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妈妈摔伤了手腕摔伤骨折,被忽悠着干了三年男人的活,如今手腕摔伤骨折和腰都疼的撑不住,公司上了全自动打包机,前天

儿时的娃娃亲,竟是个骨灰盒?她被外婆忽悠,嫁给了鬼夫君… 涪陵生活通文章
儿时的娃娃亲,竟是个骨灰盒?她被外婆忽悠,嫁给了鬼夫君…
内容概要:
1. “我怎么舍得整死你呢。
2. 当时还给你指了一门娃娃亲你还记得吧,昨天那位姑爷去你学校悄悄见了你一面,觉得各方面都很满意,说今晚就娶你过门。
3. 我还想继续看下去,可小腹的酸胀却忍不住了,没办法,人有三急。
我是元宵节出生,家里就给我取名王元宵。男朋友知道后,约定了会在今年我过20岁生日那天取走我的第一次。
“家里要我过完正月十五再回学校,约定要延期了。”男朋友发来抱歉的短信。
“没事。”我忐忑的回复,脸红一片。
男朋友不知道我用手机定位了他的坐标,知道此刻他正坐在从老家驶向学校的大巴上。
想到这,我心跳的更加急促。他定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当夜,我捧着自己的生日蛋糕去男朋友宿舍履行约定,却发现他正和我们班的校花非常激烈的滚着床单。
“狗男女!”我毫不留情的把燃着蜡烛的生日蛋糕拍在校花花容失色的脸孔上。
虽然这已经是一月前的事情了,但由此带来的滚滚天雷依旧如影随形的折磨着我。
校花名叫李珂,是我在读医校校长的独生女,典型的白富美。我得罪了她就等于为自己的前途提前宣判了死刑。
果不其然,在分配医院去实习的时候,校长毫不留情的把我分配到了一个各方面都不招人待见的地方——西山医院。
西山医院紧邻西山殡仪馆,第一天去那里报道的时候就听老护士叮嘱,千万不要睡在寝室左侧的床位。
仅仅一墙之隔,墙壁那边却是殡仪馆的停尸间。
也因西山医院地处不祥,来看病的人寥寥无几,我实习期的多数时间都只要坐在预检前台装装门面就行,到了晚上更是黑灯瞎火,只有一个人值班。
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趴在前台打瞌睡,睡梦中我感到一双冰冷的手掌慢慢探入我的领口,霸道的探索着我那两座未经开辟的小土丘。
随后我浑身都紧绷了,像是被冻僵一般,有点麻痒也有点异样。
一双冰冷的唇准确的控制住我的唇,摄取着我的羞怒和颤栗,留下满口不说出的异香。
令我感到恐惧的是,我竟一丁点都无法反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朦胧中我看见压在我身上的好像是一具半透明的轮廓,脸上没有五官。
我开始意识到,这或许不是梦,我很有可能被某个脏东西占了便宜!
感觉到我有些发抖,上方的男子放开我红肿的唇,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性感在我耳边低语。
“不想死,就自己动!”
这句话说足以让我羞怒致死,而事实却不是我想的那样。
控制我身体的力量极速退去,我豁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根本就找不到方才那个窃玉偷香的男子,我并没有坐在前台,而是被泡在一缸子液体中。
我一下惊悚了,涌入鼻腔的刺鼻味道应该是一种专门制作尸体标本的药剂——福尔马林。
“救命!”我破喉咙的大喊。
外面像是一个开豁的房间,能清楚听见我那声“救命”像水纹的涟漪般回荡在密封的空间里。
然而,没人回应我,甚至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一个极为不祥的念头出现在脑海,我好像被人被关进储存尸体用的解剖台里了。
我努力说服自己,身为一个实习医护人员,遇到危险应该淡定,要想办法自救。
我试着到处推敲,发现正上方的铁板没有卡死,用力就能推开。
惊慌失措的爬出来,我一头撞在另一块铁板上,昏暗的光线中,一只散发着腐臭的手悬在我眼前。
这是一具躺在解剖台上的年轻男尸,已经腐烂的的手腕上还绑着标签:殷汝康。
我大叫着向一旁退去,又撞到了一具尸体,同样是男尸,也同样姓殷。
空气里弥漫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根本掩饰不住满屋的死气,我做了无数次深呼吸,慢慢站起来。
视野所见,整个房间都躺满了正面朝天,浑身裸露的男尸。
我身处在尸堆中央,刚才爬出来的解剖台旁还放着另一个关合的解剖台。
此时,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了几下滴水的声音。
另一个解剖台上的铁盖被缓缓推开了。
一双被泡的发胀的眼睛从解剖台铁板下反射出吓人的反光,紧接着一只手伸出来。
这只手的主人明显已经死去多日,浮肿的手背上看不见任何血管,手腕上挂着一枚与其他尸体不同的暗红色标签,写着:新郎,秦玉郎
我保持着随时准备逃跑的动作,却在无意中看见自己手腕上那枚红色标签后如遭雷击。
标签上赫然写着:新娘,王元宵!
新娘怎么会是我?!
先不说眼前令人咋舌的诈尸现象,单从我和尸体手上成对的标签就能猜出,一定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卖了冥婚了……
眨眼间,男尸已经完全从解剖台里坐起身来,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看见我,男尸那张肿的比猪头还大的脸上划开了一道诡笑,嘴角裂开到耳朵根。
我忍着即将被吓尿的惊惧,连滚带爬去推解剖室的大门。
可是大门被紧锁着,怎么都推不开。
男尸向我逼近,发出诡异的狞笑:“咯咯咯咯咯,从没有人能逃掉。”
“啪!”不远处的窗口不知被谁扔了一块石头,引起我的注意。
解剖室在二楼,距离地面大约六米,这个高度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事。
想到这我不顾一切的纵身向窗台跃去。
窗玻璃碎了一地,却没有任何一片砸在我的身上。
我奇迹般的安然无事!
男尸似乎不能走出停尸间,只能站在二楼窗口,狠狠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呸!呸!呸!”我向二楼用力吐口水,听老人说遇到邪门事一定要吐口水才能驱邪。
吐完口水,我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回家,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西山医院处地偏僻,去车站的一路上压根都见不着人。笼罩在黑暗中的车站,仿若夜间收留游魂的驿站,静静的等着来客。
末班车十一点就没了,我看了看表,凌晨一点二十分。
我回不了家,也万万不敢再回西山医院,离车站不远的一间宾馆引起我的注意。
宾馆老板是个自来熟的小老头,见我气喘吁吁,忙烧水泡了一壶龙井茶。
见着活人,我安心不少,送入口中的热水也让我找回了一丝生气。
“小姑娘,你是西山医院的护士吧。咦,你手上挂的是什么?”
老板发现我手腕上的标签,上面红色的毛笔字像是用血蘸写的,至今还能让我感到一股子钻心的寒意。
我赶紧扯下来扔进垃圾桶。
“同事恶作剧,闹着玩的。”
老板有些诧异,拿了条毛巾让我擦干头发,似乎对我身上福尔马林的味道非常忌惮。
“西山殡仪馆这几天不大太平,你们还是不要玩那种吓人的游戏了。”
“什么不太平?”
“你不知道?这里附近有一个殷家村,不知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村子里所有的男丁都死光了!公家人来查过好多次都说是村里的男人自己把裤腰带挂在树上吊死的,这不半月过去了还是悬案,那些尸体在真相查明前也不能火化,就全部送去了西山殡仪馆里。”老板面露恐惧的向西山火葬场的方向看去,压低了嗓音。
我一听,浑身的鸡皮疙瘩刷刷冒出来了。
刚才在停尸间躺着的那些男尸手上的标签都姓殷,八成就是殷家村的那帮吊死的男丁,可从解剖台里诈尸的叫秦玉郎的男尸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出现在存放殷家尸体的房间里?
还有进入我春梦的那个男子,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好像不是要轻薄我,反而是想要救我……
老板一直陪我聊到天色破晓,我才敢独自回房洗去满身的福尔马林,然后做第一班公交赶回家。
从西山到我家足足要坐17站,我身心疲惫,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靠在座位上打起瞌睡。
也不知行驶了多久,车子突然猛地急刹车,“砰”一声发出惊天动荡!
“撞山了!”不知谁尖叫了一声!
刹那间,车厢中所有的乘客都像在弹射座椅上被弹射出去,猛的摔在地上。
“哎呦!”
“我的腿!救命!”
惨叫声在车厢中此起彼伏,我只是摔了一跤顶多算是轻伤,其他乘客却没那么幸运,许多人都骨折、流血不止。
医护人员的责任感让我立刻为伤者做紧急处理,将伤者扶下车后,我走到车头想去看看伺机的伤势,骇然发现车头已经完全陷入山体之中,伺机肩部以下都被挤成了肉泥,只剩下面部还保留完整,不自然的垂在方向盘上。
我知道这人九成是没救了,还是要最后确认以下。
“伺机师父……”
我一边叫他,一边把手探向他的鼻子下方。
突然,伺机的脑袋向我转了过来,同时眼睛嘴巴都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弧度,对我咯咯一笑,用力咬住了我的手!
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我昨夜才听过,就是停尸间那具男尸发出的!
“啊!”我惊叫着想要甩开,没料想伺机咬的太紧,我一用力连带着把司机的头一起扯了下来。
伺机的脑袋滚在地上,留下一片血色的轨迹。
低头一看,手上出现了两排流着黑血的牙印,我吓得几乎就要昏倒,身后一个熟悉的温度扶住了我。
“元宵,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也是我熟悉的,熟悉到光是听见就足以让我体内的怒气重新支撑起即将瘫软的双腿!
他就是把我害成今天这般田地的渣渣前男友顾安!
“不用你扶,我嫌脏!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巧路过……,对了元宵,我有事情一定要告诉你,是关于西山医院……。”
“请让一让,我忙着救人!”
