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要来两次屏幕才可以,第一次摁电源的时候亮了,但是屏幕其实什么都没有有,黑黑的,要关了在摁一次电源

康佳T21SA267电视电源指示灯亮,不能二次开机的维修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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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昨天接修一台康佳21寸的电视,T21SA267此机开机电源指示灯亮,不能二次开机。电源IC是STR W6753,超级芯片TDA11135PS/N2/3/AA9.测+B为35V待机电压,按摇控器待机键后主电源升至110v后有高压产生,能维持四秒左右,
昨天接修一台21寸的电视,T21SA267此机开机电源指示灯亮,不能二次开机。电源IC是STR W6753,超级芯片PS/N2/3/AA9.测+B为35V待机电压,按摇控器待机键后主电源升至110v后有高压产生,能维持四秒左右,
灯丝刚刚亮起就灭。同时110V下降至70V后又升至110v后又下降到70伏又升至110伏,反复50秒左右后处于待机状态,只有关断电源后再通电才能用遥控开机又重复上述现象。这明显是保护电路动作了,本以为故障非常简单的,报价灰黑黑,客户同意了,
直奔此机致命伤,三下五除二拆掉& 开机等着看屏幕出现水平亮线,唉???亮线不亮相。故障依旧,调高加速电压,再开机依然是涛声依旧,会不会是没有场IC的原因吧,好吧,我满足你,给你装上全新的,开机。结果还是这个鸟样……&& 转换思路,再冲着电源去,也是三下五除二拆除STR W6753后,模块闪亮登场,线路对应接好,负载接上40W灯泡,短路行管BE脚,调好电压为110V后再把行管BE脚短路点焊开,
开机。还是一个鸟样,& 我看你能牛到那里去,国产CRT还搞不定你?&&&&&&& 由此看来电源,场扫描都没有问题。维修到此绝对会有很多同行认为是了,但是我却不这样认为,原因有2点:1开机有高压灯丝且能亮,没有感觉高压有偏高的现象。2行电流也不会升高,行管基本没有温度。最后使出一招看家本领:复原电源后,给灯丝另外供6V电源,使其恒亮,再开机。这回屏幕亮了,看到屏幕只是回扫线,
左右满屏但上下不满屏,四秒后自动关机屏灭,看到此现象后更加肯定高压包绝对没问题,现在只怀疑数据,和大块了,但重写数据后故障不变,重点放到超级芯片TDA11135PS上了。各脚供电一一查处,当查到8V供电时明显上下摆动,且最高都没有8V,顺着8V往上查,见到是一只类似8050个头的7808稳压IC,取一个大个头的7808对应脚位装上,开机,久违的康佳字样显示出来了,接上天线,图声正常。维修到此结束。&&& 修复后经分析才知道故障原来8V供电不足引起的间歇性故障,并不是真正保护电路保护了,供电不足引起的假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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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宝妈继续
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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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吗?
各位宝妈继续
各位宝妈继续
谢嘉树哪里是来吃面的?一碗面色香味俱全摆在一边,到最后一口都没动过。
冯一一自己那碗都吃得见底了,劝他说:“你少喝点酒吧,空着肚子喝酒多伤身啊。”
“啰嗦。”他晃着杯中血一样鲜艳的液体,挑着眉看她一眼,眼角眉梢三分醉意七分情绪,十分动人。
冯一一自己也喝了两口酒,不敢替他开车,打电话叫他的司机过来接他们。走出去的时候他又赖着她,老板出来送,冯一一一手扶着他一手拿钱包付账,喝醉了的人却伸手按住她的包,拉着她手伸到他裤子口袋里抽出他的皮夹。
他从皮夹一个单独的隔层里拿出一张黑颜色的卡给她,“给你,刷这张!”
老板娘一直笑吟吟的看着这出,这时连声说今天免单、下回再来。谢嘉树也没客气,趴在冯一一肩头懒懒的笑。
冯一一把那张黑卡翻转,一看背面的签名栏,果然写着她的名字。
当年盛承光给了子时一张传说中的黑卡,冯一一自觉此生得见黑卡不易,特地拿手机出来拍照,后来照片无意中被谢嘉树看见了,第二天就兴冲冲的也给了她一张。
冯一一当然不敢要。
谢大少当场拔出一支笔,在那卡背后龙飞凤舞的写了她的名字,摔在了她脸上,趾高气昂的跑掉了。
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后来是她知道他即将要去美国了,她把他曾经送给她的所有东西放在一个盒子里,寄了快递给他,其中就有这张卡。
那笔迹到现在都已经淡了,当时少年飞扬炙热的情怀仿佛仍在。
看她呆呆的看着卡,谢嘉树心情变得很好,凑过脸去亲亲她,声音很柔的说:“收好,这次别再还给我了。”
冯一一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他皱眉说:“我想吐……”
不好吐在人家面馆里头,冯一一赶紧扶他走出去。
在路边等司机来接,他无赖的压着她,那么高的一个人,宁愿弯着膝盖也要巴在她身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里不时有人回头看他们,冯一一觉得甜蜜又丢脸。
“你现在怎么总是喝那么多酒?”她用力把他往上扶一些。
谢嘉树没骨头似的贴着她身上往下滑,抱着她蹭蹭,嘟嘟囔囔的说:“男人都这样。”
“可你以前不这样啊!”
“可你以前不喜欢我。”
他这一句冷静的仿佛一点醉意都没有。
冯一一想要转头看看他到底醉没醉,被他脸颊贴过来抵住了、不许她回头。
“我现在变成你喜欢的那种男人了吗?”他贴在她耳边,仿佛情热又仿佛郑重的问。
冯一一艰难的回答他:“你变得和过去很不一样。”
夜风里,车来车往,灯火霓虹,路旁相拥的两人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谢嘉树从她身上起来,掰着她肩膀把她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整个城市的霓虹灯都在他的眼底亮着。
冯一一心跳加速,还以为即将迎来一个柔情蜜意的吻,但是他脸压下来,张嘴朝她脸上打了个酒嗝。
冯一一拍着胸口忍过那阵恶心欲吐,双眼泛着泪花恨恨的指着他:“我收回刚才的话……”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神经病!
谢嘉树很开心,转来转去的围着她,用他英俊的脸对她围追堵截。毕竟是真的喝了一瓶82年拉菲的,没几下他就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冯一一伸手拉他起来,他顺势站起来,扯着她手把她扯的重重撞进他怀里。这回是来真的:他一只手稳稳捏住她脸颊,迫她抬头,由得他低头吻住,手指微一用力掐她牙关,冯一一只觉得下巴酸的厉害,只能张开嘴被他的舌头攻城略地……
晚风轻轻的吹,谢嘉树展开他身上那件长至脚踝的驼色羊绒大衣,把她整个人包进来,两人紧紧拥成一体。
一辆磨砂黑色的路虎经过他们身旁,戏谑的按了按喇叭。
吻得浑然忘我的男女压根不理睬。
开着路虎的骁爷从后视镜里再看一眼那对狗男女,羡慕不已的对身边的司徒徐徐说:“下次不带他俩,我们也这样!”
后座上小哭包一听到下次不带她就美目含泪,司徒云起头疼的看了眼他家不着调的老爸,柔声的哄妹妹。
还好徐承骁这一声捉弄,冯一一从迷乱忘我里猛然惊醒,脸烫的快熟了,奋力的从衣服里拔出他的手,拔不动他,羞愤的低叫一声:“谢嘉树!”
谢嘉树的手留恋的在那团滑腻柔嫩上最后揉了一把,恋恋不舍的被她拔|出|来。
冯一一觉得自己真是太不要脸了!怎么在大马路边就能跟他亲热呢!
她下了狠劲推他,谢嘉树匆忙的把她衣服拉好,身子被她推开,头凑过去,一张口含住了她耳垂,冯一一“啊”一声下意识的歪头,他牙齿咬住了她耳垂,一扯疼的她自己乖乖歪回来。
“松开我!”冯一一低声吼他。
“不要嘛……”谢嘉树软软的在她耳边闷哼,听起来不适又可怜。
尖尖的牙齿轻轻的磨着耳垂,滚烫的呼吸扑在她耳朵里,令人心尖尖上都是麻的。
“你问我在美国经历了些什么事?”谢嘉树低低的一句话,成功的平息了她的挣扎。把她抱回来,怀里的空虚满了,他心里也重新满了。
好满足,但也好糟糕。
他将脸埋在她衣服里,声音闷闷的:“可我不想告诉你。”
“那些事,有多难我都扛过去了。”
“我唯一至今没能扛过去的事,是我一直在想你。”他抱得她很紧,趴在她身上的重量也很重,冯一一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压垮了。
“我真他妈恨我自己!”他忽然间闷声低吼,痛彻心扉一般,“我怎么就那么贱!”
他的闷吼声有如炸雷一般,冯一一心中“轰”一声,最后一点自保的抵抗都被炸的粉碎。
“嘉树……”她眼泪流下来,喃喃的说:“不是这样的……”
“你喜欢现在的我吗?”他打断她,问。
冯一一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忽然放开了她,两人分开,他双手用力捧起她脸,离得很近的看着她的眼睛、厉声逼问:“说!”
你以前瞧不起我,你看不上曾经的我,你觉得那时候我幼稚、无法依靠……现在呢?我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站在你面前,你喜欢吗?你可以喜欢我了吧?!
他眼睛里亮的东西不知道是霓虹还是泪光,总之亮的冯一一六神无主、思绪混乱,只能点头应和他。
谢嘉树笑了,轻微却动人不已的笑容。
“太好了。”他轻轻吻她的唇,“我自己都不喜欢,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喜欢我了。”
冯一一想说不是的,但是他的舌头已经又堵了进来……
他今晚的吻强势的简直暴戾,吮着她舌头的力道仿佛要把她吃下去,冯一一被他吻很疼,流泪不止,几番生死辗转过去,她心底里深藏的怨与不甘也被激怒起来,趁着司机远远将车停下、他微分神,她咬着他唇恶狠狠的流着泪对他说:“谢嘉树!我不怕你!”
不管你要做什么,伤害我或者是深爱,尽管放马过来。
我将祭出我一生所有的勇气!
谢嘉树捏着她脸迫她松开牙关,把发疯一样咬得他唇出血了的人解下来,一把扛在肩头,走向他的车。
上了车他又“醉”了,这次不喊想吐,改为沉默的抱着她、一路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样子,还一直贴着她耳边说胡话。
今晚的司机是那个演技满分的助理,谢嘉树上车后他都没有问过一句话,直接把车开到一个冯一一没来过的小区。
把车停好,助理先生打开他家老板这边的车门,却几次“用尽全力”都无法把他“喝醉”的老板扶出来。冯一一本来觉得谢嘉树装醉,但看着看着又觉得肯定是真醉了,连忙下车过来帮忙。
助理先生得她援手,感激而费力的对她一笑,冯一一看他这么冷的天气里鼻尖冒汗,心里更加没有怀疑。
两人一起把谢嘉树架到电梯里,助理先生好像是为了腾出手去按楼层,把大半个老板压在了冯一一身上。
当电梯门将将要合上,冯一一眼前一花、身上一重,再抬头一看助理先生居然已经站在电梯门外面!
门完全合上,助理先生感激的微笑脸完全消失,冯一一目瞪口呆,仍然无法相信发生了什么……
电梯就在冯一一( ⊙ o ⊙)的表情里到了二十二层。
冯一一吃力的扶着谢嘉树出去,把他靠墙放着,她松了口气,踮起脚摇晃他肩膀:“醒醒!输密码!”
