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圆梦则男孩未怀孕肚子上有一条线的是则一条线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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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男、生男生女都一样2,生女是不能预测的4、父母的基因决定孩子的性别3、生男1,生女没有秘诀5、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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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圆梦试纸一深一浅是男孩吗_百度知道
圆梦试纸一深一浅是男孩吗
提问者采纳
试纸是检查是否怀孕的,不能判断胎儿性别的,国家的法律是不允许做胎儿性别鉴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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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实是不准的,最准确的就是到医院彩超看一下
这两者并不能起到预测的作用
看上面的说明
不准,我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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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秋风圆梦(37-43)
(三十七)女婴降世喜带忧& 纹身留迹费心机
过了两天,左德奇和曾媛丽,又跑到共同小学,找到了姜芝芝。姜芝芝把揍好的五十四元钱交给曾媛丽说:“希望邹老师保重身体。这山区营养品实在难寻,今后如果弄到了,一定给她送来,或请你们来代取。”曾媛丽说:“这山区情况我清楚,现在难搞到鸡鸭之类营养品。但那三级证明呢?”姜芝芝说:“都开好了,我马上取来。”没过多久,她便把那三级证明送了过来。其中大队和公社的两份,还加盖了公章,签上了“情况属实。”的字样。有了这级证明,邹昶辉就能安安心心在背溪镇度过妊娠期。钱和三级证明拿到后,左德奇顺水推舟地说:“邹老师的这情况,还得拜托姜老师多多关照,邹昶辉怀的是童家的苗。现在她父母双亡,各方面的情况可想而知,她的生活起居全由曾媛丽负责。所以还得请姜老师转告茶园生产队长,对曾媛丽也要给予关照才行。今后一段时间,她俩就不能回茶园生产队出工。”姜芝芝连忙应允:“这点事我绝对照办,只要给陆金花爱人打个招呼就可以了。”左德奇说:“还有邹昶辉的口粮和生活费,你们也得想些办法,拿出计划来,按月供应。”姜芝芝马上表示:“关于邹老师的口粮问题,我家还有60多斤全国通用粮票,你们先拿着,先转交给她。其余的口粮和生活费,以后我们再想办法。”说完,曾媛丽和左德奇离开了共同小学。回到背溪镇,加上曾妈和邹昶辉,四个人就生活问题商量了一番。目前,曾妈,曾媛丽母女都住在邹昶辉家,饮食起居由她俩操劳。谈到粮食问题,左德奇说:“莫说姜芝芝给了60多斤全国通用粮票,即使没给,我妈的口粮也吃不完,况且我两个姐姐还经常给我寄些粮票来。所以粮食问题不用愁。至于经济问题,邹昶辉说:“我父亲留下了点银元,我们拿着兑换些人民币用,反正我们花不了多少。”今后,思和公社联系,还是由曾媛丽负责,左德奇陪同。镇里什么事,则由左德奇包干。四个人商量着,大体上这样可以安定下来。斗转星移,一眨眼就到九月份。邹昶辉挺着大肚子即将临盆。一九六九年九月八日下午五点二十一分,她顺利产下一个女婴。幸亏,曾妈接生是内行,否则到医院麻烦事就多了。什么三级证明,结婚证什么的,曾妈就统统不要。婴儿出生了,该怎么办?摆在面前的又是一道难题:“自己哺养?还是送往思和姜芝芝那里?”对此四个人拿不定主意。从童继先的角度考虑,邹昶辉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一刀把他剁成两节,因摆在面前的事,是他造成的。恨不得把婴儿一送了事,任他童家怎么办,就怎么办。从婴儿的角度考虑,她来到这世上是无辜的。她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做母亲的应该尽到哺养的义务,更不能眼睁睁的把她遗弃。曾妈说:“莫造孽!看这毛毛既可爱又可怜的,别送到童家去,还是由我们来带养,我保证把她带好。”四个人最后决定,先哺养几个月再说吧。即使送到童家,哺养期间,没有母乳也是不行的,弄得不好,还会致使婴儿遭罪甚至夭折。所以先留下来带几个月。当然凭邹昶辉的个人能力,想把婴儿带大成人,也是不可能的。左德奇和曾媛丽一结婚,他们生孩子也得由曾妈带。她这把年纪了,怎能兼顾两头,一仆二主呢?再说,宁可添一斗,不可添一口,生活也成问题。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进入了一九七○年。小婴儿一天一个样,长得十分逗人可爱。她的脸型、眼睛和鼻子跟邹昶辉如出一辙。有一天,邹昶辉和大家商量,要在婴儿的身上做个“记号”。其他三人不解其意。她说:“你们想想看,婴儿一天天长大,负担一天天加重。要想把她养成人,凭我的能力绝对不行。若送给童家,我又不愿意。
我想把她送给远处的好心人。这样,我得给她做个‘记号’。今后长大成人了也好去认,不知你们意见如何?”曾妈说:“如果对方是大户人家,有钱,有权又有势,又想要收养个小孩,那当然可以。在她身上做个记号,往后母女相认那也方便。”左德奇说:“那有这么好的受主口罗
