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老猎人狩猎故事长江好的故事都有什么?

她说,放这里就会点开听了。假期偶尔看到这么一个命题人生最享受的时刻是什么? ----------------------------------划去To Do List 上的事情网友A---------------------------------- 吃饭前对饭说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网友C---------------------------------- 女朋友大姨妈终于来了网友B---------------------------------- 发工资网友D---------------------------------- 赤日炎炎吃冰棍漫天飘雪泡温泉网友E---------------------------------- 然而哪有这么多网友这一切都是我瞎编的(*/ω\*)
长白山,满族的发祥地和圣山,清朝时视之为神山,语言和文字留传下来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4000多年前——中国地理杂志《山海经》。 「大荒之中
名曰不咸」《山海经·大荒北经》
不咸山是长白山最古老的称谓,因其“似盐之略白,但没有盐的咸”而得名。风雪就像盐渍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长白山树木丛生,如列锦屏。这一年,来了一个吃火的恶魔,他吃了电火,吃了野火,又来吃山间人间的烟火。从此,长白山变冷了,它光秃秃的身躯上灭绝了一切生命。于是人们联合起来抓住了火魔,把它埋在了长白山的山峰上。
但这火魔没有被消灭,又从腹中吐出了火,将附近的山林、花草、鸟兽、村落都烧着了。一位叫日吉纳的姑娘,为了夺回宝山于是去求助神明。她请来了风神、雨神、雪神帮忙,但都并不能消灭火魔。
她只好向天鹅借了一双翅膀,穿过云层雾海,来到了天庭寻求帮助。她对天帝述说了长白山的情况,天帝见她心诚,便给了她一块至寒的冰。日吉纳带着宝物飞回长白山,正赶上火魔喷火,她奋不顾身地钻进了火魔的肚子里,只听得天崩地裂一声巨响,烟伫了,火停了,山峰塌陷了。风神把浓烟吹散了,雨神把喷火的山口注满了水,雪神把烧红的山峰冷却了,长白山重新恢复了昔日的美丽面貌,只是16峰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而清澈的池。
日吉纳治死了火魔,天帝把她请到宫中作了七仙女。有一年七月十五,七个仙女到天池中洗澡,猎人发现了赤身裸体的日吉纳,便下山告诉了村落里的人们。村中的男女老少一路向池边涌来,要当面向勇敢的日吉纳道谢。
当他们赶到池边时却不见踪影,只留下水中的涟漪。从那以后,西王母怕泄露天机,就不让七个仙女到池中洗澡了。日吉纳怀念长白山和乡亲们,便向长白山撒了一把又一把天上的花草树种,这些种子便长成了长白山许多珍奇的药材。人们见这里池深似海,仙女们曾来洗澡,便唤这里作长白山天池。 --------我是传说和游记的分界线你给我记住了-------【长白山】游记时间:2015年2月初;冬春看雪,夏秋观林;7-8月是旅游旺季交通:长白山下有两个落脚点,一个是安图县,一个是二道白河镇;但登峰有三条线路,要根据不同的出发点选择;主要有两种交通方式可到达这里,乘坐飞机到长白山机场,费用不少;乘坐火车到白河站或安图站,耗时不短本文主要介绍的是北坡门票:北坡、西坡、南坡门票均为125元,学生证半价;冬季北坡西坡通用(不用重复购买),南坡不开放;如在北坡、西坡登峰还需购买越野车费用,均是85元住宿:二道白河镇可选择长白山望松青年旅舍,拼车服务一应俱全;泡温泉的话可以选择山上的长白山运动员村宾馆,名字有点挫,可它却是景区内唯一的酒店,是电热的温泉,但温泉水是从长白山山上引管下来的。长白山运动员村宾馆游览时间:2-3天(这个包括长白山以及周边景点的游览时间)Tips:登峰一定要穿戴帽子的羽绒服,真正冷的不是气温,是狂风;穿鞋除了注意保暖外,还要注意防滑;冬天一定要带够衣服装备,山上租的很贵哦;山中日落较早,北坡景点较多,建议尽早出发用我一生再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如果你没有看过盗墓笔记,那么你一定不会知道,为什么2015和长白山是那么多人的执念。
广义的长白山是指长白山脉,狭义上则是单指主峰,长白山脉的最高峰为朝鲜界内的“将军峰”(白头峰),海拔2750米,为长白山脉最高峰;在中国一侧最高的则是白云峰,海拔2691米,为中国东北第一高峰。
长白山是著名的巨型复式火山,目前处于休眠期。在海拔两千多米的山上,有多处温泉不断从地下溢出,说明地下仍孕育着巨大的能量。据史料记载,自1597年以来,长白山火山曾有过三次小规模的间歇式活动。
长白山天池位于长白山主峰火山锥体的顶部,是中国最大的火山口湖,也是世界海拔最高的火山湖。天池由于高度较高,气候多变,风狂、雨暴、雪多是它的特点,有长达10个月的冬季,湖水冻结的时间长达6个月。当风力超过5级时,池中浪高达1米以上。从天池倾泻而下的长白飞瀑,是世界落差最大的火山湖瀑布。一眼天池,一念天堂
当天早上到白河镇的火车,然后早上十点多就赶来长白山山脚。一般来说,中午是登顶看天池最好的时机,由于当时山下天气也不错,于是便直奔天池。据说山上开越野车的司机都是专业赛车手,一边飙车一边漂移还会一边播Rap,大概是冬天路面打滑似乎收敛了些许。就是在这样的盘山公路上飙车
虽是飘着雪絮,但天气还算如期。山上不少游览线路已经被大雪封锢,沿着导向走到了天池边上,峭壁底下一帘幽白,诺大的冰池令人震慑,“征服自然”这样可笑的口号显得多么无知。
这里的风大得惊人,虽然白天只有零下十几摄氏度却是比后来去的漠河还要冷(负三十来度)。当时为了拍照脱了帽子,没过几秒感觉雪黏到耳朵上面去了,拍完一摸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黏在耳朵上了。没有半点夸张,虽然我也深知耳朵很脆弱,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作为南方的孩子只能怂了…天池正景
长白山除了天池,还有长白瀑布和温泉群。从下车点走去景点还有点距离,何况走的还是雪地…她长大后就是松花江了
温泉群表面最高达80℃,散发的热蒸气使栈道变得相当滑。氤氲缭绕的温泉群不完全熟但味道极好的温泉鸭蛋
尽头的瀑布因为季节的原因没有传说中的壮观,一路上也没有遇到那些奇怪的野生动物,算是冬天来这里的小遗憾吧。县城里随便一家的石锅拌饭、冷面都是不错的朝鲜特色菜。然而今天的故事并没有完长白山脚初相遇
一入魔界误终生
第二天临时改行程,不去长白山了,误打误撞,来到一个名字浮夸的地方——魔界。本来只是抱着能否偶遇雾凇的心情来的,当时见到确实美哭了,还是直接上图更有说服力…景区就是原始森林目前游览的人还很少天没亮已经美炸了
由于水系是长白山流泻而下的温泉水,温度较高不会结冰。尤其是冬天,当气温达到零下二十度时,极容易形成雾凇和树挂,玉树琼枝、远山近水相映成趣,呈现出不啻天空之镜。清晨的第一缕光神魔之井
这里是要收门票的,但规章不太完善,貌似还能讲价。景区其实也不小,越往深处越不见人迹,脚趾头虽然都已经冻得没啥知觉了,但我们还是放弃了回程的车,选择更幽深雅静属于自己的景致。旅途到这里结束了。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是遗憾的那大概是没遇上重楼或者姜世离罢了 -------------------------------------------------------一句晚安&yijuwanan20&一个爱惹事的人一段鲜为人知的路一些常被遗忘的故事图片☆网络&黄の森文字☆黄の森▼ 今天这里没有东西,说不定明天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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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很健谈,虽然已经九十好几的人,但身体硬朗,吐字清晰, 他所讲的故事,或玄幻离奇,或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但真假我却无从分辨, 直到有一日我亲眼见他一掌打断一根拇指粗细的钢筋,我才明白什么是民间高人。 老人因为上了年纪,每日里没事都给我讲点小故事,我出于好奇,心底默默的记了下来,再写在笔记上,日积月累之下,堆成厚厚的一大摞。 直到老人去世,我方才停止。 现今闲着也是闲着,拿出往日做的笔记,我略微整理, 老人曲折离奇的一生便跃然纸上。如今我打算将这个故事写出来,让诸位都看一看,纯当我个人的兴趣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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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叫张根生。生于清末民初,具体的哪一年,他自己也不太记得,只知道自己是东北人,祖籍在山岗岗营, 一个深山老林的屯子里。话头还得从山岗岗营说起,山岗岗营属于东北腹地,四周都是大山,一到冬日里头,大雪就封了路,营里人出不去,外头人进不来,万幸的是营子挨着长白山支脉,所谓靠山打柴,邻水捕鱼山里头的日子虽然过得不富裕,但老天垂怜,好歹有个温饱。那时候的老人才只有十岁出头,半大的小子。父母为了赚钱,出门替人伐木去了,木材是山神赐给的财富,也是那个时候山里人赖以生存的东西。而年幼的张根生则由爷爷带着。长住在山岗岗营里。  时间改变一切,每个人的人生都像一张蛛网,稍有一点变动,或许全盘都会改变,而改变张根生老人命运的却是他十一岁的那个冬天, 老人依稀记得,那是往年里未曾有过的寒冬腊月。  山岗岗营如同大多数的北方屯子一样,人口密集,可种植面积稀少,春夏秋三季靠摘果子,打猎,捕鱼为生。 到了冬季便只能靠余粮度日。偏偏每年的冬季又都寒冷而漫长, 家家户户都只能靠着窝头,腌白菜,过日子。   这一日的清晨,从山岗岗营外来了一个陌生的乞丐, 冬日里的北方都是漫山大雪,生人是难得一见的, 盖因山路崎岖且大雪封山。当陌生人出现在营里人面前的时候,大家都感到惊讶, 一些个八卦妇人,长呼短喝的,没一会的功夫,全营老老少少都聚集到了一起,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根生的爷爷,一个老东北。 张根生的爷爷唤作张山早年间是条硬汉,走出过大山,算是长过见识的,但凡营里有何大事,都需经过他的认可。 这次也不例外。当大家在争论是否收留这个陌生来客而争论不休时,张山带着孙子出来,站在陌生人的面前仔细的打量。  来人穿的破烂,浑身衣不遮体,头发散乱又蓬松,满脸的污垢,又脏又臭,脚下极啦着一双草鞋,已经冻的通红,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一个破碗,十足的一个乞丐。  大爷,这人他说自己是惠阳城里的乞丐,因为冬季到来,被城里的地痞无赖给赶了出来,辗转来了咱们这,希望咱们给口吃的,你看? 营里一个中年人出面,跟张山老爷子陈述着情况。  惠阳城呀? 老爷子听到这,不由深思起来。那可隔着好几十里的地界,期间还要翻过一座大山,算算路程,可近不到哪去。  大爷,大爷,都是土里刨食的,我要不是为了葬父卖了祖产也不至于沦落为乞丐。还请大爷你行行好,赏我一口吃的吧,不然我非得饿死在这寒冬腊月里头。  那乞丐突然癫疯一样的扑到张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死活不肯松手。  老爷子扶起了乞丐, 都是苦命的人,你且起来说话, 我来问你, 这大雪封山的,你是怎么跑到我们营里来了?  呜呜, 乞丐嚎啕大哭。 好一会才止住声,开口作答,我被那些个地痞无赖从城里赶了出来,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却不见人家,走了两日,身上的吃食都没了,才算是看到你们屯子,老爷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赏我口吃的吧,小的一定感恩戴德,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那乞丐磕头不已。额头一片雪花。  哎。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营里人纷纷摇头。大爷,咱们就给他口吃的吧, 营里一些心软的妇人小声开口。见有人起头,大家都开口哀求。   禁不住大家劝,张老爷子点了点头,同意给乞丐口吃的,并且让乞丐跟着到家里去。营里人索性无事,也都尾随而行,雪地上留下几行足迹。  张老爷子领着孙子今屋,家里老婆子就探头出来问了,
老头子,外头是怎么了? 咋那么闹腾?   来了个乞丐,身世凄惨。讨口吃的,你去把家里那一斤白面取上一半,做成团子。记得和稀些。  不就是个乞丐,怎么还用上白面了?现今给他吃了,咱们这年还过不过?
