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 阑尾炎囊肿 今天发现痒又有点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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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码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没事,奶奶疼我就行了。”那小孩拿着水枪,华姐的教训丝毫没有让他收敛一点点。镜头里,十几岁的男孩稚嫩的脸,天真无暇的,却带着一丝顽皮。“妈妈,奶奶不是说马上给我妈们买房子吗,咱们还要在这个女人这里借住多久?”
卧槽,小孩的神态,漫不经心的,带着未经世事的口无遮拦。我一听,就知道他说的那个这个女人是我,特么气的发抖。
还有,奶奶要给他们买房子?这个奶奶是张致雍他妈?特么到底是什么关系?糊弄我不成?
“好了好了,张叔把姓方的那女人弄走,不就是为了咱安心的住的舒服一点吗?就这两天,住两天就走,你叔已经去给咱探房子去了。”华姐蹲下来,搂着她儿子柔声的安慰,镜头里,看不见她的脸,只看到她的背影。
“我就知道,他去探房子,肯定不会给咱弄大一点的房子。哼,叔最近不是没钱了吗?”那男孩放下水枪,磨磨唧唧,嘴巴鼓得老大。想了想又抬起头,天真无暇一张脸对着屏幕,睁大眼睛去问他妈。“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叫他爸爸?”
“小祖宗,瞎说什么! 你哪里有爸爸!”华姐吓得去捂他的嘴,接着是噼里啪啦的声音,镜头里一片黑暗。
卧槽,爸爸?我懵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个爸爸,说的是张致雍吧!他们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稚子天真,华姐在自个儿家里的狡辩又是为何?无数的疑团,在我心里掀开惊涛骇浪,困扰着我。
可惜,到后面我就没看到什么可以揭开我的疑问的了。我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好像是华姐把孩子揍了一顿,我听到了孩子咕叽咕叽的嘟囔,可惜,都听得不是很清楚。
再后来,就没再看见过什么出格的举动,这镜头里就是母子两的日常对话,再没出现前一天那样的谜团过。
住了大约三天,他们就又搬出去。我的家里,又恢复了平静,除了偶尔回来拿过两次衣服的婆婆,再也没看见任何人。
“我说我猜得对吧,这死小子,跟张致雍那混小子,果真是关系可疑呢!”邹欣怡往后一仰,整个人摊在沙发上,右手拨了拨我,放低了声调,问。“这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如果不是张致雍与李翠华感情非常好,好到孩子都可以叫他爸爸了,那就是这个孩子真的是张致雍的儿子。不管怎么样,你跟他还没离婚,只要掌握了证据,咱可以告他重婚。再或者,如果这孩子跟他没关系,那他跟李翠华不清不楚是必定的,你表妹不是还痴痴恋着他吗?咱可以加一把助力,让他们狗咬狗啊!”
狗咬狗!好想法!
我在休息一天之后,准备去医院看看张致雍,不管怎么样,发生了这些事,我们两个是当事人,总是要去面对的。
走到医院门口,想了想,我买了把鲜花,做出了是真心来医院探望病人的样子。我不会承认,发生这些事以后,每当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我都觉得,别人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每一个,每个人都知道我被骗的是有多惨!
到了住院大楼,我拒绝了邹欣怡陪同的想法,只叫她单独在楼下等我。有些事,我要单独去做。
我去到张致雍的病房,还好,里面没有那些我不想看见的闲杂人等。
“ 你来干什么?”婆婆开门一看到我,立马就关门,动作很快,特么夹到了我的手指。并且,特么即使看到夹到了我的手指,还是不肯撒手,死死的压着,我疼得特么想哭爹骂娘。
“妈!”张致雍喊了句,语气有些不悦。婆婆悻悻的,还是放开了我。
当时怎么 找的这么大 年纪的 男人!不就 看着东西去 的 !活该!
我进去,把花放在床头,迎着他们的目光,大步的走上前,自个儿拉了把凳子,坐那儿看着他。
“你还好吗?”我笑。
“托你的福,丢了一张脸,捡回一条命。”他横了我一眼,身子向上探一点,靠在了枕头上。
直到这时候,我才认真的去看他的脸,这一看,我都忍不住笑。医院的病号服是没有领子的,我轻易看到一条伤疤,从张致雍的下巴那里,一直蔓延到衣服遮着的胸口。毁容了,曾经玉树临风的张致雍,的确是毁容了。
“啧啧,你脑子好使,反正也不是靠脸吃饭的,怕什么。”我抬手轻捂嘴巴,挡住了我的嘲笑。
我这话,是讽刺他脑子好使,不知不觉中,就做了白眼狼,把我的家产都骗去了。
“你是靠脸吃饭的,没脑子也不要紧,股份丢了也无所谓。”我的嘲讽,张致雍从来都是锱铢必较的。他也朝我冷笑。“好样的啊冉佳佳,你有那么多钱,还有张尚且年轻漂亮的脸,还傍上了个有钱男人,好样的啊!”&
我深知,他说的那个有钱男人就是单政。我知道他大概误会了,不管那天股东大会时,U盘那个东西是谁弄来的,不过那里面的内容,任是谁看到,都以为我跟单政是真的有一脚吧!&
“是啊,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眼瞎了挑错了人,这现在长大了,再挑男人,肯定是一个比一个好吧!”这回我都不用遮嘴了,看他气的青筋暴露,反倒笑得开怀。
“那我就要看看,那个男人对你能新鲜感多久!”张致雍是个小气的男人,他气的差点跳起来了,估计牵动了伤口,很快又龇牙躺下去,他看我的时候,是龇牙咧嘴的。“冉佳佳,你真的怀孕了吗?应该不是我的吧?你想带着个孩子去那个男人那儿母凭子贵?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了,咱根本就没离婚!”
“孩子是不是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宠我宠得很,愿意做孩子的爹!这一点,人家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我恶狠狠的,从包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甩到他面前。“既然咱都两看相厌了,说不得两句话就吵架了,这婚姻也早就没意义了。你骗了我这些我也不计较了,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吧,反正你脸都没了我也很解气。就像你说的,过去的那些事就让他过去吧,曾经十几年的情分,咱们不要提了,安安静静的离婚吧,对大家都好!”
说着,我双手抱胸,安静的盯着他。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最后,拿起了甩到被子上的离婚协议书。他认真的看了看,很快,眼睛便喷火了。“公司价值一亿多,公司给我,我一次性给你五千万的人民币,凭什么?”