。世上好事难求。想寄托的,踏破铁鞋无觅处;想收养的,往往扛枪不见鸟。”邹昶辉说:“不管机遇有否?已经四个多月了,先做个记号
再说。”曾媛丽说:“只是这记号难做呀。做在哪个部位?明处还是暗处?做在明处,你能看得见,别人也能看得见,这会影响这孩子的容貌。做在暗处,你看不见,失去了意义。”邹昶辉说:“只是随便做个‘记号’好?还是写个什么‘字’好?做在明处怕毁容,做在暗处又无意义,这些问题,我正在考虑。只是没找到一个理想的答案。做的方法,有人给我推荐了几种。”左德奇说:“要把婴儿送给别人,你就不必花那些心思了。如果今后还想把她要回来,你就随便在她身上纹上‘回来哟’三个字。”左德奇这么一说,立即引起大家一阵哄笑。曾媛丽说:“即使纹了这三个字,你也不知到哪里去把她找回来。”左德奇说:“如果纹了这三个字,她长大了,自己肯定知道。那时,我们花点钱登个报,告诉她的联系的地址,那不就母女可以相认了吗?”曾媛丽说:“这有道理。不过恐怕要登在《人民日报》才能看得见。”邹昶辉说:“这不太好。她长大了,在报上看到寻人启事,可能会产生反感,认为她是被遗弃的,现在她长大了,想要她赡养,所以寻她。她根本不会主动来联系。”曾媛丽说:“这也是个道理,就是看到了报纸,也不会主动联系。邹昶辉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今后长大了,在这鬼地方怎么做人?我一定要把她送得远远的。使她长大了不知晓这段可怕而又可恨的历史。”左德奇说:“既然昶辉下定了决心,我们就要做点这方面的准备,什么时候送?送到哪个地方?用什么方法纹字,要有个时间表,并做个安排。”邹昶辉说:“是呀!你们得好好帮帮我。我看时间就定在春节过后的几天,趁着春节高峰期,在兰州、西安这一带的火车上,选一个年纪稍大的解放军,把宝宝送给他。”
(三十八)带哨差点被人毙& 营长熄事细谈心
新一年开始了,连队还在休整。战士们以班为单位,有条不紊地组织学习中央文件和毛主席著作。康晟倒好,直属连里领导,难得有这股的悠闲自在。不过有一条他坚持得很好。每次紧急集合训练,他都很自觉地非参加不可。而且,在一般情况下,皆跑在队伍的最前面。轮到带哨时,他也从不推卸。说来也有意思,一九七○年元月的一天,深夜两点钟轮到康晟带哨。当时除四个值班连队外,整个汽车一团都在休整。车停在各营、连划好的停车场内。每个停车场都派有哨兵值班保卫。当康晟把吴新义兑换谷祥万的岗时,突然从一营四连停车场内冲出一个哨兵,用刺刀抵着康晟胸膛大喊一声:“口令”!康晟说出一个“钢”字,那哨兵旋即回应:“口令不对,快举起手来。”康晟说:“你是不是一个新同志,连口令对答都不会。”只见那哨兵说:“少哆嗦,放老实点,你这个狗特务!”随即把子弹推上膛。康晟说:“小同志,我知道这是一营四连的停车场。今晚的口令没错,是你把学的警务条令忘了。你先把枪放下,不能胡来,懂吗?警务条令讲得清清楚楚,对方没开枪之前,你不能开枪。如果先开枪,就违反了纪律。”那哨兵说:“让你先一枪把我打死,那我还怎么回击你呢?还不是被你白打死了。”换岗的谷祥万,虽然有枪,但背在背上。如果动枪,那哨兵慌张了就真怕出事。况且那哨兵已不允许谷祥万动枪,因为他占了上风,正用枪口对准了康晟胸膛。康晟轻言细语地说:“小同志,今晚的口令是‘钢笔’就套上了,证明我们都是自己人。我是带哨的,把这位同志兑换上另一位同志,知道吗?”那哨兵说:“不行,我看你俩都不是好人。只能老老实实站在这里,不允乱动。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这样僵持了很久。天气寒冷,而那哨兵又把子弹上了膛。只要扣动板机,就得到马克思那里去报到啦。还等着兑换的那哨兵,又望眼欲穿。万幸的是,这时一营营长魏光照查哨来了。康晟一听老连长浓重的陕西口音,便说:”老首长,你们这哨兵说我口令不对,还说我是特务,现在用抢顶着我胸膛呐。”“你是康晟同志吗?”“是我,老首长。”魏营长以命令的口气对那哨兵说:“赶快把枪放下!都是自己人。回去告诉你们曹连长,在这休整期间,还得好好学习一下警务条例。连警务条例怎么规定的都不懂。你一定给我转告,过两天我来检查。”“是!”那哨兵说。康晟十分感谢地说:“老首长
,要今夜你不查哨,这僵局怎么收场,人又不能动,那会冻得象个狗孙。”把哨兑带完后,便跟魏营长攀谈起来。魏营长说:“你怎么会有高原性心脏病呢?看你外表身体蛮可以的。要是身体好,留下部队继续干多好啊。”康晟说:“我没有当官的命,有啥办法?”“不过凭你的技术,到地方也一样。从一九五八年到现在地方上很少招工,厂矿企业这方面的人才都很缺乏。就我们西安市来说,不管是国营企业还是集体企业,技术人才都很缺乏。所以,你复员回地方,找个工作没有问题。”“若复员回到地方,能如老首长所说,那就好了。”“干啥都是为人民服务。只怪你身体不好,否则你在八连搞两年,我想办法把你调到我们三连来,当副连长,三连的车况不好,都是些吉斯150型苏联车。你调来后,指导司机加强对车的保养检修,我们完成任务就能像六连一样在全团首屈一指。“老首长,这是没办法的事。”“小康,你还年轻。到了地方,要和在部队一样,虚心学习、尊重领导,多关心身边的人。技术上再精益求精,做到学无上境,学而不厌。同时要绷紧安全这根弦,不管开车修车或做其他事,都要安全第一,安全是最大的节约。另外,还要处理好上下关系,地方不像部队。在部队,同志之间,有点什么小磨擦,在星期一晚上的民主生活会上,一下就摆平了。地方就不一样啦,老的到了年龄,退休了,年轻的可能刚进厂,中年半载的各有所好。对不同年龄段的人都有所了解,男孩好吃,女孩好打扮,老一点的凭自己的资历技术而自居,有时看不惯青年人。青年人反而初生牛犊不畏虎,可能又不太尊重老年人。有的爱体育活动,有的则爱文娱活动。知道了他们性格和脾气,然后以锲而不舍的精神去适应,这是大有学问的。”最后,魏营长还特地说:“小康!你复员走的那天,我若是在格尔木,就一定来为你送行。