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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终结者-双截棍神传说&正文&第五章
  正文 第五章
  待杨森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教室。一看表,才六点整,离下晚自习还有一个钟头。六天的军训带来的疲乏还未完全消失,班里的同学都伏在桌上小睡。杨森望望窗外的月牙,落寞中有些想家。半个月来只给哥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窗子开着,田野的晚风把思绪吹得乱做一团。杨森信手拈来一本书,胡乱翻到一页想赶走那纷乱,无奈弄巧成拙,翻到一首词: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庭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杨森读罢,心中乱上加乱,泪要涌出,恨这李煜不识时务,的确该死。更恨教委在新生教材上登录这首词,表面上显得别有用心,实际上与词作者用心有别。
  杨森不再翻那书,又看了看表:六点才过十分钟。这时候哥哥应该还在店里,一边吃挂面一边收看某台的《股市行情》,想到家里,杨森不免又抹抹眼睛。
  杨森的同桌胡楠楠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看杨森样子好些了,递了张亲切的条子过去。杨森读罢朝女孩儿点点头。
  下晚自习,杨森夹了本书在腋下,同楠楠下楼,先去校食杂店,男孩儿买了两只雪糕,末了一齐迈向大操场。
  操场上青草不衰,放眼过去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在并肩,显得格外空旷。杨森在楠楠的注视下呆头呆脑地咬了一口雪糕,吸了一口沁凉的晚风,从嘴里一直舒服到心里。楠楠看着他那返朴归真的模样,禁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杨森咽下雪糕问。
  笑你有趣。女孩把目光移到满目的绿地上,其实我也挺想家的,但我想,时间久了也就好了。女孩儿抿了一口雪糕接着说:你一定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吧!
  杨森听罢心里咯噔一下,心肝肺开始扑腾扑腾地蹦,心想如果我说是,那她就会说我也是,如此一场风花雪夜便拉开序幕;如果自己说不是,那便成了冷血动物,嘴利的女孩定会将自己沦为乌龟王八一类。难以定夺之际,女孩嫣然一笑:小心哦,不许胡思乱想!
  杨森认定自己与这丫头心有灵犀,经楠楠一点,马上反诘道:依你看呢,我当事者迷心想这样一来,她便自食其果了罢!
  我看哪不告诉你!
  男生最怕女生两句话,一是骂自己不是男人,二就是这句不告诉你。前一句好比是枪子,可以直接将人射毙;后一句犹如手枪,你看不见它里面到底有没有枪子,生死可能性各占百分之五十,杨森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你很爱好体育吧?胡楠楠看着他问。
  我,还好啦,有时候踢足球,有时候跑跑步。
  踢球跑步能练得这么结实?我可不信。
  那你说我是干嘛的?杨森笑问。
  我看哪,楠楠站到杨森的正前方,你这身板儿,要么先天遗传的,要么爸妈逼着打小练出来的呀!你练过健美吧?可是稍微胖了点儿,又不像是女孩搔了搔头。
  是我哥,不是爸妈杨森把自己的身世对楠楠说了。
  女孩垂下眼帘,用鞋底搓着地下的草不作声。
  你咋了?
  没什么,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也对咱们寝室的兄弟说过。
  好啦,咱们回去吧好吃吗?
  下次我给你买,走吧!女孩夺下他手中的冰糕棍丢在果皮箱里。
  杨森和女孩在四楼道了再见,径直走进402室,一进门就发现屋里气氛不对,杨森小心问赵男咋了。
  范子幽让人劫了。赵男看着杨森道。
  杨森吃了一惊,看看范子幽:小伙子脸色绯红,不像害怕,倒像害羞,忙过去关照:他们打你了?
  子幽瘫在床上摇了摇头,又既而点点头,就扇了我一个嘴巴。
  你把钱给他啦?
  兜里就三十,都给他了
  谁干的?杨森掐牢了范的肩头。
  就是上回在楼梯上和我撞了一下的那小子,还有把他拉走的那个长鬓角。赵男接语道。
  杨森松了手,出了口粗气,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妈妈的,到底遇上这种事!
