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突然记不起来身边的人是谁,就好像失忆症一样,不过一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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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睡身边(婚恋)》作者: 霂空柏(正文完+番外)
晋江VIP正文完+番外
总下载数:13 总点击数:168520  总书评数:1337 当前被收藏数: 2439 文章积分: 25,429,446
【文案】 
一句话简介:一夜情对象上结婚证不够还上讲台! 
梁夏娇羞一笑,季老师你好大! 
季老师挑眉,哪里大? 
梁夏继续娇羞,年龄大、胃口大还有......那里大!哪里都大! 
内容标签:婚恋 都市情缘 春风一度 天作之和 
主角:梁夏,季泽峻 ┃ 配角:可爱又迷人的炮灰们 ┃ 其它:欢脱搞笑、先婚后爱的师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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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1689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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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爱情止步于床》《教授睡身边(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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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竟然419!&&
& &“梁夏啊,你把这个月工资给老妈吧,这次一定能中!”
& & “骗谁呢,你跟老爸当了这么多年的彩民就中过一瓶酱油的钱!打死我也不会把学费给你们。”
& & “别想偷我的钱!”
& & 梁夏一激动竟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只是一场梦后心才稍微安定下来,她梦到爸妈问她要钱不成,居然趁她睡着的时候摸进房间来偷钱。
& & 等等,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啊!梁夏木讷地看着华丽的墙纸,柔软的床铺,这是宾馆!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凉了一截,半捂着眼睛朝旁边看了一眼,梁夏彻底傻眼了,有两个词现在很应景——□和赤身**。
& & 大二下学期期末考正式结束,在暑假到来之前,梁夏他们班搞了个聚会。因为是班费划账,不去就亏大了,于是梁夏也没缺席,安稳地坐在苏荷酒吧的卡座里。
& & 真心话大冒险是同学聚会的老套路了,梁夏本没心情玩,但在几个同学威逼利诱之下只好加入,前几轮骰子掷下来梁夏都没输,但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她被惩罚了。
& & “真心话吧。”前几**冒险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梁夏可不想跟什么人嘴对嘴传冰块或者是摸胸。
& & “谁要听真心话啊,我们都知道你喜欢顾辰!”施恩第一个站出来起哄,她是班长,也是所有同学中混得最开的,“必须大冒险!”
& & 一听到顾辰这两个字,梁夏就血冲脑子浑身不自在了,“大冒险就大冒险!”
& & “看到那边那个帅哥没?”施恩指着不远处一个穿深紫色衬衫的男人,“你去让他请你喝一杯。”
& & “哇哦!”一众同学纷纷起哄,他们前不久才看过一场梁夏的好戏,今天又有热闹了。
& & 梁夏抽出一支试管,猛地灌进喉咙里,深吸一口气,“等着!”
& & 她虽不是什么交际流豪放派,但也绝不是保守的苦茶花。
& & 梁夏在一众同学戏谑的眼光下走向那个紫衣帅哥,“咳咳,你好。”
& & 季泽峻听到有人叫他便缓缓抬起头,英俊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薄唇完美地呈现在梁夏的面前。
& & 由于角度的关系其他人并看不见季泽峻的正脸,只能看到梁夏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嗤嗤……”施恩发出这种声音试图提醒梁夏赶快行动。
& & 梁夏并不是个花痴的姑娘,何况她一早心有所属,但在看到季泽峻之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迷失了。施恩的暗号顺利跳过梁夏传进了季泽峻的耳朵里。
& & “请你离开。”季泽峻今天心情很糟糕,他眼角瞥到梁夏身后那一滩,便知道她想做什么,要不是梁夏长得不差他语气会更不客气。
& & 梁夏才打了一声招呼就被人回绝了,瞬间窘迫得满脸通红,灰溜溜地回了卡座。
& & “怎么样怎么样?”施恩见梁夏回来立刻拉着她问起来。
& & 梁夏回她一种无力的眼神。
& & “你别敷衍我们啊,把上周跟顾辰告白那劲使出来啊!”好事者用一种嘲笑的语气刺激着梁夏逐渐紧绷的神经。
&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真是一点不假,她向顾辰告白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还时不时被人挂在嘴上。看来不豁出去,她梁夏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 & 这次连热身酒都没喝,梁夏只是伸手把发圈取下,低调的马尾立刻泻下变成华丽的瀑布,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三千烦恼丝了。“刚刚只是试探一下虚实。”说完就径直朝季泽峻走去。
& & 季泽峻听到梁夏的脚步声,厌恶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梁夏堵住了嘴巴。这突如其来的侵袭让季泽峻体内的酒精瞬间沸腾,一时竟忘了推开梁夏。
& & 施恩一群人在后面都看傻眼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快走快走!”他们在玩这轮之前打了个赌,谁要是没完成大冒险就要上台跳脱衣舞,但相反,其他人就要上台跳脱衣舞。
& & 梁夏碰到季泽峻舌头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居然不要脸地伸了舌头,立刻推开季泽峻,“打、打个招呼。”
& & 季泽峻双眼微眯,这丫头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姿色还算上乘,尤其一头如墨青丝,胆子倒是不小。不动声色地朝她后面看去,刚才那群人已经不在了,还真有点意思。“没有吻技还敢出来混?”
& & “……”
& & “坐吧。”季泽峻叫来侍者,“伏特加。”
& & 梁夏喝喝啤酒还行,洋酒那是一杯倒,刚才那一管子酒后劲上来了,头开始疼了,“我只想蹭一杯酒。”把初衷说清楚,一会儿好抽身。
& & 她还不知道同学早弃她而去了吧,季泽峻嘴角淡淡地笑了笑,“一杯我还请得起。”
& & 只要把面前这杯伏特加喝下去任务就完成了,梁夏握着酒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口闷掉了,“谢谢。”可惜刚站起身就又坐下来了。
& & 季泽峻看着梁夏扶着头痛苦的表情不禁笑起来,“你同学都走了。”
& & 梁夏朝后看去果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了,“都是些敢说不敢做的。”
& & “你心情也不好?”季泽峻一眼就看出梁夏眼底深处的悲伤,人在喝醉酒以后就特别真实。
& & “这么说你心情也不好?”梁夏睁着双迷离的眼睛望着季泽峻,脸颊泛红的她显得很俏皮。
& & “输了一场官司而已。”季泽峻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夏,这时候多个耐看的美女坐对面也是种安慰,心情一好转什么都脱口而出。
& & “官司?”梁夏好笑地看着季泽峻,“这算什么?有人赢就有人输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么?”
& & “为什么?”这种年纪的女生不高兴还能为什么,无非是失恋,但季泽峻就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 & “我喜欢的人拒绝我!我有很差么?没有!我虽然不是绝色,但也内心善良,很小清新啊!”梁夏撑着下巴,嘟着小嘴,幽怨地看着季泽峻,“你觉得我怎么样?”
& & “不错啊。”季泽峻还真没见过梁夏这样的姑娘,喝醉酒什么都讲得出来。
& & “就是啊!他顾辰算哪根葱!还是你有眼光!我敬你!”梁夏拿起酒瓶又往自己杯里倒了些许酒。
& & 季泽峻没想到他会不经意记住顾辰这个名字,原本就是来酒吧买醉的,有人敬酒当然要给面子,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两个人把整瓶伏特加干掉了。
& & 喝酒误事人尽皆知,可因宿醉闹出的荒唐事依旧层出不穷,梁夏这回是要栽了。
& & 身旁的男人正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帅哥,梁夏的回忆到被人扛起就截止了,至于后来发生什么只能幻想,不过看这情形十有八/九是被破身了。
& & 作为一个当代女大学生,遭遇这事激不起别人的同情,也唤不起社会的愤慨,只能把脱掉的衣服再穿起来当没事发生过。
& & 梁夏没有了初醒时的胆颤心惊,蹑手蹑脚地床上衣服准备离开,只是刚站起身就感到腰身酸痛,不得已又跌坐回床上。这松软的席梦思被猛地一压立刻条件反射把另一边的睡帅哥弹了起来,准确的说是惊醒了。
& & 季泽峻翻了个身,一睁眼便看见梁夏幽怨地瞪着自己。“昨天还没看够么?”
& & 真是赤/裸裸地调侃啊,梁夏也是私底下偷偷见过大世面的人,跟这种无赖还装什么纯情少女,索性发力抽掉他身上的被子,“老娘他妈的就是没看够怎么了!”
& & 季泽峻万没有想到这妞性情大变,虽看得出不是那种文静纤弱型的,但也绝不像是这种泼辣凌厉型的。不过自己一时没有把持住破了人家的第一次,从良心来说怎么也要客气点的,“昨晚喝多了,不好意思。”
& & “强/奸还道歉?真是受宠若惊了,是我自己羊入虎口,后会无期!”梁夏一不小心瞄到了他若隐若无的健硕,各种香艳镜头浮现在脑海里,再待下去估计要吐血了。
& & “等等,强行发生性行为才叫强/奸,昨天是你先脱了自己衣服勾引我的,说好听点是你情我愿。”季泽峻双眼微眯看着梁夏,嘴倒是很硬,但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慌张。
& & “是么?”梁夏撇撇嘴,自己果真一喝醉就原形毕露了,他好像是个律师,那肯定多说无益了,“以后走路上不要跟我打招呼,不过我估计也碰不到你这种、高富帅。”
& & 季泽峻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嘴角微微上扬,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发生一/夜/情,果真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她手感不错,声音、也不错。
& & 起身冲个澡去了酒气,手机突然响了,季泽峻拿起来一看,竟是魏翎的信息。
& & 『有空出来喝杯咖啡么?』
& & 还真是没空,今天律师行要开会,但是魏翎的信息要回。
& & 『有空,但不想见你』
& & 手机没有再响,季泽峻也退了房离开了,虽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店,却是头一回退房的时候旁边没站着女人。
& & 梁夏像个瘫软的柿子一路拖回面包店,今天还要上班。
& & 周寒与梁夏同系不同专业,结识于学校门口的这家面包店,性格十分合得来,打工欢乐多,可以算是闺蜜了。昨天梁夏同学聚会周寒就帮她代了半天班,本以为她会不胜感激带个早饭来孝敬她,结果什么也没有,整个一面瘫站她跟前。
& & “小寒子啊,我419了。”梁夏可怜巴巴地看着周寒,此刻面包店没有旁人,是说话的好机会。
& & “哦。”周寒擦着橱窗不以为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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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阴魂不散
& & 季氏律师事务所在Y市律师行中独占鳌头,创办人暨首席律师季项铭在政商巨腕堆里可谓炙手可热,凡其接手的案子都打得十分漂亮,封为“常胜将军”一点不为过。
& & 这期《Couple》杂志介绍的完美夫妻便是季项铭与其夫人姚丽琴,律师与主播的组合在Y市并不少见,但像季项铭与姚丽琴这般在各自领域实属权威的却并不多,更让人羡慕不已的是两人的家世背景,一家从政、一家从商,配合得恰到好处。
& & 面对名门望族,记者自然是要把消息挖全才罢休,季项铭与姚丽琴的独子季泽峻继承了季项铭的衣钵,在律师界也颇有名气,但却在轰动全市的一桩经济案中输给了律师魏翎。
& & 既然是季泽峻第一次输官司,必然引起社会舆论的广泛关注,连带着魏翎也被人肉了。若两人只是普通的对手就算了,偏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媒体一兴奋就咬住不放了。
& & 时尚优雅的咖啡厅里,魏翎身着黑色职业套裙坐在转角的隔间玩弄手机,她本想约季泽峻出来聊聊,却没想到被拒绝了,这还是头一回被他拒绝呢。
& & 他们曾经是同学,朋友,情侣,同事……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竞争对手,季泽峻的短信充斥着冷漠的气味,让魏翎有些局促不安。
& & 坐了许久,饮尽最后一口黑咖啡,魏翎便起身离开了,作为罗辅集团新聘的顾问律师,又打赢了今年最大的案子,自然是风光无限,今晚还要参加罗总亲自为她准备的庆功宴。
& & 由于放假的缘故,O大附近少了很多人,连面包房也冷清了不少,除了老板和老板娘在后面做面包,前台就剩周寒和梁夏了。
& & 自打梁夏早上说了那句话后,周寒现在还没缓过来,419也就是一/夜/情,梁夏怎么都不像是玩一/夜/情的人。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周寒作为梁夏的闺蜜必须振作起来安慰好友。
& & “小夏子,你头还疼不疼?要不要跟老板娘请假回去休息休息?”
