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弟弟叫大壮,弟弟起个什么小名比较对称好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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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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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喝了些水,吃了小块饼,气力开始慢慢恢复。青儿在一旁轻轻跟惠娘说,要去方便。惠娘让巧儿跟着一起去,青儿犹豫了一下,顺手拿起空竹筒,携巧儿向山的另一侧走去。两个女孩不敢走太远,看看四周又没有人,青儿就安排一个的去解决生理问题,另一个就在远旁守着,留意周围的情况。
  青儿趁巧儿不注意的时候,往竹筒里注满了水。往回走的时候,青儿打量山与山之间有条不窄的河沟,那条河沟已经干枯,她还是携巧儿走近顺着河沟边走边瞧了瞧,果真有些发现。河沟溢出凹进去的地方,有两株青青的植物,走近一看恹恹的,像是葡萄幼苗。现代老家屋后面种满了葡萄,青儿从小就好吃葡萄,还是认得的。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拔起来,幸好里面还点潮,这两棵小家伙活了下来,趁巧儿在岸上东张西望的时候,扔到到了空间。然后拍拍手好心情的拉着巧儿的手一起回到了歇脚处。
  一回到歇脚处,巧儿就拿着一枝不知名的树枝,正献宝的给惠娘看,上面还有几片绿叶。惠娘说,是一枝桃树枝啊,真难得还活了下来。家里屋前就有一棵桃树,果儿出生的时候刚好是桃成熟的季节,因为村里已经有一个桃花了,你们爹爹就给他取了个小名果儿。说完,忍不住低头抹泪。青儿一看,不好,赶紧也像巧儿一样献宝的拿出竹筒,递给惠娘,一边期待的看着她。巧儿也扔下桃树枝,和果儿一起围着惠娘,不停的安慰着惠娘。惠娘看了看三个孩子,不由扑哧笑了。接过青儿手上的竹筒,不由吃了一惊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看了看,低声说:哪里来得。青儿早打好了腹稿,说刚才在河沟里发现有破了的罐子,里面刚好有半罐水,就把它装回来了。巧儿在一旁想,肯定是自己贪玩了,东张西望都没发现大姐找到了水,在一旁很是郁闷。青儿在一旁偷笑,惠娘心里肯定在想:感情去方便,还能寻到宝啊。
  青儿学巧儿一样嚷嚷:她刚才取水的时候偷喝了点,可清甜了,娘你们一定要尝尝。惠娘倔不过她,一个个喝了几口。都忍不住说:真好喝,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青儿也不由笑眯了眼。
  青儿拿过水筒,掏出怀里那块干净的棉布,倒了少许水在上面,惠娘赶紧抢过竹筒,连连直叫败家子。青儿笑了笑,拉过果儿过来,仔细给他擦了擦脸。果儿舒服得眯上了眼睛。惠娘在旁边瞧着惊讶的说:“那不是你姥姥压箱子底的棉布吗?乡下难得见到棉布可稀罕了。你姥姥那块还挺大的,后来把它分成了四块,给你们几个大姑娘自己做一份体面地手绢。你一直在练习绣花,一时舍不得下针呢。现在拿来擦脸多浪费啊。”青儿一惊,心里感叹:真没想到棉布还是难得的东西,那身上穿的硬邦邦的是什么东西?麻布?这古代物质真不是一般的缺乏啊。
  出发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没留言到桃树苗,青儿赶紧把扔进空间里。不一会儿,听到前面的欢呼声,进入官道了。青儿一行人终于走走完了支路,进入一条五米左右宽的大道,道路是用土碾成的,很结实。上面稀稀疏疏还有一些人,都在赶路。三五成群的,但是没有青儿一行人如此壮观。
  太阳依旧很烈,到了官道上,感觉大家精神多了,都鼓足了气向前赶。路上行人都穿得破破烂烂的,一身飞尘扑扑的样子,应该都赶了不少路,个个面黄肌瘦。男女都用布条把长发随便绑在头顶上,有些还是披头散发的,都难得打理,看不出头上一团团的是什么。偶尔还有一辆马车通过,普普通通的,上面的人倒是穿得整齐些,每次马车通过,嗒嗒嗒的声音,引得果儿,在青儿背上晃动这身子,探头瞧稀奇。青儿很乐意,感觉果儿精神了很多。
