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 毕竟的区别,一再问究竟,用毕竟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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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究竟的三个意思造句 ①结果,原委 ②用在问题里,表示追究 ③毕竟,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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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我一定要弄清楚个究竟.这本书的作者究竟是谁?你要尊重她,她究竟是你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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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办网文明上网举报电话: 举报邮箱:admin1@&&&&&&&&&&&&&&&&毕竟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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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解释】:副词,表示追根究底所得的结论;究竟;终归;到底:这部书虽然有缺页,~是珍本。近义词:&&&&&相似词:&&&&&&&&
(1)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2) 不要以为,从员工身上克扣银两是一种很精明的做法,毕竟这点银子是发不了大财的。在创业的前期,每一个有能力的员工是公司赖以发展的根本。(3) 下午的时候碰到了牛牛,我们聊得。毕竟自从分班以后大家就没有多少机会说知心话了,于是我们的聊天壮大起来,最后发展成了小型会议。我们互相说笑话八卦朝座谈学习近况,反正是我们这个年龄说的不是我们这个年龄说得我们都聊到了。大家在震耳的进行曲的音乐下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4) 毕竟,先走的是比较幸福的,留下来的,也并不是强者,可是,在这彻心的苦,切肤的疼痛里,我仍是要说——“为了爱的缘故,这永别的苦杯,还是让我来喝下吧!”。&(5) 脸红使人魅力倍增,但毕竟还是有点难堪。&(6) 人和动物毕竟不同:动物意见不和了上去就打,人最起码还知道先讲上两句。(7) 无论乌鸦怎样用孔雀的羽毛来装饰自己,乌鸦毕竟是乌鸦。&(8) 冬天的雪花,毕竟来的有点迟,雪花般的存在精神,是点点化来开的,这就是我们的世界。(9) 可是,那心魄毕竟不是大地的,也不是天的。(10) 爱,毕竟的了无痕迹。爱,毕竟的泥泞凸凹。但是,我依然坚信,爱永恒,爱不灭,爱了,便是爱了。那一个曾经,无法泯灭的定格,在我倾泻如注的文字里,在我兼济若可的灵魂中。(11) 花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它毕竟拥抱过春天。(12) 冷,天气依旧是那么冷。但阳光毕竟是和煦的。晌午,太阳朗照着大地。金色的阳光,洒浇在旷野和屋顶上,洒落在人们的肩膀上和脊背上。一股热乎乎的暖流在周身洋溢,头昏昏然的,骨头软软的,多么舒坦,多么惬意。(13) 山路曲折盘旋,但毕竟朝着顶峰延伸。(14) 冬天的美景毕竟是说不完的,因为它实在太美,太美,我爱冬天里的一切。冬天给人的感觉是不同于别的季节的,所有的气息里都透着一股冬天特有的香甜。只要你用心去感受这个可爱的季节,其实冬天也是个温暖的世界。(15)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16) 山路曲折盘旋,但毕竟朝着顶峰延伸。读一切好书,就是和许多高尚的人谈话。(17) 冬天的早晨虽然是迷茫,但是,她毕竟已经冲破了寒夜的黑暗给大家带来了曙光;冬天的早晨虽是寒冷的,但是她孕育着生机一片,当春分吹来的时候她把美丽带给人间。(18) 不论是多么贤明的人,毕竟只是一个人的智慧;不论是多么热心的人,也仅能奉献一个人的力量。(19) 虽然我们只是一轮初升的太阳,我们也要学着释放温暖,更要怀着对老师感恩的心去思考、行动,毕竟老师为我们付出的太多太多。在这样的时刻,我代表全体同学,向我们尊敬的老师说一声:老师,您辛苦了。(20) 我说过,不会痛苦很久!只是这痛苦只比很久短一点,比我想象的长一点而已。毕竟自己曾如此为你着迷!(21) 假如你曾有过虚度的时光,请不要以叹息作为补偿;明天的路途毕竟长于逝去的岁月。快迈步,前面相迎的是幸福的曙光!(22) 冬天好像一点儿也不精神,总是的,不,有时太阳公公也会露露面带给人们一些温暖,但在这季节里,雪的力量还是胜过太阳的,因为这毕竟是冬天。(23) “凄凄秋风,轮轮落日”是曾样的情感呢?它的深沉与惆怅寄托着秋日的许多沉思与不解,毕竟是秋风瑟瑟,落日沉沦的一种境界。只能感叹,自然的给予由不得如此体会。(24) 要不断提高自身的能力,才能益己及他。有能力办实事才不会毕竟空谈何益。故事的结束总是,就是金榜提名。(25) 我钟情秋天的金,耀眼的金色铺满大地!不觉令人!走在这样的阳光下,虽然会有炽热的感觉,不过秋天的太阳毕竟是温和的,没有夏日的那么暴烈。(26) ,农民的脸渐渐消瘦下来,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不论条件怎样恶劣,工作多么辛苦,农民们都会坚持住,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劳动才会使他们走出乡村,远离贫苦,毕竟劳动创造美好未来。(27) 要不断提高自身的能力,才能益己及他。有能力办实事才不会毕竟空谈何益。故事的结束总是,就是。(28) 爷爷闷着头抽烟,他能想些什么大事呢他也许在想西瓜怎么不好卖呢。怎么就不能多置几亩田呢能做些什么更赚钱的生意呢遭强盗抢劫的事他兴许只是偶尔想起,他在那条路上跑过无数回,毕竟只碰过一回强盗。可就是这些问题爷爷也许到死也想不明白。这其实是关于他这一生命运的大问题,爷爷注定是想不清楚的。(29) 过去的时间无法挽留,已经渐行渐远。但是,留给我最多的,是时间中的记忆。我曾幻想着让时光倒流,但我毕竟做不到,所以,在我的内心中,过去的生活给我留下的只是美好的回忆…(30) 我们既被称为朝阳,就理应拥有光彩照人的青春。青春,短暂而珍贵。请爱惜青春吧,别让青春过早流逝;为青春自豪吧,切不要虚度光阴,青春毕竟是我们一生中最光辉的时刻!
(2) 李响虽然有些缺点,毕竟还是个好学生。(3) 你要收敛点儿,这毕竟不是在家里。(4) 我们经历了许多困难和曲折,但是毕竟走上了正确的道路。(5) 毕竟他的做法是错的,尽避他是为了大家的利益而着想。(6) 生活忙碌,但是人生毕竟奔腾不息。(7) 毕竟,像印度和巴西等国家曾经因为高额关税的阻隔而。(8) 他的这番话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的理论,但毕竟是,也能。(9) 採用重罚虽然可以,但毕竟只是治标的办法。(10) 只有你懂他的意思了,毕竟是好朋友,。(11) 虽然这段记忆已被尘封多年,但毕竟,只要有人一提起,我仍然会感到、。(12) 我们毕竟是学生,一切要以学习为主。(13) 流言虽未可轻信,但毕竟,总是的。(14) 但是我毕竟不能。(15) 毕竟是学生,他不得不听从学校的安排。(16) 这是疯狂的,毕竟,健康和健身杂志大豆有害。(17) 我不想批评你,毕竟你是一名优秀的学生。(18) 他俩虽然闹翻了,但毕竟是夫妻,仍是。(19) 别责怪她了,毕竟还是小孩子。(20) :这些沐猴而冠的人,毕竟会受到唾弃的。(21) 虽然我回答了这个问题,然而不一定正确,毕竟这我。(22) 毕竟是,一生的友谊。(23) 老师虽然对我们很严厉,但毕竟是爱我们的。(24) 采用重罚虽然可以,但毕竟只是治标的办法。(25) 机器人虽然制造得和真人,但毕竟还不能和真人相比。(26) 我能去玩游戏,但是你却不能,毕竟你还没做完作业。(27) 诸葛亮蜀汉立下了,来刘备蜀国托付给了.毕竟.诸葛亮死,蜀汉还灭亡了.(28) 她刚读了他信中的头几句话,就完全明白了他的苦恼和他的向往,因为他们毕竟是的一对知心朋友。(29) 如果说一个生病将要死去的老人对你蛮横不讲理,你就应该逆来受顺,毕竟他即将离开人世。(30) 虽然他们俩吵得很凶,然而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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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之全球攻略
&&&&(&)帝国最高权力掌握在皇帝和内阁手中。最高的权力机构是内阁。
&&&&正一品:月俸禄500个金币。
&&&&1.太尉。(主管军事,掌管枢密院)
&&&&2.丞相。(主管政务,掌管政务院)
&&&&3.司空。(主管监察,掌管检察院)
&&&&从一品:月俸禄320个金币。
&&&&1.参谋部参议长。(属于太尉管辖)
&&&&2.枢密院参议长。(属于太尉管辖)上将军衔。
&&&&3.军机处参议长。(属于太尉管辖)
&&&&4.政务院大司马。(属于丞相管辖)
&&&&5.政务院大司徒。(属于丞相管辖)
&&&&6.政务院大司寇。(属于丞相管辖)
&&&&7.检察院检察长。(属于司空管辖)
&&&&8.左谏议大夫。(属于司空管辖)
&&&&9.右谏议大夫。(属于司空管辖)
&&&&正二品:月俸禄240个金币。
&&&&1.参谋部谋略处参议。(属于参谋部参议长管辖)
&&&&2.参谋部执行处参议。(属于参谋部参议长管辖)
&&&&3.参谋部审议处参议。(属于参谋部参议长管辖)
&&&&4.枢密院近卫军统领。(属于皇帝亲自管辖)中将军衔。主力作战部队按需要开赴前线。
&&&&5.枢密院御林军统领。(属枢密院参议长管辖)中将军衔。主管皇帝、皇宫及京畿安全。
&&&&6.枢密院羽林军统领。(属枢密院参议长管辖)中将军衔。主管首都九门安全及周边安全。
&&&&7.军机处调配处参议。(属于军机处参议长管辖)
&&&&8.军机处防务处参议。(属于军机处参议长管辖)
&&&&9.军机处情报处参议。(属于军机处参议长管辖)
&&&&10.政务院吏部尚书。(属于大司徒管辖)
&&&&11.政务院户部尚书。(属于大司徒管辖)
&&&&12.政务院兵部尚书。(属于大司马管辖)
&&&&13.政务院刑部尚书。(属于大司马管辖)
&&&&14.政务院工部尚书。(属于大司寇管辖)
&&&&15.政务院礼部尚书。(属于大司寇管辖)
&&&&16.检察院督察处参议。(属于检查院检察长管辖)
&&&&17.检察院审查处参议。(属于左谏议大夫管辖)
&&&&18.检察院稽查处参议。(属于右谏议大夫管辖)
&&&&从二品:月俸禄200个金币。
&&&&1.参谋部谋略处少参(三人)
&&&&2.参谋部执行处少参(三人)
&&&&3.参谋部审议处少参(三人)
&&&&4.枢密院近卫军少将(五人)
&&&&5.枢密院御林军少将(五人)
&&&&6.枢密院羽林军少将(五人)
&&&&7.军机处调配处少参(三人)
&&&&8.军机处防务处少参(三人)
&&&&9.军机处情报处少参(三人)
