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面孔,口齿不清的嘴,失去表达能力的我。自己揉花核对着镜子尿出来看都觉得脑残,何况别人这句话通顺吗?

[右岸文字]ttl《沉默的极点》
张远一个人坐在石桌上,猫着腰抽烟。天气真的越来越冷,一件秋衣显得太单薄了,可赵权都只穿了一件,没有办法上演恶俗老套的一幕。赵权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欣赏着那么久没见外貌都不会改变的张远。赵权心仿佛突然间融化了,僵硬了那么久,今天晚上在这一刻突然轻松了。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张远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但还是很舒畅,说不出的快乐萦绕在心头。她不禁笑了,看着远远的像猫一样弓着背哆嗦的张远,那就让她一直做一只猫吧。让自己远远地看着,不会让自己再伤害她了。张远看到了赵权,直起腰板,从桌子上跳下来。也许是没料到刚才的那一幕让赵权看到,有点不好意思地四下望望,弹掉了烟头,朝着别人的房顶吐烟。赵权走过去,递给她一根烟,她没接,说,“我不怎么抽的,你不会忘了吧?”赵权想想也是,就算张远喝酒都不怎么抽烟,她喜欢伤胃,不喜欢熏自己的肺。赵权把烟含自己嘴里,点上。两团黑影在空旷的球场旁一起哆嗦。赵权更希望她们俩能像寒风中的小鸟,挤在一起,这样她还能更靠近张远一些,更近一些就好了,真的。赵权回想已经回忆过无数次的一起打闹的场景,眼眶还是湿了。她不是个感性的人,真不是,但此刻她只能任凭这事儿在脑子里喧宾夺主,爱咋咋地。她抽一抽鼻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太冷了。”张远说,“谁让你来了,说了回去吧,严颜热了被窝还等着你呢。”“我……”赵权老毛病犯了,语塞。她想说她分手了,可是那几个字卡在喉咙里。她想得太多了,总想什么都很周全,却总是什么都失去,都弄得一团糟。“你什么?”“没什么。你呢?”张远用手捂着脸哈气,深夜里气温骤降。“我要结婚了。”赵权呆了。时间和空间都停住了,连寒气都冻结在了空中,随时有可能结成冰块砸死她。当她听到手表继续走的声音,时间继续流淌的时候,赵权哭出声了。张远愣愣地在旁边没动静,好一会了才过来抱住她,拍着她后背说怎么了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哭。赵权却克制不住了,张远的肩头被她弄热了,全是粘乎乎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赵权不想这样,不想这样!她那句话憋在心里,就是说不出来。她张开嘴,抽抽搭搭地哽咽着,发出“爱……爱……”可是后面那个“你”字总被鼻音湮没。她只有抱着这具身体哭泣,哭出心中所有的害怕,所有的不安,所有的依依不舍。她以为以后还长着呢,只要你张远没结婚,我赵权随时都有能力把你抢回来。但是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我坐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能回头求你,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赵权以为未来长得可以等到时间冲淡张远对她的怨恨,可惜婚姻的突如其来让她无可救药地失败,再一次失败。她的后路被切断了,残酷无情地切断了,没有任何期盼,没有人,提前告诉她会这样。她哭得撕心裂肺,张远抱着她,暖着她的身体,擦着她的眼泪。赵权第一次,哭得虚脱了过去,昏倒在张远怀里。安静的球场,只有这一对即将离散的情侣。旧情侣,老情侣,过去的一切都将真正成为过去。赵权的眼泪在张远的脖子上和手上被寒风吹干,留下刻骨铭心的痕迹,永远磨灭不去。赵权突然惊醒了,天空已经微微发亮,在深蓝色的最深处,隐没了她的希望,她说不出一句话,眼泪都在一夜之间流干了。她不敢抬头看张远,只是躺在张远怀里。她恨她为什么那么突然,恨她为何不给她一个交代,恨她,为什么这么狠心能舍弃她们曾在一起那么漫长的光阴。天慢慢地亮起来,看不到日出,只看到蓝色最深处越来越亮最终,完全变成白色,惨白惨白。球场旁开始有人经过,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赵权将脸埋在张远手臂里,不愿意抬起来。她听到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来来往往,指指点点。她很累,很累,连劝张远不要结婚的力气都没有了。对,还可以劝她不要结婚。她已经被张远突如其来的消息击得六神无主,甚至连最原始的方法都忘记了。可是她怎么说,要她怎么说得出口,怎么将这一切告诉张远,她有多爱她。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发了梦,张远那么平静地抱着自己,一点情绪波动的迹象都没有。可能只是个梦,只是个梦吧?“你说什么?”赵权压着鼻音问。“我说,”张远的声音,锥心,“我要结婚了。”张远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无动于衷,而是和她一样,为这个问题纠缠了一晚上,这就是她们的爱情,相互已经很爱很爱,谁都跨不过去,跨不过去拦着她们的,不仅仅是自尊,还有因为刻意制造的距离,而产生的种种错误。但是阻碍到底在哪里,她们不懂,至少赵权不懂。所以才会一味地追求爱的火花,没有火花,就亲手将爱送远。她现在好恨自己,好后悔。如果有机会重头来一次,她永远都不希望再有火花,永远那么平平淡淡和张远在一起就够了,就够了!那该死的火花,让她总误以为她们之间的爱情还不够,还到不了说爱的程度。如果能换回张远,她愿意用任何去交换。赵权的伤疤又被揭开了一次,昨晚刚刚有点点愈合——不!不会愈合!一辈子都不会愈合!赵权觉得心中的怒火在爆发,一阵一阵,仇恨甚至大于了悲伤。她行尸走肉般被张远送回jacky那里。仿佛连花草树木都为她们的分开感到痛苦,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在此刻就是这个道理吧。她想到张远说的带自己回家,一想到这里,心又是一阵绞痛,心一同眼泪就要出来,她赶紧将思绪转到了别处。湖边有柳树,弯腰在湖面点头,白天里才看得到碧波粼粼的湖面,没有游船,湖面被风吹过时,涟漪很规律。平平淡淡就这么冲过去,甚至起不了小小的波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湖水赚得了宁静,在桥上却上演着太多情侣的悲欢离合。她们快乐时在这里嬉闹,痛苦时在这里哭泣,甚至你甩我一个耳光,我给你一拳,转个背却相拥而眠,紧紧吻上对方的唇。赵权心想,那都好。真的,那都好。可是一切仿佛都离赵权远去了,就像着涟漪,冲到旁边的泥土上,就什么都消失了。不是镜子,不能重圆。当张远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赵权就真的进了坟墓,永世不得超生了。她不相信还有谁,能带给她,她们从前的生活。张远是唯一,她选择了完全的结束,赵权就将被剥夺政治权利终生,永远不能上诉。到jack家的路太短了,短得赵权还没来得及想得清楚。张远转身离去的时候,赵权看着张远的背影,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她,巨大的悲哀笼罩了赵权。“不走……好不好……”赵权从喉咙里呻吟了出来。“已经决定了。”“决定可以改!决定可以改的啊!”赵权喊出了声。张远只是静静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得都快感觉不到,用更轻柔平缓的语调跟赵权说话,“我会邀请你来的,我不打算摆酒。就,几个见证人就好了。”赵权精疲力竭。不知什么时候,张远把一滩泥一样的赵权放到jacky肩上,jacky把她扛进了电梯,上楼,放倒在床上。赵权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在行进,可她听不见jacky说什么,听不见张远说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广告,删除并封杀-- 尘园群2-- 操作时间: 21:53:34 -- 1501847
但是第二天赵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上班下班做饭吃饭。生活中少了严颜,她也再没有给过电话给张远。她的生命中仿佛从来没出现过这些人,jacky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但是看到她可怕的正常,什么话都给堵回去了。没有人知道,赵权撒了一个弥天大谎,骗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只有给自己制造这样一个假象,才能虚假地继续生活。tony和阿萧怔怔地看着赵权在店里忙碌,赵权笑了,告诉她们自己没事不用说任何安慰的话,放心。时间过了多久?只是赵权一直没从那过去中醒来。她逼着自己把什么都忘记,忘记过曾经存在的伤痛和幸福。再见到张远的时候,是三个月后。赵权的生意做得很不错,也许是没有了爱情的分心,她很优秀。但是回到家,就觉得一无所有。赚来的钱没有太大的意义。在去婚礼之前,赵权回家问了父母的意见。“去吧,看看你的女友变成别人的新娘,你会从此变得坚强些,”爸爸说,坚定地看着她,“儿子。”她的悲伤父母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心痛自己的女儿为何变成了这样憔悴,为何聪明的女儿被爱情给磨愚钝了头脑,变得痴痴傻傻,呆滞得像是机器人一般地过每天的生活。“别去了。”妈妈说,“看着自己难受,算了。而且你算是什么身份,她多尴尬。”赵权咬着嘴唇,赵妈递给她一包纸巾,她在发现眼泪都滴到饭桌上了。赵权接到了张远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儿飘渺。“怎么不回我e-mail?”“啊?”“发了个e-mail,是具体的婚礼安排,想听听你意见。”赵权好想大骂滚吧别再来伤害我,但还是忍住了。电话挂断后,她回家打开了电脑。婚礼在她心中,没太多概念。她没想过结婚,那东西对她们这类人来说,向来很遥远。她幻想着,无非就是穿上雪白的婚纱,对方西装革履。手捧一束红玫瑰,羞答答地让对方为自己带上指铐。接吻,晚上做着已经在结婚前做过千百次的事情。这就是结婚,她的印象中,张远是自己老婆了,已经和自己结婚了。她的婚姻对于自己,就像是法院判决书将她的老婆判给了别人,当头一棒。她被打得晕乎乎地,就算是自己出了轨了,法院也不能这么无情吧?不能这么无情的!她不知道在婚礼现场的那一幕,会是怎样,她远远地坐着看心爱的人被别人揽在怀里,别人走上前恭喜他们,让他们早生贵子,早生贵子。赵权打开了那封邮件,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让她头晕眼花。她看了半天,才看懂前面的几个字。来来去去目光就在那第一行打转,直到她看清楚看明白第一行写的什么的时候,她震惊了。第一行字,写的是:最烦心的事情是对未来的假设。她的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那时候张远还在学校,她还在当无业游民。守在家里,做着学校可能重新收留自己的白日梦。每一天,她都会送张远上去,等她放学。为她做好吃的,哪怕根本不好吃。晚上就陪着她到处搜索盗版碟回来看,看球,玩网游,玩所有激烈血腥暴力或者幼稚可爱的游戏,在网吧通宵,让她靠着自己的肩头,偶尔下点不良电影看一看。那时候的她们,没有未来。躺在床上,没想过未来。