顾安表现的非常急迫,充满了悔意,可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无法接受背叛。
我径自下车,警察和救护车已经赶到现场。做完笔录顾安提议要护送我回家,被我一口回绝。
傍晚下起了牛毛细雨,一把带着补丁的黑雨伞等在警察局门口。
“元宵,谢天谢地你安然无事!”
外婆是个瞎子,并不是生来就看不见,听说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哭丧师,顾名思义就是谁家办丧事就去那家跪着哭丧的工作。后来是中了邪自己把眼珠挖掉的!
没有了双眼,老天却赋予了外婆另一种天赋,摸骨。
几十年过去了,外婆摸骨算命的手艺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灵验,小时候我缠着也想学摸骨,外婆总是高深的回答我:这口饭太损阴德,元宵以后自有出路。
看到从小相依为命的外婆,我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决堤了,抱着外婆嘤嘤流泪。
“不怕,外婆带你回家,有事和你说!”外婆听力很好,知道顾安还站在我们身边,却没有搭理他。
她向来不赞成我们谈恋爱,顾安出轨也应验了外婆的预言。
回家路上,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和外婆说了,我有预感外婆一定能帮助我。
听完,外婆一把拉起我的手,放在鼻子下用力闻了闻,“谁那么恨你,对你下了牙蛊?”
我听得一阵茫然,“牙蛊是什么东西?”
“是黑苗蛊毒中最卑鄙的一类,中蛊者会被蛊毒控制做出自杀的举动,而且一旦把宿主害死,蛊毒又会藏在尸体的牙齿里借机寻找其他宿主,再把人害死。”
外婆说话的同时跑去院子里,我听见咱们养了三年的大公鸡发出绝望的惨叫,外婆拎着大公鸡的脚脖子走进来,大公鸡已经被开膛,血流一地。
看着这样的外婆,我不自觉后退几乎,外婆则一脸淡定的走过来抓起我的手塞进鲜血淋淋的鸡肚子里。
“这种蛊喜食鸡肉,和蜈蚣差不多。”
我已经惊惧的几乎石化,像是木偶般任由外婆摆弄。
片刻后,我的手突然爆痒,大公鸡的腹部也怪异的肿胀起来。
“出来了!”外婆快速将我的手从鸡肚子里拔出来,用她的嘴吸允出一条通体发黑的细长蠕虫。
“呸!”外婆嫌弃的把虫子吐进一碗糯米水中,虫子扭了几下便融化了。
“这玩意就是蛊毒?!”我看的一阵恶心,若非亲眼所见恐怕很难相信这条小虫就是夺人性命的真凶。
片刻,我的手指流出了正常色的鲜红血液,我麻利的用胶带把手包扎好。
“拿着这个去给祖宗磕三个响头。”外婆慎重的塞给我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盒子。
我理解的意思是,遇到车祸大难不死是应该跪谢祖宗保佑的,所以听话的抱着盒子对着祖宗排位磕了三个响头。
万万没想到,这是外婆的圈套。
“好好好!这就成了。”外婆一连说了三个好,有些欢喜的接过盒子放入我房间。
“外婆,刚才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我冲房门问道。
外婆走出房间后轻声关上门,用她那双没有眼珠的眼睛深深注视我,将我的手握在她的两掌之间。
“小时候外婆给你摸骨,发现你和你母亲的命格一样,皆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不找个命硬的男人挡煞必定活不过21岁。当时还给你指了一门娃娃亲你还记得吧,昨天那位姑爷去你学校悄悄见了你一面,觉得各方面都很满意,说今晚就娶你过门。外婆已经答应人家了,婚房就设在你的房间里。你待会打扮打扮就去洞房吧。”
有天煞孤星的命格这件事我9岁那年就知道了,这种命格的女人活在世上,典型的幼年害亲,嫁人克夫,年老妨子,要么短命,要么孤寡一世。
可听完这一长段话,我还是惊讶的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
“外婆你没发烧吧?妈妈的死是因为肺痨。而且现在21世纪,倡导自由恋爱不流行包办婚姻,我和对方都没见过面,怎么能够今、晚、就、洞、房?!”
我的申诉还未结束,墙上的挂钟“噹噹”响起来!
“12点到了,你一定要去洞房!”外婆像是听见了催命的鬼音,不由分说把我推进房间。
那日,我第一次知道,外婆犹如枯枝一般瘦弱的双手可以爆发出如此大的力气;也第一次相信,人和鬼真的可以结下阴亲。
房门外传出上锁的声音,完了,外婆是铁了心把我送给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了。
我懊恼的转过身,想要用我的机智说服对方取消这桩可笑的婚姻,却乍然发现房间里除了我以外,根本就没有别人!
那只用红布包裹的木盒却端正的摆在绣着鸳鸯的婚床上,红布滑落了一个角,漏出了盒子的模样。
我凌乱了!这造型、花纹和我在殡仪馆见过的骨灰盒长得一模一样!
卧槽!难道要我和一个骨灰盒洞房嘛?
各种草泥马在我心头奔腾而过之后,我毫不犹豫的举起那只骨灰盒扔出窗外!
“老娘受够了!一会遇见诈尸,一会又中牙蛊,现在还逼我嫁给死人,是想要整死我嘛?”
“我怎么舍得整死你呢?为夫疼你还疼不够~”
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却有点好听的声音,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猛地转身,一个比我高出半个头的半透明人影出现在我的床上。
半透明的人影的手,还搭在那只半分钟前才被我扔出窗外的骨灰盒上!
“鬼啊!”我抓起台灯扔过去。
人影优雅的挥挥手指,台灯在空中倒转方向以一个不合常理的抛物线回到原位。
“新婚之夜就想谋杀亲夫,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上次见面时我救了你,要你以身相许也不过分。”
一阵风向我袭来,我已被压在婚床上。
“警告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该被警告的是你,从今往后,与你有关的男人只能是我赢湛一个!”
人影霸道的抬起我的下巴,掠取了我的双唇,我能感受到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表现出的震怒。
不知被索取了几次,最后能感受到的只有身下无尽的痛楚和自己混乱的心跳。
清晨,外婆解开了门上的锁链,端着丰盛的早餐和洗脸水进来。
我本想大声质问外婆为什么肆意决定我的人生,但看见外婆脸上那些饱经风霜的褶皱和空洞的眼睛里满载的慈爱后,一切委屈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了。
外婆搂着我的肩膀,擦掉我脸上的泪。
“那个人呢?”床上只剩我一人,人影和骨灰盒都不见了。
外婆神秘的摇摇头,去端早餐,“阴亲来的姑爷,只有晚上会来。”
我攥紧了拳头,心想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那人影得逞。
突然,敞开的房门外咕噜噜滚过一个人头。
我的心一下就悬到了嗓子眼,人头上眼歪嘴斜,笑的及其诡异!
就是被撞死的那个伺机的头!
我抄起桌上的花瓶追出去,看见客厅的水泥地上被扫的很干净,没有任何血渍。
“咯咯……”两声诡笑从身后冒出,我一哆嗦,猛地想回头去砸。
却见外婆已经先冲过来,用一把铁锹狠狠砸下去,外婆是个瞎子下手不准,人头躲过铁锹又“咯咯”笑了两声,从窗户逃走了。
“那个鬼东西跟着你回来了,别怕,晚上让姑爷对付。元宵你要记住,他是唯一能改变你天煞孤星的命格之人。”
“可是我——”我话还没说完,村长带着几个大盖帽和一个哭丧着脸的男人,推开我家院门。
村长向来对外婆心存敬畏,知道她看不见还是礼貌的点点头,“王婆啊,几位警察同志大老远来,是要找你家元宵问几句话。”
外婆把人请进屋,没有回避的意思。
“昨天车祸救出的9个人里,7个都已经死了。”警察说的很直接。
“怎么死的?”我郁闷了,昨天车祸的时候,除了司机当场毙命,其他人伤的最重的也就是暴露性骨折,以当今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死亡。更不可能一晚上就死7个!
“法医鉴定的结果,7人均是自杀。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发生意外,既然你没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等,还有一个活下来的人是谁?”
“是一名孕妇,从楼梯上滚下来自杀未遂,现在昏迷中还未脱离危险。”警察见我一问三不知,合上笔记簿,和村长一起离开。
那个哭丧脸的男人却没走,这人从刚才起就从上到下的打量我,接着在外婆面前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掏出一沓钞票。
“王婆婆,王神仙,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婆娘和孩子吧!我婆娘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外婆在他肩膀上按了两下,已经摸了他的骨,“医生都救不了,我更加不会救!你走吧!”
说完,外婆拉着我冷漠的走进屋里,独留那个男人跪在外面。
我纳闷的问:“外婆,那些人是不是都中了人头上的牙蛊?”
“咱们真不救她?”
“家里的鸡用光了,外面的那些鸡不好用。”外婆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判断出那名男子已经离去。
“对了元宵,早上学校打电话来叫你回去实习,听说西山医院最近不太平,你又和姑爷新婚燕尔,外婆想帮你请假。”
“不用,我想回去!”我激动的站起来。
我努力压制着没有说出后半句:我宁愿与腐尸搏命,也不要再被一个没有五官的男鬼压在床上,夜、夜、侵、犯!
