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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红楼梦【台湾孤本 清 尹湛纳希著 蒙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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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是藏语的音译,意思是上师、教师,指那些学问高深,可指导人们进行修习的有资历和学位的高级僧人。普通僧人藏语称其为“扎巴”,只有班禅、达赖和其他的活佛才被尊称为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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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河南蒙古族自治县蒙古语的衰退与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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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伯族姓名研究
赵志强 吴元丰(锡伯族)
锡伯族是我国统一多民族大家庭的成员之一。据1990年全国第四次人口普查统计数,锡伯族有人,主要分布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①]由于居住地域的不同,各地锡伯族在生活习俗、语言文字等方面出现了一定的差异。东北的锡伯族,因长期与汉、满、蒙古等族朝夕相处,起居言语同这些民族毫无二致。新疆的锡伯族,则将一些固有的风俗习惯、语言文字等保留至今。[②]
锡伯族自称为“西沃”(sive),具有悠久的历史。她的先民鲜卑人,早在3000多年前就名列史册,并与中原建立了联系。自兹以降,奕世不绝,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形成、巩固和繁荣作出了卓越贡献。也正因为如此,西沃之称在我国的汉文史籍中,世代相沿,未曾间断。只是在不同时期,被写作鲜卑、西卑、师比、犀毗、室韦、失围、失必、西白、西北、席伯、史伯、席百、希伯、锡伯,等等。这些不尽相同的称谓,都是sive一词的不同音译。解放后,采用“锡伯”二字。
和族称一样,锡伯族的姓名在我国丰富的史料宝库中蕴藏颇多,俯拾可得。通过这些姓名材料,也可以窥见锡伯族历史的悠久及其发展的脉络。遗憾的是,关于锡伯族的源流,迄今尚无定论,[③]因而许多史料未便引以为据。是以,本文主要依据清代有关档案、书籍中所见锡伯族的姓名,就其来源、特点以及演变情况,略作探讨。不当之处,敬请读者斧正。
一、姓的来源、数量及其演变
姓是标志家族系统的称号,世界上许多民族都有自己的姓。锡伯族也一样,人人皆有“表其所由生”的姓,锡伯语称之为“哈勒”(hala)。
锡伯族的姓,本来都是复音姓,没有单音姓。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发展,锡伯族的姓也在逐渐地发生变化,由原来的复音姓变为现在的单音姓了。
姓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产物。一般认为,姓的起源较早,在氏族社会时期,人们为了区分不同氏族集团的成员,便以某种事物作为本氏族的标志,即后世所谓之姓。取姓的途径不尽相同,或以图腾,或以住地,或以部落,或以祖先之名等。锡伯族的姓亦不例外。《魏书》中关于鲜卑人的姓,就有这样的记述:“姓则表其所由生,氏则记族所由出,其大略然也。至于或自所居,或以国号,或用官爵,或用事物,虽缘时不同,俱其义矣。”[④]从文献史料的记载中,也能找到一些例证。譬如:胡尔噶一姓来源于岭名,亦即住地名。