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密的肚子被人搞了 搞他的孙子跑了 他需要打胎 但是还差几百,希望好心人大药房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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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密的肚子被人搞了 搞他的孙子跑了 他需要打胎 但是还差几百,希望好心人帮帮
我有更好的答案
在你作出是否堕胎的决定前,请你多了解下堕胎手术的风险,对自己身体的伤害,对以后生活的影响,对孩子的伤害,医院的口碑,堕胎的过程是什么样的;思考思考自己为什么不能生下这个孩子,有什么困难需要孩子用生命来做代价。你夺去的是孩子这条活生生的生命,不可以草率做决定。堕胎就是杀人,杀人是重罪,何况是杀害自己的骨肉至亲!而且堕胎过程是非常残忍的对胎儿凌迟处死。肉体上的伤害在第一章及《残蚀的理性》这个纪录片已有叙述,今再披露,以警人心--
  肉体上的伤害
  一个堕胎手术是「盐水法」(Saline method),就是盐毒法,是用在第四到第七个月,是一九七0年代最常用的方法。这个手术是用一支三吋半到四吋的针,从母亲的腹壁插到羊膜囊(ammiotic sac)中,抽出二百毫升的羊水,然后以一种强...
还是赶紧回家找爸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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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    我爱上了一个人,但是因为我们两个之间特殊的关系,这就成了我的秘密。  他姓陆,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打架抽烟喝酒旷课,所有坏学生的标签在他身上都能找到,他言行举止像个流氓痞子,却人缘极好,我总是帮他送情书,然后美滋滋的看着他撕掉再帮他扔进垃圾箱。  从十六岁开始,我就开始羡慕每一个给他写过情书的女孩,因为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他,而我不能。因为我是他的妹妹,哪怕我们之间没有半点血缘可言。  先说一说这个家庭里面的矛盾和我跟他之间的事。那年夏天是我最难忘的一年,天黑的很快,回家的时候屋里黑漆漆,外面一直在下雨。往常都是陆子铭带伞,他那天生病没去学校,我这个大马虎就只能淋了一身回来。还没来得及抹一把脸上的水,伸手打开灯就看到周围满屋的狼藉。茶几裂了一道口子,桌上的东西全都摔成了碎片,一把水果刀还插在沙发的靠背上,外层的布套被割成一条条烂布,抱枕里的棉絮都露了出来。我虽然诧异,一时却也没往别处想,只当是陆易山又和妈打架了。其实这一幕在我们家并不罕见,每次陆易山,也就是我爸,他喝了酒之后都要大闹一场,一边骂一边打。  我以为那一次又是一样,把淋得湿漉漉的外套换下来,还笑着问陆子铭晚上要吃什么  陆子铭穿了身睡衣,目光呆滞的转过头来看我,他说:“然然,爸跑了。”  我一愣,还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有来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陆子铭站起来默默的收拾着地上凌乱的东西,我跑到卧室里看到抽泣的妈妈,墙上挂着他和陆易山的结婚照,已经被小刀割的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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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你是个好人  
  @我是简一 4楼
17:54:47  顶  -----------------------------  么么~
  陆易山赌博,拿了家里的钱跑了,那些人上门来讨债,可是妈还不起,他们就砸东西,在家里闹。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被砸了个干净,整个房子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我看着这一切,甚至想不起它原来的样子。  陆子铭在外面只是粗粗的收拾了一下,我只能靠在墙边瑟瑟发抖的看着他无力的忙忙碌碌。不太和睦的家庭,或许早就没了存在的意义,陆易山如果真的走了,那对我们也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当晚,我回到自己房里,整整齐齐的被子和衣物让鼻头一酸。
  妈说那几个人来的时候,到处都翻遍了砸遍了,是陆子铭硬把他们拦下来才让这里免遭一难。我脑子里空空的,门外敲了两声,机械的踢着拖鞋去开门,陆子铭单薄的身子在那一刻显得格外瘦弱。他手里拿了两个塑料袋,进门之后摆在桌上打开。  两个馒头,一份西芹,里面有一个卤蛋。  “先吃饭吧,吃完早点休息。”陆子铭表情看不出什么波澜,跟平常一样,只是少了分痞气。  他体贴的把一次性筷子掰开放到我面前,我坐在床上一直沉默。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我觉得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也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对我们来说是解脱还是更深的深渊。
  基友,来顶贴,加油啊。  大家都来看看吧,文风优美,文笔华丽,情节成熟,看过了绝对点赞,支持下吧!!!!!!!!!
  ( ⊙ o ⊙ )
  陆子铭在那个袋子里挑了两下,问我是不是不合胃口,说:“凑合先吃一点,现在也没办法做饭”  顿了顿,他见我还是不动,又坐到我身边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哑着嗓子问:“然然,说实话,你怕么?”我皱眉,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对这话我半醒半昏,怕什么?怕他们烧了房子我们无家可归?怕因为债务过的艰辛?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盲目的相信陆子铭,他眼睛里有一种东西,让你能很信任的把自己托付给他,就是那种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的感觉。  但是我忘了,那时的陆子铭也跟我一样,才满十八岁而已,稚嫩的肩膀能担起多大的担子,我所学过的任何学科都没给出一个确切的定义。  我咬了一口馒头,用筷子把那个卤蛋插成两半,“哥,你跟我一起吃吧,我吃不完这么多。”  我说的是实话,我胃不好,打小饭量就小。
  陆子铭笑了声,“我吃过了,我去看看妈,你一会早点睡,明天跟娇娇一块去学校,我跟她说过了。”  不情不愿的嗯了声,他出门之后过了一会听到很小的关门声。小心翼翼的摸出去,趴在主卧门口听着里面的谈话。  “这些欠条加起来是七万六,妈,你跟他离婚吧,这不该你来还!”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嫁给他二十多年了,能说散就散么?再说那些人也都知道我是他老婆,就算离了婚,他们找不到陆易山,你以为我们能好过吗?”
