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词:虽无丝竹管弦之盛的之玄对( )

[sī zhú ]
(乐器总称)
大家都在背:
1. (乐器总称) traditional stringed and woodwind instruments
ensemble of traditional stringed and woodwind instruments
sivs 笥sivu 丝竹sivv 丝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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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ambusa vulgaris
金丝竹(Bambusa vulgaris)是同属植物中,散播最广的植物,早已被种植在热带和亚热带地区。它喜欢低地潮湿的环境,但能容忍范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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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leioblastus intermedius
...华丝竹(学名:Pleioblastus intermedius)为禾本科大明竹属下的一个种。== 参考文献 ==refbegin* CPNI| zh=华丝竹 | id=233-05341 | binomial=Pleioblastus intermedius | authority=S. Y.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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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ushania andropogonoides
...草丝竹(学名:Yushania andropogonoides)为禾本科玉山竹属下的一个种。== 参考文献 ==refbegin* CPNI| zh=草丝竹 | id=233-05112 | binomial=Yushania andropogonoides | authority=(Hand.-M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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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endrocalamus minor
...吊丝竹(学名:Dendrocalamus minor)为禾本科牡竹属下的一个种。== 参考文献 ==refbegin* CPNI| zh=吊丝竹 | id=233-03058 | binomial=Dendrocalamus minor | authority=(McClure) Chi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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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乐器与竹管乐器之总称。亦泛指音乐。:“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商君书·画策》:“是以人主处匡床之上,听丝竹之声,而天下治。” 唐
《金谷园歌》:“
陌上人廻首,丝竹飘颻入青天。” 明
《哭怀林》诗:“交情生死天来大,丝竹安能写此中!”