清乾隆七年(1742年),独石口副部统锡伯人博善奏称,其高祖名勒福,原系锡伯地方胡尔噶达巴干之人,姓胡尔噶氏。[⑤]达巴干意为岭。胡尔噶,系岭的名称,意不明。按蒙语中有胡尔噶勒济hūrgqalji一词,意为画眉草。满语有胡尔噶索济(“索济”即“菜”)意为河白菜。看来,胡尔噶达巴干之名可能与hūrgalji有关,因岭上多有画眉草,故名。进而,此处的居民又取胡尔噶(岭名)为姓了。又如:吴扎拉、富察、瓜尔佳、纳喇等姓,很可能与历史上活动在东北地区的吴扎拉部、富察部、瓜尔佳部、纳喇部有关,由部落名转为姓。其余名称大概也都如此,只因年代久远,其义未明,故一时难以确指,留待将来查考。
有一种意见认为,锡伯族本来无姓,现有的姓都是满族的姓,是从满族那里借用的。的确,锡伯族的若干姓同满族的姓是一样的。清乾隆年间官修的《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一书中,收录所谓满洲姓600多个。其中,与锡伯族姓相同的,据不完全统计,约有10余个,即:巴雅喇、富察、瓜尔佳、格济勒、郭洛罗、胡西哈哩、伊拉哩、伊尔根觉罗[⑥]、扎斯胡哩、纳喇、鄂托、舒穆鲁、石佳、佟佳、托科罗、吴扎拉。有人根据这一情况,得出了锡伯无姓的结论。其实,这种意见值得商榷。众所周知,满族本系白山黑水之间一部族(其先世在不同时期曾有不同的族称),乘运而起,在金马铁戈声中,统一了东北诸部,进而入主中原,长达200余年。在长年的征服战争中,东北各部“强者率属归诚,弱者举族内附”[⑦],多置身于其统属之下。锡伯族亦不例外,如:富察氏科罗惠,“世居席百地方,国初来归”[⑧]。瓜尔佳氏布兰泰,“世居白都讷(曾系锡伯族主要聚居之地——引者)地方,康熙时自科尔沁撤回”[⑨]。在《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中,类此的记载并不鲜见,恕不一一举出。另据《满文老档》记载:“锡伯国之巴达纳,弃其祖先世居之地,携丁三十名来投有功,升为备御。”[⑩]又载:“诺木图牛录下胡岱、巴珠、格布库,自锡伯地方携妻子来投有功,子孙世代勿令当差。”[11]从上述记载来看,明末清初归附于满洲(女真)的锡伯人为数不少。因此,《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中的若干姓,与锡伯族的姓相同,这一点不足为奇,更不能据此而断言锡伯族的姓来源于满洲。
除上述情况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在此值得一提。据档案史料记载,锡伯族有雅雅(yaya)、固尔佳(gurgiya)、崇济喇(cunggira)、温察尔(uncara)等姓,这些姓在满族中是没有的,《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中亦未见收录。这似乎能说明,锡伯族的姓并非借自哪个民族,而是本身所固有的。
(二)数量
关于锡伯族有无姓的问题,结论应是肯定的,锡伯人都知道自己有姓,姓什么。然而,锡伯族有多少姓,则向来没有比较详细、全面的统计,鲜为人知。近年,有人调查了新疆锡伯族的姓,共得29个。[12]这个数字,既不包括辽宁、吉林、黑龙江等地锡伯族的姓,又不包括锡伯族过去曾经使用而现在可能消失的姓。现将目前已见诸史料和还在使用的锡伯族的姓开列如下:[13]
以上共62姓,需要说明的是:第一,现在锡伯族中使用的李、王、孙、刘、徐等姓,不知锡伯语如何称呼,故未列入。第二,所列的姓中,有些如gurgiya与gūrgiya、guwalgiya与gūwalgiya、bayara与bayar、hūsihari与hūsihar等,只在发音上稍有区别,可能是同一姓,为了尊重历史资料,便于大家比较、研究起见,一并列入,未敢擅作取舍。第三,以上所列,不可能穷尽锡伯族所有的姓,今后随着新资料的发现,也可能有所增加。
(三)演变