靠在墙上的人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她,声音又低又哑:“我的密码没有变。”
和以前一样,和她的一样。
冯一一输入自己身份证中间的六位,“滴”一声,门开了。
这“滴”的一声,冯一一的心门也彻底的被推开了。
谢嘉树就像块橡皮糖那样黏着她,又重又热的一大坨。冯一一半扛半拖的把这坨挪到沙发那里,揪起他双手往后一仰,一大坨轰然倒下……他倒在沙发里,嘴里喃喃着:“喝水……”
像个孩子。
等冯一一倒了水来,他还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这阵刘海有点长了,软软的遮在眼睛上,此刻闭着眼睛的谢嘉树像一个没有烦恼的大男孩。
看着这样的他,冯一一猛然醒悟他这次回来最大的改变在哪里:他的眼睛里有了太多情绪,有了以前从不见的沉郁忧伤。
冯一一蹲在他沙发前面,伸手轻轻推他,“嘉树……嘉树,你要不要喝水?”
谢嘉树没动,哼了一声。
冯一一再叫他,他一伸手扯的她倒在他身上。水泼了他一脸,杯子也掉地上了,咕咚咕咚在地板上滚了几圈。
不管真醉还是装睡,谢嘉树都被泼醒了,睁开眼睛很震惊很委屈的看着她说:“你干嘛啊?我已经很难受了!”
冯一一哭笑不得,从他胸口撑起来,用手给他擦脸上的水,不知道是不是溅到他眼睛里了,他看着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
冯一一被他看得心口疼得发紧,手轻轻摸在他脸上,柔声问他:“真的很难受吗?”
谢嘉树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
我的心里,真的非常难受。
“那你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你不是叫我喜欢你吗?我喜欢的男人不喝那么多酒。”冯一一手指轻轻点在他嘴唇上,柔声说。
谢嘉树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发空。冯一一被他那眼神看得莫名的心如刀割,吸了一口气,伸手覆在他眼睛上。
盖住了眼睛,他就还是当初的那个男孩子。
谢嘉树静了一小会儿,伸手来抱她。
两个人在沙发上女上男下、静静拥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冯一一轻声说:“我要回去了,现在很晚了。”
“不,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谢嘉树把脸埋在她肩头衣服里,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
再过一会儿,等到他真的松开手,他的手无力的落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冯一一反而舍不得他了。
她拉他坐起来,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仰在沙发里不肯动,她就把水杯放到他手里、喂到他嘴边。
凉水喝起来甜丝丝的,憋闷焦虑的心里好受了很多。谢嘉树舒坦的靠在沙发里,嘴唇上因为沾着水湿湿亮亮的,他抿了抿,忽然说:“冯一一,你没良心!”
冯一一正捡起地上从包里散落的东西,抬头反问他:“啊?我怎么没良心了?”
“我满脑子都是你,可你满脑子都是离开我。”他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幽幽的说。
不管我心里多么不甘多么犹豫,我的确满心都只有你一个女人。
谢嘉树现在对人说话时和气婉转很多,也语气多变,但是有一种语气,从过去到现在他只对她一个人用,就是像现在这种:脆弱、傲娇、委屈、不高兴……极度的需要她。
冯一一抱着她的包,看他微闭着眼睛靠在那里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少年,她心头悸动不已,暗自长叹一声,放下包靠过去,依偎在他胸口。
谢嘉树伸手环在她肩膀上。
“今晚不走了好不好?”他继续用那种无限委屈的语气可怜巴巴的说:“我不能开车了,这里又不好打车,况且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啊……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吗?万一我醉死了呢?!”
“胡说八道!”冯一一掐他手臂。
他很甜蜜的喊疼啊,然后抱着她继续哀求:“你就在这儿睡一晚吧!房间随便你挑!”
他声音从胸膛里传出来,低低荡荡的震着冯一一的耳膜。
一帆回学校了,今晚不住家里,那么她不回去的话……应该也没什么人会关心。
冯一一闭起了眼睛,靠在他胸口。
她当真如他所愿不走了,谢嘉树又开始作,一会儿皱着眉一个劲的喊头疼、躺在她腿上让她给按摩了足足半个小时,一会儿又兴奋的跑到浴室去、挽着袖子亲自给她洗刷浴缸,还死皮赖脸的邀请她一起泡澡。
大半夜的,他满屋子上蹿下跳,冯一一被他烦的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他捆起来打一顿。好容易把他安顿下来,她想起来他还没吃晚饭呢,草草的给他下了一碗泡面,他冰箱里没什么吃的东西,只能给卧了两个鸡蛋在里面。
谢嘉树吃的干干净净的,连一口泡面汤都没剩下。
然后冯一一打发他去洗澡,期间拒绝了他故意或者无心的各种邀请和诱惑……折腾到凌晨,总算把他赶回房间去睡觉。
谢嘉树塌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光着脚站在房间的门口,巴着门非要她陪一会儿才能睡着,冯一一简单收拾了厨房和浴室,进去陪他。
他坚持把主卧让给她睡,所以他睡得是次卧,枕头和被子都是簇新的,英俊美貌G市第一的谢大少躺在白色蚕丝被中间,闭着眼睛享受冯一一给他擦头发。
他嫌吹风机吵不肯吹干,冯一一只能拿干毛巾一下一下给他擦,他一直安静的像是已经睡着了,这时忽然又动了一下,慢慢的弯身去贴着她,伸手环抱住了她的腰。
“我问你……你是不是又要不喜欢我了?”他脸在毛巾下,声音很低,像在做梦,“我刚才是不是又没表现好?”你是不是……又要嫌弃我幼稚了?
冯一一听了却失笑,说:“我又不是你家长,什么表现好不好?”
谢嘉树仰起脸,看她,神情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总之令冯一一非常心疼。她轻柔的把他脑袋搬回枕头上,给他拉好被子,在他额头上亲一下,“你快睡吧,真的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见~”
“待会儿见。”他躺在那儿很高兴的纠正说。
凌晨时分,已经是新的一天了,他说得也没错,冯一一没在意,笑着关了灯,带上门出去了。
本来睡在陌生的地方,以冯一一警惕的性格应该睡不沉的,可惜她晚上喝了小半杯红酒,又被谢嘉树折腾的那一通,实在累的够呛,洗漱后上床,她一沾枕头就入睡了。
梦里她梦到房子着火了,特别热,她在火里拼命跑,可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脚步却迈不大,眼看火舌舔上来,她心里特别着急绝望……困顿难受的挣扎着醒了过来,冯一一睁眼看到黑乎乎的天花板,正要长出一口气,胸口却立刻传来热而酥麻的奇怪感觉,湿湿的蠕动吸吮……冯一一失声尖叫,埋在她胸口的人却很开心,重重的吮了一记。
冯一一猛推他,可是她穿着他的大T恤做睡衣,宽松的余地刚好容他钻进来一个脑袋,她怎么推他都妥妥的在她衣服里。
混乱害怕里只想着把他从衣服里弄出去,她用力的拉着t恤往上拔,终于把谢嘉树那个混蛋的脑袋露出来了,但是t恤也已经卷到她脖子了,领口那么大那么宽松,谢嘉树顺势毫不费力的往上一扯,顿时冯一一就打赤膊了。
打赤膊的冯一一又气急又羞愤的直哭,手捂着胸口往旁边滚,顾上不顾下,顿时身上唯一的小内裤又被他扯下来一大半。
“谢嘉树……谢嘉树!”她害怕的大喊,眼前突发的这一切真的令她十分恐惧。
谢嘉树从她后面趴上来,一只手强行插|进她双手捂着的胸口,掂了一只手指在上头用力揉捏着,他人在她耳边兴奋粗喘:“嗯!我在这儿呢……继续叫啊!”
“谢嘉树你放开我!你别这样对我!”冯一一哭着说。
谢嘉树把她身体掰过来一点,不强迫她了,只是压着她不许她逃,他俯身去亲她,乱发沾了泪水贴了她满脸都是,他也不嫌弃,“嗯嗯嗯”的跟她磨着亲热着。
这很有效的安抚了冯一一从梦中惊醒的不安,剧烈的挣扎渐渐变得软弱无力,她喘的越来越厉害,闭着眼睛昂着头喘气。
谢嘉树的头发因为钻她衣服里弄的乱乱的,黑暗里他眼睛格外发亮,趴在她身上的样子像只狩猎的雄狮。
“给我好不好?”他一只膝盖不知道什么时候抵在她腿间的,已经磨的她腿心**的了,他人在她耳边又低又软的求:“给我嘛……”
冯一一完全被他弄昏了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腿心被他膝盖用力一顶,顿时没说出来话,逸出一声软绵绵的娇吟……谢嘉树扑上去吃她嘴巴,黑暗里全是接吻的声音,充满肉|欲的声音,令人听着不由得肉紧,他大手握着她一条腿从已经半湿透的小内裤里退出来,他一挺腰,怒意勃发的小魔王朝肖想了不知道多久的地方顶了过去。
才陷进去顶部圆乎乎的一个头,两个人俱都忘情的一声长吟。
这二十八岁的处男对上二十八岁的处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老房子着火。
冯一一其实并不觉得特别疼,只是感觉非常混乱、非常害怕。
你毫无保留的摊开你自己、让另一个人嵌入你的身体,能不害怕么?
谢嘉树非常亢奋,在她身上折腾的地动山摇。冯一一双手扶在他肩上,掌心能感觉到他肩部坚实的肌肉,因为兴奋和用力,他整个背部线条绷的紧紧的……如果从后面看应该十分赏心悦目吧?
如果从后面看,她现在一定很狼狈,像只青蛙似的,大大的张着腿……
“喔……”谢嘉树一记重击,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长吟。
这一下像被他直接顶到了心上,又涨又酸,冯一一控制不住的紧缩和颤抖,在一片混乱里她昏昏沉沉的想:他叫起床来比她还厉害。
她前半场的时候还能喊痛、不要、轻一点,后半场几乎都在哭。从来没有感觉过谢嘉树是如此的陌生,甚至觉得他根本不喜欢她啊!只顾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明显很舒服,偶尔不紧抱着她起伏冲刺的时候,他昂起头喘气叹息,能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微微有些扭曲……他闭着眼睛的样子真是销魂极了。
漫长的水深火热里,冯一一时而觉得很委屈,因为他不管她,时而又觉得特别满足,因为她竟能让他如此销魂。
“嘉树……”她哑着嗓子喃喃,眼角不断的滑落眼泪。
谢嘉树其实已经射了一次在她里面了,只不过射完了伏在她身上喘了一会会就又迫不及待,相隔时间太短,冯一一根本没发现。第二次当然就没那么快了,虽然那里面紧裹的湿滑幼嫩依然令他的灵魂惊叹窒息,但他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一些了,还能跟她说话,声音喘的像跟人打了一架:“嗯……舒服吗宝贝儿?”
他叫她“宝贝儿”,又热又黏糊,比身体里那根粗硬野蛮的东西还让冯一一起鸡皮疙瘩。她转过脸不看他,可他追过来,热烘烘的追着她吻,每一口都用力的吮她,简直想要把她吃下去似的。
“……说话!”他霸道的命令她。
冯一一这一刻简直恨死了他,恶从胆边起,猛的转脸狠狠瞪他。昏暗的室内只有墙角一盏夜灯,她带泪的眼睛闪闪发光,谢嘉树瞬间被迷了心窍,意乱情迷的扑上去:“你真美……”
一边说一边下面小魔王一个劲的顶进来,像是没有尽头似的,冯一一涨得直往上躲,被他压住了肩膀,他狠而舒服的一声“喔……”,将她堵的满满,冯一一绝望的哭着抓他,女孩子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力气,指甲挠上去也只是浅浅刮破一层皮,微刺的感觉反而更添刺激,谢嘉树耸着腰折腾的更起劲了!
打不过、说不听……只剩下求饶了。时隔多年,冯一一做起这事依然得心应手,手脚像章鱼一样缠在他肌肉紧绷的身上,在他耳边软软的哭求,什么好听说什么,怎么谄媚怎么说。
谢嘉树耳边听着奉承,下面被紧紧裹着,从生理到心理都雄心勃发……冯一一最后哭得快昏死过去了,呜咽着说:“……我是熊猫血,找不到匹配血型我会死的……”
我是熊猫血,找不到匹配血型我会死的,所以你开慢点啊别撞车!
