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失双侧瞳孔对光反射消失左眼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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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是瞳孔
又称,强直性瞳孔综合征;瞳孔紧张症。 病因病理病机 病因尚不清楚。其病变部位可能在:①睫状神经节以及睫状神经,或其附近的病变;②上颈髓部病变;③动眼神经核病变。但此综合征为何伴有膝腱反射消失,至今机理不明。 临床表现 多发生于30岁以下的女性。以瞳孔紧张及膝腱反射消失为主要症状。表现为一侧瞳孔散大,光反应及调节反应消失。但强光持续照射半分钟以上可出现缓慢地瞳孔缩小;双眼会聚五分钟亦可显示瞳孔缓慢地收缩。此现象也称Adie氏瞳孔或强直性瞳孔。Adie氏将本综合征如下分类:&&& 一& 完全型 定型的瞳孔强直与膝腱反射消失。&& 二 不完全型 有四种情况: 1.只有瞳孔强直; 2.非定型的瞳孔强直(虹膜麻痹); 3.膝腱反射消失伴有非定型的瞳孔强直; 4.只有膝腱反射消失。 鉴别诊断 Adie氏瞳孔尚见于下列疾病: (一)动眼神经麻痹(oculomotor paralysis) 分为完全性和不完全性。完全性动眼神经麻痹有三个特征,即上睑弛缓性下垂,眼球处于外下斜位,瞳孔散大、对光反应丧失。头往往转向动眼神经麻痹的对侧。旷日持久的动眼神经麻痹可引起变性,出现假性Von Grafe氏征。 (二)小脑幕裂孔疝(transtentorial hernia) 短期内出现Adie氏瞳孔提示小脑幕疝的发生。此系小脑幕下疝引起动眼神经牵拉和压迫所致。脑疝早期病变侧瞳孔先缩小,以后逐渐增大。当双侧钩回疝或脑干下移时,牵扯双侧动眼神经则引起双侧瞳孔同时可相继发生散大。瞳孔散大在先,以后才出现眼外肌麻痹,眼球运动障碍及上睑下垂。此外,脑疝时还往往伴有意识障碍、偏瘫、去脑强直和生命体征的改变。&& 三& 其他 眼球损伤、、先天性、癔病、木僵型,阿托品中毒等都可以出现Adie氏瞳孔,以病史和有无膝腱反射鉴别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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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英雄们总是有自己的帮派。虽然这总会成为媒体挑起噱头的话题,但是双方的隔阂不可否认地存在着。也许有一天会爆发,也许会就这样弥散于尘埃。  人们总是认为做一个英雄是光鲜亮丽的,拥有颜值和实力,为世界做出贡献,保护人类和平,享受万众瞩目和膜拜。但他们作为一个普通人活在世上的时候呢?也许穷困潦倒,也许庸庸碌碌,和所有人一样活在生活的压力和苦恼下,为力争一顿大餐努力工作,为维持一段感情小心翼翼。  我是复仇者联盟里的小配角,也这个故事的主角。我叫SarielYang,这是我和超级英雄们的故事。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中国QH越野车行驶在荒凉的小镇上,地处荒漠的中心,离最近的城市都有将近四小时的车程,穿越整个无人区高速。我和小刘拿着一大包行李下车,等大成把车停稳在旅馆后面铺满石子的空地上,去旅馆前台领了房卡上楼。房间安排在三楼,我们只得苦着脸背着大包小包往上爬。在二楼的时候和一个带着黑色帽兜的男人擦肩而过,我稍微顿了一下。这个人身材有些过于高大了,竟然好像是个外国人。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没留下痕迹。来QH的老外没什么稀奇,多半是冲着这边意蕴深厚的藏传佛教和莫高窟,或者是神秘而瑰丽的丹霞和雅丹地貌而来,吃两天苦吹一嘴沙子就知道回去了。  一到房间我们就抽出卫星电话,摊开地图。  “小陈已经在候着了,后天我们就进沙漠。”大成指着沙漠中的一小点,操着不太标准的港普。  “后天?!你想让那个地方被大风吹没了才甘心咯?”小刘的台湾腔有点违和,他瞪了大成一眼,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我。  “那能怎么办,我们的力量学院以外的地方禁用,你别想拖我下水。”大成拍着桌子,指了指我,“导师还在呢!”  “违者驱逐。”我看了看他们,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指南针。金属的外壳锈迹斑斑,白色和黑色的两极在不停地大幅度左右晃动。  “这个指南针好像坏掉了?”小刘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不感兴趣地别过眼,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计划,出去简单吃一顿就回去休息了。  小陈是我们的向导,他开了一辆旧式军用越野迎接我们。把车停在鸣沙山旅游景点隔几条街的农家乐前。小陈一身普通的棕色夹克,看上去很白净,长长的刘海挡在眼睛前面,身型有些瘦弱,也不是个很健谈的人,虽然土生土长在这里,却只是给我们指了条美食街就介绍不出其他东西了。他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跟我们说,今天安排我们去鸣沙山,明天再去莫高窟。小刘立刻不高兴了,“说好今天就去的呢?你们这里人做事情不能这个样子呀!”娇滴滴的声线在旅馆简陋的大堂里回转,来往的住客和前台的人都有些惊异地看了过来。我看到小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没什么表情地解释,“最近说是莫高窟挖出来一尊全新的岩雕,前几天省里才派专家来看,要关闭几个洞窟,明天才会重新开馆。”  小刘哼了一声,问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在这个空档我和大成对视了一眼。巧合吗?在我们的人得到消息没多久,省里头就来人查看?  去鸣沙山晃了一圈,骑了个骆驼过了把瘾,回来以后满身大汗。  房间依旧是我一人一间,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一间。我看着蹲坑式的马桶叹气,虽然说是农家乐,但是小陈找到这个也太……我手刚搭在皮带上解开,就感觉到一阵古怪。我回头看看离自己两步远的磨砂玻璃厕所门,是关着的。但是那种怪异感没有消退。我重新扣上皮带,开门走进卧室,从行李箱翻出一双医用手套和一包消毒用棉,忍着心里的恶心清理厕所的污垢,最后在淋浴突出的钢管夹缝里找到了一个针空摄像头。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捏碎,冲进了马桶,随即一阵头疼,我们被监视了。
  小陈?不可能,他没有动机,毕竟我们从包到车到衣服都是破到不行,整个一穷游典范,钱财没什么好贪的。旅馆?也不太可能,这种摄像头挺贵的,像这种旅馆要是每个房间弄一个还不得直接倒闭。我略微思索无果,起身敲了隔壁的门。  “导…小杨?”出发前我叮嘱过,不要在外面喊导师,容易引起怀疑。开门的是小刘,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看来大成在洗澡。我突然想到如果那个监视者真的在看…洗澡的话…实在是有点重口了。  “小刘,游记写了吗?”我进屋关上门,微笑着拍拍小刘的肩膀。  “什么游……”小刘看见我眼里的警告,愣了愣改口,“啊…还没写呢啦,这里网不好啦。”  我们出来做任务当然不写游记,这种胡扯蛋的话就是危险信号。  “没办法啊,你忘了管理员王会跟踪我们的进度吗?”  小刘脸色微微一变,他听懂了“跟踪”的含义,下意识地看着洗手间的方向。  “我先出门转一圈,一会儿在门口见去吃晚饭。”我拉上黑色连帽衫的拉链,双手插兜走出房间。走廊很宽敞,更像是改建的农村别墅,还有个不大不小的,摆了个破沙发的前厅。小陈已经不在了。  我走出旅馆的门,看着门前的小道上,一头头骆驼结束了一天在鸣沙山的载人工作,由各自主人牵着不急不慢地往回走,嘴里嚼着干草或是别的什么植物,身后留下一坨坨排泄物。  我蹲在地上感受了一会儿,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我们几个并不是什么特工,更谈不上会侦察反侦查技巧。能察觉到不对劲也恐怕是因为习武之人的本能。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古怪的指南针,黑白的指针摇摆幅度变小了。没想到这次任务会遇到追踪者,这事情不能不解决。回去以后要和管理员反应,然后让全体学员们躲一段时间。  我合上指南针的盖子,用余光看见两个高大的老外进了隔壁的农家乐。这里的农家乐都是联排的独栋,大概是大家各自把自己家改一改就成为一个大的农家乐集团。看来是很有特色,都把外国人请来了。  晚饭时候我们把小陈也拉过来,他们三个男人一边胡吹瞎侃一边和啤酒吃烤全羊,当然小陈一如既往的沉默。“你们第一次来这里?”小陈年纪轻轻酒量可以,大CD已经有些大舌头了,他还脸不红心不跳。  “对啊,这里好荒凉诶,跟香港简直不能比哦。”小刘挽了个兰花指,右耳银色的耳钉在灯火通明下微微发光。  “香港?怎么想到来这里玩的?”小陈说这又是半瓶啤酒下肚,看得我胃一阵抽筋,忍不住站起来,“你们聊…我去逛逛夜市。”  小吃街后面就是小商品批发城,各种从义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进过来的货琳琅满目。各色的丝巾,胡杨木刻字,各种银饰和民族服装让游客们乖乖交出钱包。  在我拿起一块雕刻着莫高窟飞天的冰箱吸铁石端详的时候,那种视线再次出现了,如芒在背。我放下冰箱贴,余光扫了过去。那个人的身型隐匿在一家卖手工织毯的后面,高大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个男性。脸部漆黑一片,跟他身上的黑色夹克几乎融为一体。  我双手插在兜里,一步一晃地往人少的地方走过去。那个人果然跟了过来,我在一个卖黑枸杞的摊子停了下来。那个摊子的老板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低下头闻了闻,个大味香,确实是上好的枸杞。身后的黑影压了下来,我原本虚握在口袋里的匕首慢慢收紧。  “Hello,excusememiss.”(你好啊女士)纯正的美式英语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点点头,手上的匕首却没有松开。“Doyouhaveaminute?“(你有时间吗?)  我再次点点头,“Yeah,sure.“他是个黑人,左眼上绑了一只黑色的眼罩,看起来并不好对付。听见我的回答他咧嘴笑了笑,一口白牙晃了晃我的眼睛。然后下一秒,一个带有相当力量的拳头照着我的脸打过来。
