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新娘第二集在餐桌前罗斗淋的手机铃声,是江州劫法场弟弟组合的歌曲?谁知道麻烦告诉我一下,搜了老半天都

[转载]死亡奇迹预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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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星期一 16:41
我不知道自己的通灵能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我意识到有不寻常的事发生,是在有一天,我的朋友对我吼道.,「丹尼,为什么你不先闭嘴,等我把问题讲完,你再回答?」时,而我竟脱口而出的回答说:「因为在你开口前,我就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了。」的时候。
我的朋友再一次的叫道:「不,你不可能知道的!」我说:「好!你试试看。」然后我告诉他,他想说的下个句子是什么。他瞠目结舌,因为那正是他所要说的。之后,他一开口,我也跟着一起说出和他所要说一样的话。我们就这样,彷佛事先已经练习过了似的,同时说着相同的话。
我跟家人在一起时,也开始经历这种现象。甚至到了他们连问都不用问,我的答案就已经出口的地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我只是「在他们开口前,就听到他们要说的话了」。这对我而言,和这些跟我说话的人同样的感到震惊。
记得有一次,我受邀去谈我自己的经验,在座谈会中,就发生了以下这样的情况:在有人走上前来跟我说话时,我能在他们开口前,就以他们未问出口的问题来开始我们的对话。这种情形令那些人很吃惊,稍后他们转身跟一旁的人说:「他会读心术。」当时我的父亲也在场,他不敢相信所发生的这些事。虽然他看过我做这种事,但可从来没有在这样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场合看到过。每当我跟某个人谈完话,他就把那人叫到一边,问他我是不是真的说出了他心中所想的。十有九人肯定是我做到了。
后来,我们离开座谈会,我的父亲仍一脸的茫然困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他问。
「我不知道,」我耸耸肩,「我自己也不淸楚。」
我是真的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这些还未被说出口的问题。只是我从脑海里听到的话,就像那个人已经讲出来了的一样准确。
在我了解自己有这种能力后,我试着调整自己去接收对方的讯息。我发现,如果有人说话开始犹豫不决,通常是他的思路准备要变更的征兆。在那一刻,我就可以抓到他的脑波,而且听到他脑中所想的是什么。我的读心术进步很快——事实上,它快到几乎毁了我的生意。在这种事发生以后,我才明白,有时候对自己所「听」到的讯息,最好还是保持沉默,反而对自己最有利。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的三个合伙人,正与挪威船运公司的人员谈判电子设备的买卖事宜。我们进行这笔交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现在他们有三个人从挪威飞到南卡罗莱纳州来,以便敲定合约的细节。
这一天,我们与挪威人坐在会议室里。这时他们开始用挪威语交谈起来。在用英语发问之前,他们先讨论要问我们什么问题,好达成协议。在他们用母语争论着要问些什么时,我突然开口说:「你们想要问我们的是……」我把他们要问的问题一条条的明确地讲了出来。他们不安地笑着,于是我们就开始讨论合约中,他们觉得有问题的部分。之后,他们又以挪威语交谈起来。我完全了解他们所谈的内容,也再次把他们所想的又讲了出来。
这时,对方其中的一个人说:「我们以为你听不懂挪威语呢?」
我说:「我的确不会。」接着我就把我的故事告诉了他们。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挪威人无法相信有人遭电撃后可以得到特异功能。我的合伙人则不敢相信我竟会在这么严肃的商业谈判中,谈论起自己的经历。他们害怕这种讨论也许会破坏双方的交易。
「没有人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的合伙人说:「尤其是正在谈合约的时候。」
我完全明白了。从那时起,我决定不再在商业谈判时,泄露出自己所知道的。但这并不表示我没有使用我的特异能力来防止别人占我的便宜。
有一次,在一笔电子产品交易中,我们决定向一个新厂商购买某项产品。我跟合伙人都很喜欢这个厂商,他公司有生产我们掩护系统所需要的一个零件。我们与他一起共进晚餐,之后又去喝酒,包括我在内,完全没有人怀疑会事有蹊跷。然而,当我们坐在桌前商讨生意时,事情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我们谈到价格时,他声音里的一个音调让我起疑心。听他说话,我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个房间的景象,这个房间堆满了我们即将购买的商品。我在脑中扫描这个房间,却发现我们要买的这些产品,大部分竟是瑕疵品。而这个男子人正准备抛售掉它们。
在签合约前,我把所看到的情景告诉了我的合伙人。所以在最后一回合的谈判时,我们就加上了一条但书,声明产品若无法使用,我们可以拿回信用额度。结果,那个人在后来真的必须买回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自己的产品,这证实了他当时的确打算卖给我们次等的货品。
在这段期间,另外一种特异功能不知不觉地出现了。我不知道如何来描述这个奇异的力量,只能说我开始看到「电影」了。我盯着一个人,会突然看到他的生活片断,就像看家庭电影一样;有时我拿着某人的东西,也会看到这个人的生活情景;若触碰到古旧点的东西,它的历史,也会呈现在我的眼前。
举例来说,我在一九八五年,到欧洲去帮杰克&考斯多处理一个计划组合海军用的电子品。从那儿,我顺便坐飞机到伦敦看朋友。我们一路走过这城巿,由于要调整一下鞋子,我就在议会大厦前停了下来,并把手放在一旁的栏杆上,准备调整我的鞋子,突然间,我闻到马味。我向左看,没人,可是却听到小孩子在玩耍的声音。我往议会大厦的正,前方看去,却看到穿着十九世纪服饰的人们正在玩槌球。再往右看,一匹马正站在我的身旁喘息。我想跟朋友说话,却发现他人不见了。只有穿着十九世纪服装,及头戴圆顶礼帽的人们,正越过我,在人行道上散步。我吓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正是伦敦的冬季,人们竟然玩着槌球,而且穿着口力一个世纪的春装。更糟的是,不管怎么用力,我的手就是无法挣开那扶手。
朋友看见我的神情有点恍惚,想要跟我说话,我却只是瞪着周遭的事物,沉默不语。他把我的手从栏杆上拉开。突然间,我就从幻象中跳了出来,快得就像我跌进去一样。「我刚刚看到了这地区以前的样子,」我说:「我看见了十九世纪的伦敦。」像这类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有一次,在医院的病床上,朋友牵着我的手,我竟然发现自己突然掉入了一种情境。我看到他与家人争吵。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执,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我朋友所经历的痛苦与愤怒。
有一次,一个世交的朋友来看我,她把手放在我的前臂。突然间,「电影」又开演了。我看到她正坐在餐桌前,和她的兄弟姊妹争论着一块别人遗赠给他们的土地。她正想用一小笔钱来换得其它人分到的土地,但她自己心里明明知道那些地不只值那一点钱。她企图蒙骗他们。后来,我把所看到的告诉了她的家人,结果证明竟真有这一回事。
又有一次,一个有肾结石的朋友来拜访我。在他进医院前,我并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但在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说再见时,我突然看到他扭着身子,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极端痛苦的等着体内的石头排出来。我把看到的告诉他,他十分震惊。「就是那么一回事,」他说:「就是前天晚上,我终于把它们排出来了。」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内心的压力及面对的危机,主宰着这些超自然力量的显现。如果一个人曾跟孩子或配偶起冲突,那就是我会看到的「家庭电影」。车祸、生气的女友、恶劣的家庭气氛、办公室的冲突、疾病及其它各形各色的压力,都是我影像中的焦点。现在仍然如此。
例如有一次,我要把车子卖给一个人。他已经五十好几了,人很和善。手指头看起来粗厚有力,好像是常年靠双手劳动的人。在他决定买车以前,我们谈过那部车,谈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提及他自己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如意。但在他同意买车并与我握手成交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的事情是他的确有点不对劲。我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这个人的客厅里,时间是在我们谈话的前一天,他和他成年的孩子们正陷于激烈的家庭纠纷中。为了他的一栋公寓,孩子们无情的纠缠、为难他,这时,我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愤怒。孩子们要他把公寓卖了,好分得这一大笔钱。可是他却一心想改良公寓的情况,以便继续出租,拿这笔租金做自己的返休养老金。在孩子与父亲的对话中,潜伏着许多贪婪的意念,却没有一丝一毫孩子对父亲的关心。这个做父亲的,知道孩子只关心自己的存折和口袋,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迅速地扩大成残酷的家庭内哄,留给了他满心的愤怒和悲伤。这些我全看到了。我跟这么和善的老先生站在前院,对他只感到无限的同情。我决定让他知道我的感觉。「但愿我说的话不会太让你震惊,」我对他说:「事实上,我会读心术。」然后,我把他前一天所经历的事说了出来,并且说出这场争吵所带给他的痛苦情绪。我说:「我同情你,这些人在你经营房产的过程中,没有帮任何忙。现在,他们竟然想从你这儿夺走它。他们真该感到惭愧的。」一开始,他被我的话吓到了。但后来,我们谈了他在前一天遭遇的这件事后,他放松了不少。他说:「我很少谈论自己的私事的,但是这一回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想那天他离开时所带走的,不只是一部新车而已吧!