& & 梁夏趴在柜台上,一脸迷茫地看着外面,“不疼了,你别担心。”
& & “伯父伯母买彩/票你都没有过这种绝望的表情,我当然担心。”周寒摸了摸梁夏的头发,她每次心情不好就不会扎起来,说是散着能遮遮抑郁,今天不光是散着,更是乱七八糟,连梳都没梳。
& &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到了试婚年龄了!”梁夏突然直了起来,双手搭着周寒的肩膀,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其实真没什么,至少我的一/夜/情对象是个帅哥!”
& & “啊?”周寒没想到梁夏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她原本很能体会她的心情,毕竟前几天才被喜欢的人当众拒绝,转眼又和陌生男子一/夜/情,破了处女之身,换谁受这样的打击都要伤心一阵,但现在她有点搞不懂梁夏了。
& & “你看我活这么大,22岁了,还没谈过恋爱,平生第一次表白也被拒绝了,多沧桑的过去啊,但我昨天喝了几杯酒,一下子就引领了潮流,喜欢我的人辣莫多,他顾辰算老几!”梁夏拍拍周寒的肩膀,一脸醒悟的表情。
& & 周寒眯起眼睛,推开了梁夏的手,“顾辰和凌琪在一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干脆让你再受点打击,看你还会不会故作坚强。
& & 顾辰是梁夏班上的高富帅,O大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虽说无数的情书一去不返,梁夏还是在前几天忍不住在宿舍楼下拦住他告了白,却没想到被几个暗中跟着他的粉丝看见了,还到处宣扬,顾辰要是给了肯定答复也就算了,偏还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适逢期末大家忧心备考,这样的爆炸性新闻倒是让群众激动了一把,梁夏因为这事变成同学口中的“自信姐”,也是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女王。
& & 凌琪便是O大男生梦寐以求的女神,三观端正,三围完美,适合意/淫指数相当高,她碰巧是周寒寝室的,所以昨晚刚和顾辰在一起就被周寒知道了。
& & “他们暧昧两年了,再不在一起都没人相信爱情了。”梁夏从包里掏出梳子边说话边梳头,“我不会告诉你我跟他表白就是为了刺激凌琪。”
& & “得了吧大炮灰,你让我连安慰你的话都懒得说。”看见梁夏把头发扎起来,周寒才真的松了口气,说不定昨晚的事真让梁夏放下顾辰了。
& & “我怎么能叫炮灰?我也是上过O大校花榜的人,就稍微比凌琪穷了一丁点。”梁夏拿起一片土司,撕了一小块示意穷了一丁点。
& & “被老板娘知道就惨了!”周寒急忙挡住厨房的门口,上班时间不可以吃东西是规定,何况还是店里的面包。
& & “老板和老板娘在后面HIGH起来了。”梁夏继续若无旁人的撕着土司,“我付钱就行。”
& & 周寒将信将疑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果然是老板娘兴奋的呻吟声,“这大白天的!老板跟老板娘怎么……”
& & “情到浓时方随意啊!”梁夏也凑过去听里面的动静。
& & “果然是有经验的啊,你要不说我还真不在意。”周寒捂着嘴笑道。
& & 两周后。
& & 季项铭接到父亲季增的电话,说是老太爷季羚心脏病发,性命垂危,让季项铭赶紧带着姚丽琴和季泽峻回首都季宅去。
& & 季羚是季泽峻的曾祖父,陆军上将,也是前总政治部主任,已经是九十八岁的高龄了,季家一门荣耀便是从他开始。
& & 季增是季泽峻的爷爷,也是军人出身,现担任政治部司法办公室主任。季项铭也算是受父亲影响,在Y市O大读了全国最有名的法律系,毕业后跟着师傅学习了几年,后来开了律师行。
& & 季家一直是单传,所以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季老太爷一生病,季项铭必然是带着一家人立刻坐飞机回去了。
& & 病床上,季老太爷全身插着说不上用处来的管子,脸上布满了皱纹,以至于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周围只有季增夫妇在照应,其余人都先行离开了。季项铭一到就握住老太爷的手,感觉到老太爷嘴巴微微动着像是要说什么,便把耳朵凑上前聆听。
& & “项…铭…帮我…做…一件事…”季老太爷气喘吁吁地说着,情绪很是激动,一时间季家人都莫名紧张起来,季增也凑上前想听更清楚些。
& & “爷爷,有什么慢慢说。”季项铭轻轻拍着季老太爷的背,让他顺顺气。
& & “增儿…忙些,也…不便…走动,你…帮…爷爷…找一…个人。”季老太爷紧紧抓住孙子的手,仿佛一松就说不上来话一般,“靖儿,找靖儿…”不过话还没说完就昏厥过去了。
& & 护士医生立刻冲进来照看,季增把儿子拉到旁边,“项铭,老太爷是想让你找一个叫梁靖的人,多年前他的战友梁杨在战场上帮他挡了一枪牺牲了,其妻也殉情而死,留下一个儿子名为梁靖,老太爷因为感恩代为照顾,但世事难料,梁靖与我们走失,托了很多人都没找到,老太爷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 & “找梁靖有一定的难度,爷爷能撑得住么?”季项铭眉头紧皱,他不想一向敬重的爷爷有任何遗憾。
& & “梁靖也有这枚玉,我们之前打听许久未果,最近有人说在Y市看到了。”季增把脖子里挂的玉片取下来交给季项铭,“这是我们幼时你奶奶送的。”
& & 季项铭收好挂坠,嘱咐了妻儿几句便离开了。
& & 季泽峻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隐约感到有事要发生,但怎么也没想到是自己的婚事。这几天事务所比较清闲,他和母亲暂先留在这照顾季老太爷。
& & 梁夏下班后便回家了,所谓家不过是一间四十平米的廉租房。谁叫自己的父母是疯狂彩民呢,为了买彩/票把房子都卖了,甚至连梁夏一年1500的住宿费都省了买彩/票,于是梁夏成了O大为数不多的走读生之一。
& & “夏夏晚饭吃没?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夏芸一见女儿回来立刻上前笑眯眯地献殷勤。
& & “我工资还没发。”梁夏一边换鞋一边冷冷说道。
& & “哎你这孩子,妈妈又没跟你要钱,妈妈就是关心关心你嘛!”女儿如此开门见山倒让做母亲的有些难为情了。
& & “我们每天住在一起,你和老爸想什么我还不知道?”梁夏走到母亲面前,捋了捋母亲的刘海,“后天发工资。”
& & “呵呵,先吃东西。”夏芸一听又有钱了心情便更好了,“你爸吃过在洗澡,你全吃光啊!”
& & “嗯知道了。”梁夏虽反对父母买彩/票,却没从根本上断了父母的念想,每每看着父母欢天喜地的去买彩/票她还是有些许安慰的,为人子女,能孝敬的就这些了。
& & 晚上梁夏洗澡的时候,又看见了裤子上的一小片红印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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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季老爷指婚
& & 第二天一早梁夏便打工去了,梁志、夏芸夫妇一如既往得坐在沙发上研究彩/票。
& & 过了没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
& & “老公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夏芸拽了拽梁志的衣服,怀疑地看着他。
& & “哪有什么声音,这破房子松动了呗!”梁志头也不抬地回了自己老婆。
& & “你才松了呢!”夏芸赏了老公一记白眼,转身走向门口。这几天她一直心神不宁,财务公司随时可能来收债。
& & 可惜刚准备开门门就被撞开了。
& & “他妈的原来有人啊!装孙子啊!”来了三个穿着背心露出恐怖纹身的彪壮大汉,面目最狰狞的一位狠狠推了夏芸一把。
& & 梁志一听到陌生人的声音赶忙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夏芸吓得躲到老公后面。
& & “草你大爷的!老子长得这么俊俏你们怕屁啊!”三人分队小队长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以示不满。
& & “我们…不怕…”梁志看着三人手中的棍子讲话都结巴了。
& & “妈的没工夫跟你们鬼扯,还钱!”小队长终于进入了正题。
& & 也不怪梁志没听到敲门声了,他压根不知道这三个人来的目的,还以为入室抢劫呢,只是这目标物色地忒穷了点。
& & 夏芸一个月前背着家里人偷偷向财务公司借了一万块,登记的是梁夏的名字,住址也就是这间破房子。本以为能中个几万块神不知鬼不觉把债还了,没想到血本无归,通通奔流到海不复回了。
& & “请…宽限…两天,我女儿很快就发工资了!”夏芸紧紧拽着老公的衣角,生怕被活剥了。但其实就算梁夏发了工资也不够付利息的。
& & “大哥,这臭婆娘家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小弟之一一脸嫌弃地看着这对夫妻,最恨到难民窟收债了。
& & “我们是正经的财务公司,就再给你两天,还不出钱就把你女儿送来伺候弟兄们!”三人分队凶神恶煞般离开了。
& & “老公啊。”夏芸泪眼婆娑地看着梁志,“我也不想的,这下怎么办呢?”
& & 梁志刚准备训斥老婆,突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这次只有梁志听到了。
& & “怎么又有人来!”梁志怒气冲冲地去开门,却被来人瞪得缩回老婆身边。
& & “今天是最后期限,拿不出钱就等着断手断脚!”又是一波三人组,不同的是,三人手上拿着的是银灿灿的刀,虽不如刚才的人彪悍,却更多一份狠辣。
& & “这……”夏芸彻底说不出话了,这好像是传说中的黑社会。
& & 梁志腿都软了,十天前受人蛊惑跟地下钱庄借了一笔高利贷,现在连零头都还不起。
& & “怎么?没钱?”大队长露出凶狠的眼神,晃了晃手上的刀。
& & “再给我几天,再给我几天!”梁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大队长的小腿苦苦哀求。
& & 大队长一脚踹开梁志,“少废话,给我砍!”
& & 另外两个听到头儿的命令,紧紧抓住梁志的手放在桌上,一旁的夏芸吓昏了过去。
& & 刚准备落刀,门口传来了低磁的男声,“放开他。”
& & 众人皆向后看去,说话的是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位助理、秘书模样的人,这是今天来的第三波三人游了。
& & “你是什么东西!”大队长震怒踢翻了一张破椅子。
& & “这些够了吧?”西装男示意秘书递上一张支票,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队长。
& & “我们走!”大队长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领着队员走人了。
& & 梁志摇醒老婆,感激涕零地望着西装男,“谢谢谢谢……请坐请坐。”
& & 西装男坐下后便进入正题,“你们是梁志、夏芸夫妇吧?”