多年的老同志了,难舍难分啦!要是不在格尔木,就请你原谅。”康晟说:“多谢老首长指点。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再见!与魏营长分手后,康晟和谷祥万一起在回营房的路上。谷祥万一九六六年入伍的湖南桑植籍兵。就康晟得复员的事,他也谈了自己的自法。谷祥万说:“康师傅的技术,不管是开车修车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准。但从目前来看,地方上的汽车并不多,像我们家乡就没几台车。你技术再好,到时只怕英雄无用武之地。”康晟也说:“我们家乡虽有些厂矿企业,但真的没几台汽车,技术再好也是空事。现在全国只有个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如果还能修建第二,第三个,生产很多汽车,那该多好呀。”“
这应该为期不远了。文化大革命一搞完,就多造些汽车。听马路消息,国家要在湖北建立第二汽车制造厂哩。”“你看到了吗?抓革命,促生产。可现在地方上把精力都放在抓革命上,至于促生产有的完全流于形式。继续这么下去,汽车制造业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发展起来呢?”“只要促生产、总会做些事的。”“工人做事,并不是只生产汽车,各行各业都得做啊。”“我认为汽车工业,是一个发展趋势,三山六水一份田、山区很难通火车。人类进步、社会发展,就少不了交通工具。到了队队都通公路,家家有汽车,我们司机就大有可为啦。”“小谷,你这是安我的心吧,说实在的,有车没车无所谓,只像过苦日子没饭吃就糟糕。我是一九六三年离开家乡来当兵的。我相信,现在农村绝对有饭吃,苦日子应该是一去不复返了。务农有务农的好处,农村空气新鲜,不像高原缺氧。半年辛苦半年闲,农闲时悠哉乐哉,好不自在。不用考虑刹车,交通事故,任务完成和油材料节约。”“这倒也是,工厂、农村各有千秋。”说着说着,他俩到了营房。“过完春节,部队的休整时间已所剩无几了。各连队都在做新年征程的准备。老同志的复员工作随之进行,六连已例出复员名单,由正、副指导员分别做了复员老同志的思想工作,并以排为单位,给他们举行了欢送会。欢送康晟的仪式则由副连长组织文书和通讯员。副连长特地买了个笔记本,并在扉页上写离别赠言:“祝你在新的岗位上,再立新功。”战友周本湘顺便也题了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他日邀相见,北京天安门。”
(三十九)“日”“成”两字纹女身&
长信一封寄真情
一九七○年春节后的一天,邹昶辉特地找曾媛丽说:“给女儿纹字的事,我已想好了。就纹在她大腿的内侧,股骨勾下部,这部位一般人看不到。字也想好了,在左腿上纹个‘日’字,在右腿上纹个‘成’字。我的用意是:有朝一日,肯定会成功地见到她。”“好极了!我立即去告诉德奇,保证他也会同意。”曾媛丽说。左德奇知道后,没提什么反对意见。现在要确定的,是送的时间和地点。左德奇说:“时间等过了春节再说。春节后期,人员流动大,火车上特别拥挤。还有个问题就是要不
要给童家说一声?”邹昶辉回答说:“没有说的必要,我实在太恨他们了。”曾媛丽说:“对童家干脆封锁消息,什么都别说。”左德奇说:“这样不好吗?毕竟童家还是提供了些食品。万一婴儿不见了,他们会怎么想,我们又怎么办?”邹昶辉说:“他们是真的是为了什么后代?童家提供的这点东西,完全是为童继先犯了法打掩护。他们都不是为了什么传宗接代,童继先本身就是个对家庭、对后代都毫无责任心的人。”曾媛丽说:“邹姐说的有理,根本不用告诉童家。”左德奇说:“既然统一了思想,就这么决定下来吧。”接着,给婴儿纹字,由邹昶辉写字,曾媛丽准备针线,德奇负责墨汁。一切准备就绪。在哇哇的哭叫声中,“日”、“成”二字在婴儿大腿股骨勾下便大功告成,一次纹好。由于事先消了毒,纹字处没有发炎。任怎么用水擦洗,都明显清晰可见“日”“成”二字。字纹好后,四个人最后确定送往西安市。送给什么样的人呢?西安市这么大,谁知哪个居民要婴儿?要是送错了,落到人贩子手里,婴儿不就要吃一辈子苦。大伙都尊重邹昶辉的意见,送给火车上的解放军。现在全国正处于文化大革命动乱时期,只有人民解放军最可靠。左德奇说:“军人一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大多数来自农村,朴实、善良和关爱老百性。今后这孩子由解放军抚养,一辈子都能放心。我家有位军人姐夫,对此我是深信不疑的。”曾媛丽也很赞同地说:“对!就送给解放军。”左德奇说:“就这么定了。不过我建议邹昶辉给这位解放军写封长信,介绍一下孩子的身世,之所以要送走的原因。嘱托他一定要把她抚养成人。把那信夹在襁褓中的底层,外面不易看到,也不易掉落。”邹昶辉说:“这样好,信我就动手写。”“婴儿无父亲,母亲下农村。托付亲人解放军,我一百个放心。”你们看这几句话行吗?把这几句话写成条子,夹在襁褓中的第二层,至于那封长信,就夹在襁褓的底层。”曾媛丽、左德奇都说,这几句话写得好,只看长信怎么写。“邹昶辉说:“这信我得反复推敲,不但要写这孩子的身世,还要把我可怕的遭遇陈述出来。题目就叫《伤心惨痛泪成河》。如果他是单身,他不嫌弃,我一定等他。若无缘,我将终身不嫁。有你们这样的知心朋友,我一生足矣。等一会,我把信写好,请俩位斧正。”说完,她挥笔疾书。千言万语,一气呵成。解放军同志:你好!请收下这可怜的孩子吧!我是个黑五类出身的女青年,父亲是资本家地主。他在文化大革命中,经红卫兵的轮番批斗,他已命归西天。母亲有大学本科学历。是个有名望的妇科、产科医生。现在被打成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我上无兄姐,下无弟妹,父母仅生奴家一独女。为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伟大号召,我被下放到农村。