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定则,不是很大,可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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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于12月1号在工地,左手大母
指,被电锯锯断了两根肌腱,手指关节骨头被割伤一道好深的口子那这个是不是有工伤赔?本人于12月1号在工地,左手大母
指,被电锯锯断了两根肌腱,手指关节骨头被割伤一道好深的口子,但现在没做工伤鉴定,那这个是不是有工伤赔提问者:ask****|联系手机:186********|广东-惠州| 16:21
地区:广东-东莞帮助网友:45412人次律所:广东展豪律师事务所爱心积分:170801分你好,属于工伤,如果评上十级,10级工伤是赔偿你十二个月的工资。工资是按你伤前十二个月的平均工资计算 21:11
当事人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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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当向公司所在地的人社局申请工伤认定,然后待伤情稳定之后再去申请做劳动能力鉴定。如果不构成伤残,工伤保险基金或单位应当支付你的医疗费等费用;如果构成伤残,还应当依据《工伤保险条例》给你伤残补助金、工伤医疗补助金和伤残就业补助金。停工留薪期间原工资福利待遇不变,由所在单位按月支付。至于你能评到几级伤残,是鉴定机构依据你的劳动功能障碍程度和生活自理障碍程度来评定的。
以上意见,仅供参考。
你自己可以申请工伤认定,认定为工伤后做伤残等级鉴定,再向红砖厂要求赔偿,不赔偿就提起仲裁。如果红砖厂是没注册的,就提起人身损害赔偿。通过法律程序索赔,程序有些复杂,建议最好委托律师代理。
工资不变继续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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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行为分析:用户进行阅读文章后咨询律师用户与律师的沟通效率可提35.7% !左手南疆,右手北疆:记2014年8月穿越天路狼塔C线(全文更新完,一楼有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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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南疆,右手北疆——记2014年8月穿越天路狼塔C线
请记住:当你站在这里的那一刻,你的左手是南疆,你的右手是北疆。
写在前面关键字:新疆 狼C 狼塔C线 砾石户外 蓝色情缘我就不做线路介绍了,也不矫情地各种致谢了,也不做各种铺垫设置悬念了,更不啰嗦地做各种准备事项的介绍了。因为关于这些信息,通过以上关键字在任何一个搜索引擎都可以找到比我能想像的更加详细的介绍。所以,我将直接进入主题。特别声明:本游记只是为了记录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以及心路历程:有兴奋、有忧虑、有沮丧、有喜悦、有发泄等等,唯独没有太多的精确数据和技术介绍。因此,它不具备成为一篇线路攻略的条件。不喜欢这种记录方式或者只想找一篇攻略的驴友,请绕行。免得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最后还要浪费口水来喷我。目录(点击标题可电梯直达):
D1:身向天山行——白杨河(一)
关键字:乌鲁木齐 呼图壁 白杨沟煤矿 白杨河早上8点,队伍准时在乌鲁木齐的一家宾馆门前集合。20多个人加上20多个背包挤上了两辆微型面包车,我们就出发了。由于昨天晚上我和小岳去朋友那里拿装备,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聚餐,所以,刚上车的时候我们两个跟他们之间并不是那么的熟悉。但是,驴友好像生来就是一家人,尤其当大家谈起共同走过的某条线路时,很快便熟悉了起来。这一路车程给我印象深刻的两个人分别是:雨在等我(以下简称“雨哥”):他在车上用略带夸张和诙谐的语言描述着他的墨脱之行,并且找出当时被蚂蟥叮得满脸是血的照片给我们看。他的幽默和诙谐伴随了我们一路,给我们的旅程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小豪:车子刚从呼图壁下高速不久,我们临时停车休息时,他离开队伍跑去照相。车子出发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以至于车子刚开出不到10分钟,为了等他又停了10几分钟。领队蓝色情缘(以下简称“蓝姐”)对他警告一次。然而,不管怎么样,一个57岁的人能够坚持着走完狼C,我还是由衷地佩服他的。
就这样开心的聊着,4、5个小时的车程倒也过得挺快。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了白杨沟煤矿。这也是最后有手机信号的地方,大家纷纷掏出手机给亲人朋友打电话或发短信做短暂的告别。这时,我听到雨哥对着手机说:“如果七天后手机有信号,证明我已经安全出山了;如果两、三天后手机有信号,证明我实在不行,原路返回了。”他的这几句话引起了周围的一阵笑声。
刚过白杨沟不久,一辆车的司机开始抱怨起来,说什么路况太差、石头挂到底盘了等等。反正是死活不往前开了。我们只能把背包集中放到一辆车上,全体队员徒步前进。
这一切就注定了我们比别的队伍多徒步了好几公里,但事情总有两面性:前面的司机把我们的背包比别的队伍徒步的起点多往前送了几公里。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用轻装多徒步几公里换来了重装少徒步几公里。
到达徒步起点的时候,蓝姐看着我说:“你穿个半袖,不冷吗?”我说:“当然冷啊!可是,刚下车的时候,我傻傻地以为只需要走一小段路,等路况好点还会接着坐车,就没把长袖衣服拿下来。谁知道下了车就再也没有上车的机会了!”这时人群中间突然传来一声“吃瓜啦”,(未完,待续!)
D1:身向天山行——白杨河(二)
这时人群中间突然传来一声“吃瓜啦”,我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一牙牙切好的哈密瓜正放在草地上,而协作同行者(以下简称“行者”)正盘腿坐旁边大口大口地啃着哈密瓜。原来,蓝姐还提前买了哈密瓜放在车上,专门在临行前来鼓励大家。现在回想起来:蓝姐还真是贴心,让我们小小地感动了一下。大家一哄而上,哈密瓜很快就被抢完了。此时,原来就阴去密布的天空隐约感觉有雨滴落下,我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换上了冲锋裤。一个队友问我:“你走路还穿冲锋裤?”我说:“嗯,我怕下雨。”然后,没想到我的预言真的被应验了,我们整个行程的前四天里,除了偶尔能见到太阳以外,几乎都是在阴雨天中度过,别提有多悲壮了。合影后,我们迈出了穿越天路狼塔C线的第一步。 沿着大路走了没多远,我们便向左拐切入了一条马道,开始沿着弯弯曲曲的马道切来切去地下降。经过一个牧民房子的时候,一个哈萨克族妇女向我们走来。正当我纳闷她是不是要向我们推销什么的时候,她却走向了蓝姐。然后,指着蓝姐背包肩带上的铃铛用不太流利地汉语说:“十块钱,十块钱,……。”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她是想买蓝姐的铃铛。蓝姐推辞几声“这个不能卖”后,大步地走开了,留下了那个哈萨克妇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我回头再看的时候,却突然莫名地感到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孤独。 蓝姐告诉我们:“前几次走狼C的时候,队友都说听到我的铃铛声就会觉得心里特别踏实。”然而,直到第四天上达坂的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她这句话的含义。当我们向左切爬上一个小山包,路过一个牧民简陋的房子,跨过一条小水溪,走过一小片沼泽地,到达一片小草甸的时候,雾气已经变得十分浓厚,能见度不到10米。蓝姐决定在这里等到队伍集齐再前进。因为刚才一直在运动,并没有感觉到冷。现在停下来才一会儿,便感觉到阵阵的寒意不断地袭来。我赶紧把冲锋衣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可是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冷,不得不站起来来回地走动。有的队友为了保暖,背包都没有卸下来,而是直接靠着背包坐在地上休息。这时,我注意到了旁边62岁的朱老师:(未完,待续)
D1:身向天山行——白杨河(三)
这时,我注意到了旁边62岁的朱老师:他略显疲惫地半躺半坐,在草地上休息。这是七天的行程里,我第一次对朱老师产生印象。通过在后面几天为数不多的几次照面和交流,让我深深地记住了这个人,并且由衷的钦佩着他。远处,小岳正在一个小山包上跟小豪站着聊天。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收队苍天在上(以下简称“苍天”)带着最后一名队员船帆姐到达了休息地点。苍天说船帆姐背包的肩带出了问题,不能调节背负,走起路来20多公斤的背包在背后晃来晃去,很不舒服。而船帆姐放下背包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想睡觉。”初步判断这有可能是高反的症状,大家都鼓励她再坚持一会儿,吃点糖果什么的,到了营地再休息。鉴于船帆姐的身体状况,蓝姐建议大家帮她分担一些负重。小岳主动请缨分担了一个头包。此外,他还帮小豪提了一个装满食材的塑料袋。 我们沿着草地和河谷相接的地方继续前进:一会儿踏在河谷的石头上,一会儿踏在草地上。大概6点半的时候,我看到前面有一顶帐篷。接着往前走了几步后,又看到了另外两顶帐篷。这令我喜出望外:当你并不知道终点在哪里,正在奋力前进的时候,终点却突然出现在了你的眼前。这,也是一种乐趣吧。三顶帐篷的主人:其中一个是独自穿越狼C+V的传奇驴友——阿诺;另外两个是结伴穿越狼C+V的小杨和后来成为我把子的——侠客。我们跟他们三个闲扯了几句,雨哥更是表现得万分激动,带着崇拜急切地跟阿诺合影。队伍又往前整体行进了10几米,到一片相对平整开阔的草地上时,蓝姐宣布:“扎营,休息!“
扎好帐篷后,小岳去河边打水,我也开始支起炉头,准备做晚饭。我们的晚饭是(未完,待续!)
D1:身向天山行——白杨河(四)
扎好帐篷后,小岳去河边打水,我也开始支起炉头,准备做晚饭。我们的晚饭是煮挂面拌酸辣酱。正当我们煮好挂面,吃得酸爽时,小豪过来派送小岳帮他提的塑料袋里的牛肉酱,于是我们又拌了一些牛肉酱。吃饱喝足、收好灶具,我和小岳便钻进了帐篷。我们看了一下时间还很早,但又实在无事可做,百无聊赖的我们便又开始回忆两年前的墨脱之行。小岳对雪山冰川有着浓厚的兴趣,在iPad上下载了很多关于攀冰的视频。于是,我们又看了一会儿视频,才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D1完,D2在17-20楼!)