  我心里一沉,为我妈感到悲哀,她跟陆易山是年轻时候家里相亲介绍在一起的,这场婚姻大抵是没有多少爱在里面。但是像妈这样的性子,如果没有个男人做依靠支撑着,说不好就垮了。她受老一代的思想影响很深,认为女人只有有了家才有了价值,结了婚就算绑定了红线,不能随随便便的说断就断。而且她始终认为,离了婚的女人就是没人要了,所以她自卑,就算陆易山把这个家折腾的乌烟瘴气,只要不离婚,她就可以忍。  屋里好像是在翻什么东西,陆子铭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是啪的一声,我妈压着声音冲他吼:“陆子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哥哥,就是这么给然然做榜样的吗?这事不用你们管,我自己有办法!”  门一打开,陆子铭一个踉跄被赶出来,妈红着眼睛大哭。我呆呆的站着,陆子铭甩头含糊的说了句话就跑了,透过窗看着外面漆黑黑的雨幕,我想追,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那一晚我脑子里全是妈的哭声和陆子铭的背影,脑仁一阵阵麻木的生疼。
  清晨的时候,阳光照得很刺眼,我坐起来一点想要去学校的意思都没有。桌上还放着陆子铭买来的饭菜,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推门出去喝水,客厅里已经被整理好,至少没有那么乱了,我露头看了眼,厨房里堆着几个碗盘,陆子铭系着围裙翻着锅子。  “哥……”我喊他,等他回身又无话可说。  陆子铭准备好早饭去叫妈起床的时候,主卧里已经没有人了。他什么都没说,只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他总是这样,看起来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一会帮我请假。”陆子铭平静的下命令,这就代表着我一定得去上课。  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故作镇定的问:“理由呢?”  “我不舒服,你知道的。”  我哦了声,拿了包出去,韩娇已经在楼下等了,看我的表情有些复杂。在小区这群八婆嘴里,什么都瞒不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还是明白的。
  一直到学校里,我们也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并坐着,梁越用笔戳了我一下,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墙角,塞给我一个小包,“都是我自己攒的压岁钱,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是一份心意,你帮我交给阿姨吧。”  “你怎么不给我哥?”我问。他跟陆子铭关系好的简直就像一对GAY,何必通过我。  “他那个人那么死板,怎么可能会收!”梁越夸张的撇撇嘴。  我依旧是面无表情,把东西还给他“你知道他不会要就不该给我,我们自己家的事,自己能解决。”
  梁越噎了一下,在上课铃响起来的时候边走边对我说:“那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再跟我说,告诉你哥,我是真心想帮他。”  陆子铭一连请了好几天的假,老师心里清楚也不过多的干涉,只是音乐老师来找过我很多次,说两周后的比赛关系到学校里的保送资格。陆子铭不管是文化课还是音乐无疑都是优秀的,奥林匹克生物竞赛他拿过赛区一等奖,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还是艺术生,所以就算陆子铭有时候让老师头疼,也是被看重的一个。  那天我把事情告诉陆子铭的时候,他已经抽完陆易山的一盒白沙。阳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陆子铭特别不屑的倚着栏杆,笑着仰头吐出一口烟圈,“然然,你觉得我需要被保送吗?”  我怔了怔,顺着他摇头。他的自信也只是把自己的脆弱保护起来的一种方式,我了解他,所以我懂他。
  半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爬起来跑出去透透气。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妈的小声啜泣。  月色很恬静,光线在这个炎夏却显得清冷。  妈哭了很久,等水声停的时候,我慌乱的躲进厨房,半掩着门偷偷看她。她一手捂着脸,一手放在小腹上一步步艰难的走回房里,关门的声音很轻,许是怕吵到我们。我再一次为妈感到悲哀,也隐隐有些心疼。  周三的时候陆子铭回了趟学校,说要办休学,校长给家里打电话,陆子铭站在外面抠着墙皮,我坐在教室里从窗子一斜眼就能看到他,他发现之后也抬起头来冲我笑。陆子铭不像梁越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虎牙,看起来很阳光,他不管怎么看都很淡,像平静的湖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妈赶来的时候很狼狈,但脸上是画过妆的,她扯过陆子铭的胳膊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脸上,好像在对他吼,隔得太远,我什么都没听到。陆子铭一直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了拳,校长也出来跟妈说话,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劝她,说什么好话。  我问韩娇:“你说你爸会同意陆子铭休学吗?”  韩娇本来正在桌子下面拿着手机跟他网恋的小男友聊天,听到我叫她抬头往外看了看,很确定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马上就要比赛了,学校里需要这个荣誉,昨天晚上我还听我爸说上面要评一个特色高中,咱们学校的招牌啊!不只是音乐,下周还要举办一个油画展,完事紧接着就是四所高中的篮球赛。你用脚趾头想想,你哥在这个档口要走,学校里能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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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了然的点头,小小的松了口气,因为我实在想不出,陆子铭要是不读书了,他还能做什么。  妈把他训了一顿,陆子铭休学手续没办成,倒是白挨了一个巴掌。印象里那是妈第一次对他动手,以前都是陆易山是个暴力狂,一有点什么不满意根本就把他当人看,陆子铭眉角有一小块浅浅的疤,是在陆易山拿烟灰缸朝我砸过来的时候替我挡的。
