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晚上哭闹白天挺好还挺好的,下午睡醒后吃了一个蒸鸡蛋,后来吃了一个元宵,

元宵蒸橙晚会节目组
靖苏au 无题
现代AU|元宵贺文|一发完|含字母
他们只属于彼此
时隔五年,寰宇股东林燮夫妇被害一案终于告破,随着此案相关人员相继落网,寰宇集团高层进行一次大清洗,新股东走马上任,并不是在媒体前时常露脸的熟人,就在媒体翘首以盼,希望第一时间取得新任股东一手资料时,作为焦点的当事人已在千里之外。
c州,火车北站。
天色昏沉,云层灰蒙蒙成片,细细的雪子飘落下来,行色匆匆的路人不由抬头张望。
“下雪了。”不知是谁低呼道。
呵出一团白烟,萧景琰紧紧背包带,低头看向坐在轮椅里的青年,青年眉舒目展,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带着墨绿毛线露指手套的手微伸,轻而易举地触到雪子,轻轻一搓,指腹湿润,他转头面向萧景琰,细长的眉眼弯弯,经年的郁色仿佛被眼前这场新雪一洗而净。
萧景琰眉痕淡去,也回以微笑,眼底的温柔徐徐如春风,清晰地拂在青年俊逸的眉眼。
“小殊。”
“没什么。”他摘下挂在颈上灰黑暖耳,罩住梅长苏的耳朵,顺手捏了捏对方的耳垂。梅长苏似乎痒,侧了侧头,细软的短发擦过萧景琰的手指。
萧景琰心头浮起莫名情绪,之前梅长苏的头发很长了,每天都会仔仔细细地束成一束,发尾安静地垂进纯白的衬衣口袋,外面的粗花呢毛线开衫把它整整齐齐得压在里面,偶尔写绘时几缕发丝落到额前,梅长苏就会随手取下画板上或是资料上的塑料夹往头上一别,继续埋首。
当他发现他有这样的习惯时,就故意买了几盒色彩绚丽的夹子,以至于书房落地窗前的菠萝格书桌前常能见到青年发间跃出一点嫩绿、水红或是柠檬黄。总让他想到当梅长苏还是林殊的时候,还只有四五岁的时候,穿着花裙子,梳着小辫子,闹腾活泼的样子。
不知为何,明明再度相聚,却更回首过往。
回首那个健康活泼,无拘无束的小殊。
“景琰,”梅长苏生性敏锐,身后人异常的情绪他自然察觉到了,反手握住推轮椅的手,隔着手套,对方的温度都不可捉摸,但毕竟是真实存在,“你不必自责,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萧景琰收回思绪,对方的关系让他心间发暖,不易察觉地牵起嘴角,覆盖住梅长苏的手,“我没事,”
雪花洋洋洒洒飘到挡风玻璃上,雨刮器一挂,刮出半个透明的圆,朦胧的街景清晰一瞬,又因车内外温差变得模糊不清。
出租车司机开了暖气,暖风呼呼作响,隔着后视镜瞟了眼后座相靠的两人,行车二十多分钟始终摸不准两人关系,南来北往常年送客的眼力眼下显得有点不够用,揣了半天好奇心,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看你们不像是本地人,是来旅游的吧。”
萧景琰目光移转,不欲多言,“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司机吃了个软钉子,尴尬地哈哈一笑,过了会儿,又道:“我看这小兄弟腿脚不便,您还带他出来游玩,这感情可真好啊!”
萧景琰感到身边的人动了动,不像是要醒来的样子,他调整了坐姿,背斜依着车门,梅长苏才舒开眉睫,继续小睡,手里无知无觉地捻着萧景琰的围巾流苏。
司机没有得到回应后呐呐开了广播,温柔的女声缓缓道:“节目将至尾声,最后为大家送上一曲哥哥张国荣的《共同渡过》,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希望大家能够共同渡过更多快乐的时光,今天也要一起渡过一个快乐的元宵节!”
但你驱使我&担起灰暗
勇敢去面迎人生
若我可多活一次
都盼再可以在路途重逢着你
去共写一生的句子
若我可再活多一千次
我都盼着面前仍是你
我要他生都有今生的暖意
没什么可给你&但求凭这阙歌
客栈是古镇上小有名气的一家,看着前台询房的人,多少为提前预定而庆幸。
饭后,梅长苏刚洗过澡,因地暖开得热,他只穿了件加菲猫的短袖和亚麻色长裤坐在圈椅内,长裤裤脚卷起,一双脚露在外头。他哼着《共同渡过》的小调,看着浴室里水汽蒸腾,缭绕在萧景琰身侧。麦色的皮肤入水好似涂油,他看了一会儿,停下了调子,拄起一旁的拐杖走到衣柜前,想了想还是拉开背包从地下摸出一只墨绿丝绒盒子。
他准备了许久,一直踌躇不前,然而有些事不是言语可以抚平,纵使与他人无关,彼此却是得有个交代。
萧景琰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他套上欧迪狗狗的短袖短裤从另一侧上床。
床头昏黄的灯光晕开,弥漫在两人上方。萧景琰单手撑床,俯身欺在梅长苏身上,脸上垂落分割几何的阴影,和硬朗的线条成鲜明的对比,他注视着身下的人。
梅长苏抬起一点下巴,他的睫毛稀疏,颜色浅又长,灯光一打,像是淡金色,衬着棕褐色的眼珠清晰地倒映出萧景琰的模样,梅长苏无声地笑了笑。
萧景琰定定看着他。
梅长苏搓了下床单,勾下萧景琰的脖子,轻轻碰了碰萧景琰的脸颊。温柔的吐息吹在脸上似热水倾瓶,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兄弟血缘,什么人前名义,统统都变作汹涌的情潮,急不可耐地撞在一起,溅起细碎的吐息。
凯歌 荒年遗梦
& “因为有的对的梅长苏,才会有对的靖王;有了对的靖王,对的梅长苏在是真正有意义的……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独立却又不独立的个体。”& 而我们,在这大千世界相遇了、相识了、相知了,也只是演绎了别人的人生。最终不过是大梦一场,梦醒之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 王凯从来就很相信“姻缘天注定”这一说,他一直认为,自己总有一天能够找到一个知心的、趣味相投的、甚至是可以一见倾心的女孩儿。可是他找到了,却发现老天爷还是挺会和他开玩笑的——那位符合他一切择偶标准的,甚至是当时只在片场远远地看了他一眼的时候就动了心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胡歌是一个非常优秀且敬业的演员,这是业内人士公认的,王凯自然是不能例外。他确实很好,不能再好了,出于一个狮子座的独占欲,王凯有多么想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就有多么害怕敏感的处女座会看穿一切——那些他小心翼翼隐藏在心底的,至少在现在还不容于国土的强烈情感。虽然胡歌不是没有被男人追求过,可他是个直男,毋庸置疑。& 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忘却,只是才到心头,不舍就如同丝线般细细密密地将自己的心房缠绕——那个只一眼就认定一生的人,他偷偷摸摸“认定”了人家作为灵魂伴侣的人,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同他站在一起的、他前半生最想要爱的人啊,他无法就这样放弃……& 于是乎在现场之外的对戏愈发艰难了。当时接过《琅琊榜》的剧本时,他就隐隐约约觉着里边儿对萧景琰和梅长苏的情感描写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本来还以为可能是制片方打算跟随一把“时代的潮流”,打算在戏里卖卖腐给增加一些人气,结果把原著一翻——得嘞!那赤果果的情感流露真是让人没眼看!也是够为难编剧们了,他们已经强行给女主加了那么多戏份,可估计播出之后还是没人会相信那位霓凰郡主就是女主吧?& 不过剧本都已经接了,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对他胃口的剧本,他是怎么也做不到推掉的。于是他也就只能祈祷了:希望他的“梅长苏”至少是一个靠谱的人,不然这么好的本子,若是给拍烂了,他都能心疼个好半天!幸好,那个成就了靖王的、也成就了王凯的,对的梅长苏出现了。是胡歌,是他一直都很欣赏的演员胡歌,是让他咬着牙在娱乐圈坚持了下来的胡歌。& 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了,不过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真人而已——就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以梅长苏的方式同他行了一礼。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还了礼,结果还被导演们给取笑了好一阵儿,不过当时王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仿佛这就该是他们见面的方式,是梅长苏与萧景琰见面的方式:他们,都入了戏。& 自始至终他都觉得萧景琰是爱着梅长苏的,所以王凯爱上了胡歌也没什么不对。& 王凯的专业一度受到了众人的好评,其中胡歌的认可却是让他最激动的,似乎萧景琰那头倔牛偶得苏先生夸赞时,也该是同样的心情。这是当然的嘛,爱一个人本来就应该这样的。于是经常以“讨论剧情”为借口的王凯时常都是与胡歌腻在一起的,好似是要培养感情一般,所以平日里大家看到他们窝在一起的时候,非但没有大惊小怪,还会夸一句“真是敬业”。& 随着剧情一点点推进,他们的也关系日益亲密了;到了后来,胡歌专门地还只捉弄王凯一人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剧组里还任由着他们俩活宝一天到晚活跃气氛,而所谓的“护苏宝”们还大力支持胡歌这样幼稚的举动,就像是……就像是他们认可了没脑子的萧景琰一样。
& 最后的是那场生离死别的戏,然后终于杀青,他惶惶然着,仿佛忽然间就是要分离了。蓦然回首,原来只有他一人出不了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终于明白了萧景琰为什么没有留下他爱的人,不是分量不够,比不上家国天下;不过是梅长苏置身局外看得太清太全,不管爱或不爱,他都是不能留下的。所以他奔赴北境,惟愿以林殊的身份死去。那么胡歌呢?他这么聪明,自然是看得懂“萧景琰”眼中的的炽热情意;他该庆幸的,因为萧景琰爱着梅长苏,所以胡歌并不意外在“萧景琰”眼里看到这些。幸好他没有当真,他没有真的以为王凯爱上了胡歌。& 真好,这样真好,至少他还能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一起慢慢老去。& 王凯将那一丁点儿的失落埋在了心底的不知哪一个角落,直到接到《伪装者》的剧本,知道完全是《琅琊榜》原班人马共同上演,那一丁点儿不安分就如同枝芽吸足了养分,长成了参天大树——唔,会吃人的那种。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宠爱着小少爷的阿诚,可以说是他最喜欢的一个角色;虽然结局又是一个生离死别不得善终,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给那人更多的爱。或许是潜意识里破罐破摔了吧,反正在这部戏里,王凯的感情问题几乎是众人皆知了,就连在戏里一向严肃的“大哥”和最疼弟弟的“大姐”有时都还拿他打趣来着。& 当时啊王凯还很奇怪:你们做的那么明显难道不怕胡歌生气吗?虽然他以他的教养和素质还有气度(咳咳跑题了)……不可能当众翻脸,可是不爽是肯定的吧,毕竟开玩笑归开玩笑——反正他一部戏保底一对西皮,以至于墙头遍地,也不是没拿这些说笑过——可是玩笑只能是玩笑,当不得真,一个直男又会怎么看待一个想和他啪啪啪的好兄弟呢?& 所以当胡歌对他进行“床咚”的时候,他一脸懵逼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大脑仍是处于死机状态的他只能下意识地拽住胡歌的领口将人拉了下来,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好吧他们确实都没穿衣服……& “歌……歌歌……你……”“你什么你!这个时候,是个男人就该知道少说话多做事懂吗!”然后就是那肖想已久的柔软的唇与自己的贴合在一起。狮子的本能让他狠狠地反击了回去,近乎凶猛地撕咬着那人的唇瓣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 所以说不过是,想,多,了!他一厢情愿地以狮子座的思维去考虑一个处女座的人会做的事,以为爱情不过是爱了就勇往直前横冲直撞,什么都可以不顾,什么都可以不要。& 萧景琰他不懂梅长苏,不过是因为被过往蒙住了双眼,顺带爱一个人的心情让水牛本来就不高的双商一降再降,看不清梅长苏的满目深情:人活在世上需要顾虑的太多太多了,身处高位的人更要懂得这一道理。梅长苏不是不爱萧景琰,只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怎么许深爱的人一个未来?那样虚无缥缈的誓言,与其终有一天被现实打碎,还不如亲手扼杀掉这个“美梦”;为心爱之人燃尽最后一滴血守护大好河山,这是梅长苏爱萧景琰的方式。& 同理可证:胡歌爱着王凯,可是身处娱乐圈的身不由己他太清楚不过了;毁掉一个人的方法很多,让人身败名裂的也不少,可是若是牵连了家人,他们还有哪一个能逃得过?不是他出戏入戏太过简单随意,只是一切深埋心底,为所爱之人做着打算,哪怕只能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一起,他们也还是在一起的……
& 反正说到最后他们就是在一起的就对啦!