老婆子听到要用白面,嘴上嘀咕。 万分的不舍。  这是因为在旧时的东北,白面算的上是顶好的口粮。选成熟的小麦,细磨成粉,称的上是精粮,也就是逢年过节才吃的上一回。 平日里便是自家吃食,也不过是高粱玉米棒子做的窝头。 给一个乞丐吃白面。老婆子难免心里头报不平。  老头子,要不做馒头吧?馒头省料嘞。 老婆子冷不丁的又来了一句。  不用,就做稀泥团子。 赶紧的去。 张老爷子似乎有点不耐烦,语气中夹带着一丝火气,见自家当家的发话,纵然有万般不乐意,老婆子也只能照办。  而此时营子里的老少都到了张家,进了张家院头,走前头的正是那个乞丐。人太多,也进不了屋子。大家便都站在了屋外头,你一句我一句的与乞丐说话。听乞丐身世凄惨,不由的都摇头惋惜。  老婆子在屋里头和稀泥团子,没一会的功夫,团子便做好了,在蒸笼里蒸熟, 张老爷子将蒸熟的稀泥团子放在冰水里一泡,外头立马冷了下来,用大碗一装,端出了屋子。 递给乞丐。  哎呀,大爷,你可真舍得。这上好的白面,也用来做善事。啧啧。 营子里一些个好事的见到碗里装的竟然是一个个白面团子,都纷纷啧嘴,看那样子都恨不得抢了吃了。
乞丐见有上好的白面团子,心头一阵高兴,也顾不上说场面话,拿起团子就往嘴里塞, 吃了没两个。 ,脸突然红了起来,脖子鼓鼓的, 整个人都显得不自然,手里的碗砸在地上,碎成八瓣。  噎住了,噎住了, 大家快救人,拿水灌,拿水来灌。 众人慌成一片,一个汉子从屋里舀出一瓢水,咕噜噜的灌进喉咙里头,可水还没灌完,那乞丐就倒了地,用手一探,气息全无。众人不由的都倒吸了口凉气,这乞丐是活活的噎死了。  张老爷子见其倒了地,用手抓了抓乞丐衣服,从里头扯出几片棉絮。若有所思。   哎,没想到这乞丐如此命薄, 你们几个。在营子后头挖个坑,把他埋了吧。张老爷子指挥着几个后生料理后事,自己转身进屋。营子里有些威望的打发了众人,并严禁大家休提此事,转身随张老爷子进了屋子。   大家都被突如其来的死亡吓到,一个个沉默不语,静静的走出张家院头。不带一点声响。只留下营子里几个说的上话的,在张老爷子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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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你  
  屋内一片沉默,老太太拉着年幼的张根生躲在了门帘后头。 张老爷子与营中几个管事的后生盘着腿坐在炕头上。  老爷子从腰上取下一根烟杆子,也不说话,吧嗒吧嗒自顾自的抽上,也不理那几个后生。  说是后生,其实也都有四五十岁的人了,一个是营子里的营首,同时也是张老爷子的本家侄子。以及两个管事,都是营里的当家,大大小小的事,基本都由他们处理。 此时三人的脸上阴沉的快要滴水。 却无人开口。 过了半饷之后,营首终归是憋不住了。   三叔, 你给我交个底,你为什么要用如此手段弄死那乞丐? 语气急促中带有些许愤怒,似乎阐述着对张老爷子的不满。其余二人见有人牵头,纷纷抬起头颅,看向张老爷子。  张老爷子今年已经是古稀之年,称的上是老寿星。 因为年轻时精壮,到老虽有所瘦减,可看上去依旧骨骼粗大,双目一竖。威严尽显。看的三人都不由心头发怯  咚咚, 烟杆子倒敲在炕沿上,里头的烟灰都倒了出来。 张老爷子扫视三人过后。清了清嗓子, 那是个马探子。 我今日要是不弄死他,明日他便会弄死我们整个营。 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干得。哎,希望老天有眼,再下一场大雪,有些该埋的都埋了去吧。张老爷子原本激昂的语气变得惆怅。  听张老爷子这么一说,三人额头都是一片冷汗, 因为这马探子三个字,实在渗人。  什么唤做马探子呢? 先解释一二。 原本指的是那些个军中刺探情报的斥候。可到了东北却又是另外一个意思。  东北多穷山恶水,穷山恶水出刁民,许多穷苦百姓没了活路,便拉帮结派,拜了把子,占山为王,用老东北的话来说,统称为胡子。而这马探子便是胡子里头的斥候,专门到各屯各城打探,哪里有钱,哪里有面,哪里有金银珠宝,哪里有吃食美人,都是由马探子来汇报的。 若张老爷子所言属实,那乞丐却是该死。 若那化妆成乞丐的马探子不死,回山报了信,山里的大王便会带人出来抢粮。 没了裹腹的口粮,营子里还不知会饿死多少人。  若真是个马探子,那他也是死有应得了,哼哼,营首冷笑两声, 随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三叔,这人命关天,你心里到底有几分把握?  张老爷子听营首如此一问, 沉默了一会,开口说到,我听闻他从惠阳城来,那可是几十里山路,再说他一个乞丐脸上虽肮脏,但身上却又干净,如此这般才让我起了疑心。于是心中才有了这个数, 张老爷子张开五指示意。 宁杀错,不放过。虽然只有一半的把握,但为了大家着想,我还是狠下了心肠。 当我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我才确认,他并非什么乞丐,而是个伪装的马探子。 张老爷子从身上口袋摸出那几片棉絮,递给营首。  营首接过一看, 上好的白质棉纱。 不由点了点头, 不错,若真是个乞丐,如何能在冬日里头夹棉。定是个受了任命,被打发出来踩点的马探子。 只是不知他是哪个山头的。 说到这营首面露忧愁。 盖因这东北多胡子,远的不说,光是这山岗岗营附近百来里便有两伙胡子, 一是那虎头山的虎头大王, 以及白眉山的盖世太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今年这冬季如此寒冷,那些个胡子不下山抢粮,维持生计,难不成还坐等饿死?这不过都是在情理之间罢了,你让营里的人嘴巴严实点,这件事谁也不许给我往外传。若有那个嘴巴碎的。你知道怎么处理。   三叔,你放心,这侄子我都知道,若真有哪个嘴巴碎的,扔到山里喂狼就是。 可万一胡子要真来了,怎么办? 营首面露恐惧,又夹带几分担忧。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营也不是吃素的,若真有那天,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松一松了。 好了,我有点乏了,不说了。你们先回去吧。记得把尾巴藏好了。 一番交流下来,张老爷子神情萎顿不少,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营首三人会意,有条不紊的离开了张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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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梦似幻念流年
23:23:00  沙发 我喜欢看故事   —————————————————  喜欢看就好,都是老人讲的。或真或假,我也会是这么讲下去。不怕朋友看,就怕不捧场。  
  不错 先马  
  夜色逐渐降临,冬日的夜晚来的格外的早,整个山岗岗营都熄灭了灯火,上了自家的热炕头,用棉被将全身包裹严实入眠。唯独张家院子里却点有一盏青铜古灯。
棉质的灯芯沁了煤油,哔啵哔啵响个不停。张老爷子盘着两条腿,一只手举着烟杆子,一只手撑在炕上的一张小桌上。桌面摆了一碟酸萝卜,一碟花生米,以及一壶米酒。 许是抽的多了。屋内已经是烟云缭绕。  老头子,时辰不早了。白日里的事,你还放不下吗? 一旁的老伴手里也抬着烟枪,长吐口气,探问着张老爷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怎么这老太太也抽起了旱烟呢? 这若是南方朋友必然是会大吃一惊。但倘若是北方朋友,却是见怪不怪了。
在东北不论老太太还是小媳妇,都会抽两口旱烟,一来祛湿,二来驱虫。 早年间老东北人走亲访友,逢年过节要是发现哪家女人不会抽烟,那才奇怪。女人抽旱烟,估计也就东北这地界独树一帜。 在后来还被与其他一些现象,并称为东北八大怪。 当然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表。以后再续。)  张老爷子 听到自家老伴询问, 长叹了一口气。
哎, 我并非是忧愁今日之事。那乞丐已经到阎王殿报道去了, 我担忧的是他身后的胡子。 眼下还是寒冬,胡子轻易不会下山,可到了开春, 胡子们必然是要十里八乡找他的。 要是这事透了半点风声。咱们营也休想安宁了。  原来是你为这事担忧, 咱们都七老八十了,还担心这个干嘛,不过是生死之间而已。大不了我随你老头子去了。 老太太抽着旱烟,说的是豪气干云。  话虽如此,可咱家孙子怎么办? 壮志那小子带着媳妇出门已经好几年光景,人影都不见半分,也不知是生是死, 倘若我们再有什么变故,根子那娃还怎么活?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能随我们两老骨头而去。 还是得想个办法,好歹也给咱孙子留条后路。 这样吧,赶明儿开始,我把咱家的地窖口子给盖了。换个出路。 挖在米缸下面。若真有个万一,根子也有个藏身之处。   老太太听张老爷子如此说, 只能沉默以对。所谓未雨绸缪亦不外如是。  
  北方的冬季总是那么漫长,年幼的张根生过着不知忧愁的日子,有爷爷奶奶的照顾,不愁吃食,比起那些个家里兄弟多的,日子还过得滋润。 虽说小地方没大事,但今年的山岗岗营却是事故不断,在那马探子死后的头七,发生了一件怪事。也正是因为此事,在营里诸人的心中埋下一片阴影。  山岗岗营地处深山,挨着长白山,属长白山支脉四周大山遍布,一到冬日,几乎隔三差五便是漫天大雪。 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之下,那马探子的尸体很快便被大雪掩埋, 没有丝毫痕迹。 但张老爷子仍旧心中不安,每日里都打发营首去看,以防万一。 头几天营首还打足了精神,到了后头见雪越下越大,便慢慢不再放在心上。 只是每日出门溜达的时候去远远的瞄上一眼。 那天的下午,营首如同往常一样,远远的站在山脚,看向山坡埋着尸体的位置。原本洁白一片的雪地,突兀的露出一片黑色。 营首心中顿时是又惊又惧,远远看去。隐约好似就是那具尸体?难不成死尸还魂?又从地里爬了出来?想到这里,营首整颗心都好似那抽丝萝卜,拔凉拔凉的。 可出于面子,害怕是自己眼花看错,营里人笑话自己。营首还是硬着头皮决定自己先走近看看。  营首强忍着害怕,双腿打着摆子爬坡。待走的近了,果真是看的个清清楚楚。确实是那马探子的尸体。 身体外以及结了厚厚一层冰,整具尸体都被冰封在里面,依稀还能看清那一根根头发。 确定不是诈尸,营首到是松了口气,可问题却接踵而来。原本已经被大雪掩盖的尸体怎么又露了出来呢?竟不是自己爬出来的?那又会是谁挖的?心中疑虑重重之下,营首顾不上掩埋尸体。迈开双腿。飞奔着跑向张老爷子家。 三叔,不好了,出大事了。营首一口气跑到张老爷子屋内。喘着粗气大声喊着。 什么大事呀?天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高个吗? 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毛躁。张老爷子不以为然的看着营首,  听老爷子如此口气。营首一脸苦笑,凑上炕头,对着老爷子一阵附耳。原还在炕头烤火的张老爷子听到营首说完,初时也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后,慌乱的穿上鞋子,冲营首挥手。快,快叫上几个人,随我去看看。  
