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声音,拍脑袋时有水缸声音是怎么回事

  《是子,亦是父》征稿启示  昨日是子,今日为父。  朱自清的《背影》之所以不朽,就是击中了人性亲情的软肋。  夕阳西下,当我们的父母拄着拐杖渐行渐远的时候,我们已是人父,人母,开始了新的轮回。  我和你,你和他都一样,站在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中央,把那份艰辛、那份从容,还有那一份欣喜或是一声叹息,抑或是惊鸿一瞥的神示,让笔墨作个见证吧!  在这里,你的感恩、你的亲情、你的教子犹如涓涓溪流,汇聚成大江大河,生生不息,得以传承。这不仅是有关父母的典藏,更是血脉相连的延续。  请拿起你的笔,尽情的泼墨挥洒那日渐淡漠的记忆,为天下父母捧上一束难以忘却的鲜花。  我们期待着你的惠赐。  一、稿件要求:  1、 体裁不限,散文、随笔、诗词、书法等均可;  2、 稿件篇幅限定在5000字以内。  二、编辑与出版:  1、出版:中国作家出版社  2、序:原国务院西部开发办公室副主任曹玉书(副部长级)  3、书名题写:书法家杨茹  4、编辑团队:中央级媒体编辑  5、 全书由30-50篇文章组成,约20万字左右;  三、作者的权利与义务:  1、入选作品不得再做他用;  2、入选作品不收取任何费用,出版方亦不支付稿费,出版后向每位作者免费赠送5本书。  四、截稿时间:日  五、联系方式:  联系人:柏羽  QQ:   投稿邮箱:daj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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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用文字纪念亲情,支持。
  父亲的希望  我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媛。等我明白这个字的含义时,我已经误解了父亲很久,并失去对他道歉的机会。我想在他心里,一定希望丑女儿出落成沉鱼落雁的美女。  这个名字曾给我带来过很多的烦恼。儿时,我每次表现对自己名字强烈不满时,母亲总是用责怪的口气说:“你知足吧,你们姐弟仨个人,只有你的名字是你爸爸起的。”  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出父亲对我的偏爱,他只有看到弟弟时才笑声朗朗,脸上荡满了幸福。敏感的我,仿佛只有名字才让我不在那么心虚,不为自己的多余而恐慌。  名字,总让我有说不出来的别扭,和那个火热时代的激情特别不合时宜。特别在节日,名字就成了团团圆圆的象征,被每一个人挂在嘴边,就像是一块水果糖,被人湿漉漉的含在嘴里,浑身有种黏黏的湿气。特别那些象征圆的形状,毫无征兆出现在我的面前,那种突然出现的窘迫时常压迫着我的神经,让我更加讨厌自己的名字。  我周围的小伙伴们,他们父亲大多是转战南北过的老军人,孩子的名字都简单响亮。很多人喜欢把孩子名字用地域命名,似乎是纪念自己指挥的一场战役,蕴含着双重的骄傲。男孩子名字很多都带鲁字,一听就知道是在那里出生,就像是现在的车牌号,一目了然。女孩子则是红或是梅和军,彰显着时代的气息,让我好生羡慕。  对于名字的不满,我只能私下里对母亲说,在父亲面前不敢有什么表示,因为父亲在我眼里永远是威严的。每天见到父亲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早上吃饭时候,父亲在心不在焉的吃饭,对于母亲的唠叨好像从没有听见过。感觉他老是忙,听说边界上的形式总是那么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充足的补给更尤为重要,发往边界的闷罐火车承载着他的汗水。有时候他会整夜不回家,一直到中午才看见他和邻居们一起回来,眼睛里布满血丝疲惫走在门前的石径上。他顶着阳光渐行渐近,黄绿色的军装上带着尘土,胡子茬像是一夜冒出的野草,在整个脸颊上泛滥。  父亲看到我们顿时有了精神,在沙哑的笑声中不慌不忙地掏着衣袋,像是故意考验我们的耐性。他掏出一把透明的玻璃球,放在我伸出的手掌里,那些透明的玻璃弹子,在阳光下泛着亮光,像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明珠。那些玻璃球似乎就是对离开我们一夜的弥补,对儿女的挂念都化作阳光下的光芒,在无声的闪耀着。略小一点的玻璃球更好看,中间是黄色或者玫瑰色的花瓣,在地上像一朵朵滚动的花瓣,烁烁生辉。玻璃弹子足以够打发我们这些期盼中的孩子。  得到玻璃弹子的我们,会疯一样在外面跑着。我们在一片空地上挖穴,用手掌丈量洞穴之间的距离,并为手掌大小对距离的影响而据理力争,最后达成共识。一群和好如初的孩子开始弹子游戏,并暗暗比较着玻璃球的大小和花色,企图打败对方独占鳌头,把所有的弹子都赢回自己的衣袋里。  偶尔见到父亲在家里,心里好喜欢,但不敢靠前。父亲背靠在叠成方块的被子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那闪着太阳光芒金黄的缎子被面,永远是那么富丽堂皇。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上的书,仿佛完全沉浸在里面,根本察觉不到我的存在。父亲是个喜欢读书的人,可惜中学没有毕业就投笔从戎父亲,似乎每一次阅读都能平复他心底的遗憾,并在那一刻充满了喜悦。每在这个时候,我总是站在床前,眼睛盯着那些书的封面,好奇地在猜想书里的内容,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那些厚厚的书页里,难道能飞出叽叽喳喳的燕子?还是能冒出一株株摇曳的鲜花?或者有很多我们没有听过的精彩故事?为什么父亲总是如痴如醉,深陷其中。  后来,我知道了父亲对于书的遗憾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爷爷家很穷。父亲弟兄五个,父亲排行第二,伯父十五岁出去当兵,转战南北后却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下两封书信一张照片,和爷爷奶奶无尽的思念。多年后,有一次听父亲说:“家里太穷了,每一次放假,父亲徒步走二百里路,两天才能到家,晚上只有露宿在别人家的秫秸垛里,冻得睡不着觉。”  这时,母亲戏谑地说:“有车你不坐呗。”  父亲呵呵地笑地回答:“我家和你家哪能比,妈给我寄东西,有时在袜子筒里偷偷地放上几毛钱,还怕邮局查出来。再说那个时候饭都吃不上,那有钱坐车呀!”  听母亲说,邻村有一位孙姓同学是父亲的好朋友,他们在一起上学。上学期间,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以致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他和他的朋友的命运,让他们一起离开了学校参了军。  大概是父亲快要中学毕业时,爷爷和奶奶又很久没有寄钱了,他们终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那天同学在饥饿交加中病倒,没有任何办法,他们只能坐以待毙,期待生命的奇迹。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漫长的让人萌生出各种荒唐。父亲面对着奄奄一息的同学,责任感让他再也等不下去,决定铤而走险。夜晚,父亲潜到了学校厨房,偷了一点豆腐渣,以挽救同学的性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偷别的什么东西,也许当时厨房里只有豆腐渣,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但是,在这个时候,黑暗里却有一双眼睛盯着父亲。父亲的一举一动都成为后来命运转折的一个个证据。  结果,同学得救了,父亲却被老师训了一顿。老师没有想到,这个名列前茅的优秀学生,竟然做出偷窃的勾当。面对老师的训斥,父亲并没有辩解,只是在第二天,那个告状的同学,被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都在准备自己的东西,做好随时被学校开除的准备。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照旧,就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打过人。  一碗豆腐渣,让两个同学成了生死兄弟,此时,正是抗美援朝参军报名的热潮中,他们一同报名,从此成了报效国家的军人。  父亲分到了后方,没有能出国参战。父亲的朋友却牺牲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起,父亲成朋友父母的儿子。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一个高个子的女兵,经常周日到我们家,我隐约听母亲讲她是我干姑姑。  中断学业的遗憾,永久地埋在父亲的心里,让他一生都对读书怀有一种崇敬。父亲是个热爱读书的人,似乎每一次阅读都能平复他心底的遗憾,并在那一刻充满了喜悦。  对于父亲给我起的名字,尽管我几次表达了不悦,但是这个名字却如影随形一样跟随着我。直到有一次我忐忑地站在父亲面前,脸上烫的像是被火烤一样,本以为弄坏汽车班千斤顶的事,已经东窗事发,做好挨训的准备。
  一生热泪,只因有你  我曾经发誓让自己顶天立地,让眼泪在荒芜中沉睡而去。可每当你的爱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时,我的眼泪亦如潮水般和你的爱交汇在了一起,久久无法散去。
  ——题记  那一年,我的眼泪走着,她的眼泪跑着。一个明媚的清晨,和煦的阳光斜射在了我的身上,我站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慢的走到窗前,望望远方,一条笔直的小径那么的通畅,花儿滋养着蜜蜂,绿草哺育着雨露,蓝天与白云温馨的相陪告诉了我什么是爱。  我转过头望望母亲,发现母亲早已站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梳妆,灯光下映出了母亲憔悴的脸庞,天啊!那是一张怎样饱经风霜的脸啊!皱纹几乎漫上了母亲的眼角,两只耳朵早已失去了青春的力量,岁月这把锋利的剪刀,轻易的剪断了母亲脸庞上青春的嫩芽。但是我又何尝不知,母亲的佝偻是为我而弯,母亲的双眼是为了我而凹陷,亲爱的母亲!这几年,您真的辛苦了!  曾经的青丝换成了白发,曾经的身躯也已不再挺拔,想到这我一阵心酸。我轻声的喊了声:妈!母亲微笑着看了看我,继续整理自己的脸庞,我走到跟前,轻拂了一下母亲的头发,说了一声:妈!其实你真的不需要做任何的装饰,你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母亲听了,淡淡的转过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我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孩子今天是你上大学的第一天,妈不能让老师与家长们看咱们的笑话。”我抚摸着母亲的手断断续续的说:妈!我知道!你抱疼我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平凡的母亲,却没有平凡的母爱。可能时间这颗流星的陨落会凋零母亲的身躯与脸庞,可它却永远动摇不了母亲大山般沉静而又稳重的爱,曾经的我年幼无知,如今我知道这种爱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母爱!  