撑着有补丁的黑伞,外婆不舍的把我送去车站。这把黑伞无论刮风下雨或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外婆出门的时候都会撑着。
“元宵,以后这把伞你给你了,结过阴亲的人不好多晒太阳。”外婆把伞交到我手里。
接过黑伞的瞬间,一行行宛若蝌蚪一般的奇怪文字从伞下浮现出来。
这些字我明明一个都不认识,脑海中却有个声音清楚的把这些蝌蚪文都念了出来。
外婆对我高深的眨眨眼睛,“外婆穷尽一生,只学会了这把伞中的皮毛,参透了这把伞中秘密,或许就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车子来了,外婆送我上车,我看见她苍白的老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的胸口狠狠的揪了一下,相依为命二十载,外婆把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
我忍着泪坐到窗口,紧紧握着手里的黑伞,暗暗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一路通畅,晚上八点左右我回到西山医院,值班的老医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自从我住进西山医院之后,就再没医生护士值晚班,病人有事叫我就成。
当然,这个诡异的医院里,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需要住院的病人。
回到寝室,我开始感到害怕,西山医院里太安静了,仲夏夜的晚上连一声虫鸣也听不到。
想起墙壁那头就是有诈尸出现的停尸间,我更加心慌,连忙打开外婆给的黑伞,开始临时抱佛脚。
原来黑伞中记载的不仅仅是驱鬼破邪的咒语,还记载了许多从三国时期至今发生过的各种奇闻异事和一个女人的画像。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样式和芈月传里的差不多,墨发奇长几乎垂到小腿,手持黑伞,神情忧郁的迎风站在崖顶。
还别说,这个女人的模样和我竟有七八分相似。
我摸着自己的脸猜想,难不成这伞中的女子就是我王家的祖宗?
我还想继续看下去,可小腹的酸胀却忍不住了,没办法,人有三急。
厕所里的灯半个月前就坏了,我摸着黑找到一个蹲位,刚蹲下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屁股上一凉,滴到了什么东西,同时有一股铁锈的气味蔓延开来。
我伸手摸了摸,湿糊糊的,再打开手机一照,差点没把我吓晕,只见手指上血红一片!
鲜血还在滴滴答答的落在我身上,我提起裤子,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抬头去看,却还是被吓的差点尿崩!
女厕的房顶上吊着一个女人,眼珠爆瞪,舌头伸出三寸,直直的看着下方。
看样子刚死不久,她穿着西山医院的病号服,腿根处泊泊流出鲜血。
我尖叫着跑出去,完全把刚才从书里看见的那些咒语忘了个精光。
可凌晨一点的西山医院里,除了我这个值班医生根本不可能会有别人!
这里为什么会有女尸,她为什么要在这里上吊?
我疯了似得向医院唯一的大门跑去,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哎呦!”那个男人很瘦弱,被我撞翻在地。
我定睛一看,这个人我白天见过,就是外婆拒绝帮他的那个男人。
“元宵,你怎么脸那么白?发生什么事了。”顾安也出现在医院门口。
这个点出现在西山医院,有些奇怪,可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没想这么多。
“里面死人了!”我惊魂未定的拉住他。
顾安也是医生,比我年长三岁,已经是某甲级医院的主刀医师。
“什么病症?”闻言,他立刻严肃起来。
“不是生病!是上吊死的!”
被我撞到的男人一听,惨叫道:“上吊?是不是一个孕妇?完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冲进女厕,紧接着夜幕中回荡起他嘶声裂肺的哭叫声。
在顾安的陪同下,我再次返回医院。
丧妻的男子就住在附近村子,名叫刘旺,她老婆叫殷倩倩,新婚还不满一年。
顾安着急报警,刘旺则坚持要把殷倩倩的尸体抱回病房。
就在把殷倩倩从屋顶抱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一股令人发寒的凉意。
不知何时,殷倩倩怒瞪的眼珠竟然转向了我所在的方向,嘴角夸张的裂开。
“当心!”我一把推开二人,却已来不及,殷倩倩张口咬在了顾安肩膀上。
顾安也被吓得不轻,跌坐在地上。
“老婆,你没死?!”刘旺明显受不了这样的大起大落。
“不,是她体内的蛊毒操控着尸体,蛊毒从牙齿传播,千万别被她咬到。”我把刘旺拉到身后。
“咯咯咯,我说过没有人能逃出去。”殷倩倩的嘴角几乎裂开到耳根,发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们都被吓得不轻,病房门口却又出现了另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截断了我们的退路——伺机的人头!
殷倩倩和人头都被那个叫秦玉郎的男尸控制了,异口同声的发出一长串刺耳的怪笑。
“这、这不符合科学?”顾安被人头吓尿了,说话都不利索。
刘旺也好不到哪儿去,两腿直发抖。
危机中,我脑海里闪现出一段咒语,大声念了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念什么怪话?”顾安害怕的都快要哭出来。
我也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男子。
话音未落,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英俊脸孔,挺拔的鼻梁,深邃的黑眸,还有嘴角带着危险却勾人心魄的浅笑。
“她是在叫我!”这帅哥一开口,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磁性的声音,这傲慢的语气,无一不说明眼前的男人,就是昨晚把我吃干抹净就拍屁股消失的那个人影!
没出息的我,一下子红脸了。
人头看见赢湛,表情有些畏惧,带着些许不甘和愤怒。
“告诉他,别碰我的女人!”赢湛挑逗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临门一脚把人头踢飞出窗外。
相隔约有一分钟,才听见西山殡仪馆那边传来一声巨大的落地声!
这脚力,果然不是人类能具备的。
殷倩倩那边已经没了刚才的威风,像具木偶一般惊惧的盯着赢湛,然后“噗通”倒地。
“蛊毒已经死了,那具女尸不会再有危险。当务之际需尽快剖腹取子,以免一尸两命。”赢湛对我命令道,说话的口吻就像生来就习惯了睥睨天下。
人命最大,我没空和他顶嘴,立刻拉上顾安为女尸做剖腹产手术。
手术很成功,是一个男婴,四斤八两。
刘旺抱着孩子去给早已冰凉的殷倩倩去看,这一幕凄凉的叫人心酸。
赢湛在走廊里等我,挺拔的背影透露出几分孤傲,他穿着一身与夜同色的长袍,亦如那双星夜般的眼睛不可窥探。
“你怎么会来?”
“你用冥文唤了我的名字。”
“哦哦,我还以为是咒语呢~”我尴尬的摸摸头,原来黑伞里的字是用冥文写的。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杀死殷倩倩体内的牙蛊的?”我本不想这么低声下气的讨好她,但他杀死蛊毒的方法太神奇了,必须要学一学。
“女尸体内的蛊毒是自己吓死的。”赢湛说的那是一个风轻云淡。
“被谁?被你吓死的?!你这么可怕,我怎么没被吓死呢!”我忍不住吐槽。
赢湛优雅转身,将我困在墙角,扳起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命令,“我说过,和你有关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其他男人,就算死了也与你无关!”
“放开!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用力咬着他的手,直到他松开对我的禁锢。
笑话!难道我看见别人病危都要宁死不救嘛?太霸道了!
“我可没空天天救你一次!”赢湛压低了嗓音,他身上特有的异香强占了我的口腔。
一吻过后,他消失了,走的悄无声息,就像从未来过。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脏狂跳之余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回到病房,我看见一个透明的人影面露不舍的看着刘旺和他怀中的孩子。
房间里的人却好像都看不见她的存在,只有我发现了她。
女鬼也发现了我的视线,转身对我鞠礼: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孩子。
第一抹朝阳爬进窗口,驱散了殷倩倩的魂魄,我的心中百味交杂。
警察总是在故事落幕时出现,又做了一次笔录之后,我同意顾安请我吃早餐。
“你没被咬伤吧。”
“没大事,只是衣服破了。”
寥寥几句,我们又陷入沉默,我没什么话再想说,也不想听顾安的辩解。
“元宵,那天的事情我是被逼的。那个李珂不知给我下了什么药,我一看到她就热血沸腾,忍不住就……”
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的屁话。
“麻烦不要再对我强调校花的风情万种,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再招惹谁!”
我扔下五块钱就要走,不屑吃他买的早饭。
“是不是因为昨晚那个男人你才这么对我?你以前不是很爱我的吗?元宵,你变了。”
“我是变了,变得眼不瞎了!”
我甩开顾安的手,快步穿过马路,顾安紧跟着我,可就在一辆卡车即将飞快驶过的时候,顾安竟然在马路中央停下了脚步!