  路上也有一些单身汉子,还有一些三五成群年龄不一的男子,不停打量周围的行人,眼神看起来很是不怀好意的人。路上一些人口单薄的队伍看到青儿一行人有老有小,还有不少的壮汉,不由悄悄跟在了后面。青儿一家也紧紧跟着前面的人。那些不怀好意的衰人不停的在四周观望徘徊。其他些男丁比较多的队伍,都目不斜视的拼命赶路。
  旁晚时分,一行人远远看到高高的城墙立在前方,不少人开始大声叫喊:“到了!到了!到弘阳城了!”还有一些人居然跑了起来,拼命向前冲。青儿一行人,也很是激动,都不约而同加快了步伐。来到城下,先到的人在那里不停的嚷嚷,青儿一行人挤过去,才知道城门已紧闭。
  紧闭的朱红的大门,给一群群路人火热的心上泼了一瓢冷水。虽然天气还很热,大伙却感觉冷气直从心底冒,一下子感觉很绝望。青儿感觉也不是很好,虽然早有预感,没想到情况这么糟糕。
  四周已经有不少人早到,但是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多长时间。个个无精打采的靠在城墙下,如此喧哗吵闹的环境,很多的人眼睛都不睁开,继续闭目养神,有的冷眼旁观,个别的居然还在冷笑,似乎这种场合司空见惯。
  村里人站那里面红耳赤的争论了好久,然后有几个人过去向城墙下的人打听,很多人都冷冷地看着,不搭理。似乎没什么收获,一行人在城门口徘徊了很久,没办法,听村长的,找块空地歇下来,等天明再说。
  混乱一夜
  弘阳是青州主城。青州位于饶国边境,是非常重要的商贸中心。现华夏地区有三个大国饶国、戴国、乌兰。戴国地处大海边,以打鱼、制盐、海上贸易为主,冶铁技术也非常先进;乌兰是一个游牧民族,由很多部落组成,国土均为草原,非常辽阔,人民骁勇善战,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和现代蒙古、古代女真非常相似。饶国气候适宜,是产粮大国,国富民强。不过,现在绕国出现了百年难遇的旱灾,形势十分不利,其它两国只有轻微旱灾,粮食方面却受到很大波及。弘阳囤积了饶国对外出口的大部分粮食,是有名的粮都,现在都开始往饶国中部回调。饶全国分为五大州,一洲辖两郡,一郡辖三县。纺织、陶瓷等手工艺比较发达。
  三个国家百年前也曾出现过大摩擦,战乱二十年,民不聊生,又经过十年的调节,三国智者均明白了谁都不是好啃的骨头,加上各国人民生活习性很大不同,不适应搬迁生活,不得不休战,达成协议:互通商贸,交换各国物资。于是在三国交界处成立一个商贸中心楼兰,三国不得插手楼兰的管理,楼兰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是独立存在的都城。里面一切事务均由古都人自己管理,古都人也就是在各国遗弃边界生活流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浪人,最高领导人城主,当然城主就是古都最有势最有威望的人,不过传说现在的城主是三国某某某贵族的血脉,是多国混血儿。
  目前三国都习惯了和平相处,互通外贸。各国原来荒凉的边界,也变得繁荣起来。青州就是其一,弘阳应运而生,成为储粮大城。
  弘阳城城墙有十几米高,是用大块大块石头砌成的,现在显得冷冰冰的。村里人在城墙下一块空地歇下。青儿一家坐在人群边缘上,发楞了好久,感觉肚子饿了,才慢慢拿出吃的。周围也有不少人开始吃东西。突然听到巧儿一声惊叫,面前几条黑影飘过,青儿下意识捏紧手里的饼,一条人影向青儿冲过来,青儿受到猛烈的撞击,手上的饼被拽走了,手被扯得生生疼,心都快跳出胸腔了。惠娘尖叫着把孩子们拉进怀了,大声哭起来。一会儿,人群里惊叫声不断,有人开始大喊,抓小偷,很多女人小孩开始哭喊:“我的包袱”,“我的水囊”,“我的饼”。人群开始慌乱。
  那些人抢了东西就一溜烟的跑了,黑灯瞎火的,转眼就不见了,有的跑进人群,混在人堆里,分不清是谁谁谁了。最后一个也没抓到,东西一样也没找回来。人群里好些人开始嚎嚎大哭,听着令人心碎。