我是熊猫血,找不到匹配血型我会死的,所以你自己去玩蹦极吧。
像往日重现了一般,黑暗和极致的销魂体验令谢嘉树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然在身躯之外,他的灵魂依然像多年前那样年轻、幼稚、相信爱情,他的灵魂单纯喜悦的爱着当年的女孩子,可是眼下满室的欲动喘息里,他的女孩子被压在男人身下无助的细吟哭泣着……熟悉的人,陌生的场景,太刺激。
这些年孤独而克制的夜晚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闪过脑海,谢嘉树内心如海浪咆哮,更加用力的压制着她,像那些夜晚荒诞的想象中做的那样,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令他魂牵梦萦的那些话。
冯一一快死了,他教什么她就说什么,断断续续的说:“……喜欢……喜欢你这样……永远不离开你……”
两人交颈缠绵,彼此都看不到彼此的脸,冯一一闭着眼睛满脸是泪,而谢嘉树埋在她脖子的脸神情愉悦有如迷幻梦中。
他不知足的重重捣了几下,终于浑身一僵、挺着腰顿在那里,过了足有十秒,他发出一声放松的“喔……”,满足的软倒在她身上。
心里那股劲其实还是没过去,他赖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缓缓的磨她,被折磨的女孩子喘息哭泣、软语求饶……黑暗里,男人笑得像只吃饱了以后舔爪子的狮子。
第二天冯一一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又钻在她下面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冯一一记得很清楚,所以当察觉有什么在她下面深入浅出,尖叫声都到了嘴边了她又硬生生咽下去,只涨红着脸用力的合拢腿、往上缩。
下面掰着她腿的人顿时被她夹住了脖子,暧昧又威胁性的“嗯?”了一声。
冯一一在他肩膀上轻轻踢了一下:“你快起来……***!”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但是***听得很清楚。***一咕噜坐了起来,扬手把药膏扔她肚皮上:“我***?***还给你上药?”
冯一一瞄了一眼,是消炎的药膏,她脸更红,嘴硬说:“***弄的!”
谢嘉树头发乱糟糟的坐那儿看着她,听了之后眸色暗了暗,笑得不怀好意:“怎么弄的你还记得吗?***弄得你舒服吗?”
一边说一边手往她大腿内侧滑,冯一一连忙收了腿往床里面滚。这一动她才发现浑身都疼,抱着肩看看自己身上,目及之处,遍布暧昧红痕。
她倒吸一口凉气,谢嘉树察觉了,躺过去把不情不愿的人搂过来,轻声对她说:“我没控制好力道,下次不会了……”
冯一一当然不敢说“没有下次”这种话惹他,但是心里总是酸酸涩涩的。她仄仄的不肯说话,谢嘉树却难得的有耐心,柔声的不断哄着她。
早起的男人声音沙哑,柔着嗓子听起来格外温柔,哄着哄着冯一一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抬手擦,他捏住她手贴在他心口,脸凑过去吻她的眼泪。
“后悔啦?”他声音里也带了一丝苦涩。
冯一一手被他抓着,脸蹭着他下巴,鼻音浓重的犹豫着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第一次。”
“谁不是啊……”他很轻的嘀咕了一声。
冯一一被他逗笑了,忽又觉得像这样史无前例的亲密时刻……真的很好。男女做过了这事之后真的就不一样了,冯一一依偎在他怀里,不敢对他说,但是她心里甜蜜又炙热的想:这是我的男人。
也终于有一种感情,是这个世界上唯有她能拥有的了。
“嘉树……”她抬头亲吻他下巴,轻声呢喃。
谢嘉树很温柔很喜悦的“嗯!”了一声,低头也来亲她。早晨这么好的时候,小魔王张牙舞爪的戳着冯一一大腿,可他只是这么抱着她,在她嘴唇上很轻的吻,像是爱怜着他世界里全部的脆弱珍惜,满足又骄傲。
真奇怪,谢嘉树心想,这比晨起的欲动更令他心神荡漾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两人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冯一一下床的时候脚软差点摔了一跤,谢嘉树叫她请假一天她不肯,争执了几句,出门的时候谢嘉树又黑着脸了。
冯一一又累又困身上又难受,没精神的靠在座位里,语气听起来有些淡淡的说:“先送我回家换衣服吧。”
谢嘉树克制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到了路口拐弯的地方,车往她家那条路拐去,一个红灯停下来等,他摘了墨镜往仪表盘上一甩。
这种以生气表达心疼的幼稚行为,冯一一太熟悉了,伸手拿过无辜的墨镜,给他折好放起来。下车的时候她倾身去吻他脸颊,柔声对他说:“开车小心点。少喝咖啡,不要喝酒。”
被顺了毛的人总算转过脸来正眼看她,就是语气仍然不太好:“啰嗦!”
冯一一抿嘴笑,解开安全带下车,刚打开车门就被他拽住了拖过去。激情四射的一个热吻,他嗓子都哑了几分:“晚上我还去接你!”
冯一一觉得心口热的快要融化了……手抚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她热着脸“嗯”了一声。
这下谢嘉树完全的高兴了,依依不舍的放她下了车,看着她走进楼道里,他才调转车头匆匆赶去工作室。
冯一一用钥匙打开大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这个点冯爸应该还在睡觉,冯妈应该出去晨练了。
可是不巧,冯妈今天包饺子给儿子送去学校,一大早没去晨练去了菜场。冯一一这边蹑手蹑脚的往房间走,正好被从厨房出来的冯妈撞个正着。
“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了?!”冯妈惊讶的问。
冯一一吓的浑身血液都停住不流了:“我……”她结结巴巴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冯妈看她那样儿更怀疑了,再一想确实昨晚十点多本来要打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家的,后来一帆来了个电话说要给寝室里的外乡同学送饺子吃,冯妈盘算着明早买什么菜和什么馅,就彻底给忘了女儿还没回家这事。
“你昨晚是不是没回来?!”冯妈声音高了几分,又惊又怒的问。
冯一一害怕的腿肚子都软了,只想赶紧逃跑,一边往房间跑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那个什么啊……我上班要迟到了……妈你快忙你的去吧!”
冯妈几步追过来扯住她,眼神凌厉一扫就伸手去扯她衣领,拉开羽绒服里头的男士格子围巾,冯妈眼前一花——女儿白生生的脖子上密布叠加着一个个暧昧红印……冯妈长长的倒吸一口气,抬手就是两巴掌,“你和那个谢嘉树过夜了?!”
冯一一本来就浑身疼的不舒服,被拍了两巴掌更难受了,心里反而被激起了一股勇气,梗着脖子冷冷的对她妈说:“是啊,怎么了吗?”
“你被他睡了?!”冯妈气的脸上的肉都一抽一抽的了,手里打的更用力,“你一个女孩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冯一一刹那间感觉热血冲顶,话脱口而出:“我快三十岁了,我是一个成年人,在外面过夜很正常!再说什么叫被他睡了?你连这个都要重男轻女吗?”
冯一一从小乖顺省心,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冯妈说过话,冯妈一时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瞪着女儿。
冯爸被她们吵醒了,这时披着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不满的对母女俩说:“一大清早的,你们嚷嚷什么?”
冯妈恨恨的说:“你们老冯家的好女儿!敢跟我顶嘴了!”
比起冯妈,冯爸从来就不在意女儿,这几年冯一一往家里交钱多了,他对这个女儿才有了几分重视,可仍然不知道怎么和女儿相处,这时候也只是不问缘由的说:“你给你妈认个错,说你下次不敢了。”
“我没错。”冯一一不看冯爸,语气冷静的说。
冯爸眉毛跳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女儿会这样反抗他。冯妈这会儿更加愤怒了,指着她鼻子骂她说:“你是鬼迷心窍了!我看你这样以后沈轩还肯要你!”
“我不会跟沈轩的,就算四十岁嫁不出去、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会跟他。”冯一一深吸了一口气,缓声说出来:“他喜欢过子时,我对他来说是退而求其次,就像我在你们眼里一样。一帆对你们来说是最重要的,我是你们的其次重要。我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只遇到一个谢嘉树把我当做他的第一选择,我绝对不要放弃他。”
冯爸已经记不得谁是谢嘉树了,迷惑的站在那里,一会儿看看女儿,一会儿看看冯妈。
冯妈被女儿这番话气的快犯心脏病了,手指抖个不停,“那好……我问你:谢嘉树会娶你吗?!”
“不知道。”冯一一低声清晰的说,“但是他只爱过我一个人。这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冯妈说不出话,揉着心口往地上蹲去,冯爸总算反应过来了,怒极一脚,踹的冯一一重重撞在墙上……
换做以前,冯一一肯定打120送自己去医院急救了。但今天她平静极了,捂着被踢中的腰和撞到的头,一声不吭的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去上班了。
路上她去药店买了个消肿药膏,还记得给自己买了事后药。
要是被踹的内脏破裂出血、撞的脑震荡……死掉也没什么不好,她愿意把命还给他们算了,至于谢嘉树,有过昨夜也应该没有遗憾了。
冯爸那一脚踹她后腰上了,冯一一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给自己涂药膏,反着手在后腰上揉,又疼又吃力,她咬着牙硬忍着。
外面来来往往的女孩子们,有两个在洗手的时候讨论冯组长,言语间对冯组长有一个高帅富男朋友颇为羡慕嫉妒恨,冯一一坐那儿听着,忍着浑身的疼,屏气凝神,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那事后药就在她衣服口袋里,她默默的拿出来,剥了一颗直接放进嘴里,干巴巴的往下咽。
药片黏在喉咙口,那苦味让她心里的苦淡了一些。
就当爱情真的是如此苦涩的吧。
下午谢嘉树早早的就来接她了。冯一一吃了事后药之后这一天都不舒服,接到他电话后难得的请假早退了。
谢嘉树本来以为自己到早了,要等一会儿呢,见她这么快下来了他很高兴,挑着眉傲娇的对她说:“你是怕我上去又招惹那帮小女生吧?”
冯一一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笑眯眯的贴过来为她系上安全带,在她脸上亲亲,甜蜜的低声说:“我才不喜欢小女生~”
想起她今早那一身青紫红痕,谢嘉树今天一天工作都不能集中精神,鼓足了勇气跑来对她甜言蜜语讨好,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咦鸡皮疙瘩起来了~~~再看她……她却笑的很勉强。
谢嘉树敏锐的感觉出不对劲,伸手按住她脑袋,用额头贴了贴她的,柔声问她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冯一一不想说,打岔说:“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她今天一天没胃口,中午吃了半碗饭还吐了。
她明显的有心事,却不肯告诉他。谢嘉树的神情也沉了下去,一言不发的开车走了。
说好了去吃饭,他却把车开回了他那里。
冯一一跟着他上楼,还以为他有什么惊喜安排给她,可是一进屋他就把她压在了门后,热切又急色的压着她又啃又咬。
冯一一浑身都疼,不舒服极了,可是也没力气和他挣扎。谢嘉树好像比昨晚还急,解了她裤子都来不及完全脱掉,把她翻过来按在门上,他拉开裤子前面的拉链,掏出坚硬如铁的小魔王就顶上去。
冯一一连忙伸手去挡住那个热乎乎流着口水的东西,艰难的挣扎着说:“等等……你戴上那个。”
谢嘉树亢奋的随时都可能喷出来,小魔王顶着她手心拼命蹭,他喘着气不解的问:“哪个那个啊?!”
“……套子。”
谢嘉树愣了一下,随即磨的更起劲,委屈又霸道的说:“我不用!”