“找死啊!会不会过马路?”卡车司机猛地急刹车,顾安安然无恙。
顾安自己也震惊了,迷茫的看着我,“怎么办,元宵,刚才我突然很想自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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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书房中响起女孩子不敢置信的讶然声。  宋清悠满脸惊愕的盯着眼前那年纪虽大、却气质依然很好的奶奶。  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绞在一起,她一直知道奶奶不喜欢自己,甚至也不喜欢她的爸妈,却从来没有想到会从奶奶的口中,听到这样伤人的话!  宋奶奶肃穆严谨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的看着宋清悠,重述了一句:“宋清悠,你和我宋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养你到十八岁,已经仁至义尽了,从今晚,你就搬出宋宅!”  “这是什么意思?奶奶,我是你的孙女啊?怎么可能和宋家没有关系?”宋清悠瞪大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泛起莹莹泪光,盛满了震惊和哀伤,心底慌乱不已。  很明显,奶奶的话,让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些什么,她已经脱口而出了:“奶奶,是不是因为凌凌?我和你保证过,我绝对不会再见顾西泽的,你要相信我啊!”  说出‘顾西泽’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心口剧痛难忍,但是她只能选择忽视,因为她不能被赶出宋家!  宋奶奶嘲讽的看着她,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西泽和凌凌已经出国留学了,我还用担心你去勾引西泽?”  勾引?宋清悠瞳孔紧缩,眼睑下意识垂下,遮住眼底的愤怒和伤心,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顾西泽是她的初恋男友,一次逛街时,却被堂妹宋凌凌看上了!  奶奶用妈妈的医药费逼迫她离开顾西泽,她没有办法,只能忍痛离开……可是,现在她居然成了勾引的那一个!  她一直都知道奶奶偏心,但是实在没有想到会这么偏心,现在居然直接要将她赶出宋家。  其实爸爸死后,宋清悠也曾想过离开宋家,只是妈妈昂贵的医疗费,让她不得不将离开的时间延后。  “你既然不肯死心的离开,那就看看这个吧。”看到宋清悠低垂着头一言不吭,宋奶奶冷硬的眼底也不由得浮现一丝柔色,只是随即冷酷和仇恨占了上风。她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丢给宋清悠。  宋清悠讶然的看了那文件一眼,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翻开文件,才看到里面是一张亲子鉴定!  纸张已经稍微泛黄了,从日期上可以看出,这份亲子鉴定是在二十年前做的,DNA对比对象是宋立成以及宋以怀,也就是她的爷爷和爸爸。  看到这份文件,诧异的同时,她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宋清悠去年已经考进医学院,看得懂一些术语,她忍耐住心底的诧异和震惊,一字一句的将整个文件全部看完。  文件的后面,写下刺眼的结论:无血缘关系!  那薄薄的一张纸,仿佛瞬间重如千斤,从宋清悠的手中掉了下去。  宋清悠不敢置信的看着宋奶奶,满脸震惊的呢喃着:“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爷爷他明明很喜欢爸爸啊!”  宋奶奶冷漠的眼中,划过一道嫉恨的怒火,冷哼一声,讥讽的说道:“谁知道是他从哪里抱回来的贱种!”  宋清悠神情一凛,对上宋奶奶的目光,下意识的维护爸爸:“奶奶,你不要这样说我爸爸!”  长辈的事情,她不清楚,但是她绝对不能让人骂她爸爸是贱种!  “他就是贱种!你也是贱种!”宋奶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狰狞癫狂起来,这让宋清悠吓的忘记维护爸爸,怯怯的看着奶奶,有些担心和害怕起来。  奶奶看上去很痛苦愤怒,难道事情有什么隐情不成?  她想到爸爸名义上是奶奶的儿子,可是现在看来爸爸不但不是奶奶的儿子,也不是爷爷的儿子,那么爸爸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不是爷爷的儿子,又为什么占了宋家长子的身份?  想到爷爷在世时,对爸爸的爱护,她只觉得十分荒谬,甚至怀疑那亲子鉴定是假的!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奶奶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后,又恢复高贵冷漠的神情,冲宋清悠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赶紧离开宋家吧,从此以后,你和我们宋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宋清悠嗫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不想走!如果她走了的话,那么妈妈的医药费怎么办?那么昂贵的一笔费用,她现在根本负担不了,还有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奶奶现在就将她赶走,让她觉得很绝望无助。  “怎么?还想死皮赖脸的留着?要不是你爷爷,我早就想将你们一家三口赶出去了,就连你——也是你爷爷临死前吩咐的,让我答应留你到十八岁。”宋奶奶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一样,不留情的刺入宋清悠的心中,她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这样的奶奶,真的好陌生……  奶奶眼底的恨意那么明显,像是突然间撕开了以往伪装的慈祥,第一次将真面目暴露在她眼前。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试图争取:“奶奶……”  “你没资格叫我奶奶!”  宋清悠哀求的看着宋奶奶,弱弱的恳求:“那……宋老夫人,我妈妈的医药费能不能……”  “不能!”  “……那我爸爸留下的房产股票……”  “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宋家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宋清悠倒吸一口冷气,惊愕万分的看着宋奶奶,浑身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脑袋中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短短的时间内,她知道爸爸和宋家没有血缘关系,她要被奶奶赶出家门,不但让她净身出户,还要独自负担妈妈昂贵的医药费!  她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她……肯定是在做梦吧,还是一个噩梦,只要她醒过来,就好了……  恍惚间,她看到奶奶将管家张妈喊了进来,接下来她被张妈拉着出了宋家的大门。  “啪!”的一声,大门彻底关上后,终于让宋清悠回过神了,她满脸愕然的看着熟悉的宋家,大门紧闭着,昭示着她被彻底赶出宋家了。  身边放着一个红色的行李箱,应该是张妈给她收拾的。  爸爸竟然不是宋家的儿子,她和宋家没有关系,妈妈……那妈妈怎么办?  宋清悠的心中惶恐不已,正思索着能不能再求求奶奶时,手机响起铃声了。  她拿出来一看,是医院打来的,担心妈妈有什么事,她立刻着急的接通了电话。  “你好,王医生,是不是我妈妈有什么情况?”宋清悠的声音很紧张,暗藏着期待。  三年前,她的父母一起出了车祸,爸爸当场死亡,而妈妈虽然救了过来,却也因为受伤严重,成了植物人。  这三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妈妈苏醒过来。  为此,她选择学医。  “你好,宋小姐,医院接到通知,你妈妈的医药费,到今天停止交纳,请你立刻将后面的医药费补交,否则就要办理出院手续了。”  电话那端,传来医生冰冷无情的声音,震碎了宋清悠最后一丝希望。  “我……知道了,能不能先缓一缓?我有时间再过去交。”宋清悠颤抖着身体,压抑住自己绝望而害怕的情绪。  “最多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不交,立刻办理出院手续!”说完,电话那端已经直接挂断了。  宋清悠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前的宋家,如巨大的怪兽,蛰伏在夜里,等待着将她一寸寸吞没。  绝望如潮水一般,将她彻底的淹没了。
  两年后。  “小南国餐厅,下午五点,对方三十岁左右,身穿黑色西服,手里拿着一朵红玫瑰,喜爱活泼开朗大方的女人,其他的资料,也一并发到你邮箱了,注意查看。”  点开最新的微信语音,宋清悠准确无误的接收到李姐发来的最新情报,她俏皮的回了一句:“收到!”  发完这个语音消息,宋清悠就进入邮箱,将相亲对象的资料快速的阅览了一下,然后根据相亲对象喜欢的类型进行揣摩和演绎。  刚看完,出租车就在小南国门口前停下了,她给了车费,然后打开车门,姿态优雅的下了车。  小南国是一家南方风味餐厅,清淡精致的菜品,在Z市很受欢迎,而宋清悠对这里可一点都不陌生。  不多时,她已经来到小南国餐厅门口了,巨大的玻璃落地窗中,倒影着她曼妙的身姿,一头黑色的大波浪披散在肩头,露出一张精致完美的小脸蛋,一袭明亮的宝蓝色淑女裙,将她身材衬托着匀称而修长。  瞥了玻璃窗中的倒影一眼,她眼中的自信多了几分,眸子璀璨如星辰般耀眼,伸手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几缕发丝,明眸皓齿间,充满了妩媚风情。  这一眼,她只顾着看自己的倒影,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窗边的两个男人。  “哟西,这小妞不错啊!长的很精致美丽!”喜好美女的唐昊锐顿时打了一个呼哨,眼底涌着一股蠢蠢欲动。  他扭过身体,朝餐厅门口看去,寻觅着小美女的身影。  看他一副随时要冲上去搭讪的轻佻模样,坐在他对面的君时陌有些蹙眉,不悦的说道:“你这好色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够收一收?”  “孔子曰:食色、性也!而欣赏美女,那可是一件有益于世界和平的大事!要是男人都不欣赏美女了,那这世界可就要乱套咯!”唐昊锐一本正经的说着吊儿郎当的话,目光则是随着宋清悠的走动而移动着。  以他阅女无数的眼光来看,眼前这个小美女,可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宋清悠进了餐厅门口后,就左右张望着,按理说这会儿相亲对象应该已经到了,可是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手里拿着红玫瑰的男人。  她伫立在一盆绿萝旁边,眉宇轻蹙着,似乎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  这副模样,看的唐昊锐越发心动,他笑着说道:“看来美人是在找人,不过显然没找到人,那个男人可真要不得,居然让这么美丽的女人等着。”  他站了起来,动手整理了下领口和袖口,轻咳了一声,作势朝宋清悠走去,临走时,他回头看了君时陌身边一眼,谄笑着:“借你玫瑰花一用!”  君时陌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声音也冷冰冰的:“不借!这是给易欢的。”  唐昊锐嘻嘻笑着,打趣的说:“你这见面必送玫瑰花的习惯,还留着啊!”  他低垂了下眼眸,忽然说道:“时陌,你根本不怎么喜欢苏易欢,可是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呢?”
  君时陌挑眉,面无表情的反驳:“谁说我不喜欢?”  唐昊锐无语了,只高深莫测的说了句:“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清楚。”  君时陌深邃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安静的端起自己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  唐昊锐耸肩,玫瑰花没借到手也无妨,以他这身材相貌和气质,勾搭一个小美女,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么?  他很自信的朝宋清悠走去,却见宋清悠已经朝他的这个方向走来了,于是唐昊锐决定矜贵几分,就这么站在一边,摆了一个矜贵的姿势,等着宋清悠上来搭讪。  搭讪美女有趣,可被美女搭讪也是很有趣的。  唐昊锐喜滋滋的想着待会要说什么话时,却见宋清悠直接目不斜视的路过了他!  唐昊锐郁闷的回头,却看到直接忽视他的宋清悠,此时俯身拿起君时陌放在座位旁边的红玫瑰,放在鼻间轻嗅了下,她眼睑微垂,挺翘的睫毛忽闪着,红色的玫瑰花,衬托着她肤如凝脂,那神态美的让人眼睛都看直了!  呃,好吧,美女的确主动过来搭讪了,虽然搭讪的对象不是他!  “你好,你是明诚先生吧?很有趣的名字哦,最近一部很红的电视剧便有一个主角叫这个呢!”宋清悠笑眯眯的看着君时陌,黑色西服,红玫瑰,ok!  只是这个相亲对象,也未免太优质了吧?虽然气场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但是俊美的五官,以及高贵的气质,无一不显示着他的与众不同。  宋清悠有些诧异,暗暗腹诽,什么时候这样优质的男人,都需要相亲了?难道他身边女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么?  君时陌一张俊美的脸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场像是冷的能够冻死人一样,目光不善的看着宋清悠,冷漠的说道:“谁允许你碰我的玫瑰?放下!”  宋清悠一愣,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着,似乎不在状况中。  不过她反应能力还是很快的,随即将手中的红玫瑰放在桌子上,神态也瞬间端庄淑女了几分,她暗忖着,或许收到的资料出了问题,这位相亲对象看来不喜欢太过开朗大方的女人,她装的貌似用力过猛了。  “对不起,明诚先生,我擅自碰了你的东西,很抱歉!”宋清悠立即改变对策,姿态很优雅得体的鞠躬道歉着。  看得出,她的修养和仪态,是十分不错的。  唐昊锐的爱美之心早已经泛滥成灾了,他三两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双眼睛紧盯着宋清悠:“美丽的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不是那什么明诚呢!”  唐昊锐冲君时陌指了下,眼底闪过一丝异光,这美女认错人,是因为要见的人是第一次见面吗?  难道是相亲?唐昊锐想到这个可能,顿时有些不信,这样美丽的女人,也会沦落到相亲?  宋清悠没立刻相信他,而是狐疑的看了君时陌身上的黑色西服和红玫瑰一眼,这分明就是说好的暗号啊,现在又是闹哪样?  不过看君时陌那张冷到极致的脸,以及被打扰到的不悦,宋清悠无端的觉得心虚起来,心想自己或许真的认错人了?