  我当时并不知道,跟这个人搭话是个怎样的错误。  ?  我没有太惊讶,快速后退几步,匕首滑到手心,反手扎了过去。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两个很默契地闪进了枸杞摊子后面的黑色巷子里。我们两个过了几回合,我的斜踢被抓住,于是一个后空翻狠狠踹到向他的下巴。他迅速闪避,却还是被蹭到了一些。就在我抖了抖匕首发出新一轮进攻的时候,他突然举起双手喊停。但是我的匕首因为惯性已经停不下来了,硬生生地改道插进了他脑袋旁边几毫米的砖头缝里。“停停停…”他瞪了那个近在咫尺的匕首一眼,看我没打算再进攻,护着头部的双手这才放下来,“我叫NicolausFury,你可以叫我Nick。”  我皱了皱眉,这个名字莫名的耳熟。  “我是神盾局局长。”  我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哥们儿虽然人到中年,但也没老到引起痴呆的地步吧?他似乎知道我的不信任,从黑色大衣胸口处掏出一个银质的徽章和身份证明本。我抿了抿嘴唇没说话。我并不能看得出来这个证件的真伪,毕竟就凭我那半吊子英语上面还有好几个看都没见过的单词,估计一句话都读不通顺。  但是我有种他没在撒谎的直觉。那么问题来了。  “然后呢?”你一个美国人没事来中国旅游景点散心吗?  “你有兴趣加入神盾局吗?”他微微挑起了右半边的眉毛,神色威严。  我伸出手按在刚刚没入墙壁的匕首上,把它从墙缝里解救出来贴身收好,然后麻利地转身就走。我似乎遇见变态了。  那个黑人好像错愕了一下,然后三两步追上来,和我并肩。“神盾局有很充足的资源,像你这样比较特别的可以考虑一下。”他看我走得更快了,好像有点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找什么,但是我们的目的地应该都是一样的。”  我停了下来,眯起眼睛看着他。特别的?他知道了什么?即使他真的是所谓的神盾局局长,想知道我们的身份也不会很容易,毕竟TheAncientOne不会轻易将圣殿和圣殿守护者的信息暴露给普通人。虽然这个男人身份特殊,但也在“普通人”的范围之内。  这个男人不简单。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你会需要同伴的,”Nick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严肃,“我会等你改主意。”  我看着他的身影隐没在人群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意味深长。我需要同伴?小刘和大成本来就是我的同伴,莫名其妙。  啊,糟糕,忘记问他监控的事情了。  我扶着烂醉的大成,跟好不到哪里去的小刘一起把他扔在了床上。  “要不是看在他主动和我一组接任务的份上,我就一个魔法阵怼过去了。”小刘含含糊糊地抱怨着。我拍拍他的肩膀,“魔法禁止使用。”然而后者根本没注意听我补刀,一摊稀泥一样懒在床上睡过去了。  我确实想把魔法阵往他们脸上砸。
  莫高窟景点的游玩顺序大致如下:排队买票(当然一般买不到需要网上预订)-&观看历史教育影片讲述莫高窟的由来(拍的很不错)-&坐上超大bus去莫高窟景区内部。  莫高窟不愧是处在沙漠边缘,这热的也是没谁了。我们佩戴好无线电耳机,规规矩矩地跟着导游走上人工修建的楼梯,进入洞窟内。  由于要保存这价值无限的壁画,室内的温度和湿度被控制的极好,和外面的炎热干燥形成了强烈对比。  小刘和大成两个人宿醉了一晚上头还疼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我没空管他们两个在那里卿卿我我,自顾自掏出笔和纸记录导游的讲解,临摹了一些飞天的轮廓,顺便感叹一句自己的简笔画工果然名不虚传,用黑笔都能画出个十之八九。  “我说小杨,你这是什么玩意儿,螳螂吗?这四肢看着怪怪的。”大成凑过来,看了一眼我的大作。  “那是丝带。”  “这个三角和黑点又是什么?”  “下巴和美人痣。”  “那这坨屎一样的……”  “我知道,是头发对不对?”小刘拍了拍我的肩膀,“灵魂画手,我懂得。”  回去以后一定要让王给他们两个安排抄书工作,先抄个一两个月吧。我默默收起了笔记本。  我们关掉无线电耳机,把线卷好放在一个开放的展厅门口,然后迅速地爬楼梯来到第三层,顺着狭长的走廊望过去,尽头被木板封住的那扇门后面,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新开发的洞窟。门口站着三个人,抽着烟在闲聊,但是从他们短袖衬衫下面隐隐约约的肌肉来看,并不是简单可以应付的。但是这对我一个经验丰富的魔法导师来说算不了什么。  “小刘,过去勾引一下。”  被点到名的人猛地扭过头,做了一个wtf的口型。我无动于衷,抬脚踹中他的背包把他从我们藏身的隔间踢了出去,姿势难看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成功引起了看门人的注意。  “你干什么的!”离我们最近的白色衬衫肌肉男掐掉烟蒂,冲着小刘大步走了过去,“前面牌子写游客止步看不见吗?!”  “凶什么凶哦,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啦!”小刘爬起来,甜腻的台湾腔让白衬衫差点脚下一滑。就在他愣神的一刹那,我冲过去向前扑倒小刘,一手捂住他的鼻子一手扔过去一个喷气罐。白衬衫意识到不好,往后撤已经来不及了。淡黄色的催眠气体已经开始麻痹他的大脑神经,意识瞬间远离。  我踢了踢那三个昏过去的人,拿起白衬衫腰间别着的对讲机关掉。“正规军队标配,”我看了一眼对讲机背面的金属板,上面刻着一串数字,“我们时间不多了,动手!”  大成是干体力活的,没费多大功夫就把木板劈开一条缝,我们三个人像偷香油的老鼠一样钻了进去。一阵冷气铺面而来,震得我从后脑勺到脚心都战栗了一下。这和刚刚那些洞窟的空调制冷不同,这里的冷是从内而外散发的。因为没有人在里面作业,整个洞窟漆黑一片,泥土的湿味夹杂着腐朽的尘土味一浪一浪地涌过来。我们打开了迷你手电筒,然后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莫高窟的历史大概要重新写一写了。
  刚才导游说过,莫高窟最大的洞窟是第16窟,宽30平方米,高40米,而我们所在的这个新的洞窟就目测距离起码宽50平方米,高度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靠近墙上的壁画时,大脑又是一阵刺痛。在手电光可见的范围内,一幅幅与其他洞窟截然不同的画面铺展开来,我一边感受着窜上脊梁的寒意,一边后退让手电光照到更大的壁画面积。  这是一面画风近似唐代的壁画。整个作品场面宏大,人物描绘极为精致,远景近景分明,甚至人物都打上了细细的阴影。但区别于其他洞窟对佛教文化大张旗鼓的泼墨美化,描绘仙境里众生平等,歌舞升平,欣欣向荣的美好景象,这幅画描绘的是一场屠杀。那些美丽的,柔弱的飞天美女们变成了黑白的恶鬼,手持尖叉屠戮着手无寸铁的居民,金碧辉煌的宫殿,玉液琼浆的器皿全部被污泥和腐烂的尸体所替代,鲜血,哀嚎,扭曲的怨念仿佛要脱离墙壁向我扑过来,撕扯我的灵魂。人间炼狱。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词。  大概是壁画带给我的震撼太大,大成喊了我好几次我都没反应过来。  “小杨,你说这个统治者是毛病吗?”他也看见了壁画,“好好的佛窟里面画的什么玩意儿。”  佛窟象征着一个王朝的信仰——金钱,财富,美人美酒,永生,国泰民安。这才是一个统治者应该向往的不是吗?有什么人会向往死亡?  还没等我细想,小刘的惊呼让我们回了神。看来东西找到了。  他指着正厅佛像额前的小小绿色石头,满脸激动,“导师,阿戈摩托之眼,是阿戈摩托之眼,我们找到了!”  阿戈摩托之眼,时间宝石,是我们这次的任务物品。  我手电筒光扫过去,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劲,这个小石块散发的能量小的夸张了。根据TheAncientOne的描述,时间宝石起码有巴掌大小,而不是指甲盖大小。而且足以掌控一方世界法则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渺小?  “东西不对,”我伸出手,微微用力将那块小晶片扣下来,“这只是个阿戈摩托之眼的残片。”  小刘和大成两个人错愕了一下,脸上明显有些丧气。  我掏出口袋里的指南针,上面的黑白两极已经静止在一个角度不动了。  我嘴角微微勾起,“但是真货离我们并不远。”  “真的吗?”小刘立刻愉悦起来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诶大成,那我们再去找找还有没有别的残片嘞。”  我收起指南针,把手电筒光打在面前一人高的佛像上。这是一尊千手千眼佛像。这种十二手佛像我是见过不少,每一只手都代表着对世人不同的祝福和庇佑,然而这个佛像一半的手上都是各种兵器,长矛,铁剑,大刀,弯刀,弓箭……雕像的两颊刻着深深的纹路,眼窝也是深深陷入眼眶,空洞的眼睛里似乎少了点什么。完全没有外面佛像那种仁厚宽和,温润豁达的气质,反而有一种唯我独尊,冷漠无情的感觉。  我脑海里略过一种可能。这尊雕像哪里是佛像,根本就是统治者自己。
  这是怎样一个统治者,能嚣张到把自己的脸印刻在佛像的身上,甚至很具有讽刺意义地放在了佛窟里。  “吾即信仰。”  传达了这样的意思吗?这是怎样可怕的意念啊。  随着手电灯光角度的变化,那尊汉白玉雕像原本没有笑容的嘴角渐渐拉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眼角的阴影加深,有着一个缺口的瞳孔却始终冰冷地注视着我。室内的温度仿佛再次下降了好几些。  小刘和大成没有再找到其他残片,我们三个人几乎是逃出了那令人窒息的空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莫高窟。  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去寻找真正的阿戈摩托之眼。就在我们交齐了房间费用向前台辞行的时候,小陈过来了。  “你们做了什么?”他整个人状态有些奇怪,浑身都是汗水,几乎浸湿了灰色衬衫。他拦在我们车边上不给我们离开,“你们都做了什么?”  “怎么了吗?”我面色尴尬地把已经伸进车里的右脚收回来,“出什么事了吗?我想我们的导游费已经支付过了。”“莫高窟,第399窟。”  我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车窗。399窟,新开采出来那个洞窟的编号。这个小陈…………  “399窟怎么了?”大成可能倒是真没注意到洞窟的编号,他一脸认真地瞪着眼睛等待小陈的下文。  小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眯了眯眼睛,额前长长的黑色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神,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什么,听说他们丢了三颗镶嵌在佛像上的宝石而已,挺小的,不值钱。”  我放在车门把上的手微微一顿,猛地扭头看他,几乎要维持不住镇定的表情,脊背一阵寒意。三颗,怎么会是三颗?!  “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呀,可能是开凿的时候氧化了之类的?毕竟是古董嘛,不好保存啦。”小刘冲摆摆手,面色微微不耐烦,“辛苦你帮我们安排这两天的行程,后会有期啦兄弟!”  小陈大概是没想到小刘这么能打马虎眼,皱着眉张了张嘴一时没接上话,就在他愣神之际,我们的破烂吉普已经扬尘而去。  “导师,我们大意了。”车刚刚开出DH市区,坐在前排的小刘闷声嘀咕。  我没接话。我这个导师当的太失败了。  也许是因为约定好不暴露魔法,表现的像个普通旅人的缘故,我们几个对于被监视的事情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当时想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大不了正面迎敌,没想到被阴了一把。看来不是我多想,而是那个雕像眼睛上面确实曾经有两个水晶残片,而且被暴力扣下来了。  难道对方的目的不是劫财或者探究我们的真实身份,而是看起来和地摊货一般无二,实际上是无价之宝的时间宝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那群人不仅知道我们是圣殿守护者,拿到了我们拥有的一切情报而且觊觎着宇宙中最强大的法则之一——时间法则。可是为什么对方不一次性拿光,非要留一个下来?对于我们这种如此特殊的小众群体,他们又是怎么得到情报的?我撑着头微微摩挲着嘴唇。NickFury的面瘫脸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导师,我们去哪个方向?”大成把着方向盘,回头问道。  我闭上了眼睛,掩面叹息。  “风蚀魔鬼城。”