& 之前挺对不起的临时回了老家就没能按时发,好在球球代发惹(?o . o?)谢谢球球,辛苦你了啵啵哒~
凯歌 等你的季节
凯歌&【等你的季节】很短小,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祝你们生日快乐,谢谢阿紫的封面图
&&&&圈一下节目组~
自制&阿诚老师和明台老师讲相声。做的很粗糙ojz,祝大家元宵快乐~~~
带靖苏和噗臣玩儿
&&&会担心我喝醉找不到家的阿牧姐姐,生日快乐QAQ
&&“男朋友”,流氓紫,super star,生日快乐QAQ
&&圈一下节目组~
靖苏 地久天长
#元宵节快乐!短萌甜的贺文|oωo`)##论告白就是这么含蓄又不讲道理#
&&&&&&& 上元佳节。&&&&&&& 搁十几年前的这个时候,林殊已经撺掇着萧景琰不知猴哪儿去了。
&&&&&&& 梅长苏被晏大夫捆在榻上拿被子裹了个严实,正看着飞流上蹿下跳的折腾。窗外细细的飘了些雪,被风吹的四散。他不禁叹了口气,这天气出门,不说黎刚他们不同意,晏大夫要是知道了非得给他灌个半碗黄莲水。&&&&&&& 江左盟宗主在自己的身体问题上从来做不得主。&&&&&&& 午后他刚准备小憩,言豫津来了说要去赏灯听曲儿,梅长苏也不怕飞流真变了下流,嘱咐了一句要听话就放他出门了。&&&&&&& 约摸黄昏的时候梅长苏才醒,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梦里没什么惨烈的场景,只有两个少年一匹马,好像可以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 他从榻上坐起来,看着外边发呆,想那些个花灯,如今也该映红了半边天了吧。
&&&&&&& 宫里逢年过节规矩繁多,纵是林殊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安安分分的早起给太皇太后请安,顺便吃碗热乎乎的元宵。&&&&&&& 平心而论御厨的手艺当然不会差,可惜对上林家小殊这张嘴还是欠了点火候,所以林殊早早的和萧景琰打了招呼让他留点儿肚子一会吃好吃的。&&&&&&& 啥好吃的呢,还是元宵。&&&&&&& 萧景琰被林殊扯着从宫里出来直跑了好几条街,累的他感觉刚刚下肚的大半碗元宵和没吃过似得,忽然有点后悔没多吃几口。&&&&&&& 不过这么远的路还是没白跑。&&&&&&& 林殊刚踏进店门就高声喊道:&&&&& “莫叔你给我留了元宵吗!”&&&&& “有着有着,你们先坐,一会就来!”&&&&& “多谢莫叔了啊!”&&&&&&& 店不大,布置的也简单,最艳丽的色彩就是墙上挂着的两盏花灯,明晃晃的,带着节日的喜庆。这时段早膳时候过了,离正午又还早,所以店里人少,很清净。&&&&& “他家的元宵要不是提前预定,可不好抢,水牛,你可有嘴福了。”林殊贴过来和他咬耳朵,“还不快谢我。”&&&&&&& 萧景琰愣是没看出这家店那里稀奇了,不过依着林殊对食物的挑剔,这元宵定有不凡之处。&&&&&&& 尽管心里有了准备,看见那一碟绿油油的东西上桌时萧景琰还是吃了一惊。&&&&&&& 不似平常人家做的元宵是水煮,这家竟是就着荷叶蒸出来的。那元宵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玲珑剔透,包裹着里面黑芝麻的馅儿,衬着荷叶碧绿的色泽煞是好看。&&&&&&& 也好吃。&&&&&&& 一筷子下肚萧景琰眨了眨眼,皮儿是糯米的,黏软爽滑,又夹了一筷子,陷儿里芝麻的香甜夹杂了清香,但尝不出具体的味道。他舔了舔唇,在林殊你给我留点儿的抱怨声中疑惑的开口:&&&&& “这陷里是……”&&&&&&& 林殊送了他一个白眼,一副你是不是蠢这都不知道的表情,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夹了几个圆鼓鼓的元宵下肚,又悠悠的抿了口热茶,关子卖的差不多了才挑眉看了眼旁边因为好奇又得不到答案而愁眉苦脸的萧景琰。&&&&& “桂花。”&&&&&&& 喔,萧景琰恍然,难怪有股说不出的清甜。&&&&&&& 疑惑解开了,萧景琰抢元宵的战力倍增,两个人的筷子和比武似得你来我往,还得小心不把盘子掀了。抢最后一个的时候林殊很不厚道的用了脚上功夫,随着哐的一声长凳倒地,他把绿油油上面最后一点儿透亮戳上了筷尖,俯身看着下面笑的得意。&&&&&&& 然后又是哐的一声。&&&&&&& 莫叔听见声音,出来就看见一颗元宵被一支筷子刺了个对穿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一时有点心疼,选择性忽略了地上四仰八叉的凳子和人。&&&&&&& 浪费粮食真是造孽哟。&&&&&&& 填饱了肚子又换了身干净衣服,林殊心情挺好,决定大方的不和那头水牛计较,提了霓凰带过来的三盏花灯架了梯子准备往上挂。萧景琰一进门就看到这架势,一时间有点发楞。&&&&&&& 林殊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护着霓凰,等她站稳了才提起旁边的花灯递过去,霓凰倚着林殊笑的开心,脸颊被烛光映红,格外明媚动人。&&&&&&& 一对璧人。&&&&&&& 本来就是打算来帮林殊挂花灯的萧景琰觉得自己有点多余,闷头就走了。没想到林殊眼角一直扫着他,看他一声不响的离开顿时有点生气。&&&&&&& 霓凰一直挂到第三个,看见林殊有点走神就扯了扯他的衣袖:“林殊哥哥,最后这个我们一起挂吧?”&&&&&&& 林殊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不知怎么的,看见萧景琰失落的离开他心里也空落落的。&&&&& “这梯子我再站上来,还不得塌,你挂吧,小心点儿。”&&&&&&& 霓凰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挂好了花灯。两个人又进屋聊了聊,天色一晚霓凰就得回府,虽说是有了婚约,姑娘家还是不好留的过晚。&&&&&&& 送走了霓凰,林殊直接窜去了祁王府,萧景琰果然在那,听侍卫说是午时回来就闷闷不乐的,坐在书房里读了一下午书。&&&&&&& 林殊二话不说进去把人拽了出来。&&&&& “水牛啊,看花灯去!”&&&&&&& 萧景琰这郁闷来的莫名其妙又不好对着林殊发泄,只得随他出来看花灯。傍晚的时候街上人是最多,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热闹的紧,他心里憋着,一时竟觉出几分伤感,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林殊好似什么都没察觉到,一直兴致勃勃的挑着花灯,看上了就买下来扔进萧景琰怀里。&&&&& “买那么多做什么。”&&&&& “挂着好看啊。”林殊说着又扔了一盏绘了梅花纹样的花灯给他,“一会陪我挂花灯去。”&&&&& “不是有霓凰陪你么。”萧景琰这一句话出口自己就后悔了。&&&&&&& 林殊扭头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往年不都是你陪我挂的么?”&&&&& “那是往年……”&&&&& “今年也一样。”林殊不容他分辨,一把扯住他腕子注视着他的眼睛,“往后都一样。”&&&&& “……好。”&&&&&&& 回到林府,林殊从那一捧花灯里挑挑捡捡选了三盏,萧景琰把梯子架好,扶他站上去。林殊瞅好位置,伸手比划了一下,脸上难得带了些严肃的神色,低声念到:&&&&& “第一盏,愿天下国泰民安。”&&&&&&& 莲花形状的灯贴心的递到他手边,还带着些许萧景琰的温度。&&&&& “第二盏,愿亲友平安喜乐。”&&&&&&& 这一盏是他最喜欢的梅花灯,白底墨色,清雅素净。&&&&& “第三盏……”&&&&&&& 林殊忽然低头看着萧景琰,眼睛染了火光,熠熠生辉。&&&&& “景琰,一起挂吧。”&&&&&&& 梯子肯定是承受不了两个半大少年的重量,不过林殊鬼点子层出不穷,直接翻上了屋顶,趴在房檐上伸手比了比,嗯,够的到。&&&&&&& 然后一个皇子一个少帅,大半夜趴在屋顶边缘,蹬着腿毫无风度的挂一盏花灯,两个人手里提着一个柄,都被烛光映的通红,颇有几分喜气。&&&&&&& 好不容易挂了上去,萧景琰长舒一口气顺势躺到林殊身边,仰望着滚圆的月亮,开口问道:&&&&& “小殊,你还没说第三盏愿什么呢?”&&&&&&& 林殊踢他一脚:“自己想去。”&&&&&&& 萧景琰瞪着月亮瞪了小半个时辰,直到他困倦到在屋顶上入眠以前,林殊也没有好心的告诉他答案。