“不行,必须用。”冯一一坚持。
“可这现在哪有啊?!”他气急败坏的低吼,“我随手备着那东西才不对劲吧?!”
冯一一推开他一点,转过身来,他凑上来狂乱的吻她,她柔顺的应和,在他耳边小声的哀求说:“我今天刚吃了一片事后药,一天都不舒服……你出去买一盒吧就。”
谢嘉树僵了一下,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的那种眼神……复杂的难以形容。
过了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神情克制不已。先给她拉好裤子,然后粗暴的把他家哭丧着脸的小魔王塞了回去。
他把她整个人往旁边拨了拨,拿了外套径自出门了。
冯一一被他这一通折腾的厉害,头晕恶心的感觉更严重了。她想喝点什么,可是在冰箱里只找到了一瓶水,她坐在沙发里慢慢的喝。
谢嘉树很快就回来了,在玄关换鞋的时候他把鞋子踢飞了老远,“咚咚”的动静,惹的冯一一转头看他。他冷着脸拎着两大袋东西走过来,一袋扔在她脚边,他拎着另一袋进厨房去了。
冯一一打开看她脚边那袋东西:鲜牛奶、酸奶、生姜红糖、坚果巧克力等她平常爱吃的各种零食、维生素、钙片、乌鸡白凤丸(= =)……还有两大盒避孕套。
她默默的拿了个酸奶喝,酸酸凉凉的喝下去,灼热的胃里感觉好过了很多。
她站起来去找他。
还没走进厨房,就听里头乒乒乓乓的,冯一一奇怪的挨着门看了一眼:谢嘉树双手握着菜刀高举过顶,面色阴厉的狠狠砍下,一只乌鸡顿时尸首异处……“嘉树……”冯一一胆战心惊的叫他。
谢嘉树不满的看过来,皱眉对她冷声说:“别进来,该干嘛干嘛去……我做饭。”
冯一一指指他手说:“你先把刀放下来……”
谢嘉树一扬手把菜刀扔进水池里,扯了张纸巾擦手,走过来不高兴的问她:“干嘛?!”
冯一一抓住他把他往外推,“……你会做什么啊?去外面坐着等吧,我来做饭。”
谢嘉树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抓住她手腕,强势的把她拖进怀里。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就算吃泡面我也不会饿着你!你给我歇着去!我做饭!”
我的确不会做饭,就像我不会表达心意;我做的饭很难吃,就像我对你的感情总令你不幸福;
可是我所有的感情,全部都只想给你一个人……虽然这很难。
谢嘉树郁闷不已的抱着她,发狠似的收紧了胳膊。
谢大少这种出身,当然不大可能会做饭。以前盛承光为了子时下厨做饭,谢嘉树知道以后当然就要学他的承光哥啊,他把冯一一叫来教他做饭。
冯一一想了个最简单的:教他煮面条。可就算简单谢魔王也弄的一塌糊涂,不是面条捞出来还咯吱咯吱咬不动,就是煮的烂成一团。
后来是有一次,他们在一个山庄里玩,大半夜的他突然跑到她房间外敲窗户,叫她出来吃面。
那晚的深山深处,明清风格的清贵小院子里,只有低垂头顶的整片星空和他们两个人,冯一一裹着条毯子坐在圈椅里连连打哈欠,谢嘉树蹲在地上煮泡面。当时他兴高采烈为她捞面条的样子,冯一一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么好的从前。
“嘉树……”冯一一感动的声音里都带上了氤氲水汽。
谢嘉树闷闷不乐又狂野难挡的低头去吻她,两人**吻作一团,谢嘉树把她抱到流理台上坐着,扒下了她衣领激动的亲她胸口。可领子一扒下来,她肩头赫然几块青紫,厨房的灯光明亮,那伤晃眼极了。
“……这不是我弄的吧?”谢嘉树怀疑的问。
他昨晚整夜都没睡觉啊,她睡着了以后他一直在看她,后来又爬起来给她涂药,她身上几个吻痕几处指印他都喜滋滋的数了好几遍的……而且他弄出来的都在她胸口和大腿内侧啊,肩膀上他不可能掐这么重。
“我妈。”冯一一简单的说,拉好衣服,她低头去看着他眼睛,认真的说:“嘉树,我们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别让我太难堪好吗?”
谢嘉树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她的话,他眸中神色更加沉沉的,过了会儿才回答说:“好,我尽量。”
刚才谢嘉树去超市的路上,助理先生在电话里把事后药说明书念给他亲爱的老板听,最后总结说:“谢总,这药是给女方吃的。”
您是不是误服了?
谢总大怒:“废话!难道还有给男人吃的事后药!”
助理先生原本以为某个老处男刚开荤没经验、吃错事后药了,可听着他家老板那语气怎么是“有男人吃的我就去吃了!”呢?
他谨慎的迂回前进:“资料显示,这种药一般都伤身体。”
谢嘉树勃然大怒:“废话!有药对身体好的么!”
这浓浓的心疼与后悔之意……助理先生立即明白了,抱着电脑十指如飞的搜索,伶俐的汇报:“事后药常见的副作用有恶心、呕吐……可以进食一些女方平时爱吃的,以增加胃口。可以冲泡生姜红糖,减轻子宫的不适。”
搜索系统的资料往往相互链接,助理先生求全责备,资料方向渐渐歪到了如何治疗痛经……所以后来谢总带回了乌鸡白凤丸这种东西。
白凤是啥谢总不知道,乌鸡他知道,乌鸡汤对身体好呢!所以他还买了一只冰鲜的乌鸡回去炖汤。
但是乌鸡怎么长这么丑啊!品味高超的谢大少非常郁闷。在冯一一离得老远的喊话指导中,他皱着眉把丑的不能看的乌鸡剁成了一块一块,冯一一准备好生姜葱和调料,两人合力炖起了一锅乌鸡汤。
起码得两个小时鸡汤才能喝呢……冯一一感动的坐在餐桌前吃烂乎乎的泡面。
谢大厨有点不好意思,坐她对面一个劲的盯着她看,眼神闪闪发光。冯一一奇怪的问:“怎么啦?”
“难吃吧?”他夸张的叹着气、皱着眉,“看着也不好吃啊!很难吃吧一定?”
“唔。”冯一一笑眯眯。
然后谢魔王一秒钟翻脸了:“难吃你别吃了!”
冯一一就知道他会这样,心里又甜又笑翻了天。谢魔王瞪她一眼,拖过她面前的碗,啊呜啊呜大口吃烂成一团的面,一边吃一边继续恶狠狠的瞪她。
冯一一站起来,隔着桌子吻住了他。
一股泡面味,爱干净的谢大少心里嘀咕,然后张开嘴含住她油汪汪的嘴唇……
满满都是泡面味道的吻一发不可收拾,战场从餐桌到椅子、地板、沙发……两个初尝滋味的人怎么折腾都觉得不够,恨不得把彼此揉进自己身体里,最后卧室床上床垫都被撞的移了位才算完。
谢嘉树过了好久还是维持着死死顶着她抽射的那个姿势,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他头发都湿了,湿漉漉的发尖刺在冯一一脸颊边,痒痒的,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勉强抬手勾住他脖子,把他脑袋勾开一些。
谢嘉树蹭蹭她,嗓子眼里发出很模糊很软和的“咕噜”声。
“起来啊……”冯一一嗓子都哑了。
谢嘉树难得一次听话,放开她坐了起来。
他想起来刚才从后面来的时候、他手掐住她腰、她疼的往前一蹿撞在床头的事情了。
把浑身泛着粉红的人翻过来,她软软的哼了一声,谢嘉树下面又蠢蠢欲动的了。
他越身伸手拧亮了床头灯,柔和的灯光照在床上的人白白的身子上,谢嘉树一眼看去、倒吸一口凉气,下面小魔王都叹了口气软掉了。
“你这儿怎么弄的?!”他手指在她腰上很轻的摩挲,惊讶又恼火问。
冯一一身上一阵一阵的还没完全歇下来,懒洋洋的勾勾手,勾的他躺下来,她依偎进他怀里,握着他手去摸她右边脑袋,“我早上回去被我妈抓到了,她很生气,我还跟她顶嘴了……我爸踢了我一脚。头当时撞墙上了。”
谢嘉树一咕噜坐了起来!
“嘉树!”冯一一扑过去抱住他腰,“哪里也不要去!你躺下来……你抱我!”
谢嘉树脚都下床了,被她抱着腰走不了,坐那儿运气半天才躺回去,轻轻把她抱回怀里。
他胸口起伏的厉害,偏偏一句话都不说,冯一一又感动又难过,拼命的往他怀里钻。
过了会儿他伸出手主动抱她,僵硬但是温柔,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
“疼不疼?”他手往下,在她身上四处摩挲,很轻很轻。
冯一一这会儿觉得幸福极了,摇摇头开心的说:“不疼啦!”
“下次不管是谁,只要对你动手你就躲,躲开就没事儿了……”谢嘉树顿了一下,声音低了很多,贴着她耳边说:“我姐以前也常常打我,大家都说她是为我好,但是我还是觉得被打很疼很不爽。”
冯一一对他的姐姐谢嘉云有点了解的,想当年她和盛承光的婚约闹的满城风雨,她虽然不爱盛承光,但也整治过子时,她一出手子时就崩溃了。
后来为了谢嘉树,冯一一更是和谢嘉云面对面过。
其实她想告诉谢嘉树:你姐姐和我爸妈才不一样……她多么爱你。
但是谢嘉树恐怕就像她一样,只觉得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相爱。
“不疼了……”她伸手摸谢嘉树的脸,在他下巴上呼呼,哄孩子一样哄他。
谢嘉树低头去亲她,很轻很温柔的说:“你睡会儿吧,别说话了。”
在我怀里,安睡片刻。我做不了其他,但至少能保你这片刻安宁好梦。
冯一一真的就睡着了,睡得很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过来,也不知道是几点,周围依然是黑的,他还抱着自己,连背上轻抚她的手、轻柔的力道都仍是一样的。
顿生天长地久之感。
她幸福的赖了一会儿,探身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搂着她的人动了动,声音很清醒:“嗯?”
“几点了?”
谢嘉树搂着她给她看他手腕上的手表,“十一点半,”他亲亲她鬓角,“要起来吗?我送你回家?”
那个家,和他的怀抱……冯一一心一横,就着他勾手的姿势滚回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她声音倦意浓浓:“不用了。”
谢嘉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放她走,这时把她抱紧了,心满意足的贴着她耳边笑问:“真的?你不怕你妈再打你呀?小可怜虫~”
“明天早上我直接去公司,她可能发现不了?”冯一一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反正现在回去肯定会被她打。”
谢嘉树叹了口气,“她是你亲妈吗?怎么跟灰姑娘她后妈似的。”
冯一一手指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肌,“是灰姑娘的后妈就好了,王子会来救我。”
她自言自语,声音很轻,谢嘉树追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吧~”
两人抱在一起纯洁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冯一一在浴室里洗脸呢,门一开谢嘉树晃了进来,头发乱乱的,睡眼惺忪的样子压根看不出来这就是F.D名声在外的大BOSS。
他大摇大摆的进来,掀了马桶盖,大咧咧的分开两腿站定。
看到冯一一从镜子里看着他,他邪邪的笑,故意抖那根东西给她看……小魔王骄傲的挺胸昂首。
冯一一不理人来疯,埋头洗脸。
昨晚炖了一夜的乌鸡汤肉化骨离、浓香扑鼻,冯一一用鸡汤煮了粥,和他一人一碗粥、一只鸡腿。
要不是谢嘉树非把自己不吃的鸡皮放到她碗里,这顿早饭还是很愉快的。
很愉快的谢嘉树亲自送不那么愉快的冯一一去公司。大概是昨晚休息的好,冯一一这一天状态比昨天好多了,好到她忘记了昨晚夜不归宿的事儿,晚上下班她大咧咧的跑回家,一推门,迎面砸过来一堆衣服,她被扔了满脸,惊讶的喊了一声“妈?!”