D2:山一程——白杨沟达坂(一)
关键字:白杨沟达坂 河源峰早上6点半,天还没亮,我们就醒来了。我拉开内帐的拉链,一股冷空气迎面而来,生生地又把我逼了进来。小岳问我:“起床吗?”我把睡袋裹在身上,点了一根烟,回答说:“抽根烟,压压惊再说!”6点40左右,我穿上羽绒服和冲锋裤,才敢战战兢兢地依次拉开内外账的拉链,钻出帐篷:原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于是,我们便开始支起炉头做早餐:我们煮了新疆牧民传统的早餐——咸奶茶。蘸着热气腾腾的奶茶,我一人吃了一小半块馕。 今天早上的路依然是半边河床半边草地。我紧紧地跟着蓝姐:一会儿踩在河床大小不一凌乱的石头上,一会儿踩在软绵绵地草地上。走在乱石上的时候,手杖会偶尔卡在石缝中间,需要停一下才能用力拔出来。几次三番之后,我就尽量往草地上走了。因为这样除了不会卡手杖之外,还可以让草地的松软减缓掉一部分重装对膝关节的冲击。在河谷里,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缓慢攀升,10点半左右,我们走到了草地的尽头,迎来狼C的第一个达坂——白杨沟达坂。蓝姐招呼队伍休息,吃些路粮,补充能量,准备攀登达坂。我和小岳吃了些葡萄干,又吃了几颗奶块。我掏出几颗奶块递给蓝姐和行者,恰逢行者正在喝咖啡,于是我又混了两口咖啡。这时大家开始讨论今天海拔上升的高度,我这里得到当时的海拔高度是2400多米,男人(驴名“男人”,以下也称“男人”)得到的高度是2200多,最后索性不测了。反正要登上去,也不会差那200米而改变什么。经过短暂的休整,队伍整体集齐何事完毕,开始前进。正在我背起背包艰难地起身的时候,听到行者对另一名驴友说:“最晚3点登上达坂。”我抬起头看了看前面,却不看到达坂。队伍在大大小小的碎石马道上缓慢的行进。旁边是两块冰川,上面覆盖着一层雪,中间耸立着一座山峰。远远地望去,仿佛那两块冰川是被那座山峰劈开的一样。行进的过程中,旁边不断地传来冰崩的声音:(未完,待续!)
D2:山一程——白杨沟达坂(二)行进的过程中,旁边不断地传来冰崩的声音:先是“嘭”的一声,接着一连串“哗啦啦”的声音,摄人心魄,让人不寒而栗。早起时还清淡的雾气此时也慢慢变得浓了起来,从我们后面压了过来,好像在驱赶着我们前进。当我们到达第一个平台的时候,雾气已经浓到看不清楚河谷里来时的路。我跟蓝姐打了个招呼,折个“V”字跑到平台边上去照相。照完相后,我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追赶前面的队伍。当走到一个绿色冲锋衣时,前面传来许巍那熟悉的歌声——《曾经的你》。我关掉自己的小音箱,紧走了几步对他说:“哥,你跟我撞歌了。”他就是长着一双长腿的——奔跑的拌面(以下简称“拌面”)。我和他相视一笑,继续前进。 在铺满碎石的马道上攀登,绝对是一种挑战耐性的事。因为当你艰难地迈出一步时,很有可能会滑下来半步。就这样,我走一步滑半步,竟然陆续地超过了拌面、小岳、缘分、TT等队友,最后也赶上了蓝姐,和她并行走着。走上一条稍平的马道后,蓝姐指着前面一个山峰说:“看,河源峰!”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一个雪山尖在云雾间若隐若现地缥缈着。然后,蓝姐又指着近处的一个山口对我说:“左边就是白杨沟达坂,你先往前走吧。”就这样,我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因为想到马上要登上狼C的第一个达板了,我的脚步变得飞快。向左拐了一个弯,我便看到了要攀登的白杨沟达坂。这时,我发现山上有一个彩色的小点在不停的移动,仔细想想应该是小杨。我心里一阵失望:看来我不能成为第一个登顶的人了。可是,转念一想:至少我还有希望成为自己队伍里第一个登顶的人。想到这里,我心里舒服多了。仔细想想:其实,我还是挺会安慰自己的。 当我走完左边慢上的大“U”形马道,登上达坂放眼望去的那一刻,我惊呆了:天空中阴云密布,下面的山谷里却是一片缭绕的浓密的云雾,如同一个藏香弥漫的巨大煨桑炉,又如同一个盛满牛奶的棕灰色木碗。这一切让我痴痴站在那里呆了几分钟,才回过神儿来。此时,是中午12点40分。 蓝姐上来后宣布就在这里吃午饭了。说是吃午饭其实也就是吃些简单的速食,根本没时间开火做饭。我和小岳照完相后,一人吃了半根香肠后和一块压缩饼干。这时,行者也到了,看到后面的人还早,说要烧些开水。蓝姐批评他说:……(未完,待续!)
D2:山一程——白杨沟达坂(三)这时,行者也到了,看到后面的人还早,说要烧点开水。蓝姐批评他说:“这里没有水,刚才路边有泉水,你也不知道接一点。”我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山坡上覆盖着一块白雪,就拿了行者的小套锅去碰碰运气。到了山坡才发现:水倒是有,但很小,而且被大小不一的石头挡着,根本没办法放锅去接。正当我万般无奈之下正在刨着石头的时候,蓝姐拿了一个保温杯盖和一个矿泉水瓶子也过来了。可是,搞了半天,由于坡度问题,矿泉水瓶子也接不到水。最后,只得换保温杯盖,接满再一点一点倒进小套锅里。然而没接几下,好不容易刚才用石头在下面冰层上砸出来的弧形由于流水的冲刷旁边开了一个小口,水又从冰与石头的缝隙之间流走了,还是接不到盖子里。最后的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只能用一个手指头把缝隙挡上,让水可以顺利流到盖子里了。等10几后,把小套锅和矿泉水瓶子接满的时候,我的两个交换着挡水的手指头已经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回到达坂上,行者把水烧开,也给我也盛了一瓶。 下午2点,队伍集齐,前队开始沿着一条马道下降,刚开始的坡度还算平缓。可是,刚前进一百多米左右,便向左切入一个大概60多度满是碎石的陡坡上,在陡坡上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马道呈“之”字形向下延伸。在这样的马道行走,一不留神摔下去,估计就再也别想站起来,只能一滚到底了。而如果真的滚到了底,别说能不能站起来,就是能不能留个全尸,也只能打个大大的问号了。因此,大家每迈一步都小心翼翼,不敢疏忽。陡坡下到一多半的时候,我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右膝开始隐隐作痛。不过,此时还能忍受。等我下完陡坡到达一块平地的时候,已经有7、8个人在那里等候。蓝姐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面正在陡坡上缓慢下降的山友,并不时地用对讲机与后面沟通着下降时路线及注意事项。当发现有队友想走捷径存在潜在危险的时候,她更是急得干脆扯起嗓子喊了起来:“左边,左边,不要从那边下。”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男人让我帮他把背后的雨衣整理一下。我边整理边对他说:“你这是要吓唬一下老天爷吗?”他说:“是的,吓唬一下他,让他别下雨了。”我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谁知过了一会儿当我再看他的时候,刚才还穿在身上雨衣真的已经脱了下来。此时,是下午3点半。 队伍再次前进的时候,雨变得小了一些,坡度也变缓了。大概半个小时后,队伍到达一个稍大点的平地。我看到前面正在休息的队友大喊:“回来,回来!”我顺着他们喊的方向望去,看到小岳正在一个山崖下面攀登,小鱼则在他后面仰起头看着,在他们头顶的悬崖上是一朵盛开的雪莲。我对着小岳喊了几声:“不要采!不要采!”(后来才知道,他们不是去采雪莲,而是在拍雪莲。)由于知道自己的膝盖有旧伤,下山比较慢,为了能够跟上队伍,没待小岳回答,也没有休息,我就跟着队伍继续赶路了。后面的路在向右前方拐了一次之后,又变成了马道,在陡峭的山坡上随着山势呈大“U”形、望不到尽头的一直延伸着。一个“U”形,一个“U”形,又一个“U”形。我明显地感到自己的速度慢了下来,右膝上的疼痛也由原来的隐隐作痛变成了一丝丝地阵痛,而且越来越痛。当我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便停下来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休息。向旁边的山谷下望去,刚才在达坂还浓得如同牛奶一样的雾气已经变得非常淡薄,缭绕在山川之间,如同仙境一般。不一会儿,已经陆续有几个山友超过了我。小岳也在不远处,一手提着船帆姐的头包,一手提着小豪的袋子,赶了过来。我看到一个矿泉水瓶子从他身上掉了出来,沿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发出“哗啦,哗啦”清脆的声音,小岳则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正当我准备批评他不该乱扔垃圾的时候,他走到了我的旁边(未完,待续!)
D2:山一程——白杨沟达坂(四)正当我准备批评他不该乱扔垃圾的时候,他走到了我的旁边说:“小豪的塑料袋破了,里面的瓶子也开了,牛肉酱洒得到处都是。”这时,我才意识到误会他了。我说:“把袋子还给他,你替他提了快一天了,让他自己提一会儿吧。”小岳说:“主要是我的背包太小,没地方放,挂在肩带的外挂上晃来晃去的,现在肩膀疼得厉害。”我接着说:“那就还给他吧。”小岳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指着路中间的一块石头说:“就放这儿吧,他就在后边,一会儿路过的时候,应该会看到。”休息了一会儿后,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看到小鱼正在路边坐着休息,由于疼痛难忍,我就又坐下来休息。这时,可能是因为已经下到了雾气下面,视线好了很多,我们已经隐约地可以看到下面的马鞍营地。可惜,那并不是我期盼的今晚扎营的地方。为了平衡明天的路程,我们的队伍要继续下降到河谷才能扎营。想到这些,再摸摸右膝,我的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再次开始前进的时候,马道已经开始沿着陡坡呈“之”字形下切,而且上面有很多小石子,踩在上面有些滑。走了一会儿后,我的右膝再迈步时候已经显得有些困难。这时,走在我前面的超级刺客(以下简称“刺客”)突然说:“走这边,不滑。”我看到他正沿着马道旁边的草地下降。于是,我也跟着他走在了草地上,感觉还是蛮舒服的,因为走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膝盖的疼痛;另外,山坡虽然很陡,但草地却呈阶梯状,在没有下雨的情况下,也不会滑。我就这样坚持着,在离马鞍营地还有几十米,马上要和前队汇合的时候,却看到他们起身继续下降了,心里一阵沮丧。此时此刻,我开始体会到后队队友的煎熬:他们永远比前队队友休息的时间短、负重的时间长。然而,真正让我切身地体会到这种煎熬是在——第四天。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马道和草地都变得湿滑起来,短短的几十米,我又挨了十分钟后,才终于到达了马鞍营地。之所以叫马鞍营地,是因为这里的地形就像一个马鞍。当地的牧民在“马鞍”地中间支起了一个简易的帐篷,作为他们夏季牧场休息的地方。8月,牧民还没有转场,小岳还在那里等牧民烧开水。我则坐在草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地瘫坐了十几分钟,紧绷的护膝下面一阵阵钻心的痛。那一瞬间,我的思绪突然回到了日的博格达之行:传统二、三天的重装线路,我们5个人要一天轻装穿越。翻过碎石达坂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积雪特别的深,有些地方已经到了大腿根部,迈出的每一步都变得异常的艰难,更不要说找到下山的路。而且在积雪的下面是大大小小的石头,一不小心脚就有可能踩进石头缝里,陷进去拔不出来或者踩滑崴脚。因为原计划是一天穿越,白天三顿饭吃过后,食物已经耗尽。筋疲力尽的我们只得忍着饥饿,顶着大风和大雪,一步一步地缓慢前进。口渴的时候,我拿出水瓶,里面的水早已结成了冰,最后只得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经过几个小时的拼命,我们终于走出了雪地,但凛冽的寒风却没有褪去。此时,已经是凌晨,饥寒交迫的我膝盖却疼了起来,前进的速度变得缓慢,渐渐地落在了他们的后面。漆黑的夜空中,我只能在后面看着不远处他们像萤火虫一样的头灯的亮光、忍着疼痛紧紧地跟着。那时,我的脑子不断地在想:如果不来这里该多好,我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舒服地睡觉。不得不承认,我那时萌生了放弃户外的念头。然而,距离当时已经过去了近七年的时间,类似这样的痛苦,也经历了无数次,我却始终没能放弃户外。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痛苦却还像上了瘾一样坚持着。我经常用吃油泼辣椒来比喻我的户外:吃的时候,嘴巴像肿胀了一样火辣辣地疼,头上还不停地冒汗。但当辣劲儿刚过却又开始怀念那种香味,于是,又是一口下去。又如我在余杰《香草山》里看到的那段话:盲目的爱不是爱,深知其缺、深受其苦却痴心不改的爱才是真爱;无知的天真不是纯洁,历经沧桑仍不改其纯真、仍坚信&真、善、美&的天真才是真纯洁。 “走吧!”小岳的一句话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此时的雾又变得浓了起来,我们已经看不到刚才下山的队员。我重新绑了一下护膝,咬着牙,背起背包站了起来,继续赶路。雨后的草地上变得异常湿滑,已经不再适合踩在上面行走,我只得乖乖地沿着泥泞的马道下降。走了20分钟左右,当我看到下面河谷里扎好的帐篷,心里便又感到一丝轻松。再加上跟小岳聊着“十一”的出行计划,所以,这段路走得相对比较轻松。然而,天公不作美:刚才的毛毛细雨突然变得大了起来。当我们到达营地的时候,顾不得休息,忍着疲惫和疼痛匆匆地扎好帐篷,钻了进去。今天晚上有两个营地:一个在山包上,一个在溪谷边。我和小岳把帐篷扎在了山包上,离河谷比较远,取水很不方便,再加上下雨,我们便没有生火做饭,只吃了一块馕和一块牛肉。8点左右,雨变小了,小岳才出去打了两锅水。于是,我们又煮了一锅面条。喝着热热地面汤,舒服多了。吃完面后,小岳说:“给我按摩一下肩膀吧。”想到他白天就嚷嚷着肩膀疼,虽然我右膝疼的厉害,但上肢还是健全的,就帮他按摩了一会儿肩膀。谁知道这货享受竟然还叫了起来:“爽啊,爽啊!”还好当时的雨声和河水声比较大,旁边帐篷应该没有听到,否则,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误会。蓝姐过来通知我们明天早上出发的时间,我战战兢兢地问她:“明天下坡的路多不多?”她说:“不多,上下也就1、2百米吧,但是要过河,你们明天早上最好煮点红糖姜水,可以驱寒。”她接着说:“也不知道河水大不大。要不明天过河的时候,你们两个先过看一下情况?” 我说:“没问题,只要下山不多,我的膝盖不出问题就行。”蓝姐走后,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带着这份宽慰和轻松,加上赶路的疲惫,我很快便睡着了。(D2完,D3在29至32楼)
D3:水一程——台普希克玛河(一)
视频留位:视频正在剪辑中,稍候上传,先上传一段南迦巴瓦峰的视频,以供观赏和测试!