日 星期一 15:50
「我得到答案了」
在中西部,我遇到一位老妇人,她觉得自己一直被人误解,所以来找我聊天。她把天堂之旅描述得非常生动。她人很聪明,动作也相当敏捷,所以在我发现她是中风患者,而且还有心脏病时,我非常惊讶。底下就是她的故事:
当时我因为中风及心脏病并发,被送到密西根医院。我的心脏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有这么一刻,我几乎感觉到心脏停止的痛苦,然而一股和平的感觉突然流过我全身,我还看见了一道光。那道光就像磁鐡一样的把我往上吸。当我越来越靠近光时,我感到心中充满了爱和体谅,这情感几乎要把我的身体涨破了。
我进入一个明亮的地方,有一个圣灵充满了无上的光芒,我直觉地认为祂是耶稣。我被光抱拥着。那种感觉真舒服,就像被慈父紧抱着一样。像我的父亲,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永远爱我;就是那种被爱的感觉。且这光不仅仅是光线,它是由难以数计的钻石般璀灿的闪光所组成,还可以摸得到。我知道我已成了这道光的一部分。
之后,我来到了一处碧绿可爱的牧场。在那儿,我看到早在我孩提时就去世的祖母。我也看到我叔父,他在我十几岁时就辞世了。
一眨眼之伺,我又回到耶稣身边。祂说:「妳为妳的同胞曾做了什么呢?」乍听之下,他问了个问题,但是却也同时给了我答案,那就是:回到地球去,真的为我的同胞服务。听过这个故事的人,都坚决说是我做了一场梦,但是两者是截然不同的。
我做过梦,我也知道药物的反应,但是它们完全两样,这是真的。
「我想要成为慈爱之光的一部分」
在南方偏远地区,我碰到一位可爱的女士,她说她完全能体会我的故事,因为这也发生在她身上。早年她怀孕时,她曾忽略的一个病痛差点夺走了她的性命。她说:
当时我怀着我儿子六个月了,我的右胸下面开始痛。刚开始,我以为那只是孕妇常有的心口热;但是情沉越来越糟,疼痛也越来越难度过。终于有一夜,我痛得醒过来,忍不住哭了。我到浴室,试着变换不同的坐姿,但一点儿用也没有。在我的意识中,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我坐在浴缸旁,然后我的身体往后一仰,便昏死过去了。
我感觉到自己离开身体,并以数千哩的时速穿越一条隧道。我经过几道亮光,直朝最亮的地方飞驰而去。光线越变越强,然后我停在那儿。
我不想走进那道光,但是仅仅站在它的前面,就让我觉得平安喜乐。那种感觉很不容易解释。当时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成为那道光的一部分。
我并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但是来自某处的声音告诉我必须回去。我开始挣扎,但是那声音依然温和的提醒我,在我的体内还有一个生命,为了他,我必须回去。我仍然坚持己见。不过另外的事发生了。那道光突然让我感觉到我丈夫已发现我死了。我又突然觉得很伤心,很想回去。
在我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恢复室里。我的胆囊膀胱已经破裂,而我差点就死了。但我很幸运地还活着,而且宝宝也很健康。
那时候,很少人了解濒死经验,所以感觉上这些人好像多被社会遗弃。但是这位女士的情形不同。她的丈夫接受了她的故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亲密。
「她的时辰未到」
濒死经验让一个成人都那么困扰,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个小孩子告诉她父母有关光的旅程时,内心的迷惑。一个维吉尼亚州的妇人,告诉了我以下的经验:
在我八岁时,盲肠破裂了。我被送到医院,一位惊慌的急诊室医生站在我旁边,告诉我父母,我快死了。
但是,他们还是给我动了手术。在麻醉后我就昏厘过去。清醒时,我正在医生的上方飘着,看着他们切开我的肚子,其中有一个人还一直喊着:「我们保不住她了!我们要失去她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觉得很好玩、很刺激。突然我穿过了一段黑暗的隧道,又到了光亮的另一端。然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很耀眼、很漂亮的地方,那地方一点都不刺眼。我四处张望,看到一些不认识的人。
一阵沉默后,我脑海中出现了
个女声:不,她的时辰还未到,她必须回去。
我想着:我不想回去。
那个声音又说:妳必须回去,妳还有着大好的前程。
后来我告诉父亲,他的脸色蓦地变得好苍白,他很紧张地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所以,即使这次的经验一直挥之不去,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想也许是我自己有问题吧!
一直到我听说别人也有相似的经验后,我才敢畅所欲言的去谈它。
「你这么做是错的。」
许多人告诉我,在将死时,他们是怎么去到其它地方的。但是下面这一则故事最令人惊异。这是一位住在华盛顿,曾试图自杀的一个妇女的故事:
当我还是青少年的时候,由于一直无法摆脱我叔父对我的性骚扰,而决定要自杀。我吃了一大把药丸,走出去,心里好难过,跪下来开始嚎啕大哭。后来,我全身无力的跌在一旁,就在那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当时天色已晚,我转头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讲话。往上一看,是我的祖母;但她在多年前因慢性心脏病已自杀死了。
她向下看看我说:「你这么做是错的,你不应该自杀。」
我祖母站的地方非常暗,也许是因为她旁边有道光点越来越光的关系,且那光点像火车穿过隧道一样,来到我眼前。它把我载起,并紧紧抱住我说:「妳的时辰还没到,我有事情要妳做。」
于是我蹒跚地走回屋子,打电话给警察,警察救了我。这次的经历我只告诉了自己的密友,因为还有谁能够了解呢?我不认为还有其它人会有这种经验。
这个经验大大的改变了她的生活。那光点让她了解到,虽然她不能够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但是未来还是充满希望。她的成绩进步了,并自愿在疗养院服务。现在她是个合格的护士。她告诉我:「我会选择这个职业,完全是因为那次的体悟。」
「我会陪妳走这一段路」
许多濒死的人都说看到了已故的亲戚。但这点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想主要的原因是,我较亲近的亲朋好友都还健在吧!但是一位佛罗里达的女士,提及她的濒死经验时,说她看到好几个已故的亲戚,还包括她那难产而死的儿子:
我生产时差点死亡。在生产的过程中,血管爆裂,血流如注,血压急速下降。我非常痛苦,突然间,我浮出身体,飘在身子的上方。我看了那些医生一会儿,然后开始越飘越高,直到天花板上面,我还看到了外头的电线。
接着,我进入了一个洞穴里,在洞穴的尽头,我看到好几个和我一样的人。我也看到了去世好几年的祖父母、在韩战中战亡的叔叔。突然,有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他说:「啊,蚂蚂。」我知道他是我几年前难产而死的孩子。
我和他谈了好一会儿,知道他在这里舆亲戚们在一块,内心很安慰。然后他握着我的手说:「妳现在必须回去了。我会陪妳走这一段路。」但我并不想回去,可是他一直坚持。于是我和他一起走,然后他跟我说再见,我就又回到自己身体内了。
我要怎样和人谈这件事呢?谁会相信它?我的丈夫甚至不会想要听它,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他。但是现在我说出来了,我知道有人也看见过这些事情。
虽然我遇过上百个有濒死经验的人,但很少有人的经历像我的那么完整,顶多只到我所说的第一阶段而已,就是上升、穿过隧道、看见光灵、对生命做回顾这阶段。很少人到过光之城和知识殿堂。
其中有一个被一万三千伏特电击过的男子,他就看过与我类似的景象。电流废掉了他的两条腿和一只手臂。他来听雷蒙的演讲,听完后找我聊天。他经验过的来生和我的相当一致。他谈到和光灵越过一条能量之河。虽然他没有看到未来的异象,但是他也看过光之城,有相同耀眼的大教堂和充满了知识的空间。
我尝试和他谈较细节的部分,但他不太愿意作深入的描述。他比我内向,是个沈静的人,且曾经被那些怀疑者搞得相当郁闷;因他们坚认他的故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仍然试着和他谈他的濒死经验,但是却一直不得要领。我无法突破他的心防。他常常服用大量的止痛药,这可能让他更不爱沟通。
在这段期间,我还遇到过其它也去过光之城的人。一个是盐湖城来的摩门教徒,他的故事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他也看到了光灵和辉煌的大教堂。他不称那些人为「圣灵」或「完人」,而称他们为「天使」,而且他称大教堂为「神殿」。
在芝加哥,我遇到一个幼年被雷电击中的女士。她的穿著非常漂亮;在她描述遇上光灵的经验时,条理非常淸楚,而且非常心平气和。
她说光灵以一套色彩系统训练她。现在她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对色彩的直觉。她买的汽车、早上时的穿著打扮、甚至布置她的办公室,都是如此。我不了解这套色彩系统的作用如何,但是她告诉我,结果是把她和其它见过大教堂的人结合在一起。
她说:「我们应该一起做些大事,虽然我还不确知是什么事,但是大伙儿在一起时,我自然会知道。」
说真的,我很兴奋。我不但遇到了好一些有濒死经验,而且也是有和我几乎相同经验的人。找到这些人真的很令我松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压在水底很久后,突然被救离水面一样。
一次次的会谈在在都证实了所发生的事。如果只有我有过如此神妙的奇遇,那可能是梦。但是,不同角落的人同时有过相同复杂的「梦」,有可能吗?对我来说,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我们真的死过一次,而且去过灵界一游。唯一的差异是我们没有带着肉体去拜访这遥远的国度而已。
和这些人谈过后,我相信自己没有精神病。如你所知,这就是我和有过此经验的人所共同最关心的一点。我们开始明白,我们只是很特别,而不是疯了。这个特殊的感觉,让我们了解到自己并不孤独。自信已取代了惭愧或羞辱的感觉。
我想附带一提的是,摩门教徒并不认为这些濒死经验是疯狂的。因为他们教义中的某个部分就是来世,实际上他们还欢迎有人为这些听闻做见证。
在一九七七年,我去了西班牙。我跟一批人坐在一起,他们都是曾被判已死亡,却又活了过来的例子。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欧洲、美国和亚洲。听到相似的故事后,我明白这种经验是全世界性的。
随着对自己精神上的信心,我有一个强烈的想法,上帝给我的使命是:兴建中心。
我从没想过要做这件事,但是只有傻瓜才会违抗上帝的讯息。
我还没遇过有其它人需担负此任务,也没遇过有谁坐在十三个圣灵前,看预言之盒。我是唯一有此殊荣的人。而且,我确定这些是真的。有一部分预言已经开始实现了,我从一些微妙的小事中看得出,其余的预言似乎也会成真。我越来越有自信,心理上也越来越茁壮了。
我记得在小组讨论中说过:「我们只是一群遭遇了不寻常事的平凡人。」
虽从我的外表看来,还是有闪电遗留下来的伤害,但日子已渐渐平静的过去了。
然而,这时我又发现了一件让我感到冲击很大的事。
日 星期一 15:24
一九七五年末,《来生》一出版,雷蒙的生活马上卷起一阵旋风。当时他正在夏绿兹维尔当住院医师,从事精神病攀方面的研究。信件如洪水般从四面八方涌至。媒体纷纷要求采访他,机关和各大学也都请他演讲,而且一如往常,许多人都想跟他谈谈这方面的事。然而为了完成当时的研究,雷蒙无法马上答应这些邀请。
有一天,雷蒙的第一任妻子路易丝,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帮雷蒙一个忙。他需要人帮他安排采访和约谈的计划表,但他目前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耐性做这些规划。当时已经是一九七六年年底,我的状况有了相当大的改善,虽然医生强调心脏所受的伤害,对我的生命是一大威胁,但已经不再说我活不久了。
我不再需要戴焊匠的护目镜,顶多在室外多戴一副深色的太阳眼镜就是了。大部分的时间,我都能撑着一根拐杖走路,而且我能有条有理,而不是毫无章法地说出「光之城」和所见到的未来异象。不要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任何细节,相反的,那次经验总是历历在目,永生难忘。但是现在我已经能够控制情绪,把那种感觉适度的升华。雷蒙也不时的帮我,他不断的告诉我:「不要满脑子那种『我是耶稣基督』的想法,而且除非有人主动问起,否则不要动不动就对人说教。」
于是我到夏绿兹维尔帮忙雷蒙。有时候他没离开过图书馆一步。他正努力的在进行他的第二本着作《来生的回响》(Reflection
Life After
Life〕,而且很显然的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因此我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接听电话、将访问的媒体做分类、安排到世界各地的演讲行程等。大部分的演讲我都有去听。除了负责安排各项事务外,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遇到许多和我有类似经验的人,这是首次大伙儿能够碰在一起。
对我们而言,这是相当难得的机缘。即使现在对这方面的探讨已经相当系统化,但是我们这些人碰面的机会依然是微乎极微。所以,当时这些演讲的成果是相当辉煌。例如在华盛顿的一次演说后,一位妇人前来告诉我她的经验,她说:
「在我年轻时,有一次我去加州度假。在快离开那儿前,我身体的右侧疼痛异常,而且后来一天比一天严重。最后,我的丈夫只得带我去看医生。第一位医生诊断的结果是盲肠已经快破了。第二位医生说是细菌感染引起的。第三位医生说是子宫外孕。不过他们一致要我立刻动手术。
「手术时,他们发现第一位医师的诊断是对的。我的盲肠已破裂,且胃部有块香瓜大小的区域受到了感染。我在医院躺了个多月,而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有一天,院方通知家人说我病危。他们赶来,围在我四周,而我看来也像医生所说的奄奄一息。此时我已得了并发肺炎,血管也破了,连呼吸都渐渐快没了。
「我听得见病房内的一切声音:家人的哭喊、祈祷声,护士的谈话和来来去去的医生。好像我意识依然清醒,只是无法响应。突然间我飞起来了!就像是坐云霄飞车。我不断上升,天啊!那种感觉好玩极了。最后我在一个地方停下来,那种感觉就跟我在你眼前一样的真实。我知道这是哪里了——这是天堂啊!