冯妈弯腰用力一推,一个行李箱快速滑过来撞在冯一一身旁的门上,然后“砰!”一声倒地。
冯妈指着女儿高声说:“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你都敢不回家睡觉了是吧?那以后你就别回来了!拿着你东西,你和别人过去吧!”
冯一一如坠冰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冯妈胸口起起伏伏,显然正在气头上,可从小到大听话懂事的女儿这时候像是另外一个人,硬生生的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母女俩的对视中,强弱气场渐渐此消彼长,冯妈眼睛红了。
冯一帆这时候匆匆赶了回来,一进屋见已经吵开了,地上到处散着姐姐的衣服,门边倒着个行李箱。他着急的抬腿跳进来,大声说:“别动手啊!妈你别打我姐!有事儿好好说!”
冯妈见儿子回来了,有底气了,冷笑了两声说:“我没打她,我犯不着!我叫她滚出去和她男人过去!”
冯一帆看向他姐,发现他姐的神情特别冷静,冷静的可怕!他毕竟年轻,从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他害怕了。
“姐……你说句话!你就和那谢嘉树断了吧!”
冯一一说话了,她说:“我这就走,反正你们有儿子养老送终,用不着我。就是……妈你以前说我每个月交给你的钱你给我存一半起来,现在能给我吗?我想自己买个房子。”
冯妈其实就是气急了吓唬女儿的,不然也不会找借口支走了冯爸、还特意把儿子叫回来。这时听了女儿的话,冯妈如遭雷劈,简直不敢置信!
冯一帆也惊呆了:“姐你……”
“你滚!”冯妈紧接着一声大吼,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最后冯一一和行李箱一起被推出了门,冯一帆高声叫着“姐”过来拉她,竟然难得的也挨了冯妈一记打。
冯一一头也不回的拖着箱子下楼,脸上木木的没有任何表情。给力文学网
恍惚觉得刚才像是在看戏,她自己并不在戏中。如今仔细的揣摩自己此刻心情,竟然也并不觉得难过,只是非常的迷茫,不知下面何去何从。
第一个能想起来的人,当然是谢嘉树。
今天早上他说晚上有应酬、不能来接她,可冯一一现在只想见他,恨不得他“咻”一下飞过来,立刻就站在她面前。
他一定会心疼的把她拥进怀里。
有他心疼就足够了。
至少还有你。
我愿放弃全世界。
谢嘉树电话接通的很快,冯一一说出第一句话时就情不自禁的哽咽了,声音支离破碎:“嘉树……”
电话那头的背景声里有轻悠的音乐声,似乎是个觥筹交错的场合,一个清甜的女孩子声音很有礼貌的说:“他在忙,你有什么事儿吗?我可以帮你转告。”
“……”冯一一愣在了那里。
电话那头的女孩子轻轻的笑了一声,暧昧、挑衅、居高临下……许多种意味都在这一声轻笑里。
她说:“你是郑翩翩对吧?我是梁以清。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是谢嘉树的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说……什么?”冯一一错乱不已,“请你叫谢嘉树来听!”
“我不。”
年轻女孩子得意洋洋的声音,连冯一一在这种情况下都觉得娇俏可人。
脑子里一根弦“啪”的断了,冯一一扬手把手机砸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崩溃的拉着箱子一路朝小区外狂奔而去……
老了,心里再疯狂,体力跟不上,没多久冯一一就跑不动了。
扶着行李箱弯下腰时,两条腿颤的几乎要跪倒地上。
胸口像是一整块被冰冻住了,又凉又疼,呼吸之间空气像刀在划着,疼的她鼻子都发酸了。
天已经黑下来,冯一一呆站路边,喘着粗气的狼狈样子,自己都觉得像条丧家之犬。
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恍惚混沌里,迎面一辆车疾驶而来,离着一段距离对她打双闪,雪亮的灯光在黑影森森的树荫道上格外令人心神振奋,冯一一呆呆的望去,白色的奥迪Q7一头扎在路旁停下,车还未停稳,副驾驶室的门一开,沈轩从车上走下来,扶着车门焦急的望向她。
冯一一眼眶滚烫。
沈医生迈着长腿几步走到了她面前,上下的打量着她,看她好好的没受什么伤,他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啊?”冯一一瓮着鼻子,感动的问。
“一帆给我打电话,叫我快来把你捡回家。”沈轩嘴里开着玩笑,但是他的神情看起来比她还疲惫,说话时不适的扯领子,能看到他外套里面直接穿着一身绿色的手术服。
他不多说,直接去拎冯一一的箱子,驾驶室的人见状连忙下车来帮忙。冯一一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严肃的告诉她说:“我们沈院长今天做了一台大手术,连续七个小时,这刚下手术台呢,体力严重透支了,我们不放心他自己开车。”
没等冯一一反应,沈轩拍拍她肩膀,简单的说:“先上车吧。”
一路沈轩都靠在那里假寐,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情不好。
冯一一倒觉得这时候不用说话很好。
到了沈轩位于医院附近的公寓,他叫司机回去,他自己拎了冯一一的箱子领她上楼。
进了门,沈轩先把她的行李安顿去客卧,回来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端给她时轻声叮嘱她:“有点烫,你坐那儿慢慢喝。”
他自己也热了一杯,坐在冯一一对面,一口一口优雅的啜着。
香浓的热牛奶和沈轩体贴的沉默,令冯一一渐渐心绪平静。再回想自己问冯妈要钱和在小区门口怒砸手机……她忽然觉得冯妈有句话没说错:她鬼迷心窍了。
怎么会这样呢?爱真的会让人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另一个人吗?
她懊悔又崩溃的轻轻叹气,沈轩揉着眉心的指尖慢慢放下,说:“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惹着你妈了?这么大动静。”
子时怀孕还没满三个月,这些糟心事儿不能去烦她,冯一一也只能跟沈轩说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老实的告诉沈轩说:“我在谢嘉树那里过夜,被我妈知道了,她很生气,把我赶出来了。”
说完很久都没有听到沈轩的回答,冯一一觉得奇怪,一抬头却发现沈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站在那里眯着眼睛看着她。
客厅里只开着四面射灯,一室并不明亮的光线里,居高临下的沈轩脸色看起来危险的可怕!
冯一一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杯子,热牛奶隔着一层玻璃烫的她手心微微发刺。
沈轩一步一步走过来、走到她面前,慢慢弯下腰,脸凑得离她的很近,因为极度疲惫而反常明亮的双眸紧紧锁着她的眼睛。
冯一一害怕的往后退,他忽然语气很不善的低笑了一声,接着一步欺上前,以雷霆之势压了下来,冯一一早有准备,一扬手狠狠的将整杯牛奶泼在了他脸上。
沈轩压根没躲,只闭上了眼睛,任由热牛奶泼了他满脸,高于体温的温度令他脸上热热的,心里头那股彻骨的凉意便和缓了一些。
奶白色的液体从轮廓英俊的脸上滴下来,沈轩再睁开眼睛,眸中已经只剩满满疲惫之意了。
冯一一紧紧盯着他,浑身戒备的姿势,沈轩苦笑着直起腰,后退两步离得她远一些,才伸手抹了把脸。
两个人很尴尬的一坐一站,都扭着脸沉默不说话。沈轩稳住了心神后觉得自己真可笑,长叹了一声,他走到一旁从桌子抽屉里摸出一包烟,远远朝她晃了晃。
“不好意思,我得抽一根。”
他说完也没等她回答,径直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倚在那里吞云吐雾起来。
成熟男人英俊的眉眼影在烟雾缭绕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是从来没有过的惆怅:“你说,你干嘛不和我睡呢?我的技巧一定比谢嘉树好。”
冯一一僵着背站起来,去客卧拿了行李箱,默默的往外走。她从客卧出来沈轩已经站在大门口了,背靠着门堵着,他疲惫又陈恳的向她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我今天状态太糟糕,自控力太差……真的很抱歉。”
冯一一这会儿心里特别绝望,站在那里不肯说一句话。
沈轩靠在门上,很累很不好过的样子,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说:“说真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谢嘉树什么呢?喜欢他幼稚?”
冯一一不说话,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沈轩试探性的伸出手放在她肩膀上,看她并没有抗拒,他伸手轻轻的扶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告诉我。”他诱哄似的一声声低低的说。
他哄了很久,冯一一才像回了魂似的,怔怔的说:“我高考的时候很拼命,后来考的挺好的,我很高兴,以为自己要去上大学了,可是那时候我家里刚给我弟弟交了一笔择校费,我妈说剩下的存款要留着,万一我弟弟高中还得交择校费呢?所以我爸就叫我别上大学了,叫我去找工作。那次是我我第一次不听他们的话……我不吃饭,坐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后来我爸领着我去亲戚家里借钱,一家一家的借,他说这钱是我自己借的,我以后得自己还……这钱一直到我工作了一年以后才还清了。”
她答非所问,沈轩却听得十分认真,不时语气温和的“嗯”一声,或者问一句“后来呢?”。
“……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那么怕死?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生了很严重病,需要很多钱、很困难才可以救活我的话……没有人会救我,他们会放弃我。”冯一一靠在沈轩肩头,一边微笑一边流眼泪,“直到我有了谢嘉树。”
二十岁的谢嘉树无比幼稚、无比骚包、无比神经病……无比热血、无比真心。
子时说盛承光是上天对她之前所有不幸的补偿,冯一一坚信谢嘉树就是她的补偿。
谢嘉树是她的底气,是她的退路,谢嘉树令她不再畏惧生老病死,令她变得勇敢坦率。
“冯一一,”沈轩听到这种理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医生?!如果你真得了重病,谢嘉树就算想救你,他也是捧着钱来求我!”
冯一一还是忍不住哭了,一边笑着一边擦眼泪,说:“我知道啊……可是我已经不怕死了。”
能被二十岁的谢嘉树全心全意的爱过,冯一一再也不怕死了,因为再也没有什么可惜。
你这么好,可你为什么没有在我二十岁的时候爱上我呢?
沈轩愣住了。
是啊,并不是输给谢嘉树,其实是输给时间了。
“算了……”他揉着眉心头疼不已的说,“其实我睡过的肯定比你多,我真的不是介意你跟谢嘉树过夜,但是你在我追你的期间和别的男人睡了,这太打击我的男性自尊了!”
冯一一没有接话,轻轻推开他说:“你送我去子时家吧,或者给我找个酒店住。”
沈轩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很无奈的说:“子时现在是国宝级别待遇,盛承光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已经都快成神经敏感了,你还是别去找她了吧。住酒店你一个人不安全。一帆把你托付给我了,你得成全一个男人的承诺。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今天真的很累了,就算有心也无力。”
沈医生说完拎起她的行李,简单粗暴又温柔体贴的把她赶回了客房。
冯一一其实也知道沈轩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就算是与谢嘉树的那晚,她真的铁了心要推开他也不是不可能。
心甘情愿罢了。
谢家祖上据说有俄罗斯血统,因此谢家的孩子个个浓眉大眼,睫毛又密又长像两把小刷子,镜头里看起来就格外的轮廓深邃,助理先生见识过那么多明星大腕都没把持不住的,这时手持摄像机的镜头却情不自禁的频频不自觉的移向他家老板。
谢嘉树垂着眼睛坐那儿正一遍遍的拨电话,明明没有抬头,这时却准确的伸出手指、虚空一点,助理先生一抖,连忙把镜头回到梁以清那边。
梁以清刚才真的被吓坏了。谢嘉树对着冯一一的时候固然什么反复无常、死皮赖脸的样子都能做得出来,对外人他现在基本上只有微笑:不动声色的、虚无缥缈的、含义深刻的……看惯了他总是微微笑着的样子,突然间雷霆交加、风雨大作,不要说是梁以清这种小姑娘,连助理先生刚才一时之间都吓的懵了。
梁以清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上镜竟然是在这种状况下,红着眼睛咬着嘴唇,断断续续的老实交代着:“……我说我知道她是郑翩翩,是谢、谢总的未婚妻,问她知不知道我是谁……”
助理先生坐在两人对面都能听见谢总那边手机里女声机械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可谢总跟没听见似的,一遍一遍拨那个号码。梁以清这么说的时候,他总算停了一下,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长而密的睫毛在他眼睛下投下两小块阴影,令人望之生寒,他用比这寒意更冷的声音说:“未婚妻?谁跟你说郑翩翩是我未婚妻的?!”