过了许久,母亲从梳妆台前走了出来,我发现她的眼角红红的,好像刚才哭过了。母亲若有所思的问我是不是把行李都整理好了,我点了点头,真不知母亲在想什么。只见母亲走到阳台,弯下腰,拿出了一张褶皱了的父亲的相片,轻轻的塞到了我的行李夹层里,强挤出一丝微笑对我说:你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你上大学,这次终于让他如愿以偿了。说完,母亲捂着嘴转过身,背对着我,抬起头仰望着天空,我站在她的身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眼角的泪花,但她没有去擦拭,她就这样一直呆呆的望着天空,望了很久...  就这样,我和母亲一起出发了,一路上,母亲一直牵着我的手,好像领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亲情的火热引得周围的群众向我们投来的异样目光我凑过身来对母亲说:“妈,我都长这么大了,你还牵着我的手,让外人看了多难为情啊!”母亲笑了:“我怕以后想牵就没机会了,你长这么大也没离开过家,这次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让妈牵个够吧!”我隐约记得母亲小时候就喜欢牵着我的手,当他牵住我的手的那一刻,全世界的风雨都暂停了,以前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  亲爱的母亲,其实你知道吗?我多想就这样让你牵着我的手一直走下去,我多想就这样一直长不大,听你唱曾经的歌谣,一起看沿路的风景,走过春秋冬夏。时光!时光!你慢些吧不要继续花白母亲的头发,如果可以,我愿代替母亲接受你的洗礼,永远,永远,只是请你不要再纠缠她。  时间还是过的太快啊!一转眼,我和母亲已经来到学校的门口前缠绵起了分别的脚步,母亲从身上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块一块的零钱,自己留下了一点点,把剩下的钱全部塞到了我的手上,说到:“大健!你是咱家的希望,好好学啊!”我接过那一沓的零钱,跟母亲说了声再见便转身想要离去,我向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我的步伐在亲情的羁绊下显得十分沉重...走到第十步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转过身使劲的扑向了母亲,母亲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头,任泪水肆无忌惮的流淌,任亲情的花朵绽放五彩的芬芳,在我们母子泪水想拥的那一刻,世界的一切都静止了。  .母爱,就像一屡秋日里的春风,总能在悲怆的岁月里,吹醒怀旧者那风干的影象;母爱就像一片夏季里的绿阴,总能在炎炎骄阳中,撑起迷途者的蓝天。  “母爱是如此的深厚,纯净,如越久越醇的美酒,让我们陶醉其中,却浑然不知这是千年的佳酿”说的多好啊!恐怕在今生的岁月中我已无法将母亲的恩情回报,如果有轮回,母亲啊!请一定做我的子女,让我用来世的情来回报你今生的爱。   母亲!一生眼泪,只因有你。母爱!一声幸福,只因有你。
  没有想到,父亲却平淡地宣布:“我们要搬家了。”  “搬家?”我兴奋地叫着,就像是顷刻之间中了大奖。  搬家是我和弟弟盼望已久的事情。大约在一两年以前,周围的人就陆陆续续地搬家,熟悉的小伙伴也一个一个离开了,他们都去了遥远的地方,让没有去过远方的我们格外羡慕。我们憧憬着远方的景色和繁华,也盼望着有一天我们也搬家,去开辟新的天地。  “我们不是去城市,而是去更远的山区。”父亲的话打碎了我的妄想,让我有一种猛然失落的感觉,仿佛喜欢的东西即将被人抢走,我却找不到敌人的影子。  我注视着父亲和善的笑容,我猛然回想起最近的一些异常。前一段时间,大门口出出进进的卡车忽然频繁起来,却都是陌生的面孔,规律也有些反常。汽车不是像过去总是晚上出动,而是在大白天里公然出进,似乎失去了往日的警惕。没有篷布遮掩的车厢里,尽是床和桌子等家具堆的老高,却和我们使用的营具有所区别,没有床头柜的床头,简易的两抽桌上面都没有我们熟悉的符号。  父亲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我,平和地又说:“你不是嫌你的名字不好听吗?”  “嗯……嗯……”我吭哧的半天,声音小的像蚊子,我怕受到父亲的训斥。  “这样……去了新的地方了……咱就换个新名字吧?”父亲注视着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好啊!好啊!”我连连地答应着,生怕父亲改变主意。  “嗯,就是叫什么好呢?”父亲用发黄的手指夹着烟,在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渐渐滴陷入沉思。他的眼睛在缕缕青烟后面,像是不堪忍受那缭绕的烟雾,微微地眯了起来,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  父亲征求我的意见,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在瞬间脑子里竟然是一片空白。我的脑海竟然是一片汪洋,被海水冲刷的礁石上,竟然找不到一点附着物,只是坑洼不平的顽石。我极力搜索着,但在有限知识里没有找到合适的字。因为这个愿望来的太突然,让我坠如云雾里找不到方向,晕乎乎的头脑没有马上清醒过来,平时私下里向往的漂亮名字,竟然一个也想不起来。  其实,我也想有个时髦的名字。那个时代是个一片红的年代,有个响亮的名字站在人前腰也直很硬气,一个名字仿佛就是一个态度。在那个年代,改名字的人很多,基本都是改成了和时代有关的名字。《红灯记》演出后,就有一大批叫梅的女孩子。《红色娘子军》演出后又有一批叫华的。  看我吭哧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一个名字,父亲不得不行使自己的权利。  父亲若有所思地说:“其实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我们以后就去沂蒙山了,我看就叫进沂吧。”说完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在父亲的和蔼的目光下,我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参与了自己的命名。  尽管我不满意,我还是有了新名字。但是这个名字,我们家的人从来也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就像是薄如蝉翼的隐形衣,每一天我穿上它去上学,做一个老师喜欢的好学生。回到家里,我就脱掉了它做回我自己,没有人知道我的隐形衣。一直到了后来高中毕业,我的亲戚邻居都不知道我的新名字。他们仍旧叫着我媛,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那个名字的小女孩,不论我叫什么。  再后来,我还是把“进沂”这个名字丢掉了。因为我的户口本上的“媛”字一直醒着,我也好像有了一段假的历程,拐了一个弯后又走向正途。如书架上被借出去的一本书,在周游了一圈以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序列。进沂,这个名字也就走进了我的记忆里。  很多年以后,有一次,我去接女儿放学,看到一个面熟的男人站在女儿面前,似乎在询问着什么。一直我到了跟前,他才失望的走掉了,还不甘心的回头看着我。看着那个人的似曾相似的背影,我却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见过他,最后不了了之。回到家里,女儿面带疑惑对我说:“下午放学的时候一个叔叔问我,你妈妈是不是叫进沂,我说不是啊。”  面对孩子的话,我什么也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那一段名字就连我自己似乎也遗忘了。只有在梦里,我焦急面对试卷,才想起我曾叫过的名字。  徐媛媛
山东淄博沂源沂清苑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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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与酒  郑双舰  父亲九岁丧父,很小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在那个年代,酒是大事小情人际交往的重要媒介。我想,父亲应该很早就会喝酒的。不然他不会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用筷子蘸酒送到我粉嫩的小嘴里对我进行喝酒的启蒙。  到目前,我听到关于父亲喝酒的故事还在激励着我。就是父亲送我老姑出嫁那次。老姑从镇上嫁到离家六十多里地的山沟沟,没有更多的亲人相送,只有唯一的年轻的哥哥骑着洋车子载着她奔向陌生的家园。山里人淳朴敦厚,早就烫好了酒迎接新亲。我  想该是薯干儿酒,毕竟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了。那还应该是一场寡众悬殊的较量,我方只有年轻的父亲,而对方是三里五村请来的头面人物,酒量都挺大。据说,那天一共喝了三场,中午,晚上和一顿夜宵。年轻的父亲喝了多少酒不知道,但却让亲家很是吃惊并有些和气的恼怒:这麽多人竟陪不倒一个新亲,太没面子啦。父亲一战成名,在他妹妹新的家园赢得了瞩目和尊重。当我能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我由衷的敬佩父亲。男人,在该承担责任的时候,别说酒,就是毒药,也要一饮而尽,以英雄的气概。  等我能替父亲跑腿以后,最多的是替他去街上买酒,招待他的亲朋好友,即便那时家里很穷。我是非常乐意做这件事的,因为卖酒瓶儿可以归我,一个三分儿,这在当年可是一笔最大的进项,攒到过年时换来二踢脚或麻雷子,那可是天大的欢乐。  父亲每次陪朋友喝酒,都会把他们喝得躺在我家的炕上起不来,一家人只有站在柜子前简单吃剩饭。而家中唯一的脸盆要放在炕沿底下,防备谁吐酒。第二天早晨,父亲会依然烫好酒。要是酒不够,我就得大清早去敲小卖铺的门。  父亲的朋友很多,我家的柴和粮不够的时候,总是有亲戚朋友在入冬以后给送过来。那是非常快乐的日子,有酒,有肉和灯火通明的夜晚。每当想起那些日子,我由衷地赞赏父亲。男人,确实需要友谊的,只有滚烫的酒,只有真诚的心才是为人的根本。  现在,我的女儿已经十五岁了。我更深的理解了父母、儿女的意义。我把父母接到我身边有好几年了,父亲依然喝酒,但没有了传说中的酒量,情绪也不壮烈,我想,该是酒所承载的变单纯了,只剩下平静与悠然。男人,在征战之后,确是应该走向平淡与安然。