「穿过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我看到一位天使,于是我就走到天使旁。他大约七呎高;他身旁随行的是我大叔和大哥,他们两个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我们站在一起,就像是他们还在世时一样的自然。
「天使和我爬上一座小丘。他开启了一扇美丽的门让我进去,里头充满着耀眼的金黄色光线。这地方没有贴标识,也没有人问我属于那个教会,只是邀请我加入。我看了看,里头到处充满了金光,我想我看到的是天父的光。它如此地耀眼,我只得把头转向别的地方。在我转头的时候,我瞥见了通往市中心的水晶大道;我还看到许多景象,但是最有趣的是,那些祈祷者像光一样流动着。这些人真是漂亮极了。」
到这里,这位妇女又回到自己的体内了。她不再昏睡,并将所看到的一切向其家人侃侃而谈。医生从家里被叫回医院,令他难堪的是,他必须注销已签下的死亡证明。医生到达的时候,她很兴奋的向他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医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以上的谈话结束时,这位妇女哭着对我说:「你知道吗?当我告诉医生这一切时,他说:『亲爱的,你应该跟牧师好好谈一谈。』「可是我和牧师说时,牧师竟说:『亲爱的,你应该跟你的医生好好谈谈。』」说到这儿,我俩都捧腹大笑起来。
还有其它数不淸的故事。一位住在芝加哥的男士就告诉了我下面这个经历:
在某次手术时,我有过灵魂出窍的经验。后来那些医生告诉我,当时他们见无法恢复我的心跳,已准备宣布放弃了。此后发生的事非常逼真。我被送到一间金光闪闪的房间。我环顾四周,看到几千张好像挂图一样的脸。其中一张图相当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上前去瞧个真切。那是我看过最亲切的脸庞了。由于我是个教徒,所以我认为他是戴维王或所罗斗王,但是实际上我并不确定他是谁。
总之,当我注视这张图的时候,四周响起了千百个声音,合唱着圣歌。那是我听过最优美的音乐了。我转头看着这个唱诗班在引吭高歌。
这经验对这先生而言,是证实了死后有天堂般的永生;但别人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说:「几天以后,我告诉姑妈,但她脸色发白,并马上对我说:『不要再说了!这种经验只有在和魔鬼打交道的人身上才会发生。』」
另一位来自亚特兰大的先生,在一次机车的意外事件中,肝脏严重破裂,血如泉涌般的从肝脏溢出,他逐渐失去了知觉。主治大夫在脑震荡检查后,才发现他有严重的内出血。这时医师才赶紧动手术,可是失血量已足以致死。在医生开始动刀时,这位先生发现自己飘向天上的一道光。而且他还转过身,看底下的医生在进行手术。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害怕的,但事实却不然。
他说:「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我,不要紧张,一切会好转的。后来我的身体稍微翻转过来,慢慢就回到了身体内。我跟医生提起这件事,他依然埋首在病历表中,只是咧嘴一笑说:『大概是一场梦吧!』」
现在科学家们都已同意这些经验并不是梦。梦是发生在人们熟睡时,且与特殊的脑波有关。但是当时这位医生的一番话却困扰着他,因为他很淸楚梦和实景之间的差异,可是他的体验又是那么逼真。直到现在,和这么多有类似经验的人在一起后,他才重新确信自己所见的景象。
我发现医生多半会忽视这些事,然而护士却会听一听这些故事,并用它们来治疗病人。例如,一位加州的护士就告诉我,她遇过一位后来死于癌症的病人,这病人也曾预见了死亡的景象。病人看到了她已去世十年的姑妈站在床尾,全身笼罩着光,看起来毫无痛苦,非常快乐的样子。姑妈对她说:「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数秒钟后,姑妈消失了。然后,在早晨医师来巡视病房时,这位病人就把她看到的事告诉他。她对这异象的意义感到很兴奋。对她而言,这明显表示死后还有生命。诚如护士说的:「这是这位病人住院六个月来,碰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可是医生却面无表情的听完后,摇摇手,不相信的说:「在我听起来,那像一场梦。」一下子,病人热切的希望全没了。医生走出去后,病人就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这位护士立刻上前去安慰她;她拿起另一个枕头枕在她头下,并安慰她说那医生是个很无情的笨蛋。她这样对病人说:「他在乎的不是病人,而是机器,所以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一类的事情。许多病患跟妳一样,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呢!所以我认为这不是梦。」就这样,两个人谈了好久的死亡和异象的事情。
这护士说:「在此以前,这病人一直无法接受自己快死的事实,直到她见了那异象,她才能坦然的面对死亡。但那医生却错失了这样一个和病人沟通最好机会。」
在这段陪着雷蒙去做巡回演讲的行程里,我不知遇见了多少人,都是多年来一直为碰不到人,能与他们讨论心灵上的体验所苦恼着;甚至有许多人在说出诸如看到我也曾看到过的天堂等异象时,遭遇到家人或亲友嘲笑愚弄的惨状呢!这些经历,借着大家聚在一起,终于能够彼此交流体会,真是太好了。我发现许多的故事都非常迷人,所以把它们写了下来,让大家也能和我一起分享。以下就是几则较精采的纪录:
「巨大的珍珠门」
在芝加哥时,有一个行动有点僵硬的女士来找我,她让我看她背部的伤。在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她马上告诉我她来参加座谈会的原因:
在转瞬间,我的姊姊已死在撞烂的车子里头,我的好朋友也死了,而我撞断了背脊。我们是被一辆车高速追撞的。现在我没有瘫痪,那可真是奇迹,更神奇的是在手术期间,我竟然没有死。
我在开刀房里待了四小时,进行两截脊推骨接合手术。医生承认他们注射了过多的麻醉药,让我在开刀房,甚至在恢复室时,心跳曾停过好几次。
在整个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穿过一片黑暗,然后站在神的面前。你可能不相信,我就站在通往天堂的门前!那些门都是巨大的珍珠所制成,十二扇闪闪发亮的门。门内的街道都是金黄色的,而且墙壁光采炫目,难以逼视。我看到一个人被光笼罩着,我认为祂是耶稣。我无法看到祂的脸,但是祂身上的光那么灿烂。即使我没有直视祂,也能够感受到那强烈的光芒。
之后,我来到一座绿草如茵、花朵明媚、到处都是果树的花园。而且如果你摘下一颗苹果,那苹果树马上会再长出一颗。
我在花园里漫步着,看见其它的灵体。令我惊讶的是,我居然看到我姊姊!我们闲聊了好久,她告诉我在这地方她非常快乐。我猜这里是天堂。我们在一起好一段时间,聊聊天、听听天堂的音乐。它们是那么的美丽平和,我不自觉地也想留下来。
然后我和那位我认为是耶稣的人也说了话。祂告诉我祂很喜欢我,也很希望我留下来。我告诉祂我也很想待在这里,但是祂说我必须回到地面上,因为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完成。我想知道祂要我做什么,但是祂并没有直接告诉我。相反的,他说:「时机到时,你自然就会知道。」
这位女士知道其它人都在天堂时,她感到很安慰。但她丈夫却听厌了她的经验;牧师也尽可能远离她,每当她走到牧师旁,牧师总是「非常忙」,没给她多少时间。
她说:「因为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所以他尽量和我撇淸关系。但是,我再也不会在意了。我明白大多数人只是不了解它罢了!」
日 星期一 15:23
雷蒙&慕迪博士被老朋友形容是唐老鸭和西格蒙&佛洛伊德的混合体。他相当聪明,也很风趣。在讨论柏拉图的作品时,依然是妙语如珠,诙谐幽默。学生时代的雷蒙非常聪明,所以在乔治亚医学院念书时,就开始教书了。
在听他演讲一周以后,他来到我家,我立刻感受到他的智慧和幽默。他把一辆蓝色的旧庞蒂克开上车道。车门上满是他儿子的蜡笔涂鸭,看起来有点像史前人类的洞穴画。我透过窗帘看他,心里想着:「他开着摩登原始人弗烈德&弗林史东的车来了。」
他走上阶梯敲门。我已经起来了,但是还得花个几分钟才能挣扎到门边。当我拖着脚步,到门边开门时,雷蒙一直耐心的等着。
他对我的客厅一见钟情,因为我有七张摇椅。没多久,我就发现他喜欢坐在摇椅上思考严肃的问题。他坐的那张直背式的橡木椅,可做大幅度的摇晃,我则拖着身子吃力地坐到他对面,有椅套的旋转摇椅上。我们俩就这样摇摇晃晃,就我的经验和普遍的濒死经验,谈了约八个小时。那时《来生》尚未出版,但是雷蒙已经有好几个新想法,而且也在撰写其它的书。
在他告诉我他的任何一本书之前,他要先谈谈我的经验。他解释说,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说我的叙述是受了他的书的影响。
他以坦诚的态度与我谈,问我一些开放的问题,但是响应我的问题时,则没有什么表情。在我述说经历和以后的发展时,他完全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緖。只要求我说更多一点,直到最后,我终于把所有能说的都说完了。
这种谈话的方式,目的是不渲染原来的故事。借着简短、开放性的问题,而且不提及其它的濒死经验,雷蒙才可以确保我的故事不会搀杂其它人的经验。虽然这种方式是探出事实最好的方法,但是我很不安。我已习惯在说故事时,看到听话者惊讶得张口结舌。但是雷蒙只是表情严肃的听我说话。在我告诉他发光的大教堂时,他脸上一点也没有惊奇的表情。他说:「是,是的,我以前听过。」甚至听到知识殿堂时,他也没有一点儿惊奇。
我告诉他灵界的美丽与辉煌,而且那儿的光是如何的饱学。我说这些天上的灵体告诉我:「我们是非常强的灵体,因为我们具有住在地球上的勇气。」
我甚至一字不漏,记得自己曾对他说的话:「我知道世界和宇宙的一切真理。我知道世上一切事物的命运,甚至像最简单的雨滴这种东西。你知道所有的雨滴命运都一样吗?那就是回归大海。雷蒙,那就是我们一直在做的。我们像雨滴一样,会回到我们来的地方。」还有那些圣灵曾对我说的:「来到地球需要相当的勇气。因为你们愿意来到宇宙中,这狭小的空间作实验。在地球的每个人都应自尊自傲。」
我告诉他知识之盒的故事,但是没有告诉他里头透露了什么讯息。这段过程我讲得很快,所以细节都跳过了。然后我告诉他中心的事,尤其是那张床。那张床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想着到哪儿才能取得零件,想着我根本不知道需要什么零件,因为我虽见过它,却无法确切辨识。
我失控般的告诉雷蒙一切的经过,听起来就好像疯子在高谈阔论。我很了解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故事的,因为他们会很直率的说我疯了,或是像见到疯子一样地避开我。但雷蒙并没有这么做。他停止摇晃,身子向前倾,盯着我看。他说:「你没有疯,类似的故事我也听过,但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详细的。你没有发狂。你只是经验了一些事,让你与众不同而已。就像你发现了某个新国度与新人类,你试图要说服别人相信一样。」
他的一番话让我释怀不少。现在我明白还有其它人也看过这个「新国度」。我觉得有一股冲劲,我会复原的,没有人能阻止我。
之后,雷蒙还告诉我,他在研究时发现的一些实例。在他研究、记录了这些人的亲身体验后,他的生活发生了相当戏剧化的改变。虽然第一本书尚未付梓,但是「亚特兰大法制刊物」(Altlanta
Constitution)曾经专文报导他的工作,他也接到了上万通有濒死经验的人的电话。这是雷蒙的新经验,在这之前,他一直过着平静的学术生涯.
