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铁可破茅山术吧我父亲的骨尘上有人作了邪术,猎杀神杀,从那以后我得了精神病十年了我的精神打击很大。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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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江学府里,你可能不认识公认的校花校草,但是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贵尊,李夕!  嘿嘿,不是说哥们有啥过人之处的特别技能,我不能空手接白刃、生吞玻璃杯、胸口碎大石。也不是说哥们长得倾国倾城,英俊潇洒,具有明星般的诱惑力。  我唯一能人的一点,就是别人莫不能及的霉头了。自打进入这破大学之初,哥们就一直走霉运,经常遇上传说中的,倒霉起来喝口水都会塞牙缝。他大爷的,塞牙缝算不上走运霉了,几乎有一次喝饮料都呛死!  刚入学那会儿,我就开门红了,一个不留神从床铺摔下来,靠,我是在二层上铺啊,这么一个跟头栽下来,理所应当的挂彩了,所幸的是没跌成脑震荡,只是胸口左肋骨断了两根,足足在医院躺上半个多月。  辛辛苦苦的熬到两周后,我以为能重见天日了,这才脱下那套难看的病服,收拾好东西出院了。因为高兴劲冲昏脑袋了,过马路时只顾着蹦蹦跳跳,哼着小曲,下一秒,一辆计程车正在对面马路等红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疯似的踩足油门,向我轰隆隆狂奔而来……  结果,我刚出医院几分钟不到,再一次被医务人员用担架抬往医院急救室,经过一番抢救和祖宗保佑,哥们才得以保住一条珍贵的小命。  这一下,哥们算是出尽风头了,全校都知道哥们连续遭遇飞来横祸,传为一时饭后的舆论焦点。  好家伙,开学距今已经有一个月了,我始终没有在学校里上过一节课,全他妈在白色的病房度过了!因此,不少同学意讽哥们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没有在班里出现过一面,甚至调侃说,哥们居然破天荒想出这么一招来变相逃课,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我他妈惊你一脸!  万幸车祸发生之时,得益于我那超凡的反应速度,车头没有完完全全的撞中我,只是擦了个边。但是,别以为轻轻的擦边就是受点轻伤,他大爷的,撞个右腿肌腱撞裂和膝盖磕伤、右手中指弯内骨折。这次又得在医院待上一个月有余,都和医生护士们混熟了。  哥们的半学期的日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医院没了,一半的学费都白送给校长了。倒霉的劲头已经不用我多说了,如影随形的跟着我,我去到哪里,霉运跟到哪里!  不过,之前的霉头至多就是受个伤,破点费。一个月以后,车祸伤势大概愈合了,腿上的石膏板也拆了,又是准备出院的时候,倒霉的效应发生了,让我遇上一件颠覆人生的事情,不仅仅是伤了,而是……  这一晚,我才刚拆掉固定已久的石膏板没多久,正睡着觉呢,感到膀胱一股的尿意袭来,憋不住了要去厕所方便。  由于将近一个月没落地走步了,现在走起来的姿势难免一瘸一拐的。  较近的厕所就在楼下的楼梯间转弯处,用不着去找同层却又距离远的厕所,只需要搭个电梯就到了。  一进电梯,刚按下楼层。  “等等我……”忽的,一位妙龄女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踩着一双紫红色的高跟鞋,“嘠哒嘠哒”发出清脆的声响,踢踏踢踏地步入电梯。  忽然间,电梯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几乎冻僵了,不自觉的起着鸡皮疙瘩。  当时我就心想,空调怎么突然给力了!只不过越想越不对劲,这午夜间,电梯一般都会智能关掉冷气的,而且,这种特别的冷温不是冷气,似乎是融入空气中的,还在游动。  这会儿也晚上十点多了,医院都一片上下的肃静,很正常,这是为了不打扰到病人的休息。我下意识的用余光瞥一眼那位女子,长发及腰,小脸圆润,目光阴沉,却透出一种道不明的苍白感,明明是个碧家小玉的美眉,可就是偏偏让我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目光似乎很空洞,一直没说话,寂静的电梯里散出诡异的气息,不安的情绪愈来愈烈,空气愈来愈凉。  “叮!”  终于听到电梯到达的指示声,总算可以离开这破电梯了。  电梯门随之缓缓打开,同一时刻,灯管滋滋闪烁几下,出其不意的熄灭了。后背传来一阵的发麻,当时就打了个冷颤。  哥们都忍不住喊出一声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电梯门一开我就往外面跑,借助走廊的昏暗灯光,回眸一看时,那位美眉不知何时已经不在电梯里了,黑幕当中只有散出森然的味道。我浑身过电一般,靠,这我早该料到的,她不是人!  人能随便做到瞬间移动么?  刚才我为何感到不安,就是因为我没在电梯里看到她的反光镜像,一直觉得缺少点什么。  传说,鬼不就是没有影子的吗!  ****你大爷的,我刚刚居然和一只女鬼共处过午夜无人的电梯,心里腾起一阵的后怕,真不知是倒霉还是走运,她起码没对我下害毒手,我算是感谢她祖宗十八代了,改天一定给她烧点纸钱。  但是,现在还是撤吧,原本就尿急了,这么被一吓,尿意感愈来愈浓烈了,我那老弟几乎都憋爆了……  我努力镇定下来,反正哥们倒霉透了,小命一直没丢,于是忍着恐惧也要去找厕所,妈的,太急了!只不过运气这事真有点悬,厕所没找到,反而找到一处死人尸体最多的地方,没错,整栋医院大楼死亡气味最为浓重的地方,太平间!  这是我看到一间类似实验的房子,门口旁的一块铁牌注明着:闲杂人等勿进!上方的电子板也赫然显示着“太平间”三个大字,一扇铁门,隔着阴阳。  我当时就几乎要尿裤子了,太平间不是在负一层吗?我他妈怎么糊里糊涂就给弄来这儿了,刚回头溜走一步,铁门忽地缓缓向外打开,发出“呀呀……”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我头皮一炸,与生俱来的好奇心迫使我往回探头看了一眼,登时浑身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有一架放置逝世病人尸体的柜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上面,头颅以下的躯干都白布蒙上了,左脸已经溃烂,鼻子塌陷,面部全非,都看不清外貌了。不过样子认不出来了,但是那对紫红色的高跟鞋,至今还给我留下心里阴影,这尸体主人就是刚才进电梯的美眉!  太平间就是一个美好寓意罢了,什么太平间,直接叫闹鬼间行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怪风,刮走尸体盖住的白布,露出美眉那光溜溜的身子,虽说肤色惨白,但也浮凸有致,光艳诱人,如果不看她那瘆人的面容,估计谁都想骑上面……咳咳,哥们想歪了。  太平间四面楚壁,封得蚊子都进不了,这风来的有点诡异,而且还是只吹走那具女尸的尸布,一切都表明有所谓的东西在作怪,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来的。  索性当做看不见尸体,扭头就玩命地跑,只要逃上医院一楼就能勉强逃过一劫了。谁知道霉运这会儿又来“宠幸”我了,没跑几步,电梯门莫名其妙的打开了,诡密地又出现一个妙龄少女。我勒了个擦,怎么一个比一个还漂亮,乌黑的秀发扎成马尾,一身靓丽的都市OL黑色时装,脚丫子穿着一对高挑的及膝毛靴,玲珑的身躯被衬托得完美无比,姿色天然。  不得不说,这女鬼都是个顶个的化妆高手啊,刚才那个美眉面容重度腐烂,这个女鬼估计得要体无完肤了。  妙龄女鬼用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一霎不霎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透出一股惊诧,突然发声问:“喂,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当时心头就如遭重击,这女鬼脑袋是不是给驴踢过了,哥们这是随便敷衍一下安嘉儿,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我随便说说而已……”  我还没讲完一句完整的话呢,女鬼的头发唰唰的全部倒立起来,弄得像一只箭猬还开屏似的,登时,它那浓密的鬼发铺天盖地的向我席卷而来,犹如大海浪潮。  还没来得及逃跑,它那鬼发就已经把我整个人打包似的缠住,一层一层的,特别像给我做了个虫茧把我包裹在里面。还有一些鬼发蔓藤似的,逶迤的缠绕住我的脖子,一发紧,把我勒的呼吸都觉得困难,舌头都鼓出来了,一股窒息感传上大脑,我心说坏了,这下得当吊死鬼了。  我这小命要去阎王爷那里交代了,生命垂危之际,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道闪瞎眼的红光,凌空中不住的盘旋,猛的直冲下来,割断那瀑布般的鬼发。我的喉咙一下给松开了,终于在鬼门关边缘把我拉回来。  “啊……”  女鬼高分贝的凌厉惨叫声就在我耳畔边响起,他大爷的,差点没把我的耳鼓膜给喊破了。  “还愣着干嘛,过来啊!”安嘉儿焦急的大叫着,刚才救我一命的就是她了。  我搓揉着几乎被勒断的喉咙,靠,刚才给勒得气慌,到现在还喘不过气,回头一望那近乎癫狂状态的女鬼,顿时又吓得屁滚尿流,一骨碌从地上起来跑到安嘉儿旁边,不住的粗喘气。  “刚才那红色还会飞是什么玩意?”我呼哧着大气问。  安嘉儿伸手摊着一叠的乾隆铜钱,自傲的跟我说:“这铜钱接触的人气阳气最旺,鬼邪一般看了都会退避三舍,对付这鬼娘,足够了。”  女鬼一见铜钱剑,立刻脸色变成了紫青色,眼珠子渗透出血红,“嗷”一声怪叫,突然扭头往楼梯方向飘走。  “想跑,没门!”安嘉儿非常帅气地往裤兜里摸出一道黄符,具体是什么道派符箓,我也不知道,只听见她嘴皮子快速念动:“天地玄宗,万气之根。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我当时就觉得很惊奇,这什么咒语那么拗口啊。不到两秒钟,她就念毕了,那黄符瞬间金光一现,化作一团火焰击中了正在到处乱窜的女鬼,惨绝人寰的嗷呜嚎啕一声,从半空中坠落,垂直摔在一处铁架子上面,噗的从口腔吐出一口墨黑色的血。  看得我是目瞪口呆,这丫的果真是练家子啊。  “看到了吧,姐我不是吹牛的人。”安嘉儿撅着小嘴,向我自信的甩个脑袋,一撇头,那马尾小扎瞬间甩成一头靓丽的直发,柔滑似水,一股令人心生旖旎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哥们竟然看走神了。  女鬼朝我们一瞪眼,眼珠爆发出一道幽绿的芒光,看着像是一匹狩猎的狼,特别狰狞可怖,它咬牙切齿说:“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非得逼老娘出手了!”它说着就张大那血盆大口,一颗绿芒色的小珠子从的喉咙中跳动出来,阴森的绿色照满整条昏暗的走廊,同时一股巨大的寒气笼罩在四周,迫得人肌肤生疼。  这女鬼是打不过了,出大招了是吗?谁知道安嘉儿没有露出害怕的脸色,反而看着那颗绿珠子,一脸的惊喜地打个响指:“得了,鬼珠!今晚赚大发了,哈哈!”  