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第一号台风路径北海下雨

日晚,游客在外滩感受台风带来的凉爽天气。高剑平 澎湃资料一个创纪录的“台风空窗期”或许已到尽头。一些气象机构认为,2016年的首个台风正在西北太平洋上酝酿,可能在今明两天形成。按世界气象组织的命名规则,这个台风半年前就被起好了名字———尼伯特。但直到7月1日,“尼伯特”依然踪影不见。如果对最晚生成一号台风的年份进行排序,2016年刚挤掉了在7月1日迎来“初台”的1973年,而今直逼1998年的纪录。那年,一号台风生成于7月9日。台风“大年”之后遇“空窗”实际上,今年的台风季已经打破一个纪录——日,第27号台风“茉莉”消失,自那以后,西北太平洋上就再没有出现过台风。到今天,“台风空窗期”正好满200天,成为史上最长。原先的前三名分别是1998年的199天、1973年的198天和1982年的197天。统计显示,西北太平洋年均生成25.6个台风,首个台风平均“降生日”是3月下旬。据此看来,今年首个台风已经“晚出生”三个多月。同时,每年上半年,平均会有4.6个台风生成,但今年则是继1998年和1973年之后,第三次在进入7月后仍未发现台风活动的年份。台风的难产,看似有些突然。实际上,2015年是一个台风“大年”,不仅27个台风的总量超出常年均值,更是有气象记录以来首个每月都有台风活动的年份。去年元旦后,仅仅两个星期,一号台风就开始在太平洋上游荡。到6月底,已先后生成了九个台风。但台风数量的波动也确有规律可循。最直观的就是:目前排名“台风难产榜”和“最长空窗期榜”前四名的1998年、2016年、1973年、1983年,都是超强厄尔尼诺事件发生后的次年。气候异常,“鹊巢鸠占”中国气象局上海台风研究所台风气候研究室主任徐明告诉记者,基于台风的生成机理不难判断,适合台风孕育的海域,纬度既不能太高,又不能太低———太高的话,海水不够热;太低则地球自转偏向力不足,无法产生形成台风必需的旋转气流。此外,初生的台风最怕下沉气流,而在一种势力庞大的天气系统———副热带高压(副高)里,却盛行下沉气流。因此,被副高控制的海域一定无缘台风。在前述影响台风生成的因素中,副热带高压很值得进一步关注。监测数据显示,在超强厄尔尼诺事件的终结年,副高多半有显著增强。典型的例子就是今年与1998年,这两年的上半年,副高位置都偏南、偏西,而且显著变大,面积是常年均值的两倍左右。如此“鹊巢鸠占”,台风的“生存空间”被严重挤占。本次超强厄尔尼诺事件从今年2月开始迅速衰减,到5月已基本结束,但由于大气环流对海温变化的响应存在滞后性,因此,包括台风在内,天气系统到现在仍未恢复常态。“风调”才有“雨顺”,台风过少不是好消息无台风的上半年,是否会导致一个少台风的下半年?上海中心气象台首席服务官孔春燕告诉记者,在超强厄尔尼诺事件的终结年,仅观察下半年,台风情况依然很复杂。数据显示,此前“台风难产榜”前三位的年份,后六个月的台风表现完全不同:1998年7月到12月,影响和登陆我国的台风较常年同期偏少,1973年偏多,1983年总体接近常年。谈到今年,孔春燕表示,4月前,今年的厄尔尼诺强度变化走势与1998年高度吻合,但5月、6月的海温变化与1998年有较大差异。孔春燕说,这或许预示在今年下半年,台风的影响会和18年前有所不同。在徐明看来,台风过少绝不能算是好消息,因为这往往意味着副热带高压的位置异常。正常情况下,每年夏季,副高会按一定节律自南向北移动,从而带动聚集在副高北侧边缘的大片降水云系一步步扫过我国东部地区。但假如副高一直盘踞在南方,它既会压制台风,也会让南方无法摆脱雨带。徐明说,1998年的长江流域特大洪水就是在这一天气背景下形成的。那年直到9月,台风只出现了4个,不到常年平均的三分之一;全年一共只有14个,是历史上台风最少的一年。自古以来,人们用“风调雨顺”来概括对好天气的向往。如今看来,这四个字的确隐隐反映出天气系统中某种微妙的平衡。从这个角度出发,今年一号台风“尼伯特”,让我们等得太久了。
前几天砖家说,今年不会出现1998年洪水,现在又说超过998年的洪水,什么鬼砖家。
完了完了,气象专家报不准天气了,在北海的暴雨橙色预警甚至红色预警都变成小雨或不下雨,今年还没有一个台风,估计是一个灾难年!天灾!
