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每次走到同一个地方手机通话就会没有声音 走几步又好了 起鸡皮疙瘩是因为为没升级系统吗 我没升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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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发帖拿女的镇楼已经不行了,实在没人回啊,快来人帮我解答吧我已经发绝招了
这都没人回,再不回就发宰猪图片了啊!
黑色的点点是什么,难道是手机屏幕黑点?
你家猪长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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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置-电话-在其他设备通话关掉。然后icloud里的通讯录关掉就行
大家看看啊还需要关闭什么嘛?
能关的都关了啊已经,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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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loud帐号可以用其她苹果帐号,俩台手机app商店同一个帐号,iCloud用其他帐号
我就是这么解决的,不然每次通话记录老出现莫名其妙的,很反感
你们看啊,简直是秒同步啊,刚发过去,一下子就同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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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身上的黑点是蚊子吗???
把airdrop共享关掉
楼主快去吃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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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兴趣而生,贴吧更懂你。或  在我的第一个故事发表之后,虽然读者不多,但还是有几个认真的发信来问,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是真实的,一定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  我只能无奈的一笑,不是不屑解释,而是解释也没用,真实的故事本就如此,永远会陷于两种情况,第一种,太平凡,平凡得根本没有一写的价值;第二种,太离奇,甚至离奇得像假的,所以要写真实,我也只能选择第二种故事来写,为何!因为第一种故事,永远只有故事的主人公才会觉得可歌可泣,难道你愿看?  也罢,为了省去真实或是杜撰的解释,这次我用这样的开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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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十几年之前的事了,具体的年代已记不清,那时我刚二十出头,年轻便满世界的跑,多是为了些奇异之事。当时正从中国西南边的x省往湘西去,那时候可没有高铁,只能坐着老旧的火车。我刚讲到这里,我的朋友们便打断我说:“x省十几年之前还没有通火车呢。”我被他们问住了,我真的无法拿出能够证明我某年某月坐着火车去湘西的证据,那么,这真是我做的一场梦吗?可是,我怎能做出如此真实的梦呢?梦通常都像是被水浸湿的纸张,随着时间流逝,水被风干,只剩下纸张上被浸湿过的痕迹,可是那个梦却是那么真实,如同亲历,直到现在,那被水浸湿的纸张,仍然濡湿,那梦仍不停地在我的回忆中闪现。有没有这种梦呢?  
  当我登上开往湘西的火车时,还是早晨,也许x省确实有种力量,不自觉的变让人沉浸在对那里的回忆里,等我能够稍稍有力从那回忆里走出来,已经是傍晚七点钟左右,这才发现火车已经停了一阵了,在得到列车员火车还要一会儿才开的答复之后,我走出车厢,活动下快要僵硬的身体,站台上一辆一辆的小推车,车上是一锅用棉被包住的米饭,旁边,一个烧煤的炉子,正在炒着一个隔着老远也能闻到香味的菜肴。  
  没有回到来时的车厢,我不想在旧式车厢的味道中享用我手中散发着油味的盒饭,那是一种直排式洗手间和人的汗味、烟味以及金属锈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并不是很重,但是给人感觉很顽固,好像味道是嵌在车里每一个缝隙里的,永远清除不掉,虽然这气味和车里的陈旧很是匹配。  走到火车末尾的车厢,因为我看到最后一节车厢周围的人最少,所以决定在这一节车厢度过到达目的地之前剩下的时间。不能说这个决定改变了我一生,但至少可以说对我今后的行为产生着影响,在我人生之后的时间里,再没有在夜里做过末尾车厢。  
  待到火车汽笛响起,在这空旷的小站,汽笛声遥远而清晰,我走进末尾车厢,果然,这节车厢空荡荡的,除我之外,只有一名乘客,坐在车厢中段的座椅上。由于是末尾车厢,所以车厢末端连接两节车厢的门敞开着,车门外是一个半人多高的架子,新鲜的空气从车门外吹来,虽然车厢里还带着点固有的气味,但是比起之前的车厢,已是好的太多。我在先前那位乘客的后面,靠近车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经过那位乘客身边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是个年轻人,与我年纪仿佛,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窄领皮夹克,他的眼睛很有神,有些昏暗的车厢里,越发能看清他眸子里的光,可是与他深深陷下去的眼窝相比,却对比的太强烈,使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或许是无意的,他向我这边看了一眼,正好遇到我打量的眼神,我们的视线交汇了,他有些兴奋的,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朝我点了下头,我也不由自主的向他微笑一下。他应该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我心里说,绝不会因为碰到一个乘客就那么高兴。  
  当然,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的乘客竟然成为了我的朋友,还是我朋友之中最具传奇经历的几位之一,他的经历,即使司徒恭听了,也禁不住嗔目结舌,而司徒恭的经历,本身便叫人不可相信。  享用完我的晚餐,火车的速度终于提了上去,末尾车厢晃动的尤其厉害,像座钟的钟摆一样,有规律的左右摇动着。两盏被烟熏的昏暗吊灯亮起,混杂着车窗外时明时暗的光线,车窗外已是一片黑暗,即使贴到车窗上,也只能看到外面飞速而去的朦胧灯影。  
  许是因为食物给了我力量,许是因为对于即将到达的目的地的新奇想法,我的精神振作了一些,在阴暗的,晃动的车厢里,看着车窗上或明或暗的灯影,我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这种感觉迅速的传递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以至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像是昏了头一般,我走到车厢里除我之外唯一的乘客对面,要坐下与他聊一聊我过去或是未来的经历。  
  从我站起,他便好像有感觉一般,转头看着我,直到我大大咧咧的坐到他对面,他微笑的问:“要去哪里?”  “湘西。”我答到,“从x省上的车。”我补充自己的行程。  不想这一交流下去,便不可收拾,我俩有太多的共同点,去过的地方也颇多,便分别给对方讲述自己到过而对方没有到过的地方,并且分享着共同去过地方的经历。  
  直到连接车厢的门打开,一束刺眼的灯光照射过来,列车长提着手提信号灯视察车厢后,锁住了车厢之间的门,并告诉我们第二天早晨就会开门。这时我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将近12点,我看到他拿出一部手机,看了下时间,顺便将手机摆到桌上。  在那个时候,手机确实是个稀罕物,并不像现在这样人手一部。接下去的聊天,还是很融洽,但我却注意到他时不时的看看手机,好像在等着什么,他也发现我注意到他的行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等电话,女朋友的,这次就是为了去看她。”我看得出,他的不好意思并不是因为聊天的时候走了神,而且一种年轻人谈到感情时表现出特有的羞涩,当然,还有炫耀。  我那时年轻,狗血的心态更甚,便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拿起手机,摇了摇,“电话。”  “电话!”我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是的,电话。”他听出我话里的疑问,便解释道:“我们通过电话认识的,有天夜里,我睡不着,突然电话就响了,就是她,声音真好听,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我们便聊上了。”  
  “这,有多好听。”我问道,我承认一个温柔又可爱的声音确实是莫大的吸引,可是实在想不到仅仅凭着电话里的声音就能勾走我对面的男人,还是他这样一个经历丰富,见识广博的男人。  他考虑了一会儿,道:“在你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也没有喜欢过任何女孩子,但是却渴望一份爱情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喜欢的女孩长什么样子,说话是什么样的声音?。”  “有的。”我道,不要说在那懵懂的年纪,便是上了年纪,又有哪个男人不会幻想下。  “是了,那个电话中她的声音,便是我一直梦想中女孩的声音,分毫不差。”  