《倪焕之》十:“这时候,前街的声和人声一阵阵地沸扬起来,中间碎乱地夹杂着丝竹的吹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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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诗宋词与丝竹管弦(九):胡琴
  《引子》
  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是这样开头的:“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啊又拉过去,说不尽的沧凉的故事——不问也罢!……胡琴上的故事应由光艳的伶人来扮演的,长长的两片红胭脂夹注琼瑶鼻,唱了,笑了,袖子挡住了嘴……然而,这里只有白四爷单身坐在黑沉沉的破阳台上,拉着胡琴。”
  这段胡琴曲相当于京戏演员开口之前的那段过门,目的在于营造出一种气氛,预示着这样一段故事将要潺潺流出;同时胡琴的声音又是哀怆而荒凉的,给人空旷的感觉,这很适宜张爱玲的文字在其中奔跑。胡琴依依呀呀地唱着,说不尽的苍凉,不问也罢,置身在其中了,还能说什么呢,分分合合,若即若离,渺茫的未来,饥渴的生命,溶在这声音中,幽幽地在夜幕里消散了。
  是的,张爱玲的小说就像电影一样,每一个出现过的人物都是饱满的,他们都是命运的承载者,一个个结结实实沉到地的小人物,确实不适宜将空空大大的帽子扣在他们身上,四爷的沉默的生命,只能用这段胡琴去诉说。
  胡琴声苍凉而忧伤。
  (一)胡琴的历史变革
  我寻遍唐诗宋词,没找到直接描写或提到二胡的诗词,这是因为在古代,二胡不叫二胡而叫胡琴;而古代诗词里出现的胡琴,它也不是完全是指现在我们说的二胡,而是指统称北方少数民族的琴类乐器。其扑朔迷离的身世,这也是我把丝竹管弦系列的《胡琴》留到最后写的原因之一。
  从史料记载上,我们知道中原的汉民族把居住在北方和西北方的少数民族统称为胡,而对他们所用的乐器、音乐以及服饰等,也都冠以胡字,比如《后汉书-五行志》中有:“灵帝好胡服、……胡箜篌、胡笛、胡舞,……”。汉刘熙《释名》载:“琵琶以出胡中,而名胡琴”。
  直至唐宋之时,对琵琶、忽雷等弹弦乐器,人们还普遍还称之为胡琴。唐初大诗人陈子昂,曾以千金买一胡琴(实为琵琶)。 事实上,真正的胡琴是指中国古代北方以及西北方少数民族所用乐器的统称,直到近代才有作为《胡琴类》拉弦乐器的专称。这些从北方传过来的胡琴,其中包括蒙古族弓拉弦鸣乐器,古称胡尔,蒙古族俗称西纳干胡尔,意为勺子琴,简称西胡。元代文献称其为胡琴。汉语直译为勺形胡琴,也称马尾胡琴;其历史悠久,形制独特,音色柔和浑厚,富有草原风味。可用于独奏、合奏或伴奏,流行于内蒙古自治区各地。
  宋代音乐理论家陈旸于公元1099年所著的《乐书》中记载说:“胡琴本胡乐也,出于弦鼗而形亦类焉,奚部所好之乐也。盖其制,两弦间以竹片轧之,至今民间用焉”,据相关文字的描写,胡琴两弦轴的装置方向与今日的二胡相反,不用千斤。奚族在南北朝时称库莫奚,居住在中国东北地区的西拉木伦河流域,唐末之时,一部分奚人西徙妫州(今河北省怀来县),别称西奚,五代十国时,东、西奚渐与契丹人相融合。据陈旸所考,胡琴当为唐代末年北方西奚所用的一种乐器,它是在古代弹弦乐器弦鼗的基础上衍变发展而成的,其演奏方法与唐初汉族的轧筝相似,不同之处是胡琴只有两条琴弦,轧时竹片不在弦的上(外)面而处于两弦之间。即书上记载的:“胡琴者,乐器也。身系两三弦,心吐吟咏声。源于北方奚族,流于唐宋之际,传于闾巷艺人,盛于当代势世。”
  北宋出现过用马尾弓拉弦的胡琴,是当时主要的拉弦乐器,据沈括在《梦溪笔谈》中的记载,马尾胡琴形状长柄、无品、音箱梨形、两弦,琴头上镶着龙首,用马尾弓拉奏,曲声抑郁。北宋元丰五年(1082),驻守在北部边疆的宋代军队中,就已广泛使用以马尾做弓弦的拉奏的胡琴。到了南宋,胡琴已比较流行。中国大批制造丝弦,也始于南宋迁都临安(今杭州)之际,故丝弦又有“杭弦”之称。
  元代时期少数民族文化与中原文化广为交流融汇,这时的胡琴也在原有的基础上,吸收了蒙古族弹弦乐器的特点而形成,其形制与今日流行的龙头二胡已比较接近。元代胡琴不仅在宴乐中用于独奏或合奏,还广泛用于军队的演奏活动中。从元代开始,胡琴之名已逐渐成为拉弦乐器的泛称。明代胡琴随着戏曲、曲艺和民间器乐合奏的繁荣而更加发展。明末清初,胡琴传到藏区巴塘(今四川西部),颇受民间艺人欢迎,并就地取材做成了牛角胡琴。当时产生的藏族民间歌舞弦子,就是因有胡琴伴奏而得名。清代除了原有的胡琴或二胡之外,又出现了四弦的四胡、伴奏京剧的京胡和伴奏梆子戏的板胡等。为伴奏不同的地方戏曲和演奏民间器乐的需要,形制各异的胡琴类拉弦乐器纷纷问世,如广东的粤胡、湖南的大简、河南的坠胡、蒙古族的马头琴和壮族的马骨胡等。