那么好的长相,竟然也能这样冷眉冷眼到吓人的地步!他手里的手机屏幕经久不暗,白色的光自下而上照在他下巴上,眼下和鼻翼阴影重重,又因为那眉眼英俊的本来就不像真人,这光景看起来真是可怕极了。
梁以清用眼角余光偷眼看他,终于被他这幅地狱来客的模样吓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谢嘉树不耐的冷声厉喝:“有胆子偷我手机,现在没胆子认了?!”
“我没偷!我只是想跟你开个小玩笑!谁知道她会那时候打电话来啊!”梁以清觉得特别委屈!她只是一时兴起想把他的手机藏起来,等他找的时候再还给他,也好趁机搭讪几句,谁知道这么巧会有电话打进来呢?
接电话又不用密码确认!
而且那来电的名字是“F.D”的“D”、来电头像是一张谢嘉树撅着嘴索吻的照片,梁以清一看到就知道是郑翩翩的电话,这甜蜜太令人生气!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个示威机会?!
“你别生我气了……我知道错了,我道歉!”梁以清含着眼泪怯怯的看向谢嘉树,鼓足了勇气伸手,手指悄悄勾住他衣角摇啊摇——这招是跟她家堂妹梁星学的,梁星每次只要这样做,梁家那一大两***个男人全部都举手投降。
可谢嘉树对助理勾勾手指,冷声说:“拍这里。这个视频待会儿你抄送一份送顾律师,偷窃罪外加一条性骚扰。”
助理先生严肃的将镜头下移,仔细的拍下梁以清勾着他家老板衣服一个角的特写镜头。
他脸上神情正经极了,可颤抖的镜头出卖了他在偷笑这个事实。
梁以清这下真的崩溃了,“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放弃了装腔作势,倒是能看出来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
谢嘉树这样想着,冷着脸毫不留情的弹开小女孩的手指。
车这时缓缓停下来,是冯家到了。司机下车小跑着过来开门,谢嘉树一边扣着西装扣子一边斩钉截铁的交待助理:“叶沐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了,你把这个视频给她。人随便她带不带走,说法一定要给我。她要是敢拿陈源的合同威胁,就让她带着Mars的打包一起滚蛋!老子不稀罕。”
说完他冷冷看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子,甩手狠狠摔上了门。
冯一一这晚在沈轩家的客房里居然睡得很沉,也没有做梦,清晨,朝阳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照进来,她在一片金灿灿的光线里睁开眼睛,一瞬间都忘记了自己昨天遭遇了些什么。
她这边刚有动静沈轩就过来了,敲门说:“一帆找你,说你电话关机了。”
不是关机,是被她狂暴的摔碎了……冯一一这时候回想昨天自己摔手机的那个疯狂样子,只觉得当真是可笑又可悲。去开门的时候她脸上带着一丝怪异笑意,倒是让沈轩看的一愣。
冯一帆说话时明显的压着声音:“姐!你快回来吧!”
他语气焦灼却像是背着人的,冯一一就问他:“是不是爸爸知道了?”
“爸去大姑妈家了,还没回来呢。”冯一帆焦急难安的说,“你快回来吧……谢嘉树昨晚上在咱们家门外面站了一整夜!”
那个瞬间冯一一像是被过了电,身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心里头震惊、心疼、甜蜜、气愤、不解……各种滋味交杂,语言根本无法描述她此刻的复杂心情。
昨晚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一个女人接了他的电话,以为她是另一个女人、他的未婚妻。
而她在另一个男人家里沉睡的这一夜,他在她家门外一直站着。
“我马上回来!”冯一一低声雀跃的说完,行李都不拿了就往外扑。
沈轩莫名其妙的追在她身后:“出什么事儿了?!你等等!我开车送你去啊!”
“谢嘉树!”冯一一急切的一边换鞋一边头也不抬的说:“他在我家!”
沈轩简直都要无语了:“他去你家能做什么?和你一起被你妈打?”
冯一一手下未停,低着头轻快的说:“那也很好啊。”
抱在一起挨打,比相敬如宾的一团和气要好。
沈轩这次真气着了,忍了忍,实在忍不下这口气,靠在那儿揉着太阳穴,哑声说:“你先别下楼,我帮你叫一辆车,我这会儿开车不安全的很。”
冯一一说她自己打车走就行了,然后接过他从里面拎出来的行李箱,欢快的拉着就跑了。
冯妈恨谁都没像恨谢嘉树这样,那可真是……恨他一个洞!
她的女儿从小到大听话乖觉、平安顺利,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受伤萎靡就是因为谢嘉树。现在更是为了他反抗父母、离家出走,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正当冯妈为了女儿的出走惊怒交加的当口,这个罪魁祸首居然亲自送上门来了!冯妈的怒气总算有了发泄的地方,浑身是劲的挥舞起扫把,把来人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
谢嘉树敲门时还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一分钟之后就灰头土脸的滚了出来。
其实以前的时候他也曾经和冯妈起过冲突,最严重的那次冯妈也是把他从家里赶出来,但是没有打他,只是把他带去的礼物都扔了出来。那次谢嘉树在他们家门口把那些礼盒踩了个稀巴烂,然后趾高气扬的就走了。
这次他不了,冯妈打他,他抬起一只手臂护着脸,任由扫帚带着尘土和脏,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还真挺疼。
冯一帆听到声音出来,连忙拉住他妈。谢嘉树放下手臂,没管满身的狼狈,平静问冯一帆:“你姐她去哪儿了?”
“关你屁事!滚蛋!”冯一帆虽然拉住了冯妈,可也不代表他就喜欢谢嘉树。
“你可以不告诉我,但你得保证她的安全。”谢嘉树冷冷的说,“我也有一个姐姐,如果她像冯一一今天这样被赶出门,我不会像你这样缩在家里、不管她。”
“我怎么不管她了?!”大男孩脸红脖子粗的咆哮起来:“告诉你吧!我姐她安全的很!我早就打电话叫人去接她了!”
冯一帆吼完就后悔了。
谢嘉树松了一口气。
冯妈丢了扫帚就去拎儿子耳朵。
谢嘉树在母子俩挠痒痒似的拉扯里丢下一句“我在外面等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站就是一夜,他没有再去打扰冯家人,站累了就在墙上靠一会儿。
冯一一匆忙赶回来时就见自家门口的墙上靠着一个人,老旧的楼道里光线不多,但是朝阳欢快的从楼梯间的小窗户里射进来,他脚下一圈金灿灿的光。往上看去,两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的男人神情有些疲惫,闭着眼、眉头微皱。他一条腿支着地、另一条腿微向后曲着。
冯一一想起很久之前很迷恋的一部剧,宋承宪那时候正值一个男孩子最好的年纪,演了一个冷酷个性的帅气少年,英俊迷人的简直天怒人怨。
可是,不如此刻的谢嘉树。
她拖着箱子一路跑上来,喘的很厉害,可是此刻她宁愿硬屏着呼吸,哪怕心口都已经疼的快炸开了,但就是不忍惊醒这样的谢嘉树。
提着箱子、蹑手蹑脚的一级一级走上楼梯。
走近了却发现他醒着!只是垂着眼睛而已。
冯一一忽然升起某种类似于害羞的感觉,就像是人生第一次的怦然心动,青涩痴迷、欲说还休。
“喂……”她气虚不已的吐出一个字。
谢嘉树什么也没问、也没说,勾起嘴唇对她笑,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轻轻一指她身后。
刚才照在他脚下的那团暖阳,此刻正在她肩膀上。
是她身披暖阳,拾阶而上。
在帮里看的小说从来没有看到大结局,管管就给删了,失望,不想看了
冯一一顺着他的手指转身看,什么也没看到,她又狐疑的转头看他。
谢嘉树笑的很好看,踏上前一步,递出手给她。
他是想要她伸手握住他的,两人携手相视而笑多么浪漫,可冯一一那家伙很开心的把手里的行李箱子递给他,还用“你难得体贴一回”的神情看着他。
谢总一下子从青春偶像言情剧本里被推了出来,脸微黑的伸出另一只手拉了她一把,力道有点凶,冯一一踉跄了一下往前磕他身上了,他顺势单手抱住了她。
她一夜去向成谜,可此刻谢嘉树只想感激她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待会儿你别说话,我来说。”这天气,夜里温度还是很低的,在阴冷楼道里站了一夜的人嗓子已经哑了。
冯一一听在耳中只觉得好性感啊好性感,开心的点点头。
谢嘉树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
他抬手敲门,屋子里面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放下手牵住了她。
来开门的是冯妈,脸色比昨晚更凶,但是眼神里已经平静了,看到女儿时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可冯一一被谢嘉树牵着手,死死抿着唇不说话,冯妈不由得又火大了。
谢嘉树这时语气非常真挚诚恳的对冯妈说:“阿姨,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对我姐姐和我说过一句话:孩子都是父母上辈子没还完的债。他说再乖的小孩一辈子都要让父母操心一次的。我从小调皮不听话,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为我操了不少心……一一和我不一样,她从小听话懂事,您和叔叔说什么她都照办,现在她难得任性、难得不听话一次,您能不能看在生养她一场的份上原谅她?”
冯妈自觉对谢嘉树这家伙颇为了解,来开门前就准备好了:他只要敢挑衅她就再打他一顿。
可谢嘉树这一番话说得她愣在当场。
是啊,她家女儿的听话真是……可谓百依百顺。从小到大从来不要他们操心,比一帆省心了不知道多少。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从那么小一个肉团养到现在长大成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疼呢?
冯妈神色之间略有松动,谢嘉树连忙朝她身后巴着房门张望的冯一帆使眼色,说:“一帆过来!帮你姐拿箱子!”
冯一帆一直站那儿,就等这一下了,立刻嘴里说着“来了”,大长腿几步就迈了过来,夺了谢嘉树手里箱子就往里屋跑,好像生怕被他妈追上来似的。
冯妈见状叹了口气,颇为无力,看向女儿的眼神也已经不再愤怒了。
谢嘉树悄悄在背后推了冯一一一下,冯一一往前一步,闷闷的叫了声“妈”。
冯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母女俩这就没话说了,面面相觑,谢嘉树在旁顿觉头疼不已,笑着打岔对冯妈说:“阿姨,我有几句话和一一说,十分钟就好。一会儿我再送她上来。”
一般中年妇女对长得好看的年轻男人难免多几分宽容,何况是谢嘉树这种个中翘楚,他这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又让冯妈十分晃神,竟然就“哦”了一声……等她想起来这是谢嘉树那个杀千刀的!已经晚了,一对小鸳鸯已经手牵着手下楼去了。
冯妈从大门口探出头,听到鸯对鸳说:“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好帅!”
鸳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刚才那样精神又亲切,鼻音很浓重:“待会儿我跟你算账的时候会更帅的。”
“不、不用了啊……这么帅够用了!很够了!”
谢嘉树显然不觉得自己的帅气会有封顶值,下楼走到车边,他抬起长腿,一脚狠狠踹在车门上。
冯一一吓了一跳,随即从车里走下来的助理先生却一脸淡定。
“谢总,冯**。”在车里睡了一夜的助理先生依然保持着高水准的演技,眼神和发型一样纹丝不乱。
帅气值狂飙中的谢总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不耐又嚣张的问:“人呢?”