  分配给我们的越野车,据后勤部的人说是出过好几次沙漠任务的“英雄车”,但是在地面几乎全部干裂,连车胎都会被烧焦的雅丹地貌里确实有要“寿终正寝”的意思。我看着手中时不时偏移一下的指南针,以及眼前似乎延绵不绝的雅丹地貌,要找到任务物品的喜悦感慢慢增强。  夜晚很快来临,我们点起无烟炉取暖。魔鬼城不是沙漠,地上坚硬干燥,充满裂缝,就像老者脸上的沟壑一般深邃。  “导师,在这种地方也禁止使用魔法吗?已经没有人了啊。”小刘抱怨着,把精华液擦在他有些晒伤的皮肤上,“TheAncientOne也真是的,怎么突然让我们来这种地方受苦受累,还被人坑。你说我们做个魔法师,整天窝在圣殿这个一亩三分地有什么意义?”  “小刘,”我不喜欢听见任何人在背后指责那个人的不是,“你过分了。”  那个细皮嫩肉的台湾大男孩闻言,轻轻“嘁”了一声,眼神有些晦涩不明。大成老老实实地坐在无烟炉旁边,等着罐头煮熟,就好像没听见我们两个的争锋相对。  “我们圣殿守护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平衡和保护。”我微微缓和了神色,“这个星球上藏匿着太多的黑暗,只要有圣殿的存在,人类的光明就不会被吞噬,邪神就不会侵入地球。”  小刘扭过头不愿意看我,半张脸藏在阴影里,没有回答我,似乎还在闹别扭。  带熊孩子出来有点心累。我抓抓头发,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深夜里的星星很亮,月光朦胧。远处的地平线仍旧是层层叠叠黑色的雅丹地貌,让人分不清方向。听路过的旅人说,这里前几天在深处突然起了一场雾气,一对夫妇走进去以后就没有走出来过。我握住口袋里的指南针和时间之石,心里对未来有些迷茫。也许小刘说的对,魔法师不应该仅仅在圣殿里站在世界背后默默支撑,他们应该走进人类的视线中,以一个英雄般的形象。  我随即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太冒险了,万一这个“英雄”形象不被世人所接受怎么办?  指南针的摆动越来越偏移,我们的位置已经很接近了。这几天风餐露宿的日子确实不好受,幸好一切就快结束了。  “向右。”我指挥着大成,同时感觉到手心里的时间之石的残片开始发烫,这是母石在呼唤子石残片的象征。  车开到了一个大斜坡前。我们停车下去,有些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这里仍旧是个雅丹地貌,像个陨石坑一样被环绕在一堆高坡中间,但是风蚀的岩石堆不是按照风向倾倒,而是围成了一个紧密的大圈,朝拜一样向着中间一汪碧绿澄澈得如同一块完整的玉石般的湖水。  “哇……好美。”小刘眯着眼睛赞叹道。(在这里我默默思考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夸奖我的简笔画)  我和大成点了点头,顺着坡往下走。然而,刚走到一半我们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原本干燥坚硬的土地开始变得柔软而且粘腻,仿佛一块磁铁吸住了鞋底一般,走起来很不舒服。我蹲下来,用手指拨开开裂干燥的土地表层,露出了下面黑色的泥土。  “黑色的泥巴?难怪这么软。”小刘也挑起一块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突然惊叫,“啊!这不就是传说中美容养颜的黑泥吗?”  我愣了愣。小刘不愧是美容保健专家,这都能看出来。不过确实听说这种黑泥是非常有效的护肤品,有很开阔的商业前景。正当我胡思乱想呢,大成突然来了句,“里面有东西在动!”  我和小刘同时看过去,只见他刚刚翻出来的那块泥土里面,一拱一拱钻出来一只一个指节那么大的,像苍蝇又像蜜蜂的飞虫,震了震翅膀冲着小刘裸露在外的小腿狠咬过去。  小刘一个武者当然没那么容易被咬到,他把鞋子从黑泥里拔出来,倒退几步迂回地躲开了那个虫子的攻击。好在那个虫子似乎也没有要穷追不舍的意思,在空中绕了几圈没找到新的目标,向远处飞去。我们朝周围仔细一看,围绕在黑泥地附近的虫子不少,还略带攻击性。  “那是牛蝇,”大成很有经验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一个香港人哪里来的经验)“会咬人会吸血,还会在牛的皮肤下面产卵。”  小刘立刻面露菜色,默默把卷起来的裤脚管放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坡底下。  坡底的地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反倒因为接近湖水变得有些潮湿,更加柔软难以前行。小刘又想要埋怨我不给使用魔法,我只好告诉他我们没带可以隔空行走的靴子,后者一脸生无可恋。  我们来到湖边,一阵凉风夹杂着咸腥味扑面而来,空气中的燥热被带走了许多。虽然没有多少野外经历,但是我们也多少知道这个湖水看着清澈见底,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盐湖,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卤水”,里面全是矿物质和硫酸盐,喝一口就能体会到飞天的快感。  我松开手,宝石残片悄然滑落,在要掉进水里的一刹那漂浮起来,慢慢滑向湖水中心,在水面上晕开一层层涟漪。与此同时,湖水的中央开始“咕嘟咕嘟”冒泡,紧接着一个拳头大的,金属眼珠状圆球裹挟着一颗莹绿色的宝石冲出湖面,与那块小小的残片融合在了一起。  找到了,任务就快完成了。我还没松一口气,身后就传来了枪械解开保险栓的响声。  “怎么了?”我想转身,腰间却被一个坚硬物品抵住。  “你猜怎么了呢,小杨导师?”我看不见小刘的脸,但是他的声音却是我从未听过的冷漠,“我可是有好好遵守规定,没有使用魔法呢。”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只剩下牛蝇嗡嗡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聒噪。时间之石悬在湖面上,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的绿色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大成,他依旧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背对着我们,四处观望。看来我同时被两个人背叛了。这个时候我该做什么?  质问?“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这样做对得起圣殿对得起TheAncientOne吗?”  又或者是愤怒?歇斯底里?哭泣?可是我没有,我甚至没有感到气愤或者震惊失望。  我也许早就知道答案了,只是不愿意去面对。  我把手举过头顶,慢慢转身。我看见小刘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心里苦笑。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两个?有必要置我于死地吗?  “没想到吧,Sariel。”小刘一反常态地称呼了我的名字,“你不是和圣殿那帮渣渣一样高高在上吗?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吗?怎么样,”他挥了挥手上的枪,“你现在很愤怒吧,很绝望吧!你以为我们会像你一样崇拜古一吗?你以为古一是个圣人吗?不,她就是个伪君子,一个人渣!”  我的胸口泛起火烧一样疼痛,指尖开始迸发出橘黄色的火花。我对他们两个的背叛没有感觉,不代表我允许这个人诋毁TheAncientOne。就在小刘情绪激动,准备加大力度演讲的时候,我的左右手瞬间腾起两个橙黄色的魔法阵照着小刘的脸砸了过去。小刘的反应也相当迅速,开了几枪被我挡下之后,也升起魔法阵朝我攻击。一时间,盐碱地上火花四溅,我趁小刘一个后空翻没落地,右手的魔法阵脱手,将他拦腰砸出去五米远。  他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咳着咳着笑了起来。  “不愧是导师,”他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就地一滚爬了起来,“Sariel,你说说你这么大能力,为什么不能去救别人,守着个圣殿能守出花来吗?”  我没有继续攻击。“圣殿是保护地球的,你问我这句话相当于让我在人类和个人之间做出选择。”  “哈哈哈哈……”他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笑得都开始喘起来,“看来他说的对,像你们这种人,都是冷漠愚蠢到骨子里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大成突然转过身对小刘点点头,“他们来了。”  他话音刚落,从斜坡上突然冲下来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把我团团包围。为首的男人是个典型的美国人,一头铂金色的短发,深蓝色的眼睛,制服上有一只鲜红的章鱼。章鱼的脑袋是个骷髅头,六条触手张牙舞爪。  这群人手上拿着二十世纪才打开美国市场的Colt9mmSMG,看上去训练有素。  “Eric。”小刘站在了那个男人旁边,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来了个法式深吻。  我看了看周围全副武装的士兵,脸色有些难看。别说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就算都是普通人,手上的枪也够我爽一把的。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那个叫Eric的首领抹了把嘴唇,眼神毫不掩饰的轻蔑,“看上去很普通嘛。”  “别小看她哦,人家可是下一任TheAncientOne候选人之一呢。”小刘几乎是充满恶意地笑了。  我的拳头瞬间握紧了。他连这种消息都知道了,实在可怕。  “真可怜啊,像傀儡一样被利用着。看看你身后的时间之石,把它交给TheAncientOne的话宛如废铁,可是如果拿它救人呢?”Eric一副惋惜的神色,“既然你没有这种觉悟,我们来代替你完成吧。”  “所以时间之石该怎么使用?”一旁的大成声音依旧憨憨的,手上的手枪却指向了我的眉心。  我抿了抿嘴唇。时间之石是一种法则,而且是最强大的时间法则,当然不可能说使用就能使用。时间法则会选择那个合适的人,而不是人去选择法则。但是我不想说。  “TheAncientOne做了什么,你要做到这个地步?”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抬头看小刘。  小刘冷笑了一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圣殿是用来保护地球不被黑暗力量侵入?可是你亲爱的TheAncientOne和邪神多玛姆达关系有些不可告人呢。”他看见我无动于衷,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微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她活了这么久。”  多玛姆那个我们努力驱逐的,正是拥有永生力量的邪神。  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我眼前泛起一阵阵白光,冷汗湿透了后背。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那么多年的信仰崩塌,还是因为被射中的,正在大出血的小腹。我扑通跪在地上,额头贴住滚烫的地面。可是这个时候,我连抵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恍惚看见那个一身白衣的女人站在一方荷花池前看着自己微笑,“Sariel,你愿意成为圣殿的守护者吗?”  她微微抬起手,拉起了半跪在地上的我。“和我一起保护这个星球吧Sariel,一起抵抗黑暗。”  她的手如此温暖,充满光明的力量。  TheAncientOne,你现在又在哪里?  艳阳高照没有能融化我肌肤下的冰寒,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我看她不会说了,”小刘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徘徊,“反正也就是个炮灰,算是给TheAncientOne那个女人一个警告。”  “TheAncientOne会在意吗?她的信徒都要嗝屁了。