  (二)唐诗中的胡琴
  学者吳熊和在《燕乐与词:我国的诗乐结合的新传统》一书中提到:“中国音乐包含三大体系,其一是汉魏以前的雅乐,这时期的乐器以:钟、鼓、琴、瑟为主;其二是汉魏时期的清乐,这一时期的乐器以絲竹乐器之箏、瑟、簫、竽为主;其三是隋唐以后的燕乐,分为为西涼乐、龟茲乐二种,这一时期的乐器以彈弦乐器之琵琶、胡琴;吹乐器之觱篥、笙、笛;打击乐器之羯鼓为主“。
  但是“诗词歌赋壮胸境,富含诗意句当妙;琴棋书画陶性情,善操琴者品自高”。而二胡(胡琴)-它本不属于墨客骚人和显贵官宦,它注定只是在百姓黎民、俗子凡夫中开花流淌;天生就是贩夫走卒、商贾戏子开心时的道具,或者只适合哪种官场失意的文人潦倒间的支撑。
  胡琴它曾一度出现在唐朝边塞军旅诗里,当时在各种宴会场合上表演的以胡琴琵琶羌笛为主,这是因为这三样乐器比较急促,给人一种紧张肃杀的氛围,为诗人表达所要抒发的情感做铺垫的。
  关于提到"胡琴"最著名的诗句要数唐朝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北风卷地白草拆,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著。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这首诗证明在唐朝,胡琴和琵琶是指不同的乐器,虽然到了宋朝胡琴泛指胡人的乐曲乐器)
  这是一首咏雪送人之作。天宝十三载(754),岑参再度出塞,充任安西北庭节度使封常清的判官,武某或即其前任,为送他归京,写下此诗。此诗开篇就奇突。未及白雪而先传风声,“北风卷地”四字,妙在由风而见雪。“白草”乃西北一种草名,其性至坚韧。然经霜草脆,故能断折(如为春草则随风俯仰不可“折”)。“白草折”又显出风来势猛。八月秋高,而北地已满天飞雪,“胡天八月即飞雪”,一个“即”字,维妙维肖地写出由南方来的人少见多怪的惊奇口吻。塞外苦寒,北风一吹,大雪纷飞。诗人以“春风”使梨花盛开,比拟“北风”使雪花飞舞,极为新颖贴切。“忽如”二字下得甚妙,不仅写出了“胡天”变幻无常,大雪来得急骤,而且,再次传出了诗人惊喜好奇的神情。“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美意境,颇富有浪漫色彩。南方人见过梨花盛开的景象,那雪白的花不仅是一朵一朵,而且是一团一团,花团锦簇,压枝欲低,与雪压冬林的景象极为神似。春风吹来梨花开,竟至“千树万树”,重叠的修辞表现出景象的繁荣壮丽。诗人将春景比冬景,尤其将南方春景比北国冬景,几使人忘记奇寒而内心感到喜悦与温暖,着想、造境俱称奇绝。以写野外雪景作了漂亮的开端后,诗笔从帐外写到帐内。那片片飞“花”飘飘而来,穿帘入户,沾在幕帏上慢慢消融……“散入珠帘湿罗幕”一语承上启下,转换自然从容,体物入微。“白雪”的影响侵入室内,倘是南方,穿“狐裘”必发炸热,而此地“狐裘不暖”,连裹着软和的“锦衾”也只觉单薄。“一身能擘五雕弧”的边将,居然拉不开角弓;平素是“将军金甲夜不脱”,而此时是“都护铁衣冷难着”。二句兼都护(镇边都护府的长官)将军言之,互文见义。这四句,有人认为表现着边地将士苦寒生活,仅着眼这几句,谁说不是?但从“白雪歌”歌咏的主题而言,这主要是通过人和人的感受,通过种种在南来人视为反常的情事写天气的奇寒,写白雪的威力。这真是一支白雪的赞歌呢。通过人的感受写严寒,手法又具体真切,不流于抽象概念。诗人对奇寒津津乐道,使人不觉其苦,反觉冷得新鲜,寒得有趣。