前已提及,锡伯族的姓本来都是复音,如瓜尔佳氏、胡西哈哩氏等。后因受到汉姓的影响,由复音姓变为单音姓(亦即单字姓),如瓜尔佳氏称作关、胡西哈哩氏称作胡等。这种变化,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民族文化之间的相互影响,彼此渗透。一般来说,民族文化的相互吸收是十分自然的过程,文化发展水平较低的民族在同文化较高的民族接触、交往中,受的影响更多,更大一些。锡伯族与汉族相比,由于居住地域不同,社会发展相对缓慢等多种原因,其文化发展程度远低于汉族。因而锡伯族受汉文化的影响,原来的复音姓变为单音姓也就非常自然了。
东北地区的锡伯族,早在清代道咸之际,取汉字为姓、为名,姓名连称的现象,已经比较普遍。对此,除了文献史料外,从锡伯族的家谱记载中也能得到最好的说明。如,抚顺的锡伯族何氏家谱载:[14]
又据抚顺锡伯族胡氏家谱载:[15]
上引二谱中,前几代(何氏为前三代,第一代始祖之名不详。胡氏为前五代)称名而不称姓,是为锡伯旧俗(详后)。后几代(何氏自第四代,胡氏自第六代)取汉字姓名,姓与名连称,乃是受汉文化影响所致。从时间上看,据同仁克尧的《抚顺锡伯族社会历史调查述略》一文内称,据锡伯族人胡玉新讲云云。可知胡玉新尚健在,若此人即系胡氏家谱中的胡玉新,则膝下已有子孙。自第11代上溯至第6代,共6代,每代以20年计,为120年。自今上推120年,系公元1867年,清同治六年。何氏家谱中。自第四代便取汉语姓名,姓与名连称,若用上述方法计算,其时间当在公元1827年,清道光七年。由此可见,辽宁地区锡伯族取汉姓起汉名,姓名连称的时间是比较早的。
新疆的锡伯族则与此不同。由于地处极边,居住集中,同外界的接触较少等原因,200余年来,他们一直保持着称名不称姓的习俗。自辛亥革命以后,取汉字单姓的人才逐渐增多。
锡伯族,无论是东北的,还是新疆的,将原来的复音姓改作汉字单音姓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根据原姓第一个字母或音节的音,采用相应的汉字。如:胡西哈哩 (hūsihari)氏,以第一个字母(亦音节)hū之音,取汉字“胡”为姓。觉罗(gioro)氏,以第一个音节(有gi和o两个字母)之音,取汉字“赵”或“焦”为姓。选用汉字时,或一姓取一字,或一姓而各取不同的字,或异性而同取一字。现将锡伯族复音姓与选用汉字列表如下:
二、命名及其特点
人名系代表自身以区别于他人的附号,也是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产生变化的。其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命名也是一种复杂的社会现象。从名的演化历程中,也能寻觅各民族社会历史发展的轨迹。
锡伯族民间流传这样一句话:“树有影,人有名”。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由于社会的发展、隶属关系的更易、生活环境的改变等原因,锡伯族的命名也有显著变化,不同时期人名在内容和语言形式上都有明显的区别,即具有其时代特征。同时,在不同地区之间,也存在一定的差异。
(一)从内容上看
锡伯族民间传说、故事,以及清代档案文献中所见大量人名,可按内容分为二类:一是表示具体事物的,即具体概念,一是表示抽象意义的,即抽象概念。
采用具体概念的人名,其主要来源有三:
第一,以动物名称命名。如。塔斯哈(tasha),意为虎。勒福(lefu),意为熊。
第二,以植物名称命名。如迈兰(mailan),意为马兰草。迈拉逊(mailasun),意为柏树。
第三,以各种器物名称命名。如:勒克(leke),意为磨刀石。伯贺(behe),意为笔墨之墨。玛拉(mala),意为木郎头。费雅斯哈(fiyasha),意为山墙,等等。
采用抽象概念的人名,虽然表现不出具体的事物,但往往蕴含着某种期冀之情。如:倭星额(wesingge),法福尔善(fafur?an)、伊立布(ilibu)等名,寓有奋发上进、建功立业的寄托,扎拉丰阿 (jalafungga)、胡图礼(hūturi)、阿克敦(akdun)、果勒明额(golmingge)等名,含有体格健壮、幸福长寿的祝愿。
以上二类人名,如果从时间上进一步考察,基本上可以这样划分:第一类多见于早期,即渔猎、游牧为生时期;第二类则随着农业经济的发展,社会文化水平的提高,而日趋增多。
