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英文名威尔伯的英文诗

2.艾米莉·狄金森诗
2.艾米莉·狄金森诗
艾米莉·狄金森诗30首,《诗歌月刊》2011年第11期& &艾米莉·狄金森诗30首&徐淳刚 译/撰文&&用空白重塑华丽的世界&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 ,美国最富传奇的女诗人,一生都生活在美国东部马萨储塞州西边的阿默斯特(Amherst)小镇,终生未婚,25岁起弃绝社交,闭门不出,在默默无名中埋头写诗30年。她生前创作1800首诗和1000多封信,仅有8首诗作经编辑大幅度改动后公开发表,作品都是在她死后30年内由亲友整理出版。狄金森从小受清教思想的熏染,但生活的自闭、性格的孤僻叛逆使她倾向于爱默生(Emerson)的超验主义思想,尽管比超验主义更孤独。同时,她在莎士比亚(W. William Shakespeare)的作品中寻找心灵的秘密,在英国浪漫主义诗歌中寻找明丽的自然,在玄学派诗歌中寻找神秘和怀疑,在流行的哥特小说(gothicfiction)中寻找受虐、死亡和恐怖,从而形成了独树一帜的惊艳诗风。希金森(Higginson)曾言,狄金森是风格独到的天才诗人,她的诗歌“对读者来说,,好比连根拔起的植物,带着雨水、露珠和泥土的芬芳,给人无可传递的清新感”。她的诗风凝神洗练,摒弃英诗韵律传统,质朴清新,深邃的思想携带着超越的神秘主义(mysticism)的惊奇。狄金森毕生坚持一贯的风格化写作,“破折号”的大量运用是一大标记(就连她抄写的椰汁蛋糕食谱也用到这种符号),但与我们常见的不同,她的破折号有长有短,有直的,还有向上斜的,向下斜的,这样的用法既有符号化的直观提示作用,更使正常的抑扬格音步、韵律和节奏产生神奇的变化,尤其是通过这种手法,再加上独特的字母大写和韵律形式,使得事物和思想直接显现,使存在的时间性通过空间性而凸显,从而具有了超越地域、文化和时代的丰富性征。狄金森的诗韵律多变,从传统来看几乎达到了混乱不堪,其实,她的韵律主要根据《圣经》赞美诗体,常为三步韵和四步韵,偶数行押脚韵,但更为自由,变化多端,非常自如地表达着诗人自我-神性意识中复杂的理智和情感。狄金森的诗在原稿中只有编码,几乎全部不具标题,如果说标题是眼睛,那么她的诗就像被挖掉眼睛的天使一样醒目,孤独地朝向语言性的自然-心理本身。通常而言,大诗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语言体系,狄金森的语言意识极其强烈,“一个呼吸清晰的词/绝不会死去”,从这里能看出她对语言的锤炼和绝对要求。她曾经给友人写信:“假如我在身体上感觉到仿佛有什么揭去了我的头顶,我知道那就是诗”。在大多数情况下,狄金森都使用口语,甚至新英格兰方言,但有时也使用古奥的词汇,医学术语、法律术语、商业术语、音乐术语、航海术语、宗教术语,以及数学、地理、物理等科学术语,或者是把拉丁语源的抽象词和盎格鲁—撒克逊语源的实体词重新进行组合,以增强语言的表现力。如此以来,她的诗最突出的特点便极其明显,“a sumptuous Destitution”,亦即“贫乏中的丰沛”(理查德·威尔伯语),现代诗思意义上的无中生有。如果说莎士比亚以无限丰富的语言展现了人类心灵的万有,那么狄金森则通过素朴的天赋和卓然的语言,展示了人类心灵呈现的永恒的空白,从空白到空白,用空白重塑华丽的世界。整体来说,她的诗如针尖上的波涛,强大的感性和绝对的智性相得益彰,互为一体,始终有力地探索着个体、自然、喜悦、痛苦、死亡、永恒等亘古不变的人类主题,从而成为一幅幅质朴而耀目的“灵魂的风景画”。无论是形而上式地抽离“历史、社会和物质生活的痕迹”,还是变抽象为具象的精确的意象手法,还是关于现代性绝望的命题,狄金森都异乎寻常于她的时代,对后世产生了毁灭性的深远影响。她的诗以其无名之名或者说在无名中重新命名世界的力量影响了20世纪的埃兹拉·庞德、艾米·罗威尔、威廉·卡洛斯·威廉斯、卡尔·桑德堡、华莱士·史蒂文斯、罗伯特·弗罗斯特、E·E·肯明斯、哈特·克莱恩、T·S·艾略特等一大批杰出诗人,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庞德的“意象”,还是艾略特的“客观对应物”,无论是斯蒂文斯的“现实的虚构”,还是威廉斯的“事物”,或是弗罗斯特的“伟大的徘徊”,都带有浓烈的狄金森的影子。正因如此,她被视为20世纪现代主义诗歌的先驱之一,是西方近代最杰出的女诗人。美国当代文学百科全书式的批评教父哈罗德·布鲁姆(Harold Bloom)在其著作《西方正典》(The Western Canon)中说:“除了莎士比亚之外,狄金森是但丁以来西方诗人中显示了最多认知原创性的作家……在她魅力的顶峰前我们遇到了最杰出的心灵,这是400年来西方诗人中绝无仅有的”。卡米拉·帕格利亚在她那篇“性”趣十足却振聋发聩的《阿姆赫斯特的德·萨德夫人:艾米莉·狄金森》中说:“狄金森被她自己的时代所遗忘,当她复活时却被多愁善感化了”。事实上,狄金森代表着最为惨烈的现代性受难的文化形象,一个被钉在日常生活十字架上的耶稣或普罗米修斯式的形象大使。目前国内的译介和研究依然没有足够重视狄金森诗歌绝对智性的一面和极端疯狂的一面,其实她最杰出的诗作要么富有智性的绝望要么携着一种人性的迷狂。因此,她的诗歌对于中国当代诗歌具有重新研读的重要价值和意义。总体而言,以往的译本有精华所在,但缺乏完整展现狄金森诗歌魅力的译本,要么过于平直,要么单一地美化,缺乏汉语现代诗和诗歌翻译自身的规范和要求,尤其没有传达狄金森“用空白重塑华丽”的庄重境界。这里的译诗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和探索,希望能从语言的精确性、韵律的谐美性、情感的生动性以及思想的真确性等四个维度出发,较为完整地展现狄金森诗歌“刻骨铭心”的价值所在。&&在天之父&在天之父!请怜悯一只老鼠被猫追辱!在你的天国请给它一所“舒处”!&在天使的美厨整日啃噬永远没有戒心车轮庄严疾驰!&译注: “Mansion” 是宅邸、公寓,此处译作“舒处”,与“鼠处”谐音,强调恩宠。&&我的轮盘在黑暗中&我的轮盘在黑暗中!一个轮辐都看不见但我知道它嘀嘀哒哒的脚一圈一圈地向前。&我的脚踩着潮汐!