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性脑炎二次复发了脑言好了要记嘴吗?

副主任医师
本站已经通过实名认证,所有内容由孙治坤大夫本人发表
病毒性脑炎后遗症
状态:就诊前
希望提供的帮助:
病毒性脑炎后遗症最好应该怎么办?吃哪些药品好?该采取哪些方法?有哪些比较好的办法
所就诊医院科室:
福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神经内科
用药情况:
药物名称:银杏片 尼麦角林片 茴拉西坦分散片 天智颗粒 胞磷胆碱钠片
服用说明:一天三次 每次两颗 ( 就胞磷胆碱片一天三次,一次一颗)
&副主任医师
请问你的脑炎发病有多长时间了,如果超过半年后改善就很小了,目前服用的药物可以继续服用,另外针对记忆力下降的话可以服用安理申,易倍申试试。
状态:就诊前
脑炎发病是在今年8月份,八月末好的,脑炎后遗症在九月中旬开始到现在。医生,我想请问下除了吃药这个方面,住院治疗的话会不会更好呢?事情忘记的非常快,比如有时候问他吃饭没,他会说吃了,其实还没有吃。问他这个花了多少钱,他也会回答错,想了一会儿又会记起来说对。
&副主任医师
他的这个症状主要还是短时记忆丧失,学习新事物的能力非常差,远记忆力如生日,纪念日等可能会相对好一些。他的脑炎发病距离现在只有3个多月,理论上说应该还有进一步恢复的可能性,如果经济条件许可的话可以住院治疗,用些营养神经的药物如神经节苷酯,吡拉西坦或奥拉西坦等试试看。疗程半个月左右。&&&&&&&&&&&&&&&&&&&&
疾病名称:结核性脑炎。间断性发烧 一发烧就头痛&&
希望得到的帮助:该如何就诊
病情描述:去医院之前在家里头痛了10多天
后来发现发烧,就去诊所打点滴。用的头孢复新的时候就抽搐,用针扎人中醒了过来,送往南昌大学二附院,当天下午到晚上一直处于意识模糊障碍 不认识家里人。不会说...
疾病名称:急性脊髓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多久才能恢复?
病情描述:医院核磁共振显示急性脊髓炎,目前下肢瘫痪
疾病名称:急性播散性脑炎 二便失禁 患病两个月&&
希望得到的帮助:下一步治疗方案
有没有恢复正常可能
病情描述:4月28号患病住院 症状右手无力
5月3号开始用激素500每天
病情一直加重 头脑一直在退化 5月12号开始用免疫球蛋白250ml每天
之后又用激素100...
疾病名称:脑膜炎头疼&&
希望得到的帮助:不需要门诊,不需要手术,就问问吃什么药好
病情描述:中耳炎两年时间,经常流脓水,有时间流血,还头疼
疾病名称:脊髓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问能吃退烧药吗?是否需要立即就医
病情描述:脊髓炎患者,一直服用激素,半夜突然肾疼,浑身发冷发抖,早晨起来就发烧了,一直反复发烧,请问能吃退烧药吗?
疾病名称:小脑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他这种情况算是复发吗?
病情描述:通过治疗以回家修养一个半月,20天前头晕 走路 说话都有好转。最快几天发现手脚关节无力
说话无好转
走路感觉人往前倾,走路步态很重。
只能走二十几步
20天前大概能走200多步吧!
疾病名称:病毒性脑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是否应该转院?如果避免记忆力继续减退?
病情描述:目前医生只是怀疑是病毒性脑炎,并没能确诊,治疗15天了,患者未见好转,反而神智不清、记忆里严重减退,是否需要转院去北京协和医院神经内科治疗?
疾病名称:之前诊断是结核性脑膜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能不能来你们医院就诊
病情描述:目前是双腿没有力 不能正常的走路 不知道病因
疾病名称:不确诊,怀疑是脑炎,各种检查都没有确诊。&&
希望得到的帮助:是否继续用药,如何食用食物,人现在在晕迷,去大多数医院,很多三甲医生都无法确认是...
病情描述:开始时半身麻目,在医院前十几天情况良好,但突然病情加重,医生加大激素药量病情更重了,希望有类似病况医生提供意建。
现在床上,眼睛时常睁开眼,但人喊没有感觉,不回应,已经四个月这样了,...
疾病名称:继发性脊膜 出血病毒性脑膜炎 低颅压&&
希望得到的帮助:出院前腰穿脑压是90,我在云南普洱,去能否坐飞机?是否可以住院治疗?
病情描述:有甲减7年,服用优甲乐。血小板减少性紫癜4年,(剖腹产当天发现)一直在激素治疗,病情反复。17年12月30日--18年2月13日继发性脊膜出血,病毒性脑膜炎,低颅压综合症。2月14日出院至今未痊愈,耳...
疾病名称:结核性脑膜炎耐多药&&
希望得到的帮助:如何救治
病情描述:一开始发烧感冒头疼呕吐经过一段结核治疗现在结核药肝损严重
疾病名称:肥厚性脑膜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做什么检查
病情描述:左侧咯吱咯吱响
疾病名称:脊髓膜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脊髓膜炎能治愈么胸闷气短是这个病的症状么
病情描述:感冒引起脊髓膜炎现在主要存在面部和颈部肿胀,胸闷气短腿疼
疾病名称:脑脓肿&&
希望得到的帮助:脑脓肿哪里医院比较专业。这种需要手术吗
病情描述:头疼。呕吐。脚没办法走路。
疾病名称:脑颅引流术后,颅内感染&&
希望得到的帮助:推荐好的医院或药品!
病情描述:特别着急,已经发烧将近二十天了
疾病名称:结核性脑膜炎和无菌性血管炎,脑梗&&
希望得到的帮助:怎么确诊,多久能痊愈
病情描述:经常熬夜,突然头疼厉害,失语了身体麻,现在检查结果说了应该是脑膜炎和血管炎,脑梗,三种病一块治疗的。想问问脑膜炎和血管炎难治疗吗?大概多长时间,做什么检查能确诊,在哪里看好些
疾病名称:隐球菌脑膜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我们已治疗一个月,但感觉效果不佳,我想知道这种病真没办法治疗吗
病情描述:男,43岁。目前降颅压,抗真菌治疗,二性霉素B和氟胞嘧啶片
疾病名称:脊髓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目前病因不明,是不是还要继续查下去,还是进行康复训练。
病情描述:刚进医院的时候双腿完全休克状态,现在左右腿能动动,但还是没有力气。
疾病名称:恶心,干呕。&&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问恶心是怎回事,颅内感染治对吗?
病情描述:因病人智力低(未治髋关节时正常),加上以前的住院经历,对医院过分恐惧,做脑电图和磁共振极不配合这两项检查未做成,凝似颅内感染,在医院急诊输液二天后回家按原处方继续输液7天,住院前症状是...
疾病名称:颅内占位性病变&&
希望得到的帮助:得到脑外科主任会诊
病情描述:口服丙成酸钠片有所缓解
投诉类型:
投诉说明:(200个汉字以内)
孙治坤大夫的信息
神经内科常见病多发病的诊治,尤其是致力于脑血管病,老年性痴呆、帕金森病、运动障碍等神经系统变性疾病的...
孙治坤,女,副主任医师,医学博士,2008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并获得医学博士学位。擅长神经内科常...
神经内科可通话专家
安徽省立医院
南京总医院
上海华山医院
武汉协和医院
上海华山医院
副主任医师
好大夫在线电话咨询服务  一次无意的试探,竟成为打开地狱的钥匙。他执意去寻找真相,却发现自己正在与从前远去而如今重又降临的猛鬼纠缠。从前校园内的那一场关于某种奇异病毒的灾难是否真的与一道普通的菜肴有关。    病毒日记之血院    第一章    1 消失的七楼    寝室里三个人围在一起打牌,薛恺漠甩出一张红心七,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们听说过一号楼的多功能厅吗?”躺在一旁上铺的李举忽然翻过身子对床下三个打牌的人说。  “哪儿?”柴宇抬起头问。  “一号楼的多功能厅。”李举重复。  “没有。”柴宇一边说,一边扔出手里的最后一张牌。  “就在七楼。”李举还在做着无谓的提醒。  “七楼?一号楼不是只有六层吗?”薛恺漠问。  “有,我在电梯间里看到过七楼多功能厅的按钮。”李举肯定地说。  “睡觉睡觉。”一直没有说话的柯同一边挥手一边喷出一口悠长的哈欠,转身离开了牌桌。    夜里,薛恺漠在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李举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薛恺漠迷糊着问。  “一号楼的电梯里真的有七层多动能厅的按钮,如果不信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去看。”李举说。  “行,好。今天有人在二号楼跳楼自杀了。”薛恺漠被恍惚中的自己吓了一跳,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忽然想到有人跳楼的事情,好在浓重的睡意恰到好处地在这时袭来,他翻了个身,终于睡着了。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第二天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昨晚的谈话,只有李举一个人还在继续怀疑那一层楼的存在。吃过晚饭薛恺漠回到寝室,发现李举正一个人面向窗外发呆。寝室的窗口面向楼下的篮球场,篮球场的旁边是二号楼后面的一处空地,但李举显然对那些打球的人没有兴趣,他的眼睛一直盯住那片空地,像是已经思考了很长时间。  “吃饭了吗?”薛恺漠坐到柯同的床上,一边点烟一边问李举。  李举回过头,脸上是一副分外诡异的好奇表情。“你真的不相信一号楼有七层楼吗?”他问薛恺漠。  “你还记着呢?”薛恺漠略带诧异地问。  “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吧,叫上柴宇和柯同。”李举提议。  薛恺漠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李举。面对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看似游戏的决定薛恺漠显然不需要经过太多的考虑,但他终究不会想到,自己会为这一次的草率付出怎样残忍的代价。  
  柴宇本来打算去学校侧门外的网吧上网,但今天网吧里的人却出奇的多,等了许久也没有空余的机器,所以他接到薛恺漠的电话之后直接从网吧回到寝室,和薛恺漠,李举一起等待柯同。  李举一直不能打通柯同的手机,三个人等到将近七点钟的时候柯同忽然出现在寝室的门口。柯同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刚刚见了鬼,他没有等到寝室里的三个人说话,抢先说,“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去一号楼的路上四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没有人问起柯同怎么会知道寝室里有人等他,也没有人提议取消这次活动。四个人走在寂静的人行道上,头顶的路灯投下白惨惨的光,还有初秋的凉风吹袭着路旁的树木上那些越来虚弱的叶子,发出简单枯燥的声响。    在一号楼的电梯间里,其他三个人果然看到了七层多功能厅的按钮,李举一边按下按钮,一边向另外三个人投去得意的眼神。  “也许它一直都在,只是我们平时没有注意到。”柴宇略有不屑地说。  电梯平稳上升,很快到了七楼,只是在电梯停住后电梯门只打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刚刚可以伸进去一只手。  四个人看着缝隙之后的一片漆黑,谁也没有说话。柴宇先忍耐不住,伸出手去按一楼的按钮,但那块狭长的电子板却已经失灵,任柴宇将它砸得砰砰作响依然无动于衷。柯同拉住柴宇,一边示意李举和薛恺漠把门拉开。薛恺漠和李举一左一右地用力,那条缝隙依旧没有变化,柯同和柴宇加入进去,那两扇门才终于被无声而缓慢地拉开。  电梯门后是一面被灰尘和蛛网覆盖的铁门,门的把手却光洁一新,显然在此之前这扇门已经被人打开过。  “我要回去,我一定得回去。”柴宇忽然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又是柯同把他一把抱住,一边捂住他的嘴。  柴宇的喊叫使电梯间里的气氛骤然凝结,这本是一场无聊之中的游戏,此时却将四个人带入莫名的困境。薛恺漠看向李举,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发现恐惧的表情。  “没有办法了,看来我们只能进去。”李举说着,把手压在了那扇铁门的把手上面。  “等等。”薛恺漠拉住李举的另一只胳膊。“如果里面真的有人我们怎么对付他们?”  柯同放开已经沉静下来的柴宇,从身后摸出一把银白色的短刀。  “我防身用的,应该够了。”柯同说。  “我们只有一把刀,但谁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我们用了四个人的力气才拉开的电梯门。”柴宇低声提醒柯同。也许是那把短刀振奋了他的精神,此时柴宇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  “那我也不想被困死在这里。”李举说着压下铁门的把手,一把将面前的铁门推开,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大而沉闷的回声,四个人的头皮同时收紧。  