  陆子铭灰溜溜的回教室来,跟梁越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里面墙角,趴着没有半点动静。  老师也不管他,反正他以前也这样,他们在乎的是成绩,而不是这个学生平时要怎么学习。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老师放下书出去接电话,我转头看眼陆子铭,他身后那个小女生犹犹豫豫的竟然把同桌男生的外套缓缓地披在了他身上。  陆子铭身子一抖,猛地直起身来,一把抓住背上的衣服,砰的拍到那女生桌上,恶狠狠地盯着她,“警告你,以后别碰我!”  我愣住,那女生眨眨眼当即就哭了,教室里大乱,直到小灭绝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脚就踹在讲桌上,谁都不敢说话,陆子铭也不睡了,那个女生也不哭了。  小灭绝是校长的妹妹,也就是韩娇的姑姑,对学生绝对的严格,一直教毕业班的,今年调下来管我们高二。
  “你们三个都给我出去!精力太旺盛了是不是!操场跑圈去!”小灭绝叉着腰把陆子铭和那个女生还有梁越一起拎了出去,可怜梁越什么都没干偷笑了两声就被逮着。  小灭绝在外面又训了他们一顿就上操场了,教室里安静的很诡异,一个个低着头安安分分的看书。那节课间我没下去,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操场上两个小小的影子,那个女生在哭了一阵之后就被特赦了。
  十分钟很短,也很长,区别就在于你是不是享受这段时间。  我觉得我不是,而陆子铭是,他在发泄。  陆子铭打操场跑完就跟梁越一起去音乐室了,梁越说这次比赛分三场,级部间比,自己校内比,决赛跟其他学校比。前两场根本没有压力,梁越还神秘兮兮的告诉我,陆子铭决赛本来是要跟他四手联弹的,后来可能觉得有点奇怪,就把他给抛弃了,自己换了吉他。
  家里那群讨债的人刚开始还天天来闹,后来频率越来越少,我总看到妈把他们拉到一个角落里,把一个袋子交给他们,然后用恳求的语气跟他们交涉。妈没工作,一直在家里做家庭主妇,陆易山走了之后她就开始做家政。我并不认为她有这个能力来偿还陆易山的赌债,更何况那些人是隔几天就来一次,而妈每一次都能多多少少的拿出一些来。我以为她是借的,直到陆子铭撸起她的袖子露出胳膊上一个个针眼和肿胀的小臂。
  在一次次的妥协中,陆子铭的脸色越来越冷,在学校里就把自己关在音乐室不停地练琴,音乐老师说他心不静,空有技术也弹不出感情,而且陆子铭选的曲太难,几天下来手指都肿了,练习方法不当还总是手部肌肉痉挛。  我坐在地上听着陆子铭又开始弹一首不知道叫什么的曲子,速度明显比他平时慢了,而他一想加快的时候又总是弹错音,还要梁越守在一旁一遍遍的提醒纠正。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拼,通过决赛之后就有奖金,加上妈零零碎碎还的那些,已经可以减轻太多的负担。
  陆子铭初赛的那天,妈没来,他一直在朝观众席看,眼神渐渐变得失落,我跑过去给他送水,他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笑着说他一定会赢。  事实上他也的确做到了,前两个阶段,他一直是跟梁越参加的小组赛,到最后才分开各自准备。梁越同时也参加了那个与决赛当天同时举行的篮球赛,韩娇说他可能是要放弃,我问为什么,她一本正经的说:“像梁越这样的,肯定不愿意跟自己兄弟抢一个虚名,也不会跟陆子铭站在一个对立面,我怀疑他一开始参赛就是为了帮你哥。”  “那是因为他不在乎那一点点的荣耀,他想要什么他家里随时可以满足他。”我翻一个白眼,躺在草坪上傻乎乎的咬着根草发愣。梁越已经不再跟陆子铭一起练习了,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在球场上做热身,重复着菜鸟时都学过的传球动作,排战术,练跑位,看着录影带听教练讲传球路线图。梁越说虽然枯燥,但比被陆子铭折磨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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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操场边上休息的时候我问梁越:“音乐和篮球你更喜欢哪一个?”  梁越一脸为难的苦笑,“篮球是激情,音乐是梦想。不过我爸年轻时候是篮球教练,我还是以球为重吧,可能以后大学会学体育。”  我懂了,跟着他叹了口气。  陆子铭搭着外套晃晃悠悠的过来,扔给梁越一瓶矿泉水,搂着我的肩膀坐下,“真退赛了?”  “嗯,两边冲突,比不了了。子铭,说好了啊,奖杯拿到手先借我玩两天。”梁越嘴角还挂着几颗水珠,一拳砸在陆子铭胸口,傻逼兮兮的大笑。陆子铭吭了声,说:“能赢的话送你都成,说实话,决赛没了你我还真不太适应。”
  梁越没声了,半天憋了句:“其实你挺能作的,明明自己擅长的是钢琴,非要换成吉他,耍帅骗骗小女生吧!”  “吉他小,方便。我接触吉他也比钢琴早,还是有一点信心的,不过……梁越,我都有然然了还用骗其他小女生么?”  陆子铭说着使劲把我往怀里一搂,眯着眼笑的很邪恶。我脸一红从他怀里挣出来,“哥你别乱说。”  我是喜欢他的,但我也不敢承认什么,我宁愿他对我不理不睬,也不想要这种兄妹之名的暧昧,我怕我沉醉在里面有一天会做出什么错事。  陆子铭并不在意,摸了球跑到场上扔给梁越,“打一场?”  梁越拍拍屁股把外套脱了跑上去截他的球,一个假动作晃过陆子铭,轻松地起跳投篮。