关键字:台普希克玛河 老虎口早上7点起床的时候,还在下雨。因为昨天晚上吃了本来应该早上吃的馕(因为早上赶时间,吃馕比较方便),所以,今天早上煮面吃。吃完面后,我们还用小岳从船帆姐那里借来的几片姜煮了一锅红糖姜水。在雨中收帐篷的我们都有些匆忙,小岳一不小心掀翻了炉头上的套锅,一锅水“一蛮”倒进了内帐里。小岳拿着纸爬进帐篷就擦。我说:“别擦了,把东西收出来,直接往外倒吧。”待我们收完帐篷打包完毕,正准备出发的时候,船帆姐过来拿她的头包。她说:“因为旧伤复发,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打算原路返回。”临走前,她还把剩下的姜片全部送给了我们。想着同甘共苦两天的队友即将离去,我心里略带一丝遗憾,并伴随着担心:她该怎么度过原路返回的两天路程呢? 我们沿着山坡上泥泞湿滑的马道走了几百米慢下坡,接着一个10几米的陡坡后,便下降到了河谷的底部,准备第一次过河。其实,这次只能勉强称为过河,因为河水并不宽,而且根木头架在河上,只不过河水有些大漫过了木头。但是我们还是换了沙滩鞋,当祼脚部分接触到河水的那一瞬间,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过河后,我们开始沿着河谷旁边山坡上的马道前进。因为,后面还要过河,所以,我并没有把脚上的沙滩鞋换掉。这时,不断地有石子钻进鞋子,我不得走几步就停下来磕一下鞋子里的石子,再加上徒步鞋在胸前的外挂上晃来晃去、雨后的马道上泥泞湿滑、还有不时地和旁边丛生树枝拉扯着。因此,我走得比较慢。半个小时左右,我们才下降到了铺满碎石的河谷里再次过河:这次的河水稍微宽了一些也大了一些,不过不是很深,不到膝盖。我原以为轻松地就可以过去了,谁知道那河水冰凉得就像“炫迈”一样,让我趟过去之后跺脚取暖的节奏“根本停不下来”。10几分钟后,又一次“炫迈”。然后,蓝姐宣布:“暂时不需要过河,可以换徒步鞋了”。我晾干脚、换好徒步鞋,队伍还在休整。于是,便掏出保温杯喝一口红糖姜水,顿时感觉一股暖流由胃部向身体的各个部位扩张,那感觉真叫一个舒服。小岳喝完红糖姜水后,又是昨天晚上那幅德性:“爽,爽!” 河谷在下降,而马道却是一路慢上。在一个碎石坡前,蓝姐招呼大家短暂休息。这时,我们已经踩在了河谷上方落差10几米的位置上。蓝姐宣布:“马上就要过栈道了!”然后,宣布一些注意事项。水平穿过碎石坡下降了几米后,又穿过一条横跨在河谷上面的木桥,栈道便很快地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栈道其实还是挺宽的,有1米多,但是有些矮。走过的时候,还真得注意身后的背包:因为当人预感到头顶部位有危险的时候会本能地低头躲闪,但对身高的判断往往只到头部,很容易忽略背后的高出头部一大截的头包。在这种情况下,身体很容易因背包与栈道顶部石头之间的挂蹭而失去重心。这时,如果再一时慌乱,很容易跌落到旁边落差十几米的悬崖。因此,我们在穿过栈道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猫着腰,不敢抬头,尽量在背包和栈道顶部之间留出更多的空间。 穿过栈道后,我们右拐,开始攀登一个铺满腐朽、松软树枝的陡坡。虽然山坡上全是茂密的松林,但仍然无法完全遮挡小雨初霁后正午的阳光,于是,刚爬一会儿,我们便是浑身冒汗,尤其是背上早已被汗水包裹得粘乎乎的。
到达山口的时候,我不顾空间的狭小,(未完,待续)
D3:水一程——台普希克玛河(二)
到达山口的时候,我不顾空间的狭小,迅速的卸下背包,脱下了冲锋衣。正在休息的时候,飞鸟也爬了上来,在他后面依次是雨、朱老师。我掏出手机给飞鸟照相,说:“来,露个脸儿。” 正在我准备收起手机的时候,突然看到苍天从朱老师后面冒了出来,喊着:“我也露个脸,给我也露个脸,走了两天了,还从没露过脸。”我嘴上开玩笑说着:“你不早说!”然后,用手机给他拍了两张照片,照片里的苍天离镜头比较远,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却显得非常的可爱。队伍里的收队是非常累的:因为永远不能根据自己的体力来休息,也永远不能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走路,而且还要照顾后面的队员。想到这些,我便暗暗地佩服这个长相可爱的小个子男人,从此,苍天的形象在我的印象里就被定义成了——“可爱”。 休息完毕,刚走几步,我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开始嘀咕着“埋怨”蓝姐:“蓝姐啊!说好的没有大下坡呢?”只见前面不远处又是一个大下坡,虽然与昨天相比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但由于对昨天的疼痛仍然心存余悸,我心里开始暗暗叫苦。叫苦归叫苦,还是得硬着头皮往前走。穿过陡坡上一段狭窄的马道后,我便开始沿着碎石下坡。果不出我所料,还没下到一半,我的膝盖就开始疼了起来。不一会儿,刚才还在陡坡上照应后队的行者便超过了我。忍了半个多小时的疼痛后,终于在河谷旁边的一个草地上赶上了大部队。我把包重重地甩在地上,坐在包上一动也不想动。小岳问我要香肠,我说:“你自己拿吧,在侧包里。”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很没用的话:“不在左边,就在右边。”可见,当时我脑子的转数已经不够了。这时,天气已经放晴,地上摊着一顶不知道谁的帐篷已经基本上晾干了。我想:我到底比他们晚到有多久?难道有那么么久吗? 我刚吃完一块压缩饼干和半根香脆,队伍已经开始继续前进。刚走十几分钟,前面队伍就停了下来,走到跟前才知道,又要过河了。这时,比我们早的小杨和侠客已经用绳子打好保护,他们两个率先过河。蓝姐反复强调:“一定要两个人挎着胳膊一起过河,过河的时候一定要逆着水流方向往上游切过去,不要直着过,更不要顺着水流方向往下游切。”我们换好鞋子,小岳、蓝姐和我(小岳在左边,我在右过,蓝姐在中间)挽着胳膊一起过河。当我们冲进河里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次过河比前几次难度大多了:这次的河水非常湍急,每当抬起脚的时候,小腿都会像打摆子一样向水流的方向飘来荡去,抬起手杖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且河底又是大小不一、高低不平的石头,一旦踩滑摔倒,再站立起来的希望微乎其微。因此,我们只能两只脚和手杖交叉着“三驱”前进,每“一驱”离开河底前,都要确保其它“两驱”是稳定的。这就要求我们每次迈步前脚放下用力之前,都要试探着踩一下下面的石头,直到确定比较牢固可以承受重力,才敢踩上去再迈后脚或者抬起手杖,继续迈下一步。这使得我们过河的速度慢了许多,再加上河水冰凉刺骨,所以,当我们过完河后,双腿已经被冻得几乎失去知觉,我们只能靠跺脚加快腿部血液循环来取暖。蓝姐一声令下:“过河的人可以先走,前面有人。”我和小岳便继续向前赶路,刚走了几十米,就看到了河对面的小杨和侠客。我们两个沿着他们指的位置冲到了河对岸,先前已经走过狼C的小杨说:“已经不用再过河了。“我在原地跺了一会脚,待腿和脚恢复知觉后,便坐在一块石头上把背包放下来,耷拉着腿晾晒过河时湿掉的裤子。20分钟左右,全体队员都已经安全过河,队伍继续前进。 正在我们暗自庆幸老天开眼让我们在经历了两天阴雨之后终于可以享受到阳光,并且使得刚过完河的我们能够享受到一点温暖的时候,(未完待续)
D3:水一程——台普希克玛河(三)
正在我们暗自庆幸老天开眼让我们在经历了两天阴雨之后终于可以享受到阳光,并且使得刚过完河的我们能够享受到一点温暖的时候,天空却突然接连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我心想:不要再下雨了吧!而老天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一样,而且特别给我面子,确实没有安排下雨,因为他老人家安排的是下冰雹:雷声刚过,绿豆般大小的冰雹就从天空撒了下来,打在身上噼里啪啦作响。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冰雹化成的雨水已经把我们从上到下浇了个透心凉,身体开始瑟瑟发抖。由于我刚才出发有点晚,为了能够赶上前面队员,不敢停下来穿雨衣。顾不得冰雹打在身上,只管继续赶路。小心翼翼地穿过一个横跨在河流上的碗口那么粗的独木桥之后,我看到大家都正在一颗大树下休息,匆忙地挤了进去。休息一会儿后,才让蓝姐帮我把雨衣掏出来穿上,感觉暖和了许多。这时,蓝姐在和小杨讨论后面的路况:蓝姐说:“下雨栈道会不好走,比较危险。”小杨说:“栈道倒还好,关系是老虎口的那段上下坡,会特别滑。”那一刻,又冷又痛的我已经木讷到除了“听领队话,跟领队走”之外,不再思考任何关于前方路况的问题,也不再有任何或沮丧或兴奋的心情。假如当时蓝姐做个主把我卖给当地的牧民去放羊,以我当时脑子的“转数”估计都很难反应过来,搞不好一不小心还真有可能就范了。 休息了十几分钟,冰雹变小了很多。队伍继续前进了不到20分钟,就在右面山坡的一条马道前面停了下来。我好奇地从旁边上升了一段路才发现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地方:雨后的马道上掺杂着泥土和碎石头变得异常的湿滑,而这段马道虽然不长,但坡度也非常的陡,至少有40多度,而且上面半截更加的陡。踩在这样的马道上,稍有不慎就有会滑落到旁边十几米的悬崖下面,而悬崖的下面便是刚才我们横穿的湍急的河水,人想站在里面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背着重装滑落在里面,再加上冰冷刺骨的河水和大小不一的石头,恐怕生还的希望很是渺茫。面对这样的路,即使站在马道上向下看一眼,都会不寒而栗。顺便说一下:当时,刺客对我进行了批评,说我不应该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插队。在此,谢谢他的批评。 正在站着愣神时,小杨已经在上面用绳子打好了保护,我们抓着绳子扎扎实实地踩稳一脚再迈一脚才通过这段只有10几米的马道。然后,我们继续沿着“之”字形的马道上升,越是上升,离河谷的落差越是大。虽然这里的马道比较宽,但我们的每一步还是迈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上到一个平缓的横切的马道,当我抬起头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正对面有一个与地面几乎垂直的石壁,上面开凿了一条与我现在前进的方向垂直的栈道,以20多度的角度自右向左倾斜着上升,拌面、小岳和刺客分别穿着绿、橙、蓝三种不同颜色的雨衣走在上面,点缀着雨水冲刷过后深棕色的石壁。