  揍他们一顿就爽了,纯粹他妈的找揍!刘振破口大骂。
  唉,可惜这学校里没有剑客,不然关键时刻蹦出个大侠赵男嘟着嘴。
  放屁,你以为拍电影?哪找什么剑侠,要我说就揍他们一顿最实惠!
  刘振对赵男这一个骂登时让杨森心里亮堂了,他攥攥拳头,一个念头在头脑中成型了,他拍了拍气呼呼的刘振兄弟,转身出了门。
  杨森来到户外的平台,扶着栏杆幅整个篮球场地,这片场地很开阔,容纳了三个标准的篮球场。此时下面皮球翻飞,少男少女们开心得很,可谁有料想这校园里刚发生了这种不愉快的事。
  男孩长出了一口气,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嗨,帅哥!
  杨森被人捅了一下是小豆。
  你还不去接水?
  接水接什么水?杨森懵了。
  没听通知呀,今晚八点停水,还不回去备足,都七点四十啦!小豆一拍杨森肚皮,我走啦,不陪你了。
  男孩回过味儿来,抬脚往回走,进二楼楼门时,一伙人擦肩而过,其中一个问另一个大个儿:二哥,今晚走一趟?没得花啦!
  唔,走一趟!
  二哥!长鬓角!杨森眉峰一抖:哼,走一趟,我今天让你们有来无回!
  杨林跟踪上了三楼,看那一行人进了327室。
  哎,别在这儿呆着了,还不快去打水?通知说八点停水呢。
  杨森回到寝室就张罗,室友们拎了水盆往盥洗室跑,眨眼间屋里留下杨森一人。
  杨森关了口拉上门玻璃上的布帘,打开了皮箱。把箱底的那件黑衣找了出来。
  黑衣下还压着一支伸缩式的双节棍,束在自制的呢布护套中,杨森一把将它抓在手里一个身影闪到宿舍楼后。
  杨森在楼后的仓库边停下来:四周无人。抬头望一望:这里隐蔽得很,任何一扇窗子也望不到这里。杨森看看这仓库,还好,有个废弃的消防栓,嵌在墙里的那种。小伙子拉开铁门,把自己用塑料袋装好的一身黑装藏在里面,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寝室。
  402室空无一人,床上都乱七八糟地丢满了黑色的校服呢裤,好几双学校配发的男生皮鞋也丢在地中央,球鞋也都不见了杨森知道这又是玩球去了。
  自己还有重要的事做,小伙子拎了脸盆扎进盥洗室。没想只抢了多半盆水,水龙头就开始咳嗽,刹那就咽了气。杨森一看表:离八点还差一分钟,自认倒霉。
  回到寝室,杨森把脸盆塞在床下,扯了块布把皮鞋擦了个干净,兀自欣赏了一下:学校发的这套衣服一身儿深沉,不像校服,倒像孝服,集体穿在身上仿佛要去参加葬礼,只有这皮鞋还算提气。正自我欣赏之际,陈家扬推门进来了,满头大汗,脚下一颠一跛,说是把脚踝崴了,一屁股咂在床上大骂点儿背。
  你把脚洗洗,我去老班那儿给你要点红花油。杨森刚一转身,门被踹开,闯进三个人实际上是两个,中间夹了一个鬼醉鬼。那醉鬼脸再红杨森也认得,是那个所谓的二哥,二人一鬼把杨森和家扬堵在一张床上。
  二哥这两天手头紧哪,想管两位爷们儿借点儿钱用用,你们看杨森二话没说,伸手摸出钱包夹出一块五角钱来,直愣愣地瞅着对方。
  二哥脸一沉,一巴掌打掉那一块五角,朝杨森眯眼道:你拿我当丐帮的是不是?
