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生刚三天,今天15号三天后是几号他的眉头肿起来了,该怎么办好?

生之劫狱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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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宇宙,时间概念,亦是空间概念,也作时间和空间的结合体,简称时空。  上古宇宙初开,便为一体,万物伊始,生机不存,是何模样,无人知晓。然而,宇宙自初成以来,时间空间交错流转,有如流水,后人曰时空流。  时空流转,万物运动,生生不息,不曾停止,是故静不存在,静乃不动,不动便无生息,故曰静为禁锢生息,是静又唤作狱,囚禁万物生息之所。  然而,上古宇宙初成,生机焕发,万物未曾停止运动,时空未曾停止流转,静不存,此乃劫狱,这时的宇宙亦被唤作劫狱时空流,宇宙劫狱时代就此开始。  上古宇宙经过数万亿年发展,痼疾难除,危机来临,宇宙最高主宰始终无法挽回局面,最终宇宙平衡被打破,发生位面大爆炸,本为一个位面的宇宙四分五裂成无数位面。就此,劫狱时代结束,新的狱中时代来临,新的宇宙平衡再次建立,并有了新的一套宇宙法则。  然而,新的狱中时代,恶势力崛起,正义力量被压制,得不到永久伸张,恶念欲望肆意蔓延,战争洪流泄闸,杀伐四起,生灵涂炭,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这样的时代要它何用?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结束入狱时代,开启光明劫狱新时代的呼声浪潮一波高过一波。  一群青涩少年汇聚在一起,踏上了寻找曙光的艰难征程,他们传奇的一生就此展开。  (正文)  地球时间:一千年前。  昆仑系轩辕星,龙族国龙霄宝殿前,点将台上聚集了龙族,凤族以及人族众人。  点将台正中央,站着一位年纪差不多二十岁的年轻人,此人是龙新浩,轩辕星龙族人。龙新浩身旁同时恭敬地站着一位白胡子老头,二者的衣着风格差不多,但明显与周围的不同,有点像地球上中国一千年前北宋年间书生儒雅秀气的衣着打扮。  此外,在白胡子老头脚下正趴着一匹高大健硕的黑狼,那狼眼冒紫光,炯炯有神。  “新浩,时辰已不早,该启程了!”轩辕皇率步上前道。且看这人身披九龙暗袍,脚穿蚕丝青月靴,头戴紫金冠,年纪与龙新浩相仿,但有着睥睨天下,寰宇之内,莫敢不从的强大气势。  “爹,娘,孩儿告辞了,你们要多保重身体!”龙新浩面朝父母,噗通跪下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浩儿,路途遥远,一定要小心啊!只身在外,不要意气用事,惹出祸端......”一衣着平凡的妇女被一中年男子搀扶着,还未说完就已泣不成声。  “哎,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众人喟叹。  “龙少,出发吧!”白胡子老头小声催促道。  王新浩强忍住泪水站起身,背对着父母,不忍回头看到父母不舍的眼神。  唰!突然之间,一道刺眼白光从云霄俯冲而下,瞬间将两人一狼笼罩其中。然后,“咻”的一声白光消失不见,随着白光消失的还有那两人一狼。  “来人!重兵看护龙氏夫妇,不得有误!”轩辕皇声洪如钟,寰宇之内,众人莫敢不从。  “喏!”  ……  时间过去半个月。  位于太阳系行星地球,北宋西南部大理石城郡,乌蒙山尼珠河大峡谷,月光下,紫气弥漫。  三颗流星穿越银河系,直闯太阳系,然后飞向行星地球,接着冲入大气层,唰唰唰,划破夜空,“砰砰砰——”坠入尼珠河大峡谷,瞬间地动山摇,响声响彻云霄,过了很久很久峡谷方才归于平静。  接下来几天,尼朱河大峡谷上方风云变幻,多电闪雷鸣,时常风雨交加,各种怪异景象频发,谣言四起,传入京都。此事惊动了北宋朝廷,宋皇专门派遣官员到此查探,无功而返。  地球时间:八年前。  位于中国西南部云南省乌蒙山山脉的尼朱河大峡谷,中秋月圆之夜,原本月明星稀,突然间,气象突变,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百年一遇的暴雨倾盆而下,山洪暴发。  喀啦啦!闪电在刀削峰峰顶一闪而逝,俄而从上空传来阵阵轰隆隆惊雷滚动声。隐约间一金光巨龙在电闪雷鸣之时穿梭腾飞于浓厚云层间,龙吟声湮没于雷鸣和暴风雨之中。  龙新浩立于刀削峰峰顶,迎着狂风暴雨,乌黑入墨的长发披于肩头,却被风吹得凌乱摇摆不定,雷电一闪而逝,把龙新浩流淌着雨水的脸庞照映得一片苍白。  看着不远处淹没在夜色中的小村庄,龙新浩却眼前一亮,紧握双拳,难掩心中激动之色,等待了将近一千年,机会终于来了……  距离刀削峰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里,一栋土木结构的农家楼房内屋里,随着一阵哇哇哇幼婴清亮的哭喊声传出,原本安静无声外屋突然喧哗骚动起来,甚至把屋外的风雨声也压了下去。  “生了,生了!哟,恭喜恭喜呀,是个胖滚滚的带把小子!“农村接生婆兴奋地报喜道。  就此,一呆头婴儿呱呱坠地,降临陌生的新世界,一份新的希望也随之降临。  时间过去八年后。  在王家湾村里,有一个穷孩子,认识的人都叫他小可,可这是他的乳名,因为他没正式的名字。  小可看起来呆头傻气的,虽然家里穷,但从不挑食的他总能把自己吃的像头小棕熊,所以村里有个白胡子的流浪汉喜欢叫他熊小可。小可很讨厌这个名字,但只有流浪汉这样叫他,他又不敢对流浪汉怎么样,所以每次遇到流浪汉的时候,还未等流浪汉开口他就早早跑开了。  小可想要有个好听的名字,哭着跑去求妈妈给自己取一个好名字,而妈妈却以他不听话为由狠揍了他一顿,警告他以后不许再提取名字的事。  小可哭的更伤心了,感觉自己很委屈,怎么也想不明白妈妈为啥要揍他。  小可说自己要做个听话的乖孩子,于是从此以后,真的不再想给自己取名字的事,心里也渐渐承认了自己是熊孩子的事实。  熊孩子已经八岁了,一起玩耍的玩伴都陆续上学去了,而且都学会了书写自己漂亮的名字。然而,熊孩子没能去上学,也没有自己的名字,他还是个熊孩子。  熊孩子有时候会发现妈妈偷偷掉眼泪,眼睛红红的。熊孩子也跟着眼睛红红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但是一看到妈妈伤心它也就会跟着不开心,甚至流泪。  熊孩子家旁边有颗上了年纪的杏树。熊孩子从房前转到屋后,然后又转到房山,找不到任何一个从前的玩伴。  对着老杏树树桠蹲着的一只小麻雀,熊孩子困惑的问道:“我想去上学,为什么我爸爸妈妈不让我去?”  麻雀没有回答,只是左右歪着脑袋看着他,老杏树也没回答他。  熊孩子很生气,他觉得麻雀和老杏树至少有一个应该告诉他,尽管它们都不会说话。  “快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去上学,为什么没有自己好听的名字?”熊孩子带着哭腔对树上的麻雀大喊道,泪水在眼里打转。  麻雀被吓飞了,熊孩子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老杏树回答。  终于,时间仿佛突然静止不动了,那颗老杏树扭动着枝桠,树皮裂开张嘴说话了:“咕吱咕吱,没名字!咕吱咕吱,不上学,不上学……”  熊孩子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叫一声掉头就跑,边跑边哭,自家的杏树竟然开口说话了。  熊孩子越跑越快,哭得也愈来愈厉害。最后,没力气了,也哭够颗,靠着一颗老树昏昏沉沉睡去。  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自己生病发烧了,妈妈就守在身旁。  “妈,我听到了我们家那颗老杏树说话了!”  “脑子烧坏了,净瞎说,快把药吃了再睡一觉就好了!”妈妈轻骂了句然后让熊孩子吃药。  熊孩子觉得一定是自己又做梦了,杏树怎么可能开口说话,想通这点,把所有的颗粒药塞进嘴里,和着温水一口吞下肚,倒到床上继续昏睡。  熊孩子后来明白自己之所以没能去上学,是因为要在家照顾年幼的妹妹,爸爸妈妈才能安心地去地里干农活。  老杏树已经挂满了绿油油的杏子,熊孩子尝了一颗,突然龇牙咧嘴,又酸又涩的,难吃死了。  然而他却故作好吃的样子,让妹妹咬了一口。妹妹酸得挤眼泪,咧着嘴大哭。他却在旁边手指着妹妹哈哈大笑。  时间过得很快,杏子也已经成熟了。  暑夏酷热难当,金黄金黄的杏子却惹人眼。熊孩子准备了一根长竹竿,整天守在老杏树下,而妹妹则蹲在地上摆弄着大大小小的杏核。  熊孩子偷偷许了一个愿望,希望妹妹快点长大,那样自己就可以去上学了。当然了,他是站在杏树下许的愿。刚许完,一颗熟透了的杏子掉落稳稳砸中了他的脑袋,接着又有第二颗,连忙抬头看,咚咚咚,更多的杏子掉落了下来,随后刮起一阵怪异的风。  身旁小妹惊叫一声,连忙蹲下神身欢喜地拾掇着刚从树上掉落被砸得烂糟糟的杏子。  “小妹,这些不能吃,不卫生,等会儿哥给你摘更好的!”打落小妹手中攥紧的杏子,然后强行抱离这里的“杏子雨”!  好不容易收获的杏子被剥离,小妹踢腾着表示抗议,“咿咿呀呀”喊了片刻后,放声嚎啕大哭,又得让熊孩子花好一阵功夫才哄乖。  这时,熊孩子摸着额头被砸出来的包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突然犯迷糊了,搞不清是先有刮风才有杏子雨,还是先有杏子雨才刮的风。  最后,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在熊孩子眼睛看到的世界里,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
  日子过得无忧无虑。  直到突然有一天,妈妈告诉熊孩子,决定送他去上学。  “太好了,我终于要去上学了!再也不怕没人跟我玩咯!”  熊孩子很兴奋也很期待,脑袋灵光一闪,食指在窗户玻璃上胡乱地画着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诡异图案,可他就是画出来了。  圈的圈,圆的圆,看似幼稚,毫无规律,实则包含着神秘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无人知晓,就连当事人熊孩子也不知道自己胡乱画出的东西会包含着什么鬼规秘密。  直到三天后的中午,家里人都不在,此时阳光明媚,挥洒在窗玻璃上,忽然,周围的阳光仿佛被熊孩子留下的奇怪图案所吸引,纷纷改变方向照射进去,“哗啦——”窗玻璃爆裂了,碎了一阳台。  “你说是谁家砍脑壳的啊?好端端的要把这个玻璃砸碎,千万不要让我捉住,不然让他蜕层皮!”晚上,回家后的妈妈气得咒骂个不停。  开学那天,妈妈的大衣兜里揣着一个浅红色的布包,那是熊孩子读书生涯的第一个书包。  熊孩子蹦蹦跳跳地跟在妈妈身后。同行的还有玩伴小庆,小庆是小名,全名叫王庆生,年纪比熊孩子小两岁,但性格胆小懦弱的熊孩子总被他欺负,就算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一架,结果除了鼻子挂红,还要被嘲笑好几天。  小庆的妈妈是熊孩子的婶子,婶子正和妈妈一路在前面小声聊着什么,小可没注意听,只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四周,周围的一切对他而言既新奇而又陌生。  他们下了山坡,路过河边的村庄,穿过玉米地,朝着坐落于山坡上的学校走去。熊孩子心里有点紧张,因为这可是他从小到大走得最远的一次,而且妈妈告诉他以后他只能自己去上学,妈妈不会送他。小可非常担心自己记不住路而会迷了路。  当正在爬学校前的小山坡时,妈妈突然把熊孩子叫到身边,叮嘱他:“既然上学读书了,不能没有名字,现在我给你起了个名字叫王新浩,要记住以后你的名字就是王新浩。  在学校里就和家里一样,不要忘了,在学校里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  “哦……”熊孩子一个劲地点头。  王新浩还不知道老师是教书的,也不知道学习是个什么东西,也没太注意妈妈后面说的话,他只是在心里兴奋地告诉自己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并且默默记下了它。  熊孩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终于上学了,那年他八岁。  “不要吵不要闹!幼儿园的到这边来报名登记,然后交书费领新书……”同村的唐老师在小学上课,此时他正招呼着给孩子报名的家长过去报名登记。  “小可啊,这个是新书我装进你的书包里了,好好拿着,别弄丢了,丢了就没了,待会儿和同学一起,好好听老师的话……”  妈妈登记完交了学费后,帮王新浩领了新课本后并再次交代他,在学校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不要惹祸之类的话,然后转身就要走。  “妈——”王新浩跑上去拉着妈妈的手,眼里满是不舍。  王新浩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父母,而且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其实也不远,因为在学校里就能清晰地看到对面山腰上自家所在的小村庄。  只是小孩子见识极度的少,对父母依赖性强,这点距离就认为已经非常非常远了,心里也就有所恐慌。  “都这么大的人了,是不是还要我陪着你去读书,嗯?回去——”命令的语气,害怕的眼神,让王新浩不得不听从。  呆呆地看着母亲穿过人群,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王新浩抱着书包,瘪着嘴,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委屈害怕泪水在眼中打转。  王新浩突然羡慕起同学来,那些被父母牵着手在校园里晃悠的同学,他们不会感到害怕。  天空乌云重重,顿时暗了下来,王新浩分不清是要下雨了还是天要黑了。  突然刮起了一阵强风,校园里一排老柏树纷纷随风摇摆不定,枯枝败叶簌簌落下,更奇怪的是树枝间摩擦发出瘆人的鬼哭狼嚎生,这一切看在王新浩眼里,听在王新浩耳朵里,让他内心越来越不安,越来做恐慌,终于,王新浩“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王新浩,你怎么哭了?别哭,也别怕,来,我带你去教室……”刚处理完事的唐老师闻声赶来,一边安慰王新浩,一边拉着他往教室走去。  片刻后,隐匿在古柏树枝间外人无法看得见的一个封闭空间里,一位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失望的叹息一声道:“唉!不是说胆子越练越大吗?怎么我越吓他胆越小?嘶!难道方法不对?不行,得再想想其他办法,他再这样胆小怕事下去,将来如何担当大任?”  如果王新浩能看到的话,他就会发现这位老头就是村里自己非常讨厌的那位流浪汉。  而这位老头来历可不简单,他可不是脆弱的地球人类,他可是来自遥远的昆仑系轩辕星,是位实打实的强大修行者,在地球上足足潜伏了一千多年,只为了等待时机,完成筹备已久的千年计划,验证那个宇宙中流传已久的传说。  他的第一位老师,唐老师,也是幼儿园里唯一一位教他们班的教师。  上学的第三天,王新浩把新铅笔弄丢了。  因为没有卷笔刀,妈妈硬是用菜刀给他削好塞进布包里的。  在在开学的第一天,老师下发了铅笔和作业本。  看着桌上花花绿绿的铅笔一大把,旁边躺着厚厚一大沓绘画本、算术本和汉语拼音本。王新浩愣愣地坐在座位上,一双小手放在胸前搭着桌沿,猫着腰,抿着嘴,两眼放光。  由于是第一次接触陌生的学习用品,王新浩好奇的同时也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些是干啥用的,说实话,他甚至连如何握笔都还不会。  学习,对于那个年代,对于那些懵懵懂懂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森林,他们只知道森林外有凉爽的清风与灿烂的阳光,却觉不知道林中还有无穷的乐趣与秘密。  放学回到家后,王新浩把铅笔和作业本如数交给妈妈保管。  丢笔的那天晚上,妈妈并没有责骂王新浩,也没有让爸爸知晓。睡觉前,妈妈重新又给他削了一支,那是一支漂亮的绿色铅笔。  王新浩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楼板,告诉自己决不能再把笔给弄丢了。妈妈一直告诫自己和弟弟,家里并不富裕,不要铺张浪费,什么都要省着点用。  然而,到了第二天,新的铅笔再次被他给弄丢了。  这下,王新浩急了,钻到桌下找了半天,硬是没见铅笔的踪影。整个下午王新浩心神不宁,时不时地探到桌下看看,希望自己那支绿色铅笔突然就出现躺在那儿。  王新浩的腿肚儿都在颤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紧张害怕的心跳声。  他严重怀疑铅笔是被前后左右的同学,甚至就是被前面的同学给捡去了或者是被他偷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愤怒起来。  王新浩站起身怒视着坐在自己前排的男同学,那同学叫李建,身强体壮,家里经营者一小店铺,似乎很有钱的样子。  李建在学校里时常欺负那些家里穷困且胆子小的同学。  刚开学不久,王新浩和婶子家的小儿子王庆生在教室门口耍闹,不知怎的,那个李建突然把他们一一推搡在地,然后趾高气扬地离开,一幅天底下老子最大的神气样子。  王庆生从小就是一个不受欺负的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于是指着李建大骂起来,想要推他还回来。  李建本身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没胆鬼,本想借此神气神气,哪想踢到了铁板上,被推了连续向后倒退了数步,险些摔倒,但又不敢与王庆生硬抗,只能悻悻离开。  王庆生看起来消瘦得如同一只毛猴子,却天生有一股蛮力,上树摘果子,下河捉泥鳅,暴揍邻居家的淘气鬼,样样不缺,没少给父母惹祸。  而王新浩和王庆生恰恰相反,胆小怕事,遇到麻烦事也只会处处避让不说,更是听话得过分话,在他婶子看来,王新浩才是乖孩子,并以此时常教育王庆生。  此时,王新浩呼吸急促,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轻轻碰了碰李建的后背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有没有拿了我的铅笔,还......还给我!”  李建双眼瞪着他:“呵,没有!我凭什么给你铅笔,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了?”  王新浩顿时语塞,知道铅笔是要不回来了,也没了勇气再继续追要下去,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回座位。  “哼!”李建瞪了王新浩一眼,得意地转过头,肥屁股又故意在桌子上扭了几下。  王新浩脸色铁青,握紧拳头的小颤抖个不停。然而,始终没出得了手,他不能打架惹祸,不然回去被妈妈暴打一顿不说,还要面对爸爸那可怕得能杀人的眼神。  最终,只能使劲地握着拳头,在心底骂道:“我诅咒你放学狗啃泥,鼻子挂灯笼,明天上学迟到,被老师罚站!”  放学后,王新浩忐忑不安地回到家里,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妈妈坦白。  在妈妈的眼里,王新浩一直就是个听话的乖孩子,他不会撒谎,也不敢不撒谎,连想的念头都不敢有,为此妈妈经常在亲戚面前夸赞他。  爸妈在地里干活还没回来,小妹躺在青砖搭起来的“沙发上”睡得正香。  王新浩搬来凳子呆呆地坐着,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事,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梦里他梦到了自己找回了铅笔,两支都找到了,一红一绿,他很高兴,但奇怪的是最后妈妈还是臭骂了他一顿......  一阵哭闹声把王新浩从睡梦中吵醒,揉了揉眼睛,天已经黑透了,黑灯瞎火的,年幼的妹妹在不远处哇哇地哭个不停,一定是肚子饿了。  王新浩急忙摸黑打开灯,回头看向小妹,哎呀,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只见小妹嘴里嘴边抹的全是黑乎乎的炭糊,手里还捏着啃剩下的半块,双手也是黑乎乎的,沾满了眼泪、口水和黑炭糊的混合物,小脸更是被抹成了熊猫脸。  王新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如何是好,这小妹怎么饿了想着去吃炭糊呀!  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急忙打一盆水来,让小妹蹲在盆边,把她的熊猫脸和嘴给洗干净了,最后用毛巾擦拭好。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老妈知道,不然她绝对把我给吃了,还好小妹还不会说话,哭了她也听不懂”,王新浩自言自语道,暗自庆幸。  待忙完后,王新浩突才然想到,不对呀,妹妹不是让弟弟照顾的吗,他死跑哪去了?  自从王新浩上学后,照顾妹妹的任务就转交给了小自己两岁的弟弟。  王新浩扯开嗓子喊了几声,屏住呼吸,只听到窗外鸡窝里的母鸡的咕咕声和小妹的抽泣声。  “哼,这个胆小鬼,准是看到自己闯祸了就躲得远远的,准备让我来背黑锅!我怎么有这样的兄弟,还不如没有好!”王新浩暗骂道。(未完待续)
  “昨天不小心丢了一支,丢了就丢了,我也没说你,睡觉前我又给你削了一支,没想到你还不长点心,今天你又给弄丢了”  王新浩战战兢兢地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诶,真的是个败家子儿啊,老老小小都要我来操这份心……”老妈大声地数落着他,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唠唠叨叨个不停。  老爸低着头拢了拢烟袋里的旱烟,哗,火柴头嗤嗤燃烧起来,吧嗒吧嗒两下,头顶青烟缭绕,忽然邹了皱眉,抬起头看了老妈一眼,表示抗议,不赞同老老小小都要她操心的说法,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王新浩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新浩心里一紧,别过头去,不敢和老爸对视,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弟弟王新坤默默地坐在墙角的板凳上,逗弄着妹妹,从未见他这样安分过。  昏黄的灯光下,烟雾弥漫,老妈正在烧火准备做饭,炉子里的火苗呼呼地咆哮着,如同闪动着的紫色的幽灵,呼啦一声钻进烟囱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新浩死死盯着炉口,炉上的烧水壶正嗡嗡地响个不停,我要是个幽灵就好了,想去哪儿就是哪儿,谁都管不了,咻地从烟囱口钻进去,然后又咻地从桌子里钻出来,吓死李建那个混球,最好把他的手给咬了,看他还怎么神气……  王新浩入神地想着,想到李建被吓尿的熊样,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完全忘了还在受罚。  而王新浩所不知道的是此时他那个讨厌的同学李建正昏迷不醒,他父母正匆匆忙忙把他送往民乐镇医院。  “医生,快快快,快救救我儿子!”李振道急切的对医生喊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大嘴一张一合,就像一只奔跳了十几公里的大青蛙,妻子在旁边低声抽泣。  不用说,这人是李建的父亲,肥嘟嘟的,像极了电影里的那个肥波。  “病人右手严重粉碎性骨折,左手局部淤青,鼻梁骨轻微骨折,头部暂时还未发现有不良症状。现在需要马上手求,请家属签字!”  李振道接过协议书,看了看,顿觉蒙圈了,转头看了一眼一直流泪的妻子,脸憋得通红,而且迅速扩散到了脖子周围。  医生一愣,看着李振道的面容忽然想到了自己家中包裹着大酒缸的那块大红布:“有什么问题吗,李先生?”  “额,那个,医生,我大老粗一个,和他妈都不识字,医生,您看……”李振道双手捧着协议书,憋了半天,终于放出了一句话。医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摇着头走了……  不过真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李建身上,不过这事儿得从李振道说起。  