  2 日记本    李举打开手机的探照灯,四个人发现铁门的外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的左边被一面石墙堵死,右边的尽头是两扇腐旧的木门。  “这里就是多功能厅了,也许在里面我们可以找到另一个出口。”李举用探照灯照在木门上方的写着“多功能厅”字样的木板上面,一边对其他三个人说。  “走吧,进去看看。”柴宇说。他的语气出奇地平静,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在电梯间里的挣扎与喊叫。  柯同走过去,一只手握紧短刀,另一只手试探着去推木门。两扇门无声打开,扬落的灰尘在探照灯的光晕里缓慢移动,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四个人站在门口,薛恺漠,柯同和柴宇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四束强烈的白光照进一间宽敞空荡的教室,可以看到的只是散乱摆放的桌椅和讲台,还有讲台后面的一张幕布和四扇高大的窗户。  “也许是我们多心了。”李举说着第一个走进教室,其他三个人紧跟在他的后面。  薛恺漠伸手去按木门旁边的电灯开关,发现它们同走廊里的开关一样全都坏掉了。  “我们还是分头检查一遍,我和李举去后面,你和柴宇去前面。”薛恺漠对柯同说。  “好。”柯同说完和柴宇向教室前方走去,薛恺漠和李举走向教室的最后一排。  
  这间教室似乎大得出奇,即是摆下了数以百计的桌椅还是显得空旷。薛恺漠和李举从最后一排查起,两道光束缓慢向前推移,最后在每一排中间的座位汇合。柯同和柴宇也用相同的办法,只是不时从教室前方传来桌椅碰撞的响声,让每个人提紧的心不时震颤一下。  最后四个人回到门口,每个人的头上都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诶,虚惊一场,也许那些人是昨天来的,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薛恺漠长出一口气。  “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桌子就是椅子。”柴宇说着拿出香烟,给薛恺漠和柯同各递了一根过去。  “咱们再仔细看看,一定还有其他的出口,要不昨天来到这里的人是怎么回去的。”李举躲开渐渐浓重的烟雾,向教室前方走去。  
  “你们过来看看。”李举对正在吸烟的三个人喊道。刚刚缓解的气氛又骤然凝结,三个人扔了烟头,向李举的跑去。  李举站在第一排的一张书桌旁边,书桌上放着一本陈旧的日记本,本子的封面被灰尘盖住,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在那层薄灰上面却隐约现出一个轮廓模糊的手印,像是一只女生的手,纤细而单薄。  也许是同时感觉到了这本日记本的诡异,四个人谁也没有伸手去碰,他们围着日记本静静地站着,直到薛恺漠发现讲台后面的那一块巨大的幕布有些异样。  悬挂在讲台后方的幕布也许是为投影仪准备的,但与这间教室中其他物品不同的是这面幕布干净洁白,像是被刚刚擦洗一新。  “你们看看这里。”薛恺漠说着,用手机的探照灯照向幕布的一角。  在一圈白色的光晕里现出一个轮廓越来清晰的人影,人影渐渐伸展身体开始向着幕布另一端的边缘奔跑。其他的三束光线加入进来,幕布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影子,从他们的形态看来其中有男有女,并且都在向着同一个方向奔跑。奔跑的过程中不断有人摔倒,其他人踩上他们的身体,疯了一样地涌向更加拥挤的前方。最后,所有的人影在幕布的边缘堆积,他们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李举把探照灯照向幕布之外,才发现幕布的旁边是一扇已经被水泥封死的窗户,他又看向其他的三扇窗子,发现它们也被同样封死,只现出一个个漆黑的方框。幕布上的人影开始绝望,一个人影伸出双手分别扣住上下两排牙齿,之后狠命地撕扯,直到一个血淋淋(幕布上现出的斑点)的下巴掉在地上。一个人影去抠别人的眼球,抠出之后一个个送进自己的嘴里,最后他卡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疯狂地翻转。一个人影像是拿出了一只火机,点燃了自己的头发。总之,幕布上的场面越来的血腥残忍,即便只是一群黑白相间的影子,也足以让幕布前面的四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忽然,多功能厅里的电灯同时亮起,把这间空荡的教室照得惨白一片,幕布上的人影在一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道刺目的反光。  “你们看!”李举忽然大喊。  三个人顺着李举的指引看去,发现在那张摆放着日记本的书桌下面伸出了一只纤细瘦弱的女生的手,迅速地拿走了那本日记。日记被拿走之后教室里的电灯又一同熄灭,四个人也来不及互相商量,一齐跑向教室的门口。  
  3 意外联系    “幸亏电梯又恢复了正常,刚才可真够悬的。”柴宇首先打破寝室里的沉静。  “柴宇,今天网吧里的人真的有那么多吗?”薛恺漠问柴宇。  “对啊,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今天的人真是出奇的多。本来我前面的人已经陆续上机了,但快排到我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疼得厉害,等我从厕所出来前面又排满了好多人。”柴宇说。  “你呢,柯同?”薛恺漠继续问柯同。  “我?你们不问我也想告诉你们。今天下午我的手机没电了,灵子又一直缠着我不让我回寝室换电池,我们就一直在外面闲逛。后来我们回到学校,本来打算去二号楼看一场电影,但走到二号楼后面的那块空地时灵子忽然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走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只是脸色白得吓人。后来她才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她看见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生,那个男生还对她说话。”柯同说到这里的时候咳嗽了一下。  “说的什么?”柴宇问。  “灵子说那个男生让她快点放我回寝室,有人在寝室等我,像是有很重要的事。当时我一点也不信灵子的话,以为她是撒呓症了,但她从来也没提过自己有这种毛病。后来我也被她吓到了,她见我不走就一个劲地哭,我从来也没见过那么多的眼泪,我只好先把她送回寝室,再一个人跑回来找你们。直到我看见你们三个都在寝室,还是一脸着急的样子我才开始相信灵子说的话都是真的。”柯同说。  “李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恺漠忽然加大了音量,问一直没有参与讨论的李举。柴宇和柯同也同时翻身坐起,“对呀,李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件事情都是你挑起来的。”柴宇紧跟着问。  李举从床上跳下来,从薛恺漠那里要来一根香烟。这是李举第一次吸烟,他站在窗前,飘渺的烟雾混进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里,显得格外诡异。  “这件事我昨天就想告诉你们,但又怕你们不信,咳咳。”李举喝一口水,继续说,“你们都知道昨天下午二号楼有人跳楼自杀的事吧,其实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是我。”  李举说到这里,其他三个人再也坐不住了,他们从床上下来,把李举围在中间,静静地听着。  “昨天下午本来有堂计算机课,但我忘带了教材,就一个人回寝室取。走到二号楼后面那块空地的时候,发现那里趴着一个男生,他的身子就像是一滩烂泥,下面全是血,一看就是刚从楼上跳下来。起初我也吓坏了,但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我当时竟然没有离开,而是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那个男生抬起头来看我,那张脸上是紫青的一片,五官都已经扭曲了,我吓得瘫坐在地上,和他也就是不到两米的距离。最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还能说话,他告诉我在一号楼七层的多功能厅里有一本日记,他求我一定要拿到那本日记,不然这所学校里的人谁也活不了。他对我说你一定要再找三个人,否则进不了多功能厅。说完这句话他就死了,我匆匆忙忙跑回寝室,下午的课也没去。晚上我去了一趟一号楼,真的在电梯间里发现了七层多功能厅的按钮,回来的时候就对你们说了一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李举说完看着面目模糊的三个人,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如果柴宇和柯同是出于巧合才加入进来,你怎么肯定我也会对你的提议产生兴趣?”薛恺漠面无表情地问李举。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两个人有一个地方最相似?强烈的好奇心。但我们又总是容易忘记那条谚语:好奇心杀死猫。”李举说完,又伏下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4 新的发现    经过一夜的长谈,寝室里的四个人谁也无法解释清楚多功能厅里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个莫名出现的跳楼者,他究竟是不是自杀,他跳楼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与一号楼七层的多功能厅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所有的这些问题怕是只有那具早已被人抬走的尸体能够解答,而李举和柯同女朋友灵子的遭遇是谁也不敢再去经历的,所以这一段噩梦一样的经历似乎到此为止,再没有深究的可能。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薛恺漠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那个恐怖的夜晚似乎已经在他的记忆中消失,但他又真实地感觉到自己脑中的某一根神经仍没有完全松弛下来,依然受着一股隐秘力量的牵引,至于是那一种力量,他也没有心思去执意追究。  走到女生寝室的楼前,薛恺漠发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热烈地议论着什么。他看见灵子也在人群里,就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你过来,我跟你说。”灵子看见薛恺漠,一个劲地招手让他过去。  薛恺漠走过去,灵子一边点指着人群中间的一个女生,一边对薛恺漠说,“你看看她,她就是上个月在二号楼跳楼的男生的女朋友。”  薛恺漠向人群中看去,看到一个中等个子的女生正在费力地拖拽一个沉重的旅行箱。女生的旁边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她,大家都在忙着对她指指点点,一些只字片语被用放大的音量说出,像是有意让那个女生听见。  “害死了人还要回来。”  “就是因为她,高田那个人多好啊,可惜了。”  “你看看她,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薛恺漠问灵子。  “跳楼的那个男生叫高田,那个女生是高田的女朋友。高田的室友说高田在跳楼的前两天一直精神恍惚,别人问他原因他也不说,大家都以为他失恋了。还有,就在高田跳楼的前一个小时,有人看见他和那个女生在二号楼的走廊里大吵了一通,人们听见高田大喊那我就去死,而那个女生一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高田。后来高田就跳楼了,这个女生也消失了,今天她是回寝室来取东西的吧。”灵子说完这件事看了看手表,“哎呀,柯同还在等我呢,我不和你说了啊。”  薛恺漠看着灵子走远,又转回头去找那个被众人鄙弃的女生。女生已经走到二号楼的拐角处,像是累得不行停下来休息了一下。薛恺漠身边的人群渐渐散尽,他犹豫了一下,竟然莫名其妙地向那个女生走去。薛恺漠的步子忽左忽右,像是喝醉了酒,但他的大脑又是清醒的,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  