  张老爷子虽说是七十好几的年纪,可腿脚却轻便无比,走起路来,脚下生风。比营首以及另外同行的几个汉子也不差分毫,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后山。  一行人隔着百十尺的距离,远远的便看到了山坡上的尸体,尸体浑身都结了一层两寸来厚的冰块。面朝下,背朝上的趴在坑旁。!四周安静的可怕。如此一幕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好好的尸体竟然从坑内出来?究竟是人为还是因为什么?  张老爷子最先打破了沉静。 走,上去看看。一行诸人在其带领之下,走到尸体身旁。老爷子独自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埋葬尸体的深坑。 说是深坑其实有点过了,因为是冬日里头,土地都结冻,锄头挥不下去,所以挖的不深,大约只有两尺,长宽等身,刚好只够放下尸体。   老爷子仔细的查勘着坑壁的四周。 咦,这是什么? 何六,你过来看看。 老爷子招呼着同来的一个汉子,营里的老猎户,何六。  何六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张国字脸满脸的络腮胡子,豹眼方口。双手粗大,穿一件青色棉袄,一听张老爷子叫他,也随即蹲下身子。 打量起张老爷子用手指着的地方。   这是爪印, 何六看了好一会,缓缓开口。  嗯,不错,我也认为是爪印,以你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是什么野兽扒拉的痕迹?张老爷子问  何六想了一会,开口说, 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从爪印的形状以及深浅来看,在这关口还能刨土的只有这山上的野狼了。   野狼? 营首几个都不由惊呼,全因为这冬日里最可怕的不是山里的虎豹,而是成群结队的狼群,狼群在冬日里都是四处找食,若真到了营里后山,那营里的人可就有不可预测的危险。  不必害怕,从留下的痕迹来看,不过是一只孤狼。 翻不了大浪去,让我担忧的是,为何死去多日的尸体会被从土里刨出来?   可能是离群的孤狼找不到吃食,闻到了土里的味道,就刨开了找食,可尸体又结了冰块,孤狼无从下口,只能放弃。 一旁的营首做着推测。  如此说法到也不无可能,同来的几名汉子附和着点头。
只是眼下尸体要如何处理?三叔,依你只见,该如何是好?营首探询着老爷子的意思。  把坑加深,不要怕费力气,挖上五尺,再扔进去,上头踩踏实些,这马上就要年关,你处理妥当些,莫因此事搅了大家过年的气氛。这风头忒大,我吹的有些乏了,何六你扶我回去吧,张老爷子交代完事情后,让何六随行。  在回营的路上,何六关切的看着张老爷子说,大爷,这冬日里头天冷,你都这么一大把的年纪,还让你出来折腾,是晚辈的不是,我屋里头还有一条兔腿,回头我给你送来剁碎了熬粥,给你补补身体。  小六子呀,你有心啦。 张老爷子欣慰的看着何六。 不过,我这身体硬朗,哪里要补什么,只是今日之事还尚未妥当,单独支开你来,是有事交代予你。  哦?大爷,你且吩咐。听到有事所托,何六立马一脸庄重。  不必如此,也就是些小事,今日之事你也知晓,回头你多费点心,在四周布置几个陷阱,顺带多放几个野兽夹子,这快要年关,大意之下让那孤狼摸进营里,若真出了什么事,那咱营可就是,妈的娘,丢人丢到姥姥家里去了。  哎,老爷子你说的是,回头我就摆弄摆弄,必然不会出什么纰漏的。你老就放心回去休息吧,回头有空我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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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不知年月,所谓是过了腊八就是年,山岗岗营虽是个小地方,可该有的讲究却一点不少,全营的老少都风风火火操办起来,忙着杀猪宰羊。  年关年关,富人过年,穷人过关,在以前时候,过年对穷人而言好比过关,熬过头了。又有一年活头,若是熬不过去,也就这样去了。张老爷子上了年纪,冬日里头大都不太出来,老太太则因需要置办年夜饭的食材,忙的也是不可开交。如此前提下,幼年的张根生便好比脱了缰的野马,撒蹄子欢。恰逢撞上营里杀猪,一大伙的半大小子,也都跟着看热闹。  营里的猪是公家的,因为北方缺米少粮,不必南方稻米充足,家家户户都能养的起猪,在北方只有家境殷实的人家才能单独养的起猪,而像山岗岗营这样的深山小屯,都是合全营之力一起养两头大猪,到了年尾再由屠夫宰杀,分肉。按各家人头以及出力大小来分。  对于孩子来说,杀猪是难得一见的新鲜事,也就逢年过节才能碰上,与此同时也代表能够吃上一顿肉。 打打牙祭。  张根生跟别的孩子赶到的时候,营里的大人已经摆开了架势。 东家的刀,西家的绳,三五个大人一人按着一只脚,将年猪给绑在了一架梯子上,再将梯子竖了起来,靠在墙头。这个时候营里的马屠户便出场了。马屠户是营里的老手了。每年过年时候,年猪都是由他来杀得,据营里老人说,马屠户别的不会,只有一门手艺,杀得一手好猪,但凡是九佬十八匠聚首。他的座位也是排在顶靠前头的。  马屠户穿着绵,也未曾披着什么。手里提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杀猪刀,
也不见他如何运势,平直的便将刀给捅进了猪喉管。一旁的几个孩子见了,都大声嚷嚷,杀猪咯,吃肉咯。 在旁守着的几个大人匆忙推过来一个大木盆,接在下头,以防猪血浪费。 滚烫的猪血从喉管里头一出来还带着热气,放了足足半刻钟的功夫才算是干净。 放猪血只需看着就行,趁着这会功夫,马屠户抽了一杆子烟,还顺带与帮忙的几个汉子聊了几句。  要我说,今年这头猪算是顶好的了,你们看看。那两个大蛋子,都快有鸡蛋大。要不是咱们这地界穷,在别的地方,这种好种都是用来传代的。  待放完了猪血以后,马屠户也休息够了,重新提了刀,给猪开膛,划拉着就是一下,露出白花花的猪肠子,马屠户麻溜的将其摘下来,放到自家早已准备好的桶里头,算是他今天出工的酬劳。余下的猪脏则由其他几家帮忙的分了。 摘完所有内脏之后,整条大猪便只剩下肉和骨头。马屠户按照往年的分量,再酌情加减分配给各家各户。家里有孩子在场的便让孩子送回去,余下的由几个帮忙的大人分送到各个屋头。  
  北方一到腊月就开始天寒地冻,大雪封山山岗岗营里的老少爷们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整个山岗岗营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为了过个好年,家家户户都卯足了劲头,准备着吃食。而过年所需物品都在腊月之前置办妥当。  年幼的张根生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人口虽少,可大年三十的礼数却也是样样齐全。八个大海碗摆在桌面上,那是一碗不多,一碗不少。 饺子,面条,大葱卷蛋饼。 红烧五花肉。 清蒸鱼头。样样都透着新鲜。  老头子,又是一年年关,来我给你倒上。 老太太坐在桌旁,给张老爷子倒着酒,随后拢着衣袖,静静的看着一大桌子的菜。也不动筷子,默默张望。  嗯?怎么不动筷子呢? 张老爷子看着发呆的老伴,皱了皱眉头  唉,我想家里娃仔嘞,这都几年光景,人影子都没看到半个。老太太叹息着。  大过年的提这干嘛,咱家孙子不是在吗?一样的过。 张老爷子梗着脖子仰头一杯酒下肚。 坐在下首的张根生听到爷爷奶奶议论父母,只能默不作声。
听自家当家的这样说,老太太只能垂首点头。  也是,来,根子,你多吃点,多吃几个饺子。老太太使劲的往孙子碗里夹着饺子。  吃过晚饭张老爷子老两口便坐在炕头上抽着烟草。 许是上了年纪,到了后半夜,老爷子也乏了,靠在炕头桌子旁,眯着眼睛打盹。 本是守岁的夜晚,不知不觉也就过去。 直到第二日一大早,营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响个不停。家家户户都开始贴春联,贴福字。
门外的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  根子,来客了,来客了,赶紧开门去,原本打着盹的老爷子,叫醒了睡在炕头的孙子。 根生听到爷爷呼喊, 突然从炕头上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把大门一打开, 呼啦啦外头一群人涌了进来,个个手里提着礼盒。 看到开门的根生,都从衣服袋子里掏出一封红包。递给根生。   娃仔,新年好。这是叔给你的彩头,自己收好咯。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营首。  营里的大老爷们,凡是辈分低的,几乎都已经到了。整个院子里头站满了人。 按着辈分高低,亲疏远近,排成了行。 此时的张老爷子在老伴的帮助下,梳洗打扮了一下。换了身新棉袄,脑后的辫子扎成结。甩在后头,整个人看上去劲头十足。端端正正的与自家老伴分坐在炕头上。 底下一众小辈按着班字,轮流道喜,给张老爷子拜新年。 老爷子接过礼品,底下站着的,有一个算一个,有两个算一双。 个个都封了红包。还了礼数。瓜果酒水,都早已准备齐全。 一群人吃吃侃侃。一个上午的时光好似指尖流沙,不见踪影。 临近响午,挨着饭点的时候才各自散去。  