&&&&&&& 梅长苏听见密室铃响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一开门却看见萧景琰提了三盏花灯,一脸耿直的问候道:“苏先生近来可好?”&&&&&&& 他一向引以为豪的脑子有点懵。&&&&& “殿下?”&&&&& “这是戚猛他们一时兴起弄回来的花灯,想着先生近日生病出不得门,想必花灯也欣赏不到,便送了几盏过来。只是这是武人挑的东西,怕先生不喜欢。”&&&&&&& 萧景琰说着把花灯放在了矮桌上,盘腿坐下。&&&&& “这些东西还劳烦殿下亲自走一趟,苏某谢殿下抬爱。”梅长苏微施一礼,喊来黎刚命他去把花灯挂上,也坐在了萧景琰对面,到了杯热茶递过去。&&&&& “举手之劳而已,苏先生不必客气。”萧景琰接过茶客套了一句就沉默下来,看着门外黎刚和甄平来回忙碌。梅长苏端着茶杯一口口抿着,也不出声。&&&&& “苏先生可知三盏花灯的含义?”萧景琰突然开口打破沉默。&&&&&&& 梅长苏看了眼门口挂起来的花灯,又低下头,转动着手中的杯子。&&&&& “不知,请殿下赐教。”&&&&&&& 萧景琰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盯着那三盏花灯,一字一句背的认真。&&&&& “一愿天下国泰民安。”&&&&& “二愿亲友平安喜乐。”&&&&&&& 梅长苏垂眼盯着杯中浮上来的茶叶,克制不住心里跟着萧景琰默念的声音。&&&&& “第三盏……”&&&&&&& 第三盏。&&&&& “愿有情人……”&&&&&&& 愿有情人。&&&&& “地久天长。”&&&&&&& 地久天长。&&&&&&& 空气里萧景琰低沉的尾音渐渐消散,一如十几年前林府的屋顶上随风飘散的林殊的声音。他以为他不会听见也不必听见的话,还是被听见了。&&&&&&& 梅长苏停下了转动杯子的手,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殿下说得真好。”&&&&& “有人告诉我的,他许的愿,最终还是没有实现。”萧景琰站起来,整了整袍子,“时候不早了,这么晚唐突了先生还望见谅,先生身体不好,还是早些歇息吧。告辞。”&&&&&&& 梅长苏也站起来施了一礼:“殿下慢走。”&&&&&&& 两个人身后有三盏花灯幽幽燃着,好像能一直这么燃下去,直到地老天荒,就像他梦里那两人一马,走到地老天荒。&&&&&&& 再不分离,地久天长。
#花灯的寓意和元宵做法都是瞎诌的嗯#
靖苏 灯花扇
元宵节快乐么么哒?乱七八糟的写了一堆就是想发个小糖(&?ω?`)该开学啦,也祝大家新的一年学习进步工作顺利?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鞭炮踩着光明的尾巴噼里啪啦响起来,夜色刚四合,花灯便擦亮了,灿烂的拢着千家万户,流光溢彩一片灯海。他拢着袖子站在廊下,看着这一片的灯火阑珊,恍若隔世之感扣上心扉,敲打着反复提醒着他眼前是真实的。
他还活着。
“苏哥哥!花灯!”飞流一路朗声叫着小跑而来,手里却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盏花灯,是前两日苏府上下合力完成的。
他系紧身上的披风,伸手笑眯眯的接过花灯,红烛染着,火苗一点一点舔舐着内壁,勾勒出金色的线条,细腻的绘下流云锦鲤,簇拥成喜庆画面。他细细打量许久,捻着下巴总觉得少些什么,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加上飞流扯着他的袖子一副跃跃欲试模样,他便也软了心思,抬腿准备出门挂灯。
“水牛!”刚一迈出大门,就听见飞流咋咋呼呼的嚷开,他一转头,看见那人狐裘披风扬起弧度,一步一步走的平稳,腰背挺的笔直,像一棵青松那样傲然立在冰雪里。他笑了笑抬起手敲了敲飞流的脑袋,语气真真假假几分玩笑的怪罪:“我怎么教你的?不能叫水牛,要叫陛下知道了么?”
“哦”小孩嘟嘟囔囔的捂着脑袋,不高兴写了一脸,他就这样看着人走近,然后抬手并起手掌,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去“参见陛下。”
“你我之间何必这样?”那人语气里一点生硬,手下力气却温柔的扶他起身,他便也不挣扎扶着人手臂直起腰身,手却仍然虚虚的扯着袖口,不舍得松开,那人低低的笑开来,接着微微抬起手遍扣住他的指尖。宽大袖子下面两只手缠绕着,心跳相依。
飞流拉着庭生在一边点着炮竹,他浅浅笑着看向那处,眯起眼睛,触目之景晕起缱绻光彩,温柔而简单的幸福。朦胧间似乎有人接过他手里花灯,他一惊偏过头去瞧那人,花灯打在他半脸,柔和了凌冽的线条。
“苏先生可否借笔墨一用?”那人忽的开口,眼神猝不及防的交汇,像是烛焰上的灯花,骤然炸开来,他一愣,那眼神里多少柔情,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快要溺死在那人的眼神里。
他偏过头匆匆转身进了屋子,似在掩饰心头波动,然而这情绪太热烈,以至于他拿着笔的手都在不住颤抖,咬了咬下唇,懊恼自己此时紊乱的心跳,心尖上却又几分窃喜,窃喜着这一方绵长的温柔目光到底是属于他的。就这样,他在屋内平复了再平复,方才敢出门去。
那人长身玉立于灯火阑珊处,黑夜淹没他的身形,烛光却不甘示弱的给他烙上柔和轮廓,只一眼,便又吹乱一汪潭水,搅起一圈圈涟漪,连呼吸都揉碎在空气里。
也许无论再重来多少次,他都会心甘情愿的扑进这火里,粉身碎骨也亦甘之若饴。
那人接过笔,眉头却微微颦起:“你手怎么这么凉?出来不知道多添件衣裳么?”
“我穿的挺多的……。”“我说少就是少,不许和我犟。”“陛下。”声音里带上了责怪的语气。
“我不想对你用朕,你我之间本就应是一人。”那人突然温柔了眉眼,话语间几多缱绻,俯身亲吻上他眼角,刹那间像是花灯点燃的温度,灼热的令人心慌。温度好像爬上了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带着冰凉指尖都浮上温暖。
飞流的笑声合着鞭炮一起响起,像是钟声一样骤然敲打在心口,他猛然推开面前的人,脸上带起红色,却还执拗的认为是灯火映上的颜色。慌张偏过头去一副狼狈模样,气闷一点点敲上来,让他索性拢起袖子不再理会那人。
那人也不恼,笑盈盈的把灯笼凑到脸跟前,提笔斟酌一下便落了下去,一笔一划写的认真而虔诚,仿佛这是一件隆重的大事。他等了半晌没听见身边人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转回去,看着人微微眯着眼睛,腕子有力的上下翻动,忍不住也凑头过去,那是两个漂亮的字——“平安”
一瞬间那些酸楚就像烟花炸在心口,他咬着牙有温热快要冲出眼角。梅岭寒风那样的刺骨,意识模糊之际多少不甘含在嘴角,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活下来。人原来这样的贪心,替赤焰军昭雪后又想看着那人监国,王位已稳握于那人手后又想看着那人成就一个大梁盛世,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却又执拗的想讨人嘴里一句喜欢。
何其贪心,却也幸好他都一一得到了。
所有黑暗与苦痛交付昨日,而此刻他们就这样并肩站在那人的锦绣河山上。上天原来如此仁慈,让他活着,活着看到那人监国,活着看到一个海清河宴的大梁,活着听到了那人的一句喜欢。
终于是前路无甚阻碍,他们可以抵着指尖一路风霜雨雪前行。
再回神那人已经挂好了花灯,站在底下勾着满意笑容细细欣赏,他啜着眼角一点温热,压抑着快要奔跑起来的步子走到人身边,顺着心意下一秒就死死把前额埋在人肩窝,浑身上下抖的厉害,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浮木那样的死死抓住那人的前襟。
有温度缓缓从那人身上度过来,驱散了心头无尽恐惧和悲伤,好像只要窝在这个怀抱里,前路就无甚可怕,好像有这个人在的地方就一定有热烈的阳光。那人也低笑一声,伸手捧起他的脸,开口的呼唤缱绻的惹人深陷,他用他低沉柔和的声线一遍遍的唤他:“长苏,长苏。”下一秒便是唇齿相依,他们的身形隐在黑夜里,将一别生死的恐惧和久别重逢的渴望压在舌尖,肆意的在张开的唇里共舞,温度攀升,一时间连空气都被融化的粘稠而甜蜜起来。
身后有灯火璀璨,隐约可以听见灯花的声音炸响,眼前是温柔的一处归宿,他倚着这一方温暖去期待未来许多个执手相伴的上元节。
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模样。
*元宵节快乐!
*顺便伪装成400粉还梗(:3IL)&对不起写的这么短小
“阿诚哥,我要吃元宵。”
明诚刚一回到明公馆,就看到明台正仰躺在沙发上,抱着靠枕,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连尾音都拖出去好长。
摘了手套,明诚走到明台身边,弯腰刮了下明台的鼻子,“小少爷,今天在家呆得好吗?”