  “你要去哪儿?那边不是出学校的路。”薛恺漠追上那个女生,在女生的身后对她说。  女生回过头,薛恺漠看见一张苍白的瘦脸和一双红肿的眼睛,女生的长头发披散下来,在晚风里翩翩飘舞。  “我不想离开学校,我今天回来只是想拿走属于我的东西。你是谁?”女生的声音透着干涩,但还有一些精神。  “我叫薛恺漠,你是高田的女朋友吧?”薛恺漠知道自己这样的问话很是鲁莽,但似乎在这句问话的背后有着更能吸引他注意的东西。  “别再这样叫我,我叫徐心,我不是高田的女朋友,我不想是高田的女朋友。”女生开始哭泣,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她的眼泪在夜色中闪着蓝莹莹的光,像是两行古怪的血痕。  “你别哭,坐下来歇会儿。”薛恺漠帮着徐心拉过旅行箱,两个人坐在路旁的一张长椅上。  “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我相信你是无辜的。”薛恺漠说出这句话时自己也吃了一惊,似乎他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直到刚才才刚刚见到徐心,在这之前,他甚至连那个跳楼的男生叫高田都不知道。  徐心平静了许多,她看着薛恺漠的脸,一双手不自觉地搭在薛恺漠的腿上,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  “我和高田是在大一时认识的,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吵过嘴。但直到上个月,高田忽然变得神神叨叨的,经常自言自语,说什么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人,还有什么三号寝室楼,而且他开始对强烈的亮光特别恐惧。有一天我给他看我手机里的图片,不小心按了探照灯的键子,那束强光打在高田的脸上,天哪,我从来没有见他那样害怕过,他的眼睛,鼻子和嘴都在向不同的方向拉扯,像是要把那张脸撕裂了一样。后来他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恍惚状态。其实我很担心他,想拉着他去看心理医生,但在那天中午,就是他跳楼的那天,他忽然恢复了正常。下课后他让我在教室里陪他,说不着急去吃午饭。他一直看着我笑,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温柔的笑容。我问他之前的那段时间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一个人说话,还怕见白光。他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说在一号楼的七层有一间多功能厅,他在那天晚上就要去那里拿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本日记,他还让我陪着他去。我对他说一号楼没有七层,也没有什么多功能厅。谁知道他忽然疯了一样地打我的脸,然后一个人跑了出去。我吓傻了,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在走廊里我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他就大喊大叫,还用头往墙上撞。我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愣愣地看着,因为我忽然发现他不是高田。说出来你也许不信,当时我眼前的那个人一定不是高田,尽管他们的身材相貌一模一样,但就是有一种感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告诉我那个人绝不是高田。”  
  5 突然袭击  听着徐心的叙述,薛恺漠发觉搭在自己腿上的那两只手越来的冰冷,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握住其中的一只。在那一刻,薛恺漠感觉到一线阴凉的血液正透过那只手传入自己的身体,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高田,我暂时只好这样称呼他,他疯狂地把我推开,然后一面大声喊着那我就去死,那我就去死,一面跑向楼梯间。我以为他是想跑去一号楼,谁知道他一直跑到了顶层,当我追到二号楼房顶的时候正看见他的脑袋消失在一道栏杆的后面。你相信我,高田真的不是我害死的,但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说。今天我本来想偷偷回到寝室,拿走我的东西,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我真的不想这样,真的不想。”徐心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伏在薛恺漠的肩头,身体颤抖得像是一片旋转在飓风里的叶子。  “我相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高田,或者说那个男生是怎么知道一号楼有一间多功能厅的,还有那本日记的事情又是谁告诉他的?”薛恺漠一边安抚徐心,一边问。  “除了这些,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想一定是有人指使了高田。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徐心哭得越来伤心,她身体越来紧贴在薛恺漠的身上,一双手也抚上了薛恺漠的后背。  “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些。”薛恺漠把徐心的身体向外推,他实在不愿意此时的场景被其他的人偶然看到。  “我只是有些冷,很冷。”徐心的语气里没有了哭泣,忽然变得深沉而妩媚。  薛恺漠的心像是忽然被蒙了一层温暖的沙土,他的呼吸越来急促,身体也越来僵硬,抵抗的意志正在迅速崩溃。终于徐心的双唇吻上了薛恺漠的脸,薛恺漠闭上眼睛,一双手环抱住徐心的身体,他的手触摸到徐心文胸的轮廓,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徐心的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缠住了薛恺漠的脖子,就在薛恺漠忘我沉醉的时候那双手忽然变成了两只铁钳,用力地向里收拢。薛恺漠在窒息的感觉中终于意识到危险的存在,他奋力扳住徐心的手,一边把脸从徐心细密的发丛中拔了出来。徐心的身体瞬时和薛恺漠分开,她的长发已经全部被拢到脑后,薛恺漠看见的是一张恐怖狰狞的面孔,一张恐怖狰狞的女生的面孔。  “我一定要杀死你,你知道的太多了。”徐心一边嘶叫着,一边用力前扑,一张血红色的嘴里露出惨白的两排牙齿,像是立时就要把薛恺漠整个地吞掉。  “你滚开,滚开。”薛恺漠站起身,把徐心的身体向长椅上压。最终徐心的头被他按在长椅的靠背上,她也没了力气,只剩下断续的喘息。  “你真是个疯子。”薛恺漠看了一眼筋疲力尽的徐心,转身向寝室跑去。  跑回寝室的路上,薛恺漠忽然觉到无比的恶心。这种恶心的感觉不是出于厌恶,而是恐惧,他忘不了徐心的那双狰狞丑陋的脸,忘不了从徐心嘴里发出的类似于野兽的嘶叫声,更忘不了缠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双随时准备置自己于死地的手。  “我真的不该多管闲事,真的不应该。”薛恺漠在走进寝室的时候这样告诫自己。  
  6 旅行箱  徐心的尸体是在第二天被人发现的。她坐在昨晚的那张长椅上,脖子像是被人扭断,一颗灰白色的脑袋耷拉在长椅的靠背上。但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收起了他们泛滥的同情心,大家竟然一致认为徐心也是自杀而死。  “她一定是太过内疚,在椅背上撞断了自己的脖子。”有人这样议论。  人群里响起按耐的笑声,但却没有人来反对这样的说法。  最终这件意外的死亡事件也被不了了之。  
  薛恺漠躺在床上,越来觉得胸口烦闷难忍。他听到徐心的死讯,此后眼前一直浮现着昨晚他逃离现场时的情景。徐心坐在长椅上,有气无力地看着他的眼睛,或许就是那一瞬间的对视让他着了魔咒。还有,他隐约记得坐在那张长椅上正好可以看到二号楼后面的那一块空地,在他和徐心亲密缠绵(此时想起来仍然让他心悸)的时候,那块空地上似乎又出现了高田的尸体。同李举和柯同描述的一样,那具尸体血肉模糊,但依然有力气抬起头来,只是这一次尸体脸上的表情是清晰的,他在微笑,向着薛恺漠,向着薛恺漠和徐心的两条紧密缠绕的身体。想到这里,薛恺漠再也忍受不住,他翻身下床,还没来得及跑出寝室就在自己的床边痛苦地干呕起来。  十分钟之后,薛恺漠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他拿出一张纸巾擦净了嘴角的酸水,正要去桌上拿水漱口的时候寝室门被敲响了。  敲门的是一个大一模样的男生,男生的手里是一个巨大的帆布口袋。  “你是薛恺漠吗?”男生很有礼貌地问。  “是,你有什么事吗?”薛恺漠一边说一边用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嘴里的恶毒气味被面前的男生闻到。  “昨天有人托我给你送件东西,就是这个。”男生说完把手里的帆布口袋交到薛恺漠的面前,还没等到薛恺漠反应过来就离开了。  薛恺漠把脑袋探出寝室门口,看着男生的身影在走廊的尽头消失,脑子里晕沉沉的想不出究竟。他回到寝室,把帆布口袋拖到自己的床前,然后去水房漱口,他再回到寝室的时候那个帆布口袋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红色的旅行箱。  “这个箱子我一定见过。”薛恺漠坐在床上,仔细打量面前的旅行箱的外观,他忽然记起,这就是昨天徐心从寝室里取回的那个箱子。  “真是太奇怪了。”此时的薛恺漠脑子里只有“奇怪”这两个字,而此前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  薛恺漠站起身去锁上寝室的房门,之后回到床前打开了旅行箱。  
  7 神秘的数字  旅行箱里只有一本陈旧的菜谱,薛恺漠愣愣地盯着那本菜谱看,一时间回不过神。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菜谱?”薛恺漠晕头转向地拿起菜谱翻看。菜谱的纸张已经发黄,像是十几年前的样子,里面的菜品也都普通,但有些菜名薛恺漠也是从没有听说过。看着看着,薛恺漠竟然发现这本书有些眼熟,而且这种熟悉的感觉像是跨越了好多年的时间,渐渐的,那些陌生的菜名也开始挑逗他的记忆,“也许我真的看过这本书,但是怎么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薛恺漠想着把菜谱放回了旅行箱,之后把箱子推到自己床下的角落里放好。  薛恺漠直起身子,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但他的两只胳膊还没有放下,整个人就如木雕泥塑一样地定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他清清楚楚地想起昨晚徐心拖动旅行箱时的情景,“如果这里面只有一本书,她怎么会搬得那么费力。”薛恺漠转回身,发现刚刚锁好的寝室门被推开了一条窄缝,有风从门缝里吹过,发出尖利的风声。“一定有人在我之前打开了箱子,拿走了箱子里其他的东西。那个人到底是谁?”薛恺漠坐在椅子上,又一次经受着自己的好奇心赐予的折磨。  
  “恺漠,你快过来,在女寝,灵子出事了。”柯同的声音已经是按捺不住的恐慌,他没有等到薛恺漠答话就挂断了电话。  薛恺漠赶到女生寝室的时候寝室楼前已经围满了人。薛恺漠找到李举和柴宇,问他们柯同在哪儿。  “在前面,校警不让他进楼,差一点打起来。”柴宇指指寝室楼的门口对薛恺漠说。  寝室楼的门口一片混乱,一条脆弱的警戒线已经被人群挤得不成样子,两个穿黑制服的校警守在门口正在紧张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好在大家只是在看热闹,没有人真的想要冲进楼去看个究竟。柯同脸色铁青地正在和另一个校警争辩,最后还是被人拉了回来。  “柯同,别急,里面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也许是虚惊一场。”李举对柯同说。  “不会,灵子寝室的室友潇潇给我打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得都要断气了,一个劲地对我说灵子死了,死得很惨,寝室里都是血,她已经被吓得不行了。就是这帮王八蛋,死活不让我进去。”柯同说着又要向楼门口冲,被薛恺漠和李举一把拦了下来。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从寝室楼的门口走出了两个抬着担架的校医,担架上停放着一个黑色的裹尸袋。这一次谁也没能拦住柯同,柯同疯了似的扑上前去,一边在众人的围观之中嚎啕大哭。两个校医被柯同推开,担架摔在地上,裹尸袋滚下楼前的台阶。人群倏忽向后退去,在被裹挟着后退的过程中,薛恺漠看了一眼停在台阶前面的袋子。他忽然看到了灵子的脸正透过那层黑油油的袋子对着自己微笑,她的脸上血痕未干,而她的脖子却已经看不见了。  柯同向地上的裹尸袋跑去,迎面被两个校警用警棍打中了额头,柯同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那两个校医立刻收拾好了担架,抬上尸体在校警的掩护下快速离开了。  