  一生热泪,只因有你(修改版)  我曾经发誓让自己成为一个生活上的强者,让眼泪在荒芜中消磨,后来,生活的苦难让我懂得: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眼泪的人,而是含着眼泪在风中奔跑的人,就像我的母亲。  母亲是地地道道的东北农民,从未出过远门,每天只是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大字不认识几个,每次看报纸都是让父亲给他朗读,每次父亲都读的有声有色,当读到十分幽默的故事的时候,母亲都会忍不住捧腹大笑,看的母亲开心的样子,我和父亲也很快乐,那时候家里虽然很穷但是很幸福。  我的母亲虽然目不识丁但是为人很热情,只要是邻里邻外有什么需要的,基本是有求必应,所以母亲在村里的人缘基本还算不错。那一年,父亲走了,母亲伤心的哭了,年少的我不懂世事的苦厄想安慰受伤的母亲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邻里邻外的纷至沓来都来安慰母亲,有的送这个,有的送那个,可是每当邻里乡亲的来送东西的时候,母亲都会微笑着拒绝人家,当时的自己年幼无知,不知母亲为何这样做,事后母亲耐心的对我阐述了这样的一个人生哲理让我受用至今:人来到世上走一遭,欠下的迟早是要还的,生活上的我们不能总是依靠别人,要自己自强。当时,这几句话好似几根钢钉契在我的脑海里。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说实话,这几句我仍然记得。  那几年,由于父亲的离世身不由己的母亲一个人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每次都是一个人顶着烈日走在田野,挥舞着锄头,之后大把大把的汗珠浇灌着寂寞的田野。我总是跟在母亲的身边,默默的用手绢擦拭掉母亲额头上的汗液。每次看到母亲的嘴唇干瘪的样子,我都会立刻跑回家在水缸里接一大碗凉水给母亲送去,母亲毫不犹豫的拿起那碗水来一饮而干,那是的我年轻力微,能帮母亲做的真的也就只有这一点点...但是只要是看到母亲累的腰酸背痛我都十分心痛,常常怨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有时,不甘心的我很想代替母亲分担农活,但每次都被母亲拦了下来,母亲俯下身来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你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就是对母亲最好的帮助。”  其实有些时候我们很想为自己的母亲创作一个幸福的乐园,但是他们并不稀罕,他们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这些做子女的能够徜徉在幸福与快乐之间。  学校里,我发奋图强,几乎每年都被学校评为三好学生。而且每次在我不想学习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母亲在田地里辛苦干活时的情景,因此我从不偷懒。每次拿到奖状我都会第一时间拿回家让母亲先看,母亲看了,露出慧心的微笑,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我笑着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快点长大,好替母亲分担家里的农活让母亲不要再这么受苦受累了。母亲抚摸着我的头,微笑着哭了。那天,我和学校的一名学生打架了,我把那孩子的鼻子打出血了,学校找上门来说要开除我。母亲着急了,又是跪又是求最后还跑到那孩子的家里不停的道歉,并当着那家家长得面狠狠的煽了我一个耳光,我伤心的哭了,哭的那么痛彻心扉,撕心裂肺。回到家里,母亲问我为什么打架,我抱着母亲一边哭一边说:“只因他们嘲笑我是没爹的孩子,我气不过。”母亲听完紧紧的抱住了我。  这个世界上只有平凡的母亲却没有平凡的母爱,  时光的车轮碾过记忆的桥段,许多沧桑的背影已经在我的脑海中剔除了残骸,但是母亲在梳妆台前那不朽的身姿永远的载入了我人生的史册。  那一年,是我考入鞍山师范学院准备报道的第一天,我起的很早,在我起来的时候,发现母亲已经站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面容,灯光下映出了母亲憔悴的脸庞,天啊!那是一张怎样饱经风霜的脸啊!皱纹几乎漫上了母亲的眼角,两只耳朵早已失去了青春的力量,岁月这把锋利的剪刀,轻易的剪断了母亲脸庞上青春的嫩芽。但是我又何尝不知,母亲的佝偻是为我而弯,母亲的双眼是为了我而凹陷,亲爱的母亲!这几年,您真的辛苦了!   过了许久,母亲从梳妆台前走了出来,我发现她的眼角红红的,好像刚才哭过了。母亲若有所思的问我是不是把行李都整理好了,我点了点头,不知道母亲想说什么。只见母亲走到阳台,弯下腰,拿出了一张褶皱了的父亲的相片,轻轻的塞到了我的行李夹层里,强挤出一丝微笑对我说:你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你上大学,这次终于让他如愿以偿了。说完,母亲捂着嘴转过身,背对着我,抬起头仰望着天空,我站在她的身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眼角的泪花,但她没有去擦拭,她就这样一直呆呆的望着天空,望了很久...  就这样,那天清晨我和母亲一起出发了,一路上,母亲一直牵着我的手,我们的手就这样握着,母亲手中的老茧好像一根根钢针一样刺痛着我的心,天啊!她手上的皱纹怎么会这么多,那双手柔弱的好似粗糙的纸,一碰就会碎掉,是沉痛的记忆还是岁月的失落能够让它失去了这么多的光泽。我和母亲一边走一边打的火热,引得周围的群众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凑过身来对母亲说:“妈,我都长这么大了,你还牵着我的手,让外人看了多难为情啊!”母亲笑了:“我怕以后想牵就没机会了,你长这么大也没离开过家,这次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让妈牵个够吧!”我隐约记得母亲小时候就喜欢牵着我的手,当她牵住我的手的那一刻,全世界的风雨都暂停了,以前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  进入大学之后,忙碌的学习生活几乎让我顾不得给家里打电话,所以基本每次都是母亲给我打。大约过了好几天,母亲都没有给我来信,我不放心,以为出什么事了,就顺手拨通了家里的座机,可是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我更加的担心了,这时听到我的一位同学说,我母亲来学校看我了,现在就在校门口。我顿时喜出望外,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二话不说飞一般的向校门口冲去,当时我估计我是跑出刘翔速度了。当我来到校门口时,看到母亲风尘仆仆的站在那里,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了,我走到跟前,母亲和蔼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沓零钱,我呆呆的望着母亲手里的那些零用钱,几乎全部沾满了尘土,那些尘土是什么?是烈日当头的酷热,是田间劳累的饥渴,还是生活窘迫的奈何。我真的不愿意再幻想,泪水从眼眸中夺眶而出在我接过母亲生活费的那一刹那,我发现母亲的手是肿的,是帮人家洗衣服时在冷水里冻的,也是在田间干活时累的。我赶忙将母亲请进了我的宿舍,母亲坐在寝室里与我欢快的谈论着,母亲看到我在大学过的很好,很是放心,坐在那里像一个微笑的弥勒佛。而且母亲每次来学校都会像自己的邻居们借一件浅绿色的外套,据说是怕我的同学笑话我,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母爱永远是最好的护膜。那天,只见母亲穿着那件世界上最美丽的外套坐在那里淡然的笑着,那一时,一定有风吹过庄稼地,母亲淳朴的像一颗庄稼。   母爱,就像一屡秋日里的春风,总能在悲怆的岁月里,吹醒怀旧者那风干的影象;母爱就像一片夏季里的绿阴,总能在炎炎骄阳中,撑起迷途者的蓝天。  母爱是如此的深厚,纯净,如越久越醇的美酒,让我们陶醉其中,却浑然不知这是千年的佳酿,恐怕今生的岁月中我已无法将母亲的恩情回报,如果有轮回,母亲啊!请一定做我的子女,让我用来世的情来回报你今生的爱。   母亲,一生眼泪,只因有你。而我,一生感动,只因有爱
  人民网旧金山3月16日电 (记者 李牧)美国当地时间3月16日,加州国际书画院在硅谷中心城市森尼维尔市(Sunnyvale)正式成立。该书画院由中国书法家、画家杨茹、美国丽红传媒与河洛医科大学共同合作建立,并由杨茹担任院长。  杨茹在接受人民网记者采访时表示,书画院除了日常教学外,还将定期开展“书画大讲堂”、“书画品鉴”等活动,免费为美国加州尤其是硅谷地区的书法爱好者传授中国书画艺术及文化知识,帮助他们进一步理解中华传统文化精髓。“书画院将邀请中国书画名家到全美各大高校举办书画作品展,把中国的优秀艺术文化带进国际教育环境中,充分展示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杨茹说。  中国驻旧金山总领馆文化参赞肖夏勇、丽红传媒CEO王丽红、加州书画艺术界代表冯友竹、段昭南、周敏华、于静江等二十余位嘉宾出席了当日的成立仪式。
  何时再来  我走过一些地方,也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些朋友。第一次到青海,就来到玉树。虽然三月的玉树满目苍凉,但这里的人给我留下难忘而美好印象。  生命中有许多偶然。偶然来到一个地方,偶然在这个地方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又偶然成为你一生的朋友。  人到中年,我更加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缘份深的人,会成为朋友,超越亲情,超越利益,超越年龄,超越时空,在精神上彼此惺惺相惜。  我待人苛求,交朋友更是如此。一般人看不上,所以我的朋友不多。多年前,我买房。一位朋友知道后主动借给我一笔钱,现在看来这笔钱并不多,但当年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数字。我和爱人并没有给他做过什么。后来问他为什么对我们这么信任。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认识我多年,根本就没问我借过钱。  不与有钱的谈钱,不与有权的谈权。我们家的为人处事哲学,被他一句点破。父母一字不识,但父母是我人生中最好的老师。老师教我的东西我没记得两句,但我几岁时父母给讲过的“不要眼热别人的东西”至今仍刻在心里。眼热,老家的话就是羡慕、眼红的意思。别人,包括个人,也包括单位和国家。我的理解就是:不是你的,你连看都不要看。  我和爱人在外闯荡,在北京没有一个亲人。才智平平,靠的是好心人的帮助和我们的勤奋踏实善良厚道。我经常与爱人深聊至天亮,谈业务谈理想,很少有烦恼。也经常纳闷,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帮助我们?得到的答案是:人家觉得我们是好人。  我曾做过一件事情,这件事原本非我意愿,其中苦衷自知。即便是迫于无奈,这件事也没有对任何人和公家造成损害,却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谣诼不断。一些关心我的人听到议论也问过我,我笑了笑,没有解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对此认真反思,最根本的原因是在外部压力我没有坚持自己的处事哲学。  在单位不做与钱有关的事情。从那时起,成为我给自己定的又一个原则。我不是圣人,对钱也很尊重。只是君子求财,取之有道。利益的获取,必须经得起阳光的曝晒。钱,永远不是挣来的。“挣”,不符合我的哲学。我永远都不与人争,何况还是用手争,更不符合我的性格。  “求与不求”,一直是我们的人生哲学。我对任何事情都不刻意强求,不求即是求,求即是求不得。  家里有不少禅书,我不理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问爱人,她一语道破。近几年,我经常把内力、精神、理想和胸怀挂在嘴边,有时写文章也不经意间高频闪现。