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6电影年向阳天乐椎学费是多少

沧州有了“德云社”—天乐祥相声茶馆揭开面纱
&&&&数月前就传得沸沸扬扬的天乐祥相声茶馆终于和狮城老少爷们见面了!
&&&&喜欢听相声的观众都知道北京有德云社、嘻哈包袱铺,天津有谦祥益相声茶楼等享受快乐的好去处。诞生了西河大鼓、沧州木板的古城沧州,想现场听相声,却只能苦苦等到每年的年根底下,到文化艺术中心剧场听一年一度的曲艺专场一饱耳福,于是有些铁杆相声迷只好远行到北京德云社等剧场过过耳瘾。
&&&&如今狮城也有了类似“德云社”的曲艺剧场——天乐祥相声茶馆,沧州观众的乐呵日子算是来了。天乐祥相声茶馆汇集了我市曲艺界的核心力量,演出节目除了被列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沧州木板,主要以相声为主,为观众烹饪饕餮曲艺大餐。
&&&&请大家跟随我的镜头,一睹天乐祥相声茶馆的神秘面貌。
&&&&天乐祥相声茶馆位于沧州市新华路华北商厦九楼,从一楼麦当劳左侧的大门进入华北商厦后立即左拐,乘观光电梯到九楼后右拐十余米即到。
&&&“天乐祥”几个大字是华北商厦老总胡世忠先生题写的。大门装饰古香古色,不觉间就把人们引入了传统文化的氛围。
&二道门,斗大的福字立中间。
红彤彤的大门敞开了,咱们进去吧!
桌椅都是红木制成,墙面和天花板金碧辉煌,颇显档次。
中后排是八仙桌(每桌配六把红木椅子),前排是舒服的长条沙发座。靠墙还有坐两个人的小茶座。
喝着浓浓的绿茶,磕着香喷喷的瓜子,观众已经等不及了。那个氛围,让我想起民国时期的上海大世界。
每天的节目都有不同的组合,今天是沧州木板开场演出,与时俱进的唱词不时让观众们哄堂大笑。
舞台的色调非常的喜庆,让人看着心里就舒坦。
这幅照片拍得有点意思,总觉得照片上操琴的老师傅有点眼熟,像谁呢?郭德纲!!!
&&&&郎向阳的大徒弟尹爱国给沧州电视台当红主持人李晓宇捧哏,两人珠联璧合,改编的传统相声妙趣横生,不时引起观众阵阵大笑,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十六岁的郎大宝以前大名叫郎乾坤,曾在北京德云社剧场多次演出。我看节目单上有个叫郎骏尘的,一问,原来是大宝他师父马六甲(相声泰斗马三立先生的孙子)给改的名字。
&&&&大宝的搭档是沧州电视台的知名新闻主持人王磊,听完了他们说的段子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几年历练下来,播音出身的王磊如今已经颇具专业范,非常的大气,和数位中国相声表演艺术家看重的大宝搭档一点都不落下风。
&&&&演员在舞台上表演,观众在台下一边欣赏一边吃着小吃喝着茶水,据说前排贵宾座八十元的门票包括茶水和瓜子,其它各类小吃另计,一盘开心果只要15元,非常的便宜。五十元的门票有茶水伺候,三十元的门票喝茶吃小吃需要单独付费。
二楼包厢观看节目的效果。
&&&&毕业于北方曲校,受过多位中国著名相声演员调教的李晨(女)、张华多年搭档,水平颇高。李晨长期与沧州电视台合作,担任导购节目外景主持,但说相声是她内心的主业,是她坚守的那一方圣土。
&&&&压轴出场的郎向阳是我市著名相声演员,多次在省级以上曲艺比赛中获奖,在毕福剑早年主持的中央电视台梦想剧场节目中获得过金奖。
&&&&天乐祥相声茶馆让他奔波了好几个月。功夫不负有心人,看了今天的节目,让我很吃惊,搞艺术的都知道,当艺术之路行走到一定程度,再前进一步是非常艰难的事,没想到他们的整体水平又提高了一大截,与一流相声演员的差距进一步缩小,这是沧州曲艺界的幸事,更是观众的幸事。
门口看到演员于贵仓临时客串售票员。办卡须知引起了我的注意,从充值三百送一百到充值一千送五百的优惠幅度可不是小数目。三十元到八十元的门票价格区间充分考虑了沧州观众的不同需求。据说天乐祥相声茶馆初定每周五晚和每周六晚8点开始演出,可以预订专场曲艺晚会。
&&&&天乐祥为建设文化沧州添了彩。亲朋小聚,除了吃饭喝酒唱卡拉OK,有一个能捧腹大笑享受快乐的好去处,实乃沧州人的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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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我是个孤陋寡闻的人,2008年奥运会,武术算不算其中一项,俺不知道,但是俺觉得武术进不了奥运会,那简直是必然的事。谁说的来着,奥运会比赛项目上不用再添加一个中国式体操了吧。太有道理了,太一针见血了,太TMD精辟了。    官方对武术的解释是:武术是以技击为内容,通过套路、搏斗等形式,来增强体质,培养意志的民族传统体育。武术具有健身、防身、修身养性、娱乐观赏等多方面的作用,是人们增强体质,振奋精神的一种好手段。    这算不算一种愚民政策呢?我不想也不敢深究。中国对枪、刀具管理甚严,可老百姓如果徒手就能杀人,对政府来说也是可怕的。所以,把武术改成类似广播体操式的运动,还有稳定社会的作用……    中国古代武术达到什么程度,咱不了解。咱们知道的,都是金庸古龙梁羽生一拍脑瓜子想出来的,说的都神乎其神,那玩意儿肯定就是看个乐,不能信。用GOOGLE搜索“武术”,出来的大部分是某某武校招生,其他的无非是少林武当行意八卦太极两仪什么什么的,云山雾罩,就是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现在流行健身,很多人选择去学跆拳道,空手道,截拳道,合气道甚至柔道和日本的贱道,就是很少有去学武术的。为什么类?练习这些东西的人,基本上两种心理,一个是健身,一个是防身。    先说健身。中国武术给人什么印象?长袍马褂或者短打装扮,再来个瓜皮帽那就更绝了,徒弟穿的五花八门,一般我在路边看到的都一人一双白球鞋,那基本上是唯一可以确定他们是一伙人的标志。大家去诸如跆拳道馆之类的地方看过没有,服装整齐划一,腰带区别级别高低,给人的第一印象,似乎就正规了很多。对于一些追求时尚的小白领,哪个更有吸引力呢?    再说防身。现在社会秩序较乱是个不争的事实,有的时候法律不可能把你保护的面面俱到,比如在大街上遇到抢包的,走夜路遇到劫道的,有的时候还真的需要有保护自己的本领。问题是大家都忙着赚钱,谁有功夫天天先站上两三个小时的桩,再打上两三个小时的座呢?九阴白骨爪?太狠了点吧,防身退敌就行不用动不动给人家脑袋上开血窟窿吧,再说就这指力,得修炼多少年啊。那位说了,我学点什么八卦掌通臂拳就可以搞定,问题是,学武术的(散打除外)实战训练有多少呢?而且教你的很多动作你到了街头格斗的时候就会发现根本不实用。而那些本来就是中国流传出去现在又改头换面出现在中国的某某道呢?跆拳道,和中国北派谭腿有很大渊源,空手道,根本就是少林寺的功夫,截拳道就更不用说了,李小龙发明的,前身就是咏春拳。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把武术中的花架子通过无数次的格斗实践检验剔除出去,只留下最有效的技术。学的快,出效果也快。对于一个想学点东西防身的人(别跟我说拿手枪更能防身,那是抬杠),更愿意选择武术呢还是这些“道”?    武术本来就是一种技击的技巧,没有这些技巧,武术留下的,只是壳。有很多人说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是为了修身养性,那推荐去跑跑步练练愈加。学武就是为了格斗的。而现在的武术呢?朝鲜跆拳道和韩国跆拳道差异很大,进不了奥运会,就是因为朝鲜人认为跆拳道就是杀敌卫国的本领,因而将跆拳道中杀伤力强的动作保留下来,这样肯定进不了奥运会,毕竟奥运会不是古罗马竞技场。然而中国的国粹武术,却是另外一个尴尬的原因,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我宁肯相信民间是存在高手的,不是套路表演的高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实战的高手,但就目前我国对武术大方向上的指导,真让人担心武术就此没落下去。    顺便提一句,可能有人说,散打不也是武术的一种吗,那个实战性不是也很不错吗?其实了解的人都会有感觉,散打就像是禁用了肘和膝攻击的泰拳,那些所谓的接腿摔,如果遇到的是腿法杀伤力强的,倒下的肯定是自己。摔人本来就要自己先多多少少的挨上一下才能近身的,我们通常称之为“卖血”。而且,凭良心说,大家看散打,能看出武术的感觉吗?      仓促写出,肯定很多论述不全的地方,欢迎大家拍砖斧正。    算是处女原创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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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顶起来,天涯实在是太火了,不这么干估计没等几个人看到就沉的无影无踪了.欢迎拍砖,一起讨论
  再沉再顶,浮浮沉沉之间,又拿到三分.都说天涯的砖质量好,为啥就没有拍过来的呢?难道对于新人大家一般惜砖如金?
  无语,短短5分钟,浏览次数30多,回复的就.........只有我一个...........再顶.好歹是处女帖,大家给个面子嘛
  哭.....................从第2页把俺的帖子拎回来的
  我觉得,国人在发扬国粹的时候,往往不能合理的包装,前几天看到一个国外人来国内学少林功夫的片子,可惜,那些老外学的是中国的功夫,穿的确实空手道的道服.  这次韩国申请端午成功,归根结蒂也是我们在传播自己的文化的时候,总是不能合理的加以变通,现在的中国总喜欢将自己现代化,老的东西不是默默无闻就是被改变的一差糊涂.自己看着很热闹,老外看了觉得没意思,就是杂耍而已.你看看那些武术的服装,除了太极拳的还有特色,其他的就是小丑吗.  空手,台拳道都给人实用的感觉,而武术简直就是杂耍班子,把自己弄的猴子一样的上窜下跳有什么学头.