  晚上,柯同被送回寝室。他的头上缠了绷带,在额头的正中位置渗出殷红的一片血渍。薛恺漠,李举,和柴宇把柯同抬上床,一起坐在床前看柯同的反应。  柯同的身体确实不错,脑袋上缝了八针此时依然清醒。  “我一定会宰了那两个王八蛋。”柯同恨恨地说,他的声音不高,却含着血腥。  “你先好好休息,别上火。”薛恺漠劝柯同。  “对,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想。”柴宇也说。  “只是灵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柯同说到这里,眼角又是一阵泛红。  “等你好一些了去问问她的室友,她们会告诉你的。”柴宇说。  “我只记得当时潇潇发出的已经不是人的声音,那时的场景一定十分可怕,不然就算是女生也不会被吓成那个样子。还有,潇潇似乎一直在念叨一个数字,好像是21。21,这个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柯同说到这里痛苦地捂了一下额头。  薛恺漠和柴宇静静地等着柯同平静下来,一旁的李举却站起身走到了窗台前面。  “21,21?不会又是和多功能厅有关吧?”李举自言自语地说。  
  第二章  1 常晓和李主任的秘密  灵子死后一个星期,学校里重又恢复了平静。这一天薛恺漠照常去班级上课,课程是常晓主讲的综合英语。  常晓是外语系公认的美女教师,身材修长,一张白皙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她说话的声音婉转低回,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李举有一次经过薛恺漠班级的教室,看到课间站在讲台上和学生闲聊的常晓,从此落下了苦恋的相思,他不只一次在寝室里一本正经地对其他三个人说,“如果我毕业时她还是单身,我一定要去追她。”  这一天常晓的脸色出奇地阴沉,一堂课的气氛始终低沉压抑,教室的后几排已经睡倒了一片,这在从前的课堂上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在后半堂课的习题讲解中,有一道题讲到了国外的饮食传统,常晓忽然停下来,愣愣地盯着书本发呆。薛恺漠和少数几个还在听讲的学生抬头看她,发现常晓按在书本上的两只手正在神经质地打颤。五分钟之后,常晓缓缓地抬起头,迎向注视着她的几双充满迷惑的眼睛,没头没尾地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道菜,叫作五色蹄筋的?”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口,匆匆地收拾了书本,宣布下课。  薛恺漠一边收拾桌上的书本,一边考虑要不要等李举和柴宇下课再三个人一起回寝。忽然,常晓刚刚提到的“五色蹄筋”像是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他的记忆。  “五色蹄筋?我在徐心旅行箱里的菜谱里像是见过这道菜名。对,一定见过,因为那一页本反复地折叠过,所以我还仔细地看了一遍。”想到这里薛恺漠扔下书桌上的烂摊子,跑出了教室。  
  第二章    1 常晓和李主任的秘密    灵子死后一个星期,学校里重又恢复了平静。这一天薛恺漠照常去班级上课,课程是常晓主讲的综合英语。  常晓是外语系公认的美女教师,身材修长,一张白皙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她说话的声音婉转低回,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李举有一次经过薛恺漠班级的教室,看到课间站在讲台上和学生闲聊的常晓,从此落下了苦恋的相思,他不只一次在寝室里一本正经地对其他三个人说,“如果我毕业时她还是单身,我一定要去追她。”  这一天常晓的脸色出奇地阴沉,一堂课的气氛始终低沉压抑,教室的后几排已经睡倒了一片,这在从前的课堂上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在后半堂课的习题讲解中,有一道题讲到了国外的饮食传统,常晓忽然停下来,愣愣地盯着书本发呆。薛恺漠和少数几个还在听讲的学生抬头看她,发现常晓按在书本上的两只手正在神经质地打颤。五分钟之后,常晓缓缓地抬起头,迎向注视着她的几双充满迷惑的眼睛,没头没尾地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道菜,叫作五色蹄筋的?”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口,匆匆地收拾了书本,宣布下课。  薛恺漠一边收拾桌上的书本,一边考虑要不要等李举和柴宇下课再三个人一起回寝。忽然,常晓刚刚提到的“五色蹄筋”像是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他的记忆。  “五色蹄筋?我在徐心旅行箱里的菜谱里像是见过这道菜名。对,一定见过,因为那一页本反复地折叠过,所以我还仔细地看了一遍。”想到这里薛恺漠扔下书桌上的烂摊子,跑出了教室。  
  常晓的办公室在一号楼的三楼,薛恺漠赶到的时候正看见常晓从办公室里出来。薛恺漠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直接问她她怎么会知道五色蹄筋这道菜,却发现常晓没有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而是转回身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楼梯间。  常晓的脚步很快,从她的背影也能看出她此时一定是心烦意乱,薛恺漠跟在她的身后,暂时打消了上前询问的念头。常晓走出一号楼,向不远处的行政楼走去,薛恺漠越跟越近,两个人之间已经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但奇怪的是薛恺漠竟然没有意识到对于跟踪者来说这是一段十分危险的距离而常晓竟然也始终没有发现。  行政楼的收发室里空无一人,薛恺漠跟着常晓走进一楼的大厅,上楼梯,走向右边的走廊,直到常晓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的门前消失,两个人始终一致的脚步声在戛然而止。薛恺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踮着脚尖走了过去。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办公室里传来常晓哭泣的声音。  “你不要想得太多,那样的事情是不会再发生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样劝慰常晓。薛恺漠抬起头,发现这是教务处李主任的办公室。  “但是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连着死了三个学生,我有一种预感,学生会越死越多,一定是她的鬼魂回来了,一定是。”常晓的声音越来越高,已经接近于歇斯底里的喊叫。  “你小一点声。”屋子里传来脚步的声音和磕碰到桌椅的响声,像是李主任走过去捂住了常晓的嘴。  “你相信我,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些学生的死都是巧合。”李主任说。  “但我就是不能相信,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在课堂上也开始语无伦次,我快要疯了!”常晓勉强压低了声音,但音色中还是透着不能掩饰的颤抖。  “没事的,没事。”李主任说。  这时屋子里传来电话的铃声,“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值班,你晚上老时间过来,我等你。”李主任说完接起了电话,接着是常晓走向门口的脚步声音。  薛恺漠一时无处躲藏,只好站到门后。屋门打开,常晓快速向走廊另一端的楼梯间走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办公室的门才缓慢地闭合,但还是留下了一条缝隙。办公室里李主任已经放下电话,紧接着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你以为只有你在担惊受怕,其实我又何尝不怕。”  
  这个长篇是几个月前写完的,在这里发出来,为下一部《病毒日记之童殇》暖场,欢迎大家多多支持
  自己顶一下
  2 审讯  薛恺漠回到教室时柴宇正在教室里等他。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带电话?柯同让咱们去他的班级找他,李举已经去了。”柴宇说完踩灭了烟头,拉着薛恺漠走出教室。    柯同头上的绷带已经被摘掉,但额头的正中还是留有一块淤青的伤痕。李举坐在柯同的旁边,两个人的对面坐着潇潇—柯同和灵子的同班同学,同时也是灵子的室友。  潇潇看见薛恺漠和柴宇进来,脸上露出不信任的神色,柯同见了立刻对潇潇说,“你说吧,都是自己人,没事。”  薛恺漠和柴宇同样坐在潇潇的对面,薛恺漠发现面前的女生神情憔悴,头发虽然很用心地被梳理过但还是显得干涩而没有光泽。  “你们不会相信这一周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潇潇在说话之前还是犹豫了一下,但似乎有一种越来强烈的刺激驱使着她,她伸出一只僵硬的手拿起桌上的纯净水瓶喝一口水,开始叙述。  “灵子死后,我和小舟,小瑶就被校警带出寝室,从寝室楼的侧门出去,直接被领到校医务所里的一间空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三张床垫,连枕头和被褥也没有。我们还没有从此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三个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而带我们来到那里的校警在我们的身后锁上房门,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后来我们哭得累了,就倒在床垫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房间里站着三个人—两个校警和教务处的李主任。李主任挥手让两个校警出去,然后他坐在一把椅子上要我们把灵子死去的经过详细叙述一遍。我们三个都饿了,小瑶问能不能吃过饭再问,谁知道李主任忽然怒气冲天地大喊,说不清楚你们谁也别想吃饭!我们只好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其间我们还是会被回忆中的场景吓哭,但李主任像是没有理会,他的脸色一直阴沉着,我发现他搭在膝盖上的两只手还会偶尔颤抖。最后,李主任长出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掠过,一脸严肃地说,这件事情你们出去之后谁也不要向别人提起,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们三个当时不在场。还有,一个星期之内你们谁也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有人会定时为你们送饭,换桶。如果我发现你们之中有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那这七天的时间就仅仅是一个开始,你们三个还是会被带到这里,那时候连我也不会清楚你们什么时候能再出去。李主任说完就站起身走出了房门,立刻有人送来了晚饭,并在门边放了一个生锈的铁桶。我们三个人互相看看,谁也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3 洗脑  潇潇停下来喝了一口水,她苍白的面颊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但那缕嫣红很快就消失了,“她下面讲述的肯定是更加难过的一段经历。”