&&&&10.政务院吏部侍郎(三人)
&&&&11.政务院户部侍郎(三人)
&&&&12.政务院兵部侍郎(三人)
&&&&13.政务院刑部侍郎(三人)
&&&&14.政务院工部侍郎(三人)
&&&&15.政务院礼部侍郎(三人)
&&&&16.检察院督察处少参(三人)
&&&&17.检察院审查处少参(三人)
&&&&18.检察院稽查处少参(三人)
&&&&正三品:月俸禄150个金币。
&&&&1.参谋部谋略处郎中(六人)
&&&&2.参谋部执行处郎中(六人)
&&&&3.参谋部审议处郎中(六人)
&&&&4.枢密院近卫军上校(六人)
&&&&5.枢密院御林军上校(六人)
&&&&6.枢密院羽林军上校(六人)
&&&&7.军机处调配处郎中(六人)
&&&&8.军机处防务处郎中(六人)
&&&&9.军机处情报处郎中(六人)
&&&&10.政务院吏部郎中(六人)俸禄司,档案司,考评司,审评司,稽勋司,验封司。
&&&&11.政务院户部郎中(六人)度支司,金部司,仓部司,税赋司,关税司,户籍司。
&&&&12.政务院兵部郎中(六人)车马司,武选司,兵备司,兵器司,地图司,甲械司。
&&&&13.政务院刑部郎中(六人)提捕司,复审司,终审司,律令司,徒隶司,大理寺。
&&&&14.政务院工部郎中(六人)水利司,制造司,商务司,矿务司,农务司,建筑司。
&&&&15.政务院礼部郎中(六人)科举司,教务司,礼宾司,祭祀司,编修司,宣传司。
&&&&16.检察院督察处郎中(六人)
&&&&17.检察院审查处郎中(六人)
&&&&18.检察院稽查处郎中(六人)
&&&&从三品:月俸禄120个金币。
&&&&1.参谋部谋略处外郎(六人)
&&&&2.参谋部执行处外郎(六人)
&&&&3.参谋部审议处外郎(六人)
&&&&4.枢密院近卫军中校(九人)
&&&&5.枢密院御林军中校(九人)
&&&&6.枢密院羽林军中校(九人)
&&&&7.军机处调配处外郎(六人)
&&&&8.军机处防务处外郎(六人)
&&&&9.军机处情报处外朗(六人)
&&&&10.政务院吏部外郎(六人)政务院各司副职。
&&&&11.政务院户部外郎(六人)政务院各司副职。
&&&&12.政务院兵部外郎(六人)政务院各司副职。
&&&&13.政务院刑部外郎(六人)政务院各司副职。
&&&&14.政务院工部外郎(六人)政务院各司副职。
&&&&15.政务院礼部外郎(六人)政务院各司副职。
&&&&16.检察院督察处外郎(六人)
&&&&17.检察院审查处外郎(六人)
&&&&18.检察院稽查处外郎(六人)
&&&&正四品:月俸禄100个金币。
&&&&1.全汉帝国五十州巡抚。
&&&&2.全汉帝国五十州都督。少将军衔。
&&&&从四品:月俸禄80个金币。
&&&&1.汉帝国五十州布政史。
&&&&2.汉帝国五十州巡查史。
&&&&3.汉帝国部分属于政务院,检察院,参谋部,枢密院,军机处的下属官员。
&&&&正五品:月俸禄60个金币。
&&&&1.汉帝国所有郡守、州牧、巡抚。
&&&&2.汉帝国所有郡卫。上校军衔。
&&&&从五品:月俸禄50个金币。
&&&&1.汉帝国所有郡行政史。
&&&&2.汉帝国所有郡监察史。
&&&&3.汉帝国部分属于政务院,检察院,参谋部,枢密院,军机处的下属官员。
&&&&4.汉帝国部分州属官吏。
&&&&正六品:月俸禄40金币。
&&&&1.汉帝国所有城太守。
&&&&2.汉帝国所有城卫。中校军衔。
&&&&从六品:月俸禄30个金币。
&&&&1.汉帝国所有城行政令。
&&&&2.汉帝国所有城监察令。
&&&&3.汉帝国所有属于政务院,检察院,参谋部,枢密院,军机处的下属官员。
&&&&4.汉帝国部分州或郡属官吏。
&&&&正七品:月俸禄20个金币。
&&&&1.汉帝国所有县令。
&&&&2.汉帝国所有县卫。少校军衔。
&&&&从七品:月俸禄15个金币。
&&&&1.汉帝国所有县行政吏。
&&&&2.汉帝国所有县监察吏。
&&&&3.汉帝国所有州或郡属官吏。
&&&&正八品:月俸禄12个金币。
&&&&1.汉帝国所有乡长。
&&&&2.汉帝国所有乡卫。上尉军衔。
&&&&从八品:月俸禄8个金币。
&&&&1.汉帝国所有乡行政员。
&&&&2.汉帝国所有县监察吏下监察员。
&&&&正九品:月俸禄5个金币。
&&&&1.汉帝国所有村长。
&&&&2.汉帝国所有城或县下官吏。
&&&&3.汉帝国所有城或县卫下官吏。
&&&&从九品:月俸禄2个金币。
&&&&1.汉帝国附从非正式官吏。
&&&&2.汉帝国雇用非正式和正式衙役。
&&&&……………………分割线……………………
&&&&PS:以上设定,大部根据《大汉骑军》框架来定制。进行了适量的修改。特此感谢风似刀大大给予的世界架构。
&&&&(&)“渊让君,祭酒大人请你去一趟。”
&&&&“哦,好的。谢谢你,滕宇兄!不知祭酒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好像是你前日在论榜上发的那篇《驳大汉对罗马宣战文》引起了祭酒大人的注意!”
&&&&“好的,谢谢告知!我这就去!”
&&&&沈云,字渊让,十八岁。大汉渤海侯第三十一代子孙。现就读大汉帝国大学。
&&&&在帝国大学里,沈云可是个“风云”人物。只要是帝大的学生提起沈云没有不知道的。不过他被大家熟知倒不是因为他学业出色或者是某方面有特长,而是因为他半个月前竟然独自潜入女生宿舍,结果被一个洗脚盆砸中脑袋,当场从三摔下来……
&&&&至今没人知道他潜入女生宿舍的原因,当然,也没有人去责怪他,甚至连帝大校务处都没有给他任何处罚---谁会对一个已经摔傻的贵公子计较什么呢!
&&&&什么?沈云没傻?没傻他会在伤好之后开始每天乖乖上课,准时回寝室,按点去骑射场练习骑术?看看整个帝大的贵公子们,有几个像他那样的?!再说了,没傻他怎么会对前来道歉的帝大第一美女鄢如月不屑一顾?
&&&&哦,佛祖啊,为什么那只洗脚盆砸的不是我呢?那可是鄢如月的洗脚盆啊……很多帝大男生在看见鄢如月亲自给沈云道歉的时候都在心里哀嚎。
&&&&再说了,没傻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当众反对帝国内阁宣布的对罗马宣战书呢?
&&&&凭此种种,所有人都认为沈云已经傻了。甚至他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这么认为的。没从女生寝室的三摔下来之前,沈云可是夜夜都拉着这帮狐朋狗友去秦淮河畔的飘渺居看波斯艳舞来着。
&&&&谁都知道沈云是标准的纨绔风流无耻下作公子,宴无好酒不欢,课无美女不上,拳打耄耋老者,脚踢呀呀稚童,除了没敲过寡妇门,挖过绝户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坏事是他没干过的。
&&&&但经过这么一摔,沈云竟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沉稳、勤奋、好学、谦虚、宽容……这些之前根本不可能跟他挂钩的字眼竟然全都出现在他身上。
&&&&这,这不是傻了是什么?
&&&&方誊,字滕宇,大汉淮南侯第三十代子孙,十八岁。他或许是如今这个学校里唯一还跟沈云亲密有加的人了。就是他告诉沈云祭酒大人找他的事。
&&&&祭酒,也就是帝大的校长。当然,这里是没有校长这种称呼的。
&&&&因为,这里是大汉帝国!一个让沈云熟悉至极的字眼,但又是让他陌生至极的国家!
&&&&沈云弹了弹身上的长衫,缓步走出课堂,向祭酒大人的论社行去。
&&&&走出有十八根立柱,宽大如宫殿的课堂,外面是一圈环形的走廊,周围是一片竹林和花圃。走廊上朱红立柱频仍,但却没有给人繁杂缭乱之感,反而因为立柱上的精美花纹以及走廊外种着的绿竹秀草显得幽静出俗。
&&&&沈云最喜欢走在这些走廊中间,因为这让他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呃,其实就是回到了古代。
&&&&本来不说大家也明白,沈云穿越了。但这里还是要简单的提一下,沈云原来是2011年一个肄业大学生。“肄业”大家懂?就是因故没有毕业或者是因故被勒令退学的大学生。
&&&&沈云之所以肄业是因为在学校打架斗殴,结果把人打到重伤。被打的那个恰好是某高官的儿子,于是他被迫退学。本以为这样就完了,可是那高官之子为了报复沈云,动用关系让沈云父亲所开的公司倒闭不说,还欠下了高额债务。父亲被债主逼上门,心灰意冷之下跳自杀了。母亲也因为受不了打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跳了河。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因沈云的一时冲动而家破人亡,毁在顷刻。
&&&&穿越前沈云在母亲的坟前发下毒誓,这辈子绝不再冲动任性,绝不再与人私斗!可是一道天雷打来,他就这么穿越了……成了下辈子……
&&&&也许是经受了太多的悲伤,又也许是经历过被权力压迫的苦楚,今生身为贵公子的沈云变得沉默寡言,不喜与人结交。除了必要的交谈,几乎是惜言如金。
&&&&匆匆走过走廊便到了帝大殿前广场,广场上耸立着一尊大理石雕像。
&&&&雕像是一个身穿战袍骑着骏马的将军,正高举长剑奋勇前进!
&&&&在雕像的正前方是一个宽阔的旗台,旗台中央高达十八米的硬木旗杆上飘扬着一面旗帜---大汉帝国的蟠龙皇旗!
&&&&皇旗以朱红为底色,四周镶着墨黑的祥云补编,中间的蟠龙图案是用金线绣织上去的,在高空张牙舞爪,极尽威武显赫!
&&&&这个跃马前进的将军是谁?沈云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刚到这里时他什么都不懂,身份还是方誊告诉自己的。当然,理由是穿越者屡试不爽的法宝---“脑子摔懵了,还不清醒”。方誊告诉自己的也仅限于自己的身份,对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可没说那么多。
&&&&“咦,是渊让君!”一声脆响在神游物外的沈云耳边响起。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笑靥如花的少女正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沈云认识这个少女。事实上在沈云醒来的第一天就见过她了。她就是导致沈云穿越的“元凶”,有帝大第一美女之称的鄢如月!
&&&&这里是大汉帝国,所有人穿的自然是雍容典雅的长衫汉服。帝国大学里的学生都有统一的服装,一袭镶蓝的月白色长袍,腰间还有一根黑色腰带,脚上是精制棉布长靴,总之体现了汉人倜傥的风情,又有干练的风采。帝大女生的服装和男装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由右至左的对襟披肩,披肩上绣着花鸟虫鱼之类的艳丽图案,这些图案都是女生们自己选择后绣上去的。
&&&&这个鄢如月人如其名,如风飘渺,似月空灵。简单的流云髻挂在脑后,黝黑的秀发在白色披肩的映衬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哦,原来是鄢小姐,沈云这厢有礼!”沈云朝鄢如月作了一揖。这个礼节起初沈云还有点别扭,不过慢慢也就习惯了,见人不作揖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在西装革履的现代突然出现一个身穿汉服,头扎发髻的人一样,始终是个另类。
&&&&“你头上的伤好了吗?”鄢如月没有向沈云还礼,反而直截了当地道:“那天我还以为你是来……所以出手重了点,对不起!”
&&&&沈云淡然一笑:“没事,已无大碍。是那时的沈云不懂事理,私入各位小姐的闺房,打死也活该!”
&&&&鄢如月又轻轻“咦”了一声,暗道:这个沈云也不想别人所说的那样纨绔轻浮,不知事理嘛!
&&&&想到这里,她轻咬贝齿,美目四周一扫,见四下无人,突然脸红地道:“你那天,那天没看见什么?”