  场景再次移到帐外,而且延伸向广远的沙漠和辽阔的天空:浩瀚的沙海,冰雪遍地;雪压冬云,浓重稠密,雪虽暂停,但看来天气不会在短期内好转。“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二句以夸张笔墨,气势磅礴地勾出瑰奇壮丽的沙塞雪景,又为“武判官归京”安排了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如此酷寒恶劣的天气,长途跋涉将是艰辛的呢。“愁”字隐约对离别分手作了暗示。于是写到中军帐(主帅营帐)置酒饮别的情景。如果说以上主要是咏雪而渐有寄情,以下则正写送别而以白雪为背景。“胡琴琵琶与羌笛”句,并列三种乐器而不写音乐本身,颇似笨拙,但仍能间接传达一种急管繁弦的场面,以及“总是关山旧别情”的意味。这些边地之器乐,对于送者能触动乡愁,于送别之外别有一番滋味。写饯宴给读者印象深刻而落墨不多,这也表明作者根据题意在用笔上分了主次详略。送客送出军门,时已黄昏,又见大雪纷飞。这时看见一个奇异景象:尽管风刮得挺猛,辕门上的红旗却一动也不动──它已被冰雪冻结了;这一生动而反常的细节再次传神地写出天气奇寒,而那白雪为背景上的鲜红一点,那冷色基调的画面上的一星暖色,反衬得整个境界更洁白,更寒冷;那雪花乱飞的空中不动的物象,又衬得整个画面更加生动,这是诗中又一处精彩的奇笔。送客送到路口,这是轮台东门,尽管依依不舍,毕竟是分手的时候了。大雪封山,路可怎么走啊!路转峰回,行人消失在雪地里,诗人还在深情地目送。这最后的几句是极其动人的,成为此诗出色的结尾。看着“雪上空留”的马蹄迹,他想些什么?是对行者难舍而生留恋,是为其“长路关山何时尽”而发愁,还是为自己归期未卜而惆怅?结束处有悠悠不尽之情,意境与汉代古诗“步出城东门,遥望江南路。前日风雪中,故人从此去”名句差近,但用在诗的结处,效果更见佳妙。
  全诗融合着强烈的主观感受,在歌咏自然风光的同时还表现了雪中送人的真挚情谊。诗情内涵丰富,意境鲜明独特,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诗的语言明朗优美,又利用换韵与场景画面交替的配合,形成跌宕生姿的节奏旋律。诗中或二句一转韵,或四句一转韵,转韵时场景必更新:开篇入声起音陡促,与风狂雪猛画面配合;继而音韵轻柔舒缓,随即出现“春暖花开”的美景;以下又转沉滞紧涩,出现军中苦寒情事;……末四句渐入徐缓,画面上出现渐行渐远的马蹄印迹,使人低回不已。
  (三) 宋词中的胡琴
  江南丝竹中对心灵的追求之宁静,哀怨,细腻,婉约,高昂,豪放,激情并存的多用古琴和古筝,但在经济繁荣歌舞升平的北宋,以及外敌压境南宋偏安的诗词人手中则多用胡琴和琵琶,描写宴游,以及抒发道家天人合一,献身报国的胸怀和哲学思想。
  当时的江浙一带尤其盛行琵琶曲,多以填唱而演为词牌,比如《东风破》词牌,这里的“破”是一种调,宋代即有“曲破”一说,《宋史·乐志》载太宗亲制“曲破”二十九曲,又“琵琶独弹曲破”十五曲。又如晏小山词云:“重头歌韵响铮深,入破舞腰红乱旋。”形容了入破以后的音乐节奏愈加繁促,歌舞也越来越急速。张祜《琵琶》诗云:“只愁拍尽凉州破,现出风雷是拨声”,都是形容琵琶弹到入破时的情况。就是不知道为何宋词人普遍喜欢用胡琴泛称琵琶的。
  或许胡琴来之外族,宋词人学习这门乐器的很少,多以《胡琴语》,《胡琴女》一词省略带过,关注的更多是演奏者的穿着,或作为豪宴的陪衬点缀;不像唐朝诗人沉迷在乐曲和乐器的弹奏技巧的大篇幅描写和赞美中。
  贺铸的《蝶恋花》
  几许伤春春复暮。杨柳清阴,偏碍游丝度。天际小山桃叶步。白苹花满湔裙处。竟日微吟长短句。帘影灯昏,心寄胡琴语。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
  此词为伤春怀人之作,上片写景,“几许”三句以柳阴、游丝意象组合成浓阴清凉、游丝弥漫的富有暮春时节特征的景象,柳阴浓茂则暗示出柳絮必多。“天际”二句乃词人悬想之词,暗示词人与金陵某位女子有类似桃叶渡江的恋情,并在妇女洗衣的白蘋洲分手离别,故见白蘋花而伤神断肠,流露出对金陵女子的怀恋。下片写自己日后的思念和孤寂的凄苦。“竟日”三句写伤春之闲寂、郁闷,“竟日微吟”全因寄情。灯下操琴,以胡琴(琵琶)入词,给诗词创作和境界增添了无限情韵,也就是为了吐心曲,这两个细节代替了无数思念的忧伤语。“数点”二句以景结情。全词曲笔写伤春和相思,语淡情深。
  苏辙的《江州五咏-琵琶亭》:“湓江莫雨晴,孤舟暝将发。夜闻胡琴语,展转不成别。草堂寄东林,雅意存北阙。潸然涕泗下,安用无生说”,苏子由的《江州五咏》分别为:射蛟浦、浪井、庾楼、东湖和琵琶亭,足见该地美景名胜多不胜数,在琵琶亭<夜闻胡琴语》,这胡琴分明就是琵琶。
  张于湖也写有《琵琶亭》:“浔阳江上琵琶月,彭泽门前杨柳风。两贤抵许不相似,哀乐虽殊吾意同。”站在琵琶亭旁边,追古思今,的确能够理解古人的一片苦心。从白居易到陶渊明再到张于湖自己,时代虽然不同,但是对人生的感叹又有多少相异呢?至于耳边究竟是胡琴语或琵琶音?那又有什么差别呢?