历史研究表明,锡伯族曾长期繁衍于大兴安岭南麓,呼伦贝尔草原和嫩江松花江流域,以渔猎为生,畜牧为业。这种物质生产活动必然会影响其精神生产,就命名而言,各种飞禽走兽的名称都有可能被用作人名。以世代相传的锡伯族民间故事为例,内容多与渔猎活动、游牧生活有关,故事中的人名又往往与某种动植物名称一致。如:《兄弟三人》的故事,说的是古时候某家的羊群被盗,兄弟三人外出寻找,各有不同的表现和结局云云。兄弟三人之名,长为塔斯哈、次为勒福、季为图克善,译成汉语,则分别为虎、熊、牛犊。其他如:阿图(atu,意为雌鱼)、妮曼芝(“妮曼”意为山羊,“芝”属后缀,常用于女人名)、霍妮恩芝(“霍妮恩”意为羊)、扎穆哩(意为刺玫)等人名,均见于锡伯族民间故事。另据清代满文档案记载,有清一代锡伯族中仍有以禽兽名称命名的人。如康熙年间由伯都讷(今吉林省扶余县)地方移驻吉林乌拉(今吉林市)的锡伯人内,有名乌勒呼玛者,汉意为野鸡;[17]乾隆七年博善奏称其“高祖名勒福”,汉意为熊;[18]嘉庆年间率领锡伯营军民修成“察布查尔”大渠的总管图伯特,其小名图克善(tuk?an),汉意为牛犊。凡此等等,大概是早期渔猎、游牧生活时期命名的遗风。
大约在明代中后期,锡伯族的农业有了一定的发展。到了清初,“锡伯米”闻名遐迩。南迁以后,锡伯族最终成为“仅靠务农为生”[19]的民族。与此相适应,命名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取动物、植物或各种器物名称为名者日益减少,代之而起的,乃是上举倭星额、胡图礼等大量的抽象概念。
根据上述情况推论,锡伯族早期的命名,由于受物质生活发展的制约,普遍采用具体事物,尤其是禽兽的名称。随着社会的发展,特别是南迁以后,渔猎和游牧作为谋生的手段,在锡伯族的社会经济中失去了昔日的风姿,因而命名多用禽兽名称的习俗,也因失去赖以存生的物质基础而日趋消失。与此同时,采用抽象概念的人名却逐渐增多,成为命名的主要途径。这一转变,标志着锡伯族社会的进步和文化的发展。
(二)从语种上看
不同时期的锡伯族人名,除了在内容上有所不同外,其所属语种也有明显的区别。由此可以看出锡伯族命名发展的阶段性,以及与周围各族文化相互交流、彼此渗透的历史过程。如果对各个不同时期的锡伯族人名作定量分折,前后加以比较,则能清晰地摸到锡伯族文化的发展脉络。
1.以鲜卑语命名。锡伯系鲜卑之后裔,鲜卑语应是日常操用的语言,也是命名用词的主要来源。由于历史的原因,鲜卑语作为一种体系完整的语言早已消失。尽管如此,个别词汇尚或保留在其他民族的语言中,并沿用至今,也不是绝无可能的。今有学者指出,在“今日的锡伯语中,有不少鲜卑语词汇至今被操用,特别是古代鲜卑人名,在今天的锡伯族人民中仍然继继续起用。这在东北地区的许多少数民族中是不存在的现象。鲜卑人喜欢起用的人名,如初连、和连、宥连、项党等,今日的锡伯族仍喜欢起用。类似以‘连’为落音的名讳的(此的字疑衍——引者)至今也很普遍,如玉连、明连、丰连、正连、平连、忠连、清连等。这不是偶然的巧合,必有自古承袭下来的传统。”[20]查阅清代史料,也有以连字为落音的锡伯人名,如,佛连、青连,等等。这些人名,其义难释,权作假设之一种,称为鲜卑语,留待将来细究。
2.以蒙古语命名。历史上,锡伯族曾长期处于蒙古王公的统治之下[21],受蒙古族的影响颇深,因而用蒙古语起名曾经是十分普遍的现象,诸如:阿穆尔泰(amurtai,意为平安的)、那木浑(namhūn,意为老实的)、比礼克图(biliktu,意为有智慧的)、卓罗克图(coroktu,意为有胆量的),等等.关于这方面的情况,从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科尔沁蒙古“献出”以后移驻齐齐哈尔的锡伯官员之名,足以窥见一斑,现开列于下(表中注明汉意者系蒙语人名,△表示该人名属蒙古语或藏语,义未明,?表示该人名所属语种不详):
上列39个人名,经向民族研究所的查干同志等人请教(当时未查辞书),肯定为蒙古语并译出汉意者15个,义虽不明但基本能确定属于蒙古语或藏语的15个,语种不详的9个。以此观之,锡伯族隶属于蒙古王公时期,以蒙古语起名是比较普遍的。锡伯族移驻齐齐哈尔等城,尤其是迁至今辽宁、北京等地以后,同蒙古的联系日渐疏远,蒙古语蒙古文渐被丢弃,因而以蒙古语起名的人也日益减少。不过,康、雍、乾、嘉、道、咸、同、光历朝锡伯马甲册所载人名表明,锡伯人以蒙古语命名者亦间或有之,并未完全消失。如今,从新疆的锡伯族中仍可以找到以蒙古语起名之人。以蒙古语命名的主要特点是,名的落音多为“图”(tu)、“泰”(tai)。