  全文15万字,寻求出版(谢绝自费)    联系QQ:    E---mail:            1        辣椒结在苦瓜藤/    妹妹吃了又苦又辣真难吞/    哥得好伴丢了我/    再也无心思念荒山路途人    ……    歌声从山坳那边传来,声音甜美而婉转。丁四喜迅速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把这首山歌记录下来。丁四喜下乡的时候喜欢收集山歌。在侗家山寨,青年男女总喜欢用对歌的形式谈情说爱。青年男女下地劳作的时候,也喜欢边劳作边随口唱歌。歌词也是随口编的,而且编得韵味十足。    ……    讲到分别真难舍/    好象明月正在团圆云又遮/    情哥一去难回转/    风急浪大两眼空看水中月/    ……    从歌词的内容看,是一位失恋女孩在唱歌,丁四喜决定翻过山坳去见见这位女孩。循着歌声,一会儿丁四喜就来到这位女孩的身边。女孩高挑的身材,饱满的胸部。从她那光华圆润的皮肤可看出,她的发育尚未成熟。女孩坐在石礅上,穿一件淡黄色的紧身上衣和黑底色的细花裙子。手里拿着一截牛鞭,边用牛鞭漫不经心地辟着地上边有口无心地唱着。也许是丁四喜的穿着打扮得体,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坡上见到丁四喜的到来,女孩并没有显得惊讶。还主动向丁四喜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小妹的歌唱得真不错!”丁四喜笑着与女孩说:“从歌词的内容看,你好象失恋一样的,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女孩笑起来脸上出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一个姑娘家唱这样的歌不好!”丁四喜故意显示出自己是一位长者。    女孩咬了咬嘴唇不说什么。    “歌词作得挺好的,是你自己编的?”丁四喜在女孩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随口唱的,唱完了就忘了,没什么好不好!”女孩那双浓眉大眼一闪。    丁四喜掏出笔记本:“我是市里的干部,喜欢收集山歌,尤其是情歌。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念几首给我听?”    “我只有唱才唱得出,念是念不出来的。而且是唱了上句,下句才临时出来。”女孩挺大方的。    “那你唱吧!”丁四喜说。    ……    离别情哥日子久/    哥讲心忧妹也愁/    手捧凉水吞不下/    妹心有苦诉不出    ……    女孩叫梅子,十七岁,父亲去年在一家煤矿挖煤的时候,尾椎骨被矿车撞断,瘫痪了,家中的主要劳动力倒下了,收入也就没了保障。正在市一中上高二的她不得不退学。邻村的一个小伙子上门提亲。迫于现实,她答应了。通过交往,与小伙子还算谈得来。几天前,小伙子到深圳打工去了。觉得有些想念,便用歌声来表达。    这时,梅子换了一下座姿,裙子没有遮好,三角裤露了出来,而且是正面对着丁四喜。丁四喜发现梅子的短裙通了许多洞,稀疏的毛发从洞中钻出来。顿时,丁四喜的心跳便快了几拍,不由自主地吞了两口口水。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来,梅子扯了扯裙子,遮住了隐私处。    不一会儿,丁四喜的笔记本上就记了满满三十多首梅子提供的情歌。    丁四喜第二次见到梅子是在两年后的全市山歌大赛上,这时,丁四喜是六个评委之一。尽管参赛选手是以号码出现的,但是,当主持人通报23号参赛选手上场。丁四喜一眼就认出那是梅子。决赛是在晚上进行的,比赛后,丁四喜见到的更加洋气,腰身更细了,胸部更大了,浓浓的大眉也修得只有细细的两道柳叶了。浅浅的酒窝还与以前一样,只要一笑起来就甜甜地展现出来。今晚梅子与丁四喜面对面的坐着咆夜宵。梅子挺大方地吃着唆螺,没有正眼着丁四喜。丁四喜则端着一杯茶若有所思地看着梅子,眼睛里却浮现出了两年前梅子不小心走光的那一幕。心想,梅子的短裤不会再是象两年前那样通着许多洞吧!    梅子告诉丁四喜,她今年上春办了喜酒,但是她还没到结婚年龄,乡政府还不准她生小孩,她做了两次人流。男人现在又到深圳打工去了。    丁四喜笑着说:“男人打工去了,这回不要做人流了。”    “难讲,我找个男人帮他生一个,他回来就可直接当爹了,省得他辛苦。”丁四喜想,结了婚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讲话比做姑娘时放荡多了。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22:32:28 
    2        今天,丁四喜正式到市委宣传部上班。这天鸡才叫头遍,丁四喜就起床了。他没有象以前那样,一梭下床就像老头一样在屋外度来度去地散步,而是在圆形的穿衣镜前摆弄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哼着山哥调子:    风会云来云会烟/    飘飘彩云会蓝天/    子牙江边来垂钓/    文王得遇是高贤/    ……    几年来,丁四喜对自己的头发一直没有进行过认真的梳理:一来是繁重的家庭负担,迫使他没有心思去打扮自己;二来是穿着一身公安制服,大盖帽戴着,没必要梳理。丁四喜给头发上弄了点水,趁机梳了一个倒背头。丁四喜认真地照了照镜子,才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有风度的,一眼看上去还真有点像国家某个部委办的领导哩。特别是那倒背头给自己增添了不少的气质。这时,丁四喜头脑里突然冒出了一句顺口溜:男人生活好,头发往后倒;女人生活好,衣服穿得少……丁四喜想,看来这发型真还要有些讲究才行。毕竟,自己现在多少也是公众人物。总不能像坎脚坤二爷那样天天剃一个“马桶盖”,人家笑他,他却不以为然地说,你们笑我的脑壳,你们又不笑我那仓里头的谷子。他说的是自己家什丰厚,只是自己不讲究穿着打扮罢了。但是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了,该摆阔时还得要摆一摆。丁四喜想起与别人办一个案子时得的一枚假戒指,想把它戴上,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却找到了一篇写了没发出去的纪实稿。这是一篇凶杀案纪实稿《午夜凶杀》。上个月25日23时45分,1名男子持刀闯入市第二高级中学女生宿舍,对熟睡中的中学生行凶,共造成8人死亡,4人受伤。案件已经侦破。只等待对犯罪分子的宣判就可发稿。    丁四喜虽然只是天乐市的一名新闻专干,这在大家看来是再也平凡不过的了。可是丁四喜不是这样认为,在他看来,全市的干部有好几千人,名字能够天天在报上亮相的只有这个新闻专干,这是连市委书记市长也做不到的。按前几任新闻专干走过的路来看:有的调进了市(地级)新闻单位工作;有的提拔到了副处级的领导岗位上。最差的也是任实职的正科级干部。新闻专干在宣传部应该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用人物这个词好像有点言重,其实并没有言过其实,因为宣传部就是做宣传工作的,做宣传工作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就是新闻专干办得到。因为他们的新闻报道大块大块地在报纸上出现,而宣传部别的同志做不到。久了,他们也因此而产生一些自满情绪。丁四喜就时常感叹,要不是在农村种田耽误了几年,少说也应该是市(地级)报社的副总编了。即使不这么顺当,现在最差也应该是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    丁四喜是从部队退伍的,退伍那年二十五岁。他们寨上的人分不清退伍与转业有什么区别。对转业的也说成是退伍。就像许多干部区分退休与离休一样,都搞不清。这退伍与转业的区分对当地的老百姓来说,不是那么的重要,只是认为丁四喜在部队干过,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是在部队坐机关的,不象春生和狗崽做那种炊事员和饲养员。丁四喜坐机关就应该天天与领导们打交道,天天帮领导处理部队那些打仗的机密东西,不得了啊!吉祥在部队还只是为领导开小车,回来就安排在市运输公司上班。丁四喜回来应该安排在市政府坐办公室才对。可是丁四喜什么也得不到安排,回到农村种那几分薄地。有些人就为他鸣不平,无形中的议论反而提高了丁四喜在当地的声望。说丁四喜在部队里坐机关,其实是干文书工作,主要任务是抄抄写写,并不象老百姓议论的那样神秘。在部队当文书没有多少事做,丁四喜有空就写了几则感想寄往军区内刊,被内刊采用了。如果依照如今文人发表作品喜欢按字数统计的话,丁四喜在部队发表作品的总字数还不到三千字。这是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可这事轮到丁四喜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论文凭,他只是一个初中肄业。论知识面,中国的四大名著没有读过。可是丁四喜却能写出文章。如果照此推算的话,丁四喜读到大学毕业,他应该能够写出像《红楼梦》那样的传世之作了。因此,在村民们看来,丁四喜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的感觉是对的。于是,丁四喜退伍回家后,十分自信地抱着自己三千字的作品找到乡长,要乡长给安排工作也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这天,丁四喜起得很早,起床后还在院子里舞了几个套路。这是他退伍三个月来第一次舞,有几个动作有些记不清了。特别是那个跳跃的动作,弄得他的双腿一阵酸疼。他换了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军衣,在扣风纪扣时,觉得有些发紧,这是身体发胖了的缘故,他下意识地扭了扭脖子,认为还能坚持,于是就在堂屋走了几步正步,他哼着好久不唱的军歌,带上有自己作品的剪贴本去找乡长。    在贫困山区地方,乡政府房子大部分都是这样,住房与办公室是合在一起的。乡长也不例外,他的办公室与住房也是连在一起的。里面一间作住房,外面一间作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只是一个接待室。乡镇干部在政府没有多少公要办,办公就是接待群众的来信来访。那天正逢乡上赶集,找乡长的人很多。丁四喜仗着自己在外见过世面,不顾门外先到的人们,径自钻进乡长的办公室。进门时,刚好看到乡长沉默不语地站在一位妇女的身旁,妇女流着泪……丁四喜以为是乡长的老婆,便讨好道:“堂堂一乡之长,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不要哭了……”话还没说完,乡长就拿眼睛扫过来。丁四喜看那眼光毒毒的,知道说错了,便抱着自己的作品悄悄地退了出来。    这以后丁四喜再也不敢找乡长要工作了。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22:33:10 