&&&&我倒是想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呢!
&&&&沈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赶紧正色道:“没有没有。我绝对什么都没看见!”
&&&&沈云辩解的太快了,几乎是鄢如月刚说完他就接下去说了,给人的感觉反倒是狡辩,再加上沈云之前的浪荡子作风根本让人无法相信。鄢如月如今就是这种感觉。
&&&&他这么快的辩解,明显是看见了却说没看见,实在可恶。
&&&&鄢如月想起那天的情景,又想到自己当时的样子顿时脸像红透了的苹果一样。那天回到宿舍,鄢如月见到室友床上有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衣,那透明光滑的触感让爱美的鄢如月一看就喜欢上了,于是乘着室友没回来就脱去外衣,将这件美轮美奂的丝衣穿上。可就在她正对着铜镜观赏时,突然窗口传来响动,一个男人直勾勾的眼神出现……
&&&&鄢如月顿时就尖叫出声,她这个时候跟全裸可没什么区别啊,所以想也没想,就近抓起一个硬物丢了出去……于是就有了“傻”沈云的出现。
&&&&沈云奇怪地看着鄢如月,不由感叹这造物主就是不公平,怎么能造出这么精致的脸来呢?柳月眉,樱桃口,远山如画,琼鼻似月,端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呐!
&&&&鄢如月正自恼怒,突然发现沈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就像那天的眼神一模一样。顿时怒气盈胸,柳眉一竖,狠狠地挖了沈云一眼,啐了一口道:“呸,不要脸的登徒子!”骂完提起裙裾快步跑了。
&&&&沈云只觉一阵香风撩过,却兀自迷茫。怎么了这是?我又说错什么了?女人心、海底针呐!
&&&&沈云摇摇头,不再多想,快步走向祭酒大人的论社。
&&&&帝国大学不愧是大汉帝国最高等学府,占地面积比起沈云在现代所就读的那所重点大学来说也丝毫不逊色。除了建筑是古色古香的殿堂氏建筑外,其内部陈设和布局也有现代大学的影子。殿前广场是整个帝大的中心,四周是上课讲学的殿堂。广场上种着青草,周围有低矮灌木围绕。殿堂后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泊,称未名湖。湖中心的凉亭称为未名亭,需要乘船才能上去。在湖的东面有一个小港,栈桥延伸到湖中十几米,也建有凉亭一座,称摆渡亭!
&&&&沿着湖边的碎石小路一直往东走,树林环绕四周,林中深处不时有青瓦斜檐的宿舍或者办公矗立其间,花丛掩隐,一派隐世出尘的美景,实在美不胜收。
&&&&祭酒大人的论社就在渡船亭往东的树林里。在这里设有一个论榜。论榜其实就是数面光滑的石墙,上面除了张贴帝国最新的新闻外,帝大的学子们还可以就这些时事发表自己的观点。沈云就是在论榜上张贴了《驳大汉对罗马宣战文》,这才被祭酒大人叫到这里来的。
&&&&说真的,若不是在林间徜徉的人都是穿着汉服,行着古典的汉礼,谈吐发音皆是古人腔调,沈云甚至以为自己还在现代。没办法,这个大学的现代气息实在太浓厚了。这也让沈云对这个时代产生了极其浓厚的了解**。
&&&&看着这个还保留着所有汉人古代传统的地方,沈云暗暗想:“如果这是一个梦中梦,那么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到了摆渡亭,沈云发现有好几个学子正在摆渡亭中举行诗文会。湖边有一个小商铺,诗文会所需的茶水果品都可以在那里买到。这种诗文会在帝大各个班级里经常举行。不过因为沈云还不太了解这个时代,所以从没参加过。
&&&&就在沈云准备继续向东走进林间的论社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种碎石小路上纵马疾驰?
&&&&这种碎石小路是供人散步休闲的,绝对不适合驰马。就算马蹄装了蹄铁,在这样的路上疾驰也一样容易弄伤马匹。大汉帝国虽然氛围和风格酷似现代,但它毕竟还是古代,也就是说这个时代的“核武”就是骑兵。马匹绝对是这个时代最紧要的战略物资。如此糟蹋浪费马匹的人沈云在这半个月里还真没见过。出于好奇,沈云停下脚步转过头想看看这个大胆至极的人到底是谁。
&&&&一个鲜衣怒马的形象跃然出现在沈云的眼前。马是好马,乌黑发亮的马身上散发着力量与速度的双重美感,在马蹄部位却是纯白色的毛发,犹如骏马踩踏着雪白的云彩一般。
&&&&“马踏祥云,好马!”沈云忍不住赞了一个。
&&&&马好,人更好。骑在马上的赫然是一个穿着朱红色披肩的少女,瓜子脸,秀气的鼻尖还有几滴汗珠,杏眼里满含怒火,也不知道谁得罪了她。秀发用青色头巾牢牢绑在脑后,显得英气逼人。眼见快要到沈云身前时,这个少女轻轻一提马缰,骏马长嘶一声,立行而起,原地转了个圈,变成马股对着沈云,而马上骑士却几乎没有任何姿势上的摇摆,简直帅呆了!
&&&&“倒马持缰,果然好骑术!”沈云又忍不住赞了一个。赞完之后也就微笑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骑马的少女他没见过,不过看她能披朱红色的披肩就明白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朱红,即是大汉帝国的高贵色。与沈云所了解的皇帝都穿正黄色不同,在汉帝国,朱红才是真正的帝王色。这少女能披朱红披风,那说表明她有皇族身份,可不能轻易招惹。何况他也不想去招惹任何人。上辈子的记忆让他明白有些人有些事该忍则忍,否则绝对没好处的。
&&&&“沈云,你给我站住!”一声娇叱突然出现。
&&&&沈云一愣,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这个少女,暗道:“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呢?”
&&&&马上少女穿着裁剪合体的骑士服,锃亮的马靴,手持马鞭英姿飒爽地跳下马背,气呼呼地朝沈云走了过来。
&&&&“不知姑娘找……哎呀……”沈云正要行礼,虽然不认识这个鲜衣怒马的皇家子弟,但既然对方喊了自己,自己自然不能装作不理会,所以正要作揖行礼,却没想对方想也不想过来就是一马鞭抽在他的身上。
&&&&“啪”,沈云本能地反应让他举手格挡,可鞭子是软的,鞭子末梢一下打在了他的后背,火辣辣钻心的疼痛一下让沈云跳了起来,“我草,还有倒刺!”马鞭上有倒刺,一下抽来不仅疼,还把他后背上的衣服撕烂一块。
&&&&“呀,你还敢抵挡?”少女带着惊讶的表情冷哼道,“本来想抽你几鞭子替鄢姐姐解气算了,可你既然敢挡,那就休怪本公主不给渤海侯面子了!”说完,这少女当胸一脚朝沈云踢了过来。
&&&&沈云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这自称公主的姑娘是为鄢如月报仇来了,可是自己没得罪鄢如月呀?话说叫公主的女人是不是都内分泌失调加女王控、暴力狂啊?
&&&&别看这少女看着体态苗条,可这踢人的力度却着实不轻。沈云后背正疼着,猝不及防就被她踢中,胸口顿时闷疼不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可这娘们兀不知足,带有倒刺的马鞭又抽了过来。
&&&&“啪啪”两声把沈云疼的直冒冷汗。
&&&&光抽不算,这娘们还要上脚踩。真是佛也有火,何况是从现代穿越来的沈云呢?
&&&&“够了!”沈云抄住这个少女踢来的纤细小腿,弯腰往前一迈步,从姑娘家的胯下伸过一只手去,顿时就把这个小娘皮给扛在了肩上,怒吼着往湖边冲了几步,“去死!”手背一发力就将这公主给丢到了未名湖里……
&&&&(&)要说这个姑娘是谁那话可就长了。简短点说,这个脾气暴躁,动辄施以暴力的姑娘全称是恭贞慈仁惠孝端庄敬敏皇太后的亲孙女,大汉英公周勃之幼女,世袭端阳平惠公主,简称端平公主(怎么感觉怪怪的?),姓周名惠,闺名女英(这还叫简短点说?)。此女自幼不能说学遍名师,至少拳脚也是受过高人指点的,寻常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身。但为什么这一下就被沈云给搞定了呢?
&&&&话说沈云也不是个吃素的主。他要是没两下子当初怎么把一个高官之子打到重伤住院?事实上那高官之子的狗腿可不少,当时沈云可是以一敌五,最后把五个人都揍趴下了自己却毫发未伤。
&&&&沈云的家境之前其实还是不错的,少年时就被父亲送去练跆拳道、散打,到后来又去练了柔道。读高一那年,沈云还跟隔壁的一个老头学了三年的拳脚。沈云读大学的时候,那老头去世了,葬礼上竟然来了很多军队官员吊孝!这时候沈云才知道,教自己拳脚的老头竟然是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一个特种连上尉连长!他跟老头所学的可都是一击必杀的战场搏杀技,再加上还有那么多杂七杂八功夫做底子,别说五个,就算十个沈云估计也不会怵---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武器的情况下!
&&&&马鞭算武器么?显然算不上。所以只在一瞬间,自小练武的端平公主就被沈云掏了裆……
&&&&“啊!端平公主落水啦!”一阵惊叫从摆渡亭中传了出来。顿时间,杯倒椅斜,那些早就发现这边状况的学子们纷纷像自己裤裆里被伸了一只手一样尖叫起来。
&&&&沈云也是气急了才会这么做,但是在听见摆渡亭里的人喊后他又冒了一层冷汗。
&&&&端平公主?妈的,看来自己又惹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本想咬牙跺脚就走,怎么说自己也是渤海侯的子孙,说起来级别也不低呢,又是她动手在先,这官司就算打上金銮殿自己也未必会输。可是转身的瞬间却听见掉进湖里的端平公主惊慌的尖叫。
&&&&“救命,救命啊!我……咕噜,我不会,咕噜,水……”
&&&&摆渡亭上喊的更欢实了。
&&&&“快来人啊,端平公主落水啦!快来人啊!”
&&&&“端平公主不会水,快救人呐!”
&&&&“快去找根竹竿来……”
&&&&“给你竹竿。”
&&&&“笨蛋,这么短的竹竿你自己留着挠痒痒!”
&&&&“快叫船……”
&&&&摆渡亭里共有六个人,还都是男生,但他们不知道是惧于端平公主平日的淫威还是真的不会水,总之他们嗓门喊得震天响,却没有一个人跳到水里去救人,还说要叫船,等船摆好划过来,估计端平公主那平坦的小腹就该比十月怀胎还可观了……
&&&&沈云回身走了几步,但最后还是长叹一声,扭头跳进了湖水里。冰冷的湖水沾到后背的鞭伤上,疼的他差点一个激灵沉到湖底去。
&&&&沈云这一扔着实力气不小,竟然将她扔出了六七米,再加上她自己瞎扑腾,也顺水漂出去几米。眼看她喝了无数口水,慢慢下沉,湖面上只能看见两条不断挥舞的纤细胳膊。
&&&&沈云奋力蹬腿游了上去,一把从腰上抱住端平公主。就这时,感觉到有人救她的端平公主突然死死地抱住沈云的脑袋。
&&&&快淹死的人哪怕抓住一根稻草也是会死死抓住的,更何况一个大活人。所以下水救人一定要从后面抱住落水者的脖子,尽量将溺水者的头伸出水面,再游向岸边。
&&&&可沈云是从正面过来的,端平公主死死扭住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抱,沈云只觉自己的脑袋在软绵绵的水里碰到了两团更加软绵绵的东西,出于本能他还用力蹭了蹭。
&&&&“啊!”借着沈云的身体露出水面的端平公主更加激烈的大叫起来,两条小腿乱扑腾,结果正沉浸在绵软触感中的沈云一个不妨,男人小腹下面最不能触碰的位置被踢个正着……
&&&&“哦……”一声变了声调的惨叫从沈云嘴里发出,结果吸进去一大口水,差点没把沈云给窒息过去。
&&&&妈的,老子来救你你竟然想断我的后……
&&&&那个部位被踢到的男人一般脾气都不会很好,反正沈云的脾气就坏透了,他如八爪鱼一样将端平公主扯了过来,粗鲁地就是一个手刀劈在她的脖颈上。
&&&&终于安静了。
&&&&沈云扯过这个刁蛮公主,慢慢向岸边游去,潜在水底的手极其愤恨地在她胸口揉了几把,娇巧的臀部也没逃过他的魔爪。
&&&&这时湖边上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个个对着湖面大呼小叫。还有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生,正激动地朝这边招手。
&&&&等将端平公主抱上岸,早有一群女生扑了过来,沈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些女生的样子就感觉手里一空,接着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人群里有人喊:“就是他,就是他把端平公主丢下水的。我亲眼看见了。”
&&&&“打死他,他竟然敢欺负端平公主!”