3.以满语(锡伯语)命名。清政府将锡伯族从蒙古科尔沁部抽出,编入满洲八旗,继而移驻今辽宁、北京等地后,锡伯族与满族的交往日益频繁,从而在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深受其影响,以语言为例,随着时间的推移,锡伯族在丢弃蒙语的同时,逐渐掌握了满语,至乾隆年间已通用满语了。并且,从此以后,更将满语作为本民族的语言来使用。因此,南迁以后的锡伯族用满语(亦即锡伯语)起名的人日益增多。如:华赏阿(hūwa?angga,意为有成就的)、德克精额(dekjingge,意为兴旺的、有作为的),等等。
特别是移驻新疆的锡伯族,直至清季命名多用满语(锡伯语),这从锡伯官员之名中可以得到证明。现将清乾隆至光绪末年锡伯营总管、副总管之名开列如下(表中△表示蒙古名,?表示语种不详):
以上共30人名,其中满语(锡伯语)名20个,汉语名1个,蒙古语3个,满语(锡伯语)-蒙语混合名(详见后)2个,语种不详的4个。显然,大多数人名是以满语(锡伯语)命名的。另据统计数字表明,在清乾隆三十一午至四十九年(1766年-1784年)、嘉庆八年至二十二年(1803年-1817年)、道光四年至三十年(1824年-1850年)、咸丰元年至八年(1851年-1858年)、同治三年(1864年)、光绪二十二年至三十四年(1896年- 1908年)的军机处满文月折档中所见大量的锡伯佐领、防御、骁骑校、领催、披甲等人名,绝大多数也是满语(锡伯语)。
4.以满、蒙混合语命名。锡伯族受满、蒙族的影响,将满蒙文化兼收并蓄,熔于一炉。表现在人名上,在南迁以后的锡伯族人名中,除了直接用满语或蒙古语命名者外,有一些是用满、蒙古混合语命名的。如:鄂勒德恩图(eldentu,意为有光的、光明的),鄂勒德恩系满语,意为光,图为蒙语,表示有。赓坚图(genggiyentu,意为聪明、有睿智的),赓坚系满语,意为清、清朗、聪睿。伊勒敦泰(ilduntai,意为有机遇的),伊勒敦系满语,意为方便、顺便之便、机会,泰亦蒙古语,表示有。前面见到的人名叶布春泰、爱新泰等也属于这种混合语名,叶布春系满语,意为丽、俊秀,爱新亦系满语,意为金。此类人名,不仅在清代锡伯族中比较常见,而且在今日的新疆锡伯族中仍有起用,如伊津泰、富伦泰,等等。
满蒙混合语名的构成,一般是在满语的名词或形容词后面,缀加蒙语的“图”(tu)或“泰”(tai)。“图”和“泰”在蒙语里,都表示“有”。
5.以汉语命名。锡伯族南迁以后,同汉族的交往较前频繁,随着时间的推移,受汉族文化的影响日益加深。因而,辽宁、北京地区的锡伯族以汉语命名者与日俱增。以北京地区为例,在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的一份锡伯马甲册内,约载200个人名,大部分是满语名,汉语名只有70左右。而在咸丰五年(1855年)的一份锡伯马甲册内,共载人名300多,其中200多可以肯定是汉语名,只有100左右是满语名以及语种不易区别的名。可见前后变化之大。西迁新疆的锡伯族,自辛亥革命推翻清朝统治以后,起用汉语名的人也逐渐多起来了。
在清代,锡伯族起汉语名,喜用福、寿、祥、瑞、吉、庆、恒、秀、双、喜、禄、泰、恩、惠、文、德,玉、春等字。并且,所起汉名多为二字名,如春宁、庆福、德寿、恒贵、玉春,等等。二字名多的原因,在于清朝最高统治者的好恶。乾隆帝就曾言称,满洲旗人若以三字为名。除有满语意思者外,听起来与汉人之姓名无异,因而屡次降旨,禁止使用三个字,提倡用两个字。正因为如此,当时所取汉语名通常为二字,且名前不冠姓。二字命名遂成惯例,沿用至清朝灭亡,并对以后的命名产生了一定影响。现在,东北和新疆等地锡伯族普遍采用汉语命名。
(三)从词性上看
各个时期的人名,就其所用词语的性质而言,除代词以外的实词、个别宾动结构的词组可用来作为人名,虚词和多数词组则不能作为人名。具体来说有以下几种:
1.取名词为名。直接选用表示事物名称的词作为人名,这是早期锡伯族沿用颇久的命名习俗。如:塔斯哈,意为虎;勒福,意为熊;迈兰,意为马兰草;阿林,意为山;额勒登,意为光;果新,意为仁;富勒浑,意为恩惠,等等。
2.取形容词为名。这是用得最多的命名方法之一。尤其是清朝乾隆以来,选用大量的形容词作为人名。如:西灵阿,意为精锐的;阿克敦,意为结实的;德楞额,意为体面的、光荣的;华赏阿,意为有成就的;发富哩,意为勇健的。这种人名,尾音多为阿(-ngga)、额(-ngge)。
3.取动词为名。这也是命名常用的方法之一。以动词命名时,不采用动词的原形,必须去掉其词尾“木比”(mbi),即以动词的命令式作为人名。在更多的情况下,去掉词尾“木比”之后,缀加相应的词缀如“讷”(ne)、“布”(bu)等,这时动词仍含有命令语气。例如:
动词失掉词尾加上后缀“布”,是最为常用的命名方法。若原动词词尾前已有“布”音,则只去掉词尾“木比”即可,不能再加一个“布”。如:伊立布(ilibu,意为建立)、伊克塔木布(iktambu,意为积累)二名,其动词原形为伊立布木比(ilibumbi)、伊克塔木布木比(iktambumbi),词尾“木比”(mbi)前均有“布”(bu)音,故去掉词尾之后未再加“布”(bu)。
4.取数词为名。基数词和序数词都可以作为人名。锡伯族有这样的习俗,婴儿降生后,以其爷爷、奶奶的年龄数,或本人的排行数命名,此即数词名的来源。如:纳丹珠系七十之数,用作人名,则表明此人出生时,其爷爷或奶奶正值七十高龄。据资料表明,凡以这种方法命名的,往往直接用汉语数,如八十三、七十、六十五、五十一等。另外,以数词命名,整数多用满语(锡伯语),零数则用汉语,例见上。这种数词名,蕴含着庆贺老年得孙之意。
以序数词命名,即表示本人出生后的排行。如:都依齐(duici),意为第四;伊拉清额(ilacingge),意为第三的(这种名实际上应是序数词十“宁额”的结构,宁额表示的、个)。
5.取宾功结构的词组为名。这种人名主要是满、蒙混合语名。如:爱新泰、鄂勒德恩图等名,作为一个结构来看,其中的“图”、“泰”系东词,表示“有”,前面的词如爱新、鄂勒德恩乃其宾语。此类人名的构成,附合阿尔泰语系诸语言宾语在前、动词谓语在后的特点。
三、姓名的使用
如上所述,锡伯族既有姓又有名。在姓名的使用方面,则又经历了从称名不称姓到姓名连称的变化过程,对于名的使用,也有约定俗成的习惯法则。
(一)称名不称姓及共变化
称名而不称姓,这是曾在我国北方许多少数民族中普遍流行的称呼习俗。如鄂温克、鄂伦春、达斡尔、蒙古、满族,等等,莫不如此。从家谱资料和文献记载来看,锡伯族曾经也是这样,在生活、交际等一切活动中,彼此之间只称名,而不称姓。表现在文字上,就是书名不书姓。以上举抚顺何胡二姓家谱为例,前几代人列名而未列姓,后数代人则姓名并列。又以锡伯族民间传说、故事和有关清代档案为例,其中的锡伯人名可谓数不胜数,却未发现姓与名连称的名字,可资证明。至于其原因,目前尚无一致意见,或认为锡伯族的姓名都是多音节的,姓名连用则在称呼、书写上既不方便扌费时间,故略姓;或认为锡伯族居住的“嘎善”(即村)是由一姓或数姓人组成,姓是彼此都知道的,故只称名,等等。凡此种种,各有一定道理,但不能视为定论。如果因称呼、书写上的不便而省略姓,那么,欧洲人的名字也是多音节的,同样存在不方便的问题,为何没有省略其姓?如果因同“嘎善”的居民彼此知道对方的姓而省略,那么,就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姓同样是彼此都知道的,因何姓名连称?这个问题,可以深入研究。
随着时光的流逝,称名不称姓的习俗在东北的锡伯族中已不存在(家庭成员之间、同事之间偶尔以名相称,不属于民族风俗,另当别论)。早在清代道咸之际,他们便取汉姓,起汉名,并且姓名连称,姓在前名随后,与汉族名字无异。显然,这是受汉文化的影响所致。
西迁伊犁的锡伯族,长期保留了这一称呼习俗,直至今日,称名不称姓仍旧是比较普遍的现象。以清代为例,前面我们开列了乾隆至光绪末年锡伯营总管、副总管共30人,没有一个姓名连称的名字。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姓,实际上都有姓,如:图伯特,姓伊拉哩;喀尔莽阿,姓安佳,等等。只是在习惯上,姓与名不能连称,以图伯特为例,既不能称之为伊拉哩·图伯特,也不能称之为图伯特·伊拉哩,因为这样不符合社会的习俗或观念。清朝覆灭以后,新疆锡伯族取汉姓、起汉名的人日益增多,并且在姓名的称呼方面也发生了较大变化,即姓名连称,姓在前名随后(到现在,将原来并不连称的多音节姓名办按此顺序书写,如:吴扎拉·文林等)。这同样也是受汉族影响所致,是对汉族名字的模仿。