    3        春暖花开的时候,乡长找到丁四喜家来。这时候,丁四喜的老婆才生孩子还在坐月,家中还有甜酒。丁四喜给乡长泡上甜酒后按家乡风俗,在乡长的碗里放了两个荷包蛋。这意思是表示生了个儿子,因为生儿子有两个卵蛋。乡长不懂得这个风俗,以为是丁四喜客气,十分不好意思地给丁四喜送了五块钱。这在当时是大礼了,当时左邻右舍最多就只送三块钱的礼。按当地的做法,送礼只送一斤肉钱,那时的肉价只是二块五一斤。丁四喜见乡长送了这么大的礼,就非要留乡长吃中饭不可,还说这是风俗,不能坏了这规矩,乡长必须入乡随俗。丁四喜这一说,还真把乡长搞得没了办法,只好坐下来吃中饭。乡长不怎么喝酒,可是丁四喜趁机却多喝了几杯。这里要给大家说清楚的是,丁四喜不是好酒贪杯之人,他是还有别的用意的。    乡长告辞时,丁四喜一直把乡长送到村口,直到乡长的背影消失在羊肠小道的末端。丁四喜还在一个劲地大喊:“乡长慢走哦——”声音拖得老长老长的,在山坳中久久地回荡。村里的人们当然不知道这是丁四喜喊给他们听的。在回家的路上,丁四喜还故意东一脚西一步的,逢人便说:被乡长灌醉了,被乡长灌醉了!其实,乡长这次是到丁四喜家里来催收农业税的。丁四喜上一年的农业税还没有交,乡长又是联系丁四喜这个村,这次到村里来了解春耕备耕情况,顺便到丁四喜家来了解不交税的原因。可是,极其好面子的丁四喜却狡猾地利用了这次与乡长见面的机会,他逢人便说自己的酒量不敌乡长,与乡长一起当兵那阵经常被他搞醉,然后一起去玩新疆妹……儿子出生七天乡长就来看望了。    证明谁与谁的关系铁,现在不是流行一句顺口溜:一起下过乡,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丁四喜已经与乡长扛过枪嫖过娼了,关系应该是铁的。弄得乡里的一些干部都托丁四喜去走乡长的后门。为了讨好丁四喜,乡里的文化员还特意跑到丁四喜家,说乡电影院还少一个放电影的,问丁四喜愿不愿意去。丁四喜瞪大着眼睛问:“是真的?”    “是真的,我还骗你。”文化员很诚恳地说。    “有文字通知啵?”丁四喜还是半信半疑。    “我骗你有什么用,那里又不是财政发工资,找得钱就用,每年还要上交文化站管理费的。”    丁四喜这才有点相信,突然间醒悟过来,一把拉住文化员往屋里推:“坐坐坐!”家里唯一的那只鸡婆立马间就被丁四喜一刀子剁了,这天下午丁四喜喝得人事不省。半夜醒来,把睡得正酣的老婆摇醒来说话。老婆以为他又要那个,懒得理他。因为以往都是这样,老婆上床睡觉时丁四喜没睡还在抄抄写写,等到丁四喜上床的时候老婆已经得了一觉。因此,丁四喜每次与他老婆做爱,他老婆总是半醒半睡的,从来都是被动的。等到他老婆来劲了,丁四喜又不行了。他老婆很难得到满足,久而久之便产生了性冷淡,只要丁四喜不去摇攀她,她是少有性期望的。他老婆翻了一个身背朝着他,又睡着了。“唉,你说啊,这人真的还说不清哩,你盼着的时候他不来,不盼的时候他来了。”丁四喜说话了。他老婆“嗯——”一声又睡着了。丁四喜便用手去捏他老婆的鼻子,这下,他老婆彻底地醒来了。要是在以往,他老婆肯定是要生气的,可是今天他老婆的态度特别地好,只说了他一句“神经病!”便转过身来。丁四喜便顺手把老婆揽在怀中,他老婆嗔骂了一句:“臭死了,好大一股酒气。”丁四喜便故意对着老婆哈了几口,他老婆便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黑暗中,丁四喜眼前又浮现出梅子不小心走光的那一瞬间。完事后,丁四喜说,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来,我认为这一次是最尽情的一次,今天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他老婆意欲未尽,吊着丁四喜的脖子说,你才吃药哩!    第二天一大早,丁四喜一路小跑到了乡政府。可能是太早了吧,乡政府院子里大部分的门都还是关着的。文化员房间的门也是关着的,丁四喜正准备敲门,手刚刚扬起,这时,乡长正好从这里路过。丁四喜便马上躬着腰伸出双手与乡长握手,乡长愣了一下才想起是丁四喜。这时,文化员刚好从外面回来,快走到房门口,这一幕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想,丁四喜真的与乡长关系确实不一般哩。文化员说了句:“乡长早,我正想找你汇报,我想把电影院承包出去。”乡长正急着有事往外走,就边走边答道:“你定吧,这些小事我不管。”丁四喜在一旁听到了一些原委,便马上说:“刚才我给乡长说了,他要我好好干。”     乡里的电影一般只是在晚上放,不像大城市里的电影白天也放。白天村民们都在忙活路,没有时间看。因此,丁四喜白天就有时间看书学习,他的写作热情也更加高涨。文学作品难得发表,他就试着写些新闻稿寄给市广播站。市广播站来稿很少,再加上丁四喜用写小说的方法来写新闻稿,自然是生动得感人,上稿率就自然很高。年终被市广播站评为优秀通讯员。参加表彰会的那一天,他特意向市广播站长借了一本新闻写作的书,此后丁四喜就开始有作品在市里的日报上发表。    常言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本是一个自然的哲理。可是当人们把它和新闻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性质就发生了变化。也就是说,新闻能够使你走红也可把你拉下马。正是因为这样,许多人对新闻记者敬畏三分。因此,许多单位都注重新闻报道工作,特别是一些与群众打交道多的,还有就是点多面广线长的,总要有专门的新闻报道员。但是新闻这种东西重在敏感性,不是说你新闻本科毕业,你的新闻就一定做得很出色,而是要看你有没有新闻敏感性。没过多久,丁四喜就被市公安局领导发现,招聘到公安局当了一名保安员。说是做保安,其实主要职责是负责公安的宣传报道工作。公安局的案子多,案件纪实稿人们也爱看。经丁四喜合理化的想象加工,一年下来,丁四喜总要赚上几千元的稿费,以填补全家人生活的不足。同时,他的宣传工作也完成得相当的出色,因为公安的考核是以发表多少篇稿件来计算的。再加上丁四喜经常一稿多投,有时一条稿件他要投十多个地方。由于新闻宣传工作的出色,丁四喜还连续几年被省公安厅记功嘉奖。后来他也就由招聘变为正式工了。再后来,丁四喜就调到宣传部来做新闻专干。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22:34:22 
    4         以前,丁四喜非常羡慕在市委机关工作,因为那里是全市的核心机关,见到的领导都是处级领导,在县级市是最大的官,在这样的领导身边侍奉几年,就能弄个一官半职。丁四喜正式调入市委宣传部后,才发现大庙里也有不得志的小和尚。听与市委机关接触较多的人讲,市委大院培养两种人:一种是油腔滑调的官僚;一种是老实的奴才。许多人凭借在领导身边工作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了满意的升迁。也有人长期不受重用,郁郁寡欢。    宣传部办公室主任小苏就是以自己的经历给丁四喜泼了一瓢凉水。在小苏看来,宣传部虽属市委的一个工作部门,却是一个太阳很难照得到的地方。在市委这边,宣传部其实是市委机关的垫脚石,吃苦是你,论功行赏却难得有你的份儿。市委办的秘书们跟领导,大事小事都沾光,容易出彩,升得也快。宣传部不就是搞点宣传,很少有抛头露面的机会,进了宣传部就等于判无期徒刑,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拨云见日。你看小苏,大学毕业就分到宣传部搞办公室,九年了,他还是一个副科级干部。如果在市委办给领导当秘书,一定程度上就是领导的心腹。“少数人在少数人中选人”,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你天天在领导眼里,领导如果不用你,那他还能用谁?反过来说,如果领导不用身边的人,那谁又愿意鞍前马后地跑呢。夹着尾巴做人,也是一种付出。精神代价往往比物质的投入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苏没有找到升迁的彩头,一蹲就是九年。一个人从大学毕业到退休,又有几个九年呀。八年小日本都打跑了,唯独他九年还挪不动窝儿。市委办的秘书们和他一道提副科级干部的几位,有的早已坐在局长的位子上了。丁四喜知道小苏说的是谁,那是天乐市有名的角儿,绰号叫“钻子”。顾名思义,“钻子”者,善于投机钻营也。“钻子”善于迎来送往,爱做表面文章,颇得原市委主要领导赏识,提拔得很快,被誉为政治暴发户。小苏的心里不平衡,那种感觉有点类似流行感冒,很快就传染到丁四喜,弄得丁四喜也有点儿灰心。丁四喜不禁想,如果象小苏这样混下去,那还不如在公安队伍里混,混几年还可混个警衔。    丁四喜调到宣传部后,他发表的第一篇稿件是纪实稿《午夜凶杀》,发表在省日报的周末版,整整一个大版。丁四喜下午上班的时候,拿到报纸就显得有些激动。象这种整版整版的纪实稿丁四喜以前也发过不少。但不是在省日报上,而是一些部门办的报纸上。在宣传部门工作,衡量你的成绩就是看你在省市日报上的发稿。因此,整个下午丁四喜都是在一个亢奋的状态下度过的。快下班的时候,白淦部长把他叫到办公室。白部长是市委常委,市委最年轻的领导干部。进白部长办公室时,丁四喜还一脸的得意,以为白部长会讲一些鼓励的话。白部长点头示意了一下丁四喜。那意思丁四喜明白,是让他坐下。丁四喜坐下后一脸虔诚地望着白部长。这是白部长单独找丁四喜谈话。白部长边埋头清理着桌上的文件边说:你的文章写得不错,今后要注意主旋律!比如,今天发表的《午夜凶杀》就不怎么符合这个要求。丁四喜想分辩:其实是从正面来歌颂公安干警的,只是编辑为了吸引读者用了这个题目。但话到嘴边,白部长就明显有送客的意思了:好吧,今后注意点就行了,下不为例!    第二天,丁四喜正关在办公室冥思苦想一篇新闻稿时,白部长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刚到门口,与丁四喜一道的新闻专干屠然啸马上站了起来。丁四喜愣地反应过来后,也随着站了起来。白部长背着手站在门口不进去,眼睛望着房顶上的天花板说:“马书记来了几天,还没见你们给他在省市报上亮相哩!”说完后背着手走了。丁四喜与屠然啸两眼对两眼地望着,愣在那谁也没有说话。与丁四喜一起做新闻专干的屠然啸比丁四喜小十多岁,是那种从家门到校门到机关门的“三门”干部。    接了白部长交待的任务,丁四喜就坐在桌前琢磨开了。他试图作三个方面的设想:一是马书记看望困难户,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两百元钱进行慰问;二是马书记督办一个久拖不决的案件;三是马书记看望外企老板。可是马书记来后除了开一次常委会和一个老干部座谈会,没有什么别的内容。本市的电视台好报道,就像中央台报道中央领导的行踪一样简单,可是要把县级市领导的专题新闻往市里的新闻媒体上发表就难了。市里县处级干部多如牛毛,如果稿件没有一定新意,媒体也不是那么好上的。一上午过去了,他面前的稿纸上仍只有“本报讯”三字。    丁四喜故意用一种轻飘飘的口气对屠然啸说:“新书记的亮相文章你想好了吗?”    “我写了一篇,刚寄走。”正在看报的屠然啸把头从报纸里抬起来。“是白部长给我出的点子。”屠然啸故意把“白部长”二字说得特别重。    丁四喜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噎在那里,吐不出也吞不进,便说了句:“拿来我学习学习!” 