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晚上足球比赛突然给我留言,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希望女孩子们帮我翻译一下,在这里说声谢谢

又一感人作来袭!我发的帖子总能火,这篇如果有宝妈发过了就赶紧给我留言,我就马上删除。
来自妈妈帮社区:
反正我没看过,继续更新行吗
你一定要更新哦,我在看了,可带劲了
亲,你是我看到的第三个人发的这个小说
有人发过了。不过他更得超级慢。。。第一个更的快了点被删了。。。。你就是第三个了。不介意你更快一点哦。。
本来打算删了的,因为已经有人在更了。这几天网络故障,所以都在用流量上妈妈帮,妈妈帮很卡、要不然就快了。要不我就不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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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又一个!就不能坚持下去吗?别人是别人,你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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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地打开衣柜选了套既风情又不露骨,既修身又不媚俗,既昂贵却又不是林轩买的v领连衣裙。我皮肤本来就白,祖母绿的色调更显得高雅复古,我又从首饰盒里拿出婆婆那时候送我的据说是林家的传家宝的玉镯子。坐在化妆镜前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才发现长时间不花手都有些生疏了,想当年还是职业女性的我一天不化妆都感觉自己是裸奔出门的。
最后换上黑色丝绒高跟鞋,挎上我的小挎包就出门了。只听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我惊讶地发现左右两边各站了一个护法----王艺和范晓黎。
“你们两怎么在这里?”
王艺没搭理我,只是看了看腕表,“比梁以陌预估的迟了十分钟,我估计时间是花在这眼妆上了!”
范晓黎双手抱胸地上下打量着我,“啧啧啧......娶个这样的老婆在家还出去的鬼混的男人是天字一号傻冒!”
说完两个人就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我朝外面走去,我有些摸不着头绪。
“别绷的跟个僵尸一样,你是去会敌的,又不是去会鬼的?收腰......提臀......”王艺“啪”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拍在我的屁股上,还趁机捏了一把。
“去死,你个***狂!”
我跟王艺扭打在一起,几个人笑成了一团,范晓黎则适时地提醒我注意形象。后来在去警局的路上,她们才跟我解释说是梁以陌打的电话说是我今天需要姐妹团的支援。范晓黎又把那天在张旭家听到的关于童灵父母冲到我家里的事情告诉了王艺,她说要不是她拦着王艺当场就准备冲进警察局了。
到警局门口的时候,王艺拍了拍我的手腕,一副大姐大的口气,“放心,宝贝儿,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娇柔做作,怎么摆谱怎么来。看到我和范晓黎的这身装备没有,今儿我们就是充当您的保镖来的!”
我笑了笑,挽着她们的手臂就朝里面走了进去,上前迎接的还是那晚的负责人。童灵她爸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样子,老头老太这几天在局子是没有睡好觉。我这边刚把字签好准备把人领走的时候,那边王艺已经开始发功了,“哟哟哟.....我真得好好瞅瞅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太太能把我姐妹儿白花花的小脸蛋愣是给扣了几个窟窿出来!”
王艺自动把声调调成了“没事来找茬”的模式,警局里的人对我们这几个来自星星的组合都还有印象。我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心里暗骂道,“姐姐,咱能不可劲儿地使这夸张的手法吗?都结疤的伤口哪里来的窟窿?”
“陈佳蕊,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我们一家三口逼死在s城你才肯罢手?”童灵她妈不愧是老狐狸,硬的不行,她就来泼的,一改第一次冲上我家门的强硬作风,眼泪以翻滚的姿势往下滑落着。
“哟,老太太,您别介儿啊!哭个什么劲啊?您女儿顶着个盗墓贼的光环闯入我姐妹儿的婚姻,我姐妹儿还没有怎么着呢?您跟这位大爷倒是好,直接冲上门给我姐妹儿打残了,大伙儿都来瞅瞅,今儿出门要不是擦了两层厚厚的粉底,她都不敢出来见人!”
王艺明明一土生土长的江南妞儿,不知道为什么一说起话来哪儿哪儿的北方豪迈范儿!她把我像个展览品一样拖出来供众人欣赏,一些八卦的人正四处指指点点的,童灵她爸在后面推了她妈一下,清了清嗓子。
“行了,林太太,之前的事情是我们没有弄清楚状况,抱歉,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冷漠地点点头,王艺却拦在前面笑着递上了一张名片,“大爷,瞅着您说的话,就忒通情达理。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艺,是咱s城出了名的离婚律师。您和您的朋友或者您的家人日后有任何需要,欢迎随时来找我。到时候你只要报您是我闺蜜的丈夫的***儿的爸爸的名号,我一定给您打个最低折扣!”
我看着童灵她爸她妈的神色,站都快要站不住了,就拉了拉王艺的袖子,老年人毛病多,真要气出个好歹来也不好。王艺回过头瞪了我一眼,“甭拽,你该娇柔娇柔你的,该做作做作你的。范晓黎,该你上场了!”
我没想到敢情这架势才只是上半场而已啊?我看着范晓黎扶了扶她的眼镜,知书达理地走到童灵她爸妈的身边,双手递交上一封信,上面映着三个字,“感谢信!”
“叔叔,阿姨,你们好,这是我代替林太太给您女儿的单位写的一封感谢信。主要是感谢她如此乐于奉献的精神,众所周知,目前正值非常时期,她这种光付出不收钱的精神的确很值得我们钦佩。如果你们还觉得脸上无光的话,我可以代劳将童小姐的光荣事迹广为宣传!”
范晓黎本来就一脸的书生气,糯糯的江南女子的腔调,不知道还真以为是什么光荣事迹呢!她两这一唱一和的,有些旁观的人已经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我注意到童灵她妈把她爸的手臂都掐紫了,青筋都在那里一抖一抖的!
她们两见闹腾的也差不多了,就识相地撤了回来,童灵她爸妈马不停蹄地出了警局,打辆车就朝着医院的方向奔去了。王艺和范晓黎双方对击了一下,“陈佳蕊,一般对于这种五十开外六十以内的老太太来说,你知道她们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什么?假发被我给揪下来?”
“那也算一个,不过,不是最重要的,她们最痛恨的就是被骂的憋不出来一个响屁来,那是硬伤,你懂吗?相信我,这会儿出租车上,她妈跟她爸肯定干起来了!”
我想我应该相信王艺的!
这边童灵她爸她妈刚走没一会儿,童灵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我按下接听键,不等她开口,就先声夺人,这是王艺以前教我的。
“别再给我嚎了,你那对奇葩爸妈正朝着你医院的方向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抱头痛哭了!”
说完我就掐掉电话,王艺在一旁对我点了点头,“行,还有点正室的气势,走,本宫我早就想会会这***了,趁着今儿个秋高气爽的,本宫心情好的很,妹妹们就随姐姐我组个团撕个人去吧!”
“那个......你们能先剧透一下待会儿那狗血剧你们准备怎么上演吗?我好让我的小心脏做好准备!”
王艺抱歉地摊摊手,“不好意思,我们是激情型演员,无剧本无台词,纯属临场发挥的类型!”
说完,我就被架上了车子。一路上,王艺都跟我直夸梁以陌,“这孙子办事忒靠谱了,他们家到底在s城什么后台啊?”
我表示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爸是一挺成功的商人,他妈家倒是什么官宦世家,具体腐败道什么程度我就不清楚了。王艺摇头表示可惜,说是哪天一定要好好翻一翻他的老底,关键时刻还能让我牺牲色相给她走点后门,我用双手环抱着露在外面的肌肤来表示反抗。
到达医院的时候,王艺让我跟范晓黎先走,她要去趟洗手间。可是,我一看她那坏笑的模样,就知道丫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知道问她她也不会正经回答的,我索性直接闭上嘴巴。
我先问了林轩的病房号,临进去之前,体贴地问范晓黎她要不要先去见一见她家那只。其实,我也就是问问顺便测试一下她对张旭的感觉,谁知道我这么一问,她竟然脸红了,还娇羞地点了点头,一转身就雀跃地飞走了,还温柔地告诉我好好地跟林轩谈一谈。
推开房门看到林轩脸上的青紫的时候,我着实还是惊讶了一番,虽然深谙梁以陌阴暗的心理,但见到把火罐拔到脸上和脖子上的林轩的时候,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内心的一阵抽搐。
林轩躺在那里闭目养神,眉头皱着的样子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记得那时候,我总是会坐在一旁使劲扒拉开他额头上的那个川字,他总是嫌我闹腾,他越是反抗我就越是起劲。闹着闹着,我们就闹到了少儿不宜的环节,一切好像就跟发生在昨天一样的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人的注视,林轩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我的时候先是有些惊讶,很快,那抹惊讶就被愤怒和冷漠取代了。
“陈佳蕊,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看我的?林太太,还是准梁太太?”
我看着林轩说话都有些吃力的样子,其实有些难受,我们也是一路携手走过十年路程的恋人,却在婚后的第三年以这样尴尬的姿态面对彼此。林轩毋庸置疑是有错的,可是,我也是失败的。但听着他这么痛苦还不忘挖苦我的口气,我也实在放不下什么身段来,“我只是来看看梁以陌到底有没有替我解恨,另外,也是受你情人的盛情邀约过来的!”
我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童灵捂着脸就哭哭啼啼地进来了,紧随其后的是她爸妈。她愤恨地看着我,“陈佳蕊,你到底跟我爸妈说什么了?让二十多年都没有碰过我一下的他们走上来就给我一个巴掌?”
“呵呵......是吗?那算你爸妈还有点教养,知道做***是不被这个社会所认可的!你应该体谅你父母的用心良苦!”
童灵见在我这里讨不到什么巧,就转而去投靠林轩,质问他,“这个狠毒的女人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甘于奉献的善良的女人?你看看你自己的脸,你再看看我的脸,还有刚才那些冷言冷语对待我的护士,她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女人吗?”
林轩扫视了我们这一圈人,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没有力气还是怎么回事,倒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时候,王艺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童灵和林轩的脸她就乐坏了,“敢情你们今年的情侣衫是这样穿的啊!狗小姐,你要是还嫌自己脸上印记不够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再添上几笔的!我手艺可好了,说是打上嘴唇五厘米的地方,绝对不会偏到六厘米的,保准你能跟林轩一模一样的花纹!”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童灵对着王艺就吼道,我想她对我这位林太太的调查工作可能没有做好,认识陈佳蕊的人都会知道她身边的人谁都能得罪,就不是不能得罪王艺。
王艺笑着朝我走来,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左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着问道,“陈佳蕊,她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她是在问我算什么东西吗?”