  惠娘拉拢三个孩子,仔细检查,发现就丢了两块饼,竹筒里的水打泼了不少,小孩没事,全身还是停不住,一直发抖。青儿心里也还在打鼓。幸好包袱被压在惠娘身下,没被抢走,水囊没拿出来,没有丢。自从出事后,惠娘都比别人小心三分,这次还好虚惊一场。巧儿吓得半天才反应过来哭出声,好久了还在哭个不停,果儿坐在{娘怀里也吓得直哭。
  闹哄哄的了好一阵子,村里壮汉出来把老弱妇人围在了中间,一家人才安心了很多。这时还是有个别黑影在外围游荡,但是不敢靠前了。
  青儿留意到,刚到的时候,那些人都躺着坐着不动,没两个人在走动,看不出来什么。现在天色暗下来,活动的人倒是多起来了,有些人开始肆意妄为。今天一起刚到的其它人也被抢了,一处处铺天盖地的哭声此起彼落,听着很是揪心。早到的好多人见如此情况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没发生一样。青儿叹息:黑夜真是犯罪的温床,古代淳朴,人心也是变化难测的,现在这种情况犹如身处乱世,人心不古。
  过了好久好久已经很晚了,哭声慢慢弱下来。突然有些女孩子开始尖叫,大喊:“救命啊,不要。”接着是大人小孩的哭喊声,有喊抢东西了,有喊抢人了。哭声骂声乱成一团,很是刺耳。其它人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动静。青儿望过去见十来个黑影在晃动,有几个人被拖着走,心都凉了,不由向惠娘靠了靠拢。不一会零零落落的哭声从阴暗处传出来,很是渗人。这时有人跑出来喊:“死人啦,又有人杀人了!”,接着四处乱跑。青儿看见有几个熟面孔的衰人也拖着两个人从近处路过,村里人都沉默了,好些人都低下了头。
  突然,从城墙上飞过来什么东西,嗖!嗖!嗖!,好些站着的人“扑通”倒地。很多人开始惊慌乱跑,青儿看着像箭一样的东西乱插在那些衰人的身上,然后红色的液体从倒地的人身下流了出来,她机械的移动着目光,看到一张张狰狞的脸似乎在抽动,一下下就了无声息了,不由全身颤抖。青儿现在意识到,古代生命真不值钱,特别是平民,在乱世命贱如草。
  远处有人喊不要站起来,不要乱跑。村里人也有些惊慌,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还好都没有乱跑。阴暗处也有人跑了出来,身上还插着箭,边跑边叫。城下哭声喊声顿时乱成一团。众人惶恐,没心思休息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开始静下来,只有隐隐的哭声。尸体躺在那里,被人搭理。
  渐渐地很多人忍不住瞌睡了。青儿一家四口靠在一起眯着眼睛,果儿、巧儿靠在惠娘怀里已经睡着了。青儿挨着巧儿,侧身背着死尸,心里惶惶的,眯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今晚给她得冲击实在太大了,颠覆了现代人人人平等,生命无价的理念。
  一边青儿又惦记着空间里的那几株植物,她仔细留意了四周,然后悄然闪进空间里,发现几株苗都精神抖擞,把葡萄埋在红土地上,把桃枝插在黑土地上后,她洗了洗,喝了些水。青儿潜意识里认为黑土地更肥沃,农村出来的她跟土地打了不少交道,很多事都熟悉得很。弄完后,青儿闪出空间,又望了望周围,黑夜下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每次她都偷偷摸摸的进出空间,觉得提心吊胆的实在不好受。还好,空间里明亮宽敞,空气清新,青儿心情好了很多,没那么沉重了。慢慢的她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青儿被急促推醒,发现天色微亮,周围的人都在不停嘀咕什么,这时有人在喊:卯时已到,打开城门。她才发现城墙上站满了一队队拿着弓箭的士兵。“哗”一声,城门慢慢被打开。嗖嗖嗖,一队队身着铠甲,手握长矛的士兵,从城里顺序列队出来,站在大路两旁,一直延伸进城门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所有外来人立刻被挡在马路两旁。城门口有两个巨人立在那里,用手中长矛,挡在大门前,禁止入内。接着旁边打开一道小门,青儿现在才看到城墙上黑乎乎的是一处小门。从里面出来一支着装一样的小队人马,守在门口,后面出来几十个没有长矛不知道手上是什么工具的男丁,开始四处散开,原来是在清理场地。呼啦啦,大路很快被打扫干净,好几具尸体也被清理抬走。慢慢有人开始哭泣,但是声音马上被淹没了。哗啦啦,那只清理的队伍清理完进城后,大队士兵开始移动,回城。留下少数士兵守在两道门口前。
