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在意女朋友的过去爱的人的过去吗?

  先来个小简介  他救她于危难,并许以妻位。她非但不感激,反而刁难。  堂堂的太子殿下,在她眼中不过是满腹心机的小人。  她的冷漠,他一笑了之:“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我等你就是。”  她不屑他的宠爱,却妒怨他身边有莺莺燕燕;  她鄙夷他恋栈权势,却不许旁人觊觎他的江山;  她屡屡将刀锋抵在他的咽喉,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手……  不是第一次来天涯发帖了,有亲喜欢就会一直发到完结。  可以吐槽可以评论,但请不要人身公鸡~~~~不喜欢直接点叉就是了,别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嘿嘿~~~  第一章:放走刺客  你可曾听说,有个这样的地方?  那里花繁锦绣,四季如春!民风淳朴,富可敌国。人们安居乐业,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那里,连绕着城池的江水,也是甜的。  江湖中盛传,那是个金银遍地,神秘异常的所在。那里人人身怀绝技。若是窥得一招半式,便可终身受用。  那里,就是曾经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宣江之城。  五年前一天,一场大火,将这里的一切化为乌有。  那天,她侥幸躲过一劫。  单薄瘦小的她,立在黑烟滚滚的风里。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  不想相信,不愿相信,眼前的炼狱,就是她的家园。可是摇摇欲坠的画楼上,还挂着那块金光闪闪的扁,扁上写着她的名字——宣画晴。  泪水无声无息的掉下来,她根本阻止不了这焚天的烈焰吞噬她的族人,尸横遍野。  每走一步都让她心肺俱裂。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转眼成了面目全非的焦尸。她想要吼叫,质问苍天为何如此无情。却难过到发不出任何声音。弥漫在空气里的焦糊臭气,呛的她作呕不止,根本无处可逃。  宣画晴似是看见了过往的种种,这里依旧风景如画,人们如旧安居乐业,一切都是从前的样子没有改变。可噼啪作响的火舌,灼热炙人的烈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家园成了灰烬。  绝望之中,她恍惚看见了他轮廓分明的脸。他说过,他会回来,带她看看外面的世界。他说过他不会失信,可是他竟然……  “江城如画里,山晓望晴空,两水夹明月,双桥落彩虹……”她轻轻的吟,泣不成声。“这样的景色……再也看不到了!”  血红的双眼,恨意越来越浓,她攥紧了双拳,咬牙切齿:“再见之时,便是复仇之日。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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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寻江畔,夜宴欢。  舞姬妖娆的扭动着腰肢,随着悦耳的丝竹翩翩起舞。宾客们推杯换盏,醉眼朦胧。身旁香肩樱唇的佳人,笑语连珠,醉倒了寻江近畔的夜风。良宵如此缱绻。  “殿下请满饮此杯。”俞豪摇摇晃晃的起身,醉醺醺道:“在下先干为敬。”  “好!”司空泽渊朗笑,由着身旁的佳人斟满酒樽。“今日不醉无归!”  “殿下海量……”宾客随声附和,笑声豪迈。  忽然一个黑影手持长剑,寒光一闪,冲天而下,直直朝着太子刺过去。  “司空泽渊——”女子杀气腾腾的嗓音尤为突兀:“拿命来!”  事出突然,宾客们来不及收敛的笑容随即僵硬,只顾着慌张躲避。丝竹之声戛然而止,舞姬们四下逃散,唯恐避之不及。美酒佳酿洒落一地。  司空泽渊敏捷一闪,避开剑锋,笑容冷峻一分:“好好的欢宴,姑娘为何如此扫兴?”  “少说废话,拿命来!”女子眼眸一紧,扬手掷出暗器击落上前护驾的兵卫:“挡我者死!”  黑纱蒙面,司空泽渊看不清她的容貌,倒是那一双杏目格外惹眼。他闪避不还击,等待近身的良机,能仔细看清她的眸子。  女子剑法娴熟敏捷,招招直攻要害。的确是有备而来。  司空泽渊心有旁骛,招架的有些吃力。  被击中的兵卫倒地不动,吓得旁人有所忌惮,谁也不敢冒然上前。俞豪灵机一动,拔出近身长刀,扔给太子:“殿下,快接着。”  他接刀的那个瞬间,她出招迟疑了些,显然是有心相让。  这样细微的用心,司空泽渊敏感的觉察到。他皱着眉,疑惑的与她对视,不懂她为何怀恨而来,行刺时还留有余地。果然,水汪汪的眸子失了恨意,她有意回避他的窥视,显然是心虚。这样一来,司空泽渊更为诧异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女子稍作调整,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急切的想要取胜。眼中的冷光看似坚毅,实际上自乱方寸的她心颤不止,越来越不敢与他目光相触。  她很害怕,被他发现,行刺中失了底气的她如此没用。  然后无论怎样的变换招式,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怕伤了她。司空泽渊的注意力,始终是定格在她明澈的眸子。  可惜她眸光冷漠深邃,叫他难以捉摸。  手中的刀意外的击落了她的长剑,他趁机靠近她。  一股淡淡的幽香若有似无,惊得她愣住,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那是五月里的盛放的美玉髓,清凛的芳香。那种花,就开在画楼东侧,迎着最早的朝阳绽放。曾经的某一天,她就站在这样温暖和煦的阳光下,搜集最美的花朵,轻轻装进赠予他的香囊……  司空泽渊同样也愣住了。两个人同时停止了动作,就这么皱着眉,怔怔凝视对方。  “大胆刺客,竟敢忤逆当今太子。”凌风的出现,搅乱了局面。  女刺客收回目光,慌乱的掷出掌心的暗器。  凌空而至的几枚飞镖,抵落暗器,击中她的左肩。凌风狂傲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行刺,就不怕有来无回?”  司空泽渊神色凝滞,不满的蹙紧冷眉:“背后袭击,凌风,你这手段未免有失光彩。”  凌风不悦,轻哼一声:“有失光彩又如何,保全殿下才是在下的职责。”  肩上硬生生的疼,女子咬着牙挺直背脊,说真的,二对一,她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今日行刺,已经失了方寸,只是眼下想要脱身,怕也没有这么容易。“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失光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昂首,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司空泽渊看来,她倔强的样子不失可爱。尤其是瞳孔里略微桀骜的流光,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当心。”冷眸一沉,他冷不防的闪身一避。  惊得凌风随即转过身去,手中的剑蓄势待发,才发现身后根本空无一人。  女子趁势飞出袖中暗器,射向凌风的后心。  与此同时,司空泽渊稳稳将她挡在了身后,面对凌风掩护她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太子殿下,您……”凌风被击中后心,额上冷汗直冒:“这是放虎归山,可知后患无穷?”