对她们来说,简单地相识,然后感慨对方的生活和自己多么相似,再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一起住,一起做很多兄弟一般该做的事情。打打闹闹,相互开刷。打架的时间胜过了所有的脸红,她们从未羞羞瑟瑟你碰一下我手臂,我摸一下你手指。哪怕到了那一天都没有,一起看着肥皂剧,感慨着肥皂剧里面人物有多墨迹,接着赵权说我喜欢你,可还没到爱的程度。在一起吗?张远说好。赵权哭着继续往下看,那是她当年一字不差的演讲内容。一字不差,她不知道张远究竟怎么做到的。本身没底的,人就爱乱想。没个准确的东西,我们就瞎猜。人的想象力够丰富,想到头来白了烦恼丝,减掉了肥肉,甚至连瘦肉都给减掉了。整个人变得形容枯槁,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这就是人,谁让人有这个大脑呢。这就是年轻人,年轻人才有过于旺盛的精力去做徒劳无功的事情。我本人是不喜欢展望未来的,我觉得压力大。不喜欢有压力,不喜欢逼自己。比如说我某天站在镜子面前发现自己胖了,那么我就立马减肥,不定计划,不做任何准备,早上看到的就从早餐开始绝食。再比如说我某天站在镜子面前发现自己骨瘦如柴了,那我立马狼吞虎咽,见到什么好吃的一个都不放过。胃经不起折腾就坏掉了。还有太多的东西随之坏掉。人的成熟,是很可怕的事情。我真害怕自己有一天成熟了,对往日里发生的事情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那我就不是我了。连喜怒哀乐都没有了,那活着有什么用。四大皆空了,活一天和活一百年有区别吗?我没那么高的境界,我也很满足于我现在的心态和档次。如此就够了,做个凡人,何苦要让自己心静如水。我是没有信心的,对于未来,对于感情。很多东西是会事过境迁的,我害怕看的是春晚最后演员慢慢地一个一个出来然后站满整个舞台,因为那是看得到的缓慢的结束。最后还得听一句“明年再见!”,繁华落尽,一切归于沉寂。我受不了看着曲终人散的凄凉,我更受不了有人告诉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时那种豁达。如果鸟在他头上飞过,他愿意觉得什么痕迹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那我宁可那只鸟留一坨鸟屎。人不知道抗争,失去了斗志,剩的就只有奴性了。我是一个极端的人,确实我患有类似的精神上的病,但我觉得正是这些精神类疾病,让我更能看清什么让我喜,什么让我悲。让我用更夸张的姿态对待人生种种,我激烈地让别人看得清楚。我觉得酣畅淋漓,难过我都难过得酣畅淋漓。我就是心烦了,就是想到了,而且对于未来的假设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抗争了怎么着!我不会认命的,绝对不会说什么以大局为重以事业为重以家庭为重的屁话,说这种混账话的人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着的!而我,你觉得自私也好,觉得无知也好,你觉得鲁莽也好,我实实在在每一天都在活出我自己!从你第一天看到我你就该知道我是这种人,从我不懂掩饰不懂掩藏只要喜欢就说给你听,只要恨就说给你听你就应该知道。我在为自己未来的每一天打算,朝着我希望的方向。曾经我迷茫,我不懂要什么。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我我可以坚持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不知道我还可以这么活着。但是出来了那么久,我知道,没有什么天大的责任,没有什么恩德要人用一辈子的幸福去回报。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苍天给的恩赐。它把我们放在人间,就是让我们活得出自己,而人却作茧自缚。给自己背了那么多礼仪廉耻仁义道德的包袱,累不累?人之初,性本善。你生下来不仅要别人教你善是什么善该怎么做,还要用一句“不许动”禁锢了整个人生。我觉得可笑,可耻!我争取着努力着,别告诉我是我想太多,我就是这样,有一天我就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一天,我要的是全部,而不是一点点。别说我贪心,别说什么曾经拥有就是幸福,放他妈狗屁去吧,老子要不到全部宁可前功尽弃。我永远,永远不要做一个软弱的人,我永远永远,不要向舆论低头。附在演讲的后面,还有几句张远的话:放你妈的狗屁去吧赵权,把你的蠢话收回去。你做不到的事情我都做到了,因为我爱你。赵权看完长长的一篇邮件,拨打张远的电话。怎么打,不是无人接听就是被摁断,最后对方直接关机。她好想问问张远在说完我爱你之后,能否接受赵权的表白,这一次的表白不同,真的不同了,她好想告诉她,她爱她,真的爱她,给她一个机会说好不好。但是客服冰冷的声音拒绝了她,她没有机会,明天的婚礼,将是一切的终点,将是她们沉默的爱情,最后的终点。看到终点写着什么,这就是结局,这就是答案。这是张远和她的爱情,一直的一个迷。她们从未将爱说出口,可如今张远揭开了一角,却没有给赵权一点儿突破的机会,让她们重新组建爱情的城堡。不是遗忘,一定不是遗忘。当她以为这是遗忘的时候,张远离去,迎来了严颜。身边的严颜百依百顺,没有脾气,没有耍过性子。可是事实告诉她,她仍旧忘不了张远。有的事情就是这样,过去了就过去了,过去了就回不来了。就算她们都想,却已经渐行渐远了。
20赵权这一个晚上没睡觉,瞪着眼睛在里里外外打扮自己,细致到每一根头发丝。赵权从来没有这样打扮过自己,甚至还打上了发蜡。第二天的场面不大,正像张远说的那样,简简单单,几个见证人就好。赵权认识的人一个都没有,她看到张远穿着中性站在旁边和人交谈,身旁站着穿白西装的男人不英俊,不高大,就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但是看上去很沉稳,很靠得住。行为举止都很礼貌,看得出家教很好。这就是对情敌不得不做的肯定。赵权看着张远一身白色,银装素裹,没有化妆,没有穿裙子,女人得很特别。不是妩媚,而是干练,纯粹的干净干练。他们的婚礼仿佛是鸡尾酒会,赵权站在这里始终转换不过角色,她不相信站在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即将结为夫妻,她甚至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丈夫,她从来没有向她提到过,不公平。赵权有一瞬间甚至觉得悲哀,她算是个什么人?失败者?来向胜利者朝圣,然后再亲口祝福他们?她恨不得诅咒她老公出门踩个香蕉皮就摔成半身不遂,那么以后性福至少可以让她来解决。张远看见了赵权,挽着她准老公的手臂走过来,“这是过去的同学。”说完还补充了一句,“中学同学,一直玩得很好。”赵权和她老公相互认识后,正好有个陌生人叫他们的名字。张远正要离开,赵权叫住了她。不明事理的男人让她老婆留着陪她的“中学同学”,自己招待其他人去了。赵权望着今日的张远,事不宜迟,抓着她的手就走。张远没有挣脱也没有说话,被她拽着就跟着她走好了。赵权把她拉出了酒店,一直拉到酒店外停车场一个隐蔽的拐角处。“这婚别结了。”“胡闹。”“我想清楚了,真的,跟我走吧,就疯狂一次,就一次。”“然后搭上我的家人和所有亲友?赵权,算了吧。”“不算,为什么要算了?你爱我的不是吗?”赵权回想着那封邮件给她的启示,“你……你发邮件给我,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我明白了,真的。真的明白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我都为你做了什么。”张远冷冰冰的模样不像装主来的。“不不是的,不不不,张远你听我说,如果,”赵权这次背水一战,一抹脸,鼻子一吸,“如果还少了点什么,那么我告诉你,张远,我爱你。跟你爱我一样,甚至比你爱我更甚。”赵权终于将那句话说出来了,觉得身轻如燕,快要飞起来了。从来就没有过那么舒畅,那么酣畅淋漓。迅哥儿说的那句话是啥来着?“身体舒展到说不出的大”,对真的,无边无际地大了起来,飘飘然了。张远等的不就是自己的这句话吗?也许真的能挽回什么。赵权觉得很兴奋,很期待,如果这三个字从嘴里说出来能带给自己这么大的快感,她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沉默了良久,张远说,“知道了,我该回去了。”“你看你还装,你还装?心里都乐开花吧?走吧,我们偷偷走,从后面走……”张远一动不动,“迟了你知道吗?迟了。”“好了别玩了,我们快走吧不然他们要发现了。”“赵权,你疯了。”张远仍旧一动不动。“我不会跟你走,我要回去结婚了。”赵权内心的一角被慢慢揭开,越来越多的血从伤口渗出,滴答滴答,每一声都震撼她的大脑,动摇她仅存的理智。 “张远,”赵权的声音颤抖,“求求你,原谅我,跟我走吧。”“真的太迟了,对不起。”说完张远拔腿想离开。赵权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脚边,抱着她的腿,“求求你!求求你别走!你走了我就只有死了!”张远想挣脱赵权箍紧的手臂,但是越挣脱她就越是紧抱不放。“让我走!你这像个什么样!”“我不要像样!我不要像样!我要你!我要你跟我走!”赵权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你要走了我就在你的婚礼上死!你要走我就死!”赵权已经逐渐失去理智,荒唐地上演着这一幕。“干什么!”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呵斥,是张远的未婚夫,随即而来的,还有一群他们的亲朋好友,赵权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张远面前,恳求她再次将爱情施舍给自己。“你是不是发病了?”张远问。赵权浑身火烧火燎地疼痛,嘴里却一直在呐喊,“跟我走!跟我走!”张远的未婚夫冲过来扳开赵权,赵权推打着他们,被那男人狠狠地给了一拳,满眼金星。赵权被众人扳开了,遭到一顿拳打脚踢。她用力地护着头,却仍旧被人踢打着。无数的拳头和脚落在自己身上,甚至还有棍棒,她来不及想这一幕是不是代表自己中招了,落入了别人设的陷阱,只是没命地一直在哭喊着不变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跟我走”。她听到无数人在她耳边辱骂着,用最不堪入耳的词语,用尽了污秽的形容。她多么爱的一个人,多么深地伤害过的一个人,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报复了她爱的人。接着,赵权发了一个漫长的梦。她看见了一个很奇异的场景,那是她演讲完,从教室里出来的那一幕。有一个长相清亮的女生追上来,问自己要手机号。她的相貌挺不错,赵权有点动心。她看见张远从门外进到了浴室里,和全身赤裸的自己贴在一起,磨磨蹭蹭,就是什么都不说,怎么推都不能把她推走,粘乎乎,甜蜜蜜。美得她赵权心里那个滋味没法说。她又看见,过了好一会,严颜开口了,说郑欣说你喜欢我,真的吗?赵权说废话当然是真的,然后抱着严颜开始些不能见光的事情。画面一转,一片昏暗,是那片湖,她在湖边睡着了,看见张远走过来,告诉自己一辈子都不要离开,然后赵权笑了,搂着张远,说走,我们到球场去走走。天很快地亮了,赵权和张远抱在一起,行人们眼神惊愕,赵权更是高兴了,拉起张远的手一甩,一甩……画面继续旋转,旋转到了他们的婚礼。婚礼的人不多,但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那个男人不高大,不英俊,但是很沉稳。她拿起棍子朝自己砸了下来,一下,两下,每一下都让她剧烈疼痛。她还看到了张远的父母,那一定是她的父母,一定是的,他们的女儿站在他们旁边,他们高高在上,袖手旁观。她看到了婚礼蛋糕,新郎给新娘带戒指,然后,新郎吻新娘。她拼命地喊叫,可是旁边的人似乎都听不到,都在拍手,祝福,满脸幸福的色彩。她跑到他们的婚礼台上,将蛋糕砸个粉碎,她掐着主持人的脖子,可是他们仍旧毫无知觉一般地庆祝,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悄声无息地存在着。她在所有人面前,拿着刀,绝望地刺向了新娘的心脏,新年全身是血,但依旧在拍手,在快乐地投入新郎的怀抱。她吓坏了,跌坐在地上,看着诡异而仍旧诱惑着她的新娘。她绝望地拿起刀子,带着新娘鲜血的刀,刺向了自己……