  杨森惊叹于他喝成这样还文思敏捷,赞叹中把钱包撑得老大,亮堂堂给对方看:你看,就这一块五二哥趟了杨森一眼,朝陈家扬瞄去,陈家扬背台词似的蹦出一句:我也没有钱。
  对方显然恼了,腾出一只手去扇陈的嘴巴,这一掌飘忽如扇,被杨森伸手轻而易举截下:二哥,别,他确实没钱。
  杨林这一拦把那两个打手惹火,其中一个留长鬓角的叫道:你小子少管闲事,没钱别他妈放屁!
  二哥点点头,眼中露出满意的样子:好,都没钱,没钱给我去借!一会儿我回来找你俩,听懂没?
  杨森示意懂了,二人一鬼才走出402。
  今天他妈的哪个寝也跑不了!主犯出门狂吼道。
  杨森对吓坏了的陈家扬道:你别动,我出去找弟兄去!言罢按了一下陈的肩头反锁了门出去。
  男孩一阵风刮到篮球场,扯住黎军问:刘振和廖一他们呢?
  在大操场上赏月呢。
  快回去,抢动了,家扬还在屋里呢!言罢奔向操场方向。
  杨森拐个弯绕向楼后仓库,打开消防栓的门,拽出了那套黑衣来。
  妈妈的,反正裤子跟大伙都一样的,不换了!杨森穿了上衣扣上棒球帽,从衣兜里拽出飞边镀膜太阳镜戴上,摸摸腰带上的双节棍,咬紧了牙关四楼男宿舍的抢劫仍在进行中,这一会儿已有近半数的寝室被扫荡了一遍,所有的寝室人心惶惶,劫完的不敢离开,没光顾的更不敢离开,被称为二哥的黄莽有相当数量的爪牙,把大局安排得十分妥当。
  一个戴近视镜的文弱男孩被拖到走廊,主犯又成了主审,两个保镖成为打手,几个巴掌过去,男孩的眼镜泪水飞到一旁。监管宿舍的老头儿不知钻到哪儿去喝酒了,走廊那边有一大群的人袖手注视着这边的一切。
  我他妈让你硬实!!
  啪、啪啪!男孩挨了三个大耳光,脚下已开始发飘,脸上的肌肉揪在一处。过来一个胆大拉架的,被长鬓角一脚定在原地。
  唉代(但)使农(龙)城飞将站(在),不刁(教)无(胡)马度阴毡(山)!
  激昂处一个大舌头在背唐诗,主犯从犯一同循声转过头去:一个黑衣人沿走廊中轴线向他们踱来,步履从容得让挨打受苦的人怒不可遏。各间屋子纷纷探出人头来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神秘莫测又无懈可击的身影,那首面目全非的唐诗正是出于此人之口。原来杨森为了避免曝露身份,临出场的前半分钟在舌头底下含了一枚硬币,不料产生的音效让杨森自已都吓一跳。
  你是谁!?
  你有蛇(什)么权利这么提闷(问)?采访么?请突(出)示证件,不然别怪诺(我)耍大盘(牌)哦!
  黄莽一时呆了,出道多年,这场景可头一次见过,这当儿他似乎醒了酒,目光明亮了许多。
  听诺(我)的,放下奴(屠)刀,腻(立)地陈(成)佛,不然别怪诺不给面子!杨森又向前走了几步,一副挑逗的样子,嘴咧到一边。
  一个保镖拉下脸来到黑衣人面前,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别他妈管闲事儿,快给我啊!!
  只见黑衣人叼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拧,那人马上身体掉转九十度,黑衣人紧跟一脚,定在对方腚门上,保镖小小年纪晚节不保,跌倒在地。
  杨森不再理他,从他身上踩过去逼近余下两人,长鬓角从寝室里操出一把椅子抡过头顶,杨森未等他出招,闪电般抽出双节棍啪啪啪三棍抡过去,眨眼间把长鬓举在头顶的椅子劈成无数碎片,杨森一抖手腕,棍儿下把反抽在对手下颌上,长鬓角一头栽倒下去。
  面对主犯,杨森的右臂仍丝毫未动,双节棍的下把像钟摆一样在黄莽的面前荡来荡去,似乎在向他暗示什么,孤零零的二首领透过那钟摆看到了黑衣人得意的笑容,一时里大气不敢出。
  多泥(一)句话诺(我)不说,多行不义秘(必)自密(毙),你好自为知!记住了啥事绿(遇)上诺也就到此为止。杨森上前一步亲手为他整了一下衣领,又继而一笑,笑中突如其来一个转身一脚把黄莽开了出去。
  杨森中指一推太阳镜,转身大步走了。
  待杨森换回原装回到402,见刘振和范子幽坐在床上,两人一见杨森回来,激动不已:哎,好戏你没看着,有个黑侠,真他妈带样儿!
