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七点半东京飞上海的飞机可能晚点吗?k827台风晚点影响大吗?

台风鲇鱼。我是22号中午乘飞机由珠海飞往上海,台风对珠海的影响大吗??急!!!_百度知道
台风鲇鱼。我是22号中午乘飞机由珠海飞往上海,台风对珠海的影响大吗??急!!!
.急.我23号前必须赶去上海...!...我很担心航班会取消啊......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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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ather://www.weather,估计会延误.shtml天气预报的很详细://.cn/html/weather/,这个很容易搞清楚.shtml" target="_blank">。中到暴雨。<a href="http呵呵.cn/html/weather/,但应该不会取消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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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还有几天时间,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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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走吧 现在发布的消息还是直接从珠江口登陆 就算改变路线 也不会偏太多 肯定能影响到三灶机场 要跑就速度了
不是啊 现在台风已经到了汕头了 那台风是21号公布的 本来是到珠海 但是现在到汕头了 别担心 不会取消的
台风移动缓慢,但是如果来了的话是肯定不能起飞了楼主不用太过担心就算是没有正面登陆,风也会很大的机场会处理好这些你就主要把自己的防范措施做好吧穿什么 带少点行李
雨衣 等等祝你好运
我觉得22号你可能飞不了了,看趋势貌似会直扑珠江口,刚好22号的时候。台风正扑机场会关闭的。建议你提前跑吧。
可以飞的,
但是不要做飞机。台风会带你飞去的,放心保证会飞。
我23号从广州飞南京,要命的是行程都安排好了,酒店也订了三晚的了,怎么办呢?会不会取消啊?
我ca,我也是22号去上海的,上来百度航班会不会取消第一个就看到这条。。。真悲催
我22号从深圳飞去郑州,同样担心泥
22号早飞北京的,同问,求可靠解答。。。
台风鲇鱼的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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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武汉到上海顺丰快递会不会受台风影响_百度知道
武汉到上海顺丰快递会不会受台风影响
快递是今天早上11点半发的 不知道会不会受台风影响 明天到不了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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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就会送达上海的邮件处理中心。快递今天早上11点半发,预计27日中午到夜里,但受台风影响。 上海气象台日17时00分发布台风蓝色预警信号,请注意防范,要看上海市区内的交通状况才可能知道是否可以顺利送达:受今年第15号超强台风“布拉万”外围环流影响,长江口区和东部沿江沿海地区9-11级,本市最大风力可达6-8级15号超强台风布拉万将会在27日对上海造成重大影响
可是快递官网那边都没显示出来。。。挺担心的