一条人迹罕至的路——但所有的路都是林间空地,在最后——&有的顺从了织布机——有的在忙碌的坟墓中得到古怪的用途——&一些新的——庄严的脚——堂堂经过高贵之门——把问题抛回你和我!&&一些东西在飞行&一些东西在飞行——鸟儿——时光——野蜂——它们没有悲歌哀鸣。&一些东西在安停——悲伤——山丘——永恒——这并非我的使命。&静默之物,升起。我能否辨明天理?多难解的谜!&&山峦乍换新衣&山峦乍换新衣——乡村尽染赤紫——清晨日出壮丽——曙光深裹草地——朱红印泥足迹——坡上堇色手指——苍蝇窗棂无礼——蜘蛛重操旧艺——雄鸡振翅——鲜花处处——林中斧子坎坎——一切我一知半解——偷窥是明理——尼哥底母之谜终归知悉!&&&译注:尼哥底母(Nicodemus)是一个法利赛人和犹太公会的成员,才学非凡,德高望重。他在新约圣经福音书中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在夜间拜访耶稣,听耶稣的教诲;第二次是在住棚节期间陈述有关逮捕的律法;最后一次是在耶稣受难之后,他协助亚利马太的约瑟预备埋葬耶稣。尼哥底母之谜意即人类存在、救赎的奥秘。&&静躺雪白光亮的石膏房&静躺雪白光亮的石膏房——没有清晨没有午间——温顺的复活者安眠——缎子的椽——石头的檐!&光阴辉煌流逝——新月——伴其上——世界轻舀弧光——苍穹——一行——王冠——坠落——总督——投降——静如齑粉——在雪的圆盘——&&译注:卡米拉·帕格利亚的观点值得重视,她在《性面具》最后一章《阿姆赫斯特的德·萨德夫人:艾米莉·狄金森》中分析道:“……石膏房是坟墓,也是尸体的大理石之躯,一个变成监牢的宫殿。棺材的缎被盖就像被绑架少女的薄面纱,一个将被撕裂的希望。石檐是永不打开的天空。温顺者已继承了土地。天空以巨大的数学弧形旋转着;历史开放速度,国王的王冠像雪花一样掉落。当音节飞溅而出变成无声,诗歌以舌头的微麻而结束。从诗人采用的视角看出去,人的生命就像宇宙中的一个小斑点。尤其精彩的是“首领”变成“雪花”的无声时刻,威尼斯所有的颜色——艺术、想象、世间的荣誉——消失在永恒之中。……这个僵硬、无神的宇宙是现代文学的一个重要主题,如华莱士·斯蒂文斯(wallace Stevens)的《雪人》(Snow Man)(1923)。狄金森先于卡夫卡把虚无荒谬与暴君独裁结合起来。多么令人惊奇,这是一个孤独的,不受人注意的,从未出过远门的女性的作品。”&&灵魂选择自己的社会&灵魂选择自己的社会——然后——将门紧闭——对于神圣的大多数——不再显露意义——&无动于衷——她感到一辆马车——停在——她低矮的门前——心如止水——一个皇帝——跪在她的门垫——&我了解她——从一个广袤的国度 ——选择了一类——从此——关上她的心门——像墓碑&&译注:Stone是石头,也是纪念碑、墓石,此处译作墓碑,强调其绝对关闭的意义。&&挖出我的眼睛之前&挖出我的眼睛之前我也喜欢观看——像其它有眼睛的生物尽管知道别无用处——&但是今天——有人告诉我——我可以拥有自己的天空——我告诉你我的心将撕裂——无法承受——&我的——草甸——我的——群山——森林无边——星空浩瀚——我能拥有如此之多用我有限的双眼——&振翅翻飞的鸟——黎明的琥珀之路——是我的——我刮目相看——人类的新闻让我麻木——&如此安全——试想——只有我的灵魂栖在窗格之上——别的生物鲁莽地——睁着眼睛——望着太阳——&&译注:卡米拉·帕格利亚《阿姆赫斯特的德·萨德夫人:艾米莉·狄金森》:“狄金森经常用的一个公式是眼睛被'挖出来’,这可能指她自己的视力问题,或是她终年自闭在她二楼的卧室里。但它也影射罪恶的伤害,仿佛她用力踩了自己的眼睛,就像《李尔王》中的克劳斯特一样。也可能她的失明是由于对邪恶的生活之神秘的阳光注视得太久。”“挖出眼睛”这个惊艳而恐怖的公式,最有力地体现了狄金森对自然及人类日常生活的受虐性感受,当然也是最为“刻骨铭心”的诗意,代表着现代性的智性绝望和人性迷狂。&&我去天堂&我去天堂——那是个小镇——红宝石——闪耀——鹅绒路——延伸——&寂静——胜似田野到处满缀露水——完美——如画——非凡尘境地&人群——像飞蛾——梅克林——风貌——游丝的——职责——棉凫的——名号——&几多——欣慰——我——沉醉——如此仅有的社会——&&我看不见路——天空缝合&我看不见路——天空缝合——只觉圆柱靠拢地球旋转半周——我触摸宇宙——&向后滑动——惟我一人——球面上的一个点——从圆周上消失——比倾斜的钟更遥远——&&我们不在坟上游戏&我们不在坟上游戏——因为那里没有地方——而且——不平——倾斜更有路人来往——&况且,把花插在坟上——花儿垂头吊脸——我们生怕花蕊掉下——将漂亮的游戏打乱——&因此,我们尽量离远就像躲避——我们的仇敌——偶尔环顾四周,看看到底有多远——&&有一种痛——透彻心骨&有一种痛——透彻心骨——它吞噬肉体——用昏迷覆盖深渊——于是记忆环绕——穿越——踩踏之上——如同那里某人狂喜——如履平地——当定睛凝神——他将坠陨——骨头一根接一根。&&我无法获取的色彩——最美&我无法获取的色彩——最美——这种颜色微乎其微我难以在街市上展示——用它换来一个基尼——&如此精致——无法触及的行列——光艳璀璨像埃及艳后的侍女——在天空——屡屡显现——&那些主宰的片刻灵魂的偶遇并且馈赠某种哀怨太过精细——欲言又止——&热切的目光——望穿山水——仿佛那里正好藏着某种秘密——它们前进像四轮马车——却在马甲中隐匿——&夏季的恳求——冬雪的——又一种调笑——以薄纱掩盖奥秘,怕松鼠——知道——&它们无束的举止——嘲笑我们——直到受骗的双眼高傲地闭起——在坟墓中——以另一种方式——观看——&&译注:1、基尼(Guinea),英国旧金币,1633年发行,1816年英国政府取消。1基尼=1.05英镑,相当于人民币11元。诗中用货币收藏品来烘托色彩的珍贵。2、这是一首崇高之诗。崇高像色彩般光艳璀璨,却无法触及,始终隐秘。诗人一路寻找,直至在坟墓中依然以灵魂之眼观看。3、哈罗德·布鲁姆(Harold Bloom)在其著作《西方正典》(The Western Canon)中坦言,这首诗代表了狄金森最高的诗歌成就,并且“似乎是美国诗歌的巅峰之作”。&&我居住在可能之中&我居住在可能之中——一个比散文更好的房间——许许多多的窗——高高——在门上面——&那雪松一般的厅堂——眼睛难以穿行——为了一个永恒的屋顶天空的复折式屋顶——&访客——最冒昧——想往——屋里闯——我狭小的双手伸展聚拢天堂——&&自然,是我们所见&自然,是我们所见山冈,夕阳——松鼠,月蚀,大黄蜂不——自然是天堂。