&&&&“对,打死他!”
&&&&“喂,大家听我说……”
&&&&没等沈云将辩解的话说出口,一大帮男生已经扑了上来,如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已经打在了他身上。
&&&&围殴他的至少有二三十个人,别说他刚刚被踢了小弟弟,正浑身发软,就算他平常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乱拳乱脚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再说,他也不可能对这些“义士”下死手?!所以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大喝一声,“嘿”,然后双手抱头往地下一蹲,爱咋咋滴,打不死就成!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快保护端平公主去找医官啊!”
&&&&于是那些刚才还在“义愤填膺”揍沈云的男生全部一窝蜂地跟着背负着端平公主的骏马,撒丫子跑远了。
&&&&沈云万分郁闷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都酸痛难当。原本干净整洁的长衫也变得皱巴巴,还有很多肮脏的大脚印子。再仔细一看,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打人竟然用爪子撕,把沈云的手袖都给撕破了。凭着以前的打架经验,沈云知道自己的脸上肯定也挨了几下,好像还是被人挠破的。
&&&&“妈的,这幅尊容怎么去见祭酒大人?算了,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说!”沈云暗暗想着,正要往回走,忽然从来路上跑来一个人,正是方誊。
&&&&“渊让君,你怎么还在这里,祭酒大人都等急了……咦,你这是干嘛去了?”跑近的方誊奇怪地看着沈云那破烂的衣衫道。
&&&&沈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犯太岁,也不解释,无奈苦笑一声后对方誊道:“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见祭酒大人!”
&&&&方誊也只好把疑惑放进肚子里,拉起沈云往论社跑:“来不及了,还是先去见祭酒大人再说……刚才祭酒大人又派了两个人过来找你,说是政务院有大人看上了你的文章,正召询你呢!”
&&&&沈云就这么被方誊连拉带扯地跑到了论社。
&&&&论社是个两层的小,就在论榜的后面,是祭酒大人办公的地方。
&&&&祭酒大人是帝国子爵,姓杜,名文,字筱阙,号澜山居士。今年六十二岁,再干三年他就可以向内阁递交致仕条文,申请致仕。在他当帝国大学祭酒的十五年间,共为帝国培养出了四个辅政大臣,六个尚书,十八位将军,可谓桃李满天下。在朝中,大部分人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地称呼“先生”!
&&&&而今天,这位桃李满天下的杜祭酒却被沈云气的不轻。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祭酒大人指着沈云身上破烂的衣服还有身上的伤问道。
&&&&沈云先朝祭酒大人做了个揖,然后道:“回禀祭酒大人,沈云在来的路上与人斗殴!”
&&&&沈云没有说谎,他确实动手打端平公主的屁屁来着,不过是在水里,没人看见。
&&&&“你,你真是有辱斯文!”杜祭酒没听沈云说完就吹胡子瞪眼地拂袖道:“朽木,真是一块朽木。老夫看见你那篇文章后本以为你已改过自新,是一块难得的璞玉,却没想你还是如此顽劣不堪,难当大任。罢罢罢,你且去!”
&&&&沈云本就不想这样见祭酒,自己想说的话也在那篇文章里说完了,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故而听祭酒这么一说,他也顺势作揖,正要退下就听一人道。
&&&&“先生且慢,我瞧他倒是有几分胡公殿下当年的风采啊!”
&&&&说话者是坐在厅堂左侧的一个中年人,一身墨绿色的长衫,头箍圆髻,须及下颚,看不出是何身份。难道他便是方誊所说政务院的官员?
&&&&听那中年人一说,祭酒大人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收起怒容也不说话,径自坐回厅中正中的文案后面。
&&&&沈云不知这中年人是什么来头,看座次和听称呼,他应该是杜祭酒的学生,也可能不是。但他称呼祭酒为“先生”,那说明他至少有官爵在身。
&&&&只听他含笑看着沈云问道:“沈云,你为何写那篇文章?”
&&&&沈云摸不准这人的来头,于是装迷糊道:“回禀长者,云虽学业不精,但也落笔有余,写了多篇文章,不知长者所问是哪一篇?”
&&&&在这里,面对年岁比自己大的人,又不知道对方姓名的情况下皆称长者。而且按照古礼,小辈是不能主动询问长辈姓名的,除非对方主动告诉你,否则这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
&&&&那中年人呵呵一笑:“就是那篇《驳大汉对罗马宣战文》!莫要告诉我,这不是你写的?”
&&&&“这个,的确是云所写。”
&&&&“那你为何要写?你可知那罗马帝国自恃立国日久,对我大汉之死敌匈奴接济不断,去岁更是暗中资助了匈奴大批粮草和军械,以至今年开春匈奴再度兴兵叩边,杀我大汉子民逾千人!如此助纣为虐之国难道不应讨伐吗?”说到后来,这中年人竟是声色俱厉,双眼溜圆,竟似要吃了沈云一般。
&&&&沈云心里咯噔一跳,但却很快平复下来,道:“长者也说了,罗马人是暗中资助,试问有何真凭实据呢?既无真凭实据又如何服人?匈奴侵我大汉,杀我汉人,的确该死。然无端将对匈奴之怒火倾泻在罗马身上似乎有违帝国公平处世之原则?!再者,若换地以处,我大汉又何尝不会这么做?国与国本无永恒之友情,只有永恒之利益!若此刻与匈奴交战的是罗马人,想必我大汉也定然会暗中资助,有或甚者,出兵搏战以求开疆拓土怕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荒谬!”杜祭酒一拍案几,喝道:“我煌煌大汉岂会去做那欺世盗名,背信弃义,有辱国体之事?蔼成,竖子满纸荒唐言,脑中所想更是荒谬至极,还是让他快快退下!”
&&&&“国与国无永恒之友情,只有永恒之利益!”那中年人突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仿佛非常赞许沈云的这句话。
&&&&其实这个中年人叫公甫效,字蔼成。乃是大汉帝国政务院礼部郎中。乃是帝国正三品的官爵。他身处朝堂已久,自然不像杜文这样的老学究一样只讲道义却不说权谋。帝国礼部是负责与各国接触的部门,公甫效更是对沈云这句话有非常深的领悟。
&&&&看见祭酒大人发火,沈云不敢再多嘴。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原本还不是很疼的身体现在也酸疼酥胀起来,特别是后背的那记鞭伤,现在更是火辣辣的疼。于是沈云躬身作揖道:“回禀祭酒大人,长者,学生闻帝国士子皆可言政,上不以言罪人,故学生才一吐心中所想。才疏学浅,所说难免有失偏颇,如有冒犯之处,还望祭酒大人和长者海涵!”
&&&&沈云低调地迂回了一下,并且暗示皇帝都说过不会以言罪人,你们就不要追究我了。
&&&&他这点小九九自然瞒不过公甫效和杜祭酒。
&&&&“哼,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也罢,念在初犯,你且回去闭门思过,三日之后另交一份自审书。”杜文实在是看不得沈云那邋遢惫懒的模样,于是就让他写份检讨就算了。所谓自审书其实就是检讨啦!
&&&&沈云求之不得,赶紧作揖告辞。
&&&&他走的匆忙,却不知在他走后,杜文原本恼怒的脸上竟然也浮现了笑意,对公甫效道:“蔼成,看此子如何啊?”
&&&&公甫效微微颌首道:“遇势而不滞,临危而不缩,侃侃而谈,风度卓然,条理分明间气势雄浑,而且又懂得进退之道,方寸间腾挪犹如天然而成,先生,他是块好玉啊!只要略加雕磨,去其表面浮躁的少年之气,他日未必不是我大汉栋梁。先生慧眼如炬,好比千里马之伯乐,学生在此恭贺先生又得一个好学生!”
&&&&杜文显然被公甫效的马屁拍的很舒服,抚须呵呵笑道:“哪里哪里。老夫年事已高,能在卸任之前觅得一良人也算是为国家,为陛下尽最后一份心力罢了。老夫倒是羡慕那渤海侯啊,生了一个好儿子!哈哈哈哈!”
&&&&“是是是,等渤海侯进京,我定然是要和他来见先生的,到时先生可不要念着师生之谊,少灌了他几杯哦!”公甫效笑眯眯地道。
&&&&(&)帝大的宿舍就在未名湖北面一片绿色掩映的树林后面。
&&&&青砖石瓦,高有四层,每层十二个房间,每个房间四人居住。里面的格局与现代大学生宿舍也是颇为相似,一个三十平米的素白房间,两张架子床分上下铺,床边是一个个木质的柜子。宿舍门边还有一个供洗浴如厕的卫生间。
&&&&罗嗦一句,这个卫生间有铁皮制作的下水道,还有蹲坐式便桶。
&&&&沈云回到四宿舍里时正是平常上课时间,宿舍里空无一人。他赶紧将破烂的长衫脱下,然后从床边的柜子里找出药囊来,翻起棉布准备给自己擦药油。可到此刻才想起来,自己最疼的地方是在后背,那记火辣辣的鞭伤可是折磨死人。
&&&&若说这个现代气氛浓厚的地方还有让沈云无法接受的就是没有一面清晰的镜子,每个宿舍里都是一面打磨的非常光滑的铜镜罢了。
&&&&“妈的,既然连卫生间都知道用铁皮修建下水道,就不知道造一块玻璃出来吗?”沈云嘴里骂骂咧咧,但还是扭着脖子,对着模糊的铜镜给自己擦药。
&&&&这时房门打开,方誊走了进来,一看沈云拿着药棉在镜前转圈圈的样子就笑了。
&&&&“呵呵,渊让君,我来帮你!”方誊走上前,拿过沈云手里的药棉。
&&&&沈云也不客气,袒露着精赤的后背趴在床上,任由方誊施为。他也没问方誊为什么会突然回宿舍。
&&&&“听说你把端平公主丢湖里去了?”方誊小心地给他擦着药,嘴里略带惊奇地问着。
&&&&“嗯。”
&&&&“听说你还把她捞了起来?”
&&&&“嗯。”
&&&&“听说她昏过去了……”
&&&&“?,我说你有没有不是听说的内容啊?!”
&&&&提起那个野蛮的端平公主沈云就一肚子火气,蹭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方誊。
&&&&方誊的脾气的确有够好,一手拿药棉,一手拿药酒,高举着笑道:“好好好,不是听说,而是确凿无疑的说,泾川君带着四个人要上来找你……”
&&&&“泾川君?哪个泾川君?”沈云又趴回床上,嘴里含糊地说。
&&&&“就是大司空王显王大人的公子,王戎王泾川。”方誊笑嘻嘻地道,“他比我们大一届,是帝大剑阁的首席剑士!”