我赶紧掏出手机,定格了这一瞬间人与自然和谐的美。 随后,我也上到栈道的顶部。准备右拐时,看到队伍再一次停了下来,刺客说:“前面又在打保护绳。”等我走过去的时候,才看到一片陡峭的碎石坡上横躺着一条只能容纳一只脚通过的狭窄的马道,马道上是夹杂着石子的粘鞋的泥土,旁边是前队已经扎好的绳子,我抓着这条绳子缓慢地通过。 走过这两个极其危险的地方,我长长地出一口气。此时,鞋子上已经粘了一层厚厚的泥,足足有1公斤那么重,我不得不边走路边在路旁的石头上刮蹭着鞋子上的泥。 走过一段稍平的马道后,又是一片碎石下坡,我忍着右膝的疼痛下到了谷底。隔着一座木桥,我向前面望去,只见远处陡峭翠绿的山坡上点缀着几个彩色的小点,正在缓慢的移动。这也就意味着:我又落下了好远。最可怕的不是远,而是看着他们上升的高度,我猜想后面会有一个很大的下坡才会到达营地。一想到这里,我仿佛已经感到膝盖里那种钻心的痛已经袭来。 刚过木桥,天空像故意戏谑我们一样又开始下起了小雨,拌面停了下来,让我帮他把雨衣穿上。而我自己却实在是不想再花精力和时间去穿雨披,只得穿着速干衣和速干裤鼓起勇气继续上山。走了一段,我才发现,这条马道远比我想象得要难得多,至少对于我这个右膝旧伤复发的人来说是这样的。因为它并不是一直上坡然后再下坡,而是一会上坡一会儿下坡。并且到这里我才发现,与上午的栈道相比,这里才是栈道密集区,一段接着一段人工开凿的栈道在悬崖峭壁上挂着,有的地方坡度很大,甚至需要用双手辅助“四驱”才能上去或者下来。由于我的背包腰部的收缩带已经调到最小还是有点宽松,腰部基本上承受不到负重,这就使得所有的负重都压在了肩膀上。因此,我的肩膀也被勒得酸疼,走一会儿就需要停下来弯着腰把负重转移到背部,让肩膀放松1、2分钟后才能继续前进。随着不断的攀升,这样休息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最要命的还是下坡,右膝钻心的疼。如果碰到陡一些的下坡,我还要花很长时间来思考“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怎么踩才能尽量减少右膝打弯的频率和弯度”等等诸如这样的问题,以减轻负重对右膝关节的冲击。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有合适的地形供你选择,这时我就需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下很大决心才能迈出右腿。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下午的这段路,我行进的速度特别地缓慢。
当走到一块从悬崖上突出的形似马鞍的平地上的时候,包都没有卸下来,(未完待续)
D3:水一程——台普希克玛河(四)
当走到一块从悬崖上突出的形似马鞍的平地上的时候,包都没有卸下来,我便有气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这时,我发现TT就坐在我的不远处,我让他帮我拿一下后面的瓶子喝点水,他说:“够不着,你自己拿!”看着他也一幅疲惫的样子,而且确实也够不着我的包。我只得放松一会儿后,把包卸下来,自己取水来喝。TT问我:“你怎么回事?”我说:“右边膝盖有旧伤。” 他说:“到了营地,我给你1贴膏药贴一下,看管不管用。”我感激地对他说:“好的,谢谢!”TT走后,朱老师也已经跟了上来。我深呼吸一口憋足一股劲儿,背起包站了起来,对朱老师说了一声“加油”。也许,这一声“加油”除了鼓励朱老师,在某种程度上更多的也是为了鼓励我自己。 走了10几分钟后,看到山外山(以下简称“山哥”)在马道上部不远处的两块几乎与水平相垂直的岩石中间,我问他:“你在干嘛?”他只说了两个字:“雪莲!”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朵洁白的雪莲在其中一块岩石上面盛开着,这是我路上见到的第二颗雪莲。远远地拍过雪莲后,刚走几步,刚才还在后面照应后队的蓝姐已经赶了上来,她说:“走得快的人恐怕都已经到营地了。”我说:“还远吗?”她说:“不远了!”说完后,便很快地超过了我,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当在下一块1米多的石头、右腿下地支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右膝一阵疼痛,失去了重心,身体向悬崖外倒去。我赶紧调整身体,一屁股坐在了马道上。那一刻,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紧张和恐惧,而是乖乖在马道上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这时,朱老师也已经赶了上来,等他走到石头上面的时候,我说:“来,朱老师。”与此同时,伸出一只手想扶他一把。没想到他却对我:“没事,我自己可以下去,你先走。”我后退了几步,看到朱老师安全地攀下了石头才继续向前走。 当下到一个陡坡的“之”字形拐弯拐点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块石头,也不管上面分明的棱角和凹处的积水,一屁股坐了下去,掏出烟来抽。我把两个护膝全部绑在了右膝上。可是,即使这样,我前进的速度还是非常得慢。 就这样又忍着疼痛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拐弯处,我看到了前面一片宽阔、平坦的河谷里扎了很多的帐篷,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然而,当走到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我又开始了纠结:前面看不到任何队员,后面也看不到苍天的影子。踌躇地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我最终决定向下往河谷方向切,因为我知道如果选择往上切,势必面临一个更大的下坡。我宁可冒着小幅度下坡后有可能走错路再切上去的风险,也不愿意选择上坡后大幅度下坡时右膝的疼痛,尽管这个坡的垂直高度只有10米,尽管理性的一面告诉我应该选择上坡。可见,我的右膝当时有多么的疼。果然不出我所料,当下到谷底后,我听到苍天在身后喊我:“走上面,走上面!”我回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知道了。”便又沿着一个很缓慢的坡切回到了草地上。站在草地上,我回头看一眼那长长的下坡路,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选择。 后面的路几乎是在河谷左边平缓的马道上前进,10几分钟后,我便安全到达了营地。今天的营地比较分散,我不得不一次次地跨过小溪流,寻找着小岳。这时,正在扎营的TT看到我过来,给了我一贴膏药。然后,在队伍的最尽头,我终于找到了正在烧水的小岳。我把背包重重甩在地上,坐在上面足足5分钟几乎没有动弹。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也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开始扎帐篷。此时,天气已经转晴,我支好内帐,把外帐摊开扔在旁边的草地上晾晒。因为今天的路几乎都是泥泞的马道,速干裤的下半截几乎已经被泥巴粘满。我换上干衣服后,又坐在包上思索了半天,最终决定偷个懒:把速干裤的下半截拆下来,只洗下半截。于是,我便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河边艰难地蹲下去开始洗速干裤。洗完之后,我发现旁边的小杨看我的眼神特别奇怪。这时,我才反映过来,原来我洗裤子的地方竟然在河水的上游,他则正准备拿着取水袋到下游去打水。看到我在洗裤子,他只好又上游比我更上的上游打水去了。我心里一阵自责:唉!原来,身体的疲惫真的会连累脑子,我的竟然已经糊涂到了这种地步,连一些户外的基本常识都忘记了。回到帐篷跟前,小月已经把开水已经烧好,正在煮第一锅面,内帐和外帐也已经在夕阳和微风中基本被晾干。我们两个便把帐篷扎好,钻进帐篷开始吃面。 吃完面后,天色还早,我们躺在帐篷里又开始无所事事。小岳说他有些头疼,我劝他吃些药,他害怕吃药后出汗太多,搞得衣服上全是汗味,就说等会儿看情况再说。这时,小豪又开始到处“推销”他的食物,侠客说:“全部放我这儿吧,留着我们走C+V的时候吃。”小豪说一句:“不是,是你背着,我们一起吃。”我把TT给我的膏药贴在膝盖上后,还是疼得睡不着,便从帐篷里探出头,边抽烟边跟侠客一直聊天到天黑。
(D3完,D4在41至44楼)
D4:剑沉沉——库勒阿特腾达坂(一)
关键字:库勒阿特腾达坂今天要翻越相对营地海拔上升最高的库勒阿特腾达坂。早上起来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小雨,我则开始担心自己的膝盖。带着这样的心情,在雨中吃过早餐、整理好背包,我们跟着蓝姐上路了。进入河谷左面的一条溪谷后,我们开始不断地攀升:马道在草地、泥巴、溪水以及石头间穿梭。我们走在上面,不得不一会儿小心着滑倒,一会儿又跳着跨过溪水。 刚走十几分钟,我开始闹肚子了。待我找到一块隐蔽的石头后面解决完,又被队伍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为了赶回下午下山的时间,我只得奋力追赶。即使看到有队友在路边休息的时候,我也不敢把包卸下来,只能在马道上站着休息一会儿。一路上,我不断地看到路边的石头上放着背包,隐蔽处则刚刚露出一个人头。这时才意识到:原来,今天闹肚子的不止我一个人!经过拼命地攀升,我陆续地超过了几个队友。 到达山腰小草原的时候,我大概是第十个了,但我仍然不敢松懈。这时,我发现草地并不是很滑,便离开弯弯曲曲的马道,开始沿着草地朝着前队的方向走直线。偶尔遇到稍微陡一点的坡,就沿着阶梯状的草地走一个“之”字。我以远处一个平缓的平台为目标,低着头“吭哧、吭哧”地开始往上爬,不到半个小时,就爬了上去。这时,我满心以为应该可以看到前队了,谁知当我抬起头时看到的只是前面不远处的又是一个平台。这时,一个哈萨克族牧民骑着马正在从下面慢慢上升。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想跟他打个招呼。然而,等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发现马背上竟然还驮着一个背包。我指着背包对他说:“阿达西!这是谁的?”他说:“下面一个小伙子的,我嘛,不去那个达坂。”他指着达坂另一侧的一个山口接着说:“要去噢——也哒!”我“哦”了一声,冲他微笑一下,心想:这是那个不争气的,竟然已经走不动了,难道是谁拉肚子拉虚脱了?告别哈萨克族牧民,我继续奋力追赶。半个小时左右,我便穿过草地到达碎石坡的下面。我抬起头看了看:蓝姐还正在向上攀升,没有小岳的影子。心想:小岳这货昨天晚上还喊着不舒服,今天竟然就跑得这么快。开始爬碎石坡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飘雪,(未完,待续)