现在还不会显示,显示的时间往往滞后,需要到明天早上才可以看到今晚的状况。正常情况是明天下午到晚上可以送达,现在有强台风的影响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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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飞机有影响的话 肯定会影响的。要看航班是否有停飞的。你最好用运单号查一查到哪里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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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西山晴雪文/魏审磨这是一个冬日的周一,早上六点半。赵金桥哆哆嗦嗦地从楼里走出来,鞋踩在昨夜的积雪上咯吱作响。这样一个雪后初晴的早上,还不得不去上班,真是要了亲命了。出了楼门一拐弯,赵金桥看着前头皱起了眉头,因为前头的路口被一辆黑色的迈腾给挡住了,而这个路口,是他要把车开出去的必经之路。当然,赵金桥并不是十分着急,因为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般不会有人操蛋到如此地步,而这个时候会把车停在这的,只有一种人。赵金桥把目光投向了小马路的对过,那里是广外医院的停尸房。虽然天还没亮,但是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来的。只见一辆殡仪车头朝外,横跨在停尸房院门口,一群人正围在那里,畅谈家人欢聚之乐。只有在这个时候,平时老死不相往来的七大姑八大姨才能见着吧。赵金桥知道,迈腾的车主肯定就在这群人当中,但是他并不着急。人家那跟遗体告别呢,你总不好意思催人家吧,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快完事了。正看着,就听院里传来了阵阵的嚎啕大哭,隐隐还有哀乐的声音,这是遗体告别完事了,开了屋门要把遗体抬出来。赵金桥闭上双眼,感受着扑面的寒风,打算把自己个融化在里头。哭声越发清晰,并且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似有排山倒海之势。赵金桥虽然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是也大约摸能知道到哪一步了。他边听边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在那一群人当中,或者如果有一天自己是躺在里头那个人,会是什么情况,要是到时候我这头还热乎着呢,外头家里孩子们就开始分上家产什么的了可怎么办。又一想,等到自己死的那天,还不一定有什么家产呢,这辆车肯定是早就报废了,房子呢,还不定在哪呢。回头花下全部家当在大兴买个10平米的房子,分个什么劲呢。正琢磨着,有一个人影疾步跑了过来。赵金桥定睛一看,是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边跑一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马上把车挪走。赵金桥说:没事,我也不怎么着急,您先忙您的。中年人说:刚才遗体告别,这会已经完事了,让你等半天吧,这多不合适的,刚才要是过来直接叫一下我就出来了。赵金桥说:那倒不用,我不着急,您也别着急,我也没等多会。那人说道:太感谢了。赵金桥没答话,转头往车里走。这时候天已经泛白了,赵金桥看了看那人,发现那人眼眶还是红的。看来跟死者关系还挺近的。那人目送了一阵赵金桥,就进了车里,把车挪开了。一路向西,赵金桥一边听着广播顺便看了看表。刚刚七点,空中笑林快开始了。他一边把收音机换到87.6,一边心里琢磨着,耽误了小十分钟,到公司大概几点,还有没有工夫吃一顿像样的早饭了。还好现在路上车还不多,赵金桥有点冻麻木的脚加大了油门。前头是一个路口,现在还是绿的,他开始心中默念千万别变灯。结果万幸,万幸,还是变黄了。赵金龙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全方位的考量,最后决定还是踩住吧。他自己跟自己说,瞧我多守交通规则,开这么快都让我给踩住了,本来直接冲过去就完了,应该黄灯能过的。他搓了搓手,哈了两口气,眼睛望向了远方,在半明半暗的日光下,群山的剪影已经清晰可辨。看着覆盖了积雪的西山山脉,赵金桥又回忆起了过去,笑了起来。这时候空中笑林开始的音乐已经传来。空中笑林,乐去吧您。赵金桥跟着嚷嚷了一嗓子,反正谁也听不见。瞟了一眼对过的灯,绿灯正好变黄,赵金桥挂上档,摘了手刹准备起步。眼前一绿,赵金桥来了一个一马当先,直接冲出去了。