赵权忽然间惊醒,额头上的毛巾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睛艰难地睁开,这一间房子有点陌生,有点熟悉。她大喊了一声“张远!”等着听回应,她发现自己被刚才的长梦惊出了一身冷汗。“疯子!”jacky从外面走了进来,“你居然没死。”“张远呢?”“瞧你那德行,一醒就惦记着差点收了你命的婊子。”jacky捡起地上的毛巾,在旁边的脸盆洗了洗,继续给她敷上。“知道你睡了几天不?”“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嗯,是很长。人家酒店后面晕倒了一天一夜,够你神游九州了。”jacku把赵权背后的枕头拍了拍,“靠着,谁知道你有哪里伤碰不得。神州行,我能行!”说完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安心睡,有我jacky在。”“发生了什么?”恢复意识的赵权从心向外到手指间都在痛。“你梦到的都是真的。”jacky不知情。“我杀了张远?”jacky一愣,笑了,“妈的,你小子够力。不过那婊子命大,结他妈的婚去了,打个电话叫我接你走。”说完jacky摸了摸赵权脑袋,“放心,我找朋友修理坏人。”赵权软弱地哭了。jacky像是哥哥似的拦着她,“哟哟哟,不哭不哭。”“我好怕……好怕自己……张远……”jacky越是叫赵权不哭,赵权越是哭得凶。jacky平时坏得不行的模样,今天安慰起人功夫一流,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她,“来来,我在呢,怕什么。你不想看情侣,那我就不交,我陪着你单身,陪着你,好不好?以后要交一起交,不然都不交。我们一起喝酒,一起抽烟,一起勾引小PP,一起……”jacky停住了,过了一会继续说,“没有张远还有我,我就不信我抵不过她一个张远了!”但赵权知道,张远只有一个,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谁都替代不了。她抬头看着jacky,船长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赵权在床上躺了个三四天,毕竟是年轻人,身体好都能很快恢复。没过几天就继续扛着个大包包去打货了,虽然身上的淤血可能很久都不会消失,就像朱砂痣,算是她狠心爱过的一个痕迹,她倒是希望能留多久留多久。阿萧和tony还有jacky在家里吃饭。jacky果然说到做到,说不交,当天就跟所有女朋友分手了,把手机卡一丢,说“赵权,现在我陪着你宅在家里,直到你恢复。”反正jacky是怎样的家庭背景赵权很清楚,如果她不出去花销,那么她每个月家里给的钱足够两个人生活得很富足。赵权咽了口唾沫,“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这是赵权第一次说这话,连jacky都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赵权是想逃走了,逃离这个不大,但是她犯了那么多错误的城市,逃离这个她爱得连自尊都失去的伤心之地。她在这里生活得不自在,甚至很痛苦。每天清早起来想起的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去,她想豁达地忘记,可惜处处都会让她触景伤情,当伤痛已经无法面对的时候,只有选择逃避。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表示赞成,赵权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店里帮忙了那么久,难道就没一点存在的价值吗?有点郁闷,但那点郁闷和大环境相比,已经显得小巧可爱了。“走,走。好。”jacky不停地赞同。“等会我跟你去买票,想去哪?”“不知道,香港?不过花费高。”赵权刚说出口就被现实打了回去。“没关系,我陪你。”jacky积极响应。也是,jacky这个视兄弟如命的人,自然是什么事情都玩命地陪到底了,赵权心底涌起一丝感激。这边的人去香港容易,不用等那漫长的十五天。买好了票就等着收拾行李,忙忙碌碌地过日子,已经过得赵权不知今夕是何年,现在她用来计算时间过去的方式,就是心里那块伤疤存在的痕迹。时间,真的很陈很冠希,很黄很暴力,很好很强大,再怎么严重的伤口就算撒了把胡椒在上面,都得给时间慢慢治好。只是这胡椒,不能没完没了地撒,否则再强的白细胞都不能阻止伤口感染发炎。赵权正在为多带一件短袖还是多带一件长袖苦恼,突然接到一个熟悉号码的陌生电话。“在哪?”赵权都结巴了,“在……在在在家。”jacky停住手中的事情疑惑地望着赵权,突然间明白了,大喊一声“妈的,那贱货还敢来找你!看来她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我……我想离婚。”张远的声音有点哭腔,但赵权听得不确定。只有一点,她想张远!很想很想!做梦都想!没想到现在梦里的事情城镇了!她像捧着无价之宝一样捧着电话,jacky走过来抢。“怎怎么了?”“那天……”说了俩字不说了,话锋一转,“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赵权莫名其妙就嗯了。电话扣断后jacky指着赵权,“如果你明天不跟我走,我们就此玩完。”jacky想很潇洒地摔门出去,但是还是不服气地折返,“你说你像个什么样?像个什么样你说!我随随便便就跟那些女人分手了,我心痛了一下没有?有没有!”jacky的愤怒将她的金发竖得老高,“我心痛,我心痛你啊!你被她搞成现在这样,我找了人去教训她,现在你又要去服侍她,算什么!你说说,你说说这算什么!”jacky终于“砰”地出去了。赵权在家中待了一整天,哪里都没去。jacky也没去,在客厅开电视看,看完一张张的DVD,实在饿得不行了打电话叫了外卖。吃饱喝足了继续看碟,看得受不了了走进赵权的房间,发现赵权就坐在地上发呆,“你真行,这样都能呆一天。”“怎么了?”“你闹钟呢?”“干什么?”“你闹钟秒针走得太响了,吵到我看电视,关掉它。”说完继续看碟。赵权把闹钟凑近耳朵听了听,发现确实有点吵,就把电池取了出来。赵权这回不知道时间了,就得总看手机,大概到了晚上八点,她想洗洗睡了,磨蹭磨蹭都差不多了,明天还要养个好精神去找张远。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拍她,自从张远走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幻觉了。她扭扭身子,摆个舒服的姿势。“妈的,你压到我手了,起来起来!”赵权以为又做梦了,jacky的手一打自己伤口她就明白了,“干嘛?”“睡过去!”“什么啊?”jacky顺势要躺下,赵权莫名其妙,只好往旁边让。“明天你真打算去?”“嗯。”赵权烦jacky怎么这个时候来打扰她。“别去。”
“去。”“别去!”“去……”赵权神游得已经不知道jacky在说什么了。“我叫你别去就别去,反正别去,我跟你说……”后面说什么赵权不知道了,她迫不及待地回头找了周公。在梦里,张远对她很好,很温柔。第二天一大早赵权就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找手机看张远有没有打电话给她。蹦蹦跳跳地起来洗漱,jacky还在她床上睡着,她弄多大的动静都吵不醒她。赵权把jacky打醒,“你发蜡在哪?”“神经病,没有!”“我说真的,在哪?”“我也说真的,你别去了行不行?你让我很难堪知不知道?你就不能别再做这种犯贱的事吗?”jacky骂骂咧咧地起来了,“我跟你说啊赵权,我今天可是买了票的,你要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你要去了,我,我们就到此为止了,所有的恩怨到此为止,你和我互不相识。”可此刻的赵权听不进任何事情,在镜子面前精心打扮着。jacky还是把发蜡递给了她,“你别去了,我们俩好好生活吧。”赵权不理睬,在房里走来走去,忙乎着。“我说,我们一起去其他城市吧,你不是说散散心吗?那我们就去啊,香港好啊,购物天堂啊,我们去那里血拼……”“我打个电话,你先别说话。”“不能打!你要打我现在就派人收拾她!”“你已经收拾过了,现在够了。”“不能打。”jacky冲过来一巴掌打掉了赵权的电话。“你在干什么!”“我说不能打!!我不给你打!我不给你回到她身边!不给你回去!!”jacky蹦上来推倒赵权,将赵权的手用膝盖压住,骑在赵权身上,令赵权根本无法呼吸,动作快得赵权都没反应过来。“干什么!”“鬼迷心窍!忘恩负义!”jacky和赵权对峙了一会,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说,“我真不想你去。”说完从她身上下来了,放开了赵权。赵权打了个电话过去,jacky没有再抢她电话,“在哪?”“没起床。”“起来吧,今天不是要见我吗?”“等会说。”那头故意压低了声音。“什么?”赵权问。“等会说,我老公在旁边睡觉!”“那你又说?”“没什么。”赵权一愣,啪地把手机摔到地上,碎片撒了一地。她看着那些随便四处飞溅,犹如她此刻的心情,所有的期待快乐一扫而光。对了,她结婚了,结了婚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哪有那么容易离婚,哪有那么容易将一个家庭拆散。也许人家两口子只不过是昨晚吵架了,只不过是……赵权无力继续猜测,她嘲笑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把什么都忘了。良久。jacky走过来想抱住她,但是赵权挥手拒绝了,定定地矗立客厅中央,她在告诉她自己,她不要再这样生活了。“什么时候上车?”“两个小时后。”“收拾东西吧。”
香港的晚上,不是一般的繁华。两个男人般的T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花花世界。“后悔不,花花公子,你就这样给我耽误了。”赵权不吸烟了。“少得意,是我硬抢的。”比自己矮的jacky站在身边,可是怎么感觉她都比自己有更足的男子气概,“少来这套。”赵权笑了,不快乐,但是很轻松,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她逃出了一个地方,逃出了一种生活。“我喜欢你,但还没到爱的程度……”赵权率先开口了。“行了行了,折腾吧你。”jacky一如既往地打断了她,“我可不仅仅是喜欢你,你都不可能仅仅是喜欢我,少他妈煞我锐气。”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郑欣,没有严颜,更没有张远剪不断理还乱的相互纠缠。该结束的总会结束,该过去的已经过去。赵权抬起头用力地接受了新的生活,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我要跟你在一起。”jacky说。“我,帅气的jacky,要跟熊样的赵权在一起。”“嗯,好啊。”“不行,我突然后悔了。”“那也好。免得我拿刀杀你。”“我只喜欢P哦,”jacky沉思着,“不过你可以试着先做H。”“骚货。”“婊子。”“贱人。”“还有个问题,我们第一次的话,谁在上面呢?”“我,你老公。”“少来!”jacky灵活的身手将赵权直接拽到床上。谁都知道,这将会继续是一个血腥暴力的通宵。尾声:写完后,我看了看题目,沉默的极点。这五个字不残忍,残忍的是长期的沉默后,给相爱的人们带来不得不残忍的后果。真不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直接就安了这个题目。说实话我不喜欢,我更不喜欢将爱藏在心底。想什么说什么做什么,左顾右盼,总是不能专心致志全力以赴地争取自己的幸福。社会的舆论算个什么,放他妈的狗屁。人定胜天,这个道理,我们自幼就听过。当我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么再好的开始还是会结束。你拼了命争取,就算争取不来,都使得其所。我想人这一辈子,还是得为自己而活。