  第二章:献舞受惊  “凌风啊。”司空泽渊沉眉道。“只要我还是太子,你就得听从吩咐。”  若不是你妇人之仁,我怎么会中招?听从吩咐也得有个底线吧!凌风心中不满,忍着没有说出口。“本分如此。”  两张俊逸的面庞皆具冷色,似乎谁也不服谁。  俞豪颤巍巍道:“太子殿下恕罪,都是在下疏忽之过……”  没工夫听他这些废话,司空泽渊挑眉:“寻江近畔风景宜人,本太子还真就舍不得走了。不如明日遍请城中贵胄,好好与民同乐一回。”  “殿下……”凌风的语调格外生硬:“您还有皇命在身,怕此地不宜久留。”  “抓紧办吧。”司空泽渊根本不愿理会凌风,他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赶他走。  “是。”俞豪焦头烂额:“求大人指条明路,在下已是万分惶恐!”  凌风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撒:“你惶恐什么?金银不算数,美女总是要的。殿下喜欢冷傲的女子,遍寻城中佳人,奉上就是。”这番话说完,他狂狞一笑:“还不抓紧送去殿下房里!”  “多谢大人指点,在下感激不尽。”俞豪眸子骨碌碌一转,随即扬声吩咐:“来人,速请明辉姑娘入幽居。”  不多时,清丽婉约的佳人款款而来。  “殿下。”甜美清澈的嗓音叫人听着舒服。“奴婢明辉是来替您疗伤的。”  突兀走进来的女子,让司空泽渊很是反感:“什么味道?”  明辉甜美一笑:“是苏合香。此香有开窍辟秽,行气止痛的之效。最适合太子殿下您此时享用。”  缓缓抬头看向她,司空泽渊眼前一亮。此女银装素裹,勾勒出婀娜的体态。举手投足间淡淡的妩媚,到底不同于盛宴上那些庸姿俗粉。“俞大人寻此方物,只怕也是不易。可惜香太冲。”  “殿下不喜欢,再好也是无用。”明辉揭开香炉,将一盏热茶速倒进去。一缕浊烟腾空,火星不见。  司空泽渊收不回心神,不再看面前的玉人:“皮外伤而已。你下去吧!”  温柔的笑容里透出尴尬,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怎么甘心?“殿下龙精虎猛,身子强健,当然不觉得小伤有什么妨碍。可奴婢若是没办好这差事,免不了受罚。还请殿下垂怜。”  “哼!你的来意,远不止这些。”  明辉娇俏而笑,软软道:“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奴婢受命侍奉您,理当满足您的一切所需。”凑近他耳畔,语调又轻了许多:“无论殿下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会尽心让您满意。”  司空泽渊猛然揽过佳人纤细的腰肢:“良宵无月,却有美色相依。当真是惬意。”  明辉的心突突的几乎要跳出来。那样深邃的目光,冷峻的轮廓,那样有力的螳臂,结实的胸膛,足够让天下的女子为之神不守舍。“殿下……”  嫣红的唇瓣就要贴近他的耳畔,肩上的轻纱缓缓的滑落,露出凝白胜雪的肌肤。明辉是真的不能自持,心里有一团火,灼的她难受。  司空泽渊转开头,显然不愿意那嫣红的唇瓣落在自己的唇上,语调忽冷:“若留你在此,只怕脏了本殿下的床铺。”伴随着声落,他毫不留情推开了依偎在怀里的女子,冷冷道:“出去告诉俞豪,不是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往本殿下房里送!”  司空泽渊显然不近人情:“带着你的东西,即刻出去。”  是啊,心里已经有了最好的,其余的焉能看见。  脑中浮现的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杏目清亮,鼻尖小巧,她若是轻轻一笑,百花含羞,比春光明媚。司空泽渊情不自禁的陶醉其中,嘴角含笑。  她站在阳光下的花丛里,向他招手。  于是他热情的回应,狂奔向她。  却忽然,场景变换,眼中迸射的火光吞噬了一切。“你别走……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在哪儿?”司空泽渊蹙紧眉头,痛苦不已:“我们还能不能见面?”
  ————  着一件黑色缠金织云祥锦袍,束一条腾云腰带,青龙玉佩垂下的雪白流苏格外醒目。司空泽渊于众人敬让之道慢慢走上殿来。这盛宴果然非比寻常,连盛满瓜果的托盘都是金银镶嵌,奢华珍贵。  “恭请太子殿下圣安。”众人齐齐跪地。  “诶。”司空泽渊稳稳落座,笑容和煦:“把酒言欢,人生幸事,诸位何须多礼,坐吧。”目光最终落在凌风身上,他不解道:“凌风你气色不错么,想必昨晚一定是尽兴而眠。”  凌风不以为意:“太子殿下都不能尽兴,在下岂敢。何况这江畔之城除了夜色,现在想来,怕也只是徒有虚名。”  “并非、并非……”俞豪笑容可掬,明辉的事情没有办好,他心中不安。太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屡屡失手,岂不是真要丢官?他怎么能不竭尽心力,讨殿下欢心。“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城里还有一位奇女子,正是首富罗靖之女,罗艺璇。”  罗靖也在宾客之中,虚眼一笑,意味深长。  语声落,丝竹起,清幽之香扑鼻。一女子身着青纱悬空翻飞,于殿中梁下翩然起舞。花瓣如雨,漫空飞扬,随着她的舞姿飘逸而下,一室芳香。  司空泽渊啧啧称赞:“灵动优美,果然不凡。”  “这样奇特的凌空之舞,的确不凡。”凌风随声附和之余也警惕起来,总觉得能作此舞,此女子必然轻功了得,身手不凡。“只怕这样的好本事,并非一朝一夕能成。既然不是寻常人寻常舞,殿下还是少看为妙。”  司空泽渊正入迷,根本无暇理会一旁多嘴的凌风。  轻盈旋转,翩然而飞,曼妙的轻纱花瓣雨中轻轻飘逸。罗艺璇犹如一只轻灵的飞燕,尽情的展现自己妖娆的舞姿,旁若无人。  眼看着那身量轻盈的女子,倏地松开手中淡粉的吊纱,毫无回旋朝着太子飞扑而下。凌风当机立断抽出手边兵卫的长刀一跃而起,冰凉的刀背便抵在了女子的咽喉。  攻势迅捷无比,以至于宾客们都未曾看清发生了什么,罗艺璇已经被制住了。  罗靖惶恐起身,一心想护着女儿,声音发颤:“殿下恕罪,小女此来只为献舞,别无他意。”  “停手!”司空泽渊皱眉制止:“凌风,你未免太扫兴,还不赶紧向罗小姐赔罪。”  凌风这时看清,原来女子手中捻着的不过一朵牡丹,并非利器。“太子殿下恕罪,在下不过是谨慎提防。何况刀背而已,不足以伤了这位罗小姐。”  “太子殿下无需责备,艺璇舞姿奇特,没见过世面之流难免大惊小怪。”罗艺璇桀骜的眼神透着一股清凉:“这位大人想必是遭逢过这样的意外,故而杯弓蛇影,犹如惊弓之鸟,本姑娘当然能够体谅。再说,艺璇虽为女儿身,却也不是纸糊的。不会被忽然抵上咽喉的刀背吓一吓就腿软,那么没用。