眼前满是黑白斑驳的山脉,耳边是相声,侯宝林郭启儒,听了恨不能万八千遍背都能背下来的关公战秦琼,赵金龙有些恍惚,感觉周边的一切喧嚣都不见了,好像自己就是一个世界。突然他的右边眼角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把脚踩向了刹车。冬天真是烦人啊,脚都冻木了,有点不太听使唤啊。在这样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一阵猛烈的震荡,好似天崩地裂一般。天怎么又黑了。早上七点半西三环滚滚车流,钱玉溪和孙红梅也在其中。钱玉溪紧跟着前车开着,孙红梅坐在旁边。钱玉溪说:你能不能别敲你那牙了,说多少回怎么不听呢,你当那是架子鼓呢孙红梅说:你门牙不是假的你不懂,敲假牙和敲真牙声音不一样,你不觉得特别清脆么?钱玉溪说:没有,我就觉得不干净。孙红梅说:你呼吸的空气你以为干净呢,事那么多别活了。钱玉溪说:你还说我事多,你说你这一早上出个门磨叽多长时间,你要是能稍微少磨叽会,也不至于这么堵,早十分钟就能好开多了。你说这平时上班的时候跟着堵还则罢了,这咱俩都休假,一块出去玩会还得跟着这帮上班的人一块堵着。孙红梅说:这你能赖我么,你不是告诉我七点一刻左右到么。钱玉溪说:我是说七点一刻左右,那你就不能左点么,非得按右那么来啊。孙红梅答:左右不就是可左可右么,你要是说七点一刻以前我不就早点出来了么。钱玉溪想了想,说:也是,以后就说以前,就这么定了。孙红梅也想了想,说:话不要说的这么死,万一晚了呢,你是挨车里,风也吹不着雨也打不着的,我要是到早了,在寒风凛冽中等你,你觉得合适么。钱玉溪说:得嘞得嘞,那就还是左右,不改了成吧。孙红梅说:还是的。再说了,面不够你蒜来凑啊,你努努力,想办法提高点业务水平,开快点,不就什么都有了么。钱玉溪笑道:合着不是你开,你看看,这路面情况也不好,车也这么多,这我倒是想快呢,我还想飞呢,飞得起来么。孙红梅对曰:你看看你就是不虚心,你看看前头那车,来回来去并了好几次了,人家多有追求。钱玉溪说:那管什么用,你看他并来并去的,这么半天了,这不是还在咱们前头那么。我告诉你说吧,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在这种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局势下,你再怎么并也没用,不可能有哪条车道真比别的车道快多少的,并来并去也是那样。你看刚才咱们前头那车不是并到里头去了么,现在在哪呢,在咱们后头呢。你再看刚才从这边车道过去那辆汉兰达,那会是一开就过去了,现在呢,这不就在那呢么。我告诉你,如果你和一辆车在同一个车道,那你永远也没办法超过他。他停了一停,突然又说:我操,刚才那句话太有哲理了。孙红梅冷笑道:有什么哲理,你这理论都不科学。钱玉溪说:不科学就对了,凡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事那都不叫事。央视那个弱智节目叫什么来着,走进科学?我看以后节目口号就是“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叫事”,凡是最后要解释的时候,都让那主持人喊一遍这句话,就跟刘谦变魔术似的,你知道吧,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诶这句话我感觉用在走进科学里也挺合适的。孙红梅说:你就贫吧。钱玉溪说:我不贫了,你把收音机打开,听听1039,看看有什么路况信息可供我们参考的。孙红梅边打开收音机边说:你不是说全国山河一片红么,还听什么路况啊。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咣的一声,给俩人都吓了一大跳。钱玉溪定了定神,说:咋回事?孙红梅指了指车窗外说:你自己看。钱玉溪一瞧,乍一看什么事都没有啊,玻璃外头空空如也。仔细一琢磨,这空空如也怎么空空如也得这么别扭。再一琢磨,明白了,后视镜没了。钱玉溪赶紧停下车来,打开双蹦,下车一瞧,后视镜果然没了。他仔细一看,原来也不是凭空消失,是掉在前头不远处了,再往前一瞧,是一辆999救护车,沿着应急车道飞驰而过。钱玉溪把后视镜给捡回来,进了车里。孙红梅在车里也看明白了,问他:是刚才过去那个救护车把后视镜给带掉了吧。钱玉溪说:没错,这救护车,开得真叫一个快,一转眼都快没影了。孙红梅说:估计有什么重病号吧,那咱们这怎么办?钱玉溪说:怎么办?也不好再追了啊,还好我在百忙之中把车牌号给记下来了,还是先报警吧,看看怎么能解决。我琢磨着救护车也属于公车,应该不会抵赖的。不过咱这香山应该是去不成了,只能回头再说了。