雷蒙说:「这本书出版后,我会没有自己的时间。」他相当担心失去隐私,尤其怕被剥夺做研究的时间。我后来发现,如果你问雷蒙最喜欢做的两件事是什么,那一定是阅读与思考。
从那天雷蒙离开我家以后,我的态度就有所改变。我开始反击,试着不再觉得对不起自己。我的身体已经受到相当程度的伤害,所以我也不再梦想有一天能再次复原。但是我的态度并非就是妥协,而是开始寻找人生的光明面,并且试图克服肉体上的残障。例如,我现在大概只要花二十分钟就可走出大厅到浴室去。而在几星期前,我总是来不及走到洗手间上厕所。另外,光线虽还会刺痛我的眼睛,但是也一天比一天适应了。我的手也渐渐能够活动和使力,而且闪电灼伤引起的痛楚也日渐消失。
心理上的进展更是神速。我乱喊乱叫、咆哮、胡言乱语的程度减少了许多。我仍经常把经历告诉那些肯听我故事的人,但是我不再像个狂热的基础教义派传教士。由于雷蒙的了解,和得知许多人和我有一样的经历,我不需再说服别人相信这件事。我开始阅读圣经,研究字里行间所描述的异象。我也读雷蒙给我看的《来生》的手稿。
现在雷蒙和我几乎天天交谈。在一次通话中,他记得我还没有告诉他盒中的预言。他问我可不可以告诉他。于是我们又约了碰面的时间。
几个晚上后,珊蒂和我在雷蒙家出现。雷蒙请我们到客厅,并端来两杯苏打水。然后我们就开始谈起那十三个盒子及其中的讯息。我告诉他在九〇年代,中东沙漠会发生战争,摧毁大军,并造成世界形势的改变;告诉他苏联会瓦解,而且新的政治制度,会导致食物暴动和政治动乱。我也描述世界会怎样逐渐由大国崩解为许多小国。
我描述灵体向我显示的每个盒子的内容,就如本书中所描写的一样。讨论进行了好几个晚上。雷蒙坐在那里,晃着身体,有的时候匆匆的记一下笔记。我所说的大部分他都写下来了,而且边听边点头。雷蒙有许多特质,其中之一就是他是个很了不起的倾听者。他知道人们都喜欢倾诉,也知道探得事实最好的方式是牢记他人告诉你的一切。所以他仔细听,而我就拚命谈。
然后有一句话震惊了他。因为我告诉他,在世界开始崩裂时,我们还会再碰面。到时候我们也就会知道盒子内的异象都会实现。
雷蒙问:「到时我们会在哪里呢?」
我说:「在四分五裂的苏联,我俩都在那里,而且知道所有的事都已成真。」
他说:「我了解了。」并在笔记上写了一些字。我感觉到他并不相信这段话,但甚至连我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因为在七〇年代,苏联是个封闭的国家,美国公民安排旅游签证更是极端困难。我的工作性质又涉及美国政府的机密,除非是官式访问,否则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到苏联一游。而且苏联政府认为雷蒙的书有顚覆性,根本就禁止在苏联境内出版。
在盒中的异象里,有我与一位不认识的男子在莫斯科街道上,看着民众排队等候食物的一景。在我和雷蒙谈天的那晚,我却有强烈的预感,那位男子就是雷蒙。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异象真的实现了。就在一九九二年,共产主义崩溃后,雷蒙和我参观了莫斯科,我们亲眼看着俄罗斯民众排队抢着进商店,抢购任何到手的食物。当这幕展现在眼前时,雷蒙惊奇地看着我;他还记得在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我跟他所说过的话。他说:「这就是了!这是你在盒里看过的景象!」
我很难忘记那段造访雷蒙的日子。珊蒂和我会与雷蒙一家人共进晚餐,他有两个儿子。虽然他一直被那些也想谈谈自身经验的电话所纠缠,然而雷蒙却与我特别投缘。正因为他探讨的主题这么特殊,所以许多人把雷蒙当作了解他们的唯一希望。我必须在此提醒你,当时几乎没有人在谈这些经验,而且若有人提起,马上会被视为疯子。雷蒙是位愿意了解真相的医生,所以大家都拼命找他。
他们在电话中恳求的声音往往使雷蒙心痛,这点可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当他们说到濒临死亡的时候,常常可以看见雷蒙把手捂住嘴巴,叫着:「哦!天啊!」就好像他也身历其境;而且在他听到令他讶异的描述时,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他极关心这些人,并像家人一样地愿意倾听他们的谈话。
他会离开饭桌来接听这些电话,而且绝不会说:我待会再回你的电话。在他接电话时,我听到的多是雷蒙这样的回话,例如「是的,许多人都提及在隧道的尽头看到已过世的亲戚」,或是「灵魂出窍在临死时是很常见的」等等。听到雷蒙跟别人谈这些,令我感到十分安慰。我能够体会这些人跟我一样,对自身的经验感到非常困惑。
我觉得自己已越来越能释怀。
当我可以和雷蒙从容相处时,我告诉他更多我所目击的预言景象。从「车诺比事件」到那些战争的细节,我都尽可能巨细靡遗的描述。我不认为他相信任何一个预言,但是至少他摘录下来了,当预言成真时,这的确很有帮助。
日 星期一 14:23
文章很短,但是那些字句,就像电击带给我的震撼一样,改变了我的生命。上面写着:
雷蒙&慕迪博士正在南卡罗莱那大学发表演说,题目是关于「在医学上被宣判死亡,但又复生的人们的死亡历程」。乔治亚州的精神医师慕迪,对几乎已经死过的人做分析及研究。这些人曾与死亡擦身而过,返回人世。他们谈到曾看到已故的亲戚、光灵,并回顾了自己的一生。慕迪称这种现象为「濒死经验」,而且说它可能发生在数千名与死亡擦身而过的人们身上。
我感到很兴奋。从被闪电击中以来,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并不孤独。读了这简短的报导后,我了解也有别人到过那座隧道,看见光灵。它甚至还有个名字——濒死经验
我査了一下座谈会的日期,只剩两天。从医院回来后,我只离开过房子几次,结果都令我很难堪。但是我决定还是要参加慕迪博士的报告发表会。我必须与确实了解我经历的人谈一谈。
虽然一九七五年距现在并不太远,但对有濒死经验的人来说,那可是个黑暗时代。医生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若有病人提及,他们通常会以它只是个噩梦或幻觉来打发掉病人。如果病人坚持要谈他的经验,则通常会被视为精神病,而被转介到精神科,接受药物治疗。但许多精神医师并不想细听,或试着去了解这些病人。让人诧异的是,牧师所提供的帮助也少得可怜,他们认为这些心灵历程是魔鬼的杰作。
有许多故事可说明这些被草率处理的经验,但是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一位在韩战时几乎战死的军人。他受到炮火攻击,受伤非常严重,并有脑震荡的现象。爆炸发生后不久,他离开了躯体,灵魂在战场上头到处漂泊。他看到自己被别的死尸和伤员包围,他同情他的朋友和敌人。然后他感到自己加速进入黑暗,并朝向前面一团光亮而去。当他到达光亮处时,感觉「沈浸在愉悦中」。他仔细地回顾了在世时的生活,他说:「它像是我全心全意看的一部电影。」最后他接收到一个讯息:「爱每一个人。」
这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然后他就活过来了。
从此以后,他开始大谈这段经验。首先他告诉医生和护士,后来又对其他的病人说。问题是,他说个没完,而那些医生对濒死经验又一无所知,便把他送到精神病的军医院去,那里的精神医师也一样不了解这种事情。所以没多久,这位带着「爱每一个人」的心灵讯息的好军人,便发现自己在一家精神病院里。
医生的无知是可以理解的。虽然人类的历史已有大量这方面的记载,但是都载在历史书籍或宗教文献上,而不是医学教科书中。
例如,圣经里有几段故事,可能就是濒死经验。圣徒保罗有一次在大马士革门口,几乎被石头砸死,可能就有过这种经验。宗教领袖如若望保禄,也收集了许多信徒和灵界接触的经验。若望保禄十四对这种事非常着迷,他常常接见有过濒死经验的人。
在摩门教会,长老编写的有关信仰评论的教刊里(Journalof
Discourse),也收集了许多这方面的资料。他们的发现和我的经验相当吻合。他们相信肉体死亡时,精神还保有视觉、感觉、味觉、听觉和嗅觉五种意识;认为死亡可让我们免于疾病和残废;灵魂能够快速移动,同时看往不同方向的许多东西;能以言语之外的方式沟通。
我猜测这些信念起源于个人经验。许多摩门教长老有过濒死经验,或收集许多教徒的体验。他们以此对死后的世界做出许多结论。例如,死亡被他们定义为:「从某存在状态转成另一种状态。」关于知识,他们的书说:「在那里,所有的知识都很自然,就像你在这里了解大自然的运行一样。」他们甚至也提到我所看到的天堂之光:「房间里的明亮和耀眼,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
他们并没有使用确切的字眼来描述濒死经验。这些刊物写道:「有一些灵魂已离体的人,又被叫回到身体里。这些人算是已经死过一次。」其中有一则记载杰迪达&格兰特的亲身经验,这是他在殓床边口述,由他的朋友希伯&金伯记录下来的,他跟我说:「希伯弟兄啊,我连续两晚进入灵界,而其中最令我担心害怕的,就是我必须返回我的身体。虽然我知道必得如此。在灵界,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的妻子。他还看到许多熟识的人,但是除了妻子卡罗琳以外,都没有交谈。卡罗琳来到他身边,他称赞她,说她美极了。他的妻子手里抱着在草原上意外死亡的孩子,她说:『格兰特,小玛格丽特在这里,虽然野狼把她吃了,但是她并没受伤,她在这里好好的。』」