让一个人强大、快乐的,不是地位和金钱,而是这些看不见的东西。我曾与一位比较大的人物探讨过何为成功?我给出自己的标准:等你退休了,没权了,人家还在惦记你,甚至去看望你,就是成功。你现在位高权重,车水马龙,风光无限,不一定是成功。  我一直是个快乐的人。许多人都说我严肃,实际上我私底下非常幽默。  我自认为能把一些事看得比较明白,也喜欢琢磨一些未来的事。时间证明,我N年前说的事,N年后都应验了。朋友直呼我神。我做事完全凭直觉,认准的事马上就能定下来,从不犹豫。多年过去了,一些我拍脑袋三分钟不到定下来的大事,被时间证明是英明决策。  我也有许多致命的缺点。按常人的说法就是不会来事。一些朋友爱护我,总是为此批评我。我也喜欢会来事的人,但自己就是不愿做,也做不到。这或许就是我的个性。对我好的人,理解我的人,我记在心里。对我一般般,不懂我的人,我也不会埋怨人家。我不害人,也不怕别人害我。何谓正邪,我有自己的判断。我对这个社会别无所求,已经非常知足,做着自己喜欢干的事,乐此不疲。出个差我都认为是讨了公家的便宜,没花自己钱还坐了飞机旅了游。  夜已很深,不困。我正在享受与玉树在一起的时光。在这圣洁的地方,人是脆弱的,也是幸福的,灵魂与自然贴在一起。这么辽阔的地方,如此安静的夜晚,我内心的话,玉树、三江源,还有青藏高原,你们可否听到?  何时再来?不知道,看缘份吧。  玉树何时想我了,我就来。不想,就不来。  (日凌晨1时55分初稿,11时31分改于青海玉树)  后记:  2012年3月底,我到青海采访玉树地震两周年。这是我在玉树写的一篇随笔。近一年来,侄子、外甥女有的开始工作,有的在上大学。我把这篇随笔发给他们,告诉他们这是我的人生哲学,或者叫处事之道,希望对他们有所启示。  作者:史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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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有您更幸福  作者 徐焘  我的父亲不算高大,在我的心中,他却给了我如山的父爱。从我记事起,母亲便常对我说,我从小是由父亲抱着长大的,冬天很冷的时候,父亲会把我的小脚丫,伸到自己棉袄里头,给我暖和脚。  渐渐的,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记忆。总记得父亲每日劳累的身影,时常回家还会买我最爱吃的牛肉蒸包,自己却总不舍得吃上一个。当我让着父亲吃的时候,他总对我说:“爸爸不饿,你和奶奶吃吧!”  我出生在八十年代,那个年代,没有暖气,那个年代,吃上一次牛肉蒸包,便是很幸福的事。那个年代,如果家里有一台电视机,便会成为整条街上的新闻。父亲为了我,买了整条街上第一台电视机。红色双喜牌电视机,成为我儿时最幸福的记忆。  父爱,从儿时的点滴,日益堆积,成为女儿心中永恒的记忆。父亲的身影并不高大,他却总能为我挡风遮雨。父亲的言语并不华丽,我却总会感到父亲的真心真意。  我在父亲的疼爱下渐渐长大,直到出嫁时,我看到了父亲心酸的泪滴。我笑着对父亲说:“爸爸,我会经常来家看您的。我嫁的又不远,你啥时候想我打个电话,我十分钟赶到。”父亲这才露出了笑容。  结婚后,我隔几天总会给老爸打个电话,带上老公回家陪爸妈吃顿饭。有一次,吃过晚饭,闲聊中父亲对我说:“孩子,天快冷了,接你公公婆婆到楼上住吧!楼上有暖气,他们住在平房里,还要生炉子,不方便。对待老人要孝顺。”我们结婚时,公公婆婆把楼房让给了我们做新房,自己主动搬到平房里。我想父亲说得对,回家便把公公婆婆接到楼上。  公公婆婆带我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好。不久,儿子的出世,成为我们全家最大的幸福。我们全家和和睦睦,幸福美满,这是街里街坊都羡慕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夏天的一个深夜,熟睡中的我,听到手机响,是母亲打来的:“快点来吧!你爸爸住院了,在XX医院急诊。”我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心跳得飞快,坐在沙发上沉了一会。老公听后赶快起床,这时惊动了公公婆婆。公公婆婆从房间里出来询问怎么回事。我说:“我爸住院了。”公公二话没说,便到房里拿出了钱塞给我说:“孩子,钱先拿着,家里就这些现金了,不够再告诉我。”婆婆说:“你们快去吧,孩子我们照顾,放心吧!”望着公公婆婆真诚的目光,一种莫名的感激悄然而生。老公拿上钱,骑车带我赶往医院。  走在路上,皎洁的月色依旧美丽,月光怎知我心中的焦急。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多想一下插上翅膀飞到医院。  到了医院已是凌晨两点,父亲正坐在急诊室的床边,大夫说需要拍个片子,躺下。父亲见我却像个孩子似的说:“我躺不下,好疼。”我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拉住父亲的手安慰道:“爸爸,你听话,只要躺一会拍个片自己好了,就几分钟。”大夫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终于在我的劝说下,父亲忍着剧烈的疼痛躺下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的手紧紧握住父亲的手,仿佛一撒手就会失去他的感觉。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掉出来。  片子拍完了,我便询问母亲是怎么回事。母亲说:“晚上洗完澡,地太滑了摔了一跤,摔到板凳上,不知道这么严重,从外面看又没有伤。只是有点疼,到了半夜才觉得熬不过去了,才来的医院。” 一会片子出来了,是脾脏破裂,腹腔里已有好多积血,需要马上手术。  父亲在一旁说:“孩子,别看了,咱回家吧!” 我听后便急了:“爸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家里再没钱,也要给你看病。”我知道,父亲在想家庭的拮据,我刚结婚生完孩子不到一岁,在家休息。弟弟还在上学,可能医药费的重担会全落到我的身上。  老公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一直陪在我们身旁,听到要手术,老公赶快把从家中带的几千块钱交到住院部。  在父亲进手术室时,我在一旁安慰到:“爸爸,没事的,我在外面等您出来。”父亲点了点头。手术紧张地进行着 ,转眼几个小时过去了,父亲的手术非常顺利,被推入病房。我们全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清晨,父亲醒来,看到我们全家人的笑脸,妈妈、弟弟、我和老公。父亲终于度过了生命的难关,这对于我们全家是多么漫长的一个夜晚。大夫早上寻房时说:“如果晚几个小时,生命就危险了。”  是啊!父亲才五十几岁,我是女儿,才二十几岁,我怎能会让我失去自己的父亲呢?更何况 还有年少的弟弟。  父亲住了七天院,终于出院了。我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开玩笑了。父亲总是很幽默,会逗我们一家哈哈大笑 。  时光淡忘了一切,而没有淡忘的是父亲生病的那一幕。人生在世孝为先,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父母,有什么机会还会孝顺呢?每当父母生病,我总会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我想这是天下做儿女的应该做的。对于这一点,我和老公非常一致,因为从结婚那天起,我们便有了共同的父母“咱爸,咱妈”。他视我父母为亲生父母,我视公公婆婆亦是如此。我想说:“人生的亲情永不灭。”  去年春天的一天,天下着雨,我骑电动车走在泊油路上,前面有个汽车要过来,我慌忙中一个急刹车,我的电动车摔倒了。当时只感觉,我的腿摔到地上很重,我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我感觉我的腿站不起来了,怎么办?我急忙打电话给老公。老公询问了我的具体位置,及时赶到。恰巧我摔倒的地方在医院门口,老公背起我便来到医院。到了门诊门口,大夫便先让老公去交检查费。  我坐在病床车上,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爸爸,我磕着腿了。”还未等父亲说话,我的泪便刷刷的流下来。电话那端焦急的询问着我在哪个医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父亲的声音,我会变得如此脆弱。我想,这是一个孩子,在最无助时,对亲情无奈的请求。  父亲在十几分钟便跟母亲赶到了,在我看到父母的一霎那,我哭得简直像个孩子。父亲在一旁安慰我:“孩子,没事的。”  我拍了X光片,大夫说:“有可能是骨折,想要确诊,必须做一个磁共振检查。”磁共振结果出来了,我的腿骨折了,左腿的小腿上有几道轻微的裂痕。  我苦着脸对父亲说:“爸爸,如果我不能走了,可怎么办?”父亲说:“孩子,如果你不能走,爸爸照看你。”听了这话,我心里暖暖的。“傻孩子,你只是轻微骨折,在家养几天就好了。”听了父亲的话,我的心里宽慰多了。  正如父亲所说,大夫只是给我打了石膏,让我静养。我住了几天院,便回家了。我整天在床上躺着好闷,父亲为我用木头做了一副拐杖,让我可以下床活动。家里养的老母鸡,都便宜了我,父亲隔几天会给我送一只。这是简单的父爱,我享受着挚爱的亲情。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在家里呆了二十多天就呆不住了。我给父亲打电话:“爸爸,我在家好闷,我想回家。”父亲第二天便骑电动车带我回娘家,给我做好多好吃的,到了晚上再把我送回家。每隔几日父亲便会接我回家一次,在那段日子里,我感到无比的幸福。  现在,我的腿已经恢复如初,我们又恢复到了原先的生活。我总会隔几日打个电话:“爸爸,我想你了,我要回家吃饭。”父亲总是会说:“来吧!带上孩子,你不用买饭,我做就行。”我还会捎上几个小菜,我们一家人享受着团聚的幸福,享受着简单的快乐,享受着彼此系心的牵挂。  是啊!是子,亦是父。我们每个人都会为人子,我们每个人也会为人父母。感谢父亲教我做人,感谢父亲教我做一个善良的人,感谢父亲教我做一个有孝心的人。现在我已为人母,我们所做的点点滴滴,对我们的孩子都具有直观的影响力。就让我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教育我们的下一代。百善孝为先,让我们中华美德代代相传。  质朴的父亲,质朴的亲情。父亲,有你我便享受着做女儿的快乐。父亲,有您更幸福。   作者