什么龙珠鬼珠的,我不解的问:“鬼珠啥玩意?”  “呃,你看过武侠剧吧?鬼珠就相当于里面通常所说的内丹,是鬼修炼凝聚而成的一颗类似心的珠子,修炼更强大,鬼术就更上一层楼。因为鬼魂它们本身没有器官,躯干就是一个幻像,只有一颗鬼珠支撑着它们的鬼力,一旦失去了自己的鬼珠,就失去鬼术的能力,就像拔掉毒蛇的牙,任性不了。其鬼珠呢,非常珍贵难得,十颗融化成一颗主魂丹,至于什么是主魂丹,改天再告诉你,反正一卖就是几万块的了。”靠,你还卖关子!  “那为毛它还要吐出自己的鬼珠,这不是自取其灭吗?难不成要变相贿……”  她摆手急忙打断我的话:“不是,估计是要使出鬼灵这一招了。”  “什么鬼灵?”我皱眉问。  “笨蛋,你还问什么鬼灵,赶紧扯呼吧!”  她刚开始的从容自若,瞬间被什么东西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扯着我的衣袖,惊慌失措地奔往相反楼梯间的方向。我完全都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傻乎乎的就被她强拖着跑路了。  她一面拼力的逃跑,一面跟我解释:“鬼珠最坑爹的一个用途就是能够摄人心魄,有些修道的人已经悟过了净心咒,鬼珠对这类人基本没什么作用,主要就是对普通人有用。”靠,我刚要问她你不就是修道之人吗,还跑什么跑,直接跟她拼了。没问出口,安嘉儿呼着粗气又继续说道:“别问我有没有悟过净心咒,那是不可能的,这净心需要打坐冥想到悟通为止,反正时间要好长,我就没修炼了。不过,对付鬼珠的还有艾叶、童子尿、阳命血,我现在没有艾叶在身。至于阳命血,我们都没有,没办法了,只能委屈点逃跑。”  说话间,我们已经逃离在楼梯口了,抬头一看,不由大失所望。通往一楼的那一扇铁门阻挡住我们的去路,封锁在上方的出口处,这下子真的是穷途末路了,望着铁门,安嘉儿哭丧着脸说:“怎么办,没路了,坏了坏了,早知道带几片艾叶过来了。”  死丫头,你还问我怎么办,凉拌呗!正为死亡的一步步逼近而沮丧,突然记起什么漏洞,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我惊喜地忙问:“你刚才说能避开鬼珠摄魂的方法有几种?”  “三种啊,艾叶,阳血,童子尿……”  我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对对对,就是童子尿!你忘了,我不就是名副其实的童子吗?我的尿,绝对管用!”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她开心地咧嘴笑了,可是神情立马阴沉下来,像是别人欠她几十万不还似的,用那看乞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摇摇头说:“不行,童子尿也不管用了。”  我一愣,说:“丫头你耍我吧,一分钟变一次脸,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行,这会儿怎么又说不行了?”  “因为,因为……哎!”她脸一羞红,气的跺跺脚,“因为这需要把尿抹到眼皮上!”  哦,我顿时明白了,这丫头是不肯受着晦气屈辱啊,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她眼皮抹过我的尿,对于她这种美女来说,估计那声誉损伤不是一般的大,简直要跳楼以示清白了。  但是,这生死存亡之间了,来不及多想,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叫她转过身去。她还反应过来,傻愣愣问我干嘛,我一气之下就吼道:“我要撒尿啊,你是不是要看啊?”说着作势要解开裤带。  “啊,臭不要脸的无耻混蛋……”她一掩住眼睛,立刻乖乖给我转过身子。  本来我就是要来找厕所的,只不过不走运找到太平间,还遇上一只女鬼,尿意充盈,也不管背后对着一个美女,这下可以痛痛快快的一鼓作气给撒出来了,啊,这感觉太爽了。尿的时候我用手捧着一点了,尿完就先自己闭上眼,给涂在眼皮上,登时发出一种薄荷的凉气,眉清目爽。  起初安嘉儿闹脾气了,捏着鼻子死活不愿意涂尿,最后无可奈何的用中指轻点一下我的尿,犹豫再三才抹到眼皮上,同时流下两行晶莹的清泪,划破这俊美的脸庞。
  我怀疑这丫头是有心捉弄我啊,咬破我的手指还美其名曰放煞。后来才知道,安嘉儿当时用的是一种如意堂独特的伏鬼手法,至于她为何叫我不要躲开女鬼的化身的爪子,他大爷的,摆明就是利用我这男儿躯体,把鬼珠的鬼气都引进我体内,好让女鬼成为无牙老虎,中看不中用,用一枚淬过黑狗血的铜钱轻松制服女鬼。  辛亏她还有点良心把我中指鬼命门系上红绳(中指是鬼命门,民间有传鬼上身,拿筷子夹中指便可,正是这个道理),仅仅将鬼气控制在手指命门,因此没有危及我的小命。不过,她又说哥们只是受点鬼邪寒气,也就是俗话说的遇鬼一场,大病三天,还会再生一场急病,不需要动手术,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我本身的阳气了。  我一怔,靠,丫头你耍我啊,哥们舍身取义被你这么利用了,差点当了炮灰,居然还会损伤我的身体。我不干了,说:“我都被你快玩死了,我明天才要出院,你又说我会得病,我擦啊,我的医药费用谁负责!”  “你还好意思找我要医药费,如果不是我偶然路过来救你,恐怕你现在就是躺在太平间的一具尸体了!”  一句话,把我弄得无言以对了。差点忘了,哥们这是倒霉遇到鬼了,又倒霉撞上这么一位姑奶奶了,好吧,归根到底还是我霉运惹得祸,我谁也不能怨,自己吃哑巴亏吧。  我没话可说了,跟泼妇和狗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瞪她一眼就要走,离开这该死的负一层的太平间。没走几步,突然的,她在背后叫住了我,跑过来塞给我一道符箓,跟我说这是清魂符,烧成灰,调一杯清水混着喝,可以起到抑制鬼气的作用。  “不用了,免得以为我欠你点什么,你再来找我算账就惨了。”我拱手拒绝了。  “又不要你钱,你想早点好就收下。”  我看着她那张认真的小脸,若是我不留面子拒绝一个美女的好意,我多傻啊,最终心里还是软了,叹口气说:“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不要忘了,这是你应该做的,我也不会谢谢你。”  “管你呢,收下我的心里就好受点。”她脸上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掳起手袖一看电子表,睁大眼,忽然急叫:“啊,惨了惨了,都快接近凌晨了,我要回家了,后会有期,有缘再见!”  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急事,连忙跟我打声招呼,火急火燎地跑了,头也不回跑出到医院大厅,身影瞬间被淹没,不知去向。  我望着她那远去的纤美背影,再一次定了神,不知何时才有那个缘分见面,唉……猛的惊醒,靠,哥们怎么发情了,难不成我对她这种胸大无脑的女孩来了感觉!一想,人家这种美女屁股后面一大堆仰慕的追求者,论条件,估摸其中一个就能甩出我九条街了。我一颗心都焉了,还是继续咱的倒霉生涯吧。  那晚的遇鬼事件后,真的如安嘉儿说的一样,我病了,而且病的不清不楚,总之是头昏脑涨,上吐下泻,浑身发冷,模糊有幻觉。主科医生来了也查不出什么状况,体内一直没检验出任何的病理性,曾经一度认为哥们这是染上一种尚未发现的超级病毒,差点没把我当成丧尸给隔离了。亏得当时我喝下安嘉儿给我的清魂符水,没过几天,我病就神奇的好了,从一个半截身子入棺材的重病患者,一下子变成一个龙精虎猛的小伙了。  其病情转折之大,令医学界都为之惊颤,所谓的医科专家一片的哗然声,他大爷的,当时又捉住哥们强行做了一遍全身体检,而且还抽取尿液血液做样本,送去相关研究所做个调查报告。得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结论:我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尚无发现特异性异变细胞。  最终,还是把我给放了,重新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当中。  就这样,我度过大半学期,总算可以正式入学了,出院第二天,头一天来到课室见同学们,他们相处大半学期都已经混熟了,就剩我第一次在教室出现,还得自我介绍。但是我自己不用介绍,大家就已经对我这个倒霉传奇了解的一清二楚,台下一片哄堂大笑。  哥们这是听出来了,就是讽笑,也不在意,倒霉就是天生给人一种笑点,习以为常。  我的性格也乐观健谈,什么话题都有兴趣,男生不外乎就是讨论AV、女明星、哪个女同学漂亮……女生就讨论男明星、杂志、娱乐、化妆、衣服、暗恋、成绩……等等等等一切八卦内容,一旦聊对话题,那就是打开话匣子了,口沫横飞地说个不停,听得耳朵起茧子。  于是入学没几天时间,彻底跟一班人混熟了,疯疯癫癫的,无话不谈。经常和宿舍的三个大哥有时间就上线来撸一局,也是我一直坑队友,时常被奚落。晚上这些大哥居然还在讨论AV女优,讲黄段子……  一眨眼,到了江南遍地落叶的季节,枫叶似火,秋意潇凉,天气转冷,进入萧条的深秋。说的也怪,自从上次在医院遇见女鬼以后,我好一段日子都过得安安稳稳,似乎霉运已经抛弃了我,这下把我乐得连续撸了两盘人机!  但是距离上次见到安嘉儿也已经是很久了,数数,大概有三周了。我和她见面的第一晚的记忆却还历历在目,尤为清晰。  这一天早晨,天色灰蒙蒙的,我昨晚玩手机玩到凌晨三点左右,仅睡四个小时又得起床了,精神不足,困意涌脑,上到教室就趴下了,蒙头就呼呼大睡,当然了,也没有人管我,任我睡成死猪。  趴台没多久,几乎沉入梦乡的时候,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的欢呼声和鼓掌声,靠,居然有的还吹口哨,似乎发生什么轰动的事,这会儿,我同桌刘明用手肘捅我一下,激动地在我耳边说:“喂喂,李夕,咱们班来美女了,这下我们班有两大校花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精神立马来了,有美女欣赏,当然猛的抬起头来,四处顾盼,最终把目光定在讲台之上,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孩!  我当场心里咯噔一跳,脑子就一片空白了,差点没落泪啊,这位不就是安嘉儿吗!现在她披着一袭时尚风衣,柔发飘逸,脚丫子包裹着一对绒毛高跟靴,薄粉敷面,小脸红扑扑的,酒窝浅笑着介绍自己:“同学们好,我呢,名字叫安嘉儿,你们也可以称呼我叫小安,或者嘉儿,什么都行……”  说到这,被我宿舍一位叫陈光书的逗比打断了。平时这小子就不怎么正经,有事没事喜欢和女同学谈心,这会儿遇到一个秋水伊人的美妞,当然放不过这机会调侃道:“安嘉儿小姐,看你印堂发黑,每个月有血光之灾啊,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啊……哈哈……”  我猜想的没错,一定又是这内涵段子,这小子一肚子坏水,那笑着的猥。琐模样,我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安嘉儿微微一笑,一颦一笑就迷倒班上不少男同学,抿着嘴说:“我印堂发不发黑,我不知道,如果你再继续说这些话,我相信你一定会发黑的。”  我相信整班里就我一人听出来这是暗话,经过那晚的相处,我能不了解她的为人处世之道吗?她的宗旨应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话就是警告陈光书如果继续找她乐子,那么,安嘉儿绝对会让陈光书没有好果子吃。  这陈光书压根不知道自己麻烦大了,竟然调侃上一位招惹不起的姑奶奶,依然乐此不彼地说着一些带着调戏的话语,笑得很是欠扁。  安嘉儿脸色严肃,随之落落大方的一笑而过,把陈光书当成透明的了,继续自我介绍:“今天我们就是同学了,请多多关照。”很礼貌的鞠个躬。靠,前排不少男同学都睁大那对鼠目,试图偷瞄到一线风光。当时我就感到我吃亏了,就像是她浑身上下一根汗毛也是我的似的,别人碰不得。所幸啊,这丫头风衣里面穿着一件织毛衬衣,就算再怎么低着身子,也不怕春光乍泄。  既然没吃亏,我就放下心了,挥挥手叫道:“安嘉儿,是我!”  瞬间,我朝成为全班的聚焦点,前排同学纷纷回头看着我,那眼神透出一股鄙夷,分明是在说哥们这么无耻,乱认熟人。  “啊,是你,你也在这班。”安嘉儿看见我,一脸吃惊,似乎不相信我们这么巧同一个班里。  这下不少男同学的鄙夷目光纷纷换成妒忌了,教室充满一股火药味。靠,都针对我了!  “嘉儿,快来这坐吧。”  说话的人是第三组前二座的一个女孩,咱们学校七大校花之一,万紫凝!她父母是本市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家里非常有钱,身世也算显赫,平常都不和普通人打交道,很高冷的一个美女。