虽然几千年来一直有濒死经验的报告,但一直到一九六〇年代,医学已进步到把许多人从鬼门关里带回来,才有人把它们引进医学的范畴内。那些心脏病,或在车祸中严重受伤的人被先进的机器、药物和医疗技术抢救。以前原本会死的人活下来了。而且在他们意识清醒后,所说的故事与史上的记载非常类似,也和别的医院的病人所说的情景雷同。问题是大多数的医生都忽略了这些经验,不是叫他们说给神父听,就是干脆否定这些说法。那些进步的医学只能治疗肉体疾病,对心灵问题则束手无措。
慕迪博士决心要倾听这些故事,并加以分析。他碰到的第一个案例在一九六五年。当时他在维吉尼亚大学修哲学,当地的精神医师乔治&李契博士,告诉他自己曾在军中差点死于肺炎的经验。这位年轻士兵在医师宣告死亡后,灵魂离开了身体,他发现自己能够越过各个国家去旅行,灵魂像低空飞行的喷射机呼啸而过。在他回到死亡地,德州军医院时,他在医院里到处寻找他的身体,好久才找到,但不是因为认出自己的脸才找到,而是他还记得戴在手上的戒指。李契有趣的濒死经验,给慕迪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一九六九年,他在讲授哲学课时提到了这个故事。课后,一个学生上前来,告诉他本身的死亡经验。它竟和李契博士的故事极为类似,慕迪大吃一惊。往后三年,他大约听到了八个案例之多。
他后来继续攻读医学院,许多人都知道他对这些经验有兴趣,而他也不断地收集这些人「来生」的故事。他听过的故事已超过一百五十个。
慕迪把这些故事收集在《来生》(Life After
Life)一书中,成为医学界上有名的濒死经验研究。这本书对让人类了解这类事情有相当大的贡献,并在世界各地卖了上百万本。医师再也不能告诉病人,他们活回来之前所看到的景象只是一场梦而已。慕迪的研究证实,这是许多与死亡擦身而过的人的共通经验。他把这些经历称为「濒死经验」
(near-death
experience)。并以所收集的数据,做进一步的定义,更找出共通的要素。他发现有十五个共通点,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时经历过这十五点,顶多只有十二点。
自从《来生》出版后,有人把这十五点归纳成九个特点:
1死亡的感觉:人们知道自己已死。
2安详、毫无痛苦的感觉:感觉应该很痛苦的人发现肉体不再痛苦。
3灵魂出窍经验:灵魂飘浮在身体上方,而且能够描述他不可能看到的事件。例如我盘桓在珊蒂头上,看着她击打我的胸膛,以及后来我回到在医院里的躯体。
4隧道经验:「死人」感觉到自己快速地穿过隧道。这就是我看到自己死后,从救护车里,飞过隧道到达灵界。
5看到发光的人:死者常说,在隧道尽头看到去世的亲戚身上发着光。以我为例,我看到许多像我一样发光的人,但是其中没有过世的亲戚。
6被特别的光灵迎接:以我的例子而言,我在隧道尽头遇见的引导灵就符合这点描述。他引导我出入灵界,而且引领我作生命回顾。其它人则描述:到了一个像花园或森林的地方,遇到光灵。
7生命的回顾:人们回顾自己的一生,并且评估所有愉快与不愉快的层面。以我来说,这是在我接触到引导灵时所发生的。
8不愿回去的感觉:我自己也不想回来。但是光灵强迫我回去,并赋予我要建立「中心」的任务。
9人格的转变:大多数的人都会有正面的转变,不再把像是大自然和家人的事视为理所当然。这点经验我也有,但是我还有其它负面的变化。此次的经验,以及要我建立「中心」的新任务,一直盘踞在心头。这点一直令我很灰心,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建立这些中心。
在撰写《来生》中,慕迪还没有遇过一个人经历过这所有濒死经验的特点。我可能是第一个。
我以平常的打扮到慕迪演讲的大学去。但是我看来一定是个奇景。因为考虑到这种场合的灯光可能会很亮,所以我戴了一副焊匠用的护目镜,身穿一件长过膝的军用雨衣。而且我还撑着两把拐杖,喀啦喀啦地走到大厅,找寻演讲的教室。
在我走入演讲厅时,听到有人说:「那家伙看起来像是正在祈祷的螳螂!」房间里大约有六十个人。我在后面找了个位子坐,免得走到前面时太引人注目。我坐在那里听着慕迪博士谈我精神上的兄弟姊妹们。他当时正着手写《来生》一书,所以这些灵异故事,由他娓娓道来,更吸引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些故事对我来说更具吸引力,因为我也去过「那里」。我并不孤独!别人也去过那里!
慕迪博士的演讲大大的鼓舞了我。因为在种种压力下,我已经快崩溃,几乎准备放弃了。我已经一无所有,我不知道何去何从?突然间,救星出现了,有个人了解我经历过的一切。剎那间,我感觉到一股新的力量。
在演讲末了,慕迪走向前一步,问说:「在这里,有人有过这类的经验吗?」
我举起手来,嚅嗫的说:「我有,我曾被闪电击中过。」
我很惊讶的发现,慕迪曾在报上读过我的新闻,并且还记得那次意外。他收集种种可以研究的案例,其中一个方法是剪贴报纸上有关于意外致命的报导。他早已有计划要跟我联络了。
他问道:「我能找个时间与你谈谈吗?」
我说:「当然好,至少有人肯听我说话而不会被吓跑。」
大家发出了一片笑声。除了慕迪博士和我之外,每个人都觉得很好笑。但是慕迪博士他似乎知道我的感觉。如果有人可以看到护目镜下的脸,他们就会看到我快哭了。然而我却笑了出来。我试着控制住摇晃的身子,但是四周的笑声这么大,我不久也开始狂笑。
邻座的人问我:「你笑什么呢?」
我说:「以前如果有人告诉我这种濒死的经验,我也会嘲笑他们的。现在,我却是个当事人。」
日 星期一 14:22
我知道到医院接我回来的是珊蒂,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在我到家的时候,我曾想象会有什么热闹的迎接盛会,但是我真的不记得有什么「欢迎回来,丹尼」的气球或标帜。我没有听到任何人说,我是被医院送回家等死的,但这却是医生告诉我父母和珊蒂的话:「让他回家过他最后的日子吧!」其中一位医生则说:「他在家里会比较舒服些。」
事实上,大部分的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或在哪里?总之生活对我来说是一团混乱,因为体内的神经已经受伤。现实生活又像一块块的拼图,需要重新拼凑。有时我认得某人,但忽然我可能又不认识了。有时我知道身在哪里,但是可能突然我又觉得自己似乎正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我常常被自己吓到。我好像活在别人的躯体里。
例如,回家几天后,我发现自己坐在餐桌旁与一位女士说话。她正啜饮着咖啡,聊一些我根本不认识的人和事。我喜欢她,我觉得和她在一块儿像老朋友一样愉快。
「对不起,」我打断她,「请问妳是谁呢?」
这位女士脸上掠过一抹震惊。
「怎么啦?丹尼,我是你母亲啊!」。
我的元气也都耗尽了。每一次大概只能站上十五分钟,有时能够走上十步,但是这样做之后,我至少要睡二十个小时才能恢复体力。当我睡熟的时候,才是有真正行动的时候,我又回到水晶之城,参加光灵教导的课程。
这些异象与我死时看到的不同。这一回,我知觉到我的肉体,而光灵教导的方式也不同。他让我沈浸在知识里,我只要思考并试着了解即可。这与我以前必须费力学习、吸收知识的课程不同。他让我看以后要建造的设备,但是他告诉我的不多,而是让我注意看光灵如何操作这些设备。怎么建造这些设备,全靠我自己由推论中去学。
譬如我看到床由七个零件组成,但是我不知道零件的名称。我也看到了中心的八大部门是如何运作,但是我没有拿到工作手册,不知道怎么将它们装配起来。可是仅从推论和观察去学习,让我很难完成任务,我仍有些疑问尚待解决。
例如,有一次我参观了一个未来的手术室。这个手术室里没有解剖刀或锐利的工具。一切医疗全部由一些特殊的光线来完成。病人服药后,曝晒在这些光下。身旁的光灵这样告诉我,他又说这些光可以改变身体里细胞的震动率。身体的每个部位有它自己的震动率,当这速率起变化时,人体就会生病。这些光可以使患病的器官恢复正常,适当的震动率,可以治愈任何疾病。
这个医学异象只是提供我对未来医术的远瞻而已,与要我兴建中心的任务无关,而是让我看看压力对人体器官造成的影响。因为肉体生活相当痛苦,所以我很幸运地拥有如此丰富的心灵生活。
意外过后两个月,我的睡眠减少了许多,但仍须经过一番奋斗,才能做一些稀松平常的事。例如光是下床后走到客厅,对我就像做一趟长途旅行似的。有一阵子,我试着走到大厅,但是我常常会晕倒在地上,醒来时是自己的脸贴着地板。
有一天早上,我离开床时摔到了地板上。我一定摔得很重,因为醒来时,有一滩血从我断裂的鼻棵中流出。这次的意外让我头昏眼花,第二天躺了一整天,直到珊蒂回家才醒过来。她每天早上都要离家出外工作。