李振道,李建的父亲,一大胖子,油光满面,整天大腹便便,屁字不识一个,店铺交给软弱的妻子打理,从不正面教育儿子。  有句俗语叫: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李建继承了他老子一半的性格基因,他老妈的却一点儿都没继承,凭空蹦出了个基因突变,像他老爸一样自以为是,欺软怕硬不说,活脱脱一只野猴子,破坏王,简直了。  当天放学回家,叫叫嚷嚷追着住在隔壁土木屋爷爷家养的下蛋老母鸡,从房前追到屋后,弄得个鸡飞狗跳。  可怜的老爷子拄着拐杖跟在后面,颤颤巍巍地,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李建,大骂不已。后来,那只老母鸡实在是跑不动了,索性一头扎进草堆里,把屁股给袒露出来。最后,直到那混世魔王把鸡尾巴上的毛给揪得光秃秃的才罢休。  折腾完那只老母鸡后,他也不觉累,无聊时,思忖着玩些什么。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绿色的铅笔,放嘴边用牙使劲一咬,俩手用力一掰,从里面抽出铅笔芯,蹦蹦跳跳地窜进二楼平房的楼梯间。  那破坏王努力发挥出他最厉害惊人的本领,在那雪白的墙壁上唰唰唰,一个圈一个圈的画,没完没了。  画得正入神,脚下突然踩空,皮球一样的身体一倾,接着哎哟一声,然后咕咚咕咚连续几声,皮球从十几阶的台阶上滚落下来,最后归于平静和荡起的灰尘。老爷子听见突然一声惨叫,慌忙推开虚掩的木门,拐杖都忘了拿……  深夜,黑暗笼罩着一切。鬼魅的秋风在大街小巷游荡穿梭,劳累的人们早已入睡。  医院病房里,幽幽传出病痛的呻吟。  走廊的休息椅子上,是两双呆滞的双眼,一双小得好像芝麻眼,一双红肿得像缩小的皮球,又是一个无眠夜……  (未完待续)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高低起伏的玉米地里,不时传出人们的欢声笑语,窸窸窣窣夹杂着掰玉米的嘶啦声。  在这收获的季节里,居住在大山里的人们忙碌个不停,在他们的眼里劳动就是生活,此外别无其他。  在田间的小路上,王新浩头顶披着蜡黄色的油纸,裤管撸得一高一低的,怀里揣着布包,路上全是被行人踩开的烂泥,左一脚右一步,蹦来蹦去躲开那些烂泥,终于来到了学校。  低头一看,鞋子全湿了,布鞋里和脚脖子上溅满了泥。王新浩跑到水龙头旁,把脚和鞋子冲了个遍。不管了,先冲了再说,上课后鞋子自然会干的……  走进教室,嘎叽嘎叽,鞋子里发出的身音,淹没在教室的嘈杂声中。他坐定才发现前面李建的座位是空着的,也没想他出了什么状况,心里倒是希望永远空着。  王新浩从包里找出一支紫色的铅笔,趴在桌上抄写唐老师教给他们的拼音字母a和o,歪歪扭扭地写一个就读一遍,音拖得老长。  最后写完了,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空荡荡的,乱石穿空,寸草不生,夜空中的月亮又圆又大,显得异常冷清。  王新浩不自觉得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看到前方有一条碎石铺就的石径,在月光下若影若现,好像是在引导着他往前走。不由自主地沿着那条小路走下去,慢慢地他发现这路好像没有尽头。  最后,他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看了看四周,发现前方有块巨大的石块,有一间屋子那么大,看上去还算平整,爬上去便躺了下来。看着月亮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圆。  “这个大月亮好圆啊”王薪浩不禁赞叹道,突然月亮发出一圈圈的光晕,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上眼皮有如千金之重,怎么也睁不开,不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又在朦朦胧胧之中,那轮圆月越来越大,也更加明亮,忽然间从月亮里冒出了一个黑影,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影越来越近,也愈来愈清晰,细细一看,原来是一四巨大的狼,那狼个头大得出奇,足足有村里喂养的成年大骡子那么大。  深紫色的光从狼眼里射出,在夜下显得异常的瘆人,如若与它对视,就会发现它眼里幽幽闪动着的是紫色的火焰,如同幽灵一般,忽闪着欲要吞噬那不安的灵魂。  “嗷喔”那巨狼仰天长啸,忽然间狼背上出现一少年,立在月光里如神灵一般,不知道他是随那巨狼从月亮里出来的,还是凭空幻化出来的。仔细看那少年,你会发现它与王新浩容貌无异,着装也一样,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少年脸庞白皙,比王新浩那黑脸入眼多了,只是那少年脸无表情,冷漠直视远方,眼神深邃无比,好似历尽了世间沧桑,尝遍人间酸楚,有如一位受人敬重的智者,只是少了些许慈祥,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这绝不是王新浩这个年纪所能表现出来的。  少年发现了王新浩,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哼了一声,便随着巨狼再次进入身后的月亮,黑影越来越远,慢慢变成一黑点,最后消失在月光中。  此时,王新浩表面上虽然昏睡了过去,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似乎浑然不知,但它在梦里却是看得清晰无比,当他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时,震惊不已,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少年消失后没过多久,只见那月亮突然昏暗下来,随后“哗啦一声”,如镜子般破碎,顿时感觉天崩地裂。  王新浩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任然躺在巨石上,环视四周,月亮已经消失不见了,伸手不见五指,死一般寂静。  王新浩惊魂未定,想要寻找来时的那条路,正慌神间,脚下突然传来咔咔咔的声音,瞬息后只感觉那巨石猛烈抖动,轰隆隆,大地在颤抖,巨石从中间断裂,裂缝瞬间吞没了他,王新浩胡乱地针扎,却越陷越深。  “救命……”王新浩大喊,却突然发现自己像炮弹一样飞速下坠,呼呼的风声使劲往耳朵里灌,周围已成为一片虚无,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王新浩,别睡了,快醒醒,交完作业就可以回家了!”王新浩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只看到一个影子在旁边不停地推自己。  王新浩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昏昏沉沉的,完全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口水还挂在嘴边,甩起袖子擦了一下,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王庆生在推自己。  “哦!”他又用袖子擦掉作业本上的口水,捧着作业本走向正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的唐老师。  拿着批上86分的作业本回到自己的桌子旁,想收拾一下就走,突然心一凉,连忙蹲下四处寻找着,他那一支紫色铅笔已不见了踪影……  (未完待续)
  “哪儿去了,怎么就不见了呢?我记得我还拿出来写作业了啊。怎么会这样啊,不行,让我仔细想想,对了,一定是哪个该死的混球趁我睡觉的时候拿走了。  难道是李建?不可能啊,他今天来都没来。那会不会是掉地上被别人的脚不小心踢远了,没看到,我再趴到桌子下仔细找找看……还是没有!”  王新浩顿觉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愤怒道:“你妈的,到底谁拿走了我的笔?还给我!昨天的就被你拿去了,今天还拿,你拿去是刨你祖坟吗,还是急着挖坑埋你爹?”  王新浩越想越气愤,脸色苍白,脖子上青筋暴起,紧紧握着拳头,直直的站在过道里,眼角还挂着半滴泪水,他用自认为最愤怒的语气大声吼道:“谁拿了我的铅笔,快点还给我!”  牙齿崩得咯咯作响,双眼怒视着四周,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狠一些。  “而且是紫色的!”他又坚定地补了一句,他希望偷笔者被自己的狠样吓得立马承认。  原本有些吵闹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下开,前面正排队等老师批改作业的同学纷纷回头,用一种不知发生了何事的眼光看着他,好像在问,这他妈到底神马情况,大呼小叫的?  唐老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眼里闪出一丝愠怒,但稍纵即逝,走下讲台,用责备的语气说道:“王新浩,你鬼喊拉什(形容叫声难听,让人非常厌恶,云南方言)的叫些什么,先给我坐回座位上去!”  王新浩虽然因为家庭原因,心里年龄稍比同龄人大,但他毕竟还是一个不到八岁的懵懂孩子,加之性格怯懦,最惧怕的就是被大人责备,被父母责骂,就像有的学生天生就怕老师一样。  此时,王新浩看到自己的愤怒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反而招来老师的斥责。  顿觉委屈和恐惧汹涌而来,顾不得旁边同学的眼光,抹着眼泪,哇哇哇地大哭,走回座位趴在桌上哭得好似昏天暗地。  唐老师作为一名农村教师,打骂学生是常有的事,家长不仅不反对,还要大声喊支持。农村有一句老话:黄金棍下出人才,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此时,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王新浩,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只得耐着性子询问缘由。  王新浩哭的厉害,感觉喘不上气,脸色愈加苍白,不停抽噎着,一词半句的,费了好大劲才讲清楚自己连续三天丢了铅笔的事,还说了‘如果再把铅笔弄丢,他妈就要打断他的腿。说  到这里他哭得更加厉害,眼泪像串线的珠子一样,感觉好像永远流不完一样。  他的发小王庆生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这事儿还是第一次遇到,况且他清楚地知道王新浩他妈往往是说一不二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被她训斥,所以此刻他只能无能为力地远远看着王新浩。  唐老师听清楚了原委,心想王新浩这孩子也的确挺委屈的,他家和王新浩家是同一村的,平时也常听人说起王新浩家的特殊状况,对他妈妈的为人也特别清楚,况且这孩子命苦,又勤奋又肯吃苦,还特别听话孝顺,心里顿时对这孩子同情大起,心里幽幽叹息一声,哎,说实话这孩子真心不容易。  看着独自缩在桌角抽泣的王新浩,唐老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帮他擦拭着眼泪,安慰他:“孩子,别哭了,等回去我会告诉你妈,她不会骂你也不会打断你的腿的,”顿了顿又说,“回家去吧,不用害怕!”  王新浩依然独自在那儿抽泣,不做出任何回应,表示对他的不信任。  唐老师回头招呼着剩下的学生赶快回家,说着从严重褪色的西服大衣兜里掏出一支黑色掉漆的烟斗,吧嗒吧嗒点着烟,一团一团的烟圈从嘴里吐出来,看了王新浩一眼,独自一人走了。他很清楚自己不先走,王新浩是不会离开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连绵细雨渐渐停了,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王新浩渐渐回复了平静,抹了抹哭得红肿的眼睛,才发现自己的袖口竟然都被泪水湿透了。  从桌子里爬出来,走了几步,他觉得头有点晕。