你说你也是,没什么事闲的干嘛突然要去香山看雪景。孙红梅叹沉默着没说话。钱玉溪又说:再说这玩意能有啥好看的。孙红梅说:你没见过你怎么知道。钱玉溪问:我是没见过,你见过?孙红梅说:先甭管这个了,你把这镜子捡回来做什么?钱玉溪回说:那也不能就这么不要了啊,掉颗牙不还得留着扔房上呢么。钱玉溪重新发动了车,收音机又打开了,只听见女主持人说道:各位行驶在西三环上的朋友们请注意一下,现在有一辆运载着刚刚遭遇严重车祸的伤员的999救护车正在西三环上,现在应该开到航天桥一带了,请各位司机朋友注意避让,谢谢大家。钱玉溪道:他奶奶的不早说,可怜了我的后视镜啊。早上七点四十李都宝开着车,紧紧地跟着前边的一辆金杯。二环到三环之间没上京石高速这段路不好走,走走停停的不痛快,不过只需要跟着就行了,李都宝不用动脑子。正好趁着这会不用动脑子的时间,李都宝脑海里闪过老父亲的一连串影像,有笑的有怒的,有坐的有站的,但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此时此刻那个老人是怎样的表情,虽然那个人就躺在前边的金杯车上,二人相隔不过几米。其实半个多小时前,李都宝还在看着老人的面目,当然他相信此时此刻和当时老人的表情不会有任何变化。有变化就见了鬼了,李都宝心里冒出这句话,竟然笑出来了。老人病倒前身子骨一直非常硬朗,上楼下楼腾腾的,恨不得比年轻人都矫健,生平最大的爱好是爬山,几乎每周都要爬两到三次香山。一早出门,一口气爬到山顶,看会景歇一会,下山,买菜,做饭。自从老太太走了以后,这几年老头子从没断过。万万没想到去年老头一次骑车出行,在冰面上滑倒了,这一倒就没再起来。李都宝身为医生,深知老人摔跤绝不是小事,即使当时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送到医院的时候恨不得还在跟小护士开玩笑,但是危险往往隐藏在身体里面。果不其然,老人大脑有血栓的征兆,问题扔给了李都宝一家。做不做手术?不做,老人时刻都有生命危险。做,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后遗症很难预测,运气好的没什么大事,顶多影响点行动,运气不好没准就瘫了。李都宝从医生和儿子两个身份分析了这件事,矛盾斗争得一塌糊涂,最后老爷子一句话拍了版。老头说:一栋30年代的老房子,破的不行了,被人埋了个炸弹,你拆不拆?要我我就拆,起码那还是个房子,我可不想变成一堆砖头。手术很成功,休养了一段时间以后,老人被接回家里。不过手术的后遗症也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显露,老人的行动能力一天不如一天,当然这里也有很多主观原因,家里人不可能每天都盯着,聘了保姆小郑,人是挺好的,手脚干净,但是毕竟就一个人,不可能每天都样样兼顾,时间长了以后陪着老人走动的频率越来越低,到后来老人的四肢肌肉萎缩的越来越厉害,也就没辙了。更可怕的是老人的脑子越来越不好,语言能力也有所丧失,经常说不出来话急得直哭,看的李都宝心里不是滋味,要知道老人病前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过人的脑力,几乎是过目不忘,就算岁数大了也很灵光,每次和李都宝吃饭都会聊到爬山的见闻,隔很长时间也历历在目。尤其是很多熟面孔,老人会把每次的见闻串起来,几乎都可以联系成一个完整的人生故事。李都宝想象着老人坐在香山顶上的凉亭里,注视但不参与地成为他人生活的见证者,然后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所以李都宝怎么也没办法把那样生活的父亲的面庞和现在这个结实的骨灰盒联系在一起。虽然自从老头子病倒那天起,他就心里有数,老头子的生命火焰也随着这一跤逐渐熄灭了,但是他还是想不到他连一年也没坚持住。说实话,李都宝也没想到一个骨灰盒竟然有这么重。当家人把骨灰盒包好放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几乎没拿稳。在家人的陪同下,左边支着伞右边烧着香,陪同他缓缓把骨灰盒搬到灵车上这小小的一段路,每一步都比他想象的沉重。大姐一边走一边念叨:老头咱们回家了啊,你可得跟紧啊,别走丢了啊,回家就能跟爷爷团聚了啊。二叔在旁边打着伞和李都宝保持步调一致,不时提醒说慢点慢点,我这打不着了,千万不能见光。李都宝差点笑出来,心说这太阳还没出来呢,哪他妈有光,你是不是在逗我?二叔在逗他,大姐在逗他,老头也在逗他。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还说不是逗他?