“家里有什么好呆的,大姐和大哥去了族里,阿香也请假回乡下老家,你还要替大哥跑腿。唉,可怜我元宵节还这么孤单。”明台搂着抱枕,忽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用来哄骗大姐的纯良微笑。
明诚心生警觉,却没防住明台一记偷袭,上半身整个跌在明台身上。幸好还有一个沙发抱枕,可怜兮兮地夹在他俩中间。
离得这么近,再迟钝的人都能嗅到明台身上沾着的女人脂粉与香水味道,更何况像明诚这般素日觉警的人。他脑子一转,就知道明台去了哪里——作为据点的照相馆。香气当然来自于曼丽,但今天是元宵节,郭骑云是一定要与女友相聚的,极有可能外出;明台不想耽误于曼丽,或让于曼丽生出更旖旎的念想,也当然不会留在照相馆。
可这只毒蝎却偏偏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风流嘴脸,“你猜猜,我去哪了?”
明公馆内此刻只有他们二人,静得惊人。明诚也没急着起身,他跟明台间只有一个靠枕,更将上半身的重量全压上去,靠枕被压瘪,他与明台近得只有一线之隔,四目相对间有火花点燃,噼里啪啦。
“我猜,”明诚压低声音说,“你是去寻乐子了。”
既然明台要演,他就随着明台。于是明诚刻意将声音压到极低,压到只有他们二人时才用的声线,压到只有他们做快乐事时才用的声音。
果然明台动了动腿,但上半身被明诚压着,躲也躲不开。
自从明台回了上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紧绷又扭曲,现下这种暧昧得一撩就着的氛围倒是回来后第一次。反正无人——明诚心底叹息着抽掉靠枕,换上自己的胸膛——偶尔放纵并无不可。
明台眨着眼睛,伸手抽掉了挂在明诚脖子上的围巾,扔到地上。
事后天都黑了。
明诚正煮着元宵,白色的团子在沸腾的水里翻滚,眼看是要熟了,里面馅料的黑色也隐隐从半透明的皮里透出来,诱人得紧。
明台捂着腰,小步踱进厨房。分别半年来的第一次,谁都有点克制不住,再另加多少负担,全用情事发泄。
“加一勺桂花糖。”盛汤圆的时候,明台在旁边指手画脚,明诚只好听了这祖宗的话,毕竟是他把人搞得腰酸腿软——
小少爷下一句就差点让他摔了糖罐子。
“我得吃蛇羹补补。”明台捂着腰吸鼻子,“阿诚哥你记得给我做啊。”
这时他们虽仍有隔阂或误解,但未来总是露出隐约期望。在这乳白色的蒸汽中,明诚拗不过明台,亲手喂了一个元宵给他,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是明台在明公馆内,度过的最后一个元宵节。
作者:& 40
*纯虚构,圈地自萌,勿扰真人,勿转出lo
*严重OOC预警
这是一个难得的、能够与家人团聚的元宵节。
自从王凯爆红之后,连年节都变得宝贵。赶着拍戏,赶着参加晚会,数不清的事情堆过来,父母有时候会来看他,妹妹一家也会来,王凯往往能在这个时候,感受到家的温馨和力量。
只是避风港也总会有掀风浪的时候。
王凯那个与他同天生的外甥已经十岁了,在客厅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王凯被吵得头疼,躲到阳台里抽烟。
烟雾袅袅,他刚吸了一口,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情绪变化,手机就抖了一下。
胡乱唱歌:录制结束了,坐车回家吃元宵[猪头]
他们两年前向家里公开的。
在一起八年,即使感情不为公众所知,也仍几经波折,所幸他们都坚持了下来,在忙碌、浮夸与名利中紧紧抓住了彼此,并决定要一直携手走到最后。
胡歌第一次去王凯家里时,虽然尴尬,只坐了一会,与王凯的父母聊了几句就告辞,但总归没出现剑拔弩张的情形。
敲门前胡歌攥着王凯的手抖攥得很紧,都有潮湿的热意烫着王凯内心。可他此时也说不出什么来安慰胡歌,毕竟他也没好到哪里。唯一的一点庆幸就是,王凯的父母是心里有数的。
对比王凯第一次去胡歌家里,情形可真是好上千万倍。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王凯第一次登门拜访的时候,他还是被胡妈的气势汹汹惊了一跳。毕竟王凯心里也有愧疚,相爱并不能改变世人对“离经叛道”的定义。他将胡歌绑上了贼船,最开始的两年,午夜梦回时看着胡歌的睡颜,王凯几乎要被幸福快乐和担忧愧疚扯碎。独自一人时他会犹疑,会在最糟糕的时候否认一切,却在看到胡歌发来的消息、看到胡歌这个人时,又重新陷入爱情的狂热之中。
那天胡妈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他,胡爸倒还客气地倒了杯茶,浮于表面,甚至不肯多演的那种客气。
那天他们一起回胡歌在上海的家,打开门就有只猫亲昵地扯着王凯裤脚,王凯就在玄关蹲下来逗猫。胡歌关了门,玄关的灯让低着头的王凯表情阴晴不定。
“凯哥,我爸妈他们会理解的……”
王凯长叹了一声,听得胡歌心中苦涩,“我知道,叔叔阿姨也是为你好,想让你幸福。”
胡歌倚着门,看着王凯在那挠猫下巴,忽然就说,“你还记得,家里最开始是什么样子吗?”
他脱掉鞋,打开客厅的灯,王凯也跟着脱了鞋,顺手抱起了猫。
他们脚下正踩着的地毯是从异国集市上淘回来的,在一起三年后,他们两个终于有时间来一场只有彼此的旅行,一路游山玩水风花雪月。王凯还记得那天太阳很毒,胡歌带着当地人的帽子,跟摊主用英文和手势杀价。他有时会热衷于与他人交流,王凯就在旁边静静看着,胡歌眼睛里都是快乐的光,与只会一点蹩脚英文的摊主玩“你猜我猜”玩得不亦乐乎。
最终他们扛着地毯回到下榻的酒店,胡歌突然就傻笑起来。
“这地毯又大又软,铺在我客厅里正好。”
王凯现在比他肚子里的蛔虫还灵,伸手弄乱了胡歌的头发,好让他发型配得上这个孩子气的笑,“嗯,下次你就不会嫌弃地板太硬了。”
胡歌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我想的是,这样下次咱俩吵架,我就能忍心让你睡地板了。”
“别说你没动过我刚说的那个念头。”
后来他们身体力行地证实了那地毯确实又大又软,就是需要勤加清洁,毕竟还有五只猫呢。
“在你住进来之前,这个家里,除了猫和我,就是冷冰冰的。”
王凯顺着胡歌的手指,看了一圈早期购入的家具,极简风格,没有生气,那时候胡歌一个人生活在孤独中,直到有一天王凯走了进来。
地毯是一个好例子,但更多的变化在其他地方。颜色鲜艳的流苏抱枕扔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个野兽派的马克杯,里面有一杯底的水。一条叠好的舒适柔软的羊毛毯子搭在沙发扶手上。果盘里有真空包装的鸭脖,红色包装一下就打破了桌子冷淡的白色。餐桌椅上搭着王凯在家穿的一件外衣。墙上是那年他们外出旅行照的照片,蔚蓝的海,炽热的阳光,热烈又充满希望,胡歌特意洗出来挂在墙上,说跟之前心境都不一样了。
王凯把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胡歌,一步步变成了这个再不掩饰七情六欲的凡人胡歌。王凯看着胡歌哼着歌穿围裙的背影,想也不想的就紧紧抱住。
胡歌拍了拍王凯揽住他的胳膊,“你是想我做菜来安慰你的胃呢,还是我来安慰你的心呢?”
王凯低笑,在胡歌脖子上轻啃了一口,“都要。”
今年春节,两个人是一起过的。但是元宵节有些活动就不能推了,胡歌留在上海参加东方卫视的晚会,王凯回家陪陪爸妈。在阳台清醒一阵后,又跟胡歌发了几条消息,王凯这才回客厅陪外甥一起玩。
转头他爸过来一句话,砸得王凯找不到北。
“过年过节,也把小胡带回来吃顿饭啊,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能不坐一起吃顿团圆饭呢。”
王凯懵地坐下,多吃了不少汤圆,电视里正在放胡歌的节目,他现在就跟吃在嘴里的黑芝麻汤圆似的,甜得要飞。
吃完后帮忙收拾好碗筷,王凯打开手机,本想给胡歌发条消息,结果却被对面的消息又震撼到一次。
胡乱唱歌:凯哥,我妈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家吃顿饭!
胡乱唱歌:[大哭]
诚台 小新娘
小绝在此祝大家元宵节快乐!!!(づ ̄3 ̄)づ╭?~吃吃汤圆~~团团圆圆~~~
因为最近太忙,写的比较赶……只有大概九千多字……比较言简意赅……若是以后有机会收录到本本中的话再补充细节咯~~~~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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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在看到床上那个小肉团子的时候,内心是懵逼的,他的小少爷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奶娃娃,肉嘟嘟地脸颊像是嫩豆腐一般,在温暖的被窝中染上了浅浅的粉色,黑色的发丝软软地趴在额头上,猫儿似的小肉爪子乖巧的放在脑侧,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还时不时砸吧砸吧嘴。
这种感觉,大家就是所谓的被萌化了吧。明诚将脸埋到手中,在心中嚎了一嗓子,他实在不忍心叫醒这个小家伙。
看着明诚带着一种微妙地表情晃回了餐厅,而二楼依旧毫无动静,明楼忍不住抱怨道:“一放假回来就赖床,阿诚你不能总这么宠着他,都给惯坏了。”
“明台在学校里面这么辛苦,放假回来就让他多睡一会又怎么样嘛。”明镜听了可不干了,立刻数落起明楼来。
明诚耸了耸肩,递了个眼给大哥表示明台在这家里地靠山是大姐,说他也没用。不过这暂时都不是重点,他轻咳了一声道:“那个……大姐……明台他变小了……”
“变小?”明镜明楼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就是变成了一个这么大的小宝宝。”明诚用手比划了一下,努力解释道,“大概三四岁的样子。”
这下镜楼姐弟俩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忙冲上楼去查看明台的情况。
最后,小小的少爷是在大姐变了调的一声“明台”中,悠悠醒了过来。小孩儿用白嫩嫩肉乎乎的小爪子揉了揉眼睛,半睁半眯着还不清醒,他张开嫩藕般的小臂,用糖浆似甜甜黏黏的声音说道:“困困……抱抱……”
明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连着被子一块儿将小明台给抱进了怀里。
“大姐姐……”小明台软软地喊了一声,将小小的脑袋搁在姐姐的肩上继续打着瞌睡。
明镜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哼起了歌,她还记得明台刚来明家的那几年,她也是这样把明台抱在怀里,哼着歌儿哄他。后来明台长大了,再也不要她哄了,可她心里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失落,没想到现在又能有机会这样抱着明台,给他哼歌了。
小明台一双眸子半眯着茫茫然地扫过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他的小脑袋瓜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他第三遍扫过明诚的时候,才终于清醒,一下子就抬起了小脑袋,挣扎着要钻出姐姐的怀抱。
“阿诚哥哥……阿诚哥哥……要抱抱……”
明诚赶忙走过来接过在大姐怀中胡乱扭动地小少爷。
一条睡裤和一条内裤从被子里滑了出来,大人尺寸地衣服显然已经不适合这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小奶娃娃了。
明台睡觉的时候一般只套睡裤不爱穿睡衣,想来现在被子里的小宝宝应该是赤条条的了。
“明台小时候的衣服我还留了几件,我去找找。”明镜说着就往衣帽间去了。
明台乖乖窝在阿诚哥的怀里,小脑袋在他颈间蹭着发嗲。
明楼见着也觉得十分可爱。三四岁地小明台十分乖巧,哪像后来,越来越调皮,跟个小恶魔似的。他凑过来,握住明台小小的手逗他。
小明台抽了抽手,抽不出来,不高兴地鼓起腮帮子道:“胖大叔……坏坏……”
明楼的嘴角抽了抽:“我是你大哥!”