  “那,是种什么样的声音?”我好奇的问道,“甜美,温柔,低声,高声,细腻,大气,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声音?”  他带着一副满足的微笑,想了很久,道:“我实在没法形容她的声音,你说的那些词,一个都用不上,即使是海妖的歌声,也不会比他的声音更美。”  “我承认她的声音很美,”我道,“可是这也只是对你来说,你说那就是你梦想中的声音,可是,别人梦想的声音不会像这样啊。”  “这倒是。”  “所以,她也只能迷惑你而已,海妖的歌声却是能迷惑每个男人。”我道,我本以为这句话可能会让他有点不快,可他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  “那太好了,”他高兴的说,“迷惑我就够了,真怕再有别的男人爱上他的声音。  
  “这倒也是,”我道,不由得为这位刚刚认识的朋友高兴,人生中,有一个那么爱的人,有一段那么不寻常的恋爱,如果再有一个有始有终的结尾,那,还要什么别的?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寂静的车厢里响起了一段电子铃声,与现在的手机铃声想比,单调,刺耳,但对于他来说,不谛是天籁之音。  他接起电话,一串方言便脱口而出,我即使听不懂,但是看他表情,也能知道那是久别的恋人在倾诉着衷肠。  
  在黑暗中,手机的灯光不弱,能清楚照见他的样子,头偏向手机一侧,将手机紧贴着耳朵,抿一抿嘴,做出个微笑的样子,眼睛正向着我这边看过来,偶尔还会点个头,不过尴尬的是他的瞳孔没有聚焦,换句话说,他的眼睛只是朝向我,并没有看到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部用在听那久别重逢的声音了。  见怪不怪了,我心里笑道,但心里却生出一丝快感,只因我有了个想法。  在黑暗中,手机的灯光不弱,能清楚照见他的样子,头偏向手机一侧,将手机紧贴着耳朵,抿一抿嘴,做出个微笑的样子,眼睛正向着我这边看过来,偶尔还会点个头,不过尴尬的是他的瞳孔没有聚焦,换句话说,他的眼睛只是朝向我,并没有看到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部用在听那久别重逢的声音了。  见怪不怪了,我心里笑道,但心里却生出一丝快感,只因我有了个想法。  我自小跟家中长辈练习拳脚,虽然后来荒废不少,但简单的运气还是能做到,便将气自足少阴肾经运至听宫穴,顿时耳边声音大了不少,待我将注意力转向他那手机听筒,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那手机里,竟没有一丝声音传来,我以为自己久未运气,已是有些生疏,走错了 穴位,便又运气至听宫穴,他那手机听筒,竟然还是未有丝毫声音。  他却仍然甜蜜的听着,不时温柔的讲上几句,可在我看来,他守着无声的听筒,那犹如自问自答式的对话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我并未害怕,最坏的结果便是他是个患有精神分裂的病人,就算他分裂的一个人格具有极高的暴力倾向,我也有自信能够制服他。  
  刚开始我还能尽力遏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如之前一般富有兴趣的看着他,不时加上一抹讽笑,可是他或者说他们一直聊了将近三个小时,直到他的手机电量耗尽,他才兴致盎然的放下手机。看的出他有些累了,毕竟说了三个小时,可他仍然意犹未尽的跟我说着那个电话那头的女人,他说她在通讯公司上班,晚上打电话不需要花钱,所以每天晚上都会拨电话过来聊天。他说他没有告诉她这次他要去看她,要给她一个惊喜,当然,也存有一点私心,要先看看这个美丽声音的主人的样子。  我与他聊天的时候却暗暗惊讶,如果大他的脑分裂成两个人格,这两个人格互相聊天三个小时,这就相当于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六个小时,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需要耗费相当多的体力,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他该有的疲惫。  
  单纯的精神分裂,并不会让我产生好奇心,一个陌生的酒醉美人躺在路边,哪个路人心里不是两个小人在打架,不过是分裂的不够彻底罢了。  可他却让我有了浓厚的兴趣,我甚至有陪他见一见那位声音美妙的女子的想法,虽然我知道她不会出现,可是我还是想看他如何表演,难不成会分裂出一个女性的人格,我想着胡须茂密的他娇滴滴的尖着嗓子说话,便笑出声来。  “怎么了?”他问我。  忍了好久,我才语气平和的说:“没事,想起之前一个朋友也似你这般痴情。  现在看来,这样的行为极为自私,那时年轻,虽不气盛,但也傲气,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对所有的事情都判断准确,直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才开始反思,不仅无所不能是个笑话,就连判断准确,也只是个利用率极低的词汇。  我那时的傲气,自负和满不在乎,便因为第二天夜里的一件事,像失去了水分的树叶,开始萎缩。  
  嘿嘿,追来了,楼主加油!
  后半夜,我和他都在沉睡中度过,常年在外,习惯了火车上的环境,我睡的反而比在床上还好,一醒来,马上就觉得饥饿。  而他,显然不习惯车厢的长凳,再加上昨天天晚上颇耗精神的聊天,一整天都在打呵欠,可是他还是很兴奋,津津有味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与我说着些对于未来的打算。等到夜里他接电话的时间,他变得愈加兴奋,手机也被他摆在醒目的位置。而我,却尽力压抑着心中的兴奋,酝酿着一个自以为是的念头。  这两种兴奋让我们陷入了沉默,火车依旧发出“哐当”、“哐当”沉闷的声音,在黑暗中疾驰,终于,火车的节奏慢了下来。车窗外,依稀可见两三盏照明灯在如墨的黑夜中闪烁着。火车停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山间小站。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没有了火车的咣当声,铃声特别清晰,我突然想到一个之前未考虑到的问题,如果是他真的在自言自语,那么,他的手机铃声怎么会响呢。
  可是这时候再细想也无多,我又一次气运丹田,运功至听宫穴,耳边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许多,便将注意力集中在正在傻笑着甜言蜜语的他紧贴着耳朵的手机听筒,果然,如昨晚一样,并无声音传来,为了以防万一,我像前倾了下身体。  这时,我距离他手机听筒已是非常近,近到不运功,也应该可以听到听筒中的声音,可是仍如之前一样,话筒中无一丝声音传来。  我决定按照白天计划的那样,对他小声说:“我能跟你女朋友说句话吗?”  他的表情马上变的有点声色具厉,可很快又变成了为难的样子,道:“为什么?你要干什么?”  “只是打个招呼,你看,我俩不是好朋友么,好朋友跟彼此的女朋友打个招呼,不是很正常嘛!”我赶忙解释道。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他也接受了我的解释,随即,他对着并无声音的听筒讲话。  “我有个朋友要跟你说几句话?”  “是好朋友,谈得来,经历、性格、兴趣爱好都很相似。”  “认识两三天。”  “不奇怪,有什么奇怪,有些人相处很久,也成不了朋友,而有些人即使未曾谋面,却已是朋友了。我们认识起码两三天了。”  看着他对着电话如此解释,我顿时心中一片愧疚,也许我不该用这个方法,可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证明电话那头没人,不证明电话那头没人,我又怎么告诉他这个他深深爱上的女子,其实是他自己创造。我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陪他度过这件事,之后,起码帮他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  
  “给,”他递过手机,同时捂住话筒,“别说我们在火车上,还有……”他没有说完,只是用手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自己。  我懂他的意思,是想说手机那头的女孩是他的,叫我有其他的想法。我向他点了点头,便接过手机,心中却安安好笑,这个女孩本就是你的一部分,不仅是我,任何人也抢不走她。  “喂,你好,我是曾雪麟的朋友。”我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亲切的对着听筒说,却悄悄的按下随身听的录音键,我的本意是录下听筒中的声音,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并把此段录音作为证据,可是之后的十分钟里我几乎认为自己要疯掉,只因接下去的事情不仅打乱了我的计划,而且大大超出了常理,同时,也将我卷入其中。  只因听筒里穿来了一声喂。  “喂!”  我几乎要接不住手机,如果不是手机紧紧贴在耳边,我想我的手一定抖得拿不住手机。在这样大的刺激下,我的脸色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因为剧烈的刺激,让我的神经全部僵住了,不过也幸而如此,没有被对面的曾雪麟发觉。  
  我之所以这样惊讶,第一是因为那一声喂,之前确认过多次的事实竟然就这样被打破,但如果只是这样,也仅仅能说明我的耳朵出了些问题,也不至于让我如此吃惊,真正让我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的原因,不是那一声喂,却是喂的那一声,与我心里十分重要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她对我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我仅凭一声喂就可以断定一定是她。  各位读者一定觉得我邂逅故友,自是不亦乐乎,可我心中的那个女人已经死去了五年之久,而且,我自是不信什么人鬼情未了等不白之词。  我凭着仅存下的一丝理智,与电话那头的她说了几句话,而这几句话让我再一次确认,她的语调,语气,与我心中的她简直别无二致。  待我把电话还给曹雪麟,他说了一句话,简直要让我快停止跳动的心脏爆炸。  他说:“想不到你连闽北建瓯土话都听的懂。”  
  一下写几个帖子,是有点顾不过来,不过咱收藏了,嘿嘿,加油了楼主!