突然之间,一阵音乐声把李都宝拉回了现实。他低头一看,是手机响了,医院的护士长打来的。李都宝接起了电话,对方说:李大夫,方便接电话么?李都宝笑了一声说:我这不是已经接了么。护士长说:不好意思李大夫,本来不想打扰你,不过主任说还是得跟你说一下。刚才六里桥那块发生了一起大事故,伤者开车让闯红灯的卡车给撞了,多处骨折,大脑受损严重。现在人已经在往咱们这送了,估计检查之后马上要进行手术。主任说看你赶不赶的回来,你要是回不来可能他要亲自上了,毕竟科里就您经验最丰富,主任还是希望你参与会诊和手术。李都宝沉吟了一下,旁边的妻子看了看他,他也看向了妻子。车内密闭的空间,她肯定能听清电话里说的什么。李都宝又想起了父亲的脸庞,如果是他听到这个消息,他会怎么说?记得有一次,约好了全家中秋吃团圆饭,李都宝刚到家,洗了手坐在座位上,给老人和自己倒上酒,电话就响了。李都宝犹豫接还是不接,老人说,还是救人要紧。李都宝对电话里说:把各项检查做好,结果最快时间发给我,我尽快赶到。早上八点半太阳刚出来不就,香炉峰上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是长枪短炮架在围栏边上,都是些摄影爱好者在抓拍西山雪后的景色。西山晴雪自古就是燕京八景之一,也算得上是北京一处招牌了。能赶在这个时候过来拍照的人,也真算得上资深摄影爱好者了,虽然说能把香山、雪景、日初、俯瞰城市这些值得拍的要素聚集在一起,又赶上这么一个雪后的大晴天,确实机会难得,但是毕竟与戴王冠必承其重,您得扛着您这一身比命还重的设备爬上来,想想也是不易,怕累点的都去景山拍故宫了,再不行的上筒子河拍角楼,反正想偷懒办法多的是。也有很多不是来拍照的,就比如这些多年如一日爬山健身的大爷大妈们,也迎难而上爬上来了。周白沙和吴芙蓉两位大姐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即使是这样伟大的攀登者,到了山顶,坐下来,也免不了做一些寻常大姐都做的事,就是嚼舌根。周大姐先说:小吴你知道么,前几年一块爬山那个老李,前几天走了。吴大姐说:哪个老李?周大姐说:就那个身体倍棒那个,爬山跟小伙子似的,那会咱们QQ群里组织出来爬香山,每次都是他爬上来最快。吴大姐说: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那老李前两年不是做了个手术在家歇了么,怎么说没就没了?周大姐说:嗨,这人老了,可不就是说没就没么。吴大姐也说:是啊,你看这两年咱们群里那些老人,说话就没了几个,还有几个病重在床的,到现在不剩几个了,一个接一个那抠抠头像都灰了。周大姐说:嗨,有人走就有人来,你看这几年,咱们群里的新人也不少啊。吴大姐说:那倒是,不过新来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刚退休的,算算跟咱们也差了快一辈了,玩也玩不到一块。周大姐说:那是你自己心态老了,你记不记得前几年咱们群里还有一对小情侣,跟咱们在一块聊的也挺好啊。吴大姐说:记得记得,那对小情侣挺逗的,我记得那小姑娘特别喜欢看雪景,说每年冬天只要下了雪都得让那小伙子带着一块来爬香山看雪,多浪漫啊。诶他们也是后来突然就没音了。周大姐说:你不知道,我听说了,那俩呀,吹了。吴大姐说:是啊,怎么说吹就吹了,我感觉那俩孩子挺般配的啊。周大姐说:你懂什么啊,现在的小年轻,那可不说吹就吹么,算什么,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跟你们老头子让人介绍完了就好一辈子。吴大姐说:就跟你不是跟你们老头子介绍完了好一辈子似的。周大姐一听露出了骄傲的神色,说:那当然不是了。吴大姐一听来精神了,凑上去说:哟难道你还有风流往事呢,快说说快说说。俩老太太在那乐的跟什么似的,对话在香山山顶的各种声音中淹没了。上午九点十分送走了交警,钱玉溪看了看已经挪出了三环主路,停在路边的车,又看了看副驾驶坐着的孙红梅,上前敲了敲玻璃。孙红梅把车窗摇下来,钱玉溪说:你能不能不敲你那假牙了,闲的啊。孙红梅说:可不就是闲的么,警察怎么说?钱玉溪说:交警说问题都记录了,而且也让人查了车号,确定是999的急救车,现在应该刚执行完送患者的任务。这他妈警察真孙子,我说这算不算逃逸,人家说车上拉着车祸患者呢,耽误了人死了赖谁。完事还反咬我一口,说别人后视镜怎么不掉,就我的掉了,怀疑我有占用应急车道的嫌疑,可能还要调监控。孙红梅说:也是啊,怎么就咱们后视镜掉了。钱玉溪说:你是哪头的你,我保证没占道,这个可以调监控,一目了然,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肯定是急救车的责任。