赔罪就免了。只盼着下一回大人能耳聪目明一些,切莫再把好人当刺客。”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丫头。”凌风被她当众这样羞辱,不免下不来台。  “艺璇,不许如此没规矩。”罗靖松了口气。“小女冒失,请太子殿下恕罪。”眼尾不满的精光,凛冽的划过凌风的面庞。“只怪小女舞姿奇特,才会惊着这位大人拔刀相向。”  “爹爹。”罗艺璇不依:“女儿何来的冒失,明明是这位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将好人当刺客。他才冒失。再说,太子殿下也没有生气啊,又何来的恕罪一说?”  “你就知道本殿下没有生气?”司空泽渊冷峻一笑,明眸转温。  “殿下乃是当今太子之尊,怎么会和区区女子计较。再说是俞大人非要请我来,虽为献舞,但过门也是客吧!殿下总不至于怠慢宾客落人话柄吧?”  “璇儿……”罗靖拿她没有办法。“殿下面前,不得无礼。还不速速退下。”  “无妨。”司空泽渊喜欢她傲慢的样子。“罗小姐请坐。”  “还是免了。”罗艺璇撇了撇嘴:“这儿有什么好玩的,话不能尽兴说,酒不能尽情喝。你们拘着礼,我看着闹心。还要提防会不会突然有人耍刀子,呵呵,坐久了,只怕这颗脑袋都未必还在肩上扛着了。”  罗靖连连摇头,示意她不要无礼。  只当没有看见,轻巧行礼,罗艺璇从容一笑:“既然舞毕,小女子告退了。”眼尾轻瞟那身影,罗艺璇笑的有些冷傲:“殿下尽兴就是。”  待到步出殿来,无人之处,那笑容才彻底的冷透:“好一个无趣的太子,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站住。”身后的男声略有些威严:“背后诋毁太子殿下,想就这么走了,怕是没那么容易!”  【此文大量存稿,每天更新,喜欢请不要吝啬您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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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当众受辱  “如何走不得了?”罗艺璇没好气。“这儿可是我家的地方。”  “即便罗家富可敌国,那又如何?”凌风随意找了个由头,跟了出来,只为试探此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太子殿下说了不算之处么?”  彼时,罗艺璇已经轻纱遮面,将姣好的容貌藏起来,只是回身淡淡的看着他。勾唇而笑,罗艺璇隐了脸上淡淡的颜色:“方才有一句话,小女子说的不恰当,还望大人恕罪。”  两名侍婢识趣,略微退开一些。  “哦?”自己还没多问,她就一改方才高傲的态度,凌风不免奇怪。“愿闻其详。”  “大人手中的刀背,根本足以取我性命!”罗艺璇眸中淡淡的冷,释放的不急不缓。“想来不光是刀背,折叶飞花也同样能。小女子当众得罪了大人,难怪大人不依不饶呢!”  眉宇蹙紧,凌风淡然笑道:“看来你当真是有备而来。”  “为太子献舞,当然得好好准备。否则人前出丑,岂不是枉费我这些年的苦练之功?”罗艺璇转过身去:“大人的话说完了吧?没有别的事情,小女子退了。”  “且慢。”快步走至近前,凌风越发觉得此女心机颇重。  “今日再三阻拦,若非故意,我还真当大人与我有什么宿怨未清。”罗艺璇背对着他:“长话短说吧!”  凌风近旁凝视这位罗家小姐,她的侧脸还真与昨晚的刺客多有相似。“敢问罗小姐昨晚在何处,可曾来过绵柳幽居?”眼珠不错的盯着她一双清澈的杏目:“怎么好生面熟?”  罗艺璇皱眉:“说到底,今日不过是头一回向太子殿下请安,献舞不成,连告退也不成?我不明白,大人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侮辱。”  “何来的侮辱?”凌风有些诧异:“我不过是问小姐昨晚是否去过绵柳幽居!”  罗艺璇扬手,唬的凌风旋身闪避。  “呵呵。”她的笑声爽脆却充满不屑:“大人这是心知冒犯于我,怕我出手教训!”罗艺璇摘下别在耳后的明珠坠子,面纱落地。“我不过是想让大人看清楚我的容貌,究竟和昨晚的刺客是否相同。此外,也想让大人仔细看清楚我是谁!堂堂城中首富罗靖之女,会做那低三下四的事情么?绵柳幽居,哼,再如何奢华,也不过是风尘之地。”  “休得胡言。”凌风显然不悦,眉毛横的唬人:“那是俞大人特意为太子准备的居所,何来的风尘。”  “那我要问大人一句了,昨晚上,俞大人往里头送了多少姑娘?”罗艺璇轻蔑的白他一眼:“只怕大人也跟着沾光,艳福无边吧。”  “我倒真是想沾沾姑娘的艳福。”凌风说话的同时,伸手一把揽住罗艺璇的后腰,略微用力捏了一下。  “小姐。”两名侍婢一声惊呼,纷纷拔出手中的长剑。“大胆狂徒,竟敢冒犯我家小姐!”  凌风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揽着罗艺璇凌空跃起,动作很是迅捷。长长的衣袂随风飘舞,怀中的美人发丝飘逸,倒是一幅意味缱绻的画卷。然而悬空的高度恰当时,凌风忽然凑近她耳畔:“罗小姐飞天之舞惊世骇俗,看一回怎么够,在下斗胆,就请您再舞一回。”  当机立断的松开了手,凌风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稳当的落在房檐之上,心安理得的看她如何跌下去。  罗艺璇瞪圆了眼睛,怒视着她,粉润的脸颊略微显得苍白,甚至有点害怕。  “小姐。”两名侍婢赶紧来接,生怕有什么闪失。  这样还不够,凌风弹指,一道银光划过。  罗艺璇只觉得胸口一凉,很不舒服。只是太过害怕让她无暇理会这些。  就在这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凌空托起那娇弱的女子,几个转身,稳稳落地。好像时光拉长了一些,一切都是那么慢慢的,缓缓的,带着韵律轻飘飘的落地。  罗艺璇只看见,他腰间玉佩垂下的白流苏很美,旋身的时候,随风飘散,落地的时候,又齐齐的垂下。  “你没事儿吧?”司空泽渊扶着她站好。  “没……”罗艺璇才开口,身上一凉,整件裙褂“嗖”一下滑落地面。速度快的来不及扶,嫣红的肚兜,雪白的香肩已经叫人看的一清二楚。“啊……”  原本白净的脸庞顿时红涨起来,明澈的杏目泛着薄薄的泪水。罗艺璇委屈惶恐,双手护着胸前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好俞豪领着几人随太子而来,这一幕尽收眼底。  “艺璇,这是……”人群之中的罗靖大惊失色:“好好的,你这是……”  凌风这时才从房檐上跃下来,拧着眉头淡淡的看她一眼:“罗姑娘左肩上的红痕,莫不是胎记?”