  由于是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不能杀生,所食用的菜品,年三十便早已准备好的。 张老爷子一家三口围着炕头吃饭的时刻, 打屋外却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人  大爷。门外一声呼喊, 张老爷子放下手中碗筷,抬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何六站在外头招手。 扬了扬眉毛。 是小六呀,进来坐,进来坐,你这不是刚回家吃饭吗?怎么又过来了?   听见老爷子唤他进来,何六这才迈开步子,从门口走了进来。抽了条马扎,一屁股坐了下来。望着张老爷子开口道  大爷,我有急事找你,想借一步说话。  没事,没事,你就在这说吧,左右没有外人, 张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何六不必顾虑。何六看了看年幼的张根生。低下头,从腰上摸出个东西,恭恭敬敬的摆在了地上。  俗话说雷公不打吃饭人, 但这事确实十万火急,望老爷子你见谅。我这有个东西,是刚才回家时所看到的,但我拿不定主意,才来此请老爷子你定夺。说到这里,何六从身后某处摸出一个黑铁夹子,夹子上头还带有黑色的乌血。显然已经凝固了好些时候。   嗯?张老爷子看到何六掏出来的捕兽夹子,不由挑了挑眉毛,从炕头上一滑,双腿便落了地,从何六手里接过黑铁夹子,仔细打量起来,过了半饷老爷子开口询问。
这夹子上的血迹有些日子了。另外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何六摇了摇头, 大爷,是我疏忽了。前些日子忙着过年,也没往这方面花心思。待到今日路过营口才发现异常。夹子周围还散落有毛发, 估计有什么东西摸进来,可却中了夹子,后头又挣脱了束缚,逃回大山里头。   你所言倒是有理,不过如今事已成定局,你也不必如此忧心。 有些东西要来的挡不住,要走的留不得。 你且安心回去吧,这大年初一的,别因小事而没了气氛。你还没吃饭吧?在我这里吃了再回去。张老爷子宽慰着何六,还拍了拍何六肩膀,示意其安心。  谢老爷子,不过吃饭倒是不必了,我家里媳妇还等着我呢。 何六憨厚的笑了笑。转身出了张家院门。
  在何六上门后的那一日,张老爷子也加紧了地窖改道的速度。 一直维持到了开春,才算是完工。 原本院前的入口已经封死,开在自家大米缸底下。   春季乍暖还寒,营子里头的老少爷们都依旧裹着厚厚的棉袄。一说话口头里还哈着白气。
在春分过后的这一天清晨,山岗岗营这个深山之中的小屯子,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笃笃! 笃笃 !一阵接一阵的马蹄声响起。 厚实的马蹄击打在地上发出颤抖,震动着整个营子。 一名坐在营前大树底下的汉子,隔着老远便看到了来人。 一大群胡子骑着高头大马往营子里头奔来,那些个马匹跑的急促,鼻子不停的往外冒着白气,呼哧,呼哧不停。  胡子来了,有胡子来了!!! 汉子好似滚地葫芦,一个轱辘从马扎上跌了下来,扭动着身子往营子里跑,给营里人传递着信息。 原本各家各户的人都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 有枪的拿枪,没枪的拿着扁担从自家冲了出来。 没一会的功夫,全营的老少爷们都已经站在了营口。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老爷子。  前边来的是哪座山上的大王?还请报个名号! 不然我们可就要放统子啦!
隔着还有百来尺的距离,营首便扯开嗓门喊了起来。 听到营首喊话,原本一往直前的马匹被拉住, 停在了几丈开外。 来者都身穿厚袄,腰上一头系着水袋,一头系着马刀,有的背后还扛着一把长枪。 个个都是满脸凶恶,胡子邋遢。 当中出来一骑。
  那人轻拍马屁股,往前走了几步。 开口说到, 我乃是附近虎头山上的虎头大王, 想必你们都听过我的名号吧? 嘿嘿
  原来是虎头山上的大王, 失敬失敬!是老头子我眼拙了,没认出来,罪过,罪过。只是这刚刚开春,不知大王来我们这麻雀鹧鸪般大小的地方,是为哪般? 若是求钱财,必然是没有的。穷山僻壤,身无分文,吃食倒是有一些,高粱饼子,就怕大王你吃不习惯。 张老爷子上前一步说话,语气不卑不亢。  
  顶~  
  火前留名  
  不错!期待下文!
  @wangqi_lin
23:09:00  不错!期待下文!  —————————————————  谢谢捧场  
  狠好!  
  @爱是永
00:15:00  狠好!   —————————————————  谢谢,今晚睡了,明天再来  
  正好看着呢
  @曹州平原
01:09:00  正好看着呢 没了  —————————————————  今天继续,细水长流  
  老不死的,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竟然敢调侃我们大王?
虎头大王身后一人高声呵斥。  墩子,休的无礼! 老人家,我们来此不为钱财,也不为吃食,我来此只为寻人,我虎头山上的一名弟兄,他年前下山而去,替我办事,至今音讯全无。 我虽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可也知晓义气二字! 兄弟之间当肝胆相照。 所以这天一化雪,我便带着山里弟兄下来找了 ? 现今路过你们这,想问一问,年前可有外人来过? 虎头大王策马前行,在马背上俯下身子,探头询问张老爷子。  哎呀,原来大王是为此而来,我们山岗岗营地处深山,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两个鬼影,哪里还会有什么外人。 张老爷子连连摆手。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算。 虎头大王忽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昂首挺胸,看着远处,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嗷呜!嗷呜!
凄厉的狼嚎在营子飘荡,听的人心惊胆颤。 一头雪白大狼从远处奔跑而来。 其后还跟着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
  好大一条雪狼!
营子里有人惊呼。  那条大雪狼一路狂奔到众人面前,龇牙咧嘴。威风凛凛! 唯独尾巴光秃一片。  大王,孔二的尸体已经找到。 后面跟来的两人向虎头大王回禀。  哼? 老头,你还有什么话说?我的人竟然死在了你们营里?虎头大王怒目圆睁  哎呀,是老头我糊涂了。 我想起来了,年前确实有一乞丐病死在我们营里。未曾想他竟然是大山的手下。 张老爷子故作惊慌  放肆,孔老二分明就是你们这些人害死的,还敢狡辩,真是该死! 砰! 一个胡子大声呵斥,对天鸣枪!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的人死在你们营里,你们得给我个交代。好告慰我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虎头大王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听到此话,张老爷子长出了口气,竟然索要交代,那必然还有余地。
开口说到, 大王,我们营地偏远,并无钱财,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孝敬大王。张老爷子苦着脸。  蚊子虽小,可还有肉不是,我也不为难你们,现如今我那山上缺衣少食,你们每家每户凑二十斤米面,补偿我那死去的兄弟。否则,别怪我不讲情义,屠掉你们整个营。  这? 营中诸人面露难色。亦有愤慨不平者,握紧了手中锄头,却又没有勇气轻举妄动。  大王,我们营地少物稀,实在凑不出那么多,每家每户最多有十五之数就顶天了,还望大王不要为难我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张老爷子拱手诉苦。  十五? 那便十五吧,你们速去取来,一刻钟之内若见不到东西,我便自己进营取。  是,大王。
张老爷子苦着脸,打发众人回自家取米面。 不一会的功夫,便将营中所余不多的米面全部都凑在一块。 用几个麻袋装好。放在胡子面前。  虎头大王打量着几个麻袋,令手下解开看了看,点了点头。   不错,算你们老实。
兄弟们。把东西带上,我们准备走了。 虎头大王令手下带上麻袋。  砰!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空中划过,穿过张老爷子的胸膛,张老爷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鲜血不停的从体内流出。  不许动,谁再动就打死谁! 一群胡子举着枪指着余下众人。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手下的兄弟是死在你们营里的。这便是你们得给我的交代,一个老头外加百来斤米面便可以换你们全营人的性命,价值如何?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若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吧,哈哈!兄弟们,走!回山!  那虎头大王仰天大笑。策马扬长而去!  大爷!大爷! 营里诸人扶着张老爷子往家里走。鲜血不断从体内喷涌而出,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裳。  爷爷,你怎么了?年幼的张根生从屋内跑了出来,见自己爷爷满身鲜血,吓的哭了起来,慌乱中不知所措。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原本在炕头上抽着闷烟的老太太看到受伤的张老爷子,丢了手上烟枪就往身上扑,没走两步人便晕死在地上。  根子,根子。 张老爷子在弥留之际,呼唤着孙子的名字。  爷爷,我在呢,我在这呢。 张根生哭红着双眼。  男儿立世当自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且记住我死之后,切不可替我复仇。否则便是枉送性命,你明白吗?  不,我要替爷爷报仇,杀胡子! 杀人偿命!他杀了我爷爷,我就要他死。 张根生咬牙切齿的摇头。  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老话是不会错的,更何况他还是胡子头,手里有百十条枪,你是斗不过他们的。爷爷我一大把年纪,早就活够了,你还小,路还长着呢,你父亲这几年音信全无,也不知生死,你现今是我张家唯一的血脉传承,你得给我好好的活下去,娶个大脸庞,大屁股锭子的媳妇,传宗接代,否则我死不瞑目。
哎,我的儿,我的儿,你究竟在哪?