“那是我爸的产业,你倒拿的心安理得,凭的就是咱还没离婚,即使你把公司变成了你的,那也是婚后财产!”我站起来,趾高气扬。“我还怀着孕呢,不管你信不信孩子是你的,这些丑事闹开了也不好,叫你给我一半,当做抚养费,也不过分。”
这,是我苦思两天得出来的结论。如果公司的事无法扭转局面的话,那我尽可能的拿的更多吧!毕竟,那是我爸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是留给我的,我能保住一点,那就算一点吧!
“你做梦!”一提到钱,就算戴着顶绿帽子也能笑着调侃的张致雍,立刻翻脸了。
“那咱们就试试,是谁在做梦!”他翻脸,我也没必要承受。我站起来,抚平裙角,冲他优雅的笑了笑。“那咱们就看看,是谁的丑事做的比较多,是谁的丑事遮都遮不住。”
说着,我直接提包出门,甩门而去。
关门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张致雍的疑问。“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我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答。
出门跟站在门口的恶婆婆碰上,她的目光很凶狠,我也更凶的顶回去。现在这个样子,谁又能给谁脸色,谁又记得给谁脸色。
“记得去把你们的衣服收走,于情于理,那地方你们不能再住了。”临走前,我轻飘飘的丢下一句。
“怎么样?”到楼下跟邹欣怡一汇合,她急急的问我。
我知道她有点捉急。当初我们两个人一起商量协议书的内容一起喊价的时候,是商讨好了的。一亿,是我找人估计的保守值。公司没了也就算了,婚后共同财产,我该拿的必须拿,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我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再加上五千万的婚后共同财产,这样的话,亏损相对就小了很多了。
他也有的赚,明明看起来是他理亏,应该是他破财消灾把这件事压下去的,结果他却不肯。
“他手里没钱,再或者是他拿不出现钱。”我低头看脚尖,语气肃然。“不管怎样,我不会让步的。”
我挽着邹欣怡的手,脚步有些踉跄。发生了这么些事,不管别人怎么说,那个原本应该失望绝望的人,那样说自己的孩子,那样给我下了药都不惭愧的男人,三观毁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让人有些伤感的。
“表姐。”忽然有人喊我,我转头一看,是方碧瑶。
方碧瑶手中提了一个保温桶,看起来是来送东西的,她的目光有些躲闪。“你出来了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是我丈夫,婚还没离,我怎么不能看?”我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冷声道。“还有,别叫我表姐,我以为我早就说清楚了,咱们已经不是姐妹了。”
“我...”方碧瑶顿了顿,那表情看起来甚是委屈,我却烦躁的挥了挥手,我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她这令人作呕的脸。“滚吧你!”
“表姐,你那孩子,真的是张致雍的吗?”还没走几步,她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
我脚步不停,昂头向前走。
“打掉吧,不被祝福的婚姻,用孩子强留也没用。趁月份还小,打了也不伤身,你要是害怕,我陪你去。”我没想到,得不到我的回答,她竟然会这样说,我气得要死。我没想到,特么的就算姐妹情谊不在了,这也是她的外甥,一条人命在她口中竟然这样的轻飘飘。
我气的抖了抖,邹欣怡却比我更加的按耐不住。转身回头,快很准,一个耳光,准备无误的印上方碧瑶的脸庞。“这一巴掌,是为冉伯伯打的,是他没认清狼心野心,才给了你们钱财,才把你门从贫民窟中拉出来,给了你与他人抗衡的资本。”
“这一巴掌,是为冉佳佳打的,冉佳佳特么眼瞎,才会把你这样的女人当做姐妹十几年。”
“这一巴掌,是为冉佳佳她崽打的,虽然娃儿还没生出来,但你这样咒他,我想他也忍不得要咬死你。”
邹欣怡下手很重,三个耳光下去,方碧瑶半边脸都肿了。邹欣怡恨恨的搓着手,而方碧瑶,却只敢忍着眼泪,不敢哭出声来。面对着这么彪悍的邹欣怡,她连跑都不敢。
邹欣怡绕着方碧瑶转了一圈,在原地跳了跳,猛地一脚踢向方碧瑶手中的保温桶,口中念念有声。“这一脚是为我自己踢的,我这个人眼睛很挑,见不得脏东西!”
她的力道很大,保温桶被踢了下去,整个人也跟着倒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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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也收回了目光。“咱们,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我最讨厌的人,除了楼上躺着的那个,地上躺着的这个,还有谁?不用说,自然是曾经被我扫地出门的那个了。
我要去找李翠华,摸清她的底细,搞清楚那个小子是不是张致雍的儿子。不过,不管那是不是张致雍的儿子,只要让方碧瑶知道李翠华和那个孩子的存在,那就好玩了。
毕竟,不管她怎么爱那个男人,那前提是那个男人愿意为她放弃家庭与婚姻,也就是放弃我。可是现在,当她为这个男人付出了一切,包括她的老娘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知道张致雍还有后招,我就很期待,她和张致雍的狗咬狗,她和李翠华的狗咬狗了。
我不是圣母,会无怨无悔的承受,当命运施加给我的东西,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的话。那么,我也只能勇敢的挡回去了。
从这一天以后,我果然就其他事不干,一心一意的蹲在实验中学门口,去等那个小子了。可惜,蹲了好几天,我都,没看到人,这样叫人有些意外。我又去了之前跟踪过的李翠华住的那个城中村,可惜,也没看到人。
我觉得挺意外的,怎么说这人也不会无缘无故跑掉啊,我又回到了实验初中,打扮打扮,做出来学校找人的样子。
我在学校门口的小超市买了水果和零食,一袋子提在手上,向学校走去。果然,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那个敬业的门卫拦住了我。
今天我穿了深色的衣服,没有化妆,把头发扎起来,务必让自己看起来老一点丑一点,毕竟,上回来的时候就被门卫抓到过,不能让他认出我来啊。
我笑了笑,挤眉弄眼,做出让自己看起来很傻很呆很土的样子。“哎呀大哥,俺是来看俺侄子的,俺好不容易进一回城,听说俺侄子在这里读书,俺侄子这么用功,俺给他买了点吃的,希望他吃了能考个好大学。”
我扬了扬手中的零食水果袋子,从中拿出一个苹果来,塞给门卫:“哎,大哥你吃。”
那门卫看我的样子像看怪物一样,吓得连连摆手,推说不要。看到他不要,我更着急了:“没事大哥你吃吧,你瞧,俺给你擦擦,擦干净了的。”
我拿着苹果在衣服上蹭蹭,嬉皮笑脸的递给他,表情谄媚至极。
门卫的脸色更恐怖了,摆手摆的跟摇头一样。“不吃不吃,你到一边站好,你侄子叫什么名字。”
“李承崎,俺侄子叫李承崎,高一年级。”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把门卫不要的苹果塞回兜里。
“高一几班?”他斜眼看我问。
糟糕,几班?我还真的不知道!