  黑侠?
  一身儿黑,拿根儿双节棍,把那个二哥给平了,把他打屁了!真神了!啧,没看见真可惜!
  这当口,班长罗萧,还有家扬、黎军等人呼啦啦闯进402来,个个情绪激昂,大肆渲染起刚才那场打斗,令当时未在场的瘳一和赵男大呼错过了好戏晚熄灯了。
  男孩子们回寝室的回寝室,洗漱过后都扒在各自的被卧里继续谈论着热门的话题。杨森心想自己成了一个神秘风云人物,带着窃喜与不安不知不觉睡去了一觉醒来,在已放亮,杨森没有打扰别人,穿戴洗漱完毕独个儿去大操场晨练。
  早上阳光有点刺眼,从校园低矮的围墙上直射进来,温抚着每一棵草,每一株花,杨森深吸了几口气,原地蹦跳几下,开始环绕操场慢跑。
  太阳从杨森的左边跳到他的右边,小伙子在环形跑道上眯着眼享受着脚下的节奏带来的畅快,不觉中跑了大半圈儿。
  蓦地,一阵绵稳悠长的曲调把杨森的步伐拖了下来,小伙子的心忽地一飘,不由睁大了双眼,停下来循声相望。
  杨森难得找见比自己更早起的男孩:实习楼下的双杠上坐着一个吹笛人,那人和自己的年纪、身材都差不多。见杨森发现了自己,那人也便不再吹了,从双杠上跳下来。
  杨森朝他走过去,对他笑了笑,认出他是隔壁班的东方荻。
  跑步呀?东方荻先开口了。
  嗯,你吹得真好。杨森走到近前才发现那支笛是铜的,阳光下闪着黄澄澄的光。
  哪里呀,三天不练,口就生了。东方荻玩弄着手中的家伙和杨森闲聊起来。杨森看那支笛上尽是划痕坑疤,心中泛起诧异。
  对了,咋天老二黄莽被扁时你在场么?东方荻笑问。
  杨森心里咯噔一下:没有,我在楼下。不过听说挺不可思议的。说完看东方荻的脸色。
  东方荻的目光聚在笛上,动了动嘴角:是啊,那个戴太阳镜的了不得,尤其那双节棍,玩绝了。鬼才知道那人是谁呢嘿,简直像电影。
  被东方无意骂成鬼,骂得杨森大爽,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刹时有一种自己的孩子呱呱坠地的感觉。杨森心想东方荻这家伙挺奇特,身为男人却让自己尝到了做爸爸的滋味。
  操场上晨炼的人多起来,杨森和东方别了,东方回寝室,杨直取一楼食堂,买了三个馒头、一份花花绿绿的咸菜奔向教室。
  杨森用廖一教的手法弄开了门锁,打开教室的窗,趴在窗边一面用饭一面远望无际田野。四周静悄悄的,此时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门开了,杨森回头一瞧:是胡楠楠。
  嗨,杨森,这么早!
  嗯,你吃完了?
  没有呢,楠楠亮出一只面包给他看,我不爱吃食堂的馒头,一股六六粉味儿,你不嫌么?楠楠疑惑地问。
  杨森已经三个馒头下肚,实属不幸;不过没让女孩撞见,也算万幸。万幸的男孩索性打岔:昨晚男生寝室打架了,你知道么?