  司空泽渊俯身拾起裙褂,轻轻为她披上。从头到尾,也没有多看一眼什么红痕。“天凉,当心扑了风。”  俞豪赶紧道:“是啊,外头凉,殿下不如还是进殿再说……”  “简直岂有此理!”罗靖是真的怒了。“俞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罗某人好端端的女儿,竟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吃了这种亏。还是当着太子殿下与诸位乡绅的面,要是我还能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就这么揭过去了,小女与我,往后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么?”  “爹……”罗艺璇强忍着委屈不让泪掉下来:“是他……”冰凉的指尖,朝着凌风直直的指过去。“三番两次的羞辱女儿不够,还……”  罗靖愤恨的走上前:“敢问凌风大人,究竟我父女有何得罪之处?方才小女献舞,几乎命丧你的刀下,我已经忍了。如今你又这般羞辱!此事,今日必得有个明白交代,否则,即便是倾家荡产,我亦要为小女讨回公道。”  凌风不紧不慢的与他对视:“倘若她就是昨晚行刺太子的刺客,我又何错之有?那刺客被我的毒镖击中,即便穿了软猬甲,也会留下一片红痕。你女儿,实在难逃干系!”  “岂有此理。”罗靖一声令下,一群家丁随即将此处重重围住。“毁了我女儿的清白,竟然还含血喷人,我看你是不想活着离开这寻江城了!”  “这是如何!”俞豪脸色发青:“罗老爷莫要动气,凌风大人也是为太子殿下着想。”轻声附耳,俞豪讨好道:“咱们可拗不过太子。何必以卵击石?此事必然是个误会。”  “我看未必是以卵击石吧!”罗靖目光凛冽:“俗话说强龙难敌地头蛇,这里,终究是我罗家说得算!”  “爹爹请恕女儿不孝!事已至此,讨回公道又如何?”众人争执不下之时,罗艺璇一把取下头上的金簪,旋手一横,簪尾就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下去。“众目睽睽,清誉扫地,女儿还有何面目做人?”
  三更完毕,明天继续~~~
  第四章:太子妃  “艺璇不要……”罗靖吓得脸色苍白:“别做傻事!”  俞豪吓得双膝发软,这场面要如何收拾?“罗小姐您……”  “别过来!”罗艺璇红着眼睛,嗓音发颤:“爹爹请恕女儿不孝……”  众人唏嘘,个个面如土色。危急关头,凌风的冷漠未免不近人情。  而离得最近的司空泽渊同样没有做声,当她狠狠朝心口刺下去的一瞬间,他迅速的伸出螳臂,闷哼一声。“唔。”  “啊——”罗艺璇心头一惊,颤抖的松开了金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太子殿下,您何苦……”  司空泽渊淡淡笑着,眸光温暖。“罗小姐今日前来,乃是为本太子献舞。这当中让你受了委屈,着实不该。我又怎么能看着你受伤而无动于衷?如你所言,这实在不是太子应有的待客之道。如此,就当是我向你赔罪。”  他就是这么喜欢哗众取宠。凌风的脸色不好看。凭他的身手,近在咫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的簪子夺下来!英雄救美,也不是这个救法。“殿下……”  “凌风不必多言。”与他对视,司空泽渊的神情骤然冷下来。  一句话堵住了嘴,噎的凌风胸闷。太子是有多么的嫌弃他?  罗靖飞快的走上近前,恭敬向太子行了礼:“多谢太子殿下舍身相救小女。”仔细看一眼,那簪子刺进手臂的确不浅。“若不是殿下相救,只怕小女早已命丧当场。请受罗靖父女一拜。”  罗艺璇慢慢的退到罗靖身后,随着父亲一并行礼。只是眼中浓浓的雾气还没有散,楚楚可怜。“请起。”司空泽渊虚扶了一把。“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忍心罗小姐受委屈。”  “只怕不想委屈,也已经委屈了。”罗艺璇的怨怼没有散:“敢问凌风大人一句,小女子究竟有何得罪之处?为何你要疯狗一般死死咬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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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谈不上。”凌风口吻凉薄,似是而非:“你既然敢行刺太子殿下,自然是有备而来。我只是没有料到,你竟然有如此蛊惑忍心的本事,让聪明人犯糊涂黑白不分。”  “哼!”罗靖冷哼一声,锋利的目光透着深深的怨恨:“暂且不说罗氏父女一向对皇上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做出行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只说小女肩上有一块红痕,凌风大人就认定小女是刺客,这事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凌风慢慢的抽回与罗靖相对的目光,看向罗艺璇。“如果只是一块红痕,当然不至如此。可偏偏那个位置,正是昨夜在下击中刺客之处。且方才,在下也试探过令千金的身手,她看似娇弱,但实武功不凡,难道这一点,罗老爷还想否认么?试问一个身手不凡的女子,怎么会轻而易举就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剥去了外衣?”  忖眉,凌风撇唇一笑:“有时候越是掩饰就越容易露出破绽,聪明反被聪明误。”  “没有什么好掩饰的。”罗艺璇仰起头,桀骜道:“凌空起舞,借力翻飞,怎么大人以为这丝带真的能承受一个人翩翩起舞的力道么?五岁起,爹爹便寻来良师为我指点舞艺,身量轻盈也是其中法门。难不成大人觉得我自幼就有行刺太子之心,巴巴苦练这么多年,就换来今日的当众羞辱?”  沁在眼底的雾气,让她一双杏目看上去柔软不少,惹人怜爱。司空泽渊皱了皱眉,决然道:“够了凌风,无稽之谈休要再提。那一日你与我都有跟刺客交手,罗小姐的声音和那刺客截然不同。她若真是刺客,也不用等到此时,还要受你侮辱。”  “殿下……”凌风不满:“此事若是不查清楚,后患无穷。”
  “话你也问了,红痕你也瞧见了。”司空泽渊薄怒:“险些逼死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你还想怎么查?”  罗靖顺势道:“太子殿下英明,小女虽然微薄,却也不能凭白受辱,且再一再二。”  “此言差矣。”凌风不依不饶:“在下之所以坚持,就是要还罗小姐清白。红痕是不是在下独门飞镖造成,一看便知。”  “你……”罗靖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你竟然还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罗艺璇红着眼睛,却坚毅道:“要小女子证明清白也并非不可,只不过若我真是清白的,大人可要以死谢罪,以偿我清誉?”  娇弱弱的她,言语震慑人心。司空泽渊越是看不透她,就越是好奇。那一双明澈若水的醒目,让他想起了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五年了,什么都变的不成样子,她会在哪儿呢?嘴角微微上扬,司空泽渊随声附和:“是啊,凌风,倘若罗姑娘真是清白的,你要怎么补偿?”  逼迫之意甚浓,他就是故意要凌风好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全凭太子殿下做主。”凌风知道,太子想摆脱自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果不其然,语声落,太子的脸色着实好了许多。  “很好。”司空泽渊凝眉思忖:“今日有幸在这寻江城里,结识罗姑娘,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罗姑娘舞艺超群,倾城之貌,生就聪明伶俐,实乃天之骄女。本殿下一见倾心,不愿错失良缘……”