  难不成安嘉儿跟万紫凝两个人认识?我蒙了,这安嘉儿不是说自己是如意堂的弟子,怎么和一位富家女有关系,其中种种原因,我也不知道。  安嘉儿确实选择和万紫凝凑为一同桌,班上仅有两位大美女坐在一起,姿色辉映,成为一道夺人眼球的风景线,上课的时候,有很多心里偷乐的男同学的目光往那一桌投去,有的甚至看入神了,课都不上了,托着下巴就在那偷看,不由垂涎三尺。  靠,不就两位美女吗,一个劲看有什么用,实际行动才是关键。估计有很多富家子弟蠢蠢欲动了,这是有道理的。我校公认的七大校花都已经名花有主了,哪一对情侣不是门当户对,美女配帅男,富家配土豪,金童玉女,这样搭配才看得顺眼。这安嘉儿初来乍到,名分纯白,自然没有男朋友了,那些凭着家里财厚的富家子,自然会不择手段来追求的。  一想到这,哥们自愧不如,不由就如一只泄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远远看望她那美感的背影了……  果不其然,南江学府来了这么一位珍稀的大美人,这一天都处于轰动状态,至于那些富家子们,仅仅在上午放学的时间里,几乎都打扮得端庄帅气,手捧鲜花,准备好各种名贵礼物,皆想打动安嘉儿的芳心。其中不乏帅哥,真正的高富帅,哥们这是十辈子也比不上的,任何女孩的梦中情人啊,魅力之大,普通女生是不忍心拒绝的。  尽管我知道安嘉儿做人有原则,可是遇到一批帅哥可以挑选,怎么也有点心动吧。后来发觉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哥们的心也碎了一地,还被无情的践踏。  放学后,安嘉儿和万紫凝两位校花居然会和睦相处,一块离开学校。自从在教室里,不少男同学可以用“穷追猛打”“死心塌地”来形容了,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一直吵吵闹闹跟着出到操场。哥们也跟着在后头看热闹,反正见怪不怪了,听说开学那会儿,我们学校另外一位校花,拥有一个忠贞的仰慕者是个纨绔子弟,为了追求她,不惜代价,磕头520下、送玫瑰花111扎、最后送了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项链,两个人一拍即合,如今仍在热恋期。  我也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那么下血本,因为那会儿哥们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万紫凝和安嘉儿两个人情同姐妹,牵着手一直往前走,头也不回,未曾看过一眼后头疯狂的追求者,给人一种高冷不可触及的贵艳感觉。也对,美女都有傲气,不搭理平凡的**丝实属正常,但是拜金那是一定的了。  这时候,一辆新上市的保时捷时尚型轿车,逐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太阳当空,银白色的车身反射着灼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了。缓缓放低时速,最终停放在安嘉儿面前停下来,车窗被摇下,一个英姿飒爽的墨镜男探出脑袋,冲安嘉儿她们一甩头说:“上车吧,我订好位子了,今天去吃海鲜。”  随后,在一群低落的追求者不舍的注目下,安嘉儿还有万紫凝和她男朋友鲁夏上了轿车,掉头就奔驰而去了。  我知道不少人和我一样感到疑惑,这男的是谁啊,身亮光彩,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在校生,简直就是一个成功商业精英的典型范儿。而且还跟安嘉儿她们这几个人认识的,来头怕是不小,更重要的是,他还和安嘉儿一块坐在前驾驶位。说明一个问题了,按照哥们的推测,万紫凝有一个男朋友了,所以他们是朋友的可能性较大,唯独安嘉儿这方面,单单从刚才上车时候的表现,就能确定他们关系不仅仅是朋友简单,有说有笑的,亲密无间。  我大失所望,美女还是不靠谱,老老实实去做白日梦算了,咱又不是上层社会的精英,只是一个有爹妈生的儿子,不奢望能当什么CEO,毕业后能当一个小职员,我就很满足了。  他们有钱任性,去吃海天盛筵,我没钱认命,去饭堂打一份鸡蛋汤,一样可以吃出不同的味道!他大爷的,饭堂里也不好过,成双成对秀恩爱啊,恩爱狗无处不在,只是吃个饭而已,非得你一口我一口这样吃,说真的,我真恨不得上去掀翻他们的饭桌,但是我孤身一人,闹翻面子这事可大可小。哥们莫名的一气之下,不吃了,太折磨人了,靠,我想吃顿午餐都不得安生。但是我的食物意志向来不稳定,最终还是败给肚子,乖乖的去小吃店饱餐一顿,慰劳一下自己。  夜幕降临,校园沉入一片死寂。原本每晚都要上的晚自习,我突然没这个心情上了,自从今天见到安嘉儿,就困扰着一种失落的感觉,无心向学,干脆就躺在宿舍睡觉了,可是闭上眼就是无睡意,平时上课都打盹,现在怎么精神过头了?  南江学府里大多都是俊男美女,相比其他大学的人均颜值,已经是传为佳话了。而且这里是土豪大款的天地,可以随意翘课,一般晚自习都没人上,全都恩爱缠绵在一起约会呢,估计有不少正在酒店开房啪啪啪。唉,想起来也是辛酸,我这宿舍四个人,就剩下我是打光棍,其它三位宿友都有女朋友了,每逢晚自习就是去谈情说爱,我就单身一人去打开电脑开撸。  正郁闷着,闲的蛋疼不知道干什么好,这时陈光书回来了,我有点诧异,这小子平日里不是很晚才回来的吗。他一进宿舍就踢门,发神经似的骂爹骂娘,一直爆粗口,衣装狼狈,说句不好听的就像被强。暴过一样,坐在床铺下掏出一包红塔山抽了起来,空气中飘荡着烟味,呛得我一阵咳嗽,心头冒起无名火,忍不住一枕头砸在他脸上:“我心情不好就别在宿舍吸烟,到外面或者厕所去吸,随便怎么吸。”  “哎,哥们计较这些干嘛。”他可能也见到我心情烦躁,也没惹我。  “你和你那妞今晚不去约会,这么早回来,真是稀奇。”  “别提了,哎,你也知道,我今天嘴贱了,居然作死去调戏这新来的安嘉儿,刚刚才知道,她是万紫凝这八婆的表妹,她男朋友又有势力,所以刚才平白无故给她男朋友扁了一顿,妈的,我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他深深的吐出一个烟圈。  我心头一紧,问:“安嘉儿男朋友是谁?”  “就是今天上午开保时捷来接她的车主,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好像叫官飞。就是刚才,我和我女朋友正约会嘛,突然不明不白地给人摁倒打一顿,操。******,疼死老子了,你看,我手都划破皮了。”他说着就撩开衣袖,露出一条条清晰的划痕,隐隐渗出血丝。  我心头如遭重击,不是因为看到陈光书受伤的手,而是听到安嘉儿男朋友这一句话,油然而生一种沉重感,化成恼怒,一咬牙道:“不就是说几句话嘛,用得着大打出手,这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吗?不行,我去跟他谈谈。”  我之前在医院没有原因的大病一场,然后又没有缘故的愈好了,这件事一直流传着很多版本,最让人信服的,莫过于就是我有超能力一说。因此,我义愤填膺地替陈光书出头,他仿佛看到救世主再世一般,立马跟我说出官飞现在的地点,就位于学校后方的游泳池边的教堂。
  原来我压根对陈光书受欺负这事一点也不感兴趣,问题就是这么巧,居然是安嘉儿男朋友的恩怨。我一听也来了怨头,正好无聊,闹闹事打发时间。谁知道陈光书却怂了,找个手臂受伤的理由,说自己不能跟着我去找他算账了。靠,什么狗屁理由,手不就破点皮,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摆着不敢去招惹安嘉儿了,担心再次遭遇不明袭击……  咳咳,实话说,我也有点怂了,冲动劲过头了,现在一琢磨,我有什么资格条件能跟安嘉儿等人谈判,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况且,我本来就是局外人好不好,谁让今天陈光书这小子多嘴去调戏人家,打得活该,要我女朋友受屈,我也会找他算账的。好吧,我既然夸下海口,说自己有这个能耐和官飞交谈,那就要负责到底,硬着头皮也要去试试了。  教堂距离宿舍路程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晚上一般没什么同学到这边游荡,似乎成了个禁区。我就觉得纳闷了,这边是学校园区,配置着二百米游泳池,哥特式的基督教堂,风景优美,鸟语花香,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情侣约会的最佳圣地,这死气沉沉的,不符合常理啊。  特别是我穿过花园一条鹅卵石小道时,寒风凛冽,即使是我穿着一件大棉袄,裹得密不透风了,依旧能感到一种刺骨的冰冻如同传电,传遍我全身,不由打了个激灵。借助路灯下的橙黄色暗光,看到一个人影都没有,微风一吹,黑暗中的树木随风摇曳,如同一只魔鬼张牙舞爪似的。  摇得我心里毛毛的,后脑勺都硬了,急忙忙地快速步行在小道上。几分钟后,我便来到充满欧洲韵味的教堂门口。  教堂一般都晚上十一点关闭,也就是咱们说的子时。此时,安嘉儿他们几个人正在大门一侧围着,似乎热烈讨论着什么话题,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火热。我这么大一个人都赫然站在门口了,他们还浑然不知我来了,靠,我还冒着冷风咧!  “喂喂喂,一群人在这鬼鬼祟祟干嘛呢,意图不轨啊。”我喊了一声,走进了教堂内。这种古堡教堂一向都很暖和,特殊的T字和笋状塔式结构,有效避过流风线条,就是不知道什么鬼,我一迈进教堂的大门,霎时就像是走进冰雪天地,冷得直打哆嗦,不由抱着身子取暖。  我几乎很脑残的想,这教堂难不成是雪做的……  安嘉儿一共四个人,分别是她自个、万紫凝、官飞、万紫凝的男友鲁夏。我突如其来打扰他们的雅兴,难免招来不爽,官飞眉宇间透出一种严正,看着我问:“你是什么人?快点离开这,不是你随便能来的。”  靠,好你个家伙,这不是摆明踩哥们不够资格来教堂吗!  “我……”  我只说出一个字,安嘉儿瞪大眼一愣说:“你什么你,真不知死活,赶紧走吧,跑来这干嘛,该不会又是天热来乘凉吧?”  我心里感到安慰了,起码这丫头真的没忘记我。但是这会儿她翻脸不认人,狠狠打击我一次,最后一句话不是在讽刺我不懂处事吗?  “哎哎哎,别胡说,这次不是我闲的蛋疼来乘凉的,我是为我的舍友讨回公道的。”  “你舍友是谁……”官飞一皱眉,不到一秒又舒展了,“哦,我知道了。怎么的,是他找你帮他来找我算账的吗?”  “无端端打人,虽说我知道你们来头不小,但是民间常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市长的儿子,那又怎样。”我扮出很冷傲的样子。  官飞把安嘉儿肩膀一搂,抱入怀中,说:“他今天调戏我女朋友,恰好撞上了,我这个做男朋友的。怎么也得尽责任啊,你说是不是,要是你女人被人欺凌,如果你不生气,那就不是男人了!”  靠,他说得全中了,要怪就怪陈光书自己嘴贱惹来的祸,我也曾预料到这种结果,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竟然傻了……  “快走吧。”安嘉儿在他怀里催促着我,不住的挤眉弄眼,究竟是想暗示什么信息,死丫头,你也说清楚这什么意思吧。  “还一分钟就到子时了,你快走吧,不然等会儿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官飞冷然一笑。  我心说这孙子是在恐吓哥们吗?什么子时不子时,那时候教堂都关闭熄灯了。瞧我这乌鸦嘴,刚一想完,教堂里突然间断电了,灯饰悉数熄灭,登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听见一个女孩啊的惊叫一声,能叫得这么浪的,不是万紫凝还会有谁。  “熄灯了,咱们出外边谈!”我在黑漆漆里喊道。  “我熄你个头啊,快走,别在这逗留!”汗,安嘉儿可真霸道。  这会儿,万紫凝和她男友鲁夏冷不丁尖叫起来,擦,叫得杀猪似的,让人不禁起一层鸡皮疙瘩。我当时就纳闷了,周围黑洞洞的,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教堂的五叶雕刻棱扇窗也透不过外界的光线,仿佛置身于一座坟墓当中,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一分钟不到,尖叫声随之消失,教堂里面静悄悄的,透出一股诡异的意味,靠,这会儿怎么安静了,刚才还几个活人叽叽喳喳的,现在只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气息,我试着喊他们的名字,可惜无一人来回答一下我,似乎教堂里面空无一人。此刻在我眼里,辟邪的教堂反而变得更邪门了。  我冷静下来,这才想起,安嘉儿他们几个人为什么三更半夜跑到这无人区的教堂,难道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不会的,吃饱了撑的就是去缠绵约会了,干嘛跑到邪味偏重的教堂里约会,而且还是两男两女。我突然想到一个可怕念头,不寒而栗啊,他们不会这么淫。荡糜乱吧!  “咯咯咯……”  尽管我知道这教堂邪门,而且做好见鬼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怪笑声,还是禁不住头皮发麻。这怪笑似乎是前面台阶上的教台传来的,我了勒个擦,抬头往教台一瞅,寒毛都直了!  黑乎乎的教台之上,一张五官扭曲的男人脸面,正从十字架里往外边钻出来,浓眉大眼,火红的嘴唇似一条香肠,一只裸露的爪子伸了出来,那皮肤黑黝黝的,就跟一层枯死的地衣没什么区别。  我心头怦然一跳,当时就是吓傻了,哥们就知道霉运再次降临,这次又活见鬼了。三周前遇见一只女鬼,这回遇上一只男鬼,还真他娘的有规律,吓得我说话都说不了,屏住呼吸就往教堂门口挪去,背脊一凉,就听到后头有人,呸,有鬼用沙哑像是唐老鸭的嗓音说:“桀桀桀,居然有人……”  听到这句话,好像有一种要吃了我的意思,我真的是心头一沉,心脏都几乎都跳出胸腔了,原地停留片刻,这下猛的抡起脚步,一撒腿就往门外跑。  一边不要命的跑着,快要出到大门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这男鬼没来追我?汗,它不来追我,我反而觉得不对劲了,它要是来追我,我又害怕。哥们承认犯贱了,干嘛要自讨没趣问出这个脑残的问题。
  我纯粹好奇地往回看一看,发现身后一片诡怪的安详,男鬼也不见了,仿佛我刚才看到的是幻觉。但是我清楚,那不是幻想,很真实,幽幽的黑暗中愈发刺激人的神经。我以为暂时安全了,蹲下来咽下一口气,停下来歇息一会儿,他大爷的,刚喘过气,教堂侧门的方向断断续续传来一阵的女孩哭泣声,如泣如诉,可悲怜悯,听得我心里也不好受。  这谁啊,大半夜的来教堂哭诉,除了安嘉儿就是万紫凝。仔细辨认音色,像是万紫凝的哭声,不管是谁,我都要去瞧瞧,谁叫哥们是一个男人呢。或许这万紫凝就是被他们几个人见到鬼后,慌乱之下抛弃的,我更要去安慰下她了,怎么说也是位高贵的校花嘛。  唯恐让男鬼听见,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声万紫凝的名字,一面重新走入教堂里,睁眼瞎,看到的都是黑色,履如薄冰,伸着手循着哭泣的声音摸索过去,距离越来越近,听这哭声就在我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我细声细语地又叫一声:“万校花,万紫凝……”  一喊,哭声却戛然而止,让我感到很奇怪,又小声喊:“万校花,我是李夕,你人呢?”  依然没有人回应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森的味道,恍如隔世。  靠,难不成我喊得太小声了,她听不到?我喉咙憋着一股劲,大喊道:“卧槽你大爷,有什么东西给哥我出来!”  “桀桀……”  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我这么有干劲的一叫,回声嘹亮,在教堂一圈一圈激荡。我这运气太衰了,万紫凝没给喊出来,反而那只男鬼给我喊出来了,黑暗中冒起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珠子,犹如猎食的一匹狼,死死得盯着哥们,一动不动的。当时就心说,怎么死鬼都喜欢发出瘆人的怪叫!  “怎么是个男的?”男鬼瞪着幽绿的眼珠,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语气透出一股的疑问。  我一听,哥们怎么就不是个男的了!脑子一抽,跟它反驳说:“干你爷爷的,我本来就是个男的,什么叫怎么是个男的!”现在才后知后觉,我他娘的居然在和一只死鬼辩论,怕的双腿软成煮熟的面条,不怕你们笑话,都一直在抖呢。  “我的宝贝呢,你给她藏哪去了?”男鬼左右浮动,急躁的问我。  我一愣,什么宝贝玩意,皱着眉头问:“你说的什么玩意?”  “我宝贝啊,快还给我!”  靠,这鬼的脑袋生前是不是给门缝夹过?说得含糊其辞,一上来就问我是不是我藏走它的宝贝,我不耐烦了,下意识退后一步说:“我不知道,我纯属路过而已。”汗,这一理由在第一次撞女鬼的时候就用过了,不过套路不怕旧,管用就行。  “刚才她还在的,现在没了,一定是给你藏住了,又或者是你拐走了,还我宝贝!”它的眼珠爆出绿光,有多瘆人就多瘆人,吓得哥们差点腿软一屁股没坐到地上。  我忍着浓重的惧意,咕咚的吞口口水进肚子说:“别,别激动,大哥,咱们是斯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的宝贝不见了,好,咱们一起找,找到为止。”  “我不是斯文人,我是鬼魅!”  男鬼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看着可怖的尖牙利齿。忽然间,我感到脖子被一条绳子之类的东西勒紧了,不禁暗骂这混蛋做鬼也太阴险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偷袭我!几乎勒入我的皮肉之中,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恐慌随之充满心头,不住的用右手拨弄着发紧的脖子,却无济于事,窒息感冲上大脑,缺氧导致我双眼已经是出现星星了。  完了,哥们正为自己小命沮丧,上次还有安嘉儿来救我一命,这次谁来再好心搭救一次啊。感觉脖子都要被勒断了,我的双眼也不自觉的往上翻,这时候,左耳听见空气中划破一道急促的破空声,只听见男鬼闷哼一下,爆发出幽光的鬼眼珠突然暗淡下来。  我的脖子也跟着感到一松,一时缺氧过头,头脑发涨,双腿一软就坐到地上,惊魂未定,庆幸自己又从鬼门关兜回来了。  “暗箭难防啊,哪个卑鄙小人偷袭……”男鬼的戾气收敛不少,鬼眼无光,明显是被人伤到了。  话音未落,空旷的教堂内,四面八方传来安嘉儿娇柔悦耳的嗓子谩骂道:“你姐姐我偷袭你是应该,不打你悲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男鬼脑袋一缩,桀桀一声怪叫:“美女,桀桀,漂亮,不过你太危险了,阳气太重,撤了,改天再找我的宝贝,咯咯咯……”然后又是尖着嗓子,一阵划玻璃似的怪笑,瞬间淹没在黑暗当中,如同重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教堂恢复安静,四周万籁俱寂。  我那时候不由傻眼了,他娘的,这男鬼说的宝贝到底是什么值钱玩意,需要这么拼命。  “混蛋,李夕,给我滚过来!”安嘉儿在某个地方大吼着。  “火乌火马,火布乾坤。火铃大神,速烧邪鬼。急急如律令!”官飞用非常肃然的声音念完这咒语,突然亮起火光,看清楚他手里的香烛上“嘭”地窜起一股巨大的火焰,如龙腾飞跃般,直冲上天。火光炽盛,照亮半个教堂,晃的我们都睁不开眼,四条黑影在通天芒焱中显现,我总算知道什么叫通天火光了。  当时我就觉得天雷滚滚,这几个人原来一直躲在那儿啊,靠,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还没问他们夜黑秋凉的在这干嘛,安嘉儿那俏脸一沉,勾勾手指叫我过来。  我左眼一直跳个不停,感应到暴风雨前的宁静那种不安,第六感告诉我,哥们很可能不清不楚就戴上无心之失的罪名了,紧张得咽了口口水,走到她跟前,很小声的问:“干嘛?”  她不由分说就纠着我衣领怒吼:“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叫你走,你不走,而且你走了还回头干嘛,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啊!”  我被她骂得云里雾里,自知又惹祸了,所以摆出委屈的样子说:“怎么了,我回来是为了万紫凝的安全着想啊。”  官飞在一旁插口说:“着想?哼哼,刚才你头也不回的走了,才是为她着想,现在,麻烦大了。”说着,目光凌厉似剑的看了我一眼。  我眨眨眼,望着安嘉儿脸上那股幽怨的怒气,心里一惊,我又犯了什么错了?  “师兄,告诉他吧,不然真会被他无辜的连累了。”安嘉儿鼓着腮帮子,扭头对官飞说道。  我当时就是忍不住心头一跳,为什么这丫头现在称呼官飞为师兄了?没一会儿,我算是幡然醒悟了。  官飞别有深意的打量我一下,轻轻点头对安嘉儿说:“嗯,你告诉他吧,记住别走的太近,我先送万小姐和鲁先生回去了,等会儿见。”然后带着万紫凝和鲁夏走了。  他们走后,就剩下我和安嘉儿两个人在一起了,这丫头鄙视地白我一眼,态度很冷淡的说:“你现在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我发誓啊,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举起四根手指保证道。  “就知道你智商不足,要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鬼了,正常人阳气重,运气好的,谁会像你这么一个月之内遇见两只鬼,碰上你这货也算我倒霉了。”