“大哥你看,俺只知道侄子在这里读书,其他的还真不知道呢!”我嘻嘻哈哈的笑笑,从兜里掏出个很老的直板破手机来。“要不,我打电话去问问。”
我噼里啪啦的按了几下,把手机放到耳边,一会儿又放下来,又笑开了。“哎呀手机没话费了,你等等我,俺去交话费啊!”
我说着就要走。
“哎你等等。”那门卫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估计看不下去了,喊住我。“你坐下,别跑啊,我给你查,给你查查。”
不一会,他叹了口气,朝我没好气道。“高一七班,哎呀不对,这孩子原来在高一七班,前几天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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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转去哪里了?”我睁大了眼睛很惊讶的样子,不一会,就使出了泼皮本色。“这叫俺到哪里找啊,你帮我问问,问问啊!”
“得得。”他嫌恶的甩开我,拿出了他的手机。大概是打给某个老师,不一会,看我深深叹气。“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只说是爸爸生病了还是怎么的,不是很清楚。”
我擦!难道是早就猜到我要到这里来找人,先转学,把我的后路都断了吗?我擦,还真是狡诈!
我丢了袋子就跑,门卫连声在后面喊也顾不上。现在都这样了,再装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走出学校的范围,走到街角的路口,我把兜里那个破手机塞到垃圾桶里,一脸烦躁。我早就知道这重点学校的门卫有点油盐不进,估计塞钱给他都没用,才想出了扮丑这一招,可是谁又知道,当人都没了,这一招都没啥用呢!
我郁闷极了,再高兴不起来了。垂头丧气的走啊走,转了公交又转地铁,到了邹欣怡家附近,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想起冰箱里没啥吃的了,决定去超市里买点新鲜蔬菜水果什么的。
我饶了点路去了附近比较大的一家超市,很快便采购了一大堆东西,出来的时候,外面风有点大,有点冷。想了想,我没走远一点的大路,决定走小路回去。
我提着袋子,走在小巷子里,一边走一边思索,烦躁的很。冬日的阳光,透过路边树叶的间隙投下来,留下一地斑驳的树影。
“哎...”我重重的叹气。“怎么都出师不利呢,烦得很!”
走过一条巷子,拐了个弯,眼看都要走到大路口了,忽然,路边串出辆摩托车。
我要躲,但是都来不及了,那车子,直直就向我冲来。意识涣散的前一刻,我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
我被撞倒在地,感觉小腿肚很痛,胳膊也重重的砸到地上,估计擦破皮了。更大的疼痛,来自于我的小腹处,两腿间。我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救命啊!救我,报警!”我费劲的抬起我的胳膊,无力的喊。
那人带着头盔,却不理我。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是那人骑着摩托车绝尘而去的身影。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左右,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小巷子里没人,我要等人救,都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不知道是谁打我电话,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摸出手机。
“救我...”只说了两个字,脑袋便发重的垂了下去。
单政:你总有本事把自己搞得很惨
还更新吗等着呢
我吃力的把手凑过去,接了电话:“救我...”&
我的全身力气,只这两个字了。&
我的脑袋,越来越晕乎,眼前越来越黑,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救护车到来。&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脑子里晕晕沉沉,迷迷糊糊。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眼即是一片醒目的白色。&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脑子里晕晕沉沉,迷迷糊糊。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眼即是一片醒目的白色。&
“怎么样?好点了吗?还痛吗?”看到我睁眼,一个五十上下的妇人十分紧张的靠过来。&
这样陌生而又焦急的一张脸,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的涌上心头。&
我被摩托车撞了,流了满地的血,我给张致雍打电话,一连打了两个,他没接,后来我的电话又响了,我根本不能确定打给我的是谁。
我只敢确定,我没死,孩子却死了。那个没成型的孩子,那个才两个月不到的小黄豆儿,还没出生就被判定了是个傻子,他的一生被命运赋予了悲剧的色彩。我想起我曾经也想过给他一条生路的,只是,还是无缘来到这个世界。
“没事,孩子,没事的,养好身体才最要紧。”妇人苍白的脸色,异样的严肃。她握着我的手,是那么的凉。“先生有点事出去了,你喊我周妈就好,我会照顾好你的,你好好养身体,别伤心,别好怕啊!”
我面色平静,痛到深处,反而什么情绪都表达不出来。我不能忘记,最后一次见面,我们不欢而散。我恨他,恨到至极,恨他就算把我救回来了,却保不住我的孩子。
我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念。
是该念吗?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若是我们还是一对和和美美的夫妻。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也足够衣食无忧,我们会生一个宝宝,男宝或者女宝都好,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儿女双全是多美好的念想。
是该恨吗?怨我怨我,若我聪明一点警醒一点,早点把他看清楚,哪里又来这么多悲剧呢?
我面容平静,望着天花板。没有眼泪,也没有笑容。
“好好养着,你还年轻,这都是小事。”周妈握着我的手,温柔劝慰。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过沉重,导致她误解了我的哀伤。“你放心,先生这么多年身边就没有过女人,你是头一个,他这么看重你,一定会对你好的。”
“小事,是啊,是小事!”我跟着喃喃念一句,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哽咽。“我还年轻,才25,还年轻啊!”
“恩。”周妈笑着搭上了我的手背。
“什么?你说什么?”忽然,后知后觉的我腾地甩开周妈的手,尖叫起来。“先生这么多年身边就没有过女人?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先生私生活很简单,除了你,的确是没有女人啊!”周妈看了我一眼,大惊小怪道。“哦,简小姐除外,不过,简小姐跟他已经不可能了。”
简小姐?一个简小姐,让我瞬间明白了这个先生指的是谁。
是他?竟然是他!陪伴我生命流逝的人,竟然是他!
