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爕写了许多竹诗,其中有什么故事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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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乃居先――2006“西泠秋拍”综述
作者:天亮了吗&&时间: 19:01:54&& 共 7086 人次浏览
艺术家相关:
许多朋友曾经问我们:作为“西泠拍卖”宗旨的那八个字“真乃居先,诚为业本”是否出自一个典故?并建议我们在适当的机会作一点解释。非常感谢向我们提问的这些朋友。平平常常八个字,本来只是我们用以做好工作、约束自身的要求,却引起了朋友们乃至业内外的关注,这让我们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有一点惶恐。我们知道,有一种鞭策在脊背,唯有克己,方不负众望。
这不是典故,但是有出处。其实它们是两个单列词组:“真乃居先”和“诚为业本”,都是大白话。所谓有出处是指“真乃居先”四个字,语出唐孙过庭《书谱》,本为论书之语,意在学习书法应以楷书为先,即所谓真即正,正即楷。原文如下:
……图真不悟,习草将迷。假令薄解草书,粗传隶法,则好溺偏固,自阂通规。讵知心手会归,若同源而异派(脉),转用之术,犹共树而分条者乎?加以趋变适时,行书为要;题勒方畐,真乃居先。草不兼真,殆于专谨;真不通草,殊非翰札……
《书谱》乃书学名著,通篇机智辩证,不惟于书法有益,若能宽泛地读,做事做人也可从中求得真知。这犹如佛学经典,善解者可由空悟多,启迪人生。
公司开业之前,我们择此八个字宣于白壁,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做人与做事。“西泠拍卖”既为艺术品交易平台,作品的真与为人的真犹如人之表里,同等重要。其实做人做事一回事,事乃人为,人因事名。所以,我们将此八个字并列宣示,若将两个单列词组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那就是:真诚。
这是“西泠拍卖”的宗旨,座右铭,永不改变。
开场白说完了,进入正题。
2006“西泠秋拍”共征集作品2200余件,经过删选,最后确定1800件精品、分七个专场进行拍卖,分别为:中国书画古代作品专场、中国书画近现代名家作品专场、中国书画近现代十位大师作品专场、西泠印社部分社员作品专场、中国书画成扇专场、名家油画作品专场、“犀象印萃”近现代名家篆刻专场。其中“犀象印萃”近现代名家篆刻专场虽然是“西泠拍卖”首次推出却是酝酿已久的印章专场,质量之高,名品之多,规模之大为世界艺术品拍卖史上所未有,也为业内外所企盼。
本次推出的十位大师分别是:任伯年、吴昌硕、黄宾虹、潘天寿、张大千、徐悲鸿、齐白石、傅抱石、林风眠、陆俨少。
《 相马图》是任伯年1885年创作的一件人物故事画,时年46岁,早已在海上画坛大名鼎鼎。他画过多幅类似作品,或易马,或相马,或观马,画面里都有故事情节。画家热衷一类题材,往往是情有所系。这位潇洒的画家爱喝酒,也吸食鸦片,但他心地善良,富有同情感。所绘人物故事类作品,常常是一些典故,借画中人物流露他的感情。他是著名画家,也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因为普通,所以他的画容易让人亲近。这幅作品,他凭借其高超的捕捉人物与动物特征的能力,将心中形象赋形纸上,马的身形,人的神态,乃至背后那株孤柏所营造的气氛都令人产生一种身能感受却难以表达的复杂感情,然而就在那瞬间的感受中,观者与画中人物,甚至那两匹脉脉含情的马已经有了感情的交流――优秀的艺术作品往往能够打通情感。毫无疑问,从内容、绘技到品相这都是一幅值得收藏的好画!
《米芾拜石图》也是任伯年的一幅好作品。本届秋拍我们共推出两件米芾拜石题材作品,一件陈洪绶所作,再一件就是任伯年的这幅。米芾当年为石“醉”,为石“痴”,为石“颠”,他的“米芾拜石”故事如其书法一样让人赞美,成了多少丹青高手笔下百绘不厌的题材。任伯年此幅《米芾拜石图》,绘写人物形象传神,勾线干净利索,洒脱中有一股“痴气”。未署年款,钤“任颐长寿”印。任伯年一生享年五十又六,饮酒与吸食鸦片将一个活一百岁都不嫌多的天才生命半途陨损,实在可惜。其实他是意识到他的身体对生命的影响的,才过30,头发已花白,50岁后肺病加剧,但性格的潇洒使他往往无所顾忌,刻 “任颐长寿”印时,才38岁。鸦片与酒是他提神的“尤物”,尤其鸦片,“若过足瘾,则如生龙活虎,一跃而起,顷刻成画七八张,元气淋漓。”(徐悲鸿《任伯年评传》)。此画当然不是作于38岁那一年,而应该更晚一些时候,大约就是在喝了酒或者吸了鸦片之后所作,要不然画不出这样的精神,画中的米芾也不会有如此痴态。