小少爷歪着脑袋看向明楼,似乎在思索。最后,他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胖大哥!”
明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小少爷怎么能这么可爱。
果然,只要是明台,就是个披了天使外皮地小恶魔,乖巧可爱都是假象。明楼心中气,却又没法发作,只能恨恨道:“你个臭小子……”
明台看了看大哥,朝他伸出了小胳膊,似乎想要大哥抱抱,明楼心道这小宝贝还算有点良心,可哪知,小明台抱住明楼的脑袋,“啊呜”一口咬上了他的鼻子,留下两排浅浅地牙印和一串儿晶亮的口水。
“哈哈哈哈……”明诚实在忍不住,发出一阵低低沉沉的笑来。
小明台跟着也一起“咯咯”地笑了起来。
明楼看着笑成一团的一大一小,心里觉得苦,报复似的捏住小明台的肉嘟嘟的脸颊,在上面留了个浅浅红印子。
小少爷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瞪着明楼,撇了撇嘴,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声音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明镜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毛茸茸的小熊棉袄,还有同款的小内衣和小毛衣毛裤,袜子和小鞋,都是明台小时候穿的,因为实在太可爱,明镜一直没舍得丢。当她抱着这一身小衣服回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明楼把小明台给弄哭了,顿时就来气了:“明楼!你多大人了啊?!和个小孩子计较?!下手也不知道个轻重!”
“大姐,我……”
“闭嘴!”明镜横了明楼一眼,和阿诚一块儿哄明台。
好一番功夫,小宝宝才终于止住了哭,撇着小嘴枕在阿诚哥的肩头抽噎,透明的鼻涕泡泡炸在明诚的侧颈,湿湿痒痒的。
“我们明台最乖了,姐姐帮你罚大哥好不好?”
小少爷打了个哭嗝,点了点头,脸上是可怜兮兮,要哭不哭的神情。
最后明楼只能僵着身体,尴尬地任由大姐在这个小娃娃的面前抽了他好几下。
小孩子不记仇,帮他把哭得惨兮兮的小脸洗干净,又给他换上小熊棉袄,小明台就又高兴了起来,在客厅里跑来跑去,追着自己身后毛茸茸的小熊尾巴绕圈玩。
“明台,过来吃早饭了。”明镜招呼道。
小孩儿一蹦一跳地扑进姐姐怀里,可看到明诚,他就又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唤道:“阿诚哥哥~~”
明诚将小少爷抱到自己的腿上,给他一口一口喂饭。小少爷也乖,勺子过来了,他就张口,两条小短腿一荡一荡的,欢快地玩着阿诚哥的领带。
“明台的小时候地衣服我就给他留了这么一套,先将就着穿吧。正好明天公司就放年假了,咱们一起去给明台多买几套新衣服过年。”明镜道。
其他人都附和地点了点头,还不知道小少爷什么时候会变回来,所以多备着一些总不是坏事。
“那明台今天怎么办?咱们都还要上班。”明诚将最后一口粥塞进小少爷的嘴里,替他擦了擦嘴,担忧地问道。
“上班班!明台也要上班班!”小少爷听懂了大人们的谈话,手脚并用地往明诚的怀里拱,紧紧攀着阿诚哥的脖子不放。
小孩儿就是个小人精,他知道家里谁是拍板的那个。他扭着脑袋看向大姐,一双猫儿眼瞪得溜圆,还泛着水雾,他可怜巴巴的神情让明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于是道:“就把明台一起带去公司吧,正好晚上年会带着我们小宝贝一起去玩。”
小少爷欢呼一声,从阿诚哥的腿上跳下来,跑到姐姐身边,嘟着嘴要给姐姐亲亲。家里最会讨人欢心地就数他了。
当小团子一般的明家小少爷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炸了锅。裹着小熊棉袄的小少爷也不怕生,谁逗他他都笑,嘴巴还特别甜,奶声奶气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一出口,任谁都忍不住想在他红扑扑额小脸蛋上亲一口。
梁仲春拄着拐杖走过来,他的儿子比小明台大不了多少,因而见了小少爷也是喜欢。他用舌头抵着牙齿,发出“咯咯”两声逗他道:“小朋友,你是谁呀?”
小明台搂着阿诚哥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发出好大一声口水音。小少爷得意地抬着下巴,像是宣布主权似的道:“我是阿诚哥哥的男朋友!”
众人听了,发出一阵哄笑。
明台见了可不依,特别着急地强调:“我说的是真的!明台是阿诚哥哥的男朋友!阿诚哥哥也是明台的男朋友!阿诚哥哥你说对不对?!”
明诚被小少爷萌得心都快化了,什么都依他,于是点了点小少爷的小鼻子笑道:“是,小少爷的说的对,我们明台是阿诚哥哥的男朋友。”
小少爷听了可高兴,立刻又在明诚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还留下一滩晶亮的口水。
童言无忌,旁人都将明诚的肯定当做他哄孩子的话,但只有明诚自己心里清楚,他和他家那个二十出头,光鲜亮丽的小少爷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恋情。
汪曼春站在一旁看着众人拿手机给小少爷拍个不停,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瞧你们那点出息。”
可一转脸,她就豪迈地掏出了两张红色的毛爷爷给了秘书朱徽因道:“你去对面超市多买点零食回来,旺旺大礼包什么的可以多拎几袋子,小孩子好像都喜欢这个……”
朱徽因抽了抽嘴角心道,你还不是一样。
小秘书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就拎了许多零食上来。
小少爷欢呼一声,扑向了大大的袋子。
汪曼春替小团子拆开一包旺仔小馒头,一颗一颗地逗他,小少爷抱着汪曼春的胳膊甜甜地喊着“阿姨”。
被喊作阿姨地汪曼春心中十分抑郁:“为什么你喊她们姐姐,喊我阿姨?”
明台咽下口里的小馒头,一边扒拉着大礼包里面其他的零食,一边说:“因为你是胖大叔的女朋友。”
汪曼春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明台口中的“胖大叔”指的是明楼。包括汪曼春在内办公室里的一干人等看着明楼铁青的脸色,都是想笑不敢笑,忍得相当辛苦。
小少爷可没大人们那么多心思,他人小,几乎要埋进大礼包的袋子里去了。而小少爷翻找的,是旺旺大礼包里面附送的贴纸。
一个大的旺仔贴纸周围围了一圈小的旺仔贴纸,明台拿着三张贴纸,迈着小短腿在办公室里欢腾地跑了一圈,在每个人的胸口都贴上了一只小旺仔,末了还甜甜地附上一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大家哪里还有工作的心思,都忍不住逗着小明台,母爱泛滥的女同胞们在小少爷白嫩嫩的脸上留下了好几个口红印子。
明台笑眯眯地抱着最后三只大旺仔,献宝似的跑到哥哥姐姐们跟前,贴在哥哥姐姐们的胸口。
“姐姐新年快乐!姐姐要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小少爷说着踮起脚,在大姐的脸上亲了一口。
接着他又在大哥的胸口也贴了一张,并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响亮地亲吻道:“大哥新年快乐!要给明台一个大红包哦!”
看着这样的小明台,明楼哪里还能生得起气来,迭声答应今年一定给明台一个最大的红包。
最后,明台跑到了阿诚哥的面前,他特地将那只抱着爱心的大旺仔留给了阿诚哥哥,他抬起小脑袋,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阿诚哥道:“阿诚哥哥新年快乐!阿诚哥哥要一直喜欢明台哦!明台也会一直一直喜欢阿诚哥哥的!”
明诚抱起小少爷,亲了亲他软软地小脸蛋,温柔道:“嗯!阿诚哥哥会一直一直喜欢我们明台的,永远都不会变。”
晚上公司年会,员工们唱唱跳跳表演着各种节目,小少爷窝在阿诚哥的怀里一直“咯咯”笑。待到吃饱喝足,明台从阿诚哥的怀里跳了下来,一点也不羞怯地跑上台去和主持人说要唱歌。
主持人欣然同意,问他想唱什么歌。
小家伙也不唱儿歌,装模作样地要唱《老鼠爱大米》。
他人小,两只手合抱才能拿稳话筒,他奶奶的声音逗乐了底下所有人,可小少爷却唱得起劲。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唱到兴起,明台还得意地扭起了小屁股。
间奏的时候,他吧嗒吧嗒地跑下台,拉着明诚的衣袖就往台上拉。
“我要和阿诚哥哥一起唱!”小少爷一边拽着阿诚哥哥,一边把话筒往阿诚哥哥的方向递。
在众人的视线下,明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可他也不忍心拂了小少爷的意,让家里这个宝贝失望,于是他接过话筒,将小少爷抱进臂弯中,带着他一起上了台。
阿诚低沉地声线渗进小奶娃娃尖尖细细的嗓音,竟意外得和谐。
一曲末了,小少爷“吧唧”一口,给了明诚一个湿漉漉的吻。在众人的掌声中,小少爷兴奋地挥舞着小胳膊,还送了几好几个飞吻,乐得台下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回家的时候,疯玩了一天的明台趴在阿诚哥哥的肩头半眯着眼睛打瞌睡,嘴里还哼着《老鼠爱大米》的调子。
“阿诚哥哥是明台的大米,明台要爱阿诚哥哥一辈子……”小少爷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稠得化不开的糖浆,甜进了明诚的心坎里。
第二天一早,觉得喘不上气来的明诚一睁眼,就看到小少爷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趴在自己的身上。
前一天晚上明台哭闹着一定要和阿诚哥哥睡一块,还别说,原本一直闹腾着的小少爷往明诚的怀里面一钻,没过两分钟就睡得香甜。明诚护着小少爷,看着他安静乖巧的睡颜,忍不住就去点了点他嘟起的小嘴,小少爷无意识地砸吧砸吧了嘴,抱住了明诚的胳膊,像是含着奶嘴似的咗起明诚的手指头。明诚忍不住笑了起来,亲了亲小少爷的额头,也闭上了眼睛。
“起床床!”小少爷见阿诚哥哥睁开了眼睛,欢呼一声对明诚道,“姐姐说,今天逛街街!”