张致雍,我们注定,水火不能再相容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泪,从眼角滑下来。
好久,门外传来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刚刚才念到的张致雍,竟然站在我门口,杵的像一座山一样。
“佳佳。”一看到我,他眼圈发红,一开始还有些犹凝,好一会儿,冲了过来,蹲在我身边,想要握我的手。
“滚。”我猛然甩开他,怒吼道。
“我来晚了!”他扑在床沿,眼睛里晶莹莹的,竟然是泪。
“滚!”我的牙缝里,照旧挤不出第二个字。
“我错了,真的错了!”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竟然热泪纵横。“那是我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好久,门外传来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刚刚才念到的张致雍,竟然站在我门口,杵的像一座山一样。&
“佳佳。”一看到我,他眼圈发红,一开始还有些犹凝,好一会儿,冲了过来,蹲在我身边,想要握我的手。&
“滚。”我猛然甩开他,怒吼道。&
“我来晚了!”他扑在床沿,眼睛里晶莹莹的,竟然是泪。&
“滚!”我的牙缝里,照旧挤不出第二个字。&
“我错了,真的错了!”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竟然热泪纵横。“那是我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我再说一遍,滚!”清脆的巴掌声,一下一下的,砸在他脸上,开出一朵朵没有血色的嫣红的花儿。“不是你的,本来就不是你的,那是单政的孩子,没了没关系,正好离婚呢,我还年轻,还能生出更多健康的孩子,跟他,跟单政...”
“骗不了我。”张致雍紧咬嘴唇,死犟死犟的神色。我也曾瞥眼去看他,却发现,他的目光,竟然是平静的。或许他认为,只要他来求一求,哄一哄,我会跟他回去吧!
“别离婚,别离开我好不好。咱们十三年的感情,我保证,对你比他对你还要好。”说着,他抬起头,满眼的戾色,望着门口的方向。
“我都不知道,张总除了喜欢骗人,还喜欢反反复复。”忽然,门口传来了单政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单政已经回来了,就站在门口。
“求你了,我累了,放手吧!”我累了,真的折腾累了,什么都不想听了。我看了看放在床边的那个带着血迹的包,掏出了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签字吧!我想清楚了,除了钱,我什么都不要。五千万没有,三千万也行,再少就不可能了。我已经把我爸的公司赔了,再少,万一有一天我去了,到了下面我都没脸去见我爸了。”
“好,这敢情好。”张致雍还没来得及发话,单政就冲到我面前,激动的握住了我的手。她的眼里,是盈盈的笑意。“三千万,对我来说不算多,做嫁妆就足够了。你放心,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更是正直之人,不会骗你家产,不会分开了都不肯给你一点儿好。”
这样的讽刺太直白,张致雍的脸色一下子便白了。
“别离婚,别离。”他没说其他的话,只不断的哀求。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我下意识的想到,是他不愿意付我五千万的现金。
我摇摇头:“不,我只想离婚。”
我没想到,他听到这话,居然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他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佳佳,人都说少时夫妻老来伴,咱都一起走过了十三个年头,谁还不了解谁呢,你怎么又能肯定以后遇到的会比现在更好呢!夫妻,还是原配的好啊!佳佳,你觉得啊!”
说完,他哭的一塌糊涂。就好似,真的很后悔似的。
我朋友也遇到这种事,幸好还没结婚就发现了,只是借了我朋友家里人几万块钱没还!
“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张致雍说着说着,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被子上。白色的薄被,晕开了一点点湿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伤心,我只知道这样的泪,是真的。
任何人,但凡是女人,哪怕是已心生绝望的我,听到这样的哭泣,也免不了的难过。
我的肩膀微微的抖动,这样的单薄的身子,弱不禁风。我问他:“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好。”他的眼睛里,是窃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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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你这么伤心?这么想挽回我吗?”我看着他,面色平静。这个问题,我设了个陷阱,哪怕决定要离开了,我还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哪怕只为了我那个逝去不久的小黄豆儿。
“不是,我伤心,是舍不得你离开,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这才知道,我离不开你。”他挪着膝盖向前一步,他的眼里,满是希冀的光。
“哦,这就是说,你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这不是你第一个孩子咯?”
“不是,哦,是。”他摇了摇头,更着急了。“你糊涂了吧,我又没有子女,这怎么不是我第一个孩子?”
麻痹,又是copy!
我又问:“真的是第一个吗?你确定?”
“恩。”他给了我最坚定的回答。
“可惜,他却不是你的孩子呢。”我定定的看向他,不怒反笑。
我烦躁不已,厌恶的脸色不改,朝单政摇摇头,扬扬脸,挤出一个笑脸来。“我愿带我所有嫁给你,如果你愿意娶我的话。不过,现在,你先帮我把他弄出去行不行!”
“这个好办!”单政狡黠的笑了,朝后面一摆手,进来两个彪形大汉。
两大汉光看体格,就健壮得不得了,他们走过来,直接把张致雍架起来,丢了出去。
“佳佳,佳佳...”张致雍还在那里喊,我,却不想再多听一句了。
“那我也先出去了。”周妈站起来,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笑意。
他一走,单政朝门口看了看,又看了看我,这才走上前来。他坐在我床边,这么近,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干嘛?刚刚说嫁给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单政朝我瞥瞥眼,眼里是我看不清楚的笑意。
“我要嫁,那也要你娶啊!”我缩了缩肩膀,硬撑道。“刚才不是做戏吗呢,我这还没离婚呢,你一单身王老五,还是跟我保持距离的好。”
“晚了。”他从椅子上起来,再向前一步,一下子坐到我的床沿。他离我那样近,他的手掌抬起来,我却吓得无端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他脸上的笑容顿住了。
“我还没离婚,还是人妻。”我搞不清楚他什么意思,没敢看他脸色,咬牙回道。
“我就喜欢人妻,成熟有味道,不行吗?”他又笑了笑,手向前伸,我避无可避,他粗糙的大掌,抚上我的脸颊。
“别这样,别闹,别捉弄我。”我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我已经这么坏了,别烦我了行不行?”
我都不敢去想他这样有什么目的,我潜意识里明白,就我这姿色,我这身份,还有我这一大堆的破事,他对我,肯定只会动机不纯。说不定,真的是为那几千万的嫁妆呢,我想。
房间里良久无动静,再睁眼时,却只看到他的大掌,停在我的眉心前。
看到我睁眼,他笑了笑,那停留在那里的手,却放了下去。
他的手掌,摩挲着脸颊,痒痒的,很温热的感觉,一如他此刻,难得温润的笑意。他在我脸上抚上了一把,从额头到下巴,最终,又听到头发上。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捉着我的脑袋,强迫我靠向他。他讲话,是促狭的口气。“你啊,总有本事把自己搞得很惨!我啊,没办法,就是见不得你惨!”