  一种叫做亲情的铃声  自从在城里工作后,离老家远了,离父亲也远了。为方便了解家里情况,我打算给父亲买一部手机。  领父亲到镇上手机店,店主问我们是要牌子货,还是国产货。父亲问是啥意思。店主详细介绍后,极力推荐牌子货。父亲赶忙摇头说:国外的洋东西不买。问为啥。父亲说,还是自家种的包谷好。我就让店主介绍几款国产货,最后父亲相中了一个低价位的国产手机。父亲抚着手机,已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我瞧着,打心里高兴。  回城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没想到却传来一片盲音,次日再打电话,却是无人接听。我就疑惑了。周末回家,问到此事,父亲说手机一直没响,他不知道我给他打了电话。我就将父亲的手机拿来看,发现手机来电没铃声,处于静音状态,难怪父亲说手机从没响过呢。将手机调试好之后,再打电话,铃声就响了。父亲听着乐了,因为铃声是蒋大为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父亲年轻时就喜欢这首歌,现在依然如是。  铃声调试好了,我想这次应该不会出错了,起先几次打电话,和父亲都能正常通话,但每次父亲都很久才接电话,接听没两分钟,就匆匆挂了。于是在一次通话中告诉父亲,话费每月会给他充,叫他不要担心手机没有话费。当再次打电话给父亲,响了很久也没接听。我想大约是父亲活儿忙,没接听也正常。但是连着两天,父亲依然没接听。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父亲居然主动打电话给我,他说这段时间忙着庄稼地的活儿,有时候手机放在家里,没带身上。我这才释然,叮嘱他几句,就挂了。  节假日回家,与父母聊天的时候,母亲告诉我,父亲可喜欢听手机铃声了,每次来电,必要听很久,好几次竟忘了接听电话。母亲还告诉我,其实手机一直揣在父亲口袋里,根本不像父亲说的那样。既然如此,父亲为何有时不接电话呢,难道只是为了听那首从年轻时就喜欢听的歌?父亲却告诉我,他是为了节省话费。我也就没在意。  那天我拎着旅行包出门没多远,发现有样东西落在家里了,于是就返回家里。还没到家的时候,我忽然想试一试,于是就躲在屋旁给父亲打电话。  那首铃声响了起来,可是没有接听。我再次拨打,并悄悄走到堂屋门口。却听到屋里母亲的催促声。  “你咋不接电话,都响了两次。”  父亲瞧着桌上的手机,并不吱声。  当铃声停止不再响起,父亲嘿嘿的揣好手机。母亲就怨叨他。父亲说:“你知道个啥,只要是儿子的电话,听听铃声就够了,那说明他念着咱们,接电话又能说啥呢。”  站在门外的我,心里不是滋味,鼻子一酸,手微微潮热,不觉拽紧了手机。  曾几何时,一部手机,竟然流淌着一份热热的浓浓的亲情。  笔名:归真(拟用于报刊,可以笔名,谢谢!)书法作品在附件,请查收!  艺术简历:罗波,男,汉族。长期力致于书法艺术与文学写作的创作实践。艺术资历: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长城书画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书画艺术名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研究院研究员。南京国清书画研究院特聘书法家。王铎故里书画院名誉院长。湖南楚湘画院理事。重庆九龙坡区书法家协会会员。……著有《飘落的季节》,《绝剑少侠》等多部长篇小说。原创小说签约作家……  书法作品入展多项全国艺术展览,并入编《全国作家书画邀请展》等多部艺术图书。散文小说见于各地报刊,文学作品获第一届中国法制文学原创大赛三等奖,2012清华大学“惊蛰文学奖”,台湾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山东济南市“2012春联大赛”探花奖,等全国性文学奖项
  弯腰驼背的镰刀  弯腰驼背的镰刀,呈半圆形,像长在木柄上的月牙儿而已。说起镰刀,就想起我在小学语文课本上读过的一则谜语:“有时落在山腰,有时挂在树梢,有时像把镰刀,有时像个圆盘。”想起在我记忆中沉睡的镰刀,就想起田野里的麦垄里把身子躬成镰刀形状忙着收割庄稼的父亲。父亲吃苦耐劳,干活不惜力。收割前,他先往自己的掌心吐口唾沫,用力搓搓手,便伸展着熟悉的收割动作,镰刀成了他伸长的臂膊。随着镰刀的一声招呼,麦子像一群回家的孩子扑进父亲的怀里,然后从麦子的根部一划拉,光亮如镜的镰刀的锋刃切断了麦管,小麦很整齐地断裂,和大地失去了联系。父亲下镰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在麦田里割出一扇崭新的白杨木门。  镰刀作为一种古老的收割工具,在村子里随处可见。一个家庭可能没有牛马骡子驴,没有架子车独轮车,没有犁铧没有耙,但不能没有镰刀。任意在黄河滩附近的村落里走走,你就会发现。几乎每个家庭的木扇窗棂上,总会沉睡着几把瓦蓝色的或大或小或新或旧的像硕大的壁虎一样趴伏在窗棂上的镰刀,有的人家还很人性化地备有左擗子专用的镰刀。它们的梦都是灿烂金黄的颜色,它准时在麦子即将成熟的麦口里苏醒过来,因为它听到了堤南里响起嘹亮的丰收的呼唤。  是一块好铁经过高温火炉的淬炼,涅槃成弯如新月、刀刃雪亮生辉的镰刀,在男女劳力的挥动下把成熟的日子割得霍霍直响,也砸得结结实实。等事先放置在火炉里的好铁,被焚烧的通透了,白亮白亮。等铁匠的活计把铁块夹出来,放在砧板上。在旁边抽旱烟的铁匠,一见白亮白亮的铁,就像大烟鬼刚过足烟瘾一样,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来,狠狠吸几口含着的旱烟,噗的一声把烟屁股吐出老远去,再往手里吐几口唾沫,攥起颤悠悠的铁锤把儿,擎起大铁锤,一下是一下地咂在那白亮的铁上,声音沉闷,固有白拉杆锤把的大铁锤像咂在白扑扑的发面上。咕咚咕咚地,铁匠的身体起伏不定,大有气概山河的架势,是力量和钢铁的较量。等铁块在大铁锤的压榨下变成面条一样时,有名望的铁匠便把自家的徽章咂在暗红的镰背上。如张氏、李氏、王二麻子等名氏印记,这就是商标,信得过的标志,镰刀在包换期间,如发生崩刃、卷刃、断裂等质量问题,可以凭借商标进行保修包换。  经久耐用的镰刀,乍一看,品相比较笨重,镰背什么的,做工粗糙,但该加细工的地方绝不偷工减料。镰刃二指宽处,磨出来青幽幽凉阴阴的,割半天麦子,刃口也不秃,这就是好钢火。钢火不好的,在磨石上蹭几下子,刃口上就出现小牙儿,豁牙露齿的像锯齿般的,割麦子时,头几下,锋利极了,但没有韧性,用不了多久,镰刃便秃了,滑刃了。好钢火的镰刀,都是由父亲来磨,磨时需要耐性。口里含一口水,嘴里叼一根麦草,把镰刀夹在两脚掌间,用纹理缜密的油石来磨。父亲磨镰刀时非常用心,那神态如同士兵擦拭枪支。面对镰刀,父亲像是在审美,唯恐忽略任何一个细节。他俨然一个精益求精的雕塑家,沉浸在自己的创作里。他的双手稳稳地把住镰刀,让镰刀在磨刀石上来回滑动。一边磨一边用麦草往镰刃上慢慢滴水。这柄弯腰驼背的镰刀在父亲的反复打磨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一块破碎的镜子。磨几下后,他就闭上一只眼,斜吊着刀刃,左右端详,好像此时的眼睛就是一把精密的游标卡尺,一打眼就测出了刀刃的厚度。他伸手在刀刃上试探一下,发现它薄得就像一张纸。沉浸在劳动中的父亲半眯着眼睛,用拇指降到风轻轻抚摸,他感受到了镰刀律动的脉搏。当手指的每一条纹路都与镰刀相吻而过,一丝丝的阻力都好像传到了父亲的心房。父亲面露微笑,放下镰刀,踌躇满志的样子,颇有庖丁解牛后如释放重的快乐和欣慰。磨好的镰刀,刃口韭菜叶圆,乍试并不快,但越割越见真功夫。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父亲便会从床上拽起蒙眬的我们奔向已经沸腾的田野。架子车上拉着我和弟弟,母亲在一边手抓车帮赶车。翻越过海拔三十米的黄河大堤时,再走一段土路,才到了正南、刀把或五十五亩麦田里。上方晨星寥寥,夜气清凉一双双千层底的条绒布鞋踏碎了草叶上的露珠,惊扰了一个个本来可以璀璨亮丽的美梦。田野里弥漫着抢收前紧张激烈的气氛,那是从焦黄的麦子上散发出来的熟香。当东方的天际鱼肚白消失以后,一缕晨曦懒洋洋地照过来,一轮红彤彤的太阳等待着喷薄而出。麦子如安静的羊群,只是释放着新鲜的香气,夹杂着野菜的芬芳,苏醒的田野便氤氲在一片阳光里。父亲很快就将每人分割的麦垄点清,大人三垄,孩子两垄,割麦的劳动就这样急缓有致地拉开了序幕。    热火朝天的麦收季节,是镰刀大展身手的唱主角戏的时候,它带着磨石的殷殷嘱托,用火一样的热情和汗珠子共舞,和阳光共舞,和成熟的麦子共舞。在溜河风中夹杂着麦子熟香的田野里,到处都是镰刀翻飞的剪影,到处都是弯腰驼背的乡民劳动的身影。那情景很美,美的让人心里怀揣着丰收的踏实,美的淳朴宛如在身体上挥洒的汗水,美的饱满好像麦皮包裹着金鱼般沉甸甸的麦粒。麦子在镰刀上舞蹈,杜鹃在麦浪上飞掠鸣叫,黄熟的麦子在一声声吱吱脆响中应声弯倒,倒伏在父亲的手中或者臂弯里,仿佛收割是一次快乐的飞翔。滚烫的镰刀用低落的汗水冷却,一年的辛苦,终于让欢乐流成了一条河。等炙热的太阳像个火炉高悬在空中,金黄的麦田在阳光的炙烤下散发着成熟的麦香,仿佛“天堂的桌子,摆在田野上”。   一天天,一年年,镰刀伴随着父母和弟弟收割了一季又一季的麦子和黄豆,而镰刀的锋利是磨出来的。红彤彤的枣木做成的镰刀木柄,已经被磨砺得圆润而又光洁,泛动着油滑的光泽,那是汗水成年累月的浸润和体温的打磨,以及厚厚的茧花,经久磨砺的结果。父亲对镰刀更多的是呵护和疼爱,每每刀刃稍有钝锉或者有个缺口,便搬来那块笨重的油磨石,滴上些水,在上面不紧不慢地磨起来。镰刃在磨刀石上来回运动,反复了无数次,一片锋利的闪烁着太阳光芒的镰刃便出现在面前。  等棘手而繁琐的麦收时节,在父亲的汗水中渐行渐远时,一些在割麦时立下汗马功劳的镰刀,被父亲细细打磨好,擦去刀刃上残留的麦子或其他植物的绿痕,把被麦管咬秃的刀刃再打磨明亮,还它们少女般明媚如初的亮眸。劳累了一季的镰刀差不多就收起来了,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个干燥的角落,等着随时取用。那长在木头上的月牙儿,沾满了父亲的汗水,吮吸了麦子的汁液,也许会长成一轮圆圆的月,照进父亲辉煌的梦里。  一滴水能洞穿石头,柔软的时间能腐蚀生命。再坚硬锋利的镰刀也经不住粗糙的砾石和劳动的双手,一点一点地啃咬,它们失去了坚硬的骨骼。就被父亲悬挂在杂物室那面黢黑的,布满烟尘的老墙上。失去了劳动时的呼啸和跌宕,现在变得安静,沉着,它是那么的隐忍不语,那么的深藏不露,就像一个具备大胸襟和大修为的隐士,守口如瓶。那些跟随父亲劳碌了一生的镰刀,现在终于彻底地闲暇下来,时有蜘蛛在它的身上结满了零乱的蛛网,一些经过兽类的翻腾起来的尘埃布满在它们弯腰驼背的腰身上。但它总是那么平静,那么孤傲,把一生真正的锋利都深藏在了真正的沉默里。  时光如镰刀般锋利,在父亲的脸上雕刻沟壑。一年又一年,我们在父亲的镰刀声中长大,麦子养育了我们,父亲却一年年地老去,唯一不变的是五月的田野麦子飘香,在晨曦中,父亲磨刀“霍霍”,雪白的镰刀银光闪闪。也许会有那么一天,随着小型首个工具向农业深处挺进和侵略,镰刀和麦子黄豆将做最后的告别。被劳动磨砺的弯腰驼背的父亲,还是那么执着,他会在每一个有条不紊到来的麦口里,唤醒沉睡的镰刀,一起重温远去的岁月。  过几天就到了端午节了,黄河滩黄灿灿的农事又站在麦口里整装待发。北京和河南一线牵的电话里,当母亲用喜悦的声调给我报告麦子成熟的长势时,我握惯镰刀的手,就会毫无来由地攥成握镰刀的姿势。尽管我离开村庄,在都市的文明里挥洒着青春和汗水,也许某天会忘记镰刀在我肌肤上留下的疤痕,但我永远离不开镰刀,离不开镰刀的勇气和锋利。而那些有关黄河滩的生活片段和村庄的杯弓蛇影,都拓印在农事繁忙的锄光镰影上了,一如黄河滩的太阳每天照常升起,一如袅袅娜娜的炊烟一天升起三次。