  苏东坡的《琵琶语》和《胡琴语》
  作为琴棋书画于一身的大文豪苏轼来说,什么都可以入诗入词,在他的诗词中当然少不了乐器。从苏轼留下的二千四百首诗歌和三百多首词以及大量文赋作品中来看,有关音乐活动的描写有几十首,歌咏古琴的有80多首,咏古筝,琵琶,笛子等乐器有百余首,这些生动形象的赞语和高度的鉴赏水平,足见苏轼的音乐素养,但为何在他的诗词中《胡琴语》和《琵琶语》却混杂使用呢?
  《采桑子》:“多情多感仍多病,多景楼中,樽酒相逢,乐事回头一笑空。停杯且听琵琶语,细捻轻拢,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
  这首《采桑子》写于宋神宗熙宁七年甲寅仲冬,即1074 年冬,当时是苏轼调任密州知州,途经润州即现在江苏镇江,与孙巨源等人在甘露寺多景楼集会。席间有色艺俱佳的官妓胡琴相伴,周围是晚霞夕照中愈显奇丽的美景,于是孙巨源请东坡临景填词,即兴而作,写下了这首《采桑子》。写的是这次在多景楼饮酒听歌,诚为“乐事”,可惜不能长久,“一笑”之后 ,“回头”看时,眼前的“乐事”便会消失,只有“多情多感多病”这三多永远留在心头,哀怨尽在言外。“停杯且听琵琶语”承上启下,认为“乐事回头一笑空 ”,故不能以认真的态度来对待音乐,所以东坡特地挑选了虚字“且”放于“听”字之前,用以表现他当时不经意的心态。“细撚轻拢”句和上句中的“琵琶语”,都是自白居易《琵琶行》中的诗句化出,赞美官妓“胡琴”弹奏琵琶的技艺。本无心欣赏,然而却被吸引了,说明演奏得确实美妙。赞罢弹奏者的技艺,顺势描写弹奏者,但东坡惜墨如金,不去写其容貌、形体和服饰等,只用“醉脸春融”四字来写其神,丽而不艳,媚中含庄,活脱脱描摹出一个怀抱琵琶的少女两颊泛红,嘴角含笑的动人姿态。“斜照江天一抹红 ”是一句景语,是当时“残霞晚照”的写实,也可借以形容胡琴姑娘之“醉脸”,妙处在于难以捉摸,耐人寻味。东坡的这首小令倏忽来去,只用了只言片语,却达到了曲折含蓄,言尽而意隽的境界之美,实在难得。诗词中提到的“胡琴”原是孙巨源府中歌妓的名字,苏东坡在《永遇乐-寄孙巨源》表达了对她的念念不忘,孙巨源便把胡琴姑娘送给了苏东坡。
  苏轼在另一首《甘露寺弹筝》中写道:“多景楼上弹神曲,欲断哀弦再三促。江妃出所雾雨愁,白浪翻空动浮玉。唤取吾家双凤槽,遣作三峡孤猿号。与君合奏芳春调,啄木飞来霜树杪。”就是描写苏轼和歌妓胡琴用琵琶和古筝合奏《芳春调》的情景。
  随后的《哨遍·春词》有诗云:“便乘兴携将佳丽,深入芳菲里。拨胡琴语,轻拢慢捻总伶俐。” 便是对“胡琴”的赞美。《次韵景文山堂听筝三首》(之三):“荻花枫叶忆秦姝,切切幺弦细欲无。莫把胡琴挑醉客,回看霜戟褚公须“,更多番提及“胡琴。
  苏东坡著有首自我消遣的词作《行香子-述怀》:”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词中的“一溪云”世人公认是指王朝云,而“一张琴”多数人认为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也有研究东坡词的学者认为极有可能是指爱婢“胡琴“。
  张先咏词中的胡琴