吴昌硕是西泠印社的祖宗,第一任社长,2006年“西泠秋拍”“立体化”展现吴昌硕:印章专场有三方是吴昌硕所刻,其中有象牙章“人生只合住湖州”;近现代名家专场有1932年于右任撰写的楷书《吴昌硕墓表》;大师专场则有多幅昌硕先生老辣的书画作品。
吴昌硕先生诗书画印俱全,绘画史上罕有人匹,收藏吴昌硕,若能在一幅作品中将诗书画印俱含其中,那才算是一件完整的吴昌硕。
《墨梅图》作于1919年,吴昌硕76岁时。梅枝纵横,虚实交叉,花蕊若雪,花枝若铁,整幅作品充满金石气息。右侧单行长题顶天而书,下端与梅枝参合,留白极为合宜。所书是一首吴昌硕自作五言诗,如其画一样,寓情于景,寓动于静,字里行间仿佛可闻梅香,又仿佛可与梅语。吴昌硕艺术通感极好,无论作诗作画力求形象准确丰富,因而美得淳厚。钤三方印,闲章“梅花手段”流露了得意。一点点红,多了会俗气。
《松寿图》作于1915年,吴昌硕72岁时。也是墨本,画中古松不见树梢,寓意福寿无疆。偌大的树干居于画中,极易使画面板滞,却被双行行书长题摆弄得活活泼泼。吴昌硕想象极丰富,写诗一落笔就宕开去,“画松如画佛,开拓我心胸……”不作士大夫气,诗意尽在白话中。这样的画,这样的诗,令观者多乐多寿。钤四方印,一方名章,三方闲章。闲章多,快乐多,画者如此,观者亦复如此。独字印“聋”,既是写实(72岁时吴昌硕耳朵已背),也是幽默,而以红印钤于画上,幽默大于写实。
《牡丹奇石图》作于1922年,吴昌硕79岁时。画取斜三角构图,顽石堆里长出来的牡丹具有不屈不挠的生命力,不仅仅显示富贵或者雍容。所以吴昌硕绘叶绿中带黑,红白双色牡丹簇拥叶间,妩媚而无娇态。牡丹本为花王,姿与色都不输群芳,吴昌硕画出了兴致,题款时却吟一首七言绝句,用他那擅长的幽默“揶揄”他宠爱的牡丹:
端居香国号花王,
绿叶扶持压众芳。
总得嘉名难副实,
不如菊有御袍黄。
调侃而已。无论菊花牡丹,吴昌硕都擅胜手,画牡丹他说菊花好,画菊花他说牡丹好。其实都好,不这样如何喜乐呢!79岁的老人,假以时年,他会幽默到永远。钤三方印,闲章“石人之室”钤右下方作押角印,平衡得极好。
潘天寿是现代艺术大师中存世作品最少的一位画家,所以征集或者收藏一件潘天寿作品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本专场共推出四件潘氏作品,分别为作于1922年的山水《烟雨楼阁图》;作于1939年、出版于《艺海集珍》第四辑的《墨竹图》;作于1962年、潘天寿绘赠原浙江省高级法院院长刘子正的《荷花》;以及作于1964年的《黄山松》。限于篇幅,仅介绍两件作品。
《烟雨楼阁图》是潘天寿26岁时的作品。这一年,他经友人介绍由老家宁海转入浙江孝丰(今属安吉县)高小任教,不久他与沈遂贞在当地举办了双人书画展,期间他先后创作了《长风白水图》(“西泠拍卖”2005秋拍384号拍品)、《古木寒鸦图》(《潘天寿书画集》下编第17图)等作品,其中就有《烟雨楼阁图》。所不同者,《长风白水图》、《古木寒鸦图》为横构图,《烟雨楼阁图》是直幅山水。画幅正中古树横亘,侧有楼阁,背景是高山飞瀑,整幅作品烟雨迷濛。左侧题有长款,书风与《长风白水图》一致,是一首新发现的潘天寿早年诗作:
昔有人运太古斧,荒陬遗落人间土。人间但未有,知名有人,有人常往江之浒。小楼曲阁自成家,鸞车绛锦金凤羽,云为旗,雷为鼓,龙留杂凤笙,王母乍下众仙伍。不知春与秋,万花同煦煦,同煦煦,兴酣落笔我欲舞。不是溪山烟雨深,洒尽毫(端)今与古。
26岁时的潘天寿已经才华毕现,那股气势在这幅作品及这首诗中展露无遗,正因为有这样的才华和气势,才有他后来的“强其骨”和“一味霸悍”,最终使他的艺术高入云端。对此画而言,别具意义的还在于题于画上的这首新发现的潘天寿诗作,仅此一点,这就是一件值得珍藏的宝物了。
《黄山松》作于1964年,是潘天寿巅峰时期的作品。他一生对黄山的古松怀有独特感情。1934年他初上黄山,与邵裴子等人同游;1962年,赖少奇任安徽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兼省文联、省美协主席,潘天寿应邀再上黄山。黄山古松的倔犟苍劲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倔犟苍劲与潘天寿的性格吻合,加上黄山古松所象征的高风劲节,这是他特别喜爱黄山松的原因。所以他一生画了多幅黄山古松。1944年在作《黄山虬松图轴》(见《潘天寿书画集》下编第115图)时,他用了半纸的篇幅在画上题长诗一首,热情礼赞黄山松;1962年创作《松石横卷》时再题此诗于卷上。这首诗即此次参拍的这幅《黄山松》上的这首,这是笔者所知潘天寿第三次将同一首诗题于他的“黄山松”创作上。(诗见卢炘先生编辑校注的《潘天寿诗存校注》第39页)。此幅《黄山松》一如潘天寿的其他“黄山松”创作,以坚劲沉着的线条绘孤松斜倚耸天,主干曲倔,虬枝交错,松针郁勃,根部及比肩的山石在图中仅衬托而已;题诗由上而下错落其间,其书法之妙不仅在于与松石的和谐互融,更在于字里行间那股气势仿佛要冲出画幅,直与天接。押角印钤“不雕”,师造化也!毫无疑问,这是潘天寿“黄山松”画作中的一件动人心魄的佳构。