可怜身子单薄的他趴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板上,似乎还在努力寻找那只丢失的紫色铅笔,过了许久,又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所有桌子一张一张地找……  天黑了,那少年看一无所获,才沮丧地离开教室……而那少年刚离开,在他原先的座位上空,渐渐显现出一个如幽灵般的少年,少年身旁正趴着一匹眼冒紫光的巨狼,冷冷看向原先少年离去的方向。  那少年看着右手握着的一支紫色的铅笔,时而目露凶光,咧嘴狂笑不已;时而目光和善,满脸愁容,摇头叹息……  (未完待续)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方连绵不断地高山褪去了原有的色彩,掩饰了它白天勃勃的生机,模模糊糊地显出一道道苍老黑影。  天空乌云重重,见不到丁点儿星光。天边耸立的山峰高低起伏的轮廓线把世界一分为二,一方是天,另一方是地,但本质上均属于一体,那就是黑夜。此时此刻,这里的世界是黑暗驾驭的世界。  如果说白天是光明的王国,那么夜晚刘是黑暗的地狱,太阳只是游走于白天与黑夜的驱魔者,阳光便是它最锋利的武器。太阳死了,上帝便不再存在。  王新浩推开家门,屋里灯光昏暗,一片乌烟瘴气的样子。老妈正在灶旁忙着做晚饭,老爸坐在灯下,旁边放了把稻草,嘴里叼着那支老烟斗,双手忙着摆弄刚收割来的烟叶。  当王新浩走进屋里时,他抬头撇了他一眼,吧嗒的一声砸吧了下烟斗嘴,却不知晓烟火早已熄灭,然后依旧若无其事的继续操弄着。经常哭闹得不停的妹妹却出奇地安静,坐在角落里吮吸着拇指。王新坤不知跑哪儿浪去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家。  王新浩连忙跑去帮着老妈打下手,屋里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他感觉气氛异常得可怕,心中压抑得难受,顿时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王母好像有话想说,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停下手中的活儿,压低声音试探性地问道:“小克,今天还有人偷你的铅笔吗?”  王新浩浑身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想难道这件事已被老妈知道了?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会不会是王庆彪说的,对了,一定是那混球告的状。  王庆彪是大叔家的小儿子,和其他孩子耍闹时下手从来没轻没重的,王新浩打小以来没少被他欺负,因为他们村附近就只有三岔河完小这一所小学,所以王新彪和他在同一年级同一班,对他的的事都知道。  既然是这样,看来没有必要隐瞒了,反正纸包不了火,还是如实交代得了,于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的得如蚊蝇那般,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王母也不理会他,好像事先早已知晓答案,只是自己苦于不知如何开口罢了,顺便问一下而已:“这件事你们唐老师已经告诉过我了,这事也不能怪你,我也不骂你了,明天你再拿一支新的铅笔去上课。”  王母说完,默默地转身,轻轻哀叹了一声。但细心敏感的王新浩却注意到,昏黄的灯光下,妈妈突然苍老了许多。是的,王母很无奈。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从来就没上过学,更别提花心思好好教育孩子了。一直以来,她教育孩子都是按照农村一直沿袭的方式,该惩的时候从来都是严惩不贷。有时候肚子里有气,打起孩子来下手更加狠重。  王父很少打孩子,可是一旦动起手来,简直是不知轻重。有一次下暴雨长洪水,雨后王新浩因为贪玩跑到泥水沟里玩,最后弄得手上衣服上全是泥浆,王父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抄起竹条便是痛打。  最后,打得王新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王母看着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儿子,一边流泪,一边打骂王父下手不知轻重。现在,王母对自己的教育方式产生了怀疑。之前唐老师找她谈的话依旧在脑海里回荡。  这天傍晚时分,妈妈干完活在回家的路上,恰好碰到了唐老师。在这种偏远的小山村里,教师是非常受人尊敬的。看到正好是教自家儿子的唐老师,本想上去打一声招呼,谢谢他教育孩子之类的感谢话,但一想到自己是一粗人,也不会说话,闹不好被人笑话,自己丢人就算了,也会连累儿子在学校被人瞧不起。  恰好此时天已快黑了,于是只能低着头,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快速走过。  可是哪料到怕什么来什么,唐老师似乎是专门在等她一样,马上喊到:“那个,王新浩的家长,等一下,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说一下!”  无奈只能呆呆站在原地,僵硬地转过身,极不自然地陪笑道:“唐老师,叫我啊,有啥事啊?”  唐老师吸了口旱烟,顿了顿说:“嗯,是你儿子的事儿,我在这等你好久了,就为说这事。”  “啊,是不是小可在学校惹祸了啊,唐老师,我跟你说啊,我们家小克,性子软,很听话的,不敢惹祸,从小长这么大,都是别的孩子欺负他,从没见他欺负别人。您看,是不是弄错了啊?”  王母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手心直冒冷汗,双手极不安地搓着衣角。  “你先别紧张,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唐老师连忙摆摆手,示意王母放松,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你儿子是不是连续两天丢了铅笔?你是不是告诉过他再丢的的话就打断他的腿?”  王母着急儿子,连忙点头如实答道:“唐老师,这话我的确对我家小克说过,他也的确丢了两支笔!”  唐老师听了,掏出烟斗点着烟,吧嗒吧嗒抽了几口,低头略思索了一会儿,一脸严肃道:“我知道你是为你儿子着想,但是换句话说,你也说了,王新浩从小就挺听话,从不给家里惹祸,但你有没有想过,他那么大的年纪,胆子又小,说那样的话对孩子影响可不好啊。  实话实说,教孩子不一定要又打又骂再加上恐吓的,今天他可是被吓得哭了一下午,躲在教室里不敢回家啊。我看那孩子哭得可怜,心疼他,特地找你说说。”  王母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感激道:“嗯,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唐老师,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一家子也不容易,我就一不识字的粗人,我那样说也只是吓吓他,让他长长心,也不是真早要打断他的腿。你放心,我下次一定注意的。真是谢谢你啊,特地让你为他操心,真是太感谢了!”  “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这是我应该的,回去好好和他说说,我看他念书也挺上心的。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唐老师说完转身离开,刚走几步突然回头说道:“哦,对了,胆子太小了对孩子以后的成长可不好!”  王母静静地看着唐老师离开,那句话像一枚炸弹爆开一样,声音久久地在她脑海里回荡……  (未完待续)
  入夜,大地静悄悄的,一片祥和。  夜深,忽然狂风大作,萧瑟秋风所过之处,树叶簌簌飘落,漫天飞舞,像刚逃出束缚的恶灵一般,疯狂而执着地拍打着房顶的瓦片,嗒嗒嗒,呼呼呼,接着嘈杂不堪的哗哗哗声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由远及近,大雨倾盆而至。  此时,黑夜助涨了暴雨的戾气,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大地,巨树被连根拔起,房屋被冲垮,成熟待收割的庄稼被无情摧毁,幽深的山谷被塌方泥石流堵塞,无数无家可归的生灵在夜雨中颤颤发抖,满眼尽是无助和绝望。  这夜,异常地漫长;这雨,来得诡异。  嗒嗒嗒,从房檐裂缝里渗出的雨水滴落到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各种嘈杂的声音使得王新浩意乱心烦,睡意全无。  突然隐隐约约从墙壁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活动声,王新浩屏息细听,吱吱吱,叽叽叽……原来是几只老鼠在咬架,这种老鼠经常往墙里打个洞,然后在里面做窝下崽儿,一窝通常会有五六个崽。  前几个月,他和弟弟王新坤攀上木梯在墙洞里瞎捣鼓,以为里面藏着麻雀蛋,却掏出了一个老鼠窝,毛茸茸的,窝里地光溜溜躺着五只刚出生不久的崽儿,还未睁眼,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等着母鼠进食。  “这鼠崽子真长得跟它爹妈一样丑,难看死了!”王新坤左看右看,说着用手指捏着一只崽子的尾巴提到小妹的面前,想吓唬吓唬她。  可她以为是吃的,哪里知道害怕,手一伸就把那老鼠崽子抓到手心,连忙用另一只手捏住,乐呵呵地想往嘴里送,那崽被捏得吃痛,挣扎着张开粉红色的嘴,吱吱吱地叫。  小妹一听有声音,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手里正捏着的“食物”,手慌忙一甩,瘪着嘴哇哇哇地大哭。王新坤却站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老妈听到哭声后一边大骂着王新坤,一边让王新浩把那窝老鼠崽子拿去扔了,看着心烦。王新浩觉得扔了太可惜,于是捧着崽跑到王庆生家,把一整窝崽儿送给王庆生新养的小猫咪作了口粮。  王新浩正想得出神,突然“咚”的一声,王新浩被吓得心一紧,摈住呼吸,动都不敢动,眼睛警惕地盯着声音发出的方向。  过了几秒钟,“喵”的一声传来,王新浩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放在胸前不停地拍打着:“呵,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鬼东西,原来是只猫咪!”  猫咪跑向老鼠传出声音的地方,一会儿就没了声响。  “它现在一定蹲在洞旁,双眼发出光芒,等着老鼠自己出来!”王新浩心里想着,  “猫咪能在黑不溜秋的夜晚看清东西,真厉害。我要是能有一双那种眼睛就好了。到那时我就成为了有特异功能的名人,然后再拜郭靖学习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成为一位最厉害的大侠,打败天下无敌手。  然后再像奥特曼一样打怪兽,拯救地球。嘿嘿,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我,我要揍扁李建那混球的鼻子,打断他的手,看那混球怎么欺负人。  以后谁再仗势欺人,我就揍扁他,我要拯救弱者,拯救地球,做一个最伟大的英雄,比奥特曼还厉害,谁敢不服我就揍扁他,奥特曼不服我也照揍不误,嘿嘿……,嗯?感觉还少点儿什么,到底少了什么呢?  哦,对了,好像盖世英雄行走江湖都有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跟着的,郭靖身边不就是经常跟着黄蓉吗?黄蓉漂亮吗,应该是的,不然郭靖怎么会喜欢他呢?嗯,我得再找一个漂亮的大姑娘陪着我才行,这样才显得我英武,嘿嘿,想想做那样的大侠真心不错……”  王新浩翻了下身子,拉了拉被子双手枕在脑后,睁眼看着黑夜:“哎,可惜了,可惜没有特异功能,也成不了大侠。就现在自己的样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连支笔都守不住,还连续丢了三支笔,在教室里又哭成那副熊样,哎,想起来真丢人。我这熊样还怎么保护别人,守护家人,怎么拯救地球呢?”  一想起这几天丢笔的事,王新浩愈加气愤也愈加自责:“诶,都怪自己没用,家里本来就穷得叮当响,我还连续丢了三支笔,真浪费!嗯,如果用买那三只笔的钱应该可以买一个发夹了吧?河边新开的那家店里有的卖,等我有钱了就去买一个。  老妈的发夹被小妹扔到火堆里去了,没得用了,现在用的那个橡皮筋难看死了。哎,有钱就是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我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长大后尽管做不了一代大侠,拯救地球,也要挣好多好多钱,给妹妹买辣条吃,给小坤买方便面,给老爸买个打火机,一按就亮的那种,还要给老妈买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发夹,而我嘛,我就不要了,反正我有钱就可以了……”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这大地,俄而轰隆一声巨响,雨滴使劲砸着房瓦,好像雨滴再用力一点儿,就能把它砸得粉碎。王新浩听着雨声夹杂着雷声,睡意渐起,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未完待续)