  历代评论说:“张子野风流潇洒,尤擅歌词,灯筵舞席赠之作绝多。”他的词风直追“花间派”风韵,秀丽婉约,擅长描写女性的娟妍意态。比如《南乡子.听二玉鼓胡琴》:”相并细腰身。时样宫妆一样新。曲项胡琴鱼尾拨,离人。入塞弦声水上闻。天碧染衣巾。血色轻罗碎摺裙。百卉已随霜女妒,东君。暗折双花借小春。”
  这首《南乡子》按敦煌卷子内的舞谱为唐教坊曲名,又名《莫思乡》、《仙乡子》、《好离乡》、《蕉叶怨》。诗句“曲项胡琴鱼尾拨“这里的胡琴分明指的就是琵琶,曲项胡琴意喻具有梨形共鸣箱的曲项琵琶,而琵琶属于弹拨乐器。其他诗句‘相并细腰身。时样宫妆一样新“和”天碧染衣巾。血色轻罗碎摺裙。“都是写鼓胡琴者的衣着.
  张先和同处北宋的柳永皆称得上有名的风流词人,在他们的情爱作品中,塑造出众多美艳痴情外在形貌到内在表达的女性角色。如“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醉垂鞭》),以闲花形容女子淡妆轻抹的素雅风韵。又如《满江红》中的“过雨小桃红未透,舞烟新柳青犹弱”与“晴鸽试铃风力软,雏莺弄舌春寒薄”。浴雨的小桃初放,色泽尚未殷红;萦烟的新柳才青,长条还很纤细,表面写景,实以小桃、新柳喻人,又暗示他们感情的萌芽;后两句写她美妙的歌声,象晴空的鸽铃,在柔和的春风中荡漾;象娇小的莺雏在薄寒的春林里弄舌,比喻新奇而自然。
  宴饮游乐之外,离愁别绪,相思怀人,伤春悲秋,都是宋初词作中主要抒写的内容。这类词中流露出的浓郁闲愁,实际是词人们优裕闲散生活的反映和补充,也是雍容富贵、闲雅婉约词风的表现。又比如他的《谢池春慢》:“秀艳过施粉,多媚生轻笑。斗色鲜衣薄,碾玉双蝉小”。还有《宴春台慢》:”楚腰舞柳,宫面妆梅。金猊夜暖,罗衣暗裛香煤。” 这些多是描写京中的达官显宦宴饮情景的慢词, 也正是宋代上层统治者和文人生活的一个典型场景,着力渲染的是更深宴罢后,达官贵人们从仙境般的灯火楼台上簇拥而下,回归府第的富丽豪华气象,在这般歌舞升平的曲乐中,座上谁在真正欣赏到底是胡琴语还是琵琶语。
  这位《张三影》,即《天仙子》:“云破月来花弄影”,《青门引》:“哪堪更被明月,隔墙送过秋千影”,以及《宴春台慢》:“犹有花上月,清影徘徊”,通过月下朦胧之影而写一片月色清幽的境界,通过描绘月影的婆娑而写其心境的柔婉灵动,从而创造清新飘逸的韵致和幽远空濛的意境,那乐器乐曲就显得就不那么重要了。及至“靖康之难”,宋室南渡,文人抱亡国之痛,再难为绮靡之音;而壮怀激烈之士,抒发的则是慷慨悲歌,于是词风丕变,由“婉约派”执词坛之牛耳,一变为“豪放派”的苍凉悲壮之音响彻词坛。豪放派词人如辛弃疾、陆游、张孝祥、陈亮等虽也多有“唤取红巾翠袖”以销愁的词章,但其内涵却是要“搵英雄泪”,寄寓的是民族的危亡之感。
  (四)宋词古唱与胡琴伴奏
  宋词有幽婉的、有清丽的、有哀怨的、有激昂慷慨的、有逍遥淡泊的,所唱之音,随各词的内容与性质而不同,伴奏乐器以笛、胡琴、扬琴为主。词人如李后主、欧阳修、苏轼、柳永、李清照、辛弃疾等,都是国学精深之人,所作宋词,辞句典雅优美,又经当时著名乐师为之作谱,宋词古唱的价值自然不同凡响。比如根据《吹剑续录》记载,有人评价苏轼和柳永的时候说“柳永的词,适合于十七、八岁的女郎,手执红牙拍板,轻唱“杨柳岸晓风残月";而苏东坡的词,则适合于关西大汉,弹铜琵琶,执铁绰板,高歌“大江东去”。(这里的琵琶也指胡琴)。