我一看王艺那笑容就知道童灵今儿个恐怕是真的要倒大霉了,她一般生气的时候不会露出这么迷人的笑容的,二般生气的时候通常也不会,三般的话有点可能。我这边刚鉴定完毕,就见王艺她拿起包就朝着童灵砸去,“我让你知道我到底算什么东西,谁借你的胆子这么张狂的?你他妈是把脸给坐屁股底下了,是不是要给你送个锦旗歌颂你做***的伟大精神啊?”
有时候,看着王艺在生活中的泼辣劲儿,真的无法想象她在法庭上一脸正经的模样的。我常常想,她要是输了官司给***,一定会在法官“啪”的一声宣判退庭之后,就朝对方生扑上去!
王艺这边越来越接近童灵,她的思维大概还只停留在骂战的环节,没有想到这么快战争就直接升级到了武斗!又或许她还是仗着自己肚子里林家的龙种,她大概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不敢动她了。而童灵她爸妈已经见识过王艺的厉害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一把在后面搂抱住了她的腰。
“你给我住手,你这个疯女人,我女儿还怀着孕呢!”
王艺停下脚步,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童灵她爸,还有他那双死死抱住王艺的腰的双手(说实话,真心佩服他的勇气)。王艺轻扯嘴角,像和尚念经一样,“大爷,您知道有xing骚扰这个概念吗?它是指以不纯洁念头为出发点的骚扰,以带有不纯洁的言语或动作针对被骚扰对象,引起对方的不悦感。顺便提一句,我现在真的很不悦。通常是加害者肢体碰触受害者性别特征部位,再顺便说一句,我的腰是不是很水蛇?妨碍受害者行为自由并引发受害者抗拒反应。”
说着,王艺的身体还配合着做着反抗的动作,又继续念经,“骚扰的表现形式通常有口头、行动和人为设立环境三种方式。友情提示一下,您现在这种行为就属于第二种,即故意触摸、碰撞、亲吻异性脸部、腿部、臀部、腰部等部位。”
王艺说完之后一动不动地盯着童灵她爸,她爸不知道是被她给说傻了还是吓懵了,他看看王艺,又为难地回头看看童灵她妈,抱着也不是松手也不是。童灵这时候倒是镇定下来了,她从林轩的床沿边一步步地朝我走来。
“陈佳蕊,你今天来医院就是为了给我难堪的?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做***的?你以为这样林轩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去了吗?你以为这样就能表明他还是爱着你的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退缩吗?我可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童灵也不是没有行情,只是我只爱林轩!只爱,我想你懂这两个字吧?”
我一听就知道估计是王艺借着去卫生间的理由去散步的消息,我笑着看她,“那林轩他爱你吗?没有你肚子里的这坨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一说爱,全天下的人就得给你伟大的爱情让道!”
童灵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有些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陈佳蕊,还记得那天我问你,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和林轩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开始的吗?”
“童灵!”
童灵刚说完,我还没有反应,林轩和王艺倒是同时出声了。
只见林轩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拉扯着童灵的胳膊往后面走,她一把推开她,怒吼道,“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不是一直都烦陈佳蕊拿着自己的付出当要挟吗?可是,她有付出,难道我童灵就没有吗?她能光明正大地当要挟,我为什么就不能拿出来晒晒?”
“童灵,闹够了没有?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林轩压低声音,色彩斑斓的脸上依旧能够看出怒意,还带有一丝丝的紧张。我不明白他的这种神情到底是因为童灵想要说却不愿意说出口的话,还是因为整个病房前堵的越来越多的围观者。
我还看出来了,现场除了林轩是紧张的以外,王艺也是不淡定的。她一脚踹开童灵她爸,来到她的身边,戳着她的鼻子问道,“你再给我逼逼看!”
童灵虽然有些惧意,朝着林轩的怀里躲了躲,但明显,她还是不打算放过我。毕竟今天她吃了那么多的亏,估计唯一能够让自己扳回一局的就是她想要说的话了。她的眼神越过王艺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陈佳蕊,我告诉你,六年前,我.....唔唔唔......”
童灵还没说几个字,林轩就直接用右手捂住了她的嘴,“童灵,我让你不要再闹了!”
童灵使命地挣扎着,胡乱踢着林轩的腿,两个人扭成一团,一个身上有伤,一个肚子里有货,两人的姿势都显得很是怪异。场面有些过于混乱,我和王艺都有些不明白才一转眼的时间怎么***贱女两人自己对着干上去了?
“六年前,我......你......松开.......”
童灵一边挣扎,一边还不忘说话,不知道她哪里用力过猛,林轩一阵哀嚎,她顺利逃脱,气喘吁吁地站到我的面前,恶狠狠地瞪着。
“陈佳蕊,你给我听好了,我六年前就为林轩......”
我不等童灵的话说完,就“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煽过去了。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六年前”这三个字眼。我承认,童灵成功了,我的确被这三个字刺激到了,即使她的话没有说完。
但是,再悲伤,再无助,这都是我关起门来自己哭给自己看的,哭给那些个在乎我疼我爱我的人看的。女人的眼泪不应该是廉价的,所以,在***的面前,在背叛自己的人的面前,我勒令自己不要轻易流!我绷直了后背,抬头挺胸,收腹提臀,看着再次怔愣着的童灵,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抑扬顿挫、清晰有力。
“童灵,是你给我听好了,这巴掌我忍了很久了,就像我对林轩挥出那一巴掌一样。不是我陈佳蕊泼妇,而是你们一再触碰我的底线。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个孩子,所以,平常在街上,我只要看到个大肚子或者小孩子需要帮助,我都会开心地上前掺和一把。不为别的,只为给自己减轻点罪孽。所以,从你贱贱地出现在我的车头前,我就应该煽你的,因为你是个孕妇,虽然怀的是个孽种,但我陈佳蕊还是忍下来了!”
“在最初的时候,我只是恨林轩的,他是我最爱的人,不管外面有什么样的诱惑,他都不应该在持有我丈夫的名义的前提下再展开一段新的恋情,何况他连一个通知我的义务都没有尽到!但是,你,一个标准的***,却一再拿‘爱’,拿你们丑陋的过往在我们面前嚷嚷,我真的不明白你骄傲的资本哪里蹦出来的?”
“童灵,今天这一巴掌就是要告诉你,如果决定做***,请你摆出***的卑微来!如果想要我让出林太太的位置,请你好好地求求我,也许我哪天心情一好就同意了,也好成全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哦,对了,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六年前,对不起,对于这样龌龊的过往,我没有任何兴趣!你看,我老公他不是也不愿意你说吗?也许在你看来甜蜜的回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肮脏不堪的。”
童灵在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愤怒的眼神暗淡了一些,有些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林轩。我握紧右手的拳头,扫视了他们一眼,便不想再待下去了,喊了声,“王艺,我们走!”
才刚跨出病房没多久,就听到童灵的控诉声,接着便是尖锐的叫声,医生和护士一起涌进了那个病房。
我们还没有走远,医生和护士就推着童灵出来了,她躺在病床上又是哭又是吼的,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她挣扎着还要起来,却被医生给呵斥回去,我看到洁白的床单上有星星点点的血红。林轩并没有跟过来,大概是因为身体不便,但他却站在了病房门口,远远地看着前方。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感觉到他看着的方向似乎并不是童灵消失的方向,而是我站立的地方。我也停了下来,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事到如今,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和林轩就像两个站在彼此岸边的人一样,只能遥遥相望,再也无法踱到彼此的岸。
那一刻,我想我们都是伤感的,不论对错,我知道我们在同一时刻想起了很多美好的过往,不禁要问问自己本来相爱的两个人是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呢?
“佳蕊,别看了,走吧,这就是***的下场,不值得同情!”王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点点头,转过身正好看到范晓黎和张旭从远处走过来。
张旭看了看我,笑着说道,“看来胜利的果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甘甜,不过,陈佳蕊,你这势头够大的,来我们一次医院就轰动一次啊!现在楼上楼下都在议论着刚才正室对抗***的精彩剧情呢!”
我白了张旭一眼,丫虽然有着跟梁以陌一样的秉性和恶习,可是,显然,丫眼神不如梁以陌的好。人家至少还会审时度势,我明明一寡妇脸的表情,他还可劲儿地搁那开玩笑。
王艺把我拉到一边,看着和范晓黎站在一起的张旭,鄙夷地说道,“你就是那个把相亲地点约在医院的奇葩吧?瞧着人模狗样的,办事怎么那么没有人样呢?”
王艺的嘴巴就像是娘胎里中了毒一样,连飞溅出来的吐沫都是带着毒液的,一般的小心脏第一次见面基本都受不了。不过,很显然,跟梁以陌厮混在一起的人不是一般人,张旭转过头仔细端详着王艺,那眼神就跟研究那尸体一样。
“想必这位就是我们s城大名鼎鼎的只认钱不认人,只认女不认男的专打离婚官司的王律师了!”
“没错,是你姑奶奶我!”
“实在不好意思,我姑奶奶二十年前就死了,被两辆车夹在一起,走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扁平的,脑浆啊肠子啊什么的溅地车子的玻璃上都是!”
张旭一边说话一边比划着当时的场面,不得不说,医生说起这样血腥的事情来,总是能够让人浮想连篇,王艺第一次主动闭嘴,偷偷转过头作恶心状。我没有心思听他们斗嘴,不过,还是看见对面的范晓黎抿着嘴偷偷地笑,一边还用眼神偷瞄着张旭,一脸沉沦的模样。
爱过人的人都明白爱着那个人的时候的表现,我想沉寂了三年之久的范晓黎这会恐怕是真的要沦陷了!我又打量了一眼张旭,耳旁响起梁以陌说过的关于两人是否型号匹配的话,我不知道他到底说的对不对,但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姐妹儿再受骗!
范晓黎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注意力,悄悄地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关心地问道,“佳蕊,你还好吧?对不起,我刚才一时忘了时间,下来的时候,那个病房已经挤不进去人了!”
我笑着摇摇头,表示没有事情,恋爱中的女人嘛,没有脑子也很正常!
王艺对张旭的厌恶之情非常明显地写在脸上,她拉着我就往外面走,范晓黎跟张旭打过招呼之后又跟了上来,递给我童灵的病历复印记录,我接过来随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一路上,王艺一边开车一边询问范晓黎关于张旭的事情,范晓黎说一句好话,王艺就拿十句顶回去,两个人闹的有些不愉快。王艺撇撇嘴之后把电话打给了梁以陌报告这边的胜利战果,我讽刺她什么时候跟梁以陌勾搭上的。王艺毫不避讳地说是在得知他有本事把童灵她爸妈困警察局这么多天的时候,加上警局那负责人一脸的狗腿样就再次坚定了她要抱住梁以陌这只大腿的决心!