我被按着靠在他的胸口,这么近,我听得见他砰砰砰的心跳声,跟我的心跳夹杂在一起,混合成了绝妙的交响曲。
这样的姿势叫我觉得别扭,我试着想挣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靠的更近。我一开始还是靠着他胸口,现在,却陷在颈窝处。
“你的日子咋就那么苦呢!”他搂着我叹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际,我微微有些不适,却只能别扭的扭过脑袋。
“不苦,谁说我苦了,孩子没了也好,没了牵挂,等离了婚,便又是一条好汉。”我强直打哈哈,他的气息叫我觉得不妥,拒绝的同时抬头看到他的眼,隐隐有些失望,便又不好意思了。
&“冉佳佳,你是不是很怕我?”他松开了我,撑着下巴靠在一旁,认真的盯着我,突然问。
&&& “没,没有啊!”我身子一抖,赶紧否认。
&&& 得,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三番两次救了我是真的,而且每一次的出现,都是恰到好处的时机。我不感激也就算了,要是我还说怕他的话,我自己都觉得寒碜了。
&&& “那我怎么觉得,就算我帮了你,你也没有真心实意感激过我的好,也没有诚心的信任我,把我当一个靠谱的朋友呢?”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认真,事实上他的态度也的确很认真。他认真的看着我,眼里是莫名的情绪。
&&& 我垂下脑袋,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合理的解释来。最后,只好选择了沉默。
“算了,放过你了!”我们静默的对峙,到底是他先认输而告终。他站起来,甩了甩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笑道:“够了!别紧张了!我再饥不择食也没到对刚流产的你下手的地步。”
&&& 他叮嘱了我几句,转身就走,没有回眸,毫不留恋。
&&&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一下又空落落到极点。
&&& 刚刚摸我头发的余温尚且还在,可是现在,怎么又觉得越来越远了呢?对于这个男人,除了几次救命般的相遇,我对他的了解,还有多少呢?不,我不知道,也说不上来。
&“除了他,再没有人来看你了!”我扫了扫空荡的病房,自嘲的笑笑。哪怕是心里再寂寞,摸了摸手机,通讯录翻了好几次,也没敢打邹欣怡的电话骚扰她来。
&&& 产后的身子大概是很虚的,伤春悲秋一小会以后,很快,我便陷于睡眠中。这一觉睡得不好,我做了梦,梦到了我的父亲。父亲抱着一个小娃儿,浑身渗着血,凄厉的喊我的名字:“佳佳,你没用!你没用啊!”我依稀看见,那个浑身是血的娃儿,是个男孩儿。如果梦境能是现实的话,我默默的懂了。张致雍的你的儿子,死去了!
&&& 我伴着尖叫声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的时分了,夕阳的余光透过没拉严的窗户,细细的撒了进来。
&“冉小姐。”门被推开,周妈拎着一只保温桶进来。
&&& “煲的老鸡汤,时间还不够可能不是很够味,你将就着喝点哈。”周妈温柔笑着帮我拿碗递勺子,我道了谢,坐在那喝汤的时候,她就一直看着我,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我心里发毛。
&&& “怎么了?”我问。
&&& “本来不该告诉你的,冉小姐你还要养身体呢,分不得心。”周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原本温和的脑袋垂了下去,盯着自己的脚尖,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回去煲汤的时候,在嘉禾园碰到了大太太,她发现了我在煮汤,她很紧张,套我话,我咬紧了口风什么都没说,不过,冉小姐我担心你要吃亏,你还是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啊!”
&嘉禾园,就是单政收留我住的那个地方。不过我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大太太,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 她的 一席话,说的我心里更毛了,我思索良久,好容易才撸顺了思路 。“大太太是谁,她套你话干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 “啊?你还不知道啊?”周妈的眼里满满都是惊讶。她定定的瞅了瞅我,嘴巴动了动,眼珠子转了转,大概意识到我也不知情自己说漏了口,最后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的保持沉默,只说该知道的单先生会告诉我的,却再不肯多说了。
&&我喝了两碗汤,默默的放下了碗筷,我明白,她要什么都不肯说,再逼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我心里挺抑郁的,这样知道了半截的东西梗在喉咙口,还真是不好受。
&&& 这天晚上,单政没有再出现。周妈在这里陪我喝完了汤,她只是下人,而且还不是我家的下人,所以也没有陪我。只叮嘱了几句,便拿了保温桶回去了。
&&& 屋子里很静,我躺在床上发呆,看着头顶的灯光,还有窗帘上的剪影,觉得很悲凉。我在这样的时候回想起我的一生,却觉得非常的失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是谁又能知道,前25年都衣食无忧顺风顺水的我,二十六岁竟就开始走了下坡路,被逼的躺在医院的这一日,竟然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呢?
&&我拿手机看了会综艺节目,往日看了总是笑得前俯后仰的马桶台综艺节目,今日却看得了无兴趣。我不知道,是不是人心里苦了,就看什么都笑不出来了。我意兴阑珊的收了手机,关了灯,正准备睡去的时候,病房的门,却被推开了。
&&& “你是冉佳佳?”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是反问句。
&&& “嗯,我是。”我又去开了灯,扭头一看,这门口站的人,我竟然认识。
&&& 正是两面之缘的女人,让人过之难忘的女人,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简言。
&我忽然有些理解周妈的话了,那大太太,不就是简言么?简言不是单政的嫂子吗?单政那死去的大哥不就是大少吗?那简言,自然就是大太太了。
&&& “你来做什么?”我撑着上半身仰躺在床上,目光平和,略微带点艳羡的,看着面前的简言。没错,她很美,我想没有女人看到她而不羡慕这天赐的美貌的。我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到她无意识胳膊护着的肚子上,继续柔声问。“你不是孕妇吗?这是得发生多大的事?大晚上跑我这里来,真的好吗?”
&&&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他告诉你的?”简言的态度,明显没有我和缓。当我看她的肚子的时候,她立马变成了爪牙锋利的猫,跳起来问。
“无须谁告诉我,人的动作 代表了一切。”我的目光在肚子上稍微停留,很快便醒转过来,平视她。
&&& 她这才发现了手放在那里,猛地甩开了手,那张美丽的脸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嫌恶的狰狞。
&&& 我想起第一次偶遇,单政陪她去看医生的时候她说的话,忽然有些明白她的嫌恶从何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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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要告诉你的,别以为能被他上,能为他怀孩子,爸就能接受你们!这孩子不是掉了吗?这就是上天的预示,这是天意!”她鼻孔朝天看我,重重的哼气。“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还没离异的已婚妇女,也想进盛家的大门。”
&&& 简言的态度很不好,口气很冲,我听着,也有些意外。我以为她是误会了我与单政的关系,大概这个时候,全世界都以为我真的抢着赶着要嫁给单政了。
&“你想多了,我...”我正要解释,简言却又毫不客气的道。“你还是省省心吧,男人都是爱面子工程的,在做公主梦之前,还得看看你那张脸,有没有进盛家的资本!”