  当时我在场!呵那个黑衣人真帅!楠楠一脸憧憬,简直像童话!
  暴力的童话么?杨森笑问。
  我不认为男生暴力一些有什么不好,这样才叫男子汉么。不像我们女孩,见到虫子也要尖叫尤期那种好抱不平的男生,我更喜欢。楠楠一脸认真的神色。
  杨森间接地成了女孩喜欢的对像,心中暗暗作喜,仿佛吃下的不是六六粉而是白粉,男孩有了飘的感觉,待药力一过,杨便得寸进尺:如果他是你的男朋友,你怎么想?
  我会作小鸟依人状,做个可爱的乖乖。不过我不会干涉他的所为,以免他失去了锐气,对一个这样的侠客来说,那就太致命了。
  杨森上了毒瘾,需求量越来越大:你喜欢上那个人了?
  没有啦,楠楠一笑,那太不现实了,况且我还不识他的庐山真面目,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杨森心底暗暗佩服这女孩的冷静,索性戒了毒,不再自讨没趣。
  女孩似乎还要说什么,这时门又大开,冲进几个女生来,为首的是永远活力十足的小豆。
  楠楠!昨晚看没看打架?呸,棒呆了!那小子的功夫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唉不足的是,他是个大舌头杨森的潜意识正要发火,只听任星儿不屑道:嘁,何止!看他那副眼镜儿,眼角那么细,还向上翘的,像只蝗虫!
  我看那副太阳镜挺棒的。胡楠楠说。
  那一身都不错,挺好看的。
  哇!他好强壮,好结实,就像,就像咱们的杨森!擅长激动的刘璐雅双手抱于胸前。
  杨森一时里不知该喜该怒,只顾旁听。
  他好像有备而来的楠楠沉思道,像专门来抱不平的。
  对,你听他那口气凡事绿上诺也就到此为止!真帅,像个终结者!小豆学着大舌头的样子说。
  好个终结者。杨森心里暗骂小豆,夸也是你,损也是你,再学大舌头我让你一辈子只说哑语!
  班里的人陆续多起来,大家无不谈论着昨晚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四楼的一间教室里,几个小子也在谈论昨晚的遭遇。
  他妈的,那小子是人是鬼!
  二哥这下咱们遇上茬子了,怎么办?长鬓角捂着下巴,没精打采地。
  找弟兄,妈的,一起上!老二揉着胸骨,揉出肺腑之言:我知道咱们不行了,就得一起上,逮着往死里打!
  未必!未必!
  屋中人寻声望去门开了,走进一个大个子,右眉上一道疤。
  大哥!长鬓角和老二一起站起来,大哥,咱们这回怎么办?
  我早跟你说过别那么干,闲着没事儿你喝你的吃你的,你搂什么钱?老大点了一下对方的胸口: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只是吓得够呛咽不下这口气。
  我龙劲彪有言在先:别干那些傻里傻气的事儿,怕的就是这个,你不听!
  兜见底儿了老二皱着眉头。
  没钱你跟我说,别给我整事儿。你那是在给我找麻烦你知道不知道?出了事儿,学校知道了,就得找纪检组,你不是给我这组长小鞋穿么?