  真衰!红玫瑰、黑色西服什么的,走在大街上,果然是一抓一大把!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囧的事情,就得重新设计一个暗号才行。  内心在疯狂的吐槽着,表面却看不出一丝一毫,宋清悠再三道歉:“真的吗?那可真是对不起了,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很抱歉。”  君时陌没做声,不过眼底的厌恶却没有消散,以他君家太子爷的身份,这种欲擒故纵、认错人的戏码,可没少发生。  所以,他对此不予评价,谁知道她是真认错,还是故意搭讪?  “你最好是真的认错人了!人贵自知之明,别以为玩这些小手段,就能够让我记上心!”  冰冷的声音不留情的斥责着,却是摆明他不肯相信她是真的认错人了!  宋清悠郁闷的扫了他一眼,内心十分无语,这种话怎么那么像狗血偶像剧的台词?她要不要也说一句‘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本姑娘也不会看上你’来应景呢?  宋清悠决定机智的反击一把,遗憾的说道:“抱歉,所有英俊的男人,都像您这样长着206块骨头,如果希望我记住您,那么您最好能够少一块才行呢!”  君时陌的脸顿时黑了,眸光如冰,冷冷的看着宋清悠,他一言不发,就能够给人一种很强劲的威慑感,宋清悠在他的目光下,感觉有些小紧张。  唐昊锐却是一个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笑声打破了有些微妙的僵局,他的笑容很阳光,笑声也很爽朗,惹来宋清悠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宋清悠那略带不满和责怪的眼神,唐昊锐顿时收敛了笑声,看着君时陌说道:“我以我人格保证,这位美丽的小姐,肯定是认错人了!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你有人格可言吗?  君时陌冷着脸腹诽,不置可否。  唐昊锐咧嘴笑着,朝君时陌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他别计较,既然他不喜欢,那么不妨把小美女让给他啊!  他可是很乐意的!  唐昊锐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露出开朗阳光的笑容:“这位小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可不可以告诉我?”  宋清悠丢给他一记鄙夷的小眼神,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荷尔蒙已经彻底出卖他了!  那骚包的姿势,那眼含春水的眸子,要是还看不出他的意图,那就白瞎了!所以宋清悠果断拒绝:“我要是说出名字,岂不是坐实我别有居心?”  丢下这句话,她就傲然的转身离开了。  相亲认错人,运气真背!  她干脆寻了一个没人的座位,等着相亲对象来找她好了,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精致的手表,打定主意最多等上十分钟!  这时服务员过来询问她要喝什么,宋清悠随口叫了一杯柠檬水。  唐昊锐看着她从妩媚瞬间清冷的转变,有些傻眼,责怪的瞪了君时陌一眼:“都是你!这么一个大美妞,居然就这样被你气走了!不过看她的气质和仪态,应该也是一位名媛,不知道Z市什么时候又出了这样一位精致美丽的女人呢!”
  唐昊锐的口吻中,大有一股‘我才离开Z市一年,Z市就天翻地覆’的感慨和遗憾。  看到宋清悠傲然的离开,君时陌也扭头朝她的背影扫了一眼,心底却不以为然,继续毒舌说道:“你肯定没学好《孙子兵法》。”  唐昊锐一愣,说女人的时候,怎么又扯到《孙子兵法》了,狐疑的看了君时陌一眼,后者才以扫盲的姿态说道:“孙子有云:以退为进。”  唐昊锐骇然,无语的白了君时陌一眼,说来说去吧,还是君时陌不相信方才那位美女是真的认错人了。  不过想到君时陌的身份以及过往历史,这种美女故意认错人的戏码,的确没有少发生过,搁在他身上,一年也得发生好几回,不过他来者不拒,只要对方是美女,他乐意奉陪玩一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方才那个美女,应该是真的认错人了,她眼底有一种很纯粹的东西,并没有那种算计的诡谲。  “时陌,我决定追她!”唐昊锐直接放话。  君时陌抬眼,冷冷的说道:“听说有一种女人叫做白莲花。”  唐昊锐正在喝咖啡,听了这话,惊的差点被呛住了,咳嗽了几下,才缓和下来,他无语的看了君时陌一眼,心底的那句话,却没法说出来:我看苏易欢那女人才是白莲花!  不过君时陌明显中了苏易欢的毒,身为好友,该说的,他也说了,至于君时陌要怎么样,可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不过刚才那个美女,是真的让他很喜欢,唐昊锐决定再去搭讪一回,至少也得把小美女的名字电话号码弄到手不是。  只是他才这么想着,就看到餐厅门口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一位身穿黑色西服,手里拿着一朵红玫瑰的男人,男人有些着急,左右张望着。  当看到身穿一袭宝蓝色裙子的宋清悠时,男人的眼中顿时露出一抹惊艳。  从他的这个角度,只能够看到宋清悠的侧影,饶是如此,宋清悠的美,也足以让他分外满意了。  他约会的经验显然不是很多,心底有些慌乱起来,紧张的整理了下衣襟和袖口,才抬步朝宋清悠的方向走去。  “你好,请问是徐薇小姐吧?我是明诚。”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些喑哑的磁性,让人听着很舒服。  徐薇是宋清悠相亲时用的身份,她很恶趣味的用了‘虚伪’的谐音。  之前果然认错人了!这是宋清悠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这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第三个念头便是无缝转开朗大方模式!  她站了起来,视线落在明诚的身上,嘴里已经欢快的说道:“是我呀,你怎么来晚了呀!”  带笑的话语里,却不见一丝责怪,反而是小女孩般的天真撒娇。  明诚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相亲这种事情,男人应该先到才对。  “对不起,临下班的时候,公司有些事情耽搁了。”  宋清悠很大度的说道:“哈哈,难免的啦,我不会怪你的啦!快坐下吧,我还没有点东西,你想喝点什么?”  明诚坐下,微笑着将手中的红玫瑰送给她。
  “谢谢哦!”宋清悠将红玫瑰接了过去,原本想习惯性做一个深嗅花香的娇媚动作,只是瞬间想到之前那不怎么美好的一幕,也就随手将红玫瑰放在一旁了。  这边两人熟络的聊了起来,介绍着彼此的情况。  那边一直关注宋清悠的唐昊锐却是重重的叹息一声,扭头冲君时陌说道:“你看吧!人家小美女是真的认错人了!以我阅女无数的眼力,堪称宗师,所以女人这种生物,你可没有我懂!”  说到后面,他还得瑟上了。  君时陌也看到那两人的互动,当看到那男人身穿黑色西服,手里拿着一朵红玫瑰时,忍不住黑了脸,周身的气场又冷了好几度,完全是一人形冷空调了。  双方隔的不是很远,宋清悠和明诚交谈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一些。  “居然真是相亲。”唐昊锐感觉受到成吨的打击,这年头美女也要相亲了吗?不过相亲好啊!  他眼中闪过一道璀璨的亮光,起身朝宋清悠所在的座位走去。  既然是相亲,那么也说明他还有机会挖墙脚不是!  “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唐昊锐,这是我的名片,那么问题来了,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够得到您的名片?”  唐昊锐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印刷精美的名片,强势的递给宋清悠。  宋清悠满脸无辜,心底却有些郁闷,现在是夏天不是春天啊,怎么这男人发情也不知道找对时节?  “对不起,我没有名片。”宋清悠直接拒绝,除非必要,她没有搭讪男人的兴趣。  “没关系,徐薇小姐,记得打我电话,我一定二十四小时恭候哦。”唐昊锐将自己的名片放下,将手放在唇边,冲宋清悠丢了一记飞吻出去,魅惑众生的眼眸惑人迷情。  而他突然叫出她的名字,肯定是刚才偷听到的。  宋清悠打了个寒噤,唐昊锐大胆的作风,让她脸微微有些发红——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唐昊锐招惹人之后,还装模作样的说着:“既然徐薇小姐有约,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宋清悠咬牙,不客气的说道:“你已经打扰到了!”  唐昊锐嚣张离开后,留下有些微妙的局面。  明诚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试探的问了句:“他是……木森集团的继承人唐昊锐?”  宋清悠一愣,她猜到唐昊锐可能是富二代,但是没想到会是木森集团的继承人,目光快速的扫过名片一眼,嘟嚷着:“好像是吧。”  心里的猜测确定之后,明诚就有些按捺不住,很想开口让宋清悠将唐昊锐的名片给他看一眼,但是又想到唐昊锐分明对宋清悠很有兴趣,算是自己感情上的竞争对手了。  为了男人的尊严,明诚即使想和唐昊锐搭上关系,也还是按捺住了,至少不能通过宋清悠去搭关系。  斟酌着开口:“你们……认识?”  宋清悠有些懊恼,就把之前认错人的事情说了下,倒不是她需要跟明诚解释,而是她一点都没打算惹上唐昊锐,尤其是她刚才错认的那个男人,总觉得那个男人不好惹,冷漠的神情,精明的眼眸,让她本能的有些害怕。
  不过她的这番表现,落在明诚的眼中,就成了宋清悠对唐昊锐不感兴趣,并且对他很感兴趣!  所谓情场得意,其他地方自然得失意了,尤其自己在美人的眼中,比堂堂木森集团继承人还要重要时,就更加让人高兴了。  明诚一高兴,也就忘记想要搭上唐昊锐的事情了。  唐昊锐勾搭了美女之后,心情爆好,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黑耀如星的眸子,闪着流光,君时陌看到他这副随时可以发情的模样,不由得移开了视线,想装作和他不认识。  唐昊锐本想和君时陌得瑟一番,不过看到餐厅门口的那抹身影后,立刻将话吞进肚子里,似笑非笑的冲君时陌眨眨眼。  “你家苏易欢来了,我该走了,有事再联系。”  他和君时陌是多年的好友,但是对君时陌的女友苏易欢,却是不怎么喜欢,每次苏易欢出现后,他都会离开。  这一点,君时陌早已经习惯了。  果然,唐昊锐才离开,苏易欢就款款走了过来,她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的粉色裙子,挎着最新款的包包,脚下踩着七公分的镶水晶高跟鞋,整个人显得高挑淑女。  “时陌。”苏易欢露出甜甜的笑容,一眼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红玫瑰,眼底的笑意就更加明显了。  她走过去,很自然的拿起红玫瑰,正要放在鼻间轻嗅时,却被君时陌遽然阻止:“放下!”  苏易欢愕然的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老实的将红玫瑰放了下去。  自从有一次她说喜欢玫瑰花后,每次和君时陌约会的时候,君时陌都会送她一朵红玫瑰,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发生。  她用眼神询问君时陌。  君时陌却蹙眉,一脸嫌恶,他抽出两页抽纸,包裹着那朵红玫瑰,将它丢弃在垃圾桶内。  “这是怎么了?”苏易欢一头雾水的看着君时陌。  “脏!”君时陌嫌恶的说着,眼神下意识朝另外一边的宋清悠看了眼。  苏易欢很细心的发现了这个细节,目光也随着看去,却看到一个美艳的女人,即使那女人的面前有一个男人,她还是下意识生出一种警惕感,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苏易欢向来都觉得自己的第六感很准,于是她心中有些慌乱,连忙试探的问了句:“那位小姐很漂亮哦,时陌你认识?”  君时陌告诫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着:“不认识。”  ……  正在和明诚热聊的宋清悠,眼角瞥见君时陌嫌弃玫瑰花的那一幕,顿时气的她牙疼!  真是可恶的男人!  不就是不小心认错人了么?犯得着做出这样嫌恶的举动吗?  难道她是病毒吗?真是幼稚!  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扭曲,对面的明诚很关心的询问:“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呃,我想到闺蜜她今天生病了,我可能要早些回去照顾她。”宋清悠干笑了声,随口找了一个借口,这次约会,她决定早点结束好了。