屠然啸说没留底稿。    丁四喜走出办公室,到邮局给市日报社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总编室周主任。丁四喜说能不能把屠然啸写新任的市委马书记的稿件晚点发。周主任说,是白部长打了招呼的,不好随便拿下。丁四喜听到这里,默默地把电话挂了,以往他给报社打电话,总要点头哈腰地奉承到底,一个劲地称老师,最后总要说上“欢迎到天乐市作客”!这次却没有说,而是直接挂了机。    回到办公室,丁四喜便开始策划一条纪实性的大稿,内容是写天乐市理论宣传工作,这比屠然啸的亮相小稿有分量,初步拟分三块:一、广大农民群众迫切需要理论武装;二、千方百计让科学的理论进村入户;三、理论学习促进了文明建设的发展。    写完提纲,丁四喜觉得有点像材料,于是把稿子揉成一团用力丢向废纸篓,由于用力太大,丢在了地上,他弯腰下去捡起来,重新往废纸篓里扔。这时,丁四喜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屠然啸写新书记亮相的草稿。丁四喜好奇地捡起来一看,标题是《马书记的“科技联络图”》,大意是说天乐市市委书记马林注重以科技推进农民致富,千方百计与科研单位、大专院校和有关部门的专家攀亲交友,挂上钩的就登记造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自己的一本“科技联络图”。丁四喜明白,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全是编的,但是编得高明,因为没有人敢去马书记那里核实真假。当然,丁四喜也不好说什么。这时屠然啸风风火火走进来,一屁股坐下,打开采访本,边拧钢笔盖边对丁四喜说:“刚才陪马书记到市肉联厂看了看,你看这稿怎么写为好?”    “我又没有到现场,我怎么知道。”丁四喜听出了屠然啸话中的卖弄之意,没好气地答道,一边夹着包走了出去。    屠然啸好奇地往丁四喜的桌上瞟了一眼,只见那里摆着一篇写乡镇企业的稿件,是丁四喜头一天写的,题目是《天乐乡镇企业在促进农业产业化中显身手》。屠然啸觉得这个标题在哪见过,但又记不起来,当时觉得这个角度抓得好,因此印象很深。    其实写文章的套路就一个字:抄!关键看你怎么抄法。新闻的抄无非是小报抄大报,南北相互抄,只要不触及别人的隐私,不伤害别人的利益,你把别人往好的地方吹,人家感谢都还来不及哩。当然,有的时候,马屁拍得不好也要出问题的,那时屠然啸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给天乐市写了一条计划生育的稿件,题目是《天乐计生工作从三类跃入一类行列》。这条稿件还在省日报获得“计生征文”二等奖,屠然啸拿着这条稿件找到当时的天乐市计生委主任也就是现在的宣传部白部长报喜时,计生委白主任狠狠地教训了屠然啸:“天乐什么时候是三类?”    屠然啸解释说:“是为了衬托一下‘一类’,才搞了个‘三类’嘛!”    白主任虎着脸说:“前些时候,市里给我报个先进,为了陪衬我,把我老婆说得一文不值,我老婆如今还生我的气哩!”    屠然啸心里骂道:给你吹喇叭抬桥子,却不知领情,真是不识抬举的家伙!从这以后,屠然啸便不再写计生的稿件了。    盯着桌上丁四喜的稿件,屠然啸把思绪拉了回来,他铺开稿纸,一副将军出马的神态,郑重地写下“马书记”三个字时,笔没水了。钢笔加足墨后,他顺便抓起手边一张报纸擦去笔上多余墨水,发现报纸开了个天窗。他心中一动,悄悄拿起丁四喜的稿纸,果然发现下面压着张“豆腐块”,正是被剪下来的一则西部某市发展乡镇企业的消息,他拿着对照丁四喜桌上那则稿件,发现除地名改成了“天乐市”,再就是时间和数据有些变化外,其它文字几乎一字不易。屠然啸冷笑一声,把“豆腐块”丢进了废纸篓。思绪又回到了陪同马书记视察肉联厂的现场:偌大的一个厂房,紧靠国道,几台蠢秤摆在门口,无人问津。屠然啸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这里是全市最好的企业。男女搞对象,只要听说小伙子是肉联厂的,姑娘都会动心些。可如今却是破败凋零了,一看那布满灰尘和缠着蜘蛛网的大秤,就知道好久没人上班了。如今谁再说自己是这个厂的,别人就会投来一丝不屑的目光。这个厂的厂长是经贸局的一名副局长兼任,工资是由市财政统一发,看上去还挺精神的,抽的烟是二十三块钱一包的“芙蓉王”,在他身上看不到这个企业的艰难。马书记先是看了看厂房,屠然啸跟着照了几张照片。然后是马书记与几位工人代表座谈。代表们都是精心挑选的,可以说政治上很合格,一位工人代表说:“我们相信在新的市委班子的领导下,工厂一定能够走出低谷。”还有几位代表的发言也大同小异。最后厂长对工人们的发言作了总结,又提出了几点请求,其实无非就是要钱。厂长口子开得小,只提出要三百万元的启动资金,企业就可辉煌。可这个厂已是负债八百万元,早已是资不抵债,而现在的银行都是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要贷款哪还有可能?其它渠道也没有资金来源。马书记只是原则性地表态,今后找有关部门想想办法,重点是鼓劲、加油。    新闻报道怎么写?屠然啸思索了好久,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他决定向丁四喜学习,在别的报纸上抄抄。果然,他在中央的《××日报》上找到了一则消息,眉题是:增强工业实力,推进项目建设,开发旅游资源。主题为:××三项措施带动经济快速发展。屠然啸眉头舒展,随即剪了下来。常言说“题好文一半”,屠然啸顿时文思泉涌,一挥而就:    本报讯 ×月×日,天乐市委书记马林在市肉联厂调研时强调指出:“天乐发展在工业,工业发展在项目,项目建设在环境。”据统计,今年以来,该市工业生产总值达……    编辑嘛,都是在编,写稿的人不编,编辑又怎么编呢!屠然啸写完后,很自信地交给打字员:“给我打十五份,全部交白部长签字盖章!”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22:35:21 
    5        市委马书记视察肉联厂的亮相稿件很快在市党报刊登了,题目是《攻坚》,是一篇新闻特写,署名却是丁四喜和肉联厂的厂长。篇幅不长,只有三百多字,但是写得很传神,发在一版的中间,头条是市委书记在企业考察的一篇消息。屠然啸在办公室看这则特写时,丁四喜进来了,丁四喜与往常一样,包往桌上一放,然后问有天乐的稿件吗?屠然啸头也不抬地答道:在学习你的大作咧!丁四喜歪过头去看,发现是自己写的,便对屠然啸说,是肉联厂的厂长来找他,要他写的,情况也是厂长介绍的。    屠然啸的脸一下气成了猪肝色,起身就要到邮局去打电话给报社的编辑马聪,问清这是怎么回事。马聪是两年前从地有县新闻专干中调到报社的。刚走到楼梯口碰见了马书记,马书记也是往外走,马书记问屠然啸:“那天是你去了肉联厂,稿件怎么是另一个人写的呢?”    “我也写了一则,机要室传晚了点。”屠然啸急忙解释。    马林书记“哦”了一声就径自往大门外走了。屠然啸追了上去:“马书记,你到什么地方,我可以去搞条新闻吗?”    “我去开会!”马书记看了一下表后说道。    “下基层或现场办公之类的,请马书记通知我一声,我们好搞报道。”屠然啸说。    马书记一直往前走,仿佛没听到屠然啸的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屠然啸只好拐过一个路口往邮局走,其实他去邮局正好与马书记同路,见书记脸色不好,只得绕开了。    屠然啸之所以不在宣传部打电话,是怕部里的人听了不好,所以才来邮局打的。屠然啸很容易就找到了马聪,马聪说,稿件已安排进厂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临时撤了,可能是稿件多的缘故吧。    屠然啸与马聪通了电话后就赶回办公室,在走廊里,便听到丁四喜在打电话,声音很大:“感谢王老师!谢谢……”丁四喜在说谢谢的时候,腰都是弯着的,而且笑容都堆在脸上,生怕对方看了不高兴。其实,又不是在打可视电话,看来丁四喜的感谢确实是发自内心。屠然啸知道丁四喜说的“王老师”就是市报管业务的副总编,《攻坚》一稿肯定是王副总给丁四喜发的。    屠然啸在办公室里胡乱地翻了一下报纸,便回家了。新闻专干都是这样,在外面喝酒或是在家打“拱猪”,他们总是说在采访,采不采访没有人去考证,只要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领导是不会找他们的。    下午丁四喜没到办公室。快下班时屠然啸接到了他的电话,说是马书记要他陪同下乡,明天就不来上班了。以往丁四喜来不来上班,从不跟屠然啸说半句,今天特意说了,屠然啸就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很不舒服。你丁四喜陪领导下乡,凭什么要给我讲,我又不是管你的领导。再则,你丁四喜经常不来上班,什么时候给我请假了?    屠然啸觉得还是要认真搞一篇给马书记树形象的大稿,最好是对市委书记的一篇专访,哪怕是自己私人出钱赞助报社都行。屠然啸便拨通了报社马聪的电话,与马聪策划这篇重大报道。屠然啸对马聪说,我们新来的马书记特别重视新闻报道,我想给他搞篇专访,想请你帮忙定个题目。马聪说,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专访不好发。屠然啸听出了弦外之音,便说,可以找马书记要点赞助嘛!马聪说,明天答复你。    第二天一上班,屠然啸便接到了马聪的电话,电话里马聪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搞一篇与西部对接的专访,字数控制在两千字内。”屠然啸被马聪稍稍一点,灵感便来了。与天乐市毗邻的贵州省是西部大开发的主要省份之一,在资金与项目上都得到了国家的大力扶持,而与之接壤的天乐市什么优惠政策都没有,如何与之对接?屠然啸在稿纸上划了半天,写下了标题:《沉着应对贵州东进——访中共天乐市委书记马林》。他总结出三条“对接”:一、思路上的对接;二、政策上的对接;三、产业上的对接。由于思路清晰,屠然啸一上午就弄出初稿,下午进行了修改。打字员给他打印后,又进行了三次修改才传真给马聪,马聪只是对个别字句进行改动,又将稿件传真回天乐市委宣传部要马书记签发。屠然啸要打字员按照马聪的修改重新打印了一份正稿去找马书记。马书记不在,市委办的秘书小姐要屠然啸将材料放在马书记的信袋里。屠然啸放进信袋后,觉得不妥,取了出来,要秘书给他一张纸,他要给马书记留几句话。大意是:此稿市报已答应采用,要他过目。短短几句话,还不足三十字,可是屠然啸写了三遍,还觉得词不达意,而且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字特别差。屠然啸干脆不写了,要秘书小姐给马书记的电话号码,秘书小姐说:“我们有规定,市委书记的电话号码是不准随便告诉外人的。”屠然啸感到十分气愤:“我又不是上访户,要书记的电话号码是为了工作!”这时市委办一位副主任进来,这位副主任与屠然啸熟,邀屠然啸到他办公室坐坐。副主任告诉了马书记的手机号码。屠然啸回到办公室便给马书记打电话,说明了情况。马书记说他在办公室里,要屠然啸去。屠然啸再次来到市委办时,秘书小姐正从马书记的办公室出来,朝屠然啸笑了笑,屠然啸假装没看见,径自进了马书记的办公室。    屠然啸对马书记的专访是在市人大会召开期间发出来的,而且还发了头版头条。