(二)名不可乱称
名作为人的代号,起名的目的就是供人称呼,这在世界各民族中无不如此。锡伯族的名亦不例外。然而,在实际生活中,名并不能信口乱称.必须遵循约定俗成的习惯法则。这个法则,从锡伯族的民间传说、故事来看,由来已久,至今仍在沿用。概括而言,在家族内部,上对下可以直呼其名,如父母对于子女,兄姊对于弟妹,等等。反之,下对上则忌呼其名(也不能用第二人称代词“西”或“琐”。“西”,单数,意为你。“琐”复数,意为你们),须按辈份关系、长幼之序称呼,如子女称父母为阿玛、额墨,弟或妹称兄或姊为阿浑、额云,否则被斥为大逆不道,或没有礼貌。亲家之间,彼此称为萨敦,意即亲家。岳父母或公婆对于女婿或儿媳,可以子女称之,或直呼其名;若女婿、儿媳已生儿育女,亦可按其相互关系称呼,如同汉语“孩子他爸”之类。
对于家族外的人,尽管彼此之间没有亲属关系,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一概直呼其名,否则被视为没有家教。这同上述情况有许多相同或相似之处。年长者对于年幼者,多呼其名。而年幼者对于年长者,则不能如此。一般情况下,往往根据对方的年龄、职务和姓,以及对方同自己父母等人的长幼关系等,酌情称呼。例如:对方年龄稍长于己,男可称之为阿浑,女可称之为额云;若比自己大许多而又小于自己的父母,则称之为额齐柯(意为叔)、德贺墨(意为婶,犹如阿姨);若长于自己的父母,则称为达的(意为伯)、德贺墨;若与自己的爷爷、奶奶差不多,则称萨克达额叶(意为老大爷)、萨克达玛玛(意为老奶奶)等;如对方有职务,亦可按其姓与职务称呼,如关老师、佟太夫,等等。
以上所述,委实挂一漏万,在现实生活中,称谓方式远比这些复杂。但总而言之,上对下可称名,反之则不可。这虽与起名的本意不尽符合,却体现了锡伯族敬重长辈的优良传统。
综上所述,锡伯族的姓名是锡伯族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并随着其社会的发展而演化。姓由原来的多音节(复姓)变为单音节(单姓),并采用相应的汉字。名的变化,就其内容而言,经历了从具体概念到抽象概念的转变过程;就其语言形式而言,又经历了从鲜卑语→蒙古语→满语→汉语的发展过程。
这种变化本身,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锡伯族社会历史发展的进程。另外,姓名的演进,在不同地区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东北的以及散布在内地的锡伯族,早在清代道咸之际已从汉俗,取汉姓,起汉名,姓名并称,与汉族无异。新疆的锡伯族,尽管自辛亥革命以后,取汉姓、起汉名的人渐趋增多,但至今保留着本民族的一些固有习俗,以锡伯语命名,称名不称姓,目前仍较普遍。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随着党的民族政策的进一步贯彻落实,锡伯族的文化事业正在迅速发展。东北和新疆的锡伯族,都在为继承和发展本民族的文化传统而奔走疾呼,气势空前。在此浪潮的推动下,许多人已恢复了原先的多音节姓(复姓),或以锡伯语取名。以姓为例,沈阳教育学院的韩启昆老先生改称哈斯胡里·启昆、黑龙江省民族研究所的吴克尧同志改称吴扎拉·克尧,其他如苏穆尔·福山、贺叶哷·兴前、吴扎拉·舒穆图、韩扎·浩然、郭罗洛·扎克善、觉罗·文前等名字,均见于公开发行的各种刊物上。这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殊现象。
追溯往昔,锡伯族的姓名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变化的,同时,在此过程中,汲取了兄弟民族的文化给养。
展望未来,随着经济、文化的进一步发展,各民族间相互联系的日益加强,锡伯族的姓名也将遵循自身的发展规律,继续发展下去。