  明诚一听,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体贴的说着:“既然朋友生病了,自然是要好好照顾的,那我们点菜吧?吃过饭,我送你回去。”  宋清悠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用星星眼看着明诚:“你好温柔体贴哦!”  明诚被她这么一看,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心底的那丝不快,顿时消失无踪了。  看到他那害羞的笑容,宋清悠心底一惊,这种年纪的男人,居然还会露出这样害羞的笑容!  这几率,简直堪比碰到国宝熊猫了啊!  宋清悠忽然有些好奇起来:“阿诚,你这么优秀,又这么温柔体贴,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还要来相亲呢,你会不会是在骗我呀?”  说完这句,她又加了句,偏着头冲明诚笑着:“我叫你阿诚,可以吗?”  “当然可以。”明诚点头,一面招呼服务生过来点菜,一面解释着:“之前我一直在打拼事业,所以也就没空谈恋爱了,如今我事业已经稳定,年纪也差不多了,家里也催的紧。”  “这样啊!”宋清悠点头,其实这种优质小凯,她见过不少,都是事业心重,大多是白手起家,所以等事业成功后,往往年纪也大了,恋爱的事情,自然也耽搁了。  又因为他们的生活圈子小,所以也是高档婚介所的主要客源。  而这种人,却是她最喜欢的!又有钱,又没什么感情经验,好忽悠!  李姐很照顾她,每次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大多都是这种类型的,说起来她也算是得心应手了。  明诚抬眼看着她,语含暗示:“虽然我相过几回亲,但是对徐薇小姐的印象是最好的。”  宋清悠露出一抹略微羞涩的笑容,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  两个人之间,便仿佛有一种暧昧因子飘散着。  明诚的心情很好,很体贴的询问了宋清悠喜欢的口味和菜色,然后点了四个菜,他原本想多点一点的,但是被宋清悠阻止了,说是两个人不用点那么多,浪费可耻。  听到浪费可耻,明诚的眼睛又亮了几分,他家境普通,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获得现在的优越生活,所以他骨子里还是很节省的,显而易见,一个节省不浪费的女人,也更加容易获得他的好感。  这一刻,明诚觉得眼前的女人,不仅仅只是拥有年轻的美貌而已。  她的内在也很丰富,也很吸引他。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生出想和她继续下去的念头。  无疑,他对这次的相亲对象很满意,言语中更是时不时表露出来。  君时陌看着自己桌子上满满一桌的菜,脸色越发冰冷,明明他和那个女人相隔了一段距离,但是那边的谈话,总是轻易的被他听了去。  一向不为外界所扰的君时陌,听到宋清悠那故作矫揉的声音,心底就有股不悦,像是有什么暴躁的因子快压抑不住爆发出来了一样。  如果不是他优雅的修养,都快忍不住冲过去将宋清悠直接丢出餐厅了!  明明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却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察觉到这一点,君时陌觉得很不悦。
  君时陌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身上那种不悦毫无压制的释放出来。  坐在对面的苏易欢敏感的察觉到君时陌的情绪不好,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柔声询问:“时陌,怎么了?”  君时陌抬眼看了她一眼,冷漠的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淡然的说着:“没事,你快点吃,我还要去公司一趟。”  “……哦。”苏易欢无奈,只得低头吃东西,只是速度快了一些,虽然君时陌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在他的面前,她从来不敢撒娇和违背他的意愿的。  而他们之间的约会,也常常是君时陌在处理公务,而她则是在享受各种美食,这并非是苏易欢那么喜欢吃美食,而是不吃点东西的话,两个人无言以对,那就更尴尬了。  直到那边的宋清悠和明诚吃完饭,准备走了,君时陌冰冷的脸色才恢复了那么一点点。  终于不用听到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假的让人恶心!  看来刚才那女人,果然就是传说中的白莲花!  他在心底不无恶意的猜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扭曲快感,或许宋清悠是真的认错人,而不是故意搭讪,让他下意识中有些不满和恼怒,所以才不自觉的关注宋清悠。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放松心情的时候,苏易欢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暗光,眼角余光则飞快的朝宋清悠瞄去。  看到宋清悠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苏易欢不由得心速加快起来,手指下意识掐了掐掌心,掩饰心底的惊讶。  君时陌真的不认识那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却能够影响君时陌的情绪!  没有比这更让苏易欢嫉妒的了,虽然这些年君时陌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外界对她各种羡慕嫉妒恨,认为她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迟早会嫁入顶级豪门。  但是苏易欢却是知道,君时陌根本不喜欢她!  他们交往了六年,却连接吻牵手都没有,原因是君时陌有洁癖,每次被她碰触到身体,都会觉得很恶心。  每次看到他被碰之后的恶心表情,苏易欢心底都郁闷的要死,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话,那么被她碰,怎么可能会恶心!  难道以后结婚了,也这样彼此不碰对方吗?  苏易欢想到有次故意问君时陌以后生小孩怎么办,当时君时陌的答案,几乎让她疯掉了。  君时陌说:“科技这么发达,试管婴儿的技术早已经成熟了。”  言下之意,他连XXOO都不做,直接试管婴儿!  “时陌,你真的不认识她?”嫉妒让苏易欢变得冲动,她对上君时陌的视线,逼问他。  君时陌立刻冷下脸,冷漠的看着苏易欢,声音像是裹了寒冰一样:“你这是在质问我?”  “没……没有,我只是看你对她好像不一样……”苏易欢一个激灵,心底有些紧张后怕起来,但是她还是想问个明白。  她在君时陌身上耗费了六年的青春,就算以后要做试管婴儿,她也一定要嫁入君家!  Z市最大的豪门君家,一直都是她努力的目标,她绝对不能让其他的女人有机可趁的。
  “哦,是吗?”君时陌没有直接否决,而是有些若有所思,似乎懵懂的情愫,被苏易欢提醒了一样。  他这样的表现,让苏易欢后悔的不行,一张脸都有些扭曲起来。  君时陌漆黑的眼底闪过一道阴冷的暗光,站起身来:“我回公司了。”  他打算给苏易欢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所以这次他连送都没送苏易欢,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司。  而这边,明诚很绅士的开车送宋清悠回到家中,她住在城北的嘉园小区,这是一个中档小区,绿化风景还不错。  明诚一直送到楼下,才挥手离开。  道别后,宋清悠进了电梯,按了五楼的按键。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美艳的少妇穿着风情万种的浴袍,一头湿漉漉的黑发披散在肩上,手里则端着两杯红酒。  “恭喜,这条小鱼顺利上钩了哦!”  “李姐,你今天没约会?”看到那美艳的少妇,宋清悠有些惊讶,要知道约会狂魔的李姐,不是在约会就是在约会的路上。  李姐很慵懒的坐在布艺沙发上,整个人像是猫一般:“唔,我特意留在家庆祝你最后一笔单子成功,感动吗?”  宋清悠失笑,她才不信李姐的话呢!一个字都不信的那种!  所谓骗死人不偿命的,就是李姐这种人了,当初她可是上当无数,用辛酸泪水换来的深刻教训!  抿了一口红酒,将酒杯放在茶几上,说了句:“我先去卸妆。”  她其实不喜欢化妆,只是为了相亲,才特意化妆的,现在回到自己的地盘,自然还是卸妆舒服些。  过了一会,她就卸完妆了,并且摘下假发,还戴上一副很大的黑框眼镜,看上去特别的书呆子气的那种,配上简单的短袖牛仔裤,整个人丝毫没有之前那明亮动人的感觉了,看上去顶多有几分清秀而已。  李姐打量了她一眼,不满的嘟嚷着:“暴殄天物!”  明明底子那么好,却偏偏喜欢打扮成这样,对得起老天爷给的美貌么?  “李姐,我后天就要去玛丽医院实习了,我给你做婚托这事,你可千万不能给我抖出去啊。”  李姐白了她一眼,很仗义的说着:“放心吧,坑谁也不能坑你啊。”  宋清悠黑了脸,反驳着:“你还没坑我?”  当初她落难,是李姐趁火打劫,忽悠她做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婚托,这坑的还不深啊,都快直接坑进十八层地狱中了。  “啧啧,小没良心的,你跟着我混,我这么照顾你,还不知足啊?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的。”  李姐目光柔和的看着宋清悠,感慨了一声,说道:“清悠,以后就祝你做一个优秀的医生吧。”  宋清悠抿唇一笑,真诚的道谢:“李姐谢谢你。”  李姐才端庄了一秒,又哀叹一声:“你走了,以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孤苦寂寞了,天啊,想想真是可怕。”  看着她耍宝,宋清悠无语了,想到今天认错人的事情,好心情顿时受到影响,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令人担心的事情会发生一样。