薛恺漠这样想。  “此后的六天里我们就像是被关在牢笼里的动物。饭菜虽然不是馊饭剩菜,但总是不够,我们常常在半夜饿醒,后来我才知道饭菜不够的原因。房间里总是充满了屎尿和呕吐的气味,而每天我们只能在校警的监视下开三个小时的窗子。每一天多数的时间里我们不是躺下睡觉就是分别坐在床垫上发呆,我很想和小舟还有小瑶说点什么,但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前两天李主任倒是常来,但他再不进屋,只是隔着门看我们的反应,直到我发现了他想看些什么,并且装得和小舟小瑶一样,他才满意地笑笑,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出现。”潇潇说到这里眼里已经现出了复杂交错的血丝,她停下来,揉了揉眼睛。  “小舟和小瑶怎么了?”柴宇着急地问。  潇潇提了提精神,继续说,“被关进去的第一天晚上我正在闹胃肠感冒,就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掉了。第二天我发现小舟和小瑶起得特别晚,并且醒来之后她们的说话和动作明显变得迟钝,但她们看到门口已经放凉了的早餐时就像是变回了昨天的样子,她们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狼吞虎咽。我的肚子还是难受,第二天也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剩下的饭菜都分给了小舟和小瑶。到了晚上,小舟和小瑶很早就睡下了。第三天我终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小舟和小瑶已经变得木木痴痴,我怎么对她们说话她们就是没有反应,只是瞪着一双灰白色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你,而她们唯一残留的一点注意力全都留在了食物上面。”  “有人在饭里下毒。”柯同说。  “对,一定是这样。”潇潇接着说,“而这也是他们不让我们吃饱的原因,我们越饿就越是会把东西吃得干干净净,也就会越来越快地变成白痴。但我当时也已经饿得不行,只好把自己的那份也吃掉了。我吃饭时小舟和小瑶也没有过来争抢,我总感觉她们还能记得一些东西,在她们的心里还留有一些善良的情感。但吃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我宁远饿死也不想自己变成傻子,我就抠住自己的嗓子,又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去。”  “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校警都没有发现吗?”薛恺漠问。  “不会。那个铁桶是给我们上厕所用的,那两个校警看到我们向那个铁桶走去就会自觉地离开,毕竟那两件事情既不好看,也不好听。”潇潇解释说。“就这样,我每天吃了吐掉,吐了吃掉,虽然身体更虚弱了但还能挺住。小舟和小瑶就惨了,她们已经变成了聋子,瞎子,傻子,好在她们自己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前两天李主任去看你们就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变傻?”李举问。  “对,后来我也意识到这一点,就装得和小舟,小瑶一样的木木痴痴。但我们还是被关满了七天才被放出来。”潇潇说。  “小舟和小瑶呢?”柴宇问。  “她们现在也不去上课,每天都待在寝室里面,面对面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我平时也和她们一样,但这两天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我一定要把这些事都说出来,哪怕说出来之后我就去死。”潇潇说到这里,两行清澈的泪滴瞬时划过那张饱经摧残的脸庞。这时坐在她对面的薛恺漠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脸上是让人生惧的可怕表情。  “潇潇,现在告诉我灵子的事情吧,这些天我也过得生不如死,是谁杀了她,我一定要为她报仇。”柯同脸色阴沉地对潇潇说。  “阿同,这个仇我怕你是永远也报不了了,杀死灵子的人就是灵子自己。”潇潇重又恢复平静,一字一顿地对柯同说。  
  4 生日蛋糕  “那天是小舟的生日。”潇潇开始叙述灵子死亡的经过。“晚上我和灵子买来了生日蜡烛,小舟布置好了寝室,然后我们一起等出去取生日蛋糕的小瑶回来。小瑶到寝室楼下的时候给我们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我们她回来了,但十分钟之后她才回到寝室。我们问她怎么上来得这么晚,小瑶说她本来已经到了三楼,但在楼梯间的拐角她发现自己的鞋带开了,她放下蛋糕去系鞋带,谁知道系好鞋带之后却发现蛋糕不见了。她在楼梯间的左右来回寻找,甚至还敲开了两间寝室问里面的人有没有见到蛋糕。她说自己也觉得当时的情况十分怪异,她明明记得自己先放下了蛋糕再去系的鞋带,而且其间没有人从她的身边经过。最后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在自己刚刚系鞋带的地方又发现了蛋糕。小瑶说完咧嘴一笑,我们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开始庆祝小舟的生日。可怕的事情发生在打开生日蛋糕的时候。我掀开生日蛋糕盒子的盖子,小瑶去关电灯,小舟拿出了准备切蛋糕的刀子,而灵子负责点蜡烛。就在电灯关掉,灵子点燃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的时候我们忽然发现灵子的脸上现出万分惊恐的表情,嘴里开始小声地念念叨叨,后来我们才听清她念的是一个数字:21,而生日蛋糕的正中正有一个红色的数字:21。后来小瑶说她取蛋糕的时候仔细看了,蛋糕的正中是我们之前要求加上去的那一朵水仙花而不是数字,虽然小舟今年确实21岁,但我们确实没有想过要在蛋糕上写下这个数字。当时灵子念叨数字的声音越来越大,后来竟然疯疯癫癫地大喊起来,还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像是见不得自己刚才点燃的烛光。我们都吓傻了,全都围着灵子让她安静下来,但谁知道她突然拿起那把切蛋糕的刀子向自己的脖子上插去。我们谁也没反应过来,我当时站在她的身后,眼看着那把刀子从她脖子的左侧插进,刀尖从另一侧直透出来,刀口还在向外喷血。我们三个立刻躲开了灵子,尽量保持与她的距离,但是灵子竟然没有倒下,而是继续用刀子在她的脖子里划了一圈,直到她的脑袋掉在地上。灵子的血在飘来飘去的烛光里不住地喷在我们身上,那种感觉就像是持续了几秒钟的热水淋浴,我们疯狂地大喊救命,但是谁也迈不开步子,直到校警砸开了我们寝室的屋门。”潇潇说到这里像是虚脱一样地伏在了桌面上,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汗水,像是一滩正在脱水的海藻。  
  5 强奸犯  听过潇潇的叙述,四个人谁也难有力气从座位上站起。屋子里的五个人同时感觉到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似乎被精心设置的陷阱,无论他们是否自愿,他们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潇潇伏在桌面上趴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抬起头,用手梳拢一下已经变得有些散乱的头发。“我要回寝室去了。我今天一出寝室就已经被人跟踪了,但你们放心,我绕了好多的路甩掉了尾巴才躲进这间教室,所以你们暂时是安全的。”潇潇对其他四个人说。  “那你现在回去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柴宇关心地问。  “我已经不在意了,真的。”潇潇无奈地一笑,离开了教室。  潇潇刚离开教室,薛恺漠发现她的电话落在书桌上,薛恺漠拿起潇潇的电话追了出去。  “你的电话。”薛恺漠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里叫住潇潇。  潇潇接过电话,说了声谢谢,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薛恺漠。潇潇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怪,终于,她仔细听了听从楼梯上下传来的声音,又查看了楼梯间外的走廊,确信她的声音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之后,潇潇向薛恺漠侧过身子,压低声音对薛恺漠说:“你知道吗,在一天夜里,小舟,小瑶和我都被同一个人强奸了。”  “你?”薛恺漠不解地问。  “我当时只想装得和小舟,小瑶一样,以为只有这样才能活着出去,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潇潇低下头,她的眼角已经现出了越来深刻的几道皱纹。  “你看清那个人的脸了吗?”薛恺漠问。  “没有,他背对着窗户,我什么也没有看清。但是他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念我的名字,我恶心得想吐,但那时我的肚子里早已经空了。”潇潇有气无力地说。  “你为什么只把这件事告诉我一个人?”薛恺漠问,他的脸上渐渐现出一层阴沉的暗气,越来可怕。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一种感觉在指引我,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潇潇说完,一边抹掉眼泪一边跑下了楼梯。薛恺漠听着潇潇越来远去的脚步声,举起右手恨恨地在楼梯的扶手上拍了一下。  
  潇潇走后薛恺漠他们又在教室里坐了一个小时才走回寝室。回到寝室,柯同愤恨地把拳头砸在自己的腿上,“我真的不相信这是真的,这里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柯同的问话让柴宇的身体抖如筛糠,他的语音语调也颤抖得省略了男人的虚伪的尊严,“我们真的不会撞倒鬼了吧,下一个死的会是谁?我还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柴宇说着用两只手抱住了脑袋,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薛恺漠不屑地看了柴宇一眼,然后转过头对李举说,“你不是怀疑21这个数字和多功能厅有关吗,要不咱们再去一次多功能厅,看看能不能发现些新的线索。”  “不用去了,这些天我一直留意着电梯间,那个多功能厅的按钮再没有出现过,一号楼的七层彻底消失了。”李举点上一根香烟,面无表情地说。  
  夜里,薛恺漠躺在床上想着潇潇的话,一会儿又想到常晓和李主任的对话,“小瑶和小舟已经傻了,潇潇也说出了她知道的所有事情,现在唯一可以提供新的线索的只有常晓和李主任。明天晚上我只有想办法跟踪常晓才能继续地追查下去。”薛恺漠正想到这里,忽然听到从柴宇的床上传来几声撕纸的声音,过了一会,声音停止,寝室里又恢复了安静。“他不会也真被吓傻了吧?”薛恺漠冷笑着想,“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6 地下传来的声音  第二天上午薛恺漠在一号楼一楼大厅的告示板上看到了一条体育系的寻物启事,启事上说体育馆里在一夜之间丢失了十八根标枪,正在校内征集线索。  “真TM的有病,一次偷那么多标枪干什么。”薛恺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离开告示板向楼梯走去。  楼梯上迎面走下常晓和教语言学的齐萱,薛恺漠向她们打过招呼之后从两个人的身边经过,正听见齐萱问常晓,“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看电影吧,七点半有一场。”常晓回答,“不行,我今天晚上有事。”这时大厅里的时钟骤然响起,薛恺漠转回头看向大厅前门上方的那座黄铜色的时钟,正是上午十点半的时间,而在时钟的玻璃罩上似乎现出了李主任的那张阴沉的瘦脸。薛恺漠眨了眨眼睛,那张瘦脸便消失了。  “10:30,这是一个巧合还是在向我暗示常晓和李主任昨天约好的时间,而时钟表面上的李主任的脸难道是我看眼花了?”薛恺漠整个上午都在想着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最后还是决定不管这个时间准不准确他都要去试试。  