&&&&沈云实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转过头迷茫地看着方誊。
&&&&剑士他是知道的,大汉帝国剑道分为六个级别,剑童、剑士、剑客、剑师、剑神、剑圣。帝国的剑道注重的是“道”的修养,一个十八岁的人,即使剑术再高明也不会取得剑师资格。但这个首席剑士是谁?
&&&&方誊依旧是那副淡然至极的表情,还带着有些飘渺的微笑:“还是确凿无疑的说,他喜欢端平公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入帝大的时候就曾放话,谁要是敢让端平公主一日不痛快,他就让那人一辈子不痛快!”
&&&&沈云以无比麻利的速度从床上蹦了起来,扯过之前拿出来的长衫大喊:“我靠,你不早说。人到哪儿了?宿舍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去没有?”
&&&&被方誊这么一说沈云有了点印象。那个叫王戎的家伙块头足有一米九,时常在他学堂门口的花圃前坐着,似乎在等什么人。他喜欢手里还拿着一把竹剑在竹林里练剑,滚滚的肌肉都快要从他身上的校服里面凸出来。依沈云上辈子的经验,这个叫王戎的家伙战斗值绝对在自己之上。没想到这么个变态要来找自己……刚刚摸了端平公主小屁屁的沈云非常有自觉,这个王戎来找自己绝对不会是想交流同窗之谊的---肢体上暴力交流恐怕会更多一些。
&&&&更重要的是,沈云觉得以自己的状态绝对不会是这个肌肉男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这个亏要吃也不能吃在端平这样的刁蛮公主手上。
&&&&看沈云七手八脚穿好衣服后,方誊才慢条斯理地把后面的话说完:“……我跟他说你去祭酒大人那里了,他说晚上再来找你!”
&&&&“靠!”沈云双肩耷拉下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方誊说:“滕宇兄,以后说话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方誊似笑非笑地道:“渊让君,你有把端平公主丢到湖里的胆量,难道还会怕了王泾川吗?”
&&&&“子曰,匹夫之勇不可取,力敌始终是莽夫所为,迂回前行方是王道。”沈云又脱了长衫趴在床上。
&&&&“哪个子说的?”
&&&&“沈子……”
&&&&沈云不再理会方誊,涂了药油的伤口凉飕飕的,好不舒服,全身的酸疼都得到了最大的舒缓。于是等方誊转过脸想再给他脱下衣服擦药油时,一阵甜蜜的鼾声已经从沈云鼻息里发出……
&&&&方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收起药油,缓步走出了宿舍。
&&&&…………………………分割线……………………
&&&&这一觉直接睡到日头西沉他才醒来。睁眼就看见方誊正在对面的床铺上整理着什么。
&&&&“都这么晚了?!”沈云打了个哈嘁伸了伸腰,发觉后背的伤还有些疼,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严重,顿时放下心来,迷瞪着双眼四处看了看,道:“季如和子达还没有回来?”
&&&&方誊头也不回地道:“他们不像你我有世家背景,不努力些如何能在今年的年考中脱颖而出?!”说着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件胫甲给自己套上说,“对了,明天就是年考,你参加吗?”
&&&&年考相当于现代大学的学期考核,算学分的那种。不过这大汉帝国的年考又有些不一样---大学生可以通过年考直接进入仕途。
&&&&年考一年一次,分别在各大学中统一施行,分文考和武考两种。文考主要考经史子集、理化术数,成绩合格者可以选择进入行政院本年度提供的某些职位,诸如主簿、主事、记事等小吏。当然也可以不选择,直接算作学分,然后留在学校继续学习。大学四年之后算总体学分的高低,准予毕业者分别再投考更高级的部门职位。
&&&&武考的科目主要是骑射对战、军事策略。当然,这个主要面对是各个军事院校,对帝大这种大学也就是例行发来一份招考通知而已,一般应者寥寥。年考武考合格者也可以选择进入枢密院又或者是参军,如果不想这么快结束学业的也将成绩算入学分,四年大学读完之后再统筹安排。
&&&&季如和子达是沈云的另外两个室友---何宽,字季如,窦冼,字子达。他们两人都是平民出身,靠着自身的努力考进帝大,跟沈云、方誊这种世家大族子弟当然不能比。虽然只在这个时代待了半个月,但沈云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的家境并不是很好,何宽和窦冼都希望能通过这次年考快速进入仕途,从而赚取薪俸养活自己和家庭---这是变相的公务员考试啊!
&&&&这几天年考逼近,很多人都开始备考,沈云也慢慢了解了一些。听方誊问起,他赶紧摇头:“算了,我上次摔了脑袋到现在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去考试不是给家族丢脸么?我还是等明年再!”
&&&&一愣之后他又奇怪地道:“你穿护具做什么?今天有剑道课吗?”
&&&&胫甲,就是包裹小腿的甲片,是沈云他们上剑道课和骑射课时必备的防护装备。这些护具都是用纱布裹着棉花,然后缝入一块软铁片制成。既然有胫甲,就有肩甲、胸甲、臂甲……事实上这是一套和现代散打护具非常相像的东西,不过比起现代那种臃肿但防护性能极好的护具来,大汉帝国的护具更薄弱,但很帅气,穿上它们就像是圣斗士换装一样!
&&&&沈云知道,他们大学的课程有必修课和选修课。必修课就是每个专业的学员都必须上的,而选修课却和自身的专业有关。而与沈云记忆中,所有大学都必须上数理化英不一样,大汉帝国的必修课是:论语、术数、礼、乐以及剑道、骑射!
&&&&这才是真正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呢!
&&&&至于选修课,沈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是什么专业,所以也不知到要上什么课。不过他对于剑道课和骑射课却是很喜欢的。
&&&&也许是他上辈子的功夫意识作祟,又也许是因为沈云是世家子弟,自小就有练习骑术,他的身体协调性不错,在骑射课上他的控马术算是一流水准。但和骑术比起来,沈云的射术和剑术就烂的一塌糊涂了。射术需要臂力开弓,剑术也需要相当的腕力使剑,而这两样恰恰是纨绔少爷沈云所欠缺的。常年流连青妓院的他几乎掏空了身体,体力明显跟不上,射术和剑术也就差强人意了。
&&&&现在的沈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除了不断加强身体锻炼之外,每次上课他跑的比谁都快,目的就是想好好学好这两样在冷兵器时代堪称保命技术的课程。不过直到现在为止,沈云承认除了骑术外,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射术至少需要五十斤的气力就不说了,这个时代的剑术,也不是沈云在现代看的影视作品那样,跟着小人书练几天就能练好的。单单是握剑手势就让沈云练到现在呢!更何况,沈云在前世只拿铁棍打过群架,练剑时老是会把剑当铁棍使,一副流氓打架的**样……
&&&&但来自现代的沈云深知一个道理,拳打百遍,其义自见。既然不行,就努力跟上,所以他看见方誊穿胫甲就问了出来,手脚也快速的去床头柜子里拿护具。可是很快他就停下了动作,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疑惑道:“这天都黑了,再说剑道课不是昨天刚上么?”
&&&&方誊看了他一眼,丢掉胫甲,拿起胸甲在胸口比划着,淡淡地道:“这护具是你的,我只是帮你调试而已,等会儿你跟泾川君比武的时候好用……”
&&&&“比武?”沈云一屁股坐在地上,颤声道:“我什么时候要跟王泾川比武了?”
&&&&方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哦,下午你睡觉的时候他又来过一趟,给你下了今晚酉时三刻(即18点45分)的比武战书,我看你睡的熟就没有吵醒你,直接帮你接了……”说着他又开始摆弄起肩甲来。
&&&&沈云脑子一轰,跳起来吼道:“靠,你帮我接了战书?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跟他比武了?难道学校允许学生私自斗殴吗?不行,我要去校务处找司务长报告去!”
&&&&方誊奇怪地看着他道:“找司务长干什么?比武战书是司务长亲自批准的!再说,他没有在半道偷袭你而是通过正式渠道给你下战书,这已经是非常光明磊落的行为了。你找谁去投诉也没用啊!”
&&&&沈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缓缓转过身问道:“你是说,我们私下斗殴是学校批准的?我靠,这是哪个学校的规矩啊?”
&&&&方誊一拍脑门道:“哦,我忘了,你摔伤了脑子……是这样的,通过正式场合提交的比武战书是合法的。我们大汉帝国以武立天下,犹重武风!你是渤海侯世子,泾川君是大司空之子,两人门当户对,泾川君只比你大一岁,按照帝国律法,比武者之间年龄不能相差五岁以上,所以这场比武是可以进行的。更重要的是,泾川君有找你比武的理由。”
&&&&“什么理由?”沈云颤着声音道。
&&&&“他受了端平公主的委托。有了这个委托,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找你比武!”
&&&&经过方誊的解释,沈云才渐渐明白,原来在这个时空的大汉帝国,民众之间如果有什么争端可以通过比武解决。当然,对于比武是有许多规定的,比如不得无故寻衅,不得以长欺少,不得以壮凌弱等等。
&&&&总之这个律法秉承了一个宗旨---大汉帝国的臣民必须“怯于私斗而勇于公战”!
&&&&合法的比武当然不算私斗。对于比武也是有规则的,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不能置人于死地,否则一方必须以性命或者全部家产抵罪。
&&&&最让沈云苦笑不得的是,门当户对也是比武规则中的一个条款。比如平民不能找有官爵在身的人比武,有官爵者不能找有军爵在身的人比武等等。
&&&&妈的,老子第一次知道“门当户对”这个势利名词还可以这么用。沈云万分郁闷地想。
&&&&听完这些规则,方誊已经调试好了护具,一拍沈云的肩膀说:“渊让君,好好打,如果对方敢一拥而上,我一定会帮你的,而且我一定会去司务长那里投诉他!”
&&&&敢情你只要在边上瞎起哄,难怪你说的如此悠闲。
&&&&沈云倒不是不敢打,而是实在想不到要去参加这次比武的理由。而且他跟上辈子的老妈发过毒誓,绝不再与人斗殴---呃,虽然这次是合法比武,不是斗殴,而且好像现在已经可以算是下辈子了……
&&&&“那个,滕宇兄,你说这是比武,那我是不是可以认输不参加?”沈云抠着指甲突然道。
&&&&方誊一愣,看着沈云半晌才喃喃道:“你,你是想主动认输?”
&&&&沈云一摊手,无奈道:“是啊。今天我跟端平公主完全是一场误会,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点破事搞到要比武这么严重……再说了,你看我这身板,上去那是挨揍,不是比武!”
&&&&这倒是实话,现在的沈云虽然有上辈子的功夫意识,但身体却完全不是上辈子那么壮实。现在的他劈个腿都呲牙咧嘴半天,以前能够踢人脑袋,现在估计踢人胸都难,还得是对方比武大郎高不了多少的情况下。之前那个沈云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要不这段时间他天天出去锻炼呢!
&&&&空有意识身体却跟不上趟,沈云算是有点理解王语嫣的痛苦了。
&&&&方誊看了沈云很久,确认他不是开玩笑之后突然把护具往他身上一丢,冷冷地说:“渊让君,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屑与你说话,我却还跟你有说有笑吗?”
&&&&“呃,说实话,我也很纳闷。”沈云很老实地回答。
&&&&“除了我们两人是世交之外,我还敬佩你的为人!”
&&&&“为人?”沈云有些纳闷,自己这个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纨绔子弟还有啥不可告人的优点不成?