超强台风登陆中心好恐怖。
年年都是厄尔尼
都是搬砖的专家
台风不要来,一来把梅雨带吹没了就要高温了
是不是说下半年台风多雨水多
这次台风估计很大滩
我这里一年要来十几个台风,前几天才同事聊天说怎么到7月了还没台风这事,在我这边的人认为台风来的少了不是什么好事,大家要知道能量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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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台风“尼伯特”对北海无直接影响
  本报讯 (记者 黄金敏)今年台风什么时候来?每年进入夏季,北海市民都时刻关注着台风的动静,今年第一号台风于3日上午生成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幸好,它对北海没有影响。根据气象部门预测,今年影响我市的台风比去年时间晚,数量多,强度偏强。  3日上午8时,台风“尼伯特”在关岛以南的西北(,)洋面上生成。据气象部门预测,“尼伯特”以每小时15公里左右的速度向西偏北转西北方向移动,4日以后移速将有所加快,强度逐渐加强,最强可达强台风级或超强台风级,并逐渐向我国台湾到华东沿岸靠近。3日白天至6日白天,“尼伯特”对我国海域无影响。6日以后,“尼伯特”将逐渐趋向我国台湾到华东沿岸,并有可能于7日夜间至8日先后登陆我国台湾东部和闽浙沿海,也有可能在华东近海北上。6日夜间至10日,“尼伯特”将先后给我国台湾、华东沿海地区及东部海区带来较大风雨的影响。  根据“尼伯特”的走向预测,“尼伯特”未来对我市沿海没有直接影响。据我市气象部门预计,今年影响我市的台风(含热带低压)有3到5个,数量比去年多,但是要比去年要来的更晚一些,强度也较常年偏强。  据国家气象部门统计,自日台风“茉莉”消散后,西北太平洋上就再没有出现过台风,这7个多月的“台风空窗期”成为史上最长,通常每年的首个台风在3月下旬便已形成。从北海来看,2015年受到两次台风影响,一是6月21日生成的2015年8号台风“鲸鱼”,一是10月2日生成的2015年22号台风“彩虹”。而今年,台风至今没有“骚扰”北海,确是“姗姗来迟”。
(责任编辑: HN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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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涠洲岛“威马逊”余波
  一夜西风凋碧树。
  “威马逊”强台风过后的广西北海涠洲岛,树木摧折,依然挺立的也被大风揪光了叶子,或者满树枯黄,恍如深秋。
  同样萧瑟的还有岛民们的心理底线。台风过后没有得到及时救助,甚至被遗忘和忽视,是岛民们的共同感受。
  7月20日,台风后的第二天,骤雨初歇,阳光普照,灾民们终于可以动手缝补破碎的房屋,然而,涠洲岛旅游区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管委会”)却贴出一纸通告:严禁私运建材上岛。
  瓦面破碎,阳光照在床上,人们继续等了将近一周。7月26日,愤怒的岛民来到管委会以及其下属的旅游公司抗议“不救灾也不允许自救”的行为,最后群情失控,石头、砖块纷飞,管委会和旅游公司被砸得七零八落。