接着的这一篇,算《沉》的续集,但是计划外的另一个故事。希望大家能多留言,多支持。感谢。
1这新生活该如何开始。赵权将这行字打在电脑屏幕上,手中却拿了一支笔,旁边没有稿纸。每个人的思考方式不同,部分人习惯有具体的动作寄托。“想啥呢?”jacky醒了,整间宾馆被她们弄得狼狈不堪,“昨晚消耗不够,今天有力气起早啊?”赵权听到,心头一热。jacky的功夫赵权不得不佩服,最先的噼里啪啦那一顿搏斗,都够赵权受的了。终究是做过监的人,身手是用命学来的吧?——这一点,昨晚赵权猜测。时隔太久,如果不是jacky灵活如猴的腿脚引起了自己的好奇,亦不会记起jacky重见天日前去过哪里。她甚至要相信jacky进去仅是享福和消磨时间的谎言。但每当这时,jacky就眉头一皱,金得闪光的头发重新竖了起来,“问啥呢,跟你胡说八道呢你都信。哎呀行了行了……”然后能扯多远扯多远。赵权再想追文,看到jacky一副死都不开口的表情,只能选择知难而退。但赵权暗暗发誓,她一定会问出个究竟。哪怕为的就是昨天——不,一通宵,手无还击之力地被患了好几个姿势玩弄得要死不活的屈辱。“我出去了。”赵权有点不安,想到那段记忆还是让她心里感觉奇怪。一个爷T就这么不平等地被蹂躏了。“去哪啊,我还没起呢,来来来,给我抱抱,”jacky嬉皮笑脸,“morning call.”“call你个头。”赵权把笔朝她扔过去,正中眉心,她借势捂着脑袋躺下去了。“来嘛,来嘛来嘛,给我抱抱。抱一抱就好了,别那么小气。”jacky很大爷,躺在床上伸展腿脚,一副包养了赵权的模样。“为什么不然我搞你?”赵权问。“搞啊,没有不给啊,你打过了我我就给你搞——就像你一样。”jacky瞪大了双眼,眼里全是情色的光。赵权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这样被她大量,非常不习惯。“那你以后也别想碰我。”赵权对能打倒jacky绝望透顶。“淘气。”jacky的表情让赵权崩溃了,她想到《甲方乙方》里谈恋爱的葛优。赵权知道没法子了,jacky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她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不会有任何结果。香港是个好地方。jacky带了卡出来,卡里刚从父母那儿充足了钱,防止赵权购物过度。可赵权不喜欢逛街,不喜欢买衣服。繁华忙碌的购物天堂在她看来,星罗棋布的书屋更有吸引力。但是赵权不喜欢jacky暴发户的模样,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她老婆,可是她声明得自己耳朵都起了茧,她不是。“买了买了。”每次赵权把某一本书拿起翻看几页后放下,jacky总把它捡起来在后面拎着,生怕赵权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又没有钱购买。可是jacky的殷勤有点过火了,仿佛一层纸一捅破,她就势不可挡地涌进赵权的生活,再用蜜将其灌满。赵权不领情,一点都不领情。她觉得窒息,jacky好得过了头了,而且用的还是赵权无法接受的方式。其实她希望和jacky的关系能正常一些,或者说希望jacky正常一些。不过jacky的脑子赵权是跟不上的,她永远琢磨不清jacky那可怕的脏器存着什么。“亲爱的,你还想买什么?”“我想叫鸡。”“这样啊?那你等等啊,我打个电话问问朋友这里哪的干净些……”说着jacky真的要掏电话。赵权再一次在jacky面前崩溃,她永远不明白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算一路上没有给船长好脸色,她都毫无觉察。不知道该说jacky敏感还是愚钝。但是俗话不都是这么说的嘛,啥都是一念之差。这生活,真他妈的。天一亮,人一多,赵权没那么寂寞了,就会想着接受了jacky是不是明智之举。她忘不了张远的,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烙印烙在自己身上,时不时就会疼,谁都不能触碰。不知道张远现在怎样了,气消后,那个身影永远在脑海里晃荡,如影随形。身旁的jacky不知又跑哪里去给自己买了鱼蛋,热气腾腾的,催着她快吃快吃。她没有食欲,想到了张远,什么食欲都没有了。不是强烈的爱,就是强烈的恨。她咽了一口口水,jacky此时却敏感地察觉了,“怎么了?不想吃啊?那你想吃什么我我们去看看好不?”“jacky,我……”赵权跟着走,连书都不让她拿,jacky霸道地剥夺了赵权一切做T的义务。“我喜欢过去的你。”赵权不走了,这段时间以来,赵权总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时刻,莫名其妙就说出伤感多情的话,她真的不想,可是心里那种难受,让她眉头都皱累了。“你说什么?”jacky一脸的兴奋,她真的没有听见自己说话。赵权甚至有些不忍心,打扰jacky好兴致。“我们有点奇怪。”“怎么了?你说衣服?嘿嘿,来到香港我们是有点土哦,那走,我们把书放回去了就去买衣服。”jacky根本就不给她不满的余地,全部空间,都被填得满满的,全是不能没有的幸福。只可惜赵权也许是伤口没有愈合,对幸福,多了一点点麻木与冷漠。“jacky,”赵权把手抽了出来,“我是说,我们从兄弟变成……变成……”那两个字她说不出口。“情侣。”jacky不笑了,怔怔地看着她。“嗯,就是那个。”赵权抿了抿嘴唇,不敢迎着船长锐利的目光,“真的很奇怪。” “走走走。”jacky左手扛着一堆赵权喜欢或不喜欢而买下的书,右手一把拉起赵权,没有听到赵权喃喃在口中未说出的纠结。赵权紧张地看着jacky,她知道jacky愤怒时的情况,遇到过。在jacky进去前不久,她亲眼目睹jacky是怎样把一个T摁在地上用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对方的脑袋。那个躺在地上的T比赵权还高大,最终口鼻流血地被人架走。jacky当时狰狞的面容,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魔鬼。金色的头发甚至染上了那个T的血,那红色的怒火在jacky眼里燃烧的情景,赵权一辈子只想见那一次。可是她知道,今天她把jacky激怒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镇定地看着旁边的护栏,全身,都是冷汗。“嗯?”jacky赵权看到她嘴角抽动了一下,笑了,笑容固定在脸上。书很重,jacky向上提了提,开口说,“心情不好我们就先不逛了。”“我们……我们太快了。”赵权口齿不清地说,“还没到那程度。”“嘿嘿,”jacky现在还能嬉皮笑脸,“可你喜欢我。”“是,是喜欢。所以我说……”“赵权!”jacky怒吼一声,满脸愠怒,阻止了赵权即将说出的话。赵权惊恐地不敢把目光从护栏上移开。香港人真多,街上穿什么的都有。拥挤得把所有的季节,都安插到了所有可能的服饰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街边闹矛盾的不知是兄弟还是情侣的两人。赵权受够了兄弟般的相爱,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怎样的爱恋。她适应不了,头有点晕,方向不太清楚。而且,现在她还很害怕。她不想示弱,不想在jacky面前什么都不是。不想做她保护下的女人,她赵权从一出生就没想过要做这角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船长有一种魄力,压制着,让她无法反抗。“亲爱的……”jacky显得很焦躁不堪,有点神经质地讨好,“是不是,我不让你碰,你、你觉得,我知道……”赵权心中掠过一丝愧疚,混着疑惑打转。在别人面前从未低头的船长,如今会因为爱情而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我……”Jacky抱起书,蹲下来,点烟,坐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赵权忍不了,扭头走了。顺着街道的一边朝着相反方向走,逆流而上。Jacky发现了赵权的举动,叫了一声。赵权没理,继续走。赵权除了对张远,也许她对谁都能那么狠心吧。香港,这个好地方却败给了坏心情。一切都不美好,一点都不美好。Jacky又喊了一声,赵权还是不理。脚步不轻松,每一步都有千斤重。但她觉得难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面目面对jacky,面对好兄弟,如今的……如今的……那个词,赵权还是没能克服自己说出口。赵权走了十五分钟左右,突然感觉后面有人冲过来,狠狠拽着自己的手腕。是jacky,气喘吁吁地抱着一大摞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怎么……你怎么还真走……”说完缓了好一会,才不再继续喘。赵权以为她会跟着自己,jacky以为赵权不会走,她们还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对方。“jacky,我看我们……”“赵权!赵权啊……”jacky哭丧着脸,让赵权不知道是真难受还是装出来博取同情心,“别这样,那俩字儿你不能说!”“为什么?”“我们才在一起一天,我拜托你,要说都别在今天。今天别闹矛盾了,好吗?我、我真想开个好头。”jacky的表情太逼真了,赵权只能相信。赵权默认了,回头继续走她的路。Jacky没有发火,jacky没有发火。赵权念叨着这一幕。
2这一切发展得,太奇怪了。赵权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发呆。Jacky洗完澡后摸索上了她的身子,掀开被子开始舔赵权,从脸,到脖子,再慢慢向下滑。赵权没有发出丝毫喘息,只是静静地想着。突然用手压住了jacky的头,说道,“我想搞你。”黑了灯的宾馆,壁灯还有光。Jacky的眼睛借着光,很闪亮。Jacky将身体坐直,抱住赵权的头,轻轻摇晃。有些言语,jacky一定没有说出口。Jacky越不说,赵权越好奇。终于,jacky说话了,“是不是我让你搞了,你就满足了?”赵权犹豫了一下,肯定地回答,“是。”语气很肯定,心却很虚。Jacky松开手,躺下了。自己将身上穿的浴袍揭开,丢到一旁。她无论是什么动作,都爷们得毋庸置疑。赵权亲吻jacky小而薄的嘴,jacky的舌头很灵活,冲进赵权的嘴里强势地掠夺。船长的攻势地位依旧没减退,赵权不得不停下提醒jacky她的身份。Jacky舔了舔嘴唇,“sorry.”说完乖乖等待赵权的侵犯。赵权第一次那么细致地抚摸jacky,那种感觉,太奇妙了。看着往日和自己甘苦与共的兄弟,现在躺在床上,发生一些关于情色,欲望的片段,赵权需要酝酿酝酿,抛开曾经和jacky是好兄弟的记忆,否则她无法进入状态。她努力让自己把身下的金毛T幻想成萍水相逢的爱人,青梅竹马也不错。但是进入赵权脑袋的,全是jacky血淋淋的场面。偶尔是徒手,偶尔手里拿着酒瓶。偶尔是别人遍体鳞伤,偶尔是jacky的人尸横遍野。幻想中的jacky操起一根棍子就朝一个人的髌骨挥下去,那个人惨叫一声,倒地后再也站不起。Jacky怒吼着挥舞着棍子,迎着四面来的好几个包围她的人,嘶吼着冲上去劈砍。有些人倒了,有些人跑了,jacky丢掉棍子,扛起地上躺着的另一个人,横着背在背上。那个镜头一晃一晃的,回头一看,被jacky打断了腿的女人,是张远。