她正吐沫横飞地说的起劲儿的时候,范晓黎的电话响了,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是谁打来的。只是,没说两句话脸色就变了,挂了电话之后欲言又止的。在王艺的轰炸下,她终于开口了,“刚才张旭打来电话,说是童灵肚子里的孩子......掉了!”
“嘎吱”一声,王艺的车子来了个紧急刹车,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王艺又念叨着,“果然当***是没有好下场的!”
车子飞速地行驶在马路上,我摇下车窗,伸出手感触风的抚摸,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是有些沉甸甸的!我感觉我和童灵、林轩的这场战争就跟崆峒派的七伤拳一样,一拳之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可惜我内力不足,一练七伤,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七者皆伤,欲伤人,必先伤己!
不管自己的心情怎么样,身为铁杆的闺蜜,范晓黎和王艺两个人从早上就开始为我一直奔波费神到现在,既出体力又废脑力的。我便决定中午请她们两人吃一顿大餐,餐桌上等上菜的时候,我软哒哒地趴在桌子上,歪过头玩笑语气地问王艺,“亲爱的,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王艺装傻,“又不是我偷的你男人,我有什么好跟你坦白的?”
我毫不留情地戳破,“你一说谎的时候,就会喝水喝的很猛,当然,这仅限于对于你在乎的人。”
王艺又喝呛着了,不停地咳嗽,我笑,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刚才在病房里,童灵想要说的话想必你已经提前知道内容了,要不然你今天也不可能那么火大,还想方设法地阻止她说出来。我知道无论你们做什么,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好,但也应该知道我陈佳蕊是个天生的倔脾气。瞒我并不一定是为我好,就像林轩一样,如果他不爱我了,提前告诉我总比欺骗我要好的多!”
王艺顿了顿,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叹了口气,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在递给我之前郑重其事地嘱咐道,“陈佳蕊,答应我,既然想当个明白人,那就坚强点。不就是一对狗男女吗?别把自己的人生看的太过渺小。”
我点点头,从她的手中接过来那份文件,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始翻阅。当一张大学毕业集体照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看着侦探先生贴心地圈出了林轩和童灵两个人的身影,虽然做好了准备,还是着实惊讶了一番,原来他们大学竟然是一个系的!
但是,奇怪的是,除了这张照片以外,其它的调查资料并没有显示出他们之间有什么亲昵的关系。直到一张手术通知单的复印件映入我的眼帘,等看清楚上面显示的内容的时候,我笑了,不顾形象地大笑着,引来餐厅里面人的诸多围观。可我就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样,无论范晓黎和王艺怎么哄我都停不下来。
王艺是心知肚明,范晓黎却是一脸的茫然,我把那些医院的复印件丢给范晓黎,她在看完之后,嘴张的怎么也合不拢。我擦了擦眼角边笑出来的泪水,“童灵说的没错,这是世界上,为林轩做奉献的人还真的不只是我陈佳蕊一个。你看看,人家六年前就为林轩打掉过一个孩子了,比我还早啊!要论谁对不起谁,人家也还真是个受害者,六年前,六年前,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六年前,我和林轩还没有结婚,如果那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这档子破事,为什么还要让我千里迢迢,抛家弃业地来这里?那时候,我们都是自由身啊,他要是耐不住家长的阻力,耐不住异地的煎熬,他可以告诉我啊!至少,我还可以像范晓黎那样安慰自己,‘没事,陈佳蕊,哪个女人在遇到对的那个男人之前不会经历几个混蛋啊?幸好你还没有结婚,幸好你还没有辞职,幸好你还有爸妈陪在身边......’”
我越说越激动,王艺大概是从来都没见过我这样,平时的三寸不烂之舌似乎面对我强大内力的哭功也显得英雄无用武之地,范晓黎则是急的直推自己的眼镜。没办法,王艺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她的军师---梁以陌,挂了电话之后,她把范晓黎一起拉离我的危险范围,两个人淡定地吃着评着今天的菜。
等我发泄的差不多的时候,肚子也提出了辛苦工作之后的犒劳,我默默地拿起筷子开始慰问自己的胃这时候,王艺倒是停了下来,饱含深意地看着我,“说吧,陈佳蕊,你和梁以陌之间到底有什么奸情?他怎么对你的秉性了如指掌?”
“他吃饱了没事,拿我当小白鼠来研究!”
“你少跟我打哈哈,你不说也没关系,凡是奸情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不过,陈佳蕊,你有没有想过,六年前林轩和童灵的开始应该属于一个意外,你别忘了,童灵的五官有几分像你。而今天林轩不让童灵说起这件事,是不是表示他对你其实还是有感情的?”
律师就是律师,吵过闹过之后,依旧可以用清晰的头脑去理智地分析。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不是重点。我慢慢地放下筷子,淡淡地宣布了一句,“我准备开始工作了!”
王艺和范晓黎对看了一眼,开口说道,“不是我说你,陈佳蕊,当年你要辞职专心在家备孕的时候,我就不支持。你没有听人说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你满腹心思都扑在备孕上,整个人都神经兮兮的,到头来呢?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老公,老公给人拐跑了;孩子,孩子还没有要上;再回职场你有的工作履历上又多了好几年的空白。要知道,当时你没有辞职的话,估计现在的薪水都要翻好几番了!”
王艺不停地数落着,范晓黎戳了戳她,“行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现在说她又能怎么样呢?我看佳蕊这样想就挺好的,省的天天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的也不好。不过,打算做什么工作呢?还是做翻译吗?”
我点点头,“做什么无所谓,就是想让自己忙碌点,做老本行总归熟练些。”
“行了,你也别在网上乱找什么工作了,我回头去帮你打听一下哪里需要人手。依你之前的工作经验,想要你的还是大有人在的。我明天还要去做调查,今天就到这吧,陈佳蕊,你回去之后好好泡个澡睡一觉,记得把门锁好。不行,把梁以陌叫过去也成啊!我担心......童灵的孩子掉了,她不会善罢甘休的!”王艺拿起手提包和手机,一边嘱咐我,一边往外面走。
在她提到梁以陌的时候,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这人真够趋炎附势的。童灵固然危险,可是把梁以陌叫过去?那不是引狼入室吗?我宁愿赤手空拳地跟童灵pk。拿起东西结了账三个人就一起出门了,王艺和范晓黎先把我送回了家,我刚走到我住的那栋房子下面,就看到了梁以陌的跑车风骚地停留在那里,仿佛在对我招手,“hi,好久不见,这些日子我主人可寂寞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我家的房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赶紧冲了上去。电梯门刚开,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快步走过去,发现我家门是开着的。猛地一推开,就毫不意外地发现梁以陌正斜靠在书房的门上,手上拿着个pad,一边玩着游戏,一边指挥着人在搬东西。
“梁以陌,你到底在我家干什么?”我把包一扔,就开始吼起来。
他懒洋洋地转过身来,看都不看我一眼,“吃完饭啦?我在帮你整理东西呢?你不会还想在这个满是林轩气味的房子里待吧?说不定在你不在的时候,林轩都把童灵带回来过了。滚你睡的床,裹你盖的被单,蹭你用的沐浴乳......啧啧啧......光用想的我都觉得恶心!”
梁以陌说的没错,我是打算搬出去的,不过,这跟他并没有关系。我走过去,把在里面摆弄我书的两个人给轰了出去,一把夺过梁以陌手上的pad。
“梁以陌,你到底要烦我到什么时候?今天闹腾了一天了,我从心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觉得累。我只想回到家好好地睡一觉,为什么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要跟我过不去呢?”
梁以陌嗤笑,“你觉得在这么个鬼地方你睡得着?”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他刚才好心帮我勾勒出的画面,yy着童灵和林轩滚在我亲自挑选的床和床单上的样子,浑身的汗毛都站立了起来。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插手的?”
梁以陌笑了笑,退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不要脸地当自己家一样地坐下来,“啪嗒”一声点着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之后就握在右手两指之间,左手随意地翻动着我放在茶几上书,答非所问地问道,“陈佳蕊,到现在,你还不打算离婚,是不是?”
我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忽然又转到了这里,不过,梁以陌这一次不知道说的算不算对。如果说在没有看到王艺给我的那沓文件之前,我的确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给那对狗男女腾出座位。可是,现在我却无从定义自己的内心,很矛盾。
离,依旧不甘心;不离,又能怎么样呢?
“离或者不离,跟你梁以陌不会有半毛钱的关系!”
梁以陌笑了笑,“陈佳蕊,不知道林轩有没有说过你是一个狠心的女人,用完我就想撇的一干二净了?哦,林轩一定没有说过,因为你的狠心从来都只对我奏效,对他,你总是不忍心的!”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一个在六年前就背叛过我的人,我有什么不舍的?”
“谁疼谁知道!”梁以陌不再多说什么,伸手把还在燃烧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难得我没有轰他主动地往门外走,临走前叮嘱我,“这是搬家公司的电话,我只让他们打包了你的书籍,我想你这个精神洁癖的人应该也不会带走其它东西的。另外,一会儿我会让人来帮你换锁。如果.......如果实在不想搬的话,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从不关机,你是知道的!”
我看着他转过去的背影,突然出口喊道,“梁以陌,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反应,但是,我听到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呼吸中推断出他此时此刻的怒意。
“陈佳蕊,有种你就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很听话又很贱地说了一遍,“我刚才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
我没有机会把后面的话说完,梁以陌就直接用嘴堵住了我,不同于上一次在宾馆里的玩弄,他用尽了力气。有血腥味从嘴唇里弥漫出来,我觉得梁以陌不是在吻我,还是在啃我。我也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拳打脚踢,因为我感觉自己用不上力气,我只是一逮到机会就打算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我果然跟我说的那样倔。
可是,每一次都被梁以陌给堵了回去,后来,我被他吻的头晕晕乎乎的,我想我大概是缺氧了。脑海中还天马行空地蹦出来一个念头,“原来小说里说的是真的,真的能被人吻的缺氧,可是,感觉却并不如描述的那样美妙。”
梁以陌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一边吻着我,两只手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右腿更是肆无忌惮地磨蹭着。我没有反抗,任由他发泄着,我还傻傻地想着这算出轨吗?出轨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并没有觉得有多好啊!我还想着要是我真的和梁以陌发生关系了,是不是可以站在一个新的高度来考虑我和林轩之间的将来!