  浩瀚宇宙,渺渺沧海,有智慧生物的地方,往往就伴随着文明的诞生于发展,随着文明的进步,对世界以及宇宙的探索也就更加深刻。  然而,文明也有分种类,也有界线,文明探索未知,而未知往往藏于更加先进的文明之中。  宇宙,只是一个复和体,其由无数星系、星云、星团、星球等组成。宇宙的组成部分即可作为单独存在的整体,又可彼此间息息相关,相互依存,彼此影响。  宇宙作为一个整体概念,若把地球作为最终定位,那宇宙可逐层往下分层:宇宙、星系(星河系)、太阳系、地球。  浩渺宇宙中,作为宇宙的构成部分,运动着无穷无尽的星系,其中就横亘着一颗耀眼艳丽的星系,星河系。  银河系,其名称来自于地球文明,别名“银汉”“天河”,是地球人探索宇宙发现的成果,该星系由亿颗恒星和大量的星团、星云以及各种类型的星际气体和星际尘埃构成,但同时这些恒星、星团、星云等等又可以单独存在。  星河系形状奇特,地球是星河星系中一颗最不起眼的小行星,从地球的晴朗夜晚看银河系呈显环绕天空的银白色的环带,想一条横穿夜空的涛涛大河,故“银河”一名由此而来。  宇宙中隶属于本星系群的星系彼此间距离异常遥远,所以所有星系都是孤独的,只因为彼此间的距离太过遥远,例如距离银河系最近的老邻居仙女星系,距离银河系竟也有254万光年之遥远(光年:长度单位,即光在一年的时间内传播的距离。)。  银河系呈扁球体,具有巨大的盘面结构,由明亮密集的核心、两条主要的旋臂和两条未形成的旋臂组成,旋臂相距4500光年。  太阳系也是一个小新星系,不过是作为星河系的一部分。  太阳作为太阳系的顶梁柱,唯一的发光恒星,位于银河一个支臂猎户臂上,至银河中心的距离大约是26,000光年。  地球,只不过是太阳系中的一颗行星,银河系沧海中的一粟,到但它也是目前星河系唯一存在并传承生命的星球,当然,这只是以地球人类的现有文明程度开判定的。  事实上,在这个宇宙的某个角落,还存在着地球人类尚未了解的文明。  在远离中国大陆的太平洋中,存在着某个人类文明未探知的岛屿,名曰鹤鸣岛。  这个岛确确实实就存在太平洋深海中,但是地球人类的科技无法探测发现它,甚至即使有船只从附近海域经过,也无法难道它的存在,鹤鸣岛是一座神秘的岛屿。  至于鹤鸣岛为何这般神秘,那是因为整座岛屿及其附近的广阔海域更本就不属于银河系这个时空,而是存在于另一个未知神秘的时空。  鹤鸣岛不算大,方圆三十公里,如果以人类的速度计算的话,划船环绕小岛最快也得三天。  凉爽的海风轻轻吹拂着海面,雪白的浪花从远处欢笑着跑来,然后冲上沙滩轻抚着岸边的礁石。一轮红日从海平线下冉冉升起,染红了半边天与整片大海。一刻钟后,大海风平浪静,晴空万里。  远离海岸靠近岛屿中心位置的地方,层峦叠嶂,全是一片片茂密的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延伸到海边。其实小岛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并不是那青翠欲滴的原始森林,而是那座众星拱月的鹤鸣峰。  那鹤鸣峰孤傲挺立,峰顶插入云霄,四周并不像周围普通山峦那样翠绿葱茏,皆是如刀削般的悬崖峭壁,那山石如飞瀑般苍白,一不留神似以为是天河倾泻而下形成的。山石间偶尔倒挂着几株青松,倒是给鹤鸣峰增添了几分生机。  唳!一声鹤鸣从大海深处悠悠传来,一对仙鹤展翅而至,那鹤红顶黑颈,羽翅雪白,不忍亵渎,展翅足有十几米宽,向后伸展开的黑色双脚足有三米长。仙鹤一字排开,悠闲自得,缓缓飞向鹤鸣峰,唳的一声,便消失于云霄,不见踪影,鹤鸣峰名字便是来源于此。  鹤鸣峰与周围的山势形成了一个凸字形,仔细一瞧,就会发现在鹤鸣峰的山脚处,坐落着一栋古老的建筑,建筑正门上方处歪歪扭扭地挂着一个牌子,好像海风轻轻一吹就能掉落下来,牌子上隐约刻有三个字:待鹤轩。  待鹤轩的建筑风格简约古朴,屋内摆设出奇地简陋,除了几张造型简朴的椅子和桌子之外,再无其他的了,总之除了摆设简陋和年代久远一点以外,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院子里既没有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也没有假山怪石,花坛盆景,倒是矗立着一株不知年代的青松。这老树盘根错节,估计有几千年的历史了,直径五米左右,要十多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把它围起来,树高有五十多米,整个待鹤轩都在这老树的笼罩之下。  再那院门口前方不远处,坐落着一个小亭子,名曰听鹤亭,亭内设有休息的椅子,却没有茶具桌子之类的。唯一的好处是,站在亭子里,山下所有的风景一览无余,远处的大海依旧清晰可见。  整个待鹤轩和听鹤亭坐落在鹤鸣峰山脚却又在另一座不算高的山峰峰顶,那山峰漫山遍野生长着翠竹,郁郁葱葱,海风吹过,翠浪起伏,有如一片绿海。  竹林深处有一溪流的源头,源头泉水清爽甘甜,周围各种动物常到此饮水。那溪水流出竹林,穿过原始森林,便融入了大海。待鹤轩背靠高耸入云的鹤鸣峰,面朝一望无际的大海,下临翠浪翻滚的竹海,简直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世外桃源。  院门前有一条石径幽幽延伸出幽深的竹林,顺着小溪,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连通着远处的大海。  此刻,在这似乎荒无人烟的孤岛上,潮湿的沙滩上忽然出现一年幼的男孩子,确切的说应该沙滩上是躺着一个正昏迷不醒的孩子。  那孩子光着脚丫子蜷缩着瘦小的身体,身上穿着单薄的湿透了的衬衣和短裤,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黄褐色泥沙。从他的着装不难得出,他来自外面的世界……  (未完待续)
  地上躺着的少年正是王新浩,昨晚在雷电交加中,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出现在这看起来荒无人烟的的孤岛上。  “怎么回事啊?”王新浩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啊,大海?我怎么到这来了?”  四下仔细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听说用这种方法可以区别梦境雨与现实,“哎呀,好疼!”  使劲搓着脸颊,王新浩突然像见了鬼一样,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妈呀,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王新浩顿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末日来临了一般,这感觉简直比老爸和老妈因为自己而吵架大发雷霆,而自己就像委屈的小猫咪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还要难受多了。  “呜呜呜,妈呀,你在哪啊?”王新浩心中顿时一股难受的气儿翻涌上来,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泣,是人类宣泄情绪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大多数的婴儿刚降世的时候首先学会的并不是呼吸,而是哭泣。医生往往首先通过婴儿是否哭泣来初步判断婴儿是否存活。  这种事情发生得太诡异了,想想一个人刚刚还在家里做着美梦,下一刻突然就出现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未知荒岛上,任谁碰上都受不了。如果是大人遇到这事多半不是吓尿就是吓得半死了,更何况王新浩这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呢。  “如果这是真的,那会不会——哇哇哇……”王新浩使劲地抹着眼角的泪水,“会不会我已经死了啊,呜呜呜……”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抽泣着说到:“小祝说了,人死了变成了灵魂后,灵魂自身能感觉到疼痛。”  小祝就是王庆生的亲哥哥王庆祝,在他们学校里读高年级,经常向他们吹一些各种各样的鬼故事。王新浩每次听完故事后晚上躲在屋里不敢出门,但过不了几天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跑去听王庆祝讲新的故事。  “听说人死后要下地狱,只有做过好事的人才能上天堂。我好像没有做过好事,摘苹果送給小妹吃,这算不算好事呢,不过我记得苹果好像是偷隔壁张大吗家的,哎,这肯定不能算好事了!”王新浩坐在潮湿的沙滩上,自言自语,  “不过坏事好像是有一件,那天我把王大嫂家地里的小瓜摘来做小汽车了,完了,完了,这次是死定了,一定得下地狱了,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要下地狱,王新浩恐惧而绝望,大声哭喊:“妈呀,我好想你啊,我还不想死啊!你快来救救我吧,去和阎王说说不要收我了,把家里最大的那个南瓜送给他得了,反正王大嫂家的小瓜是小庆让我摘的呀,你们大人好说话,他一定听你的。  我就要下地狱了,以后就见不着你了,还有小妹和小坤其他人了。可是我真的不想下地狱啊,我还要去学校上学,好好读书以后挣大钱啊;我还没拜师学会降龙十八掌啊;我还没找一个漂亮的姐姐陪我仗剑走天涯,保护弱者,惩强除恶,打怪兽,拯救地球啊;我还没亲眼见过奥特曼,我还要和他比比是他厉害还是我的降龙十八掌厉害啊;我还没……””  此时,鹤鸣峰山脚下,待鹤轩院门口前,亭亭而立的听鹤亭里,一白发白须老者,头戴冠巾,一袭白衣玉袍,颇具仙风道骨的气势。那老者拂袖一甩,双手背于身后,昂首挺胸,向前踏一阔步,面朝大海,迎风而立,仙袍猎猎作响,好不飘逸洒脱。  突然画风一变,那老者连忙弯下腰拍打完仙袍上的灰尘,然后转头左右打量着自己,又连忙双手齐上,端正了头顶上的冠帽,猥琐一笑:“嘿嘿,还别说,这衣袍简直就是专门为老子,嗯嗯,为老夫量身定做的啊!恩,不错不错,像那么回事儿!”  正当老头得意忘形之时,一缕极微小的海风从耳边略过,那缕海风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那老头的耳朵却警觉地上下抽动了几下。  “这小兔崽子,这就吓得哭成那熊样,简直就是一熊包,一窝囊废。哼,朽木不可雕也,气死老子——老夫了!”老头一甩袖,来回踱步,大骂不已。  过了片刻,老头子的耳朵又抽动了一下,随机满意点头道:  “嗯?小兔崽子,还好有点儿孝心,有点儿志气,要不然老子——哼,老子就揍扁你扔海里喂鱼!唉,先不管他了,先让他在那儿待着。”  说完转身走向待鹤轩的庭院:“好久没来这了,没想到这树已长这般壮实了。唉,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海边沙滩上。  “我还想活着去实现我的伟大理想啊,阎王爷,我就这样死了多没意思呀,您也没意思呐,不如您放了我,我分你辣条吃好不好啊?”王新浩屏气凝神,侧耳静听,除了呼呼呼的海风声和浪花拍打礁石的哗哗哗声,屁声音也没有。王新浩只得无奈地摆摆手。  想到吃的,肚子里胃家和肠家便打得天翻地覆(意思是肚子饿的咕咕咕叫,像干仗似得)。  王新浩跪坐在沙地里,垂头丧气,光着脚丫,半只脚掌掩埋在沙地里,左手撑着沙地,右手食指不自觉地在沙地上胡乱画着,仔细一看,似乎是汉语拼音里的a和o。  “肚子好饿,好想吃老妈做的蛋炒饭。唉,以后怕是吃不到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爸,妈,小妹,我好想你们……”  王新浩憋着嘴,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声来,任由那豆子般的泪珠滚落……他终于累了,终于哭不动了,孱弱的身体侧倒在沙地上,慢慢蜷缩到一起,在有规律的抽泣声中,王新浩渐渐睡去,暂时地远离了离开亲人的那种伤心……  夕阳隐匿在鹤鸣峰后,大海睡了,重归于平静,却渐渐起了海雾……  待鹤轩内,一方形石台上,老头正闭目静心打坐。  “天已黑了,外面森林里有不少野兽,特别是丛林狼,在这种环境下这臭小子竟然也睡得着?嗯,有老夫的风范!去把他带回来,可以先让他吃点苦头,但记住千万别伤了他,去吧!”老头张嘴说到,双目依然紧闭着。  老头话音刚落,庭院里的巨松上一巨大黑影突然睁开紫色瘆人的眼睛,在黑夜里有如幽灵一般,任何东西都逃不开它视线。那黑影从巨松上一纵而下,瞬息便没入了黑夜之中……  (未完待续)