黄宾虹、张大千都有上好精品亮相本次秋拍。如黄宾虹作于86岁的成扇《雷峰夕照图》,就是他晚年一件不可多见的杰作,品相完好的程度也令人咋舌;张大千的《白描荷花仕女图》作于他58岁那一年,是他一生中所作的一件十分精彩也是最后一件如此精彩的白描人物画。
黄宾虹的《岚影叠嶂图》虽然作于70岁前,所画山水苍郁朴茂,石绿与赭石敷染雅逸。尤其长题,叙写四十年前在金华狮山读书记忆,亲切而感人。此画是因得友人、画家翰飞先生寄自北京的一幅山水画后,黄宾虹从自己保存的旧作中挑选出来并补长题回赠朋友的,是一件黄宾虹喜爱的作品。
《春满湖山图》作于1951年,是黄宾虹88岁时的作品。构图疏密有致,主次分明,用笔洗练老辣,直抒胸臆,是晚年气象。此画经著名美术史论家、黄宾虹研究专家黄中秀审定,钤“中秀审定”印,并先后收入《黄宾虹年谱》(上海书画出版社)、《荣宝斋》2006年第一期(中国美术出版总社)、《20世纪中国画名家作品系列观摩活动之二•齐白石、黄宾虹册页诗稿作品集》(河北教育出版社)、《黄宾虹画传》(上海画报出版社)等书中。
《金城玉女》是张大千1944年从敦煌归来之后所作。这一年他画了许多人物仕女,风格与去敦煌之前有了明显区别,其一生中人物画由此开始一直到50年代的前半期达到了高峰,所取得的成就也为宋元以来所少见。此作收入1999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张大千名跡》出版。
《双鼠觅食图》是白石老人晚年所作,时年91岁。白石爱画鼠,与他为人的平民性和幽默的性格有关。在民俗学中,老鼠是吉物,象征生命繁洐,而并非是让人厌恶至过街喊打的那个动物。齐白石一生画了许多幅老鼠作品,皆以谐趣横生的笔墨绘成,老人那种平民化的幽默,很亲切。此画为其老鼠画中的妙构,两只老鼠,一座烛台,外加两只红萝卜,画面丰富,色彩喜人。尤其两只老鼠,一前一后,争逐觅食,活灵活现;毛茸茸黑色的身体,黑得如此丰富,栩栩如生。画完了,白石老人意犹未尽,拣旧句题于画上:“烛火光明如白昼,不愁人见岂为偷?”幽默极了!署款:“佛逊贤姪孙如见,九十一白石老人寄自北京白石画屋,交汝大儿手亲交上。”活脱脱的白石老人立现眼前。白石老人晚年向其求画者甚众,但老人年事毕竟已高,且吝惜自己的作品,所以要得一张老人的画并不容易,即使亲戚也一样。所以,他在画上特别交待,这幅画可是他亲手“交汝大儿手”,由其亲手交给你啊!可见老人的仔细与“吝啬”。老人把画上的题跋当作信来写了。
徐悲鸿是大师专场不可或缺的画家,除非征集不到他的好作品。这次秋拍共有三件徐悲鸿作品。《牧牛图》为悲鸿先生的田园画作,画面静谧,牧童席地观牛觅食,童子与牛皆得神韵。悲鸿款题“作画成癖”是当年他的真实状况。此画收入上海书画出版社《中国画名家作品真伪――徐悲鸿》中作为例画选用。《大吉图》作于1941年,一高冠公鸡雄立竹下,侧身凝视远方。悲鸿先生以写意笔墨画兽禽,笔简意赅,寥寥数笔即得大意。此图先以简笔得大体,继以浓墨绘胸羽和尾羽,浓黑的色块与简练的线条对比分明,雄鸡的壮硕与力量在简单中得到充分表现。画鸡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徐悲鸿的常见题材,作于1937年的《风雨鸡鸣》(见《中国名画家全集•徐悲鸿》第131页)中那只立于崖石上的雄鸡与此幅《大吉图》中的雄鸡几无二致,可见,这是徐悲鸿喜爱并且熟记于心的鸡的形象。画有上款,为逸夫先生作。
《神骏图》作于1946年,是绘赠谢稚柳的。这年1月,徐悲鸿与廖静文结婚,之后由重庆回到南京再到达上海,到达上海的时间大约是这一年的夏天了,此时谢稚柳也正从西安办画展回到上海,此作应该是这年夏天在上海为谢稚柳而作。在徐悲鸿的艺术世界里,人物画对后世影响最大,但画马似乎让他更著名。他笔下的马,姿态各异,或立或奔,有孤有群,均以大写意法表达,这是他的独创,前无古人。此作即是大写意法画立马一例,并且是见证了两位画家的交往与友谊的作品,是为难得。
这次大师专场也有多幅陆俨少不同时期创作的精品献拍。比如作于1961年的《黄桷树下》,尺幅不大,横开24×67cm,一株硕大的黄桷树冠荫几乎遮尽画幅,老干中空,虬枝舒展,尽显古树旺盛的生命力。以前陆俨少在重庆这种树是常见之物,他居所的门前即有一株。在广州见到这种树,而且大到榕荫(黄桷树属榕科)匝道,令他感到新奇,画家秉笔传物,即刻为之写生。显然陆俨少对此作甚为满意,故在右下角题了写生款后又在左端黑压压写了一篇长题。陆俨少先生善书在当代画家中首屈一指,凡陆氏作品有长题者总得宠爱。此画曾收入中国美院出版社《陆俨少画集》中出版,其款识书法及款题诗文又分别收入上海书画出版社《陆俨少书法集》和华宝斋辑印的《陆俨少诗文题跋》中。