孙红梅问:那现在怎么着?钱玉溪说:交警说去联系999了,得等联系到了具体车辆,看下车损,两边对比上才行。而且如果有纠纷的话,可能还得再调监控看看才能处理。交警说了,说监控不会说谎,999也不会赖账,让我先踏实等着联系。无所谓,反正我不理亏,不怕他们耍赖。孙红梅说:那现在咋办?钱玉溪拉开后座,把掉下来的后视镜拿起来端详了一会,说:好在这后视镜只是断了,镜子本身基本没破,我先找个胶带给它粘上,不碍着开,不然这么上路回头再让警察扣了说不具备上路资格就真傻逼了。孙红梅说:行,那然后呢?钱玉溪看了看孙红梅问她:你还想去香山么?孙红梅想了想说:去吧。钱玉溪走到后备箱找出了胶带,念叨着:你瞧瞧,咱这车是杂货铺啊,要啥有啥。一边粘着后视镜一边又说:早知道这样咱们晚点出来多好,这家伙,白跟着早高峰堵了半天,后视镜还没了,真叫一倒霉。中午十二点半李都宝走出手术室,把手洗干净,换下了防尘服,在休息室坐下,舒了一口气。主任也走进来,拍了拍李都宝的肩膀说:辛苦了。李都宝摇了摇头,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未读信息,没动静,打算给老婆打个电话问问,刚要按通话键,看了一眼表,估算了一下这会他们应该还没开到老家,又关掉了,改发了个短信,说手术结束了。主任说:怎么样,你是睡一会?还是你打算再赶过去?李都宝说:赶过去就算了,来不及了,算的时间是3点下葬,现在就算坐高铁也来不及了。主任说:今天难为你了。李都宝笑了,说:你这话我都听烦了,什么时候能拿出点真格的来。主任一摊手说:你看我得着什么真格的了么?李都宝说:算了,没什么事。毕竟还有我弟他们去了,有个儿子给磕头就不算太缺礼数。今天这台还算成功,不过牵扯面比较广,我还是守着吧,指不定会出什么事。主任说:是啊,这小伙子命挺大的。说起这个小伙子,虽然当时他头发也给剃光了,嘴上罩着氧气,脸上还净是血和伤口,但是李都宝还是觉得有点眼熟。麻醉前病人还醒了一次,俩人在百忙之中完成了一次对视。他看着他的眼睛,更觉得在哪见过。他又看了看病人档案,并不认识,名字也毫无熟悉感,但是就是这张脸,总觉得是见过的。在哪见过呢?李都宝想着想着头就沉了下去,迷迷糊糊地迷瞪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电话铃声把李都宝惊醒。他一看手机,妻子打来的,顺便看了下时间,刚过了20分钟。李都宝接起电话,妻子说:我们现在在服务区,老家人说最好别太早进村,让等到两点半再往过走,一路上鞭炮什么的都准备好了,直接开到祖坟。李都宝说:好,那你们在服务区吃点饭吧。妻子说:大姐说老头不能离开人,怕瞎跑回不了家,我们轮着吃,一会他们吃完回来换我。李都宝说:行吧,那先这样。妻子挂断电话,李都宝也挂断电话。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似乎是自从孩子上了中学?李都宝也没什么印象了,反正孩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不用管以后,李都宝和妻子之间的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这几年慢慢演变到没什么事就不说话的地步。每天回家,李都宝和妻子各干各的,他看看书,妻子看电视,要是周末孩子从学校回来,妻子就和孩子聊大学的事,李都宝自己看书。不过大部分情况是李都宝在医院值班或加班,回家的周末反而是少数。李都宝又想起几年前和父亲的一段对话。那也是一年的深冬,父亲一早就去爬香山,李都宝知道父亲出没的时间,赶在他刚回家不久来到他家。父亲问:怎么又是你一人来,我儿媳妇呢?李都宝说:她在家给孩子做饭,孩子周末睡懒觉,不到1点不起床。我在楼下买了点包子,还有凉菜,您也别做了,咱俩随便吃点。父亲点了点头,然后把二锅头和酒盅从柜子里拿出来说:今天能喝点吧。李都宝也点了点头,把包子和菜摆好,俩人落座,李都宝把酒倒上。老头跟李都宝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然后说:今天我这倒有个有意思的事。李都宝看向老头,意思是你说。老头也没打算等李都宝给反应,继续说:我们这帮爬山的老头老太太不是有个群么,去年新来了俩小年轻,挺新鲜的吧,说本来是想找个户外运动的驴友群,误打误撞跑到这里来了。也是,你一个老年人爬山群,叫他妈什么“山鹰社”,蒙谁呢也不知道。李都宝跟着老头乐了,然后俩人又碰了一口。老头夹了点凉菜吃了,接着说:后来这对小情侣也没退,那小姑娘说反正她也特爱爬香山,尤其是喜欢看香山雪景。