  我在手机里听到的是我自小就说的江淮官话。  没错,我绝对没有听错,我听到的纯正江淮地区的官话,跟死去的那个女子说的一样,叠声婉转,你侬我侬。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由高处一下子跌到地面,但意识还停留在空中,在漫漫的空间无限度地往下坠落,终于,我的意识慢慢的回到了身体中,逐渐的恢复了神智,只觉什么东西扼住了我的喉咙,要把我憋死。过了好久,我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却如在梦中一般,一边听着他在与那个不知说哪里话的女子交谈,一边好像回到了几年前,与她有关的事情如电影一般在我脑中回闪。  当然,那只是几秒钟之内的事情。为何能在那短促的时间思考如此之多的事情,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几乎无法思考,下意识的打开了车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窗外凉爽的空气,却也看见车窗外无边无沿的黑暗,我只觉得有空不可名状的孤独感袭来,轻微的将身体缩了一下。
  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局面,即使是我经历过不少离奇的事情。况且,我也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即使我确定我神经正常,我的耳朵没有听错。由于我长辈在某个江湖大帮中的显赫地位,使我不由得想到自己会不会成了某个被暗算的鱼儿,我装作漫不经心,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曾雪麟身上,他在幽幽的自得其乐,不时无声的说着什么,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引我上钩的鱼饵。  “你是闽北人啊?”我问道。  “是啊,从小在闽北长大,想不到你也懂闽北的方言。”曾雪麟道。  “我爷爷是江湖中人,兄弟多,难免有一两个闽北人,我小时候常跟他们玩,便会说了。”我用这句话试探他,我相信他如果他真的是来引我上钩,一定会露出马脚。他对我的这句话,一定没有什么准备,二十世纪了,哪儿会有人主动提起自己长辈是江湖中人的。而他要装作与我素不相识,听了这句话,一定要表现出惊讶。大多数人要装成惊讶的样子,要么会装的过头,要么会装的不够,这时我便能看的出。  “哇!”他一脸的惊讶,却不多不少是个正常的表情,“什么帮派?能不能讲讲,丐帮!”  “青帮!”我道。  
  “上海滩里的青帮?”曾雪麟问道,他一脸的不解,不像是作伪。  “那是青帮鼎盛的时日,现在……没落了。”我道。  “这样啊,”他看我不太想提起青帮的事,便不再多问,继续想他的心事。  而我又怎是不想提起,虽然我未入青帮,可是从小便听长辈酒后讲起当年之事,家里还有青帮中人来往,也少不了给我如说书一般讲述,我听之事与当今众人所知之事相差甚远,又怎么不想对曾雪麟讲述一番。可是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哪儿还有心情。  在确定曾雪麟所做的事情不是引我上钩的鱼饵之后,我尽力抑制住自己乱跳的思维,将所有的思考能力集中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上,首先,我判定听不到声音的听筒发出了声音,其次,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可是她五年前已经死去了,第三,我和曾雪麟,听到的不是一个人在讲话。如果说第一件事还能以我听错了一笔带过的话,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是绝对绕不过去的,除非将他们归结为自古以来民间便有所传言的灵异之事。姑且不提我是否相信这些不白之词,可是这事情既然发生了,总也有个原因,纵然我猜不透,可我也能一路跟踪查个水落石出。打定主意之后,我顿时觉得轻松不少,立刻便觉得疲劳无比,便睡去。  
  竟然一夜无梦,醒来却只记挂着昨晚电话中的声音,我带上耳机,想播放昨晚录下的声音来听,不管耳机里到底是谁在说话,说的是哪里的方言,我和曾雪麟为什么会听到两种不同的方言,此刻,我只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可是当我听完昨晚录下的录音,却发现,我连再听一次她的声音也做不到,并不是录音机坏了,而是录音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讲话。  是的,只有我一个人在讲话。就如同曾雪麟一样,一个人拿着毫无声音传来的手机在津津有味的讲个不停。只是,现在轮到我了。  我简直要僵住了,任由卡带转过昨晚的录音,开始播放歌曲,直到卡带转到头,播放键自动弹起。  我无法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敢说,如果我再一次接电话的时候,又听到她的声音,我也会像曾雪麟一样,入魔般整夜的对着电话,说个不停。  我没有听错,之前我运气听到的话筒,果然没有传出声音,现在离奇的事情又多了一件,既然话筒无声,那我和曾雪麟又是如何听到那闽北方言或是江淮官话的。  
  我遇到过不少离奇之事,可是之前的事情,我自觉的还能把控,可是这一次的事情,我确实毫无头绪,不仅没有头绪,反倒让我离去也做不到,只能跟着曾雪麟,看看最终会否遇到电话那端的那个女子或是别的什么。  “一会儿,我与你一同下车。”我道。  曾雪麟忙着收拾他的行李,只是他家乡的特产便带了一大包。“为什么?”他面色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不希望多一个同伴么,而且湘西与你那里离得很近,我的时间又来得及,想多玩几个地方。”我道。  “陈岳,我不会拒绝你的,可是不能说真正的原因吗?”他问道,晃了晃手机,“与她有关?”  “是的,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她,我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解释道,“我要与你一起,实在是有些理由。”  “什么理由?”他问道。  “一个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理由。”我道。  “那会是什么理由?”曾雪麟再次问道。  “就像你与电话里的那个她相识一样,如果在此之前,有人告诉你,你会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你会对打电话的女子爱到不能自拔,你会不会相信。”我道。  “不会。”他想了想,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怕我被骗?”  “姑且一起吧,到时候,要么我走,要么告诉你原因。”我道。  他耸了耸肩膀,“我可不介意多一个旅伴!”  
  当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下了火车,又坐近两个小时的汽车,来到一个县城,找到住的地方,放下行李,便出来四处走走。  十年后,这个县城已经闻名整个中国,被无数男女奉为艳遇圣地,而此时,虽未出名,衣食住行也未完善,但是人文景致,绝对好过十年之后。  曾雪麟拿一副地图,停停走走,终于找到一处盛景,顺着一条青石板路走去,路边的竹楼下河水潺潺流过,到路尽头,便有一处与周围不搭配的建筑,并不现代,但与小镇的古朴相比,略显突兀。  “她,就在这里工作。”曾雪麟竭力抑制着自己的兴奋。  “她叫什么?”我问道。  “江书榕!”他道。  “不进去?”我道。  “她晚上会值班,会用免费线路给我打来电话,我想这样,我等在这里,她下班后一定会回家,我就可以看到她了。”曾雪麟兴奋的说。  “好主意!”我道,暗自庆幸他想出如此办法,也方便我暗中看看那头到底是谁,“我陪你一起等。”  
  我们找到个小店,要些店家自酿的米酒来喝,又叫些腊肉、鲜菜下饭。我俩各有心事,饭吃不了多少,酒却喝了不少,看看差不多了,便结账出来,顺着青石路,晃晃悠悠的走到刚才的地方,沿途更是少不了买些小吃。  虽然那时的县城还没有出名,但是现在正是旺季,也有些游客,熙熙攘攘的人群快到凌晨才逐渐散去,变得宁静的县城听的汩汩的水流声,我躺在一条被磨得发亮的石阶上,微风吹来,昏昏地就快要睡去。  曾雪麟捧着他的手机,一直等着,但直到早晨,他的手机也没有响起。  我俩便往回走,一路无话。  “她每天都会给你打?”我打破沉默道。  “也不是每天!”他说道,“可是这几天,每天都会打。”  “那不就是了,谁会天天晚上值夜班啊!”我道。  “对,这倒是。”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太紧张了,之前也不是每晚都通话的。”  他一夜未曾合眼,到了住处,便一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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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是不困,一来我没有像曾雪麟那么兴奋又焦急的等待,耗费不少体力,二来我自小随长辈学拳,体力远超常人,只是一夜不睡,不打紧。  我悄悄出门,来到一处早点摊位,要碗牛肉臊的细米粉,滚烫汤头着实惹味。吃完后,我却来到刚才的那所建筑,待到九点,已是有人上班,我走进去,装做充话费,却不经意道:“昨晚就来了,可惜没人。”  那营业员显然是听见了,她道:“昨晚你几点来的?”  “八点多吧,刚刚到这里,手机突然停机了。”我道。  “八点怎么可能会有人,五点就下班了。”她道。  “难道没人值班?”我问道。  “先生,我们这里小地方,哪儿会需要晚上值班!”她皱眉道。  “晚上从来不值班!”我不甘心,又问道。  “不值班!”她有点不耐烦道。  我充上话费,便退了出来。随即绕着建筑转了几圈,建筑有前后两扇门,一楼的所有窗户都镶着铁网,到了晚上,前后门一关,人绝对进不去,我暗想,这么说,那个叫江书榕的和我听到的那个声音,绝计不会来自这里。  