  现在已经放学了,除了偶尔路过的住校生会停下来议论两句,他俩倒也清净。陆子铭惨败的结束之后,韩娇跟鬼一样的冒出来上去递毛巾和水,陆子铭招呼着我回家,我连忙跟韩娇打了个招呼跟上去。  “哥,决赛你准备了什么?”我好奇的拉着他的袖子问。  陆子铭漫不经心的回答:“弹唱。”  咦?怎么有一种流浪歌手的感觉……  我叽叽喳喳的围着陆子铭问东问西,他是将保密工作进行到底了,半天连个屁都不放。  “妈,我们回来了!”开门就冲着屋里喊,妈的包没拿,肯定是在家。  我刚要推门进去找她,主卧的门忽然打开,妈穿着睡裙散着头发跑出来,喘着粗气对我笑,伸手揉揉我的脑袋,“今天回来这么早,饿了没?让你哥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吧,我头有点晕,就不能给你们做饭了,对不起啊。”
  我有点懵,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暗红色的一块,指了指问:“妈,房间里有蚊子吗?还是花粉过敏?”  细细一想,她以前也没有过敏的时候啊,今年是怎么了。  妈呆了呆,僵硬的笑着在上面搓了两下,“可能是蚊子太多了吧,一会我去买盘蚊香。”说着就喊陆子铭,“子铭你带然然出去吃饭,还有钱吗?”  陆子铭点头,直接就把我拽过去扯到门口站了一会,按着我的肩膀小声的说“你到小区门口等着,我回去拿点东西,别到处乱跑。”
  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转头小心翼翼的把门给关上了,我只好一个人磨磨唧唧的去门口等着。门卫那里有一只大黑狗,我坐在那一边跟门卫叔叔聊天一边抚着大黑的头。  “然然啊,你们家最近还好吧?你妈……是不是打算跟你爸离婚再嫁了?”门卫叔叔试探的问。  我疑惑的看着他,好久才说:“没有,妈可能还是离不开他吧。”  门卫叔叔的眼神变得很疑惑,陆子铭跑过来的时候大黑被吓了一跳,唰的跑到一边,我刚要开口,陆子铭蹲在地上捂着胃就吐了。  只是一直干呕,半天也只吐出来几口胃液,门卫叔叔拿了杯水给他漱口,他却一口气全喝了下去,脸色惨白的站着大喘气。  “你怎么了?”我抽出纸巾擦着他嘴角的水珠,陆子铭呆愣愣的摇头,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又不肯告诉我怎么回事。
  吃饭的时候他不断地喝汤,被烫到之后差点摔了勺子,我去买了三根烤肠,刚拿过来陆子铭抬头一瞥,趴在桌子上捂着嘴又是一阵干呕,最后摆摆手说不舒服先不吃了。我郁闷的把饭菜打包,妈这时候应该也还没吃饭。  “回家吗?”我提着塑料袋挽着陆子铭的手,想到马上就是决赛,而陆子铭前面两个阶段的表现简直帅,最后肯定也会取得一个好的名次,那他就稳稳的可以被保送B大,出来之后还是很有前途的。  陆子铭闷闷的嗯了声,随即又哼了两声,拉着我往反方向走,“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先去网吧待一宿,明天一早回家,周末白天你也可以睡。”
  反常,太反常!他以前不是都不让我去网吧的么?  我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跟着他到了金都,这名字听着霸气,其实就是一小破地儿,离学校还特近,一般学生都不敢来,就怕被老师给抓包了。不过近也有好处,不少旷课的也喜欢冒死来撸一发。老板王哥跟陆子铭很熟,他以前总是跟梁越翻墙出来打游戏,单机到网游还有麻花藤出的坑爹游戏玩了个遍,后来梁越篮球社训练太紧,落下了没练级,也就不再玩了。  陆子铭找了个两个座位一坐下重重的舒了口气,熟练地上Q,打开梁越的头像,在线,就是模式是忙碌。  “金都,三十分钟,快。”  陆子铭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字,按回车发出去。那头梁越的自动回复刚刚过来,就见他状态立马变成了在线,“大少爷你还真是不消停,我今儿体能还没做完呢,不去!”  “公牛和热火的比赛录像,个人珍藏全送你”  “……”  “悲怆V3高清完整视频。”  那边缓了两分钟,窗口又打出一行字来,“二十分钟,你等我!!!”  陆子铭靠在座背上看着梁越的头像以瞬间变成灰色,可能觉得好笑,关掉对话窗口随便在浏览器推荐的地方找了个视频看。我无语的被他扣上耳机看电影,梁越这货不到十五分钟就跑来了,挨着陆子铭一屁股坐下喘的要死要活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祖宗,你到底想干吗?回去我爸非得骂死我不成!”
  “陪我通宵,手痒。”陆子铭说完随手打开一个枪战网游,自己先注册了账号进去。  梁越咽了咽口水,跑去买了饮料回来分给我们俩,陆子铭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吃的就有种犯恶心的感觉,跟怀孕了似的。  梁越把一罐凉茶都喝完,罐子拍在桌上,“咱不闹了成么?我明天还训练呢,你让我跟你通宵?故意折腾我吧?”  陆子铭不吭声,就盯着游戏界面等着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梁越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到我身上,我干咳了两声转过去跟韩娇开着视频打字聊天。还没五分钟梁越就妥协了,认命的打开游戏注册账号,在陆子铭肩膀上狠狠地捶了一下说:“让我陪你玩也行,但是我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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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啊等啊~
  顶顶顶,楼主不过瘾涅
  @小皮鞭催更 44楼
17:11:45  楼主更啊!!  -----------------------------  来了~
  “你说。”陆子铭开始控制里面的小人熟悉操作。  “你说的那两张碟得给我!”  “放心。”  “等比赛结束教我V3!”  陆子铭手下的动作停了停,无奈的耸肩“你以为我万能吗?不会,没练过。”  “我不管!”梁越选择了小人和武器,狠狠地瞪他一眼,“反正你学东西比我快,累点过几个月就会了吧?”  “嗯……我尽力”  梁越满意的点点头,我瞬间感觉自己存在感好低。他俩组队玩了近两个钟头,我愣是在一边看了两个钟头,把场景里最后一个人爆头之后,陆子铭吸了口气看似不经意的转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表来问梁越,“你认识这个吗?”