  过激行为的背后,是岛民们对管委会的多年积怨。而在官方看来,“这些都是发展中的问题”。
  大风悲歌
  西进村的王其芬记得很清楚,7月18日晚上8点多开始起风,然后风势越来越大。19日凌晨一点左右,十六七级的狂风,从涠洲岛西北角登陆,摇撼着已经斑驳的老屋。
  这个岛上的本土居民,大部分住在传统老屋里,老屋大多修筑于上世纪80年代初,已经有30多年房龄。房子有着相同的结构:一字排开,中间一间堂屋,两旁各一间房间。大一点的,两旁各有两间房。
  破旧,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家,大部分人在台风袭击当夜,留守在家里。王其芬和丈夫一起,从凌晨开始,一直用力顶着堂屋的大木门,直到天亮。瓦片被掀去,积水满屋也无暇顾及—如果门被吹开,这个老旧的家就会彻底毁灭。
  新寮村的王其锋在村里的水泥路边上开了一家小卖店,全家人都躲到了店里。王其锋和妻子也是一样,用力顶着门与大风抗衡,直至天明风力减弱。
  19日白天,风停了,雨一直下。屋子里一片狼藉,人们站在还能避雨的角落,又撑了一个白天,等着救援。
  以上描述,是大多数仍居住在老屋中的岛民的共同经历。20日,天放晴了,可以着手修复房屋,人多的地方贴出来一纸通知,禁止私运建材上岛。
  荔枝山村的陈阿寿说,所谓救灾,一开始就是一人发了两瓶矿泉水。大家不满意,后来追加了一人一包水泥,60岁以上的老人还有一包米。西进村的村民被承诺发给瓦片,从几十片到四五百片不等,但风灾过后两周仍未兑现。
  就发放的形式看,唯一的建筑材料—水泥,在岛民们看来也不像是救灾。因为那些修建了洋楼,房屋未受任何损失的岛民,也是一人一包。
  67岁的西进村村民吴志萍,屋顶也被吹坏,但官方只承诺给她30片瓦。
  吴志萍40岁丧夫,儿子患严重的青光眼,儿媳妇有智力障碍,孙子、孙女年幼。她患有风湿病,一下雨就疼痛难忍,仍独力支撑着整个家。
  风过后,没有人来家里看看,吴志萍自己强忍腿痛,爬上屋顶,把瓦片密度拉得稀疏一点,希望能抵挡下一场雨。“再下雨就没地方住了,蛇皮纸都买不到一块。”
  几天之后,东湾“大队”有工作人员带着保险公司来各家各户看损失。“大队”干部在外面站着望了几眼,连屋子都不进。吴志萍让他们进屋了解,他们说,我赶时间。吴志萍心里生气,说,你赶时间干脆不要来,来了我心里窝火。
  荔枝山村就在台风登陆的西北角,受损严重。陈阿寿则说,到现在(8月2日)为止,他还没有见过干部来过荔枝山村。灾前每家每户买了10元的保险,所以保险公司的人来看过,这人还是自己村子里的。
  被打砸的管委会
  从19日至26日,一周时间里,岛民们破损的房屋一直无法修复。停水、停电,生活难以为继,作物、道路尽毁,也无法开展生产。加上没有建材,无法“自救”,他们只能在家干等,情绪变得越来越焦躁。
  26日,数千岛民来到管委会前抗议。他们发现,与自己家断水断电不同,管委会有电供应,工作人员都在里面“叹空调”,玩电脑。王其锋说,大家看着就很生气。一开始并没有动手,陈阿寿说,有人说了一句“你们岛民,打你又怎样”才引爆了冲突。
  于是,年轻人一顿打砸,将管委会每个房间的物品、门窗都一一砸毁。冲进去之后,还看到了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的黄色电影。
  砸完管委会,又去旅游公司、旅游公司的博物馆,一一打砸。这些房屋坚固、在风灾中未曾受损的场所,变得一片狼藉。
  这个岛上最老的岛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同时没有见过的是如此严重的官民冲突。