& & 梁志刚从生死边缘逃回来,还没进入状态,但夏芸意识到这三人似乎有备而来。
& & “请问有什么事么?”
& & “我是季项铭,今天来是想向梁先生求证一件事。”
& & “什么?”梁志终于反应过来,疑惑地打量着救命恩人的意图。
& & “这枚玉坠是梁先生的吧?”季项铭从助理手上接过一个盒子打开,“我刚从当铺买下。”
& & 梁志不曾想过还能再见到玉坠,这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却被他当了换钱买彩/票。“是。”
& & “请问令尊梁靖先生现居何处?”季项铭并不喜欢这对夫妻,典型的不负责任,但爷爷嘱托不得不耐着性子询问。
& & “你找我父亲做什么?”梁志一听到有关父亲的事立刻变得谨慎了。
& & “我并不是有意冒犯。”季项铭接过夏芸递来的茶水,礼貌地抿了一口,“季梁两家在祖上颇有渊源,今天我是替祖父来寻找故友。”
& & 梁志其实已经猜到一二,父亲临终前和他讲过一个故事,他的爷爷梁杨是帮战友季羚挡了一颗子弹牺牲的。季羚为了感恩抚养他父亲,可惜在他13岁时上错了车,离开首都到了Y市,再被送进孤儿院,直至娶妻生子都没有再和季家联系。
& & “家父去世三年了。”梁志垂目,他毕竟是个不孝子。
& & “梁叔离世三年了?”季项铭深吸一口气,爷爷还在医院等他的消息,“我可以帮你们把债还清,希望你们愿意与我走一趟。”
& & “去哪?”夏芸还欠财务公司一笔钱,一听到有人愿意还债立刻附和。
& & “北京。”
& & 隔天梁志与夏芸就随同季项铭飞北京了,只和梁夏说有事出去几天。
& & 季老太爷一听说找到了梁家的后人,精神立刻好了许多,一边喝粥一边靠在床边上等季项铭带人来。
& & 不一会儿梁志和夏芸就在季项铭的指引下进来了,“爷爷,这是梁志,那位是梁夫人。”
& & “靖儿呢?”季老太爷往他们身后看去,却没见着最想见的人。
& & “家父已经离世。”梁志看着病床上的老者,这便是他爷爷拼死保护的战友。
& & “靖儿不在了?”季老太爷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下了泪水,他一生战功赫赫,却没能照顾好救命恩人的儿子,“罢了,你们靠近些。”
& & 梁志牵着夏芸向季老太爷面前挪了挪,“感谢季老先生对家父的照顾,家父临终前很是挂念季老先生的身体。”
& &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啊,阿扬救我一命我才活到现在啊!”季老太爷的情绪很激动,吓得季项铭赶紧上前帮他顺气。“你们的孩子呢?”季老太爷忽然想到了什么。
& & “小女梁夏还有事就没带她过来。”
& & “是女儿?多大了?”季老太爷说这话时,前半句带着欣慰,后半句带着惊喜与期待。
& & “二十二了,改天带她来给季老先生瞧瞧。”夏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好事要上门了。
& & “哦?好,好。”季老太爷很是高兴,“我的曾孙快二十八了还没取老婆,我正巴巴地等着曾孙媳妇呢。”
& & “爷爷!”不等其他人开口,季泽峻他妈姚丽琴先喊了声,仿佛在提醒季老太爷别乱说话,瞎指婚。
& & “我又没说错。”季老太爷像个委屈的小孩般,“峻儿,你过来。”
& & 坐在一旁看书的季泽峻听到季老太爷的叫唤便走了上前,“曾爷爷。”
& & “是时候娶媳妇了,梁家的小姑娘就很好。”季羚笑眯眯地看着曾孙,但这笑容的背后有一种威严。
& & “爷爷!”姚丽琴又忍不住叫了声,瞧瞧梁志和夏芸的衣着打扮,活脱脱的草根啊!那什么梁夏肯定也是个土村姑,怎么配得上他儿子。
& & 季项铭赶忙拖着姚丽琴出去了,狠狠瞪着老婆说:“爷爷身体不好,不要惹爷爷生气!”
& & “爷爷在做什么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年代还指婚啊!你看看儿子的表情,脸都要青了!”姚丽琴最气不过丈夫对季老太爷惟命是从,。
& & “只要爷爷高兴就好!你插什么嘴!再乱说话就让人送你回去!”季项铭军人出身,说起话来和季老太爷一样的威严,吓得姚丽琴不敢再吱声。
& & 季泽峻知道季老太爷在给他定亲,却没有做出反对之举,让季增和季项铭松了口气,到底比他妈妈懂事。
& & “夏夏还小,才要上大三,怎么能和贵公子结婚,再说我们也不敢高攀。”梁志的话倒是很识趣。
& & “法定婚龄到了就可以结婚,这点我们家人最清楚了,这怎么会是高攀,梁家对季家有恩。”季老太爷很是得意他们家一堆法律精英,在他看来梁家的闺女一定好。
& & “就顺了老爷子的意吧,成全一桩喜事。”季增开口了,他同样是季家的长者,也有发言权。
& & “那好吧。”夏芸见没人反对便先同意了,她怕昨天的事再度上演,有了季家这个亲家,保平安啊。
& & 其他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知道明天就会派人去吧梁夏接过来。
& & 此时远在Y市的梁夏莫名地打了两个喷嚏,她还不知道自己被父母卖了吧。
& & 面包店生意越来越差了,梁夏和周寒进行了激烈的讨论,一致认为是老板和老板娘太过致力于房事。
& & “有客人来了。”梁夏正低头算着账,周寒看见有人来就叫了梁夏一声。
& & 梁夏应声抬起头,这一抬还不如撞死。
& & 凌琪搂着顾辰的胳膊,两人亲昵地走进面包店。
04、冤家路窄
& & 周寒笑靥如花地说了声“欢迎光临”,这一说害得梁夏脸胀得通红,顾辰和凌琪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 & “这么巧?”顾辰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在鼻尖画了一个圈,这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一旦碰上尴尬的事就会这样。
& & 梁夏的羞涩瞬间转变成了愤怒,巧?巧你妹啊!他妈的同班同学还能不知道她在这打工啊!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普通的同班同学。揉鼻子?他妈的你尴尬个屁啊!当然这只是梁夏在心里想想而已,嘴上只能换套说辞,“是挺巧,随便挑,反正都没折扣。”
& & 周寒怀着一颗善良的心欣赏这出戏,却没想到梁夏冒了这么句话,人家好歹是客人,顾客乃上帝,一投诉你就没戏啊,于是赶紧捣了捣梁夏的胳膊,同时对凌琪抛了个媚眼,“正好还有两个你爱吃的蛋挞,要不要?”
& & “你是梁夏吧?久仰大名。”可惜凌琪并没有跟着周寒岔开话题。
& & “这多不好意思啊!白富美听说过我的大名?”梁夏一想到自己才被拒绝没几天,该死的顾辰就牵着女神在她面前晃悠,也不顾廉耻就和人家杠上了。
& & “梁夏,别闹。”顾辰松开了牵着凌琪的手,以为这样能压住梁夏的火焰,却没想自己说的话让梁夏连脖子也气粗了。
& & 周寒一见大事不妙赶忙踩了梁夏一脚,趁梁夏吃痛低头时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输人不输气质”。
& & 梁夏皱了皱眉,顾辰于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何苦再把对他的余恋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不闹了不闹了,顾辰弟弟第一次把媳妇带给我这个姐姐看,一不小心激动了。”
& & “姐姐?”凌琪和周寒都被梁夏的话惊着了,敢情她和顾辰不止一腿啊!
& & “哎呀小寒子我忘了告诉你,我搬家之前和顾辰一个院子里的,他出生比我晚一个小时是乡亲父老都知道的事情。”梁夏因为自己年长顾辰一小时苦恼了二十年,却在这一刻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 & “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顾辰越来越不自在,拉了凌琪的手腕就走了。留下一脸得瑟的梁夏和一脸困惑的周寒。
& & “你和顾辰到底什么情况?”店里一空周寒就把梁夏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说!”
& & 梁夏抽掉束缚的发圈,理了理头发,“该死的——青梅竹马。”
& & 周寒明白梁夏现在心情很低落,如果她猜得没错,梁夏从小就单恋顾辰了,一直到前几天才说出口,却还是被拒绝了。
& & “下班了。”梁夏合上柜台的抽屉,转身进了内屋,“老板娘我先走了啊!”
& & “早点休息。”周寒对梁夏笑了笑,以他们的友谊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
& & 顾辰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这是他们交往两天以来第一次隔着一段距离走路,凌琪不得不考量着那个叫梁夏的女生。
& & 她知道梁夏向顾辰表白被拒绝,却不知道梁夏和顾辰竟从小就认识;她知道能让顾辰上心的事不多,却不知道梁夏这样的女生能让顾辰反应这么大;她知道顾辰不是一个随意的人,却不知道顾辰追她的原因是什么。
& & 前天傍晚离开图书馆后顾辰照例送她回女生宿舍,却在半路停下来,很认真地看着她,虽说他们保持这样的友谊已经两年了,心跳还是漏了两拍。
& & “我们在一起吧。”顾辰淡淡地说了这句话。
& & 顾辰这样的优秀的男生没有女孩子会拒绝的吧,何况他们之间一直是超越友谊的微妙关系,在一起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于是凌琪就答应了。
& & “顾辰。”凌琪叫住了他。
& & “嗯?”顾辰听到声音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凌琪。
& & “能和我说说梁夏么?”情侣之间最忌讳第三者的存在,逢提必分,但女生总爱斤斤计较这些,聪慧如凌琪也不例外。
& & “可以不提她么?”顾辰一直视凌琪为知己好友,有什么事大多都会和她说,她也的确是学校里最懂他的人,但惟独这件事他并不想提起。
& & “好。”凌琪宁愿选择相信顾辰,这算是种默契吧。
& & 难得彩迷父母不在家,梁夏耳根子也清净,可以躺在床上自己意/淫了。
& & 紫衣帅哥的脸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的眼神很深邃,估摸着有二十七八了,应该经历过很多事吧,梁夏想着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 & 艳遇不一定是悲剧,也许是情感的转折点。
& & 眼前竟浮现出他埋首在自己胸前舔/舐的情景,梁夏紧张地蜷缩了一下,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画面,那晚的床事她明明没有记忆。
& & 但是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还是让她困惑了,她对顾辰似乎还没有过这种感觉,是一种容易让人迷足深陷的快感。
&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简朴的卧室,梁夏狠狠地抓了抓头发,昨晚想到失眠,明显还没睡够。
& & 但面包房七点半上班是不能违抗的旨意,梁夏苦着脸爬起来了。
& & “咚咚咚……”一阵很有礼貌的敲门声传入了梁夏的耳朵。
& & 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典型的助理和保镖装扮,甚是般配,一大早站门口还真养眼。
& & “梁小/姐,请恕我们冒昧来访。”女助理弯下腰,毕恭毕敬的样子让梁夏的虚荣心升华了,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 & “你们、认识我?”