等感觉到身上一丝丝的凉意的时候,梁以陌却停了下来,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也缺氧,还是因为嘴角尝到了淡淡的咸味,还是因为我这个被虐者太过顺从,完全让他体验不到一个施暴者的快感。
我镇定地擦了擦眼泪,临提起衣服之前冷冷地看着他,“好了?”
他喘着粗气看着我,眼神中有我不想承认的哀伤,我低下头拉了拉被撕坏的衣服,用一贯嘲讽的语气说道,“梁以陌,你本来就是一只衣冠禽兽,要是衣冠都丢了,你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禽兽了!”
说完,我想离开他给我划的那个圈,他却一把抱住我的腰,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闭着眼睛说道,“陈佳蕊,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三遍了。林轩惯你,但不爱你;我承认......我很......爱你,但我......不喜欢惯着女人!”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又突然睁开了眼睛,我吓了一跳!
梁以陌对我的轻薄无礼我倒是习惯了,但是,这倒是头一次他那么直白地承认他是爱我的,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推了推他的胸口小小地表示一下抗议,他却一下子钳住我的下巴,逼着我抬起头来看着他,“陈佳蕊,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嗯?”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继续威胁道,“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再半途停下来了,你知道的,老是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被梁以陌皱着眉头说这句话的表情给逗到了,“噗嗤”一下没有忍住就笑了出来,蚊子哼似地嘀咕了一句,“嗯......”
显然,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个人,总是喜欢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得了便宜还非要卖个乖,梁以陌就是其中一个。
他钳着我下巴的手又用了几分力,身体又往前倾了倾,痞痞地有来了句,“嗯?”
我深吸一口气,真的不能怪我,这家伙完全透支掉了我所有的耐心,我在心里用中央台老毕的模式倒数五个数,“五......四......三......二......一......”
为了坚决贯彻两手都要抓,普遍撒网和重点捕捞的工作作风,我的牙齿、手臂和右腿同时展开了攻击模式,梁以陌上一次大概是给我踢怕了,待我一有动作的时候,他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撅起他略显性感的小翘臀。不过,好在我聪明,腿上虽然失利了,手上虽然力道不够,牙口上倒是坚决地落实了下去。
梁以陌低吼一声,把手给抽了回去,瞪着我,“你从小喝狗奶长大的啊?”
“你才喝狗奶呢,你全家都喝狗奶!梁以陌,我警告你,不要随意对我动手动脚动嘴动......某些地方的!”
说到“某些地方”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的小帐篷。当事人自己却毫无廉耻感,他镇定地理了理衣服,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来了句,“嗯,在你和林轩离婚之前我会努力克制的!”
我刚想说那句经典台词的时候,梁以陌倒是先下手为强了,“别再说我们全家都离婚了,骂人都没有新意,活该家里出盗墓贼!”
“是,我就是活该,那又关你什么事情?你没事过你的潇洒日子去,干嘛平白无故地到我这里来受虐呢?我要是活该的话,你不是由内而外地贱吗?梁以陌,说真的,我真不相信你有你嘴上说的那么爱我,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爱的地方!”
“如果爱和不爱这种事情是人自己能够控制的话,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多爱情悲剧了。行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你抽个时间,记得去离婚,不就几块钱工本费的事情吗?大不了我请,再记你账上。陈佳蕊,你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实在是不怎么好,我们国家的婚姻幸福率就是被你这样冥顽不灵的人给拖下水的。乖,听话,哦,早离早超生,来年还能投个好人家!”
梁以陌一边说着,一边揉着我本已经凌乱的头发,我感觉他要是再不赶紧消失在我的眼前的话,我怕我下一刻就冲进厨房拿把刀砍了他。后来转念一想,我家昂贵的刀具都被梁以陌给插在他昂贵的衬衫和裤子兜里插走了。
当梁以陌终于远离我的视线的时候,我才慢慢地从嘴里往外放气。如他所说的,一会儿换锁的人就上门了,我又重新把凌乱的书房整理了一下。不过,不是把东西放回原位,而是就着梁以陌弄来的整理箱一起收拾好。
弄完一切上床睡觉的时候,明明身体已经到了一种极限,可是,盯着屋顶,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开始了漫长的数山羊的道路。不知道具体数到一千多少的时候,我终于成功入睡了。
可是,人要是倒霉就连周公都来操蛋,梦里,我梦见了童灵那个没有成形的那个小孩,满身鲜血地朝我走来,一边哭一边喊,“阿姨,我好痛,好痛......”
我害怕地一步步后退,却在一转身的时候,又看到了童灵,她面目狰狞地拿着把刀子。不过,捅的不是我,而是她怀抱中的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一刀下去,小女孩尖叫着,“妈妈......妈妈......救我......救我......”
我拼命扑了上去,童灵对着我吼,“让你害了我的孩子,让你害了我的孩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愤恨地用力捅着我的孩子,我尖叫着“不要”从噩梦中醒来。看着外面朦胧的月色才反应过来是一场梦,摸了摸额头全是汗。我重新爬起来冲了一把,用浴巾围着自己,坐在阳台上,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那一刻,我觉得有些寂寞,有些可怜,有些恐惧。
我想,这间房子我是真的住不下去了!
整个后半夜我都没了睡意,在网上随意翻看着房子和工作,虽说朋友们都很仗义,但是,我并不能以此就依赖着他们。锁定好了几个出租房之后,我就去卧室的衣橱里拿出我妈在结婚前给我的那个存折。
当年要死要活地非要来s城的时候,我妈在我和林轩没有结婚的前几年勒令我每个月必须上交部分工资给她,赚的越多缴的越多。为这事,我还跟老太太大闹了三百回合,骂她是后妈,净疼儿子不疼女儿。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努力地把钱都如数上交,因为我觉得我挺对不起我爸和我妈的。
因为这件事情,林轩他妈妈还表示过不满,当时林轩倒是没有说什么,我记得还劝他妈来着,我想那时候至少他对我还是有点爱的吧!
交了几年的钱,老太太却在我们要买房的时候,直接扔了个二十万的存折到我脸上。我还记得老太太当时说的话,“虽然对于你们在s城买房来说,这钱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是,只要咱出钱了,心里就有底气,房产证上就要有你的名字。将来你和林轩万一有个什么,你也好有些保障,咱不贪图别人什么,自己出了多少咱就随着市场的变动要多少!”
“可是,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一部分是你上交的工资,一部分是我和你爸给你准备的嫁妆。你这个白眼狼,从小你弟要是用点东西比你好,你就到处嚎我跟你爸偏心。其实啊,你爸对你是最上心的,从你决定要辞职的那天起,他就念叨你那牛脾气我们肯定是难不住的,只好多给她存点嫁妆。”
我从小就跟我爸亲,听了我妈的话,我又哭又笑地往我爸身上蹭。后来到我结婚的时候,我妈又给了我一个十万的存折,说是老家拆迁,分了房之后,他们觉得要那么多房子也没有用就给卖了。那时候,我户口还在家里,老太太说理当分给我一部分,这事我弟我弟妹他们也是同意的。
后来,老太太总是嘱咐我平时记得存点私房钱,她还年年都要求我把存折带回去给她检查。我是真烦了她,就把每年快到年底那几个月的工资加上来年的年终奖存点进去以应付她的检查,几年下来,就变成了手上这张十六万的存折。
我妈常常说他们走过的路比我们吃过的盐都要多,我那时候还总是笑话她老顽固,没想到她所有的预言都兑现了,我还真的得感谢她对我的督促。收拾好存折之后,天也差不多亮了,我吃了点东西就开始给中介打电话,约好了时间之后就出门了。
好像还没有这么早出过门,看着外面三三两两挽着胳膊散步或者带着耳机跑步的人,呼吸着城市里清晨难得的新鲜空气,才觉得我真的浪费了太多时间,心情似乎也轻松了一些。跟着中介小姑娘看了几处房子之后,最终定下了一个离王艺和范晓黎家都不太远的一室一厅的小公寓。
我没有急着告诉王艺和范晓黎她们,知道她们肯定会铺天盖地地骂过来。尤其是王艺,她肯定会说我有钱租别人房子不如把钱给她的了,她从来不嫌钱多。我却总是觉得不管是再好的朋友,还是应该适当地保持点距离,我尤其不愿意跟朋友牵扯到金钱上的事情,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影响多年的友谊。
到家的时候,我很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着我的公公婆婆,我冷下脸喊了声爸妈。没想到,他们的脸色比我还要冷,“陈佳蕊,我儿子买的房子,你有什么资格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人把锁换了?怎么着?打了我儿子,害了我孙子之后,你下一步就要鸠占鹊巢,独自霸占这个房子了?”
我向来知道婆婆是狠角色,不过,结婚之后倒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么难听的话。既然人家都不念什么婆婆媳妇之情了,我又何必顾忌呢?
“妈,您说这些话的同时,我希望您老也别太健忘了。买这房子的时候,我也是出钱的;办理房贷的时候,也是以我和林轩的共同名义办理的;房产证上躺着的名字同样也有我陈佳蕊。我想作为一个女主人,我换个门锁,您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再说了,要不是您那好儿子在外面干出那样的龌龊事来,人***的父母都恬不知耻地直接杀到我家里来了,我也不至于换这锁!”
我一边说话,一边用锁开门,摆出女主人的姿态把公公和婆婆请了进来。婆婆站立之后,扫视了一圈,目光钉在我收拾好的书籍上,嘲讽地笑了笑。
“陈佳蕊,想要离婚,可以,但是,想要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林家也不亏待你,你来的时候带的二十万,走的时候,我们一分不少地如数奉还给你!其它的,你多想拿一毛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几年你不工作,吃我儿子的喝我儿子的我也就不跟你算了!站在女人的立场上,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除了女人的身份以外,同时还是一个母亲,最后才是一个婆婆,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女人把我儿子伤成那个样子的。”
婆婆说完也不看我,直接进主卧给林轩收拾衣服,公公坐在客厅里一声不吭。婆婆收拾好了之后,把包袱丢给公公,又突然转身进了书房,我正纳闷地跟了上去的时候,她却“啪”地一下关了门。婆婆在里面待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打开门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色惨白惨白地,我不知道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正要开口问的时候。她却突然抬起胳膊,手里攥着什么东西用力地朝我的脑袋砸过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想婆婆年轻的时候,肯定有打篮球的潜力,要不怎么这三分球投的这么准呢?我捂着额头,从地下捡起来那个凶器,定睛一看,惊悚地发现握在手里的竟然是一个摄像头!