  等楼主  
  这……这段好瘦啊~  
  @小皮鞭催更 52楼
11:04:09  这……这段好瘦啊~  -----------------------------  晚上再更粗长大
  @哈哇a 50楼
21:52:20  等楼主  -----------------------------  么么哒来了
  梁越本来正在检查还有没有敌人,被他一问也转回来接了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块表。  我偷眼看着,就是个普通的皮带机械男表,有什么稀奇的。  “香港Breitling黑钢,你从哪弄的啊?这东西挺贵的”梁越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皱了皱眉抓着陆子铭严肃的问“祖宗,你不会去偷了吧?”  “滚!”陆子铭一把甩开他,欲言又止的说:“我就是想知道在我们这谁会带这种表,这是我捡的,准备还给人家,你哪这么多话啊。”  梁越恍然的点头,抿着嘴认真的想了想,“说起来我记得以前我爸倒是有一款一模一样的,不过都很久没见他戴了。子铭,你要想找这表的主人也挺难的啊,交警察算了,咱这地不大,小爆发户小地主还是不少的,这玩意价格不高不低正合适,买的人肯定也多。”  陆子铭表情不太自然,嗯了声又把表拿了回来,很明显的嫌弃,也不管那表有多贵,直接就塞兜里皱着眉跟梁越接着打,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的,几近崩坏边缘。
  韩娇给我发了条消息,一个惊讶的表情后面问,“你爸回来了吗?”  我一阵恍惚,愣愣的居然有一股惊恐,问:“为什么这么说?”  韩娇那边显示是手机在线,过了两分多钟才回,“我跟姑姑在你家楼下小餐厅吃饭,看到阿姨悄悄地送一个男人出来,到路口才回去,临走还在他耳边说悄悄话,那男的还亲了阿姨一下。灯光太暗了,我也不确定那个人是谁,体型高大跟你爸挺像的。”  我不知所措,陆易山回来了,如果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妈帮他还债是心甘情愿吗?还帮着他躲避那些讨债人?那陆子铭一心想帮妈减轻负担,想赢比赛,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怎么都觉得滑稽。人家周瑜打黄盖,你还偏偏要去挡。  陆子铭那边游戏玩了个差不多,我让韩娇先保密,不要把事情告诉任何人。韩娇在那头向我保证,她说她姑姑也不会说。  小灭绝虽然在学校的时候严厉了点,但她不是个坏人,这是我在高一看到她喂流浪猫的时候就认定的事,只是……还是有些怕她就是了。  陆子铭跟梁越又去玩劲舞团,那手速我只能仰望了。把键盘拿到一边,找了个动漫趴在那看。陆子铭一直提醒我直起背来,我哼哼着不愿意,到后面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梁越到半夜可能是也睡了,我是没印象了,一直梦到陆易山,妈把他藏起来,一次次的跟他见面,我有点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网吧里没空调,连个风扇都没有,四点的时候我是硬生生的热醒的,身上还披着陆子铭的外套。我揉揉眼睛看到陆子铭还在敲键盘,坐起来去看屏幕的时候他飞快的打开的网页关了。  “你在看什么?”嘟着嘴略带委屈的盯着他,我有起床气,他要是这时候敷衍我,我绝对能哭出来,不是我爱哭,就是生理反应。  陆子铭纠结的看着我红了眼眶,伸手在我脸上捏了捏,“干什么啊这是,这么多人看着,你想让他们都以为我欺负小姑娘啊,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我就是找了几个基础乐章的视频看而已,你也知道,马上就要比赛了,其他学校的实力也都很强,掉以轻心吃亏的还是自己。好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嗯了声,陆子铭就在我面前背对着我半跪在地上,我趴到他背上,望着跟前空空的座位问:“梁越呢?”  “趁他爸没起,早就回去了,这个点估计还睡着呢。回家你也躺会,是哥不对,不该把你带到这来的。”陆子铭声音里带着愧疚,我哼哼着往上爬了爬,陆子铭背着我慢悠悠的回家。关于陆易山那事噎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到楼下的时候我小心的问他:“要是陆易山回来你还认他吗?”