《峡江行舟图》作于1976年,也是一张镜片,窄幅,横构图,26×128cm。画为老友、长陆俨少一岁的著名学者苏渊雷作。苏乃方家,最知陆氏山水妙处,指定要陆俨少为其作峡江图卷,陆俨少当然不可“怠慢”。先绘山石,峭壁陡立,势若龙蛇蜿蜒,狰狞似犬牙交错;江水依山东流,或湍急,或平缓,极尽变化之态。陆俨少对三峡的物理水性了如指掌,从构图到勾云勾水乃至敷色渲染都如船夫撑篙,得心应手。左端长题,更是细笔精作,字字如玑。画既雅逸,书更文气,是此作妙处所在。
十二开《山水册》是陆俨少为弟子徐一轩所作,未署年款,依风格及所钤“穆如馆”、“就新居”等印章看应该是七十年代晚期所作。所绘多为往年游历,也有耕读传家之类题材。十二幅作品皆浓墨重笔,突显了他这一时期作山水的写意倾向,幅幅精彩。前有谢稚柳“黄鹤风流”扉页,后有陈佩秋跋文,并被多家出版社收入出版,值得收藏。
《巫峡秋涛图》作于1990年,是其居深圳后数月所作。此作取景仿佛从高空俯视,重崖叠嶂,云水一天,别具一种气势。陆氏山水早年多细密缜严,晚年转向简淡,然而他的简淡其实是蕴涵了旷达的胸怀和多变的境界,因而更添郁勃之气。这股气似乎让他忘了老之将至,所以作此画勾水不嫌繁复,写山依然雄奇,画中山水其实是胸中丘壑。晚岁能作这样的山水,极为难得。
大师专场还有许多作品不及一一叙述,尤其林风眠、傅抱石都有极精作品亮相,一定会引起收藏家、投资者们的关注。
古代专场依然是2006“西泠秋拍”的重中之重,这不仅因为古代专场是“西泠拍卖”的“保留节目”和特色之一,还因为我们一直主张并且曾经作出的“古代书画总是在跌宕起伏的市场变化中呈现恒久价值”的预言在去年秋拍以来的市场变化中得到了应验。其实,应验并不全部来自我们的判断,而是古代书画本身的价值所在。
我们依然坚持这一判断,因为古代书画的价值取向没有也不会改变。
在古代专场中,明代板块作品引人注目,沈周、陈淳、陆治、徐渭、张复、陈洪绶、丁云鹏、王铎、傅山、蓝瑛等都有精彩作品亮相本届秋拍。限于篇幅,本文仅对未写专文的重要作品作简要介绍。
徐渭是一位天才艺术家,在中国书画史上有重要地位。2006"西泠秋拍"共征集到三件徐渭的作品,两件书法,一件竹石图,均养眼可观,不可多得。
《草书七言诗轴》,纵204㎝,横66㎝,纸本,是徐渭大幅书法作品,品相一流。书自作七言律诗一首,款落天池,无年款,印钤天池山人、青藤道士、漱仙。所书诗在《徐渭集》第776页有载,题为"饮季子守海棠树下作,追寿其六十。时尚未子,长沙师嗣君。"季子即明正德12年(1517)进士、曾官长沙知府的绍兴人季本,他是王阳明的学生,徐渭的老师。前不久在澳门刚刚结束的"青藤白阳书画展"上,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一件徐渭《草书七律诗轴》在风格、纸张上与这件《草书七言诗轴》完全一致,甚至连尺幅大小也基本一样。北京故宫那幅作品款署"醉写经海棠树下",这一幅款署"别忱仲("忱"字难辨,或有误)经海棠树下",均无年款,显然两幅作品作于同一地点,甚至作于前后相差无几的一段时间内。"海棠树下"应该是徐渭当时居所附近的一处地名,抑或就是他居所附近的一株树。
徐渭一生创作的书画作品落年款的很少,经阅读相关专家著述及排比权威出版物收录的徐渭书画作品可知,凡徐渭作品署年款的多为其中年即大约50岁以后所作。由此可知,此作为其中年之前所作,这一点从《轴》中所书诗与《徐渭集》中所录的诗小有改动中也可以得到证明。
这件作品的收藏者是原上海市委纪委书记、后调任天津市委纪委书记的李研吾同志。李研吾是一位颇有雅怀的老干部,善书画,喜收藏,并且与沪上诸多书画名家结为好友。唐云先生曾多次观赏此作并为之题写签条。由于这幅作品实在太完美,一直受人宠爱,"文革"前上海博物馆曾几次与李研吾商量想征集此作,"文革"后,李研吾调天津任职,天津市艺术博物馆(即今天津博物馆)也曾向李研吾征集此作,但终因李研吾太喜欢而没有舍得。如今李研吾谢世已近20年,这件艺术珍品终于以完美的品相亮相2006西泠秋拍,衷心希望有缘者悉心呵护这件艺术珍品,千秋万代永远宝之。
另一件徐渭书法,也是草书七言诗轴,纸本,纵182㎝,横46㎝,与前一幅一样,这一幅也无年款。依其内容及书写风格看,这应该是一件相对早期、大约是为抗倭作胡宗宪幕僚时的作品。此作曾为多位名人收藏鉴赏,周湘云就是其中的一位。周湘云不仅是旧上海十里洋场大名鼎鼎的宁波巨商,还是大收藏家,唐怀素《苦笋帖》、最善本《淳化阁帖》等国宝都曾经为其所藏。而书画收藏以现藏北京故宫的宋米芾《向太后挽词帖》、现藏上海博物馆的米友仁《潇湘图》最负盛名,他因此名其斋曰“宝米室”。周湘云收藏这件徐渭草书七言诗轴后,钤收藏印“周氏湘云鉴藏金石书画之记”。
《湖石修竹图》则是徐渭的一幅水墨花卉作品,纸本,纵130.5㎝,横34㎝,品相亦佳。与他的书法不一样,这幅作品画面疏朗,几竿修竹,一块湖石,颇得文逸之气。款识所题七言绝句,书法密实老辣,与修竹疏密互逗,甚为养眼。此作唐云、谢稚柳都曾经过目,唐云钤“唐云审定”印,谢稚柳钤“谢稚柳鉴赏印”,并题写“徐青藤湖石修竹图”签条。唐、谢两位大家为同一件作品作审定很少见,是为难得。