那小姑娘挺逗的,一下给我们那群里增加了不少活跃度,每天没事我就上去看看他们聊什么了,也插不上话,不过光看着也挺有意思。后来见过那俩小孩两次,你还别说都是下完雪的时候。那个小伙子话不太多,但是能看出来挺宠着那小姑娘的,每次都自己背着一大堆零食。小姑娘倒是不知道疼人,也不说什么,还老给我们分,我们这没牙的糖尿病的,哪吃得了她们那些,还非得硬塞,说拿回家给孩子吃,我们也就只能笑笑收下了。李都宝也不知道老头要说啥,反正自己一人住着,可能逮谁想跟谁聊吧,听着就行了,然后顺带给老头抓了个包子放碗里了。老头拿起包子,吃了一口接着说:我不太爱凑热闹,一般就坐在角落里看着,虽然说见的次数不多,一个手就数的过来,毕竟人家不下雪不来啊,一年能来几回。不过我觉得这俩孩子挺合适的,看着应该都是大学生吧,年轻,有朝气,那小姑娘没事就欺负小伙子哈哈。今天这俩也来了,不过我一看气氛就不对,都有点阴沉着脸,看样子可能吵架了。我观察了一会,刚开始那小伙子还稍微主动点,递个水什么的,小姑娘不搭理他,后来俩人干脆就谁也不说话了,就站那看景。你知道当时我什么感觉么,我感觉整个山顶都是安静的。然后老头子拍了拍李都宝的肩膀说:怎么吵都不怕,就怕谁也不理谁。说完老头子自己啃上包子了,李都宝心说敢情在这等我呢。下午一点二十钱玉溪和孙红梅站在香山顶上,呼吸着许久未曾品尝到的新鲜空气。钱玉溪说:真是比不了年轻时候了,我记得小时候跟同学爬香山,好好的路不走,非得专挑也路子爬,弄的一身都是蜘蛛网,跟汗粘在一起,特别难受,我们还乐在其中,真是年少无知。孙红梅说:这种事不趁着年轻时候干还等到什么时候。钱玉溪看了看孙红梅,然后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今天爬香山啊,一直不跟我说,有什么秘密,还不从实招来。孙红梅望着山下景色,没说话。钱玉溪叹了口气,喝了口水,然后说:你不想说也就罢了。孙红梅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上学时候的习惯。现在毕竟大了,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大精力,这次来就算致青春吧,了了一个心事。钱玉溪说:你要是还不治治你这敲牙的习惯我真是有心事了,这爬了一路山你也不嫌手脏。孙红梅笑了,把手放了下来。钱玉溪突然也笑了,然后说:一说你这假牙我又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咱们认识那天么。孙红梅一听笑得不行了,思绪回到了一年前。说来也巧,还是冬天的一个周末,孙红梅从奶奶家走出门。由于上班地点里自己家挺远的,一般周一到周五她都借住在奶奶家。周五刚加完班,她选择先回奶奶家睡觉,起床之后跟爷爷奶奶道个别就准备往自己家走了。老话讲一九二九不出手,这两天又来了一股冷空气,搞得即使是大周末的上午,小区附近都没什么人。孙红梅也是全副武装,紧紧地往车站走,走慢了更冷。刚走没几步,孙红梅看到前头楼拐角处闪出来一个骑车的,一个拐弯,突然就失去了平衡,咔嚓一声,车也飞了人也倒了。过程发生的太快,孙红梅脑子都没转过弯来。愣了一下神以后,她赶紧往摔倒那人那跑去,好像还是个老人,不知道摔的严重不严重。结果好死不死,小区路边由于无言疏于管理,被人私自装了很多的地锁用于停车,孙红梅一个不留神绊在了一个放倒的地锁上,直直地就往地上摔了出去。一片空白之后,孙红梅醒转过来,感觉嘴里完全是麻的,还有点碎渣的感觉。手一摸,全是血,再一使劲,发现一颗上门牙只剩一半了。这时候,就在这个一老一小一男一女各自倒在地上的十分戏剧化的场面里,突然又闯入了一个第三者。当然,这个人就是钱玉溪。孙红梅在医院把牙先简单处理了一下,大夫说这牙根没事,不用拔,但是掉了一半的牙肯定也没法要了,只能磨掉上边,然后在牙根上做一个牙冠,然后做一个烤瓷的假牙了。孙红梅欲哭无泪,遥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做了阑尾炎手术,赵金桥非常严肃地跟她说:我感觉,现在的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完整的你了。要是现在让他知道了自己要戴假牙,肯定又会用同样严肃的语气说:现在的你不光不是完整的你,而且也不是真实的你了。想到这里,孙红梅想笑,结果大夫说诶你嘴别动啊,我这还没弄完呢。孙红梅感觉忍住,然后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又想起赵金桥了,心里一个劲地骂自己,当初你自己把人家甩了,怎么又后悔了,后悔有用么。想到这,孙红梅一难受,眼泪竟然落下来了。