下放不久,一位公社书记的儿子见我有几分姿色,便不顾我的极力反抗,在另外两个帮凶的威逼下强奸了我,这孩子就是他强暴我的产物。我曾经想打胎,但因没有结婚证和三级证明,又不可能有男女双方同时到医院而无法打成。我也曾想控告过,但因我是黑五类出身,怕反咬一口而被放弃。天啦,权大于法!公社书记是地头蛇,他集法律、党务、行政于一身,当地人没谁能得罪得起。像我们这样的黑五类子女,要告状谈何容易!只能罪加一等,给戴上“阶级报复”大帽子。我这孤独无援的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母亲患有严重的冠心病,她知道我被糟蹋之后,被活活气死了。现在我是上天天无路,下地地无门。幸亏有一位好心的老妈会接生,并在她女儿、女婿的关照下,留下这苦命的孩子。痛苦、耻辱,成天的忐忑不安,无地自容的日子,曾经使我产生轻生的念头。然而,许多好心人却劝我:人生在世生命仅此一次,你们母女都是无辜的,何必以死面对而放弃两条生命呢?转而又想,觉得大家说的也对。为使这孩子有生存的希望,我必须坚强地活下来。但是又如何活呢?我孤独一人,能养活她吗?睡半夜想五更,于是决定把孩子送给想收养的好心人。但大千世界,又到哪里去寻找这么个人呢?真是持枪难碰鸟啊。我身边有位最好的朋友告诉我:这世界上最信得过最能依靠的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所以,我今天把这孩子送给你。拜托你啦,解放军同志!拜托你把她抚养成人。现在还没给她取名字,更没有给她落户口。孩子是一九六九年九月八日下午五点二十一分生的。就请你给她取个芳名,落个户口吧!襁褓里有83元钱,是我母亲临终时余下的。就转交给您,表示我的一点心意,苦海无边慈悲有渡。在您看到这信时,我们已经各奔东西。然而,作为母亲,骨肉分离、牵肠挂肚。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还有件事应该禀告你的,就是我孩子左、右大腿股骨勾内侧,纹了“日”“成”二字。我是想如果今后有缘,我总会有一“日”能“成”功地见到你们父女俩,只要你尚无妻室,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失洁之身,我将厮守你一辈子,直到“日”“成”。……!祝好人一生平安!逃难人:一九七○年三月。
左德奇和曾媛丽看了信以后,既十分满意,又热泪盈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面对人世间如此苦命的母女,谁能不被搅动那恻隐之心?只是对他俩“要厮守一辈子”产生了点异,说邹昶辉年纪轻轻来日方长,双方又没留下通讯地址。人海茫茫,天各一方,今后到哪里去找,到何处去等?再说那位解放军也能厮守一辈子吗?他俩说,这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建议邹昶辉把信的结尾部分删掉。但邹昶辉固执己见,一定要写上去,坦露自己的心胸。邹昶辉说:“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真正的爱情。无论他今后做什么,无论他在农村还是在城市,我一定要厮守他终身。反正我已看破红尘。非他不嫁!邹昶辉对那解放军作了两种假设。如果他有了妻室,但只要有幸见到他,只要他善待女儿,送女儿上学,尽到了父亲般的责任,她同样尊重他;到时便以兄妹相称。假若他并无妻室,只带了她女儿,证明他也在有厮守。那时,无论他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她一定与他结为终身伴侣,招呼伺候他下半辈子。所以她那信的结尾一定得这么写。也许有朝一日能应验那句俗语——“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左德奇和曾媛丽再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他俩被邹昶辉这位刚烈而伟大的女性所深深感动。信就那样写。一切准备就绪。左德奇、曾媛丽、邹昶辉带着孩子乘火车赴西安、宝鸡一带,在列车上见到解放军就把孩子送给他。三人再乘车返回。
(四十)战友离别难分舍& 襁褓婴儿哭闹凶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青藏办事处宣布:所辖单位的复员退伍军人,于一九七○年三月二日正式离队,由各汽车团、汽车大修厂、独立营,各兵站,总站自行组织送行。一九七○年三月二日,康晟离开格尔木,跟复员战友一道坐汽车到了西宁。离队时,康晟与仍在部队的战友一一握手甚至拥抱。唯独副营长刘富治,在拥抱康晟时眼睛含着泪花而更加依依不舍。一九七○年三月六日,康晟坐上了西宁开往北京的36次直达快车。在列车上,他脑海里不断呈现未来生活的蓝图。复员回到内地如果身体比在高原好,无论在工厂或农村,一定要像部队一样,吃苦耐劳,为祖国的四化建设尽心出力。到时,组建一个小家庭,拥有自己的孩子,好好把他培养成人,再送到汽车部队学开汽车,为保卫和建设边疆贡献青春和力量。夫妻在家伺候好母亲使她老人家安享晚年幸福。若是被招进了工厂,最好能发挥一技之长,驾驶或者修理汽车。万一半路出家改行,也要像在部队一样,尊重师傅,虚心学习,把新的工作干好……。一路上,有如车轮滚滚,各种设想在脑海中起此彼伏。窗外,时而有铁道两旁还没发芽长叶的杨树往后迅跑,时而有林立的房屋,高耸的烟筒在眼前一闪而过。放眼远眺,麦苗涌浪似海,油菜开花如金……。祖国山河如图似画,怎么不叫康晟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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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就绪。邹昶辉抱着女儿,左德奇、曾媛丽陪同。来到了金竹山火车站,登上列车到达长沙。然后由京广线北上到了郑州,再转陇海线在西安站下了火车。辽阔秦川人无数,那个军人要婴儿?一天两天过去了,仍没找到要婴儿的军人。三月七日,他们一行四人只好从西安再搭36次至北京的直快列车,想到车上寻找机会。然而列车至渭南、潼关、洛阳但都没有老天赐予的良机。列车至关帝庙,离郑州站不远了。到达郑州,列车就要改变方向往北。这时,他们三人商定,