& & “我们是专程来接您去北京与梁先生和梁太太会合的。”助理莞尔一笑,把梁夏唬得一愣一愣的。
& & 大清早本就神志不清,梁夏越发搞不清楚状况,女助理似乎预料到了这一点,拨通了一个号码,将手机转给梁夏接听。
& & “夏夏啊!”是母亲夏芸的声音。
& & “妈,这什么情况啊?”梁夏开始怀疑是不是爸妈熬了这许多年终于梦想成真一夜暴富了。
& & “先跟助理小/姐来北京,见面再说吧。”夏芸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就必须尽职地把女儿骗过去。
& & “好吧。”梁夏把手机递给助理,“我收拾一下,还要向面包店请假。”
& & “好的梁小/姐。”女助理又鞠了一躬。
& & 这好像是梁夏第一次坐飞机,可惜Y市到北京不过半小时,还没飘够又回地面了。首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繁华时尚,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不似Y市那般活泼休闲。
& & “请跟我来。”助理带着梁夏上了接应的红旗轿车,这让梁夏脑海中冒出邓爷爷伸出车顶讲话的画面。
& & 果真是畅行无阻啊,很快就靠边停车了,梁夏抬起头看了一眼,“医院?”
& & “是的,请进。”助理依旧是莞尔的笑容,衬托着梁夏骨子里的爷们气质。
& & 这特么是总统套房啊,梁夏心里默念着,从进病房门就看见四个保安,又走了会儿才看到病床,以及她的父母。
& & “夏夏!”夏芸看见女儿来了立刻走过去拉着女儿胳膊,“来。”
& & “季老,这就是小女梁夏。”梁志对着季老太爷指了指梁夏。
& & “爸?”梁夏突然被这么多陌生人看着,难免觉得莫名其妙,但看这场合好像很严肃,就没敢多说话。
& & “这是你曾祖父的战友季老,这位是季爷爷,这位是季叔叔,这边是姚阿姨。”梁志一一向女儿介绍,梁夏也逐个打了招呼。
& & “好啊,果然很清秀,我就说梁家的女儿不会差。”季老太生眉开眼笑的样子一点不像生患重病,“峻儿呢?”
& & 一家子随着季老太爷的目光找去,季泽峻似乎不在屋里。
& & “爷爷我出去看看,泽峻可能出去有事。”季项铭赶忙出去寻找,这小子关键时候居然不见踪影,这不是让季老太爷着急么。
& & “好,好。”季老太爷略微咳了两声,又摆摆手,“没事没事。”
& & 似乎看出梁夏的疑惑,季老太爷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夏夏啊,做爷爷的曾孙媳好不好?”
& & “额,啊?曾孙媳?”梁夏差点吼了出来。
& & “怎么了?难不成想做孙媳妇啊?”季老太爷真是老顽童,这种时候还开玩笑。
& & “爷爷!”姚丽琴忍不住又多嘴了,季老太爷看上去严肃,肚子里全是坏水,打她儿子主意就算了,还拿她丈夫开玩笑。
& & “随便说说嘛!”季老太爷瞥了一眼正宗的孙媳妇,“我跟小夏夏开玩笑呢。”
& & “季老,能不能让我们和夏夏单独说几句?”梁志斟酌了一晚也觉得这门亲事靠谱,现在要做的就是劝服女儿。
& & “去吧。”
& & “爸妈,你们能不要这么惊天动地么?卖女儿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啊?”梁夏好笑地看着自己的父母,跟着他们真是一天都不嫌无聊,逃跑、躲债、搬家什么没经历过。
& & “呸呸,怎么舍得卖你啊!老妈十月怀胎容易么!季家可有来头了,嫁过去当少奶奶振兴我们梁家!”夏芸搂着女儿一脸幸福的表情。
& & “正经点。”梁夏拨开老妈的头,她要真相。
& & “其实是这样的。”梁志慷慨激昂地把上两代的事情向梁夏交代清楚后,瞬间转入痛苦不堪的表情,“你爸妈不容易啊,这次的外债有点多,差点性命不保,多亏了季家啊!”
& & 梁夏没有再说话,这事来的突然,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 & 沉默之际,季项铭的助理敲了敲门,“季先生请你们出来一下。”
& & 梁志和夏芸看女儿不说话只好先行起身,梁夏深吸一口气也跟着出去了。
& & “是你!”梁夏看见季泽峻的那一瞬间惊讶地叫出声,殊不知内心是惊喜多过惊讶。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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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不结遭雷劈
& & 季老爷传说中的曾孙竟然是梁夏一/夜/情的对象,这让梁夏情何以堪。
& & 季泽峻听到声音略微侧目,还真巧,不是冤家不聚头。
& & “怎么,你们早就认识么?”季老太爷看见梁夏的反应后不禁有丝好奇。
& & “见过一次。”季泽峻脸不红心不跳,从容平淡地回答了季老太爷。
& & 众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唯独梁夏咬了咬牙,佩服,特么的果然是男人,碰到这种事如此处变不惊。
& & “但是季少爷给我印象很深。”梁夏明知这个场合说话不合适,但还是想出这一口气。
& & “哦?”季老太爷兴致上来了,年纪越大越喜欢年轻人的八卦。
& & 梁夏的爸妈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自己女儿居然认识**?
& & 不止季老爷,所有的长辈都屏住呼吸等着梁夏的解释,季泽峻略微低了低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 & “季少爷的眼睫毛——很密。”梁夏用无辜的眼神忽悠住了所有人。
& & “哈哈哈,峻儿遗传了他母亲,我记得他上学的时候很多女生追他呢!”季老太爷嘴都合不拢了,看样子梁夏对他曾孙有点意思,最重要的,他中意这种性格的小姑娘。
& & “爷爷,你说的好像我们泽峻现在没人追一样。”姚丽琴继续乐此不疲地插嘴。
& & “是啊,像季少爷这样长相不凡、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可多人喜欢了!”夏芸也附和着,毫不掩饰对季泽峻的喜欢。
& & “那小夏觉得呢?”季老太爷十分关心梁夏的看法。
& & 梁夏一时语塞,季老太爷确定是军人出身么,“很、很好。”
& & “是么?”季泽峻看着梁夏的眼睛,除了梁夏没人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其实梁夏自己也有点懵了,刚刚占据的主导权似乎被419对象抢走了。
& &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个小的肯定有问题,不过大人们就喜欢他们有问题,当然姚丽琴是个例外。
& & “我的意思是,小夏嫁给峻儿。”季老太爷终于像军人了,言简意赅,不容置疑。
& & “爷爷!”姚丽琴第一个唱反调,不过很快被季项铭狠狠瞪回去不敢出声了。
& & “我也很喜欢小夏。”许久不说话的季增这时开口了。
& & 梁夏没想到季老太爷当着他曾孙子的面这么直接,都不知道自己该回应什么。
& & “季老先生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还是要看小孩的意思。”梁志作为女方的家庭代表,把决定权交给了梁夏,自己的女儿不会不管他和夏芸的。
& & 季泽峻一直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盯着梁夏看,毕竟季老太爷说的事季家人不敢反对,就等梁夏点头了。
& & “我……我还不知道季少爷的名字。”梁夏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想到回应什么了,其实刚才断断续续的能听出419对象叫泽峻。
& & 季泽峻扯动了一下嘴角,有点意思。
& & “曾爷爷以为你们认识,怎么还不知道名字么?”季老太爷意识到自己年纪真的大了,竟猜不出俩小的之间发生过什么。
& & “这是我名片。”季泽峻一听说人家还不知道自己名字,立刻从皮夹里抽出删张名片递给梁夏和她父母。
& & “不像话!”季项铭一见儿子居然向亲家掏名片又急又气,自己儿子这么没情商。
& & 季老太爷没说话,虽说峻儿从小不在他身边受教育,但他的品性不坏,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
& & 季泽峻,真是个高富帅的名字,梁夏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季老太爷的眼睛,“我答应。”
& & 没人想到梁夏这么快就答应了,但对季家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他们家季泽峻,副总理亲孙女上个月生日还郑重邀请季泽峻去呢,只是被季老太爷婉拒了。
& & 季泽峻一直没再说话,这个叫梁夏的要么是个花痴要么是个孝子。
& & “好,好。”季老太爷高兴得恨不得把身上管子拔了起来抱梁夏了,“现在就去登记。”
& & “爷爷,登记得回Y市,也不急这一两天吧,要不等您危险期过了再办?”季项铭心里紧绷的弦刚松又紧了起来,季老太爷的身体哪里吃得消这么折腾。
& & “不要啰嗦,项铭你带着峻儿小夏回去登记,季增你安排人去准备婚礼,小夏的父母和丽琴留在这边,越快越好。”季老太爷毫不理会自己的身体,执意要婚礼优先,在他眼里没有比还恩更重要的事情。
& & “是。”季项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照办。
& & 所有人都照着季老太爷的吩咐做事,梁夏也上了飞机。
& & 她今年22岁,恋爱都没谈过,就这么糊里糊涂结婚了。也许将来有一天会后悔,但现在,为了不让爸妈吃牢饭,也为了和心里的那个人赌气,她答应结婚。
& & 登记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季家人的世界里没有排队两个字,因为季老太爷的原因婚礼也不在Y市办,这也好,不会人尽皆知了。
& & 季项铭回律师事务所办点事,梁夏和季泽峻坐在休息室等他,俩人终于有机会单独呆一会儿。
& & “你很孝顺嘛,这么大的事都不反抗。”梁夏逮着机会就开始损未婚夫。
& & “彼此彼此。”季泽峻伸手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每次上京都要穿戴整齐,真是烦。
& & 原本应该轮到梁夏说话,但许久都没有声音,季泽峻便转头想看看她在干嘛,只见梁夏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他脖子下面看。
& & “你在看什么?”季泽峻确定自己的未婚妻是花痴与孝心兼备。
& & “没什么。”梁夏听到声音立刻把头缩回来,该死,季泽峻这件衬衫的纽扣花纹太特别了。
& & “花痴。”季泽峻重新整理衬衫,试图把领子抬高一点。
& & “你解开不就是给人看的嘛。”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上过床的缘故,梁夏在季泽峻面前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直言不讳。
& & “你最好,以后每天都能这么轻松愉快。”
& & “你什么意思?想恐吓我啊?”梁夏愤怒地看着季泽峻,难不成你以后还能虐待我。
& & “是你答应结婚的。”季泽峻邪恶地一笑,其实这几年很久没遇到梁夏这样活泼的人了,魏翎太过冷静沉着。
& & “不结遭雷劈!”梁夏转过身,幻想着以后把季泽峻的纽扣偷过来,冷酷了不起啊。
& & 季泽峻真的不想再跟她说话了,肤浅低俗,老太爷为了报恩全然不顾他的想法。
& & 很快季项铭就带着他们回京了,婚礼就在明天。
& & 这一晚,梁夏和父母住在季家大宅里,这种档次的家具他们还没享受过呢,一想到不用再逃债,女儿可以天天当少奶奶,夏芸就忍不住感谢老天对他们家的厚待。
& & “妈你成功把你女儿卖了。”梁夏试着管家刚送来的婚纱,在镜子面前感叹人靠衣装。
& & “怎么是卖呢?按照原计划,到了二十五,妈还是要给你找个高富帅!再说也是你自己答应的。”夏芸整理着裙摆,心里叫一个甜啊。
& & “我是怕没人给你们还债,以后还得给你们送牢饭!”梁夏想不通自己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连一点明媚的悲伤的都没有。
& & “你这丫头!你敢说你答应季老先生的时候没有一点私心?”
& & “反正你们得报答我,以后不许买彩/票了!你想啊,季家有头有脸的,狗仔天天跟着,要被他们发现季家的亲家公亲家母是彩民多丢人啊!”