&&自然,是我们所闻食米鸟,大海——雷声,蟋蟀——不——自然是和谐。&&自然,是我们所知却无法巧妙说出我们的智慧无能为力面对她的朴素。&&生命之爱在尘世显现&生命之爱在尘世显现不过细丝一点,我知道归于神圣的事情在正午弱不禁风——责难太阳的火种——阻止加百利的飞行——&这就是——妙曲——影响和暗示——在漫长夏日的国度——蒸发不确知的痛苦——这就是——东方的迷醉——西方的色彩转动随着碘酒的抚痛——&这就是——邀请——惊骇——赋予——掠过——闪烁——证明——消失——返回——暗示——犯罪——迷狂——最终——遗弃在天堂——&&译注:加百列(GabrieI ),四大天使长之一,被誉为唯一拥有与神匹敌的力量的天使,旧约《圣经》提及加百列坐于神的左侧。&&从空白到空白&从空白到空白——一条无迹可寻的路我拖着机械的双脚——停息——毁灭——或前进——都同样冷漠——&即使我抵达了终点而它终结在所有被显露的不定之外——我闭上双眼——四下摸索做一个盲者——更轻快——&&译注:中国读者熟悉的狄金森的诗大多是其优美的意象诗和前期多用感叹号的激情诗,事实上,《从空白到空白》这样的作品是狄金森最杰出的诗,弗罗斯特著名的《柴垛》(“阴天,我走在冰冻的沼泽中/停下脚步,心想:打这儿往回走吧;/ 不,我要再走远点儿,这样就看到了。 ”……)即受狄金森的影响,更不用提史蒂文斯“现实的虚构”了。&&灵魂中庄严的事物&灵魂中庄严的事物感觉自己已经成熟——金色的头颅低垂——尽管远处的扬起——造物主的梯子,停住——而在果园里,远远地——你听见一个生命——坠地——&一种神奇——感觉到太阳直到汗水流下脸颊你以为已经完成——清凉的眼睛,重要的成果——上帝细微地——改变枝干——为将你的精髓—一看——&但是,最庄严地——去理解你收获的机会在推进每片阳光——靠近一点点孤独的生命——靠近众人。&&劈开云雀——你会找到音乐&劈开云雀——你会找到音乐——一圈一圈,银箔轧成——在夏日清晨,如此稀薄为你的耳朵保留,当琴弦破旧。&肆放洪水——你会得到特批——滔滔不绝,为你预留——血色实验!怀疑论者托马斯!现在,你还怀疑鸟的真实?&&草丛中,一个瘦长家伙&草丛中,一个瘦长家伙偶尔唦唦游窜——你也许见过——不可能没有它的到来总是突然——&草丛分开,像用梳子——一支斑斓之箭嗖然出现——等草在你脚边合拢更远处的又唰唰分散——&它爱沼泽地那里阴冷,谷物不生——当我还是个孩子,赤脚走过——不止一次,在黎明&它咝咝经过,好似鞭梢散开在阳光下我正想弯腰捡起它却扭动身子,倏然远离——&有几种大自然的居民我深知,它们也知悉我——我常常为它们感到激动,热诚如火——&可每当遇见这个东西或结伴,或孤寂我总是呼吸紧张骨头悚然冒冷气——&&译注:此诗是狄金森的名作,曾在诗人生前以《蛇》为题在《斯普林菲尔德共和党人日报》发表。诗中的grass、is、sudden、seen、spotted、shaft、notice、closes等带“s”音的词,仿佛让我们身临其境,面对一只“咝咝”吐信的蛇。译诗用“唦唦”、“嗖(然)”、“唰唰”、“咝咝”四个象声词,以及“瘦”(长)、“是”、“梳”(子)、(分)“散”、(好)“似”、(鞭)“梢”、“身”(子)、“倏”(然)、“深”(知)、“悚”(然)等同样带“s”音的词来补韵,以达到原诗的语音效果。目前所见到的两三种中文译本均未考虑原诗的“s”韵,那样翻译过来,有“意”而无“音”,实则无意,韵味尽失,只是一首普通的诗。&&三点半,一只孤鸟&三点半,一只孤鸟飞上寂静天抛出一个问题,单身术语用它谨慎的旋律。&四点半,实验通过测试瞧,她银白的原则取代所有的休憩。&七点半,原理物体,无踪也无影——精灵所在地已在包围中。&&通过素朴的天赋和笨拙的言辞&通过素朴的天赋和笨拙的言辞人类的心灵被虚无显示——“虚无”是一种力量能重塑世界——&&译注:《庄子·马蹄》:“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素朴而民性得矣。”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也曾追问:“为什么存在者存在而虚无不存在?”然而,"Nothing"是什么?是“虚无”,无之无化,而非东方的物我将自化的“无”。&&离别的拍卖商&离别的拍卖商高叫:“卖了,卖了,成交!”阵阵喊声仿佛来自十字架,并将锤子落下——他只拍卖荒野,绝望是价码从孤独的一颗心到两颗——不会更多——&&译注:《圣经.马尔谷福音》:“清晨,天还很黑,耶稣就起身出去,到荒野的地方,在那里祈祷。”此诗以神性改写世俗,两厢映照,具有早期存在主义的况味。&&有人道晚安——在夜晚&有人道晚安——在夜晚——我道晚安——在白天——“再见!”——去者对我说——我依然答——“晚安!”——&于离别,正是夜晚,于存在,只是破晓时分——那紫色的高度本身命名了清晨。&&在诗人歌吟的秋天之外&在诗人歌吟的秋天之外还有些许散淡天稍稍地,在白雪这一侧在薄雾那一边——&几个锋利的早晨——几个苦行的黄昏——别了,布莱恩特先生的“黄花”——别了,汤姆森先生的“麦捆”&寂静的,是奔忙的溪流——幽闭的,是芳香的心灵——催眠的手指轻轻地触动许多小精灵的眼睛——&也许,一只松鼠会逗留——留下,分担我的忧郁——哦上帝,请给我一颗晴朗的心——来承受你多风的意志!&&译注:1、布莱恩特(William Cullen Bryant,),美国第一位本土诗人,1821年,他的首部《诗选》问世,其中有《黄色堇香花》(The Yellow Violet)、《致水鸟》(Waterfowl)等。2、汤姆森(James Thomson,),英国田园诗人,于年发表叙事长诗《四季歌》(The Seasons),是欧洲最早的山水田园诗。&&带针的力在畜栏之上&带针的力在畜栏之上——又推,又刺——假如肉身可堪承受——刺穿——可以冷静尝试——&一个毛孔也不放过对于所有相同的肉体——痛苦繁多——正如物种——名目各异——&&译注: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中国读者耳熟能详。不过早在1861年,狄金森就写下了“A Weight with Needles on the pounds”这首经典之作。诗人将“力学”、“针”以及对牲畜(人类,上帝之子)粗暴推挤的“畜栏”这三者神奇地联为一体,带针的力凭借“畜栏”推挤、刺入,生命之痛既大又小既重且轻:这绝对是一个不朽的比喻。