在列车到达郑州站之前,一定要找位解放军,把婴儿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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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36次列车马上就要进郑州站了,康晟做好了准备,要在此下车再转车南下。突然,一位少妇把一个约半岁的婴儿递给了他说:“解放军同志,请帮我抱一下,我上个厕所。”出于军人助人为乐的本能,康晟毫不犹豫地接过正在沉睡中的婴儿。万万没有想到,康晟这一抱,就再也脱不了手啦。列车进了郑州站,广播室多次喊话,可就是没有人来接婴儿。这时,婴儿已醒了,又哭又闹。还好,有位年长的女军官,成了康晟带婴儿的老师。当那女军官解开襁褓正准备给婴儿尿尿时,方知婴儿是女性。且在两条细嫩的大腿股骨勾下两侧,清晰可见“日”“成”二字。襁褓的第二层,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婴儿无父亲,母亲下农村,托付亲人解放军,我一百个放心。”襁褓底层内,还有封已缄的信,信封上写着:“解放军同志,我最亲的亲人!无论如何,这封信,要请你到达家后再看。拜托!拜托!”女军官断定,这婴儿绝对是个遗弃儿,送到这位军人手里,是对我们军人的一种高度信任。康晟带着婴儿出了郑州车站,好不容易找到军人接待处。他把婴儿的来历说了一遍,要军人接待处的首长接纳这个婴儿。军人接待处的首长说:“我们这里只能接待军人,根本不具备接待婴儿的条件。这事请你去找地方民政部门吧!”康晟找到郑州市民政局。办公楼上贴满了两派互相攻击的标语和大字报,办公室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理事。之后经人指点,又到了河南省民政厅。省厅和市局差不多,一派在揪走资源,一派在批保皇派,也是办公室无人理事。没有办法,康晟只好扫兴而返。历尽千辛万苦,康晟总算连人带物,来到了县退伍军人接待站。到站里登记时,接待的干部问他:“怎么带个婴儿?”康晟哭笑不得,申诉不清。康晟回到阔别了好几年的家乡。家乡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只有用黄土砖坯垒成的屋,多了些更乌黑的烟尘。家中年迈的老母,摇抖着满首银丝的头,见到离别几年的儿子,激动得热泪盈眶。打量儿子长高,(离家时一米五五,现在是一米七二),长胖(离家45公斤,现在75公斤)了,又笑得合不拢嘴。但见他怀抱中的婴儿,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因为儿子每次在信中从未提及个人问题,更没说过订婚、结婚的事。今天怎么抱回个婴儿呢?康晟知道母亲的心思,但并没做任何解释。此刻,其他事都搁在一边,他好奇地启开那封信,迫不及待地一口气看完。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找不到表达的字眼。顿时,对那公社书记及其儿子,他极为反感和愤恨。而对这爱害者母女却表示出十分的怜悯与无比的同情。康晟最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婴儿抚养成人,直到她完成大学学业。看来孩子妈已铁心,那自己得执意,非她不娶。如果今后万一没来找到她,自己的名“晟”这孩子身纹的“日”“成”二字,合起不就是一个“晟”字吗?等!无休止地等!一定要等到“日成”合起来的这一天!康晟忍住眼泪看完这封长信,然后把婴儿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他说:“娘!您辛苦了。我要把这婴儿抚养大,供她从小学一直读到大学,这孩子的婴、幼儿期,都得靠你带养了。您就把她作为亲生孙女吧。”慈善的康母当即表示:“没说的!我一定带好这孩子。”说着,抱起婴儿一个劲地亲吻。邹昶辉送走襁褓中的女儿,宛如剜去心头肉般地眼泪未干过。左德奇和曾媛丽极力地劝说她。左德奇说:“看那军人的气质和面容,我觉得他是个很慈善的人,他肯定会把孩子抚养好的。我知道你万分心疼,但这对于你们母女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孩子有人抚养,前途无量。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呢,没有那孩子的累赘,轻脚快手,做什么都可以。你想想看,若招工,哪个单位托带婴儿的女工;若升学,哪个学校有带婴儿上课的学生;若务农,单靠你一人,怕是茶饭都难到口里哩。所以今天把孩子送给解放军,你应该高兴才是。”曾媛丽说:“是呀!德奇讲得很有道理
哩。”邹昶辉:嗯了几声,眼泪落在肚里。在郑州车站,他们都有一种沉重的,难以名状的失落感。三人无可奈何地搭上南下的火车,几经转折又回到了背溪镇。
(四十一)家乡面貌没改& 派系斗争不停