&&&&“我敬重渊让君是个洒脱豪爽、敢作敢当的男人。虽然你平时行事放荡不羁,为一些人所不齿,但你却光明磊落,敢作敢当。记得我刚入学的那个寒冬,淄川侯家的二公子将我的被褥用水淋湿,害我那夜在寒风中熬了一宿,第二天你就将他们全宿舍人的被褥都给偷偷烧了。当司务长问起是谁干的时候,你第一个站出来将事情认了下来……”
&&&&沈云摸着自己的后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当初还干过这么牛X的事儿呢!嘿嘿。”不是他谦虚,而是他真的想不起来有这回事。如果真有,那也只能说是之前那个沈云料定以自己世子的身份,司务长绝对不敢怎么惩罚自己。
&&&&方誊却没笑,依旧沉着脸道:“渊让君,敢作敢当方是男儿所为。今日不管端平公主是否跟你有误会,但那王泾川已经跟你下了战书。你若退缩不接,不但会沦为笑柄,更会让人轻视!从今之后你的学业生涯将如陌上行路,倍加艰难。别说到那时你如何自处,就算整个渤海侯家族都要因你而蒙羞!到时你又如何?”
&&&&“我……”
&&&&方誊不等他说,已经抬脚走出宿舍,远远抛过来一句话:“我在剑阁等你,来与不来,君自决断!”
&&&&妈的,逼人去打架还这么臭屁,还真以为自己是晒太阳的老母牛啊!
&&&&沈云暗暗腹诽了一句,但脑子里却在飞快转动,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
&&&&陌上行路,只怕将来如何自处啊!
&&&&(&)剑阁,是大汉帝国每个大学里必备的地方。传说是大汉圣祖皇帝亲自下旨修建的,是给各个大学学子练习剑道,修身养气的所在。
&&&&剑阁并不是一个阁,而是一个大型的室内体育馆,馆中木板铺地,四周有螺旋状的看台。可容纳八百人同时在这里摆开架势练习剑术。
&&&&天色已黑,宽大的剑阁里却人头济济。粗一看至少不下千把人。这些人都在周围的看台上。中央的练武场周围已经点起了火盆,将整个剑阁都照的亮堂堂。
&&&&练武场中央站着五个人,四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身型雄伟,一身护具包裹,结实发达的肌肉在火光下散发着凛然的气势。他的脸庞是国字脸,两道剑眉漆黑如墨,直指天空,长发用青巾随意包裹着,显得无尽英气!
&&&&这个人自然就是剑阁首席剑士王戎。在他身边的三个男人是他的同窗,也都穿着护具。另一个女孩淡蓝色的校服,胸前朱红对襟披肩,正是端平公主。
&&&&端平公主被丢下水,护花使者王戎一怒为红颜,下战书向渤海侯世子挑战的事情早就全校皆知。看台上绝大部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不过看台上男生占了绝大比例,估计他们大部分是为了讨好端平公主才来的。
&&&&在靠近练武场的最前面看台上,还是有一群女学生,莺莺燕燕地朝这边指指点点---别说她们是啦啦队,其实她们也是好奇而已---在任何时代,女人的八卦之魂都是在时刻熊熊燃烧的!
&&&&眼看时间逼近,王戎身边一个男生向端平公主挪移了几步,低声问:“殿下,你说他会不会来啊?”
&&&&端平公主翻了翻可爱的眼睛,哼道:“我怎么知道?那个纨绔子弟我也是今天才正式认识。倒是你荣达,之前你不是有跟他一起去校外鬼混过吗?”
&&&&那叫荣达的男生赶紧辩白:“没有没有,殿下你可别诬赖好人!我一向都是站在泾川君这边的……”
&&&&“是吗?”端平公主斜睨着眼,用很不确定的语气说,“可是我怎么听卞仁说你之前是跟着沈家世子混的呀?”
&&&&荣达正要再分辨,剑阁的大门忽然开合了一下,一个人走了进来。
&&&&众人顿时看了过去。端平公主脸上喜色一闪,转头望去,却又重哼了一声。
&&&&王戎没有被那大门开合的声音所影响,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拄着竹剑闭目凝神,一副宗师风范,当然,也有叫装B的。
&&&&荣达却朝来人大喝一句:“方誊,沈云呢?”
&&&&来人正是方誊。他一身利落的长衫,没有说话,只朝场中央拱了拱手,然后就坐在了看台的第一排位置上。
&&&&喊话那人见方誊如此嚣张,正要再说话,王戎却突然低喝道:“噤声,荣达!”
&&&&荣达悻悻闭了嘴,站在端平公主身侧不再搭腔。被这一打扰,端平公主也忘了之前的话题,只是无聊地用小脚搓着地板。
&&&&场中陷入了一种奇怪的静默中。只有场地四周的火盆发出噼啪的声响,更带出一丝压抑。
&&&&时间过了原来约定的酉时三刻。场内外顿时有些嗡嗡作响起来。所有人都在猜测和议论,这个渤海侯世子是不是不敢来了?
&&&&方誊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紧锁的眉头越来越深重。有两个人挤到方誊身边偷偷捅了捅他的胳膊低声道:“滕宇君,渊让不来了吗?”
&&&&方誊转过头,一看却是同宿舍的室友何宽和窦冼。这两个书虫不是应该在图书馆看书的么?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不知道。别问我!”方誊心里气苦的紧,紧锁着眉头撇过脸去。暗道:渊让君,你不会真的要当那胆小懦弱的怕事之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算我方誊看错了人!
&&&&………………………分割线……………………
&&&&方誊看错人了吗?
&&&&当然没有。
&&&&方誊离开后不到一刻钟,沈云就一跺脚,咬着牙帮出了宿舍。
&&&&妈的,了不起让他先揍一顿,等老子三个月,三个月一定把债讨回来就是了。相信老妈也是会原谅自己的!
&&&&沈云心里已经做好了去挨揍的准备,连护具都没带,直接穿着淡蓝色校服过去---死也要死的帅点嘛!
&&&&剑阁在帝大西北角,从沈云的宿舍过去最近的路是走未名湖畔的石子路,转到帝大广场,然后穿过帝大图书馆到达剑阁。
&&&&今夜无云,月光清冷地洒在四周。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电气化,但却并不黑暗。道路两旁每隔十数步就会有一个石质的灯台,高约1.5米,石质宝顶下由油皮灯罩包裹,内里点着灯火,橘黄色的光线铺洒在路上,混合清冷的月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宁与幽静!
&&&&突然,这份清宁与幽静被打破!
&&&&一架由两匹马拉的马车从论社方向朝帝大广场疾驰,马车上的马夫不停地甩动长长的马鞭,划破空气的甩鞭声下是马匹低低的哀鸣。包裹着铁皮的车轮碾压着碎石路,发出令人牙酸的隆隆声。马车车厢上栓挂的铜铃发出脆响,回荡在整个未名湖上……
&&&&沈云正走着,突然出现的马车声让他一怔,茫然回头,就见那架马车已经冲他冲了过来。
&&&&“靠,不是这么倒霉?难道一天之内要两次被马撞?”沈云暗叫一声,快速朝路边一闪,嘴里骂道:“赶着去投胎啊!在这种地方驰马,小心摔死你!”
&&&&话音未落,突听一声木头碎裂的脆响,然后沈云就看见这架马车左边的车轮突然解体,整架马车就这么失去平衡倒在碎石路上。马匹被这股巨力拖拽也哀鸣着倒了下来。车厢侧翻的力量巨大,路边的石质灯台被砸个正着,里面的灯油洒了出来,顿时将马车车厢上包裹的绸布引燃。火势蔓延的很快,几乎在沈云还在错愕的关头,大火已经快要将车厢淹没。
&&&&“救,救命啊!”沈云这才反应过来,跺着脚嘶声大叫。
&&&&就在这时,从倒地马匹不远处,一个人突然窜了出来,冲沈云大叫:“快来救人!”
&&&&这个人穿着短打衣服,脸型瘦长,一双三角眼在弥漫而起的火光中尤其醒目。更特别的是他不像沈云之前见过的所有汉人那般梳着发髻,反而是留着一个小平头,身材不高,但给人一种阴鹜凶狠的感觉!
&&&&沈云还没作出反应,那人已经扑向正在熊熊燃烧的车厢,不管不顾地扯掉已经开始燃烧的车帘,钻了进去。
&&&&在他背过身的瞬间,沈云清晰地看见,这个有着难看三角眼的男人背上竟然插着两支黑色翎羽箭!箭体没入身体颇深,只留一簇在外面,鲜血已经将这个精壮汉子的后背全部打湿,在火光下显现出一股诡异至极的紫黑色……
&&&&妈的,果然是赶着去投胎啊!
&&&&沈云看见碎石路上洒落的血迹不由心惊。
&&&&这时那汉子已经从马车里拖拽出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衫的人来。沈云赶紧上前几步帮忙,拖拽着这个已经陷入昏迷的人进入路边的树林。
&&&&借着月光和火光,沈云赫然发现这个陷入昏迷的人竟然就是上午在论社见过的那位“长者”!
&&&&沈云脑子里充满了疑问,可没等他开口,那三角眼已经森然道:“小子,你是帝大的学生?”
&&&&“呃……是!你们是?”
&&&&“这是我家大人,帝国政务院礼部郎中公甫效!我们遭刺客暗算,你快将我家大人抱走,只要到了帝大广场,那里人多,刺客定然不敢贸然动手!快!”三眼角说话的语速极快,说完猛地推了沈云一把,手劲奇大,一下就把沈云推了个趔趄。
&&&&沈云猛然想起一件事,急问:“祭酒,祭酒大人呢?”
&&&&三角眼扫了一眼沈云,突然侧耳倾听了一番,冷声道:“死了。尸体就在论社里……别说废话,快走,他们追来了!”
&&&&话音刚落,沈云就看见还在熊熊燃烧的马车旁突然有三个黑衣人靠近。大火是如此巨大,将他们裹在黑衣下的身影完全暴露出来。他们只在马车边扫了一眼就快速朝树林里冲了过来,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小的手弩!
&&&&“走!”三角眼将公甫效往沈云身前一送,抄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捡在手里的长杆马鞭冲了上去。
&&&&沈云不再迟疑,背起公甫效就往树林里狂奔。
&&&&遇刺的帝国官员,黑色翎羽箭,熊熊燃烧的马车,还有受伤但剽悍异常的家仆……这一切都让沈云有种看电视剧的不切实际感。但在一枚黑色翎羽箭带着寒气擦过他耳边时,这一切才变得真实清晰起来。
&&&&“妈的,老子不能死!”沈云咬着牙急速往树林里跑。身后传来隐约的怒吼和弩箭的破空声。
&&&&“往右!”就在沈云慌不择路,茫然向前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虚弱至极的声音。
&&&&“你,你醒啦?”沈云惊喜地喊道,正要停下来却听背上的公甫效低喝:“别停,继续跑!宫三顶不了太久的!”
&&&&宫三?刚才那个三角眼的名字么?
&&&&也许是身边还有个能喘气的人,这让沈云更加有了底气,在公甫效的指点下快速奔逃。幸好这半个月来他不间断的锻炼才让他能坚持下来。
&&&&说来也奇怪,平常这幽暗的未名湖即使到了晚上也是有不少人出没的,特别是这种树林里,不正是情人幽会的好场所吗?可跑了有两分钟,连对野鸳鸯都没看见。
&&&&他不知道,今晚大部分学员都跑到帝大剑阁看“比武”了,剩下的也都在课堂或者图书馆备战年考,谁还有这心思大晚上跑到这鬼地方来消遣啊!从这点来看,这个时空的大学生比起现代来说更加好学!