赵权心一凉,停止了动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才稳定情绪继续。Jacky的身体很敏感,还带有淡淡的香气,沐浴露的味道并不重。Jacky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觉得jacky的颤抖有些奇怪,不像是正常的反应。果然是太奇怪了,她们都没有做好做情侣的准备,甚至连对方敏感的反应,都没有激起赵权的欲望。赵权将手下滑,到了黑森林地带,揉捏着欲进欲出,可是jacky很干,而且颤抖得越发难以自持。正当她要进入的时候,jacky大喊一声“不要!出来!”突然间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一脚把赵权踹下了床。赵权莫名其妙,可也生气得不行了,站起来用浴巾擦了擦身子,裹上浴袍正准备开灯,却听见了轻微的啜泣。难道jacky在哭?这怎么可能呢。但是这是真的,jacky想掩盖自己的哭泣声,但却欲盖弥彰。赵权站在床边不发问,等着jacky开口。Jacky却没有开口,只是若有若无地吸着鼻子,偶尔见她的手臂一挥,抹掉赵权从未见过的眼泪。黑暗中,两人的对峙显得格外漫长。终于赵权耐不住了,问道,“怎么了?”Jacky强作什么都没发生,“对不起,我不是……”可他失败地哽咽了。“发生了什么事?”赵权有种胜利者的感觉,坐在了床的边沿,用手抚了抚jacky的肩。“我……我……”jacky咬了手指一口,硬是把眼泪给顶了回去,“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喜欢我,那我同意分手。”“你先告诉我怎么了。”“我告诉了你,更是落得分手的下场。”jacky的声音开始恢复平静。“未必。”“答应我,”jacky继续说,“分手了,做我兄弟。就算不像过去那么好,别狠心断掉我和你的关系,哪怕有一点点都行。”“你不告诉我,我们什么都没得做。”Jacky的眼睛更亮了,她带着穿透力的目光直射赵权内心,“我被人强奸过。”赵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牢里。”jacky补充道,“每次别人要弄我,我都好害怕。”她的声音里透着巨大的恐惧,无形的手掌抓住了两个人的感情。赵权逼着jacky痛苦地回忆着过去,真相令赵权无法接受,jacky更无法接受。“明白吗……”jacky的声音又哽咽了,“那种恐惧……被几个女人轮流抠挖……你永远不会明白的……”说完jacky否定了赵权还没发出的理解。赵权觉得很反胃,她不知道jacky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那个动词。她觉得周围的空气,很悲哀。Jacky的头低了下去,赵权看不到她惊恐的眼神。心乱如麻,这一切都超过了赵权的理解。赵权干净不受污染的生活与思想,根本不知道社会会有这一层面。而jacky,在社会粗暴的蹂躏中,漠然地承受着赵权无法明白的所有。“不要说出去,我信任你,不要再提起。”语气空洞,里面仿佛有一个说不清的世界,说完jacky用手撑着额头一会,拿起被子走到了另一张床躺着,被子盖得很严实,严实得jacky想把自己完全埋没。赵权坐着的床沿暖和了,jacky已经远离。赵权没有睡,jacky一定都没有。她们呼吸着同一房间的空气,气氛僵硬得要被石化。这一切,原来是这么回事。赵权的好奇得到了满足,却付出了更大的代价。Jacky的漠然让赵权看到,这正是痛苦到最深处的表现。她经历过,知道自己表现得越正常,是为了掩盖内心最深不可测的伤口。Jacky在床第之欢时反常的表现,现在已经清楚地解释了。可是这不是赵权想要的答案,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答案。她不喜欢得难过得哭了。赵权走了过去,躺下了,她躺着的,是jacky睡的床。她轻柔而坚定地揽住了jacky,jacky的颤抖,在赵权的抚摸中加剧。Jacky转过身来,压着赵权,抱住了她。赵权亲吻了jacky,她们的吻,第一次那么柔和,不具侵略性,但是很温暖。“赵权我真的……”jacky刚想说话,被赵权捂住了嘴巴。眼泪滑倒枕巾上,赵权半边脸感觉凉凉的,jacky的泪水,比钻石还珍贵。赵权摩挲着jacky的后背,jacky逐渐从剧烈的颤抖和哭泣中平和过来,双肩紧靠赵权,“别怕。”Jacky僵硬地将赵权的手移到自己的下体,赵权明白jacky已经尽力了,她豁出去似的想留住赵权,而她被赵权逼得没有其他的方法。赵权把手抽了回来,摸了摸她脑袋上的金毛,“别怕,晚安。”
3赵权觉得自己和jacky的关系突然捅破了一层纸似的,jacky把她的最大的痛苦交给赵权,赵权觉得肩上有了相当重的包袱,但却让她不忍心离开了。早上醒的时候,发现jacky已经醒了很久,正在瞪着她带着邪气的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发现赵醒了,温柔地一笑,“我们这是启程回去?”赵权说,“怎么了?”“没什么,”她把目光从赵权身上移开,起来打开了电视机。没有抱赵权,没有提昨晚的事情,没有冲过去恨不得再搞赵权一回,只是坐在床沿,赤身裸体,“怕你觉得分手了,就不该和我继续逛。”赵权心里难受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分散注意力,那一幕,她真的不愿意猜测。“我不会分手。”赵权抓了件浴袍给jacky披上,“我要在一起。”Jacky没有赵权想像中欣喜若狂的表情,从柜台上拿了一根烟,点上。赵权有点失落,自己的理解被别人看成不值一提。但jacky能好受点,她认了。相处那么久,她还没为船长做过什么。良久,jacky的烟只剩一个微弱的火星。赵权放在jacky大腿上的手,感到一颗冰冷的泪,滑落船长面颊。Jacky呵了一口气,倒在赵权的怀里。“谢谢你。”赵权一惊,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她的心开始绞痛,想起了那个不该想起的身影,也曾经在她的身旁说,谢谢你。她搂紧了怀里的jacky。让jacky恢复难得的嬉皮笑脸,花了三天的时间。赵权再不敢轻易提起这件事了。她们回去的时候,买了不少书,基本上都是赵权碰过的。相反,很多赵权想买的书没敢买,怕是拿下来一翻,不想要的也买了回去。一大箱的书她都不好意思不看,再枯燥乏味都得厚着脸皮上。Jacky还是忙前忙后地,不是帮她拖箱子,就是帮她提书包。沉重的一摞书,就是没让赵权碰过。赵权的感动越来越明显,她知道自己就快被眼前这个受过伤的女人打动了。能不打动吗?她赵权有什么能耐看不上jacky?按照张远的话来说,jacky这人是“不干不净”的。但是那又如何呢?不干不净都不是她愿意的,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磕磕碰碰很多,相互几乎无法走在同一个平面上,但是前景是好的,前途一片光明。“喂,嗯嗯嗯我知道了,嗯好了好了。”jacky接完电话对赵权说,“我爸我妈来了,等会问要不要接,怎样,跟我见见?”赵权说好。原本应该见的是张远的父母,反倒先见了jacky父母。Jacky听到后的表现有点出乎意料地高兴,喜滋滋地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嘿,你紧张不?见我家长啦。”“不紧张。”赵权确实不紧张,心想有个这样的女儿,父母应该都严肃不到哪里去。“不过也是……”jacky挠挠头,金头发不用打发蜡都一根根冲天,“我到时候就说这是我老婆。”“嗯,没关系,我也会对他们说你是我老婆。”赵权说,“好像以我的外观,说出的话比较可信一点。”“嘿嘿。”兴高采烈的jacky没计较,自己跟自己玩去了。在jacky心中一定住着不止一个船长,各种各样的,凶狠的,可爱的,悲伤的,痛苦的,还有现在嬉皮笑脸的。住在同一个躯壳里,这个躯壳显得拥挤,但是jacky不在乎,她每天都活得满不在乎,仿佛所有事情都可以一口吞下,没人明白。在车上,赵权和jacky恢复了原来做兄弟般的瞎贫。Jacky给赵权讲小时候犯过的事儿,从树上摔下来,脑子一片空白,那会儿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福大命大,那么多次都大难不死,活到了现在。赵权听了“大难不死”四个字有点心疼,幽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痞子。“有人为你死吗?”赵权问jacky,把jacky给问住了。“你……你是不是又想到了……?”jacky小心翼翼地试探,“如果不想回去我们就去其他地方,不回去不回去。”“没有,随口问问。我现在好多了,别把我当有问题的人看。”赵权笑了,笑起来的时候,伤口真没那么疼了。错觉吧?那就一错再错,不要纠正过来了。如果单从外表看,真的看不出jacky承受了那么多。她看不到jacky的悲伤,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她脆弱地展示,相信赵权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一直以来都是jacky护着赵权,赵权理所应当地享受,理所应道地在jacky面前卸下所有伪装,把最嫩的一面展露,让jacky来保护自己。她没有想过,越强悍的人,越有不可告人的过去。她无法想象jacky如何在一个人的睡房里,独自舔着伤口。为什么jacky一直不愿意对自己说,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害怕赵权会离开她吗?她这算是对赵权太过了解,还是全然不知?赵权沉默了,有些事,真的无法触碰。她多想知道究竟过程是怎样,但是她又害怕亲手揭了jacky的伤疤。她很想知道,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人,被人凌辱到什么程度。但她这是何苦呢,知道了,不也就是给心里加上一条沟渠,多添一条伤痕,让自己更有嫌弃jacky的理由吗?她不想,她想好好对jacky。张远的“不干不净”言论又冒出来了,自己究竟怎么了。Jacky掏出电话就想告诉父母不用来接,赵权制止了,说没事,我啥也没想,是你想多了。见到jacky父母的时候,赵权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的俗语是真理。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Jacky和她的父亲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神似。虽然她爸爸西装笔挺,妈妈端庄典雅,但是看得出她爸当年也是一个花花公子来的。眉宇间倜傥风流的气息还没有消失殆尽,更增添了成熟的稳重。赵权暗自猜测她妈妈要受多少苦来守住这个极品老公。但是相貌,jacky还是更像她妈妈。她妈妈多了一分严肃和盛气凌人,看得出出身名门,若不是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不会有这般气质,高不可攀。她爸妈一看见赵权,就露出了笑容。笑容有点职业性的,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赵权还是很乐意看到,至少他们表面上证明了礼貌。Jacky歪头歪脑毫不正经地喊了句,“爸!妈!”然后指着赵权说,“这我女朋友,赵权。”她爸妈显然已经知道了女儿不是女儿,而是假儿子的身份,但用更挑剔地眼光看了赵权。赵权还真被他们弄得有点紧张,赵权礼貌地笑了笑,说,“叔叔阿姨好。”上了奥迪A8,感觉舒坦多了。毕竟不用直面jacky的父母,他们坐在前排。赵权打开窗户望着外面,恍如过了一个世纪重新回来寻找记忆。Jacky和父母话不多,但毫无忌讳。她爸爸都自然地告诫她少抽烟,少喝酒,她是是是地答应着。“你好好找工作去,叫你来我那里上班又不来。”jacky爸爸说。“不去不去……等明年,明年肯定去。