康晟回到家,将眼前的故土与过苦日子时作了比较,觉得人们的生活有所好转,至少杂粮饭能添饱肚子了。不过,从公社、大队至最基层的生产队都还在搞派性。有的派性还很严重,有的甚至夫妻、兄弟,父子都持不同观点。几乎每个成年人都认为自己是革命的造反派,都指责对方是资产阶级保皇派。刚回到家乡的康晟,始终保持中立,对哪一派都不指责。也不表态谁对谁错。在他眼里,似乎都是革命派,没有什么“保皇派。”有一次,公社来了个领导,要康晟表态站在他所在的队伍里,说以他为首的《梅山风雷》是响当当的造反派;而《资水洪流》却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保皇派。他还说,康晟是一个刚复员的军人,只要参加他们的《梅山风雷》,那么大队民兵营长就非他莫属。康晟说:“别说大队民兵营长,比这更大的官我都不想当。依我看,你们两派都是革命的。两派之间的分歧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因此,互相指责是错误的和不可取的。”那位公社领导听了康晟讲的话就严肃指说:“我看你是中间派。中间派其实就是两面派,你在人民解放军这所大学校多年,连形势都看不清,一点革命立场都没有!”说罢,扬长而去。康晟并不在意。他只相信马克思的那句话:走自己的路,让人家去说吧。每天在队里出工一点架子都没有。军人服从命令习惯了。现在当农民,对生产队长布置的任务一定努力去完成。任何场合,他都不喜欢抛头露面,总是低调做人。出集体工,像黄牛一样,老实耕耘。回到家里,既是孝子,又是慈父。伺候老人,带好孩子都尽孝尽责。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听说SB矿要招汽车司机和修理工。在全公社十二个复员军人里面,唯独只有康晟是汽车司机兼修理工。公社、大队与生产队都一致认为,这次SB矿招工非康晟莫属。与他同龄的青年中,不免有人忌妒。说康晟要是进了工厂,他那孩子谁来带。康晟只是微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SB矿招司机的曾满华,金仲华持公涵来到了公社。那位公社领导坚持反对推荐康晟,说他当兵白当了,看不清形势,一点革命立场都没有,只配摸锄头把修理地球。就这样,SB矿招康晟当汽车司机的事就泡了汤。尽管当时城乡差别很大,康晟对没招上工,却毫不在乎。他仍然勤勤恳恳地从事农业生产,尽心尽力地伺候老母和抚养女儿。一九七一年初,县里组建一家汽车运输公司,打听到复员军人康晟是个技术人才,开车修车都很内行,于是公司特地委派曾庆云,曹孟君两人,前来招收康晟去当骨干力量。他俩兴致勃勃来到康晟所在公社。当时仍是造反派当权,又是那位握有实权的公社领导,出来阻止。并造谣说,康晟是被开除军藉回来的,而且还带了一个私生子。前来招工的曾庆云说:“康晟同志有无问题,恐怕不能凭你说了算,我们去看看他的档案,就清楚了。”运输公司曾庆云,曹孟君俩同志,如饥似渴地求才心切,不辞劳苦又特意跑到县民政局,翻阅了康晟的档案。从档案上了解到康晟在部队特别优秀,多次立功,多次被评为五好战士。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青藏办事处汽车一团二营六连的随车修理兵。在排除故障上有独特建树,多次受到,连、营、团嘉奖。在二营六连期间,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处理得很好,从不和战友吵嘴斗殴,能关心体贴和帮助身边的战友。尤其是副连长家属来队探亲时,康晟代替副连长的工作,很好地处理了军民关系,曾受到青藏公路118道班等工人们的赞扬和信赖,他讲话算数,而又技术精湛,出色地完成了上级领导交给的各项任务。汽车一团政治处曾向康晟籍贯地发过内调函,函件也充分证明社会关系清白,且三亲六戚都是贫农。一九六九年底,所在部队决定提拔康晟任汽车一团二营八连排长,原本政审、外调等手续都已办妥,唯独在体检时发现他患有高原性心脏病提不成干,而不得不复员。曾庆云,曹孟君查阅康晟的档案材料后,高兴极了。公司正急需这样思想好、品德好、技术好、人缘关系又好,并能开、修兼顾的难得人才。所谓开除军藉,带回私生子之类,纯属空隙来风,子虚乌有。曾庆云、曹孟君信心百位地又去找公社领导,然而,这位领导仍以康晟带回一个婴儿为由编选出了一套谎言。他说:“你们如果不信,那就去看看带回来的私生子吧。”耳听是虚,眼见为实。无奈,曾庆云,曹孟君决定亲自去问康晟本人。&&&&
(四十二)沉痛送女心欲碎& 不知底细接通知
回到家里,邹昶辉、左德奇、曾媛丽倍感旅途疲惫。左德奇说:“包袱总算放下了,现在得好好休息休息。”曾媛丽接过话茬:“休息?我看还得想想今后该怎么做哩。邹姐还去不去茶园共同小学,若不去,我们又该怎么去交差啊。邹姐是下放的知识青年,队里要是有人故意刁难,讲闲话怎么办?”此时的邹昶辉,像是用眼泪洗脸的林黛玉,成天沉默寡言,坐卧不安和不吃不喝。她心里负载着一种很沉的压抑感和孤独感。任左德奇、曾媛丽怎么劝说开导都无济于事。一天,左德奇和曾媛丽商量:邹昶辉总是这样忧郁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孩子是难以找回来了的,还是只能劝她‘往事如烟都忘却’,使她重新振作起精神来。曾媛丽说:“我是拿她没辙的,看你有什么妙方吗?”左德奇说:“我有一妙方。”于是跟曾媛丽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交头接耳一阵。曾媛丽只是微笑:“待我去试试。”就在这时,一位邮递员上门:“左德奇有封信。”左德奇一看,是县公安局写来的,要求他接信后,马上到县公安局去一趟。左德奇想,我又没犯什么事,要我到公安局去干什么?沉思片刻,心里忐忑不安最后壮着胆子他寻思: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左德奇没干过亏心事,还怕半夜鬼敲门吧?于是他急着上路了。曾媛丽照左德奇耳语所言,直接对邹昶辉说:“你必须抛弃七情六欲、夜以继日伏案苦读,把高中课程复习一遍,为今后升大学打下基础。