&&& 如果说刚那话,只是来敲打我的,那么现在这话,却又过了。我刚刚还想忍耐的,现在却火了,是的,大家都误会我要嫁给他,大家都说我配不上他也没关系。可是,简言用这样刺耳的话羞辱我,却也是不能忍的。我与她不熟悉,也没必要忍她。
&&& “你有脸,你长得好,不也成了寡妇了吗?还怀了个没有爹不想生的遗腹子,你又能比我好多少!”我猛然开腔,语气冷冷的。我不欠她什么,她怎么说我,我就怎么说回去。
&&& “你!”简言明显生气了,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我冷眼一扫,便明白了,大概这样从小便众星拱月的美女,是从来没受过气的。
“ 你什么你!你是他嫂子,长嫂如母,你说我两句我也认了,可你要是欺人太甚,别怪我也不客气。”我龇着牙,她生气,我也更恶劣。
&&& “长嫂如母?我擦!”简言红润的面色,很快便垮了下去,明显是给气倒了。那弱不禁风的看起来便要气的晕倒的小模样,嘟着嘴指我指了老半天,却只冒出一句:“冉佳佳,你给我等着!”
&&& 她甩门而去,我重新关灯躺回去,却有些睡不着了。这嫂子,口气这么恶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是应该脸皮厚得刀枪不入的吗?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一句话受不得激便跑了呢!
&我明白这什么鬼嫂子可能来意不善,虽然心里有些忐忑,忐忑她要怎样要我好看,却也没多想,照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 第二天一早,周妈便又来了,给我带来了早餐。温热的鸡丝粥,小笼包,还不错,美味可口。
&&& 我很快便吃完了,她收了碗筷,很快便要退出去。“冉小姐,你好好休息,中午我再送饭来!”
&&& 出去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正要关门的她,突然又停住手,把脑袋探进来,笑眯眯道。“冉小姐,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喊你朋友什么的来陪陪你吧!单先生没说不准喊人来陪伴的。”
她看到了我的无聊,却没看穿我的窘迫,我笑着道谢了她的好意,等门关上,掏出手机,却没打电话,而是开始跟邹欣怡打电话。
&&& 的确,我现在很需要陪伴,却没想要把我的悲惨现状告知邹欣怡,她知道了也不过是两个人一起伤心,有什么意思呢!
&&& 电话一接通,邹欣怡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鼻音很重。管不了我的悲惨现状,她也在电话那头凄厉的喊:“卧槽冉佳佳你要死啊,劳资昨晚两点多才睡,这一大早就被你嚎醒了,你自己看看这才几点!”
&&“八点!”我答得果断干脆。
&&& “卧槽你知道还扰人清梦!”邹欣怡吼得震天响,隔着无线电波,我几乎都感受得到。我默默的把手机拿到一旁,等她发泄完毕。果然,叽叽哇哇一阵子,那边的吼声消失,讲话声却又缓了下去。我把手机拿得靠近耳朵,却只听到她说:“哎,佳佳,你最近怎样了啊?好几天没联系你了,你还好吗?姐最近也烦啊!卧槽勇哥消失了半个月,前两天才联系上,说好回去离婚就来娶我的,半个月过去了,不但变卦了,而且变得我都差点不认识了。前两天才敢打电话告诉我,那母老虎为了留住他,可真是煞费苦心,独占欲那样强的女人,竟然愿意找个年轻漂亮的小美眉给他,借腹生子!”
“卧槽!”太劲爆,这下我也吓了一跳。我抖的幅度太大,放在一旁的包了纱布的脚,都抖得痛了。我暗地里吸了一口气,问:“那结果呢?结果怎么样?勇哥从了母老虎吗?或者说,勇哥真的上了那小美眉吗?”
&&& “他说没有,他说他是被算计了。”邹欣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唉了一声。“可是,那母老虎把两人没穿衣服的照片都发给我了,现在还能怎么着,我还能继续相信他不成?毕竟,他对我的感情真是真,可是这世界上的男人啊,哪个不是第三条腿一硬起来就忘乎所以的动物啊!”
&&&& 这,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我默默的撸顺了砰砰的心跳,咬牙问。“那现在呢,你们现在怎么着了?”
&&& “能怎么着啊,他要回来找我,我不让呗!不止我不让,那母老虎那小美眉也不让呗!母老虎死都不肯他跟我在一起,而那小美眉,不管有没有被睡,不能白白吃亏呗!这事儿啊,只能耗在这里了,还能怎么办!”邹欣怡吸了一口气,扭转了话题。“你呢?你还好吗?你被人接出去了?现在住在哪?我一个人呆着也烦得很,不如我去找你吧!”
&&& “不用,不用。”听到她要来,我赶紧拒绝了她。她的心情已经够难受了,我不能再让她伤上加伤了,这个女孩,是我最后的最重视的女孩了。我想了想,编了个借口。“我暂时离开那个城市了,现在在外面呆着,准备呆一段时间再回去。”
&“在外呆着也好,别回来,有些人啊,见了就烦。”她估计也烦心着,也没多想我我有没有在撒谎。
&&& 我们两个人都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心情插科打诨,这通话也没有很长,等到我们各自吐槽完毕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才不过八点二十。
&&& 一个人的时候,时间真的过得太漫长了!我跳着看完了一部电影,又顺便随便百度查了些关于离婚啊财产分割啊各种问题,再看看时间,这才不过十点钟。
&我闷得不行,感觉自己都快要长蘑菇了,直到这时候才不得不承认,单政的进门,的确解救了我。
&&& 他进来的时候,是夹杂着一针带着新鲜空气的门风进来的,他提了一个袋子,我瞅了瞅,里面蛋糕,还有其他的零嘴。
&&& “怕你无聊, 你不能出去,就自己吃点东西找找乐子。”他皱着眉,脸色沉沉的,看起来有些不太对付。
&&& 我接过袋子,却没有吃,放在一旁。我缩回了脑袋,瞅了瞅他。
&此刻,屋子里有凳子他却没坐,正坐在我床沿阴沉着脸。我瞅着他,心里却有些忐忑。卧槽这么严肃,该不会是昨晚简言过来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不高兴吧!