&&命定地——瞩目日出&命定地——瞩目日出带着异样的欣喜——因为——当它再次燃烧人们无暇去顾及——&明天——赴死之人——请静听草地鸟——因为它的歌声唤醒斧头想将他的头颅砍掉——&多欢欣——迷恋日出胜于白天的人——多欢欣——倾心鸟儿放歌,而非悲歌的人!&&正是去年此时,我死去&正是去年此时,我死去。我清楚地听见,玉米正在扬花吐穗——当我被人抬着,经过田地——&我想,那穗子该有多黄——当理查德去碾磨——当时,我想钻出去——却有什么扥住了我的神志。&还有,那一嘟嘟苹果该有多红垂在残梗的缝隙间——手推车绕着田野停走起伏将那些南瓜全摘完——&我不知道,有谁还会想念我当感恩节来临父亲会不会多烹几道菜——样样给我留一份——&有件东西,会不会减损圣诞节的欢乐——那是我的袜子挂得太高任凭哪个圣诞老人都够不着——&可这样的想法,让我难过于是,我重打心思:某年美好,正是此时——他们,会来和我团聚——&&译注:held ,在此译作扥(dèn),意为拉、拽。此诗时间跨度极大,第一节写(我死时)7月玉米扬花吐穗,第二节已写到玉米棒子碾磨子,第三节写9月秋收时玉米残梗间的苹果以及成熟的南瓜,第四节忽又写11月的感恩节,接着第五节又写12月的圣诞节。同时,第一节起笔去年此时,二、三、四、五节虚拟地写“过去进行时”,第六节又宕开一笔写将来的某年此时,从而使“此时”、“此在”成为一种死人回想中的确切而又虚幻的存在。一切看似朴素,实则精确、神妙之极。&&如果你能在秋天到来&如果你能在秋天到来我会半是微笑,半是轻蔑将夏天掸开像主妇,将苍蝇赶开&如果一年中我能见到你我会将月,缠进线团里——放进不同的抽屉以免混淆了日期——&如果只晚来,几个世纪我会扳着指头算计减去,直到手指全部蜷起向着先行到死的土地&如果确定,这种相逢——你的、我的,应该逃逸我会弃之如果屑寄希望于来世——&但是,现在,这不定的期限,两可之间像妖蜂,刺痛我——这刺——秘而不宣。&&译注:先行到死(Van Dieman),本义是挂名死者,为冒领其工资或补贴而保留在活人花名册里的死人。在这里还有形上学的关联。按照海德格尔“那托普手稿”和《存在与时间》,时间的形式显示不是亚里士多德式的“现在”,而是牵挂着的“未来”,先行到死,即是先在地思考人必有的死,从而抵达人生的湍流,使生命有限的价值得以彰显。狄金森的诗歌显然带有早期存在主义的痕迹。通过“牵挂”中的情爱时间和生命时间的隐秘互换,情诗的高度达到了人文哲诗的顶峰。&&一种寂静的——火山般的——生活&一种寂静的——火山般的——生活——在夜晚摇撼——当它异常黑暗地进行除非,一无所见——&一种安然的——地震般的——方式——微妙难辨那不勒斯在这一边——北方,无从发现&一种庄严的——热烈的——象征——永不说谎的嘴唇——嘶嘶作响的珊瑚张开——合拢——城市——渐消渐隐——&译注:那不勒斯(Naples):意大利南部火山城市。&&一列火车驶过墓地入口&一列火车驶过墓地入口,一只鸟儿忽放高歌,鸣啭,振翅,颤抖歌喉直到整个墓地唱和;&接着,它修正小音调,再次躬身放歌。很显然,它认为这适合向人们说再见。&转载]艾米莉·狄金森诗歌精选(一)【&&&&&&阅读31426 】16朵&10个& &原文地址:艾米莉·狄金森诗歌精选(一)作者:邱籽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 ,为美国隐士女诗人,生前写过一千七百多首令人耳目一新的短诗,却不为人知,死后名声大噪。她诗风独特,以文字细腻、观察敏锐、意象突出著称。题材方面多半是自然、死亡、和永生。&艾米莉·狄金森()生前默默无闻,只公开发表10首诗,还有一说是7首,不管怎样,她生前发表的不到她诗作的(现存她诗作1775篇)百分之一。然而现在她被推崇为与惠特曼齐名的美国一流诗人,并且被20世纪美国意象派诗人视为先驱,开创了20世纪现代主义诗歌的先河。布鲁姆在《西方正典》中这样评价狄金森在文学史上的地位:“除了莎士比亚,狄金森是但丁以来西方诗人中显示了最多认知原创性的作家。”在纽约圣约翰教堂的诗人角,美国人献给狄金森的铭文是:“啊,杰出的艾米莉·狄金森!”  即使在日常生活中,她也是默默无闻的。她25岁开始便弃绝社交,足不出户,家务劳动之余埋头写诗。30岁之后,这种倾向越来越严重,患了“自闭症”。她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她不愿接待大多数来访的客人,甚至不到隔壁的哥哥家去拜访,她被称为“艾默斯特修女”。以至于当希金森来访,她不知道说什么,话语断断续续,像孩子一样。她是一个十足的家庭妇女,她是父亲的面包师,是她缠绵病榻母亲的护士。有诗为证,她写道:“如果你能在秋季来到,/我会用掸子把夏天掸掉/一半轻蔑,一半含笑,/像管家妇把苍蝇赶跑。”(江枫译,下同)这个比喻显然来自她平日的家庭劳动。据其他文章介绍,她当时只不过是镇上一名没有任何名气的独身女子。一封寄给“狄金森小姐”的信要辗转送到几个狄金森小姐之手,发现都不是写给她们的之后,邮政局长才让人把信交给艾米莉,并且嘱咐说如果不是写给她的,请立即退还。她甚至写诗《我是无名之辈,你是谁》,在他们中间寻求知音。  1862年,她32岁(这一年也是她创作欲最旺盛的一年,她写了366首诗),艾米莉从《大西洋月刊》杂志上读到希金森()的一篇文章,在文中他阐明:“发掘天才是编辑的天职”等观点,并教导青年作家“将生命的热情注入写作风格……让多年的热情溶入一个词汇中,把半辈子的生活积蓄写在一个句子里。”他的这些观点无疑契合了狄金森的文艺观,她的意象的确是溶入了她多年的热情,她的句子是她半辈子生活经历的结晶,她简洁的文风,已经简洁到让人难以捉摸,更不必说赘言。她被这些观点所吸引,就情不自禁地给希金森写了一封信,陈述了自己的文学观点,并且寄了自己的四首诗。她恳求希金森能够做她的“导师”,并将她自己称为“您的小精灵”和“您的学生”。  然而可惜的是希金森并没有认识到狄金森的价值,他习惯于陈旧的维多利亚诗歌的规范,建议“推迟发表”,还指出她诗歌用韵“不稳”“痉挛”。狄金森回复道:“读到你建议我推迟‘发表’,我不觉哑然失笑——发表的念头和我的思想相去有如天渊。”但不管怎么说,希金森给了她很大鼓励,并且于1870年和1873年两次到狄金森家看望她,狄金森与希金森之间的通信,为研究狄金森留下了珍贵的资料,同时她的这些信件也是不分行的诗歌,是她留给世人的又一批文学财富。  真正给她文学上启蒙和指导的是曾师从她父亲学法律的牛顿()。是他教导艾米莉如何藏书和写诗的,并劝她要重视自己的诗歌创作,而不要将其仅仅作为一种消遣。