政协会结束,人大会接着开,屠然啸这条稿件就是在中间这个空档发出来的,但看到这篇报道的人是在人大会正式开始的那一天。于是就有人议论,组织上是不是对马林有什么重用,怎么在人大会召开期间发了他的专访。有人就猜测明年就要换届选举,今年在人大会期间让马林在报上先给大家混个“脸熟”,为明年投他的票打基础。当然,也有不服气的,特别是各市的市委书记们,都觉得马林太会来事了。    从这以后,马林去哪里,总喜欢叫上屠然啸,即使是参加普通的一个部门会议,也要屠然啸跟着去。搞新闻的人都知道,市委书记参加了一个市的部门会议,要在上一级报刊作新闻报道是不行的。可是屠然啸还是认认真真地参加,兢兢业业地拍照片,文字稿件发不出,他就在照片上做文章。照片一般都好处理,现在的报社最缺的就是新闻照片,经屠然啸编造的几十个字的文字说明,报社都会采用的,再加上屠然啸在上中学时对美术有兴趣,也就是说,他在拍照时的构图取景上还是有一定的基本功。    丁四喜有点老油条的样子,近段时间他写的全是四、五百字的消息,如:“天乐市乡镇企业稳中有升”、“天乐实行订单农业”、“天乐市大力倡导婚育新观念”等等,写法大都是一串数字、几个例子,没有人过多地去关心稿件的真实度有多少,也没人去关注其社会效应。在天乐市,丁四喜的名字虽响,但没有领导关心他的政治待遇。一天,白部长在宣传部办公室看报,丁四喜也在那看报,丁四喜对白部长说:“我四十多岁了,给我换个岗位算了,年纪大了搞新闻跑不动。”白部长答道:“不搞新闻,那就当领导去!”然后,白部长埋头看报不语。丁四喜悄悄地退了出来。    丁四喜坐在办公室桌前为一则消息稿而苦苦思索的时候,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孩晃进了他的办公室:“嘿,你好!”丁四喜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女孩就自我介绍道:“不认识我啦,梅子!”    “哦,梅子你好!”丁四喜突然醒悟过来,起身与梅子握手。丁四喜确实有些不相信,一年多时间不见面,梅子变得洋气十足:高岭浅灰色薄羊毛上衣和深蓝色裙子,配上高统靴子。丁四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位职业女性的打扮啊!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发财?”丁四喜一边给梅子沏茶一边说。    “发什么财。打工。在一家酒店。”梅子看着桌上的一张报纸,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丁四喜。    “今天怎么舍得来啊!”丁四喜问。    “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肯不肯?”梅子这时抬起头来。    “什么事,你讲!”丁四喜也认真地看着梅子。丁四喜这时发现,梅子比以前更加漂亮,根本看不出是一位农村女孩。    “我老公有外遇了,我想离婚,但他不肯。”梅子十分平静。    “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离。”丁四喜以一位长者的身份劝说。    “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只是家里太穷没办法才嫁给他。我们现在离了很轻松的,因为我们还没有小孩子……”    送走梅子后,丁四喜给法院的一位战友打了一个电话,把梅子的情况给说了。老战友二话没说就答应帮忙。               作者:公社干部88 回复日期: 22:37:06 
    怎么还不看到玩小姐,看得我就想玩了!是不是玩那梅子小姐啊!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08:18:57 
    6        一年一度的全市宣传工作会议,各县市的新闻专干们凑到一起相当活跃。他们在市里也是相当打眼的人物,你想想,在一个市里,又有几个人的名字能频频在省市报刊上亮相呢?于是这些专干们就以名人自居,总保持着一种受人尊重的感觉。    吃饭时大家很容易就掀起了高潮。都很潇洒地举杯,很生猛地喝酒。尤其是马聪和屠然啸,快要把屋都吼抬起来了。惟有丁四喜很安静。他每次喝酒只限于一小杯,而且是一点点地舔,从来不一口扪的。饭后丁四喜就去散步,这是在乡里放电影时养成的习惯,双手反背着,头低着看地上,踱着方步,那神态像一位思想家。    丁四喜与屠然啸睡一间房,他返回时,屠然啸已经睡了,鼾声连连。丁四喜便到隔壁房间去,见马聪在帮别人改一条稿子,便说道:“马编辑,喝了酒还能干事,我真的佩服你。”    “大家都是朋友,发一条算一条。”马聪打着酒嗝答道。    一年前,市报扩版,要在全市新闻专干中调一人,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是屠然啸。屠然啸当晚就给社长去了电话,提出想补这个缺,社长爽快地答复说,在他那一关没问题,关键是市委宣传部那里。第二天一大早,屠然啸就赶往报社,当他走进社长办公室时,发现地有县的新闻专干马聪早已坐在那里了,社长没有来,马聪便与屠然啸互相吹捧,都说对方发了多少稿子如何不错等等,客气得不得了。正说着,社长来了,马聪便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份稿子来,请求社长给关照一个头版头条。社长问屠然啸有什么事,屠然啸当着马聪的面不好怎么说,吱吱唔唔半天,马聪明白过来,看了屠然啸一眼便出了门。    社长的答复全然不是头天的口气,硬硬地说必须参加公开招考。屠然啸便试探考试的内容,社长说他也不晓得。    考试那天,屠然啸发现,除了丁四喜外,市辖各县市所有的新闻专干都来了,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共有一百多人,足足坐了三个教室。新闻专干们都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屠然啸与马聪在一个教室,试卷发下来,大家都认真地做题,只有屠然啸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老想着调到报社后的工作情况,好像自己已经调到报社了似的。直到发现有人交卷了,他才紧张起来,屠然啸在做最后一道题时扫了大家一眼,发现马聪已经走了,心想马聪可能考得不差。    一个星期后,成绩出来,屠然啸以高出马聪二点五分的成绩排名第一,第三、四名是两个中学教师。报社首先考察的当然是第一名屠然啸。来考察的是报社人事科娄科长和办公室李主任。二人到天乐市后,屠然啸自己掏钱把他们安排到招待所,晚饭安排在一个不错的小餐馆,吃饭的时候还请了两位小姐作陪。屠然啸请小姐吃饭还是第一次,不晓得怎样发挥,倒是两位小姐主动出击,一会儿就坐到来考察的两人腿上。屠然啸见状,忙以点菜为由退了出来,在大厅里与老板扯谈。屠然啸与老板聊天才知道,这位老板是他在三年前采访过的一位根雕爱好者,屠然啸家中至今还摆放着他送的根雕。屠然啸看了一下表,已有半个多钟头,心想差不多了吧,便返回包房,发现娄科长与一位小姐不见了,李主任和一位小姐还搂在一起,李主任的裤子还没有系好。屠然啸装着没看见地说了一声,吃好了没有,吃好了我们到里间唱歌去,说完拿起自己的茶杯退了出来。    第二天一上班,娄科长与李主任就到了宣传部。屠然啸正在打扫办公室。这是一年来屠然啸来得最早的一次,也是第一次。以往他是不打扫的,一上班他就往各单位跑,根据掌握的线索去了解情况,办公室一年四季都很乱,今天在办公室搞卫生主要是等两位来考察的领导到来。娄科长、李主任和白部长关门进行了交谈。期间,屠然啸进去给他们茶杯里加了一次水。屠然啸进去时,他们都沉默着,都只是一个劲地抽烟,屠然啸加完水就退了出来。这天的中饭是由白部长陪着吃的,屠然啸没有参加,酒足饭饱后,娄科长与李主任由白部长亲自送上了返回市里的车。屠然啸给娄科长、李主任两位领导买了牛肉干,是本地特产,没办法送出去,自己只好拿回家去吃。    后来屠然啸几次给两位来考察的领导打电话,他们都说没问题。屠然啸也就放心了,写稿的干劲更加足了,一个月发了二十七条稿件,是他任新闻专干以来发稿最多的一个月。    马聪调到报社,屠然啸是看到他的名字前署上“本报记者”才知道的。屠然啸做梦也想不到第一名也有搞不过第二名的时候。那段时间他伤透了心,一个多月没动一下笔。白部长和分管副部长也没找他谈话,还在宣传部的会上不点名地批评有人在闹情绪不认真工作。屠然啸找到报社社长问这是怎么回事,社长要他去找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屠然啸不敢找,也找不到市委宣传部长。这事就这么黄了。为着这事,屠然啸写过好几篇杂文。说是杂文,其实是以他这事为例子发牢骚鸣不平。这也许就是文人们的特点,有点酸,没有谁关注过。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屠然啸,写那些不疼不痒的所谓文章。想当年鲁迅先生写了那么多犀利的杂文就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一天下午,屠然啸喝得醉醺醺地走进办公室,对正在看报的丁四喜拍了一下肩膀说:“兄弟!你――说,这世道――还有人――讲理吗?”丁四喜看见屠然啸醉成这样,便起身去给屠然啸倒一杯水。被屠然啸一把拉住:“兄弟――别走!”丁四喜说:“我去给你倒杯水!”“那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兄弟!”屠然啸坐下后,从身上摸出一大迭材料递给丁四喜看。丁四喜看了一眼,题目是:关于天乐市损害农民利益的举报材料。这时,屠然啸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丁四喜便认真地看这份材料,这份材料共分三个部份:一是非法征用基本农田近万亩;二是全市80%副科级以上的领导干部在市区拥有门面;三是失地农民靠外出打工或捡破烂维生。从这个材料归纳的情况来看,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所写。应该是一个文字综合能力较强的人,这个人会抓重点,可能是一个国家干部。丁四喜正在分析的时候,屠然啸醒来了,说要喝水。丁四喜给他倒了一杯。这时,屠然啸便在上衣口袋里翻。丁四喜问他找什么?他说,他在找一个宝贝。丁四喜扬了扬手中的材料:“是不是这个?”“怎么?你是怎么得的?”屠然啸感到十分的惊恐,酒也醒了几分。“这不是你刚才给我看的吗?”“我――不可能吧!”“你以为我想看你这些东西,我早就知道了!”丁四喜看屠然啸怀疑他,便主动作了解释。“你想搞这条新闻?”丁四喜问。“怎么样?”屠然啸笑了一下后说:“我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还是莫搞吧,你还年轻,前途光明啊!”“完了,这辈子完了!”屠然啸说得泪流满面……    从这以后,丁四喜和屠然啸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改变。有人请他俩中的谁吃饭,他俩都要一同参加,尽管内心还是有些疙瘩,但他俩在表面上还是像亲兄弟一样地亲热。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08:48:43 