  官民矛盾的产生和积蓄,都是在2010年12月成立涠洲岛旅游区管委会以后的事情。旅游公司一名工作人员向《南风窗》记者证实,旅游公司是管委会下属的国有企业,而博物馆则属于旅游公司。
  耐人寻味的是,管委会、旅游公司、博物馆都被砸了,而涠洲镇政府则安然无恙。岛民们说,自从管委会来了之后,镇政府就成了摆设,而管委会来之前,人们对镇政府并无意见,所以“不关他们的事”。
  他们的不满,主要对准的是管委会以及它身后的旅游产业链条。
  怒气的由来
  王其芬在今年4月份已经向管委会递交了修补厨房屋顶的申请。厨房的屋梁早已朽坏,随时可能塌顶。管委会派人来看过,让王其芬等着,“不要去找他们,办好了会打电话通知”,然而,3个月过去,杳无音信。
  风一来,屋顶塌了,水缸也被砸烂。王其芬认为,如果早点修好,肯定就不会塌下来。
  修补一下房屋,但拿不到批条,这不是个案。管委会副主任岑博雄在灾后对媒体称,此次台风实属罕见,由于岛上没有建筑材料售卖,村民受灾后重建遇到难题。不过在岛民们看来,这一说法完全颠倒了逻辑。
  人们回忆,当年镇政府负责管理的时候,岛上有建筑材料卖,还有人拉着瓦片到各村兜售。而管委会接手管理以后,要买材料就只能去北海,而且很难得到批准。
  返修房屋都做不到,这让岛民们无法理解。陈阿寿说,无论在任何地区,谁家的房屋一辈子都不用修?
  管委会限制私运建材、私自搭建,据称是出于统一规划、防止非法占地违建的目的。就旅游区的特殊性而言,此举似并无不妥。
  不过据《南风窗》记者调查和观察,岛上许多村子,其实与旅游毫无关系,与旅游有关的主要是沿海村庄。王其锋所在的新寮村位于岛的中央,村民绝大部分依靠种香蕉为生,“一年也不来一个游客”。他们无法得到旅游产业发展的涓滴,却一样承受各种政策限制。
  王其芬家低矮的厨房藏在西进村一片老屋之中,即便刻意去寻找都很难找到,更别说与游客“偶遇”,因此她无法理解,自己修补厨房究竟会怎样影响旅游业发展。
  在岛民们的印象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有钱的家庭却能轻松获得批条,想盖大楼就盖大楼,盖在香蕉地里都没人管。岛民们说,要批条,就要给钱,给3万元就可以随便拉建材建房子。
  对此,管委会有关负责人面对媒体时未予否认,只说“可能是个别工作人员的行为”。
  王其锋说,村子里有村民想搭一个晒衣服用的凉棚,也被人赶过来拆掉,最后村民操起铁棍就上去打架。
  除了新盖和维修房子难以实现,岛民们认为,自己寻求更好生活的各种努力都受到限制。
  王其锋的哥哥去年买了一辆三轮摩托车,搭客赚钱补贴生计,然而被官方告知这是不允许的,被交警抓到将会被罚款。这个岛上的马路,都是乡村道路,管委会进入以前根本没有交警。
  王其锋的哥哥说,去年涠洲岛成立了嘉洋公交客运公司,还配套了交警,同时禁止三轮摩托搭客。“去年告诉我们,搭一个客人,要交30元,我们拉一车客人,最多也就20多块钱。这么做,就是想变相提高我们的运价,好让我们做不下去。”
  为此,三轮车司机们在客运公司成立之后去了几次管委会“要说法”,几轮下来,“现在不怎么管了”。用三轮摩托搭客的司机,大多是来自没有风景区的岛上农村,生活比较艰难,搭客是他们和旅游沾边的简捷方式。
  如果买不起三轮摩托车,或者不会驾驶,那么摆地摊就是另一个选择。竹蔗寮位于风景优美的海滩旁边,是岛上最富裕的一个村子,但一样生活着一些贫穷的岛民。七八十岁的“老妈子”,通过摆摊卖岛上自产的香蕉挣取生活费用,但这种简单的谋生手段也被禁止。