  我欲哭无泪啊,他大爷的,这不是栽赃嫁祸吗?改天男鬼找哥们算账,谁来帮我……  “大姐,不带这样玩的,我一个普通人,足够被它撕几次了,还是你大发善心救救我吧。”我带着哭腔说。  “谁让我叫你走不走,还回头,真活该。”她撅着小嘴道,“如今它认死你了,估计要找你先下手为强。今天上清日,农历初七,三天后,也就是三破日了,道门封禁,民间小鬼日,这天过了晚子夜不能出门,特别是小孩,不得一个人在外边荒郊逗留。到时候鬼气横漫,鬼力大增,难免这色鬼混杂其中,你可要留个心眼了,我可帮不了你。”  靠,这不是明摆着恐吓我吗!我一板着脸:“我没这么背吧,偏偏遇上什么三破日。”  “正是那么巧,我也不知道你这个人背到极点。你一来,不仅仅是打草惊蛇了,更是担心三破日会出什么岔子,好了,一来二去,又搭上你这么个倒霉蛋。”  “那怎么办,你难道不管我,眼睁睁看着我自生自灭啊?”  安嘉儿撇撇脸,啐道:“我是收了人家钱的,奉命保护万小姐,你呢,你能给我什么,真是的。到了三破****也帮不了你啊,分身乏术,两边都要管。”  我一颗心都凉了,咱这回算是自食其果了,不由心情失落,既然求她也没用,我也没那面子了,擦,哥们做人再怎么厚颜无耻,也是有个限度的,越过底线去跪求人家,我可不干!  她见到我没话说,吁口气说:“算啦,我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跪下来。”  我一怔就是问干嘛叫我跪下来,安嘉儿呼吸急促道:“我叫你跪下就跪,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靠,你没听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你跪还是不跪,随便你,别怪三破****保不了你。”  我眼前一亮,心说这丫头是要护我了吗?立刻扑通跪在地上。  “混蛋,给我双脚跪着,不要单膝下跪!”安嘉儿一瞪眼。  好吧,哥们老老实实地跪着,差点没磕头了,好奇地问:“干嘛让我跪下来。”  “我愿意啊,快叫我师傅。”  “丫头你玩我吧!”  “叫不叫!”  “叫就叫,有什么了不起的,师傅!”哥们像一只泄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  “嗯,挺顺耳的。”她脸上露出漫烂的笑容,“不然白白教你东西,我一点利益都赚不到,太亏了。”  我摸不准她的脑袋到底装的什么古灵精怪的想法,凭她说的这句话,就知道她要给哥们好处了,陪着笑脸说:“教我什么东西啊?说来听听。”  “对付鬼,高科技都是浮云,唯有我们道家传承的术法。所以,三破日前,你得学定一些基本入门道术,用来防身。就算你打不过这色鬼,它也不能拿这么样。”  “你这是要我学习什么茅山道法?靠,那些咒语这么拗口,怎么念!”我嚷嚷道,早就说了,我宁愿学习微积分也不愿意学什么道术,麻烦死了。  “我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啊,念多点就流畅了。而且也不难学,入门后,只要你悟性足,根基就越强,到时候别说这色鬼了,怨灵来了也拿你没辙。”她信誓旦旦的说。  “我记得不是茅山术很啰嗦的吗?需要精通一大堆玩意,就比如奇门遁甲,定阴阳宅,驱邪寻医……”  那晚我翻出一堆不学茅山术的理由,堂而惶之的拒绝了。最后我还是败给安嘉儿的一个问题,我有钱吗?答案当然是没有,哥们都穷得老鼠见了都哭的那种月光族,没钱,就请不动那些真材实料的阴阳先生来护着哥们,所以,如果我想要保住来之不易的小命,就得听她的,乖乖滚回去学一两手道术。  我找不出理由去抵抗了,只能点头同意了,学就学吧,学会了,以后遇到鬼邪也不怎么害怕了。而且还有安嘉儿作为导师辅导和监督哥们,福利也挺好的,起码有点时间跟这丫头单独相处。好吧,我就是纯粹冲这个原因才答应的。  这丫头说自己是半个俗家弟子,整个如意堂里,只有她一个女的。就比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中的马小玲,并非出自四大道派之一,而是祖上继承下来的捉鬼祖业。其原因,无非就是女人阴重阳轻,修炼道术,很容易沾染邪气,不能过多使用符箓,也是因为烧符会消耗自身阳气。  后来的两天里,我都在她的悉心指导下了解道派和阴阳先生的区别,前者属于一个独特文化,而后者咱做主要介绍,不少人在小说中看到阴阳先生的影子,主要从事殡葬职业,为逝者书写殃榜、择选阴宅、下葬日期,走的是阳间路,吃的是阴家饭,故被称为阴阳先生。属于中国民间殡葬职业,其风水学说和祸福吉凶的推算方法,源于道教。  哥们这算快速成学,精简许多多余的空话,我只要学会几个基本的镇鬼手印,九字真言的奥义手印,那是最简单的了。其中可以运用七星罡步,不过那是道士开坛作法用的,一般来说,五鬼步比较实际。其次就是辨认符箓了,茅山上下,一种净身驱鬼的符箓就分好几十类,别提其它加起来的,靠,眼花缭乱。还有念到舌头打结的咒语,配合符箓,如果有点修为,阳气足,就能做到以咒燃符。  修炼道术,比起一堆作业还要压力大。其次有必要还得咬破中指,前面介绍过了,舌尖和中指乃阳精血所在,谁傻得会去咬舌头,味蕾还要不要了。所以一般都是咬破手指,用阳血画符对鬼邪的威力越大,当然了,精气神(道教的真元)透支得也严重,都是能避则避。  一连研究了两天,哥们才知道辛苦,废寝忘食,这才勉强学到一点,简单的莲花印,五鬼步,符箓这方面有待进步,可以说是过目就忘,什么咒语背了又不记得了,擦,文言文啊!因此也是被安嘉儿劈头盖脸就骂一通,不停的指出哥们的错误,纠正一下知识。  然而两天了,我居然基本的门还没进,用安嘉儿对我的评价就是失望透顶了,猪都比我机灵多了,勉强比一些一窍不通的人好点,多少也懂点对付鬼的办法,逃生的几率较大。  我听完就灰心了,都他娘的学两天了,清晨,我老实地净心了,中午,我又看一些关于古老文化的书籍,到了晚上,我又苦思冥想这奇门八宫的定理。靠,这丫头居然告诉我只比一般人好一点,那和不学有什么区别。我对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感兴趣,原本就知道一些辟邪的路子,还有民间禁忌,加上看不少恐怖片,心理素质怎么说,也比常人要出色。没想到还是停留在普通人的范围内,心理打击太大了。
  我一气之下,不学了,反正学了没多大用途,还浪费我的精力,亏本了。  惹得安嘉儿一直在说我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弄出成堆的用词去奚落哥们,气的也不管我了,丢下我自己看着办吧,  我就不信了,虽说我运气是背点,可是连续两次遇鬼都没事啊,有惊无险,就当是玩个游戏罢了。抱着这样的颓然心态,直到第三天,上课的时候,安嘉儿的凌厉的眼神,有事没事都像一根针,刺在我的身上,充满一股幽怒。  别人还不知道这丫头的真实身份呢,都以为真是万紫凝的表妹,一个长得比一个水灵,就是有个男朋友,让不少宅男**丝心都碎了。因为他们傻傻还蒙在鼓里,男朋友只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实际上是同门师兄。  那丫头的目光太寒人了,瞪着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把我吓得一直在教室趴台睡觉,都不敢和她对视了。靠,我怎么心虚了?  一觉就睡到中午放学了,安嘉儿特地过来拍醒我,小声警告说:“今晚十一点,****敞开,我看你没有人帮手,怎么度过今晚,哼!”一甩小脑袋,面无表情,跟万紫凝离开了教室,后面还是跟着乐此不疲不死心的同学。  我愣了好半天才缓冲过来,今天就是三破日,小鬼出关,男鬼的下手目标,首当其冲就是我了。我了勒个去,突然想起必要东西还没准备好呢,万一没有家伙傍身,我一介凡夫俗子,不是等死吗,怎么跟一只狠毒的鬼去斗?  于是趁着放学这段空子,吃完午饭就去到附近商场,只买到红绳、镜子两样东西,回忆着对鬼邪有震慑力的器具不只是这两样,询问一下附近居民,得知要找道术法器就得去古玩杂货市场找,那儿几乎都是贩卖古董文物的。这里面也大有文章,这些大多数都是仿造的赝品,就跟赌石的运气差不多,你眼神够犀利能辨别识货,就能买到一件价值连城的文玩古物,因为其中就很大可能是盗墓賊翻盗出来的冥器,盗墓贼都不会冒着风险走正规渠道去销售冥器,一般急于出手,在古董街低价出售,往往减少半价,谁买到再转卖出去就赚翻了。  但是我来是买道教法器的,进到一家文化店,里面种类繁多,挑来选去,最终我的几百大洋就这么付诸东流了,按安嘉儿之前说的,买下桃木剑、八卦镜、三清铜铃、一块镇鬼桃木令牌、鬼钉和铜钱各十枚、朱砂和毛笔,必不可少的还有黄符。其实我倒觉得符箓可有可无都不重要,因为哥们不懂画符,好吧,店老板又推销说这儿有画好的黄符,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趋吉避凶。  靠,你就吹吧,咋不说我还能心想事成呢。看这老板的贼眉鼠眼的眼神,想必这黄符就是假货,我倒是怀疑黄符的符纹是不是乱涂乱写,专门来糊弄外行人的。你大爷的,要是拿你这西贝货去辟邪,还不够白纸管用,别说防鬼了,防水都是难题,真指望黄符管用,估计这时候我下地府报道了。  我就在这家坑人的文化店买下这么一些东西算了,再去到一相对来说生意不够火爆的店家,东西也是样样齐全。店内没有一个顾客,更多的是苍蝇,店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戴着老花眼镜,一身唐装,精神抖擞,正在看报纸。一看到有顾客来了,立马放下报纸来招呼我:“哎哎,年轻人想买什么,我这都有。”  我点明说要画符用的黄符,大叔倒箱子给我弄出一沓出来,让我慢慢挑选,这些都是他很多年的压箱底货了,炼过朱砂,绝对真货,假一赔十……  我看见他红光焕发,这么有自信,难免动容了,可是一想这么好的一家店面,怎么生意就不红火呢?他解释说:“哎,外边那些都不识货,咱这才是专业的,其它那些店铺,卖假货,而且还搞促销,低价垄断市场,真没道德!”  我半信半疑了,仔细观看黄符的质量,发现是不错,不像那些白纸染黄色涂料那么明显。但是我还是留个心眼,谨防出错,他提前画好符纹的符箓我没有买,因为大多数都是镇宅保平安符,丝毫没有用武之地,一律毙了,卖了一沓没有画过符纹的符箓,然后回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结账后,大叔收了钱,目光上下打量我,皱出老人眉说:“年轻人,你今晚命里有劫啊,我猜,你买这些东西就是防难的,是吧?”  “对啊。”我心说这不是废话么,正常人会白白花费几百块买这些法器吗?又不能吃,当然是惹上不干净的邪物了。  “哎,今天你来光顾我这家店铺,也算咱们有缘,就告诉你吧。你身上有鬼记,应该是这两天被鬼挟持过,命悬一线,可是你命硬,死不了。但是记住,阴极必反,你不能和其他人待在一起,你危险,别人也有难。而且今晚不能使用铜铃和镇鬼令牌,否则很容易触怒小鬼,那时候你就麻烦大了。”  我去,还禁招了,什么都不能干,那今晚是不是要洗干净屁股,坐等男鬼来爆。菊花!  我假意领会他的意思了,心说什么狗屁禁忌,但还是不免感到惊心,头皮发麻。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遵从大叔的教诲,不能随便乱用铜铃和镇鬼令牌,另外,哥们也不懂怎么用。  上完一下午的课,一个人百般无聊熬到天色入黑,晚上回到宿舍,正好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想起今天是三破日就后怕,赶紧拿出准备好的法器,黄符需要画纹路,磨碎朱砂用毛笔蘸着在黄符上面涂画。看着别人画挺简单的,我一动起手来,才知道多么的困难,老是画歪涂斜,纹路不正确。开符窍都难,就这样写废了二十七道黄符后,总算找到下笔的感觉了,笔尖在黄符上笔走龙蛇,一笔画成,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费了大半小时时间,终于画成一道入行基础的金光符,有大小之分,五行属金火,主要考验道术根基,一个天师有足够的道行把它玩弄成一击干掉厉鬼。但是让我来掌控,很丢脸,哥们都不会以咒燃符。  靠,不是说我悟性差,这修炼道术本来就是长久功夫,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登天的。那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最重要是哥们还持之以恒,我相信,早晚有一日别说这只色鬼了,就算一百只同时来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连三个小时无声无息游走过去了,我还在画符,一沓符箓画下来,能发挥效力的,也就只有十几道黄符。一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临近十点了,急忙忙收拾好散乱的东西,装进一个背包,然后背着就出门了。