我感觉头有些懵,而且我很确信这不是因为被这个摄像头给砸的,而是婆婆到底哪里弄来的这么个鬼东西?是林轩安装的?为了离婚的时候能够多拿点把柄?还是婆婆装的?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抬头看了看婆婆,她捂着胃气喘吁吁地瞪视着我,我一直都知道她跟我一样的怪毛病,一生气就会胃疼,她还曾经在饭桌上开玩笑地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着我的这个一家人之一,拿着摄像头走到她的跟前,质问道,“你扔这么个东西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佳蕊,你骂林轩和童灵狗男女的时候,你自己在家里又干了什么见得了人的事情了?这是我装了摄像头,我要是没有装的时候,林轩不在的时候,你跟那个梁以陌还不知道勾搭在一起多久了。结婚之前,我就看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不对劲,果然......他把我儿子打成那个样子,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他倒好,倒是登堂入室了。你们还在我儿子买的房子里干出那样伤风败俗的事情,陈佳蕊,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就不觉得恶心吗?你难道就不觉得林轩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吗?”
婆婆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我都没有插嘴的空间。刚一说完,就捂着额头,像是站不住了。公公赶紧起身从沙发上走了过来,扶着她坐过去,慢吞吞地开口道。
“佳蕊,本来这是你和林轩你们小辈儿之间的事情,我们作为长辈也不好插手的。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找人把林轩给伤成那个样子,你们之间毕竟是十多年的感情的。再者,就算那个女孩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也不至于那样在医院里面闹腾,直到把孩子都给折腾没了。”
我冷冷地看着坐在我眼前的我喊了好几年爸妈的两位长辈,在自己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我把所有对于长辈的孝敬都奉献给了他们。林轩忙碌的时候,陪着他们过节的人是我;林轩忘记的时候,准备生日节日礼物的人是我;林轩劳累的时候,病房里陪床的人也是我......
也许婆婆说得对,她首先是儿子的母亲,才会是媳妇的婆婆。
“爸,妈,麻烦你们说话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吗?躺在医院里的那个人是林轩,你们的儿子,没有错!可是,我陈佳蕊也是有血有肉有父有母有人疼有人爱的活生生的一个人!你们儿子在外面找了个***,我还没有怎么着,***倒是先忍不住来找我碰瓷了,接着,她父母还跑来找我单挑。你们林家不是有知识的书香门第吗?那,爸,妈,你们倒是告诉我,这是孔老夫子教给你们的为人之道吗?所以说,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都不是我陈佳蕊在挑事,是那个不要脸的***儿她自己在折腾,所以说,你们亲爱的大孙子,林轩至亲的骨肉不是给我弄死的,是童灵她自己作践作死的!”
“至于,你说的我和梁以陌的事情,呵呵......你不是装了摄像头吗?到底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你不是看的比我还清楚吗?我们做什么了?你看见我们上床了吗?别忘了,你儿子可是把人都给造出来了,妈,凡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菜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也效仿婆婆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末了,左手额头右手胃部的节奏,企图用两只眼的力量扛过四只眼的镇压。
婆婆挥开公公的手,腰杆子挺的跟人旗杆一样的直,站起身来,笑着看我,“好啊,陈佳蕊,既然你已经把脸给撕破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应该清楚,我本来就看不上你,要不是我儿子当时的坚持,要不是你自己屁颠屁颠地跟到这里来,我本也不愿意接受你为我们林家的儿媳妇。我早就告诉过林轩门不当户不对是不会有共同语言的,虽然我们林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是好歹也是知识分子家庭,跟那些个小地方的小商小贩们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他们的骨子里总是泛着浓浓的铜臭味。我儿子念旧,不听啊,这不,还不是走到了这一步!不过,你最好给我记好了,我儿子固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这几年来,他对你的好,就算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到,何况你还是只不下蛋的母鸡呢!”
在听到“不下蛋的母鸡”的时候,我着实震惊了一番,因为我一直还是挺敬仰着林轩他妈的,觉得她坚强、果断、理智,有时候也不失温柔。可是,听着她刚才的那段话,我才明白她同时也兼具文人的酸腐味,还有她那些个下乡的知青岁月也没有白过,总算还学到了些质朴的骂人方式,比如说,不下蛋的母鸡。
好吧,我不仅是不下蛋的母鸡,还是母鸡中的战斗机!我把正喝到嘴边上的水杯“砰”的一声搁在桌子上,指着他妈的鼻子问道,“你刚刚骂谁呢?你说谁不下蛋呢?”
“别对我指指点点的,满身的小市民气息,真不知道我儿子当时看上你什么了!”
林轩他妈把我的手一挥,我谈回来继续指着她,“指着你怎么了?你既然为老不尊,那我又有什么好顾及的?我告诉你,你儿子做的那些个丑事不是因为我下不下蛋,而是传承着你们家族的优良传统。您倒是有儿子啊,也不见得把您老公管理的多好啊!”
“你给我住嘴,陈佳蕊,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林轩他妈这辈子做什么都成功,唯独他爸当年的那件事情是她心里永远的痛。上一次我不小心掀开她的伤疤,她那时候还是把我当儿媳妇看的,所以,没有跟我计较。
可是,此时此刻,行情已经不对了,她当我是伤他儿子的罪魁祸首,她还当我是败坏他们林家门风的不良儿媳,所以,她不会再对我隐忍,原来文人发起飙来也不比我妈她们弱势啊!
“妈,人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是你先戳我的心脏,我才直***的软肋的!再说,我陈佳蕊也不是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你们也曾经有你们的孙子,哦,不,我梦见了是孙女,林轩最喜欢的跟我一样活泼可爱的女孩!上天不知道是惩罚我,还是惩罚你们林家,一个二个的孩子都没了!”
“你给我住嘴,你再敢诅咒我们林家......”林轩他妈说着就要掐过来了,林轩他爸铁青着脸拖着她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嘱咐我,“要离就离,别闹的全天下的人知道,对你对林轩,谁都不好!”
我真的想“呵呵”两声,说是为我好那就算了,说到底,林轩他爸是怕把事情闹大了之后,对林轩的名声不好。他好不容易摸爬滚打到现在的总监位置,可不能轻易断送在我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中战斗机的儿媳妇的手上!
我觉得我家楼上楼下左右隔壁的邻居这段时间一定会被我们家这些个破事弄疯了的节奏,三天两头地上演这些个泼妇的戏码,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觉得累了。我走到镜子前去查看额头上的伤口,倒是没有破相就是肿了个小包块,便用酒精棉擦了擦。没人疼的时候,自己疼自己还不行吗?
我想那个摄像头大概是林轩他妈在林轩受伤之后,她回来拿东西的时候让人装上的。其实,这跟我***着我藏私房钱的行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果然是家有老母,后顾无忧啊!
想到这,我又想起了梁以陌的罪状来,要不是他,我能给林轩他妈抓住诽谤的理由吗?忍不住又把他家人慰问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能在人背后说坏话,刚骂过瘾,就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梁以陌他爸的电话。
我清了清嗓子,用甜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喊道,“梁叔叔,您好,今儿您这大忙人怎么会有时间联系我等平民的啊?”
电话那段短暂的沉吟了一下,就传来梁云博爽朗的笑声,“佳蕊啊,听说你想上班了,叔叔这边正缺人,你能不能屈尊来给叔叔帮点忙啊?”
我翻了个白眼,消息传的还真够快的,“叔叔,给您打工还不等于直接被我老爸二十四小时监视啊!”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行了,崩跟你叔叔耍嘴皮子了,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们好好谈谈薪资问题。”
说完,“啪”的一声,电话就断了。老总总归是老总,说话就是下命令,不需要争取对方的意见的。我知道梁叔叔可不像我爸那么好糊弄,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我到了梁云博所拥有的文扬集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的时间了,跟前台小姐报了名号之后,她让我直接上二十楼,说是总裁已经吩咐好了。我笑着点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还有点价值。一路乘坐电梯到二十楼,电梯门一开居然就有一个自称是梁叔叔助理的女孩在那里候着了,完美无缺的笑容让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我被她引进梁叔叔的办公室的时候,里面还有来访的一男一女,隔着人群,梁叔叔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在一旁等一会儿。等他们谈完之后,他便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仔细地把我打量了个遍。
“嗯,瘦了,你这丫头,平时不上班也没说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每次跟你爸爸通电话的时候,他问起你的情况,搞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这事,我可被你老爸训了好几次啊,弄得你梁叔叔脸上很是挂不住啊!”
梁云博跟我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年轻气盛的时候,两个人曾经一起被一群混混追。我爸那时候替梁云博挨了一刀,右腿的地方到现在还有个伤疤。后来,梁云博只身来到s城闯荡,创下这番基业之后倒是一直都没有忘记往日的情分。虽然两家人现在在身份和地位上相差很多,梁云博每次跟我爸见面的时候,还是把他当老大哥待。
我笑着揉了揉头发,“梁叔叔,您放心,我爸跟您这儿打听不到的消息,他都会一准跟您儿子那里打听的到。”
“哦?我看你跟梁以陌以前不是一见面就掐的吗?怎么看着最近两个人好像熄火了,你们之间是达成了什么和平协议了吗?”
梁叔叔坐在他宽大的老板椅上,右手随意地敲击着桌面,眼含笑意地看着我。可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似乎是在我的脸上探究着什么。我后来一想,估计他是知道我和林轩发生的事情了,梁以陌又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平时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但是,坐拥如此家业的父亲总归是不会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娶个二婚的吧!
我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那您可弄错了,我跟梁以陌就跟那水和火似的,安静不了的。现在我们之所以不掐架了,是因为我们的战争已经升级到武斗了,速战速决,比动脑子费口水要来的省事。”
我一边说着还一边给梁云博比划着动作,逗的他难得的开怀大笑,进来送文件的秘书诡异地瞥了我几眼。
“好好好......佳蕊啊,你快坐吧!怪不得你爸爸说你在家就是个开心果,说实话,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啊,我也舍不得你走。如果我要是你爸,我就是把林轩那小子的腿打断了,也不会让你离父母这么远的!”