  “叽里咕噜……”王新浩小手摸了摸肚子,一脸茫然地看着陌生的世界。  由于天生存在着对未知的恐惧,王新浩不敢离开原地,实际上他也没勇气离开。  海雾越来越大,原本天空还有一弯尖尖的月牙,此时也变得异常朦胧。王新浩在白天时也不知道走进森林里看看,找些吃的,或许能遇到转机也说不定。  但说实话,毫无半点野外生存经验的他遇到如此突发情况,除了恐惧,哪里还考虑其他的。  此时,饥饿交困,再加之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求助无望,他如何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目光呆滞,无奈听天由命了。  正在他愣神的瞬间,不远处的森林里不知何出现了两个闪着紫光的火球,像幽灵一般,朝着王新浩所在的方向飘来,越来越近。  王新浩起初并没注意到,直到他本能的察觉到有东西在注视着自己,于是抬头随意的看了一眼,发现有一双“鬼眼”在盯着自己,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突然遇到光亮看东西时往往模糊不清,他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准吓死人。  “妈呀,索命啦,鬼火啊!”王新浩心想一定是阎王派鬼差来索自己的命来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  可是在这大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他又光着脚,跑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拌,王新浩吓出一身冷汗,心想,完了,脚一定是被黑无常的铁链绊住了,啊一声大喊,身体应声而倒,来了一个完美的狗啃泥。  此时,王新浩正脸朝下,满嘴黄沙,呸呸吐了几口泥沙,难受地喘了口粗气。正感觉好一点,连忙回头一看那“鬼火”刚好跟到前面两米处,突然停下,“鬼火”朝着夜空“嗷喔”长叫了一声,似乎是对抓住了猎物而庆祝一番,然后一个俯冲,朝着王新浩扑来。  王新浩心神未定,脑海里忽然一闪,这叫声好熟悉,似乎在哪儿听到过,可是还未来得及细想,那吓得他心神俱灭的“鬼火”已扑至眼前。  王新浩吓得脸色苍白,感觉喉咙里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卡得难受,连喊叫声都发不出来,脑袋一歪,瞬间昏死过去,随后“噗通”一声,“鬼火”应声而落。  那双“鬼火”般的眼睛站在王新浩的身侧,忽闪忽闪的,发出低沉的“嗷嗷嗷”声,似乎表示戏耍猎物还没尽兴,对猎物不堪戏耍很是不满。  “鬼火”最终并没有扑到王新浩身上,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它突然改变了方向,落到了他的声旁,在沙地里留下了四个又大又深的脚印坑。  “鬼火”其实并不是王新浩所想的来索自己命的黑白无常,它是待鹤轩那老头派来接王新浩回去的。其真实身份是老头的地级坐骑,名字叫紫菱天狼,属于兽族中的天狼族,因双眼发出紫光而得此名。  紫菱天狼外形与一般野狼无异,只是力大无穷,体型异乎寻常的大,与骡马体型不相上下,天狼族中有的天狼体型甚至比这还要大出许多,比如现天狼族的狼王赤火天狼。  它本来打算吓唬吓唬王新浩,等戏耍够了再把它带回去,可哪知他那么不经吓,才开始就把它给吓晕了。  “紫菱天狼,你是不是觉得老头儿不在这儿,我一个小毛孩好欺负是不是?”原本一直昏睡的王新浩却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站在紫菱天狼的身后,呸地吐了口泥黄,带着一种坚定而不容置疑的口气问道。  紫菱天狼满眼带着疑惑,眼里原本闪动着的紫色突然停滞暗淡了下来,它可是历来以警觉和速度而著称的,此刻却没察觉到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跑到了自己身后。  紫菱天狼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立刻耷拉着脑,眼里充满着敬畏,但更多的是恐惧,看着王新浩连连摇头,身子却偷偷向后退缩,打算趁他不注意开溜。  王新浩怎么可能识破不出它的小伎俩,鄙视的骂了句:“哼,真是有什么样的宠就有什么样的主,你和那老头就一个样,只知道欺软怕硬!”  呸又吐了口泥,心中想着怎么戏耍还回去,毕竟那黄泥的味道可不怎么样。  突然,凭空一声惊雷,狂风暴起,浓雾瞬间被吹得烟消云散,天空却又乌云密布,那弯月牙儿更是隐谧得不见踪影,海上卷起惊涛骇浪,数十丈高的巨浪铺天盖地向王新浩奔涌而来。  紫菱天狼一看顿觉是逃跑的最佳时机,于是脚底下抹油——开溜,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  王新浩气急,大骂:“死老头,看你调教的好坐骑!哼,你等着,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待鹤轩,庭院内,老头凝视着远方,脸色大变道:“天要变了!”。  双手负于背后,来回踱步,突然眉头皱,右手捋着胡子,略带忧虑,“难道......“  海边,飞沙走石。  王新浩,好似脚底长了根抓在原地一般,迎风而立,纹丝不动。  那巨浪以时速上百公里的速度极速驰来,以人类的感知,似乎只要几瞬间就能冲到眼前把王新浩及他后面的大部分原始森林淹没,可以肯定的是,王新浩已无处可逃,必死无疑。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王新浩双目赤红,怒视前方,大喝一声:“借乾坤之力,御八卦阵起,盾——”  左手负于背后,右手作太极起势状,手掌下垂随着手臂轻柔地由下往上一抬,再逆势向下轻轻一压。  瞬间犹如原子弹爆炸掀起的气浪一般,眼前有一股神奇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由掌心的一个点迅速向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扩散开,能量越聚越多,也越来越强大,瞬息之后,一道坚不可摧的能量墙出现在眼前。  奇怪的是那能量墙上,竟然清晰可见一道旋转的太极八卦,透过八卦图再看那能量墙,里面好似无尽的宇宙。星河流转,千秋岁月,闪耀着绚烂的光辉。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万事万物,皆有定数。时而有不少行星相撞,发生连锁反应,周围其他的行星和恒星,瞬间化为烟火和尘埃,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沉寂无数岁月的尘埃又重新凝聚成新的行星和恒星,行星绕着恒星运转,如此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那惊天巨浪迅速迎上挡在前面的能量墙,却如同撞在悬崖峭壁上,不得不被反弹回来。  最后,前浪向上翻滚,形成一个半圆弧状,向下融入后面的浪潮里,后浪又变做前浪,冲向能量墙,然后又被弹了会来,如此反复,潮水慢慢退去。  一刻钟后,大海又重归于平静,天空挂着一弯明月。  (未完待续)
  “可惜还差了点!”王新浩看了看平静的海面无奈地摇头道。  如果实力足够的话,自己是可以把潮水携带来的巨大能量化为己用的,可惜现在还无法做到。  王新浩转身欲往森林深处走去,忽然从后面不远处传来“啪啪啪!”的几声。  “嗯?”王新浩警惕地回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借着月光,定睛一看,俄而摸了摸肚子笑道:“呵,还以为是什么鬼东西,原来是几条鱼在作怪,正好肚子也挺饿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说着伸手往积水的沙坑里捉起两条一斤多重的秋刀鱼,“看不出来这鱼还挺大的,不过......“王新浩皱着眉,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鱼,若有所思,“不过按常理这海岛四周的浅水区不可能生存着这种鱼,一定是被巨浪从海洋深处带出来的。对了,刚才那突然而来的海啸感觉好奇怪!又没刮飓风又没下暴雨,哪来那么大的海啸?  而且感觉那巨浪里蕴含的能量大得惊人,绝非是自然之力中的纯海啸之力,一定是掺杂了某种奇怪的力量。幸亏我用了八卦太极之力,才挡住了它的攻击。八卦太极之力可算是宇宙之力中排名拔尖的存在,竟然只是抵挡住攻击,而没有转换成八卦太极之力为自己所用。这到底是什么力量,我竟然不认识。  不行,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必须得弄清楚。嗯,我刚到这里,对附近的情况不熟悉,等回去再问问老头,他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不可能不了解附近的情况!”王新浩来到通往森林深处的小溪入海口,快速清洗着手中的秋刀鱼,清理完毕找根光滑的树枝把两条鱼给串一起,然后往岸边一坐,开始烤鱼。  一弯镰刀月高高地挂在夜空中,出奇地明亮,像极了美丽少女脖子上挂着的发光坠饰。月光下,海面静如明镜,微波粼粼。  海边小溪旁的树丛里,一少年盘腿而坐,双目凝神,左手手持串着鱼的树枝,右手食指指尖呼呼闪着橙红色火焰,那火焰触及鱼体,瞬间便化作火龙游走四方,穿透鱼肉细胞间隙。身后溪水哗哗作响,眼前的秋刀鱼却嗤嗤地冒着沁人心脾的香气,那迷人的香气瞬间便引来周围的夜行动物。  此刻在那原始森林深处,一群野狼正集体觅食,一阵微风拂过,群狼顿时双眼发亮,显得躁动不安。传说家犬的祖先就是野外生存的野狼,因为受不了自然界残酷的法则,后来被人族驯化,忠于主人,守护人族。  尽管在很多方面改变了,但野狼和家犬的鼻子永远都是那么灵敏,不曾改变过。  群狼在首领的带领下,朝着海边蜂拥而来。  “嗷......嗷......”,十几只野狼围着王新浩,双眼满是贪婪的目光,悠悠的绿色眼光死死盯着他,口水直流。  “嗷喔”,一只个头明显比狼群里其他狼大得多的长毛狼,看来是狼群的首领——狼王,率先试探性地靠近王新浩所在的位置。在孤月的寒光下,直溜溜的绿光盯得瘆人。  想必是惧怕王新浩指尖正呼啸龙吟着的橙红色火焰,狼首领在距离他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睛依旧直愣愣地盯着王新浩,好像他会突然飞了似的,不知道是贪婪他手中正散发着迷香的秋刀鱼,还是打着看起来年幼孱弱不堪的王新浩本人主意,亦或是它两者都不放过。  依着狼群残暴嗜戮的天性,看来是想把王新浩和他手中的美食都要留下来,尽管这些野狼习惯了生食猎物,但还是抵挡不了那秋刀鱼散发出的香味。  王新浩背对着狼首领,若无其事地凝神烤着手中的美味,狼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只是一闪而逝。