  白天不懂夜的黑:写给母亲  可能是与自己的母亲太熟悉的缘故吧,我一直不屑于把对她感念或埋怨的文字码放在纸上,这种很轻浮的不屑,可能是我懒惰的挡箭牌吧。随着聚少离多,加上母亲的身体经常发生短暂性的不适,以至于伴随着耳鸣眼花等症状,母子连心啊,我对她的惦念也越来越多,打的电话也比往常频繁起来。  她辛辛苦苦养育了两个儿子,翅膀硬了以后,一个比一个离她远,她上了年纪,不能帮她操操心,在她身边悉心照顾一下,抑或生病了带她去看医生,或者给她倒口热水,尽一点作为儿女的绵薄之力。我除了平时给她挂个电话,回家给她买点礼物外,什么也没为她做过,想来真是惭愧难当。  今年麦口里,母亲在电话里有让我回家收麦的意思,我没有正面答复她,只是含混不清地表示,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单位不忙了就回去收麦。因为前阵子比较忙,也就放弃了回家的念头。邻里之间都相互帮衬,虎口抢麦的几天,瞬即即过。我打算国庆节,休几天假,回家帮母亲收秋。秋季相较于麦季来说,劳动强度大,周期比较长,看着父母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我于心不忍。  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懵懂的年代,压根不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就像黑夜不懂白天的白,白天不懂黑夜的黑一个道理。这种不理解堆积已久,有时会对含辛茹苦的母亲心生怨恨之情。我一直感觉自己在母亲的眼里,没有一株田间的麦子金贵。不要说秋收夏种的农忙时节,母亲忙的天昏地暗。就是农闲时节,她恬静地坐下来稍息片刻的时候少之又少。母亲的行为很让我费解,感觉她生在世上就是为了毫无休止的劳动的。上初中时,我身体拔节成半大小伙子,但还没有锄把高,就跟在父母的屁股后面干活了。夏天收麦,秋天收豆。早晨刚到地里时,朝阳如血,身上还有一股新鲜劲,但随着太阳慢慢攀升,空气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身体里的水分和力气也被劳动抽丝般地消耗殆尽。到了中午时,就有点讨厌毫无休止的劳动了,没有新意,没有一点激情。眼看着周围劳动的邻居都回家吃饭了,母亲还依然用锄扒拉着杂草,估计劳作了一上午,她也精疲力竭了,锄草的动作一点都不利索了,动作迟缓,有点拖泥带水。  早点回家吃饭吧,我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可母亲丝毫没有荷锄回家的迹象,还在磨磨蹭蹭(原谅我把这个贬义词用在母亲锄草的动作上)地锄草。其实一天拼死也干不出两天的活计,该吃饭就吃饭吧,吃饱饭可以延缓一下疲惫的身体,这样在田地里干熬的话,劳动效率低廉不说,还让我的心里徒生厌倦的情绪来。娘。嗯。回家吃饭吧。吃饭,吃饭,你就光知道吃饭,上午才干了这一点点活,还好意思闹着吃饭。被她毫无来由地勀了一顿,我老实多了。那时,对母亲心生怨恨之情,光知道干活,一点也不顾及儿子的感受。  母亲的厨艺,我实在不敢恭维,可能是传承的因素,或者一心惦念着地里的庄稼,无暇顾及嘴的感受。母亲对待吃食上的粗枝大叶,让我童年的嘴没少受了委屈。习惯使然,以后,就是在农闲时节,母亲在做饭上也是寥寥草草,有点应付公事的感觉。就是有了改善生活的肉品,也懒得花费功夫去做,这种习惯性的动作延续至今。举例来说,吃韭菜莛或者蒜薹时,择菜时就心不在焉,或者节俭不想浪费蔬菜,把不能下咽的老莛都一锅炒了,到吃饭时,就不能大快朵颐,要有选择地吃菜,否则,把苍老坚硬的早过了适口的莛咬到嘴里时,就是嘴巴发发力也咀嚼不动。吃面条时,为了省事,她连简单的葱花盐巴的卤都不打,让我们倒菜汤充当面条的卤。那种清汤寡水的面条里,根本一点滋味都没有,让我难以下咽。每每吃面条,母亲不打卤时,我就光喝点汤,我甚至到了害怕吃面条的地步。  以后出门在外,吃到马兰拉面、河南拉面、山西烩面、刀削面等等面食时,才感觉美味的面食里,卤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和一个厨艺精湛的厨师交流时,才知道面食的卤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卤字,道出了这种面食制作的精髓。正宗的卤面条需乡间铁锅土灶,手工擀好面条后,按一层菜一层面铺盖铁锅中,菜可荤可素。灶内尽撤明火,只以燃后木炭灰烬余温来“炕”,看灶内灰烬要熄时,再用棍子拨弄,灰烬余热又起,如是三番五次,待炕得一锅苗条焦黄扑香时才算做好,因为太耗费时间功夫,今日人们再做这面食时,都已简化,或者改良。  有时,在饭桌上会抱怨母亲做饭的粗拉。母亲却说,你白吃白喝的还嫌好道歹,不吃拉倒。长大以后,有时和母亲开玩笑,笑话她不会做饭时,她振振有词地说,我不会做饭,还把你们兄弟俩养的肥头大耳的呢。时隔多年了,蓦然回首时,想起《背影》中朱自清多次提及的那句话,“我现在想想,那时真的太聪明了”不由得感同深受。曾经做过许多错事,自以为是的事,以自己狭隘价值观去评价的事,不知多么的伤害了母亲的那颗爱心。许多年前,我曾认为母亲平庸,没有文化。现在,我却觉得母亲的形象是那么高大,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更加地清晰起来。  母亲已经在我不知不觉的成长中变老了,我更觉得母亲是受了大苦难的人。我常觉得,为了母亲,我应该、也可以忍受任何事情。我应该多陪母亲聊聊,背部被劳动压榨的驼了许多,岁月的雪霜也慢慢攀爬到她的发丝上,她已经很明显地变老了。她这辈子饱尝的苦难已经够多的了,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母亲上了岁数,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了,心理也越来越脆弱。该去看病就要看,可别硬撑着。我怕她疼乎钱,一直在电话里这样劝她。尽管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母亲的穷日子过惯了,对待自己依然是克勤克俭。能节省的钱坚决要节省下来。想想看,母亲对自己的儿子是无私的。不舍得吃,也不舍得穿,虽然日子过的贫瘠,但在钱财上从来没有让我为难过。在经济最为拮据的日子里,她从未开口向亲戚朋友们借钱,靠着自己的节俭度过难关。  也许是母亲收入微薄的原因,她除了和邻居说说话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来往。她的生活单调、乏味,又没上过几年学,仅有的一点乐趣是看看电视。她只是尽力地料理好这个家庭,做好家庭主妇的角色。我常觉得母亲的生活很苍白无力,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漫长的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  每次回家临行前,我心里就被怅然的思绪灌得满登登的。我事先把摩托车推到院子里,背着行李出门的时候,母亲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突然那么傻傻的,不知所措,心里头纠结着太多的事情一般。母亲在一边站定,看看整装待发的我,偶尔向北望望通向镇上的路。  奔跑的时间似乎停止下来,与母亲分别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母亲怅然若失的神情,母亲站定的姿态,就是一切的言语,代表了一个母亲伟大的爱和对儿子的留恋与不舍。  娘,我走了,你回家吧。似乎我的安慰就是催泪弹,母亲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为了不让我看到她在流泪,背过身去抬起袖子抹擦着。现在真的和史铁生有种共鸣——“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着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总是要加倍的”。  简介:李兆庆,笔名剑锋,作家、出版人。生于七十年代末,河南人。自1992年来,多篇文字入选各种文学选本,其乡土散文自成一格。有诗集《鸟儿飞过的村庄》、散文集《李兆庆乡村读本》及数十种编选书籍出版,《李兆庆文集》将出版。现为北京写家文学院副院长、驻院作家,国际华语作家协会副秘书长,《中国CHINA》杂志副总编辑,北京红海听涛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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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难中的母亲(修改稿)
张国营  母亲的一生,是苦难的一生。  听说,母亲是童养媳,可见外祖父家生活之艰难。来到我们家长大成人后,母亲被雇给当地的一家大地主做女佣。后来,常听母亲讲,在地主家里受尽了虐待。做饭两根面条粘一块儿就要挨骂、重做。年到头月到底还不给工钱。以致于解放后母亲见了当时受雇的地主还愤恨不已。  大跃进时吃大伙后期,我刚刚记事。记得有一天上午母亲放工后,又到地里坌茅根。当时从大伙分来的中午饭是麦麸子馍,好像是每人一个。饥肠辘辘,我和弟弟吃完自己的一份像老虎吃个蚂蚱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母亲那一份。实在忍不住了,就把给母亲留的掰一点吞下。弟弟看我掰了一点他也掰一点,掰了一点还想再掰。很快给母亲留的那一份已荡然无存。母亲背着一筐茅根从地里回来,很平淡地问:“分的馍哩?”我和弟弟羞愧地低着头不作声。母亲当即就明白了,但她什么也没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当时母亲是怎么挺过去的。因为那时候不像现在,即使家里没有饭,还有鸡蛋啊,方便面啊,火腿肠啊什么的可以代替。即便没有这些,最起码还有面粉或原粮再加工。而那时是一点可充饥的东西也没有啊,何况母亲是放了工饿着肚子去坌茅根的呀!  三年经济困难时期过去以后,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生活仍然拮据。母亲干完队里的活以后总要加班去割草。三伏天,站在树阴下还嫌热,不知母亲怎么受得了。割回来一大筐草,把可以喂牲口的分捡出来交到饲养室换工分,剩下的晒起来做烧柴。然后,再钻到屋里做饭。每隔十天八天还要领着我们推磨磨面(那时没有机器,队里的畜力又不足)。晚上总可以歇歇身子吧,当然不行。因为那时身上穿的布都是女人们一丝丝纺出来织成的。因此,每到晚上,母亲就坐在用废柴油点的昏暗的灯光下,摇着纺车,吱吱呀呀地纺棉线,一直到深夜。等纺够一定量又要织成布,做成衣服或被单。  母亲经历了几次灾荒,过日子非常节俭,特别是饥荒刚过的那几年,我们吃过的饭碗如果吃得不净,或者说还有少量的残存,她总要让我们一点一滴再吃干净才能把碗交给她刷洗。盘子里的剩菜不管好坏总要我们一点不剩地吃完或者由她收底儿。刷锅的时候她先是把锅里的饭根儿舀净喝掉,然后把锅巴抢下来吃掉再刷。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抢着吃她枪下来的锅焦。母亲常常给我们说,浪费米面是有罪的,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所以,联想到现在舌尖上的浪费,联想到现在所提倡的“光盘行动”,我感触很深。  在母亲手里,几乎没有可废弃的东西,比如,棍棍棒棒可以烧锅,碎砖头可以砌墙。破被子和破棉衣里的旧棉絮用过再弹弹过再用无限地循环往复。经她纺线织成的布更是珍惜,做成的被面或衣服烂了一次次缝补,实在不行了才洗净撕成碎片以备垫鞋底儿用。(过去做布鞋的鞋底儿要用破布垫好再纳)  日复一日,积劳成疾,母亲终于撑不住了。我当时还小,不知母亲得了什么病,也没得到有效的医治。记得有一天半夜,母亲把我和弟弟从睡梦中晃醒,很是激动的样子。叫着我和弟弟的乳名:“小蛋,小毛,我活不了啦……让我看看你们……”只恨我们当时不懂事,不知道母亲死后会是怎样的状况,再加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对母亲的深情毫无反应,默不作声。母亲看我们不作声,又继续说:“以后,你们再也见不到你妈妈了。要听话,好好上学!”  不知为什么,母亲只是到阎王殿逛了一逛,身体又奇迹般地好起来,她说是基督徒的祷告起了作用。所以,后来她一直笃信基督教。又是因为此,她善良的性格更加善良。在家在外受了什么气总是隐忍,从不和别人吵嘴更不要说打骂,还说是主耶稣对自己忍性的考验。  当时,我们老家大门外的街道就是集市,院内就是木料行。有一次逢集路上满是泥泞,还是小孩子的我没事在街上转悠,发现一个住着拐杖的失目老女人在买东西付钱后不慎弄掉了一张5元的钞票,其他人只顾忙自己的事情又没看见。