  大门口的两个巨人也撤进城里,只留下少量士兵站岗。这群士兵动作迅速,来得快也去得快,且从头到尾都没讲一句话。难民也没人惹事,乖乖让路。好像昨晚的混乱从来没发生过,人人都变得温顺,治安好得很。
  路两旁的空地上到处是一堆一堆,黑压压的人,估计也有好几百人。很多人在空地上走来走去,徘徊犹豫。也有好多人仍然躺着坐着,漠不关心。渐渐地远处过来一些行人,有步行的,有乘坐马车的,行色匆匆,男女均是长发,身着裙袍。青儿心想:这个时代的人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路上难民穿得破破烂烂的,都看不出来人样。只见那些行人走到城门口,掏出一个符状东西,门口守卫看了看,放行,进入了城内。也有一些人被当在城门外,垂头丧气的往回走。青儿问站在旁边的李贵:“二哥,为什么他们有的人能进去,有的人不能进去啊?那些人给守卫看的什么”李贵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那是路引文牒,官府发放的。只要有路引文牒就能进去,没有就不能进城。”青儿一听就知道,普通人都没有路引文牒,进不了城门。转头她看到侧门旁边的空地上不知什么集聚了好些人,急忙挤过去,也没理会李贵的叫换。走近一看,才发现那边搭了个台,好像交银子就能进城,几个熟面孔也在里面打听。青儿怕惠娘着急,退了回去。
  一会儿,村长开始召集众人,大伙儿聚到远处空地上,开始说事。还没说完好多人就开始纷纷议论,也有人开始吵闹:“还要不要人活啦,进城就要一两银子,连小孩都要铜板。”“就是嘛,风调雨顺的年头,四口之家,两个劳力,一年到头能攒到一吊钱就很不错了,开口就要每人一两的进城费,这是故意刁难,不让咱们进去。”惠娘开始低头抹泪,青儿巧儿也感觉沉重了。过了好久,木叔大喊:“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几位长辈和村长商量好了,有话要讲。”无非说,谁家有钱建议先出钱进城,没钱的侯在外面慢慢想办法,大家都穷,谁也帮不到谁。听完这些话,有的人开始哭爹喊娘了,很多汉子也颓然坐到地上,大喊:“不让人活了,不让人活了。”众人乱成一团,一片惨淡。银钱不够,妻儿父子开始分离,李贵一家也被留下了。青儿不忍再看,低声问:“娘,咱们有多少银子?”惠娘一边抹泪,一边叹气:“没剩几个铜板了,葬你爹爹的时候,大部分给了帮忙的人。”青儿不用问就知道远远不够的。
  眼巴巴的看着村里人慢慢从侧门进了城,城外的人也越来越少,青儿开始着急了,她可不想今晚还呆在城外,想想都觉得可怕,更何况村里一半的人都已经进城了,更没有安全感。可是要去哪里弄银子呢?外面的难民都是一穷二白的。青儿着急的在城门口空地上打着转,绞尽脑汁想怎么弄银子。
  中午时分,还没想出来。人群里那些躺着,坐着的人开始慢慢爬起来,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有的开始拿出土碗、土盆来。这种情况,令旁边很多人侧目。不一会儿从侧门出来一支手拿长矛的士兵,散开到两旁。后面跟着一队壮汉,推着一辆辆推车,陆陆续续从城里出来。推车上面放着两三个大大的木桶,每两个壮汉推着一辆推车,然后一行人停在了侧门旁边的空地上。那些手上拿着器具的难民马上拥到木桶前,一个领头士兵喝道:“排好队!”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慢慢排成两排。木桶被打开,里面一股粥的清香飘出来,周围“咕咕咕”的声音开始响起。青儿闻到食物的香味,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感觉更饿了,从昨晚饼被抢以后,就没吃过东西了。她抬头看过去,见一大汉拿着一个木制大勺,给排队的难民一个个打了一勺吃的,然后旁边的一士兵递给一人一个杂面馍馍,周围还有支士兵在巡逻,维持次序。很多机灵的人也跟着拿起吃饭的家当跑过去排队。青儿急忙跑回去,告诉惠娘她们拿着家当排队去,又接着通知村里留下来的人赶紧排队领吃的。