说明:此文原载张联芳主编《中国人的姓名》(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2年8月),名为“锡伯族”。后收入吴元丰、赵志强所著《锡伯族历史探究》(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8年5月),名为“锡伯族的姓名”。
[①]锡伯族原先居住在大兴安岭南麓呼伦贝尔草原、嫩江松花江流域,清康熙年间,将绝大部分锡伯族移驻今辽宁、北京等地。乾隆年间,从辽宁派磁波官兵千余名,携眷移驻新疆伊犁。乾嘉时期,又从辽宁、北京的锡伯族中,抽调一部分,迁到吉林、黑龙江地区驻防屯田。于是,基本奠定了今日的分布状况。
[②]历史上,锡伯族信仰萨满、喇嘛二教,供奉“喜利妈妈”(siri mama,保佑家庭平安、人丁兴旺的女神)、“海尔堪”(hairkan,保佑牲畜滋生的男神),也供奉关帝、土地等神。目前使用的锡伯语,属于阿尔语系满-通古斯语族满语支,锡伯文则是经过改进的满文。据称锡伯族原有自己的语言文字,但早已失传,无从考之。
[③]关于锡伯族的源流,目前在史学界仍有争议。或认为锡伯系古代鲜卑人的
后裔,或认为与满族同源,或认为与鄂伦春族同祖。笔者倾向于第一种意见。
[④] 《魏书·官氏志》。
[⑤]军机处乾隆七午三月满文月折档,本文所引档案,均藏于中国第一历史档案 馆。满文档案由笔者译校,下同。
[⑥]锡伯族称此姓为觉罗。伊尔根意为“民”。在清代册籍档案中,凡锡伯族觉罗姓之前,均冠以“伊尔根”一词,以区别于其国姓爱新觉罗。
[⑦] 《御制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序》。
[⑧] 《御制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卷二十七。
[⑨] 《御制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卷四。
[⑩] 《满文老档》(太祖)卷六十七。
[11] 《满文老档》(太祖)卷七十。
[12] 《锡伯族简史》,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第80-81页。
[13]在此所列之姓,均依据清代《军机处满文月折档》、《内阁满文档簿》和《锡
伯族简史》。
[14]吴扎拉·克尧:《抚顺锡伯族社会历史调查述略》,载辽宁省民族研究所编:《锡伯族史论考》,辽宁出版社1986年版,第l页。
[15]吴扎拉·克尧:《抚顺锡伯族社会历史调查述略》,载辽宁省民族研究所编:《锡伯族史论考》,辽宁出版社1986年版,第l页。
[16]表中圆括号内注有“不详”二字者,系目前尚不清楚其选用汉字。
[17]军机处乾隆七年二月满文月折档。
[18]军机处乾隆七年三月满文月折档。
[19]军机处乾隆三十一年正月满文月折档。
[20] 《锡伯族简史》,民族出版社1986年版,第80-81页。
[21]从元朝到清朝初年,锡伯族隶属于蒙古王公,被视为蒙古之一部。清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清政府从蒙古科尔沁部抽出锡伯、卦尔察、达斡尔人,编入满洲八旗,移驻齐齐哈尔、吉林乌拉、伯都讷三城后,锡伯族才脱离了蒙古王公的统治。在此之前,锡伯族与蒙古族的关系比较密切,民间的交换往来常川不断,彼此间缔结婚姻的也很普遍。在语言文字方面,锡伯族通用蒙古语蒙古文,甚至将蒙古语文视为本民族的语言文字。在宗教方面,锡伯族随蒙古族而信仰喇嘛教。
乾隆三十四年四月,盛京将军恒禄奏称:“至于满语,新满洲锡伯、蒙古官兵人等或精通,或粗略,或不通,不尽一致。”逾二年,恒禄又奏称:“试得官兵之满语,锡伯人众俱能说满语。其余人等虽较前有所长进,然仍多不通晓者。”(见军机处满文月折档)。由此可见,至乾隆年间,锡伯族已完全掌握了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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