  陆子铭身体一滞,把我往上掂了掂,“什么认不认的,他是我们的爸爸,不管他做了什么,血缘是改不了的,你、我,我们跟他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这从来都不是自己一句话可以决定的,你别多想了。”  我安静的搂着他的脖子,我跟他不一样啊,可是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陆子铭见我很久都没说话,微微转了转头说:“然然,我倒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两个字带着浓重的鼻音,把头埋进他衣领里蹭着。  “你爱不爱妈?”  我跳下来扳过他的脸来看,确定他没有开玩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陆子铭不依不饶的接着问:“不管妈变成什么样,你都会爱她对吗?”  我想了想,只要不变成陆易山那样,我就爱。  陆子铭嘴角动了一下,笑了。“有些事你现在不懂,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可能也就不恨爸了,也会理解妈。”  我哦了声,不相信,不甘心的反驳道:“陆易山那么对你,本来就不值得原谅,你还替他说好话,哥你脑子被虫子吃了吧!”  陆子铭眉头一蹙,我就不敢说话了,半眯着眼咬着嘴角说:“你比我大了几个时辰而已,干嘛要摆出一副长辈教训人的样子来……”  我觉得他比我应该是大了几个月,但妈对外说我们是双胞胎,好吧,那就是几个时辰好了。  陆子铭大概是有点尴尬,纠结了好一阵只说了句“拿你没办法。”  他纵容我,我胆子就越来越大,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书上说这个阶段应该是女孩比男孩成熟,但我的思维显然跟陆子铭不是一个档次的,我被他保护的太好,所以一直幼稚。关于社会和学校里杂七杂八的事,我还在做梦,他却早就醒了。
  回家之后妈抱住我们两个问我们去哪了,陆子铭说梁越家,我就附和的说韩娇家。妈也不多说,激动过后忽然拉住我们俩的手问“子铭,然然,昨天晚上你们两个有没有进过我房间?”  我摇头,陆子铭眼神很凌厉的看着她,“怎么,难道妈的房间里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能看到的吗?还是妈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妈毫无防备的泠然一抖,嘴唇哆哆嗦嗦的,刚张口陆子铭又把话抢了回去,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搓了搓鼻子说:“妈,不好意思,侦探小说看多了,不受控制的就说出这么句话来。”  我舒了口气,还以为他知道陆易山的事了。  妈笑得极不自然,结结巴巴的说:“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丢了样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所以才问问看你们有没有见到。”  “很重要的东西吗?”陆子铭严肃起来,抬脚就要往主卧里走,“那我帮忙找吧,对了,妈你还没告诉我丢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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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额头上有点冒汗,我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怎么都怪怪的。  “不……不用了,找不到的话就算了,那个,子铭,我听梁越说你决赛是吉他弹唱,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了,你快回房间去练习。还有……前几场比赛妈都没时间去,我……”  “我知道。”陆子铭咬了咬牙关,这会才不再维持那个奇怪的状态,用期待的眼神看妈,“决赛你会来吗?”  妈沉默的低下头,“子铭……对不起……”  我跑过去拉了拉妈的衣角,示意他决赛真的很重要,陆子铭需要人鼓励。可是妈始终没说话,甚至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陆子铭又说了句知道了就自己回房里去,我余光瞥见他在路过主卧的时候往里面扔了个什么东西,刚想过去看看就被妈拦住,“然然,你也回去好好复习,就快考试了,别再给班里垫底了,有不会的让你哥给你讲讲。”
  我头大的嗯了两声,连连点头称是,妈被我逗得捂着嘴笑笑,不重的拍我一下。我才不愿意会自己房间闷着复习,跑到陆子铭那里听他弹吉他。  评选完特色高中七月初就该期末考了,还是得想办法让陆子铭给我传答案。  在网吧没睡饱,趴在床上烦躁的蹬着腿,陆子铭刻意的换了首温和的曲子,刚刚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就被砰砰的砸门声吵醒。陆子铭翻身跑出去,我跟上去的功夫,妈已经开了门堆起一脸笑容跟外面凶神恶煞的五个青年说话。  “少啰嗦!钱呢?我们帮人做生意也不容易,互相体谅体谅啊,你早一点还完债哥几个也不用天天往这破地儿跑不是,怎么这么想不开呢,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好好想想啦!”
  领头的一个红毛戳着妈的肩膀用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说了一堆,妈沉默的让他们稍等一会,然后就回卧室里去了。红毛两手插在口袋里叼着根烟进来,看到陆子铭很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哟,让我看看这是谁啊,小贱货原来还敢出来啊,上一次打你不够啊!”  红毛抬脚朝他踢过来,陆子铭一侧身闪开垂了眼睑不说话,红毛又在客厅里扫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调侃地说:“这就是你妹妹吧,哟呵,我记得就是为了保护她的房间对吧,嘿,真是个好哥哥。”他猛地靠近陆子铭,用一种刚刚能让大家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长的还行,少点料,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啊,哈哈!”  红毛大笑起来,陆子铭攥了攥拳头,笑着倚在墙上,“你想知道?”  我诧异的看着陆子铭,在他做出下一步动作之前挡在了他面前,这些人我们惹不起也不该惹。红毛还是哈哈的笑,妈出来的时候递给他一张卡,“这里面是五万,密码是6个1,加上之前还的两万三,后天你再来拿三千我们就两清了。”
  红毛满意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这账算的可不对,我们的规矩一向是四舍五入,你欠我们七万六,利息就是四千,后天我们再过来,七千再入就是一万,记得准备好!”  “你们……”妈脸色变得很难看,陆子铭扶他一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却没有任何办法。  “妈,那些钱是……”  “小孩子不要管着么多!”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一时咂舌,站在那呆愣愣的。  “这群王八蛋!老子不躲了,你让他们砍死我吧!”  背后传来的怒吼把我吓了一跳,直窜到陆子铭怀里。陆易山从卧室里闯出来,满脸怒气的就要往门口去,陆子铭一手拉住他,阴着脸小声呵斥,“你够了,这些事因谁而起?你还不长记性吗?”
  陆易山高大的背影一停住,我就下意识的去拉陆子铭的手,陆易山缓缓的转过身,懊恼的坐在了地上,抓着头发满是忏悔。  半响,陆子铭慢慢让我放开手,摸起话机说:“我打电话报警。”  “你敢!”  陆子铭话音未落就被陆易山一脚踹在背上,身体因为惯性往前趴,砰地撞到茶几腿上。妈捂着嘴惊讶的看着,陆子铭咬着嘴唇撑起来,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没出血,却磕出来一个红印子。  “陆易山!你到底要自私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一个人犯的错要我们所有人都帮你一起承担吗?”  “你给我闭嘴!”陆易山喝道:“我供你吃供你喝就是让你长大出卖老子的吗?小兔崽子,你今天要是敢报警,我就在警察来抓我之前先把你给打死!”