你不是要继承母业吗?在你复习高中课程的同时,还兼看些你母亲留下的医药书籍。只要这样,才能实现你的理想,才能在这世界上潇洒走一回。”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邹昶辉听了,茅塞顿开。她重启求知愿望,连忙翻出高中课本,潜心苦读。生产队和共同小学也不去打招呼,就让姜芝芝对她怀孕后的情况揣摩不透。从此,邹昶辉似消失了一般,整天在家里复习高中课程,钻研她母亲遗留下来的医药书籍。饮食起居,由曾妈负责,上街采购有曾媛丽承担。她本身是个文艺爱好者,现在连电影和京剧样板戏都放弃不看。左德奇持信来到县公安局接待室。只见那接待员喊出一位老公安。老公安问:“你是左德奇?”“我是。”“听说你二胡拉得好。你家住哪里,社会关系怎样?”“二胡会拉一点,但说不上好,家在背溪镇,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假若社会关系复杂话,我大姐夫就不能在沈阳部队呆下去,二姐夫也不能在兰州化工厂当工程师。“你大姐夫经常给你写信吗?”两个姐夫都经常写信寄钱、寄粮票,因为双亲在家,只有我在身边。父母都年事已高,我不能远离。”“正因为如此,你大姐夫才给我来信,看能否替你在近边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现在我考虑,并报请有关部门批准,你到县公安局集训三个月后,暂时去背溪镇派出所搞内勤。这是我个人的想法,能否成行还得听下回分解。这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讲,告诉你吧,我跟你大姐夫是老战友。”“您贵姓?我大概是什么时候来报到?”“我姓甚名谁,今后你会知道的,什么时候报告到,我会通知你的,先回背溪等吧。”左德奇向老公安说了声再见,心里那高兴劲,不用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了工作,离家又不远,熊掌和鱼翅兼得,一切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万万没想到这工作是大姐夫给打的招呼,肯定这老公安和大姐夫是深交。回到背溪镇,左德奇原本不想把进公安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但他控制不住内心激动,还是把这透露给曾媛丽和邹昶辉。她俩为之高兴,异口同声地说:“有了人民公安在身边,我们的安全就有保障啦。”邹昶辉问:“德哥,你要曾媛丽转告我,叫我好好复习准备上大学,你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左德奇慢条斯理地说:“你俩有所不知,中央说七二一工人大学是个办学的方向,高中、初中甚至连小学生都可以上,无须考试,由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就可以进校读书。根据你的情况,群众推荐没问题,如今料他童寨任也不敢阻拦。我叫你努力复习,怕上学校复审时,你的文化基础课过不了关。只要文化基础课过了关,就可圆你的大学梦。你梦寐以求的是想学你妈妈的那妇产科、妇科专业,那你就报考医学院,今后像你妈妈一样成为一名有声望的妇科、产科医生。”邹昶辉恍然大悟,笑在眉头喜在心。曾媛丽说:“你太伟大了,你的消息给邹姐带来了希望的曙光。”左德奇说:“现在形势好转,我们要切实把握自己的前途和命运。邹昶辉不用再去思和露面,使姜芝芝她们难以揣测,有什么事,由曾媛丽负责联络。一般情况下,我陪同媛丽前往。童继先是犯罪的元凶,就象一条毒蛇缠在童寨任的脖子上。要利用这条毒蛇,来到达我们的合理要求。童寨任在整个思和公社至高无上。他儿子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总觉得是天高帝皇远猴子称霸王。只要我们站得稳,坐得正,不做伤天害理的亏心事,就能去跟这些无恶不做的家伙斗争。如果我真能进派出所,就要为民除害,做个出色的公安人员。我原先提到过,我们三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真的是公安局来了通知,要到外地集训三个月,父母亲就拜托你俩了。”邹昶辉说:“家里的事,有我和媛丽,更何况媛丽是你未婚妻,更是责无旁贷、就请放心。看来你大姐夫在部队是个大官、县领导是不敢小视和得罪的。所以你进公安部门可以肯定,至于我与童家的瓜葛正如你所说的,只利用他,又不接近他。这样,我们既可保护自己,又可达到合理的要求。”关于左德奇与曾媛丽的婚事,邹昶辉说:“我看你俩趁早办理结婚。这样,顺水推舟,媛丽就不用再回茶园了。曾伯母就住在我家,她和你爸妈三位老人,也可互相走走,扯扯家常。我们三个年轻的也放心。”曾媛丽说:“邹姐,你每月向童家要点生活费是可以的,是合理要求。一个孩子每天的消费不亚于一个成年人。我俩的婚事嘛,那就全在于左德奇了。我能找上这么个丈夫,也是三生有幸,他确定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只是我家里穷,没什么嫁妆,今后就靠我们勤劳的双手来成家立业。”左德奇说:“我同意你俩的意见,至于结婚日期,我征求一下两个姐姐、姐夫的意见再定。”
(四十三)招工无望因派性& 身边有女误会深