& & “知道了知道了。”夏芸敷衍着,以后戴墨镜戴口罩买就是了。
& & 睡觉前,梁夏给周寒打了一通电话,扯谎说家里有事,再帮她向老板娘请一周假,周寒也没起疑。
& & 婚礼当天。
& & “欢迎光临。”听到声响,周寒习惯性地说了这四个字,再抬头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顾辰和凌琪。
& & “我还以为是谁呢!”周寒拿过一个盘子递给凌琪。
& & “今天就你一个人么?”凌琪接过盘子,夹起一块布丁面包。
& & “是啊,梁夏请假,这周都不在。”周寒以为凌琪只是普通的问喧。
& & 顾辰原本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一面墙上等凌琪,却在听到梁夏的名字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鼻尖。
& & “请假?”凌琪把选好的面包交给周寒结账,“她有事儿?”
& & 凌琪平时并不是个喜欢问别人事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梁夏了,周寒看了她一秒后说道:“可能家里出事了吧。”
& & “那你辛苦了。”凌琪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 & “没事儿。”周寒见凌琪也没多问什么就没再想什么。
& & 顾辰重新把手□口袋,冲着向他走来的凌琪笑了笑。
& & “走吧。”凌琪挽着顾辰的胳膊离开了面包房。
& & “真可惜,没看到梁夏。”凌琪和顾辰上了公交车,靠在他肩头,一脸幸福的样子。
& & “你去买面包就是为了见她?”顾辰皱了皱眉毛,凌琪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
& & “也不是。”凌琪抬起头看着顾辰,“出去玩当然要买点干粮。”
& & “不要再提梁夏了。”
& & “怎么办呢,我就是觉得她不一样。”
& & “什么不一样?”
& & “和追你的别的女生不一样啊。”凌琪更亲昵地靠着顾辰的肩膀。
& & 顾辰呆滞了一秒钟,“没有不一样,不一样的是你。”虽然面无表情,却胜过无数甜言蜜语,让凌琪心里很满足。
06、洞房花烛(上)
& & 电视上、小说里看到的高干结婚都是吓死人的隆重,什么悍马开道、法拉利走方阵、玛莎拉蒂载新娘、劳斯莱斯当保镖之类的。
& & 季家在京城军区大院里是排前三的有头有脸户,但这次的婚礼异常朴素,在**婚礼中要是排倒二都没人敢排倒一。
& & 季羚退休后,总政治部主任的位置由他的心腹贾信接任,贾信原本以为季老会推选他的儿子季增,没想到最后关头却力挺他接班,从一个秘书长升为主任实在太光耀门楣了。现在老领导唯一的曾孙结婚,不管怎么样都要送份大礼。
& & 但实在想不到什么贺礼能入季家的眼,只好换个角度,从婚礼出发,季老既然想要低调那他就送个低调的场合。
& & 婚礼最后定在了迎宾馆,这可是国宴级别的酒店,得提前三个月才能订到顶层的宴会厅,季老虽然看中这里但也束手无策,也不知道贾信用了什么办法让原本的客人让了出来。
& & 宴会厅没有奢华的装扮只有简单的几条长桌,考虑到梁夏的学生身份,记者全被拒之门外,梁家并没有任何亲戚出席,季家也只邀请了圈子里的至交好友。
& & 季老太爷还在世的老战友屈指可数,关系最亲厚的除了梁夏的曾祖父梁杨以外还有前国务院总理肖博。当年和季羚一起啃过树皮的肖老坐着轮椅进了大厅,他一听说新娘是老梁的曾孙女立刻从疗养院赶来了,一直在静养的肖老突然要出门,忙坏了一群看护保镖。
& & “老肖啊!”季羚一见老战友来了就让季项铭推他过去,“我特地邀请了你来,就想你见见老梁的家人。”
& & “是是,我一直想找机会道谢,如果不是老梁,我可能早就冻死在塞北了。”肖博一边说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年半夜突发高烧,棉被又不够,如果不是梁杨把自己的被子给了他恐怕现在就不在这了。
& & 看护见肖老先生情绪激动吓得赶紧轻抚他的背,“肖老您不能这么激动,当心身体。”
& & “不碍事。”肖博对看护摆了摆手,“带我去见见吧。”
& & 两位坐在轮椅里的国家元老在季项铭的陪同下去了后厅。
& & “季老先生!”梁志原本在背稿,突然看见季老先生进来便起身走到季羚面前。
& & “这就是老梁的孙儿梁志。”季羚拍了拍肖博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这是你爷爷的战友肖博老先生。”
& & 梁志看得目瞪口呆,前国务院总理谁不认识,居然也是爷爷的战友?做梦也想不到女儿结婚会来这么多国家领导啊,赶忙把握机会上前握手,“肖老叫我小梁就行。”
& & “哎好。”肖博眼眶又湿润了,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但这么多年他从未对梁杨的后人做过什么。
& & “去把小夏叫过来。”季羚对着身后的季项铭招了招手。
& & “不用不用,新娘子走来走去的不方便,一会儿不就见着了么,我这病恹恹的样子别破坏了喜气。”肖博满是皱纹的脸吃力的笑了笑,“出去吧。”
& & “老爸!”梁夏拎着婚纱裙摆从小屋子里走了出来,想看看父亲稿子背好没有,结果看到了两位友爱的老人。“季…曾…爷爷…”就这么凌乱了。
& & “小夏来得正好,快来见过肖老先生。”梁志见女儿比自己还呆只好把她元神叫回来,这个场合丢不起脸。
& & “肖老、先生好。”梁夏还是有点摸不清状况,这老人还挺眼熟的。
& & “知道我是谁么?”肖博笑着看着梁夏,穿着婚纱的她看起来很是水灵,便忍不住逗逗她。
& & “书…上哦不…电视上…见过。”梁夏莫名的紧张了,该不会又是曾爷爷的战友吧。
& & “肖老真不好意思,小女不学无术。”梁志掐了一把梁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肖老是前国务院总理。”
& & “总理!!!”梁夏吃惊地叫出声,整一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 & “不要吓着孩子。”肖博自认长得和蔼可亲,怎么就能把个孩子吓成这副样子,都能去拍喜剧片了,“这个镯子给你当见面礼。”
& & “这我们不能收,无功不受禄。”梁志一边推还着镯子,一边心在滴血,总理送的镯子够买好多彩/票啊。
& & “无功?”肖博笑了笑,这父女两真幽默,记得老梁以前也总说笑话逗大家开心,鼓舞士气,“你们有功,功可大了。”
& & “肖老先生送的就收下吧。”现在最懂肖博的人非季羚莫属了,他们那代人建立的是革命的友谊,“老梁是我们的战友,对我们有恩,你们作为他的后代一样是我们的恩人。”
& & “是啊。乖听话,不然爷爷要生气了。”肖博宠溺地看着梁夏。
& & 梁夏清晰地看见肖老先生的手在颤抖,不禁在想曾爷爷到底是一位怎样的英雄,“谢谢肖爷爷。”
& & 梁夏一激动叫了“肖爷爷”,可把梁志吓坏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会攀亲戚!怎料肖博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叫爷爷好,老季啊,她唤你曾爷爷却唤我爷爷,这说明我比你年轻啊!”
& & “呵呵呵……”众人的脑子后面都画黑线了。想知道怎么活到九十岁么,那就请幽默一点。
& & “我们先出去,让小夏好好准备。”肖博一声令下全部各就各位。
& & 由于宾客人数不多,考虑到年轻人的潮流,所以采用了自助餐的形式,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团聚在宴会厅中央,说是饕餮盛宴一点不为过。
& & 礼品都被摆放在了宴会厅的东南角,数量并不多,但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单刚才肖老送的玉镯就十几万,那还只是送给梁夏的见面礼,贺礼是一幅油画,肖老做生意的儿子刚从意大利三千万拍回来的。
& & 婚礼也就是走一走仪式,双方的家长都上台致个辞,季泽峻和梁夏交换个戒指就完成了,只是在接吻的时候有点小波折。
& & 季泽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只好把精力放在新娘梁夏身上。
& & 女孩子结婚都会紧张,就算新郎不是梦中情人也一样,这到了亲吻的时候季泽峻还没有任何表示,梁夏的心都要提到嗓子口了。偷偷瞟了一眼季老先生,好像要发怒了,万一他一个把持不住训斥起来丢脸的还是自己,于是——一把勾过季泽峻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就咬了上去,然后,啃了几下。
& & 亲朋好友一片叫好声,总算过了这关。
& &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敬酒、吃饭,前者季泽峻出力、后者梁夏效劳。
& & 季家人看重的不是婚礼,而是梁夏确实地嫁进来,这一晚洞房花烛夜就在季家老宅里度过了。
& & 婚房,准确的说是临时婚房,毕竟真正的婚房在Y市,只是因为照顾到老爷子才在京城办婚礼设婚房。
& & 季泽峻被父亲叫了出去,估计是婚礼上发愣的事情。
& & 梁夏和夏芸便在房间里聊天。
& & “夏夏你一会儿别紧张啊,夫妻之间都会做的事。”夏芸想不到什么可说的只好聊起这个敏感话题。
& & “妈你可以跟我说说季家怎么帮我们家解决问题的。”梁夏也是接受过网络、书本等性教育的人,哪用得着老妈给她临时抱佛脚,再说这种话跟妈妈说多不好意思啊,索性挑开话题。
& & “哦哦,这个啊!亲家公帮我们把债还清了,还答应给我们开个药房。”夏芸只当女儿是害羞,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完全想不到其实自己女儿有“经验”。
& & “药房?”
& & “是啊,你爷爷以前给个中医打下手,我嫁给你爸之后就总是听你爷爷说药理。”夏芸一本正经地说事业上的事倒让梁夏很不习惯。
& & “那你们也不会做生意啊!”
& & “亲家公让我们不要担心,还说在药房旁边开个彩/票站!”夏芸终于还是扯到了彩/票。
& & “好自为之吧你们!现在是看曾爷爷的面子,等哪天人家不要我们了,等着被债主断手断脚吧!”梁夏以为父母要改邪归正了,谁知道还是这么荒唐。
& & “哪有这么说爸妈的,白养你了!”夏芸看看时间女婿差不多要来了就先离开了,再坐下去还得被女儿训斥,当妈的容易么。
& & 大红色爱心状的床,还真有点Hotel的感觉,再次把梁夏的记忆带回419那晚,酒醉后的失忆是暂时的,过了这么久倒是越来越深刻了。
& & 谈不上极致的快乐,但还是让人沉溺其中。
& & “花痴。”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梁夏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拿着枕头做亲吻状。
& & “你,你……”梁夏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 & “我?”季泽峻双眼微眯走到梁夏的面前,“叫—老—公。”
& & “老…”后面一个字还没吐出来梁夏就发现自己蠢到居然按着季泽峻的话说了,“你倒是叫声老婆来听听!”
& & “为夫先去冲个凉,老婆你…”季泽峻把梁夏推倒在床上,俯身在她耳边呵气,“想想一会儿怎么玩。”
& & 这就是传说中熟男的魅力么,梁夏一句话也接不上,只感觉到脸要烧起来了。
& & 浴室猛烈的水声逼的人静不下心来,无限意淫。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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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洞房花烛(下)&&
& & 如果一会儿季泽峻要跟她圆房她要做什么反应?
& & 如果做了以后在他面前不就抬不起头了么,如果不做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跟她离婚啊……
& & 老爸老妈欠的钱凭她打工是还不起的,但又不能睁眼看着老爸被断手断脚,再说,搞不好就要拿她还债,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压寨夫人和高干夫人之间还是选后者比较有机会出头,季泽峻都二十八了,怎么可能比她经得住岁月的变迁!