D4:剑沉沉——库勒阿特腾达坂(二)
开始爬碎石坡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飘雪,我抄了一条捷径又超过了三个驴友。后面的坡度已经变得很陡,我开始乖乖地沿着马道晃悠。因为早上刚刚下过雨,脚下的碎石还是湿的,反而踩上去不怎么滑,这让我们的上升速度快了很多。正在气喘吁吁时,突然听到从山坡上面传来一阵阵铃铛声,这时终于理解了蓝姐第一天说的那番话:“前几次爬山的时候,队友说听到我的铃铛声就会觉得很里特别踏实。”在无边旷野中,拖着疲惫的身体,能听到来自领队那里的声音,而且是那么的清脆悦耳。这个声音,至少会让人觉得“离领队不远”, 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精气神顿时升腾了起来充满全身。借着这股精气神,经过半个小时地攀升,我终于登顶达坂,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片刻后,回头望去,天空被分成非常有层次感的三层:近处的天空上面被笼罩在一层厚厚阴云之中,下面的山坡上是阴影,唯独中间远处的雪山被阳光沐浴,散发着光明。我被眼前的这种景深深地震撼了。 从美景中回过神来,我看了一下时间才12半,心想: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就先吃些葡萄干和奶块吧,等会儿下到河谷再和小岳一起吃午饭。谁知道这个错误的判断,让疼痛折磨了我4个小时。 吃完东西,为了防止右膝疼痛,我把两个护膝紧紧绑在了右膝上,才鼓起勇气下山。前半部分马道几乎都是土路,因为刚下过雨(雪),变得泥泞不堪,刚走几步脚上便粘满了泥,使得本来就沉重的脚步变得更加沉重。我一会侧着身子,一会儿倒退着,一会儿又转过身子向前方,变换着各种姿势艰难地下降。
刚开始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我还会看一下离溪谷到底有多远,可是看过几次之后,我就不敢看了。因为(未完,待续)
D4:剑沉沉——库勒阿特腾达坂(三)
刚开始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我还会看一下离溪谷到底有多远,可是看过几次之后,我就不敢看了。因为总是感觉距离没有缩短多少,而且刚才还能够看到的小岳的橙色背包像个小点一样不停地移动,慢慢地却看不到了。为了避免这种感觉影响自己的心情,我干脆不再往下看了。只有走很长时间才看一次,这样才会让我觉得距离变近了一些,心里稍微得到一些安慰。下完泥泞的山路和碎石坡到达草地的时候,我看到蓝姐和缘分已经从达坂上赶了下来,并且离我越来越近。尽管我奋力的前进,最终还是被她们超过了。而当我下完陡坡到溪谷的时候,已经又有好几个队友超过了我。这使我更不敢怠慢,忍着越来越加重的疼痛,努力的前进。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加油,不能泄气,一会儿前队就要休息了,你一定能够赶上前队。然后,吃午饭,然后,补充能量,然后,就有劲走快点了。就这样边鼓励着自己,边忍着疼痛,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我实在忍受不了,便靠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休息。吃了几个葡萄干,掏出烟点了半天没点着。这时,刚好侠客路过,我借了他的打火机才点着。于是,我们两个各自靠在一块石头上边抽烟边聊起天来。侠客说:“我跟我那个搭档就不在一个节奏上,要跟他也能跟上,倒是跟不丢,但会很累。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跟他一起走V了。”我说:“不在一个节奏上是个很大的问题,他等你等得着急,你赶他赶得着急,不能按照自己的节奏走路,是最累的。”他说:“考虑一下,实在不行,我就不走V了。”我说:“可以啊,我们队有一个人第二天退出来,预订的车票应该还有一张,你可以跟他们一起回乌鲁木齐,或者跟我回库尔勒待两天也可以,我包吃包住,小岳准备去。”他说:“到时候看情况吧。”我们又接着聊了一会儿,他把捡的一个打火机送给我,然后继续赶路了。我刚开始还能跟上他,可是没跟多久,就连他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此后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前后都看不到任何人影,这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回头想想主要还是怕走错路:因为右膝的伤,我真的不敢走一点儿冤枉路,生怕走错了路,还要忍着疼痛再走回来。就在这个时候,神奇的“墨菲定律”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开始纠结:向左还是向右?其实,我想向右,原因很简单右边是上坡,这样我的膝盖就不会那么疼了;可是,理智又告诉我应该向左,因为我看到左边的马道上有踩过的痕迹。我在岔口犹豫地站了很久,甚至开始幻想有一个人站在右面的溪谷里冲着我大喊:“这边来!”直到后面有队友赶了过来,打破我的幻想。本来想等他们来了一起走,但仔细想想他们也未必知道路,这样等下去,只会让我更加落后。想到这里,最终理智战胜了幻想:我果断的向左走去。后面这段1个多小时的路程,应该算是我七天里最痛苦的路程了:刚才的缓坡开始变得陡峭,而且马道上除了冗长的杂草,还夹杂着大小不一的石头。右膝的疼痛已经使得我的右腿不能灵活地弯曲,迈步的时候,脚抬起的高度很低,基本上贴着路面。这种情况下,当路面上有稍微大一点石头,便会一脚踢上去,碰撞的震动传递到膝盖,便是一阵钻心的痛。 沿着一段“之”字形马道下完一个不到10米的山坡,我已经实在无法忍受那种疼痛。当看到一块大石头,我像看到“救星”一样忍不住坐了上去。这时的右膝已经疼痛到难以想象,我甚至感觉到右膝里像是扎进去几根钢钉一样,只要稍微动一下那些钢钉就会一根根地刺激着我的神经,伴随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是我永生难忘的,几乎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就在我休息时候,刚才我看到几个队友陆续地赶了过来:小鱼停了一会儿就走了,而远树和TT则坐下来休息。我问TT:“你不是跑得挺快的嘛,怎么今天跑我后边了?”“别提了,我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一直就拉肚子。光昨天晚上就拉了四次,今天白天也已经拉了好几次了。”说完,TT又连连感叹,“好汉经不起三泡稀。”远树则兴奋地说:“晚上要吃羊肉,行李太重了,准备丢掉一些吃的,减轻负重,包括一个鱼罐头,太重了,也打算一起扔掉。”我说:“你别扔了,我不吃羊肉,你把鱼罐头给我好了。”这本来是句玩笑话,没成想他真答应了。其实,我还是蛮佩服自己的,在膝盖那么疼的情况下,还能跟他们镇定自若的聊天儿,并且如此机智地开玩笑。 休息完,我们便一起上路继续前进。当然了,他们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开始不断地安慰自己:只要不是最后一个就好。造化弄人——神奇的“墨菲定律”又出现了:这时,行者和雨哥从后面赶了过来,在下一个碎石坡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很快超过了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行者路过的时候,问我:“你怎么啦?”我说:“膝盖有旧伤,有点疼。”他说:“不要着急,慢慢走,后面还有三个人。”他刚说这句话不久,当我下到碎石坡底部一块相对平坦的碎石滩上时,就看到了走在最后面的小豪、朱老师和苍天。我当时就想:这下完了,铁定要成为最后一个了。果不其然,当我因为疼痛和无力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休息的时候,他们也超过了我。这也就意味着:我真的成为最后一个。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趁这段休息的时间,我开始反思自己今天的表现,总结了三个错误:第一个错误:我一直认为在2点左右,队伍会有一个集合吃午饭的过程,而刚才在达坂休息时才12点多,还不到吃饭时间。并且当我向山下看的时候,可以看到小岳背包上的橙色雨披在溪谷里移动。于是,我便错误的认为队伍应该会在那里集合吃饭。再加上一心着要和小岳一起吃午饭。所以,在达坂上,我就没有吃主食,只吃了一些葡萄干和奶块。这导致我下到溪谷的时候,已经饥肠辘辘,体力有些透支。第二个错误:我一直以为膝盖的疼痛要通过扎紧护膝来进行麻木和缓解,所以,我用两个护膝把右膝扎得很紧。但我却忽略了另一个问题:护膝扎的太紧会使膝盖弯曲很不灵活,以及小腿因血液流通不畅变得肿胀。第三个错误:不管以上哪个错误,如果我能及时认识并且做出纠正,情况都会有所好转。但是为了赶进度,我却一再的坚持“凑合”,即使休息的时候也没有放下背包、掏出主食补充能量和放松一下护膝。以上三个错误,再加上右膝本身的旧伤,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因为膝盖疼,就害怕落后;害怕落后,就着急赶路;着急赶路,就舍不得时间休整和吃东西;舍不得时间休整和吃东西,就膝盖疼和体力透去;膝盖疼和体力透支,就更加害怕落后,……。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我的行动越来越迟缓。就像一个队友事后说的那样:“他拖着一条残废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路”。意识这些后,我便在石头上把背包卸下来,吃了半根香肠和一大把葡萄干。顺便松开护膝,也让膝盖得到了放松。