橙红色的火龙游走于每一细微的肉丝,温度控制得刚好合适,肉香既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也没有变得焦糊,失去应有的鲜美。  狼首领看到王新浩不理会它,更是呲着牙咧着嘴,狠狠盯着他,前脚极快地在地上扒拉着,想要激怒对方,让对方失去理智。不得不承认,狼是一种聪明的动物,集体的力量绝对不可小觑,狼王的行为或许对其他猎物,特别是难以对付的猎物会起到奇效,但对于人类,确切地说是对于此时的“王新浩',对手不是一个级别,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狼王似乎意识到王新浩不是善茬,只能改变策略,于是趴在地上假寐,以此麻痹对方,乘机偷袭。王新浩侧首撇了一眼身后的狼首领:“哼,不知死活的家伙!”说着收起指尖的火种,闻了闻手中的美味,故作陶醉的表情,低头张嘴佯装要吃的样子。  狼首领和狼群一看王新浩指尖的火焰消失,顿时觉得是进攻的好时机,狼王喉咙一动,眼中寒芒一闪,率先一跃而起,扑向王新浩。而王新浩依旧背影如泰山,岿然不动,嘴角微微上扬:“找死!”右手随意向背后一甩,只见一丝极细微肉眼却依然能辨识的火焰迅速化作一条火龙,摇头摆尾吟啸着迎上扑来的狼王。那长毛狼刚扑腾到半空,看到那火龙迎面而来,眼中顿时弥漫着惊恐,接着哀嚎一声跌落到地上。那火龙好似火星遇到汽油桶一般,迅速蔓延到狼王的全身,缠绕着翻滚不停,吟啸不断。  狼王在地上翻滚挣扎,绝望地哀嚎着,不一会儿,哀嚎声停了下来,火焰依旧呼呼地升腾着,照亮了四周,剩下十几只狼满眼惊恐而绝望地看着地上正被火龙吞噬地狼王,如同遇到恶魔一般,呆立在原地,此时它们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角色已经被反转了,王新浩是猎食者,而自己就是被猎食的猎物。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原本其他狼看到狼王率先而上,也跟着飞扑而来,不想落了后,错失分享猎物的机会,却不料刚扑到一半,就看到了这恐怖惨烈的一幕,完全不清楚在狼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新浩起身冷眼环视了一周,可怜的狼王已经化作一堆灰烬,但依然还冒着一缕青烟。此时其他的狼都不安地低着头,哀鸣着,不敢与他对视。“滚!”王新浩冷冷说道。一匹相对瘦弱胆小的狼低着头哀鸣一声,向后退了一步猛然掉头就跑,瞬间就没了踪影。  看到有带头逃跑的,其他的狼也不管死去的狼王了,只是犹豫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掉头纷纷离去。传说中,狼群里如果有在狩猎中死去的狼,群狼会集体刨一个坑把它掩埋了。但是当遇到狼王这种事,狼群群龙无首,加之碰到王新浩这个恐怖的对手,狼群也不知所措,只能选择逃离。  王新浩张嘴咬了一口手中的美味,转身沿着溪流向森林深处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夜里。天空明月高悬,看起来像极了少女的眸子。  .........  鹤鸣岛待鹤轩内,屋门敞开,一盏送油灯静静地在屋角燃烧着,呼呼闪动着的黄色火焰里掺杂着微微的紫色,火焰上方冒着黝黑得松烟,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松香的味道。紫菱天狼懒散地趴在地上,高高撅起的屁股正对着不远处的门口。  “不争气的东西”,老头儿白发下涨红着老脸,却显得阴沉,肚子里憋着一股气,但又不好发作,只得背着手在屋子里不停地来回徘徊,突然停下用手指了指身后的紫菱天狼,顿觉恨铁不成钢,“唉,老夫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身后的紫菱天狼抬起头瞄了老头一眼,轻微地抽了抽微微泛着紫光的鼻子,又自顾自地扒拉着脑袋,似乎在专心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把老头的话儿当成了耳旁风,一只耳朵进去,然后又从另一只耳朵里跑出来。  老头注意到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对于紫菱天狼来说成了废话,因为他看到了身后的坐骑依然无动于衷,心中愈来愈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恨不得跑过去就是狠狠踹上几脚,然后用绳子把它捆住吊到庭院里的松树枝上,吊它个十天半个月,看看它还长不长记性,还把不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  但是一想到前次自己吃到的教训和此行的目的,老头儿顿时觉得好像自己门牙被别人砸了,还不能吐出了,必须得笑着咽下去一样,心里憋屈的慌。满腹的苦水和心头的怒火交织在一起,像各种物质发生剧烈化学反应一样,无处发泄的感觉压得他呼吸急促,四肢颤抖,满脸通红。最后索性懒得理它,一屁股坐地上,反复拍着自己的胸脯,努力使内心平复下来,心说不能动怒,伤了自己没好处。  看着自己的坐骑如此地不争气,老头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件事,顿时内心怅惘感叹起来……毕竟是自己的错。  自那件事以后,紫菱天狼总是和老头儿对着干,有一次差点让老头儿命送黄泉,尽管后来有所改变,不至于总是把老头儿往火坑里推,但紫菱天狼总是对他爱理不理的,没有了坐骑默契的配合,老头虽然能勉强完成任务,但是总感觉吃力了不少,决不再像从前那样轻松了。  此时老头儿感觉心力交瘁,突然间苍老了许多(尽管已经存在了几千年,好像从不会老去一样),双手无奈地摊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充满油烟的空气,低头自言自语道:“紫菱啊,老夫承认那次是我做得不对,有点儿过火了,违背了宇宙灵兽契约,但是老夫已经多次向你道歉了,为何你就不能原谅老夫一次呢?”,老头儿双眼泛红,语气低沉,似乎憋屈得不轻。  突然老头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紫菱天狼,双眼放光,但眼神里更多的是商量,“按照宇宙灵兽契约法则,你是我的坐骑,我是你的骑主,坐骑与骑主应该同心同力,患难与共。对内我们如同兄弟,对外我们就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培养小主人,但你知道我天生爱面子,而小主人又总是和我搞对立,经常那我开涮,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我就必须要树立起一个量好的导师形象,我们是一体的对不对,我们是战士对不对,战士就是要为了共同的荣誉而战!  可是小主人刚到这里,你把小主人的另一形态吓得不省人事不说,在面对海啸时又临阵脱逃,你这不是丢老夫的脸,丢我们轩辕战士的脸嘛?你让老子——老夫以后有什么颜面教导他?”  紫菱天狼任然不为所动,趴在地上,前脚枕着头,紧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老头转头呆呆地看着身后正“睡觉”的紫菱天狼,若有所思,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刚才被它气糊涂了,忘了询问紫菱天狼,正想开口,忽然门外传来“吱呀”一声,接着就是有深有浅走进庭院的脚步声。  (未完待续)
  老头寻思这大半夜的,在这荒岛上,要说还有其他人是不可能的,野兽也不敢靠近这里,想必是王新浩那小子回来了,于是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警惕。  “王新浩!”老头神经一紧,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心里再次重复了一遍,突然像见了鬼一般,条件反射慌忙地想从地上跳起来。  常言道,越忙越见鬼,匆忙间,在他急忙跳起来的那一刻,一个不小心脚后跟踩到了身后长衫,本来腰像虾一样弓了起来,看着马上就要直立起身子,突然那长衫把他往下一拽,老头儿猝不及防,一屁股蹲就坐到了地上。  老头儿身板可不像年轻人,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下摔得够呛,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钻心地疼。老头儿此时已顾不得着些,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检查自己的长衫有没有被撕破,过了一会儿才舒了口气。  “还好没破,这长衫的质量还不赖,不过希望刚才的囧样别被那小子看到,不然脸就丢大了!”老头自我安慰道,匆忙间竟然忘了望身后。  “哟,我说老头儿,你这是童心未泯啊,刚才看你坐在地上,一副专心致志,自我陶醉的样子,这是在和你家亲爱的小紫菱和泥过家家呢?诶,别说没有,我少读书你可别骗我啊!”  此时,王心浩手提着剩下的那条鱼,站在门口,一副心灾乐祸得表情,乐呵呵地看着老头儿。  那紫菱天狼不知道何时站了起来,本来毫无表情的狼脸突然表现出一副讨好的样子,一双狼烟闪烁着幽幽的紫光,直溜溜地盯着王新号手中的那条鱼,慢慢向王新浩靠近。  老头儿被王新浩一番嘲弄,本来就觉得很尴尬了,再看看自己的坐骑为了区区一条鱼,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背叛自己,讨好王新浩,顿时老脸通红,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恨不得地上突然变出个洞,自己马上钻进去。  老头儿局促地站在原地,逃避着王新浩戏谑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最后,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乖巧地坐在王新浩身旁的紫菱天狼,机械地摆摆手,硬着脸皮说笑道:“没——没没有那回事儿,王少,老夫刚才只是觉得累了,就坐地上休息一会儿,不巧被你看到了,误会,全是误会!”  “哦,那可真巧啊”,王新浩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坐地上比坐椅子上还舒爽?我还第一次听说,看来留着这些椅子是多此一举咯。  那好吧,我就君子成人之美,这椅子就留给我坐吧,反正你喜欢坐地上,留给你也是浪费!”说着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王新浩眯着双眼,表情很享受的样子。老头默不作声,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细微的冷汗。  过了一会儿,王新浩双眼突然睁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哦,老头子,差点忘说了,那个,你的想法很有创意,我给你满分!  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这里的所有椅子你都不许坐,嗯,我看看,这材质和工艺都挺不错的,如果让你那沾满灰尘的屁股一坐,岂不是‘屈材’了,你说是不是啊?”说着欠身对着老头昂了一下头,一副我是认真的绝不骗你的表情。  “额……是是......“老头额头直冒冷汗,一边低头抹汗,一边偷偷看向紫菱天狼,狠狠瞪了一眼,可气的是那货竟然连鸟都不鸟老头一眼,依旧是一副讨好王新浩的表情。  老头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把它骂了千遍万遍:“那个,天热,坐地上凉快一点儿!”  老头满脸黑线,尴尬地说道,脑袋里飞快地想着,像找个台阶下,于是笑着问道:“王少,来前也不通知老夫一声,老夫也好准备准备呀!“  何必您劳驾亲自来鹤鸣岛,他来了就可以了嘛,况且你来了这儿那人界怎么办,说不定时空会发生错乱的!”  “听你话的意思,是不欢迎我咯?”王新浩略有深意地看着他。  “不不……不是,当然不是!”这下老头皮笑肉不笑,“老夫的意思是人界时空是目前宇宙中所发现的最稳定的时空,不同于这里的异界。  