老爷子话还未曾说完,头一歪便已经气绝身亡。  
  为了让大家看的舒服一点,楼主都是一大段放一起发,就没有分小节了,所以若真是喜欢看的朋友,顶贴就拜托你们了。谢谢  
  @如梦似幻念流年
21:56:00  顶~   —————————————————  谢谢捧场  
  眼见老爷子死去。营里的汉子都面带悲色。 大爷,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你们这群胆小鬼,刚才就不应该给那些强盗粮食,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是个男人的跟我走! 人群中一个声音大吼  拼?我们拿什么拼?拿统子?拿锄头? 营首悲愤的呵斥到。  我们全营的生死是用三叔的命以及那百来斤米面换来的。我们要好好活下去,不能让三叔白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终有一天会报了这个仇的。营首大声的安慰着众人。一面打发几个去准备棺材。  大王,孔老二明明是被那些个害死的。刚才你为什么不动手带我们屠了整个营,也能多抢些粮食。一个心腹骑在马背上尾随在虎头大王身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领头的虎头大王回头咧嘴笑了笑。 你个傻蛋子,没读过书吧?知道什么叫做竭泽而渔? 孔老二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所谓人死不能复生。 我们这些剩下的弟兄总归还是要吃要喝。 如果今日将他们全杀了,待到秋日里,我们可以抢劫的地方又少了一处,长久以往,我们吃什么? 用什么?
这叫圈地放羊。 朝朝有剩,年年有余。再说了,兔子急了还咬人,为了几个山野村夫,不值得让大伙冒险。犯不上拼杀。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大当家的。 不过竟然如此,干嘛还杀了那个老头,引的他们仇恨我们?   哼。那老头一看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我拿他开刀乃是杀鸡儆猴。所谓是树倒猢狲散,没了牵头的。自然也就是一盘散沙,记恨又能如何?不过是一群待宰羔羊。 这鬼天气还是这么冷, 不行,还是赶紧回山上去。山上暖和些。 虎头大王被迎面的一阵冷风吹的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策马奔腾,往虎头山赶。   张家院头里摆着两副大棺材。山里头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纯衫木造的,一共前前后后加起来十三块板子。乃是张老爷子在世之时早已准备好的棺木。 一副自己用,一副老伴用。老太太在听闻张老爷子死讯以后,一口气没上来,卡在了喉咙里,也随之驾鹤西游。 整个张家如今便只剩下张根生这一根独苗。  娃仔,你爷爷走了,他是为全营人儿牺牲的,以后你就跟着叔过日子吧。叔一定把你当亲生儿子养活,等你以后长大了,给你娶个大脸庞,大屁股腚子的媳妇。 西厢客房内。营首举着烟枪,吐着圈,跟年岁尚轻的张根生说话。  不要,我不要娶媳妇, 叔,你说过要给爷爷报仇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张根生抬着脑袋看着营首。  这个。 哎,娃仔,此一时,彼一时。爷爷去世前不是交代你?要你不要替他报仇吗?你怎么想起这事呢?  不行。爷爷是被那胡子头头杀死的,无缘无故,他凭什么杀我爷爷,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一定要杀了他,给爷爷报仇。  哎,傻娃仔呦,他们胡子有人有枪,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 还是老老实实的随叔种地,以后长大了娶个媳妇,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为重。  不。你今日里头不是说要替爷爷报仇的吗?怎么现如今又说这个? 根生梗着脖子。  那不过是气话,怎能当真?难不成你要我带着全营的爷们去送死? 哎,不与你说这样,你终归还小,我想你也乏了。好好休息,吃饭我叫你。等你再大一些,就不会这样想了。叔还得操办你爷爷的丧事呢。就先走了。 营首无奈的摸了摸根生的脑袋,抽着旱烟,走出了厢房。  此时张老爷子与老爷爷的尸体都摆放在棺材里头。 两具棺材摆在屋子的正中间。用行话来说,这叫寿终正寝。
张老爷子虽是横死。却也是为了大伙。按喜丧的规格操办。也算是营里人最后一点心意。  
  好贴.留爪  
  继续,关注中
  @刹那彼岸
18:28:00  继续,关注中  —————————————————  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就继续码。  
  山岗岗营地处深山,基本上五服三代都居住在一块。外加交通不便,也就未曾派人到附近报丧。 而是由全营一起操办。  张老爷子所用的寿方乃是上好的云衫木,寿方之料,有八品之分,上四品楠柏衫杨,下四品柳松桑桐。这八个字讲的就是寿方材料的好坏。 寿方俗称棺材,乃是人死之后的安身之地。 好的寿方能汇通五气。容纳八方精华。保持尸体千百年不腐。 差一点的亦能吸湿纳阴。绝虫驱鼠保尸骨完整。 独霸鳌头的便是金丝楠木, 十年生一寸,百年长一尺,千年树成型。 非几千年的光景不能造寿方。 其次便是柏木。 柏木厚重,木质结实。纹理清晰。其材粗大,古韵沧桑。乃王公侯伯所专用之材,民间鲜有。 再次之便是云衫木, 云衫多长于高寒之地,历经四季风霜,虽不名贵,但胜在材质结实。属一等一的上好木料,皇帝老儿的宫殿便都是用衫木建的。 杨木细腻,兼带有清香,长埋于地,虫蚁鼠蛇不近。最为富贵人家喜欢。而下四品乃是平头百姓所用之料,多为世间常有之材,但唯独柳木却超然物外。
民间曾有一句谚语,食在广州,穿在苏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 此话怎解? 前三句都通俗易懂。 广州潮汕地区吃食名满天下,龙虎斗,佛跳墙,天九虎鲨翅,深海鲍鱼羹,都是广州有名的粤菜。而苏州以丝绸驰名天下,以华丽,精美闻名中外。杭州乃有名的风景古地。自是不必多言。而死在柳州怎解? 可能大多数朋友都不明白。 柳州胜产棺材。 尤其以柳木棺为最,驰名天下。柳木棺木质紧凑,坚韧而轻,入水不沉。而得以闻名。以前的达官贵人有些甚至以能有一副柳州的柳木棺引以为豪。松木多经严寒,虽不如柳木,但也能驱蚊虫,桑,桐之木,多长有结,木质疏松,易腐败霉烂。实难堪大用。
张老爷子所用的云衫,乃是早年间自己从山里伐的,也算的上是因地取材。  
  已经有点小肥,喜欢看的朋友可以点击收藏,有空常来逛逛,楼主每日都会更新,给大家讲这些老故事。  
  灵柩停放在张家堂屋里头。 四周都是纸扎的灯笼,门口左右各摆放着童男童女以及各色纸扎物品。这样都是营子里储备下来的。两具黑色大棺材摆在堂屋内,底下各用四条长凳架起。 棺材头上描金勾银,一副是蟠龙追珠,一副是凤舞九天。 尾部都是同样的五蝠捧寿。
这棺材上的彩绘都是早年间张老爷子请人做好的。 此刻全然派上了用场。 转眼已经过了傍晚,根生披麻戴孝跪在地上,恭敬的给爷爷奶奶磕着头。 堂里喇叭唢呐声一片。 堂屋的墙上还贴着一张地藏王菩萨画像。 引魂往生极乐。 为张家主持丧礼的乃是营里现年六十好几的老孙头。 老孙头并非是本地人,而是奉天城的一位算命先生,早年间奉天城兵荒马乱,老孙头为了避难,一逃就逃到了山岗岗营。躲避灾祸。一晃便是十来年的光景。现如今也是满头白发。十几年来就靠着给附近乡邻算命,主持丧礼为生, 若要说他对白事的了解有多少? 那可称的上略知一二。(何为略知一二? 在此解释一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为阳,二为阴。略知一二并非是指皮毛。而是指精通阴阳)
有道是人生之事莫大过于生死之间。 生死最为世人看重。因而在这其中便有许多禁忌,例如死人不能有猫,否则容易诈尸,上路需的烧纸钱,称买路钱,以免亡者魂魄被孤魂野鬼拉扯。 诸多禁忌,若不是熟门熟路的,很容易犯忌讳。 虽说现今的人都不讲究迷信。但在那个年代, 神鬼最是莫测。  根娃仔,来! 到了时辰,你得给你爷爷奶奶敬香咯。 老孙头从一旁摆放物品的方桌上捏起了三根小红香。递给根生。   根生跪于两副棺材中间,膝盖下垫着草团子, 人与棺材之间隔着两尺来长的距离,左右各有一只大红烛,就立在地上。许是燃的久了,地上已经堆积很多蜡油。 在红烛的中间摆放一个火盆,一个香炉。 火盆是用来烧纸钱的,香炉则是用来上香。 根生捏着三根小红香在烛火上摇了摇,缕缕青烟便冉冉升起,插入香炉里头。满屋子都是香烛的味道。  
  有人在看吗?没人的话楼主就睡了?  