当时的一段录音或许可以相对真实地还原我当时的心情。录音的最后,我有气无力地对自己说:现在太阳出来了,感觉很舒服。刚才还有点失望,现在觉得,哪怕再慢,也要坚持下去;哪怕是最后,都无所谓;一定要走下去。录音里还夹杂着吃香肠时嘴巴“吧嗒、吧嗒”的声音。 休整完毕,扎好护膝,刚走几步,我就看一个哈萨克牧民骑着马迎面而来。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路过,还侧着身子给他让了一下路。谁知他走到我面前说:“包包,拿上来。”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他说:“下面那个人嘛,让我来接你。”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是苍天和蓝姐请来的救兵,来帮助我的。但我还是咬着牙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又走了不到10分钟,我看到了山口,山口的外面是一条河流自右向左流动,山口和大河之间,是一片平整的碎石滩。于是,我又开始纠结:“向左?还是向右?”还好这次“墨菲定律”没有出现,当我走出山谷时,发现纠结是多余的,因为队伍正在右面河边的碎石滩上等我。
我刚放下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有队友建议我骑马走完今天的路。我说:“没事,我可以坚持。”
这句话刚一出口,我就感觉身边像是炸开了锅(未完,待续)
D4:剑沉沉——库勒阿特腾达坂(四)
这句话刚一出口,我就感觉身边像是炸开了锅:有的说“你的腿已经受伤了,就不要再硬撑了”;有的说“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大家着想呀,你这样会拖累大家的”;有的说“可能是想着既然来了,就要坚持走完,我们只是体力不好,可以慢慢坚持。你的腿已经受伤了,光坚持是没有用的”;有的说“还有至少3个小时才到营地,你还是骑马吧”;有的说“就算你今天下午坚持完,明天还有走路,不如今天骑马好好休息一上,明天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这时,超级刺客(以下简称“刺客”)给了我两贴膏药,我对他说了声“谢谢”便没再说一句话。我坐在包上低着头慢慢地松开护膝,发现小腿已经有些发紫。蓝姐把绷带拿过来,准备给我扎绷带,但考虑到马上要过河,就把绷带给我放进了包里,只给喷了一些云南白药。当蹲在我面前的蓝姐给我喷完药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脸上为难的表情。虽然她有可能害怕伤害我的“自尊”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的眼神里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徒步?还是骑马?我能够理解大家当时的心情:他们或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或是为了整个队伍着想;尤其能够理解蓝姐当时的处境:作为一个领队,要照顾全队的安全和进度,而不是我一个人所谓的“自尊”。他们都没有错,都是一片好心。但是我的身体只有我自己最了解:膝盖的疼痛确实会导致下坡(山)很慢,但是走平路和上坡绝对没有问题。而下坡(山)所耽误的时间,我绝对可以用上坡或者走平路的时间补回来。而且还因为对当时情况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才导致落到最后一个。如果我后面几天能够及时调整,绝对会落那么远,至少不会是最后一个。然而,我知道此时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在心里狠狠地告诫自己:后面的路一定要争口气,绝对不能再落后。但是,如果我再次落到最后,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蓝姐一句话“辰尧,骑马吧!”即使我还能坚持走路,也要绝对服从,不再让她陷入为难的境地。 前队已经换好涉水鞋,没待我反应过来就出发了。所以,当我换好涉水鞋上路时,已经又落后了。不过还好,不是最后一个。来到他们过河的地方,前面的队伍已经看不到,后面苍天也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我观察了下:河水虽然宽却不急。于是,决定自己过河。趟过河后,我的沙滩鞋里进了好几个石子,走起路来,硌得脚疼。我再也不想花时间把鞋子磕来磕去了。于是,干脆在河边的草地上找了一块石头,掏出厚袜子穿上。这样,至少小一点的石头不会那么硌脚,后面的路走起来舒服多了。这时,刚才休息时吃的东西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消化,能量也已经到达体内的各个角落,我走路的速度比先前快了很多。在这种状态下,我轻松地又过了一次河。沿着马道左拐在河谷的大石头上跳来跳去走了一小段,向右过河:这次的河水比较汹涌,而且,过河后马上就是一个铺满碎石的小陡坡,这让得我们过完河后,连个站脚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下完小陡坡后,我才注意到天气已经完全放晴。望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我的步伐变得更加轻盈了。虽然,偶尔遇到下坡时,还是有些吃力,但我还是陆续超过了小鱼和山哥。看到山哥是最让我郁闷的:那是在河谷的一棵树旁边,看到山哥正在休息。我回头看一眼,小鱼离我还很远,便决定也休息一会儿。于是,我放下包点了一根烟。此时,不时的有“嚓吱、嚓吱”清脆的声音传来,我看一眼山哥发现他手里竟然拿着一截黄瓜正在吃。那一刻,我真想冲过去把他的黄瓜抢过来,一口吞下去。当然了,最终我还是比较理智的,乖乖地咽着口水吃了一块压缩饼干。这时,小鱼已经赶了上来。为了防止被他们两个超过,我赶紧背上包出发了。 沿着马道走了没多远,我便离开了河道,切入一片地势平坦、野草茂盛的草地。可能是因为刚下过雨,也可能是因为湿气太大,草地的马道上有些湿滑,偶尔还会有几个水洼。为了不被滑倒和跳过水洼,我的速度又慢慢降了下来。 艰难地又走了一段,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前面一个三岔谷口左面的山坡上点缀着一些白点。这让我看到了希望。因为据我判断,那些白点应该是羊群;而傍晚的这个时间来看,羊群出现的地方应该离牧民居住点不远;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不出意外,应该马上营地到了。事实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在爬上面前的小山包后,我看到了山包的另一面、河谷的草地上铺满了五颜六色的帐篷。那一刻,我的心情万分的激动,顾不得山包上牧民羊圈里铺着一层层雨后湿稀的羊粪,径直从中间直接穿了过去,奔向营地。当队友看到我的时候,显然都有些意外:“腿怎么样了?”、“好点没有?”、“这么快就到了?”我都一一微笑着相迎。对他们的关心,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然而,我心里最为感激的还是蓝姐:因为她给了我选择的权力,让我有机会证明自己的同时也向大家证明:我不会也没有拖累队伍! 因为小岳比我走的快,所以,今天是他背帐篷。他和小杨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因此,当我到达营地的时候,他已经把帐篷扎好了。虽然今天下山下得很累、膝盖也很疼,但不知道为什么真正到达营地的时候,却没有昨天那么累,反而觉得异常地轻松。于是,刚休息了一会儿,我便开始到处寻找远树,问了好几个队友,才找到他。我上来就是一句:“是不是你要扔鱼罐头?”远树倒也不计较,回答说:“不是扔,是送!”我马上满怀歉意地说:“对,对,是送,是送,不是扔!”说完后,我们两个哈哈笑了起来。 正在我们烧水准备下面时,旁边帐篷的TT开始派送鸡蛋汤和紫菜汤料包,我厚着脸皮讨得了两包,趁锅还没煮开赶紧倒进锅里一包。用紫菜汤料包煮的挂面,此时此地,吃起来是那么地美味。在煮完第二锅面后,我们又把远树送的已经冻成肉冻的鱼罐头放在炉头上热了一下。就这样,全队都吃到了七天里最奢侈的一顿饭,只不过我和小岳吃的是紫菜汤煮挂面和鱼罐头,而其他队友吃的是清炖羊肉。当其他队友开始吃羊肉的时候,我和小岳已经疲惫地进入梦乡。
(D4完,D5在64-69楼)
D5:爱深深——南疆与北疆(一)
关键字:蒙特开曾达坂 喀拉尕依特达坂 南疆 北疆尽管蓝姐昨天已经告诉我今天的下坡不是很多,只有一个缓慢的斜切下坡和一个不到200米的下坡。但因为对昨天疼痛仍然心有余悸,我痛定思痛决定:1、早上跟上前队早点出发。2、平路和上坡一定要跑得快,赶在最前面。3、登顶达坂后一定要早点下山,把下山的时间赶回来。就这样带着略微沉重和悲壮的心情,我出发了。 早上的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空气清新。在杂质稀少的空气里,光线的漫反射弱了很多,使得光影之间的对比像两个世界一样异常地鲜明:山峰阴影覆盖下草地犹如“漆黑”一片;阳光明媚的草地上却仿佛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片叶子的边缘绽放出的光芒。而茂盛草的丛中那条蜿蜒的马道,也在光影之间变得若隐若现、扑朔迷离。走在这样的风景里,前几天的阴郁一扫而光,心情变得无比的舒畅,步伐自然也轻盈起来。 在一个山谷口,队伍停了下来。原来马上就要冲击海拔最高的蒙达坂了,蓝姐便决定休整一下等队伍集齐后再出发。这时,大家的情绪都非常地高涨,个个摩拳擦掌、整装待发,期待一试身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昨天晚上吃羊肉的部分队友开始闹肚子。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过后,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吃了4天的粗茶淡饭和素食,突然吃油腻的东西,肠胃有些不适应。然而,在唯美的景色和融洽的气氛中,这唯一的美中不足,也被大家调侃得妙趣横生,最终“沦为”为一种乐趣。——这应该就是对苦难最终极的鄙视吧。 半小时左右,队伍集齐、合影留念后,开始沿着左面的一条溪谷向上攀升。随着不断的攀升,马道旁边的草丛开始慢慢变得低矮,接着变成草皮与泥土相间,再接着变成泥土与碎石相间,最后几乎全部变成大小不一的石头。但这段的路,我们都走得比较轻松。因为坡度虽然比较陡,但马道却比较宽,而且有些地方还仿佛经过人工修整过一样呈阶梯状。走在上面,犹如在某个景区的栈道上散步一样轻松。
到达了一个平台上,蓝姐在这里等待后面的队友。在征得她同意后,(未完,待续!)