  这话听着,越来越叫人悬心。凌风掌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司空泽渊与她四目相对,柔柔的目光缱绻而温暖,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无论罗姑娘是否刺客,只要她愿意下嫁,本殿下便许以太子妃之位。就请在场各位为本太子做个见证。如此,姑娘便不必担心清誉受损。夫君为妻子检视肩上的伤痕,只因情分使然,关怀备至。”  正经了脸色,他一拱手,向罗靖问道:“不知罗老爷意下如何?”  “不可!”凌风抢先开口:“若当真是刺客,必得死在凌风刀下。即便罗小姐并非刺客,也绝不是太子妃的合适人选。殿下若要娶,纳妾便可,何苦许以太子妃之尊荣?兹事体大,关系到国本,殿下兴起而为之,实在叫人嗔目结舌!”  罗靖心里恨毒了凌风,生生忍着没有发作。犹豫的与女儿对视一眼,才缓缓的说:“小女能成为太子妃,的确是罗家的荣耀。可……殿下若只为赔罪、保全小女清誉,此事未免……”长长的叹了口气,罗靖为难不已:“殿下有所不知,在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宠如珍宝,实在不愿意她受委屈。还望殿下恕罪。”  司空泽渊柔软的对罗艺璇一笑:“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若是罗姑娘不愿意,本太子绝不会强人所难。若愿意,必将许以本太子能给的全部。”  “殿下。”罗艺璇的声音有些低:“你实在不必如此……我已经……”  “别怕,有我在。”司空泽渊打断了她的话,疼惜的说。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泪花闪烁。这样温暖动心的时刻,她只觉得冷,一直蔓延到心里。“倘若我是清白的,殿下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话锋一转,罗艺璇凝眉瞪着凌风:“今日之辱,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心里暗笑,面上略显为难,司空泽渊只觉得和这位罗姑娘心有灵犀:“凌风啊,你听见了。倘若罗小姐当真是清白的,你便去吧。怕也只有如此,才能给罗姑娘一个交代了。”  旋过身去,背对着太子,罗艺璇闭上眼睛,哽咽道:“那就请太子殿下为小女子验明正身,还我清白!”  第四章更完,做个标记~~~~
  第四章:太子妃  “艺璇不要……”罗靖吓得脸色苍白:“别做傻事!”  俞豪吓得双膝发软,这场面要如何收拾?“罗小姐您……”  “别过来!”罗艺璇红着眼睛,嗓音发颤:“爹爹请恕女儿不孝……”  众人唏嘘,个个面如土色。危急关头,凌风的冷漠未免不近人情。  而离得最近的司空泽渊同样没有做声,当她狠狠朝心口刺下去的一瞬间,他迅速的伸出螳臂,闷哼一声。“唔。”  “啊——”罗艺璇心头一惊,颤抖的松开了金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太子殿下,您何苦……”  司空泽渊淡淡笑着,眸光温暖。“罗小姐今日前来,乃是为本太子献舞。这当中让你受了委屈,着实不该。我又怎么能看着你受伤而无动于衷?如你所言,这实在不是太子应有的待客之道。如此,就当是我向你赔罪。”  他就是这么喜欢哗众取宠。凌风的脸色不好看。凭他的身手,近在咫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的簪子夺下来!英雄救美,也不是这个救法。“殿下……”  “凌风不必多言。”与他对视,司空泽渊的神情骤然冷下来。  一句话堵住了嘴,噎的凌风胸闷。太子是有多么的嫌弃他?  罗靖飞快的走上近前,恭敬向太子行了礼:“多谢太子殿下舍身相救小女。”仔细看一眼,那簪子刺进手臂的确不浅。“若不是殿下相救,只怕小女早已命丧当场。请受罗靖父女一拜。”  罗艺璇慢慢的退到罗靖身后,随着父亲一并行礼。只是眼中浓浓的雾气还没有散,楚楚可怜。“请起。”司空泽渊虚扶了一把。“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忍心罗小姐受委屈。”  “只怕不想委屈,也已经委屈了。”罗艺璇的怨怼没有散:“敢问凌风大人一句,小女子究竟有何得罪之处?为何你要疯狗一般死死咬住不放?”  “得罪谈不上。”凌风口吻凉薄,似是而非:“你既然敢行刺太子殿下,自然是有备而来。我只是没有料到,你竟然有如此蛊惑忍心的本事,让聪明人犯糊涂黑白不分。”  “哼!”罗靖冷哼一声,锋利的目光透着深深的怨恨:“暂且不说罗氏父女一向对皇上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做出行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只说小女肩上有一块红痕,凌风大人就认定小女是刺客,这事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凌风慢慢的抽回与罗靖相对的目光,看向罗艺璇。“如果只是一块红痕,当然不至如此。可偏偏那个位置,正是昨夜在下击中刺客之处。且方才,在下也试探过令千金的身手,她看似娇弱,但实武功不凡,难道这一点,罗老爷还想否认么?试问一个身手不凡的女子,怎么会轻而易举就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剥去了外衣?”  忖眉,凌风撇唇一笑:“有时候越是掩饰就越容易露出破绽,聪明反被聪明误。”  “没有什么好掩饰的。”罗艺璇仰起头,桀骜道:“凌空起舞,借力翻飞,怎么大人以为这丝带真的能承受一个人翩翩起舞的力道么?五岁起,爹爹便寻来良师为我指点舞艺,身量轻盈也是其中法门。难不成大人觉得我自幼就有行刺太子之心,巴巴苦练这么多年,就换来今日的当众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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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贼心不死  司空泽渊皱着眉头,总觉得亲自动手不太合适。  侍婢软云体贴上前,轻轻将小姐的裙褂缓缓拉低,露出嫩滑的肌肤。肩上的红痕,犹如美人脸颊桃粉的胭脂,并不是瘀痕。  “怎么样,都看清楚了吧?”一旁的软梦握着两柄剑,咬牙道:“我家小姐肩头的红痕是敷药袋留下的痕迹,为太子殿下献舞小姐勤加练习整夜,怎么能不腰肩酸痛?某些人不领情也就是了,还红口白牙的冤枉人,当真可恶!”  软云为小姐披好裙褂,绷着脸问:“凌风大人可看清楚了吧?这敷药的痕迹根本就不是什么独门暗器留下的瘀痕!污蔑我家小姐是刺客,众人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罗靖轻咳了一声,示意她们不许多嘴。“多谢太子殿下还小女清白。”话音没落,他已经恶狠狠的瞪向凌风。这笔账该好好算一算了。  罗艺璇回过神,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小女是否清白,在场各位心中了然。就是不知道凌风大人会怎么兑现自己的承诺?”  凌风勾唇,邪魅而笑:“罗小姐怎么这么心急呢?殿下不是说过了?”  “念在你我多年的主仆情分……”司空泽渊凛眉,目光沉稳的落在凌风同样俊逸的面庞:“你还不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殿下要赶我走,我走便是。”凌风拱手作揖,垂下头斩钉截铁道:“即便不能再为太子效命,在下还是要多嘴一句,册封太子妃之事,殿下还是三思的好。”  没有做声,司空泽渊只是侧过脸朝她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苍白但更多的是温暖。  罗艺璇的瞳孔里,映着他如此俊朗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  目送凌风离开,俞豪悬在心头的冷剑总算落地了。“在下恭贺太子得新妃之喜,恭喜太子妃。”虽说接连的事情都没有办好,可太子册封了罗家的千金为妃,总归是美事一桩吧!俞豪心里这么觉得,脸上挂着金灿灿的喜色。  “唔。”司空泽渊没有多话,吩咐随从:“送罗小姐回府。”  罗靖恭敬谢过:“不劳殿下费心,接送小女的轿子已经恭候多时了。只是……”  见他犹豫不决,司空泽渊坚定道:“三日后,上门提亲,我绝不辜负罗小姐就是。”  罗艺璇皱着眉,朱唇微微轻启,却不知该说什么。她稀罕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太子妃的荣宠,更不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的前程。  “好了,你也乏了,回去好好歇着。”司空泽渊柔柔的叮咛,关怀备至。却是有意堵住她的嘴,生怕她一口回绝。