& & 百善孝为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 梁夏自言自语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只是可惜季泽峻没听到。
& & 季泽峻并不厌恶梁夏,虽说是长辈安排的婚事,但对他而言没差,心早就死了,屋子里多个人又有什么影响。
& & 梁夏在他眼里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学生,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几分姿色但是个十足的花痴,娶了她,以后的生活应该不会无聊了。
& & “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季泽峻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对梁夏奸笑的表情一览无余。
& & 梁夏正幻想到以后拿鞭子抽季泽峻的情节,突如其来的声音再次吓了她一跳。
& & “口水都出来了。”季泽峻慢慢走向大床,讽刺梁夏似乎变成乐趣了。
& & 面对敌人的挑唆,梁夏毫不畏惧,现在让你损个够,以后有你受的!“老公身材不错啊,我看看,呦,好像还是倒三角呢!”梁夏啧啧嘴,调侃谁不会啊。
& & 知道自己娶了个花痴,但还真没想到自己娶了个脸皮厚的花痴,季泽峻脸一沉直接坐上床,“你脱还是我脱?”
& & “啊?”真的要做了么,晚上就喝了两杯酒,意识很清醒啊,跟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梁夏望着季泽峻越来越靠近的脸,一阵哆嗦。
& & “刚刚不是夸我倒三角么?想不想摸摸?”季泽峻抬起梁夏的手拉向自己,“上次喝醉酒没好好享受是不是很懊悔?”
& & 手感真心太好了,肌肉练这么紧实干嘛,梁夏咽了咽口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说不定谁吃亏呢。”
& & “你倒是很想得开啊,那我不客气了。”季泽峻用另一只手□梁夏茂密的头发里,试图更进一步。这几年他不是没碰过别的女人,都是不带感情纯粹满足生理需求罢了。
& & “我的贞洁牌坊早被你拆了,又没什么好怕的。”跟季泽峻在一起说话是越来越开放了,这一类的话噼里啪啦说起来很是顺口,梁夏都怀疑自己是女流氓了。
& & 这就是传说中的舌吻么,季泽峻强有力地进攻,自己的舌头被搅得发麻,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梁夏一边寻找着微弱的氧气,一边试图给予回击侵占季泽峻的领地,但好像不太成功。
& & 很快就不只是唇舌交战,季泽峻不安分的手逐渐离开梁夏的头发向下移动,舌头也游离到了粉嫩的脖劲处轻微啃咬。
& & 梁夏真的很想问自己一句节操何在?但——就是没办法把季泽峻从身上推开。
& & “疼么?”季泽峻在释放之后抬起头睨视梁夏,依旧是低沉的声音,但夹杂着温柔的关心,让梁夏有些不知所措。
& & “还、还好。”梁夏很老实地回答了,第一次虽然没印象,但事后还是有些微疼的,今天只是略微觉得有些胀痛。
& & 季泽峻翻身睡到梁夏旁边,用手指轻轻地按摩梁夏害羞的柔软处。
& & 梁夏把头埋进被子里,季泽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行为上还是体贴的,至少挺关心老婆的。
& & “卟……”
& & 要死,梁夏脸瞬间胀红了,这种静谧下居然放了个屁,太煞风景了。
& & “呵呵。”背后传来了季泽峻诡异的笑声,笑屁啊笑!
& & “去冲一下吧。”季泽峻起身向浴室走去,让梁夏更尴尬了,他是嫌弃那个屁么。
& & 一对完全不相爱的夫妻能和谐相处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奇迹,大概是因为季泽峻比梁夏年长的缘故吧,多少带着点怜惜。
& & 季老太爷一大清晨就坐在院子里看报纸,这两天他的身体好多了,所以说人就不能有心事,想多了就会生病。
& & 梁夏和季泽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来的时候两人都笑了,你见过头顶着头,脚对着脚,身体却远离的睡姿么?从上空看的话应该是个椭圆形。
& & 其实梁夏夜里醒了一次,因为梦到了顾辰。梦到从前顾辰突然不理她的那天发生的事。
& & “曾爷爷早、爸妈早。”洗漱完毕就该向长辈请早了,住老宅里就像穿越回民国一样,得守点规矩,“爷爷不在么?”
& & 只是季泽峻的母亲很不屑地看着她。
& & “好好,爷爷今天有重要的会开。”季老太爷笑得嘴都歪了,曾孙媳妇容光焕发一看就是昨晚被滋润了,“加点劲,让我这个老头子抱个玄孙哈哈!”
& & “爷爷这会不会太早了?”季项铭没想到季老太爷这么着急,好歹等梁夏毕业啊。
& & “不早!”
& & “是是,不早不早。”
& & 季家按照约定给梁志和夏芸收购了间药房,还附带个彩/票站,再过一周就可以正式营业了,所以婚礼结束后季项铭就先安排助理送他们回Y市打理了,梁夏和季泽峻留在京城等季老太爷身体康复再回去。
& & 季项铭的助理还帮梁夏做了一件事,就是辞退了面包房的工作。理由很含糊,有关结婚的事只字未提。
& & 这可害苦了周寒,在找到新的员工之前一个人顶两个人的活不说,还成天担心梁夏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是个她不认识的人来帮梁夏辞职,打电话又关机,真是太不够义气了。
& & 梁夏辞职的事凌琪和顾辰也知道了,不过这对凌琪没什么影响,因为梁夏不再成为她和顾辰之间的话题,他们也没有再因为她争吵,仍然是同学心中的金童玉女。
& & 顾辰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凌琪一直疑心他和梁夏的事,所以只好暂时把情绪收敛起来,等把凌琪送回家才露出真实的一面。
& & “聪明蛋你干嘛呢?要迟到了哎!”小梁夏撅着嘴把头抬高45度,正对小顾辰家的窗户喊道。
& & 小顾辰拉开窗户,冷冷地看着小梁夏,“从今天开始,我不跟你一起上学了,笨蛋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 & 顾辰揉了揉鼻尖,如果不是因为听到大人们的秘密,又怎么会把你推开。
& & 但即使把你推开,你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我们一直是同班,直到两年前我们还是邻居,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跟在我后面。
& & 怎么突然消失了半个月呢?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 顾辰一个人坐在家旁边的院子里,石凳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小梁夏以前就坐在上面傻傻地看着他,而他假装在看书,心里全是她。
& & 在季老太爷的庇佑下,梁夏安稳地在季家当着少奶奶。季项铭因为Y市有个大案子就先回去了,姚丽琴自然也跟着走了,就剩梁夏和季泽峻每天大眼瞪小眼。
& & 季增还在职,公务缠身是必须的,照顾季老太爷的大任就落在了两个小的身上,梁夏义无反顾地当起了全职看护。
& & 季羚没上过大学,所以梁夏每每和他说起学校里的事都能逗他笑上一会儿。
& & 季泽峻就不像梁夏那么轻松了,他除了要照顾老太爷还要看书、研究案例,博士刚刚毕业正是打拼事业的好时机,虽然子承父业但也不想外界认为他是个靠关系的官富二代。
& & 前段时间败官司对他打击很大,一是他占据了天时地利,无论从哪个角度理应都不会输;二是他输给了自己的前女友,怎么也没想到魏翎会把和他的聊天记录录下来,当场翻供。他的智商是超一流的,但情商就不如魏翎了,太过专注于理论的学习,忽略了实战的重要性,相比于久经沙场的魏翎,打官司的手法还嫩了点。
& & 半个月后。
& & 季老太爷的病情已经完全稳定,只要不受刺激基本不用担心,加上心中背了几十年的包袱又解决了,再活个十几年怕是没有问题。
& & 曾孙子每天都在捣鼓各种书,季老太爷看得出他手痒,于是安排了一桌离别宴。
& & “曾爷爷,您的身体怎么能吃这么油腻的呢?”梁夏看着面前各类鱼虾肉露出惊恐的表情。
& & “这些给你们吃的啊,照顾我个老头子费了不少精神,年轻人都爱吃这个吧!”季老太爷是有多爱梁夏才会带她来吃大渔铁板烧啊,要在以前,这种烧烤类的东西是决不允许在季家出现的。
& & “曾爷爷您不是说这些东西致癌么?”季泽峻也很纳闷,他小时候想吃个羊肉串都被教训半天。
& & “又不是天天吃,人活一辈子不就为个嘴么,天天吃抗癌的就不生病了么!”季老太爷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季泽峻。
& & 赤裸裸的区别对待啊,季泽峻无言以对,只好埋头苦干。
& &&&凌风药业被控使用违规药物谋取暴利的案子在Y市引起不小轰动,众所周知,凌风药业是Y市最大的药品股份有限公司,与多家大型医院长期合作。你要是得个癌症,随便去哪家医院,化疗用的肯定是凌家的药。
& & 偏偏这种在老百姓心里扎了根的老字号医药品牌和违规药物沾上了关系,这就和苏丹红、地沟油、三聚氰胺什么的见不得光一样。
& & 一旦有点蛛丝马迹,领导就要彻查,卫生局都快在凌风药业的厂里驻扎了。媒体都在追踪报导这个事儿,不光厂房被咬着不放,连带着车间工人都被盯紧了。
& & 受害者,也就是病人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被查出服用凌风的药物后某种指标惊天的高,头晕目眩呕吐不断。这个时候气急了的病人家属自然要去找医院理论,医院再把矛头指向凌风,才不到三天的时间,拎着鸡蛋的家属们就把凌风围得水泄不通。
& & Y市姓凌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好巧不巧凌风药业就是O大排名第一的白富美凌琪她爷爷创建的,现在的掌门人正是凌琪她爹凌百草。
& & 原本高枕无忧的凌百草一时间被推向风口浪尖,人民群众火辣辣、闪亮亮的大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他。就连原本甜蜜幸福的凌琪现在都不能出门,只能坐家里织毛衣。
& & 凌琪无所不能的男朋友顾辰也被人肉了,知名度又上涨了好几个百分点。很多看凌琪笑话的富家千金都在思忖着如何接手顾辰这支绩优股,虽说不是家产上亿的大少爷,但绝对是富一代的种子选手。
& & 女朋友家里深陷这样的舆论漩涡,顾辰也无能为力,只能短信慰问。可有一个人在这时候起到了关键作用,这个人就是罗辅集团的顾问律师——魏翎。
& & 罗辅的核心业务是做医疗器械的,只是这几年扩张到了食品饮料等,总裁罗辉正是凌琪母亲罗舒的亲兄弟,换句话说,罗辅集团和凌风药业是亲家产业,在纽约交易所大屏幕上亮着的心电图都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凌百草不想花钱搞什么法律顾问。现在凌百草被告上法庭,罗舒只好求哥哥罗辉帮忙,整个律师团都调凌风去了。
& & 魏翎师承大状季项铭,就连老师的儿子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必然有资格当首席顾问,带领整个团队帮凌百草对抗原告。
& & 地球是圆的,走走你就碰到熟人了。季项铭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上次的官司一直耿耿于怀,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做主替季泽峻接了这桩案子,帮一个普通受害者辩护。季泽峻表面没什么,心里可是斗志昂扬,季老太爷一停药就带着梁夏告别京城了。
& & 飞机屁股还没冷,梁夏就直奔药店去了,季泽峻也没工夫管她,行李交给管家之后便回律师行了。
& & 药店开在人流量极大的市中心,就算你不会做生意估计也亏不了。梁夏朝店里张望了一番,三四个白大褂站里头,偏偏没有爸妈。
& & “小/姐你要什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大褂朝梁夏走来,脸上写着:这个点药店比较闲,不然可没这么好的服务。
& & “我妈。”梁夏正准备调头寻找彩/票站就被白大褂拽住了胳膊。
& & “卧麻?小/姐您确定有这种药么?要不你告诉阿姨哪里不舒服,阿姨给你开点非处方药?”