&&& 我摩挲着被角,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开口的时候,他却猛地转过发呆的脑袋来,忽然看向我。
&&& “我要跟你说个事,不过你先说好啊,要淡定,别太激动。”他烦躁的揪了揪头发,紧皱的眉头不改,一脸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而我,也认真的等待他开口说事。好一会儿,他才停止了烦躁,定定的看向我,道。“冉佳佳,我去查过了,那辆撞你的摩托车,不只是意外。”
&“你什么意思?”我猛然一冷,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 “就这意思。”这一回,他倒是直视我了,他盯着我,一字一句。“我说,那撞你的车,是人为,不是意外。可是,等我循着路上摄像头上的车牌找过去,却发现那辆车是个摩的车主所有的。车主只说,一个女人花钱跟他借过车,不过他没法提供借车人的真实名字和身份。”
&&& 我张大嘴巴发愣,他的神情,也有些落寞。“冉佳佳,你好好想想,谁跟你有仇吧!”
&&& 其实,在听到事情是人为之后,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张致雍。不怪我把他想的猥琐,而是他实在上本来就很猥琐。
&可是,当我得知是个女人的时候,又犹豫了!我的大脑飞快的转了转,最后,方碧瑶的名字在盘旋。难道,她竟真的对我赶尽杀绝了?这个认知,让我脚底生寒!
不止脚寒,还有心寒,这是真的。说实话,我还没想到过,也曾相依二十余年,一旦姐妹情谊不在,转眼变成仇人,我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我低下脑袋,垂头丧气的。那个可能的答案,我还真没法对外人说出口。
&&& “不知道?不知道是吗?”见我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单政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来,我把我费了好大劲拷来的摄像记录给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个女摩托车手像谁。”
&&& 一听到这个,我便来劲了,刚刚还垂头丧气,现在却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
&&& 我躺在床上靠着枕头,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而单政坐在床沿,头微微向后仰,举了一个平板。
&“看清楚了啊!”他在里面点了点,不一会,那段路口的视频记录,被找出来了。我认真的看着,看的聚精会神。
&&& 我看到那个女摩托车手,穿着看不身形的运动服,戴了头盔,还真看不到那藏在里面的脸是个么鬼。唯一可以知道的,这绝对不是意外,绝对是蓄谋已久的。
&&& 我在超市的时候,她就在门口徘徊了。我从那小巷拐进去,她也在路口等着我了。我就那样看着,禁不得暗暗叹一口气。看来,这个女人对我家附近的路况很熟悉,不然也不会连这个小巷和小巷出来是哪里都知道。这撞我这事件,她也应该是准备许久的,不然,这完全的装备,可不是盖的呢!
“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谁跟我这么大仇?这又是个忧伤的故事!“包得这么严实,无从看起啊!”
&&& “谁说无从看起了?“单政蹙着眉把我翘起来打哈欠的胳膊打下去,悠然道。“你说无从看起,是你没本事,你瞧我的,我准能给你找出破绽来。”
&&&& “哦,那你说说看。”他这样一讲,我顿时哈欠也不打了,起了兴致。
&&& “你不打哈欠我就说。”单政捂着嘴,貌似嫌恶的往后退一点,蹙眉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在我面前这样张大嘴巴打哈欠是哪样!”
“好好好,我跟你说,你好好听着呗!”见我顿时不好了,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他也没跟我打岔,把刚刚缩回去的脑袋探过来,视频回放一下,放到某处的时候,停了下来。
&&& “你看,看这里!”他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停在大腿处。
&&& “这能看出什么?不就是粗了点吗?”我有些狐疑。毕竟,这些在我看来,只是条普通的大腿而已,如果非要说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这大腿有点粗罢了。
“你看你,看出来了这大腿粗,还看出其他的没?”单政笑得一脸嘚瑟,凑近一步,指给我看。“你看这里,看这轮廓,大腿不止有点粗,而且还有点紧绷感,不止是肥肉。这就说明啊,这女人长得很壮实,可能是个干过体力活的粗犷女人。”
“想清楚了吗?是不是范围小了一点?” 他笑了笑,一脸得意。 因为他笑容的幅度,他靠我靠的更近了。我们凑在一起看同一处,差点脸贴脸了。尤其是他刚刚的动作,他的呼吸喷洒在我脸颊,很热,我甚至可以闻得到身边属于年轻男人特有的体味...
王秘书开会去了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就像是回到十年前的少女时代,隔壁的男同桌给你拧开了一瓶水,或者是两个人挤在一起拿手机看电影,那样悸动的感觉。
&&& 不,不能想太多。我强迫自己侧一下脑袋,拍拍脸,将自己的思绪回归现实中来。
&&& “知道了范围,就按照这个范围去筛选呗!嘿,你傻了吧!”他的手在我面前挥了挥,又皱起了眉头。“冉佳佳,你这样不行!我在给你办事给你分析,你这样的态度,真的好吗?”
&&& “我...”思绪骤然被打断,我从刚刚的遐想中回过神来,摸摸自己热热的脸蛋,有点尴尬。
“好了,你是不是又困了,那就这样吧!你先休息,睡醒了好好想一想,我也有点忙,这几百号人等着我给饭吃呢,我去干活了。” 他直起身来,笑眯眯的拍拍我余温未退的脸蛋,走了。
&&& 他走了,又带起一阵门风,我将自己的脑袋窝在被子里,却睡不着。
&&& 脸颊上还有他拍打的余温,我心又是一热。
&&& 这样,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爱情?算不上吧!
&&& 大约,是孤独一人的时候,他给的感动和安全感吧!
&&& 我想。
&&& 他大概是真的很忙,自从给了我线索之后,这几天都没再出现过了。每一日,都是周妈给我送饭,洗衣,照顾我。而我,再没有见过除周妈和医生外的其他人。
&&& 如此,大约过了一个礼拜平静无争的生活,我很久没响起的手机,却接到了来自张致雍的电话。
&&“嘿,冉佳佳,我已经从你家搬出来了,有空的话,咱们还是去把离婚证办了吧!”张致雍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欠揍,事实上,他一直就很欠揍。
&&& “你答应我的条件,咱就离婚,否则咱们免谈。”他很欠揍,我也气呼呼的,没办法,每次跟他交谈,我就没法安静下来。
&&& “我可没钱。”他在那边嘻嘻笑。“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咱就耗着吧,反正不离婚我也可以香车美人,而你就不同了,有种,你就找个男人上上试试看啊!”