D5:爱深深——南疆与北疆(二)
到达了一个平台上,蓝姐在这里等待后面的队友。在征得她同意后,我和小岳继续前进。她告诉我们:“前面山脚下有一块儿开阔的碎石滩,你们在那里等着就可以了。”后面的这段路,比刚才的路更加得平整,基本上都是坡度不超过10度的平缓小山包,偶尔有几个上下坡也不是很陡。这对于被雨雪冰雹、湿滑马道和陡峭上下坡虐待了数日的我们来说,也就相当于散步的水平了。我和小岳悠闲地散着步、聊着天,无意间抬起头:一块开阔的碎石滩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正当兴奋的时候,迎接我的却是一个“之”字形的下坡,虽然落差只有不到10米,但却很陡。我咬了咬牙一口气下到了谷底,直奔碎石滩。 在碎石滩的中间有一块很大很平整的石头,是七天里我碰到的最平整的石头,而且大到可以同时躺得下两个人,我管它叫“五星级石头”。我冲过去把包卸下来放在上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此时已是11点半,早上还略显清冷的空气在太阳的照耀下变得暖和起来。我看了一下后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就把鞋子和袜子脱下来晾在碎石滩上,自己则坐在大石头上晒着暖暖的太阳。蓝姐过来后说:“后面的队伍还很远,我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等人齐了再走。”想着时间还早,我和小岳便决定把帐篷也铺开晾晒一下。我也懒得穿上鞋子,赤着脚踩在温暖的碎石上走来走去,感觉像按摩一样舒服。 一个队友过来后对蓝姐说:“小豪好像已经不行了,刚才看到他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蓝姐担心地说:“可能是因为我第一天说了他,为了赌气,开始的两天他走得太猛了,把体能给透支了。”直到看到了苍天、朱老师和小豪的身影出现在陡坡上的时候,大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苍天还没到集合点,就大声地喊:“我算是发现了,这走得越慢,负重的时间就越长,也就越是累。” 12点半,队伍全部集齐,前队出发。当我穿好鞋子、背上背包出发的时候,已经有7、8个人走在了我前面。我赶紧大踏步地跟了上去。先是一段陡峭的碎石坡,为了能够赶在前面,我沿着斜切的马道不停地追赶,中间还抄了好几次近路,小岳则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不一会儿,我们便跟上了蓝姐,走在了队伍的前面。当我们上到一个平台的时候,一条宽数百米、长数公里的冰川呈现在了我的们的面前,远远地望去如同一条巨大的冰舌,在天空中层层阴云地笼罩下更是多一份巍峨和壮观。而冰川的顶部的鞍部,就是我们今天要翻越的第一个达坂——蒙特开曾达坂。 中午1点,我们三个到达了冰川左侧的边缘,蓝姐指着冰川顶部对我和小岳说:“那边有个玛尼堆(敖包),就是我们要攀登的达坂,看到没有?”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隐约看到一个呈圆锥状的阴影立达坂的右侧。再回头向山下望去,一层越来越来浓密的阴云已经笼罩在我们刚才休息的碎石滩上空。看来一场新的雨雪在所难免了。蓝姐则悻悻地说:“幸亏我们上来的早!” 在蓝姐的引导下选好切入点,我们便踏上了冰川。冰川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并不怎么滑。刚走几步,我们就发现前面一条踩过的痕迹。蓝姐特别提醒到:“不要踩他们走过的路,那样会很滑,自己重新踩一条路出来。” 在一个坡度稍缓的平台上,蓝姐停下来观察后队的情况,我和小岳也跟着停了一下来。对冰川有着特殊嗜好的小岳更是显得异常兴奋,连连称赞:“太美了!太美了!”蓝姐说:“前面走的时候,有个队员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在这里照了很多照片,你们两个不照吗?”我想着摘手套、卸包、脱衣服、穿衣服、背包、戴手套等一系列的动作要耽误很长的时间,便摇了摇头。这时,我看到侠客已经到了冰川的边缘。而刚才还在山下的阴云也已经追了上来,天空开始飘雪。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无法看到达板上的敖包。 我埋头扎进大雪里,继续前进。随着海拔的不断上升,气温越来越低,空气中含氧量也跟着逐渐地减少。再加上坡度越来越陡、雪层越来越深,使得我每走几步就要站着大口地喘几口气,速度慢了很多。这时,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平台”的,我满心欢喜地想:快到了!可是,当我加快步伐即将到达“平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什么平台,只是一个稍缓的上坡。更没有如我想象的“快到了”,因为呈现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陡坡。没有了阳光和阴影,从视觉色彩和角度上来看,前面的路俨然由立体变成了平面,让我无法准确地判断它的角度或者距离。
被自己的视觉“戏弄”了数次之后,(未完,待续!)
D5:爱深深——南疆与北疆(三)
被自己的视觉“戏弄”了数次之后,我已经累得左摇右摆,刚才的那股冲劲也被磨得只剩下了一股耐性。这让我对快速登顶失去了希望,只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当我一步一喘气的爬上一个陡坡后,一块棕白相间的区域映入了眼睑。我揉了一下眼睛才敢相信:那就是静静地等待着我的敖包。我攒足力气一口气冲上去,第一个登顶蒙达板。在经历数日钻心般疼痛和多重的打击之后,那一刻,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欣慰。 回望来时的路,天空还在飘着雪,而达坂的另一面却已崭露出晴天的痕迹:在一座雪山的上方祼露出一片蔚蓝的天空,仿佛有人刚刚从厚厚的云层中把它剥落出来一样,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这一切仿佛是在告诉我:前半程,风雪已过;后半程,幸福即将来袭。我激动冲着达坂下面大声地喊:“快上来,太美了!”我抱着一块石头围着敖包转了三圈把石头放在上面,以感谢上苍赐予我的美好。 然而,等后面的队友上来后,那片蓝天却像是害羞了一样又藏到了云层后面。害我被他们一顿臭骂:“美啥美?”我可怜兮兮地回应:“不是我的错,刚才还有蓝天,你们上来太晚了,已经没有了。”兴奋过后,我开始忧虑后面的路,再次向蓝姐确认:“下一个达坂远吗?下坡多吗?”蓝姐说:“不远,就是斜切过去。”我接着问:“那下一个达坂呢?到营地下坡多吗?”蓝姐说:“不多,就下降一二百米。”尽管她回答得非常诚恳,但因为已经被她“骗”过一次,我还是将信将疑。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再追着问,只得乖乖地收住嘴巴。 蒙达坂上面特别的冷,没等队伍集齐,前队便开始下撤。下山的马道几乎全是碎石,最舒服的姿势是后退着下山。但如果遇到坡度太陡的路段,这种姿势风险系数略高。因此,我只能使出十八般武艺变换着各种姿势下降。下了不到半小时,我的膝盖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正在我担心“会不会重蹈昨天的覆辙”的时候,马道却开始向右水平切去。这一切,让我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以至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直到沿着马道看到不远处的蓝姐和缘分,我才敢相信:这条马道就是我要走的路。马道虽然很窄,偶尔还会看到半融化的冰和雪,但石头却有鸡蛋那么大。所以,踩在上面时并不怎么滑。不过,山坡的坡度有些陡,向下望去又深不见底。这对于心理素质差的人来说,可能会有点紧张。这时,天气已经又在逐渐转晴,天空中蓝色的区域越来越大,一朵朵清淡的白云在天空中飘来飘去,让人感觉仿佛穿梭在仙境一样变幻的光影之间。享受着美景,我的步伐又轻盈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赶上了蓝姐。 到一块突出2、3米的石头上,蓝姐见后队并没有跟过来,就招呼我们依着山坡坐下来休息。蓝姐指着对面一个山头说:“去年的时候,我在那里看到了狼。那次跟这次一样,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到后面的队员没有跟过来,就站在山头下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后面的队员过来告诉我山头上有狼,我仔细观察很久才发现山头上一动不动地站着几只狼。”长这么还没见过狼,听着她的讲述,我竟无端地羡慕起来。 后面陆续又赶过来几个队友,石头上空间狭小,已经无法盛下我们休息。蓝姐就带着大家又往前走10几分钟,到达了一个处在山坡拐弯“U”形底部的平台。平台面积不是很大,视野却特别地开阔。我们把包放在靠近山坡的大石头上,各自寻找一块合适的地形或坐着、或躺着、或半躺着欣赏着周围美景,任由温暖的阳光肆意地洒在身上。 正在我们无聊时,不知谁发现男人背包上的驴偶。我们便轮番摆出各位姿势与驴偶合影,更有甚者骑到了驴偶的身上。我心想:如果它有生命的,估计早就撂蹄子了。
这时,男人又掏出了一罐啤酒,有人提议把它喝掉,男人说:“要到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达坂上才能喝。”既然喝不到嘴里,那就只能把玩一下了。于是,在虐完驴偶之后,大家开始轮番拿着啤酒摆各种造型照相。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时候,任何一个新奇的小东西都可能给我们带来无穷的乐趣。无奈我们的小物件并不多,驴偶和啤酒玩过了以后,我们就没得玩了,只得继续聊天晒太阳。
这时,旁边的小岳突然对我说:(未完,待续!)
D5:爱深深——南疆与北疆(四)
这时,旁边的小岳突然对我说:“看,彩色的太阳!”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望去,看到太阳藏在一道云层的缝隙里,透出彩色的光晕。小岳又半信半疑地说:“是彩色的吧?还是眼镜反光?”我把眼镜摘下来看了看说:“貌似是彩色的。” 正当我躺在一块岩石旁边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时候,朱老师和小豪赶了过来,苍天提议我们给他们以热烈的掌声。在休息了一多小时之后,队伍终于可以继续前进了。 虽然蒙达板的下坡只是让我虚惊一场,但由于对接下来的喀达坂后面的下坡,我还完全没有概念,为了防止落后,我还是跑得飞快。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由于休息得太久,加上阳光晒在身上的安逸,刚开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整个身边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不过还好,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大概10几分钟后,我的体力就慢慢恢复了过来。超过缘分的时候,她说:“你走的快,你先走。”因为在刚才休息的平台上并没有看到喀达坂,所以我已经做好长途跋涉的准备。然而,才刚转过一个弯,我就看到一个敖包静静地伫立在一个达坂上。虽然根据相对蒙达坂的海拔高度基上可以判断它就是喀达坂,但由于不敢百分百的确定,我还是不敢松懈,继续奋力地往前冲。十几分钟后,我第一个登上了达坂。向达坂的对面望去,一条清晰的马道从土石混合的山坡上延伸,而落差不到200米的河谷处便是碧绿的草地。此时,我的心里一阵轻松,因为这基本印证了我刚才的判断:这里就是喀拉尕依特达坂。 喀拉尕依特达坂虽然不是海拔最高的达坂,但却是天山南北疆的分水岭。这让它的意义毫不逊色于海拔最高的蒙达坂。经过近五天的跋涉,马上就要由北疆进入南疆了。这让我们特别的兴奋,摆出各种姿势留影。就连平时不给自己照相的我,也开始主动请侠客给我照相。我站在达坂上,面对着敖包,背对头一块冰川,张开怀抱:左手南疆,右手北疆。 在达坂上亢奋了20多分钟,集体合影后,队伍开始下撤。小岳一马当先地冲在了最前面,我则紧随其后。虽然现在我已经不用担心落到最后,但骨子的倔强还是让我往前冲得飞快。我给自己定的目标明确但不奢侈:前十名达到营地。上半截的马道比较结实,我张开手杖、叉开腿像只螃蟹一样大步地后退着下山。下到一半后,马道却延伸到了一片左高右低的碎石坡上。我是右膝受伤,而膝盖受伤的症状只是膝关节不能弯曲,并不影响承受重力。所以,这段下坡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困扰。我当时走路的姿势是这样的:左腿靠膝关节弯曲向前迈一步,站直支撑着身体;右腿靠髋关节向右前方画个半圆迈一步,站直支撑着身体;左腿再靠膝关节弯曲再迈一步。这样的好处在于:右面地势低,右膝即使不弯曲,也不会碰到地面或石头。再加上我的体重和背负的重装每迈一步都会对碎石产生巨大的冲击,让身体顺势向下再滑半步,无意中也增加了下降的速度。因此,在这段不长的碎石马道上,我下降的飞快。然而,马道延伸到草地上后,(未完,待续!)