“好,我们起床去逛街。”明诚揉了揉明台脑袋上四处支楞着的小短毛,替他穿衣、刷牙、洗脸。
吃过早饭,一行人开车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路过一片民国时期的老房子,正好遇着一对情侣在拍婚纱照,明台贴在车窗上眼神亮晶晶地瞅着身穿洁白婚纱的姑娘依偎在西装革履的男人怀中,两人脸上皆是幸福的神色。
等到了商场,明台从阿诚哥哥地怀中蹦跶下来,撒丫子欢腾地在商场里跑来跑去,明诚怕他跑丢,一直紧紧跟着,半天下来,比运动了一场还要累。
大姐领着明台去了童装区,给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置办了不少新衣服。小少爷本来就长得漂亮讨喜,衣服鞋子试下来竟是件件合适,让明镜忍不住买了许多。
“我要这个!”小少爷指着一件白色的小纱裙对姐姐道。
“明台,这个是女孩子穿的,我们明台是男孩子。”明镜蹲下来与明台平视,试图向他解释男生与女生的不同。
“不!我就要嘛!”小少爷撇了撇嘴,拉住姐姐的衣袖,漂亮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最后还是一向对小少爷采取喜欢就买买买政策的大哥大手一挥,给明台买下了小纱裙。
小少爷急不可耐地换上小纱裙扑进明诚的怀里问道:“阿诚哥哥!我漂亮嘛!”
“我们小少爷最漂亮了!”明诚将小少爷抱进怀中,亲了亲他的脸蛋道。
因为是冬天,所以白色的纱裙子外面还配了一件白色绒坎肩,上面坠了星星点点的水钻和一只蝴蝶结。
“那阿诚哥哥娶我好不好?我们也拍婚纱照!”
明诚微微一怔,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大哥大姐。
可明镜和明楼似乎都将这看做小少爷的童言无忌。明镜甚至还给明台配了白色的小皮鞋和带着双马尾的发夹,彻彻底底把明台打扮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买完东西,一家人便去了公园,冬日难得的好天气,风不大,阳光也暖暖地照在身上。明台一身纯白的衣裙,水钻在日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彩,他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坠入凡间的小小精灵。
明楼一个电话叫来了公司的御用摄影师郭骑云。小小的少爷拉着阿诚哥哥拍了许多的照片,赖在明诚的怀中就是不肯离开分毫。
等和阿诚哥哥拍尽兴了,他就又招呼着大哥大姐一起拍。
平日里一家四口都是各自忙着工作,小少爷更是跑去了法国留学,一年里也难得见到几回,上一次拍这样的全家福已经是多年前。变小的明台像是一个纽带将明家的心再一次紧紧拴在了一起。
小小的镜头之中定格的是一家人灿烂的笑容,比冬日的暖阳还要舒心美好,在家人地面前,他们可以抛却所有的面具。明镜只是个爱护着弟弟的好姐姐,明楼只是个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给给弟弟的哥哥,而明诚更是温柔地将小少爷捧在掌心好似要将自己整颗心都献给小少爷。
年三十的上午,大姐在厨房里面忙碌,阿诚被支出去超市买东西,明楼则在客厅里写春联,小少爷就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小保姆阿香已经放假回老家了,明家的除夕向来是一家四口一起过,年夜饭和春联也都是一家人亲自准备。
明镜说,这才叫团圆年。
明楼落下最后一笔,满意地看着自己写好的春联,就等着晾干贴到大门上。
这时,明镜在厨房里高喊了一声让明楼去帮忙,于是他叮嘱明台乖乖的,别捣乱。可等明楼回来,就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写的春联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图案,小少爷脸上手上身上都沾了墨汁,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杰作。
“嘿!你个小兔崽子!”明楼气结,追着他作势就要打。
明台觉得大哥是在和他闹着玩,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满屋子乱窜,一时间闹得厅里鸡飞狗跳。
正好明诚买了东西回来,他刚踏进家门,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看到一个小东西窜了过来,躲进了他的长大衣里面。
“明台?”阿诚手里拎了东西,只能任由小少爷抱住自己的大腿不撒手。
他无奈得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拍了拍大衣上的小鼓包,道:“你怎么又惹大哥生气啦?”
明台闷在阿诚哥的大衣里面也不说话,现实找到了靠山似的,有恃无恐地躲在里面。
明楼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耐地挥了挥手让明诚赶紧把这个小祖宗抱走,眼不见为净。
于是,明诚领了小少爷去厨房,帮着大姐一起包饺子。
在阿诚哥哥和大姐的身边,明台明显乖了许多,他扒着桌子,一双大眼睛随着哥哥姐姐们的动作滴溜溜地转。
“明台也想包包!”小少爷祈求道。
明诚取了面皮和馅,他的大手将明台小小的手拢在中间,手把手地教他包饺子,虽然最后的成品卖相有些糟糕,但小少爷依旧玩得非常开心。
“姐姐,那个是干什么的呀?”明台看着大姐将三样物件分别放进了饺子中,好奇地问道。
明诚替他擦去鼻尖沾着一抹白白的面粉,解释道:“饺子里面放麸子代表幸福,放铜钱代表财运,放糖则代表甜蜜。今晚明台多吃几个饺子,看看能不能做个幸运宝宝好不好?”
“好!”小少爷重重的点了点头,期待着自己能够吃到放了幸运物的饺子。
一整顿年夜饭明台心心念念的都是饺子,他不停地问阿诚哥哥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饺子。当热气腾腾的饺子被端上桌子,小少爷欢呼一声就要用手去抓,明诚怕他烫,赶紧将人拢在怀中,替他夹了好几只在碗里晾着。
明台也不吃,拿他的小少爷捣开碗里的每一只饺子查看,还真给他在一只饺子里发现了糖。
“我们明台呀,来年一定会甜甜蜜蜜的。”大姐笑道。
看着大哥大姐陆续吃到了铜钱和麸子,而阿诚哥哥什么都没有,小少爷撇了撇嘴,将糖递到明诚的嘴边道:“明台想和阿诚哥哥一起甜甜蜜蜜的。”
“好。”明诚接过糖,却将它塞回了小少爷的嘴里,“小少爷吃了糖,就会和阿诚哥哥一起甜甜蜜蜜。”
“拉钩钩。”明台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道。
明诚勾住小少爷小小的手指,两人的拇指盖上了一个许诺的印记。
明台快活地搂住阿诚哥哥的脖子,一大一小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蹭了蹭,小少爷嘟起小嘴在阿诚哥哥地嘴上响亮的亲了一下,明诚觉得,小少爷湿湿软软的小嘴唇比这世上最甜蜜的糖果还要甜。
吃过年夜饭,小少爷也不消停,拖着哥哥姐姐们去院子里放烟花。绚烂的烟花绽放在明家别墅的上空,像是给整幢房子都刷上了五颜六色的墙漆。
明台仰着脑袋,他黑色的瞳仁里也好似映上了万千花火。
各式各样的烟花炮竹明家备了不少,小少爷拿着火花棒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就连三个大人都被明台感染,沾染上了些许孩子气,一起疯玩笑闹,一家人欢笑的声音也好似一朵烟花,划破藏蓝色天鹅绒一般的夜空,绽开缤纷的色彩。
因为早几天就说好要在元宵节的晚上带明台看花灯,小少爷兴奋了好几天,正月十五一早他就爬起床,趴在钟前巴望着时间可以走快一点,再快一点。
小少爷喜欢甜食,汤圆他最爱的是芝麻馅,香甜的芝麻配上清香软糯的糯米,让小少爷一口气吃了好几个。明台吃得很认真,当他终于从碗中抬起头来,之间他的小嘴周围都沾了一圈芝麻,像只小花猫,明诚看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明台不知道为什么阿诚哥哥突然就笑了,但也跟着傻笑了起来,将明诚逗得越发乐了。
晚上明诚抱着小少爷出门的时候,晚风正凉,明诚怕小少爷冻着,他便干脆将小奶娃娃整个裹进自己的大衣里面。
城隍庙里搭起了一溜排卖花灯地摊位,庙宇路边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若不是熙熙攘攘穿着现代服饰地男女老少,倒真好似回到了古时候一般。
除了经典的式样,现如今的花灯是做得越来越别致了,小少爷看着每一个都喜欢,逛了一般下来,他怀中已经抱了好几只精致的花灯。
说来时间也巧,两人正赶上花灯游行,巨大的花灯勾勒出不同的故事,和着喜庆的音乐在涌动的人潮中缓缓移进。
湮没在快节奏的现代化生活中的人们,只有在这个时候,似乎才能寻回一些旧时的影子,在热热闹闹地节日氛围之中,也似乎才能忆起被抛却在脑后的传统文化。明台将小脑袋搁在阿诚哥哥的肩上道:“和阿诚哥哥在一起,明台最快乐了。”
“我也是……”明诚亲了亲小少爷柔软的发丝回应道。
多希望时间能够停驻,他可以一直将他的小少爷抱在怀中,只怕昙花一现,灰姑娘也终究要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离开王子的怀抱,留下一只遗落的水晶鞋。
明诚眨了眨眼睛,床头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12点,日期还停在年假前的最后一天。
原来这只是一个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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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台 哥哥扭蛋
设定:明楼和明台是亲兄弟,以及这是一个处于平行世界的上海
简介:讨厌哥哥老是应酬不理自己的明台无比盼望着能拥有一个新的哥哥。能陪自己玩,给自己带好吃的,接自己上学,最最最重要的是,全世界只对自己温柔。于是,在同桌于曼丽的帮助下,他拿了一只哥哥扭蛋回家……
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哥哥吗?