狄金森在给希金森的信中写道:“我曾有一个朋友,他曾教导我什么是不朽”,并且称他为“我的导师”。  她一直在秘密地写诗,连家人在内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会写诗。她写作方式也很随意,习惯将诗句写在一些便笺和废纸片上,积少成多之后她就把纸片缝在一起,卷成卷儿用一条绸带系住,存放在自己桌子的抽屉里。她临去世前将自己的诗稿交给妹妹,嘱咐她将其焚毁,就像后来的卡夫卡一样。但幸运的是,她妹妹看过这些诗作后,不忍心毁掉诗稿,从而使这一千七百多首诗作留传下来,成为美国文学中的瑰宝。  她写诗《发表,是拍卖》,明确阐明自己的观点:“发表,是拍卖/人的心灵——/贫困,批准/这种腐败行径……经营,应该作/神圣美德的商贾——/切不可使人的精神/蒙受价格的羞辱——”她不愿出版自己的诗,因为不愿自己的诗向世俗的品位妥协,她抗议刊登在《共和国报》上的她的诗被改得不成样子,她说:“我的诗一定得亮着自己的光芒,无需他人的擦拭,要不然,我会藏起来直到合适的光出现。”她坚信:“今天世界将黄金当成垃圾,但时间只会让它更珍贵。”在坚持自己的艺术风格上,艾米莉显示了她作为天才的自尊与自傲。狄金森一直用大写的“我”来实践一种独树一帜的艺术。  假如狄金森听从了希金森的建议,她可能顺利地发表诗作;假如她为了追逐名利,她可能当时就成为“一流”的诗人,而美国文学史上则多了一个二流、三流的诗人;假如她遵从了旧俗,她那电报式的文体,闪光的意象就会黯然消失,美国的意象派诗人也找不到他们的前驱。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设,而历史是容不得假设的,历史就是历史。艾米莉就是艾米莉,她坚守着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坚守着自己所创造的艺术王国,坚守着自己心灵的洁白。她为自己的灵魂选择了伴侣:“灵魂选择自己的伴侣,/然后,把门紧闭——/她神圣的决定——/再不容干预//发现车辇,停在,她低矮的门前——/不为所动——/一位皇帝,跪在她的脚下——/不为所动——”这就是她灵魂的高贵。她一生都在追求真、善、美,“我为美而死,对坟墓/几乎还不适应/一个殉真理的烈士/就成了我的近邻——//他轻声问我‘为什么到下’?/我回答他:‘为了美’——/他说:‘我为真理,真与美——/是一体,我们是兄弟’——//就这样,像亲人,黑夜相逢——/我们隔着房间谈心——/直到苍苔长上我们的嘴唇——/覆盖掉,我们的姓名——”  虽然狄金森社会阅历并不广,但她转向对人的内心世界的挖掘,在人的内心世界她找到了广阔的天地。她探讨自然、生命、信仰、友谊、爱情这些永恒的话题,特别是她对死亡的独特体验:“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当我死时/房间里,一片沉寂/就像空气突然平静下来——/在风暴的间隙//注视我的眼睛——泪水已经流尽——/我的呼吸正逐渐变紧/等待最后的时刻——上帝在房间里/献身的时刻——降临”(石灵译)1886年5月,她临终前给她两个“小表妹”的最后的一封遗书,只写了两个词构成的短促的一句:“归”(Called back)。由她对死亡的独特的体验,大大丰富了人们对死亡的认识。 天空不能保守他们的秘密    天空不能保守他们的秘密!  他们把秘密说给山尖——  山尖却把秘密讲给果园——  接着是——一丛黄水仙!    这时,一只鸟恰好路过此处——  无意中把这一切偷偷听见——  如果我可以贿赂那小鸟——  谁知道她会把什么吐出唇边?    我想我不会——无论如何——  这样最好——不去知道——  假如夏日是一条公理——  那是什么魔法让雪花飘?    继续保守你的秘密吧——上帝!  我不会去那样做——即使我有可能  去知道——在你崭新的世界里  有着怎样的蓝宝石的闪烁!这是鸟儿们回来的日子这是鸟儿们回来的日子——零零落落——一只或两只——仿佛是依依不舍。这是天空重新明亮的日子——似乎六月的魔术未曾离去——荡漾着蓝色和金色。你的诡诈不可能瞒过蜜蜂——但你这逼真的障眼法几乎让我深信不疑。甚至那些种子都在为你作证——趁着暖意,温柔地送出&一片怯生生的叶子。啊,繁华夏日的美丽庆典,啊,秋日雾霭里的最后圣餐——请牵住一个孩子的手。让她分享你神圣的符号——让她领受你神圣的面包和你永生的葡萄酒!我的生命在结束前  我的生命在结束前死过两次——然而它会保留住记忆如果不朽为我把它公布第三次  这是多么庞大而绝望的构思——当前两次死亡降临时。分离是我们知道的天堂的全部,我们每个人都在期盼地狱。如果我能让一颗心不再疼痛    如果我能让一颗心不再疼痛,我就没有白活这一生;如果我能把一个生命的忧烦减轻,或让悲哀者变镇静,或者帮助一只昏迷的知更鸟重新返回它的巢中,我就没有白活这一生。去造一个草原去造一个草原  需要一株三叶草和一只蜜蜂,  一株三叶草和一只蜜蜂,  还有梦。  如果蜜蜂不多,  单靠梦也行。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肯定是只鸟--因为它飞翔!我的朋友肯定是个人,因它会死亡!它有倒刺,象蜜蜂一样!哦,古怪的朋友啊!你使我迷茫!我从未看过荒原我从未看过荒原--我从未看过海洋--可我知道石楠的容貌和狂涛巨浪。我从未与上帝交谈也不曾拜访过天堂--可我好像已通过检查一定会到那个地方心先要求愉快心先要求愉快再要求免除疼痛;其后,要那些小止痛片来减轻苦痛;然后,要求睡觉;如它法官的愿望而后应当是要求去死的自由。谁是东方?谁是东方?金黄之人他许是紫红之人携带日出谁是西方?紫红之人他许是金黄之人载送日落信念丧失一个人的信念,远大于失去一份地产;因地产能够再置,而信念无法重建。信念可与生承继,但却只有一次;废止个单一条款做人实乃乞丐赤贫。说出全部真理,但别太直接说出全部真理,但别太直接——迂回的路才引向终点真理的惊喜太明亮,太强烈我们不敢和它面对面就像雷声中惶恐不安的孩子需要温和安慰的话真理的光也只能慢慢地透射否则人人都会变瞎——我的生命曾两度终止我的生命曾两度终止,在终止之前;它仍在等待,看第三次苦难的秘密是否会被时间的手揭开。如此巨大,如此难于想象,就像曾经的两次,令我昏厥。我们只能一次次告别天堂,一次次梦想着与地狱告别。