  青烟渺渺飘四方,一对红烛照阴阳。 撒尽冥钱开路来,佑汝子孙香火传!  老孙头手捏着一把黄纸,撒满整个堂屋,口中念念有词,大声唱喏。并嘱咐根生磕三个响头。 当磕完头后,营里一位长辈端来一碗白米饭,碗上架着一双红筷子。 根娃仔,来,你照我说的去做。 老孙头将碗筷放在根生手里,一阵附耳。 根生端着碗走到棺材旁, 此时的棺材并未出殡。所以也未曾上盖。 根生用红筷子头夹了米饭,放入自己口中,又用筷子尾沾了点,在死去的爷爷嘴唇上轻点一下。随后在对死去的奶奶亦是如此。 用老孙头的行里话来说,这叫吃阴阳饭,一旦吃完,便代表阴阳两隔。 生死有别。本是由孝子来做,奈何根生父亲不在,只能由孝孙完成。其余事项,念及根生年幼,也大都省略。 就在吃完阴阳饭后。 老孙头嘱咐乐队起哀乐, 一阵喇叭唢呐声响之后, 堂屋内一片安静。老孙头走到屋子正中间,双手负于背后,辫子垂其上。 站了个外八字步。 高声唱喏!
时辰已到, 鬼门开,条条大道通幽冥!
声音一落,两位等候在院门旁的后生。一把拉开了院门,一阵狂风吹入,满地的黄纸飞舞,挂在房檐的灯笼随风摇摆。  到了午夜时分,张家大院都是敞开的,一屋子的老少爷们陪着根生一起守夜。 直到第二日,天色放亮。 虽说春季里天气不热不会腐烂生虫,但北方多风,容易挥发水分。所以灵柩亦不宜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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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的及时下葬,以免损坏死者遗体。 清晨点卯之时,整个营子便像轴心转盘一样忙碌起来。 妇人们准备着吃食,待到用过早饭之后, 便开始送张老爷子两口子出殡。  人之一世,莫过于生死。 出殡乃是丧事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一大早老孙头便准备好了所需物品。 静等着时辰。
盖因为出殡。不是想什么时候出,便能什么时候出,需的一看天时,二观地利,三察人和。何为天时地利人和?
在此先为大家诠释一番。 天时者,需观四象,明辩气候,通晓阴阳。有三不埋之说, 刮风不埋,东北地区属季风气候。易起大风,用土话来说叫大烟泡子。一但刮起来就没完没了。且风力十足,迷的人睁不开眼,这是其一。其二下雪不埋。北方多风雪,时常是大雪漫天,千里冰封。 一下就是几个时辰。 出殡之时需请人抬棺,倘若遇上大雪,容易失足,摔了人没事,倘若摔了棺材,死者难以安宁。所以下雪不埋。其三雾障不埋。 山岗岗营地处深山,每日清晨山间易起大雾,茫茫然不见四方。到处皆是一片白霜。深山多鬼魅妖邪,死人阴气重,最是吸引此辈,倘若在这种天气下出殡,不仅死人有事,活人也有大祸,据老人家谈起,曾经有一个屯子在清晨出殡,送葬队伍走到山腰便起了大雾,整个送葬队伍几十来个汉子,都不见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全都消失在了莽莽大山再也没有回来过。虽说不知真假,但听起来确实渗人。 说完天时,再说地利。何为地利? 地利亦有三。
三者桥路河。什么是桥路河?
想必很多人都不明白。 国人多信鬼神,河有神,桥有灵,路有鬼。此三者合成桥路河。每逢哪家出殡,需派人打前锋勘察路线但凡开路者需手执一纸扎神像,险道神。此神凶恶兼力大无穷。也称开路神,其所过之处,魑魅魍魉尽皆退避。,但若是遇桥需河又不灵了。桥乃是载人之梁,千万人踏,承万千阳气。最易通灵。若是死者需借桥过路,都得提前在桥前摆一小坛,奉上祭品,用以祭祀桥灵,避免阴人过路引桥灵不忿,突然垮塌。有桥必然有河,倘若出殡需走水路,亦拜祭河神。奉上三牲祭品。祈求一路平安。莫起风浪。前边说过,天时地利。 这都易懂。 最难之处,乃为人和。 人和关乎于出殡是否顺利。那何谓人和? 且听我分说。 每逢出殡,需请人抬棺。 抬棺人数不一而足。统称为杠。抬杠出殡亦有规格。皇帝出殡为一百单八杠升龙床。,皇后次之为六十四杠大凤撵。 公侯王爵再次之,为三十二杠蛟龙撵。 士子大夫又次为十八杠青蟒撵。 工农商贾最贱,仅可用九杠抬棺。非有诰命不得用撵座。 只是到了后世,礼崩乐坏,人心不古,此等也不再区分,但稍微讲究的人家请抬杠之人却都依旧精挑细选。 察看三样。其一看八字。八字不和,克犯凶煞,易与死者相冲,惊扰先灵。二看家世清白,需是三代无犯法之男,五世无妓娼之女。 以免自身污秽,有亏先人阴德。三看身骨健壮。 一座好的棺木动则上千余斤重,若有差池,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棺毁人亡。不仅害己,还易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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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所述都是题外之话。咱们暂且不表。单说那老孙头在清晨时候已经把物品准备齐全。 待到辰时时分,老孙头掐着指头算了算,开口唱喏! 时辰已到,盖棺。 营中一众汉子听闻号令,纷纷动了起来,将两副棺材都盖上了盖子。 将棺材杠好, 棺材头部各放一只司晨(许有朋友不明白,特注释, 司晨乃指早上打鸣的公鸡)司晨属阳,每日日出之时鸣唱,有雄鸡一唱天下白之说,因此此物阳气最为厚重。将其摆放在棺材头上,驱赶那些妄想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 护佑死者肉体。  见诸人都已做好准备,老孙头这才又开了腔!险道神开路。孝孙捧灵牌,子侄执哭丧棒驱赶恶鬼。 诸位各就其位,各司其职。升棺起灵!引魂升天! 出尾不出头, 出头天不容! 铛! 老孙头念完升棺令后,敲了一下阴锣。 当头一人手执神像一马当先出了张家院头。 根生紧随其后。 抬棺的杠夫听到号令之后,都蹲身起杠,抗在肩头,张老爷子先行,走到院子里时,转了一个大圈,棺材头朝内,尾朝外走出了院门(旧时规矩,死人出殡,先出脚再出头, 若是先出头再出尾,表示死者留恋故宅。不利生人),其后跟着的是老太太的灵柩,再往后是乐队,以及提纸马纸轿的。 依次排成一行,出了张家院头,山岗岗岗,往山上而行。  
  根生捧着爷爷奶奶灵牌上山,待到下山之时,已是申时。一回到营子里,家家户户都烧好热水,人人洗澡,除去身上沾染的阴晦之气。 根生也同样如此,经热水一泡,整个人都暖烘烘的,外加这两日伤心劳神,没一会的功夫便躺在炕头上睡去。  根娃仔,醒醒,醒醒。 迷迷糊糊中,根生似乎听到爷爷在喊他,  爷爷,爷爷,你回来了? 根生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老人坐在炕头,手里还端着饭菜。但却不是自家爷爷,而是白日里头为爷爷主持丧礼的老孙头。  娃仔,醒了?醒了就吃口饭吧。莫要饿自己。
看到老孙头慈祥的笑容根生鼻子发酸。却又想起什么,放下手中碗筷,抬头望着老孙头。  孙爷爷,爷爷不是已经埋了吗?你怎么还没回家去? 根生不解的问  哦,原来你纳闷这个, 老孙头笑了笑。虽说下了葬,可头七还要再回魂。左右无事我一个人住也是住,索性就留在你们家,也当陪陪你小子。 毕竟你才这么大,老孙头慈爱的摸了摸根生的头。要说这老孙头为何对根生如此怜爱,那也是有因可寻,一来老孙头一生未娶,膝下无子。所以格外喜欢孩童,二来张老爷子在世之际,与其私交甚深,所以也就格外照顾故人之后。  听老孙头如此说,根生眼泪忍不住的掉,小声的开始抽泣。 老孙头见不得孩子委屈,揽着根生到了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说些安慰的话。 过了少许,根生心头舒畅一些,便起身坐起,无易间却发现老孙头右手手腕上有一个青色牙印,那牙印深可见骨,整体呈淤青色,隐约还能看到皮下枯瘦的骨头。好似一个鬼头。端的是渗人心脾,出于好奇,根生伸手摸了一下。 你干什么? 老孙头突然从炕上弹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根生,那眼神格外吓人。  没干什么,我就是想摸摸那个牙印。 你怎么了?孙爷爷,你别吓我呀。 根生被突然其来的变故给吓一跳。整个人都缩在了炕头的角落里。  听根生这么说,老孙头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惆怅的坐回了炕上,朝根生招手。 根娃仔,刚才是爷爷不对。吓到你了。但我手上这东西你真不能碰。   为什么? 根生好奇的问  哎。左右也没啥事,我就说与你听,我这手上的东西是个鬼印,同时也是个诅咒,你要是碰了,或许也会跟我一样,倒霉一辈子。 老孙头长叹一口气从腰上取了烟杆,装上烟丝,开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缓解心中的苦闷。  鬼印?诅咒? 孙爷爷,你别吓我,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根生怀疑的看着老孙头。  当然有,只是魑魅魍魉多在人心中,平常人难以窥其庐山真面目所以不知晓罢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可以看到死去的爷爷奶奶? 根生没来由的一阵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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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非也。老孙头摇了摇头,连连矢口否认。   孙爷爷你刚才不是还说世上有鬼吗? 根生被老孙头搞的一头雾水。  鬼乃无形之物,却又可行有形之事,无外乎是人心险恶四个字,寻常人不能见鬼,因为大多数人身上都有三把命火,鬼乃阴气凝聚,畏惧阳气。不敢随意显形,所以只有那些身上阳气低弱,或是拥有法眼的人方可见鬼。同时,魂魄虚无缥缈,并非人死之后都可成为鬼魂,大多数魂魄都魂归地府,投胎转世,只有那些怨气深重,或是穷凶极恶不服鬼差管辖的才可常驻阳间,化为厉鬼。孙老头耐着性子给根生一一解释。  原来如此,那看来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爷爷奶奶了。根生满脸的失望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炕头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根娃仔,时辰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老孙头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劝导着根生  孙爷爷。