助理先生看了冯一一一眼,示意可以说?
谢总傲然点头。
“凌晨一点零五分的时候,叶总那边派了个人过来接走了梁**。梁**解释事情来龙去脉的vcr我已经交了一份给他们,另外按照您吩咐的,抄送了一份给顾律师那边。顾律师三十分钟前来电话给了初步答复:他认为非法占有他人财物这一条完全可以成立,至于您要告梁**对您性骚扰——顾律师的原话是:‘中国目前对性骚扰行为的法律适用散见于各法律法规,得到比较具体表述的大多是《妇女权益保障法》之类保障对象多为妇女儿童的法律法规。当然,谢总要告一个十九岁少女对他性骚扰,也不是完全不可行的。’”
助理先生十分镇定的背完,就见刚才还酷拽狂霸帅气的根本停不下来的老板……脸色黑了下来。然后冯**——您有必要笑的这么灿烂吗?您真的就这么开心吗?我们谢总被一个十九岁少女性骚扰值得您捧腹大笑吗?
谢嘉树耍酷上瘾一时没能及时勒住,这时暗自悔的肠子都青了,只是面上还要维持着冷冷神情。幸好助理先生的体贴和演技一样满分,及时双手捧上掌上摄像机,严肃的说:“这里面是原版,谢总您查看一下。”
助理先生用金砖铺了台阶,谢总抬起大长腿欢快的走了下来。
他打开机器,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冯一一就在旁边,当然要凑过去一起看,就见一个清纯小美女对着镜头泪眼婆娑的乌拉乌拉说着她怎么偷拿了谢嘉树的手机、怎么故意睁眼说瞎话……放到小美女勾谢嘉树衣角那段,冯一一总算明白了性骚扰的典故。
真的笑得肚子都疼了啦……
助理先生因为金台阶造的好,得到了带薪休息两天的奖赏,一脸依依不舍的飞快转身离开了。
谢嘉树把捧着摄像机又从头看一遍的人拉上车。
刚关上车门,一分钟前还酷炫狂霸的谢总就像只活泼热情的金毛犬那样纵身一扑!助理先生昨晚睡的座椅还放平着,正好方便扑倒。
摄像机从冯一一手里摔了出去,她低叫:“你有话好好说啊!”
谢嘉树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压的她严严实实的,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就这么说!我喜欢这个姿势!”
冯一一推他,他抱得更紧,在她耳边哑声低低的哀声叫:“我不舒服!我感冒了!站了一夜累死了!我腿都断了!”
他在她耳边一通低吼,冯一一耳膜都疼了,歪了歪头,他却立刻追过来,一头扎进她衣领里乱拱着亲,冯一一慌忙扯住衣领,他忽然停住来了一句:“你手机干嘛关机?”
冯一一愣了一下,他趁机两手一扒扯开了她衣服。
不等她再挣扎,谢嘉树按住了她双手,按着她,他跪坐起来,低着头眯着眼睛,眼神在她脖子、胸口来来回回的扫。
没有任何可疑痕迹~谢嘉树心里冷哼了一声,低头种上去几个草莓。
冯一一吸着凉气推他头,徒劳的抵抗:“你刚才跟我妈说十分钟就把我送回去的!”
“呵,我还说你是他们的债呢。”
他还说那句话是他爸爸说的呢——才不是!他爸爸就没对他说过几句话。他记事之后、他爸去世之前,短暂的几年里永远都是姐姐谢嘉云陪伴他们的爸爸左右。
“你……你怎么……”冯一一无语了。
谢嘉树把她胸前那两只轮流在嘴里舔咬了一番,吃的两只小可爱都红红硬硬的绽放开来,他下面也哼哼唧唧的蹭上了,硬是挤进她腿间,小魔王隔着两层布料兴奋的向冯一一打着招呼。
冯一一困难的说着“不行”,气喘吁吁的说:“我妈肯定等着我呢……你……你刚才表现那么好……”
谢嘉树其实也不可能此时此刻要她,他其实就是解解他心里头那股劲儿。
像这样抱着她猥琐的蹭啊顶啊,是只有他才能对她做的事情。
狠狠顶了几下,谢嘉树喘着气倒在她身上,小魔王依然非常亢奋,期间他一度忍的快翻脸了,后来又自己平息了下去。冯一一不敢刺激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让他压着。
她这么乖,谢嘉树心里好舒服,所以明明应该逼问她昨晚睡在哪里,可又觉得此时此刻说话太浪费了,他手指摸上她的脸,轻轻摩挲着,是无言的温柔表达。
过了好久,谢嘉树平静了,爬起来给她整理衣服。上下看了几遍没破绽,他在她脸上亲亲:“好了,上楼去和你妈说几句好话,她能答应你别碍事当然最好,她不答应你别再跟她顶嘴,她说什么你都应承她,后面的事我会搞定。”
冯一一听他这么说,心里固然觉得甜蜜不已,但是她已经走出了这么艰难的第一步,她不打算再退回去了。
对此没有跟他多说,冯一一只说:“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你额头真的有点烫了。那个女孩子你别太为难她了,你不喜欢她,我就不在意她,你不要因为私事影响了你的事业。”
谢嘉树听到前面一直在笑,还想问她:“那郑翩翩呢?你在意不在意?为什么没有问我未婚妻的事情?”
可是听到最后一句,他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差点忘了:她最在乎的并不是他对她的喜欢。
谢嘉树扭脸看窗外,颇觉意兴阑珊。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因为毕竟不是二十岁那时候了。
到了他们俩现在的这个年纪,不单纯的谈感情或许更加轻松,因为能够更加理智。
就像谢嘉树的理智当然知道:冯一帆能打电话叫来接她的,不过就是沈轩。
冯一一上楼,家里冯妈坐在餐桌边,桌上摆着早饭,粥盛了三碗,冯一一默默过去坐下来。
冯妈等着呢,这时斜了女儿一眼,“谁让你坐下吃饭了?谁叫你了?”
冯一一立刻站起来。
“你坐下!”冯妈一拍桌子,怒喝一声。
冯一帆听到动静赶忙从房里跑了出来,身上的卫衣只穿进去一只衣袖,嘴里连声的问“又怎么啦?”
冯妈轻轻瞪儿子一眼,又瞪女儿:“都给我坐下!”
冯一帆看他姐没事,扭着膀子过来,冯妈站起来帮他穿好衣服,重新坐下后她对冯一一说:“我这几天特地把你爸支开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吧?”
冯一一垂着眼睛坐在那儿,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轻笑。
冯妈没看见,看她低着个头以为她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呢,底气十足的继续说:“你趁着现在只有我和你弟弟在家,你老老实实的给我一句话:谢嘉树到底会不会娶你?你有几分把握?”
“我不知道。一分把握都没有。”冯一一老实说。
冯妈倒吸一口凉气,眼看又要发火,冯一帆在一边急得半死,对他姐喊说:“冯一一你脑残啊!你没把握你问他啊!”
冯一一平静的反问:“那如果我问了,谢嘉树说他肯娶我,你们就会答应吗?”
冯妈觉得她家儿子真是聪明、句句话说在点子上,满意的说:“他说娶你、我们不一定答应,但他要敢说不娶、不确定、以后再说,你就赶紧的趁早和他了断!冯一一我问你:昨晚你一晚上睡哪儿了?”
冯一一看了一眼自家弟弟,“沈轩家。我睡的客房。”
“什么客房不客房,客房不就是在沈轩家!你昨晚睡沈轩那儿,谢嘉树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我们再说沈轩——你弟弟一个电话他就能立刻赶来接你、让你住他家,这表示他对你还是有心的。你这就去问谢嘉树,他要是不给你个承诺,你立刻跟他断了,跟沈轩。”冯妈话说的斩钉截铁,看女儿神情不动,她不放心,又出狠招:“你要是不问,我就自己去问谢嘉树!”
冯一一早有思想准备,知道一定是一场硬仗,但事到临头,冯妈的强悍战斗力还是令她浑身发冷,哪里还记得刚才上楼前的胸有成足,慌张的叫起来:“我和谢嘉树才刚刚开始!你们见过哪对刚开始谈恋爱的就逼问婚事要承诺的?”
冯妈狠狠的瞪着女儿,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二十岁刚出头那会儿和他谈恋爱我管过你吗?!你现在多大了?还谈恋爱?!冯一一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发疯我就会一直纵着你,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我这就把你爸叫回来,我跟你爸两个一起去找谢嘉树!”
冯一一心口那一块又凉又疼,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憋出一句干巴巴的:“我去问他,你们别去。”
冯妈得到了想要的,终于缓了口气。
看女儿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她心里也难受,接下去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你们结婚的话我也不要他送什么彩礼,我说给你攒着的那些钱,回头我当嫁妆给你。我不是你后妈,后妈才不会管你!我是真替你着急,你喜欢谢嘉树,那坏人我来做,你去跟他说,就说是我逼你问的,他要是不给你个保证,我宁愿把你剃光头发关在家里!”
冯一帆在一旁沉默了这么久,这时沉声开口说:“姐,你听妈这一次吧,谢嘉树要真喜欢你,问一问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是说要他现在就娶你,至少你得知道他的真心吧?”
此时的郑家,也在谈论“谢嘉树”和“真心”。
郑翩翩昨晚上是住在郑翩然这里的,早晨的早餐桌上,她懒洋洋的坐在郑翩然家大儿子旁边,不吃早餐,歪着头一个劲笑眯眯的观赏着小正太。
小正太郑恒被她盯着看,毛骨悚然,很无奈的放下手里刀叉问她:“小姑姑,你怎么不吃呢?”
坐在上首的郑翩然淡声说:“你小姑姑不用吃饭,秀色已可餐。”
郑翩翩朝她家大哥眨眨眼睛,开心的说:“我家大哥最了解我了~~~”
郑翩然也放下了刀叉,拿餐巾轻拭嘴角,神情不善。
昨晚上谢嘉树从那么盛大的晚会中中途退场,引的全场侧目,那个梁以清的身份又不一般,不是什么不用操心的小花小草,郑翩然的人立刻就知会了他。
郑翩然只能又一次的提醒他家妹妹:“你是女孩子,终身大事最重要的是男人稳妥可靠,光外表好看有用吗?”
“男人都是坏的,不如找个帅的~”郑翩翩轻飘飘的丢回去一句。
眼看郑翩然要动怒,郑太太在一旁替小姑子打抱不平说:“当时也是你自己说的:谢家还算可以,谢嘉树这几年也算事业有成,同龄这批男孩子里,也就他一个勉强配得上翩翩,难得翩翩还喜欢他……”
“可他现在和梁家的女孩子搅合在一起!梁飞凡那个人连我都不想惹,谢嘉树他能不知道厉害?他为什么还会把那个女孩子放在身边?”郑太太发话,郑翩然只能压着火气解释:“他摆明了不满意他姐姐的安排!这是在拿梁家那个小女孩打翩翩的脸!郑翩翩,你花痴也要有个限度,谢嘉树长得好看就能欺负你?!”
郑翩翩悠然喝了口红茶,这时曼声说:“他喜欢那个女孩子就带在身边好啦,只要那个梁什么的懂事,我在明她在暗,有什么要紧?她不懂事其实也不要紧啦,她是梁家的人怎么了?G市又不是他们梁家的地盘,G市是我们郑家的!梁以清要是胆敢踩到我头上来,我肯定双倍扇回去啊,她算什么啊有什么了不起?当我大哥是吃素的吗?”
郑翩然被她这番三观碎一地的言论气了个绝倒,偏偏一旁的小女儿童声清脆的说:“小姑姑!我爸爸不吃素!我爸爸吃肉肉!”