  出到宿舍公寓楼前面,望着包揽天际的黑暗,心头直跳。风云突变,今晚感觉有大事发生了,他娘的,居然还飘絮着蒙蒙细雨,真应验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老话了。  那个大叔说的三破日是阴极必反,我也能稍微听懂,三破日阴阳相冲,阴气越重的地方,那些猛鬼反而猛不起来了。  我唯一知道阴气最重的地方,只有教堂了。别人在哪个地方见过鬼,可能一辈子也不敢去了,广东话里有一句话“见过鬼还不怕黑吗”。我就是作死了,偏向虎山行,怕你个卵蛋。  自从中午吃过一顿饭,到了现在还没一颗米粒进过肚子,饥肠辘辘,忍不住出去学校外边的小吃店,一吃就停不下来了,直到店里食客逐渐减少,看了看时间,靠,十一点了!  我的一颗心立刻揪紧了,急忙结账后就回校园。十一点了,学校里路灯全部熄灭,此刻望出去漆黑一片。雨夜中的校园,仿佛就像一片墓地。那一座座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的楼影,跟一座座坟墓似的,令人看着头皮发麻,连宿舍楼都陷入黑幕中,学生们都安然乐睡在温暖的房间里,就剩下哥们一人傻乎乎行走在校道。  身子一冷,裹了裹皮衣就赶路去教堂。  这什么破天气,白天还晴空万里的,一到晚上就下雨了。气温本来是很冷,天文气象台预告说只有十度左右,这一下雨,雪上加霜,特别今晚还是****的三破日,冻得几乎入骨头了,冷得牙齿颤抖相撞,发出格格的声音。  我心里发着牢骚,别人都说冻成一只狗,我是差点给冻成一只企鹅了,跑着来到教堂才躲过一场小雨,衣服都湿透了,冷水有些浸入里面的一层内衣了。幸亏咱这背包是裹着防水塑料的,就算丢到水里泡一泡,里面的东西也不会被水淋湿。  靠,今晚一受凉,明天又得感冒了。我埋怨着,一边颤颤发抖,从包里拿出用的上的东西,看了一遍,确认都没有法器受湿,这才安心。  此时,教堂敲响大铜钟声,依然还是黑漆漆的,似乎黑雾萦绕,隐隐从角落里听到一两声恐怖的怪声,类似笑声又似哭声,悲悲戚戚,让人听了心里发怵,充斥着一股莫大的恐惧感,要不是哥们见过两次鬼,百分百吓得魂不附体,就算是打雷闪电也拼命要离开这儿。  瞧我这乌鸦嘴,这时候又灵验了,刚一想完,漆暗浩瀚的天空中,突然闪过一条树叉形闪电,从而炸起一声沉压轰隆隆的闷雷,雨势持续加大,豆大的雨珠跟树叶相撞,哗啦啦的一片声响。  “桀桀……”  我注意力被下雨分散时,随着再一次闪电照亮整个教堂,稍纵即逝的一瞬间,让我看到头发凌乱的男鬼突然出现,嘴唇干裂,瞪着血红的眼眸子,看了让人尿意充盈,忍不住去撒尿。  “居然还敢一个人来这儿找死,勇气可嘉!”男鬼缩着脑袋,四处打量,发现在场的只有我一个人,自大的哈哈大笑起来了。  笑得我很没骨气的腿软,忘了手上攥紧的金光符了,说:“呵呵,我不找你,你来找我,结果都是一样,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上次有人暗中帮你解围,今天是三破阴日,来一个,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了你,我再去找我那宝贝风流快活,桀桀……”  “你有没有听过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句话?”我突然很脑残的问。  “听过啊。”靠,这混蛋还很脑残的回答了,怎么一点也没鬼的狠厉感,“就你这怂样,还能逆天不成。”它很轻蔑地说。  我笑着摇摇头,这丫的真无知愚蠢,此地无银三百两都不懂,如果我真的一点没料子,敢一个人大晚上开这种邪气森森的地方吗?  “逆天不知道,不过我想问你,你哪里学会的这些失传的邪术的,居然懂得这种邪术,去猥亵别人良家妇女。”  呸,说出来才知道说错了,什么XX良家妇女,万紫凝这种女人是表面清高,内地里却艳骚无比。  “你管这么多,上次你有同党打伤我,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看来这家伙是要开打了,想起安嘉儿教过我的“先发制人”这一招,干脆立马掂起手上的金光符,我了勒个擦,突然惊奇的发现,咒语不记得!也亏得我反应快,立刻连退几步,一边慌慌张张的从兜里摸打火机。  这边刚一摸出打火机,男鬼就如同一只猎豹一般蹿过来,只感到一股阴凉的气息扑面而过,我手上一空,靠,打火机不翼而飞了!  没了打火机,我怎么祭符?那还玩什么玩,那叫打着灯笼去厕所,找屎!  心中叫苦不迭,只意觉到右手似乎涂了层防晒霜一样滑腻,搭过来一只润湿的干手在我的臂膀上,正往脖子掐去。擦,鬼片用到烂大街的老桥段了,居然还想用在哥们身上,太天真了。  “滋滋……”  它还没有掐死我的脖子,经过胸口一带的时候,忽然间碰到我提前挂在胸前的八卦镜,那八卦镜是用阳铜所铸造,配上八卦罗列的图案,对鬼邪打击是极其之大的。男鬼这么放松警惕就摸到那块镜子了,免不了吃到一顿苦头,五根手指头瞬间变形,焦炭似的,指甲脱落,哀嚎着缩回了鬼爪。  乘胜追击,这个道理谁都懂,趁你病,要你命啊!  它还没有回过神来,只顾着掺嚎的时候,这家伙又悲剧了,让我用一枚铜钱掷中鬼眼,噗的一声,又不住的缩着脑袋后退着,脸上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出师告捷,我心里一个劲的诧喜啊,原来这收拾鬼邪也不是什么恐怖的难事,就跟人和人打架相差无几,只要懂点法术,捉鬼那是信手拈来,对于一些高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奶奶的,你偷袭!”它捂住眼珠子,一脸愤慨。  “什么偷袭说的这么难听,这叫先下手为强。”哥们反驳一句。  “我以为你是来糊弄我的,桀桀,真没想到,几天时间里你还真学会一两手三脚猫功夫,那我也不能随便和你玩玩了,你打我的眼,我也要挖出你的眼睛!”  怒吼着说完,它呲牙瞪目,突然张开黑色獠牙的嘴巴,吐出一颗绿芒的珠子。我一眼断定了,那是鬼珠!  靠,腻不腻的啊,又是鬼珠,上次那女鬼才在哥们手上吃过亏,你他娘的又想重蹈覆辙。这次哥们准备好了,艾叶童子尿都有,忙不迭从包里拿出装有艾叶的塑料袋,捡出一片封印在额头上的灵窍鬼玄穴。安嘉儿跟我普及过了,灵窍是生灵的通灵渠道,拿些辟邪的东西镇住灵窍的生气,就能阻止一些恶意邪灵的侵犯,比如鬼上身,撞客之类。  另外,茅山大无量术里还有很多掩瞒鬼眼(避阴)的方法,百式千样,几乎都是需要一定道术根基才能练就的。就我这入门程度,想想就好了,还是乖乖用最实际,最传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封灵。当然了,这种方法也是因鬼而异,遇上一只猛鬼之上的邪灵,就算贴了十片艾叶,也不如一块豆腐好用。
  男鬼吐出鬼珠后,用法很女鬼一样,都尝试着去摄走我的魂魄,无奈我已经做好应对方法,这招对我起不了什么用途,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哨招式罢了。  “艾叶?桀桀……太小看我了!”男鬼森然一笑。  它面目僵硬的笑着,鬼珠在黑漆漆空中不住的盘旋,激射出一种淡淡的靛青光,不怎么耀眼,可是感到一股幽冰似的寒气裹来。就像是把我丢进冰箱里冰冻一般,浑身血液都冻硬了,寒毛都竖了起来!  猛的想起,安嘉儿说过,每种不同的鬼邪,鬼珠的功效迥然不同。比如上次遇见的女鬼,只是稍微带点戾气的死鬼,厉鬼都算不上,鬼珠只能对一般人起作用。如果是恶灵亦或是凶灵这两种鬼怪,从古至今,估计世上能降服的不超过十个人。至于这男鬼,一向以为是只会邪术的厉鬼,这会儿,没想到这家伙的鬼珠能变成蓝青色,用安嘉儿的观念来说,已经是一只阴岁命的厉鬼!  我这才惊醒过来,原来哥们这是中了圈套啊,靠,完了,这下往火坑里跳了。  所幸我背包里备着其它的辟邪家伙,往包里一搜,立刻搜出毛笔和一瓶朱砂,只要在艾叶上画下镇鬼令符就能逃过一难了。只不过这会儿,男鬼已经坐不住了,一颗鬼珠蓄势待发,冉冉蓝芒几乎照亮整座教堂内部,它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印,听见咻咻两声,鬼珠朝我打来。  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一旦被打中,魂魄就要离体了。心底一寒,都忘记了拉链就把背包翻过来,握出毛笔和朱砂就地一滚,打两个圈。男鬼一愣,显然预计不到我能做出如此快捷的反应,怒目圆睁:“躲!看你往哪躲!”一对爪子再次结出同一个手势,鬼珠在半空打了个弯,一百八十度回旋。  趁着这段电光火石的空隙,我想掰开朱砂瓶子,靠,谁知道太紧了,扭到手疼都掰不开。抬头一看鬼珠嗖嗖嗖的冲来,顾不得什么朱砂了,太坑爹了,什么包装盒这么紧!马上咬破食指,擦,这感觉太酸爽了,都把我的泪水给痛出来了,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脑海中的符纹一闪而过,凭着记忆,我挤着鲜血流淌在艾叶上,然后用手指一笔连画,艾叶镇鬼符大功告成!  与此同时,鬼珠已经近在眼前,犹如一条毒蛇的信子,迅猛不及。压根不够它快速,我只能侧身一跳,噗嗤一声,哈哈,这鬼珠被哥们胸前的八卦镜打到一边去了,借这机会,我来不及嘚瑟了,赶忙将画好镇鬼符的贴在灵窍上,彻底封住生气。就算是恶灵来了,哥也不怕。  “好小子,艾叶阳血加镇鬼符令,看不出懂些道道。”它满脸都显着不可置信,心有不甘的含回鬼珠。因为那玩意已经对我是无效的了。  “过奖过奖,学点三脚猫功夫而已。”我还谦虚了。  “嗑喀喀……”  刚说完,外边的天空打雷闪电,透过教堂的五棱扇梅刻花窗,一秒钟里,光亮无比,使我看清这男鬼被我用铜钱打中的眼窝,血肉向外翻,黏着一层皮,瞪着骇人的眼核。然后黑幕立刻缝上,像是一只大蛇的尖口,张开又合上!门外闪着五条模糊黑色的人影,让我瞬间一惊,难不成这引来了小鬼?  如果真是惹出来小鬼,哥们今晚不好过了,一身老鼠屎啊。  “喂,等等我啊……”  我还以为是五只精怪小鬼呢,闻见这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我不由一愣,勒了个去,怎么平白无故教堂里来了几个人了!难道是来凑热闹的?  “桀桀……竟然有人来送死,你们人还真奇怪。”男鬼也很诧异,不过更高兴有人送上门给它当宵夜。  “你的对手是我,你先过我这一关再说吧。”  “你算什么东西,我待会儿再慢慢炮制你!”它把目标转移到新来的几个人身上了,化成一团黑气,扭头朝大门蹿去。  我暗骂一声尼玛币的,敢小觑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家伙!本来这用通灵镇鬼令牌是最直接管用的办法,但是今晚是三破日,小鬼漫游,跟三清铜铃就用不上了,只能也一股烟跟着往大门口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从背包准备好东西,事先翻出来铜钱和鬼钉,还有道士常用的桃木剑。  鬼钉是黑狗血浸泡过的,其用质是水银打造而成的,一般用来钉棺材防止诈尸,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用于四灵镇鬼局。现在的用处,无非就和铜钱差不多,谁叫我买错了。  “啊……”  我还没跑到门口,就已经迟了,一声惊悚的女人惨叫声,划破这雨天的夜幕之中,瘆人心扉。太过于吓人了,哥们都忍不住双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这男鬼太心狠手辣了,都不是人了!汗,鬼基本都是凶狠毒辣的,哪只鬼秀逗了和你讲道理!  怪就怪这几个不知道是谁,艺不高人却胆大的奇葩。看,这三更半夜的,今晚又是三破日,外边还下着暴雨,居然来到教堂送死,靠,鬼不找你还能找谁下害毒手,没事找事干就是这种下场。  可是现在没时间跟多吐槽了,尽管他们这种行为很傻缺,但怎么说也是几条生命啊,哥们不能视若无睹,眼睁睁看着他们就死在男鬼爪里,镇定下被吓惨的小心脏,提起桃木剑就向前飞步。  “有鬼啊……”  “啊……”  “别,别吃我……”  大门口处响起慌乱的脚步声,四处扩散,靠,看来是见到鬼害怕了,而成了无头苍蝇,在黑夜里谁也看不见谁,只管着盲目逃跑了,相比之下,我算比较淡定的了。惊哭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仔细听听,可以辨别出来是三个人的声音,加上先前遇害的一个男人,就是四个人了。  由于不懂阴阳眼和火令咒,三天前在教堂里官飞就是使用这一招火令咒,催以香烛,从而燃起通天火焰。这时,我也成了睁眼瞎,四处顾望,都是一样的墨黑,只能大喊:“别乱跑,这还有人,给我过来!”  没一个人应答……只有一男一女的杀猪般的惨叫,不用想就知道遇害了!  “呃!”突然,一个女人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声,平时听起来有些猥琐的意思,可是这闷哼声出现在这阴暗恐怖的气氛环境里,变得是死亡宣告,又一个人遭遇毒手了!  “兹啦……”  雷光一闪,短暂的光明让我看到面前发出的一幕,血腥可怖!禁不住头皮都硬了,退后几尺。  只见男鬼怀里抱着一个女学生,一脸猥荡,舌头在女同学脸上舔着,血涎滴落。而那个女同学,眼珠子暴鼓出来,像是看到生前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幕,眼睛毫无色彩,灰蒙蒙的,永远定格了。连同衣服一起,腹部穿出一个血淋淋洞,从后背伸出一只沾满血的枯手,这只手就是男鬼的!
  此时没多想眼前这个女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男鬼在体内的时候被我用道印所伤,现在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千载难逢,错过就没了。  “奶奶的,不和你玩了,我找我的宝贝去!”男鬼空荡幽幽的说一声,黑影立马消失了,确实是跑了。  哎,又错失良机,这混蛋有时聪明有时傻帽,现在自知敌不过我,就夹着尾巴灰溜溜逃了。  我叹口气,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走了它,下次相遇了,又有的玩了。向那个惊呆的女生走去,一边打招呼:“喂,这位同学……”  我了勒个擦,还没打完招呼呢,她就又一次得了魔障似的,很刺耳的尖叫:“你,你是杀人犯,不要过来啊,啊……不要过来!”一面抱头后退。  “什么杀人犯?”我皱着眉头问出这句,低头一看身上衣服染红的血迹,顿时明白了,哥们这是被误会了。她刚才没有看到男鬼残害众人的这一幕,又看不见这里有鬼的存在。刚刚,我和男鬼附身的尸体搏斗时,恰好这一幕被她看在眼里,误以为是我杀了那个人!  靠,那是借尸还魂好不好,一早给男鬼杀死了。不过她压根不晓得有一只凶厉的猛鬼出现过,误会我,那是人之常情。让我头疼的是,我该怎么去解释这几条无辜送死的人命?  不出所料,我磨破嘴皮子去解释,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还是解释不通。那个呆若木鸡的女生被吓得反应迟钝了,隔了半个多小时后,这才意识到打电话报警。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黑压压的全是雨声,警车格外突出的警笛响起,一支烟的功夫不到,一大队夜班警勤进入学校,来到教堂现场勘察,调查几个同学的死因。  至于我和那个不清楚是非的女生,一个是头等犯罪嫌疑人,一个是第一现场证人,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我被关进一级审问室被盘查询问,她只在警室接受警察考问,其一副楚楚可怜样,博得不少男警察的怜悯,都特殊待遇了。他大爷的,这个女同学真是瞎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冤枉我,亲眼所见我杀死了几名同学。  我靠,你就看到借尸还魂的最后一幕而已,哪来的证据证明我杀死四个人?  审问我的是两个一高一瘦的警员,姿态端正。高个子警员翻出我的个人档案,浏览下来一遍,丢在桌子上说:“李夕,南江大学大一届新生,说吧,你是怎么杀死那四名受害者的?”  “我没杀人!”我坚持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看你老是老老实实招了,或许还能减刑。”靠,这就是警方审查犯人的常用手法,利用这个诱人的条件,让犯人去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其实都是骗人的,一旦吐出真相,该执行死刑的还是会死,警方保不了你,因为判别机关是法院。  但是我他娘的就是没杀过一个人,怎么认这笔冤枉账?擦,我比窦娥冤还冤啊!别说跳进黄河了,就算跳进西湖我洗不清啊。因为教堂里没有设置监控摄像头,也就说无法查看案发经过,我身上的衣服有其中一名死者的血液,还有搏打过的痕迹,一切证据都歪着指向我就是凶手。  郁闷死了,我摇摇头说:“你看看几名死者的死因,直接导致创伤死亡的伤口都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你们看,我杀人动力和能力都没有,用脑子想想吧,死者有的全身血液被吸干,涓滴不剩,有的胸口被穿破,有的死亡姿势奇怪。我有什么能力去做到这些?  另外,如果我是凶手,为何被人发现后不杀死她,毁尸灭迹,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这样不是更好吗!”  哥们一口气道出几条有力的理由,把两个警员唬得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那意思就是说哥们讲得有点道理啊,你怎么看?  见他们两个语塞了,我一看有苗头,又说,“其实,这件案,可以告诉你们两位,性质属于是超自然之学之外的,至于是什么作案,你们自己想。”  据我所知,当晚的四名同学在教堂离奇遇害案,警方并没对外宣告公布,跟校方一起选择对社会隐瞒这件案情。警方是为了不引起学生的恐慌混乱,因为其案件性质太过恶劣,传出去的负面影响很大。校方的态度就是为了利益,为了不损伤学校声誉,以免招生困难,你想想,谁家父母能让孩子到一家发生过恐怖杀人案的学校读书?到时候人气一落千丈,就赚不到钱了。  把我当做犯罪嫌疑人逮捕起来,就是为了找个替罪羔羊,对案件做出一个合理性的解释。不然,当地公安机关都办事不力,一件小小的杀人案,居然连凶手的影子都看不到,传到外界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估计很多人施舍压力给警方,舆论纷纷。其次,哥们真的是案情的最大嫌疑人,不捉我,还能捉谁?  “受害者尸体已经送往法医部解剖检验,结果很快出来,虽然这案有点怪,但是,你的嫌疑不能洗清,等到尸检报告出来吧。”矮个子警员瞄着我说。  靠,我都说白了,还傻傻不知道,于是又引着话题说:“超自然,超科学,走近科学你看过吧,这个世界,很多东西我们都无法理解的。”  “那又咋样?”矮个子警员一抬头说,“归根结底,那是骗人的。我们是接受过科学教育的警察,应该是崇尚马克思主义,中国那古板的文化思想,太封建腐朽了。”  靠,什么狗屁封建愚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警察内部的机密,特别是军方,曾经封杀过不少大大小小的灵异案件,归纳成国家一级绝密档案。其内容无人能知,就算一些档案已经是浮出水面,户户通晓了,一些军方特聘的水军都会去网络平台散播一些不实的谣言,达到搅乱人民视线的作用。  甚至,一些地方的警局都会雇聘一个阴阳先生,又或者是天师,专门任职去做所谓的灵异顾问。直白点,就是警方的御用驱鬼人,一旦遇上棘手且带点灵异色彩的案件,得不到有效解决,一筹莫展时,都会过问灵异顾问的意见。  我猜得没错的话,我身上背着这桩出奇案子,案情扑朔迷离,警方为了一个威严面子,怎么着也得出动这神秘的灵异顾问了。要不然就是归入机密档案,尘封起来,一段漫长的岁月后,成为一桩历史悬案。
  警方盘查细问后,我费尽口舌说定自己不是嫌疑犯,要求上诉。汗,港片看多了,什么都是讲法律打官司的。但我如今被警方列为重度嫌疑人,按照司法程序,我这几天暂时不能回社会正常生活了,逼不得已,也得休学几天,配合警察去调查这案件的进展。  跟我料想的一样,第二天,警方急惶惶的找我通告,这次待见我的不是普通人了,而是警局的老大,局长来了!  昨晚审问我到深夜,今天没睡几个小时又被通告,操他大爷的,烦不烦啊!但烦恼也没用,谁叫哥们倒霉让人误会了,只能没脾气的跟着警方的命令走,说一不二。一大早,我就火速赶往去接受通知,在会议厅会见了局长。  会见这词显得太高大上了,应该说是局长接见我,这丫的一身肥膘白肉,面大脖子粗,一看就知道生活过得有多滋润,吃好喝好,养尊处优的,跟一头只懂吃喝拉撒的猪没什么区别,特别是到了这中年阶段,没人敢保证这局长有没有违规。  局长一看到我赶来了,只留下几个随办,皮笑肉不笑着,让我好生的坐下慢慢聊,还问我吃不吃早餐,立刻命人端上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小吃。当时我就感到有猫腻,一晚上时间,天壤之别啊。昨晚把哥们当做一级重犯来对待,今天,态度性子又大转变了,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亲爹一样,满脸堆笑。我心觉不正,靠,这是接待领导的待遇啊!欲盖弥彰,应了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哥们不是那种瞧见利益就丧失本心的人,这局长笑的太过讳莫如深了,说不定是在阴我。我拉出一张铁椅,一坐下去就翘起二郎腿,斜着眼说:“大清早的,那么紧急叫我来有何贵干?”  “呃,没贵干,先吃早餐吧,来来来,吃完再说。”