  “艺璇告退。”罗艺璇在两名侍婢的陪护下缓缓离开。待到离开众人的视线,她才幽幽低语:“凌风绝不会就这么走了,你们都警惕些。”  软云听了这一句,突然一凛:“小姐,您是说他还会来找麻烦?”  轻梦也是这心思:“好好的官职,就这么丢了,他怎么能甘心。依我看,说不定此时他已经混进咱们府中,伺机报复呢!”  “那可怎么办?”软云很担心:“小姐,奴婢与轻梦联手,也绝不是他的对手。这万一有什么闪失……”  “他盯上我了,就不会善罢甘休。”罗艺璇心里憋气:“好好的先献舞,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小姐别恼,从来都是疯狗咬人,哪里见过人咬疯狗的?”轻梦眉毛一横:“总归太子殿下在意您,量他也不敢乱来。”  点一点头,罗艺璇就着软云的手上了轿子。撂下轿帘,她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如同身在梦中。“罗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一柄冰凉的短刀抵在她的咽喉,凌风藏在轿子里多时,就为这一刻。“当心这回是刀刃而不是刀背!”  “哼。”罗艺璇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怎么就这么心急着要我死呢?”  该更新第六章,标记一下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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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焖小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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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动机不明  “小姐。”轻梦听见动静,一把掀开轿帘:“大胆狂徒你……”  “嘘。”凌风邪魅一笑,手上的刀刃又逼近一些:“你就不怕吓得我抖,割断了你家小姐的喉管?”  “你想怎样?”轻梦咬牙切齿的问。  “起轿就是。”凌风懒得跟她废话:“我有几句话,单独问清你家小姐便走。”  罗艺璇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  轻梦只好忍着气,将帘子放下,极不情愿的吩咐小厮:“回府。”  “大人有什么话,问就是。”罗艺璇毫无畏惧,云淡风轻的语调裹藏了些许慵懒。  凌风却没有放松警惕,在他心目中,越是美艳的女子就越狠毒,犹如蛇蝎。“你接近太子,究竟有什么目的?”  罗艺璇皱了皱眉,凉薄道:“我罗家富可敌国,在这寻江城里有权有势。我爹就我一个女儿,养尊处优,要什么没有?要不是你,我会落得如此田地么?”  “哼。”凌风根本不信。  “太子被你的容貌迷惑,我却不会。你敢说那一晚行刺的不是你么!”凌风冰冷的语调,叫人无从辩驳。“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要么你说明来意,要么我送你一程!”  “你已经认定我就是刺客,我还有什么可说的?”罗艺璇反唇。“只可惜你已经不是太子身边的人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你有什么资格送我一程?”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口舌上,凌风没有半点胜算。“以貌示人而已,别真当太子非你不可。说好听点,你不过是一颗被趁机他利用的棋子。他重视的从来都是他的前程,他手中的实权,又怎么会是你?我的今日,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轻哼一声,罗艺璇忍不住嗤鼻:“怎么,凌风大人你不是一心效忠太子的么?尽忠没了立场就开始诋毁了?我并没有把自己看的多重要,实际上我也不稀罕什么恩宠。要不是你让我丢尽脸面,我何以白白就成了太子妃,轻易就把自己许出去?”  冷傲的脸上浮现一丝温暖,罗艺璇皱着的眉头渐渐平缓:“多说无益,何况此时你都自身难保了,何必管这么多闲事?”  “什么意思?”凌风眼眸一紧,忽然觉得后心的伤处,如同针扎一样的疼。“你……”  微微舒展唇瓣,罗艺璇按着匕首锋利的尖端,轻轻推开抵在咽喉的锋刃。“自己身负重伤,还有胆量来杀我!究竟大人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还是罗家太过不堪?”  凌风皱着眉,承受着极大的痛楚,话锋一转,吃力的问道:“罗小姐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宣江之城?那里富饶美丽,神秘异常……”  “当然。”罗艺璇侧过脸去与他对视:“那样好的一座城池,可惜五年前就不存在了。此事江湖上人尽皆知,大人为何此时问我?”  从她的目光,凌风没有读出任何心思。剧痛难忍,他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姐,不好了。”软云惊呼一声:“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第七章:太子太轻佻  “不必惊慌,落轿吧!”罗艺璇语调轻柔:“太子必然了解凌风的性子,这才让人追上来。”  轻梦这时揭开轿帘,见凌风晕在一旁,恨恨道:“小姐,让奴婢一刀解决了他,永无后患。谁叫他这么不开眼,几次三番的冒犯您!”  “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你瞧他的嘴唇。”罗艺璇轻轻摇了摇头:“中毒已深,只怕没得救了。”  “果然。”轻梦仔细一看,小姐说的果然不错。“哼,活该!恶人自有天来收!”  “在下徐玉恭请太子妃安。”太子随从恭敬行礼,脸色严肃:“在下来迟,让太子妃受惊了,还望恕罪。”  “不迟。”罗艺璇就着轻梦的手从轿子上走下来。“他到底是太子的人,无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我都不计较。你们抬着他回去,且看还能不能救。”  “多谢太子妃见谅。”徐玉吩咐属下赶紧照办,生怕惹得太子妃不高兴。  罗艺璇抬起头,发觉天高云淡,金灿灿的阳光温暖入心,脸色舒缓了不少。“轻梦,咱们走着回府可好?”  轻梦当然赞成:“轿子给歹人弄脏了,小姐怎么好乘坐。走一走也好,舒展舒展筋骨。”  “太子殿下驾到。”  不只是谁喊了一嗓子,罗艺璇微微一怔。看向他的方向,正好有些逆光,她皱着眉闭上眼睛。马蹄声由远及近,并不算远的一段路。她用手遮在眼上,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就骑在白马背上,停在她一臂之遥的近前。“太子殿下……”  “上马,我送你回府。”司空泽渊将宽厚的手掌伸到她面前。  罗艺璇有些犹豫。