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当我死时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当我死时房间里,一片沉寂就像空气突然平静下来——在风暴的间隙注视我的眼睛——泪水已经流尽——我的呼吸正渐渐变紧等待最后的时刻——上帝在房间里现身的时刻——降临我已经签好遗嘱——分掉了我所有可以分掉的东西——然后我就看见了一只苍蝇——蓝色的——微妙起伏的嗡嗡声在我——和光——之间然后窗户关闭——然后我眼前漆黑一片——为什么,他把我关在天堂门外 为什么,他把我关在天堂门外?是我唱得,歌声太高?但是,我也能降低音调畏怯有如小鸟!但愿天使们能让我再试一试——仅仅,试这一次——仅仅,看我,是否打搅他们——却不要,把门紧闭!哦,如果我是那一位穿“白袍”的绅士——他们,是那敲门的,小手——我是否会禁止?美,不能造作,它自生 美,不能造作,它自生——刻意追求,便消失——听任自然,它留存——当清风吹过草地——风的手指把草地抚弄——要追赶上绿色波纹——上帝会设法制止——使你,永不能完成——原文地址:艾米莉·狄金森诗歌精选(二)作者:邱籽灵魂选择了自己的伴侣灵魂选择了自己的伴侣,然后,把门紧闭,她神圣的决定,再不容干预。发现车辇,停在,她低矮的门前,不为所动,一位皇帝,跪在她的席垫,不为所动。我知道她,从人口众多的整个民族,选择了一个,从此,封闭关心的阀门,像一块石头。如果知更鸟来临 我已不再呼吸她的门和窗,都涂上颜色阳光雨水蕴涵其中,每一个局部都有音乐产生,都有鸟悄悄飞出来,用坚硬的喙啄食泥土,和白色的衣裳她只接触自己翻开青蛙和蝴蝶然后用减法,先减去爱情再减去社交和世俗一个波涛汹涌的自然在知更鸟的眼中无穷无尽当内心的铁出现她死去,先于自己诗人,照我算计 诗人,照我算计——该列第一,然后,太阳——然后,夏季,然后,上帝的天堂——在就是全部名单——但是,再看一遍,第一似已包括全体——其余,都不必出现——所以我写,诗人,一切——他们的夏季,常年留驻——他们给得出的太阳——东方会认为奢侈——如果,那更远的天堂——象他们为他们的崇拜者是准备的那样美在情理上就太难证明——有必要为做梦而入睡——我们曾在一个夏季结婚 我们曾在一个夏季结婚,亲爱的——你最美的时刻,在六月——在你短促的寿命结束以后——我对我的,也感到厌倦——在黑夜里被你赶上——你让我躺下——一旁有人手持烛火——我,也接受超度亡魂的祝福。是的,我们的未来不同——你的茅屋面向太阳——我的四周,必然是——海洋,和北方——是的,你的园花首先开放——而我的,播种在严寒——然而有一个夏季我们曾是女王——但是你,在六月加冕——头脑,比天空辽阔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一个能包含另一个轻易,而且,还能容你头脑,比海洋更深因为,对比他们,蓝对蓝一个能吸收另一个象水桶,也象,海绵头脑,和上帝相等因为,称一称,一磅对一磅他们,如果有区别就象音节,不同于音响我们学完了爱的全部我们学完了爱的全部词汇,字母短篇,巨著然后,闭合启示录 但是在彼此的眼睛里却看见一种无知比童稚更加神圣彼此相对,都是孩子 都试图阐述一门谁也不懂的学问啊,智慧是如此博大,真理是如此复杂。月亮离大海十分遥远月亮离大海十分遥远   而她用琥珀色的手   牵引他,象牵着听话的孩子&   沿规定的沙滩走   他从不出一度的失误   遵照她的眼色迈步   远近恰好,他向城镇涌来   远近恰好,他退回原处&   哦,先生,你的,琥珀色手&   我的,遥远的大海&   你的眼色给我一丝一毫指令&   我都乐于从命做来新的脚在我的花园里行走新的脚在我的花园里行走新的手指在拨弄泥土榆树上一位民谣歌手歌声里有寂寞流露新的孩子们在绿荫上游戏新的困倦者在地下熟睡忧郁的春天依旧归来白雪,依旧准时飘坠那又怎样,如果我说我不再等待那又怎样,如果我说我不再等待那又怎样,如果我冲开肉体的闸门逃走,向你奔去那又怎样,如果我锉掉这凡人的躯壳看看哪里把它伤害然后跨入自由的天地他们,再也拿不住我城堡会呼告,枪炮会恳求这时,对于我,已毫无疑义就像,一小时以前的笑或是花边,或是巡回演出或是有谁,昨天死去我为美而死,对坟墓我为美而死,对坟墓几乎还不适应一个殉真理的战士遂成了我的近邻他低声问我:“为什么倒下”我回答他:“为了美”他说:“我为真理,真与美本是一家,我们是兄弟”就这样,像亲人,黑夜相逢我们隔着石壁谈天直到苍苔爬上我们的嘴唇覆盖掉我们的名姓穿过黑暗的泥沼,像经受教育穿过黑暗的泥沼,像经受教育藕荷花一定考试合格试探她洁白的脚,毫不颤抖她的信念,不知畏惧从此以后,在草地上摇晃她绿宝石的铃铛泥土中的生活,此刻,全都遗忘在幽谷中,欣喜若狂没有一艘船能像一本书&没有一艘船能像一本书也没有一匹马能像一页跳跃着的诗行那样把人带往远方这渠道最穷的人也能走不必为通行税伤神这是何等节俭的车承载着人的灵魂希望是一个长着羽毛的精灵希望是一个长着羽毛的精灵它栖息于人的灵魂之中它唱着一支无字的歌它的歌声永不停息&它的歌声在狂风中最甜美它的意志在暴雨里最坚定这只无所畏惧的小鸟使众人心中永存热情我在最寒冷的旷野听到它高唱最陌生的海域里也有它的歌声然而,它即使是身处绝境,&也从未向我索取过一小块糕饼。去触摸你太晚么亲爱的 去触碰你是否已经太晚,亲爱的?此刻我们已经知道—去爱海洋和陆地—还有天空我信守我的誓言我信守我的誓言。我未曾被召唤-死神没有通知我,我带着我的玫瑰。我再次发誓,以每只神圣的蜜蜂-以从山坡唤来的雏菊-以来自小巷的食米鸟的名义。花朵和我-她的誓言和我的-一定将再来一次。灰烬灰烬代表有过火—最灰的那堆使人敬畏因死去的生物之缘故它们曾在那片刻盘旋迂回—火先以光的形式存在然后则旺火强焰唯有化学家能够透露变成了什么碳酸盐。要造就一片草原要造就一片草原,只需一株苜蓿一只蜂,一株苜蓿,一只蜂,再加上白日梦。有白日梦也就够了,如果找不到蜂。等待一小时,太久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终于有爱作为报偿。我看到她内心的风我看到她心里的风我知道它为我吹—但她必须购买我的庇护所我需要谦卑那么把我给回死亡那么把我还给死亡—那个我从不恐惧的死亡除了它让你丧失—而今,当生命被剥夺,我在自己的坟墓里,呼吸并估计着它的大小—它的大小是整个地狱能猜出的—还有整个天堂我们有一份黑夜要忍受我们有一份黑夜要忍受—我们有一份黎明—我们有一份欢乐的空白要填充—我们有一份憎恨—这里一颗星那里一颗星,有些,迷了方向!