  陆子铭就开始不合时宜的倔强,伸手就去拿话机,妈死命的抱住他,哭着求他给陆易山一条生路。陆子铭不忍的皱眉,我却看着像一场好笑的话剧,陆子铭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少年,这没错,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是陆子铭要杀陆易山一样,而且聚众赌博就算被抓了也没多严重,至于这么紧张吗?  我有点冷血了,站在一旁看热闹一样的冷眼旁观这一切,陆子铭最终还是妥协,这是我在就料到的结果,陆子铭他一向坚持百善孝为先,怎么可能真的去大义灭亲。不对,或许没人拦着的话他今天就真把陆易山给灭了,但是有妈在,他就狠不下心。  陆易山在吵,陆子铭开始保持沉默,他没话说,我去拿了药箱来帮他涂。我这才真的相信韩娇说的话,原来妈一直都在帮陆易山,真傻。  那晚之后妈还是跟以前一样,躲躲藏藏的保护着陆易山。  学校决赛那天在礼堂里梁越是最早到的一个,穿着球衣抱着个篮球站在主席台前面,我们到的时候他一抬手就把球砸到陆子铭身上,笑得满眼幽怨,“加油啊,记得答应我的话,奖杯赢了,算我的!”  这要求简直不合理到令人发指,但陆子铭好脾气的对着他笑笑,单手转着球朝他走过去,还没近身一脚就踹他屁股上了,“你想的倒美,我们两个交换,校队的荣誉,归我!”  梁越顿时变成一张苦瓜脸,就算他们赢了那也是要给学校的,哪能送给他啊。
  音乐老师拎着包大喘气的跑过来,身后跟了个男的背着个单反。老师兴冲冲的给我们介绍,说那是她男朋友,姓林,让我们管他叫林老师就好。我瞧一眼,这林老师嫩得跟豆腐似的,跟我们老师还真挺搭。  梁越跟老师打过招呼就抱着球走了,陆子铭去后台换衣服,我们坐在下面听校长大人和小灭绝唧唧歪歪的念词。  出场顺序据说是他们抽签决定的,第一个是一学妹,叫舒墨,新生欢迎会的时候他发过言,结结巴巴中途还忘词了,全校人对他都是记忆犹新!  舒墨一上场往下面扫了一眼,然后把小提琴拿起来摆好姿势,又扫一遍,小脸红的哎。  用梁越的话来说,我这人挺俗,凡是跟艺术沾边的东西到我这里还不如一粒老鼠屎来的明白。对于这话我表示赞同,舒墨拉了半天我就看着像锯木头,锯木头就锯木头,他还不好好锯,晃来晃去的。他拉完特有礼貌的对着下面一鞠躬,我跟着鼓掌,就记住了他曲子的名字挺有意思,叫什么三个橙子的爱情。  橙子的爱情……挺逗……  舒墨下去上来一个女生报幕,下个是外校的,钢琴独奏,我没兴趣。  我在等陆子铭,妈一大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了,陆易山没见着,不过他就算有时间也是肯定不会来的,我就成了家里唯一一个陪他战斗的人。
  无聊之余我在周围打量了一遍,愣是没看到韩娇的影子,以前她来的最早,用自己是校长女儿的特权占下视线最好的位置,今儿怎么这么反常?  后面林老师一边跟我们音乐老师打情骂俏一边对着场上拍照,我愤愤的偷偷嚼口香糖,我不知道陆子铭抽的几号啊!  正烦着的时候,旁边扎马尾的女生小声的喊我,“然然,你哥。”  我赶紧抬头,陆子铭差不多是斜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把吉他,拨了两下试音,开始的时候我有点懵。他之前说的是现在弹唱,怎么现在却成了阿斯图里亚斯传奇。  几个评委在下面交头接耳,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音乐老师把我拽出去,到角落里压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我怔怔的摇头,陆子铭一直低着头,到最后直接起身鞠躬致谢之后便去后台了,整个过程都是急匆匆的,差不多五分钟就完了。林老师甚至还没开始拍照,抱着胳膊笑眯眯的说:“抒情部分不错,就是整个太急了,而且有弹错音。”  我和音乐老师都茫然的看着他,林老师又不说了,跑到一边去接着拍。我垂头丧气的回去,这会更是如坐针毡,没等比赛结束溜到后台去找陆子铭。他正扶着墙过来,团在换装那的沙发上,脸色蜡黄。
  “哥,你怎么了?”我到他身边去坐,旁边桌上放着一瓶饮料,还贴着张纸条别了朵花,上面写着:学长加油!  最下面一个害羞了个小脸,我干干的笑笑,陆子铭软趴趴的起来瞥了一眼,身子一紧抓起那瓶饮料就扔在墙上,盖子没拧紧,一摔之后里面的果汁流成一片。  陆子铭捂着肚子,还没跟我说话呢就起来跑厕所去了。我呆呆的站在那等着他出来,他也不解释什么,搭上我的肩膀说去篮球场。他可能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拉肚子腿软,几步路的走的踉踉跄跄的,中途又跑了趟厕所。  我们俩到的时候已经快结束了,我一眼就看到混在拉拉队里喊加油的韩娇,这个叛徒!  比分板上61:57,我们学校落后四分,而场上并没有看到梁越。陆子铭拉着我从后面绕过去,我还没来得及喊韩娇一声就被他拽到后面球员休息的地方。梁越自己一个人坐在个小角落里,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卷发愣。  陆子铭刚坐过去他嘴里的烟就掉在地上,拍拍他的肩膀问:“完事了?怎么比我们都快?”