  今年5月,官方在晚上11点钟派人将“老妈子”们搭建的摊棚拆毁,年轻人看到了,上去吵架。第二天,竹蔗寮的村民们扛来电线杆封住了去海滩的路,惊动北海市的领导前往处理。
  王其锋的哥哥介绍,今年管委会还试图将货运资质归集到一家公司统一经营,激起了靠运货为生的船主们的愤怒,告到了北海市,最后被迫取消计划。
  共享之难
  在对岸的人们看来,这个每天人潮汹涌的旅游岛,岛民们都生活无忧,怡然自得。然而《南风窗》记者探访发现,其中家徒四壁者比比皆是。
  富裕的,主要是能够从事旅游行业的岛民。涠洲岛人口约1.6万人,记者调查所得的口头数据显示,岛上从事旅游行业的本土人士约占一半左右。
  能够进入旅游公司工作,是岛民们垂涎的职业。王其锋说,新寮村也有村干部的子女在其中工作,一个月有五六千元工资,“奖金比工资还多”。对比明显的是,其他村民大多种香蕉为生,王其锋的哥哥家里有1.2亩香蕉地,一亩香蕉地一年产值大约为1000多元。这一收入还取决于天气,今年风灾之后,香蕉全部绝收。
  旅游公司员工阿福(化名)告诉记者,工资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高,去年自己还是拿2000多元,今年涨到了将近4000元,领导也就是多个千儿八百元。作为受益者,阿福没有参加抗议和打砸,“我不可能自己去砸自己的饭碗”。他表示,心理失衡,应该是造成打砸事故的重要原因。
  岛民们并不否认存在“心理失衡”,但认为这缘于本身的不公正。要进旅游公司,要么有钱,要么有关系,否则不可能。阿福也说,进公司的资质,除了办公室、财务一类的后勤人员,基本与学历无关,各有各的办法。
  旅游公司收入来源主要是登岛门票,在岛上被称为“上岛费”,目前的标准是每人115元。阿福说,最旺的时候,曾经一天涌上来将近2万名游客,一天“上岛费”就是200多万元。因为人太多了宾馆不足,后来限制人流,一天不超过1万人。岛民们测算,一年下来,平均一天大约上岛3000人,一年的“上岛费”就超过1亿元。不过,管委会副主任岑博雄介绍,去年该项收入只有4000多万元。
  岛民们没有忘记的是,这些钱,是用自己的祖居之地换来的。然而,2004年开发旅游以来,岛民们没有获得一分钱的分红,“上岛费”几乎与岛民无关。此前几年,他们曾零星地提出过意见,但没有获得答复。7月26日当天在管委会集中提出的诉求,也包括将20%的“上岛费”用于岛民分红。
  岛民们的另一个意见是,“上岛费”用途不明。荔枝山村一名三轮摩托司机说,岛上基本没有建设,大家意见也很大。“就是在我们的地方设个关卡,每天收钱,但岛上的面貌没什么改变。”
  这个岛上,大部分地方的基础设施与普通乡村无异,除了“圣母堂”、“博物馆”这种小规模的景区周边经过整饬之外,在岛上看不到作为旅游区的额外基建的痕迹,相反,许多地方道路泥泞、垃圾成堆,千万只苍蝇发出可怖的嗡鸣。
  陈阿寿说,十分抢眼的是,管委会内部修建了一个室内网球场,给政府工作人员自己打球用,这让岛民们很难接受。
  矛盾不断加深。岑博雄对媒体称,对于岛民提出的公开财政支出的要求,管委会正在考虑。
  分红则尚无希望,岛民如果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对接滚滚客源,最直接的办法是建房出租。阿福有一栋3层洋楼,租给外地人经营客栈,一年租金9万元左右。他表示,自己即便不工作,也已衣食无忧。
  这种生活,被岛民们共同歆羡,他家的洋房旁边,就有许多居住在80年代的老屋里的贫民,风过之后,瓦面掀破,“在屋里就可以晒被子”。阿福说,以前的老房子,占地大,却一般只有3间房,根本不够住,即便建成新房不能用于出租,人们也希望能建造一栋够住而且能防风抗雨的新房。