  是龙哥我不对。
  以后搂钱去外面,别在学校里。龙劲彪摸出一张百元钞票:你先用着。
  哎,龙哥老二如梦方醒,起身欲追。龙劲彪已经走了。
  我看大哥不想管这事儿。长鬓角不满道:你看他的德行哼,他不管,就别怪我。这口气不出,几年我白混了老二把钱揣进衣兜,放心,我有个绝妙的招儿。
  长鬓角看看二哥怪异的眼神,心中有了些着落。
  好容易拖到第二堂下课时间,杨森站起来用拳头敲敲尾骶,麻木得已经没了感觉。前两节课是数学,对于杨森来说,数字相当于阿拉伯语,对此几乎一窍不通,抠抠塞塞的函数代码让人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数学老师一时讲得兴起,没了时间观念,连续占了一场足球赛的时间,末了又留了一堆的习题飘然而去。杨森心想自己的数学成绩像中国男足,提起来让人泄气。干脆,放学后找楠楠抄一下算了,无心再去划题,下楼去做课间操。
  操场上好热闹,女生对男生打情骂俏,男生跟女生追逐打闹,一个长腿大个子男生追着一个吱哇乱叫的女孩子,一阵风般从杨森面前掠过,然后两人一起轻扑在草地上。见此情景,杨森联想到《动物世界》,耳畔响起赵忠祥的男中音:这个季节,正是马鹿的发情期看着那两个呆子(注:马鹿在日语中即呆子的意思),杨森哈哈大笑。
  铃声乍起,少男少女自动成行成列准备做广播操。
  开学后,学校自编了一套校操,以显示本校体育事业之振兴,这套操动作之繁杂,让习武出身的杨森也不免手忙脚乱,心中大骂编操的老师不懂得动作的连贯性有多重要。领操台上,两个领操员也你来我往各不同,只缘身在此操中。而体育老师却一直在起劲儿地喊一二三四。杨森环顾四周,感觉自己像身处水帘洞中,台上的老家伙大喝一声:孩儿们,操练起来!台下便顿时开始张牙舞爪抓耳挠腮,动作极为原始恐怖。杨森断定这操定是个女老师的手笔,因为此操做起来荡手飘足,原始中不失柔雅的风韵,女生做完都会痛失另类与叛逆回归似水女人味儿,而男生做了都会成为东方不败。杨森生怕自己走火入魔成为变态,索性不做,心想那台上喊口号的家伙把一二三四喊成多来眯发也没有用。
  铃声又响,全体集合回去上课,回撤的路上学生大骂不止,说编操的肯定得了脑血栓,要么小脑发育不健全。两个领操的女孩在队伍中抬不起头,暗想自己已经五行大乱,不如咬舌自尽。
  杨森直接到洗手间洗手洗脸,打扫干净了才回教室去。同桌楠楠看他满脸水珠,递他一张纸巾。
  你还挺爱干净的。女孩赞赏道。
  杨森咧嘴一笑,抄起桌上的作文本。方老爷子布置好的第一篇作文批下来了,杨森只得了38分。
  你怎么才得了这点儿分哪,怎么搞的?不是说自己文科挺好么,大才子?江郎才尽了罢后桌的任星儿无不讽刺。
  杨森撅着嘴不语,翻到最后一页看批语,只见上面龙飞凤舞云:明显的思想上的错误!仔细读一读罗萧的作文,然后重写一篇!
  你写了什么呀?楠楠盯着杨森 的眼问。
  杨森把作文推到同桌面前,自顾摆弄着笔。
  好文章,写得太对了!楠楠读罢情不自禁地叫绝。
  哼,老方可不这么认为。他让咱们随便写什么都行,到头来却夸我有方向路线问题,干脆批斗我算了。杨森一脸的不忿。
  嘘,别说了,老师来了。
  方老师眉头大皱,扫视了全班一眼,宣布上课。
  待同学坐定,杨森发现方老爷子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瞄着自己。
  这次作文我已经发下去了,大家也都看了评语,这回的作文我没有做任何规定,同学们写得自由,就容易看出功底。我发现咱们班的秀才还真不少,文笔好的同学有几位,下面请他们念念自己的作品罗萧,你的分最高了,把你的作文给大家念一下!