《湖上山亭图》为陆治所作,设色纸本,立轴。陆治即陆包山,祝允明、文澂明弟子。所作山水多为细笔,勾线皴染,精到入微,画面清寂,设色却多用暖调,故所作往往气息高古。此图陆包山斜俯式取景,凭借竖幅直构的形式,任流水远去,以达到山虽近景却远的效果。陆包山擅长在山水中点缀人物,图中两三人过桥,人物虽小,却有形有神,景也因此有了近远之分,正所谓意境所在。此轴曾为明代无锡能诗工词也擅书画的安绍芳收藏,钤“西林主人”、“安氏白榆阁珍藏”印。民国后为千明楼主人朱龙湛所藏。朱家家学渊源,父与子皆精研诗词书画,嗜书如命,家藏明刊本400余种,因朱龙湛向往得明刊千种,故将其居所名“千明楼”。朱龙湛极爱此轴山水,题签条“明陆包山湖上山亭图真迹”。
明代板块中的两件傅山书法立轴也是值得关注的佳构。两件作品一为绫本,书自作五言诗“迟睡六句书呈似翁老先生”;一为绢本,书杜甫五言诗《徐步》,书体介于行草之间。傅山是一位集学者、医家与书家于一身的大艺术家,所处的时代正是晚明至清初那段时间,他晚王铎13年出生,后王铎38年离世,两人都是书法碑学的积极倡导者和实践者,且以相近的风格和极高的成就为世人所并举,有“傅王”之谓。傅山情怀洒脱,作书如其做人一样,古人云:“欲书,先散怀抱,任情恣性,然后书之。”我们虽不可能见到傅山当年作书法的状态,但欣赏他的作品确实能获得古人所说的那种感受,这两件作品正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创作的,字里行间都溢着一股“任情恣性”的气息。而且,两件作品都曾经被不同凡响的人物收藏:自作五言诗“迟睡六句”的收藏者是清道光同治年间江苏泰州人、著名鉴藏家宫本昂(上半年“西泠春拍”上那件王铎的《行书吹梦俚作》也曾经是他的藏品),他在作品上钤“宫子行同弟玉父宝之”、“泰州宫氏珍藏”印;《徐步》则为同治十年进士、官至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正三品大员、李鸿章女婿张佩纶收藏,张佩纶又是著名作家张爱玲的爷爷,他在立轴天杆上题写“傅青主杜诗,蒉斋藏”的签条,“蒉斋”是他的号。去年刚刚过去的傅山四百周年诞辰,他的老家山西及海内外一些博物馆都举办了纪念活动,傅山的艺术永垂史册,不会为人所忘。此二件作品即大师创作,名人传承,极为难得。
还有王宠作于1526年的《行书兰亭序》,张复作于1628年并经陆俨少题跋的十开设色绢本册面,以及曾经是庞莱臣收藏,画上钤有“虚斋审定”印,被《国朝书画录》第七期收入出版并著录于《虚斋名画续录》卷二280页、《改订历代流传绘画编年表》第106页(徐邦达编,人民美术出版社)、《中国书画全书》第十二册653页(上海书画出版社)的丁云鹏的《达摩面壁图》等,限于篇幅,不一一介绍了。
清代部分的“扬州八怪”单元是“西泠拍卖”特别推出的一个热眼主题,八怪中金农、郑爕、李鱓、汪士慎、黄慎、罗聘、高翔、李方膺均有佳作亮相。《锁马图》作于1762年,是金农去世前一年的作品。金农晚年自妻女离世后,自觉尘世乐趣已无,孤寂一人,心趋空门,寺院是他常去的地方。“写经之睱,画佛为事”,此画即绘于那年冬天某日在僧院庭阶前所见,“不嘶不动尾摇铃” 的马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收入尺素之中。不柔不刚的浅墨线条,表现马的温存恰到好处。书法也好,内容犹为耐读,是一件不该忽视的图文并茂的佳作。此作先后被多位名人收藏,其中两位是杭州著名的鉴赏家,一位叫王鲲徙,即王式园,他收藏此作后钤“式园王鲲徙鉴藏之记”;另一位是大藏书家,嘉惠堂、八千卷楼、延庆堂的主人丁丙。丁丙、丁申兄弟不仅藏书,也藏画,作事认真,极具眼力。他是1891年得藏此画的,钤“光绪辛卯嘉惠堂所得”印。
《修竹幽兰图》是郑板桥的妙笔,水墨纸本立轴,纵168㎝,横69㎝。修竹与兰石,高低错落,竹有虚实,墨有浓淡,均极雅致,清清然是君子之笔。书法也妙,题七绝一首,有谐趣。郑板桥人既聪敏又豁达,他有功名,是乾隆元年的进士,曾官山东范县、潍县知县,因帮助农民诉讼及办理赈济得罪地方豪绅遭罢官,然而官前官后他均居扬州卖画为生,不以物喜,不为己悲,更不为功名所累。此画为其年兄怀珍所作,“年兄”即“同年”的尊称。“同年”是晚明及清代的常用称呼,通常三类人可称同年,即同龄人、乡试、会试同榜张名的人。正因为是这样的关系,《修竹幽兰图》才清气如许。郑板桥一生作书画署名多有变化,画中郑爕的“爕”字,下半为一“火”字,这幅作品应该是他晚年七十以后所作。此作曾经日本著名汉学家、中国书画鉴藏家、西泠印社早期社员长尾甲观赏并在盒内盖上题写长跋,日本谦慎书道会《扬州八怪展图录》、日本(株)艺术新闻社《墨する•一九九五年五、六号》上均收录出版。
还有高翔的《平山堂八景》册页,也值得推荐。设色纸本,八开,这是一本经多位名人收藏并被日本及中国大陆、台湾的多家出版社著录、出版过的佳作。