  “怎么,怕我拐了你?”他口吻轻佻,却带着挑衅。  她勾唇浅笑:“殿下无需用激将法,风轻云淡,阳光普照。小女子正有此雅兴。”她把手递到他的掌中,忽然身子一轻,被他轻易托上马。  “驾!”司空泽渊揽着她的同时,扽直缰绳,马儿啼鸣而驰。  软云与轻梦都还没有回过神,两人已经向远处奔去。  “这可怎么是好?”轻梦担忧不已。“太子真的会送小姐回府吗?”  软云却是一脸喜色:“咱家小姐已经是太子妃了,得太子这样宠爱,岂不是美事一桩。”  轻梦咂咂嘴:“不过才见了一面而已。一面,就许以太子妃的荣耀,我总觉得太子太过儿戏。”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软云不满:“小姐倾城之貌,如何当不起!”  “也许你是对的。”轻梦还是不放心:“我还是觉得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真实。”  罗艺璇在他身前挺直背脊,坐的有些别扭。虽说他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可就这样靠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她做不到。哪怕这个人将会是他的夫君!  “你是怕我吃了你么?”司空泽渊饶有兴致的问。  “殿下明知故问。”罗艺璇皱着眉,只觉得腰杆都酸了。  “这么挺着脊背骑马,受刑似的,能不累?你还是放松些好。”他感觉到来自她的僵硬与抵触。“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放心?”罗艺璇有些慌张:“朝此方向根本就去不了罗府,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她局促不安的模样,逗得他直笑:“有我在,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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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真的不是你  罗艺璇嘴不饶人:“正因为有太子殿下在,才叫人担心。”她还是不喜欢和他挨得这么近,尤其是才相识,就被迫她成为妻子的人。  “呵呵。”司空泽渊爽朗一笑:“莫非我在姑娘眼中等同于奸恶之徒?”  “不敢。”罗艺璇抿了抿微干的唇瓣:“太子殿下乃是人中之龙,艺璇小小女子怎敢轻视诋毁。”  他吁停了马,先从马背上下来,才双手递给她:“到了。”  不情愿的侧过身去,罗艺璇从另一侧下马,并没有要他扶。“殿下忘了,我擅长悬空飞舞,自然有些功夫在身上,不似寻常女子那么娇弱。”  “姑娘舞艺超群,一见难忘。”司空泽渊有些尴尬的收回了双臂。  “寻江绕城,这里就是入城之源。”罗艺璇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江水,眼中生光:“不知殿下为何带我来此?”  司空泽渊俊逸的面庞,清朗无比:“姑娘可曾听说过宣江之城?”  罗艺璇微微不解:“凌风挟持我的时候,也这样问过。听闻那里富饶美丽,神秘异常,江湖上人人向往,只可惜从未有人去过。”  “并非没有人去过。”司空泽渊凝眉,一丝凉意慢慢的从眼中显出来。“那里四季如春,遍地都是奇珍异草。江水甘甜清澈,比眼前的寻江更美。”  “殿下怎么知道?”罗艺璇不解:“莫非……”  司空泽渊只是笑了笑,将腰间的香囊递给她:“这里面的花朵叫美玉髓,就开在宣江城中一栋画楼的近畔。这么多年过去了,花香依旧未散。”  罗艺璇缓慢的打开香囊,心头一惊。香囊里的花朵柔嫩鲜美,颜色瑰丽,仿佛还带着雨露滋润的芬芳。她难以置信的问:“这花已经摘下来许多年?”  “是啊。”司空泽渊喃喃道:“五年前我才十七岁,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殿下是说……”罗艺璇错愕:“您去过宣江之城,还采摘了这五年依旧鲜亮柔嫩的奇花!”  司空泽渊对上她明澈的眸子,好半天没有做声。他只是想从她的目光里,窥探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罗艺璇不解的看着他:“真是传奇的一段经历。若不是殿下就站在我面前这样言之凿凿,我还当是痴人说梦呢。”
  “每每想起,我也总觉得恍然如梦。”司空泽渊皱着眉,再度眺望远方,脸色沉重。  “只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罗艺璇不懂。  “你和她很像。”司空泽渊淡淡一笑。  “谁?”罗艺璇不解。“行刺殿下的刺客?”这不是倒霉么,好好的献舞,清誉毁了,还要被当做刺客。她皱着眉,唇瓣干裂的有些疼。  司空泽渊轻轻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她说:“一个我找了很多年,等了很多年的人。”  她懂了。  原来不是自己舞艺精湛,叫他一见难忘。更不是容貌倾城,使他一见倾心。原来只是因为她很像一个他等了好久的人。“殿下这么说,艺璇就明白了。”  听得出她语调微凉,司空泽渊辩解道:“不,罗姑娘,我没有恶意。”  “是。”罗艺璇仰起头:“殿下的确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想拿艺璇当旁人的替身。换做寻常女子,可能会被殿下的痴心以及许下的尊荣而蒙蔽双眼,可惜艺璇做不到。我就是我,要我当旁人的替代,无稽之谈。”  她飞身上马,扥直缰绳:“艺璇先行一步,不劳殿下相送。”  扬尘而去,她竟然走的这么决绝。司空泽渊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喃喃道:“真的不是你么,画晴?”
  第九章:罗家父女的秘密  罗靖等的脖子都长了,才盼到女儿回家。“你这是去哪儿了,为父担心的要命。太子他……”  “爹。”罗艺璇轻轻动了动唇,坚定的说:“女儿不会嫁给太子。”  “为何?”罗靖奇道:“殿下他待你不好么?”边问话,边从软云手上接过茶盏递给她:“瞧你,唇都干了,先喝口水润润再慢慢说。”  茶水清香扑鼻,温暖了冰凉的指尖,罗艺璇柔柔的笑了。“还是爹最疼我。”  “傻话,爹不疼你疼谁?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罗靖哀叹一声:“都是爹不好,俞豪来求我时,回绝了便好。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白白让你难受。”  “不怪爹爹。”兑了蜂蜜的茶水润喉很好,喝下去舒服多了。“是女儿自己想去。只可惜太子非但不是女儿想找的人,还想将女儿当成旁人的替代。哼。”  勾起一侧的唇角,罗艺璇冷冷的笑:“爹爹,我们罗家没有这样不堪是不是?女儿不是非嫁给太子不可是不是!”  “当然。”罗靖横眉,脸色一沉:“为父这一辈子都是为了你。富可敌国有何用,不及我女儿舒心的过日子。你不喜欢,为父婉拒了太子就是。用不等三日他来提前,明日一早,我亲自去太子住所了结此事,你宽心就好。”  罗艺璇将茶盏递给软云,笑盈盈的扑进罗靖怀里:“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爹爹待我最好。女儿此生谁都不嫁,就只守着爹爹过一辈子。”  “这却是傻话了。”罗靖心疼的抚摸着女儿乌黑的发丝:“爹爹怎么能拖累你一生。我女儿姿容出众,才艺双全,自然要许给这世上最好的男儿。你呀,生就福相,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轻梦端了糕点来,搁在红木几上:“老爷,小姐,尝尝新做的糕点吧。”  罗靖看了看时辰:“也好,你们去准备晚膳,多做几样小姐爱吃的佳肴。”  “是。”软云与轻梦同声应下,双双退了出去。  房中没有旁人,罗靖示意她走近。揭开茶盏,沾水在几上写了几个字——搁置行动。  罗艺璇看完,就用手抹去。“太子殿下前程似锦,可这似锦的前程里,焉知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女儿不过是拿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还之于民。这可是替他积福。”  心头一沉,罗艺璇淡淡的笑:“爹别为女儿担心 ,我心里有数。”  罗靖愁容满面,忧虑的说:“太子原本不会在寻江城中逗留太久。只因为刺客的事情才会风波迭起。这个档口,艺璇,你千万要谨慎行事。”  听见门外有动静,罗艺璇笑嘻嘻的应下:“爹放心,我自会谨慎练舞,不会再弄伤自己叫人冤枉是刺客了。”  “那就好。回头让轻梦用药油好好给你揉揉,可别留下什么病灶。”罗靖关切的说。  父女二人相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门外是品儿的声音:“老爷,俞豪俞大人在外求见。”  “他来的倒是快。”罗靖蹙眉:“本老爷在书房见他,先请过去看茶。”  “是。”品儿爽快应声退下。  罗靖原本还想叮嘱女儿几句,看她心思沉重的样子,只好作罢。“为父去应酬他,你好好歇着。”  罗艺璇点了点头,忽然又凝眉问道:“宣江之城被焚毁,就因富可敌国,成了皇族的心病。