众人都笑起来,郑翩然对着和爱妻一个模样的小女儿露出温柔神情,郑翩翩借机软语相求:“大哥,我这几年看了这么多人,真的就谢嘉树还算过得去,我不想再折腾了……”
“可是他不爱你,”郑翩然认真的对妹妹说:“翩翩,你应该耐心一点,再等两年,等到一个你喜欢的、他也喜欢你的。”
郑翩翩兴趣寥寥的丢下手里餐具,摇头笑说:“那太难啦!我才不像你那么好耐心,等了十年才娶到嫂子~再说了,我喜欢的人不难找,喜欢我的人……真心难觅。谢嘉树真的已经算好的了。”
郑翩然和郑太太对视一眼,彼此心意交汇,郑翩然心里既觉庆幸又觉惋惜,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别的他都可以为她办到,唯有这终身大事上竟然受此蹉跎……郑翩然摸摸女孩子的头发,无奈的温声说:“好,随你高兴……反正万事有我。”
被众人讨论着的谢嘉树,这会儿正在F.D的工作室开跨洋视频会议,他既然放了话,不管叶沐那边会有什么反应,他这边都要做好万全准备。
股东们其实大多对他公报私仇的举动不太满意,但是F.D是谢嘉树一手创立,到今为止发生了很多事,也赚了很多钱,这些金发碧眼的股东们见多了这个年轻中国男人的狠厉卓绝,都不太想和他作对。
谢嘉树把话说得很严重,几乎没留什么余地,看那些傻老外连这种糟糕程度都能接受,他心里笑翻了天。
正一脸冷艳高贵的偷笑,助理先生进来了,附耳报告说谢嘉云女王驾到!
谢嘉树匆匆结束了会议,赶去接驾。
他赶到办公室,他家姐姐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正坐在沙发里翻一本杂志,美艳绝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谢嘉树一看就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一关上门,他立刻高举双手。
谢嘉云把手里杂志放一边,语气还算平静:“你打算和梁氏结仇?你疯了吗?”
谢嘉树挑挑眉,“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我还不知道你?!”谢嘉云简直觉得他可笑,“嘉树,你怎么一碰上她就又跟从前似的了呢!”
谢嘉树颇为惆怅的认真反问:“真的吗?”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毕竟没有人喜欢从前的谢嘉树。
可其实梁以清的事情,换做从前的谢嘉树才不会像现在这么做呢!
换做从前他一定会当场就给梁以清难堪,当着整个G市上流社会的面,毫不留情的羞辱她!
从前他才不会担心冯一一会相信梁以清的话,因为从前他觉得他说什么冯一一都会相信他。
从前他一点也不怀疑冯一一会与他一生一世。
英俊逼人的男人就这么怔在了那里,谢嘉树看着那张像极了过世父亲的脸,心里当真是感慨万千。
F.D和盛氏的合作已经在谈前期合作条件了,这个当口上,谢嘉树就是把天捅出个窟窿,谢嘉云自己投身进去也得为他填平。
她叹了口气。
“嘉树,”她柔声对弟弟说:“我或者郑家,包括郑翩翩,我们对你有一点小爱好都能理解。可前提条件是你得先办好正事——要玩游戏得先写完作业,小学生都懂这个道理。”
谢嘉树笑喷了。
低头笑了一会儿,他随手丢下手里文件,走到姐姐坐着的沙发后面,站在她身后揉按她僵硬的肩膀。半晌,谢嘉云肩部紧绷的肌肉渐渐轻松,谢嘉树才开口说:“我以前在C市住过一年,姐你还记得吗?”
手下的肩膀,蓦然一僵。
谢嘉树察觉到了,但这时候他并未多想,继续说:“小熊的干妈顾明珠,你也认识的,她的妹妹顾烟嫁给了梁飞凡,她的小叔子容岩是梁飞凡的拜把兄弟、梁氏六大高层之一,叶沐就是嫁给了容岩……我把事情捅到梁飞凡的小儿子那里了,他会想办法保全梁以清的。至于叶沐,她才不会放开F.D这块肥肉。”
谢嘉云不明白:“可是外面现在都在说:你要解除Mars的合约?”
“是啊,但是我刚替Mars签了两部好莱坞电影,你觉得叶沐会因为一个梁以清放弃进军好莱坞?”
谢嘉云明白了,也着实松了口气。
谢嘉树笑着环住她肩膀,脸在她脸颊上贴了贴,“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嗯。”谢嘉云安慰不已的拍拍他的手。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谢嘉云还有许多事,不多说就要走。她走到门口,一直沉默目送她的谢嘉树忽然叫了一声“姐”。
谢嘉云回过头,微笑着看着他。
“她不是我的游戏,”谢嘉树静静的说,“你非要说我是小学生的话——她是我写完作业后的奖赏。”
“嘉树?”谢嘉云又有点不太明白了。
可谢嘉树不再说话,双手抄在口袋里,他站得笔直的样子非常的好看。
他真的很像爸爸,谢嘉云难过又欣慰的想。
在帮里看的小说从来没有看到大结局,管管就给删了,失望,不想看了
汗哒哒,不是吧,我基本就是不坚持,不过。我努力
17、第17章
  姐弟俩拉拉扯扯的上楼,一开门,冯妈正等着儿子呢,见儿子和女儿一块回来的,女儿身上披着件一看质料就很好的男士外套,冯妈以为她这是和沈轩约会去了,一边给儿子拿拖鞋、脱外套一边责怪女儿说:“你手机干嘛关机?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早点回家,你看把你弟给急的!”
  冯一帆被他妈几句话又挑起了火,伸手把正弯着腰找拖鞋的姐姐一推!
  冯一一往前一磕,差点满脸撞上他的臭球鞋,气的爬起来就踢他小腿,被眼疾手快的冯妈揪过去“啪啪啪”打了一顿。
  “妈!”冯一帆拦下亲妈的暴力行为,可转脸又气呼呼的告状:“妈你知不知道?她又和那个谢嘉树在一起了!刚我下去找她,被我撞见她跟谢嘉树在楼下车里面搂搂抱抱的!”
  冯妈想了想才记起来这说的是谁,顿时一把扯下了冯一一肩头的男人外套——她本来以为又是沈轩的呢!
  “你怎么又和那个谢嘉树了……这要让沈轩知道了你可怎么办?”
  “沈轩知道!”冯一一眼下觉得这样硬气的顶嘴特别痛快!
  冯妈倒吸一口凉气,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连声说“作孽!”,手指指她,恨恨的说:“等我给你弟弄完宵夜,收拾你!”
  一旁冯一帆瞪着眼睛像要吃人,还像要继续说什么,可冯妈怕他再被揍,推着他护送他回房间去了。
  冯一一被留在了当地,站了一会儿,她默默的蹲下去换鞋子。
  冯妈不喜欢谢嘉树其实就是因为冯一帆。
  冯一一知道冯妈的原则,很简单:女儿不重要——女儿喜欢不喜欢谁不重要;儿子很重要——儿子喜欢不喜欢谁很重要。
  冯一一那时候就算喜欢谢嘉树也一个字都不敢告诉谁,可冯一帆不喜欢谢嘉树可是敲锣打鼓的,谢嘉树来家里一次他就闹腾一次,冯妈跟着讨厌谢嘉树讨厌的厉害。谢嘉树最后一次到家里来的时候,连人带礼物被冯妈推了出去。
  这点上来说,冯妈还是挺富贵不能淫的。
  冯一一意兴阑珊的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冯妈已经伺候完儿子进来了,板着脸递给她小半杯鲜榨橙汁。
  冯一一见那杯口上挂着几丝橙肉呢,一看就是冯一帆喝剩下来的。
  “妈你自己喝吧,我不渴。”
  冯妈一向觉得橙子拿来榨橙汁忒浪费,平常榨个半杯都是先紧着儿子喝,儿子喝剩下来的给女儿,她自己最多剥个橘子吃。
  这会儿女儿不要喝,她拿起来“咕嘟咕嘟”几口喝完了。
  “你,趁早别和谢嘉树搅合到一起,像谢嘉树他们家那种人家,你二十刚出头那会儿都没能嫁进去,现在你都快三十了,更别想了!”冯妈砸吧砸吧嘴巴,一锤定音的说。
  冯一一心里比那橙汁还酸酸甜甜,郁闷又雀跃的说:“可是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吧?”
  “你有多不一样啊?不就是多挣了万把块钱一个月——难道他们家还能缺了你这一个月万把块钱的收入家用?哎,你给我说说:你还记得不记得了,当初你是为了什么被人赶出来的?”
  “我没被人赶出来……当时我压根就没跟谢嘉树怎么样!”冯一一很无力的解释,头都疼的一跳一跳的:“妈你别说了,我困了,我要睡觉!”
  冯妈朝她瞪眼睛:“没被人赶出来你跟条丧家犬似的从城东一个人走回家?你忘了我可没忘!他姐姐第二天到咱们家来,把你的包和雨伞送回来,还送来二十万块钱!都是现金!一堆堆那么厚全是钱!冯一一我告诉你,你妈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一笔钱!但是我没收啊!因为我是你妈!你受了委屈你难过,我心里也疼你,所以我咬着牙没要那钱!我为了什么呀?我不就想着别拿了人钱、落人话柄,想着揭了这一段以后你还能好好嫁人……可你倒好!又和那谢嘉树搞上了!”
  那个雨夜的事情冯一一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了,三年多了,她一次也没有想起来过,现在冯妈这么样揭开说出来,简直比扇她耳光还疼。
  “……我没受委屈!”冯一一扭头看向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硬忍住了没哭出来,“当时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和谢嘉树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就是因为什么事都没发生,所以我不能收那钱。但是妈妈,我真的喜欢谢嘉树,很喜欢。”
  冯一一从来没用这种柔和的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叫“妈妈”,导致冯妈愣了一下。
  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喜欢能当饭吃啊?你喜欢他就能嫁给他吗?”冯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实话告诉你吧!就沈轩这条件我这还胆战心惊的呢!谢嘉树?哼!老话说门当户对、门当户对,那是千千百百年多少人一辈子的教训总结出来的,你别不听!你现在是吃错药昏了头了,想想你当时是怎么个难过的吧!冯一一你别不知好歹!敢不听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时她拒绝了谢嘉树的表白,拒绝了谢嘉云的重金酬谢,还换了工作,之后谢嘉树去了美国,她却整整萎了两年。冯妈虽然没怎么管她,但是看在眼里也没少闹心。
  冯一一不肯再说话了,默默的扭头看着窗外,也不理冯妈。过了会儿,她听到房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
  她转过来呆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打开电脑登陆视频网站。
  果然,首页最显眼的位置就是F.D今晚的发布会。
  F.D签了Mars啊!冯一一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虽然她不怎么追星,但是Mars和陈源是她觉得眼下所有男星里最英俊的两个了!
  不过,两个都比不上谢嘉树好看~
  发布会现场星光熠熠,谢总他像以往一样很低调的站在一边,连笑容都很收敛。
  冯一一伸出手指去碰屏幕,轻轻摩挲着他的眉眼。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啊,眼看一生只有一次的青春就要过去了,她想为自己勇敢一次,难道这很过分吗?真的就不可以吗?
  谢嘉树是老板,肯定是要上台说话的,不过他的发言很简短,只说了几句,最后内敛又迷人的微微一笑作为结束词,顿时闪光灯疯了一样的节奏里夹杂着此起彼伏的赞叹惊呼声。
  有女记者向他提问:“谢总!您曾经在一个新片发布会上说过F.D的F是For,那么D呢?是不是代表了您女朋友的名字啊?”
  镜头拉近,对准了谢嘉树的脸,他真的很上相,英俊不输一旁的顶级小生Mars。
  “不是,”屏幕上,谢嘉树眼里的笑意柔柔的,“D代表一个符号。”
  众人都哄笑起来,以为这是一个机智幽默的玩笑。
  只有冯一一知道他是说真的。
  D,Dash,破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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