清代作品中,王原祁的《陡壑密林图》也值得一说。王原祁是王时敏的孙子,康熙九年(1607)进士,以画供奉内廷,官至户部左侍郎,人称王司农。他画名极大,为清“四王”之一。2005“西泠秋拍”第645号拍品王原祁《仿梅道人山水》与此幅《陡壑密林图》同作于康熙乙酉(1705)年,《仿梅道人山水》作于这年的秋季,而此幅山水作于这一年的春天。更巧的是,这两幅作品竟然都曾经被浙江嘉兴人、著名书画鉴藏家王祖惕收藏。世界上的事,聚散无常,300年后,两件原本同属一家的作品先后亮相“西泠拍卖”,这是我们的缘份。但是这短暂的停留,也让我感慨良多,再要让它们碰头简直比登天还难!而此幅作品复杂的传承经历似乎更让人心生怜爱。除王祖惕外,它还经过道光24年(1844)举人、曾官江西永新知县的华翼纶及其外甥收藏;同治七年进士,历官广东、湖南巡抚的大收藏家吴大澂以及辛亥革命后任过内务总长、国务总理的赵秉钧和他的朋友子兴等也曾收藏过此作品,他们都有题跋留在轴上,记载了这幅作品的传承故事:华翼纶收藏此作时,曾被其外甥带出海外,1886年夏天,外甥遣人越海向其索题,于是,他在诗堂上记录了此事;吴大澂收藏此轴时,被光绪十五年二甲进士江建霞借去赏玩,但久久未还,一日江宅大火,其所藏宝玩除了抢出三数件书画之外全部烧毁,这幅作品竟然就在那三数件抢出的书画中,其命大如获天佑一般。这段往事记载在移入左侧裱边的那则题跋中;传归赵秉钧收藏后,一次他在北海避暑时,结识子兴,以此画奉赠作为订交纪念品,从此传归子兴收藏。赵秉钧后来受袁世凯指使主谋暗杀宋教仁,事成之后,舆论哗然。袁世凯为防泄密,先将赵秉钧调任直隶都督,第二年派人将其毒死,这是现代史上的一件大事。不要说此作出自王原祁之手,就凭传承过程中如许往事及承载的历史信息,它就是一件难得的收藏佳品。
还有一件清代作品颇为特殊,它就是《御制慈悲观音法像》。此图尺幅巨大,绢本,242×119.5㎝,画面内圆外方,圆为天,方为地。观音头戴缨珞宝冠,肩披长巾,手持净瓶、杨枝,于莲座上端坐云天,法相端庄,目光平远,宝冠、肩披等闪光处均以真金绘成。顶绘五彩幔帐,左右二角各有一持莲飞天,环一周绘九蝠翔(祥)云纹饰。饰框分内框与外框,内框绘绛红底八宝纹,外框绘黄地五爪云龙纹。整幅作品纹饰繁缛,绘工精致,宫廷气派与宗教气氛和谐统一,令人望而如入妙庄严域,心蕴法喜。天头地头以楷笔恭恭敬敬书《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洋洋千言,无一懈笔,书者为果亲王。查有清一代,晋袭果亲王者仅有三人:允礼,康熙第十七子,雍正六年晋果亲王;弘瞻,雍正第六子,过继给允礼,乾隆三年袭果亲王,乾隆二十八年缘事降为贝勒,三十年复封果亲王;永瑹,弘瞻第一子,乾隆三十年袭果亲王。其后允礼一脉降为贝勒、贝子……由于印痕褪色莫辨,难以确认究竟是哪一位果亲王为经文书写者。但是,三位果亲王中,只有允礼工绘善书,故书者为允礼可能性最大。至于绘画者是谁,尚难确定。允礼虽工绘,但是否工绘到如此程度不得而知,故不可妄断。宫廷画家中,当时丁观鹏最善画人物佛像,他雍正四年入清宫造办处做“画画人”,一入宫即为宫廷画家中月俸最高的几个人之一。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极乐世界庄严图》即为其所作。我们虽不能确认此图一定是他所作,但这件作品至少是雍正乾隆年间御制的观音法像图则毫无疑问。仅此一点,它的珍贵就不言而喻了。
钱杜的《龙门僧图》也是一件锦秀妙作。初一展卷,构图已见别致,山石古松竹林,由中路起笔依次渐远,至高处淡出画面。画中各个物景皆以牛毫般细笔精致描绘,清雅悦目。从画中题识可知,最早作《龙门僧图》的是元代的倪云林(迂翁),之后元末明初的徐贲(幼文)、赵原(善长)也绘有同题画作。钱杜此轴仿赵善长本,而不用苔点,以剔草代之,故画面苍秀古雅,钱杜甚为得意,认为此作可以在倪云林之上。此画曾为清道光年间江苏丹徒大收藏家、倍万楼主人戴植所藏(戴植有多个堂名,倍万楼为其常用堂名),印钤“戴培之家藏”,“培之”是他的字。此后,此画又归海上大收藏家、浙江海宁人钱镜塘收藏。钱镜塘得藏后,重新装池,使之精神挺刮,印钤“钱氏数青草堂收藏印”。
另外象赵之谦、吴熙载的洒金纸本花卉书法成扇,虚谷、陆润庠的菊花书法成扇,(日本谦慎书道会《中国书画名品展图录》收入出版)等,都是值得关注的收藏佳品。
近现代名家专场也是佳作纷呈,让人目不暇接,其中一些作品是名家间交往的宝贵见证,或者是画给名人的作品,虽然还是出自某某笔下,其份量显然不一样。出入名门,血统自然高贵。