运输公司招工的曾庆云、曹孟君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康晟。他俩向康晟说明来意,并介绍了县里组建汽车运输公司的情况,然后征求他是否愿意去公司工作。康晟高兴地应允:“当然可以。”曾庆云说:“这很好。不过有件事得开门见山地弄清楚,你在部队带回来的这个婴儿是怎么回事?”康晟报以一丝苦笑:“这孩子是在西宁至北京的36次直达快车上,在快到郑州车站时,人家送给我的。”曹孟君说:“这不是天方夜潭!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信不信由你们,我是实话实说。”曾庆云:“那我就不隐讳了。有人说这婴儿是你的私生子,是你破坏军婚所致,军事法庭把婴儿判给你,所以你只好带回。”“这是造谣中伤和诬陷!诬陷我也罢,诬罔你也罢,我不费这番心思,反正嘴巴长在别人头上。是相信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档案呢?还是相信公社某个领导信口雌黄的胡方乱语呢?那就得你们定夺好了。对于我来说,问心无愧,无怨无悔。”曾庆云说:“那好,我们再到公社去谈谈,因招工必须通过公社这一关,没通过这关,就办不了迁移户口的手续。曾庆云、曹孟君重返公社再找那位领导。一路上,他俩私下议论,看康晟品行端正,不像哪种寻花问柳的狎客,只是那婴儿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档案里写得好好的,是否公社那领导造谣中伤?康晟虽讲了婴儿的来历,但列车上把婴儿送人仿佛有点不太现实。不过康晟确是个人才,能不能招到他,还是个未知数。他俩又到了公社。那位领导问:“你们了解清楚了吗?康晟是不是带回来一个私生子呀?”曹孟君说:“关于私生子的问题,我们还没彻底弄清楚。当然口罗
,我们也不必要彻底弄清楚。康晟这号人,我们公司太需要了。退一万步讲,即使有私生子,我们也要把他招了去。既往不咎嘛!培养一个司机好难啦。对我们来说,有现成的招,何乐而不为呢?”那公社领导说:“你们硬要把康晟招去也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一是你们把康晟招去后,今后他犯任何错误都与我们无关。因为这是你们强行要招去的,这一点必须讲清楚。其二,必须搭招三个工。我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那就把女儿、侄女、表弟都招去。否则,免谈。”曾庆云说:“第一个,算不了条件,完全可以,谁能保证今后就不犯点错?至于搭招三个人,我们俩没权力,这招工指标,要县劳动局下达的。我们来招康晟都是县劳动局安排、县民政局推荐的呀。不然怎么知道你们这里有个会开车、修车的康晟呢?顺便打听一下,您的女儿、侄女、表弟有什么特长?车、钳、锻、电、焊、铣、刨是哪一种行?如果有这方面特长,我们再去要点指标,反正公司未满员,技术人才缺乏。”那位公社领导说:“三个都是农民,但技术是可以学的嘛,只有学而知之,哪有生而知之。”曹孟君说:“学技术谈何容易!这不是一两年的事,有的要好几年哩。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公司是一个钉子一个眼,所以搭招的那三个人,我们实在是无法解决。现在只招熟炼工,不招学徒工。”公社那领导听了,趾高气扬:“那康晟的事,就免谈吧!”曾庆云带着乞求的口气说:“领导哎!请您从大局出发吧,现在县里运输繁忙,农、工、商等各行各业都得运输开路。在这节骨眼上,你就让我们把康晟招去吧。”公社领导说:“这些大道理,我从政多年,比你们懂得多,还是不要在关夫子面前耍大刀吧。满足我的条件,马上可以办手续。否则,还是那句话——免谈。”此刻,曹孟君有点火了:“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直说了,你这样卡住康晟不放,是否跟他有什么过节呢?不要再刁难了,白白浪费人才,这样不好吧。”那位领导一听火冒三丈:“什么过节不过节!从部队带回私生子是不是事实?为了纯洁阶级队伍,我必须严格把关。你看那些黑五类分子,哪个没有特长呀?从中央到地方就是不用。用了他们,红色江山就变颜色,我贫下中农就要吃二遍苦、受二遍罪。”曾庆云见他强词夺理,便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搭三个招工指标呢?这从何谈起?是出于公,而是为私?”那位领导说:“搭指标是另一码事,这三个人根正苗红,都是贫下中农子弟,对党的事业忠诚可靠,我这是有道理的。”曹孟君冷笑一声说:“道理是有,但有点歪,不能上桌面,招一个复员军人,要搭三个普工,哪个单位吃得消?”那位领导说:“什么正理歪理,我是讲真理。从部队带私生子复员的人,就是不能进厂矿企业。我就是要把这个关,到哪个桌面上都是这个态度。”曾庆云反驳:”档案材料中,康晟并没有什么私生子,你怎么空口无凭地说呢?“那位公社领导说:“一个人犯错误,往往是一念之间的事。你说康晟那私生崽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落在他怀里的。他犯了错,就得认错,认错只有把判给他把孩子带回。”曹孟君说:“我们找康晟了解了,那婴儿是人家在列车上送给他的。你这说他也是一种诬陷行为。”那位领导说:“我诬陷,亏你们也长个脑袋!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把自己的亲生儿女送给一个年轻军人的呢?你们想想,这种事有可能吗?婴儿就是罪证,你们再为他辩护也是徒劳。”曾庆云说:“领导哎,你误会了。我们绝对不是为康晟辩护。非亲非故的,纯粹是招工而已,他确实是我们最需要的人才。”那位领导说:“不是辩护也是辩护。像康晟这样的人,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农村。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党的事业负责。请不要再费口舌了,请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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