早先我也听过爸爸说过关于梁云博发家致富的艰辛,其中,当然也不乏狠戾的手段。我果断地感觉到一阵阴风飘过,我在心中阿弥托福还好我爸是我爸。同时,我也难得好心地替梁以陌默哀,有这样强势的老爸日子一定不好过。听说当年他要去念医科,他爸就是竭力反对,为此断了他所有的卡。他硬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国外读完了医学回来。
找个工作吧,梁叔叔隔三差五地捣乱,还直接给人医院下通知不要录用梁以陌。后来,他以不在国内发展为要挟,才最终进了现在这家医院。不过,梁叔叔同时也开出了他的条件,在他能动之前,他给梁以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自由。可是,一旦他要是动不了了,那就由不得他了,毕竟他一手创下的基业不可能拱手让给别人。
“行了,家常拉完了,下面我们就在聊聊正事吧!我们公司最近正需要人手,你可以做你的老本行。我想来的路上你应该也考虑好了,给别人打工不如给我打工,放心,薪资待遇上,我不会亏待你。不过,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要知道你梁叔叔有今天的家业,可是一路抠出来的啊!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突然想要工作,你爸妈那边可能会有些想法,如果你害怕他们担心的话,我可以来出面,就说公司最近缺翻译方面的人手,我拉你来滥竽充数的!”
我觉得梁以陌真的应该跟他爸好好学学,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明明话里满满的不容反击的口气却让你听起来不那么刺耳。同时,一下子切中我的要害,的确我不在意在哪里工作也不在意收入到底有多少,可我就怕我爸妈多想。看着梁叔叔的眼睛,我小白兔一样乖巧地点了点头。后来,我们很快敲定了上班的时间----下周一,又迅速地领着我见了领导。
梁叔叔一直把我送到车库底下,临分手前,他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句,“佳蕊,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点点头符合道,“梁叔叔,您的儿子我也清楚的很,诚如你所说,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开车回家的路上,想起来我跟梁云博云里来雾里去的一段对白都忍不住地觉得好笑,我感觉这世界离婚率高了之后,吃亏的依旧是咱们女人。离婚之后的男人,像林轩那样有点社会地位又多金且没有孩子的,仿佛那张离婚证又给他们的身价锦上添花了一笔。可是,再反观女人呢?
尤其是对于一个我这样众所周知的辞职专职在家备孕还没有成功的离异女人,仿佛就真的没有春天可言了!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开着车,对于车技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我,在经历了上一次童灵的事情之后,不算长的一段路我却开的满手心都是汗。
在经历一个弯道的时候,一直跟在我后面的那辆车突然加速,开到我的旁边,我被逼到了道路边上。我想慢下来等他过去,可是,他却也跟着我慢了下来,我匆忙地猛踩刹车,惊险地熄了火之后就准备下车找他理论。
对方的车竟然也跟着我停了下来,我快步跑到他的车窗边,用力敲了敲。隔着车窗玻璃,我看到里面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冷冷地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就要摇下车窗的时候,他却突然一个加速,车子就从我的面前飞快地飞了出去,速度之快让我的连衣裙都忍不住玛丽莲梦露了一把!
有几个开着跑车经过的无聊人士见此情形嚣张地打了几声口哨,我一边忙着捍卫自己的神圣而不容侵犯的领土,一边指着那迅速消失的白色奥迪诅咒。这个年代,男的怎么都变的这么猥琐,这么没有风度,这么没有素质?
由此,我又不由地想到了梁以陌那张玩世不恭的嘴脸,气呼呼地一踩油门,就直接呼啸回家了。随意煮了点吃的,我就开始收拾东西,经过林轩他爸妈早上的那一闹,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既要防着童灵那个疯子,又要担心是不是在房间的哪个角落里又默默地静躺着一个摄像头。到我和林轩闹离婚的时候,他妈直接甩出我的裸照来威胁我放弃自己该得到的东西。
正收拾到首饰的时候,房子里的灯突然间全部都灭掉了,我坐在床沿边上没有动,以为是小区物业的问题。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基本几分钟之内都会恢复。我等了几分钟之后,却依旧没有反应,便探出头去看看别人家的情况,发现只有我一家的电是灭着的。我站起来想去看看是不是门外的电闸跳了,刚走到门边,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应该贸然行动。便找出手电筒,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想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却突然又听到了一阵皮鞋的脚步声,而且就停顿在我的门外。
向来天马行空想象力丰富的我总是觉得隔着那堵门,有男人的呼吸声,我再次从猫眼看过去,惊悚地发现一张对着我微笑的嘴唇,我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按照我自己165的身高来判断那个人大概175左右,这样的认知突然让我紧张起来,因为不论是林轩还是梁以陌,他们的身高都近180。如果来者是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个,我倒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我哆哆嗦嗦地拿出电话准备拨给梁以陌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又亮了,接着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咬着嘴唇,秉着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等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时候,我才慢慢地打开门。门刚一打开,就看到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便捂着耳朵惊恐地叫了起来。
那是一只经常在我们小区垃圾桶晃荡的黄色流浪猫,此刻,它的脖子被吊在那里,四条腿还一蹬一蹬地,身体上的血正一滴一滴地落在白色的地板砖上,地下还到处都散落着冥纸。我捂着快要吐出来的胃部,对着空荡荡的楼梯间吼道,“童灵,有种你给我出来!”
我打电话给物业,他们带着保洁过来,把那里都清理了一遍,我感觉那只流浪猫被拖走的时候,还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是啊,对方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不是我,它流浪它的,天天欢腾地在小区的垃圾桶里搜罗着各种各样的人间美食,何至于以这种凄惨的死相而离开人世。
物业派来的还是上次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小伙子,姓王,操着一口地道的河南话,“大姐,你们家最近是欠高利贷了还是得罪什么黑道人物了?怎么三天两头的出事情啊?”
我白了小物业一眼,嘀咕着,“你们家才欠高利贷呢,你们全家都欠高利贷!”
“大姐,不是我说你,你这一个女人在家里可不行!你老公呢?怎么都不见他在家?”说着,他还故意把头往房间里伸了伸。
我想这小哥可真是没有眼色,更不会说话,真是哪里薄弱点哪里。我“砰”的一声带上了门,没好气地问他,“可以带我去保安室看看我家门前的监控录像吗?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个穿皮鞋的男人在我家门口晃悠来着。”
“好,那你跟我一起去把!”物业小哥在前面带路,一路上,他还不忘好心地嘱咐我一些常见的防火防盗防色狼的基本常识,我频频点头,其实,他说了些什么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猫眼里看到的那张微笑的嘴和那个不断抖动着身体的死猫。接着,又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童灵那只被我撞死的名叫奇奇的小狗,这是报复开始的节奏了吗?
在保安室里,他们给我调开了那段监控录像,只见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静静地站立在我家门口很长时间,后来的断电和死猫的事情也的确是他做的。但是,他带着鸭舌帽和墨镜,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我又让保安调小区的几个出口的监控录像,却始终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的身影。
“大姐,我看您还是报警吧!要不这几天,您去朋友家或者亲戚家住吧,您这一个人在家里也实在是不安全啊!”就在我咬着指甲盖沉思的时候,小物业再次好心地提醒道。我回过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辛苦你了,也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走出保安室之后,我便把电话拨给了童灵,说真的,我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是真心受不了这样阴瑟瑟的恐怖剧。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我又拨给了林轩,他接起来倒是挺快的,“陈佳蕊,没有想到你还会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你还有丈夫的事实了。”
听着林轩揶揄的口气,我明白肯定是他妈把那天在我家发生的事情还有她所谓的我偷情的证据添油加醋地跟她儿子描绘了一番。不过,听林轩今天说话的口气,倒是能推断出来他恢复的还挺快的。
“林轩,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打电话给你。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转告童灵一声,她的孩子没有了,是老天有眼。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什么怨气的话,光明正大地来找我,不要给我玩这种死猫游戏。我陈佳蕊也不是吓大的,还有,林轩,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们的那个孩子,是个很漂亮的女儿,被童灵抱在怀里一刀刀地扎着,扎地我硬生生地从梦里疼醒了。所以,烦请你再转告她一句不要企图诅咒我的孩子,毕竟到了天堂的话,她还是姐姐,说不定还会好好照顾她儿子的!”
林轩长时间的沉默着,我以为他不会再出声了,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又来了句,“你现在在哪里?”
我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像你妈所说的那样要霸占这个房子,但是,当年我出的二十万你要按照s城现在房价的市价给我,多一分我不会要,少一分我也不会答应!”
挂了电话之后,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快步地朝着家里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错觉,我总觉得身后有个人跟着我,而且还是那个皮鞋男的脚步声。(我从小听力就特别好,还常爱玩这种听声辨认的无聊游戏。)
我从快走变成了快跑,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等一口气跑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已经喘的跟个狗似的,脑海中还坚定一个信念“原来斗***不仅是项脑力劳动,同时也是项体力劳动!”
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却突然有一只大手从身后伸了过来,稳稳地落在门把手上,有温热的属于男人的气息正在靠近我。
我像是个冰块一样矗立在那里,右手拿着钥匙正对着锁芯,却一步都不敢向前,故作镇定地说了句,“亲爱的,你别闹了!”
我能感觉到对方好像愣了下,随即耳旁便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谁是你的亲爱的?”
一听到这么耳熟能详的声音,我瞬间松懈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对上梁以陌那双眼睛,“你怎么这么喜欢夜晚拜访女人的闺房?”
“我问你谁是你的亲爱的?”梁以陌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问题,而是较真地盘旋在上一个话题上。
我不想跟他多啰嗦,当然也明白不让他进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便也没有立刻赶他。不过,我忽视了梁以陌作为医生的职业敏感性,临进门的时候,他在门外停留了一段时间,吸了吸鼻子,又观察了一下门框和地面,皱了皱眉头,脸色好像冷了下来。
我的注意力倒是放在了他手上的夜宵上了,那是我最爱的蟹黄包,因为离我家的距离有点远,我这种懒惰细胞异常发达的人就没有太多享有的机会。我一点不客气地从他的手上夺过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刚才被吓尿了,这会儿的确需要好好补补。
梁以陌本来就属于自娱自乐的类型,更是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他两手插兜状似无聊却又似有目的的把我家里来回转悠了个遍。在我吞下一口的时候,终于得空搭理一下,“你放心,别找了,没有奸夫!”
“量你也不敢有,谁要是有胆子挖我梁以陌的墙角,我一定开个挖土机直接推掉他们家祖屋。”梁以陌站定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我懒得抬头看他,他却突然伸手扳住我的脸,我惊悚地后退了几步,“你......你又要干什么?”
梁以陌坏坏地笑着,又近了点,就在我准备拿手上的一次性筷子当凶器的时候,他再一次轻飘飘地来了句,“看你,吃的跟个小猫咪一样!”