一过完年就去行了吧?”jacky搪塞,贪玩的本性因为良好的家庭条件,从未收敛过,不知jacky爸有没有从她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Jacky曾说过,自己爸爸原来不是好人家出身,都是穷小子一个。就是因为嘴巴贫,勾搭上了她妈妈,才得以平步青云,一步登天。赵权知道这种情况,就像她自己的表姐。当年穷得什么都没有,书都快读不起了。就是因为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一切都帮她安排好了,只要她到时候乖乖嫁入豪门为富家子弟留种,就是她最大的职责所在。这种生活不见得是快乐的,因为手中一切都可能在一夜之间被收回。jacky不这么认为,若不是她妈妈吃了她爸的迷药,爱到死的程度,她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妈那么爱那个当年啥也不是的老爸,但爱情是没有理由的,所以老爸支持她。“我身边的东西不会轻易被收回的,”jacky自信地说,“除了你。”窗外景物流逝,车里的印象放着很潮流的音乐,证明着jacky绝对是他们的结晶。I know that the spades are swords of a soldier I know that the clubs are weapons of war I know that diamonds mean money for this art But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He may play the jack of diamonds He may lay the queen of spades He may conceal a king in his hand While the memory of it fades赵权的心飘得很远,很远。
4Jacky父母甚至没去她们住的地方,直接把jacky带到餐厅,说随便吃点。赵权家里没那么好的条件,不知道有钱人原来是这么探亲的。席间jacky爸问赵权,“你做什么职业?”赵权很尴尬,感觉脸上火烧着疼。Jacky赶紧插话,“人家做什么职业关你什么事,你关心关心你女儿职业就好了。”“我女儿管了还不是一个样。”jacky妈妈抬头严厉而充满疑惑地看着赵权。赵权说,“我跟朋友经营家商店,饰品。”Jacky妈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严厉里满是趾高气扬的不削,“嗯,原来是这样。”“哟,年轻人自己创业啊!”jacky爸倒没太在意,“叫上杰仔一起去啊,免得她不务正业,一事无成。”“不用,杰仔去我们公司就好了。”jacky妈头也不抬地说。“年轻人在一起干活好啊,带劲儿啊,是不是?”jacky爸满脸青春洋溢地看着赵权,她爸挺好相处,和她妈完全不同。怪不得都说睛是心灵的窗户,jacky的外貌反应了她妈妈,而内心却整个是她爸的翻版。赵权笑笑,不敢回答,怕得罪jacky妈。jacky妈让气氛有些压抑,赵权相信如果只是杰爸来的话,他们会相处得更愉快。稍后吃完了,开着车将她们俩送到楼下,杰妈说,“小赵,你不介意先上去吧?我们有些事想和jacky谈谈。”赵权很伤心,很忐忑,但还是乖乖地下了车。上楼后她从落地窗口望出去,楼下那辆奥迪A8肃穆地停在那里。她想一定是杰妈对自己不满意了,想让jacky和自己说分手来着。心里有点难过,不知怎么度过这漫长的等待光阴。她依着窗口坐下了,房间没开灯,晚风把白色窗帘吹起,她看着偌大的房间。其实只有她,在可能在一夜之间失去全部。她想到了过去那个小小的二十平米的房间,东西简单,而且少。最开始出来,开了个再好不过的头。身边有和自己一样简单的张远,过着平凡的日子,好想念。和对方经常抱在一起一边胡来一边看从地摊淘来的盗版碟,放声大笑到邻居来敲门,扬言说要报警。在比现在还冷的日子,她们俩谁都不愿意起来给碟机换碟,推来推去,最后赵权把被子一掀,逼着张远骂骂咧咧地光着身子跑过去,自己在床头哈哈大笑,裹着被子不让她进来。Jacky的音响是刚买的高档货,她把家里钥匙给了阿萧,叫她帮自己弄的。这个房间一回来,就增添了不少新东西。比如赵权和jacky的爱情。她想起还没有和jacky在一起后回到过这里,这个,拯救了她的地方。多少个夜晚,她为了张远撕心裂肺,都回到了这里。听着墙上已经被摘掉的钟滴答,整晚合不上眼。Jacky坐在床边,床上的自己被打得浑身是血。不知道当时jacky会怎么想,也许会觉得赵权特没用吧,被人教训,最后还得靠她撑腰。赵权嘲笑自己。
5楼下的光照进房间,赵权朝楼下一看,A8开走了。她赶紧爬起来开灯,免得jacky看到自己颓废的模样。“你妈妈不喜欢我啊?”赵权迫不及待地问。“啊?没啊,”jacky开冰箱,丢给赵权一瓶可乐,“多喝点,杀精的,免得你变成男人。”“那……你们在下面说了那么久说什么?还不让我听的。”赵权有被歧视的耻辱感。Jacky单手撑在冰箱上,叹了口气,“我最想不到的事情——他们协议离婚。”“协议离婚?”“嗯,只是告诉我这个消息。”jacky陷在沙发里,“本来以为他们的爱情坚不可摧的,没想到会这样。”“什么原因?”“不知道,好像是我爸和我外公闹翻了。”联系到她爸爸是靠她妈妈的家才能上位的,也猜出了个大概。“我还以为呢……”赵权没好意思说。“以为什么?以为我家人不喜欢我老婆?怎么可能!”jacky又开始没头没脑了。“别整天老婆前老婆后的,怪别扭。”“再别扭都给我弄得不别扭。”说完jacky张开手,赵权这回乖乖地走过去,双腿叉开架在她身上。Jacky这几天一直在恢复,没有碰赵权。赵权明白jacky的心思,也为自己提起的话题而愧疚。她是因为张远才会揭了jacky的伤疤,可jacky浑然不知。为了补偿她,这回jacky怎么样她都会主动配合。Jacky捧着赵权的头,在耳边说一句,“等我一会。”然后微笑着跑进了厕所,赵权听到哗哗的流水声。赵权躺在沙发上,翘着腿等jacky出来。Jacky出来一看,愁苦着脸说,“爷,您这让我怎么开始啊?”面对赵权一副爷得不能再爷的T样子,jacky不知从何下手。赵权坐起来,拍拍大腿示意让jacky坐上来。Jacky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坐了上去,手不安分地摸上了赵权几乎不存在的胸部。但就算胸部不存在,胸前的凸起还是在的。Jacky用手隔着衣服来回摩擦,捏弄。撩拨地赵权有了感觉,明显地有了感觉。赵权的手攀上了jacky的背,抚摸她不是很光滑的颈脖。在上面嗅来嗅去。“别闻了,一身汗臭。”jacky一边手放在胸部继续,另一边手捏住了赵权的鼻子。赵权一甩头,堵上了jacky的嘴。她的嘴唇太柔软了,小巧灵活的舌在赵权嘴里捣乱,横冲直撞。但她的吻很干净,不会让口水溢出嘴唇,干燥地舔着,吻完没有邋遢的烦躁感。Jacky一声闷吼,推倒赵权。赵权本能地想反抗,jacky更是本能地抽出裤腰带。赵权赶紧喊停,“我听话,你别绑。”上次,也就是她们唯一的那次做爱,另赵权身子骨疼了好多天。理论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是jacky似乎根本不疼,身上也没有淤青。按她的话说,她都是内伤。Jacky歪嘴坏笑着把皮带丢到地上,一边手抓住赵权两个手腕,摁在沙发上。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赵权的皮带,拉链,再将整条裤子褪到膝盖以下。转而攻击她的胸部,用牙齿掀起外衣的同时,还不忘从肚脐亲吻到脖颈。“你的胸罩形同虚设啊,穿来干什么?”jacky揭开赵权的胸罩后,开玩笑似的说。说完用湿漉漉的舌头来回舔着她渴望已久的赵权最敏感的地方,不是下体,而是胸部的山尖。赵权忍不住发出一声蚊子般的呻吟,却被jacky听到了,“叫大声一点,不然让你生不如死。”赵权无地自容,更不愿意叫了,jacky再怎么要求她都大气不出一口。Jacky说好,你嘴硬,看谁厉害。说完压在赵权身上,嘴上的活儿不停止,另一只手忙完了就下去在沟渠上来回摩挲,桃花源泉涌不断,浪水几乎泛滥。但是赵权凭着最后一点理智,硬顶着就是不叫也不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爷叫一声。”赵权咬紧牙关,不叫就是不叫,颇有烈士的英勇气慨。“好。”jacky咬了乳头,赵权吃痛,全身肌肉紧绷。Jacky趁着赵权极度紧张的肌肉,挤进了桃花蜜穴。“啊!我靠!”赵权整个人都要被弹起来了,“你他妈有病啊,痛死了!”Jacky笑得更欢乐,“谁让你不听话。”“为什么那么痛?你进了几根?”“讨厌死了啦,因为你是处女嘛。”说完故作害羞往赵权怀里钻。赵权拽着她的金发把她脑袋拎起来,“说……”“嘿嘿,四根。”“你疯了!”“嘘……”jacky神秘地表情仿佛在倾听房间里的其他声音,“闭上眼,好好感觉感觉。”赵权被她慎人的架势而迷住了,好奇地闭上眼,“听什么?”赵权只感觉到jacky的四根手指在自己身体里面涨得难受,其他什么都没听到。渐渐的,下体好像有东西在蠕动,顶着她最生不如死的点,在里面温柔地挖弄着越来越潮湿的地带。闭上眼睛后少了视觉的干扰,身体会变得更加敏感。她有点把持不住,就快要冲到欲仙欲死的顶点了。她从来没有那么快被弄到过,只要jacky再……突然,jacky将手抽了出来,赵权身体一阵欲求不满地空虚。“喂……差一点。”赵权感觉黑森林逐渐要被洪水湮没,恨不得马上有棒子似的东西给她堵上。“我没说让你到啊。”赵权听到jacky这么说,睁开眼看着她。Jacky恶作剧般地在赵权乳头上又咬了一口,“我说要让你生不如死,不是欲仙欲死。”就这么反反复复好多次,最后赵权实在受不了了,欲火焚身得感觉腹部都要爆炸。“叫一声,不叫我就继续整。”赵权的意志力此刻受到极大的挑战。她逼着自己想起血腥恐怖的画面,将所有的欲火压下。Jacky见赵权的喘息有减弱的势头,用拇指继续按揉生不如死的地方。赵权完全顶不住了。她明明感觉顶峰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jacky就是折磨着不让她到,她感到万蚁蚀骨的痛苦,全身酥麻难耐。“啊!”她喊了出来,恶狠狠的。扭动着身体,可jacky的力气比她大多了,死死地扣着她的双手,她越是扭动,jacky折磨得越是兴奋。赵权把头砸在沙发上,眩晕却缓解不了身体深处疯长的火苗,燃尽了她所有的理智。“说!说你想不想要!说老公给我!”jacky咬牙切齿地威胁,赵权的眼泪都给折腾出来了。Jacky的手在赵权敏感的地方震动,赵权的语气软了,丧尽了身体所有的力量,啊地呻吟了一声。突然jacky猛地一刺,甚至能听到船长的手指摩擦挤压赵权身体的声音。淫靡的气息弥漫了整间房,赵权又无法控制地再呻吟了一声,虚弱而充满诱惑,“快……”Jacky尽力将手指插入赵权最深处,毫不留情,歇斯底里。她的突然穿刺甚至引得赵权下体的痉挛,马上就要到了,只要再多抽动一会,就一会!赵权在心底呐喊。Jacky将赵权的双腿架上肩膀,跪在她面前,手臂发力,开始了第一回合的抽插。相信赵权此刻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就在jacky开始进出之时,她配合地开始浪叫。就算jacky用嘴唇抵上,赵权都忍不住发出唔唔的闷吟。声线再沙哑,声音再低沉,赵权此刻胸罩被推上脖颈,裤子脱至膝下的淫荡模样,都强烈地诱惑着jacky,jacky几欲发狂。赵权的阳刚,与此刻被人玩弄于床底之间的无助,俨然成为别具一格对比鲜明的风情雅趣,刺激着jacky所有的神经末梢。Jacky的手指有魔力,能让赵权上瘾,着迷。第一次抗拒,第二次就为之沦陷。赵权的身体最终完全在jacky怀里痉挛,下体抽搐鞭笞成了最销魂的快感——即使jacky依旧没有主动让赵权碰,但赵权似乎能感觉到,泄完后赵权爱抚着jacky的肌肉,jacky将紧绷的警惕强行压下,拼命尝试着做了改变,虽然仍旧忍不住战栗。赵权没有进一步动作,jacky需要更多的时间。
我刚看完前面的。最终张远还是没能跟赵权合好,唉。。赵权却跟jacky了,我汗的。。。。好现在继续续集~不过楼主,其实如你开新帖会比较好的~
啊,这样啊……郁闷了。。。再一次失策。。。算了发都发了,就发这里好了。谢谢支持哦!