    不要急,玩小姐也要有点前奏。玩起来才精彩!       作者:怎么都无聊 回复日期: 08:49:40 
    说真的,没什么意思           作者:公社干部88 回复日期: 09:25:21 
    从目前来看确实没什么意思,不知道后面怎么样?       作者:越看越喜欢 回复日期: 09:28:13 
          世界上有三样东西不能相信: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男人的理由。如果他给过你天长地久的承诺,是因为他自己对你们之间的那份感情都没把握;如果他说你是他一生最深的(唯一的)爱,这表示他一定对别的女人说过同样的话;如果他失约,给了你若干的理由,千万不要信以为真,男人是编造理由方面的高手,他的种种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借口。           作者:越看越喜欢 回复日期: 09:31:35 
    看男人对你的态度,得看他带你去什么场所。带你去高级饭店,他想你做他的情人;带你去看球赛,他只把你当哥们;带你去酒吧,他希望与你发生一夜情;带你去路边的排档,不!你错了,不是把你当老婆,他是在暗示你,今天我们晚饭AA制。           作者:越看越喜欢 回复日期: 09:33:28 
    男人说喜欢你,并不代表他爱你;男人说爱你,并不代表他会娶你;男人说要和你结婚,并不代表他会对你好一辈子;男人说要对你好一辈子,代表他在撒谎。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仅仅说明了:他很寂寞,而且无聊。           作者:越看越喜欢 回复日期: 09:36:17 
        背叛是男人的血统,博爱是男人的宣言,自由是男人的口头禅,见异思迁是男人一贯的风尚。            作者:越看越喜欢 回复日期: 09:48:00 
    这段话刚看到的,觉得好想推介,所以呵呵。       现在知道怎么发主帖了,连发了两帖。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09:52:42 
    你这段文字,我真的是越看越喜欢!真切啊!        作者:大饼子卷豆腐脑 回复日期: 09:58:33 
         我觉得相当不错,官场的故事其实比股市的故事更难写,因为官场写作侧重现实,股市写作偏向传奇,雾满拦江的东西很曲折,很耐看,但是故事性太强,开头很精彩,人物众多,中间倒叙交待书胆的身世,一般都是爱情家庭导致心理变态,结尾则是旁逸斜出,诸多巧合让人感叹命运弄人,正所谓从来不怨命运坎坷,不怕旅途多坎坷,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咦,本来想要说xhxjyw的这篇文章,怎么扯到老雾那儿去了,真是扯蛋,xhxjyw兄原谅,下面继续。         官场文章侧重写实,写实的东西不好写实,因为别人都知道,你就不好弄了,钱钟书老师说过,找对象不能找同行,因为谁也骗不了谁,就是这个道理。xhxjyw兄的文章很冷静,文字从容,有大家风范,我一开始还当作是王跃文的马甲呢,但是仔细一看又不一样,    有急事,待续,         另外,建议楼住改一下名字,你这篇文章注定是给小众看的,用名字吸引眼球其实不必,个人观点,待续待续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10:10:43 
    大饼子卷豆腐脑 兄说得有理,出版时我还有一个名字,比较雅。玩小姐的滋味 只是一个重要的内容!哈哈!       作者:公社干部88 回复日期: 10:35:43 
    高潮快到了吧!多贴几节吧!       作者:公社干部88 回复日期: 15:54:16 
    盼着啊!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19:36:04 
    7        丁四喜的稿件隔一段时期换一种体裁。写了两个月消息后又改写通讯。一次,他写了一个关于抗洪救灾的稿子,初看题目还蛮象回事,叫《天乐抗天歌》,可细看内容,全是写市领导对抗洪的部署,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可马聪还是给他编发了。看到丁四喜的作品,想起他喝酒和散步时那副远离俗世的样子,马聪忍不住给屠然啸打了个电话,说:“我突然涌上一种感觉,老丁这人有点怪。”屠然啸回答:“他近来是有点怪。”    丁四喜确实有点怪,近段时间他明显比平时话少了。往桌前一坐,要么翻阅一堆陈旧的报纸,要么在看获奖新闻。屠然啸看他这样,便风趣地问:“准备写国际时事评论?”    丁四喜不语,只是一个劲地翻阅那堆旧报纸。    不久,省报头版头条刊发了丁四喜写的一篇消息《天乐农村取下神像挂地图》,只有五百多字,还加了编者按。接着,市里的日报和晚报都在显要位置作了转载。    文章发出来的第二天,市委书记马林就接到了中央某新闻单位负责焦点新闻的张记者的电话,说要给天乐市做个二十分钟的电视专题。马林当时还不知道本市出了如此具有轰动效应的特大新闻,他实在是太忙了,整天除了开会就是批文件和陪客。找马林的记者实在是太多了,说情的、要赞助的什么人都有,在找他之前都只说采访,可实质性的问题往往要在采访之后发稿之前提出来。记者不精明还叫记者?当然马书记也不蠢,每次都敷衍说好好好你们找白部长落实,白部长落实得怎样马林就不管了。    但这次给他打电话的是中央著名新闻单位的著名记者,而且这种焦点新闻有批评的也有表扬的,他可没胆敷衍。张记者开口就问看了昨天的省报吗?马林回答说还没有看,现在开会,什么事等散会再说。张记者说那你快看,我们过几天就来。马林头上急出了大汗,不知道是什么报道,是表扬还是批评,还是“曝光”什么的,便一个电话打到宣传部,接电话的正是丁四喜,要他送份昨天的省报到会场去。丁四喜吓得两腿打颤,知道出大事了,拿着报纸到楼梯口,急着想上厕所尿尿,可在厕所里半天尿不出,用力挤才挤出了几滴。    马林在会场里接过报纸对丁四喜说,你等我看完再走。马林是在交通局的圆桌会议室开一个协调会,协调会不是什么大会,到会的都比较随意。丁四喜趁机扫了会场一眼,发现屠然啸也坐在那。丁四喜朝屠然啸笑了笑,屠然啸的嘴咧了一下,象笑又不象笑。丁四喜站在一旁等马林书记看完。这可能是丁四喜四十四年人生中最难站的几分钟,觉得天地间都有眼睛盯着他,他就像法场中一个等候枪毙的临刑犯一样。马林书记在看报,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没有一个人吱声,丁四喜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马书记看完,没对丁四喜说什么,掏出笔在丁四喜写的那则消息旁批道:请白部长作好准备,全力协助中央新闻单位搞好此次专题报道。    白部长今年三十四岁,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研究生,平时对丁四喜总是不冷不热的。宣传部长是市委常委,白部长知道自己只要不犯错误,熬资格都还会升上去。看到丁四喜给他的书记批示,眉头皱作一堆:“自己的屁股自己揩!”    丁四喜象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白部长说,你平常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惹出这么大的事咋办?天乐市你又不是不清楚,这里地域偏僻、经济文化落后、民风刁蛮,至今还是省级贫困市,有百分之三十的儿童辍学,大部分的孩子只上到初中就不再上学了,什么家家拥有科技图书、致富信息,每家都揭下了墙上的财神画,挂上了地图,把眼光盯向了山外的市场……这不是瞪着大眼说瞎话么?本市的好多干部连市(地级)里都没去过,农民还去山外跑市场?    白部长正训得起劲,马林书记喘着粗气来了,看样子马书记走得很急。白部长赶忙站起来说:“马书记坐!”屠然啸变戏法地小跑着过来给马书记倒了一杯水。    马书记说:“中央新闻单位和张记者这样的名人能够关注我们这个贫困山区市,不容易啊,我们一定要抓住机遇,推介天乐,搞好招商引资。你们赶紧准备一下,拿出配合采访的措施,包括接待规格。晚上,我们召开一个紧急常委会,把他们采访的路线定一下。”    马书记走后,白部长把新华书店的经理叫来,问经理还库存多少《中国地图》,经理说:“还有三百四十六份。”    白部长又问多少钱一份,经理一下子弄不明白,说道:“标价五块!”    “我要最低价!”白部长不耐烦地说。    “部里要可以少点,每份三块五。”经理一副无奈的样子。    “好吧!全部拿到宣传部来。”白部长挥了挥手。    经理走后,白部长对丁四喜说:“买地图的钱你自己出!”然后撂屁股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四喜就坐着宣传部的吉普车把地图送到蜜福镇去了,这是他在报道中提到的一个镇,这个镇有三千多户,由于地图不够,他就给当路的户每家堂屋贴了一张,老百姓看是给他们堂屋贴地图,认为不伤什么大雅也就不干涉,让他们贴。在贴的过程中,丁四喜还反复交待老百姓,如果有记者来采访,就说堂屋挂地图是方便出门闯市场,特别是有几户的儿子在外地打工的,他还用钢笔给标出所在的位置,告诉他们的父母,不要说是出去打工了,是说在外做生意。    张记者一行如期而来,按市里安排的路线,第一站就来到蜜福镇采访,看着家家陈旧的杉板房中都挂有一张《中国地图》,他们就象发现了新大陆,不停地拍摄,看见一个身穿少数民族服装的大爷,年轻的女主持拿着话筒上前采访,老大爷耳朵有点背,女主持大声问:“你家有人在外经商吗?”    老大爷点了点头:“有,我孙女在海南!”    “经常寄钱回来吗?”    “寄,一次就寄好几百块!”    “她是干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听人家讲是在卖盐,收入高咧。”    女主持明白是在外做三陪小姐卖淫,但对着摄像机不好怎么说,只好问:“你知道地图上她在什么位置吗?”    “在这里,我孙崽告诉我的。”老人用粗糙的手指了个大概,其实是一天前丁四喜告诉老人的。陪同一起采访的白部长肺都要气炸了,但不好发作,一路阴着脸。    白天采访,晚上娱乐,经过三天的采访后,记者们带着一些本地特产回去了。十来天后专题报道播出来了,马林书记的讲话占去了五分多钟,是马书记自己看表数的。市电视台全部录了下来又进行了一星期的重播。    为了付清新华书店的地图款,丁四喜与书店经理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给新华书店在市报发一篇正面报道稿件,地图款一千二百一十一元全免。    丁四喜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省报社给了天乐市一个跟班学习的指标,要市委宣传部新闻科转发这个通知,按报社的意思是要丁四喜参加,因为丁四喜那条“挂地图”的稿件,被评为本季度优稿,并很有可能获年度好新闻奖。让他去跟班学习,算是一个奖励,一个县级市很难挣到一个指标。当然,报社一般不作硬性要求,因为学习者的生活费住宿费还得由原单位支付。