他那半是诱惑半是宠溺的声音,要是搁一般女人身上,估计人都晕好几回了。很可惜,我陈佳蕊不是一般的女人,从小到大基本都在二班,我在小小的一阵酥麻之后,及时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高贵冷艳地说了句,“劳您费心了!”
填饱了肚子之后,我正要赶梁以陌走的时候,他却开口说道,“看你这收拾的,估计明天就要搬了吧?陈佳蕊,我看你就是个贱骨头,不吓唬吓唬你,你总是学不了乖!”
我愣了半响才消化掉梁以陌口中的话意,抡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他一个个地砸过去,“你个***狂,就知道刚才是你在吓我,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那种***事情。你是闲的发慌还是闲的发霉啊?%&*¥#%#......(此处语言需要脑补)”
两个人打的正欢乐的时候,门铃又诡异地响起来,我和梁以陌都停了下来,一根从抱枕里飞出来的白色羽毛稳稳地着落在我的头顶上。我来不及取下它,就听到林轩的声音,“陈佳蕊......你给我开门......”
呵呵......今儿又是什么好日子,桃花运乘着火箭的速度往上窜啊!梁以陌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我读懂了来自他大脑的疑问,“你刚才那个亲爱的说的是林轩,陈佳蕊,你可真是堪称贱仙了!”
我拿抱枕作势就要打他,林轩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来伴随着有些焦急的拍打声,我一把把梁以陌往里面推了推,“你给我躲在里面别出来,上一次你把他揍成那个样子,这会儿见面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可不想再把小区物业和警察招来了,人家以为我这女的有多不正经天天招惹你们这些个不正经的东西呢!”
梁以陌理所当然的不配合,抱着卫生间的门框不肯进去,林轩又在外面吼道,“陈佳蕊,你到底在不在里面,陈佳蕊......”
我见革命形势太过紧张,便抬起右脚,一脚踹在某人性感的翘臀上,“啪”的一声从外面锁上了门,“乖,别出声!”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本来还想把满客厅到处乱飞的羽毛整理下的。可惜,林轩就像是个催命鬼一样不停地拍打着门,我真的怕左右隔壁的人直接拿洗脚水涮我,只好汲着拖鞋“吧嗒吧嗒”地走到门边。
打开门之后,我没有立刻让林轩进来,而是斜靠在门框上挡住了他的去路,风情万种地问了句,“哟,今儿个什么风把林大爷您给吹来了啊?您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神经!”林轩白了我一眼,毫无风度地推开我,走了进来,我看到他的右手上还拎着他之前带走的行李箱。
我笑了笑,指了指那个行李箱,“林轩,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着,在外面玩够了,新鲜劲儿没了,想起来回家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个男人到底把家当作什么地方啊?住个宾馆还要提前预定以防旺季的时候没有房间呢,您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国家哪条法律赋予你的这个权利?”
“我自己的家我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用得着你来管,新锁的钥匙给我!”
林轩伸出手,我嫌恶地一把拍开来,嘲讽地问道,“怎么,你现在的情人不需要你的陪伴吗?要知道,女人这个时候可是最为脆弱的了,你要是不陪伴在身边,小心人恨你一个洞。要说童灵这女人也是可怜,要是没有了你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地说出的‘我爱你’三个字的承诺,她还真的什么都剩不下了。人也算为你打过两胎了,林轩,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只管播种不管收成的啊?”
林轩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知道了六年前的事情。他放下东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六年前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注意到林轩说到“六年前”的时候,脸上显现出了一丝嫌恶的表情,我正要开口问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了一阵声音,我赶紧闭嘴。这才想起来要是林轩是打着回家的旗号来的,那么,卫生间里的那只要怎么出去?
我忽然就被自己的愚蠢给吓到了,我干嘛要把梁以陌给藏起来啊?我们俩又没有真的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下子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要是让林轩发现了梁以陌,没事也变的有事了,真的是全身都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你在想什么?”林轩见我长时间沉默着,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想什么还要向你报备吗?今晚你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凑合着吧,我明天就搬了,之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拉着林轩的胳膊就往外面拽,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认真地问道,“陈佳蕊,你真的铁了心准备跟我离婚了吗?你想过你离了之后的后果吗?你爸和你妈那边你要怎么交代?”
我停了下来,好笑地看着林轩,“不然呢?你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地赶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从此郎情妾意地过起我们的幸福生活!是你幼稚还是我幼稚?哦,不,应该说是你恶心,怎么着,童灵的孩子没有了,你就连大人都不想要了?好歹人还为你耽误了六年的青春,背尽了***的骂名呢!”
林轩嘲笑地看着我,“陈佳蕊,我倒是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善解人意了!六年前,如果不是她在我酒里动的手脚,我错把她当成了你,我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有开始的。一年前,也是她先找上的我,那时候,如果不是你把我们的生活规划的根本就不像生活的话,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
听到这里,我除了一丝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男人深深的鄙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本质被掩藏的太深以至于我从来都没有发现我深爱的一个男人竟然是这样的秉性;还是这几年在s城这样物欲横流的城市待的太久了,工作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把曾经单纯温暖的林轩历练成了这样。
同样站在女人的立场上,我明白童灵的付出,她跟我犯了同样的一个错误是爱错了人。不同的是,我在对的时间爱错了人,她在错误的时间也爱错了人。
“林轩,这样说话,我真的看不起你。谁都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如果说曾经的那次是个意外,你为了保持你自己完美无缺的形象,不对我予以坦白,我倒是可以理解几分。可是,要知道,后来你跟我结婚了,就算是童灵她对你穷追猛打,如果你没有心,也不会有她钻空子的机会。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最恨的人就不是童灵,而是你,林轩。”
天知道我是怎么样的隐忍,才遏制住我想要再煽林轩一个耳光的冲动的。说完这段话,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我,“陈佳蕊,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也并不都是假话,今天回来也是想跟你好好地谈一谈。不过,看来你今天的心情不太适合平心静气地谈了,你以前没有这么暴躁的!”
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哪个女人要是能够平心静气地跟出轨的老公谈心的话。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一点都不爱他,他们平心静气谈论的内容恐怕与爱情与婚姻与家庭都没有关系,牵扯的不过是利益的纠葛。另外一种就是,她脑子有病,还病的不轻!”
“那好,我今晚睡次卧,我们两个没有离婚之前,这始终都是我们共同的家。你没有权利赶我走,我同样也没有权利赶你走!”
说着,林轩就要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你等一下!”
林轩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此时,里面还非常配合地响起了水声和某个***欢快的哨子声。我知道,我是真的拦不住了,我也知道我是真心地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而且还是活埋的节奏!
林轩用力地甩开我的手,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砰砰砰”地连锤三下,搞的那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似的,“梁以陌,你给我滚出来!”
里面的水声和欢快的哨子声继续响起,仔细一辨听,梁以陌那厮吹的竟然是宋阿姨的“好日子”!嗯,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我捂着头,有种想钻到地底下的冲动。
林轩不停地踹着门,我想他是气急了,这是他的家,钥匙就在门上,他为什么就不自己动手去开呢?
我好心地提醒道,“门是从外面反锁着的!”
林轩震愣地回头看着我,哦,不,准确的用词是瞪着我,然后,“吧嗒”一声拧开门。我不知道梁以陌上辈子是不是行走江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知偷鸡摸狗等民间相关轶事的算命先生。
只见门一打开,时间点掐的刚刚好,一张完美无缺的美男出浴图就显现在眼前。梁以陌上身打着赤膊,下身穿着他的黑色修身牛仔裤,瞧那六块腹肌雄赳赳气昂昂地代替他们的主人跟林轩开战。而它们的主人此时此刻,也没有甘拜下风,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掐在腰上,语带n关的来了句,“宝贝,我可是很听话地乖乖地待在里面的哦!”
我用腹语骂了句,“***!”
林轩握着拳头,恶狠狠地问我,“陈佳蕊,前面说那么多都是他妈的屁话,这才是你不想我待在家里的原因吧?如果说上一次宾馆里面的事情只是巧合的话,如果说我妈跟我说这个事情我还是半信半疑的话,那么,这一次,我亲眼所见,还真是惊着了。好......好......陈佳蕊,你跟我也不过是半斤八两,既然这样,你不是想要离婚吗?那就离吧,离吧,不过,不要再拽着我的辫子说我是过错方了,也不要恶意地在我的朋友和公司同事那里散步破坏我声誉的流言了!”
我不知道林轩说这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除了王艺和范晓黎他们,再知道我和林轩的事情的就只有梁以陌了。而我从来也没有故意在外面散播过什么谣言,好像上一次临走的时候,林轩他爸也说过类似的话。
虽然我的确动过离婚的念头,但是,真刚才正听到从林轩嘴里蹦出来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懵了。好像在那一刻,大脑才真正异常清晰地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我和林轩是真的真的真的要离婚了!
林轩倒是没有如我预期地那样跟梁以陌动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那六块腹肌给吓着了,甩下狠话之后,他转身就走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和梁以陌,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顽皮地出来溜达,我笑着看他,“这下子,你应该满意了吧?我终于要离婚了!”
梁以陌笑笑,慢吞吞地穿上他的t恤,“还没到最后,我会一直作到你拿到离婚证为止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离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只有离婚了,才能嫁给我,而我,必须得到你!”
我真的不知道梁以陌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那么恬不知耻理直气壮地跟我说的这段话,我的胃先于我的大脑作出了厌恶的反应,我的右手也先于我的左手作出了敏捷的回应,操起一旁的水杯我就要跟梁以陌干起来。
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暴力倾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堆积在心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而语言已经无法让我泄愤,总感觉武疗好像来的有效的多,怪不得人夫妻吵架的时候特喜欢摔碗摔碟子的,那“蹦次哒次”的声响无形中也能带来一种快感。
况且,对于梁以陌这种秉性不良的人,我又多费唇舌干什么呢?
我原以为梁以陌会像上次那样一把握住我的手,再来句,“陈佳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喜欢惯着女人!”
直到听到那清脆的响声,我才反应过来,我挚爱的杯子(请原谅一个杯子控晚期患者的叨叨)激情四射地跟墙壁来了个法式舌吻。梁以陌只是灵巧地躲开,站在一旁淡定里撸了撸他湿漉漉的头发。
我快步跑到那堆被肢解了的尸体旁,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它们问梁以陌,“你怎么不拦着我?”
“又不是我家杯子,我犯的着吗?”