& & “看着我。”梁夏突然盯着白大褂的眼睛,吓得中年妇女不敢再唧唧歪歪了,“有没有很眼熟的感觉?像不像你的老板和老板娘?”
& & “像……”
& & 梁夏笑了笑,推开白大褂的手转身走了。
& & “有没有羞耻心啊!!!”梁夏恶狠狠地看着窝在彩/票站后面的父母,“你们一天几个小时呆在药店里面啊?”
& & 梁志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个不稳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夏芸赶忙扶起老公,理直气壮地教训起梁夏,“吼什么吼!这是对爸妈说话的态度么?”
& & “随便你们啦!”梁夏真想抽自己一个巴掌,为了这对活宝夫妻她把自己卖了,结果反而给他们更加放肆的机会,一点悔改的心都木有!
& & 恨铁不成钢的梁夏一怒之下抛开了父母,在街上胡乱逛着,一不小心多弯了几个弯,前面就是O大。
& & 假期人并不多,梁夏索性进去怀怀旧,都大半个月没拥抱校园了。
& & O大最与众不同的恐怕是宿舍楼了,每一号楼皆分为南北两栋楼,男生住北楼,女生住南楼,中间天桥连接,直白点就是男女交流根本是畅通无阻,只一点,不能留宿,舍管晚上十一点会一间一间查岗。
& & 梁夏和周寒都住三号楼南楼,梁夏是S208,周寒是S308,凌琪与周寒是同一间,阳台后面是一片人工湖,睡不着可以爬起来数河边的情侣。打开宿舍门对面就是男生宿舍的阳台,经常能看到四个光膀子坐着打游戏。
& & 别人对梁夏来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顾辰就住她正对面N208,可想而知,梁夏总是站在门口遥望顾辰,而周寒就在楼上嘲笑梁夏,然后说不定凌琪偶尔也会暗杠。
& & 其实面包房在学校旁边,暑假住学校是很方便的,但舍管嫌一个两个住的浪费水电死活不同意,梁夏和周寒只好回家住了。
& & 站在宿舍楼下就会想起向顾辰告白的那一晚,那种生冷的拒绝让梁夏浑身一颤,究竟为什么顾辰对她的态度转变这么大,之前只是冷漠,现在都快无视了。
& & “梁夏?”
& & 说曹操曹操到啊,梁夏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紧张的都不敢回头了,但也不能完全不回头,“好巧。”
& & “我回来拿一本书。”顾辰温和的笑容让梁夏受宠若惊,他多久没对她笑过了。
& & “我来散步。”但自己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
& & “你把工作辞了?”顾辰伸出手指揉了揉鼻尖,“我听凌琪说的。”
& & “是啊,我家里有事。”梁夏一听到情敌的名字说话便有了火药味。
& & 顾辰很想问她出了什么事,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梁夏的父母把钱都用去买彩/票了,梁夏经常饿肚子,幸好顾爸顾妈很喜欢小梁夏,总让她去家里吃饭。刚想开口,就看到两个保镖装扮的男子走到梁夏面前。
& & “太太让我们带您回去。”
& & 梁夏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大难题,就是季泽峻的母亲姚丽琴,Y市可没季老太爷的庇佑。如果不跟他们走,后果肯定很严重,再说,好像还不知道季家在什么地方,她已经不是自由身了,“知道了。”
& & 再转头看向顾辰,很明显,顾辰的脸上满是疑问,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先走了。”
& & 梁夏离开不过大半个月,他就摸不清她的底了。等到梁夏的身影完全不见,他才走进宿舍楼。
& &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坐上车梁夏就发问了,O大都能被找到,以后岂不是哪也别想去。
& & “机密。”保镖幽幽地看了梁夏一会,吐出这两个字。
& & 梁夏做了一个囧的表情,是跟踪吧,机密你个鬼啊。
& & 半小时后奔驰便靠边停了,面前季家的小别墅果然很养眼啊,绿树环阴,空气清新。
& & 一楼的家具都是红木的,一看就书香世家,规规矩矩的。
& & “少夫人好,我是管家韩立,太太在瑜伽房,请跟我来。”身穿西装,腰杆笔挺的管家毕恭毕敬地迎接梁夏。
& & “立叔,婆婆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啊?”跟梁夏最合不来的就是婆婆了,现在公公又不在家里,她要是被吞了都没人敢救她啊。
& &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您请进。”韩立敲了敲瑜伽房的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 & 梁夏幽怨地看了一眼韩立便进去了,“婆婆。”
& & “没看见我正在做瑜伽吗?去旁边等着!”姚丽琴果然没给梁夏好脸色。
& & 梁夏垂头丧气地走到一边角落,这就是传说中的婆媳战争么?才二十二就要经历这些容易么?
& & 姚丽琴的韧带真好啊,各种高难度都轻轻松啊,难怪五十岁了还跟个小丫头似的,梁夏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 & “毛巾。”
& & 梁夏没反应过来婆婆在和她说话,“什么?”
& & “一点眼头见识都没有!去把毛巾拿来!”姚丽琴狠狠瞪着梁夏,“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啊!”
& & “对不起。”梁夏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却只好认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 & 但是!人性本善,姚丽琴这么对自己是因为不甘心宝贝儿子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的暖宝宝,要想和谐婆媳关系,还得从根本上着手。现在还是等公公回来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吧。
& & 季泽峻去了事务所以后便全心投入到案子中,先分析了第一手资料,受害人患食道癌且已晚期,基本靠药物注射维持生命,四天前夜里死亡,病人家属虽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由于死亡时间比预期提前太多,故要求院方调查,解剖结果显示药物中XX含量超标,正是凌风药业生产提供的。
& & 陆陆续续的又有很多病人出现各种症状,形势相当严峻,受害人家属一气之下决定起诉凌风药业董事长凌百草。
& & “泽峻,这个CASE和上次一样,表面上对你有利,但也不是这么简单,你好好掂量,尤其是,凌百草的代表律师是魏翎。”季项铭把文件交给季泽峻,从儿子的眼神就能看出对案子的重视。
& & “我知道了。”
& & “先回家吃饭吧,今天小夏第一天到我们家,案子晚上再研究。”季项铭拍拍季泽峻的肩膀,示意他收拾收拾下班了。
& & 以后不仅要拼事业,还要记得家里有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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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床改小一号吧
& &&&要想不被婆婆唠叨有一个好办法,在她面前别呈现出静止状态就好了,梁夏憋着气想到了这一辙。于是乎,在五十平米的厨房里东奔西走,抢在保姆之前洗菜切肉一刻没停,勤劳的气场让姚丽琴不敢靠近厨房半步,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
& & 季项铭开车载季泽峻回来的时候满汉全席已经摆在面前了,这家人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瞠目结舌。
& & “韩立,换厨师了?”季项铭把外套脱下后坐到主位上,狠狠地嗅了一口,转头望向管家。
& & “没有,是少奶奶做的。”一向不苟言笑的韩立嘴角的弧度都大于四十五了。
& & 姚丽琴在一旁没吱声,其实她也不是什么坏心眼,就是出身高贵傲了点,再生了个出色的儿子当然眼光就比较挑剔。你要相信季老太爷不是会搞政商联姻的人,季项铭也不可能取个毒妇,只是梁夏目前实在和她想象中的媳妇有天壤之别。
& & 如果单是季项铭没有姚丽琴的话,家里也不会管家、保姆、厨师应有尽有,姚丽琴的生活品质要求向来高标准,梁夏做出这桌菜绝对是超乎她想象的,理应得到表扬,只是拉不下来脸罢了。
& & “没想到我们家泽峻娶了个贤惠的媳妇。”季项铭一脸超然的欣慰,不过很快发现女主角还不在餐厅,“快去把少奶奶请出来。”
& & 韩立刚准备进厨房,梁夏就端着两碗小菜出来了,“公公你回来啦!”
& & “干嘛这么辛苦,你这样我们家的厨师都要失业了。”季泽峻扯了扯领带,玩味地看着梁夏。
& & “承蒙公公婆婆照顾这么久,怎么也要感恩啊,我比较笨想不出怎么哄全家人开心,所以就做一些家常菜。这是开胃菜,公公婆婆你们尝尝?”这样的场景对梁夏来说是陌生的,但要想站住脚,还是要鼓起勇气拿出点看家本领来,才对得起那个很久很久以前教她烹饪的善良慈祥的厨师伯伯。
& & “我的呢?”季泽峻面色严峻,那抹邪笑也不见了。
& & “今天比较晚,也来不及出去买材料了,就够做两份,下次给你做。”梁夏真的不是故意针对季泽峻的,毕竟他还没得罪她。
& & 姚丽琴虽然疼儿子,但美食面前,还是算了。
& & 只是洞察力超常的季项铭注意到儿子跟媳妇之间不太对劲,如果说两个人彼此不熟悉的人突然结了婚,婚后谦让客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梁夏和季泽峻举案齐眉的样子表现得很自然,却又让人觉得暧昧。
& & 梁夏特地把菜分开盛放,这样管家保姆也可以在厨房吃而不用等主人吃完再吃剩下的。
& & 期间所有人都赞不绝口,季泽峻终于觉得梁夏有点用处了。
& & 虽说公公回来了,梁夏也不用担心被婆婆训斥,但做事有始有终是原则,洗碗也要亲上阵。季项铭因为有话想单独和季泽峻谈谈所以也就没有阻止,姚丽琴当然是笑眯眯地看电影去了。
& & 季泽峻和季项铭都有各自的书房,干律师的就得多看书,家里资料还要全,除了常用的人手一本外,不重复的书也把两间书房撑满了,果然应了那句书香铺路钱为劲啊!
& & 饭后季泽峻进了父亲的书房,准备和父亲再讨论讨论凌风的案子。
& & 怎料季项铭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把床改小一点吧。”
& & “……”季泽峻实在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来回答。
& & “梁夏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不管,但你已经娶了就要对人家负责,你没有忤逆老太爷的意思我很高兴,就请你多费点心,梁夏的一举一动老太爷肯定会派人盯着。”
& & “那一定要换床么?”季泽峻的思维还没父亲那么跳跃,都跟不上节奏。
& & “两米二的床太大,两个人滚到早上也碰不到一起!”季项铭说这种话的时候竟还是面色严峻,“也不全是因为老太爷,我是真的觉得梁夏适合你。”
& & 父亲一脸的笃定,季泽峻也没再反驳,很多时候他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了解自己的喜好,“妈妈那边?”