我想我爷爷奶奶,我睡不着,根生坐在炕头上直摇头。  孙爷爷,你会讲故事吗?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我爷爷以前就经常讲故事我听。根生突然想到要听故事,两眼放光的看着老孙头。  想听故事呀? 那也行,不过,你刚才说你爷爷也给你讲故事, 你倒是先说说,你爷爷给你讲的是什么故事? 老孙头原本就是奉天城里的算命先生,平生全靠张嘴吃饭,此刻听闻根生要求讲故事,顿时也来了兴趣。  爷爷给我讲的可多了,不过我最喜欢听爷爷讲的人参娃娃。要不我就给孙爷爷你讲人参娃娃的故事吧。根生期盼的望着老孙头。  好,每想到你这么小的人还会讲故事,你且说来听听,老孙头顺势上了炕头,盘着双膝。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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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爷爷,我们张家乃是长白山土生土长的,往上数八代都是在山岗岗营里长大。然后外出闯荡,到老又回到营里。这这些你都是知道的。我爷爷曾经给我讲过一个关于长白山人参娃娃的故事,据说,那还是我太祖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在那个时候还是明朝崇祯年。据说在崇祯年间,长白山底下有一座白云观,白云观里住着一个老道士。没人知道他打哪里来,也不知他师承何处,据打柴的人说,从他爷爷那一辈起,老道士便已经守在白云观。 老道士平日里都在外头套一件青色道袍,里面穿一件雪蚕丝编织而成的底衫。雪蚕乃长白山特有品种,此蚕以银杉叶为食,通体雪白,一年之中只活动一月,随后蛰伏三载春秋,再吐丝结蛹,其丝细如微尘,韧如钢丝。若非是有心人专职养殖,百年难得其丝半两。 此衫据老道自己说,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衣,唤作祥云金丝袄。 此袄由雪蚕丝外加金线编织,穿上此衣冬暖夏凉。虫鼠不近。 老道士收有一个道童。每日替其打扫道观。 打理神像。话说有一日,老道从外面回来,身后牵着一名童子。 说来也怪,那童子长的白白胖胖,胸前挂着长命金锁。手脚带着银镯,头上光秃一片,围着一块肚兜。此番打扮看的道童目瞪口呆,心中纳闷不已,如此寒冬腊月,竟然只穿一件肚兜,看来是观主从山里请回来的神仙了。
  根娃仔,难道这童子,便是那传说中的人参娃娃? 老孙头好奇的插了一嘴。  不错,那带回来的童子就是人参娃娃。根生点了点头,  那老道士可是要将那人参娃娃炖汤?服用之后长生不老?  不是,根生摇了摇头。 孙爷爷你听我说完,这结局你可猜不到。  老道士让身后的童子坐在神坛上面。那童子很是乖巧,也不说话,坐在神坛上。盘着双膝。 老道士手里拿着一把青蚨剑,在上面抹了一层粉末。并嘱咐道童躲到神像后头,莫要露面。到了入夜时分, 观外刮来一阵大风,腥臭之气那是扑鼻而来。 从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一个巨大的蛇头。 足足有一个磨盘大小。 两个眼睛好似两盏灯笼。一看就是得道千年的蛇精。巨蛇吐着鲜红的分叉舌头,想要舔向坐在神坛上的童子。   孽畜,我已经等了你三十余载,今日造化弄人,让我入山寻得人参娃娃,你这孽畜为恶千年,此回却难逃劫难!老道士一声厉喝,从神坛底下跳了出来,一剑就拍在蛇头, 那巨蛇被青蚨剑一拍,立马小了一尺,可却依旧巨大, 察觉到了危险,就欲逃走,老道士哪里肯放其离开,连着又是几下,巨蛇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条蚯蚓般粗细。在地上翻滚。 似乎是在苦苦求饶。 要说这老道士法力如何如何高强?那到不是,只是因为那青蚨剑上抹了雄黄之结晶。雄黄本为极阳之物,最克蛇虫。而千斤雄黄,才有一两结晶。 便是千年的蛇精,亦可降服。老道士见那蛇精化成了蚯蚓大小。抚须而笑。用一个陶罐装了起来。 躲在神像后头的道童看的是目瞪口呆。 老道士原地点起了柴火,将陶罐放在火上焚煮。 并嘱咐道童看守。 自己带着童子出了观门往深山而去。临走之时曾有交代。童儿啊童儿,我且送这山里的神仙回去,你且看好这陶罐,莫要私自揭开。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这道童听了老道士的就守着陶罐,一守便是几个时辰,眼看柴火都快要熄灭,心中料想,那蛇精必然已经死去。好奇之下伸手揭开了盖子。 一道白光飞出,消失在天际。 这时观外飞奔进来一人。正是那老道士,老道士看到消失在天际的白光,连连叹气。道童不明所以开口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道士叹息着开口解释。原来他乃是长白山的隐修,不日便要坐化,而这山中有一对头。乃是一条成了精的千年老蛇。 倘若他一坐化,那蛇精必然肆无忌惮,于是便在山脚建了一座道观,又在深山苦寻几十载,才找到那人参娃娃,说服其为诱饵,引那蛇精出洞。 好打杀了它。 蛇精有千年的道行,刀剑难伤其体魄。唯有用水火二气,方可杀死。 本来是要煮上三个半的时辰,人算不如天算道童鬼迷心窍,擅做主张打开了盖子, 放那蛇精离去,虽说水火之气磨掉了它九百年的道行,使其不能为祸,可终究还是个祸害。 奈何老道士寿元将近,再也无力回天。只能任由蛇精在深山潜伏。  此事倒是颇为神奇,根娃仔,我来你们这也有十余年光景,你们这大山里头真有千年的蛇精? 老孙头兴致勃勃的追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可都是爷爷传下来的故事。好了,孙爷爷,我的故事讲完了,该你了。 根生睁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老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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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孙头听根生如此说,顿时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开口对根生说道, 根娃仔。我给你讲一讲爷爷自己的故事,如何?你想听吗?   孙爷爷自己的故事?根生双眼充满迷惑  嗯,爷爷给你讲一讲爷爷的过去,以及手上鬼印的由来,如何? 你会不会怕?要是怕我可就不讲了,免得你今晚睡不着。  爷爷曾经告诉过我。我是男子汉。男子汉天不怕地不怕,孙爷爷,你说吧。  好,竟然你想听,孙爷爷就给你讲。老孙头顿了顿语气。从腰上取下烟杆,填了一泡烟丝放里头,用身上的火折子一点,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孙爷爷,你别光顾着抽,赶紧讲呀。根生心里好似猫抓,忍不住的催促老孙头。  根生呀。你知道孙爷爷以前是干嘛的吗?老孙头没由来的一问到把根生给愣住。   孙爷爷,你以前干嘛的?   孙爷爷我以前可不住在山岗岗营呢。 我以前住在奉天城。 奉天城你知道吗? 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城。原本叫做盛京。是满清的龙兴之地。在清朝老祖宗努尔哈赤未曾入主中原的时候,还是满族人的皇都。北京城都还是后来康熙帝那会迁过去的。 我本名叫孙有望。 打小是在奉天城里长大。 奉天城乃天家重地。里头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可谓是形形色色,万千气象,无所不有。在当时的奉天城有八门最为兴盛。被时人统称为偏门。这八门分别是金皮彩挂,评团调柳。 什么是金呢?金就是指“金点”是相面算卦的总称。有哑金、啃子金、戗金、袋子金、老  周儿  “皮”行是卖药的总称。这行又叫“挑汉儿的”。按所卖药的不同,分别称为:  挑招汉、挑顿子汉、挑炉啃、挑罕子、挑柴吊汉、挑将汉、挑粒粒、挑熏子  汉。  “彩”是彩立子。凡是变戏法的,皆称为“彩立子”变洋戏法的叫“色唐立  子”。  挂是指在市场、庙会练把式卖艺的,江湖人调侃儿叫他们为“挂子行”。分为:支、  拉、戳、点、尖、腥。  评是指说评书的。唱大鼓书的叫“使长家伙的”说评书的叫“使短家伙的”。  团指的是说相声的。江湖人管说相声的调侃儿叫“团春”的。  调指的是在草棚内卖戒鸦片烟药的。  柳是指唱大鼓的。江湖人管唱大鼓这行调侃儿叫“柳海轰”的。有奉天调、乐亭调、  西河调、梅花调、梨花调。  而我孙有望在这八门中属金点一行。 我们金点一行乃是八门之鳌首。 褚般之魁元。  
  金点一行讲究的是师徒相承。师传徒。徒传孙。又分为腥尖两门。腥尖是我们行内的隐喻。代指假真,腥门是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一身的功夫全在嘴上。老话说的好,五年胳膊十年腿,二十年练不好一张嘴。可想而知其中的不易。但腥的东西就是腥的,只能宰生客,不是长久的生意。而尖门 其中涉及天文地理,古往今来。六壬奇门,梅花周易之术。没有十几年的功夫休想入门。较之腥门,更为难学。且嘴皮子不会说道,虽空有本事却又极难赚钱。俗话说,追根溯源,这谈我之前,我得先给你讲讲我师傅。 我师傅乃是奉天城的第一算命先生,人送外号三指半,这天上地下的事,只要他掐指一算,没有他不知道的。老孙头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会,抽了口旱烟,继续说道。  我师傅姓李,名天泽。 幼年丧母。早年间是高门大户的少爷,却性格古怪,一不吃喝嫖赌,二不致士为官只偏偏喜好周易,六壬之术,因是家中独子。他父亲对其怜爱,还特地请了先生教他。这一晃就是十几年光载。所谓是富贵传家,三代而终。李家本是做的绸庄生意,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李家在我师傅李天泽三十而立之年就倒下了。李老爷也因为操劳过度而逝世,我师傅为了风风光光的葬父,一咬牙卖掉了祖宅。 带着妻子儿女搬到外头租房而住。可人活着就要吃喝拉撒。这一屋子三口人没一个外出赚钱的怎行? 思量之下,我师傅李天泽决定到奉天城的庙会上摆摊算卦。 因其学过周易,功夫到家,十次有九次都能说中,可惜却依旧食不果腹。  为什么呀?你师傅算的那么准,怎么还赚不到盘口钱? 根生纳闷,插嘴询问。  那是因为我师傅在当时不会抠饼子。 江湖卖艺中人,打卖艺之前需会平地抠饼。 何谓平地抠饼?