  可惜宋词古唱曲高和寡,犹如阳春白雪,这种唱法已经失传了900多年。为了找寻宋词的古代唱法,有一位台湾成功大学的李勉教授曾前往宋代词人的家乡及其活动区域,在当地的书库、文藏、古庙、古井内挖掘到当时用丝、帛、朱砂以及音形符号写成的宋词古唱音谱,经过多年努力,将各种音谱对比、推敲、研究,予以考订出宋词古代唱法。
  李勉教授晚年寄居美国,2006年以86岁高龄来到大陆,交流他对宋词古唱的发现、整理与在台湾及海外教授的情况。并在国内著名学者的参与和配合下,举办大型报告会,亲自伴奏、演唱和传授。李勉教授考订的宋词古唱的曲谱及演唱的范本目前已可以找到,但让笔者惊讶的是李勉教授选用胡琴(即二胡)伴奏自彈自唱宋詞古唱,网络上可以找到的有李煜的《虞美人》《浪淘沙》《玉楼春》和《长相思》;柳永的《蝶恋花》和《雨霖鈴》;张泌的《浣溪沙》,辛棄疾的《青玉案》《永遇乐》《賀新郎》《祝英台近》《菩薩蠻》和《摸魚兒>;賀鑄的《眼兒媚》,張孝祥的《念奴娇》,晏几道的《鷓鴣天》,李清照的《漁家傲》《声声慢》《一翦梅》和《醉花陰》,秦观的《滿庭芳》,溫庭筠的《更漏子》;苏軾的《水调歌头》和《念奴嬌-大江东去》;周邦彥的《瑣窗寒》;林逋的《长相思》等三十多首,喜欢诗词朗诵和二胡的朋友可以一听,以了解宋词古唱的风韵。
  据介绍宋词古唱有一定的拍子,等於京戏有一定的板眼,一板三眼,有快三眼、慢三眼。也有散板、快板、倒板,最后一音必须落在板上,否则,谓之无板。更有大过门、小过门,是帮助歌唱的伴奏。宋词古唱的胡琴,也分二簧、西皮、反二簧,三种奏法,词中各有规定。西皮是眼起板落,即敲鼓开唱,打板收音;二黄则是板起板落,开唱与收音都在打板上。
  (五)今天的胡琴(二胡)
  二胡经历千年风雨洗砺而保存下来,自有因缘相助;承数位名家推创而誉,实属天意使然。当时的二胡(胡琴)不那么受到朝廷的喜爱,除了曲调偏悲,我猜想也有可能是胡琴经常断弦需要及时换弦之忌讳。老弦(里弦)一断,仿佛太上皇归天;子弦(外弦)一断,又似乎意味着皇帝驾崩;换新弦又好像逆臣纂位得改朝换代。小小二胡的两根弦儿就这么苦熬了许多年。
  今天的二胡板胡之类的弦乐器,特是把系有马尾的竹弓置于两根弦之间,弦固定于蒙覆蛇皮的竹筒上,演奏时马尾摩擦琴弦而发声,其表现力相当丰富,它可以用不同的弓法,指法深刻细致地表达音乐内容,更由于它在民间流传很广,民间艺人创造的一些特殊表现技巧,如模拟各种人的声调、唱腔、道白和欢笑声,自然界中飞禽走兽的鸣叫声,等等,使它更有一种独特的表现力,富有韵味。
  提到近代民间二胡弦乐曲,不得不提《二泉映月》,它是中国民间二胡音乐家华彦钧()(阿炳)的代表作。这首乐曲自始至终流露的是一位饱尝人间辛酸和痛苦的盲艺人的思绪情感,展示了独特的民间演奏技巧风格以及无与伦比的深邃意境,它不仅将人引入夜阑人静、泉清月冷的意境,听毕全曲如见其人,显示了中国二胡艺术的独特魅力,它也拓宽了二胡艺术的表现力。1985年此曲在美国被灌成唱片,并在流行全美的十一首中国乐曲中名列榜首,它还成为了美国唯一接受的一首中国音乐;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曾说过,“这首歌是要跪着听的”,可见它的魅力之大。