这里一团雾那里一团雾,然后,阳光!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当夏季的日子插翅飞去!   我依旧是你耳边的音乐,   当夜莺和黄鹂精疲力竭。   为你开花,逃出墓地,   让我的花开得成行成列!   请采撷我吧—秋牡丹—   你的花—永远是你的!附佚名的文章:论狄金森诗歌的悲情意识她只是个尘封了百余年的诗人,籍着虚弱的身体,吟咏自然、永恒、爱以及死亡,在脑中感受一场又一场的葬礼,一次又一次思索谁是谁的末日,一趟又一趟遭遇神圣的渴与永恒的毒药,觉得写诗和被爱一样重要。她想象美与真理:“像亲人在夜里相遇,我们便隔墙谈天,直到青苔爬上唇际,将我们的名字遮掩”,然后,她在这孤独的想象中死去,直到百余年后,风吹干青苔,她的名字重又被人们注视。可她却是美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女诗人。她就是艾米莉"狄金森,被誉为“现代主义的先驱”[1](P47 ,52),“公元前7世纪古希腊萨福以来西方最杰出的女诗人”[2](P2)和“美国最重要的女诗人”[3](P1)。查德"蔡斯认为,“她与惠特曼是美国诗歌成就最高的人”[4](P61. 68)。亨利"詹姆斯认为,她的作品是“灵魂的风景画”[5](P305)。艾米莉"狄金森诗歌有非常独特的审美品格。在主题上呈现出强烈的命运意识、浓厚的悲剧意识;她身上蕴含着强烈的孤独意识、生命的无助意识;在诗歌意象选择运用上透露着空寂的灰暗色彩,哼出一声低沉的悲调。在诗歌总体审美中又呈现独特的感伤和忧郁。这些品质是诗歌里非常内在的一些的品质,也是不容忽视的一些品质。这些品质概括地说,就是一种悲情意识。它弥漫于诗歌,构成了艾米莉"狄金森诗歌独特的思想艺术魅力。悲情意识一:对人性深处的孤独的体验克尔凯郭尔认为孤独的个体的存在是根本的。忧郁、恐惧、战栗、痛苦是人的存在的基本状态或基本经验。所谓孤独的体验就是“一种深刻而强烈的智慧内省,是个体生命和与广泛联系的外部世界暂时中断联系而潜心考虑生命个体、生命意义问题时,所意识到的与他人无法重合的个别感、特殊感,是人的自我意识深化的一种心理反应。”[6](P159)在诗歌创作史上,喜爱孤独的诗人不多,孤独喜爱的诗人更少。狄金森是美国最伟大的女诗人,也是世界文学史上最为孤独的女诗人,惟其孤独,方使她的诗歌纯净无比;也许是孤独有意成就她的伟大,这位生前默默无闻、成年之后终老独身、死后墓碑上写着“回想”二字的女诗人,活着的时候只在同一张报纸上发表过六、七首小诗,几乎没有给世人留下任何印象。罗曼"罗兰曾向艺术家发出了忠告:“你们关心社会生活的良好习惯,不应该妨碍你们每个人倾注于内心的生活。在连绵不断的行动和感情的激流里,你们应该为自己保留一间单房,离开人群,单独幽居。以便认清自己的力量和弱点,集中思想,深入思考,……【7】所谓“为自己保留一间单房”也就是强调了“孤独”对艺术创作的重要意义。实际上,“孤独”应当是狄金森的宿命,真正的艺术家命定是“孤独”的。因为,孤独是他们的独立个性、创新精神与超前意识的产物。狄金森一直足不出户,只是有一次在夜间悄然出行,借着月光去看一座新教堂。拜访她母亲和她妹妹的人们从来不会看到她的身影。狄金森在现实和灵魂中“为自己保留一间单房”。狄金森与孤独彼此以诗和神圣相互安慰与满足。虽然在外人看来,狄金森的生命像是在荒原或是孤岛上度过的,但她本人却认为与自己作伴是最大的快乐,孤独的生活对她来说是一场盛宴。“一百年后/无人知该地,——那里有过痛苦,已平静无息。杂草丛生蔓延,陌生人,信捕,拼读逝去地先人的/孤寂的名字。夏天里田野的风/记起那条道,——直觉捡起记忆/丢下的钥匙。”(常耀信译)只有孤独的诗人才去预见百年身后的凄凉,人去楼空,杂草丛生,不识人间悲苦吹掠的是夏天里田野的风。“在夏日众禽的啁啾之外,凄楚地起自草底,有一个较小的国度举行,它那宁静的赞礼。我看不见有任何仪式,祷词是如此舒缓,它要变成一种沉思的风俗,扩大了寂寞之感。……”(江枫译)《虫鸣》直接道出了孤独性情给予人的“内伤”的可怕。孤独的归依诗化了自然,孤独的体验拓深了艺术的意蕴。在一个孤独者的眼中,大自然常常特别富有人情味。自然的人情化使得诗人超越孤独、升华孤独。于是,狄金森使她的诗歌转向花鸟虫鱼。“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由于环绕包围着狄金森的孤独没有任何破绽和漏洞,致使她写起诗来不光数量多得惊人,而且质地也异常纯洁与明净,就如同悲伤成全了李清照,孤独也成全了狄金森。尽管她吟咏的多是“人生无奈”,但她毕竟从自己的角度真实的面对并拥有了这些无奈。由于不被群体所理解和接受, 狄金森退回到自己的内心世界,在深刻的孤独体验中思考着宇宙自然和社会人生。海明威曾说过:“写作,在最成功的时候,是一种孤寂的生涯。……一个在稠人广众中成长起来的作家,自然可以免除孤苦寂寞之虑,但他的作品往往流于平庸。而一个在岑然中独立工作的作家,假如他确实不同凡响,就必须天天面对永恒的东西。”[8](P94) 狄金森在这种“孤寂的生涯”中,摆脱来自外界的干扰,达到精神的超越和灵魂的自由状态,站在更高的层次上反思社会人生,实现自我深省。通过内省, 狄金森达到“只有在我们自身的意识中才能观察到的内心生活活动最隐秘的规律”,[9](P428) 狄金森因孤独的体验的诗歌而臻于完美,孤独的体验的诗歌因狄金森而显得格外迷人。悲情意识之二:对人生痛苦与不安的体验痛苦与不安紧密粘糊着人类的灵魂,人类的血液,人类的命运。狄金森对人生的痛苦与不安的体验有三:一则是对宗教信仰的怀疑。世界上有不少痛苦,然而最大的痛苦是:想从黑暗奔向激动人心灵而又不可理解的光明时,那些无力的挣扎所带来的痛苦。狄金森于1847年到1848年就读的霍利克女子学院非常重视培养学生的宗教观念。浓厚的宗教气氛弥漫着整个学院,体现在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之中。她在那儿是惟一不信教的,是被学校列入另册的学生。她常常感到痛苦,就像一个失去双亲的孤儿。在宗教氛围浓厚的19世纪的新英格兰,她为此所需要的勇气和代价以及精神不安可想而知。1859年达尔文的《物种起源》的发表宛如一枚重型炮弹,动摇了人们的信仰危机,“艾米莉"狄金森应算是产生危机感最早的表达最充分的作家之一”[10]。进化论打断了人类自己编织的梦,道处了两千年的事实真相,人们的心灵受到创伤,在诗人思想深处所感受到的乃是一股悲情。