  她想了想,对李姐劝道:“李姐,要不你也收手吧,虽然咱们不偷不抢的,但是骗人家感情也不是什么好事。”  “收手?”李姐嘲讽的笑了起来,落寞的说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无言的悲伤中,让宋清悠嗫嚅了下,暗叹了一声了,没有再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生活方式,李姐也有她的秘密,而宋清悠不打算窥视,就像她的秘密也不希望暴露在别人眼中一样。  李姐沉默了下,嘲讽的说着:“就算是骗那些男人的感情又怎么样?难道没有我们这些人,那些男人第一回相亲后就能直接结婚了?我们的存在,反而是让他们对相亲这种老套的玩意充满期待而已!何况你这么漂亮,愿意和他们约会,已经是他们占便宜了!”  这种论调李姐不止一次说过了,宋清悠早已习以为常了,笑着说:“李姐你也很漂亮啊!”  “那当然!”李姐不客气的承认了,妖媚的五官洋溢着自信和得意。  和李姐聊了几句话,宋清悠就打算回学校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宿舍门就要关了。  等回到学校后,宋清悠普通的打扮,一下子就融入人群中,让人完全想象不到在不久前,她以另外一面游走在各种男人面前。  宋清悠成绩优异,每年都拿一等奖学金,除了奖学金外,校方还特意批准她住了单独的宿舍。  这一点是她做了婚托后提出的,毕竟她做这种事情,有时候会有一些比较怪异的举止,宋清悠不希望这种事情被别人知道。  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被她小心的隐藏着。  第二天是周末,学校没课,但是这不意味着她可以休息,虽然说明诚是她最后一笔单子,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个相亲对象维持着联系,所以她决定在实习之前,就和那个相亲对象把话说清楚——也就是俗称分手。  当然,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恋爱,只是相亲之后,维持一种若即若离的暧昧状态而已,约会过几回后,就能够直接分手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约在一家高档旋转餐厅见面。  这一回男方提前到了,身穿白色淑女裙的宋清悠很优雅的走了过去。  “徐薇小姐,快请坐。”男人很绅士的站了起来,甚至替宋清悠将座位拉开,方便她入座。  “谢谢。”宋清悠笑着道谢,李姐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是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都还挺优质的,不过越是这样,宋清悠心底越虚,总觉得有种做错事的心虚感,每一回到分手时,更是心虚的要命。  他们的位置靠窗,窗外是Z市最大的一家公园,俯瞰而去,风景很优美。  点餐之后,趁着食物还没有上桌时,两人闲聊了起来。  男人前不久去了南非出差,所以聊天的话题大多和南非有关,宋清悠没去过南非,所以听的很认真,因为听到有趣的见闻,一双眼睛流动着好奇期待的光芒。
  君时陌没有想到,Z市会这么小,居然在短短的第二天,他又看到昨天那个冒失的女人了!  坐在高档旋转餐厅,君时陌一面和合作伙伴商谈合同,一面冷眼看着宋清悠和她对面的男人,眼底有掩饰不了的嘲讽和鄙夷。  她的妆容和气质,和昨天有些不太一样,显得成熟文静了不少,而她对面的男人,也不是昨天那一个,相比起来年纪更大一些,长的很一般,但是看上去也和昨天那一个一样,应该是个成功的小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宋清悠后,他的眼神就算不落在宋清悠的身上,耳朵里也清晰的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其实他们的座位隔了一段距离的!  看宋清悠一副听的很认真,大有一种很想去南非玩玩的模样,君时陌冷了脸,心底越发看不起了,不就是一个南非么?真没见识,他几乎走遍地球村的事情,会随便跟人说?  不管君时陌心底怎么嘲讽鄙视,那边的两人在餐点来了之后,就暂停了谈话。  君时陌也趁机将心思转移到合作对象身上,和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  宋清悠吃饭的时候,就有些紧张了,说实话他们现在看起来气氛很好,也让她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够提出分手来。  做婚托也有两年了,宋清悠跟无数男人说过分手,但是每次都一样的难受心虚,要不是妈妈的医药费需要她付钱,她一天都不想做这种缺德事了。  终于挨到吃完饭,当男人提议接下来去其他地方约会,并暗示他们可以进一步发展时,宋清悠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呃,那个……对不起,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天人交战了很久,说出口时,宋清悠也有一种轻松感。  不等男人开口,她又连忙解释着:“其实你很好,真的,只是……我们之间的年纪相差太大了,我……我现在还不想结婚生孩子,我还想多玩几年呢,所以实在对不起啦。”  男人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出分手一样,他目光和煦的落在宋清悠身上,有种年纪大的男人才有的包容和疼惜:“如果只是因为这个的话,我们可以晚些结婚生孩子,徐薇小姐,我不止一次说过,我很喜欢你,如果能够让你做我的妻子,我会很荣幸。”  “我……真的很抱歉,我们可能不适合。”宋清悠垂眸,掩饰眼底的心虚。  “请再考虑一下好吗?我这个人没什么坏毛病的,你不想结婚,我们也可以试着先交往看看,我们才约会了三次,你可能对我有些不太了解。”男人真诚的挽留着,试图让宋清悠改变心意。  只是宋清悠怎么可能改变心意!为了避免接下来更尴尬的场面,她匆匆说了句:“实在对不起。”  然后直接抓着自己的包包,仓促的给男人鞠躬致歉,转身就要离开。  “徐薇小姐,这个送给你!”男人立即站了起来,长腿一迈,追了上去。  他拿出口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盒,递给宋清悠。  即使是被分手,他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表情,清明的眼神,没有一丝愤怒,只有些许惋惜。
  那样干净纯粹的眼神,让宋清悠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徐薇小姐,本来今天打算向你求婚的,没想到……不过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所以我只能祝福你了,徐薇小姐,你一定能够找到适合的自己的。”  男人将礼盒打开,黑色天鹅绒的盒底上摆着精美的白金项链,坠子是四叶草花样的宝石,每一片叶子,都是由不同颜色的宝石镶嵌而成,宝石的质地很好,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漂亮的光泽,璀璨夺目,一看就知道所费不赀。  四叶草代表幸运,所以男人温柔的说着:“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  宋清悠的眼中闪过一道讶然的光芒,心底有些震惊,然后坚定的摇头拒绝他的好意:“对不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在相亲交往的过程中,很多男人都会给她买一些手机包包首饰之类的礼物,除了花卉之外,其他的贵重东西她是从来都不收的。  本来骗人家感情,就已经很心虚了,再收东西的话,简直让她无地自容了。  不过也只有这个男人,居然会在她提出分手后,还愿意送她这么昂贵的项链。  她更加不能要了。  “徐薇小姐,这是我纯粹送给你的分手礼物,留一个念想而已。因为我觉得它很适合你,干净、纯粹、美丽、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希望你能够拥有更多的幸运。就像我愿意祝你找到更适合你的男人一样,收下吧,我很感谢和你交往的那些美好时光。”男人那充满包容和祝福的真诚声音,令宋清悠很感动,但是感动和感情是不一样的。  并且因为她的身份,对方越真诚,她越心虚。  心底挣扎了下,她再度坚定的摇头,拒绝了那份价值不菲的礼物。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要。”  “徐薇小姐,你要相信我是真心实意想送给你的。”男人急忙说着,又解释了一句:“其实这件礼物,并不值什么钱,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当作是我的心意而已。”  宋清悠依旧摇头,心底感到有些懊恼无力。遇到这种相亲对象,她觉得比遇到渣男还要难以脱身,如果能够由她控制的话,她更希望对方被分手之后,高冷的离开,或者怒骂她一顿都好。  他们这会儿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离君时陌的座位也就更近了,甚至宋清悠就站在君时陌的身边不远处,只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思注意别的而已。  君时陌在旁边冷眼看着,眉宇轻轻的蹙了起来,眼底有些疑惑。  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是欲擒故纵,还是别有居心?  不过不管是不是装的,她昨天还在和另外一个男人相亲呢!  可见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忽然间,君时陌想,如果这女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被人看穿,不知道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想到这里,他眼底闪过一道暗沉的光芒,遽然站起身来,目光看向身边的宋清悠,却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说了句:“抱歉,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间。”