  等青儿她们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上百人。等前一位一挪步,后面的人立马补到前面的位置,慢慢的后面的队伍也越来越长,看来她们一家还是早到的。惠娘背着包袱,和巧儿各拿了一个土碗排着队,青儿拿着竹筒,牵着果儿排在前面。人群移动得不慢,青儿还是觉得好难等。桶里浓浓的米汤香味越来越诱人,轮到青儿,她瞄到打给她的一勺粥还没装满竹筒,又把竹筒递过去说:“大哥,再给点吧,我弟弟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那位大汉顿了顿,又给青儿加了一勺。青儿拿着竹筒,到旁边领了一个还没手心大的馍馍,旁边果儿也学她的样子,踮着脚,伸出小手,眼巴巴的看着那位士兵,不肯走。那位负责发放馍馍的士兵倾身看了看果儿,犹豫了一下,递给果儿一个馍馍,果儿向他露出天真的微笑。 那位士兵似乎也笑了,说:“一天只施中午一餐。”青儿赶紧说谢谢,拉着果儿走出队伍,在一边侯着。一行人领了食物,回到空地上坐下来,惠娘看看青儿领了多出她们一倍的食物,难得笑了。大伙儿都好久没吃到热的食物了,虽然粥只见米汤,没见几颗米,也都喝得很香。
  一家四口把米汤喝了个底朝天。吃饱喝足后,青儿才慢慢说出那个给馍馍的士兵讲的话。惠娘急了:“你这孩子咋不早说呢,咱们可以省着点,留着晚上吃。”说完也没再责怪青儿,自个儿在那里发愣。青儿起身,心不在焉的在大路边徘徊,不觉走远了。
  突然她远远听到一个清亮的男音响起:“我先到城门啦!”只见几匹马冲了过来。领先的是一匹黑马,马上是一位十三四岁,身着锦袍的少年,正频频回头炫耀,刚才应该是他在叫喊。几个年纪稍大的男子紧跟其后喊到:“慢点慢点,你刚学会骑马呢。”远远的后面跟着几辆马车,青儿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豪华的阵容,不由顿足遥望,没注意到那位少年的马已冲出了路边,离她越来越近了。不知怎么的,那匹黑马惊到了,大声啼叫,四蹄飞扬,拼命摆动着身子,打着转。那位锦衣少年在马上开始惊慌,不知所措的乱舞着马鞭,后面几个人赶过来帮忙,顿时乱成一团。慌乱中马鞭飞了出来,青儿看着一惊,还没来得及跑,马鞭便猛烈甩到她的胳膊上,然后跌落在地。一阵剧烈疼痛,她不由抱着胳膊蹲下来,血开始从衣服里渗透出来摸着湿湿的,青儿觉得更疼了,疼得好像身子都分了家。
  那边的动静渐渐小下来。青儿抓起马鞭,咬牙站了起来,只见后面的马车也赶了过来。一群人都停在马路上,从马车上出来几个女眷,锦衣罗裙,穿金带银,正惊惊慌慌站在马车旁小声的说着什么,另有好几个人向那少年跑去,围着他问长问短。好一阵子了,看起来那边已无大碍,但是还是没人理会她。青儿捂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这时一位管事对旁边的仆人喝道:“少爷的宝贝鞭子呢,丢那里了,还不快去找。”
  青儿听到,拿着马鞭慢慢走过去,就见有人在喊:“鞭子被难民捡到了”,“你还赶紧送过来。”青儿不理会那些人,掉头朝马车旁那位衣着华丽,很是醒目的妇人走去,走近听到一位婆子在说:“小少爷已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坐骑冲出了大道,路面不平,马崴到脚了,才失控了,幸好后面几位爷拦的及时。”众人发现出现了个陌生人,都望着她,几个奴仆过来驱赶她。青儿无视其他人,闪过去直视那位看起来像当家主妇的夫人说:“马鞭我捡到的,但是也别想那么便宜的拿回去。”旁边的婆子丫鬟都愣住了,没反应过来。那位妇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答话。旁边一婆子回过神来大喝:“大胆,哪来的贱民,敢如此对夫人说话,还想欺下少爷的马鞭,还不来人,拖下去暴打一顿。”青儿冷哼“你们倒是恶人先告状,你们少爷惊了马,误伤了旁人,还挺理直气壮的,难道没有天理了吗?”那婆子挥了挥手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讹人。”