  心中有了计较,我便回去住处,躺下睡觉。待到下午,我醒了了好久,曾雪麟才醒来,他不习惯火车旅行,这几天又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仍能看出他精神萎靡。  “今晚再去守夜?”我问道。  “去!”他道。  “我陪你!”我道。  “你不困?”曾雪麟问道。  “不困!”我道,“我练过功夫嘛!”  “对了,你是青帮的人啊。”他道,“你用什么兵器啊?”  我那是还年轻,遇到过一些事情,自己也有些得意,便道:“小时学过几招判官笔!”  “哦,好冷门的兵器。”曾雪麟道,“是不是很厉害?”  “只是因为带着他上街,也不会被抓起来,伤了人也不会被当成凶器。”我笑道。  “这倒是。”曾雪麟也笑道。  我俩出去吃了饭,我特意让老板灌了一瓶米酒带上,我俩便又去昨日的地方等着。不出我所料,又是一夜空等。  
  两日等不来电话,曾雪麟的脸色愈加难看,我安慰他道:“她连续几天晚上与你联系,便是上了几个夜班,若是依照大部分公司的规定,上几次夜班,至少要上同样数量的白班,这样才能休息的过来,身体不至于劳累。”  他脸色稍缓道:“这样说也有道理……,只是每天来这里等实在太累了。”  “不如这样,我们在宾馆等着,她联系你,我们再过去,反正十几分钟就到了,你俩一通电话至少两个钟头,时间充裕的紧。”我道。  “这样也好。”他道。  照例是回住处睡觉,快到天黑才醒,总算把之前亏欠的睡眠补了回来,我便提议到处转转,毕竟这里是一处胜景。  我俩顺着河边,将小城走了个遍,挑选了三三两两酒吧中不太吵闹的一个,坐将下来,点上几杯酒,我却往他的杯里点下些药,这却并非蒙汗药一类,而是从长辈那里取来的入睡药,不仅不坏,醒来还觉得神清目明。实在是这两天曾雪麟太过疲劳,而我一直注意他也消耗了不少心神,才用这样的办法让我俩都休息一晚。  
  待曾雪麟趴在桌上睡得一塌糊涂之时,我又叫了几杯酒,想喝个痛快,却听到我旁座与我年纪仿佛几个年轻人在讲恐怖故事,我一开始听的颇有兴趣,但是听到其中的一个,我只觉周身发冷,背后却起了一身白毛汗,单单是一个故事,我怎会怕,可是她所讲的,却让我联想到曾雪麟和我打电话时所遇到的事情。讲故事的那个女孩讲的绘声绘色,我只是将她讲的故事写出来,她的原话我已记不清,只是我想到的,也足够吓一吓人。  四月时候,接到我娘电话,问道我五一回不回家,我说路途太远,等暑假再回,便又说了几句家常,突然我娘没来由的叹了口气,我问她怎么了,半晌,我娘才道:“你小表姑出事了!”  “怎么了?”我马上道,小表姑比我大不了几岁,对我却真的像对外甥女,好的不得了。  “她……”我娘迟疑半天,“她自杀了,你别急,她被救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我问道。  “唉,她跟男人有了娃,就结婚了,结果男方又看上了别人,你小表姑一个女孩子家,想不开,割了腕,幸亏发现的早,去县医院救了回来,孩子……却没了。”说到这里,我娘又叹了口气,“你小表姑从小就对你好,你得空回来去看看她……”  在我记忆中,小表姑是很漂亮的,性格也好,温温柔柔的一个姑娘,只是不知是哪个该死的男人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到放暑假,我回家刚好下午,家里无人,我休息片刻就跑去小表姑家,我以为她心情不好,一定每日里郁郁寡欢,没心情收拾家里,也没心情打扮自己,我已经做好打算好好开导开导她。  可是一进小表姑家,我就大吃一惊,屋子被收拾的异常干净,窗户擦的透亮,家具上没有一点灰尘,床单上连一丝褶皱也没有,我以为小表姑从阴影里走出来了,正暗暗高兴,可是当小表姑出来,问我要不要喝水的时候,我却吓了一跳, 她的面色灿若桃花,眼睛如星辰一般明亮,声音如丝竹般悦耳,身上散发出一种馨人的清香,这那里是刚刚从那种悲痛中走出来的人,即使是处在热恋中的女人,也不会有这样的状态。我虽然很开心小表姑能这样,可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待了一会儿,我便回到家里,那时候父母已经回来了,他们问我去哪儿了,我说去看小表姑了,哪知道我娘几乎是跑到我年前,拉着我的手,仔细看我的脸,问我要不要紧,我急忙回答没事,娘看到我确实没事,才松了口气,我爹叹了口 气道你小表姑她落洞了。  我几乎站都站不稳,自小便听说过落花洞女的传说,可是却不想这个传说应验在自己家人的身上。  
  接下来...
  不错,还有吗  
  水平有限啊,一天只能更一次啊,推荐楼主自己的帖子,深挖的祸事,也是讲陈岳和他朋友的故事。
  “什么是落花洞女?”她的朋友们纷纷问道。  “落花洞女是这边的一个传说,湘西一些未婚的女子,在最好的年龄没有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或者经受了巨大的打击,在经过一个树洞、地洞或是其洞的时候,突然对着洞喃喃自语,回家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每天快乐的自言自语着,整天生活在幸福的幻想里,因为她的心上人已经不再是人,而是神,她不再为世俗的任何男子动心,只需小心地保护好自己的美丽娴静,等着她的神选好了吉祥的日子来迎娶她。”  “神什么时候会来娶她?”她的朋友又问。  “待到她最高兴的时候,她会几天不吃不喝,每天一刻不停的说话,就好像有一个人在跟她讲话一样……这样十几天过去,她就会微笑着死去,死前她的容貌,一点都不会因为不吃不喝而变化,待她死去,她的家人不仅不为她办丧事,反而要为她办婚礼,因为她嫁给了神……”  “那你小表姑现在怎样了?”  “己经几天不吃不喝了,可能快……”说到这里,那女孩有些哽咽,“我读过大学,我知道这是错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周围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要嫁给神了,而且我现在好怕见她。”
  这就是这个女孩讲的故事,我拼命喝酒才能让自己保持平静,曾雪麟几乎就成了那落花洞女,只是他倒没有对着洞喃喃自语,而是对着手机。  我打个电话给我和曾雪麟住处的小哥,让他来扶曾雪麟回去睡,我却是继续喝酒,等着我邻桌喝完,无论如何,我要探一探那落花洞女的究竟,最好将那女子救出来。  终于,邻桌散场了,他们一起走了一阵,就三三两两分开,我暗中跟着那女孩,待到只剩她一人时,我紧走几步,便赶上她。  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回头看时便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我继续靠近她,可能是闻到我身上的酒味,她显的越发惊慌,“想不想救你小表姑!”我道,“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知道?”她还是很惊讶,可是面上已经没有害怕的神色。  “酒吧里,我坐在你旁边,你说的我全部听到了。”我道。  “为什么你要帮我救她?”女孩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如果继续下去,就会像你表姑一样。”我道,“还用我继续说么……”  “你打算怎么救她?”女孩问道。  “怎么救都比现在好,不是么。”我道。  “是的,”女孩道,“那你什么时候去救她?”  “你现在带我去找她!”我道。  女孩没有犹豫,立刻就带我去,想必她也不想看见自己亲人死在这荒诞的传说下。路上,我知道了她叫莫雨师,在北方读大二,比我小两岁。而她的表姑,叫莫红菱,二十五岁。  