  王其芬和吴志萍根本不抱建房的希望,修缮风灾损坏的老房子,预算约需6000元,已经愁坏了这两个家庭。吴志萍说得很粗俗但很清楚:“别说建房,说句难听的,还好我现在老了,年轻的话,卫生棉都买不起。”
  西进村原来是渔村,后来渔民们的木船年岁日久坏掉了,没有钱买新的,许多渔民就靠帮船主打工为生了。经济状况如王其芬、吴志萍的村民,不在少数。
  无法建房,搭客和摆摊,就成为剩下的成本最为低廉的两条路,而这两条路又受到限制。
  “心里屈火啊!”几乎记者接触到的每个岛民都说过这句话。屈火是当地白话,意为“憋屈、恼火”。
  “农村的收入,香港的物价”
  对于西进村、荔枝山村、新寮村这样的没有景区的村子而言,村民们心理上其实“宁愿不要发展旅游”。
  “农村的收入,香港的物价”,这是他们的自我解嘲。王其锋说,发展旅游之前,一斤普通的海鱼,两三块钱,好一点的也不超过10块钱,而现在,最普通的鱼也要十几块,好点的几十块。而香蕉,一级蕉卖1.2元一斤,其他都是几角钱,价格10年没变过。
  王其芬、吴志萍买不起鱼和肉,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能吃上。南瓜苗、木瓜是她们主要的蔬菜,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就到村子后面的海滩上去敲蚝肉,一个上午在烈日下劳作,所获也不过几两蚝肉。
  王其锋倒是认为,虽然没有存款,但生活还是越过越好,不过他不认为这与旅游有什么关系。“全国哪个地方,生活不是越来越好?”
  旅游的进一步发展,使得这个岛上有了管委会,生活就受到了各种限制。除了修缮房屋、搭客谋生均不自由之外,人们感觉办事也变得艰难起来。
  陈阿寿说,今年自己差点就去骂管委会的领导了。他去给新生的孙子办入户,而管委会负责户政的部门竟然在北海办公,为此他跑了3趟,船票就花了360元。第一次去,说材料不齐打回来重办;第二次去,户政部门竟然没人,“都来涠洲岛旅游了”;第三次去,还是说材料依然不齐。“我就生气啊,你们读过大学的人,要什么材料最清楚,怎么就不能一次给我说清楚?”
  吴志萍为了办低保的事情也奔波受气,集体办理的时候工作人员说漏掉了自己,后来再去,总是不批准。吴志萍是“眼盲”(文盲),她说,你们眼光(有文化)的欺负我,我不识字有人识字。她就去找人写状纸,告到北海去,这才办了下来。
  陈阿寿总结,办事的时候受了气,现在必须来硬的,来硬的就很快办完了。他给记者列举了好几次自己跟官方人士“比狠”的经历。他说,26日那天激烈的打砸之后,官方当天就宣布,建材上岛“都开放了”。
  岑博雄事后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26日晚上7时,北海市政府就进一步完善涠洲岛救灾工作进行了现场部署,管委会撤销“禁止私运建材”的决定正是在该会上做出。
  不过,由于北海也受灾,建材供应不上,一块瓦片从1元涨到了5元,只能继续等待。部分岛民将屋顶的破洞先用蛇皮纸覆盖起来,而大部分的老屋,仍然朝天敞开。
  太阳照在床上,岛民们每天祈祷着天上不要下雨。
文章得分:
&/&张慧瑜中
&/&唐小兵华
&/&特约记者
&/&石破记者
&/&本刊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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