警告:本文轻松无虐,设定和同名日剧也有偏差,重度OOC,各位看官若不适请点右上方小红叉。最后有一点点的琰殊。
声明:伪装者属于正午阳光,而明诚和明台只属于彼此。
上海有间明公馆,十里洋场谁人不知。
明公馆的明镜,17岁执掌明家,以雷霆手段震慑所有觊觎明家家产的外人;明公馆的明楼,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经老师介绍进入政界后便大放光彩,上流圈子中多少小姐的梦中情人;明公馆的明台,明家人最宠爱的幼弟,被如珠如宝地护在手心中。
然而,明小少爷最近却不开心。
自从明楼担任经济司长后,在家陪幼弟的时间越来越少。明台上幼稚园时尚且能牵着大哥的手进校门,现在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每次见面还要被不停地念叨。如今国小三年级的明台苦大仇深地看着碗里的面,大姐出差在苏州,大哥打电话说在开会,如今只剩下阿香对着他。
明台拿起筷子,撩了一把碗里的面条,面条吸满了汤汁儿以至于一夹就断。他看着碗里屈指可数的肉片,脸蛋上顶着几滴汤汁抬头。
“下次烧面能多放点肉么?”
“大少爷说您太挑食了所以让我多搁点青菜”
“他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来电话说的。”
“我怎么不知道!!”
明台气鼓鼓地扒着碗里的面,腮帮子撑得像一只仓鼠。有这么对自己亲弟弟么?他悲愤。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却只让家里的弟弟吃青菜。一定、一定要告诉大姐。
直到明台做完作业洗完澡,明楼才带着一身寒气进门。
“明台,明台!”
“怎么了大哥?”明台穿着小睡衣跑到楼梯口张望。
“作业做完了么?”
“做完了。”
“牙刷了么?”
“刷了。”
“哦,那这个你就别吃了。”明楼本来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包东西,听了这话又放了回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句,“东街的糖炒栗子,特地给你买的,凉了就不好吃了。但你又刷了牙,只能我帮你吃了。”
什么大哥嘛,明台钻进被窝,忿忿地咬着枕头。
为什么我不能再有一个哥哥呢?他只对我好,给我买吃的,带我去看电影,每天给我讲睡前故事,嗯还有、还有……明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哥哥……”轻手轻脚进了明台房间的明楼一顿,检查完他的作业放进书包,又帮睡得四仰八叉的幼弟盖好了被子,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晚安,明台。”他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什么,扭蛋机?那是什么。”
“嗯,就是一个装了很多扭蛋的机器,每次投钱进去,转一下按钮,就会掉出来一个扭蛋了。”于曼丽边说边回忆,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每个扭蛋都有不同的等级,扭到什么就看你的运气了。我的郭骑云就是A级的。”
“诶!原来那不是你的哥哥啊。”
“也不是,他本来就是哥哥扭蛋里掉落的,本来我看他等级那么高,身手又好,还会摄影,打算留下的。但是有一天,他看到一张海报,对着上面的明星死活不挪步,就连睡觉都要抱着。然后,我就把他销毁了。”于曼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销毁?那又是什么。”明台听得心痒痒,他也好想去试一试。
“就是把他退还给游戏城,他们会把它放进机器里,咻的清除他的记忆。”
“那、那不是很可怜吗?”
“不是啦,你想,如果让他们带着记忆来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对那一个人不是很不公平吗?所以,规定上说明他们必须销毁。”
“也对哦,那今天放学后你能带我去吗?”明台睁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渴望地看向于曼丽。
“好吧。”
跟着于曼丽来到放置着扭蛋机的游戏城,明台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哇,好厉害,有好多这样的机器诶!”明台对着凌乱放置的扭蛋机充满好奇。
“跟我来吧。”跟着于曼丽来到扭蛋机前,明台阅读着扭蛋的使用说明,怕小朋友们看不懂,说明上还贴心地注上了拼音。
“……把扭蛋放入浴缸的水中,耐心地等待一晚上,唔、中途不准偷看,第二天,你就会得到一个哥哥哟……”明台看着说明后面还画着的爱心,五官缩成了一团,怎么感觉很不靠谱的样子。
“投吧。”
拿着扭蛋回了家,按照说明放在浴缸里。明台特意嘱咐了阿香和大哥,禁止他们使用房间的浴室。
究竟会得到什么样的哥哥呢?明台躺在床上想。唔,希望能够有一个温柔的,会做饭的,全心全意爱我的哥哥。这是他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二天是休息日,明台赖在床上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起。突然有人开了门,他赶紧把自己缩在被子下,装成还在睡的样子。
“小少爷,该起床了。”
好温柔啊,这个声音,不是大哥啊。等等,我昨天好像带了一个哥哥扭蛋回家。不会吧!明台哗的一下翻开了被子,跳了起来,被那个人稳稳地接住。
两个人的头靠得很近。明台圆溜溜的眼睛和青年无辜的鹿眼对视,阳光从他们相隔只有几毫的鼻尖穿过,照出屋里飞扬的细尘。他光脚夹着青年的腰,后背被他稳稳地托住,大手严严实实地扯着他的睡衣,不露出一点皮肤。明台双手捧着青年的脸颊,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移开了一些,一字一句地问。
“你就是我的哥哥吗?”
那个人温柔地低头,笑得明台心都化了。
“是的,我的小少爷。”
诶!!!!!
明台是被抱下来的。
哦对了,这还不算。具备自理能力的小少爷起床时瞬间退化成三岁的幼儿,穿衣挤牙膏什么的都是靠新哥哥帮忙的。
“明台,好好吃饭。”明诚今天难得得空坐在餐桌旁。他拿着今日的报纸,眼睛却偷偷地瞄向自己的幼弟。这个臭小子,明楼心里有些吃味。
明台压根就没理他。他依旧处于兴奋当中,享受着新哥哥的服务。青年摸摸小少爷的头,抓起面包片涂上厚厚的果酱,亲手递到明台的嘴边。
这……就是我的哥哥啊。明台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就是我的哥哥啊!明小少爷身后看不见的尾巴摇得正欢,大眼睛眯成了缝,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面包。呜,好甜好甜!
吃完早餐,他兴奋地拨通了于曼丽的电话。小姑娘听上去像是没睡醒,接起电话时声音也是含含糊糊的。
“于曼丽,我扭到了一个超——帅的哥哥。”小家伙也不管那头能不能看到,空出的手比划着新哥哥的样子。
“嗯……真的吗!你给他起名字了吗?”小姑娘本来还困着,听到这个消息也振奋起来,两个毛茸茸的脑袋通过电话线凑到了一起。
“他们没有名字吗?”
“对的,每一个扭蛋都是没有名字的,即使原先有,也在记忆清除的时候被抹掉了。”
“哦——这样啊。”不知怎么的,明台有些难过。
“那你知道他的等级吗?”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曼丽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等级,好像也不知道诶。明台挠挠头,对着那头说了“等一下”,干脆就捂住听筒,大声地叫“哥哥”。
餐桌旁坐着的两个人同时看向这边。明台却理都不理明楼,只是朝着新哥哥招手。青年意会,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视线和他齐平。
“明台,怎么了?”
“哥哥我能看看你的等级吗?”
青年听闻后乖顺地解开了领口,黑色的印记呈现在锁骨旁。
“什么!S!?明台你运气也太好了吧!”于曼丽的声音里满是羡慕,她还以为那个等级只存在于传说中呢。
“S级很高吗?”明台还是一脸的懵懂,他对扭蛋一点都不了解。
“那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等级啊!明台明台,下星期一能让新哥哥来接你吗?”于曼丽也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S级。
“没问题。”明小少爷满口答应。
当晚,明台翻遍字典,最终给他的扭蛋哥哥取了名字。
“你就叫明诚好不好?和我一样姓明,诚实的诚,阿诚哥你以后一定不能对我说谎。”
“好的,明台,那么现在可以去洗脸了吗?”一双大手把窝在床上不起的明台捞起来。
“为什么,我现在还不困。”明台大声抗议,在明诚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打了个哈欠。
“因为我不想在你睡着之后帮你洗漱。”青年把他抱到洗漱台前的矮凳上,递上挤好牙膏的牙刷。
“咕噜噜噜……阿层高窝吐艳泥的曾思。”明台满口泡沫,含糊不清地抱怨。
“谢谢夸奖。”
有一个S级的哥哥是怎样一种体验呢?
明家的小少爷非常负责任地告诉你,感觉不要太好;而明家的大少爷也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感觉不要太好。
“阿诚啊,晚上烧糖醋排骨的时候,多搁点糖醋。”明长官西装革履,对着还围着围裙的明诚建议,“对了,明台呢?”
自从明诚来了之后,明楼的体重再次飙升。也不能怪他,阿香有一次生病不能做饭,明诚就撸起袖子下厨房。而那天晚上,一直挑食的小少爷难得乖乖地吃完一碗饭,而明长官又多吃了一碗。从此,阿诚就时不时去厨房“帮忙”。
“阿诚哥阿诚哥我今天要用的口琴呢?”他们口中谈论的主角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明台今天有音乐课,昨晚忘记放书包里了,现在一大早在翻箱倒柜地找口琴。
“明台,口琴已经帮你放进去了,先来吃饭。”明诚早就帮他找出来放进去了,只不过小家伙还没发现。
“谢谢阿诚哥!”明台开心地跳下楼梯。
“好好走楼梯,不许蹦下来。”
升级为明公馆大管家给明台煎好鸡蛋,倒上牛奶后把围裙一摘,动作行云流水。
“牛奶要喝完!吃完早餐后我先送你上学,再送大哥去上班。”准备偷偷把牛奶倒到明楼杯子里的明台被发现了小心思,趁着明诚转身吐了吐舌头。
“阿诚哥你今天一定要接我回家。”
“小坏蛋,哪次不是接你回来的?”明诚轻轻地弹了弹明台的脑瓜,明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明台其实也有私心在。
于曼丽一直嚷着要看S级的扭蛋哥哥,结果这丫头得了新型流感,两个星期都不能见人。今天可算好了,昨晚千叮咛万嘱咐明台一定要带明诚来,让他给郭骑云做个榜样。
对了,于曼丽在销毁郭骑云之后又重新扭了好几次,结果又扭到了郭骑云。她很想再次销毁,无奈零花钱不够,只能暂时把他留下来喽。
“哇哦!这就是S级的扭蛋吗?”小姑娘绕着红围巾一蹦一跳地过来,大眼睛里满是羡慕,“明台,你运气真好,我也想要这样的哥哥。”
小家伙听到这话可骄傲了。他大方地把明诚的另外一只手借给于曼丽牵。天气正好,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明诚就牵着两个小家伙去吃冰激凌。三人的影子在太阳底下拉长,就和童话一样。
等等,你们把郭骑云忘掉了!