  “到了,”她有点喘息,停在离一桩水面木楼二十几米的地方,“我姑姑就住在那楼里,她住在二楼,可能她……时候快到了,家人都围在那里,等她死去,便开始婚礼。”  “你去……等我,开一个房间!”我道,我告诉他我和曾雪麟住的地方。  “你能救她么?”莫雨师道。  “没问题!”我笑道,虽然小时候练功不认真常被长辈骂,不过救一个人,还不在话下。  我悄悄的靠近那木楼,看到数十人正围住木楼,却不进去,便暗道一声好,我脱下外衣,从水里游去,直到木楼临水的一面,便抓着木楼凸起的木头,攀上二层,透过窗户,看到一位女子正坐在一面镜子旁,即使是只能看到她精致的侧面,也知道她在笑,那是种对自己美貌极为自信的笑,照理说,一个美丽的女子自信的笑的时候,绝对是最吸引异性的时刻,可是莫红菱的笑,却让我不寒而栗,因为她并不像是在照镜子查看自己的容貌,倒像在对着自己的情人,娇羞的低声倾诉相思之情,我甚至觉得那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她自己,而且另一张脸。  我轻轻的打开窗户,进到屋里,她竟然毫无察觉,我想到莫雨师说她已经几日不吃不喝,便已了然,不知道怎么能保持这样一副精致的面容,但她身体的亏欠却是少不了,她的五感已经明显下降。  “你好。”我大声道。  她转过头,我才看清,那是一张极为美丽的脸庞,只是略显惊讶,却丝毫不怕,“你是谁?”她问道。  “我叫陈岳。”我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问道。  “莫雨师告诉我,你要嫁人了。”我道。  “这孩子,”她微嗔道,“你来是要参加我的婚礼?”  “也可以这么说,”我道,“我想看看什么样的男人才配的上你。”  “谢谢,”她听出了我的赞美,微微一笑,“他不就在我身边么!”虽然她柔情蜜意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边。  这简直叫我浑身发抖,她看的位置空无一物,可单凭她的眼神,任谁又能相信那里没有站着一位她的情郎。  突然,我感到眉间一阵刺痛,这只在我小时犯下大祸,爷爷盯着我看时才有的感觉。而这里,绝对没有一位功夫与我爷爷相当的高手。难道,她的身边,真的站了一个人或是别的什么。  想到这里,我已不敢再想,纵身跃到她身边,手掌击到她颈后二分处,她顿时晕倒,我略一弯腰,她便倒在我肩膀,这才觉得她浑身冰冷,我不敢再做停留,紧跑几步,借力跃出窗户,落入水中,直奔岸边,待我上岸,直听的木楼那边人声鼎沸,想是发现莫红菱不见了,我暗笑。  快到那小旅馆,便看到莫雨师在门口焦急的等着,看到我和我肩上的人,顿时欣喜不已。我不多说,来到她开好的房间,扶莫红菱躺下,喂她吃下一颗药丸,这是我爷爷用老参提炼,提振精神气血之药物,虽说虚不受补,可是如今也只有用这等药物吊住她的性命了。  嘱咐莫雨师帮她换掉湿衣,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曾雪麟还在睡,我看下他手机,未有来电,便松了口气,换下湿衣,来到离旅馆不远的诊所,买了几瓶葡萄酒、盐水和一次性的针管。回到莫雨师的房间,便给莫红菱输液。
  给莫红菱吃的药丸是青帮给奄奄一息的受伤帮众或者正要一展身手的红棍所用,所以见效特别快,我想象不到莫红菱醒来会怎么样,所以我与莫雨师守在她身边。  “你怎么救我姑出来的?”莫雨师问道。  “很简单,游泳,爬墙,破窗而入,击晕她,背她走。”我道。  “没人发现?”她问道。  “现在估计你家里要爆炸了!”我道。  “你从我姑房子那里一直背她来这里?”她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道。  “你会武功是不是?”她问道。  “可以教我么?”  “要从小练起才好。”我道,“我问你,你说的落花洞女会对着洞喃喃自语?”  “是。”她道。  “你姑也这样吗?”我问道。  “是的,我爹说他们好几次发现我姑不见了,就去那个洞那儿找她,每次她都在那里。”莫雨师道。  “你知道那个洞在哪里么?”  “在离这边很远的一座山脚下。”她道,“你想去?”  “是的,我始终不相信一个洞会有什么值得一位漂亮姑娘喃喃自语的价值。”我道。  “我带你去。”莫雨师道。  我本想说好的,可是经历了曾雪麟和莫红菱的事情,我不想让莫雨师再参与进来,我不能保证她会不会也变成曾雪麟他们一样,何况这件事还有着更多我解释不清的地方,比如手机里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家乡口音,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更希望自己是一个人。我便道:“不用,我想自己去。”  “为什么?不信我!”她问道。  
  “因为我朋友差一步就成了你姑姑,而我,差一步就成了我朋友。”我道。  “啊!”她几乎站了起来,可她很快就平静下来,“你,和你朋友,为什么会那样?没有听过男的也……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我苦笑道,“只是因为一个电话……”  我正待讲起火车上发生的事,突然床上的莫红菱抖动了一下,“她醒了!”我道。  我感到莫雨师猛的抓住我的手臂,“我有点害怕!”她道,“表姑她总是说她旁边有个人。”  我突然想起了在莫红菱的木屋里她看向她身边的眼神,和我眉间感到那一阵刺痛,“她身边确实有些东西,只是未必是人。”  莫雨师低声惊呼一声,抓的我更紧了。我想到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女孩确实骇人,正待安慰几句,莫红菱已经睁开眼,她的眼睛向我们看过来。  不对,他看的是我们的后面,又是那个眼神,柔情蜜意、没有丝毫慌乱的看着那里,这根本不是一个被击晕后刚刚醒来的女人的眼神,这分明是一个心上人站在身边能够让她随时依靠的女人才有的眼神。  莫雨师越发瑟瑟发抖,我拍了拍她肩膀,问莫红菱道:“你在看谁?”  “阿哥!”莫红菱道。  “你知道,我和莫雨师,都看不到那里有一个人!”我道。  “你们看不到!”她道,“凡人那里能看得见!”  “你不是凡人!?”我问道。  “我是凡人,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他情人,自然看得见。”莫红菱自信满满的道,“何况,我很快也会和阿哥一样,不再是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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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凡人,那是什么!”我问道,“难不成是神仙。”  “就是神仙咯!”她道。  “变成神仙,你还能和你的亲人在一起么,你的父母,家人也愿意你变成神仙?”我问道。  “这个……”莫红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有点焦虑的看着我们后面。  突然,我感觉后背一阵寒冷,这不是皮肤感觉到的冷的感觉,而是直接渗入骨头的冰冷。  “你怎么了?”莫雨师发现了我的不适,带着哭腔问道。  “没事。”我竭力忍住瑟瑟发抖的身体,默默的运气推宫过血,将那透骨的冰寒逼出身体。  “你考虑清楚,”我道,“你只要不是凡人了,就再也没法给你父母、亲人在一起了,你父母难道不会伤心,你难道不会伤心?真正喜欢你的人,又怎么会舍得你伤心?他既然是神仙,又为什么不为了你变成凡人,而要你变成所谓的再也见不到父母亲人的神仙?”  莫红菱不再是微微的焦虑和迟疑,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几分嗔怒的盯着之前的位置。然而,只过了片刻,她就又恢复之前甜蜜的神,看着我们身后。  “你已经多久没吃东西了,你我道。那阿哥就如此忍心你这样?”  “阿哥会输能量给我,我一点也不觉得饿,也不觉得困。”她道。  “你不觉得饿,不代表你身体不饿,”我道,“刚才给你扎针的时候,你的血管几乎找不到,血液几乎不倒流。这说明你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这叫成神仙?”  
  “这……”莫红菱又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我却不等她再看那儿,左手拖起他的头,右手抵住她颈后二分处,微微用力,弹指间,她便晕了过去。  “我不想她再被我们身后的东西迷惑,而且她身体极度虚弱,动感情会让她耗费更多的精力,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我对莫雨师道。  “我表姑什么时候会醒?”莫雨师问道。  “大约5个时辰左右,”我道,“你在这里陪她,我要去那个洞那里看一下。”  “我害怕留在这里,”莫雨师的声音微微的颤抖,“我怕我们身后的……东西。”  “那东西伤不了我们,只要你足够清醒,别去相信什么死人复生的鬼话。”我道,“洞在那里?”  莫雨师告诉我那个洞的具体位置,我叮嘱她几句,便离去。  天已微微放亮,借着亮光,我向那洞奔去,不多久,我便到了莫雨师说的位置,离着很远,看到那里围着些人。我装成旅行者的样子,四处看看,慢慢的逛到那里。  那是一个普通的树洞,那些本地人围在洞周围,说着当地的方言,我只听得懂只言片语,大意是莫家女儿失踪了,神要发怒之类的云云。  他们像是真的害怕这洞,他们离去时,一同离去,没有一人落在后面,也没有一人往回看一眼。等到人群离开,我慢慢的走向靠的那个洞,向洞下面看去,洞的直径大约在三十公分左右,内壁光滑,绝不是穴居动物挖来容身所用,当然也绝不是某位好事之徒所挖,若是从上面挖开,那么洞一定上宽下窄,可是这个洞穴上窄下宽,倒像是从里面往外挖开。我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儿时的每年夏天,我都会去土地上捉蝉,蝉儿夏天时爬到书上蜕皮,变成知了,知了产卵入土,待到两年之后,新的蝉儿就会破土而出。这个洞,就像被什么破土而出一般。我想到莫雨师所说,如果我没有救出莫红菱,她死去后,按照当地就会被葬在这洞里,就像知了的幼虫一般。  
  有木有看滴啊  
  加油楼主~!!  