爹,若是女儿不嫁给太子,罗家会不会殷鉴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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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污秽的心结  “殿下……”  司空泽渊别了罗家千金,步行回到住处。正有些疲惫,就见随从掠风愁云遮面的迎上前来。“你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学学人家凌风吧,喜怒不形于色,谁都不能从他脸上轻易瞧出什么。”司空泽渊半是奚落半是讥讽的语调,听着怪怪的。  掠风恭谨行礼:“殿下有所不知,凌风他……他怕是撑不住了。”  “哦?”司空泽渊皱了皱眉:“他岂会撑不住?眼看着本太子都要听从他的调遣了。这满朝文武,连同父皇,谁不知道在我手下,实则是他当家做主?”  知道太子不满凌风已久,掠风更为焦虑:“殿下,那罗家小姐不知道使了什么毒。凌风后心有伤,偏偏毒就从那伤口入侵体内。即便凌风功夫了得,也只能暂时护住心脉。随行的军医替他瞧过,竟束手无策。您还是去瞧瞧他吧……”  “军医都束手无策,本太子瞧过就能解毒?”司空泽渊不屑嗤鼻:“他有胆子行刺,就有胆子承受这些苦楚。旁人能帮他什么?”  掠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用激将法:“殿下所言极是。只不过凌风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始作俑者也就难逃其咎。在下只怕会牵连到罗家小姐。毕竟有人见过凌风上了她的轿子……”  “唉。”司空泽渊慨叹一声。“看来本太子有什么软肋,都叫你们这些人摸清了。”  “在下该死。”掠风一拱手:“但求殿下念在凌风效忠多年的情分上,救他一命。”  再不多言其他,司空泽渊简短问道:“人在哪?”  “就在偏殿后的厢房里。”掠风脸色稍微好转,心想凌风八成是有救了。“殿下请。”
  司空泽渊随着他慢慢走去,只想着自己珍藏了好久的玉髓花香囊还在罗艺璇手里。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浮现,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这女子,高傲冷漠,就如同绽放在阳光下的美玉髓,让人着迷,却又难以靠近。生怕离得太近,伤了那种无法言喻的美。  “殿下……”掠风推开门,回头看见太子正痴迷的笑着,少不了在心里叹息。“您请。”  稍微回过神,司空泽渊嗯了一声,独自走了进去。  眉头揪紧,双目紧闭,因为毒性的侵袭凌风失了往日的俊逸。额头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看着叫人心疼。  司空泽渊掏出帕子,为他擦去了汗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凌风,就这么白白赔上你一条命,值么?”  凌风吃力的睁开眼睛,双目却炯炯有神:“凌风是奉皇上之命效忠殿下,宁死无悔。”  “怎么不说,你是奉命监视本太子的一举一动?让本太子成为你们的傀儡。”司空泽渊用力的将帕子按在他额头上,松开了手。“父皇表面上是想成就我,实则却是要你建功。我与你,终究他还是更在意你。”  “殿下……”凌风吃力的坐了起来:“你别再胡言乱语。”  “哦?”司空泽渊冷笑一声:“我以为凌风你天不怕地不怕,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还当真以为你没有软肋呢。怎么,你竟然也有惶恐的时候。还是怕我揭穿你的秘密,让你没脸活在这世上?”
  第十一章:如锦  “够了殿下。”凌风咬着牙,面色清冷,扭曲在额头上的青筋使他表情狰狞。“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们。你想我死无妨,可别毁了旁人的清誉。”  司空泽渊眸子里的杀意很明显:“这时候你倒仁慈起来。怎么当众轻薄罗家千金的时候,你没想想人家姑娘的清誉?凌风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是罪有应得。”  “哼哼……”嗤鼻冷笑,凌风眼底竟然泛起薄薄的雾气:“我是罪有应得?这么多年了,我做哪件事情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有我在,你能当上太子么?要不是有我在,你会有今天的权势么?你怎么在那么多皇子之中脱颖而出?殿下,我若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大可以不必如此。我明明就知道,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领情,又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收起你这些冠冕堂皇的谎言吧!”司空泽渊攥紧了拳头:“你怎么会不是为了你自己?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在他面前展现你的能力,让他以你为荣。你要告诉他,即便你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他的……”  凌风一跃而起,用尽了身上最后的力气,狠狠钳住太子的咽喉:“殿下,凌风求你,别再说下去!”  司空泽渊没有闪避,更没有半点惶恐:“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你就快要赴黄泉了,临死之前拉上我这个垫背的岂不是很好?”  四目相对,寒光凛凛,凌风看尽他眼中的怨毒与轻蔑,终于还是选择了松开手。“正如你所言,你是太子殿下,我怎能要你垫背。”
  他转过身去,摇摇晃晃的走向床边,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地上。  “殿下,凌风他……”门外的掠风听见动静,推开门进来。“你们这是……”  “不该听见的,听见了也当没听到。”司空泽渊淡漠的语调,像是叮嘱却叫人慑心。  “在下谨遵太子殿下吩咐。”掠风心惊肉跳的看着倒地的凌风:“只是他……”  想了想,司空泽渊还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若不救他,你们是不是要怨恨我一辈子?”不等掠风搭腔,他勾起左侧唇角凉凉一笑:“扶着他,随我去见一个人。”  这一间厢房有些特别,藏在居所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阴暗、潮湿、难见阳光,司空泽渊特意选了这样的位置,只因为屋里的人如此才能觉得恣意。“如锦,是我。”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犹如空无一人。  “我有事相求。”司空泽渊淡淡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犹豫。  “进来吧。”声音有些沙哑,轻飘飘的没有力气。仿佛送到耳畔时,就已经散了。  司空泽渊极不情愿的从掠风手里扶过凌风,沉着脸色道:“不许旁人打扰,你在外面守着。”  “是。”掠风正色应下,随即退开一边,并不敢往门内看一眼。谁让先前有人好奇,被太子剜去了双目呢。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哪里还会有人敢窥探这门里的姑娘了呢?  “又怎么了?”女子不悦的问:“不是说好了你不会来打搅我?”  司空泽渊见她一身黑裙,又以黑纱遮面,不免皱眉:“如锦,这么多年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解开心结。你有一个光华灿烂的名字,也该有如此的日子。”  女子捂着脸左侧的黑纱,苦涩的笑起来:“光华灿烂,怎么殿下觉得我还能有这样的日子么?”  “无论多么难,我一定会治好你。”司空泽渊信誓旦旦的说。  如锦眼中燃起的火光转瞬即逝:“别的就不必说了。殿下怎么带着个快死了的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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