  晚上十钟的时候薛恺漠离开寝室,对寝室楼收发室的阿姨说自己肚子疼要去医务室开药。十点十五分薛恺漠走到了行政楼。  行政楼的左侧有一小块常年废弃的荒地,据说学校准备把这块荒地种成花圃,此时荒地的四周拉起了一人多高的纱网来遮挡里面的衰败景象。薛恺漠在一面纱网上找到了一个缺口,他钻进去,蹲下来面对着一号楼的方向,静静地等待常晓的到来。  今晚的月色正好,如果没有纱网的遮挡,薛恺漠的影子一定照在地上分外的显眼。薛恺漠立起衣服的领子来抵挡夜晚的秋风,他偶尔转过头去看向一片死寂的行政楼,此时那座建筑就像是俯卧在夜色中的一只巨大的死狗,只有玻璃门和窗子在反射着月光。忽然,薛恺漠似乎从自己的脚下听到了某种沉钝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挖掘什么东西,又像是锤子或是凿子砸在泥土上的声音,那声音中偶尔还带着金属的回响,一停一顿,应和着地面的几乎察觉不到的轻微震颤。  就在薛恺漠出神地关注地下的若有似无的声音的时候,从一号楼的方向走来一个瘦削的人影,在朦胧的月色里人影的脑后飘动着缕缕厚密的长发,常晓出现了。  
  7 还有四个人  常晓没有走向行政楼的侧门,她径直向行政楼的左侧走去,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角的暗影里。薛恺漠只好先不去理会地下的声音,匆匆忙忙地跟了过去,终于在常晓消失的地方找到了一扇不起眼的侧门。薛恺漠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的地面上反映出从走廊两侧房间的悬窗里透出的幽蓝色的月光,薛恺漠被拉长的影子也倒映在上面,像是一张断裂的底片。走廊里回响着越来远去的常晓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薛恺漠深吸一口气,走向了走廊中段的楼梯间。  薛恺漠来到李主任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发现屋门虚掩着,留出了一道两到三厘米的缝隙,薛恺漠提着心凑上前去,第一次看到了常晓的裸体。  办公室里没有电灯,只有李主任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在发出淡蓝色的荧光。常晓站在办公桌的旁边,一层光滑紧凑的皮肤被涂上了粗糙蒙昧的蓝光,从薛恺漠的角度只可以看见她的侧影:半张表情麻木的脸,一只失神的眼睛,略微收紧的下颚,半颗坚挺的乳房,平滑的一面小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臀部的柔顺轮廓和一条修长的腿。李主任坐在办公桌后的座位上,手里竟是一块画板,李主任的眼神一会落在常晓的身上,一会回到手中的画板,一只拿着炭笔的右手正在画板上来回涂抹。薛恺漠被这样的场景彻底迷惑了,他本以为常晓和李主任的约会只是一场普通的肉欲的宣泄,却如何也想象不到这样的奇异场景。  终于李主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一张幽蓝的瘦脸上浮现出得意的表情。这时常晓忽然坚持不住,身体一倾跪倒在李主任的身前,“求求你想想办法,我真的不想去死。”常晓的脊背一起一伏,向李主任哭泣着说。  “你先穿上衣服。”李主任的声音柔和,伸出手搀住了常晓。  
  “我先问你,十几年前的那件事你有没有对其他人提起过?”李主任问坐在对面已经渐渐恢复平静的常晓。  “没有,绝对没有。”常晓低声说。  “那就是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还是只有咱们六个。另外,你确定烧掉了那个学生的尸体?”李主任继续问。  薛恺漠发现常晓的身体又开始剧烈颤抖,像是在极力摆脱一段恐怖的回忆。“是,是我亲手烧掉的。我也记得那张脸,到死也忘不了。”常晓的声音也像她的身体一样抖动得厉害,说完这句话她痛苦地弯下腰去大声地干呕起来。  李主任离开座位,走过去拍了拍常晓的后背。“那就没有问题了,一定是你太过多心了。”李主任轻声安慰常晓,一边有意无意地把头转向了屋子里的一扇窗户。  “谁?”李主任大喊一声向窗口扑去。与此同时,那扇窗户的玻璃被一件东西打碎,那件东西掉在地上,一直翻滚到常晓的身边。在房间里幽暗的光线之下,薛恺漠看清了那件东西竟是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8 封校  薛恺漠回到寝室楼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收发室的阿姨用一脸不信任的表情打量薛恺漠,但最后还是放行。  上楼梯的时候薛恺漠的心跳仍然不能恢复正常,他忽然希望自己近一段时间的经历都是自己的一场幻想,但又有一种越来真实的感觉填充着他的大脑。“事情原本就是要这样发生的。”那种感觉这样告诉他。  上到寝室所在的三楼,薛恺漠经过水房时忽然发现柴宇正坐在水房的窗台上面,一张脸转向窗外正在出神地想着什么。水房里亮着橘黄色的灯光,水管中偶尔传出水流的回响,柴宇的手里是一颗将要燃尽的香烟,他一心关注的似乎只是窗外的夜色,薛恺漠的出现他一点也没有发觉。薛恺漠站在水房的门口看了一会,最后决定不去打扰柴宇。他正准备走回寝室,忽然发现自己的脚下是一些散落的纸张的碎片,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几张被撕碎的照片,其中的一块相纸上显现着半张似曾见过的女生的脸。薛恺漠看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照片上的人是谁,他小心地捡起那张碎片,轻手轻脚地走回了寝室。  
  第二天学校忽然宣布无期限封校,所有人员不经过校长批准一律不得擅自离校。学校的两道侧门,一道正门被彻底封锁。根据柯同听来的消息,学校还将在校园周围建起一座至少两米高的围墙,围墙的内侧铺设一层高压电网,同时在行政楼顶建起一座电塔,屏蔽所有的手机和网络的信号。没有原因,没有解释,也没有任何可以听信的谣言,校园里所有的人就这样变成了自由的囚犯。  校园里随处可见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胡乱猜疑的学生,有人紧张,有人沮丧,有人兴奋,有人焦虑。老师们除去上课的时间都是躲在办公室或是由废弃教室临时改成的教师寝室里,他们当中有些人的脸色甚至比学生还要阴沉。学校的这种恐慌状态并没有影响到薛恺漠,他现在所要思考的问题已经让他无暇他顾。“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一个巨大的问号像是一颗沉重的砝码悬坠在他的胸口,让他头脑中的神经每时每刻都无法放松。  
  封校当天的下午,薛恺漠在行政楼前假作无意地来回闲走,他总是觉得这一次的封校一定与李主任有关。昨晚是谁向李主任的办公室里扔了一颗人头,那颗人头又是谁的,我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问题都是薛恺漠急于得到答案的,但李主任一定会尽力掩饰薛恺漠想要知道的一切,“除非他已经死了,学校的关于封校的决定正是由于李主任的死因。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总之学校会不顾一切地掩藏一切的真相。”想到这里薛恺漠的身子一震,他停下脚步看向一片阴云下的行政楼,感觉到自己所在的已非是可以用正常思维来看待的世界。
  继续哦。
  36#作者:紫媚倾城
回复日期: 13:02:00    继续哦。  ————————————————    晚上继续更新 因为是全稿 发的会比较快
  期待更新哦!
  9 欲言又止  薛恺漠正出神地看着行政楼,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薛恺漠回过头,看见了常晓。  “薛恺漠,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常晓的脸色有些憔悴,一双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但她的语气却平静温和,如同在课堂上让某一位同学来回答问题一样自然。  薛恺漠愣愣地跟着常晓走进了她的办公室,他忽然对面前的这个女人生出了可悲的情感,觉得她脆弱的生活里像是充满了矛盾,恐惧与懊悔。但在那可悲的情感背后,竟是一种莫名的痛恨,薛恺漠的心底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冲动,想要立时冲上前去用可能的一切手段杀掉这个让人不耻的女人。好在常晓很快转回身来,面向薛恺漠露出了一抹温蔼的笑容,打消了薛恺漠心里刚刚出现的冲动。  “关上门。”常晓对薛恺漠说,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知道你跟踪过我,也许昨晚你也同样跟随我去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我可以都告诉你。”常晓对刚刚在她对面坐下的薛恺漠说。  薛恺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恢复了镇静,他不知道自己的调节能力为什么如此之快,总之,这像是一场注定要自然发生的对话,他没有必要对此感到惊奇。  “为什么要告诉我?”薛恺漠冷静地问。他不会知道,十几分钟之后他将会为自己的这个愚蠢而无用的问题而感到懊悔,他有更加重要的问题需要得到解答,而且不只一个。  常晓的脸上重又露出让人感到安逸的笑容,她说,“因为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这句类似话薛恺漠在潇潇的嘴里也听到过,但此时他无暇去猜度这句话背后的隐秘含义。  “那么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恺漠说。  “之前的事情你一定在门外全都看见听见了,我想在玻璃被打碎的一刻走廊里响起的脚步声一定是你的,所以我只需要告诉你你离去之后的事情。还有,房门的那道缝隙是我有意留给你的。”常晓说到这里去拿桌子上的水杯,“还有,在这里你可以吸烟。”常晓一边掀开水杯的盖子一边对薛恺漠说。  “那颗人头是谁的?”薛恺漠没有去拿口袋里的香烟,而是更关注于此时的对话。  “你看见了?那是前一段时间死在寝室里的那个女生的,是叫作灵子的那个吧。当时我吓得坐在了地上,李主任却没有动,他像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有准备。”常晓说。  “什么准备?”薛恺漠问。  “死去的准备。因为在人头被扔进来之后从窗口翻进来一个黑影,他几步走到李主任的身前,像是没费任何力气就把李主任的人头扭了下来,也就是说李主任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反抗,反倒像是在有意地配合。”常晓在叙述这一段短暂的经历时语气始终平缓,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情绪的起伏,如同这一段叙述之中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  “那时我反而不再害怕了。”常晓继续说。“你知道吗,当你直接面对死亡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况可能发生,一种是怕的要命,而另一种就是我当时的感觉: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都是无所谓的。那个黑影走到我的身前,他弯下腰看我的脸,他的手上又沾染着依然在点滴滴落的污血。我以为他会杀了我,但是他看了我一会儿就扶着我站起来,让我快点离开这里,此外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是谁?”薛恺漠问。  “我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把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电脑的显示器挡在了他的身后。”常晓说。  
  “封校是不是因为李主任的死?”薛恺漠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对,李主任的尸体是在早晨被发现的。清洁工发现他的办公室虚掩着门就把门推开看了一眼,她看到李主任的脑袋和灵子的人头被并排摆在写字台上,之后那个清洁工大喊了一声就昏了过去。学校发现了这件事很快就派人过去,拉走了尸体和人头,并清理了现场。他们在掩盖一切可能暴露真相的证据,封校是他们认为最有效的手段之一。还有,那个清洁工现在已经成了白痴,就像是灵子寝室里的其他三个女孩一样。”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难道不怕变成白痴?”薛恺漠又在莫名其妙地浪费时间,第二遍问出了这个在此时看来毫无意义的问题。  “我杀过人,她是我的一个学生,我本不想杀她,但是当时我别无选择。”常晓的表情渐渐开始激动,她的脸颊现出两片病态的嫣红,她说话的语速也越来越快了。“其实不一定是你,这些事情换做其他的人我也一样会告诉他。我只是感觉那个学生的鬼魂回来了,她要报复曾经陷害她的人,我以为我这样做可以减轻我的罪孽,也许她可以放过我。”  薛恺漠不合时宜地在这时点燃了香烟。  