  怎么不更了  
  我运功提气,将肺里的空气全部呼出体外,又练了一遍放松关节的功夫,直到感觉我能从那洞口通过,我将判官笔插在腰间,慢慢进入洞穴,起初四壁很窄,只能一寸一寸的挤下去,倒两三米时已颇为开阔,我便用些提纵功夫,向下滑去。  待到十米左右,便只看得到电筒得亮光和头上的一点光源,再往下,洞便不再是直接向下,而是蜿蜒曲折,我看下表,离莫红菱醒来还剩下三个时辰,我便决定再向下探两个时辰,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返回。  洞壁极为蜿蜒,时而紧贴洞壁爬行,时而下跳,时而又向上提纵,待到两个时辰左右,我抬头看了一眼,这却差点叫出声。  头顶上是洞口的一点明晃晃的亮光,可是这怎么可能,我从洞口下到十米之后,花了两个多时辰,已经离那个位置好远,再明亮的光线也不可能顺着这曲折的洞照的这么远,那么这光源,到底是什么,我再次向上看去,黑暗里的那一点光亮,倒像是乌黑的眼睛里闪耀的一丝亮光,洞里温度极低,我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追帖来了  
  我不敢再停留,也不敢再向下,更不敢多想,我使出浑身本事,顺着来路快速返回,然而我越是走,便越是心惊,来路上那些曲折蜿蜒,需要我紧贴着洞壁才能通过的狭小之处,一个都没有遇到,而是直接上行。  半晌,我停下来,将判官笔钉入洞壁深处,靠在笔上,回想之前的情况,我确认当我顺着洞壁下行时没有岔路,只有一条通道,而且十米之后通道极为曲折,而在我发现头顶的那一点亮光之后,顺着通道爬出洞口的这一路也没有岔路,只有一条通道,但却极为顺畅,直接向上,这完全解释不通,洞的形状怎么可能有变化,而且变化的如此迅速。  歇息片刻,我继续向上爬去,也许我一直在意这洞的怪异,忘记了向上爬的距离和时间,等我反应过来,才顿时觉得不对,我看下表,我已经向上爬了一个时辰左右,按照我的速递,我至少已经上行了300米,可是我哪里会下到如此深处,这已经是60层楼的高度了。  我来不及细想,现在也无法详细叙述当时的体会,太多的事情,过去之后就无法再感同身受,尤其又是那般复杂的感受,我极力不让自己想还能否爬到洞口这件事,只管继续向上爬去,直到我精疲力尽,几乎耗尽力气才能将判官笔钉入洞壁深处,借以稳住自己的身体,接着电筒越来越微弱的光,手表提示又过去了两个时辰。我关掉电筒,吃下一粒药丸,沉浸在黑暗中,我忍住大声喊叫的宣泄冲动,开始默默的休息,准备下一次的攀爬。  
  呀 没了?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精力恢复一些,就运气推宫过血,待身体的酸麻稍微去除,便向上冲去,这一次,大概爬了两个时辰,可是头顶上那一点亮光依旧如此,只是因为接近黄昏,亮光变暗了一点。我微微叹了口气,药丸还有不少,可是我已经服用过一次,顶多再吃一次,第三次效果便会大打折扣,而且我几乎向上近千米,却还到不了出口,那么如果不找出这洞的怪异之处,继续尝试也不会有用。  我不禁想到了听长辈说过的江湖秘术鬼打墙,使用机关和布景之术可以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一直在向前行进,可是其实只是在绕圈。解除这个秘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有一个光源,顺着光源的方向行走,走的一定是直线,因为光线无法绕弯。  我将电筒绑在判官笔上,打开电源,便看到一束光柱直射向上,我顺着光柱,直接爬到光线即将消失的位置,离电筒的位置几十米左右。可抬头望去,头顶的一点光亮几乎已经看不见,而我离那光亮也并未近上一点半点。我下行到刚才的位置,关上电筒,横坐在判官笔上,我确碰到过不少离奇之事,可是从没想到自己陷在一个永远也爬不到洞口的洞里,或许,这个洞就没有洞口,或许这就不是一个洞,或许……  
  突然,我听到一点声音,我又吞下一颗药丸,借着药丸下肚带来的我热流,运气至听宫穴,果然,隐约的听清洞口方向传来一丝声音,是莫雨师,她在喊我的名字,我不禁心头一热,好一个侠义女子,即使深陷这洞里,我也要赞上一句,天黑后还敢孤身一人到这洞附近找我,我吸满气,吐死发声,以此方法发出的声音能传的极远,我将一个电话和一个名字说了两遍,再说两遍回住处,然后凝神细听,莫雨师果然听到并回答道知道了。  我告诉她的号码的主人是我儿时的伙伴,他叫季春生,自小我俩便一起练功,不说是生死朋友,也差不了多少,但那名字却是另一个朋友的,他叫刘恭,也是我的好友,更是有一次救我于危难。我自信春生接到电话,听到我要找他,却被以为是另一个人,一定能够想到带那人一起来救我。而刘恭听说我找他,也一定不会耽误片刻。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等在这里,坚持到他二人来救我,有了他二人的帮助,无论是曾雪麟还是莫红菱的事情,相信都能够加以解决。  季春生不像我一样,十几岁便中断练武,出来上学,他的武学修炼一直没有停过,功夫比我高强数倍,而刘恭除了武艺一脉一窍不通,其他几乎无所不精,物理化学,天文地理,医术星象,五行八卦,可以说样样精通,他与我年龄仿佛,却不知从何处学得这些知识。当然,看过我第一篇文章的读者,当然知道刘恭是从何处得来这一身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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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后援不久就会到来,那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捱过这十几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天已经完全黑了,头顶不再有一丝光亮,电筒仅存的电量也要留着关键的时候用,在完全的黑暗中,单凭一支判官笔让我悬洞壁上,即使我从小练武,经历颇多,心里也不禁有些颤颤巍巍之意。这洞为何突然改变了形状,又为何我爬上数百米也到不了洞口,实在是难以解释,我并非不信神灵精怪等民间传说,即使是爱因斯坦也将“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等民间异话冠以最早的相对论之说,可是真的等到这般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却并不想将其归结到莫名的力量,还是想查出个究竟,毕竟,这是一个洞,造就湘西三大传说之一落花洞女的洞,如果没有洞口,又怎么能称之为洞。所以,一定有一个洞口,只是,我却到不了,虽然我能够看见,这倒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看的见,却摸不到。  突然,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就像在莫红菱床边感到的一样,只是现在,我力气已耗尽,精神也极度疲劳,再也无神引气推宫过血,逼出这股寒气。我本以为这寒气很快会过去,谁知这它越演越烈,我直冻的咬紧牙关,却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我心道一声不好,如此低温,人类哪能坚持得了片刻,我用电筒微弱的光看下四周,果然无异常,只是不知道这股寒气从何而来,我开始向上攀爬,如果还是坐在判官笔上不动一动,在这样的低温下时间稍长就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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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努力的向上攀爬,借着运动带来的热量抵消一些寒气,直到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我感觉精疲力尽,身上也满是汗水,寒气还是刺骨的寒冷,可是我已不像刚才那样洞的浑身发抖。我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运动带来的大量汗水几乎迷住我的眼睛,我暗笑,多久没有这样流汗了,我不禁想起上次这样流汗的情景,那还是几年前在北极,与友人打赌而赤裸着上身,为了比谁坚持的时间更久,所以不停的奔跑,在那样的低温下奔跑并不觉得寒冷,不对,我突然觉察,上次流下的汗水会在身上凝成一层冰,身体散发出的热水也会在眉毛和头发上凝成一层霜,而现在的温度与那时也差不多,可脸上的汗水却一直在不停的流,一点也没有结冰,眉毛和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丝毫没有结霜的意思。  怎么会这样,我不由大惊,既然汗水没有结冰,就说明温度不低,可是,我怎么会感觉如此寒冷,机关布景之术可以欺骗眼睛,可是怎么骗的了身体的感觉,一想到这里,突然发觉刚才刺骨的寒气好似消失了一般,没有了寒气,大量运动带来的热量如同置我于蒸笼一般,我脱下透湿的衣服,将自己捆在判官笔上,靠着洞壁,开始微微调息,休息片刻,心里明白自己必是中了高明的幻术,便想到爷爷跟我讲过的旧时江湖幻术,大多数江湖幻术都属过去穷苦人家混饭吃的手段,只有极少数用来制人害人,而这少数制人害人的幻术,这极少数的幻术大多来自古代西北或西南的民族或国家,他们为了交结中原王朝的统治者,乃自称奇人,诈称有幻术,以便得到赏赐。而这湘西之地,在古代也算是边陲国家。难不成落花洞女之洞便是此地从古就有幻术陷阱。  可是这样又怎么解释曾雪麟那电话里的两种声音,而且大多数幻术,都是通过某些手段蒙蔽人的五官以得逞,又怎么会有让人感觉寒冷的幻术。  