这老小子把菜盘子往我面前推了一下,看这娴熟的接客方式,平日里的应酬还真不少啊。  “开门见山吧,这样兜弯,我也不知你们有何意图。”  “李先生说的没错,我们就亮着说话,你这么聪明,一定一点就透的。我们叫你来,是关于昨晚的杀人案的。”靠,他还拍上马屁了,叫我李先生了。我纳闷这到底遇上什么事了,能让一个身份尊贵的局长,这样低声下气的跟我讲话。  “我知道,我还是重度嫌疑犯呢。”  “不是,不是,你的罪名洗脱了。”老小子连忙摆手否认。  我一愣:“你们在合伙耍我吧!昨晚不是才给我落下的案底吗?”  “没有,李先生,是这样的。我们警方昨晚连夜调查,最终得出结论,你确实与本案无关,案底我也亲自给您洗白了。”  还是在和我兜圈子,说得含糊不清。我沉不住气了,抠抠耳朵说:“这,我听着觉得有点疑问啊,昨晚不是才把尸体送往法医部,刚去尸检么?怎么这么快出报告了?”  做尸检,流程很多,一般都要一个星期左右的。这才几个小时,即使是整个法医部联手来检验尸体,也不可能这么迅速!  “尸检报告什么的都没用,证据说明一切嘛。那个证人,我们也让医生做过病理性检验,发现精神错乱,说的证词不可信。嘿嘿,我们完全相信事实,你不可能是凶手。”娘的,果然是官字两把口,睁眼说瞎话。以我看,那个目击到我和还魂尸搏斗的女同学,昨晚的精神状态无非就是受到惊吓了,不至于错乱,就是断章取义而误会哥们了。  “我昨晚不就费了几斤口水跟你们说了吗,我不是凶手,现在又主动帮我洗罪,喂,局长,你这心思太明显了啊。”我脑袋压过去,戏谑一笑。这老小子毕恭毕敬的,绝对是有求于我了!  “哪里哪里,您本身就没罪,我们一时鲁莽捉错李先生您而已,还请原谅。是我们的失误,我已经批评了下属了,消气,消气。”  哎哟,这老小子拍马屁还挺有经验的,我这耳根子还蛮喜欢听的,不过嘛,说到底是为了自己着想啊,要不是遇上什么难事,非我出头莫属,大概我现在已经是一名阶下囚了。我也不客气说:“好话都给你说完了,尽管说吧,碰上什么钉子了,需要我帮你们的。”  “李先生果然是明白人,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局长说到这,一张白润大脸都变猪肝色了,惊恐余悸挂在神情上写着,吞下口水说:“昨晚,我们收尸队去敛几位遇害者尸身。这时候,发生了异变,他姥姥的,我生平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怪事,尸体都自己会动!真活见鬼了,咬死我的五名属下警员。到最后,我们的灵异顾问来了才制服几只怪物,昨晚连夜送去火葬场给火化,忒吓人了。”  我不由惊诧的瞪大眼,靠,这是诈尸啊!怎么会无端端诈尸了呢?认真想了一遍,差点疏忽了重要的一点,我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对了,昨晚打雷闪电,加上死得过冤,还有死的时候周围的阴气太重,邪气入侵,导致诈尸!”  局长竖起大拇指对哥们赞叹:“唐大叔说的真没错,你果然有点料。”  “唐大叔是谁?”  “就是我们的灵异顾问,是他亲自跟我说这件案子的凶手不是你,更不是人。我也信了,昨晚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我眼前,不信也要信。他说了,现在要和你单独见一面。”  “他要找我?找我干嘛?”我好奇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知道李先生你昨晚饱受委屈了,所以今天我特地设宴款待你,希望你能不计前嫌,等会儿,唐大叔还要找你商榷一件事,希望你能赏脸去见一见他。”  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这局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一棵墙头草。但怎么说他也是一局之长,堂皇拒绝就太不给他台阶下了,我只能佯装很为难的样子,思索半天,行,就去会一会你那什么唐大叔,我看看有多少斤两!  局长跟我赔笑着,一面怂着我吃菜,一面打电话给他的灵异顾问,唐大叔。他们电话聊天的全过程我都听得一清二楚,靠,我咋感觉那唐大叔更像是局长,这原来的局长到底变成一只哈巴狗了?自始至终,都是局长在不住的点头说嗯,像是别人给他下达命令,一定要遵从一般。  这唐大叔,究竟何德何能能一位地界老大如此卑微,擦,我还真好奇了,想早一点瞧瞧这灵异顾问。  打完电话后,局长跟我说,唐大叔正在赶来警局的路上,十几分钟后就到了,让我耐心等待一下。  既然还没到,有一段空闲时间,我肚子也空荡荡饿,咕噜咕噜的叫着,看着桌上飘香的特色美食,忍不住流哈喇子了。丝毫不在乎局长的奇异眼神,在这十几分钟里,我敞开肚子就风卷残云,仅仅三个字时间,台面的食物都只剩下一点,我刚好打了个饱嗝,太撑了!
  肚子都给吃涨了,也许是油腻食品吃多了,一下子产生排斥反应,肚子痛了起来。我尴尬的问了一下厕所在哪里,就拿了一包餐巾纸,捂着肚子去到厕所一泻千里……  清空肠胃一身轻松,哼着歌儿,回来的时候,会议厅俨然多出一个老男人,在和局长交谈,背对着门口方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脸孔。但背影很是熟眼,裹着一件陈旧的大衣衫,似乎在哪里见过一面。我愣了愣,一边狐疑的绕着他走过去,一边故意去瞧看这个熟悉的老男人的脸,绕在他前面的时候,也看到他的正脸,不由惊呼:“怎么是你?”  “你好啊,又见面了,年轻人。”他还向我打个招呼了,这不是昨天我去买符箓那家文化店的老板吗!他,难不成就是局长口中的唐大叔,还是灵异顾问!  “你就是唐大叔?”我诧异的问。  他笑容朴淳,点点头,没说话。  这会儿,局长老小子又来插口了,双方都做了介绍,这文化店老板毋庸置疑就是唐大叔,昨晚的诈尸事件,也是他亲自出马搞定的,在灵异界的名头挺大的,丝毫不比省城八大家阴阳天师逊色,只不过为人低调罢了。私底下经营一家道教文化店,实际上又是警方的灵异顾问,一旦遇上牵涉鬼怪超自然的案件,唐大叔就会出面管理。  “那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关照?”我找个位子坐下来。  “关照没有,麻烦倒是很多。”靠,那你还来找我。  “我身上就一堆麻烦,还来,我头疼死了。”我推辞说。  “这次尸体杀人案,一旦散播出去,会引起社会恐慌的,所以也被纳进绝密档案了。”  我怎么听不懂了,“坦白说吧。”  “好,我就说了,昨天,你来我店铺买东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身上有鬼气。我以为三破日被小鬼缠上了,而对付小鬼,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躲进一个极阴之地,可以营造出鬼门关的错觉,一般小鬼是不敢轻易靠近的。  凌晨我又接到局长的电话,说尸体自己会动,我就赶过来了。到现场用镇尸符搞定后,发现死因蹊跷,一看伤口才知道是死于鬼爪之中。冤气和戾气太重了,我让人送去火化了。在现场我又捡到我店里出售的符箓,散落一地,除了你昨天买过我的符箓,还能有谁。  且,我确定,你遇上的不是小鬼了,而是一只凶残的阴鬼。一案牵扯一案,三个月前,你们南江大学在基督教堂死了一人,尸体至今未找到。我查过死者的八字和生辰决,惨了,阴命!还葬阴地!由于你们后方的地脉太过奇怪了,我一切方法都用尽了,都没办法定到那具尸体的葬地。但三个月来没有异常,我这才稍微放下心,这不,昨晚能在极阴地杀人的,除了这阴鬼……”  “停停……”这唐大叔太话唠了,我还没捋顺这什么意思呢,“你说了那么多,能不能说得通俗易懂点?”  他脸色一青:“详细点才能明白,既然你要求了,那我就少说点。”  他犹有惊悸的说,这阴命不能葬在阴地,否则久而久之尸身受阴,魂魄就会炼成阴鬼,对付起来非常棘手,就连他这个灵异顾问都吃力。《茅山通量》记载了,阴鬼还有一个恐怖之处,就是一旦吸食了同样命属阴岁的人类精血,就能进化到老阴鬼的鬼格。  最低级别的阴鬼都比厉鬼猛了,更别提老阴鬼了,中国上下五千年都没多少只,最近一次炼出老阴鬼也是宋朝了。俗话不是说,物以稀为贵嘛。就跟旱魃差不多,至于旱魃的话题,以后我们会提到的。  唐大叔牵扯出这个问题,我意识到事态严重多了,幡然醒悟,一拍脑袋说:“该不会那么凑巧,昨晚死在那男鬼,不对,阴鬼的爪子中的几个学生,就是……”说到这,我吞了一口口水。  “我看过生辰命格了,就是阴岁命!”唐大叔帮我答出后面的话,果然如此,男鬼杀人是有目标的!  “那岂不是变成你说的老阴鬼了?”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嗯,这下麻烦大喽,捅破马蜂窝,一发不可收拾。”  他娘的,听着怎么有点别扭,像是在怪罪我。  “那还有什么法子灭了它,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有致命漏洞的吧?”  “有是有,你上茅山,正一,黄老还有崆峒,把所有长老请下山来,联手对付老阴鬼,就能平息这件事。”唐大叔一脸凝重,却开起了玩笑。靠,真老不正经,年轻时一定吊儿郎当。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倒不说让全世界的特能人士一起联合呢。”我翻个白眼,跟他没心思开玩笑了,扭头问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局长:“省城不是有八大家天师吗?你贵为一方局长,去请他们来,难不成他们不给你面子?”  再不济就挪用公款去请八大家来啊,这是危及社会了,与恐怖袭击性质差不多。  我们在一边聊得正嗨,扯的都是专业的名词。局长在此时身为一个局外人,什么都不懂,一脸茫然说:“八大家那边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应该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八大家在省城内是赫赫有名的阴阳宗师,包揽省内一切生意,垄断堪舆业,盛名威扬。其本事各有各的特色,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擅长于,点阴宅,定阳居,摆风水局,改人相命,驱鬼行医。如果八大家共同合作,那是一个怎么盛大的场面,难得一见啊!  但是,随后八大家一个接着一个来电话了,通告说这几天事忙,没空去处理老阴鬼这一件案,要我们再去寻求其它人帮忙。靠,这是事先商量好的,还是怎么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回答都如出一辙,用一个贵人多事的理由打发我们了。  什么八大家,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脓包,一听到老阴鬼三个字就怂了,名号都是浮云,真本事那没几个,高人在民间,低调生活着。  这回轮到局长傻眼了,举着电话求人也不是,扮硬汉也不是,进退两难了,尴尬的说:“呃……也对,他们本事大,忙是一定的,怪不得他们。”  “也不顾顾我老唐的面,唉,确实怪不得他们,老阴鬼这事太过于棘手了,几乎是九死一生,他们怎么会为了一丁点钱财,就冒着生命危险来协助我们。”唐大叔语重心长的说,看得出他也拿不准这个主意啊,心里打退堂鼓了。  我吐一口水:“呸,什么狗屁八大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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