梁以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想我真的是毛了,真正的炸毛,我拿起最长的那块玻璃口子,对着梁以陌就吼道,“那我离不离婚又不是你的事情,你三番两次地坏我的好事,干嘛?梁以陌,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和林轩还走不到这一步,我努力维持的三从四德的形象,你凭什么老是要给我扣屎盆子?你到底凭什么啊?”
我一激动,尖锐的玻璃尖就真的划到了梁以陌的肩膀,鲜红的血色慢慢地从他的白色t恤中渗透出来。不过,他却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只是紧张地看着我,一边往后退,一边嘱咐道,“那个......陈佳蕊,有话好好说,你好歹也一伪装淑女,咱两还没有怎么着呢,你可别这么早卸掉伪装。到时候,林轩不要你了,我也没有了涉猎的兴趣,你又生不出孩子,那可真的只能找又老又丑又有孩子的大叔了,后妈这个职业,我想真的不太适合你!”
“你再说,我就就地给你纹个身!”我一直拿着那个凶器把梁以陌逼迫到了门外,临走前,我突然倾身,梁以陌吓了一跳,我从他脖子上硬生生地扯下我家的毛巾。
“这是林轩的毛巾,多少年都没有洗过晒过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了童灵的气息,你也敢用?”我很满意地看到了以洁圣著称的梁以陌患者皱着眉头,一副嫌恶的表情,两手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胳膊。
我关上了门,却还是听到梁以陌吼了句,“陈佳蕊,那个玻璃碎片你干脆就拿林轩的毛巾给盖起来吧!别让他污染了你的手,还有......那个......我明天上午八点来给你搬家!”
梁以陌吼的声音不算小,我好像听到楼上有人下来问他吵什么吵,他皮厚的来了句,“没办法,耍小脾气,不让进门......”
“***!***!***!”这会儿,我是用嘴骂的,还忍不住在门上踹了几脚。我想以后我真的应该随时配备一根警棍,我要让梁以陌的妈妈从此不用担心他的发型,哪里不卷电哪里,soeasy。
回卧室的时候,经过那堆玻璃碎片那儿,想起梁以陌的话,我鬼使神差地真的用毛巾盖住了它们。拖着身心疲惫的躯干,我还是把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整理分类好。做完这一切,已经过了凌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住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临走之前突然有种不舍的感觉。
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每一个角落都是我跟林轩精挑细选的小窝,昔日的那些个欢声笑语,那些个打情骂俏我都能细细数来。我能看到我窝在沙发上靠着他的腿看韩剧的影子,林轩盯着他的股市曲线图时不时地揶揄我几句;我还能看到新婚的日子里,他总是打横把我从卫生间抱到卧室,好像我就是一不能自立的高瘫患者,来来回回地乐此不彼;我还记得我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他总是从背后圈起我各种捣乱,于是,玩着玩着,我们就成了各自的午餐......
我想我到现在依旧能够记住这些细节并不是因为我的记忆力有多好,而是,那一切是切切实实地存在过,不肯否认的是我和林轩曾经那样的快乐过!
我心想被梁以陌这样一闹也好,他就像一抹催化剂一样加速了我们离婚的进程。直到现在我必须承认我依旧是爱着林轩的,因为爱的激烈,恨的才彻底。我想还是让我们赶快回到陌生人的位置上,也许作为一个陌生人,我能够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看我们爱情的演变,我就不会那么恨他了!
我靠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瞪瞪地就那样睡着了,梦里依旧被小孩子的哭声和那只流浪猫的叫声纠缠着,一下子惊醒过来,发现外面起了很大的风,阳台上的窗帘被风卷起来,四处伸展着它灵动的身体。我看着一屋子的凌乱,拾起了记忆,简单收拾好自己,就让搬家公司的人早点过来。梁以陌说他八点过来,我便提前了一个小时。
搬家公司的三个人来的时候,我让他们两个人留在楼上给我搬东西,一个人下去看着。其中一个应该是领头的,他疑惑地问我,“刚才你老公不是说让我们都上来,麻利地给搬完了,他在底下看着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走到阳台上,朝下面看去,只见梁桑正跟领导人接见我等小民似地很官方地挥了挥手。我的身体像是装了弹簧一样迅速地弹了回来,梁以陌他还真是一个修炼千年的幽灵!
我也顾不上他了,指挥着那几个搬家公司的人把东西搬下去,临离开的时候,我很认真地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个遍,又感觉到鼻子酸酸的了。我吸了吸,留了一把钥匙给林轩,慢慢地带上了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关闭的不仅仅是一道房子的门,也是一扇爱情和婚姻的心门。我想毛病不少的我可能又患上了一种新型病,爱情婚姻免疫症!
到楼下的时候,东西已经装好了车,我惊讶地看到梁以陌竟然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手臂上的那道伤口结了咯印在白色t恤上,这太太太不符合他洁癖的个性了。他靠近的时候,有浓浓的烟味传来,我不经意地瞥了他车子一眼,轮胎旁的地面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烟头,我大胆地揣测这位梁桑昨晚大概是夜不归宿了。
我不知道梁以陌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如此的守护我,经历过林轩的事情,我真的不会天真地以为一个男人,一个条件如此优渥的男人,一个条件如此优渥的单身男人会对我这样的二手货如此地感兴趣。
我站在台阶上俯视着梁以陌,他看着我笑了笑,脸色好像有些苍白,“瞧你那黑眼圈,估计挤挤都能挤得出墨汁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吵,越过他的身体就朝着自己的车走去。梁以陌倒是意外地没有拦着我,也没有癞皮狗似地跟过来,只是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离开的方向。我的车子快要开到小区门口了,却还是能从倒车镜里看到梁以陌钉在那里的身影,我想他昨晚上一定是撞了邪了。油门一踩,我想把梁以陌甩出脑外。
我是个善于归纳和整理的女人,新的一居室很快在我的布置下有了生活的气息,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就要开始的新生活,我没有任何的雀跃和向往,因为走到这一步,都是被逼的。
与此同时,我还想到了一件一直想做却一直拖延到现在的事情,那就是如何跟父母报备我又突然决定要工作的事情。我拿出小本子先列了个大概的提纲,没办法,跟我家的那个老太太对话就得做好十全的准备,打好腹稿之后便开始拨家里的座机。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我疑惑地打起了我爸的手机,电话被接通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小蕊,是你啊!”
“爸,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我挺好的,就是你妈她......”
“我妈怎么了?是不是熬夜打麻将又打多了,把晕病给打犯了?不是说最近都跳广场舞的吗?我早就说过她那个麻将......”
“陈佳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伤风败俗的女儿,你还到底要不要脸了?”我这边正数落着我妈的不是的时候,电话那边倒是传来了她老人家的怒吼声,还有我爸的劝解声。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觉得我妈是重男轻女的,不过,该我的东西她倒是什么都没有漏下。但说这么难听的话,倒还是头一遭。
电话那头好像是我爸和我妈在拉扯着什么,我一直叫,没有人搭理我。我隐隐约约地能听到我妈对我的骂骂咧咧,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电话才重新被接起来。
“佳蕊啊,你妈现在在气头上,你就不要招惹她了。哎,你这孩子啊,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地让父母放不下心呢?”
我在电话这头看不见对面的情况,急地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上次去s城,你妈在回来的路上就跟我念叨你和梁以陌的不对劲。虽说那孩子我是挺中意的,可毕竟你是结了婚的啊!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呢?我以为,就算你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可毕竟这么大的人了,处理起事情来还是有分寸的,至少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要弄清楚啊。”
“爸,你能不能一次性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做什么了?”
“你婆婆把你和梁以陌的那些个......照片给快递过来了,拆快递的时候,你妈以为是你给她买的什么东西,还高兴的很。一旁还坐着老林她们几个人,谁知道一打开快递盒子,看到的竟然是那些东西......哎......你知道你妈这人有多要面子的,加上老林这个死对头又在场,她当即就气的背过气去了!”
听了我爸在那头说的话,我“腾”地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林轩他妈居然还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我想大概是林轩被梁以陌打成那个样子,她心里有气又发作不出来,那么,只好拿我来开刀。而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命脉不过于我远在天边的父母了。
“那我妈现在怎么样了?她有高血压,有没有气到哪里啊?”我一边跟我爸说话,一边胡乱地往背包里塞衣服,恨不得现在就立刻飞回家看看二老。
“你别担心,家里有我有你弟弟他们在,能出什么事情?倒是你啊,佳蕊,你一个人在那里,又离我们这么远......爸爸上一次就感觉到你和林轩的不对劲了,什么出差什么忙碌你也就骗骗你妈。放心吧,你妈现在是在气头上,等气过了,我再跟她好好说说。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婆婆竟然会这样做,一开始你妈还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那个东西,我是从那个笔迹上辨认出来是林轩他妈的。”
“我想她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事情了,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一定程度了。不过,既然她选择把东西直接寄给我们,说明我女儿也没有吃亏。佳蕊啊,爸虽然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但是基本的为人处世的原则还是有的。咱没有做过的事情,咱腰杆子永远挺的直直的;同样的,咱要是真的对不起别人,咱也别跟人干耗着!”
我在电话这边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点头,后来才反应过来我光点头我爸在电话那头也听不见啊,我便含含糊糊地应着,“爸,我知道了。”
我不想跟我年迈的父母提及林轩做的那些龌龊事情,我觉得那样他们心里反而会更加难受的。怎么说,我都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气一气大概也就过去了。
“佳蕊啊,你知道当年你毅然决然要辞去编制的时候,爸爸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我和你妈在家里还是背负着很大的压力的。你知道小地方的人就是嘴碎的很,哪家一点芝麻粒大的小事都能满街道的翻过来倒过去的聊着。你妈这人一辈子死要强,她其实就害怕你过不好。”
“以前每次你跟林轩一起恩恩爱爱地回来的时候,你妈都乐开了花,她那些个老姐妹见着林轩都是挨个儿的夸。这件事情一出,满街道的议论着,你妈是觉得抬不起头来,说话难免难听了些,你别介意。反正你在那么远的地方,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好了就去做,不用顾及爸妈,说到底儿女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爸活了大半辈子了,年轻过也疯狂过,爸不相信吐沫星子能够淹的死人,时间长了,什么都会过去的!说来说去,爸还是那天那句话,你快乐就好,累了就回家!”
我被我爸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停下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来,因为知道现在回去只能会更加添乱,倒不如让我妈先冷静冷静。
“爸,我知道了,真的很抱歉这么大了还要让你们为我操心。放心吧,女儿在外面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教给我的做人做事的道理,我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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