  如此的幻术或许就不能称之为幻术,能够蒙蔽身体的感觉,也许该叫做道术了,可是身体的感觉怎会被蒙蔽呢,我想到这里,不禁活动下身体,才发觉身上酸痛难忍,只是抬一下胳膊,便要用上全部的力气,我微微叹口气,我已到灯枯油尽的境地,只愿那二位朋友能早点到来,我靠着洞壁,小睡片刻。  忽听得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猛然惊醒,抬头望去,头顶那洞口的亮光极刺眼,想是过去了一夜,春生的声音不住地从上面传来,我刚要开口回答,才发现口干舌燥,几乎发不出声音,我只好击掌以示回应,果然春生听到了我的回应,半晌,只听一声接着,便有瓶水扔了下来,我接住瓶子,一饮而尽。  我清了清喉咙,已是能够发声,便道:“我上不去。”也许是我声音太低,上面听不清,便又扔下来一个对讲机。我暗笑,刘恭一定来了,只有他才会想到带上这类设备。  果然,对讲机传来他的声音,“陈岳,你还好么?”  我回答道:“还好,只是上不去。”  “你受伤了,爬不上来?”  “虽然精疲力尽,倒是没受伤,”我道,便把昨天从我下洞开始,直到昨天晚上我攀爬取暖的经历讲出来。  半晌,对讲机传来声音,“你吃点东西,等下。”又扔下几块面包。  等了不久,刘恭道:“当你接到东西,立刻对着对讲机大喊。”  我回答好的,心里却想这是要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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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间,我看到一物落了下来,待我看清那物件,已是快到我头顶,那是一把刀尖冲下的bowie,我暗骂一声,竖起二指,总算夹住刀刃,同时我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我刚要冲着对讲机大骂通,却听得对讲机传来春生和刘恭的声音。  “不会插着他吧,这叫的好大声,跟你说了扔个别的东西。”刘恭道。  “不会吧,他好歹也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人。”春生道,“再说,不插要害顶多受点小伤,不是你说扔个能让他条件反射大叫一声的东西。”  “怎么不说话了,陈岳,你还好吧?”刘恭道,“是不是对讲机掉了,再扔一个下去。”  “他要是受了伤,不知道能不能接的住啊!”  我实在是无力再骂他二人,便道:“我还没死,你们到底干什么鬼!”  “我说没事吧。”春生道。  “果然没事。”刘恭道:“陈岳,我扔那把bowie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计时,再到你吼的那一时刻为止,算出时间,根据自由落体运动的公式,可以算出你现在离地面的高度,你稍等啊。”  哈哈哈,我不由大笑,这种时候,这种情形,也就只有刘恭才想得出这种办法,不错,一点不错,就算你洞穴再怪异,就算他幻术再高明,有种你就逃得过牛顿力学定律,我不由得生出些信息,终究我是不想相信落花洞女这等些民间传说。  
  一天一段的节奏么  
  马  
  不久,对讲机里刘恭道:“陈岳,你现在在地下36米左右,爬上来!”  “我昨天30个36米也爬了,可是终究到不了洞口。”我道。  “再爬一次,我一会儿再测一次!”刘恭道。  我暗道一声不好,我已经预感到再爬一次的结果,我离洞口怎么可能只有36米,那么,昨天我向上爬的那些路,到底是怎么会去事,我绝不可能记错,而刘恭的数字也绝对准确,那么,从我现在的位置到洞口,除了这36米,到底还隔着些什么,难道是那些让人冷到发抖却又不会让水结冰的寒气。  现在想来,我绝非是一开始便是自负之人,只因自小跟随长辈学的一把功夫,又常被带着东奔西走,见识得多,便自诩身怀绝技又见过几分世面,平时结交的又多是青帮年轻一辈中坐头几把交椅的主儿,上个世界初能在上海滩讨江湖生活的帮派,那个帮众不是人中之精,现代更是如此,倘若只是埋头练武,在这末武时代何时能混出个头脸,而这些人中之精,又有那个不是心存傲骨,常与这等人来往,傲骨我没学到多少,自负倒是学会几分,便不管什么事情,总觉得凭借自己的身手和经验都能如期解决。而这件事,算是给那时的自己长了一智的机会。  果然结果如我所料,我又爬过一次,待到我接住一个面包,刘恭的数字也计算出来,我离地面36米。  “你到底爬了没有啊!”刘恭怀疑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至少爬了100米,”我喘息道,“不会骗你的,我已经呆在这里快两天了,难道我不想出去。”  “真怪了,”刘恭道,“你等着。”  半晌,春生的声音传来,“陈岳,我扔根绳子下去,你拉着绳子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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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一根绳子慢慢放了下来,不是特别粗的绳子,承受不了我的体重,但是,我可以跟着绳子向上攀爬,这就可以作为一个参照物,可以精确的衡量出我到底向上攀爬了多少。  我将绳子的一段绑在肩膀上,又开始向上攀爬,每爬一段,我就把多出来绳子缠在肩膀上,眼看差不多30多米了,可是抬头一看,我离洞口光源的位置却还是如之前一样,没有近一些。  “刘恭,你放下的绳子有多长?”我问道。  “怎么了!”刘恭愣了片刻。  “你快说,绳子有多长?”我冲着对讲机大声喊道。我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简直是一个没有入口的洞穴,而误入洞口的我,却怎么也找不到洞口,难道我要被永远困在这里。  “我们放下去的绳子,大约30多米,”春生平静的道,“怎么了?陈悦。”  春生平静的声音似乎带给我一些力量,我慢慢的平静下来,“我相信你说的,可是,我已经爬了30多米了,我收集的绳子就已经30多米了,可是,我还是看不到出口。”  “你,你把绳子放开,”刘恭道,我听的出,他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我放开绳子,绳子被很快的收了回去,34米,刘恭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34米,仅仅只有34米,这是我离洞口的距离,可即使我攀爬近千米,我仍然不能缩短这短短的34米。而放入洞中的绳子这个参照物,也似乎变长一般。  “陈岳,你向上爬了吗?”刘恭问道。  “爬了!”我回答道。  “你怎么证明你向上爬了?”刘恭问道。  “我几乎爬了一天一夜,难道我自己不知道!”我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尽量用平常的声音回答道。  “你尽量保持冷静,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一项一项的排除掉所有的可能,你现在无法静下心思考,所以,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春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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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道,我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再尽量慢的呼出体外,“你们问吧。”  “除了你的记忆,还有什么能够证明你向上攀爬的证据?”刘恭问道。  “没有。”我回答。  “也就是说,你只是自己记得自己向上攀爬,可是却没有其他证据。”刘恭问道。  “是的,可是我自己的记忆还不够……”,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或是今天凌晨,让我感觉无比寒冷,却无法使汗水结冰的那股寒气,这同样是我的感觉,也是我的记忆,那么那股寒气真的存在么。  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我的汗水没有结冰,如果寒气不存在,那么是我的感觉出问题了么。如果答案是后者,那么我只有我自己能做证的攀爬千米,也可能是只是我的感觉而已,实际上,我并没有攀爬千米。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将这件事以及我的思考讲给刘恭和春生听。  经过一阵难以忍受等待,对讲机终于传来刘恭的声音,“陈悦,自由落体运动的计算和绳子的长度显示你离我们只有36左右的距离,而你说的你攀爬一天一夜也无法到洞口,显然根据你所说的你离洞口至少有一千米,这种情况一定有一种是错的。假设我的测算是错的,而你的感觉是正确的,那么这意味着牛顿的力学定律在这个洞里失效了,你知道这是牛顿的力学定律第一次在宏观领域里失效,这个发现能让我们获得诺贝尔奖的……”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快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催问道。  “我想说,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少?”刘恭问道。  “你干脆说第二种情况更可靠不就得了,说我感觉错了。”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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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可惜我们不确定你为何会感觉错误。”刘恭道。  “如果我感觉我向上爬是错误,那么我又怎么知道,现在跟我说话你不是又一个我错误的感觉呢。”我问道。  对讲机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你不知道!”刘恭说道,“不过这不重要,即使我和春生是你又一个错误的感觉,那么陪你聊天说话,那么也比你永远爬不出来要好。”  “这倒是。”