咖啡店里,明诚给明台点了小份覆盆子冰激凌,小家伙想偷偷改成大份的结果却在哥哥的微笑中缴械投降;而于曼丽也遭到了同等待遇,她想吃冰激凌,结果明诚微笑着以大病初愈为由上了份草莓奶油蛋糕。
两只小家伙可劲儿吃东西的样子真是可爱,明诚端着咖啡想,手却在太阳穴附近揉了揉。
明诚的倒下是毫无征兆的。彼时他正在厨房里熬着一锅排骨汤,明台和个小尾巴似的在他周围绕来绕去。
正在明台听明诚的命令在柜子里找生姜时,明诚突然就摔倒了,顺带掀翻了案板上切好的胡萝卜。幸好排骨汤还在炉子上好好地炖着。
“阿诚哥,你怎么了?”明台的声音有一点抖。他攥着生姜,跌跌撞撞地跑到明诚旁边蹲下。无奈身子小,他只能托起明诚的头。他想抹掉流出来的泪水,可一手的辛辣刺得他眼泪越流越多。
屋子里只有他和明诚在,该怎么办?
明楼接到幼弟电话时当场从办公室站了起来,电话中明台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反反复复地叫着“大哥你快回来”。
“明台,别哭。阿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明楼夹着电话穿衣服,“我马上回来,你不要乱跑。你打苏医生的电话了吗?”
听到幼弟说没有,明楼沉声嘱咐:“明台,你先给苏医生打电话。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听到了吗?”
明楼虽然喜欢逗逗自己的弟弟,但他在大事上向来令人信服。
明台由嚎啕大哭转为轻声啜泣。他按照大哥的指令给苏医生打了电话后,再次守在了明诚的身旁。
“阿诚哥……”小小的声音在厨房响起,只有炖锅中的咕嘟声作为回应。
“……你别离开我。”
“没有问题?”明楼和苏医生面面相觑,“苏医生你真的没有诊断错误吗?”
苏医生叹了一口气。
“那他为什么不醒?”明楼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明台来讲是好是坏。他的幼弟此时正睡在沙发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睛肿得和桃子似的。
“从阿诚的情况看,他现在相当于睡着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好说。”
明诚心情糟糕地送走了苏医生。这下事情难办了。
明台醒来时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明诚是否醒了。当看到明诚还是和之间一样躺在床上时,他的表情看起来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明楼感到自己的心脏正被一只手狠狠地拧巴,都能从中榨出汁来。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明台露出这样的表情,而第一次是在他姆妈的葬礼上。
“阿诚哥……会醒过来吗?”明台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大哥。
“会的。”
明楼抱起明台,任他趴在肩头,抚摸他的后颈。他在幼弟的头发上印下一个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昏倒了吗?”为了分散明台的注意力,明楼将他带到了于曼丽的家里,希望小姑娘能够劝劝明台。
“对。和睡着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小家伙依旧情绪低落。
“你等等。”于曼丽从椅子上跳下来,来到书房,从最底层掏出一本书。
“《扭蛋使用守则》?这是什么?”
“当初扭蛋机刚刚引入上海的时候工作人员送的,不过现在没有了。”小姑娘甚是得意,她翻着目录,寻找与明诚相应的症状。
“啊,找到了!”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又凑到一起。
“……每个扭蛋在出生时或多或少都带有前世的记忆,等级越高所拥有的记忆碎片越多,但是大都以梦境的方式呈现……”
“也就是说,阿诚哥也拥有前世的记忆咯?”明台的眉毛快拧到了一块儿。
“……如果扭蛋无故陷入沉睡,那就说明它要想起前世的记忆了。不过这种情况只出现在S级及以上的扭蛋身上,几率也非常小。”
“难怪我都没有听说过。”于曼丽挠挠脑袋,“S级本来就属于传说,出现在S级身上的概率又很小……”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阿诚哥醒过来?”明台催促。
“我找找……啊!有了。等梦境把前世的记忆都演绎完毕,扭蛋就会醒了。”于曼丽一字一句地读。
明诚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醒来的。彼时春风正从明公馆的窗户溜进来。
他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多日没有运动的关节咔咔作响。他动了动手臂,发现碰到了另一样事物。
明台在他沉睡后就每天晚上都跑到他的房间来,明镜怎么劝说都不走。经明楼劝慰,明台最终争取到了在明诚房间睡觉的权利。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本故事书,手指被夹在书页里边,正是明诚前一天晚上读的那页。
明诚把故事书从明台手中抽走,放在床头,换了个姿势搂住自己的幼弟。
反正他都睡了这么久,大哥的早餐管他呢?
明台醒来时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明诚,哦,没醒。他把横在自己胸前手臂放到一边,略带失望地爬下床。
等等,手臂。
明台嗖的转头,不小心用力过猛导致身体不平衡又咕噜噜地滚到明诚那一边。他抬起手,发现明诚满是笑意地看着他。明台呆了几秒,然后瘪瘪嘴,眼眶里的眼泪快要溢了出来,他扯开嗓子。
“大哥!!!!!”
正在吃早餐的明楼刚咬了一口肉包子,被他一喊突然噎住了,滚烫的肉馅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他直呜呜叫唤。熊孩子还嫌不够乱似的,依旧大喊。
“快上来!!!!!阿诚哥醒了!!!!!”
这下包子馅儿终于下去了。
明诚告诉明台他不能再做他的哥哥了。
他讲这话的时候正和明台坐在屋顶看星星。明台不知怎么的迷上了星座。明诚就在小阁楼上开了天窗,弄了把梯子爬上屋顶。
夏夜的风带着股凉意,明台坐在明诚的怀里,听着他在讲着猎户座和夏季大三角。可是他怎么都没办法把那些散乱的星座连成优美的图形。
明台听到这话的时候呆住了。距离他把明诚带回家已经将近一年了。他还记得去年秋天,他踩着咔吱咔吱的落叶带回了扭蛋,然后明诚就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可是,为什么不能继续再做哥哥呢?是他太笨了吗。
明台难过地低下头。明诚叹了一口气,揉揉幼弟毛茸茸的头发,讲了一个故事。
明诚昏迷时想起了将所有的记忆碎片拼到了一起,作为一个旁观者再次观看了一遍。那时的他还是一个人,那时的他也不叫明诚。
他有个小两岁的弟弟,不是亲的。是他母亲的干哥哥的儿子,算是他的表弟。他和他的表弟一起长大,他的表弟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从小聪明伶俐,长得又好看,大家都喜欢他,他也很宠爱他。
后来呢?明台忘掉了明诚要离开的悲伤,继续追问。
他喜欢上了他的表弟,在他害怕的时候,发现他的表弟也喜欢他。两个人开开心心地长大一直到他表弟的十九岁。他的爸爸让他表弟去一个地方,而他去了另一个地方。出发前,他表弟让他带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回来。
哇,鸽子蛋那么大!真的带回来了吗?
他带回来了,但是却发现他的表弟再也回不来了。后来他发现他的表弟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于是他就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帮他的表弟报了仇。
哇,阿诚哥,你是怎么报仇的?
明诚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摸了摸明台的头,天上的星光似乎都揉碎了进到明诚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可是明诚的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装下。
明台一点一点听着明诚的话。
他说,自从我想起来之后,我就不能全心全意地做你的哥哥了。
他说,看见你,我总会想起我的小表弟。
他说,明台,我对不起他,我也对不起你。
他说,对不起,不能给你全部的爱。
明台确实不懂,但是他尊重了明诚的决定,将他投入了销毁的机器里。
时间飞逝,一眨眼明台就十六岁了。
“于曼丽,今天又是王天风来接啊!”他朝自己的青梅兼同桌挤挤眼。
于曼丽在再次销毁郭骑云之后好不容易扭到一个S级的。对了,是明台帮她扭的。这个S级模样好,能力也强,就是性格有点……
“明台,你真的不再扭一次吗?”明台面对于曼丽,笑着摇摇头,“你还是没有办法忘记诚哥哥吗?”
怎么可能忘记,明台苦笑,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代替明诚了。
“啊,对了。我听说因为扭一次扭蛋的费用太高,扭蛋公司已经准备停用机器了。他们这次把所有的扭蛋都放到一个机器里,给仍心怀幻想的人三天时间去试一试,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了。”于曼丽说着这个爆炸性新闻。
“诶?你是说哥哥扭蛋,姐姐扭蛋之类的全都混到一起了吗?这也太乱来了吧!”明台非常诧异。
“谁知道呢!”于曼丽耸耸肩。
散学回家的路上,明台经过了游戏城,鬼使神差地就进到了放置扭蛋机的地方。果然,这一次,他看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扭蛋机。
要不再试最后一次?明台心底有个声音,无论是什么扭蛋,大不了,大不了送来销毁。
打开扭蛋,泡进浴缸。
“阿诚哥!怎么是你!”明台以为自己一大早还没有睡醒,又一次揉了揉眼睛,而且……这次的级别好像变成了双S。
“明台,这次你想知道我会不会留下来吗?如果想知道,请你再问一遍吧。”明台莫名觉得这次的明诚比起上次来多了一丝恶趣味。他真的看到了明诚在偷笑。
明台被看得有些害羞,但又不想弱了气势。于是,他问出了他心中最想渴望知道的问题。
“你……这一次愿意做我的哥哥吗?”
“不。”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听到答案的那一刹那他还是无比失落。
“因为这一次——”
“是情人扭蛋啊。”
诶——!!!!!!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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