大夫一看赶紧说:疼啊?我再给你打一针麻药?孙红梅走出诊室,看到门口站着的钱玉溪,尴尬地对他笑了笑。钱玉溪看到她门牙位置一片黑洞洞,也笑了。孙红梅发现露出了破绽,赶紧把嘴闭上了,然后用非常细微的口型说:不好意思啊,添乱了给。钱玉溪说:没事,你牙没事吧。孙红梅心说你不都看见了么,都没了,还说什么有事没事,但是嘴上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给你送到医院。她回说:嗨,就是戴个假牙嘛,反正老了以后都是要换的,早晚的事。对了,那大爷怎么样了?钱玉溪说:他的家人已经到了,你说巧不巧,他儿子就是这医院的大夫。大爷看着还行,还清醒,不过人说老人摔一跤可大可小的,这会应该正做检查呢。孙红梅说:哦,那我就不去看了,反正我也没帮上忙。钱玉溪说:别这么说,都是意外,有这心就行。你现在这是要怎么着?孙红梅说:去开止疼药,完事就可以走了,要等消炎了以后再过来。钱玉溪问:再过来就装上假牙了?孙红梅说:哪那么快,下次来了要先看看消炎的情况,然后杀神经,做牙冠,压模,然后先戴一个临时的假牙用着,再过一阵才能来取做好的假牙。钱玉溪一皱眉说:这么麻烦呢,真要命。孙红梅捂着嘴笑着说:那有什么辙呀,就是命苦呗。钱玉溪说:既然你命这么苦,那我解救你一下呗,请你吃饭。孙红梅看了他一眼说:先不说我饿不饿,你觉得我现在这个状况还能吃什么好的么?钱玉溪想了想说:那我送你回家吧,怎么来怎么去,也算是我功德圆满了,如何。孙红梅想了想,没有拒绝。画面回到此时的香山顶上,钱玉溪看着孙红梅说:你说世间的缘分也真是神奇啊,当时要不是那老头摔了,你也不会绊倒,也就不会掉门牙,咱俩可能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么想那老头是不是得算是咱们的媒人?孙红梅说:你可拉倒吧,人家大爷都摔了,你还拿人家开玩笑,不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钱玉溪看向远方说:人家的事,我们怎么能知道。不过我还是相信,在某一个高高在上的我们不知道的所在,应该是有一个密密麻麻的联系网,其中有两根线,是从那个老人身上连到我们两个身上的。孙红梅说:你怎么说的这么神神叨叨的,你是二次元看多了还是怎么地,能不能好好当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新时期的好少年了。钱玉溪说:你这个封号还是自己戴吧,反正我是相信缘分的。孙红梅说:你这叫责任转移,自己争取不到的就说没缘分,自己得到的就说有缘分,把人的努力都当狗屎了。钱玉溪说:是是是,我是把努力当狗屎了,你不知道当年我为了追你用了多少狗屎。孙红梅说:滚蛋。下午两点一刻赵金桥站在香山脚下。这一瞬间他感觉很诧异,我不是开车去上班么,怎么跑这来了?不对,我好像出车祸了,难道我死了?不应该啊,不是说人临死的时候一生的过程都会刷刷刷过电影么,电影呢,我也没过啊,难道我还得买电影票不成?看自己的电影还得买票,有天理还没还?正当他纳闷的时候,前边过来一个穿着一身绿还戴着个口罩的男人。这身装备我见过啊,这不是医院大夫做手术穿的么,怎么穿着满大街乱转,不冷么?大夫过来说:你在这干吗呢,来我给你打一针,打完就没事了。赵金桥给吓了一跳,说打毛啊你是不是艾滋病人报复社会啊。说着就想跑,结果却发现怎么也跑不起来,光迈腿不动窝,给他急的直叫唤。这时候突然大夫消失了,孙红梅出现在他眼前,对他说:走啊金桥,上山吧。赵金桥愣愣地看着孙红梅,说:你怎么回来了?孙红梅说:怎么,我不能回来么?赵金桥没说话,但是在他和孙红梅眼神交接的一刹那,他发现爱的存在。孙红梅也没说话,冲她笑笑,把手伸了出来。赵金桥抓住孙红梅的手,感觉全身就像注入了一股暖流,好像一辈子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幸福感。他现在只想把孙红梅拉过来抱在怀里,但是却发现拉不动她,而是被她拖动着向前走,连刹都刹不住。就这么扑腾扑腾地走着,突然赵金桥醒来了。原来刚才是个梦啊,赵金桥想着,嘴角泛起了笑意。等一等,我怎么笑了,难不成我做梦梦见跟孙红梅复合都能高兴成这样,是不是有点贱了。还没等赵金桥完成自责,突然他又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他四下看了看,发现竟然是在脉冲书志(gh_7f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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