我通常八点钟过后醒来,再花上一个半钟头爬下床。因为长时间的睡眠使我的肌肉紧张酸痛。四肢着地以后,我会以腹部爬行到客厅,然后在沙发上坐一整天,因为我己经很疲累了。我也时常因为行动迟缓,来不及移到厕所而弄脏裤子。我总是用汤匙吃珊蒂帮我留在咖啡桌上的食物,如果我用叉子吃,我会找不到嘴巴,而且会刺到眼睛或碰伤额头。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是我正试着吃一块鸡肉,结果刺伤了额头,流了点血。我也没法吃像豌豆一类的东西,因为我的手不稳,一不小心就全掉到地板上去了。
大部分的日子,我总坐在客厅里什么也没做。我没有听音乐或看电视,而且因为记不得朋友的名字,所以也不好意思请他们来探望我。
但大部分的时候我并不在乎孤独。我独处的时间越多,就越有时间回想那些异象。孤独待在客厅或在走廊上时,我就咀嚼着每天夜里灵魂导师教我的事。我不断的在心里做数学、计算和处理一些来自他的讯息。我有时开玩笑说,也许我会有足够的智慧来建造一艘宇宙飞船。
经常有异象是挺好的,因为我没有别的可自娱。我很少到别的地方,因为太费劲了,而且也得冒晕倒的风险。而且,有时候这些也是挺令人难堪的。
例如在除夕夜时,珊蒂和我去吃中国餐庆祝。我决心自己进入餐厅,而且我不许她帮我推轮椅。从残障者的停车地点起,我用两根拐杖撑着,缓缓的向前移动,我称呼此为「蟹行」,因为看起来像是半死不活的螃蟹拖着大钳子,越过干涸的陆地。
十几二十分钟后,我进入了餐厅,那时我累得气喘咻咻,立刻坐下。但是我还是喘不过气来。当我坐在那里,喘得像条狗的时候,珊蒂点了两碗馄饨汤。虽然我看到她的眼神中,对我的痛苦感到恐惧,我仍试着跟她说话。
侍者端来了两碗滚烫的汤。我看着汤,却突然觉得置身在汤中。我晕眩起来,脸朝下仆到碗内。起初珊蒂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但是当我呛咳得说不出话时,她尖叫起来,并急忙把我的头拉上来。汤从我的鼻子流出,弄湿了桌布。服务生扶我坐回椅子上,餐厅人员等我恢复了意识后,立刻送我回到车子里。
即使我自己出去外面,也有危险。
有一天我决定整个早上要坐在阳光底下,就以蟹行的方法越过房子到后院,慢慢抵达后院中央的椅子。那时我已经筋疲力竭,满身大汗。我抓住椅臂,像老人般缓缓的坐进椅子。再来我只知道自己脸朝下,倒在草地上。我再一次昏厥,爬不起来。我在那儿躺了六个小时,直到珊蒂回家扶我起来为止。在那段时间里,我尝试着在草丛和泥土里找出点乐子。
我最糟的一次昏倒,是我到车上拿一本遗忘在前座的杂志时。我抓住把手,拉开车门,接着就不省人事了。醒过来时,发现我的手被门把卡住,人悬在那儿,手臂已脱臼。我就这样吊了三个小时后,才有人来帮我。
到一九七五年年底,我破产了。医院的账单和收入损失超过了十万美元,而且债务越积越多。为了支付账单,我被迫卖掉一切。先是卖掉所有的车子,状况最佳的古董车卖给最高出价者。又因为我无法工作,所以也必须卖掉公司的股份。我替政府做的独立契约工作的性质也改变了。我本来是在安全部门工作,这项工作需要行动迅速,而又不惹人注意的人来做。像我这样走路像螃蟹,眼又半瞎的人已是无法胜任。现在我只有文书工作好做了。离开原来的工作并没有让我太困扰。虽然原来的工作比坐办公室桌更令人兴奋,但它也带来了许多不好的回忆。诚如我在濒死经验中所回顾的,这几年来我已做过许多伤害别人的事情。重新经历那些事情后,我再不想做更多那样的事,来损毁我的纪录。
我曾告诉愿意倾听我说话的人:「小心地过你现在的生活,因为在你死的时候,你必须亲眼看到自己重做一次。不同的是,这一回你是受害的那一方。」
我们搬到了别的地方,因为生活在旧房子,经常让我想起雷击一事。记忆强得让我再也不敢进入那间卧房。我坚持要珊蒂关上那房门,而且拒绝接近任何靠近它的地点,即使它是房子里最大的一间卧室。
解我所说的是很困难的。虽然我的脑里对要说的事很清楚,但是在我说出来的时候,却有很多都描述不出来,结果好像我在胡言乱语一样。但是,我仍继续的谈整个经验。离开躯体、拜访天堂似的地方、看到未来的知识之盒,到发现我将兴建的那些中心。我都可以详细的描述全部的经过,因为它是如此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中,除了仔细叙述外,我没有其它的方法可以说明它。
我不厌其烦,一次次的解释了中心的八个步骤。我告诉人们知识之盒和未来的事。我说:「这些中心能改变未来,它们能减少由于压力和恐惧所引起的许多世界问题。」我谈的越多,感到人们和我的差距就越大。甚至珊蒂也离我更远了。坦白说,我怎能够责怪她呢?她是一位美丽的少妇,未来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等着她。她为什么要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一个走路像螃蟹的男人身上,而且他还整天不知所云地说些来自天国的「压力减轻计划」?
而我的朋友,几年来和我一道踢足球、喝啤酒的好友,现在听我说话就觉得我像个救世主。其中一个告诉我说,他们其中有人说我听起来像一个「智能不足的教会顽我一直赞美着死后世界的美好。的确,那我为什么不自杀呢?
直到那时,我才真正思考这件事。我像具僵尸的坐在门廊上,意识到这段濒死经验,实已改变了我的生活。不管情况如何,这段经验让我产生了一股内在的力量来忍受下去。
在情况最严重时,我只要回忆起当时,天上的光芒带给我的爱的力量,我就能够咬紧牙度过难关。我知道自杀是不对的,但事实是,我从来没想到要这么做。当事情糟透了的时候,我只要回想那光里的爱,情况就会变好一点。我说情况会变好一点是指内心会比较好过,较能调适这不幸的情况。而面对外面的世界时,一切就都走样了。
我无法走路,而且视力很差。白天我必须戴着焊匠用的护目镜,而且我的体重才一百五十五磅,大约比我正常时期少了七十磅。我的身体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大的问号。我像个宗教狂热份子一样,愤怒的吼叫着光灵、光之城、盒中异象,当然还包括兴建中心。
我听起来像个疯子,应该被送去精神病院。可是我在报上读到一篇文章,它再次的改变了我的一生。
日 星期一 14:21
我离开了水晶之城,渐渐隐入一种蓝灰色的大气中。这是我被电击后,第一次再回到同样的地方,所以我推测这里是我们进入灵界时,第一道须穿越的界线。
我躺在床上,慢慢的从这气层中出来。
我毫不费力,慢慢的翻转过来,翻身的时候,觉得像是漂浮在走廊上。我的下方是躺着身体的手术台,上面覆盖着被单,被单下的人静静躺着,死了。
我听到转角附近,通往大厅的那头,有电梯开启的声音。然后看见两个穿白色制服的护理员走出电梯,朝着死者走去。他们讲话的态度,像刚离开赌场的家伙,其中一个还抽着烟,朝着天花板——所在的位置——喷了一团烟雾。我感觉他们正要把这尸体运往太平间。
在他们到达死者跟前,我的老朋友汤米也正好走进来,停在手术台前。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那罩在被单下的男人是我。我死了。他就是我——要不然躺在床上的人又是谁呢?是谁要被移到太平间呢?
我能感受汤米为我的死而悲伤不已。他不愿离开我。他站在那里,望着我的尸体,我感觉得到他的爱,他希望我活过来。
现在,我的家人都赶到了医院,我也感受到他们的祈祷。我的父母、哥哥、妹妹,正与珊蒂坐在等候室。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因为医生心有不忍,所以只告诉他们说,我大概撑不了多久。
在走廊上方盘旋时,我心想:爱真的能使人复生,爱改变了一切。在我看着汤米的时候,我觉得身体变得更紧密。一瞬间,我变成从被单下往上看。
重返人类的身体使我感到疼痛。我再一次的感觉如置身在烈火中,巨大的痛苦由内燃烧到外,好像正腐蚀着我全身的细胞。耳旁有一阵钟响,声音大得让我在刹那间以为自己置身钟塔内。我的舌头胀大,塞满了嘴。我的身上布满了蓝色交叉的线条,烙印着闪电是从我的头奔腾到地板的轨迹。我看不到它们,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那阵灼热。
护理员将我送往太平间时,我动弹不了。我试着动一下,但是不管我怎么挣扎,仍然使不上劲。最后,我能做的就是朝被单喷气。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汤米喊道。
其中一位护理员拉开了被单,大叫说.,「看呀!」他看到我的舌头正懒懒地伸出来,我的眼睛转来转去。突然我像个急中风的癫痫患者,开始颤抖。
那位正在抽烟的护理员,扔掉了香烟,很快的把我推进急诊室。
他喊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医生和护士很快的开始急救工作。急救进行了三十分钟。一位医生大叫着,指挥做这做那,护士跟在后面忙得团团转。他们不停的在我的手臂、脖子和心脏上打针。
有人放了电击板在我的胸膛上,但是我不记得有被电击,也许他们只是要观察我的心跳。有人塞东西到我的嘴里。有人撑开我的眼睛,并用小手电筒照射。
经历这些后,我宁愿一死了之,回到刚才的水晶城。那里无拘无束,也没有痛苦,只有自在流畅的知识。但是我回不去。在那些药物开始发挥效用时,我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是在房间里了。我看不大清楚,头上的强光不断的刺痛我的眼睛,我大叫着要他们关掉灯光。我真的回到了现实的世界来了!