  梁越笑得可难看,还冲我招手,铺了本杂志让我坐。  “嗯,完了,过来看你比赛,怎么没上?”陆子铭抱着膝盖团在那,歪着头问。  “没啊,你来晚了,我开始有上场,被换下来了。”梁越看着被扔在一旁的表,又转移话题问陆子铭“你没事了?”  陆子铭点头,梁越就看我,“你哥傻了吧?”  比赛结束是要评分领奖的,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撇撇嘴,“有意外,不顺利。”  “祖宗,你闹什么鬼?”梁越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陆子铭模糊的哼了两声,说:“简谱丢了,肚子疼。”  我一愣,陆子铭的样子就像个犯了错正在懊恼的小孩子,他垂着头,口气淡淡地说:“跑了几趟厕所完全唱不了,我手里就只有一个阿斯图里亚斯传奇的谱,很久没练过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弹完才发现A段最后一个小节的和弦错了,没戏,欠你一个奖杯。”  看他那样我是真想把他抱过来哄哄,错就错了,能有什么啊,谁还没个失误的时候。但是梁越快我一步搂住了陆子铭的肩膀,手抽了一下说:“没事,就一次,输了咱下次再赢回来!”  陆子铭没吭声,我看着梁越,指着场上说:“你们也快输了,刚才还四分,现在差了十一分。”
  梁越一愣,刚放在嘴边的水又拧上了,伸手跟陆子铭说:“你扶我一把。”  “你自己站不起来?”陆子铭没好气的甩他一个白眼,但还是把他给拉了起来。  “坐久了,腿麻。”梁越原地活动了一下,他左手手侧青了一块,揉了揉跑过去找他们教练。陆子铭说梁越想上场,我哼一声,“底下的球员就没有不想上的吧!”  他无语,牵着我的手过去,梁越跟教练说了很久,教练才同意最后让他上。场上很乱,我们学校几个都没什么士气,换人的时候陆子铭跟梁越碰了下拳头加油。  室外场,阳光很烈,梁越上场没多会就投了个两分一条龙,我跟陆子铭坐在边上勉强能看清。  我问陆子铭:“你不去听听老师的评价吗?”  陆子铭摇头,“不了,我自己的错误出在哪我自己最清楚。”  我叹气,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就想着自己哪儿错了,也不想想自己哪弹得好,他表现也不差,如果能赢呢?  梁越组织了一次快攻之后甩了甩手,第三次盖下对方的球,运球绕过十四中的队员,球换到右手,上篮得分。  “哥,你说他还能把分拉回来吗?”  “不知道。”陆子铭闭着眼睛就躺地上了,也不管那脏不脏。  今天怎么想怎么憋屈,以陆子铭那仔细劲儿,怎么可能把简谱给丢了,而且还闹肚子了,也没吃什么啊。
  最后几秒梁越用一个投篮结束了比赛,大比分落后三分。  对手在庆祝,输了的人只能默默的离开。梁越跟条死尸一样躺在球场上,喘着粗气还没缓过劲来,忽然大吼了一声,捶了下地面坐起来,接过韩娇递的水全倒在了自己头上,落寞的一个人去换衣服。陆子铭也不安慰他,这次表现不尽人意,他俩心情都不好,我看着陆子铭,也跟着难受。  “27分,5次助攻,7个篮板和4次抢断,梁越,这次校队MVP绝对是你的!”韩娇跟在他后面叽叽喳喳的喊,我问陆子铭:“校队也有MVP?”  他哼了声,坐起来说:“有没有的都是校方说了算,娇娇说有,那多半就是了,这次比赛挺重要的,肯定是怎么正规怎么来,学人家NBA呗。”  那天梁越的爸爸也来了,一直在角落里看着,从梁越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到灌篮失误受伤下场,再到后来十几分钟的返场,校队输了,但他没输。音乐比赛评分的时候陆子铭跑到小花园里揪草玩,没几分钟梁越也失魂落魄的过来,躺下之后就没说话。
  我急匆匆的跑到礼堂里,林老师问我哥去哪了,我摇头不打算告诉他。陆子铭最后的平均分是8.3,冠军是那个橙子舒墨8.5。  陆子铭的奖杯是老师领的,林老师很快的拍完照,抱着胳膊摇头说了句:“高了,错误完全没听出来。”  我白他一眼,兴冲冲的去找陆子铭。花园中间的凉亭里,韩娇跟他面对面坐着,握着他的手捏了两下,笑着往把手他腰上按,陆子铭怕痒,躲开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随即笑笑抬手把她衣领上粘的两片草拿下来,看到我的时候招呼我过去。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我们都不小了,到了荷尔蒙旺盛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可是,我要怎么接受我喜欢的人跟我最好的朋友亲密。
  “哥,你去看看吧,奖杯老师替你领了,好歹去说声谢谢。”我装作一副自在的样子到他身边,陆子铭嗯了声,很自然的搭着我的肩膀。  他这会心情好了很多,可能韩娇就是比我会逗人开心。  跟他相反的,梁越的MVP就放在眼前,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趴在石桌上用外套蒙着头,拽拽陆子铭,“你顺便把它拿走,烦!”  “你至于么?”陆子铭一脸的无奈。  “我跟你又不一样,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篮球,我不想要这种个人的荣誉,看着还不够屈辱的。”梁越软趴趴的说着。  韩娇看不过去直接扯开他头上蒙的衣服,揪着他耳朵就把他给拽起来了,还没等站稳呢梁越他爸就过来了,韩娇立马尴尬的松手叫叔叔。
  梁越爸爸叫梁译,做教练退休之后自己开了家小公司,几年下来也混得不错,可惜梁越他妈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没享着清福。不过梁叔也是个好丈夫,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找一个伴儿,一心一意的照顾梁越。在这方面我是真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好爸爸。  在音乐教室,老师又问了他几个问题,陆子铭答得很随便,基本上就是拿了东西就走了。第二名奖金是打对折的,这样还不够明天要交给那些人的。我问陆子铭有什么打算,他摇头,车到山前必有路。  比赛这天放学比平常早,这俩难兄难弟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交换了各自的荣耀,我是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意义,但他俩开心就成。  我跟着陆子铭去礼堂后台那收拾东西,一眼就看到舒墨抱着他的小提琴坐在那发呆,面前还放着一本乐谱。  稍稍一怔,我转头的功夫陆子铭就过去了,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小墨,恭喜你,进步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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