指的是拿白粉头在地上画一个圈,自己则在圈内开讲,以此来吸引人群。 随后文行需高声唱喏,武行则敲锣打鼓以此来招揽人群,这被称为粘圆。待人围成了一个圈,便可以开始做营生。  偏偏我那师傅当时只会干坐,静等别人上门算卦。可想而知,那生意之惨淡。 可我师傅却是个机灵的。 同在庙会摆摊算卦的不止他一家,十来个先生都坐成一排。其中又以一名唤吴半仙的生意最是景气。每逢开摊,都是人山人海。怀着好奇之心,我师傅有一日索性也不出摊,就围在那吴半仙后头听其说卦,可听一天下来,却大失所望,原来这吴半仙竟然是个二皮子。(方言,指没真本事的人)只会说大话唬人,周易八卦那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但那钱财却似流水一样收进了袋子。 我师傅下定决心,向吴半仙学艺。于是便站后头等着,这一等就等到夕阳西下之际,日落黄昏之时。此时吴半仙正准备收摊回府。 我师傅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老先生好, 今日我请吃饭。 还望赏个脸面。   那吴半仙回头看了我师傅一眼,开口询问,你不是东边的李先生吗? 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你请我吃饭是为哪般?  相逢便是缘分,老先生,且随我去吧。听我师傅如此一说,那吴半仙点了点头,当下就上了街头,寻了一处馆子,点上几个小菜,一坛老酒。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师傅见吴半仙已经喝的上了脸膛,于是开始套问, 老先生,俗话说天生人都一般样,可怎么就那么大区别,都是庙前摆摊算卦,怎么你那生意就是比我们几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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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吴半仙他虽说喝了酒,可人却清醒的很,听我师傅如此一问,心中暗自发笑,我道这请客吃饭为哪般,原来是想学我这本事,也罢,我如今年岁已高,正缺个徒弟。索性便传他点门道试试, 吴半仙打定主意之后,缓缓开口,那是因为我吃的是江湖饭,会把簧,所以这生意好似流水,可都是一锤子的买卖,管说不管灵的,难得几回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有个回头客。   哦?把簧?这词新鲜,闻所未闻,老先生,你给我讲讲?   也行,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今日里凭你这顿酒,我就给你讲讲。所谓把簧乃是我们金点必会之技艺。共有水火十三簧。怎么个把法呢?我捡些个简单的给你说道说道。先谈水火簧。 水火乃是行内话。 全称是水码子,火码子。没钱的就是水码子,有钱的是火码子,江湖人发了大财,称为火穴大转。算卦之前需会察水火。这样你才知道来人是否有钱。哎,光说不练假把式,今日我有点乏了。你明日若是有空就来我亲自传你点东西。 吴半仙往下打住不说,起身便回了府邸。
话说第二日我师傅一大早便上了庙会里头,远远的看见吴半仙已经摆开了摊点,不过今日里头天冷,还飘起来小雪,所以人际稀少。  老先生早! 这天还没亮你就出来了? 我师傅好奇的询问吴半仙  那自然,找食得趁早,晚了粥都无。 先别说话,那来人了。吴半仙指了不远处一行色匆忙的。 我师傅识趣,站在其后观察。  只见来人头戴狗皮帽。身穿大棉袄,足下一双布鞋。模样方正,唇后鼻直,两只手拢在袖子里,低头走路,身前一片雪花。  你看,此人必然打东边来,是个水码子,求问高堂。 吴半仙没来由的一句让我师傅大吃一惊。这都还未曾算,怎么就开口了?来不及问,那人已经到了摊前。吴半仙一拍摊子,到把那人吓一跳。 你可是打东边来? 哎,老神仙,我就是打东边来的,你怎么知道? 那人面露惊讶  风云难测自古有,灾祸临头不必愁。五星命理卜先知,逢凶化吉算在手。我观你眉上带凶煞,必是高堂有恙。 不过今日你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吴半仙也不搭话头,念了四句诗,晃悠悠的说着  老神仙看的就是准,我母亲昨日夜里病了,也不知是怎么了,一下子就起不了身。还请先生给算一卦吧。这是给先生的打点,那人从衣袖里头掏出五个铜子,摆在桌上。吴半仙不动声色的收了钱财,掐了掐手指,开口说道,你且往南边走,再往东转,甲乙有青龙,祥瑞在其中。你的机缘已到,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那人听闻,顾不上感谢,急匆匆的又走。把我师傅看的一头雾水。  老先生,你怎么就算到他是东边来的,还知道他高堂有恙,?  今日下雪,刮西风。那人全身就胸前有雪,不是打东边来吗? 看他打扮,只有穷苦人家才带狗皮帽。 现如今天才刚亮没有一个时辰,倘若是求财,求姻缘,断没有这么早,那就只能求病,看他面相忠厚,定然是个孝子,孝子所忧不外乎高堂。   如此一说,倒是合乎情理,只是先生让他往东,又是为何?  往东有个青龙堂,是个药铺,有病当然得去药铺。  如此一番话下来,我师傅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当即便要磕头拜师。却被吴半仙一把拉住。你想做我徒弟?   嗯,还望老先生收留。我师傅一脸诚恳  传艺倒是可以,但你需答应我一点。 三年之内,你所得钱财,除了自家吃用之外,余者皆归于我。如何?  好,钱财有失才有得,更何况是孝敬恩师。
我师傅一口就答应下来,从此以后,便跟着吴半仙学腥门。因我师傅有真本事,十有九回都是准的。后来名气越来越大,成为奉天第一神算,再后来上了年纪,收了摊,教了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徒弟。  
  晚上临时出去了一趟,现在才回来,剩下的要现码了。大家稍微等等。  
  只是我天资有限,仅仅只学会我师傅三成的本事。倒是给他老人家丢人了。老孙头似有感而发,抬着头吐出了一个烟圈。  那后来呢?孙爷爷,后来你为什么又离开了奉天,到我们这里来了?根生好奇追问  那就说来话长咯。 老孙头咧嘴笑了笑,敲了敲烟杆子里头的烟灰,又重新填了一泡进去。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有我师傅这颗大树在,我孙有望在奉天道上混得是风生水起。盖因为我师傅留有余荫。奉天城黑白两道甚至官府的人都请他帮过忙。因此我跟着在奉天城,大家都给我三分薄面。皆与我称兄道弟。 还领了个奉天金魁元的称号。 在当时可谓是风光无限。 而我之所以离开奉天,还得从我一位拜把子的弟兄说起。我那位弟兄乃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奉天城方圆百二十里的乞丐头子。  乞丐? 乞丐有什么了不起的?根生嗤之以鼻  嘿嘿,小子,这你就不知道咯,奉天城乃皇家重地,居住在里面的官商贵爵不计其数,同时也吸引了四方游民乞丐。我那位弟兄可是当时奉天城乞丐的总瓢把子。 人数最多时,手底下有二千余众,都隐藏在奉天城里的各个角落,不仅哪家哪户添丁,逝世他知道。就连那街上开铺子的老爷,每逢开张,过节都得给他送上一份子喜钱。你说他厉不厉害?  那可真是一方豪强,二千余众别说配枪,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我去。  那是当然。 老孙头爽朗的笑了笑。  我那兄弟有个外号,唤作醉罗汉。 因其好酒。每日都要喝上几斤,身边葫芦也是从不离身。 十日里头有九日是醉的。一醉便喜打罗汉拳,因此得了如此称号。   
  楼主肯定看过江湖丛谈。  
  乞丐善捕蛇,也好吃蛇。恰逢那一日醉罗汉不知道打哪抓到了一条过山风,通体暗黑色,足有五六米长。(解释一下,过山风,俗语。指眼镜王蛇)被醉罗汉盘成了一根麻花似得,就那么绕在身上,从城里穿过的时候,四周行人都避之不及。醉罗汉难得弄得如此野味,自然不忘弟兄,于是便在城外十里处的一颗老树下架起了锅,还让手下人前来知会我。 待我赶到时,醉罗汉正在摆弄那条蛇。   孙老弟。我等你可等了好一会啦。 醉罗汉见我到了,笑眯眯的看着我,一双眼睛眯成条缝。身上的破衣裳也随风而动。  这天眼看就要入秋,你打哪找来这么大条过山风? 我好奇的盯着他手上的蛇  这可不是我找的。今上午的时候,南城边上的城墙塌了一段。 我手底下的人都是些属猴的,最是好奇。走过去用棍子一扒拉,就发现了这条过山风。他们晓得我好这口,所以特地送到我这来。现如今咱哥两都在,我这就将其剥了,你我一同享用。 醉罗汉话一说完,从身上破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切入蛇腹。掏出蛇胆,放入口中。随后去头去尾。剥皮抽骨。将蛇肉剁成段,丢进了锅里。用大火焚煮。那动作麻利快索,看起来犹如行云流水,其技艺以我来看,庖丁解牛。亦不过如此。  蛇肉鲜美,大火煮了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是香飘十里,眼看熬出了味道,醉罗汉估摸着火候,一把打开了锅盖。 满锅的蛇肉都翻在了汤上头。一段段白色的蛇肉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 醉罗汉将早已准备好的大葱段。红辣椒,老姜都给扔在里面。味道更为浓烈。 眼看已经可以动筷子。醉罗汉招呼着我。还取下自己身上的酒葫芦。置在地上。 正欲开动之时。打远处来了一个老丐。一路飞奔。 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锅前,那老乞丐。身上一件破棉袄,蓬头松发。脚下一双草鞋。探着脑袋,鼻子挨着汤,使劲的嗅。满脸都是陶醉。  哎,老前辈,你这打哪来的?懂不懂规矩?这可是我熬的,你想干嘛呢?看到老乞丐那模样,醉罗汉不干了,好似自个花钱找乐子,裤子脱了半截,让别人抢了先的感觉。   
  睡了,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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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来养肥  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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