完成急救后,我被送进一个小房间。这个房间用薄布幕代替门,很显然,这是病人从急诊室转到加护病房时暂时使用的。
医生给我注射了一剂吗啡,我突然发觉自己又再次盘桓在身体的上方。我看到汤米偷偷的溜进房间,好陪在我身旁。他检视着抽屣和医疗柜,想靠他在海军的医疗训练,得知医院到底为我做了些什么。
几天后,我才能断断续续、慢慢的告诉汤米,我所发生过的事。
然后我说:「我看到你翻着房间里的医疗柜和架子,你在干嘛?」
当时我应该是因注射了吗啡而不省人事的。所以他很讶异我看到了他做的事,这也才让他相信我死的时候,发生了奇异的事情。
但之后,我连着瘫痪了七天。大家坐在身旁陪我,但是我无法拥抱他们。朋友、家人和我说话,我也只能稍加回答。有时候我知道房间里有人,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或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房间里那些走动的东西是人。由于光线会伤害我的眼睛,所以我需要不透光的窗帘,让房间变暗。
在我熟睡的时候,我活着的世界才有意义。诚如医生说的,我醒着时的世界,是「不连贯的」。而我的梦境却是连贯的。在我睡着时,我会回到水晶之城,异象会训练我做很多事情。它引导我了解电子电路的运作,而且辨识制造床所需的零件。
连着二十天,每天这些梦都持续好几个小时,这些梦是很奇妙的。清醒的世界充满着痛苦和怨恨;梦中的世界却充满自由、知识和兴奋。醒着的时候,围绕在我旁边的人只是等待我的死亡。熟睡时,我却过着非常充实的生活。我说医院里的人都只是在等我死,这绝非讽刺。他们从没期待过我能熬得过来,而且他们认为我是医学上的一个谜。
例如,有一组专家特别从纽约来看我。其中一人告诉我说,就他的记忆所及,没有人能经过这样的电击而能活下来的。他想要趁我还活着时,替我做一些检査。在我瘫痪的那七天里,他们花了三天的时间来测试我。更可怕的是,他们以一支七吋长的针刺入我的腿中,想试试看我是否会有反应。令人惊奇的事是,即使亲眼看着长针挿入自己腿中;我却没有一丝痛楚。
我很害怕。在他们开始针垫测试的时候,我看来一定非常害怕;因为医生在插针前,曾停下来看了我一眼。我认为他不知道我当时神志是清楚的。他带着塑料手套站在那里,手上拿着针筒说:「我们正在找你身上可以正常活动的神经。」然后他从右侧将针头刺入我的腿内。
每一次,护士和医生进入房间,发现我还活着时,我都会看到他们脸上惊讶的表情。我知道他们预期我的心脏会停止跳动,或是被这些治疗折腾而死。告诉你实话,我真的痛得想去死。但是我也知道:我会活下来。我在水晶之城的经验,和我每晚所做的梦都告诉我:我会活下来。
「命中注定」准确地描述了我对自己未来的感觉。我现在正经历极大的痛苦。我常常惊讶于自己为什么能忍受这些针垫测试?我想也许是身体内部的痛苦太大了,以至于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其它刺激。针刺还能对一个经历过由体内燃烧到体外的人造成什么疼痛呢?
这种强烈的痛苦,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我不敢奢望经过充分的治疗后,我还能有正常的生活。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注定会活下来的原因。
经过了八天的休养,有一次在鼻子发痒时,我发现左手能够动了。痛苦已渐渐消退,但全身像麻疹般的发痒。其中最严重的地方是我的鼻子。我已经习惯于瘫躺在床上,只希望痒的感觉会自动离去。但是没有。知道不行后,我开始考虑用手搔鼻子,我左手的指头可以动。我集中意志,像举重般的,把手移向脸部。有好几次,我都必须停下来稍做休息。大约一小时后,我终于摸到了鼻子。虽然此时鼻子已经不痒,但是我仍为这小小的胜利而去搔搔它。我看见了自己的指甲被闪电烧过后,只留下黑色的残片。
接下来,我该展开复健的工作了。
我决定让我的身体恢复正常,一次一束肌肉,慢慢的恢复。我哥哥带来了《格雷解剖学》(Gray’s
Anatomy)。这本书描述人体功能,对每个部位都有详细的图解说明。我哥哥用衣架替我做了一个头套,并把铅笔插在上面,以便我能利用铅笔上的橡皮擦来翻书。
我从手上的一束肌肉开始看起。比对著书上的图,我集中注意力,试着移动它们。我一小时又一小时的努力着,一边看《格雷解剖学》,一边盯着自己的手,和它说话、诅咒它,并试着移动它。在左手能移动时,我就用同样的方法移动右手,直到全身都试过为止。那真叫人兴奋,即使只能移动八分之一英寸,我都非常高兴。因为我知道我的身体可以再工作了。
在自我治疗进行后几天,我决定下床。我可没期待能走路,至少目前还不行。我想做的只是能自己上下床。于是决定趁深夜护士不在房间时,进行这种练习。我滚下床,身体落地时发出了砰然一声;然后我再试着奋力地爬回刚滚下来的床上。我像毛毛虫一样的蠕动身子,以腹部慢慢的转动前进,然后抓住床边的铁条、被单、床垫,或任何我能暂时紧握在手上的东西。有好几次,我都跌回了冰冷的地板。有一次,我竟累得睡在地上,但是天亮之前,我又已回到床上了。
由于护士每四小时巡房一次,所以我知道,爬回床上只能有那么久的时间。我好像攀登艾佛勒斯峰般的快乐和疲倦。因为我知道自己正在恢复中。可是没有人相信我可以度过难关。当护士进来看我时,总是带着绝望的表情。我也听过医生在走廊上说我的心脏太虚弱,可能没救了。甚至连我的家人,也有这种疑虑。他们眼看我呼吸得既需挣扎又费力,也认为我快死了。
「哦,丹尼,你今天的气色很好喔!」我的亲友们总这么说。但是却是一脸的惊怕,就像看到猫被碾扁在他们的车道上一样。我曾希望我的头上有部摄影机,可以记录下那些表情,尤其是他们看见我又力持鎭静时的表情。
例如有一天,我的姑妈进来,站在床尾。她端详了我一会儿,直到她女儿进来站到她旁边时。
姑妈说:「他看起来像耶稣,是不是?」
「是啊!」堂妹说:「他看来容光焕发,耶稣从十字架上被放下来时,大概就是经能够自己爬下床并自己坐进轮椅。虽然这样做,要花上三十分钟,但是我坚持要自己来。他们也预测过我的心脏会在电击后数小时内停止跳动。但是在他们送我出医院的大厅到车上时,它仍在跳动着呢!
记得在我离开前,一位医生问我对这次的经历感觉如何。我反应很慢,但是心中浮现了圣女贞德的意象。
「我觉得上帝在用火考验我。」我结结巴巴地回答。然后我被送出医院,进入汽车里。
日 星期一 14:20
我一直等到他们全都出现在平台后面后,才有机会把他们瞧个清楚。总共有十三个光灵,沿着平台肩并肩站着。也许是借着某种形式的心灵感应,我了解到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他们各自代表着人类的一种不同的情绪以及心理特质。比如说,一个是浓烈热情,另一个是风雅善感。一个是大胆而精力充沛,另一个则是忠心耿耿。以人类的话来讲,他们就好像是各代表着十二星座中的一个。用心灵术语来说,这些光灵又远远超出了那些星座所代表的意义。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们所散发出来的情感。
我完全没意识到这里是个学习的地方。我置身于知识之中,以从未有过的方式接受教导。这里没有课本,也不靠记忆。因为光灵的出现,我就已获得了许许多多的知识,并且知道了应该知道的重要的事。我能够问任何的问题,而且都能得到答案。就像沐浴在知识大海中的一颗小水滴,或是身为知道所有光芒都知道的事的一道光束。
我只要想到问题,就能探讨到答案的精髓。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光的运作方式。藉由这方式,心灵被无形地融入了有形的生命中。同时,我也了解到为何人们能够以那么多不同的方式思考和行动。我的结论是——不断地提出问题,这样你就能获得答案。这些光灵与我刚死时所遇到的并不相同。虽然他们都有银蓝色的光芒,但是这次的光灵,体内多了一种深蓝色的光芒。这种深蓝色给人一种强而有力的感觉,似乎与英勇的特质出自同一来源。自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这种颜色了。这颜色似乎表示了这些光灵是同类中地位最高的。我为他们的出现而感到敬畏和骄傲,好像自己正站在圣女贞德或乔治华盛顿的身边一样。
光灵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向我走来。在靠近我的时候,他们的胸口就出现一个像录影带大小的盒子,且突然的在我面前扩大。
刚开始时我非常害怕,以为他们要用那东西打我,而急忙返缩。但就在快打到我的时候,那个盒子却打了开来,里面所显示的竟是一些尚未发生的世界大事的画面。
我一面看,一面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拉进那些画面之中,亲身经历那些事件似的。这情形连续发生了十二次。而我也前后十二次的进入那许许多多即将在未来摇撼整个世界的事件之中。
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是未来将会发生的事件。只知道我看到的这些事情都具有很重大的意义。它们清晰得就像晚间的新闻报导。唯一明显的差别是:我被吸进了屏幕里面,亲眼目睹了所有的事件。
很久以后,在我回到了现实生活里,凭着记忆,我才写下了在那些盒子上所看到的一百一十七件事。而接下来的三年里,一切都平安无事。但是到了一九七八年,那些事却像预言般地一件件的开始发生。在我起死回生后的十八年里,一百一十七个事件,已实现了九十五件。
就在这一天,一九七五年九月十七日,未来如同盒子里的影像,一件件的呈现在我眼前。
.......(略)......