& & “这你不用担心,你妈妈也不是故意刁难梁夏。”
& & “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 & “凌风的案子,是个机会。”
& & “我知道,不会让你失望的。”季泽峻决定还是不跟父亲讨论了,这次独自完成这个案子,独自面对,魏翎。
& & “去吧。”季项铭很相信儿子的实力,上次的事情他也派人调查了,魏翎毕竟实战经验多过泽峻,稍微使了点手段,幸好泽峻没有受太大影响。
& & 季泽峻在书房处理了两个多小时案子,回卧室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梁夏正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 & “早点睡吧。”就算梁夏不是自己老婆,也是个妹妹,照顾是应该的,何况现在是老婆,更要呵护了,季泽峻想着父亲晚上说的话便对梁夏温柔了不少。
& & “你吃错药啦?”梁夏睁着一双圆眼看着季泽峻。
& & “这么晚还不睡觉想干嘛?非要我这么跟你说话啊,现在的小孩都在想什么。”季泽峻瞥了梁夏一样,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 & “随便说说嘛,会凶了不起哦。”梁夏呈幽怨状嘀咕。
& & 医院的解剖结果是最有力的证据,除此以外季泽峻还想再寻找一些证据,不然凌风很有可能找替罪羔羊逃过这一劫,如果能找到凌风内部的人就好了。季泽峻洗澡的时候还丢不下工作,看来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 & 出来的时候梁夏已经睡着了,以前没发现,梁夏瘦弱的身子躺在两米二的床上显得更小了。刚刚已经让管家去定张一米八的床,再过两天就不是这副情景了。
& & 轻轻走到梁夏那一边,帮她盖好被子,情不自禁的就在她身边坐下了。她才二十二吧,下学期大三,她要怎么跟同学说自己已婚?想到这一点季泽峻竟然笑了。只是她皱着眉头做什么?一般女生嫁进这样的家庭应该睡着了也会笑醒吧,她那么花痴更应该流口水什么的,怎么反而一脸的惆怅?
& & “你看着我干嘛?”梁夏突然睁开眼瞪着季泽峻。
& & “还以为你睡着了。”季泽峻被吓了一跳,只是表面假装镇定。
& & “是睡着了,但是被你弄醒了,你刚想对我做什么?”梁夏坐起身,拿被子捂住胸口。
& & “B75,又不是没见过。”季泽峻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一脸的云淡风轻。
& & “混蛋。”梁夏个不争气的脑子里又浮现出被季泽峻压在身下承欢的样子。
& & “我还蛮有精神的,要不要混蛋的彻底一下?”季泽峻倏地翻到梁夏身上,舔了舔她的耳垂。
& & “困死了困死了。”梁夏很有骨气地推开了季泽峻,闷进被子里听自己心跳去了。
& & 男人真的是性和爱可以分下来的高级动物啊,对梁夏,季泽峻可以确定没有爱的感觉,但看到她就是会心情愉悦,忍不住想挑逗挑逗她。
& & “你暑假还有一个月,有什么想做的么?”今天就是特别想跟老婆聊天,不依不饶的季泽峻心里是这么想的。
& & “想到了告诉你。”梁夏闷在被窝里回答了,“你再说话我就告诉公公你不让我睡觉。”
& & “知道你公公为什么护着你么?”季泽峻把梁夏从被子里拖出来,“这样睡呼吸不到清新空气,因为你老公会欺负你,你老公要是不欺负你了,你公公就派不上用场了,那多疏远啊,是吧老婆?”
& & “那我们来谈谈宇宙的起源啊?”梁夏被季泽峻说得头都昏了,真跟他妈一样唠叨,比谁能侃是吧!
& & “不不不,还是聊聊圣经吧!”季泽峻应付梁夏的时候,脑子转得挺快。
& & “你还记不记得生物书上那个肌肉猛女?就是蛋白质那章的!”梁夏使出杀手锏了。
& & “我跟你讲个卵子跟精子的故事怎么样?”
& & …………
& & 第二天早上还是保姆进来叫他们起床的,季泽峻差点迟到,梁夏再一次被姚丽琴盯上了。
& & 首席顾问律师配有高端的办公室,设备全部智能化,落地窗外的风景如画,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待遇的职业女性并不多,魏翎在工作方面是突出的,毋庸置疑。
& & 魏翎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发呆,因为有私事所以便向凌风那边说谎查资料请了半天假。
& & 刚刚知道季泽峻接了这宗案子,这一次他一定会小心谨慎,想挑他的刺并不容易,还真是场硬仗。尤其台面上的证据这么不利,如果想赢怕是几率甚微,但要保住凌百草不获罪还是有希望的,大集团最多的就是钞票和人。
& & 最让魏翎担心的并不是这场官司,而是所谓的前男友。当初是她提出的分手,但她以为季泽峻的心里永远不会有别人。可律师界就这么小,季家父子俩在Y市消失了半个月动作太大,用心查就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 & 手上的资料是征信社刚刚送来的,有几张在机场拍的照片,季泽峻和一位陌生女子在保镖的护送下上飞机。从背影看年纪很小的样子,她是谁?在她之后,季泽峻虽然也碰女色,但没几天就不了了之,上一次他拒绝与她见面会不会是因为她?而不是自己背叛、利用了他。
& & 这突如其来的资料让魏翎无心做事,就连饭都咽不下去,没想到事业有成、梦想成真了却并不快乐,回想起和季泽峻的点点滴滴还是会心痛。
& & 面包房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代替梁夏,正是梁夏他们班的班长施恩。大班长前几天因为回学校帮辅导员整理材料,就顺路来面包房买早饭,正巧看到招聘启事。周寒和他们班的梁夏关系亲近,又都是一个专业的,施恩自然认识,只是好奇梁夏干了两年好端端的怎么就辞职了。
& & 再也不用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了,周寒甚是欣慰,但也略带惆怅,这就表明梁夏再也不会来了,她俩的同事关系宣告破灭。仔细算算,梁夏有二十多天没和她联系了哎,死丫头找抽吧!下午老板、老板娘回老家卖房子,有半天休息,干脆去她家瞧瞧。
& & 梁夏奉婆婆命去律师事务所给公公和季泽峻送中饭,在她出现之前事务所的人都是叫盒饭吃的,所以梁夏知道自己从此以后要当送外卖的小妞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姚丽琴派她去其实是当眼线,昨晚季项铭换下的西装上有一根女人的头发。
& & 草根阶级坐不惯豪华车,梁夏让司机拐向自己家的巷子,还是骑小破车舒服,司机好笑地看着这位少奶奶,还真有意思,知会管家之后便悄悄跟在少奶奶的自行车后面。
& & 梁夏骑到一半打了个喷嚏,谁在骂她?
& & 事务所在盖世大厦的18层,这幢66层的大厦汇集了吃穿住行玩各种公司,每一家都是Y市各行业的领头。
& & 可惜梁夏一副村姑打扮,和大厦的气质完全不符,一出18层的电梯就被很多职业女性嫌弃了。幸好脸蛋不错,事务所饥渴的男性又长期没碰见这种单纯的货色,倒是挺受欢迎。
& & “小妹妹找谁啊?”一个估摸着二十五左右,长相清秀男生走过来招呼梁夏。
& & “小妹妹我找季律师。”梁夏看到小帅哥还是很欣喜的,“请问他办公室在哪边?”
& & 拎着两盒饭来找季律师?难不成是老师的女儿?不对,老师就一个儿子,那就是峻哥的爱慕者?峻哥不是喜欢魏翎姐那种类型的么,什么时候换口味了?小帅哥大脑高速运转,被梁夏突然靠近的脸吓了一跳才缓过神来。
& & “咳咳,你找大季律师还是小季律师?”
& & “都找。”梁夏瞄了一眼小帅哥的工作牌,杭澈,人如其名啊。
& & “直走右转,小季律师在经济科,再左转就是大季律师的办公室。”杭澈还要出去买签字笔,只好给梁夏指了条路就离开了。找老师父子两个,难不成是小保姆?
& & “谢谢。”
& & 梁夏先去了公公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请进”便进去了。
& & 哆啦A梦!公公办公室的墙纸居然是卡通人物?
& & “你怎么来了?”季项铭一看是自己媳妇略微有些吃惊,还让旁边的女人先出去。
& & “婆婆让我给公公送便当,比盒饭有营养啦。”梁夏走到季项铭面前,把饭盒放在桌上,再递了一双筷子给季项铭。
& & “泽峻娶了你,我们全家都沾光啊!”季项铭乐呵呵地吃了起来,“这给泽峻的吧?他在旁边。”
& & “那我给他送过去,公公你慢点吃。”梁夏又欣赏了一遍可爱的墙纸就出去了。
& & 季泽峻收到什么花花草草、领结领带的并不稀奇,爱他的女人可多了,但还头一回有给他送便当的,经济科其他的男同事们、女同事们都炯炯有神地看着梁夏。
& & 梁夏把饭盒摆在季泽峻的桌上,然后把脸凑近他,莞尔一笑,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 & 小季律师在同事心中还是未婚黄金单身汉,虽然身边女人不断,但都是那种冷艳气质女,挽着他臂膀的时候恨不得把□都贴上去,向刚才那样笑一笑就走的倒真没有过。
& & 季泽峻狼吞虎咽地把饭菜都扫光了,一是时间紧迫没工夫吃饭,还有三天就开庭了,二是娶回来的大厨手艺倍儿棒,连他不怎么爱吃的茄子都烧这么美味。
& & 盖世大厦对面是85°C面包房,梁夏一出旋转门就看见了,大事不妙,当□当得朋友都忘掉了!
& & 敬业的司机看见少奶奶便下了车,“少奶奶,正午温度太高,还是坐车吧。”
& & “你帮我把饭盒送回去,然后跟婆婆说我去药店一趟。”握着司机的手,梁夏的脸上充满了感激,其实是季家的司机才三十四岁,熟男魅力无法抵挡,梁夏趁机揩点油。
& & “少奶奶我送您去药店吧?”司机也嫌回去无聊,跟少奶奶在一起欢乐多啊。
& & 可惜梁夏没看破这一层,把司机推进了驾驶座,“走了拜拜!”
& & 从盖世大厦转了三个弯才到面包房,真是要被晒化了,梁夏哼哧哼哧地把自行车锁好,却发现面包房关着门。
& & “说好的全年无休呢!”梁夏气喘吁吁地靠在玻璃门上,只为没能吹到空调。
& & 梁夏遇不到周寒,周寒自然也扑了空,敲了五分钟的门都没人开,梁夏还没回来么?会不会是伯父伯母出了事?比如……周寒脑子里浮现出梁夏一家被债主追杀,变卖等各种场景。
& & 《葫芦娃》的铃声响起,把周寒拉回了现实,梁夏?莫非她家门口装了探头?
& & “小夏子!”周寒模仿皇后的语调,准备教训一下那个没良心的。
& & “皇后娘娘我找你找得好苦!”这就是——恶人先告状。梁夏找不到周寒只好去移动把话费充一充,幸好手机在包里,跟个非主流帅哥借了充电器勉强开机了。
& & “是本宫找你找得苦。”周寒真想把梁夏家窗台的仙人球踢翻了,特么的是谁半个月不开机。
& & “皇后娘娘尊驾摆在哪呢?小夏子接您喝燕窝去?”这么多天身边都没个能让她肆无忌惮的人着实难受,好不容易逮着周寒,梁夏快要内牛满面了。只是她不知道营业厅的人都在看着她,借她充电器的帅哥都要笑抽了。
& & “本宫,在你家门口!过来接驾!”周寒本想生气的,但被梁夏逗得没了气。
& & “小的过二十分钟就来。”梁夏不得不相信周寒真的找她了,都找上门了不是。
& & “美女你很幽默啊!”充电器哥哥好笑地看着梁夏,“我也是O大的。”
& & “你知道我是O大的?”梁夏眨着好奇的双眼,敢情自己是个名人?不过话说回来,从放假开始自己就从闷骚转明骚了啊。
& & “我是艺术系10级的莫爵,在宿舍楼见过你。”莫爵顺理成章做了自我介绍。
& & 梁夏怎么也没想到以后会和这个莫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现在来不及和他聊天了,“我叫梁夏,不过我现在还有事,谢谢你的充电器,以后有机会请你喝茶。”
& & 看着眼前狂奔的身影,莫爵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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