“Eric哈哈哈地笑起来,却在一半停了下来。  “这么多人对一个人还真是不够绅士啊。“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美式英语从远方飘过来。  我瞬间清醒过来,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眼泪抑制不住地滚落。  “我说过,你会需要同伴的。”那个独眼的黑人冲着我耸了耸肩,身后飞出来三架直升飞机,直升机上印出一颗白色的老鹰头。半开放式机舱上按着的机枪对着那些全副武装的人就是一顿扫射,他们立刻四处逃窜,扬起的灰尘模糊了我的视线,小刘,大成和那个Eric的身影同时淹没在了沙尘里。  我捂着伤口,转身一步一蹒跚地走向湖中心。小腹流下的鲜血融入清澈见底的湖水,直到冰冷咸腥的湖水将伤口淹没,我被撕裂般的疼痛刺的哆嗦起来,伸出手握住了那块石头,脚下却一脚踏空,整个人陷入了一个足球大小的流沙盐坑。我看着水下映出太阳的光辉,看着紧紧抓着时间之石的,上面还有着干涸血迹的右手,看着自己因为不擅长闭气而吐出的一串串晶莹的水泡慢慢浮向水面。  如同一个可怜的炮灰。  我闭上眼睛,任黑暗将自己吞噬。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立刻通过呼吸道直接刺激我的大脑皮层。我慢慢睁开眼,却是白茫茫的一片。  “你挺有勇气,带q伤跑进盐湖。”NickFury站在我身边,依旧穿着那一身黑色皮质大衣。  “那个东西,”我从旁边的玻璃上看见了自己惨白堪比墙壁的脸色,整个身体都处在麻痹状态,“太重要了,我不可能让其他人把它带走。”  “所以那是个什么东西?”Nick问出了一个我最不想听到的问题。我抿了抿嘴唇想着怎么能糊弄过去,但是被他救起的愧疚感还是占了上风。  “阿戈摩托之眼,因为掌管着时间的法则所以也被称为时间之石。”我转过头,意识到自己鼻子里竟然插着呼吸管,刚想伸手拔掉就觉得小腹一阵剧痛。  “你最好别乱动,身上麻药效果快过去了。”Nick抬手看了看时间,“所以,你决定好加入SHELD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这是无声的逐客令。  虽然我现在对TheAncientOne和圣殿失望之极,那也并不代表我需要进入一个新,完全不了解的组织来安抚自己。  “SHELD随时欢迎你。”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指南针和一个金属眼状石头,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然后转身离开病房。  “245号病人,换药了。”这竟然是一家中国医院,护士的口音有些陌生,她检查了我的伤口,重新上了药,语气惊讶,“你昏迷了三天,医药费从你卡上已经扣掉了。伤口已经开始好转,大概一两个月就可以考虑出院。”  那是因为在昏迷的时候,我一直下意识地在用魔力保护受伤的部位才没有让伤口恶化吧。不然按照正常剧本,带着q伤在盐湖里滚一圈早就升天了。  “这里是哪里?”我在她给我上消炎水的时候紧张得抓住床单,“轻…轻点。”  “西宁。”她看了看我几乎要绷不住的面瘫脸,语气开始有些恶劣,“你躲什么,上个药而已又不是再让你被打一次。”  我看了看她快要爆炸的表情,乖乖的闭嘴。  西宁,又叫青唐,是QH省的省会。本来按照原计划,拿到阿戈摩托之眼以后就可以从这里坐飞机回香港,然后舒舒服服休息一个月不用值班。  现在呢?我还有什么地方好去?难道真要像Nick所说一样加入SHELD吗?  事实上,我远远低估了Nick的危险程度。  还没等我趟到一个星期,呜啊呜啊的j车鸣笛声就在医院大院里响起。当时我还没有联想到我身上,直到一个匿名text发到我手机上,让我自求多福。  我立刻拔掉手上的消炎水,拿起包躲到走廊对面的厕所隔间。我意识到自己被Nick给坑了。这混蛋肯定知道jc要冲着我来,毕竟我扣了石像上的一块……三块水晶。虽然还有两块不出意外是在小刘那群人手上。但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邀请,所以作为回报,他表示自己没有将我救出来的义务。  走廊上很快响起了军靴哒哒哒的清脆响声,为首的那人声音极为耳熟,我捏着鼻子隔绝着蹲坑的臭味,听见隔壁大妈一手拎着吊瓶叮叮当当的声音一边跟别人打电话。  “喂,老李啊,这医院不知道个么司居然来了j队里的人,诶诶,是得,现在连看个病都不得安生,估计又是那倒头医患纠纷……啥?通缉犯?哪能可能呢……”(没错,这是蓝鲸话)  我在心里默默地回了句就在你隔壁呢。外面杂声越来越大,估计是病房里的老爷爷老太太都闲不住地跑出去凑热闹了,整个女厕所安静地不像样子。  我脱下病号服扔进旁边隔间,开门,从女厕所那扇全是灰尘和死虫子蜘蛛网的磨砂玻璃窗钻了出去。  外面是个堆积了一个世纪灰的空调机,我刚踩上去就发出一声咯吱的惨叫。我心道完蛋。过了不到十秒,一个带着j帽的人头从女厕所隔壁病房伸出来,那人看见我,没有露出惊讶地表情,倒是挑起了右半边的眉毛。  我撩了撩自己乱到不行的及腰长发,波澜不惊地打招呼,“哟,小陈。”  “杨小姐,你涉嫌盗窃国家一级文物,杀人逃逸等恶性事件,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小陈表情平静,仿佛在询问我今天中午在哪里吃饭一样。  我猜测过这个人不少身份,宅男,职业导游,zf地下工作人员,没想到这个人是个jc。说jc也不完整,应该说是侦查员,负责内外接应的那种。不过也不知道j方是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  不,现在也不必说什么“我们”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指南针。黑白两极指针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动静。我将右手附在表盘上,念了几句什么,指针像电风扇一样开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模糊成一道阴阳的残影。  我看着特警队成员一个个从窗户里伸出手枪向我喊话,说什么“不要想不开,你还有家人和朋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回去,外面危险”之类不疼不痒的劝说。  楼下已经开始在给消防气垫充气了。  我最后一次仰望这片天空,纵身一跃。  【今天下午12:33分,QH省重大文物盗窃案现已侦破,嫌疑人杨某从医院住院部10楼跳楼自杀,文物下落不明。西宁电视台记者报道】
  *此篇为第三人称视角*  巨大的军用飞机在太平洋蔚蓝平静的海面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自杀了?为什么?”Nick看着Maria递过来的报道,脸上有些震惊。原本按照他们的预计,那个女人会立刻回短信或者回电话过来,表示愿意加入SHELD,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收归,顺便救她出来免受牢狱之灾。可是这个女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既不愿意加入暂时妥协加入SHELD,也不愿意被华国jc逮捕,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超能力逃走,而是选择了死亡。  “不正常,她虽然是一个很顽固死板的人,但是也不是那种用死亡来逃避一切的懦夫。”NickFury反复观看了当时的视频和一些翻译成英文的尸检报告,无一例外没有丝毫破绽。  “也许她被朋友背叛伤害感到心灰意冷,又发现自己被通缉,变得绝望,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呢?”MariaHill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手在平板上滑动。  “Maria,我已经她把被列为复仇者计划的一环了。”Nick看着着自己的美女助手,语气严肃,“还是相当重要的一环。而且我有直觉,她还活着。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关于她的资料肯定有相当不全面的地方。”  “重要的一环?虽然她有一些特异功能,但在现代武器面前也没表现的多厉害啊,”Maria按下重播键,平板上赫然显示着湖边黑色长发女人双手持两个橙黄**法阵,在和一个皮肤白皙的大眼睛青年对打得画面,“如果是能力高强的狙击手,秒了她是分分钟的事。”  Nick摇了摇头,“她一定是受到了相当大的刺激,连手q发出的子弹都没躲过去,说明她当时心理状态极度糟糕。”  “也许她本来也躲不过去。”Maria不以为意地放下平板,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我过去的时候,看见她流泪了。”Nick拉过平板,随手点开一个画面。因为在飞机上的缘故,画面有些晃动。他双指放大了其中的一处。女人表情呆滞地跪在沙地上,脸颊上却有明显的泪痕。沙地上鲜红的血有些触目惊心。  “所以呢?”Maria放下纸杯,凑过来看屏幕。  “她患有类亚斯伯格症候群病史,”Nick翻出女人的资料,“天生的面无表情,经常感知不到其他人甚至自己的情绪,或者感知速度极为迟钝。偶尔会出现表达困难的状况。正常的人类感知到自己愤怒情绪以后会做出相应的生理反应,比如说瞳孔放大,咬牙切齿,呼吸急促,面部泛红之类的。可是这个女人发现自己被背叛之后连表情几乎没变过,就连打架的时候都是一脸平静。这种人如果出现极大的情绪起伏,那一定是受了一般人都难以承受的刺激。”  “所以她才会面不改色地带着那么重的伤跑进盐湖,所以她对背叛的同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吗?”Maria拖着下巴若有所思,“不是因为不难过不痛苦,而是因为…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很难过?”  “你可以这么想,毕竟我对心理学没什么研究。”Nick摊了摊手,“不过你也能理解她在那种精神状态下,没有躲过子弹的原因了。”  【喜马拉雅雪山—卡玛泰姬】  一个白衣的光头女人伸向一本魔法书的手顿在半空。身边的学徒也停下来,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导师,“Master,您怎么了?”  女人没说话,保持着这个动作整整一分钟后,回头对着身后一脸担心的学徒浅笑了一下,“我没事,Casillas。”  她走向香港圣殿入口,尽量显得自己的步伐不那么焦急。几个学生捧着图书看着女人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TheAncientOne前脚刚刚踏进香港圣殿,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图书管理员,香港圣殿守护者Wang看见她鞠躬行礼。  “Sariel呢。”女人问。  “Yang小姐?她和Liu和Cheng出去找阿戈摩托之眼了。”Wang话音刚落,自己倒吸了口冷气。“已经去了两个月了。”任务的预计时间是一个月,他们是怎么了?  “我已经感觉不到Sariel的存在了。”TheAncientOne语气难得的急躁,“你先看管一下卡玛泰姬,我得亲自去看看。”  “感觉不到……您的意思是……”那个能和自己打得不相上下的女人死了?谁能有这么大本事?除非Sariel根本没有防备……难道是Liu和Cheng?Wang不得不以最坏的情况做考虑,“他们两个背叛了圣殿?为什么?”这简直不可思议,圣殿哪里亏待他们了吗?  TheAncientOne的目光缓缓沉了下来,“最近,有大事要发生了。”  【华国军部】  “我们明明看着她和包一起掉下去的,为什么包里什么都没有?”一个发际线有些高的中年人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铺满线索和照片的照片,“那医院监控实在是太垃圾了,那个护士说有个老外来找她,但是监控还是啥都没拍到!”  “冷静,梁子。”另一个抹着厚厚发油,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叼着半根烟,点了点桌面,“这个女人的同伴,你们确定是死了吗?”  “还能怎么样?我们查了那段时间出省的所有航班和车辆,都没有看见人,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伙人没谈拢,那女的就把他们解决抛尸了,然后和那老外做完了交易,却没想到会被我们的人逮着,最后畏罪自杀。”一个胖胖的波波头女人轻蔑一笑,“j人就是j人,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  “梅大婶,我看你是在惋惜自己没机会审问她吧。”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特案组的人回头一看,是个穿阿迪运动服的年轻小伙,后面还跟了一个齐刘海,皮肤白皙的年轻人。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胖女人斜了他一眼,“叫姐姐。”  “哦哟就您那年龄…快别占我便宜了。”运动服小伙子贫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公an局局长的儿子,诸葛尤。现在被特案组临时升为侦查员。”胖女人没理那小伙子,转身向同事们介绍道。  “诸葛小兄弟,你去掉第一个字就能红遍全国了。”眼睛男和蔼地眨眨眼。  “诶不不不,侦查员不是我,”诸葛尤摆摆手,把身后那个从头到尾没坑声的年轻人拉过来,“陈泽羽,特种部队出身,你们叫他小陈就好。”  话音刚落,特案组的成员脸色都是一变。