通知发到天乐市时,屠然啸最先看到了,他就拿着通知去找白部长,白部长给他批示:同意参加学习,费用问题请马书记指示。屠然啸又找到马书记,马书记就从书记专项经费中给他批了五千元。    屠然啸出发时丁四喜还蒙在鼓里。知道情况后,他打电话问市委宣传部新闻科是怎么回事,新闻科说我们早就替你打过招呼的,哪想你单位指派了屠然啸,我们也在纳闷哩。    丁四喜放下话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心知肚明:无非是“挂地图”这条新闻得罪了白部长,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尽管由于丁四喜的报道使得市委书记马林在中央著名新闻单位的新闻节目里亮了相,对天乐的知名度也有所提高,但是人们并不领情,领导们嘴里不说,但心里还是不怎么高兴,因为这毕竟是子虚乌有的事,对天乐的经济文化没有任何推动。在他们看来,如果是上一条党的建设如何加强或者是班子建设是如何团结的,那就好了。特别是市委书记马林,虽然在接待中央著名新闻单位的记者时,他表现得十分高兴,但是记者们一走他又恢复了以前那种严肃的态度,看见丁四喜还是以前那种爱理不理的样子,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也许这就是领导的艺术,不像你丁四喜一样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可是丁四喜不这样认为,认为是自己的报道得罪了领导,领导才给自己这样的脸色。白部长就不满意,你说,马书记那里又好到哪里去得,只是马书记宽宏大量一点罢了。丁四喜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想方设法弥补自己的过失,作为一名小小的新闻专干,又怎么弥补对领导的过失呢?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多给领导写稿子。这时候不是从上到下都在抓干部作风转变吗?写一条这样的稿件,领导一定高兴。一会儿功夫,一条稿子就写好了:    眉题:找出不足 自我整改    主题:天乐转变作风从解决问题入手    可是当稿子见报时,丁四喜傻了眼,怎么写市委的那部分被删掉了,而写政府的那部分还保留着呢?这可是闯了大祸了啊!正当他还在犯傻之时,办公室秘书小苏喊丁四喜接电话,丁四喜问了一声是哪里,小苏说是政府办,丁四喜加快了去接电话的步伐。    “你好,我是丁四喜。”    “我是政府办龙主任,市长找你有事,你到他办公室来一下。”    顿时,丁四喜的腿就有些不听使唤了,总觉得没有力气:市长找我有什么事?他可是从来没有找过我的呀!平常在路上打招呼市长也总是点一点头,从来没有单独和我说上一句话啊!丁四喜一路走一路想,在去市长办公室的路上,几个熟人与丁四喜打招呼,他也只是像他与市长打招呼时,市长对他那样点点头,全不记得是哪些人了。    “你的新闻报道不错啊!”在市长办公室里,龙主任亲自给丁四喜倒上一杯水后就出去了,只剩下丁四喜与市长俩人。    “没有!”丁四喜并拢着双腿,眼睛看着脚尖怯怯地说。    “比如说,转变作风这条就不错吗!”市长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其实我也想多宣传宣传政府这边的工作,可是许多情况我不掌握,今后还要靠市长多提醒。”丁四喜这下踏实多了,眼睛望着市长,并拢的双腿也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可以,今后多跟我跑跑,我会要龙主任或我的秘书通知你的。”市长说完顺手从桌上抓起两个笔记本送给丁四喜:“拿去用!”    “谢谢!谢谢!”丁四喜双手接过笔记本退出了市长的办公室。    在回宣传部的路上,丁四喜认真看了两个笔记本,一本是市国土局的,一本是市纪委的,前面还有今年和明年的日历。看样子,是市长参加这两个部门的会议得的。    刚回到宣传部,丁四喜把两个笔记本往桌子上一丢,正在看报的屠然啸望了一眼后说:“到哪里采访来?又得纪念品了。”    “两本笔记本,市长送的。”丁四喜显得不以为然。    “哦,我差点忘了,市委办赵主任要你到他那里去一下。”    丁四喜的心就疙瘩了一下,心想肯定是说稿子的事,可能就是要批评没有写市委的工作。反问了一句:“现在?”    “对!”说完屠然啸又埋头看他的报。    这会儿丁四喜的胆子要足些了,因为得到了市长的肯定,一时也就忘了那么多的顾虑,大大咧咧地走进了赵主任的办公室,赵主任是市委常委,是市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核心人物,虽然他排在所有常委的后面,没有多少表态权,属于发言型的领导,但他毕竟是常委,一般人不敢得罪啊!    丁四喜走进赵主任的办公室坐定后,赵主任拿下眼镜拉长了声音说:“你的报道不错啊!嗯!”    丁四喜愣头愣脑地看着赵主任,不晓得他说话的意思是什么。赵主任拿起桌子上的大茶杯喝了一口后又说道:“市委宣传部吗,嗯!新闻报道工作也要在市委的领导之下吗,嗯!”    看着赵主任喝茶的样子,丁四喜便想起刚才到市长办公室还有水喝,到你这个办公室主任这里来,水都不倒一杯,也太看不起人了吗,以前要我写你的时候还亲自跑到我的办公室找我。赵主任说话的语速不是很快,而且还喜欢带一个“嗯”字,一句话说完他总要“嗯”一下,像吞口水又像是训人。经赵主任这么一说,丁四喜就明白了赵主任的用意。解释道:“这个道理我懂,这次我写转变作风这个稿子,其实市委这边也写了一大段的,只是编辑在编稿时删掉了,只保留了政府那部分。不信,我去拿原稿来给你看。”说完不顾赵主任同不同意就跑出赵主任的办公室。    等到丁四喜拿着原稿气喘吁吁地跑回赵主任办公室时,赵主任已关门不在了。丁四喜站在那看了看原稿,拿回办公室又在市委转变作风这一段上增加了些内容,修改后重新从电脑里输一份,放到了赵主任的信箱里。    丁四喜刚回到办公室,小苏就叫他接电话,说是一位讲普通话的女孩,声音好甜的。丁四喜以为是报社的电话或者是推销书的那种。接电话时一本正经地:“哪位!”    “当官了,口气好大的。”女孩的普通话十分标准:“你猜猜我是谁啊!”    “你……”丁四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笨蛋,我是梅子!”这时女孩的口音变成了天乐的口音:“感谢你帮忙,我离婚的事办妥了。”    “有什么事吗?”本来丁四喜还想说几句调侃的话,但有小苏在旁边不好说。    “你真是,要有事才打电话给你!人家想你呗!拜拜!”说完梅子挂了电话。    丁四喜愣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作者:寂寞饮者 回复日期: 19:54:28 
    我愣了一会才知道屁股下面是沙发       作者:冷若冰箱 回复日期: 20:04:09 
    楼主不厚道啊,小说改名了?也不吱一声。严重PS中。       作者:不想回头 回复日期: 20:35:25 
    虽然名字不太好,文章写得不错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20:35:59 
    ?????????????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22:57:11 
    内容和名字是一致的。只是还没罢了!哈哈!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23:06:32 
    8        过完中秋,市报召开报纸发行工作会议,各县市的新闻专干又聚到一起来了。这是报社求助于大家的会议,后勤工作安排得相当好,宾馆房间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所以大家都是空手空脚的。唯有丁四喜带了鼓鼓一大提包东西,像搞长途贩运。马聪开玩笑说,老丁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包了二奶被老婆发配出来了啊?然后众人都笑,惟有丁四喜一本正经,提着他那沉重的提包往房间里走。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丁四喜不在,屠然啸便到房间去找,发现丁四喜在练书法,而且很入神。屠然啸喊了三声,丁四喜才听到。大家这才晓得丁四喜的提包里装得满满的全是一些废报纸,还有笔墨什么的。饭后大家围成一堆看丁四喜练书法,边看边议论。有人说,老丁的字有点象狂草,有的说,有点接近毛体。    老丁便一脸正色:“哪有什么毛体的。”    “就是有点像毛主席的字。”屠然啸补充道。    “哪我这就是丁体了。”丁四喜说完便又流畅地在废报纸上写起来。    “我看你这人有点像兵痞。”屠然啸打趣道。    看了一会大家各自散了。有人提出玩扑克,马聪便去拉躺在床上看书的屠然啸,屠然啸死活不肯参与,马聪便把他的书抢了,抢到手一看,是一本《谋事在人》,专门讲策划之类的。看屠然啸实在是不肯,马聪便说:“刚才有领导在场,大家拘束没喝好酒,走,我请客,再喝去!”屠然啸听了把书一丢,起身道:“市领导请客,不去白不去。”大家便喊丁四喜,丁四喜正在行云流水般地练丁体,聋了般不理众人,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慢悠悠地说,酒是穿肠毒药,我练书法的目的就是为了长寿,因为书法能够修身养性,延年益寿。    丁四喜没有去,依然练他的书法。路上,屠然啸说:丁四喜有点不合群了,变得怪怪的了。大家不作声,没人接他的话。    散会那天,丁四喜到省报送稿。到了报社才知道,那几个与他熟悉的崔记者、王记者、田记者都出差去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人,发现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他感到十分奇怪,怎么报社没人上班?正在走廊上徘徊时,迎面走来一位打扮时髦的小姐,他便问小姐报社是否上班,小姐看了丁四喜一眼,爱理不理地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啊?”    丁四喜心中大为不悦,心想你们到市里去,我们把你们当神仙一样的供,我到你们这里来,问一下路就拖声懒气的,像我欠了你八百两银子似的,声音就大了起来,说:“我是天乐市的新闻专干,是来送稿的。”    小姐的脸稍稍和气些,说:“什么内容?”    “给农民减负的!”丁四喜没好气地说道。    “呶。”小姐向前面一个办公室撇了一下嘴,径自走了。丁四喜过去推开门才发现,报社在上班,大家都埋头做自己的事,因为开着空调,所以要关门。丁四喜把稿子递给一个看上去比较面善的老编辑,也不吱声。老编辑接过稿件看了一下标题,问:“你是天乐市的?搞了几年专干?”    “三年。不过我写新闻写了十多年了。”丁四喜说完又觉得后面这句有点多余。    老编辑看了一下稿件,眼镜滑在鼻尖上,与孔乙己遇到的掌柜一样。老编辑不快不慢地问道:“认真采访了吗?”    “采访了。”丁四喜觉得对方在把自己当犯人审,浑身燥热起来。    这位老编辑又看了一下稿件,说道:“人平负担只有十五元,不可能吧?”    丁四喜说:“我们那里是个贫困的县级市,农民的年均收入只有三百多元,确实只有这个负担。”    “这样吧,要你们经管局发个传真过来证实一下,我们就给你发。”这位老编辑还是不相信。    “算了罢老邹,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既然稿子上盖了章,能用就用用罢,发什么传真啰?反正文责自负。”旁边一位年轻人劝道。    丁四喜对这位年轻人顿起知遇之感,连忙递上一支烟,年轻人摇着手:“谢谢,不抽。”    “喏,那你给他处理一下吧。”老编辑抬起头来对这位年轻人说,丁四喜猜他如果不是年轻人的领导就是摆资格惯了。    年轻人姓陈,接过稿子看了一眼后便认真地改起来,丁四喜象小学生一样,十分规矩地站在旁边看着。陈编辑改好后便送到老编辑手里,老编辑接过稿子翻了一下,说:“行了,稿子给你发。”    丁四喜心头有点别扭,但还是挤出一丝微笑躬身连说谢谢,退出了门。    丁四喜不是领导,按规定出差不能报卧铺,所以回市里的火车他只好买了硬坐票。一路上,丁四喜十分不悦,原打算用这篇稿子完成头版头条的任务,哪想遭受如此冷遇?自己在市里也算个人物,走到哪里,人们都叫丁作家或丁记者的,好是让人羡慕,如今在外……“盒饭啊,盒饭!”车上叫卖盒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丁四喜突然感觉饿起来,他看了看表是下午五点了,这才想起一天还未进一点东西。他要了份盒饭,一摸钱包,糟了,钱包不见了,还有车票也没了!丁四喜傻了眼了,活了四十多年,这是第一次遭受小偷,而且还是一个人外出时。幸亏证件还在上衣口袋里——这是救命稻草啊!丁四喜掏出来看了看心里踏实多了。其实这是省报发的一个通讯员证,丁四喜到卖证件的摊子上花五块钱买了一个记者证的外壳,现在记者证的外壳都是全国统一的。再说,通讯员证的内容和记者证的内容一样的,都是要求为其提供乘车乘船方便之类的,外行人一眼是很难分辨出来的。    丁四喜找到列车长,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并把“记者证”给列车长看了。列车长看证件上使用的是省日报社的钢印,也就信以为真。马上命乘务员为“丁记者”免费安排一个卧铺,还备了晚餐。直到丁四喜下车时,还给了他两百元的路费。事后,经了解才知道,说是只要有人在报上表扬列车乘务员什么的,他们在年终考评时要加分的,分多了年终奖就多。在他们看来,记者受到这样的接待一定会写稿的,但是丁四喜并没有给他们写表扬稿,他主要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作者:寂寞饮者 回复日期: 11:45:05 
    沙       作者:寂寞饮者 回复日期: 11:47:12 
    我又愣了一会       作者:南风阿花 回复日期: 12:11:52 
    有这等好事。我有时候拿着记者证连卧铺都换不了       作者:cqking 回复日期: 12:43:41 
    cqking       作者:再活一次 回复日期: 12:53:16 
    还 没 太 明 白。。。    继续。。。。。。。。。。。。。。。。。。。。。。。。。       作者:公社干部88 回复日期: 15:43:55 
    顶!       作者:公社干部88 回复日期: 16:36:49 
    怎么还没玩小姐哦!       作者:分道扬镳 回复日期: 19:11:39 
    玩小姐???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23:53:28 
    莫急,马上就来了!       作者:分道扬镳 回复日期: 07:14:33 
    好慢好慢哇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08:25:36 
    9        丁四喜窝着一肚子气回到市里,一下车碰上了马聪和屠然啸。马聪说自己是受市长的指派来调查市邮电局清退临时工引发集体上访事件的。丁四喜明白,这条信息是从市委办简报传上去的,他还清楚记得标题是《天乐邮电局强制推行“维修合同”,一些用户表示要支持乡镇电话员上访以示抗议》,看来市长对此事相当重视。丁四喜当即意识到这趟浑水惹不得,忙说我刚回来有点累先回家一下,小屠你招呼好马记者。屠然啸说马书记已作了安排,要亲自陪他的家门记者吃中饭,来不来随你。丁四喜忙说:“我能忘了马记者平时对我的关照?一定来。”    吃饭是在市政府招待所的一个小雅座里,这算是市里的最高接待规格了。天乐市有条不成文的接待制度:只要是记者来了,可以超过标准接待,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至少有一位出面陪同。马书记先定了位子,坐在进门的正前方,马聪坐主客位,马书记秘书坐在书记左边,丁四喜和屠然啸坐在靠门的地方接菜。马书记首先给马聪夹了一筷菜说道:“我给你敬一筷菜当敬一杯酒了。”    马聪红着脸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惊动马书记了。按市长的意思,是要我作一个暗访。”    丁四喜知道马聪是在卖弄,只不过大家都没捅穿。屠然啸想起那次公开招考,心中百感交集:人比人,气死人啊。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装作咳嗽,离开了酒桌。    下午上班的时候,白部长把屠然啸叫到了办公室,要屠然啸写一个市委市政府及时平息市邮电局临时工集体上访风波的材料,专呈市委书记和市长等市领导。屠然啸为难地说:“这事还没处理呢。”“领导会处理的!”白部长说。    屠然啸提笔半天却不晓得从何写起,心想自己只是写新闻的料,官样文章不会写,难怪进步不大,你看市委办、政府办那一帮子秘书个个提拔得飞快,就是因为会写官样文章。转念一想,剃了头,尼姑和尚也差不多,我就用写新闻的手法写材料未必不行?他信手写去,不到一个钟头就完成了一篇官样文章处女作。屠然啸给市委书记的报告分为三个部分:一、关于天乐市乡镇电话员的安置问题;二、关于反映电信局强制推行“维修合同”的问题;三、关于《天乐电信局强制推行“合同”,一些用户表示要支持乡镇电话员上访以示抗议》一文严重失实的问题。    屠然啸写好后,觉得有些文不对题,心想书记问的是对这个问题的处理,怎么去说这么一大堆?屠然啸想重写,但一时思路又上不来,就丢在桌上散步去了。    屠然啸走到大街的十字路口时,一个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屠然啸猛地回过神来,一看是马聪。    “你到哪去了?”屠然啸问道。    “中午多喝了几杯,睡到这时才起床。”马聪说完问道:“书记交待的任务怎么样?”    “写了一稿,写完后发觉文不对题。”    “你老兄别谦虚了,走,去看看。”    “就按你写这样,给市长送个呈阅件算了。”马聪看完屠然啸写的“官文”后说道。    “是不是给马书记过一下目?”屠然啸问马聪。    “我拿去吧!”马聪怕马书记否定此稿,使得屠然啸在场难堪,一个人去了。不到十分钟,马聪就回到屠然啸的办公室,马聪高兴地说:“你真行,马书记很满意,我也替你在他面前美言了,马书记说,你这样的人才要重用。”    屠然啸不知这话的真实程度有多高,只好一个劲地道谢。马聪又对屠然啸说:“现在上面大力提倡加强和改进党的作风建设,我们能不能搞篇稿子?”    “没什么内容可写哪。”屠然啸感到十分犯难。    “难怪你不进步!”马聪瞪了屠然啸一眼:“算了,我给你出题目,你来填个空就行了,就写你们市的乡镇干部全是‘四夜’干部,就是夜学、夜议、夜谈、夜访!”    屠然啸心领神会,第二天一大早稿件就写好了:    天乐“四夜干部”活跃乡村    ×月 × 日晚上8点,天乐市市委书记马林来到蜜福镇调查研究。进入镇政府院内,发现整个大楼灯火通明,镇党委书记正与蜜福村支书在交谈。    天乐市有不少乡镇干部住在市里,“早上去乡镇,下班回城里”,群众称之为“走读官”。市委市政府针对这一现象,探索建立了以“四夜”为主要内容的乡镇干部住宿制度,规定乡镇领导班子成员每周至少有3个晚上住在乡镇。乡镇领导住下来做什么?一是学,组织学理论,学科技,学法律;二是议,分析民情,剖析问题,民主决策;三是谈,邀请村组干部谈心,沟通思想;四是访,到各农户家访谈,了解实情,记民情日记……               作者:南风阿花 回复日期: 09:35:35 
    沙发       作者:公社干部88 回复日期: 12:10:01 
    确定如此!       作者:深圳的森林 回复日期: 14:12:46 
    是不是换一个题目会更好一些?:)       作者:鹤翔云飞 回复日期: 14:42:04 
    楼上说的对,写的不错,非得用这个题目?       作者:chengyapin 回复日期: 14:5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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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法啊!       作者:xhxjyw 回复日期: 19:56:34 
    10        天乐市是个农业县级市,一年到头收的就是那几粒稻谷。历届市委市政府领导为了改变这一落后面貌,想了不少主意,提出了许多发展思路,例如发展庭院经济、畜牧养殖等等,可老百姓的腰包就是鼓不起来。从地理位置上看,天乐市有他的独特之处,他三面与经济较发达的几个西部经济开发区接壤,周边的经济发展了总会对天乐有一定的带动作用。新上任的市委书记马林看到了这一点。因此,他在与常委们见面时,要大家把思路定在招商引资上,要把天乐建成几个开发区的后花园。说的只是一句话,可是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总还得要拿出你的优势来,要不,人家怎么会到你这里来投资建后花园呢?于是常委们就想到了新闻宣传,市委书记马林在常委会上掷地有声地说:“我们要用立体的攻势,强力将天乐整体推出!”    可是,这年头报纸的可信度越来越差了,人们对报纸不怎么关注了,特别是那些大版大版的锦绣文章,都知道,那是花钱买的。只要钱到位了,什么样的牛皮都可以吹。当然,我这里不是说所有的报纸。因此,要想提高一个地方的知名度,光在报纸上发几则新闻,作用也是不大的。马林书记便打起了专家的主意,如今专家的话还是有人听的,专家的评说,在人们的心目中,往往是神圣的,是值得信赖的。于是,市“四大家”领导在马林书记的带领下,到北京找专家来献计。现在的专家也特别多,在大街上走一圈,收到的名片不是硕士就是博士。有了这一级的学历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是专家加学者,说的话也就有份量有权威。许多当了市长市委书记的,不都要弄个博士硕士头衔,把自己装扮成专家学者,为的是达到说话的权威性,让别人听他的。    马林书记请来的是北京某大学经济地理系的一名教授和两名研究生,他们在天乐住了三天,也没有想出天乐怎么发展的招来。这三天里,新闻专干丁四喜与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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