要知道那时候5元钱可是不小的数目,鸡蛋6分钱一个,猪肉才6角9一斤,可想而知5元钱的价值。当时我也想捡起来给失主,可是又舍不得,因为近日我缠着父亲要钱买本买笔他一直不给,再说看着集市上卖的包子、油条、熟肉我早就垂涎三尺,正为不名一文而失意,现在有了难得的机会,何况踩到泥里也是踩别人捡去也是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是要立即把它捡起来据为己有才是自己要做的。大脑随即发出了实施的指令。  回到家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向母亲讲了这件事,谁知母亲非常生气,她说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能光想着自己,一个盲人老女人有这5块钱多不容易呀,丢失了她会多么伤心啊!你不但不帮助这样的弱者反而损害她们,良心上过得去吗?我顿时哑口无言,无地自容,一转身又跑到街上,好一阵子又找到刚才那个失目的老大妈,把那本不属于自己的5元钱塞到她手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又转身跑了。  到了晚年,母亲丧失了劳动能力,以后又双目失明,生活诸多不便,饮食起居就不能料理。再后来,母亲已卧床不起,因为笃信基督教拒绝医治,拒绝吃药,只接受教友的祷告。可是这一次她未能挺过去,最终还是撒手人寰。弥留时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不在她的身边。最终母亲带着遗憾走了,也给我留下终生的遗憾。  在我的我印像中,母亲终生劳苦。没有吃过一顿好饭,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足不出户,一生只有苦难相伴。但她也给子孙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那就是:辛勤劳动,勤俭持家,与人为善,以诚待人。不过,她性格中的恬退隐忍方面我虽然也深受影响,但还是不能完全认同。  我怀念我的母亲,在我心中,她是平凡的,更是伟大的。  作者工作单位及家庭住址:河南省商水县第一高中
  母爱是平凡的,也是伟大的。
  【遗憾】  二十世纪最后一个腊月特别冷。载着母亲遗体的汽车顶着凛冽的寒风,蹍着光滑的冰雪,向她不愿本离开的按她生前郑重嘱托死后要去的老地方驶去。  那天是腊月十八,清晨七点钟左右,母亲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就在严寒的冬日悄悄地离开我们走了。带着烦恼,带着痛苦,带在忧虑,带着企盼,突然地走了。她死于心肌梗塞。  坐在车上,我的眼前现出我所能记住的她生前的音容和家里田间里的一幕幕······我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涌了出来———那是哀痛的泪、是懊悔的泪。  九七年春,母亲的大孙女我的大女儿出嫁。这是她孙子辈中的第一个婚姻大事,又是在城里操办的。她从乡下赶来并从自己有限的积蓄中拿出一百元送给孙女作为贺礼。那天还来了不少亲友同事,安排在市内“园路饭店”招待。   母亲一辈子生活贫困,受苦受累。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就连乡下的小饭馆都不曾进去过,别说这城里阔气的大酒店了。所以,本想借此机会让她光顾一下城里大酒店的气派,开开眼界,在有生之年有一点欣慰,少一点缺憾。可是,由于特别原因,是我错了主张,竟把老太太一个人丢在家里看门,领着众人轰轰烈烈的去了酒店。
  那是,我的脑海清晰想像得到母亲当时的心情。她一定感到孤寂、感到失落、感到伤心、感到自卑······她是一个极刚强要脸面的人哪!这边花天酒地,笑语喧哗,那边孤身孤身老太,门庭冷落,久盼不归,一想到那时她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她不熟悉的地方,以那样的心情,倚门而望的凄苦情景,我的心里更加悲伤,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这是多么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机会!平常时候我能把老太太领到大饭店去吃饭吗、就是能去,她也万万不会同意的呀。何况这样的机会在她有生之年能干上几次呢?就这样,由于我的软弱和失误,机会失去了!人们在大吃大喝之后,倒时把菜带回来给她吃,然而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吃在嘴里又能有什么滋味呢?  心里有愧,回家后我注意了她的情绪,没看出她的不满意,并且她还说;“自己在家更好,去了忙叨人碍事不拉的”。这话更增加了我内心的痛苦和自责。那天我喝了不少酒,别人以为应酬和高兴而喝,实则是为痛苦而喝的。就随激发了泪水,可是泪水怎能冲去内心的愧疚,也不能洗掉心中的愤懑,更不能抵偿对母亲的冷落。  事情过去了,但我心中的歉疚愧悔却与日俱增。于是把补偿的希望寄托在二女儿身上。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把母亲请到饭店去吃一回饭,让她老人家看看自己孙女的婚礼上的气派风光;看看那不同于乡下农村的热闹场面————老人家一辈子虽然困难,但在她为女儿操办的婚事上都是竭尽全力地讲究场面吗?老人家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子孙能有她认为体面地场面该是何等的高兴啊!  可是,这个心愿即将实现还未来得及实现,母亲却溘然长逝了。这便成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不能弥补的终生遗憾了!在丧事的整个过程中,我的心里一直充塞着遗憾的悲伤。一想到她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守候在家的情形,眼泪就夺眶而出。那是抱憾终生的泪。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一百天了。遗憾时时都在啮噬着我的心。对不起,母亲,连一顿饭店都没能让你吃成,我还能做什么呢?你一生含辛茹苦,拉扯八个子女长大、读书,那冬天的棉鞋,夏天的单衣都是你一针一针做出来的,那美一顿大盆大盆的稀粥······希望我们成人。然而我们却如此平庸无能,你没有享受子女富裕的荣耀,没有享受到子孙拥戴依偎的天伦之乐,没有享受到坐在饭店里在别人的伺候下吃一回饭的滋味!应该做的没能全部做到,那倒也罢了。可是这么容易做的又是必须做到的却没有做到,真是噬脐莫及!  这一顿饭的遗憾啊······包括我在内,一些人对待父母事,常常迁延,等明天吧,等下一次的吧,等以后的吧,可是说不一定哪一天,就没有了明天,没有了下一次和以后,你会因此悔恨一辈子!
  作者 孙先生 【乐山悦水】
  遗憾一文中的第八段落 ( 就随激发了泪水 )更正——酒水激发了泪水
  二十世纪最后一个腊月特别冷。载着母亲遗体的汽车顶着凛冽的寒风,蹍着光滑的冰雪,向她不愿离开的按她生前郑重嘱托死后要去的老地方驶去。  那天是腊月十八,清晨七点钟左右,母亲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就在严寒的冬日悄悄地离开我们走了。带着烦恼,带着痛苦,带在忧虑,带着企盼,突然地走了。她死于心肌梗塞。  坐在车上,我的眼前现出我所能记住的她生前的音容和家里田间里的一幕幕······我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涌了出来———那是哀痛的泪、是懊悔的泪。  九七年春,母亲的大孙女我的大女儿出嫁。这是她孙子辈中的第一个婚姻大事,又是在城里操办的。她从乡下赶来并从自己有限的积蓄中拿出一百元送给孙女作为贺礼。那天还来了不少亲友同事,安排在市内“园路饭店”招待。   母亲一辈子生活贫困,受苦受累。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就连乡下的小饭馆都不曾进去过,别说这城里阔气的大酒店了。所以,本想借此机会让她光顾一下城里大酒店的气派,开开眼界,在有生之年有一点欣慰,少一点缺憾。可是,由于特别原因,是我错了主张,竟把老太太一个人丢在家里看门,领着众人轰轰烈烈的去了酒店。
  那是,我的脑海清晰想像得到母亲当时的心情。她一定感到孤寂、感到失落、感到伤心、感到自卑······她是一个极刚强要脸面的人哪!这边花天酒地,笑语喧哗,那边孤身孤身老太,门庭冷落,久盼不归,一想到那时她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她不熟悉的地方,以那样的心情,倚门而望的凄苦情景,我的心里更加悲伤,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这是多么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机会!平常时候我能把老太太领到大饭店去吃饭吗、就是能去,她也万万不会同意的呀。何况这样的机会在她有生之年能干上几次呢?就这样,由于我的软弱和失误,机会失去了!人们在大吃大喝之后,倒时把菜带回来给她吃,然而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吃在嘴里又能有什么滋味呢?  心里有愧,回家后我注意了她的情绪,没看出她的不满意,并且她还说;“自己在家更好,去了忙叨人碍事不拉的”。这话更增加了我内心的痛苦和自责。那天我喝了不少酒,别人以为应酬和高兴而喝,实则是为痛苦而喝的。酒水激发了泪水,可是泪水怎能冲去内心的愧疚,也不能洗掉心中的愤懑,更不能抵偿对母亲的冷落。  事情过去了,但我心中的歉疚愧悔却与日俱增。于是把补偿的希望寄托在二女儿身上。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把母亲请到饭店去吃一回饭,让她老人家看看自己孙女的婚礼上的气派风光;看看那不同于乡下农村的热闹场面————老人家一辈子虽然困难,但在她为女儿操办的婚事上都是竭尽全力地讲究场面吗?老人家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子孙能有她认为体面地场面该是何等的高兴啊!  可是,这个心愿即将实现还未来得及实现,母亲却溘然长逝了。这便成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不能弥补的终生遗憾了!在丧事的整个过程中,我的心里一直充塞着遗憾的悲伤。一想到她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守候在家的情形,眼泪就夺眶而出。那是抱憾终生的泪。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一百天了。遗憾时时都在啮噬着我的心。对不起,母亲,连一顿饭店都没能让你吃成,我还能做什么呢?你一生含辛茹苦,拉扯八个子女长大、读书,那冬天的棉鞋,夏天的单衣都是你一针一针做出来的,那美一顿大盆大盆的稀粥······希望我们成人。然而我们却如此平庸无能,你没有享受子女富裕的荣耀,没有享受到子孙拥戴依偎的天伦之乐,没有享受到坐在饭店里在别人的伺候下吃一回饭的滋味!应该做的没能全部做到,那倒也罢了。可是这么容易做的又是必须做到的却没有做到,真是噬脐莫及!  这一顿饭的遗憾啊······包括我在内,一些人对待父母事,常常迁延,等明天吧,等下一次的吧,等以后的吧,可是说不一定哪一天,就没有了明天,没有了下一次和以后,你会因此悔恨一辈子!