  “陈泽羽,‘那个’陈泽羽?”眼镜男吸了口烟,吐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烟圈,盯着年轻人面无表情的脸。  “枪神陈?”那个被称作“梁子”的中年人咧了咧嘴,露出发黄的牙齿,“跟西部毒贩干起来,一个人剿灭一个毒窝,最后以违反军纪抗拒命令为名被赶出部队的那个?”  梅婶是技术部出身,对军情几乎一无所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诸葛笑嘻嘻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替他回答道,“特种部队出身的陈泽羽还能有第二个?”  “小伙子很有前途,你对这起案件有什么看法?”眼镜男按灭了烟头,“zf返聘你做卧底,你几乎是唯一一个接触那群人的。”  年轻人缓缓抬头,墨色的眼眸冰冷锐利。他说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那个女人没有死。”  宇宙诞生于虚无。虚无衍生出爆炸。爆炸孕育生命。与生命同时诞生在宇宙中的,有六颗法则之石,灵魂 Soul,时间Time,空间 Space,心灵 Mind,现实 Reality,力量 Power。它们被称作“无限宝石”,散落在宇宙的各个角落,通过拣选自己的使用者来完成自己应有的使命。  【美国西雅图】  破旧偏僻的孤儿院里,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围着一张缺了角的长桌吃饭。说是“饭”,实际上只是没有味道的土豆泥,混上一些豆子之类的粗粮。  一位年长的修女坐在桌子的顶头,低声祷告。“神圣万能的天父啊,请求你祝福并圣化我们的餐点,以及我们的灵魂,请求你饶恕我们的罪恶,除去邪恶和污秽………”话音还没落,一个金发的女孩突然猛烈抽搐起来,双眼变得通红,扑向身边的孩子一阵撕咬,哭喊声,尖叫声,咆哮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一个星期过去了,周围有点名气的医生都来过,没有一个人能查出这是什么症状。  “可怜的玛格丽特,肯定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附身了。”一位年轻的修女看着四肢被绑在床上,面色苍白憔悴,却依旧神色癫狂的小玛格丽特,无奈地摇摇头。  “别胡说,明天找更远一些的医生来看看。”老修女不赞同地摇摇头,“玛格丽特是个好孩子,天父会祝福她的。”  所有的孩子都离那个可怕的房间远远的,私下里都在议论玛格丽特做了什么让天父如此生气,以至于降下神罚。  夜深。凄冷的月光照在走廊里,一个修长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踱步,推门进入那间禁忌的屋子。  “唔唔唔!”玛格丽特看见有人进来,立刻抽搐起来,力道之大可以看见胳膊上黑色的经脉。  “果然是被附身了,”来者正是刚刚在门口议论的年轻修女,她无视女孩的反抗,面无表情地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现身吧,肮脏的东西。”  一张扭曲的脸透过女孩骨瘦如柴的肚皮显现出来,似乎还在挣扎。修女冷笑一声,从身后掏出一个银色金属壳子的物件,打开盖子。黑白两色的指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始慢慢地抖动。那张脸变得更加扭曲,甚至开始在女孩的腹部乱窜,痛的玛格丽特浑身冷汗,眼角留下黑色的眼泪。  修女微微皱眉,她掀开指针,露出指南针的最后一层。只见那正中央镶嵌着一颗纯黑色的石块,在月光下微微透明。然后修女在那张脸要迸出女孩肚皮的瞬间,将石块按了上去。  “噗呲!”大量的黑气从女孩七窍中冒出,玛格丽特渐渐停止了抽搐,好像油尽灯枯,脸色却慢慢恢复正常,头一歪昏迷过去。  黑气在空中汇聚,形成一张抽象的脸,张开嘴就朝修女冲过去。后者脸色依旧平静冷漠,不见丝毫慌张。下一秒黑气就慌了,因为它发现自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石块吸收。  “你不能这么做,”黑气嘶哑着声音咆哮着,“区区人类,你不能打破黑白的平衡!”  “不过是个杂种恶魔,你指望撒旦会为你出头吗?”修女语气嘲讽地抖了抖手中的石头,“拉倒吧你。”  第二天,大家发现玛格丽特奇迹般恢复了正常,身体甚至好了很多。沉浸在喜悦中的大家谁也没注意到,新来的修女已经不见了。  【战略危险干预与谍报后勤处简称 SHIELD】  Nick Fury刚走出办公室,腰间就被人抵上了一把刀。他错愕了一下,然后发现原本在走廊上负责安保的人员都不见了。头顶的灯光诡异地闪烁着,时不时迸出两朵火花。  “六只脚的红色章鱼代表着什么?”黑色的修女服,白色的十字架,Nick从玻璃倒影里看见那个挟持者的样貌,心里更加疑惑。他不记得他接触过的敌人里面有修女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Nick摸上手表的机关,弹出一个小刀。  身后的人叹了口气,放下了刀。“我需要找回他们拿走的东西。那些残片如果被那种人利用了……后果不堪设想。”她掀开黑色的兜帽,露出面孔。  Nick倒吸了口冷气。  那张脸,竟然是已经死亡两个星期的,看上去小了十岁的Sariel Yang。
  “你……”不是死了吗?  “嗯,我确实是死了。”我点了点头,“我拥有的是全新的身体。”  “你是说,等等……我没听懂。”Nick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摇摇头。  我拿出了指南针。  “这个指南针和时间之石都属于宇宙基本法则石,就像我说的一样,拥有它的人……或者说被它选中的人,就可以拥有一种法则的力量。我的石头是灵魂之石(Soul Stone),使用者献祭(Sacrifice)十年的生命,就可以获得重生。”我收回指南针,隔绝了Nick渴望而探求的眼神,“别看了,没啥好看的。”  “只要付出十年生命就可以重生?”Nick一脸不可置信,“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我神色微微一暗,无限宝石的规则极其复杂,除此之外还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那如果你现在的年龄小于十岁,还能献祭吗?”Nick问道。  “不能,直接死。”我淡淡地回答,“现在你能告诉我,六只脚的红色章鱼代表什么了吗?”  这回轮到Nick叹气了。他对我说故事太复杂,而且牵涉到神盾局和美国安全局的机密,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问我明天下午有没有空喝杯咖啡。  我扯了扯嘴角,叔叔不约。  事情确实比我想的要复杂。按照这位神盾局局长的说法,六足章鱼是一个名叫“九头蛇”组织的标志。九头蛇组织原本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为NC服务的顶级科学团队,其领头人,也就是九头蛇组织的第一任首领,被美国历史上著名的英雄“美国队长Captain America”打败,同时坠入冰川,尸体并未找到,就此失踪。  “等等,美国队长是个……真实存在的人?”我一口可乐呛住,“难道不是……”你们老美自己杜撰意淫的故事?后半句话我终究没好意思说,毕竟自己在人家的国土之上呢。  “当然是真实的,虽然不相信的人有很多,毕竟七十年过去了。”Nick用他的独眼看了看我,神色似乎有点骄傲。  他继续跟我说,当时美国军方自己也有个科研组织,专门和九头蛇对殴,这个最高尖端科研组织也就是最早的SHIELD。当时他们听说九头蛇头头和美国队长都坠机了,以为两个人同归于尽。九头蛇应该也就此湮灭。然而,这个组织和它的名字一样,砍断一只脑袋是远远不够的,只要有一人尚存,九头蛇就会生生不息发展下去。  “难怪,你们两家是宿敌啊。”我把柠檬水挤在烤鸡翅上,又上了一层蜂蜜,“将近一个世纪的战斗,还没把对方消灭吗。”  Nick看看我面前堆了一桌的油炸食品,看看自己面前的空空如也,叹了口气,“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这个组织的水极深,而且忠诚度强烈到可怕,没有人会出卖任何情报,他们就像被洗脑了一样,宁死不屈。你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我想也是。”我把最后一个粗薯条按进番茄酱里,擦了擦满是油腻的手,“不过啊,你这么愿意跟我分享情报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吗,没问题,我们互利互惠。”  Nick眯了眯眼睛,“你真不愿意加入SHIELD?”  我丝毫没有犹豫地摇头。万一老美和华国打起来了,我在这个组织里外不是人,这不是有毛病吗。  “但是呢,”我擦了擦嘴,“我可以发誓不会将SHIELD的情报泄露出去,一丝一毫都不会。”  “誓言是最没有用的。”Nick皱着眉,好像有点后悔告诉我这个消息了,他甚至状似无意地摸了一下自己黑色皮大衣的内侧。那里多半有枪。  Nick Fury这个人,复杂到难以想象。上一秒他可以不顾性命来救你,下一秒就可以一枪爆你头。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苦心经营的组织,为了自己的国家。但是一般跟这种人打交道,最后得益的永远是他。  其实简单分析一下就知道,我本来就处在不利地位。SHIELD在各个国家都有分部,只要他向华国警方透露一丝一毫我的消息,那我这辈子都别想回归故土。圣殿的人甚至还会闻风而来,The Ancient One……我心口又是一阵抽痛。她的想法我猜不到,也不想猜。我已经不想和这种可怕的女人有任何交集,等集齐了时间之石的碎片就永远离开吧。  “我加入,”真是前面的13都白装了。“但是我有三个条件,第一,我不杀华裔;第二,如果华美战争爆发,我不会帮你们去对抗我自己的国家;第三,不要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告知任何一方势力。”  Nick这才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对我提出的条件没有任何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预测范围之内。他从皮衣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偏平小盒子给我。我接过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银色的老鹰徽章。他果然知道我会答应,连这都一直准备着,这家伙究竟是有多自信!  “欢迎加入神盾局,Agent Yang。”