青儿气了:“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胳膊都在流血了吗?”“你全身黑漆漆的,那里看得出伤,再说怎么就说是我们少爷误伤的?”青儿猛的捞起胳膊,伸手到众人面前,一条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明显是新鲜鞭伤,伤口还在不停渗出血。这时有人突然出声:“贱民就是贱民,一个女孩子如此不懂礼数,随随便便就露出胳膊。”周遭的人也鄙视的看着她。青儿狠狠盯着这群人,慢慢收回手臂冷静下来,说:“命都没有了,要体面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误伤旁人,你们也不能不负责,得有个交代,是吧?”她顿了顿接着说:“马的主人受了惊吓还没缓过神,我只好找当家的说了。再说这也是在城门前,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你们也不能不认账。夫人是贵人,又是讲规矩的,犯不着跟小民一般计较。小女也是急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受了伤,可是要小女命的。”说完青儿又望了望城门口的守兵。那妇人看到,也看了城门一眼,然后朝那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扔过来一小陀银子,喊道:“还不快把马鞭还来!”银子“噔”一声,掉在了地上,几个婆子站在一旁凶神恶煞的看着她,青儿把马鞭递过去,捡起地上的银陀,转身就走了。
  好些人在附近游荡看着热闹,见青儿从人群里走出来,就远远的跟着她。青儿赶紧向前跑,李贵远远迎过来,问道:“你去哪里了?二婶不见你,都开始着急了。”青儿回头看,跟着的那几个人停下了脚步,松了口气,拉了一下李贵的衣袖,说:“二哥,我们赶紧回去。”
  惠娘远远看见,跑过来拉起青儿捂着的手臂,疼得青儿嗷嗷直叫,吓得她直问怎么啦,怎么啦。青儿勉强笑了笑,说:“被人伤着了,赔了银子,咱们有银子进城了。”惠娘拉起青儿的衣袖,看到那条狰狞的伤口,吓得直哭,直喊“怎么办怎么办?”青儿见惠娘已经失了分寸,自个儿掏出怀里干净的棉布,递给李贵让他帮忙把伤口扎起来。然后悄悄敞开手心,问李贵:“这里是多少啊?”,李贵吃了一惊,说:估摸有四五两,要垫垫才知道。她接着问:“二哥,你手上现在有多少银子”“借给我娘半吊,还有一两。”青儿在心里琢磨:李木一家人口较多,留下了他和十几岁的孙子。路上李木对自家还不错,心里就有了计较。说:“二哥,你去叫木爷爷爷俩过来。我想找他们一起商量点事。”
  李木爷俩过来,青儿低声问:“木爷爷,你们还差多少银两。”李木一楞说:“还差八百文。”青儿又解说了一番后,看了看惠娘说:“加上我手上的银子,我们几个人进城应该足够了,赶紧收拾东西进城吧,刚才有几个人看到我手上有银子了,久了恐怕生变。”爷俩激动地连连道谢,平静下来,李木讪讪的说:恐怕一时两刻没得还。青儿笑着说:“那就把木爷爷借给我家的水囊抵给我们吧。”惠娘不知什么时候回过神,在旁边笑骂:“没大没小的。”一行人赶紧收拾好东西,和周围熟人打了声招呼,就向朝城门赶去。
  到了城门登记处,青儿才知道成人要一两银子,八到十四岁要交半吊钱,一到七岁要交一百文,一岁以下不用交。不过八岁以下都要成人陪同才允许进城。(1000文=1吊=1两银子,一文就是一个铜板。)交了钱,青儿手上还剩些,交给惠娘,惠娘不要让她自个儿收着。青儿犹了犹豫,收进了怀里。
  一行人踏入城内就感觉豁然开朗,和城外简直就是两重天。
  进入城门是一块弧形小广场,直径约有十来米,连接着一条笔直大道。小广场和道路都是夯土筑成,宽阔而平整。大道一眼望不到头,路面约三四米,比城外略窄些,但是胜在平坦。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徐徐往来,很是惬意。大路两边,一列列高高低低的楼阁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两旁,翘角飞檐,隐隐还能看到门墙上有一些说不出花样的雕饰。阁楼里不少人进进出出,气氛祥和,似乎没有受到外界的任何影响。