比如谢稚柳、陈佩秋作于1958年5月的《荷塘鸳鸯图》,上款主人为潘伯鹰与张荷君。潘伯鹰不用介绍大家也知道,大名鼎鼎的书法家、上海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副主任(主任为沈尹默)、上海市文管会委员、同济大学教授。张荷君是潘伯鹰的夫人、章士钊的干女儿。潘伯鹰与谢稚柳相识于上世纪30年代末的重庆,当时谢稚柳尚未成家,常常住在潘伯鹰家里,他们在一起(还有沈尹默)研艺论文,遂为至交。建国后,潘家住在上海虹口区有“名人一条街”之称的四川北路余庆坊64号,而谢稚柳当时住在瑞康里,两家离得很近,谢稚柳经常拿着古画到潘家来,与潘伯鹰一起鉴定欣赏。潘家的儿女们见了“那个胖胖的谢稚柳来了”就叫他“谢伯伯”,其实“谢伯伯”小他们父亲6、7岁。1958年5月潘伯鹰续弦(潘伯鹰原配夫人1953年过世)时,谢稚柳与陈佩秋精心绘制了这幅《荷塘鸳鸯图》祝贺纪念。潘伯鹰非常喜欢这幅作品,配制了做工考究的红木镜框,一直将它挂在自己的卧室里。这不仅因为这幅作品的纪念意义,还因为他对艺术的极高修养与要求。他是不染俗尘的人,对悬挂在自己卧室白壁上的艺术品他有严格的标准。谢稚柳花鸟画的成熟早于他的山水画,大约在1945年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个人风格。他的花鸟画从陈老莲上溯唐宋,腴润秀雅,有一股华丽的高贵气息,反映了谢氏的个性和审美意趣,这样的审美意趣与潘伯鹰的性格是相吻合的。1954年,以创作《十幅图卷》为标志,谢稚柳的山水画也进入完全成熟期。《荷塘鸳鸯图》作于1958年,正是谢氏艺术高峰时期的作品,而且,谢稚柳的绘画与他们之间的友谊同步向上,故所作不惟精心,更有多多情愫蕴于画中。两只鸳鸯,一匍一立,娇态可掬;水中莲叶也仿佛感受到了世界的美好,各有姿色。整幅作品在静谧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潘伯鹰自然愈加喜爱了。
潘氏夫妇情深意笃,这幅作品一直悬挂在潘家的墙上。1966年潘伯鹰谢世后,作品也没有从墙上取下来,老太太一个人守着,倍加呵护。其间,多次有人上门向老太太高价求购这幅作品,老太太都没有答应。
今年5月17日,老太太也去世了。潘家的儿女们经过商量,决定将这件凝聚了父母感情,见证了父亲与谢稚柳、陈佩秋夫妇友谊的艺术珍品公诸社会。这是他们的心愿,也是这件作品应有的艺术辉映。
程十发的《欢乐的节日》也是一件令人眼睛发亮的作品,近六平方尺的尺幅里,画了十多个人物,还有动物,画面丰满而布局恰当,敷色充满喜庆的调子。画作于1973年,极富时代特点。
郑午昌为海上名家,工山水,擅花果、人物,山水取法元四家,有典雅气息。画画的人有"画树难画柳"的说法,郑午昌却极擅画柳。作品中凡见柳树,皆有意味,孤柳凄清散淡,丛柳树树江南,没有无厘头笔墨。《秋江泛舟图》写江南秋日水景,夹岸有山,雁翼垂天,吟客泊舟,岸边一株柳树仿佛因为吟客的到来,褪却绿叶,枝条里挂满秋的诗意。喜欢郑午昌的山水,是因为他把画当作诗来写,此作就是一例。
钱松喦的《松阁访友图》也在诗意中抒写性灵。他是当代山水画大家,每一个阶段都各具面貌。此画作于1940年,如同造园大师一样绘写园林,绘景清秀疏淡,人物、房舍、古树置于其间,细笔勾画,淡墨微染,很有看头。他画山水,给人感受可亲可历,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晚年苍郁,中年以前秀逸,此为秀逸一路的妙构。闲章钤"芑庐诗画",显然此画表达了他心里的那一种山水,即有诗意的山水。
还有一件作品令人眼熟却又稀罕难得,它就是于右任1932年所作楷书《吴昌硕墓表》。
吴昌硕不用介绍,大家都知道。日(农历11月6日)他在上海寓所与世长辞,遵其遗愿,“身后埋骨超山香雪坞”,1932冬移柩安葬超山大明堂西侧。其墓表章炳麟篆额、冯君木撰文、于右任书丹。1966年,吴昌硕墓在“文革”中被毁,现在的墓系1980年依原样重修,亭内墓表为1987年仿原墓表新刻。本次“西泠拍卖”征集到的这件《吴昌硕墓表》即1932年于右任所书原作,宣纸五尺对开,四屏,朱丝栏,五行,行四十字,凡八百八十一字,品相完好如新。在吴昌硕谢世80周年来临之际,“西泠拍卖”征集献拍这件寓艺术性与文献性于一体的珍贵作品,无疑是对吴昌硕的最好纪念。
西泠印社部分社员作品专场、精品成扇专场接续2006“西泠春拍”热风,以“博而约、约而精”的原则遴选作品,相信一定会令收藏家、投资者大饱眼福,满载而归。
名家油画专场也是“西泠拍卖”着力打造的一个专场。我们尤其对作品质量进行严格把关,总量上也作了更为严格的控制,70位画家,110件拍品,涵盖了老中青三代油画家。其中沙耆的《瀑布》、《蓝瓶中的映山红》,林风眠的《荷花》、《荷塘》、《山居秋色》、《白鹭》、《梨花群鸟》,刘海粟的《柳树台烟雨》,李青萍的《虚幻与现实》,陈逸飞的《仕女》,吴冠中的《玉龙雪山》,颜文樑的《山林清溪》,林达川的《西湖荷花》、《山高水远》,罗中立的《大巴山农村》、《梳妆女》、《人物》,石虎的《风之三》等等,都是难得一见并有视觉冲击力的作品,无论从投资还是收藏的角度看都极具潜力,值得密切关注。