  “什么学生,你为什么要杀她?学校正在极力掩饰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李主任说除去你们两个还有四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们是谁?”薛恺漠像是忽然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把他此时能够想到的问题都问了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她会放过我吗?”常晓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求,如同她此时正在面对末日的审判。  “我不知道。”薛恺漠不耐烦地说。“快告诉我,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知道事情的真相?”  “第一个人是教导处的田处长,第二个...”常晓说到这里忽然站起身,隔着桌子抓住了薛恺漠的胳膊。“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常晓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如同细密的钢针尽数插进了薛恺漠的耳朵。  薛恺漠拿着香烟的右手不知觉地一松手指,烟头掉在桌子上的报纸上面,瞬时烧开了一个缺口。  常晓低着头,看见那点鲜红的火光和那个正在缓慢燃烧的缺口,忽然松开了薛恺漠的胳膊,如同一具僵尸一般向身后的窗户走去。当薛恺漠终于意识到她的举动的目的时常晓已经推开了窗子,一声不响地跳了下去。  
  第三章    1 意外获得的袋子    常晓的办公室在三楼,薛恺漠以为她如果一定要死,那么她选择在这里跳楼一定是昏了头。“如果摔不死她会更加痛苦。”薛恺漠这样想着走向了窗台。但是当薛恺漠把脑袋探出窗口向下看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判断有一半是错误的:在这扇窗户的下面正对着一块已经枯败的花圃,花圃的中心位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立起了一根笔直的标枪,此时常晓的尸体被穿透在标枪的底部,被血水浸染的枪头正在午后的阳光里闪着眩目的光彩。  薛恺漠立刻跑下楼去,当他来到常晓的尸体跟前的时候那根标枪已经不见了,常晓的胸前留下一个仍在默默鼓涌着血水的洞口,在向薛恺漠证明着他刚才在楼上看到的情景不是幻觉。薛恺漠缓慢地推移目光,向常晓的脸上看去,曾经艳如桃红的那一张面孔此时布满了惊恐的符号:额头上凸显的紫青色的筋脉,瞪出框外的一双眼睛,还有一张将将要被豁裂的嘴。“她还没有来得及叫喊就被刺透了身子。”薛恺漠想到这里忽然看到不远处一号楼的拐角处正走过来几个模糊的人影,他向四周看去,在确信自己没有被其他人看到之后迅速跑向一号楼的大门。薛恺漠决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与常晓的死有着莫大的关联,他也不想让别人发现他正在追查在这一段时间里接连发生的死亡事件,最主要的,他不想变成白痴,一个随时准备接受宰杀的白痴。  
  在薛恺漠班级的教室里,柯同,柴宇和李举都在,薛恺漠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们。最后薛恺漠把所有的问题都写到了黑板上,每个问题之后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还有,我事后想了想常晓死去时的表情。她那样的惊恐,很明显她没有想到在楼下会有一根枪头冲上的标枪在等着她,当她发现那根标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甚至有一种可能,她根本就不想跳楼,但又是什么力量促使着她那样去做?”薛恺漠写完这最后一个问题,走向了教室前方的一扇窗子,他似乎正在回忆常晓跳楼时的情景,“难道她当时的举动与我有关?”薛恺漠被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脸上的肌肉也跟着震颤了一下,他扭过头看了看其他三个人,还好,他们三个正在一筹莫展地面向着黑板发呆,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的不自然的表情。  “你刚才说李主任在为常晓画画?”柯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站起身向教室的门口走去。“等我一会儿。”柯同在推严房门之前对其他三个人说。  几分钟之后柯同回到教室,手里是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  “我的一个哥们在学生会,今天下午他忽然被叫去李主任的办公室,当时那里除了一同被叫去的几个学生只有教导处的田处长在。田处长让他们把李主任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整理出来,统一拉到行政楼后的空地上销毁,他没有说原因,也没有人敢问。我的哥们在收拾档案柜时发现了无数个这样的档案袋,他趁人不注意偷偷留下了一袋。他下午找到我,让我帮他保管这袋东西,他要去医务室开会,据说是田处长安排的。”柯同说。  
  “等一等,是只有你哥们一个人去医务室开会还是下午去李主任办公室干活的人都要去?”薛恺漠警觉地问。  “都要去。”柯同回答。  “那么我想,现在你的那个哥们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小舟和小瑶一样的傻子。”薛恺漠略带叹息地说。  “什么?”柯同像是没有听懂薛恺漠的话。“为什么?”  “就因为你手里的这个袋子。”薛恺漠说。“我对你说过了,学校正在极力掩饰某一个年代久远的真相,凡是与这个真相有牵连的一切,他们都会毫无保留地清除。我可以断定,学校不会知道你的哥们偷偷拿走了这个袋子,但是这并不妨碍学校把你的那个哥们变成傻子。我猜测,现在的他们一定十分地多疑。”  “别说了,先看看袋子里是什么。”李举打断了薛恺漠和柯同的对话,伸手拿过了袋子。  袋子里是一张张纸页发黄的白纸,每一张白纸上都是用黑炭笔描出的人的曲线,女人的曲线。这些或许就是李主任为常晓画出的图画,但是画中的常晓却有些特别—它们不是人体素描,而是一份份黑白颜色的人体解剖图。  
  “他真是一个变态,对着一个活人画这么多解剖图干什么?”看过袋子里的东西,柴宇不解地问。  “现在,在我们所知道的所有人当中恐怕只有田处长能回答这个问题。”薛恺漠对柴宇说。他点燃一颗香烟,趴在窗台上向不远处的一块天空看去,他需要清醒的思维,但此时他能够去做的事情却只有等待,等待接近田处长的机会,等待下一条线索的出现。  
  谁来干一下小广告?
  2 偷脚灯的女生  当薛恺漠,李举,柯同和柴宇在一号楼五层的教室里秘密交谈的时候,在一号楼前的喷泉广场上出现了两个女生。  晚间的八点三十分,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喷泉广场上空空荡荡,只反映出从一号楼的几扇窗子里透出的白炽灯的灯光。模糊的白色灯光打在喷泉广场的地面上,也是一个一个窗口的形状,此时,那两个女生躲避在那些灯光附近的黑暗里,开始拆除广场四周的脚灯。  “我有点儿冷。”个子稍矮一些的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  “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它们全部偷走。”身材高大的女生语气坚决地说。  “这里的灯太多,我们的袋子不够了。”矮个子的女生说。  高个子的女生直起身子,甩了甩已经有些酸麻的手臂,像是很不甘心地抬了抬头,“那就算了,明天再来一次。”说完,高个子的女生拎起脚下的装满了灯泡的袋子,小心地跳过地面上的灯光照成的亮块,向女生寝室的方向走去,矮个子的女生跟在她的身后。虽然矮个子的女生两手空空,但想要跟上高个子女生的脚步还是要很费力气。  
  徐宠的身高不低于班级里的任何一个男生,她的力气也大得出奇,甚至可以超过两三个男生,只是这后一点几乎没有人知道。闻黎是徐宠的室友(唯一的室友,其他两个人早已经搬走),也几乎是徐宠的影子,大多数的时间里,两个人就如同一具连体婴儿,很少有人见到她们其中的一个单独行动。“她们就是两个变态。”许多人都这样评价她们。薛恺漠也曾听到过关于徐宠和闻黎的传言,比如她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偷东西,并且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引起她们的兴趣,有一次她们竟然从男生寝室偷来了一条四角裤,并且挂在寝室门上的玻璃窗上当作窗帘来用。她们偷到的东西很多,但是几乎没有人愿意去招惹这两个不正常的家伙。她们的寝室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废品收购站,东西如果实在多得没有地方存放,她们就会把一部分赃物顺着窗口扔出去,而没有考虑到之前为了得到它们两个人曾经费了多少的周折。
  徐宠和闻黎的寝室里,两个人正在清算今天一天偷来的东西。徐宠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一串兽骨项链,一边啃着一只已经存放了三天的鸡腿。  “你知道这是谁的吗?”徐宠举起项链,问闻黎。  闻黎在嚼一块水泥颜色的面包,她抬起眼睛向徐宠的手里看了看,“不知道。”闻黎说。  “这是你拿走标枪之后,我从常晓的尸体上摘下来的,也许这不算是偷,但也足够刺激,你绝对想象不到她死的时候有多么难看。”徐宠吐出嘴里的一块死肉,对闻黎说。  “我还是不敢去看死人的脸。”闻黎的声音变得消沉了一些,似乎在为自己的懦弱自责。  “但是你必须习惯。”徐宠说着,把嘴边的鸡骨头吐到了桌子上。  “那你觉得这件事是薛恺漠做的吗?”闻黎问徐宠。  “我也不知道,但咱们丢掉的那根标枪肯定是他拿走的,真不明白那么晚了他去行政楼干什么。”徐宠累了,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你要是累了今天就不要想了。”闻黎走到徐宠的面前,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那条高大臃肿的躯体。  “你过来吧。”徐宠把枕头下面的一叠旧报纸和几本杂志扔到地上,又踢开了脚边的两个满是油渍的包裹,在床上勉强让出了一点地方。  闻黎躺下去,把脸深深地埋进徐宠的胸口,立时,那种熟悉的气味充满了她的越来模糊的意识。徐宠伸出胳膊搭在闻黎的背上,但还没有等到闻黎脱掉那层累赘的外套,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54#作者:pmymsiohiaibf
回复日期: 0:43:00    好啊楼主,没想到啊,太好了  ————————————————    谢谢支持
  57#作者:qiaosnow
回复日期: 12:07:00    顶一个  ————————————————  谢谢
  3 凌晨惊魂  潇潇的失眠症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白天的时候她坐在床上一会儿看向眼神迷离,动作迟钝的小舟和小瑶,一会儿看向灵子的空床,感觉到时间就像凝滞了一样。她除了寝室哪里也不能去,在寝室里又什么都不能做,她知道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一定会有几双卑鄙的目光在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潇潇在越来越多的时间里甚至希望在自己上一次的冒险外出之后立刻被失踪掉,但是她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夜里,小舟和小瑶和衣仰卧在床上睡觉,如果不是沉缓的呼吸带动着她们胸口的起伏,潇潇就会感觉到自己正和两具冰冷的死尸待在一起。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磨自己的时刻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在医务室里吃掉那些掺杂着不明药物的食物,“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潇潇看着头顶天花板上的一片漆黑绝望地想,但是当她想要放肆地哭泣一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眼泪早已经不知不觉地干掉了。  