D5:爱深深——南疆与北疆(五)
然而,马道延伸到草地上后,虽然变得比较平缓,但却夹杂了一些大石头,刚才的方法失效,我前进的速度又慢了下来。这时一股股热浪袭来,身上开始剧烈的冒汗。不到5分钟,我就感觉整个后背几乎已经湿透。我突然意识到已经到了南疆,不得不卸下背包、脱掉冲锋衣继续前进。到达营地的时候,我数了一下人数,目标实现:第七名到达营地。 此时,小岳已经把内帐支好,在晾晒衣服。我放下背包,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尚早,也把前几天湿掉的衣服、袜子和雨披什么的掏出来,晒了一地。然后,我钻进帐篷,躺在防潮垫上,得意地翘起了二郞腿。尽管隔着一层纱质的内帐,阳光还是那么强烈,翻看着今天一天(尤其是攀登蒙达坂)的照片,我竟然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我们是一天里经历了春夏秋冬吗?这时,旁边正在支帐篷的缘分看着我笑了起来,我看了一下自己翘着的二郞腿也不禁笑了起来。她笑着说:“你的腿好了吗?”我回答道:“目前还是好的!” 夕阳西下,温度开始慢慢降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开始支灶做饭。天气大好,心情大好,我们的胃口也跟着大开。于是,我大声地喊道:“谁有多余的吃的?”不远处的侠客答应道:“这里有挂面,你要不要?”我说了声“要!”便跑了过去。他说:“你要多少?”我说:“一把!一把就够了!”他说:“你再多拿几把吧,我这里多的是。”我说:“滚!不要,太重了!不过,话说:你怎么这么多挂面?”他说:“这是打算走V的装备啊,现在用不上了。” 正在煮面时,我看到了对面正在做饭的蓝姐,就问了一句:“蓝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蓝姐回答说:“汤饭。”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一碗芳香四溢的汤饭放在了前面,口水都要出来了。我嘀咕了一句:“太奢侈了,竟然做汤饭!”小岳问我:“啥是汤饭呐?”我说:“就羊肉丁、土豆丁、胡萝卜丁、西红柿,炒过后,熬汤煮面片,也可以考虑放些野蘑菇。”他说:“那不就是汤面条吗?”我说:“不是面条,是用手揪的面片子。”他说:“有啥区别?”我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做法不一样吧,味道也不一样,关键是好吃!”我臆想着汤饭,再看看锅里的干面条。顿时,心理严重失衡,后悔自己不该嘴贱多问蓝姐那一句话。 这时,拌面过来借指甲刀,看到锅里的干面条说:“你们就吃这个?”我假装镇定的说:“嗯!”他说:“你过来,我给你搞点好吃的。”我赶紧说:“不用,不用,吃这个就可以,吃这个就可以。” 没成想刚走一会儿,他就给钱我们送来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羊肉。小岳害怕闹肚子不敢吃,我便毫不客气地独享了这份奢侈。然后,我心理就平衡多了。当然了,我也害怕闹肚子,剩下一小块肥肉没敢吃,找了一块纸包了起来放到了帐篷外面的垃圾袋里。小岳说:“要不要扔远点?晚上别再把狼招来了!”“不会吧!?”我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一惊。但转念一想:我们这么多人,即使有狼,它(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高海拔地区“昼夜温差大”的典型气候特点便体现了出来:温度急剧地下降。我们只好钻进帐篷、窝进了睡袋里。正在准备睡觉时,蓝姐跑过来拿绷带,顺便还带了云南白药。我当时激动地想: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姐姐,该多好啊!喷完云南白药,带着小小的感动,我很快便睡着了。 凌晨3点,突然醒来,(未完,待续!)
D5:爱深深——南疆与北疆(六)外一篇:星空
凌晨3点,突然醒来,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起来看星星。拉开帐篷拉链、探出头的那一瞬间,我惊呆了:那漫天的繁星拥挤在一起,犹如无数个打碎的暖瓶内胆一样抛撒在夜空中;它们一闪一闪地发着亮光,给人以摇摇欲坠的幻觉;夜中没有月亮,周围的群山却在星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手可摘星辰”的感觉了,不禁说了声:“哇哦,太美了!”小岳则从帐篷的另一面探出头,用略带着唐山方言腔调说道:“这么多星星呐!?” 正看得入神时,他突然问我:“你能认出几个星座吗?”被他这么一问,搞得我还有点小激动:虽然平时对天文方面没啥研究,但通常情况下,我还是可以找到北斗七星和北极星的。可是,一番寻找之后,我却傻眼了,沮丧地对他说:“平时在市区,空气能见度低,北斗七星和北极星又比较亮,一眼就能认出来。现在这满天都是星星,反而找不到了。”长期的生活在繁华喧嚣的都市里,我们没有时间和心情抬起头看一看;也许,我们抬起头看了,却没有留意天空的颜色;也许,我们留意了,却看到也是被浮尘和雾霾笼罩的生涩灰暗的天空。即使偶尔天气好,星光也会被淹没在那昏黄的路灯光里。也许,什么都没有变,变得的只是我们的心灵被蒙上了一层雾霾。 最后,我掏出了手机,在指北针指示的正北方观察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北斗七星和北极星。这真是一件极其悲伤的事情:古时候,人类是在迷失方向的时候,利用北斗七星和北极星来寻找方向,而现在的我却本末倒置地利用方向来寻找北斗七星和北极星。即使这样,我却依然没有找到它们。对现代文明的过度依赖,让我丧失了最原始的生存技巧。假如有一天真的迷失在荒野,没有手机或者手机没电,我又该如何寻找方向呢?
此时,一阵阵寒意不断袭来,尽管我穿着羽绒服,还是觉得很冷。为了保证明天的精力充沛,我便决定不再跟自己较劲、放弃寻找、继续睡觉。拉好帐篷拉链,我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刚才看星星的时候,我们把帐篷两边的拉链都拉开了,帐篷里面被冷风吹了个通透,白天晒太阳时积攒的温度已经消耗殆尽。尽管我的睡袋温标是-20度,可是整个后半夜却没有感到一点儿的温暖。
(D5完,D6在108至112楼!)
D6:夜深千帐灯——古仁格勒大草原(一)
-关键字:古仁格勒大草原早上起来拉开帐篷拉链,发现外帐上竟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直到吃完早饭,那层冰还没有完全化掉。我心里嘀咕道:“有这么冷吗?”可是转念一想:“好吧,就当有吧。反正昨晚后半夜就没暖和过,如果不结点冰什么的,怎么能对得起我后半夜忍爱的寒冷?”扎起带着冰渣的帐篷,我们出发了。 刚走两步,还没离开营地,前面的刺客便提醒道:“过河的时候慢点,石头上有冰!”待我走到河边一看,石头上还真结了一层薄薄地冰。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不仔细看,还不容易发现,因为那层冰薄到像是被河水打湿了一样。小心翼翼地过了河,我喊了一句:“小心石头上有冰!”过河之后,我们就慢慢切上了河谷右面的草地。 路过一个木屋的时候,蓝姐说:“晓杨昨晚应该是在这里扎的帐篷,看来早已经出发了。”这时,我才想起来:晓杨昨天并没有跟我们一起扎营。因为侠客决定不走V了,昨天下午在营地,他跟侠客把家当分了一下继续往前赶路了。好像说是要赶前面的队伍还是什么的。这时,我也想起了阿诺,貌似第一天分开后,就再也没有再看见过他。 正在思索时,前队停了下来,蓝姐指着右面的一个山头说:“北山羊,看到没有?”于是,山友们便排排站好向蓝姐指的山头看去。
我绕着山头周围找了半天,直到眼睛都快要花了,才在山头下面的山坡上看到有几个棕色的小点在移动。蓝姐又说:“开始跑了,一大群,开始往山坡上跑了!”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我没有望远镜或者长焦单反?否则,我也不会与这七天里唯一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野生动物的机会失之交臂了。“要么留在心里,要么留在相机里”。可惜,我什么都没有,只能装模作样地跟着大家看了10多分钟移动的小点。 队伍继续前进了10几分钟,被一条溪谷拦截了下来,我的右膝条件反射似得抽了一下。我故作镇定地跟着队伍走到马道下切的地方,发现不过10几米而已,顿时顾虑全消、得瑟起来,沿着“之”字形马道快速下降。
没成想快下到谷底的时候(未完,待续!)
D6:夜深千帐灯——古仁格勒大草原(二)
没成想快下到谷底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陡坡,而且草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裸露的、不规则石头,上面还散落着一些碎石。这使我刚才的的得瑟变成了哆嗦。我不敢轻举妄动,认真地观察了地形,盘算好先迈哪只脚、踩哪个坑之后,才机智地翻过石头下到了谷底。溪水的对面是一块小平底,我们跟着蓝姐卸下包等待后队。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运动,我们的身体已经热了起来,纷纷把冲锋衣脱了下来,穿着速干衣,像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无意间抬起头看到了山坡上的苍天和朱老师(看错的同学面壁去):逆光的环境下,我无法看清楚他们的样子,只看到出两个阴影的轮廓,但由于山坡也处在阴影里,让他们和山体融为了一体,背景是蓝天中飘着清淡的云。面对如此和谐的景色,我不禁掏出来了手机。经过5天多的跋涉,朱老师在下刚才的小陡坡的时候,显得有些笨拙,如此坚强的老人,真是让人佩服。
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进,我们与左侧河谷的落差也越来越大。蓝姐在一个缓下坡前面停了下来,在对我们说了一声“你们在这里等会儿”便离开马道,朝左侧的河谷切了下去。这时,队友们在马道上站成一排,五颜六色的冲锋衣和背包在郁郁青草之上、蓝天白云之下争相斗艳,显得格外美丽。彼时花映人,此时人衬景。我往山坡下面走了几步,掏出手机刚准备照,后面又有三个队友赶了过来。我对他们说:“快,快,保持好队形!”待他们喘吁吁地站了过去,我定格了这一瞬间的美丽。 这时,蓝姐已经下到河谷里,对着上面喊:“下来!下来吧!”刚才专心照相,没有怎么往下面看。直到下降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下坡比刚才的坡陡多了,应该有60到70度了。而且在下降不到一半,草地就变成了裸露的土石,不成型的马道上还散落着小石头,踩上去非常的滑。面对这样的路,我只得又使出了看家的本领——变换着各种姿势下降。快到河谷的时候,又是一层大石头,我咬了咬牙跳了几下,终于到了河谷里。 蓝姐开始征询大家的意见:后面的这段路,过河,还是翻山?她说:“后面还有段路要过河,所以,河肯定是要过的。只不过,前面这段路,如果翻山的话,能少过些河。”我毫不犹豫地说:“过河!”其他队友的反应基本上也是:反正要换涉水鞋,干脆过河算了。这也正好合了我的心意。换好涉水鞋,没走多远,就开始过河。河水不急,也不宽,而且毕竟是到了南疆,连水温都变得比北疆稍微暖和了一些。 过了几次河后,我们走到了这条小河的尽头,迎接我的是这条小河入的另一条更宽更大的大河。大河横档在我们的面前,湍急得自左向右流去;对面是一面犹如照壁一样几乎垂直立于地面的峭壁;波涛汹涌的声音、河水冲击峭壁的声音以及峭壁弹回来的回声夹杂在一起,淹没了我们说话的声音,使得我们只有提高八度才能让对方听清楚,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相当于喊了。向左过望去,对面的峭壁一直延伸过去变成一面碎石崖壁,这面则是一处并不宽阔的草地与石头混合的滩地;两边延伸到20多米的地方,都变成了上方向河谷中间伸出的峭壁,如同是一个张开的血喷大口;河水从血喷大口之中奔流而出,两边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蓝姐停下来说:“左边!”这也就意味着,那张血喷大哭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 来到血喷大口的前面,蓝姐再次反复强调:“一定要两个人一起过河”。蓝姐跟侠客第一组过河。我们看着他们扎进了河里、走一步站三秒的样子,真是惊心动魄。好不容易到了河对面,却连个休息喘息的地主和时间都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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