赵权的阳刚,与此刻被人玩弄于床底之间的无助,俨然成为别具一格对比鲜明的风情雅趣,刺激着jacky所有的神经末梢。这句非常地好。
6歇了好一会,jacky说,“拿你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她不说赵权都忘了,现在她和jacky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打给谁?”“疯子胡。”jacky摁下一连串的数字,“刚才我爸无意中说到她家败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打个电话问问。”(作者很不甘心地说:“疯子胡”不是原名称,地方话叫做:七黑泽,但是翻译成普通话就变成:疯子泽。太绕口,故如此改写,见谅,见谅。)疯子胡赵权听说过,全名叫胡泽,(稍后请见于修改版《叹息》)是jacky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家里是世交,她爸爸和杰爸爸当年是出生入死一起扛枪一起分赃的好兄弟,但是因为她是捡来的野种,所以家人对她特排斥。她之所以那么久都没有和jacky联系,一是因为jacky没有将坐牢的事情告诉她,二是他们家因为杰妈的贪得无厌而反目成仇。“没人接,奇怪了。”jacky说。不告诉胡泽曾入狱的原因,赵权不敢妄加猜测。她知道当年杰妈为了钱,收买胡泽妹妹。大妹子刚从国外回来,纯洁得很,被生猛老姜一忽悠,高高兴兴就把自己姐姐给出卖了,抢了全部的遗产继承权,以为未来天天向上了,回过头却被杰妈倒打一耙。原来身边的秘书也是杰妈的人,拿来了资料做了假证明,反倒给无辜的小妹妹扣上泄露商业机密的罪名,惹上了官司。胡父胡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家里闹得乌烟瘴气。胡父是个一官半职,掌控的企业也得益于自己还是个半拉官儿。官嘛,大大小小都有点贪,不知怎么着又有了证据在杰妈手上,神通广大的。这回杰妈是下了狠心要收购胡家的公司,jacky和赵权都觉得不仅仅是为了钱那么简单。但是杰妈口风紧,逼得杰爸口风也紧,jacky啥都不知道。“那她怎么办?”“不知道,如果……”jacky邪恶地盯着赵权。“你要她来住我不介意。”赵权干脆地回答。Jacky一脸失望,“哦。”过了一会那邪恶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3P喜不喜欢?”“滚!”赵权给了jacky一脚。说话间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喂你好。”“喂!你好!刚才是你打我电话吗?”如果声音能代表一种气候,那这声音就照亮了黑暗的房间,顿时阳光明媚。赵权有些迟疑,“你……你稍等。”Jacky接过电话,一张嘴就是粗口,“妈的,打你你不接。在哪呢?你不告诉我……嗯……过来啊……明天接你去……问那么多干嘛……好了好了,没事就行了,明天准时啊!”挂了电话,jacky说,“明天一块儿去接疯子。”“疯子胡长什么样?”“没人样,小心被她调戏。”“调戏?”“嗯。”说完对胡泽的事娓娓道来。带有对过去的向往,无限的怀念。赵权此刻眼中的jacky不再锋芒毕露,而是怀着憧憬的表情,看着看不到的美丽风景。越美好,越有痛苦相对比。对比是最残忍的揭露,说着说着jacky的眼神就黯淡了,她的思绪已经行进到进入监狱的那一年。她痛苦地长吁一口气,闭上眼仰起头,不再说话了。“我明天要去见tony了,走了那么久,该回去帮忙了。”赵权岔开话题。“嗯……对了,要不你上我父母那公司去?”赵权一想到杰母冷若冰霜的表情,顿时像泄气的皮球。好的机会也要看到底能不能在那样的老板手里干活,赵权的个性告诉自己:不太靠谱。“明天先别去,跟我去接疯子。”对于和疯子胡的见面,赵权毫无心理准备。她们来到宽敞明亮的机场,胡泽早已在此等候。Jacky径自向一个穿着很上档次的男人走去,赵权看了半天没看出她是个女人。走到了她跟前,疯子才发现了她们。她满目惊讶地盯着赵权,怔怔的,全是对大自然的好奇。对,相信我,不是对人,而是对大自然。她看着小动物一样看着赵权,没有和她打招呼,更没有和jacky打招呼。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赵权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求助地望着jacky,jacky仿佛没事人一样不予理睬。赵权像上当受骗,他们俩的行为让赵权以为自己是俩黑社会头目接头时手里的白粉。疯子胡不愧是疯子胡,连神情都如此癫狂。突然,胡泽表情瞬间转换,像是灵魂钻回了身体,两只眼睛的光芒趋于正常,总算开口说,“嘿!.”Jacky抱住她,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赵权突然想起刚见jacky时,她给自己来的那一个火辣辣的湿吻,此刻清楚看到了jacky不是对每个人都如此。“赵权,我老婆。”胡泽目光一旦停留在赵权身上,又变得诡异——就像发病的人,“嘿,Mr.Q.”赵权没听懂这是什么疯言疯语,没笑,jacky说叫你呢听不懂?没等赵权回应,疯子胡哈哈大笑,笑声就像表演中的小丑,夸张而病态,笑得赵权一身鸡皮疙瘩。Jacky跟着笑,“你个小傻B。”赵权怨恨地翻了jacky一个白眼,不做声。收留了一个疯子,日子不会好过的。还没开始,赵权已经为所作的宽容后悔不已。这个女人不是帅哥,但是她身上有鬼做伴,就有鬼的魅影。她极度的病态感,让人不相信这是活在人间的生物。疯子胡不是正常人,第一眼就有这感觉,很不正常。她将带来的生活也一定不正常,正常人不会令人惊悚。尤其是她古怪的目光,更是超乎寻常。赵权被她看一次就够了,祈祷着这是最后一次四目相对。打车回去的路上,她听见后座jacky和胡泽叽叽喳喳,尽是讨论一些赵权听都没听过,理解都理解不了的东西。两个脑子有病的人会师,宇宙都要爆炸了。“这一年你都去哪里了?”疯子胡问jacky,话题步入雷区。“去跟我老婆谈恋爱了。”“谁?”疯子泽说话真令人讨厌。“Mr.Q.”“她真是你老婆?” 赵权奇怪得很,这种话她也好意思挡着她的面说?没教养。从见着的第一眼,赵权对这个疯子就没一点儿好印象。Jacky说,“是啊,很极品吧?”“嘿嘿,你小子还真会玩,跟一年前一样会玩。”Jacky没搭话,往后大家都没说话。可不一会儿,就听到胡泽叨叨叨地不知道喃什么,赵权透过镜子,看了看jacky,发现jacky也正疑惑地看看胡泽又看看自己。她拍拍胡泽,胡泽没理她,望着窗外的树木向后飞速滑走,用手在玻璃窗上指指点点,嘴里喃喃自语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词汇。Jacky说,“别闹了,干啥呢?”胡泽痴痴地研究着玻璃窗的灰尘。Jacky又笑,“搞什么,丢不丢人啊你?”胡泽伸出舌头,舔了舔玻璃窗。好像发现了很好吃的东西似的,越发舔得兴奋,甚至想用牙齿咬下一块来。赵权大惊失色,说“胡泽你别闹了!”Jacky赶紧叫司机停车,推了推胡泽,胡泽也不动,叫她下车,她依旧不理不睬,自个儿玩得开心。Jacky坐着想了一会,下车拉开疯子胡那边的车门,把她拽了出来。她连滚带爬地被拖出来后,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Jacky问什么她都不回答,怎么踢打都没有反映。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到旁边扛起垃圾桶向jacky砸过去。赵权本能地冲到了前面,后背一阵剧痛,痛得脊椎都要断了。Jacky在混乱中拨打了120.
6歇了好一会,jacky说,“拿你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她不说赵权都忘了,现在她和jacky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打给谁?”“疯子胡。”jacky摁下一连串的数字,“刚才我爸无意中说到她家败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打个电话问问。”(作者很不甘心地说:“疯子胡”不是原名称,地方话叫做:七黑泽,但是翻译成普通话就变成:疯子泽。太绕口,故如此改写,见谅,见谅。)疯子胡赵权听说过,全名叫胡泽,(稍后请见于修改版《叹息》)是jacky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家里是世交,她爸爸和杰爸爸当年是出生入死一起扛枪一起分赃的好兄弟,但是因为她是捡来的野种,所以家人对她特排斥。她之所以那么久都没有和jacky联系,一是因为jacky没有将坐牢的事情告诉她,二是他们家因为杰妈的贪得无厌而反目成仇。“没人接,奇怪了。”jacky说。不告诉胡泽曾入狱的原因,赵权不敢妄加猜测。她知道当年杰妈为了钱,收买胡泽妹妹。大妹子刚从国外回来,纯洁得很,被生猛老姜一忽悠,高高兴兴就把自己姐姐给出卖了,抢了全部的遗产继承权,以为未来天天向上了,回过头却被杰妈倒打一耙。原来身边的秘书也是杰妈的人,拿来了资料做了假证明,反倒给无辜的小妹妹扣上泄露商业机密的罪名,惹上了官司。胡父胡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家里闹得乌烟瘴气。胡父是个一官半职,掌控的企业也得益于自己还是个半拉官儿。官嘛,大大小小都有点贪,不知怎么着又有了证据在杰妈手上,神通广大的。这回杰妈是下了狠心要收购胡家的公司,jacky和赵权都觉得不仅仅是为了钱那么简单。但是杰妈口风紧,逼得杰爸口风也紧,jacky啥都不知道。“那她怎么办?”“不知道,如果……”jacky邪恶地盯着赵权。“你要她来住我不介意。”赵权干脆地回答。Jacky一脸失望,“哦。”过了一会那邪恶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3P喜不喜欢?”“滚!”赵权给了jacky一脚。说话间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喂你好。”“喂!你好!刚才是你打我电话吗?”如果声音能代表一种气候,那这声音就照亮了黑暗的房间,顿时阳光明媚。赵权有些迟疑,“你……你稍等。”Jacky接过电话,一张嘴就是粗口,“妈的,打你你不接。在哪呢?你不告诉我……嗯……过来啊……明天接你去……问那么多干嘛……好了好了,没事就行了,明天准时啊!”挂了电话,jacky说,“明天一块儿去接疯子。”“疯子胡长什么样?”“没人样,小心被她调戏。”“调戏?”“嗯。”说完对胡泽的事娓娓道来。带有对过去的向往,无限的怀念。赵权此刻眼中的jacky不再锋芒毕露,而是怀着憧憬的表情,看着看不到的美丽风景。越美好,越有痛苦相对比。对比是最残忍的揭露,说着说着jacky的眼神就黯淡了,她的思绪已经行进到进入监狱的那一年。她痛苦地长吁一口气,闭上眼仰起头,不再说话了。“我明天要去见tony了,走了那么久,该回去帮忙了。”赵权岔开话题。“嗯……对了,要不你上我父母那公司去?”赵权一想到杰母冷若冰霜的表情,顿时像泄气的皮球。好的机会也要看到底能不能在那样的老板手里干活,赵权的个性告诉自己:不太靠谱。“明天先别去,跟我去接疯子。”对于和疯子胡的见面,赵权毫无心理准备。她们来到宽敞明亮的机场,胡泽早已在此等候。Jacky径自向一个穿着很上档次的男人走去,赵权看了半天没看出她是个女人。