&&&&树林并不大,沈云眼看就要跑出树林,帝大广场上那尊骑马将军雕塑都隐约可望了。
&&&&就在这时,沈云突觉小腿一痛,整个人顿时倒了下去,面前就是一棵树,沈云双手要抱住身后的公甫效,顿时就撞在了树干上。
&&&&“马勒戈壁的,老子中招了!”不用看沈云就从小腿处传来的剧痛感觉到了什么,倒地的瞬间他将公甫效往边上一拱,整个人翻转过来,借着稀疏的月光,一个身材颇为高挑的黑衣人正站在三十米外,手里那把短弩还高举着!
&&&&那名黑衣人有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看见沈云两人倒地后伸手往腰后一摸,似乎想要拿箭矢,但下一秒他却丢掉了手中的短弩,从腰后抽出一把六尺长剑扑了上来。
&&&&公甫效踉跄地站起来挡在面前,朝沈云大喝:“快跑!”
&&&&沈云这才看见,公甫效墨绿色的长衫背后早就破烂,他的大腿处也插着一支黑色翎羽箭!敢情刚才也替自己挨了几箭啊!
&&&&公甫效挡在沈云身前,朝扑来的刺客冷声喝道:“宵小之辈,行刺朝廷命官行同谋反,你不怕被抄家灭族吗?”
&&&&刺客丝毫不为所动,瞬间逼近,六尺长剑当头劈下。公甫效虽然是帝国政务院礼部郎中,可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流,帝国官员可都是诗书礼乐射御全面发展的全才,这名刺客的猛劈虽然来势凶猛,但公甫效还是快速避过,同时一弯腰用肩膀猛撞向刺客腹部,嘴里大叫:“沈云,快跑!”
&&&&哪知这名刺客却是剑道高手,劈剑只是虚招,公甫效弯腰肩撞时他已经抬腿膝撞,正顶在公甫效的肩上,同时手腕一抖,下劈的长剑转为下刺,目标直指公甫效背心!
&&&&所谓刺死砍伤,这一剑若是刺实了,公甫效的命也就交代在这儿了。就在这时,沈云突然从公甫效身后扑了出来,一把抱住这名刺客的腰身往后一压,整个人翻转到刺客后背,同时手脚一缠,顿时将这个刺客的手脚都锁住。
&&&&马勒戈壁的,虽然自己身体弱,可还没到要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舍身救自己的地步?再说了,今晚到底是我救你,还是你救我啊?
&&&&沈云这手突袭是柔道里的锁字诀,将对手扑倒之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手脚都锁住,使其失去攻击力。沈云最强时能够依靠这招直接将敌人的手脚都勒断。
&&&&这是他在少年时在柔道馆学的,后来跟隔壁老头练习拳脚时,这招又有了新的名称---“小擒拿”。老头对沈云说:“什么狗屁柔道,穿了和服练咱中国的小擒拿就不是小擒拿了?还有,你这小擒拿的‘锁’字诀旨在拿人关节,若是真实搏杀中,一击致命才是关键,你这招用在街头打架还差不多。搏杀?哼,差远了!除非……”老头没有接着往下说。
&&&&说到底,这个老头也没有教沈云怎么将“小擒拿”的“锁”字诀转为一击必杀的绝技,所以现在沈云一通手忙脚乱也就只将他握剑的右手扣到后脑,自己的右手则从他右边腋下穿过,反扣在左肩上,左手压住对方左手,双腿死死夹紧对方腰腹以下---这个动作真是暧昧至极,有点像侧卧的“老汉推车”……
&&&&刺客先是一惊,但很快冷静下来,不愧是常年以杀人为职业的高手,短暂的挣扎之后,握剑的右手掉转剑柄朝身后的沈云脑袋上用力一磕。
&&&&“日!”沈云吃痛,手上的劲就松了,就在这瞬间,刺客翻转身体,如离水的鱼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可他刚刚起身,沈云又如同八爪鱼一样缠了过来,两人再次倒地,还是同样的“老汉推车”……
&&&&刺客再磕,再起……
&&&&沈云再缠,再倒……永恒的“老汉推车”啊……
&&&&在第三次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之后,刺客终于忍无可忍,低声叱喝:“放开!”
&&&&沈云一怔。声音清脆,叱喝中带着女性特有的柔媚……
&&&&他千想万算,却没有想到,这个刺客竟然是个女人!?
&&&&难怪刚才感觉有点怪怪的,自己手脚并不算特长,却能一下子将对方缠住,穿过对方腋下的胳膊还时常感觉一股绵软……原来对方是个女人!
&&&&还没等沈云回味怀中女人的缠绵,头上又是一疼,那女刺客又弹了起来。沈云想跳上去再缠,可是想到对方是个女人又多了一丝犹豫,就是这一丝犹豫让他错过了最佳机会。女刺客可不会对他有任何怜悯,错身间长剑递出,直刺沈云胸口!
&&&&生死一瞬间,沈云硬生生扭开已经有些干硬发直的身体,长剑顺着腋下穿过,接着就见他如跳独步舞一样往前蹦达了几步,一头撞进了那女刺客的绵软的胸脯里,同时右手已经悄无声息地贴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用力这么一掐……
&&&&“啊!”一声尖叫划破苍穹,直抵树林深处。
&&&&……………………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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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今天没票了?
&&&&哦,没事,我明天会继续提醒大家的!
&&&&(&)沈云是色鬼投胎吗?怎么在这种时刻竟然还有心思干这种龌龊事?
&&&&其实不是。沈云这么做是因为他始终深记着一个起点大神说的话:“不论是什么时代、什么年纪的女人,当她裤裆里伸进一只陌生的手时,第一反应一定是尖叫!”
&&&&这里已经离帝大广场不远了,他都能隐约看见有人影在走动,只要能让这女子尖叫出声,一定能够引起人的注意。帝大学子不敢说个个文武双修,但贵在都练过剑术,有点武术底子。更何况在这个允许“比武”的时代,校风颇恶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们能够发现并且围过来,这些见不得人的刺客必定会落荒而逃,那他的小命以及公甫效的命不就保住了吗?
&&&&正是本着这个朴素的辩证法观点,沈云就伸出了那只禄山之爪,触手滑腻……啧啧,不能往下说了。
&&&&事实上接下来也没有了,那女刺客遭此“突袭”整个人如见了饿狼的小白兔一样弹跳开,顺便一脚踹在沈云胸口,然后拔腿就跑。
&&&&嘿嘿,不知道她是个女人还罢,知道了还对付不了她,那我不是白穿越了吗?只是,乖乖咙嘀咚,这脚踹的真他妈疼啊!
&&&&沈云今天真是犯太岁,上午刚刚挨了一顿揍,晚上又跟人玩命,背上的鞭伤还没好呢,小腿又中了一箭,真真是倒霉到极点。
&&&&从广场上率先冲过来的是两个男生,他们一看倒地的沈云和公甫效同时一惊,然后其中一个就扯开了嗓子大喊:“快来人呐,渤海侯世子受伤啦!”
&&&&虽然是字正腔圆的汉语,可是内里总有一些怪异的腔调在,还转的音律中似乎夹杂着西方人的韵味。
&&&&沈云翻转了一下身子,看见公甫效已经被人背起,也正扭着头看着他。两人一对眼,皆是一笑。
&&&&那发喊之人上前就扶沈云,还是用那带着一丝古怪的腔调说:“渊让还能坚持?快,我带你去医官那儿!”
&&&&此刻沈云才仔细打量这人,身型极高,壮实,大概有一米九多,微卷的金发,五官轮廓极深,一看就是西方人相貌,若按照沈云前世的观点,他还有点像菲利普斯,帅气十足。只是,他叫自己渊让?
&&&&那人见沈云直在打量他,露齿一笑,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歉意:“我叫詹姆斯,上个月在鸿庆我们还打了一架,你忘了?”说完也不等沈云说完,兀自一拍脑门讶然道:“哦,我忘了。你摔伤了脑袋……先不说这些,来,我背你去医官那里!”
&&&&说着不由分说将沈云扛在背上,跟着前面一人的脚步匆匆前行。
&&&&广场上已经被惊动了,未名湖边燃火的马车也顿时成了焦点,整个帝大热闹起来。有人高声呼喊着“救火”,还有人大叫去找巡城司的,总之纷纷攘攘间很是热闹了一阵。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沈云要关心的。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的小腿上,此刻却是钻心的疼。
&&&&这个詹姆斯虽然看着高大,但跑步速度却不敢恭维,加上人多,跑没几步就要停下来托一下沈云的身体,这让沈云简直像在刑具上受折磨一般。
&&&&帝国大学设有医学科,与现代一样,借着学校的名头开了家医院,即大汉帝国大学附属医院。就在帝大南边临近大街的黄金地段。这间医院自然也成了帝大学子们的校医处。不过里面坐诊的可不叫医生,而要尊称医官!因为这些人可都是有朝廷封号的人物。
&&&&在大汉,大学和医院都算是朝廷的产业,里面的人都是有国家编制的公务员。帝大医院最高管理者是太医院的首席元老,称御医,接次而下是医师、医官、医生,最低等级的是医护,相当于现代医院里的护士。而太医院是专门给皇室人员看病的所在,帝大医院却是对所有人开放的。
&&&&此刻在帝大校医处值班的医官叫林萧,刚从医生晋升为医官,第一天值班。一听说沈云在医护室,不禁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道:“他怎么又受伤了?半个月前不是刚刚出院吗!怎么着,他把医院当宿舍了?!”
&&&&医护室里,三四个身穿白色汉服的医护已经将沈云和公甫效分别抬上了一个铁床上。
&&&&在赶来之初林萧还以为是普通的斗殴伤,所以有些语气不善,还颇觉这个纨绔大少也实在过分了点,半个月都没过去就又惹是生非,可当他看见伤口之后就明白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了,顿时喊道:“这,这,这是谋杀啊!快,去找巡城司的人来!”
&&&&不得不说,这个医官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从伤口上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一起有计划的谋杀。
&&&&沈云浑身狼狈,小腿上的弩箭直接贯穿了整个腿骨,箭羽被鲜血染红,凸起的箭头兀自在往下滴落血珠!那边公甫效大腿上和手臂上各有一支弩箭,颈部和大腿外侧还有明显的剑伤,只是他身上穿了一件软甲,所以后背和前胸都没有什么致命伤。
&&&&巡城司负责管理城市的治安情况,发生这么严重的谋杀事件,身为医官不通知他们是不可能的。
&&&&“这位医官,除了让人通知巡城司以外,你是不是还应该做点什么?”沈云躺在病床上,嘴唇发白地颤声道。
&&&&“啊?”林萧刚从医生晋升为医官,而且从来没有在帝大医院里见过如此重的外伤,所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我应该做什么?”
&&&&医护室里顿时传出沈云声嘶力竭的咆哮:“老子血都快流干了,**就不能帮我止止血啊!”
&&&&………………………分割线……………………
&&&&一刻钟后,沈云和公甫效终于被妥善的安置好。医院的处置方式也让沈云倍感亲切。他们先是喂了一些麻沸散,然后拔除箭支,用高浓度酒精清洗伤口,最后用纱布和纯棉将伤处包裹好。后来沈云才知道,麻沸散就是当年华佗研究出来的,而这一系列的操作模式据说也是华佗发明的。
&&&&巡城司的人来过了,不过看见沈云和公甫效的精神状态很差,就简单的闻讯了几句,说明天再来做详细的调查。只是把詹姆斯和另一个背公甫效的男生一起叫到了医护室外做详细笔录。
&&&&医护室里只剩下公甫效和沈云两个人。
&&&&公甫效看见还在气鼓鼓的沈云,笑道:“帝都治安一向不错,从来没有什么械斗事件发生,那医官一时手足无措也是正常。若是让军医署的医官来处理就不会这么生疏了!”