你突然从人界消失来到异界,异界这里影响估计不大,但老夫担心你离开后,人界那里会发生时空错乱,影响到并改变小主人人生轨迹的同时,更严重的带来时空连锁反应,那将会是整个宇宙的灾难,想想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完,老头感叹了一声,接着道:“毕竟,王少你也知道,地球太特殊了,它的时空系统免疫力并不是其他时空所能媲美的。  虽然它的稳定性很强,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它的时空走向将会影响着小主人的命运,以至于影响着整个宇宙的命运!我们千万不能大意,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老头子说到的时空,即时间和空间,和地球上科学界的理解差不多,但似乎又超出了人界科学家理解的范围。在人界时空这个概念从模糊认知到明确提出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人界人类研究时空的爆发阶段在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终要的研究人员便是西方的科学家,这得从布朗开始:  英国植物学家布朗曾经通过研究花粉在水中得状态,发现花粉颗粒在水中不停地运动,后来人们就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布朗运动。  但是由于局限于当时的科学技术,科学家暂时还无法做出具有说服性的可约解释。后来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研究的进一步深入,综合无数科学家大量科学实验与成果,在布朗运动的基础上得出一个法则,即运动法则。  该法则为:宇宙中万事万物时时刻刻都在作着有规律或者无规律的运动,大到星球星云乃至整个宇宙,小到空中飘落的花粉灰尘甚至肉眼无法看到的分子,所有的所有,甚至时间和空间,都在不停歇地运动。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都是运动的,那运动就得分快慢,于是通过运动的快与慢就得出了运动的规则与不规则。  从宏观上讲,很多物体的运动都是有规律的,比如在地球上,也就是老头所说的人界,物体遵循大物理学家牛顿的重力定律,万有引力定律。比如上抛的物体必定落回地面,而不会一直沿着上抛的方向飞,离地面越来越远。这就说明物体运动遵循一个规则,这个规则就是重力定律。  在太空中,运动的行星在有规律自转的同时还任然沿着恒星在运转,而不会一片混乱,那是它们始终遵循着万有引力定律。  相反,从微观上讲,在高倍镜电子显微镜下,人们能够观察到各种分子原子在做着各种各样的运动,又规则的,也有不规则的,但无论怎样,它们依旧遵循着各种定律,而不会超出各种定律的束缚。正因为遵循着各种定律,宇宙中才会出现各种各样明确独立而又各种区分的物体。  各种各样的定理和定律束缚的运动,组成了运动法则。运动法则统治着宇宙中的一切,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脱,同时运动法则也构成宇宙的一切,没有运动宇宙将不复存在,所有得所有将不在存在,包括时间和空间。  上面所举的例子只说明了物体运动表现有规则的一面。从里一面来讲,物体运动又是不规则的,表现为混乱的。因为在运动法则下,物体与物体间的运动又是相对的,不存在绝对的运动与静止。  所以就算看起来运动是有规则的物体从另一个角度看又是没有规则混乱的,而有的看起来运动混乱不堪无规则的物体从另一个角度看又是有规律的。  就像大城市里的交通线一样,如果单从一条交通线路来看,车辆在线路上按照一定交通规则行驶,那这条交通线是规则的,但是若果十条二十条甚至更多条有规则的交通线穿插在繁忙的大都市里的话,就会发现整个交通网络路线混乱不堪。不难得出它的规则只是表现在单独一小部分,属于局部规则,一旦从全局来看就是不规则的。所以科学家总结出一个结论:万事万物的运动都是相对的,不存在绝对的运动与禁止,也不存在绝对的有规则和无规则,只有在一定范围内才存在,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得在遵循运动法则下。  运动相对有规则的物体就会显得相对稳定,就像砌砖墙一样,如果乱码砖毫无规律的话,这堵墙必定会在某个漆黑的夜里轰趴坍塌,说不定会砸到某个倒霉鬼;同理,在一条高速公路上,如果行驶的车辆都遵循交通规则,那么交通秩序也就相对井然有序了。人界的时空就像这井然有序的交通大动脉一样,相对稳定,不易发生混乱,而老头所处的异界就像那乱码的砖墙一样,极度混乱,相对就不稳定了。  在稳定的环境里突然出现一个不稳定因素,如果超出环境的自我调节能力,严重的话会发生多骨诺米牌效应,在环环相扣的管理里,连锁反应大爆发,最后的结果就是越来越混乱,以前的稳定也就不复存在了,这也就是老头担心王新浩离开人界的原因。  相反,异界就和人界不一样了。  一方面,异界只是隐藏在浩渺太平洋里的一片隐形区域,准确的说并不与人界相接,而且各自为界,独立开来的,不能完全用人界的观点来理解异界。所以虽然都处在同一星球上,到人界的稳定并不能顺带着异界也能稳定;  另一方面,异界的历史渊源远比人界久远,自宇宙大爆炸以来,虽然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沉淀,依旧保留着一部分宇宙大爆炸时的不稳当因素,依旧存在许多未知,异数环生,固异界因此得名。  因此在本来就不稳当的环境里,不管是先前胆小如鼠得王新浩还是现在的王新浩突然降临异界,也不会给异界带来多大的影响。就像在本是乌黑一片的纸上再滴一滴墨汁一样,看不出没有多大的变化。  况且王新浩初次到异界,他与异界的连带关系单一甚至跟本还不存在,所以目前它对异界的影响微乎其微,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  相反,人界就不一样了。王新浩在那边有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有自己的时空线,他突然从人界时空消失,人界时空系统是无法做出解释,一旦时空系统解释不了,它自己就会发生错乱甚至崩溃。就像一个人某个部位发生病变,如果不能及时治愈,就会连累其他部位甚至于整体。  正因为会带来严重后果,所以时空系统是不允许自己系统出现时空线无缘无故消失或出现的。一旦有时空线无缘无故消失,时空系统就会及时阻止,如果有时空线从其他时空进去自己的时空域,时空系统则会及时清除,以防扰乱自己的时空系统。  时空系统的这种自我调节能力便是时空系统免疫力,这种能力的大小是由时空自身的稳定性决定的。时空稳定性越强,则系统免疫力越强,对应的预防入侵与清除能力也就愈强。  (未完待续)  
  王新浩好像没听到一般,默不作声径直走到屋中的椅子旁,用手反复擦了擦才坐下,好像在故意告诉老头,嫌弃被你用坐地上的屁股再坐过了的椅子,肯定不干净。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说着低头伸手拍了拍蹲在身旁的紫菱天狼,接着问道:“难道当我是三岁小孩,什么都不懂,对不对,紫菱?”  王新浩这一问表面上是在问紫菱天狼,实则是在表达老头把自己当三岁小孩戏耍的不满。恰巧紫菱天狼配合地哼唧了一声点了点头,老头见状又是气不打一出来,但最后还是忍了。  虽然他有权教训自己的坐骑,但还是不要在小主人面前太放肆的好。尽管小主人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面前有着同王新浩一样面容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混世小魔王,有时候甚至过之而不及,能不招惹就千万不要招惹。老头子曾在心底无数次地告诫自己:惹不起但我还躲不起么!  王新浩摇晃着手中的秋刀鱼,一边逗弄着身旁一直留着口水双眼直溜溜的紫菱天狼,一边淡淡地说道:“人界那边地情况我暂时还能稳住,你也不用担心。好久没有轩辕星我父母的消息了,他们还好吧?”  他老头子看到终于回归正题了,松了口气,连忙答道:“目前那边情况依旧在掌握之中,没有出现什么重大变故,经过我多方打听得知你父母依旧安好,他们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担心他们,放心地去完成任务!另外,轩辕皇让我次此前来一是顺便了解您这边的情况;二是准备……”  “我这里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回去告诉他一切都在原计划之中”王新浩突然变得烦躁起来,急不可耐的说道,似乎只要老头一提到轩辕皇,王新浩就会如同遇到死对头那般,觉不会给好脸色。  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道,“你回去想办法告诉我父母,让他们不要替我担心,他们的儿子不是个懦夫,我一定会活着回去,而且是光荣地回去,让他们瞧瞧我们龙族也不是纸糊任意受人欺凌的,我一定会成为他们的骄傲,族人的骄傲!无论发生什么,就算为了族人,他们也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我必定会让他们看到他们的儿子族人出人头地地那一天!”  说着,王新浩牙齿紧咬,握紧拳头狠狠往自己的腿上砸了下去。“啪!”原本正全神贯注盯着王新浩手中美味的紫菱天狼被吓得突然往后一退,连忙低下头,背着耳朵,不敢吱声。空气瞬间被凝固,王新浩默不作声,老头子也默默不出声,紫菱也更加不敢出声。  沉默中,紫菱天狼终于忍不住了,悄悄地抬起了头,偷偷地看向王新浩,但被他那阴冷的神情吓得连忙转移视线,看向呆呆站在不远处老头,那老头也是一副死样,紫菱看得多了,于是又把视线转向王新浩手中的美味秋刀鱼,贪婪地吞咽了下口水,最后紫菱天狼委屈地低下了头。  无奈,老头只得出来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咳咳……王少,想必是你在地球呆的太久了,语言表达方式也变了,如果原话转达的话他们估计也听不懂。不过,王少你放心,老夫定当把原话的大体意思转达回去!只是老夫不能亲自把话带回去了!”  老头的话王新浩也是知道的。他离开轩辕星,不辞遥远来到地球,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在不同时空里人们的生活方式与交流方式自然是各不相同的,王新浩刚来地球时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  现在他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地球人普遍的表达方式,如果按原话转达回去的话,以轩辕星本土的语言表达方式来理解的话,那肯定是理解不通的。  老头曾经多次来过异界,对于地球人界的语言表达方式自然是熟悉的,可以说是地球通也不为过,这也就是他们能够用地球语言中的汉语交谈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不用轩辕星球语言交谈,那是习惯的问题,人只要长期处在一个环境中,就会不知不觉融入其中,形成一种习惯,如果不是刻意的话,也就延续这种习惯。王新浩因为早已习惯了地球语言,也就懒得去用轩辕星球语言了,而老头子自然也就没话说,谁让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脾气又那么古怪。  本来听了前面的话,王新浩也没有什么表示,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眉头紧锁,不禁问道:“怎么说?”  老头:“上面要求我留下来,看来暂时是回不去了!”  王新浩眉头拧成一团:“为何?”  老头:“此次任务非常重要,关乎计划的成败,我必须留下来协助你!”  王新浩目不转睛盯着老头:“什么计划,又是什么任务?”  老头被盯得极不自然:“劫狱计划!  (未完待续)
  王新浩依旧皱着眉,身子往前探了探:“具体说一说!”  老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向紫菱天狼看了一眼,这才收回眼光接着说道:“上面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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