走到了她跟前,疯子才发现了她们。她满目惊讶地盯着赵权,怔怔的,全是对大自然的好奇。对,相信我,不是对人,而是对大自然。她看着小动物一样看着赵权,没有和她打招呼,更没有和jacky打招呼。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赵权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求助地望着jacky,jacky仿佛没事人一样不予理睬。赵权像上当受骗,他们俩的行为让赵权以为自己是俩黑社会头目接头时手里的白粉。疯子胡不愧是疯子胡,连神情都如此癫狂。突然,胡泽表情瞬间转换,像是灵魂钻回了身体,两只眼睛的光芒趋于正常,总算开口说,“嘿!.”Jacky抱住她,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赵权突然想起刚见jacky时,她给自己来的那一个火辣辣的湿吻,此刻清楚看到了jacky不是对每个人都如此。“赵权,我老婆。”胡泽目光一旦停留在赵权身上,又变得诡异——就像发病的人,“嘿,Mr.Q.”赵权没听懂这是什么疯言疯语,没笑,jacky说叫你呢听不懂?没等赵权回应,疯子胡哈哈大笑,笑声就像表演中的小丑,夸张而病态,笑得赵权一身鸡皮疙瘩。Jacky跟着笑,“你个小傻B。”赵权怨恨地翻了jacky一个白眼,不做声。收留了一个疯子,日子不会好过的。还没开始,赵权已经为所作的宽容后悔不已。这个女人不是帅哥,但是她身上有鬼做伴,就有鬼的魅影。她极度的病态感,让人不相信这是活在人间的生物。疯子胡不是正常人,第一眼就有这感觉,很不正常。她将带来的生活也一定不正常,正常人不会令人惊悚。尤其是她古怪的目光,更是超乎寻常。赵权被她看一次就够了,祈祷着这是最后一次四目相对。打车回去的路上,她听见后座jacky和胡泽叽叽喳喳,尽是讨论一些赵权听都没听过,理解都理解不了的东西。两个脑子有病的人会师,宇宙都要爆炸了。“这一年你都去哪里了?”疯子胡问jacky,话题步入雷区。“去跟我老婆谈恋爱了。”“谁?”疯子泽说话真令人讨厌。“Mr.Q.”“她真是你老婆?” 赵权奇怪得很,这种话她也好意思挡着她的面说?没教养。从见着的第一眼,赵权对这个疯子就没一点儿好印象。Jacky说,“是啊,很极品吧?”“嘿嘿,你小子还真会玩,跟一年前一样会玩。”Jacky没搭话,往后大家都没说话。可不一会儿,就听到胡泽叨叨叨地不知道喃什么,赵权透过镜子,看了看jacky,发现jacky也正疑惑地看看胡泽又看看自己。她拍拍胡泽,胡泽没理她,望着窗外的树木向后飞速滑走,用手在玻璃窗上指指点点,嘴里喃喃自语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词汇。Jacky说,“别闹了,干啥呢?”胡泽痴痴地研究着玻璃窗的灰尘。Jacky又笑,“搞什么,丢不丢人啊你?”胡泽伸出舌头,舔了舔玻璃窗。好像发现了很好吃的东西似的,越发舔得兴奋,甚至想用牙齿咬下一块来。赵权大惊失色,说“胡泽你别闹了!”Jacky赶紧叫司机停车,推了推胡泽,胡泽也不动,叫她下车,她依旧不理不睬,自个儿玩得开心。Jacky坐着想了一会,下车拉开疯子胡那边的车门,把她拽了出来。她连滚带爬地被拖出来后,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Jacky问什么她都不回答,怎么踢打都没有反映。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到旁边扛起垃圾桶向jacky砸过去。赵权本能地冲到了前面,后背一阵剧痛,痛得脊椎都要断了。Jacky在混乱中拨打了120.
6歇了好一会,jacky说,“拿你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她不说赵权都忘了,现在她和jacky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打给谁?”“疯子胡。”jacky摁下一连串的数字,“刚才我爸无意中说到她家败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打个电话问问。”(作者很不甘心地说:“疯子胡”不是原名称,地方话叫做:七黑泽,但是翻译成普通话就变成:疯子泽。太绕口,故如此改写,见谅,见谅。)疯子胡赵权听说过,全名叫胡泽,(稍后请见于修改版《叹息》)是jacky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家里是世交,她爸爸和杰爸爸当年是出生入死一起扛枪一起分赃的好兄弟,但是因为她是捡来的野种,所以家人对她特排斥。她之所以那么久都没有和jacky联系,一是因为jacky没有将坐牢的事情告诉她,二是他们家因为杰妈的贪得无厌而反目成仇。“没人接,奇怪了。”jacky说。不告诉胡泽曾入狱的原因,赵权不敢妄加猜测。她知道当年杰妈为了钱,收买胡泽妹妹。大妹子刚从国外回来,纯洁得很,被生猛老姜一忽悠,高高兴兴就把自己姐姐给出卖了,抢了全部的遗产继承权,以为未来天天向上了,回过头却被杰妈倒打一耙。原来身边的秘书也是杰妈的人,拿来了资料做了假证明,反倒给无辜的小妹妹扣上泄露商业机密的罪名,惹上了官司。胡父胡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家里闹得乌烟瘴气。胡父是个一官半职,掌控的企业也得益于自己还是个半拉官儿。官嘛,大大小小都有点贪,不知怎么着又有了证据在杰妈手上,神通广大的。这回杰妈是下了狠心要收购胡家的公司,jacky和赵权都觉得不仅仅是为了钱那么简单。但是杰妈口风紧,逼得杰爸口风也紧,jacky啥都不知道。“那她怎么办?”“不知道,如果……”jacky邪恶地盯着赵权。“你要她来住我不介意。”赵权干脆地回答。Jacky一脸失望,“哦。”过了一会那邪恶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3P喜不喜欢?”“滚!”赵权给了jacky一脚。说话间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喂你好。”“喂!你好!刚才是你打我电话吗?”如果声音能代表一种气候,那这声音就照亮了黑暗的房间,顿时阳光明媚。赵权有些迟疑,“你……你稍等。”Jacky接过电话,一张嘴就是粗口,“妈的,打你你不接。在哪呢?你不告诉我……嗯……过来啊……明天接你去……问那么多干嘛……好了好了,没事就行了,明天准时啊!”挂了电话,jacky说,“明天一块儿去接疯子。”“疯子胡长什么样?”“没人样,小心被她调戏。”“调戏?”“嗯。”说完对胡泽的事娓娓道来。带有对过去的向往,无限的怀念。赵权此刻眼中的jacky不再锋芒毕露,而是怀着憧憬的表情,看着看不到的美丽风景。越美好,越有痛苦相对比。对比是最残忍的揭露,说着说着jacky的眼神就黯淡了,她的思绪已经行进到进入监狱的那一年。她痛苦地长吁一口气,闭上眼仰起头,不再说话了。“我明天要去见tony了,走了那么久,该回去帮忙了。”赵权岔开话题。“嗯……对了,要不你上我父母那公司去?”赵权一想到杰母冷若冰霜的表情,顿时像泄气的皮球。好的机会也要看到底能不能在那样的老板手里干活,赵权的个性告诉自己:不太靠谱。“明天先别去,跟我去接疯子。”对于和疯子胡的见面,赵权毫无心理准备。她们来到宽敞明亮的机场,胡泽早已在此等候。Jacky径自向一个穿着很上档次的男人走去,赵权看了半天没看出她是个女人。走到了她跟前,疯子才发现了她们。她满目惊讶地盯着赵权,怔怔的,全是对大自然的好奇。对,相信我,不是对人,而是对大自然。她看着小动物一样看着赵权,没有和她打招呼,更没有和jacky打招呼。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赵权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求助地望着jacky,jacky仿佛没事人一样不予理睬。赵权像上当受骗,他们俩的行为让赵权以为自己是俩黑社会头目接头时手里的白粉。疯子胡不愧是疯子胡,连神情都如此癫狂。突然,胡泽表情瞬间转换,像是灵魂钻回了身体,两只眼睛的光芒趋于正常,总算开口说,“嘿!.”Jacky抱住她,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赵权突然想起刚见jacky时,她给自己来的那一个火辣辣的湿吻,此刻清楚看到了jacky不是对每个人都如此。“赵权,我老婆。”胡泽目光一旦停留在赵权身上,又变得诡异——就像发病的人,“嘿,Mr.Q.”赵权没听懂这是什么疯言疯语,没笑,jacky说叫你呢听不懂?没等赵权回应,疯子胡哈哈大笑,笑声就像表演中的小丑,夸张而病态,笑得赵权一身鸡皮疙瘩。Jacky跟着笑,“你个小傻丨B。”赵权怨恨地翻了jacky一个白眼,不做声。收留了一个疯子,日子不会好过的。还没开始,赵权已经为所作的宽容后悔不已。这个女人不是帅哥,但是她身上有鬼做伴,就有鬼的魅影。她极度的病态感,让人不相信这是活在人间的生物。疯子胡不是正常人,第一眼就有这感觉,很不正常。她将带来的生活也一定不正常,正常人不会令人惊悚。尤其是她古怪的目光,更是超乎寻常。赵权被她看一次就够了,祈祷着这是最后一次四目相对。打车回去的路上,她听见后座jacky和胡泽叽叽喳喳,尽是讨论一些赵权听都没听过,理解都理解不了的东西。两个脑子有病的人会师,宇宙都要爆炸了。“这一年你都去哪里了?”疯子胡问jacky,话题步入雷区。“去跟我老婆谈恋爱了。”“谁?”疯子泽说话真令人讨厌。“Mr.Q.”“她真是你老婆?” 赵权奇怪得很,这种话她也好意思挡着她的面说?没教养。从见着的第一眼,赵权对这个疯子就没一点儿好印象。Jacky说,“是啊,很极品吧?”“嘿嘿,你小子还真会玩,跟一年前一样会玩。”Jacky没搭话,往后大家都没说话。可不一会儿,就听到胡泽叨叨叨地不知道喃什么,赵权透过镜子,看了看jacky,发现jacky也正疑惑地看看胡泽又看看自己。她拍拍胡泽,胡泽没理她,望着窗外的树木向后飞速滑走,用手在玻璃窗上指指点点,嘴里喃喃自语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词汇。Jacky说,“别闹了,干啥呢?”胡泽痴痴地研究着玻璃窗的灰尘。Jacky又笑,“搞什么,丢不丢人啊你?”胡泽伸出舌头,舔了舔玻璃窗。好像发现了很好吃的东西似的,越发舔得兴奋,甚至想用牙齿咬下一块来。赵权大惊失色,说“胡泽你别闹了!”Jacky赶紧叫司机停车,推了推胡泽,胡泽也不动,叫她下车,她依旧不理不睬,自个儿玩得开心。Jacky坐着想了一会,下车拉开疯子胡那边的车门,把她拽了出来。她连滚带爬地被拖出来后,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Jacky问什么她都不回答,怎么踢打都没有反映。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到旁边扛起垃圾桶向jacky砸过去。赵权本能地冲到了前面,后背一阵剧痛,痛得脊椎都要断了。Jacky在混乱中拨打了120.
好混乱 说实在 楼主不要排我
大家还在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为什么镜子不能对着床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