&&&&沈云低低的“唔”了一声,没有搭腔。他身上的麻沸散药劲还没有过去,连嘴唇都感觉麻麻的,所以懒得说话。更重要的是,他被这些医官的伤口处理方式给震惊了。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来到的到底是个怎样的时代。这里的一切都和现代有着无与伦比的近似。大学、医院,包括那些巡城司的说话做事方式都跟现代警察一个鸟样,除了没有电气化和手机电脑之类的现代工具,这里活脱脱就是一个现代社会---当然,仅仅指物质方面。
&&&&看见沈云不吭声,公甫效也沉默了一下,忽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遇刺?”
&&&&沈云这才反应过来,艰难地扭过头:“对啊,长者,你怎么会遇刺的?上午那会儿你不是和祭酒大人……呀,祭酒大人他……”
&&&&公甫效无奈苦笑一声,幽幽道:“先生去了!就在论社里……刺客出现的很突然,宫三虽然身手了得,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对我下手……”
&&&&“他们?他们是谁?还有,长者你究竟是何人?”
&&&&公甫效扭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我是政务院礼部郎中,你叫我蔼成!”
&&&&他没有说“他们”是谁。很显然,他并不想说。
&&&&“蔼成,是长者的字?晚辈可不敢!”沈云也不是笨人,没有在纠缠“他们”是谁这个问题。在他得知公甫效的官职之后就明白,有些事情还不是他能插手干预的。
&&&&公甫效道:“你我一见如故,你于我又有救命之恩,叫我的字又有何不可?呵呵,莫非渤海侯的纨绔世子还会在乎世俗眼光?”
&&&&沈云很想说纨绔世子是他的前任,可不是现在的自己,但也知道这种事情说了也白说,之前沈云的纨绔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想这么快扭转众人对他的看法可不容易,刚才那个詹姆斯不是还说自己上个月在什么鸿庆跟他打了一场么!
&&&&“长者有命,云自当遵从!”沈云也不再客套,直接道:“蔼成君,明日巡城司再来询问,我该如何应答?”
&&&&公甫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渤海侯的世子虽然为人有些任性,但那种洒脱与不拘泥世俗的性子却是很对自己脾气。特别是他还很有头脑,的确是个可造之才。唉,可惜啊,先生却看不见这些了……
&&&&………………………分割线……………………
&&&&渤海侯世子沈云又一次住院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帝大。
&&&&不过很多人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句话就是:“他又去爬哪个美女的宿舍了?”
&&&&当得知他这次不是被脸盆砸伤时,很多人还咂舌:“不是,沈云救人受伤?救的还是帝国官员?天呐,谁用脸盆把我砸晕算了!”
&&&&时间是夜里戌时,正忐忑地待在宿舍的鄢如月乍听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也是这个。
&&&&“什么?他救帝国官员受伤?重不重?”鄢如月从床铺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正鼓着小脸,犹自气愤不已的周惠道。
&&&&端平公主周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还关心他伤的重不重啊?这个沈云,实在气死我了。我和王戎他们在剑阁等了他半天,结果他却跑去救人……哼,我看这根本就是他为了逃避比武伪装出来的。胆小鬼!”
&&&&鄢如月却柳眉紧锁,沉吟道:“惠儿,我早就说过,这场比武根本是无意义的。只是你自己气愤不过才……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去看看他?”
&&&&“看他?”周惠双眼溜圆,仿佛听见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我堂堂大汉帝国的公主凭什么去看他!就因为他是渤海侯的世子吗?嘁,别说他现在还不是渤海侯,就算他继承了爵位见到我还不是一样要行礼……”
&&&&鄢如月俏脸一板,沉声道:“今天的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如今他又是去剑阁比武的路上出的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他。”说着,鄢如月拿起床边外套罩上匆匆离去。
&&&&周惠愕然半晌,这才讪讪地嘟喃道:“什么嘛,搞的我成了坏人似的……我还不是因为要帮你出气才被那胆小鬼给丢到湖里去的……”
&&&&鄢如月可没有听见周惠背后的嘟喃。正如她自己所说,今天的事本来就是因她而起。沈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可先是被自己用脸盆砸晕,现在又因她而得罪了端平公主,愧疚的心思已经满满的占据了她本就单纯澄澈的心灵。
&&&&渤海侯世子的病房并不难找,在门口随便一问便知道。鄢如月匆匆来到沈云的医护室外,正要敲门时,从两边突然闪出两个穿着黑衣的精壮汉子,礼貌地挡住了她。
&&&&“对不起姑娘,请问找谁?”
&&&&鄢如月看了看挡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相貌普通,头上无冠,露出寸短的头发,立时便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往后退了一步,盈盈半蹲行礼道:“敢问两位军爷,这里可是沈云的病室?”
&&&&其中一个脸型微胖的男人朝鄢如月一抱拳:“对不起姑娘,这里是我家大人休养之地。天色不早,不便探访,请留下拜帖称呼,明日再来可好?”
&&&&这人说话的声音很干硬,语气虽然还算婉转有礼,可是那种拒人千里的气势却是展露无遗。
&&&&鄢如月一滞,正要说话却听后面有人喊她。
&&&&“如月学姐!”
&&&&鄢如月回头,正看见方誊、何宽、窦冼等几个人在病房外的一个隔间里,其中一个满头金发的男生正冲她招手。
&&&&鄢如月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剽悍的护卫,度步走向隔间,奇道:“詹姆斯,你怎么在这里?”
&&&&冲他招手的正是詹姆斯。他比鄢如月要晚一年进入帝大,所以称呼她为学姐。说起来这个詹姆斯也是帝大里的风云人物,鄢如月也自然是认识的。
&&&&詹姆斯冲鄢如月呲牙一笑,道:“沈云就是我背来这里的呢!我当然会在这儿……倒是你学姐,你来这里干嘛?”
&&&&鄢如月看了方誊他们三人一眼,这三人是在剑阁听说沈云受伤所以赶过来的,除了他们三人之后,还有一个人默默站在人群之后,话不多,很是阴郁的表情。
&&&&“哦,我……我有个朋友正好身体不舒服来这里拿药,听说沈云受伤了顺便过来看看!”鄢如月有些慌乱的解释了一下。她可不想被人知道她是特地过来看沈云的。
&&&&女人嘛,总有几天不舒服,这个理由还算恰当合理。
&&&&詹姆斯点点头正要说什么,鄢如月已经抢先问道:“沈云在哪个病房啊?”
&&&&詹姆斯努努嘴:“就是那间,不过那两个人不让我们进去。”
&&&&“为什么?他们的头发那么短,显然是当兵的,难道是巡城司的人?”鄢如月有些奇怪的问道。
&&&&在大汉帝国,男子十八岁以后要行冠礼,冠礼过后就要开始蓄发,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当然,也有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参军当兵!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为国而战之士也,故身体发肤皆付国矣!当兵的是为国而战的勇士,他们的身体发肤早就不属于父母所有,而是属于国家的。所以要剃掉。在大汉帝国只要看见短发,甚至无头发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当兵的。
&&&&鄢如月的问题詹姆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方誊叹了口气说:“巡城司的人刚才来过了,这两个是里面那个大人的私人护卫。”
&&&&鄢如月蹙眉道:“沈云他救的是什么人?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方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但是詹姆斯和张宪也都不知道。他们去的时候渊让已经受伤了。”
&&&&张宪?鄢如月看向人群后那个有些阴郁的身影,还想说什么,方誊已经摆手摇头:“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唉!”
&&&&(&)公甫效在夜里凌晨时分就离开了帝大医院。是在巡城司派遣一队人马的严密保护下离开的。据说是送往太医院接受更为细致和高级的治疗。
&&&&沈云没有送公甫效,事实上公甫效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打斗了一夜,加上流了那么多血,在听完公甫效的嘱咐后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竟然是---鄢如月!
&&&&“渊让君,你醒啦!”鄢如月如弯月一样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疲倦,清凉如夏日冰水的声音却让沈云有种霍然清醒的感觉。
&&&&没等沈云吱声,病房外已经跑进来三个人,正是方誊、何宽、窦冼三个室友。
&&&&“渊让,感觉如何?哪里痛呢?”
&&&&“渊让,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何宽和窦冼一进门就围在床前问个不停,沈云很无辜地捂住脑袋,装出一副头疼的样子。随后进来的方誊笑着推了何窦两人一把道:“渊让刚醒,你们这么吵可是会影响病人康复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忘了!”何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沈云眯着眼望向窗外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沈云不提还罢,一提何宽和窦冼差点跳起来。
&&&&“糟了,今天年考!完了完了,快迟到啦!”何宽急急地道。
&&&&沈云笑了笑:“那赶紧去,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何窦两人看他的确没什么大碍,这才匆匆跑开。这两人可是指望着今年的年考能够拿到高分,好早点进入朝廷机构赚取微薄薪俸养家的。
&&&&他们走后,沈云奇怪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鄢如月:“呃,你不要去参加年考吗?”
&&&&鄢如月显然没想到沈云会这么问,顿时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是有些不妥,尴尬地笑了笑道:“哦,对了,我也要去参加的!那渊让君,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临走时却似带幽怨地看了沈云一眼。这个眼神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渊让啊,你实在太不珍惜了!有这么个大美女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别人上杆子也寻不到这机会,你倒好,偏往外推!”鄢如月走后,方誊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沈云身边轻笑道。
&&&&“照顾我?她干嘛要照顾我?!再说了,今天年考?,这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为了我而耽误了前程!哪像你我,都有个好的家世,根本不用为未来操心!”沈云随手指了指床边的水壶,示意自己要喝水。
&&&&方誊将他扶起靠在病床上,拿过水杯,又在柜子里拿点医院配给的白砂糖丢进杯子里,冲上水递给他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鄢家可是京都第一首富,单单在京都鄢家就有六间当铺,十门粮铺,四个码头,十几艘贸易商船……你渤海侯虽然也是渤海郡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但如果单以财富来说,或许还不如鄢家一个指头!她身为鄢家长女,才不稀罕年考那些职位呢!”
&&&&沈云咂了咂舌,端着水杯喝了一口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方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而笑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沈云……”
&&&&沈云差点被喝进嗓子眼的水呛死,连咳数声道:“滕宇兄,咳咳,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咳咳,当然是我啦!”
&&&&方誊赶紧帮他拍着后背顺气,笑道:“你看你,又急脾气了不是。我只是说你自从摔伤了脑袋好像就变了个人……在刚入帝大的时候,你可是四处打听鄢如月的底细呢,还说要在七天之内将她拿下。这些事情还是你告诉我的!”
&&&&沈云这才松口气,讪讪笑道:“哦,是,是吗?哈哈,脑子不行脑子不行,都忘了!”遮掩过去,他又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方誊低声问:“那我,我后来将她拿下没有?”
&&&&方誊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说话,沈云耷拉下脑袋,呻吟似的摆手道:“不用说了,我明白我明白……”
&&&&方誊笑着拍拍他的胳膊说:“也不能说没拿下,你连续给她送了一个月的花,还用金币在女生宿舍下摆出一个心型,每个金币上点了一根红蜡烛……啧啧,我都不知道你这些浪漫调调是从哪儿学来的,把那些女生感动的一塌糊涂!”
&&&&沈云又满怀希望地抬起头,双眼烁烁:“这么说,她对我动心啦?”
&&&&方誊摇头:“不知道,不过你做的这些让另一个女生着迷了,你也是个没长性的人,看见一个月都没结果就随便把那个女生收了,当是安慰奖。结果没一个月你又觉得那女生不好,直接给人几百金币打发了!你纨绔浪荡的名声也是那时候传出去的,鄢如月可能是听说了这个,于是根本就没见过你!”
&&&&“畜生,畜生啊!猪狗不如啊!”沈云忍不住大骂自己。也不知道他是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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