  班长罗萧微微一笑,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脱颖而出,站到讲台下清清嗓子,开始念自己的本子。
  罗萧细声细气地念了大半,被一个字卡住了,喉咙里囫囵了半天也没猜出是什么答案来,为了不让人看出这文章是他抄来的,他准备由上下文的意思把它顺下来,可是罗萧像拆炸弹,哆嗦了半天不知如何选择。老师爱徒如妻,学习《变相怪杰》里的吉姆#8226;凯瑞,挺身而出把炸弹吞了:往下念。
  罗萧的脸像醉了酒,一摇三晃地把作文念完了,灰溜溜回了座位,这次亮相从此让罗萧得了心病,哪怕喝碘酒也无济于事。余悸未消的罗萧恨不得当即发誓投笔从戎。
  方老爷子眉头又皱,表示对下面的议论不满,待大家安静了,举反例给罗萧反衬道:罗萧同学这篇文章思想性很好,说明了学习的重要性喝必要性。还有几位同学的观点也很好,谁来读一下自己的文章,我不叫名字了,谁毛遂自荐,举手!方老爷子瞬间学了乖,让同学好自为之,自荐精品为师长增增面子,为了鼓动,还亲自做举手状。无奈的是他的学生过于自知之明,无人与其举手辉映。方老爷子感到手臂逐渐变凉,挺了一会儿,便不再举,但仍双眸放光做希望状,直至双眼噙了泪,忽见一女孩举手,喜出望外:好,胡楠楠!
  楠楠抿着嘴走上讲台,摊开了本子:我要读的作文题目是《千千万万朱泙漫》。
  杨森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手贴额头闭了双眼。
  楠楠扫视全班,垂下眼念作文。
  《庄子#8226;列御寇》中有这样一则小故事,近日读来让我三思:从前有个叫朱泙漫的人,变卖了全部家产去学习杀龙技术,三年后技成回乡,向相邻大吹其道,在朱洋洋得意之际,乡人大笑问:果然是杀龙绝技,了不起得很!可惜,世上哪有龙来让你杀呢?
  没错,一切脱离实际的东西,哪怕你把握得再高明,再绝妙,都是徒然,都不过是无所用其巧的屠龙之技而已。
  由此,我不禁想到我国教育界的某些现状:有的学科根本就是再向学生传授屠龙之技。
  就拿《数学》来讲,很多知识在考试中占了很大比例,而在日常生活中根本无用武之地。试想一下:你在上班的路上,吃饭或洗脸的时候,还有诸如其他事务如纳税、购物、领工资、作总结、报计划、生孩子何时何地要你去求解抛物线的开口向上还是向下?坐标轴是正是负?两条直线到底斜率几何?如果说发射核弹要用到这些个东西,那为何不在专门典籍中集中处理而非要在学生课本中割地展示呢?
  物理学中反对做无用功,而其姊妹学科却在反其道而行之教授学生无用的知识垃圾,看来科学也会起内讧,学校都成了垃圾处理厂。莘莘学子们除了屠龙外还身怀变废为宝的本事。怪不得八国联军的后代们齐夸华夏青少年高分低能后国人愤慨不已之所以我们不服气是因为我们的学生人人都有绝技在身。
  祖国的未来都成了朱泙漫,这是庄子老人家始料未及的。毕竟庄子已经作古,教育改革的任务还要今人来完成。我们已从史地政生中充分了解到人类文明的伟大,定然不会数典忘祖。只希望教授芸芸众学生的国家贤良们尽快读懂学以致用的重要性,尽快对现行教科书采取去伪存真、忍痛割爱的战略,让我们多学一些实在的东西而不是饱尝知识的垃圾。因为刘禹锡有言可鉴:屠龙之技,非曰不伟;时无所用,莫若履豨!(注:履豨杀猪。)楠楠读罢合了本子,同学们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而且掌声一浪高过一浪。楠楠略有些不安,脸色绯红,在掌声中脱口道:这不是我写的。
  大家没听清她的话,台下掌声渐息,沉寂中女孩重复道:这篇文章是杨森写的。
  同学们都愣一下,既而目光转向双手抱头的杨森,又把目光转向眉头大皱的方老爷子。这时几个人刚刚带头鼓起掌来,被方老爷子一挥手打掉了。
  女孩一脸难以名状的表情拿了本子回到杨森身旁。
  老方有些不大自然,沉吟了一下,终还是开口了:可以说杨森同学的文笔是我们班出类拔萃的,大家的反应就能说明问题。之所以我没有让他来念,是因为这种写法不适合作范文,离我们应试的要求还较远所以尽管很出色,我还是没有给他高分。
  老师,我认为只要是好的文章,就是符合要求的,至于应试,那是另一回事。杨森的文章好,就应该加以鼓励而不是被埋没!