最后一组异象结束后,第十三个光灵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猜他的地位在其它光灵之上。他的颜色比较强烈,而且其它的光灵似乎都听从于他。他的特质包含了其它光灵的情绪,并且从他身上的光芒表现出来。
他不发一语,仅由心灵感应告诉我,我刚才看到的情景都是未来即将发生的事,但是倒也不见得全都无可转圜。
他说:「人类事件的过程是可以更改的,但是人们先得了解自己。」他再一次的向我表示,他们相信人类是伟大而有力的灵魂个体。
他又说:「你们有勇气在上帝创造的世界里,展开冒险的旅程,藉此拓展自己的生命。在我们的眼里,每一个到地球去的人,都是伟大的冒险家。」
他接着告诉我到地球去的目的。他说,你去那里是为了创造心灵资本主义。你在这个即将成形的系统里,将扮演改变人们思考过程的角色。告诉他们如何仰赖自己的心灵,而不是一味地依靠政府和教会。宗教信仰当然不是件坏事,但是人们不该完全受它控制。人是伟大的灵体。他们只需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爱。爱的道理很简单。爱就是「己所欲,施于人」。
然后光灵告诉我,我必须回到世上。回去创造能够让人们减轻生活压力的中心。光灵说,藉由这种压力的减轻,人们才会「像我们一样」,了解到他们是高等的灵体。他们内心的恐惧会减少,也会更懂得去爱别人。
接着,我看到了七个房间。每一个房间代表了疗程中的一个步骤:
「治疗室」——人们聚集在一室,互相交谈。
「按摩诊所」——人们不只接受按摩,也帮别人按摩。
「脱离知觉室」——人们极度放松心情,进入自己的内心深处。
「装有机能反馈仪器的房间」——让人们了解自己控制情绪的极限。
「读心区」——提供人们阅读的空间,让有特殊灵力的人提供一些个人的洞察结果给病患参考。
「放松室」——房间设有床铺及音响设备,让人可以极度的放松,甚至放松到灵魂出窍的程度。
「反射室」——内侧由光面的钢或铜制成,但结构特殊,房里的人不会看到自己的映像。(我能想象光面不锈钢做成的墙壁,但我不了解这个小房间的用途。)
这个过程的第八个步骤,是要病患再回到有床铺的「放松室」,并且再度接上机能反馈仪器。在他进入深度松弛状态的时候,把他引导到心灵领域。机能反馈仪器的作用,是帮助他了解,达到深度放松状态所需要的感觉。
一个光灵说道:「这些房室的目的,是要让人们知道,他们能藉上帝的手控制自己的生活。」
现在我明白了,每一个房间以现代的形式,代表着一个古希腊神谕;也就是那些在古希腊广为流行的精神宫殿和神话。例如,床铺的功用就像是发生在艾斯克匹斯神殿的梦的解析。而供人阅读的空间则代表人们与神灵交谈的戴菲神殿。
反射室是艾菲拉的「通灵室」,古希腊人去那里看他们心爱的人灵魂离开的地方。(这些房间所代表的意义并不是我发现的。那是在许多年以后,拥有哲学及医学双重博士头衔的雷蒙&慕迪博士,指出了这些房间和那些神谕之间的关系。〕
我要如何建立这些现代的神谕呢?光灵叫我不要烦恼。组成房间的所有零件会自己来到我面前,且在它们出现时,我自然就会知道如何装配它们。真的是这样吗?我实在有点怀疑。我对这些东西完全不了解。我只有些许静坐冥想的概念,那是小时候练空手道时学的。但若要我建造这种设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懂的实在太少了。
光灵说:「不必担心,到时候你自然懂得怎么做。」光灵把这种地方称为「中心」。他告诉我,我在地球上的任务就是兴建它们。他接着说,你该回到地球去了。
但我一点也不想回去。我太喜欢这个地方了。我虽然才到不久,但是我已经了解,在这里我可以无拘无束、四处漫游。那情形就好像掌握了通往全宇宙的通路。来过这里以后,再回到地球去,就像只能活在针尖上一样的无趣。
但是,他们不肯给我任何选择。
光灵说:「这是我们对你的要求。你必须回去实现这个任务。」
然后我就回来了。
日 星期一 14:16
我死了吗?我很惊讶。我要去哪里呢?
我注视着面前微微发光的美丽光灵。他像是满满的一袋钻石,正绽放出温柔的爱的光芒。所有害怕即将死去的念头,都被面前的光灵所散发出来的爱所平息。他的宽恕令人印象深刻。尽管我们刚才目击了那些糟透可怕的生活,我还是从光灵那里得到了衷心、意义深长的宽恕。我没有受到什么严厉的审判,相反的,光灵给我善意的忠告,他让我自己体会我带给别人的痛苦和压力。我沐浴在充满爱的气氛中,他以光的形式将我密密地包围,取代了我所有羞愧和痛苦,而且不要求任何回报。
可是我已经死了。再来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信任光灵。我们开始往上飘。我听见在开始以较高的速率震动时,体内所发出的嗡嗡声。我们向上,像飞机一样轻柔地滑入空中,从一个阶段升到另一个阶段。我们被一团微微发光的雾所包围,浓密寒冷的感觉,像是笼罩在海面上的雾。
我看见四周有一些像是透过棱镜而发光的能量场。这些能量有的像波涛汹涌的大河,有的像回旋的小溪流。我甚至在其中还看到了一些湖泊和小池子。(近看时,可以很清楚的发现其实它们是能量场,但若是隔了一段距离,他们就像是从飞机上鸟瞰的河川与湖泊。)
隔着雾,我看见宛如天鹅绒的深蓝色山脉。这些边缘呈锯齿状的山脉,没有尖锐的山峰和崎岖的坡形,全是平缓、有着深蓝色的圆峰与靑草茂盛的裂缝。在山脉的两侧都是亮光。隔着雾让它们看起来像是黎明时,屋内点亮的灯光。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光,而且依我们从高处飞下和加速的情形,我分辨得出,我们正朝着这些光而去。首先我们来到山脉的右侧。接着我们倾向左边,迅速地朝着这一方移动。
我是怎么移动的呢?我感到很神奇。环顾四周,我们的下方是天堂般的景色。我们是以我以前想象中的天使飞行的方式漂浮着的,只离开地面就飞了起来。但稍后我的想法就带了点哲学的意味。我在想我是否真的在移动?或这只是我在已死的躯体里的一趟旅行?在我们落地之前,我不断地问光灵我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是他毫无响应。我对努力寻求答案,却得不到解答并没有感到不满。在我绞尽脑汁时,光灵膨胀了起来,以他的力量让我得到安慰。即使没有找到积极寻求的答案,但是围绕在四周的一股力量已让我感觉到平静。我告诉自己,不管身在何处,都没有什么东西会伤害到我。
我在光灵的面前放松了心情。就像没有翅膀的飞鸟,我们迅速的掠过,进入了一座圣殿般的城巿。这些圣城完全是以水晶状的物质所建造的,而内部则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我们站在一座圣城的前面。我在这座建筑杰作前显得那么的渺不足道。我心里想着:显然这是天使们所建造,用来彰显上帝庄严的建筑。它有法国大教堂般高耸的尖塔,以及盐湖城摩门教堂的宏伟和强力围墙。
围墙是用一种会发光的玻璃砖头搭成。这种建筑结构并不属于任何特定的宗教。他们是代表上帝荣耀的纪念碑。我深深感到敬畏。这个地方似乎有股使空气波动的力量。我知道自己身处于一个学习环境中。我不在那里目睹我的人生,或是评定它的价値,而是接受一些指导。我看着光灵,心里产生一个疑问:这里是天堂吗?我没有得到回答。却继续向前移动,由一条灿烂夺目的步道,穿越了发光的水晶正殿。
在我们进入建筑物的时候,光灵不再和我在一起。我四下寻找他,但是看不见任何光灵。一列列长椅子整整齐齐的排在房间里,它们所散发出来的光芒,让每件物品都明亮耀眼,充满了爱的感觉。我坐在其中的一张长椅上,不时的试着寻找我的心灵导游。单独坐在这个陌生又富丽堂皇的地方,让我感觉到有点不自在。虽然看不见任何人,然而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在别的长椅上,必定坐满着像我一样的人,一些第一次来到这里,而且对他所见的事物感到疑惑的个体。我再一次的四处张望,从左到右,但依然看不见任何人。可是我告诉自己,这里必然存在着某些东西。这点我相当肯定。
我继续张望,但仍然没有任何具体的东西存在。
这个地方使我想起宏伟的演讲厅。长椅子排列的方式,让坐在上面的人都能够面对长形讲台,讲台发出的光芒犹如白色石英。讲台后面的墙壁是一片壮丽的旋转色带,颜色分布从柔和到明亮的霓虹都有。它的美具有催眠性。我注视着各种色彩参杂混合在一起,有如大海深处的波涛起伏与跳动。
我可以确定一定有一些新的个体围绕在我的四周,但是现在我想我知道为什么看不见他们了。因为我们若能够看见彼此,我们必不会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讲台。我想,在这里必定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转眼间,讲台后方出现了许多光灵。他们面向长椅,身上绽放出仁慈与智慧的光芒。我身子往后,坐在长椅上静静地等着。后来发生的事是我灵魂历程里最奇妙的部分。
日 星期一 14:14
我所记得的救护车里的景象相当混乱。与医院通话的无线电声中夹杂有珊蒂的啜泣;尽管心电图上已拉出一条平直线,医护人员却仍持续地努力着。救护车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同时打开警报器,因为不管车上的病患是死还是活,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医生和护士早等在急诊室的门口
。紧急医疗小组将我从救护车上抬下来,推入急诊室。他们很有效率地展开合作,重复着已经做过数百次的急救工作。医生与护士开始为我的复活而努力。护士用一条塑料管将氧气导入我的喉咙,另一名医生则爬上手术抬开始紧压我的胸膛。另一名医生则将一根长长的针头插进我的胸,将肾上腺素注入我体内。
但仍然没有反应。
医生们不肯放弃。他们用电击器电击我的心脏,试图使它恢愎生机。来自心脏的刺激越来越多,我的肋骨发出了爆裂声。
「加油,丹尼,加油!」一名护士在我的耳边喊着。
没有任何反应。心电图线仍然还是平的,我的身体也没有一点颤动。
主治医生说:「他失败了。」就把床单拉过来盖住了我的脸,走出房间去坐了下来。护士则在通知停尸间后,将我的尸体推出来,停在电梯旁的走廊上。我得待在这里,直到停尸间的人从地下室上来接我。
主治医生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与失望,他走进候诊室,告诉珊蒂和汤姆他们都已经知道的事实。
他说:「我已经尽力了。」
珊蒂和汤姆开始哭泣。我并没有看到这些。这是后来汤姆告诉我的。因为在医生告诉他们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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