  相对《二泉映月》显现的是苦难的中国,笔者个人更喜欢二胡曲《赛马》,它是江西省萍乡人黄海怀()在1959年创作的。这是一首描绘内蒙古大草原人民在节日中赛马的情景,以二胡这种简单的民族乐器,使用多种演奏技巧,表现了赛马时那种万马奔腾、蹄声“得得”的壮观场面,听来使人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的草原狂奔之中,令人随着跳荡的节奏而心潮起伏,对辽阔神秘的内蒙古草原无限神住,笔者认为其中最精彩的一段的还是用拨弦技巧奏出,使该曲风格别开生面,独树一帜,而为大家喜爱。
  完稿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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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问好薛兄,慢慢细品。
  原来胡琴就是二胡呀,不好意恕我直言,薛兄,我百度了一下说胡琴包括二胡呢,嘻嘻,不好意思啊!不过薛兄的功底还是刚刚的,清溪佩服的紧啊,赛马二泉映月我也都喜欢听,不过那是很早时候听过,那些花好月圆呀步步高雨打芭蕉啥滴小时候收音机里常播,不过现代的大姑娘美是板胡,也很欢快好听呢,嘻嘻!
  谢谢@玉谷清溪 及多位管管每次都出来支持捧场鼓励,让我留恋在《断桥村落》,没有下海跑到南洋去了。  二胡和胡琴之间的关系与称呼,身世扑朔迷离,这也是我把丝竹管弦系列的《胡琴》留到最后写的原因之一。避免引起困扰,请参阅文中(一)胡琴的历史变革的解释。
  问好@ 玉谷清溪,你多礼了。  我在研读过程中对苏东坡诗词频频提到“胡琴”开始时也感到蛮奇怪的,多看几篇,才看出其中一些蹊跷的故事,真实与否?谨作文学欣赏的情趣。
  来学习,问好依云\(^o^)/~
  谢谢@会飞的鱼的美编及赏以红脸。《唐诗宋词与丝竹管弦》系列共九篇,从收集资料到写作耗时一个月比原计划长了些,尤其最后的《胡琴篇》几乎要放弃而造成拖拉,如今终于写完了,也算对自己和读者有个交代。  附图我特意题名为《河过千山不忘其源》,一直视作自己前进和学习的动力。  
  欣赏苏东坡应对今天时髦的“三多”词作:《采桑子》“多情多感仍多病,多景楼中,樽酒相逢,乐事回头一笑空。停杯且听琵琶语,细捻轻拢,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
  学者吳熊和在《燕乐与词:我国的诗乐结合的新传统》一书中提到:“中国音乐包含三大体系,其一是汉魏以前的雅乐,这时期的乐器以:钟、鼓、琴、瑟为主;其二是汉魏时期的清乐,这一时期的乐器以絲竹乐器之箏、瑟、簫、竽为主;其三是隋唐以后的燕乐,分为为西涼乐、龟茲乐二种,这一时期的乐器以彈弦乐器之琵琶、胡琴;吹乐器之觱篥、笙、笛;打击乐器之羯鼓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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