  青儿一行人走进侧门,来到前面弧形空地上左看看右看看。虽然城内气氛祥和,心情也轻松了很多,但是站久了,就明显感觉自己一行人人和里面的环境格格不入。一会儿,过来一个中年人,身着青衫,文质彬彬的说:“几位是从城外进来的外乡人吧?鄙人在这里当差,负责给你们引路,请跟我来。”一阵点头后,紧跟着那位中年人右转,进入一条小路,小路一两米左右宽。走了差不多两百米左右,停在了一座阁楼前。青儿抬头看了看,楼阁大门上方挂着一块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仔细辨认,写的是繁体“弘阳外来人口临时管理处”,青儿心里一阵欢喜,心想:“终于不用担心成文盲了,好歹自己在现代也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要是在古代成了文盲,一下子真接受不了。”没想到后来才发现自己也是个半文盲,很多繁体字一样不认识,这是后话了。
  大伙儿跟着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有好几个同样穿的破破烂烂的人围在前面。三个身着白衫的官人,正坐在各自的木桌前办差,两旁还立着两个大汉在站岗。青衣人引导惠娘他们到旁边,那位官人要求出示户帖,只见惠娘从包袱里掏出油布包着的长方形物体,层层打开,里面躺着的是穿在一起的薄薄木片,每个木片约半张A4纸大小。青儿在一旁稀奇的看着古代的户口本。那位官人问:“进城的有几个人?”然后打量了一下,拿出一块木牌,在上面登好记,递给惠娘,就喊下一位。青儿央着惠娘要看那块木牌,惠娘倔不过她,由着她在旁边把玩。只见巴掌宽的长方形木牌顶上刻着黑字“弘阳暂住牌”。下面是那位官人写的:“李氏四人和德兴二十四年七月九日”,德兴二十四年七月九日位于最下方。李贵是分了家的,也是有户帖的,李木爷俩没有,应该在他家人那里。那官人看了李木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没发给他牌子。办完手续,那位青衣人领着他们出了门,说:沿着这条路去城西,自己找空地安置,说完转身向城门口方向走了。
  天色已不早,青儿一行人急急忙忙向前走,再无暇观赏周围的景色。小路两旁是高高低低的楼阁,也有围起来的院子。走到支路口右转,向西走去。往前走,两旁的房子开始变化,楼阁变成土石结构,渐渐地也出现了土屋小院,不再美轮美奂。路上偶尔有几个行人,穿得干净的都离一行人远远的,同样穿得破破烂烂的也没人互相搭话,都默默低头赶路。这时远处站着的两个小孩小跑着过来,大的十一二岁牵着个小的,有五六岁,拦着前面赶路的难民,说着什么,但是马上被挥手驱走了。两个孩子又跑到青儿一行人前面,讨好的说:“爷爷,婶婶,哥哥,姐姐,你们需不需要带路啊小子可以帮你们引路,助你们早点找到好住处。小子来这里很久了,对这里可熟了,只要两个铜板就行!”。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一行人,李木李贵两个一边低头议论后摆摆头,那个大的孩子急了说:“我还知道木牌可以免费领吃的,在什么地方领,怎么领,我都知道。还有我知道哪里有水卖,我知道很多的,你们就请我吧,好住处不多先到先得的。”青儿想了想,觉得请个向导很实用,再说手上还有铜板。就跟惠娘他们说:“……我们一行小孩太多,又不知道要在这里住上多久,有个好住处安全些,方便些……。”两个小孩高高高高兴兴的在前面领路,一边兴奋的给众人解说,在那里买水,多少钱,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领吃的,众人又是好一阵唏嘘。一路上,才知道这两个是兄弟俩,大的叫大壮,小的叫二壮,一家进城一个多月了。两个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的,只是小脸蛋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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