  为了表示诚意,Nick说要带我去看一样东西,说可以帮助我对抗九头蛇。  “你们在研发什么武器吗?”我随意地摆弄着那枚徽章,银色的光辉在太阳底下格外耀眼。  “不是‘你们(you)’而是‘我们(we)’,”Nick严肃地纠正我,“我是相信你的人品和能力才招募你的,请不要让我们失望。一旦背叛,面临的会是什么你也知道。”  我叹了口气,这是上了贼船啊。“了解……”我的舌头艰难地蠕动了一下,“Boss。”但是毕竟是新入组织,又是被半强迫的,要我在短时间内产生归属感这种事……貌似有点强人所难。  Nick并没有带我去参观什么新型武器,而是开出了军区,驶入城市。汽车左拐八拐,竟然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座医院里。这医院地段非常的好,右手商业街,左手金融街,前面美食巷,后面居民区。也不知道这市中心为嘛开了家医院而不是商场。  “这家医院是我们SHIELD旗下的,”Nick看出了我的疑惑,“原本是一家成立很早的军事医院,随着经济发展城市规划这里为市中心,地位就有点尴尬。但是因为这家医院有军方性质在里面,没办法随意迁移地址,所以就成了这样。”  “啊……”我点点头,神盾局旗下的,难怪嚣张。咳咳,不能说组织坏话。  车开进了医院,里面果然和普通医院不一样,普通车辆不允许随意进出,连大门口站岗的都是一排的正规美国大兵而非保安之类。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也只有什么高管,军事大佬之类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进出吧。  我们绕过普通门诊大楼,来到医院深处一栋封闭性很好的小楼。这里的戒备更加森严,虽然士兵们基本上是看见Nick刷脸就放行,但是也过了足足三重关卡才得以进入楼内。  “本来以你四级探员的身份是无法进入的,”Nick自从成了我的“顶头上司”,气场立刻变得格外强大,“但是现在情况特殊,破例一次让你见识一下神盾局顶级秘密之一。”  【小知识--神盾局特工等级(漫威原始设定):  1-3级:Public。只能服从命令的傀儡。大多数为“临时工”,没有执行任务的权利,身份为普通政府机关单位人员。只能了解到神盾局大体情况和最基本的管理条例,没有权利知道特工代号,行动信息,以及内部运作方式。  4级:Public Classified。公众机密等级,可获得最低级别的机密,进行几周或几个月的实习期,加上7年以上的背景调查(看到这里我才知道自己被监视过很久,很气)申请人必须签署相关保密协议。大多数此级别人员为医疗,技术研发,信任以及少数行政人员。  5级:Normal Classified。普通机密等级。申请此级别需要短为几个月长至一到两年的背景调查,包括住址,亲属关系,交际圈,社交范围等。若被查出个人信用不佳(比如长期不还银行贷款)或者民事以及刑事指控,会有极大可能取消审批申请人资格。背景调查十年为一期循环。此级别将有机会获得一定秘密行动代号,医疗以及军事支援,并有权利向局长以及副局长直接汇报情报。  6-7级:Top Classified。绝密。达到此级别时间不定,神盾局史上最短获得临时7级别特工身份的为美国队长,临危受命。一般需要1-2年时间。有权利获得高度敏感的军事机密,例如反恐,影响国家安全之类的高级机密。  8-9级:Top Classified – Black Box Level。黑箱级I。有权利使用,设计,访问神盾局高尖端科技(例如无人机,核武器,隐身技术,第二阶段武器,军用飞机)知晓仅关于自己的部分信息,没有权限了解其他同级特工所掌握内容。一般的8级特工最低要求为神盾局效力超过十年,除非特殊人才以及正在从事极其敏感的项目,会被临时授予8级。(钢铁侠和后期的美国队长)  10-11级:Top Classified – Black Box Level(read and burn)。黑箱级II,阅读即焚毁,11级仅仅是个捕风捉影的传说,第10级别目测只有现任局长以及美国总统才能拥有。】  楼里冷气很足,路过的特工都停下来向Nick行礼。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因为冷气,还是因为大家都在行礼让我觉得尴尬。在走廊的最前方站着一个男人,纯黑色西装,黑底白色方格领带,面色严肃而恭敬地向Nick点头。“局长,”他疑惑地瞟了我一眼,我立刻移开眼神假装四处看风景,“Rogers 上尉恢复治疗已经处于第三阶段,目前状况良好。”  “辛苦你了,Agent Coulson,”Nick错开一步,露出身后磨磨蹭蹭有些不情愿的我,“这位是Agent Yang,她会协助你们进行第四阶段治疗。具体任务我已经发布给Agent Hill了。”  我在一旁听的一脸懵逼,幸好我常年的面瘫属性没有让我表露出来。可是“第四阶段治疗”是个什么鬼,“Rogers 上尉”又是谁?难道是某个美国军方高高高层人物,像很多美国电影里描写的白胡子满身肌肉的中老年人?没等我脑补出完整图像,那个叫Coulson的特工就向我伸出了手。  “神盾局七级特工,Agent Coulson。”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当然我也没有权限知道。我和他握了手,然后内心微微感慨。七级特工啊,听上去就比四级高大上不知道哪去了。  他把我们领进了里面的一间超大豪华级病房。为什么我要强调“豪华级”,因为里面有小型的健身房,会客厅,独立的厨房,甚至还铺上了地摊。  万恶的资本主义!  还没走进里面,就听见“砰砰”的拳击声,声音大的我牙齿发酸。不愧是上尉,老人家精神这么好住什么院呢?然后我就被自己的FLAG给捅了,上尉是个大帅哥!!  一个金发碧眼,长相英俊的年轻男人正在健身房里练习沙袋,力道之大令我感到一丝古怪。他脚边也堆满了破旧的沙袋,看起来竟是被他硬生生打坏的。这些不是普通的沙袋,上面印刻着神盾局的标识。也就是说,这是专门用来给士兵训练用的,军用沙袋。有人能把军用沙袋打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我作为圣殿的训练师,见过很多人,也知道每个人身体素质是有很大差异的。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肌肉力量明显有异于常人,就连全身被魔法强化过的我也很怀疑能不能承受他全力一拳,更别说普通人了。  我仔细观察了他暴露在外的手臂,果然,他的肱二头肌异常匀称。为什么是“异常”?学过简单生理知识的人都知道,人的身体并不是对称的,所以在训练肌肉的时候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平衡两边,必然会偏左或者偏右。生长出的肌肉也会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这个男人不一样。他的身体简直就像大卫雕像一样完美。本来就比普通男性高大的体格在异常肌肉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健硕,充满爆发力的美感而且不显得累赘,几乎是无可挑剔。  难怪Nick说是“秘密”,这个如此特殊的人上战场以后绝对以一当百,打普通兵跟玩儿一样,毕竟,看看他脚边上的沙袋!  Nick指了指年轻男人,对我说,“美国人民的精神偶像,美国队长。”  ……………………………………………………………………………………………………………………………  我真是无比庆幸我生了张面瘫脸,不然我真能一嗓子叫到整栋楼抖三抖。
  我两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就算他是真实存在的美国队长,从二战到现在少说也是个高龄老爷子了,这个年轻小伙子从哪嘎啦来的?说好的美国队长和九头蛇头头同归于尽呢!  “这应该算是一次奇迹吧,”Nick微笑了一下,“在那架飞机坠入冰川以后,他的身体被冰封起来得以保存,直到一个月前被我们的人发现,然后解封。”  所以这都能不死?喵喵喵?我很肯定Nick在隐瞒我什么事情,但是我毕竟初来乍到,权限不足,再说我现在的目的也不是去管什么美国政府机密。  “下午好,Rogers 上尉,”Nick向金发男人点点头,“这位是Agent Yang,她是我们的探员之一,在不久前接触过Eric Carola,九头蛇战略小组的队长之一。”  金发男人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脸一听见“九头蛇”这个词瞬间亮了,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你好,Captain Am……Rogers 上尉。”我伸出手,纠结了一下该怎么称呼这位……传说中的英雄人物。  “你好,能愿意说一下具体情况吗?毕竟我已经七十多年没接触这个组织了。”他握住我的手冲我笑了笑,露出一口闪瞎狗眼的白牙。  我被他明媚的笑容晃了晃眼,吓得赶紧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妈妈呀,这里有个人形荷尔蒙!  “他们抢到了拥有神秘能量的宝石碎片,如果使用不当会引发灾难。”我回答的言简意赅,“所以必须要在他们研究出如何使用之前夺回来。”  “宝石碎片?”他惊讶地眨眨眼,“长什么样?”  “关于这件事一会儿会召开战略会议,”Nick转头看向Coulson,却发现后者正一脸崇拜+激动地盯着美国队长,并没有理他。于是Nick转向我,“十五分钟以后,在楼上会议室集中。”  “好的Boss。”我正经脸点点头,内心却在狂笑。哈哈哈哈死秃头你也有被人无视的一天。  时间很快就到了,我们围着不大的长桌坐下来,身后是一个高科技大屏幕。  我们这个行动小组的成员只有四个人:  Agent Coulson(科尔森,神盾局七级特工);  Agent Yang (杨,我自己,神盾局四级特工);  Agent Hill (希尔,神盾局八级特工,也是Nick Fury局长的秘书);  Steven Rogers (史蒂夫罗杰斯,临时七级特工,美国队长)。  我是第一次见到Agent Hill,不由得被她气质给震撼。她是个黑发绿眸的混血,美貌自然不必多说,更令人在意的是她浑身散发出的冷漠气场,那种生人勿进的冰冷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不出意外地,作为我们中级别最高的她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  “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是Eric Carola(埃里克卡罗拉),这个人的身份是一支九头蛇战略小组的队长,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他并不是直接服务于该组织首领,更像是常年在外收集物资和情报,然后汇总给更高层。如果能从他那根线摸索出来他上面的人,将会对我们以后的进攻有所帮助。  但是这是次要行动目标,主要目标还麻烦Agent Yang解释一下。”  我点点头,把大致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这件事之所以让我焦虑,是因为“时间宝石的残片”和“时间宝石”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虽然两者都具有不同程度上操纵时间的能力,但是“残片”的力量非常不稳定,而且相比较宝石本身更容易被掌控。也就是说,如果大成和小刘最后掌握了残片的力量并用来做极其邪恶的事情,后果是非常可怕的。  “你能预估一下‘残片’的破坏范围吗?”Hill凉飕飕的眼神直往我这儿飘,她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这取决于使用者的力量大小,”我不引人注目地搓了搓手臂抵御寒气,“以我对那两个背叛者的了解,残片发动起来效果小至一个房间,大至一个足球场。但是我得说,我也是第一次接触时间宝石和它的残片,之前所有关于它的资料都是从古籍上看来的。如果有判断出入我也没办法。”  “‘时间之石’能控制自己的残片吗?” Coulson问道。  我被这个问题问到了。“应该是不行的,除非能控制‘时间之石’来控制残片。”  “那么控制‘时间之石’的条件是什么?或者说,你能控制它吗?” Rogers 上尉不愧是英雄级别的人物,简直是迅速进入状态,比刚才在病房里颓废无聊的样子好多了。  “很抱歉,我并不是被‘时间之石’选中的人,当然也没办法控制它。它在我手中和普通的石头没有区别。”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走到那个湖边的时候,那两个残片是自动飞向时间之石的。也就是说……“如果足够靠近,时间之石好像会自动回收自己的残片。”  Hill的脸色稍微好了些。“嗯。这是个很重要的情报。”  接下来就是战略部署。简单来说,Coulson特工负责后台指挥,我和Rogers 上尉负责掩护Hill特工去夺回宝石残片。  “等等,为什么不是我去拿回残片?”我有些疑惑,这东西本来就不应该流落在外界,也自然不应该被普通人类触碰,这是大忌,“你们不能……”  “Yang特工,你应该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处于实习期的四级特工,还没有话语权。”Hill特工冷冷地打断我,“而且你还不被我们信任。”  听到这儿我眉头一皱。按道理来说我确实应该服从命令,但是我没有办法在这事情上退让。一个普通人类去接触这种极不稳定的残片,会造成什么后果根本没人知道。  我站了起来,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眼状的金属球,眼睛半睁开,眼球的部位正是“时间之石”。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件宝物,都很惊讶地凑过去看。  我把球递到Hill特工面前,淡淡地说,那你来保管。  Hill冷冰冰地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伸手就要接过。就在她指尖碰到眼状金属外壳的一瞬间,一阵强烈的能量爆发出来,Hill身后的显示屏裂成了网状,长桌和椅子全部倾倒,头顶的白炽灯管炸成了碎片,整栋房子仿佛地震了一样抖了十几秒。会议室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我手中的绿色宝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别试图去控制那些你不能掌握的。”我在绿光的照耀下耸了耸肩。
  “没事吧?”我看着大家因为冲击受到的影响,有点愧疚,“我也没想到它的排异反应会这么严重。”  “Yang特工,下次你能提前打个招呼吗?”Coulson有些不满地看着我,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  Rogers上尉倒是没怎么受影响,只是对“时间之石”的能量表示惊讶。  “你刚刚是想攻击我吗?”Hill靠在墙上,因为受到冲击的缘故脸色很不好,“我早就和Fury说过要把你放在【特殊人种名单】上面,你太有攻击性了!”  【小知识——神盾局【特殊人种名单】:  【特殊人种名单】又叫【超能人名单】或者【变异人名单】,该列表里的大部分人都会被神盾局特工监控,定期进行安全指数和稳定指数分析,时刻注意他们的心里和生理状态以保证他们不会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  当然也有一些过于危险的超能人,神盾局会直接把他们关进【特殊人种监狱】。】  “我说了,我也不知道它会反应这么严重。”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Nick和一众士兵,我默默地收起时间之石,看那些人一头雾水地找能量的源头。  “Sir,我不同意她进行此次任务,请立刻执行【监管】,她太危险了。”Hill走到Nick身边,看我的眼神莫名地敌视。  “Agent Yang,怎么回事?”Nick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刚刚的冲击是你造成的?”  我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看Nick,“普通人是不能接触这种宝石的,Hill特工要求我服从命令,我只能把宝石给她。”  “所以是宝石的缘故?”Nick给了Hill一个疑问的眼神,他比谁都清楚,Hill可不是个冲动的人。  “所以你是故意让我触碰宝石的?”Hill美丽的脸上显出一丝愤怒,看着要冲过来,Coulson赶紧把她拦住,对她摇摇头。  我觉得自己也很无辜。“错了,不管是不是故意你都会强行拿走宝石,因为你不信任我。”  会议不欢而散,Nick把我叫住。  “我知道你没有害她的意思,”局长看起来有些疲惫,“Maria……Agent Hill她前段时间因为组织里有人背叛,损失了好几个属下。所以情绪有些不稳定。”  “诶呀,好巧,我也刚刚经历了背叛,还差点搭上一条命。”我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那个背叛者也是个超能人,他一把火烧了她们小组最珍贵的医疗资源,其中一个属下就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死。Hill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子咽气,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正因为你也经历过背叛,所以我觉得你能理解,”Nick叹了口气,“Sariel,你现在身上背负的已经不是个人的命运,而是整个组织。虽然这听上去有点难,但是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发自内心地爱这个组织的。”  发自内心地爱上吗?不知道。我现在其实很迷茫,除了急着找到时间之石残片以外,我甚至没有什么人生目标。这种感觉就像飘在水面上的浮萍,上无法生长,下没有根基,随波逐流无依无靠。我以前就是这样,直到The Ancient One找到了我,我才觉得人生有了意义,像漂泊很久的船只回到了港湾。然而现在这份意义已经被颠覆了,我所做的努力在别人眼中只是笑话。我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反驳,最终回答道,“是,boss。”也许我还在期待着另一个奇迹的出现。  为了小组的和谐,我只好亲自上门向Hill特工道歉。她正和Coulson看着一张三维地图,好像在讨论着作战计划,我就像犯了错的小屁孩,一边尴尬地蹭过去,一边在想该怎么开口。  Coulson用余光看见我过来,一副“我懂了”的样子,他拍了拍Hill的肩膀转身离开,留下我们两个。  “干嘛?”Hill抬了抬精致的眉毛,绿色的眼睛压根儿没往我这看。  “我很抱歉刚才的态度,”我叹了口气,“但是有件事我必须说明,我并不是变异人。所以请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我。”  “我会更相信我所看见的,”Hill皱起的眉间松了松,“我也为我刚刚的态度道歉,对于一个新手来说我可能太苛刻了。”  这时候的Hill更像一个严肃的上司,而不是刚刚那个充满敌意的陌生人。我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件事得告诉你。”  我刚刚说了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凡人去触碰法则之石会带来什么后果的,但是我没有说是想给她个教训,不要总是不相信别人。其实往严重了里面讲,如果不是我半只手还放在时间之石上面,Hill就不仅仅是被力量冲击一下这么简单了,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这也就证明了时间之石必须在我们集齐碎片之后立刻转移,不然连我触碰它都会受到排斥力。  “那你要把它送到哪里?”Hill疑惑地问,“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历代The Ancient One都是时间宝石的拥有者,”我点点头,“虽然你可能不太懂我在说什么,但是时间宝石的力量不仅仅是控制时间,它还具有强大的魔法能量,强大到甚至能控制人的神志来按照它的意志做事。正因为这种可怕的力量,我们曾经的一位长老将它丢弃,不允许后人使用。”  “因为宝石本身有自己的意识,所以才会选择主人和控制使用者的心神?”  Hill有些震惊,“你们为什么要把它带出来?”  “这是The Ancient One 的命令,我也不知道。”  “那它会影响你吗?”  我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她在担心我?  结果紧接着我就听见Hill补充了一句,“你可别害了整个团队。”  我无言了一瞬间,随后摇摇头,“不会,我不是它的使用者。”而且我身边有另一颗灵魂之石,时间之石要想占据我的心神还得先跟它打一架。  【脑洞小剧场:  时间之石:大哥,打个商量,这女人借我用用。  灵魂之石(冷漠):不借。  时间之石:好歹是一起诞生的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灵魂之石(冷漠):神经病,不借。  时间之石:你真不借我动粗了啊!  灵魂之石(冷漠):呵呵。  时间之石:……等我找到使用者我们决斗!哼唧!】
  【巴西里约热内卢】  上帝之子垂下眼睑俯瞰这座城市,然而他宽厚仁慈的目光无法洗净这座城市的罪恶。  成堆的垃圾在平民窟幽暗的角落散发着恼人的异味,蚊蝇成堆,带着或致命或未知的病菌;破旧的房屋在风吹雨淋下露出了层层残破的红砖,随意地堆砌在一起,摇摇欲坠;污水里时不时漂浮着一两根疑似人类或者动物骨骼的白色物体,暴力,鲜血,白日抢劫,这些都没有激情这里原住民的一丝兴致,透过他们漠然的眼睛,映射出可怕的虚无。  我们四个人刚刚踏进平民窟地区,那些路边或躺着或站着的人就看了过来。我不知道能不能称呼他们为“人”。因为他们的眼神和地狱里的恶鬼相差无几,那种纯粹的贪婪和恶意淹没了一切“善”的光芒,像海底漩涡一样把你拉走,然后搅碎。  我们都不是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没有空去感慨或者驻足观赏,毕竟邪恶的大本营还在这片平民窟的深处注视着我们,稍有不慎我们就和这里的一切同时葬身海底。  “三点钟,两个人。”Hill低声对我们说。  我们其实都注意到了,因为那两个人藏在破房子后面,明明身上衣衫褴褛,可是竟然拿出了对他们来说价格不低的便携式对讲机,一边看我们一边汇报情况。#反派智商堪忧#  “解散!”Hill一声令下,我们四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分散为不同的方向,消失在各个巷子的深处。  指南针在一片老旧居民区附近开始转动,我停下来,看见院子上面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钢丝网,用来隔绝外界信号。看来这里多半有古怪,我后背靠墙拔出了手枪。  “这里是Yang,找到一处疑似九头蛇根据地,是否跟进?Over。”我按住左耳机,侧着身体用右耳听了会儿,没听见里面有动静。  “跟进,请小心,”耳机里传来Hill的声音,“Rogers上尉,前去支援Yang,Over。”  “收到,Over。” Rogers立刻回应。  “哐当!”我一脚踹开面前那一扇破破烂烂的门,扬起的灰尘迷了我的眼睛。房间里面是一排排的旧版台式电脑和一些简单的军用设备,像发电机,电报机之类的,但是没有人。我右手拿手电左手举枪,透过尘埃环顾四周。确实没有人的气息,或者说,这里看起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一面墙壁上有一个九头蛇的浮雕,章鱼脑袋的骷髅头眼窝深陷,在白色手电光下格外森冷。  怎么回事,是我弄错了?我再次看向指南针,它指的就是这里没错。我只好接着往房间里面走,贴着墙查看有没有暗门。