从狄金森宗教诗中,我们可以看出狄金森所承受的危机感以及其痛苦的内心世界。如《他抻拉过我的信念》则表现了她内心的冲突,对上帝的质疑。其他的诗如《天堂,为我难以企及是天堂!》、《我到过天堂》、《到天堂的距离》、《上天堂去》。《上帝是远方的一位高贵的恋人》、《上帝果真是个爱嫉妒的神》、《那样重大的损失一连两次》等等。二则狄金森努力寻求名人的指点和帮助,但在诗歌的发表上收效甚微,这种精神痛苦,不言而喻。她感到压抑与不安的煎熬,心情是沉重的,内心灰暗如黑夜,“真的会有早晨?/ 真的会有白天?/ 我能看到它吗?/ 假如我像高山?/ 它有睡莲般的脚吗?它有鸟的羽毛吗?它是不是来自我从未/ 听说过的文民的国家?/ 啊,某位学者!某位海员/啊,某位天上赖的圣贤之士/请告诉朝圣者/ 称为早晨的地方在哪里!”(常耀信译)痛苦与不安的狄金森不相信天有破晓之时。这就是一个若不经风的女子对人生的不安和命运的痛苦拷问!三则狄金森是一个具有虐恋情结的诗人——她虐待着自己,爱恋着父亲和父亲般的男人。导致这种虐恋情结的主要原因是她恋父欲望的负罪感、这种恋父欲望也体现在她的诗歌创作中,她常把爱的对象比作“Father”、“King”、“Lord”和“Master”等,明显流露着渴望处于被动的、依赖的、服从地位的冲动,这正是虐恋最主要的表现之一。美国当代文艺评论家阿得莱"莫莉斯认为这些比喻与她父亲在社会、家庭、宗教方面的地位密切相关。狄金森事业的坎坷,命运的多艰的体验使她的诗歌主题转向了死亡,在死亡的咏吟中寻求解脱,追求永恒。能看透命运并触及灵魂的人,一定对生活拥有强烈的渴望和敏感的知觉。对生命的珍惜、对欢乐的向往,促使狄金森凭女性最敏感的直觉进入诗的境界,不断品味死亡,展示绝望、转化痛苦和描抹忧伤。在品味悲剧情绪的时候,狄金森诗中的悲情因素明显是对自己悲剧人生的关注和表现。如《今天,我是来买笑的》、《救世主,我无处可以诉说》、《我们有一份黑夜要忍受》。人生的价值在于对痛苦的感知、理解和超越。一个人经历的痛苦越多,超越痛苦可能创造出来的价值也就越大。正如此,痛苦时时伴随的狄金森写就了她的诗歌的辉煌。悲情意识三:对爱情的缺失铭心的体验。一位评论家曾有过这样一句话:艺术家……要创作真正能表现出人生一切高度的作品,必须深深潜入充满悲欢的人生的漩涡中。狄金森正是如此。在狄金森友恋的圈子里,主要有牛顿(Newton),S"鲍尔斯(Samuel Bowles),华滋华斯(Wadsworth)和希金森(Higginson)。狄金森对他们的情感既有友情,又有爱慕的成分。狄金森死后,当有人向她哥哥问起艾米莉的爱情情况时,他说:“她有数次曾倾心于异性。”[11]用奥斯汀"沃伦的话说:“她曾经以她自己的方式,几次坠入情网。”[12]蘸裹着回忆,狄金森竭力在诗中理解爱的含义和价值,用无限延伸的幻想和精心编织的梦,掩饰她生命的不足,她在一次次无望的爱情之后,开始过一种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然而她内心又有着深深的情感。在现实的缺失中,内心的情感强烈地影响她的感受,使她的诗弥散着心灵柔曼的光环。如:“我一直在爱/我可以向你证明/直到我开始爱/我从未活得充分--我将永远去爱/也可以向你论证/爱就是生命/生命有不朽的纯真……”(No.549)。艾米莉"狄金森爱情诗歌以悲的力量来探索人性与人生的信念,这使得诗歌达到了一种更高的境界,即喜的外在,悲的实质和探索的指向的三向统一。同时,她对爱情产生了无比的热情和幻想:“他的声音又在门口响起/我觉得那音调依旧/我听见他向仆人打听/有没有我这样一个……我们交谈,随意而闪烁/有一种施放测锤的味道/一方,羞怯地/试探着另一方的深浅/我们散步,我把狗留在家里/月亮,温柔而体贴/只陪我们短短一程/然后,我们单独在一起……。”(No.663)。她一生都在苦苦地追求着爱情,创作了百首传世的爱情诗篇,表达了对爱情深深的向往、憧憬和执著的追求,如《我的——根据白色选举的权利》中,我们能品味表现出她的爱的热切,甚至疯狂,对爱的天长地久永存的渴求,揭示出一个干涸良久盼甘霖的内心世界的情状。纵观她的一生,我们发现,她一直都在不懈地、执著地追求爱情,渴望得到爱而又无果而终。这也是艾米莉"狄金森的爱情诗悲多喜少的原因。她以一个少女无望的隐痛承受了生活和爱的不幸,对爱的缺失有一种极深的体验:“受伤的鹿,跳得最高/我听猎人说过/那不过是死的极乐/……欢乐是痛苦的铠甲/用它严密包裹好/免得有谁见到了血/惊叫:你受伤了!”(No.165)。这些诗是诗人痛苦中的呐喊,悲凄中的呻吟,惆怅中的哀鸣,是狄金森求爱而得不到回报的心理历程的真实再现。在《你留给我的。亲爱的,两件遗物,——》中,我们能读出诗人回首往事,再现一段美好的经历时,美好之外频添上一层愁云和哀痛。她热爱生活和生命,一直在努力探索、解释和表达生的含义。 “我们输,因为我们赢过”(No.21),在爱情与现实、幻想与生活、精神与感觉的矛盾中,她的的确确是个爱的失败者。她只好运用美丽的谎言,对抗客观的失败和内心的渴望,由此进入形而上的永恒和悲剧的境界,弥补甚至取代有限的人生,直接面对悲伤、失败和绝望。悲到深处人孤独,情到深处无怨尤,狄金森诗歌的悲情意识存在于她自身的性格悲剧。狄金森是个复杂且极富有个性的女子。她对艺术理想的执着被视为偏执和古怪,使她的作品在当时难有知音而在死后却赢得崇高声誉。她不甘心做宗教的顺民、家庭的附庸、文学上的附和者。她有极强的自我意识,要做一个独立的思考者和诗人。因此,她有意识地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生活和创作道路。她深居简出,抛却世俗,注重精神内省,趋向于独善其身。她与常人的生活观和享乐观大相径庭。常人多为功利主义者,而她则是唯美主义者;她同所有伟大的文化人一样,视精神生活重于物质生活,以精神愉悦胜于物质享乐,呈现一种“内倾”性格。这种“内倾”性格把压向内心的情感外化于诗歌之中,呈现一种婉约清幽的审美情趣,趋于那种相对峙的情绪的静穆和谐的追求。狄金森,一位超越时空的诗神,生于19世纪,走过20世纪,依然活在21世纪,从新英格兰走向美国,从美国走向世界。狄金森是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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