&&& 卧槽好贱!我气的又要冒火。我敢肯定,每次给他通完电话,我肯定都要多几条皱纹。
&“别装了,你不是卖车卖房子了吗?”事到如今,我毫不客气的挑破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知道,只是不说呢。我不知道那些房产你是什么时候置办的,本来还以为你们要私奔来着,结果,你还是麻溜滚回来气我不走了!”
&&& “私奔?呵呵,笑话。你妹妹就在这里,不管我要不要她,他都在这里,还用的着私奔吗?”张致雍不以为然的讥笑,轻声道。“ 你不用知道我那些房产哪里来的,你可知道,我卖房子的钱,干什么去了吗?”
&&& 不等我回答,他又轻笑起来。“哈哈哈,我需要钱,我要是没钱,你那些好叔叔伯伯们,怎么心甘情愿的出卖你支持我呢?他们那么爱你,他们背叛你,我可是下了很大血本呢!”
&张致雍的声音非常温柔,这样的柔情,就像在说着最温柔的情话一样。我心里抑制不住的腾腾上冒的火,啪的挂了电话。
&&& 这一次的谈话,只好又不欢而散。
&&& 我已经不想跟他通话了,这个男人贱到无药可医了。我要雄起,要努力找到让他害怕的把柄来。
&&&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又在医院住了一个三天。这三天里,我没干别的事,只是一遍遍的看单政留下来的平板,看那段视频,想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一转眼,住院快半个月了,到了出院那一天,观摩了这么久,我也有了一些微微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总觉得,这个壮实的女人,看起来就有些像李翠华。越看越像,简直是翻版。
&&& 出院那天,我终于通知了好久不见的邹欣怡,喊她来接我。
&&& 我住院的这段时间,自从接通了第一个电话,我与她的电话也渐渐多了一点。我知道她很烦,从她那里, 渐渐也知道了一点事情的进展。别的也不敢说,却只敢说勇哥对她的坚持,还有漂亮美眉的心机,和母老虎的不甘心。
&“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住院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还骗我去旅游去了。现在才知道有良心了哈,哼哼。”从接到我的电话到开车来接我,邹欣怡一直是喷火机一样气呼呼的。只是,在真正看到我的那一刻,她满腔的火气,刹那间又转成了柔情。
&&& 医院门口,她搂着我不住的叹气。“哎,没了也好啊,没了,咱才可以心无旁鹭的过新生活啊!哎,你说咱两姐妹,咋就那么命苦呢!”
&&& 苦吗?呵呵,我笑了!
&&& 出院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着手调查李翠华。
我不会忘记,上次我之所以被撞,就是因为我去了实验学校找过李承崎。我不知道李翠华是不是知道我去找过李承崎,不过这知道消息也快了一点,还是不管我有没有怀疑他们,她单纯的就想弄死我,或者弄死我肚子张致雍的种!
&&& 可是,找归找吧,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搬去哪里了。没办法,要找李翠华的老窝,我只好先开始了跟踪张致雍的历程。
&&& 因为没有工作,而且也有足够的闲钱,所以我对于跟踪这件事,还是有较为强大的资金的。
我网购了一大堆的假发,还有各种各样与以前风格不一样的衣服,务必交换着穿每天一套的,不要让人认出来。毕竟,作为曾经冉氏的最高掌权人,这家公司的人应该没有不认得我的吧!
很快我便郁闷的发现,我跟踪了这么久,竟然一无所获。张致雍这人太狡黠,他从我家搬出去以后,没自己买房子,而是住在表妹从前在公司附近租住的那个单身公寓里。我不知道那过了好几年富贵生活的他,是如何住得下那样一室一厅手脚都不好伸展的单身公寓,我只知道,我看到的,的确是这样的。他与表妹出双入对,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其他地方。
他转性了吗?他对我表妹是专心致志的吗?不,我绝对不信,我只能耐心的等着,等到他装不下去的那天。
&&& 一连十三天锲而不舍的蛰伏,第十四天的晚上,晚上十点他从单身公寓出来,不知道开车去了哪里,我终于发现,我的机会来了。
&&& 没开车,怕被认出车来,我打了出租车跟在后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神经太大条,我只知道,这一路也算很顺畅。
&&& 很快,出租车便到了地点,停了下来。我下车一看,不禁咂舌,好家伙,竟然到医院来了。谁病了?是李翠华?还是那个小鬼?还是他妈?不过不管是谁,能让他急得放下了伪装显出原形,这都是好的。
我跟着他,一路进了医院大楼,越过依稀几个人的大厅,直接去了急诊那里。
我看着他到了急诊那里,打了个电话,二话不说,又去了手术室。而手术室那里,早有一个皱纹横生的不再年轻的女人守在那里了。这个女人,正是李翠华没错。这精细穿着也还掩不住壮实身材的女人,我一眼看到,忍不住就把她与那个女摩托车手的形象重合起来。
“致雍,我好怕!” 一看到张致雍,那女人抹了下哭泣得抽答答的鼻子,就扑进张致雍怀里。
我看到张致雍的鼻子皱了皱,以我对他仅剩的了解,这是不乐意的表情。
其实,张致雍是个很讲究的人,以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表演得那样的恩爱甜蜜,在公共场合,我们也从来没有拥抱这样亲密过,最多就牵牵手而已。
而且,我一直都知道张致雍是享受主义的男人,年轻女人鲜嫩的肉体,谁能不喜欢呢?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欲字当头,哪里会真心的把这个哀伤的中年女人放在心口疼爱呢!
他对李翠华,到底是真心还是责任呢?还是因为那个共同的儿子?我还真不知道。
“怕什么?我在这呢!这送医院送的及时,不是还好好的吗?”张致雍放开她,刚刚那一丝的皱眉刹那不见,满脸的柔情。
装,叫他装,简直是影帝级别了。
“我好怕,他进手术室好久了,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李翠华扭着眉毛撒娇,她这一开口,我就乐了。这不是咒自己的儿子吗?这个女人啊,一看就是没文化真可怕。
果然,她话音一落,张致雍的脸色更不自在起来。“瞎说什么,进了医院还怕什么,不过就是阑尾炎而已,小病,承崎肯定会好好的。我的儿子,怎么会是一点病就打倒的痨种!”
擦,我眉毛跳了跳。承认了吗?真的承认了吗?那个男孩,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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