果不其然,就在和九头蛇浮雕相距九块地砖的墙面上有个小小的凸起,我手一贱按了上去,然后我脚下那块砖就消失了。  “嗷!嗷!嗷!嘶——”就算穿着厚实的军裤也没能避免屁股被起伏不平的暗道擦得像着火了一般刺痛,我双手护住头,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着摔到水泥地面上。“啊……”如果这时候给我个特写,那一定是生无可恋脸。  手电筒被摔得连电池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我吐槽了声垃圾货,擦擦脸上的灰捡起旁边的手枪,上膛。  这个人工通道怎么看怎么有些粗制滥造,都没有好好地准备地下设施,只是随便拉了根线路串联起来,挂了一溜的小应急灯。而且因为常年不通电,连备用电源都消耗的精光,所以连应急灯也亮不了,暗到几乎啥都看不见。我往前走了一段,踩到一个往下走的台阶。  我脚刚刚踏上去,就看见一个浑身发光的幽灵漂浮在空中。  【小知识——【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也叫【元神出窍】,是圣殿修炼的魔法之一。魔法师可以分离出他的精神体。在这种状态下,他不需要呼吸、进食或睡眠,并且不受物理法则影响,还能穿透物体及隐形。精神体里但是一旦肉体死亡,精神体也会随之消亡。(The Ancient One曾经教授给奇异博士的法术之一)】  “……大成?”那张脸分明是大成的,但是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他目光呆滞,过了一会儿才勉强集中精神把视线汇聚在我的脸上,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紧接着一转头向下飘走,我赶紧跟了上去。  一股的血腥夹杂着腐烂的气味飘了出来,连我一个常年练武,身体素质还算可以的人都忍不住反胃地捂住鼻子。楼梯转弯的地方突然有光冒了出来,我立刻身体贴住墙壁,手枪贴在胸前,余光望过去。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把手在什么门口。我的枪口瞄准了我视线范围内那名士兵的膝盖。  “砰!”“嗷!”另一名士兵不顾受伤倒地的同伴,举起步枪就开始扫射,我一矮身对着他的左膝盖也来了一枪,然后转身用枪托砸向拖着一条腿试图偷袭我的第一名士兵,正中太阳穴。两个人闷哼一声跌倒在地,没了声息。  他们看守着一扇大铁门,看起来还得用磁卡刷进去。我垫着脚往里面看了看,大成的灵魂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好吧。我抬手打爆了右后方的摄像头,另一只手腾起魔法阵,直接砸坏了电子锁,踹飞了铁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地下监狱!奄奄一息的大成就在入口处第二个牢房里被关着,浑身都是血。我赶紧掏出从士兵身上摸出的钥匙,打开房门。原本壮实高大的他竟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脸上都是被殴打的青紫,双脚都以一种令人心惊胆战地扭曲姿势软瘫着。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双手拉出一个魔法阵就要为他治疗。  大成低低的喘着气,对我摇了摇头制止了我。他拉开了自己破破烂烂的衬衣,示意我看。大成的腹部微微发着绿光,绿光中心凸起粗大的经脉一直延伸到他的颈部,整张肚皮几乎透明成一张薄纸。那是身体被宝石碎片力量侵蚀的痕迹。  他竟然把时间之石的碎片吞了下去!
  “你tm是想死想疯了吗?!”我从腿上抽出神盾局标配的军刀,想割开他的肚子但是手却都得跟筛子一样。大成抬了抬手想阻止我,但是已经没有这个力气了。于是开口道,“Sariel姐,已经没用了。”  原本以为伸张了正义的两个人兴冲冲地跟着九头蛇回去了。九头蛇的人一上来就给他们洗脑。“顺从会有奖励,听他们命令就会得到丰厚的回报。”然而这种程度的精神干扰对小刘和大成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们的思维和身体都都受到魔法的保护,只是偶尔觉得头晕,没有像九头蛇组织的人预料的那样唯命是从。  于是他们被安排到边缘角色,站前线去收集物资和武器。悲剧开始了。在一次外出任务里,小刘看着九头蛇的人在虐杀手无寸铁的妇女和孩子,就为了抢夺村里流传的什么宝物,整个村子几乎都被屠杀干净。他无法接受这件事,于是和他的上司争吵,上司不顾他带来“时间之石碎片”的功劳拔枪就要杀他,没有任何防备的小刘腾起魔法阵硬生生挡住了攻击。  结果那个上司突然露出了微笑,说,“没想到你还有点价值。”  “他们把他推进了实验室就再也没出来过,我硬闯了两次都被拦了下来。后来我听说你自尽的消息,以为你真的死了,万念俱灰。我抢走了时间之石一块碎片吞了下去也杀了他们的人,可是还是没逃出去,”他的喘息声开始变小,“他们打折了我的腿,准备把我当做备用品研究。”  “小刘还活着吗?”我搭着他的脉搏,试图不停地跟他说话来保持清醒,“你坚持一会儿,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我已经没救了,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大成的声音越来越弱,已经开始断断续续,“我和小刘对不起你,杨导师。”  “到这种时候废什么话!”我突然吼了出来,我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生气,后来想想看可能是惊惧交加吧,“再说一遍,我会救你出去的,给我吧最后一口气咽回去!”  “小心Casillas。”大成露出了憨憨的笑容,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那种没有防备,全然信任的笑容,“谢谢你来救我。”  大成的脉搏停止了。  我整个人呆在那儿,那块莹绿色的碎片终于破开他的肚子飞回我口袋里的时间之石上面。大成的腹部已经被那块碎片掏空了,黑色的断肠和发臭的碎肉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大成发白僵硬的脸还维持着刚刚的笑,眼睛却是闭上的。死而无憾。  真是个愚蠢的人。我胡乱整理了一下他凌乱的头发和沾满血污的衣服,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立刻回身拔枪瞄准。是Rogers上尉。  我放下枪,回头看了大成的尸体最后一眼。以圣殿守护者的名义,祝你安息。  我和大成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当然这只是对我来说。十年,在我漫长的岁月里占不到多大比重,却是几乎是他短暂生命中的一半。  那天卡玛泰姬刚好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远处的喜马拉雅雪山被镀上一层钻石的光辉。湛蓝的天空下,我和 The Ancient One的大弟子莫度正在训练学员。王突然过来,把两个小屁孩带到我面前,告诉我他们一个是台湾【1986大仁宫废船爆炸大火案件】的遗孤,父母身亡,被好心的成员带来了香港圣殿;一个是在香港流浪区附近被王捡到,因为脑页部收到损伤导致头脑不太灵光。  那一年我的身体年龄23岁,大成15岁,小刘只有12岁。  小刘缩在王的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手持水火棍的我;而大成则主动靠近,憨憨的傻笑着。小刘本名刘裕慈,大约他的父母希望他成为一个宽容慈悲之人;大成本名成仁,这是王起的名字,希望他成人也要成仁。我开始像教导别人一样教导他们两个,但是他们天赋异禀,几个星期就学会了基础魔法阵的画法,几个月就开启了传送阵,三年之后可以和比他们大好几岁的学员打成平手。  年轻人心中总是叛逆的。即使我和王像对待弟弟一样对他们,两个小孩也会对我们有逆反心理,不是抱怨今天功课太多,老师太严格,就是指责我们教学不到位,他们要自己研究。我和王觉得他们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没管他们。结果,他们开始偷偷钻研一些黑暗魔法,被The Ancient One发现,要赶他们走。我和王苦苦拦下,虽然他们没被赶走,却不被允许再进入卡玛泰姬,更不许再学习魔法。  我只好安排他们在香港圣殿帮忙,偶尔指导他们练练武,却最终没办法再教他们更多。我和The Ancient One有过这样的对话:  “您不觉得您对他们的处罚过于严厉了吗?”  “做了错误的事情,就得有承担的勇气。Sariel,溺爱不会帮助人成长。”  “可是他们有很好的天赋……”  “这意味着他们更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一走就是十年。所以最后他们还是怨着The Ancient One吧,毕竟成为圣殿守护者说到底不是他们自愿的。我和王都心有愧疚,是我们没有更好地引导他们。  但是即使是这样,即使被他们背叛,我都不觉得一个圣殿曾经的守护者可以被这样对待,尤其是一个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没事吧?”Rogers上尉拍拍我的肩,“你知道,当我们在战场上失去战友的时候通常会找事情发泄一下,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我把手里的军刀捏很紧,粗糙的刀柄勒得我掌心发疼,脸上却依旧很平静。“真是个好主意,谢了,上尉。”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第二个预订地点,只见一栋四层高的破楼外面,Coulson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平板,一边焦急地看向大楼入口。  “你们来的正好,小心,Hill在二楼,但是我已经和她失去联络了,”Coulson指了指平面图,“剩下的人估计都往她那儿赶过去了,支援得迅速!”  我们点头,来不及多说就赶紧往楼上冲,刚到二楼楼梯拐角就被一个小队的九头蛇特工伏击了,我赶紧一个侧身躲在墙后,一边冲Rogers上尉喊了句,“你不是有个盾的吗?你的盾呢?”  “被Fury没收了,说我力量还不稳定不能用!”Rogers大概是惊讶我都到了这时候还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手枪一个点射没打准,子弹擦到楼梯栏杆上火花四溅。  “事实证明超级英雄也需要装备。”我又吐槽了一句,单手换了弹夹继续射击,另一只手腾起魔法阵挡住攻击,Rogers在身后掩护我前进,磕磕绊绊总算是干掉了这些难缠的家伙。结果这一小队被结果了以后就没动静了,二楼满地都是被打碎的玻璃,碎木头和砖块残渣,看起来曾经有一场恶战。  “Hill,收到请回答,Hill特工,我们在二楼。”耳机里只有擦擦擦的电流声,楼里可能有什么东西在屏蔽信号。Hill特工多半出事了。我和Rogers上尉对视一眼,两个人再次端起手枪,猫着腰前行。这里的房间装修的倒不错,跟楼的外观比有天壤之别。但是没有人,我们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心里咯噔一下。  “Coulson特工,Hill特工不在二楼,也无法听见我们的呼叫,请指示。”我按住耳机,耳机里依旧是擦擦擦的电流声,我差点都怀疑是不是耳机坏了。Rogers听我这么一问,摇摇头说他也什么都听不见,跟耳机没关系。好像楼里面和楼外面彻底隔绝了一样。  “我们还是得上去看看,”我给手枪上膛,“第一次任务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我话音还没落,Rogers上尉突然出了声。  “你看这个,”他指着一只虫子,表情古怪,“是我沉睡了多年,地球物种变异了呢,还是这个玩意儿不正常?”  我脸色瞬间就变了。那只虫子是什么品种我看不出来,但是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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