(五月一日是母亲逝世百日纪念日)  孙先生写给母亲的百日祭文——【遗憾】(修改稿)
  奶奶  吴兰生  据说奶奶出生的那个年代也是个大荒年,那是光绪三年! 奶奶生于光绪四年,他一生经历了几个朝代的变换,经历了贫困、战乱、灾荒,她一生生了四女一男,其中有两个女儿因饥荒和疾病先她而去,只有父亲一个男孩儿是这个家的顶门立户、传承香火的人。由于家境贫寒,父亲二十四岁结婚,在那时已经算晚婚了,母亲走后,抚养一个不到一周岁还没有断奶的幼儿,奶奶只有靠浆糊和野菜一口一口地用嘴嚼烂后喂我吃。那时的物质条件极乏,五谷杂粮和野菜便是我的奢侈品。奶奶是小脚,虽然不识字,但思想和行为带着那个时代深深的印迹。三刚五常、三从四德、忠孝仁义礼智信、如何做人怎样处世,在她的思想里根深蒂固。她用这些教育着父亲也影响着我,饿死不偷人,屈死不告状不贪不义之财,不做损人利已之事,喝冷酒使官钱终久是害。多少年后这些话依然在耳边回响。在我儿时的生命里,语言交流只有跟奶奶,爸爸常不在家,任何外人跟我说话都是不可以的,如果有人逗我,那怕是一句善意的话,不是不理便是哭着去找奶奶,日久天长人们送我个外号叫‘翻冒’这也极大地影响了我后來许多年。那时候不知道那叫自闭症,多少年以后才发现,从小没娘且家庭很穷的孩子很容易造成这种自闭症,如果没能及时纠正,可能会影响以后的性格,。父亲是一个极其循规蹈矩且又老实忠厚的。,奶奶积劳成疾已经是一身的毛病,且又年事已高,家庭生活越来越困难,缝缝补补的事奶奶已经力不能及了,记得小时候没穿过袜子,鞋子也是拾别人的烂鞋修修补补后再穿,过年的时候没穿过新衣服,补钉摞补钉全用浆糊一块一块地的粘着,如果不小心淋了雨,补钉就会一块块地往下掉。六岁那年,我得了一场大病,把奶奶和爸爸吓了个半死,当我在奶奶怀里醒过来,看见奶奶和爸爸脸色惨白,满脸是泪、满头是汗,爸爸跪在地上向神灵和祖先不停地磕头祈求保估,见我睁开眼睛,爸爸的手摸着我的额头浑身不住的颤栗,奶奶问我想吃什么,其实我知道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说我想喝红米汤,所谓的红米汤其实就是小米汤里煮红小豆,但那时在我家也是不常喝的。奶奶和爸爸有几天没吃饭,我并不关心。但知道他们的身体极度虚弱。好几天没出外边了,我哭着要奶奶背我去大门口,大门往下走,有一个八九级的台阶,奶奶背着我转过身来跪下一阶一阶往下退,退到最后一阶,奶奶背着我站不起来……然后扶着碾盘在碾道里转了几圈之后,奶奶又背着我,跪着沿着台阶一阶一阶往上爬,一直爬到大门口手扶着门墩边吃力的往起站……这样的日子熬了一年又一年,无论多穷多苦,奶奶总是充满了信心,所有的心劲都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家里就两条破被,我跟奶奶盖一条,说是被子其实跟一个褥子差不多,从来没有过褥子,山里人住坑,爸爸勤快,靠着一副铁打的肩膀,家里从来没缺过煤和柴烧,一张破席不知铺了多少年,补了又补,冬天靠一盘热炕,有时炕烧得太热,早上起来紫红色的背上印满了人字!每个晚上钻到被窝里,习惯奶奶用粗糙的手摸我的背,可以挠痒痒,奶奶总是喃喃地说着:"心儿就是奶奶的命根子,心儿一天天长大了,当初象鞋那么大,如今光溜溜的奶奶都揽不了了”。然后就讲她那一代人经过的故事,许多故事对我的成长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就这样我一天天长大了,奶奶也一天天老了,我也不再依赖奶奶了,但奶奶的心依然在我身上操着,继母的到来不再让奶奶操持家务。乡亲们说奶奶老命好。其实奶奶后来的日子很孤独。家里人各忙各的事。村子里那些老伙伴们一个个都下世了。每走一个奶奶都要难过好几天。没人能理解她的孤独与寂寞。我知道我是奶奶心中唯一的精神支点。但当初由于自己年少单纯,心里并没把奶奶当回事,只顾忙自己的事。却忽视了对年事已高的奶奶的感情。  一九六七年的十月,我跟妹妹结婚了,六八年的三月,我抽调到公社宣传队唱样板戏,被封闭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排练,没过几天,村里有人来叫,说奶奶病重。回家的路要四十里地,我心急如焚但脚步异常沉重,这时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我对不起奶奶,我从来没给奶奶买过一块糖,那怕是一快并干,也没给奶奶留下一张照片,那时只有县城有一家国营的照相馆,我们家离县城还有一百多里路,一年到头没有一分钱的收入而且交通又不方便,全家从来没照过一片像。我边跑边哭,边想:我怎么能碰到一个熟人,那怕借几毛钱,买包并干也行,但一直跑回家没碰上一个可以借到钱的人。奶奶睡在炕上处于半昏迷状态,我知道,她是在等我回来,几次上前我想叫醒她,但都没有这样做,不是我不想叫,而是怕奶奶看见了我再也没有力气坚持下去了。这时爸爸让我去叫姑姑,我飞快地跑到一个小镇上,那里有一个供销社,我可以再试试运气,看看能否赊一包饼干或者借点钱,但是我失望了,我也没敢去通知姑姑,如果奶奶见了姑姑,可能产生跟见了我一样的后果,剩下的只有祷告苍天。我知道奶奶是最顽强的,类似的情况以前也有过,什么样的情况她都经历过,我坚信他会挺过来的。我忐忑不安无可奈何的往回走,半路上碰到妻子朦胧的泪眼,不用说我什么都清楚了,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我跪倒在地,无论如何我也站不起来了。无论妻子怎么劝我,我恨!恨我自己的幼稚,恨我无能,恨我不孝。妻子代我去给姑姑报丧,我站起来天旋地转跌跌撞撞往回走,这一刻,我什么都想明白了,奶奶受尽了人间的磨难没有享过一顶点的福,她是累了,听说人在世行善积德,死后会去西天享受荣华富贵,回到家里,看见奶奶躺在炕上安祥的睡着,像往常一样,只是穿上了新衣服,脸上盖着纸,我没有哭,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一定会挺过去,她只是睡着了,! 第三天要钉棺了,我突然恍然大悟,奶奶怕是回不来了。这时我才悲痛欲绝,猛然扑向了奶奶的棺椁……当我清醒过来,还能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个就是给奶奶画一张像,当然这完全是凭记忆了,另一个就是给奶奶油棺椁,这两件事对我来说都是平生第一次,不但要亲自做,而且必须要做好。我要给奶奶的棺椁上画一个塔,七级宝塔,永远屹立在我心中的塔!  听继母说,奶奶最后的时刻。还是叫着我的名字。并且骂我没良心。最后就死在继母的怀里。我们都不在身边。继母还说。在我离开家的日子里。奶奶不知多少回每天拄着拐杖,去村口我回家的路上望着……  那是一个农历的四月,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全村的男女老少,把奶奶送到坟上,葬礼虽然简朴,但却庄重,那年奶奶八十四岁,奶奶和爷爷合葬.了 他们就走完了人生的路,我顿时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很孤单,再也没人象奶奶那样疼我了,在往回走的路上,我一次次扭回头望着奶奶的坟冢,一次次地流下怀念、愧疚、悔恨的泪,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过了一枝云,顿然大雨滂沱,淋湿了我和爸爸的衣衫,爸爸看了我一眼,顿时忍不住号啕大哭,我在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泪水和着雨水在流淌、流淌。
往后的几年间,奶奶的影子时常伴随着我,每当回家,第一件事是要给奶奶买贡品,没钱借钱也要买,然后我必须先到奶奶的坟上把贡品献上,然后就是流着眼泪和奶奶说话,说到伤心处便是放声大哭,哭完了把贡品系数留在坟上,叮嘱奶奶放着慢慢吃,每当离开家的时候,我必须到坟上向奶奶告一声,告诉她需要什么了给我托个梦,尽管我知道不管有多少好吃的,奶奶并吃不上,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但愿奶奶能吃上!
  给父亲和女儿理发  文远竹  (作者毕业于武汉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获文学博士学位。现为广州日报社主任记者、研究室副主任,察哈尔学会研究员。)  女儿一天天长大了。父母一天天变老了。  在广州生活,生活节奏很快,每天上下班在地铁里就要消耗掉两个小时。对我们来说,一天最快乐的时候,是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剧。这个时候,父亲歪坐在沙发上,母亲总是用一个棉布包裹着砂粒的小棍子在身上敲敲打打。女儿便在我们面前蹦来蹦去,或在我们身上爬来爬去。我们家的客厅里经常会响起夹杂着普通话和湖南话的爽朗笑声。这个时候,我便在这份浓得化不开的天伦之乐中陶醉,忘乎所已,忘记了《参考消息》上的国际风云,也忘记了《炎黄春秋》上的历史苦难。我就这样,看着女儿一天天在我的眼前长大,看着父母一天天在我眼前变老。当然,我自己也在时光的流逝中长大、变老。我也经常发自内心地感慨:“要是时光能在此刻停留,那该多好!”  女儿经常爱玩地板上的电源插座。我们便跟她讲:“这个危险,只能大人碰,小孩子不能玩。”女儿翘着小嘴说:“我长大了,我两岁了!”我们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也许在女儿幼小的世界观里,两岁的她确实是长大了。但在我们的眼里,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呢。  女儿出生没多久,我们网购了一个电动理发剪,给她在家里剪头发。女儿小时候有点缺钙缺锌,头发稀少,还发黄,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黄毛小丫头”。我每次用理发剪给她剪头发,刷刷几下便完事。后来,发现用这个电动理发剪给父亲理发也很方便,省得他出门理发,花钱不说,还没有在家理发干净。每隔一两个月,我便挑一个周末,饶有兴致地给父亲理发。我的理发技术也日益高超,不仅长短合适,发型也很得体。父亲很高兴,我也很得意。我老婆便在旁边打趣,如果将来失业,我可以去当理发师。这时,我便想起武大有一位院士叫李国平,是位数学家。他的儿子李工真,是武大历史系一位研究纳粹德国史的知名教授。当年上山下乡那会,李工真作为“知青”在湖北省公安县插队两年。1970年招工回城后,他在汉口江汉路“南京理发厅”做过8年理发师。几年前,李教授来广州,我有幸跟他的学生一道请他吃饭。期间,李教授说起当年的理发师岁月,不无自豪地说:“整个汉口,都知道有一个李工真,理发技术最好!”看来,知识分子理发也罢,织草鞋(刘备)也罢,当图书管理员(毛泽东)也罢,都是干的技术活。  给父亲理发,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每次理发,我都会发现父亲的白头发越来越多了,发际线也日益往后延伸。我的心情很沉重。我知道,父亲在慢慢地变老。谁说时间看不见、摸不着?在给父亲理发的过程中,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时光的存在,仿佛能触摸得到她流动的节奏。  人们经常感慨生命的无常,因为生命是如此的不可预测,不可把握,充满着悬念和未知数。在给女儿和父亲理发时,我却感觉生命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动人心弦。佛教讲轮回,生命经历无数次生生死死,轮回反复,生生不息。这种轮回的生命观,给人很多安慰,也给人很多无畏。其实,我父亲、我自己、我女儿在同一时空中的个体存在,又何尝不是一种轮回?生命就这样,一代代地传承下去。  中国人的家族观念,很容易让自己找到根。现在农村流行“修谱热”,翻开族谱,上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每个中国人都可以在上面找到自己的老祖宗是谁(一般情况下,非富即贵)。这时,一股巨大的家族自豪感和生命敬畏感,流淌我们的每一根血管。  对此,我有很深刻的体会。去年清明节,我跟父亲回到湖南老家,给祖坟立两块碑。一块是给我爷爷奶奶的,一块是给我父亲的爷爷奶奶的。祖坟紧挨在一起,一字排开,周围是崇山峻岭,茂林修竹。祖坟所在的村落叫“田路湾”,我和我的父亲都没有太多的成长记忆。因为,从我爷爷这一辈开始就举家搬迁到镇上居住。我奶奶家是有钱的生意人,作为陪嫁,在镇上给了我爷爷一座大宅子。但回到祖辈们生养安息的故土,我们仍然充满着敬意。奶奶88岁高龄去世,至今也有8个年头了,我们一直怀念着她。奶奶中年守寡,把我父亲和伯伯、两个姑妈拉扯大,非常不容易。又经历过“土改”、“大饥荒”、“文革”等动荡艰难的岁月,尤为不易。后来,我们孙辈10多个,奶奶也是手把手地带大了。再后来,我姐姐的小孩,也是在她的呵护下长大。我的印象中,奶奶一直很健朗,很乐观,很爱热闹。给家里的小孩子打千层底的手工棉鞋,是她的传统保留节目。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奶奶一直身体很好。她是在睡梦中离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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