“犀象印萃•名家篆刻”更是一个令“西泠拍卖”得意的专场,我们不妨以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在日的电视致词中的一段话作为叙述的开头:“你们的新会徽直接明确地传达着在中国人民和文化中世代传承的无以伦比之美和弘大的精神力量……我们确信,当这个新会徽的形象传遍全世界的时候,当它在北京奥运会上大放异彩的时候,它同时也将成为奥林匹克运动历史上最出色和最有意义的标志之一。”
这个会徽就是“中国印•舞动的北京”。
这是中国印学史上最灿烂的一天,就在罗格先生致词的那一刻,中国的印章――说得再文化些――具有三千年悠久历史的中国篆刻在那个瞬间一下子为整个地球所知,古老的中国凭借一枚印章让地球上所有不同的文化发出了相同的赞叹:中国印,美丽无比!
这就是我们推出“犀象印萃•名家篆刻”专场的缘由。“西泠拍卖”有责任也有这份骄傲推出这个专场。这是有史以来全世界最大规模的篆刻专场。
西泠印社成立于1904年,百余年来,凭着“保存金石,研究印学”的宗旨,在先后六任都是我国金石书画界乃至文化界一代宗师的社长的带领下,凝聚天下印学才俊,创成第一名社品牌。“犀象印萃”800方印章正是出自名家高人之手,吴昌硕、童大年、赵叔孺、王福庵、方介堪、陈巨来、来楚生、邓散木、韩登安等尽列其中。本期通讯有专文叙述这一专场,这儿仅就专场中关于藏书印部分做一点介绍。
中国人收藏书的历史非常悠久,几乎可以说是随着书的起源而起源的。悠悠数千年间,历史沉浮,战火明灭,书遭受的厄运无以数计。然而藏书家代有人出,至清末民初,嘉业堂、铁琴铜剑楼、密云楼、张氏适园等一批藏书楼崛起,它们的主人为保存珍贵古籍,聚书刻书,倾注大量资财,所作功业,青史垂名。比如今天的台湾中央图书馆古籍善本书库,就是以当年张氏适园的宋元善本为基础库藏;嘉业堂藏书规模更巨,最多时达12450部、16万册、60万卷以上,其中有许多极其珍贵的宋元善本书,后来虽因种种原因,聚而复散,但是仅浙江图书馆就藏有嘉业堂主人刘承幹捐献的11万余册珍贵古籍……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藏书的人喜欢在自己所藏的书上钤一枚乃至数枚印于书上,或名章,或书楼印,抑或隽词妙语,无论官私,皆行此风。我们今天可以见到的最早的藏书官印是金天会十三年(1135)钤在宋内府图书上的“宋内府图书之印”,私家刊书内存印,所知较早的是宋代吕氏族谱卷首署名“山谷老人书”之下的“学士之章”。明清以降,此风大盛,凡藏书有规模者,必请篆刻名家刻藏书印,若得一珍贵古籍就钤印于上,既志喜悦,也传后人,流风由来久矣!
“犀象印萃”专场展现在大家面前的这些藏书印就是近现代以来我国著名藏书楼的主人们当年所用之印,其中属嘉业堂的有4方,铁琴铜剑楼3方,密云楼1方,八千卷楼1方,适园(张石铭)犀角印一套计34方,汲古阁(明代)1方。这些印有的镌有名家刻款,如“吴兴刘氏嘉业堂藏”印款为“福厂刻于京师”,福厂即王禔,西泠印社创始人之一;有的多次在珍贵古籍中钤用,如元刊本《吕氏春秋》、明刊本《雍录十卷》(现藏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上均钤有“刘承幹字贞一号翰怡”印;有的多次被权威出版物著录,如“吴兴刘氏嘉业堂藏书印”、“密云楼秘笈”、“汲古阁”等印均著录于《明清著名藏书家藏书印》一书中。而那套共计34枚的张石铭犀角印仅其印材就令人瞠目结舌。张石铭即张钧衡,吴兴(湖州)望族,近现代大实业家,百年前已经在上海及江南一带拥有大量产业,其堂弟即大名鼎鼎的张静江。张石铭创办实业的同时,以其雄厚实力广收善本古籍及金石书画,34枚犀角章即为其收藏所用,完好保存至今,极为不易。
触摸这些印章,总会给人一种难以置信的感受:它们怎么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幸运?不错,它们确实还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完好无损。尽管历经沧桑,遭遇坎坷,但那早就已经成为这些印上的包浆……它们见证了历史变迁,保存了善本古籍,触摸它们,就是触摸历史,触摸比历史还要久远的未来,但愿印章未来的主人加倍恩惠它们,无论是从它们的经济价值,还是从它们的人文价值看,这些印章都值得人们把它们恩惠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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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浙江&&时代:近代&&分类: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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