我道,“那你们帮我出出主意,我怎么才能从这错误的感觉中走出来。”  “从你对寒气的描述看来,你无法走出错误的感觉。”春生道。  “那我怎么办,在这里住一辈子,逢年过节你们来看看我?”我自嘲道。  “妄动无明!”春生道。  “什么?”  “你中断练功,未到那一层,自然不知道妄动无明,”春生道,“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古时候一个即将被处死刑的犯人,恰遇刽子手是他的老乡,犯人百般求老乡放过他,老乡出于无奈,只得说:‘行刑那天只要我举起砍刀说跑,你就立即逃跑,千万别回头。"犯人牢牢记住老乡的话,行刑那天,刽子手的跑字刚出口,犯人就拼命跑呀跑,不敢有半点耽搁。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落脚谋生。几年过去了,犯人娶了妻,经营一家小吃部,遇到来吃饭的家乡人,总免不了念叨刽子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乡人诧异,回家告诉刽子手.刽子手不信,便亲自登门来见,果见犯人如同常人.犯人见刽子手出现,急向恩人叩拜。刽子手十分尴尬地说:‘行刑那天,我刀起头落,人命大事,哪敢徇私放人!’犯人这才确信自己早已死去,顿时化作一滩血水。”  我思考半晌,道:“你是我我就像那个犯人,自己被迷惑了,却不知道,需要有一个人来点醒我。”  “你因为执念,妄动无明,”才无法爬上来。”春生道,“却是无人能点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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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如此说来,我也听过过一件事,”刘恭道,“几年前,我的一位朋友去x省某个神秘的地方,等他到了那个神秘地方附近的一个小镇,租车再寻个向导能载他到那个神秘的地方,结果无一人敢去,他觉得奇怪,就问为什么,得到的回答却是容易迷路,他觉得奇怪,不到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几个小时就到,怎会迷路,他就一点一点的加钱上去,终于有位老向导按捺不住,接了这个活,等到出发那天,他才发现老向导还带上了一人,他以为也是一个向导,结果老向导带的那人竟然是个傻子,他不懂,就问为何带上个傻子,老向导也不答话,只管开车赶路。半途遇到了大雾,伸手不见五指,老人让那位朋友在纸上写了几句遗书类的文字,放在一个饮料瓶里,开窗扔了出去。然后叫傻瓜开车,傻瓜哪里会开车,把车开的东倒西歪,几次差点翻倒,我那位朋友吓得几乎要死,傻子大约来了几个小时,刚刚开出大雾,我那位朋友简直怒不可遏,忙问老向导为何如此,老向导拉他下车,让他回头看,结果哪里还有大雾的影子,那可是几个小时的路程才开出的大雾,竟然就这么不见了,更让人惊讶的是,老人走出十几米,从地上捡起饮料瓶,那瓶里放的正是我那朋友的遗书,我的朋友更是奇怪,几个小时前扔的瓶子,又走了几个小时的路程,怎么会在离车十几米的位置。他一再追问,老人才告诉他,当地人管那阵雾叫鬼雾,只要开进雾里,越想开出去,结果就越开不出去,曾经一位游客,开车进了鬼雾,他认准一个方向,开了一天一夜,直到耗尽一缸油,直到他精疲力尽晕了过去,当他被救援人员发现的时候,从他车轮的痕迹看,他并没有走出半径两公里的一个圆圈。自从那之后,再无人敢闯进这神秘的地方,而老人偶然发现,进入鬼雾之后,唯一能出来的办法,便是找一个不想出来的人领路,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那个会不想出来的,只有找一个傻子开车,在雾里和不在雾里对他来说无所谓,所以他一定能开出那片鬼雾。”  “你是说,第一,那傻子不想开出鬼雾,第二,那傻子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结果才开了十几米。”我道。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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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如何能变成傻子?”我道,“再说,我的执念又不是一天两天,一种两种,怎么这执念就偏偏这时候起作用,难不成这洞里……”。我没有说完,可是我们都意识到,这洞里可能有类似鬼雾一般的物质。  “你当然变不成傻子,不过我倒有个办法,”春生道,“不过危险性很大。”  “快说。”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充满了鬼雾一类物质的洞里。  “如果你的感觉欺骗了你,那就不要感觉。”春生道,“你点下自己的神庭穴……”  未等他说完,我已明白,神庭穴位于小脑附近,是控制人体感知方位平衡的穴位,春生想让我失去感知方位和平衡的能力,那样我的行为与傻子也差不了多少,可是那怎么能叫点下神庭穴,点穴是中医称呼,若要我失去平衡感和方向感,起码要打穴,一个点穴一个打穴,力道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春生,刘恭,假如我上不去,你把这洞填了,看好莫家二位女子,再跟我家里说一声。”我道。  “你若上不来,我就往洞里撒尿!”春生道。  “你若上不来,我就去找勘探队,打井也要把你没出来。”刘恭道。  我大笑一声,拿捏好力道,拍向自己的神庭穴。  顿时,我感觉头晕目眩,几乎就要昏昏睡去,可是潜意识提醒我,要不断的爬,我便照着一个方向爬去,一开始我还知道自己在爬,可是很快,我就好似失去意识一般,我在爬着,只是在爬,待我能够聚集一点意识,却发现自己还是在爬,我也不知爬了多久,或许我在爬,或许我只是认为我自己在爬,直到一阵亮光刺进我的眼睛,我却是精疲力尽,彻底的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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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醒来,才发觉刘恭和春生等在我旁边,我笑着说道:“你们俩是真的在这里,还是又是我想出来的?”  刘恭却是一愣,春生道:“应该是我俩都在这里了。”  “很难说怎样,如果那洞里有类似鬼雾一般的物质,那我们在洞口那么久,可能也吸入一点,所以现在很可能也是我们想出来的。”刘恭道。  “那我们怎么办?”我道。  “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这只是个可能性,而且我们也不能一直等在这里!”刘恭道。  “不错,已经过去两天了,我们快回去,曾雪麟和莫雨师还等着!”我挣扎着起身,才发觉身体一阵酸麻,几乎站都站不稳。  “坐好,我帮你推宫过血。”春生道。  “好!”我回答道。  春生功力数倍与我,只是片刻,酸麻感已去,只是还有些无力,但已无大碍。我与春生刘恭二人便往旅馆走去,途中我给他们讲起曾雪麟的事,刘恭第一个便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哪次骗过你!”我道。  “你有没有想过,三个小时的电话,需要多少电话费!”刘恭道。  “需要多少?”我问道。  “一个晚上至少几千块!”刘恭道,“你说他连着打了几个晚上,”  是的,我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想必现在的年轻朋友也不会注意到这个问题的,在十几年前,双向收费,长途加漫游的年代,就算是接了三个小时的电话,至少也要几千块,曾雪麟连打了几天,他要缴纳多少电话费。(这里感谢tmk1962)如果他有能力缴纳那么多话费,又为何不坐飞机,而要乘需要几天才到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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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确实是我没有想到。”我道。  “你确定电话通了?”春生道。  “是的,我甚至在电话里听到了她的声音。”我道。  “你确实听到了,还是你觉得你听到,”春生道,“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她,如果洞里有那种鬼雾一样的物质,那么曾雪麟身边也可能有,所以他才会被迷惑,你在他身边,你也可能会被迷住。”  “这……,还是找到他再说吧。”我道,已经过去了两天,曾雪麟或许会像莫红菱一样,成了那落花洞女的第一个男主角也说不定,“鬼雾,到底是什么?”  “当地人叫鬼雾,他应该是种气体喽!”刘恭道。  “一辆汽车进入一团气体中,又怎么会开不出来,况且那辆汽车的里程表和耗油都是可以实际看出来的,不想我一样只是自己感觉在向上爬,况且哪里会有那么大的一团雾气,几个小时都走不出。”我道。  “它确实只是一团气体,也许它只是表现为一团气体,但是实际上它可能是另外一种空间?”刘恭道。  “另外一个空间!”我不由的愣了下。  “是的,那雾气里的空间和我们的空间不同,所以从外面看可能只是一小团雾气,可是在雾气内部却是很大的空间。”刘恭道。  “就像是芥子须弥一般!”春生道。  “是的!”  “可是又为何傻子才能把车开出来,就像我,清醒的时候却爬不上来。”我道。  “这……却是不知。”刘恭道。  “或许这雾气会根据闯入者的思想而变化。”春生道,“就像妄动无名的故事,那死刑犯的思想甚至可以让他一直活着,那改变下那雾气也不奇怪。”  “等找到曾雪麟电话那端的东西,说不定就能破开这个迷?”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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