  杨森看到发言的是小豆。
  中午放学的铃声仿佛冲锋的号角,原本饿得奄奄一息的家伙听了也会为之一振。刹那间楼梯轰鸣,小伙子们冲锋在前直取食堂,颇有当年解放军攻打国民党大帅府的气势。
  杨森冲在队伍的最前列,跨进食堂后男孩直取饭缸又转身扑向打饭口,上气不接下气道:要,要一份一块钱的饭加一份麻辣豆腐!
  排在杨森后面的几位仁兄又气又笑,气的是前面这位大哥如此敏捷,每天都会抢第一名;笑的是这么卖命的主儿每天只为打一份青菜豆腐而不是为了鸡鸭鱼肉。
  待杨森端了豆腐回来,身后的队伍已经延至二十人以上,比军训时紧急集合的效率还高,小豆夹在队伍中一把扯住杨森:哎,快去二十三号箱把我的饭缸子拿来!
  杨森看看两手空空的女孩,没辙。
  日你妈!
  日你妈!!
  杨森头一次看见有人饥不择食到了这种地步,回头一看两个家伙揪在一处撕打起来,每一位选手身后还有几个跑龙套的也扭在一起。准备一饱口福的学生们马上换了感官一饱眼福,观看这场夺食之战。
  杨森在人群中一皱眉,把饭缸子塞进小豆手里撤身闪出了食堂。
  夺食战打到白热化时,黑衣人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行了罢,哪(打)完陪(没)有?
  两伙交兵正投入,见半路上杀出个第三者,马上组成联军扑了上来,群众的包围圈呼啦一下让出场地罢黑衣人和几条恶狼留在地中央。
  抢直(食)么?抢啊,诺(我)今天让几(你)们尝尝这船(拳)头杨森用拳推了一下墨镜既而照准一条饿狼的胃部打过去,噗一下解决了一个。
  另外七匹狼见势马上七子连心向杨森扑来,杨森在地上挑起一只瓷缸抡圆了左右开弓,叮叮当当一阵修理,待他停下来,那瓷缸的容积少了三分之一。
  妈的,给我上
  一声令下,又是六个家伙冲上来,杨森瞥见发号施令的是那天带头抢劫的二哥黄莽,杨心想你可真不是当领导的料,男孩手腕一抖,把腰件的双节棍抻了出来自待那六个家伙进入射程,只见黑衣人周遭银光一闪,啪啪两声六人尽皆躺倒在地。准备冲将上来的几个家伙仿佛看到了未来,全都原地定在那里发呆。
  杨森棍儿入鞘,用拳头推推太阳镜准备转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
  杨森停下脚步,心想麻烦了,不过还得装得像一点。小伙子侧转半个头单挑眉毛望过去: 是纪检组长龙劲彪。
  我不管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在这闹事儿,说!龙劲彪横眉倒竖,眉上的疤一跳一跳的。
  闹事?你耐(该)配捻(眼)镜了罢谁点的火,你宁(应)该一清爱(二)楚,诺是过路拔刀的。
  龙劲彪向前走了几步:你给我记住了,有闹事的纪检组可以管,下次不用你插手,你走吧!
  纪检?纪检是干砸(啥)的就那你耐(来)说,你黑埋(白)两道一鸟(脚)踏俩船,哪条道上你说了转(算)?公正与否,你诺心里明白!杨森也向前迈了一步。
  好,好!从今天开始,我让你这个拔刀的找不着饭吃,你可以走了。
  好!从今以后,诺我再出现一次,你自弄(动)辞职当百姓!杨森半认真道。
  一言为定!
  杨森中指一推太阳镜,转身离去。
  地中央留下龙劲彪,气急败坏地目送黑衣人走出视野,地上的几个家伙陆陆续续爬了起来。
  人群里,老二黄莽若有所思地盯着龙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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