  一天的凌晨三点,潇潇从床上爬下来去拿窗台上的杯子,杯子里是她每天必须在这个时间为自己准备的牛奶。经过许多次的实验潇潇发现只有在凌晨三点喝上一杯牛奶自己才有可能在天亮之前迷迷糊糊地睡上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却是可以救命的一个小时。  “我真的不想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在煎熬里死掉。”潇潇一边拿起窗台上的杯子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就在杯口正要碰上潇潇嘴唇的时候潇潇忽然发现今天的牛奶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在牛奶的表面浮动着一层蓝莹莹的反光,在那层反光里似乎现出了自己的扭曲的影子。起初潇潇以为那层蓝光是窗外的夜色的反照,但当她背对着窗口,把牛奶拿在身前低头仔细观看的时候她发现那抹幽蓝的色彩正是牛奶自身的颜色。潇潇缓慢转动杯子,淡蓝色的牛奶渐渐变得透明,她发现刚才在杯中出现的自己的影子正在缓慢沉向杯底。她把杯子举过头顶,终于在杯底发现了一张不知什么时候被粘上去的字条,字条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有一个数字:22。  
  潇潇放下杯子,转回身看向窗外她早已熟悉的一片凌晨时特有的黑暗,她在脑子里不断猜测这个数字的含义,直到她想起了灵子的死。  “灵子死时看到了数字21,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潇潇正想到这里,忽然从她的左边伸出了一只干瘦的手,那只手里拿着她刚刚放下的那一杯牛奶,此时冰冷的玻璃已经贴在了她的左脸上面。  潇潇已经虚弱得不能颤抖,她只是想要转头看看身后的人到底是谁,但从右边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五根枯树枝一样的手指缓缓地扣住她的嘴巴。  潇潇用尽最后的力气紧咬着牙关,她的两只手自然地垂放在身体两侧,但却已经不能听从她的支配。  “喝下去。”耳畔传来的声音干涩而刺耳,透着可怖的阴毒。  扣在潇潇嘴上的那只手加大了力度,终于潇潇耐不住疼痛张开了嘴。另一只手举起那杯蓝色的牛奶,潇潇用一双瞪大的眼睛看到杯子正在自己的嘴边倾斜,直到一股冰冷的味道古怪的液体不可阻挡地径直倾泻进了自己的食道。潇潇的胃在最初的一刻痛苦抽搐,而后便成为了一口暴露在夜色中的脆弱的容器,潇潇甚至可以听见牛奶迸溅在自己胃里的声音,她觉得自己本身就是一口人皮口袋。  
  当一杯牛奶全部被灌进潇潇的嘴里,潇潇终于可以从那两只干枯瘦硬的手里挣脱出去,她转过头,看见了两个似曾见过的女生。  徐宠和闻黎站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面前的将死的女生,她们渴望从潇潇的脸上看到恐惧和懦弱的神情,但是潇潇送给她们的只是一张冷漠的面孔。  “你真的不怕吗?”徐宠问潇潇。  “为什么要怕,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我只是没有自杀的勇气。”潇潇平静地说。  “你喝的牛奶里面被下了毒药,三十分钟之后你的肾会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那种痛苦不是你可以忍受的。”闻黎补充说。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忍不住。再说,我忍不住又能怎么样,不还是一样会死掉。”潇潇坐在灵子的空床上,像是已经开始等待第一颗肾的石化的开始。  “那你就留在这里慢慢享受吧。”徐宠说完,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拿出了两杯牛奶,她把其中的一杯交给闻黎,之后两个人分别向熟睡中的小舟和小瑶走去。  “求求你们放过她们吧,她们已经成了傻子,和死掉已经没有分别了。”潇潇像是忽然紧张起来,也许在这一刻,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的伟大。  “不行,每个人死掉的顺序和方法都是固定的,不能改。”徐宠说着,把手里的牛奶灌进了小舟的嘴里。小舟被牛奶呛醒,淡蓝色的液体洒了一地。另一边,闻黎已经完成了工作,小瑶也同样咳嗽着转醒过来。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潇潇忽然用力地前倾身体,但她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  “在你死前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想好之后再来问我。”徐宠擦了擦被牛奶溅湿的裤子,对潇潇说。  
  “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们,求求你们...”潇潇终于忍受不住,哭了出来。在窗外夜色的笼罩下,她的眼泪也被染成了蓝色。  “不可以。”徐宠说完拿出一把剪刀放进了小舟的手里,另一边闻黎也在做同样的动作,之后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室,房门闭合,寝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潇潇看着徐宠和闻黎离开,她想大声呼救,但她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她想伏在床上肆意痛哭,但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她只有僵直地坐着,面对着正用痴呆的目光环视着身周的小舟和小瑶。在潇潇的腰部感受到第一阵剧烈的刺痛时,小舟和小瑶离开了各自的床铺,面对面地走到一起,她们拿起手里的剪刀同时向对方的脸上划去。潇潇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锋利的剪刀,每一刀下去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和皮肤的翻飞,不一会儿的时间,小舟和小瑶的半张脸就已经被对方划得只剩下黑红色的一层血肉。奇怪的是,小舟和小瑶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们另外的半张脸上甚至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潇潇看着蓝色夜光里的两张血腥丑陋的面孔,忽然希望自己可以马上死掉。  腰间的疼痛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程度也越来越重,潇潇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洇透,一张苍白的脸也已经扭曲到了极致。在潇潇眼中出现的最后影像是小舟和小瑶带着两颗去掉了脸皮的黑红色的脑袋向她走来,当那两把浸透着浓重血腥气味的剪刀伸到她眼前的时候,潇潇从剪刀上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张已经失去了眼睛,鼻子和嘴的平整光滑的脸。而在她的左边的脸上刻着数字23,在右边的脸上刻着数字24。  
  徐宠和闻黎的寝室里,闻黎正打着哈欠看着徐宠在一张纸上写字。  “为什么要这么早起来干活,太累了。”闻黎抱怨说。  “那也总好过让咱们两个喝下那些牛奶。”徐宠说着,拿起了那张纸给闻黎看。  “21,22,23,24。还有六个人。”闻黎自言自语地说。  “对,杀完这六个人,我们就可以解脱了。”徐宠仰面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自己顶一个
  5 偷窥  柴宇在女生寝室的楼下来回打转。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一直暗自喜欢的女生为什么也被卷入到这一系列的死亡事件当中,“难道这真是命运的安排,或者这是一场无人可以躲过的灾难?”柴宇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他宁愿认为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不可解释的巧合。  凌晨的月光照在柴宇的背上,在地面上现出一条孤单的影子。此时他已经绕到了女寝室楼的后面,他在寻找他所熟悉的那一扇窗口。三楼右数第四扇窗子,就是那里,曾经寄托着他无数的遐想和对于虚幻的幸福的回味。  “你现在还好么,这么久没有见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苦。”柴宇在心底默念着一句一句苍白干涩的表白,同时他又清除地知道那个女生已经再不可能听懂他的声音了。  柴宇伸出手去,抓住一楼一扇窗子的护栏,一只脚踩上狭窄的窗沿。这样的动作他已经熟悉得闭上眼睛也可以做得分毫不差,但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他的心忽然跳得厉害,手脚中的血管也似在一鼓一鼓地凸起。柴宇抬起头向上看去,一面笔直的墙的外壁直通向蓝黑色的夜空,一阵眩晕立时笼罩住他的脑子,眼睛和耳朵。“也许我今天不应该来。”柴宇这样想着,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仍在进行着预设好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的两只手搭上了三楼的那扇窗子的窗沿,柴宇深吸一口气,尽力控制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这时一阵凉风吹过,柴宇的背上立时生起一股越来的汹涌的寒气,搭在窗沿上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柴宇的身子一晃差一点摔了下去。忽然,他似乎听到头顶的窗子里似乎有人说话,他提了提力气,把自己的脑袋探了上去。  
  这时明亮的月光正照在柴宇面前的玻璃窗上,但柴宇竟然透过玻璃上的反光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张女生的面无表情的脸。“潇潇!”柴宇吓得身体又是一颤,但此时他的两只手已经牢牢地扣住窗沿,只是悬在空中的两只脚像是忽然增加了重量,柴宇的额头上开始现出细密的汗珠。潇潇正低着头,她似是看到了柴宇,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然后潇潇开始观察手里的那杯牛奶,直到她的身后出现了两个越来清晰的人影。  柴宇看着潇潇被人灌下那杯牛奶,看着小舟和小瑶用剪刀剪掉了对方的脸皮,看着那两个鬼魅一样的女生离去,最后是潇潇被两个失去了面孔的女生用剪刀刺穿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失去知觉,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屋子里发生的一切真实而切近地发生在他的面前,打破了他此前的关于“一场巧合”的全部幻想。  “她们到底要做些什么,她们到底要做些什么?”柴宇被自己悬挂在女寝室楼外,像是一具在风中静止的干尸。  
  柯同的班级里,薛恺漠拿出了自己捡到的那半张照片。  “你看看,这个女生到底是谁?”薛恺漠问柯同。  “这不是小舟吗?灵子她们寝室的。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柯同不解地问。  “我捡来的。”薛恺漠一边回答,一边收起了照片,他的面色凝重,似是想到了什么。  
  66#作者:romlbetrtqsarf
回复日期: 19:40:00    百年不遇的好帖子,不得不顶  ——————————————————  谢谢关注
  自己顶
  6 洗手池  柴宇一个上午都在教学楼里寻找薛恺漠,李举和柯同,他迫不及待地要把昨天夜里看到的事情讲给他们三个人听。但是那三个人就像在有意躲避他一样,他跑遍了三个人所在的班级,问遍了他遇到的每一个人,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昨天夜里,柴宇悬挂在灵子寝室的窗外,目睹了潇潇,小舟和小瑶的死。而在那两个神秘女生离开寝室的时候,柴宇认出了她们,“徐宠和闻黎?”柴宇不能确信,也不敢确信。徐宠和闻黎与他同班,两个人就坐在他身后的位置,想到这里柴宇不禁毛骨悚然,仿佛背后随时会伸出五根钢条一样的手指钳住他的脖子。直到屋子里的三个人死去,柴宇才艰难地回到地面。他没有力气回到寝室,只有坐在女生寝室楼后的一片暗影里在恍惚中回想起了关于徐宠的一切。  徐宠在班级里只有闻黎一个朋友,其他的人都将她们视为怪胎,向来避而远之。柴宇听说她们喜欢偷东西,还是两个同性恋,而且她们的性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病毒性脑炎二次复发了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