  听到那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宋清悠的心底像是炸开了一道地雷,惊的她立刻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当看到君时陌那张辨识度极高的俊脸时,宋清悠眼角狠狠地一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天她不小心认错人之后,就有这种不好的预感了,没想到今天就应验了!  只是老天爷,要不要这么准啊!  看着君时陌眼中闪着精明睿智的光芒,宋清悠感觉他已经完全看穿了自己,让她一下子无所遁形,狼狈万分起来。  君时陌将她眼底的情绪完全看入眼中,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恶快感,亲启薄唇,冷冷的说道:“这位小姐,你挡着我的路了。”  “哦,对不起。”宋清悠回神,连忙让开,恨不得离这男人远远的才好。  君时陌向前迈一步,男人高大的身体让宋清悠有一种逼迫感,两人擦肩而过时,君时陌薄唇轻抿,轻轻的说了一句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话。  他说:“看来我不需要少一块骨头,也能够让你记住了。”  宋清悠瞳孔一缩,猛地看向君时陌,只是他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高大的背影。  这个讨厌的家伙!分明是在用昨天她的那句话打脸。  宋清悠仿佛已经听到‘啪啪’两声打脸声了!  不过趁着他去洗手间,自己还是赶紧撤退好了。  这回,心底慌乱的她,再也顾不得和之前那相亲男纠缠了,快速的朝餐厅门口走去。  被她抛下的男人很遗憾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落寞的将首饰盒收进了口袋中。  仓促的离开餐厅,电梯中只有她一个人,心脏还在快速的跳动着,心中那股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又遇到他了?  昨天他和木森集团的继承人唐昊锐在一起,就说明他的身份不低,希望他不要像长舌妇一样,将她的事情揭穿才好。  宋清悠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方面她觉得那男人很高冷,肯定不会像长舌妇那样,但是一方面她又觉得那男人对她充满了一股恶意。  谁知道这股恶意会不会让他做出什么超出常识的事情来?  离开餐厅后,宋清悠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可能需要去附近的公园散步调整下,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就算那个男人会揭穿她,她反正不承认就好了,反正对方应该也没有什么证据。  只是一想到君时陌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她心底就慌的很。  九月的Z市天气很好,秋高气爽,微风和煦。  公园的花圃里开满了各色鲜花,因为是周末,公园里的人蛮多的,除了一家几口出来游玩外,更多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宋清悠漫步其中,慌乱的心情稍稍缓解了一些。  不过她今天打扮的很明艳动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火辣的让人不能忽视,走在公园的青石板甬道上,惹来不少男人偷看的视线,以及女人们嫉妒又羡慕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她觉得心底有些不舒服,有种尴尬和别扭,所以她决定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将妆容卸掉。  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前面是一道河湾,河湾的边上,种满了垂柳,绿色的柳枝被风吹的左右摆动着,给河湾形成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  那边的风景很单一,游客一般比较少,所以宋清悠决定躲在垂柳下卸妆。  她的包包里,永远带着卸妆棉和眼镜,以及一件轻薄的普通长外衫,将这些一一弄好,她又瞬间变成一个清丽的少女,黑框眼镜挡住她大部分面容,使得她看起来普通了许多。  看着镜中的形象,她松了口气。  只是正要走时,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一个人影。  医生的本能,让她觉得那人影的姿势有些不对劲。  在公园里,很多人为了放松,都是直接躺在草地上的,所以躺在地上,并不代表有事。  宋清悠一方面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一方面又忍不住走过去查探清楚。  绕过一株垂柳,她终于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了,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她双眼紧闭着,从姿势上看,应该是仓促间晕倒的。  不好!  心底一跳,宋清悠立刻冲了上去,左右看了下,发现附近除了自己和晕倒的老奶奶,半个人都没有,她迟疑了一下,有些担心会惹上麻烦。  不过老奶奶因为窒息的缘故,脸色已经苍白起来了,看上去情况很不好。  算了,就算真的会遇到什么麻烦,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否则她学医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资格去玛丽医院实习?  这么想着,宋清悠立刻冷静下来,开始沉重应对。  她先是迅速的替老奶奶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发现老奶奶有可能是心脏病发作,已经陷入昏厥窒息了,如果不赶紧施救,很有可能猝死,于是她赶紧采取施救措施。  双手按压在老奶奶的胸口,替老奶奶做心肺复苏术,按压了一分钟,她发现心脏依旧没有跳动,这让她有些着急起来,虽然在学校学过不少急救措施,也做过训练,不过真正救治病人,这还是头一遭。  宋清悠咬着嘴唇,心底除了着急,还有些害怕,不过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慌张,赶紧给老奶奶做起人工呼吸来,人工呼吸配合着按压心肺,过了三分钟左右,老奶奶才开始顺畅的呼吸起来。  呼!宋清悠也跟着松了口气,一张小脸上,已经布满了紧张的汗水。  不过看到老奶奶因为她的施救而活过来,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只是老奶奶的情况很严重,即使她做了急救措施,也必须得赶紧去医院才行,她摸出手机,拨通了120的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过来时,她一直小心的照顾着老奶奶,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等救护车过来后,她护送着老奶奶上了车,这个时候,躺在担架上的老奶奶却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宋清悠的脸上,是这个小姑娘救了自己吗?  老奶奶虽然睁开了眼,神智有些清醒过来,但是毕竟病情严重,下一刻就又闭上眼睛了,所以其他的人,完全没有发现这点。  宋清悠原本想离开,但是随车的护士却要求她一同前往医院。  这是医院的规定,所以宋清悠只好上了车,救护车将老奶奶送到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
  到了医院后,老奶奶被护士们快速的推进手术室,而她则跟着一个小护士去交费处预交了五千,才回来,就看到一个护士从手术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看样子应该是老奶奶身上的。  “你给病人家属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病人的情况很严重,可能需要开刀,这需要病人家属签字的。”护士说完,将手机递在她手上,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哎……”宋清悠看着大家忙的团团转,手术室的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老奶奶的情况怎么样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觉得还是早些让老奶奶的家人过来才好。  于是她将老奶奶的手机打开解屏,幸好老奶奶的手机没有设置开机密码,让她顺利的打开通讯录。  通讯录第一个优先号码,标注着‘乖孙孙’,让她不自觉的失笑了下。  不过这也说明,这个号码是老奶奶经常联系的,也是她最亲的亲人,于是宋清悠将电话拨通过去,很快那边就被接通了。  “奶奶,有事吗?”电话那端,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分矜贵、一分冷静、一分关心。  只是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的样子?  宋清悠狐疑的闪过一个念头,很快就放下了,立即说道:“你好,这里是第二医院,你奶奶心脏病发作,现在正在进行抢救,请你尽快赶过来。”  宋清悠才说完话,就发现电话居然被挂断了,不禁愕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愿意照顾老奶奶吗?  她的心底有些不满,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她也没办法,她试图翻看其他的电话,总要将老奶奶的亲人叫过来一个才行。  只是她发现电话薄里的号码少的可怜,并且除了那个‘乖孙孙’,其他都是标注姓名,让她无法判断出对方是否是老奶奶的亲人。  犹豫间,电话还没有拨通,就看到外边一阵慌乱,一大群医生在院长的带领下,快步朝手术室涌来。  院长因为走的太快,有些喘气,冲身后的几名专家说道:“快点进去救人!”  附近不明所以的护士们纷纷过来看热闹,院长也顾不得呵斥,而是吩咐护士赶紧过来替他消毒换上无菌服,然后急忙忙的进了手术室。  “这是怎么回事?”  “院长和那些专家正在开会呢,好像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匆忙赶过来了。”  “电话?什么电话能够让院长以及这么多专家过来?难道手术室里面来了一个大人物?”  护士们好奇的议论着,宋清悠有种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的感觉,不过既然院长和那么多专家都进了手术室,那么她也不用担心了,现在只希望老奶奶的家人能够快点赶过来。  对了,还有电话……  因为宋清悠无法判断什么号码是老奶奶的亲人,所以只得再度拨通‘乖孙孙’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端快速的传来略微熟悉的声音:“院长进手术室了没?我马上过来。”
  呃,宋清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院长和那么多专家,都是他叫来的?原来他并非不关心老奶奶,只是急着叫院长他们进手术室救人啊。  想到这里,她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温和的说道:“你放心,院长和专家都进了手术室。”  “嗯。”  挂断电话之后,宋清悠的心情好了不少,老奶奶的孙子这么在意她,想必应该不会有事,在给老奶奶急救时,她顾不得仔细观察老奶奶的穿着,现在回想起来,老奶奶身上的穿戴,都是价值昂贵的定制服。  再加上她孙子的行事手段,可想而知老奶奶的身份不低。  十分钟后左右,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外边疾步走了进来,他浑身有一股内敛的锐气,乍一出现,就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跟在他身后的,是第二医院的副院长。  “君少,老夫人已经度过抢救,很快就没事了。”副院长近乎谄媚的说着,让人从他的态度中,就能够推测出那个叫君少的男人来头不小。  “多少人进去了?叫一个医生出来。”君时陌蹙眉,一双眼睛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副院长将进去手术室的专家逐一说了出来,然后很听话的从手术室里面叫了一个打下手的医生出来。  那医生原本是主治医生,因为院长带着一大批专家进来,手术台就没他的立足之地了。  君时陌仔细的问过情况后,知道奶奶暂时没事,心底微微松了口气,但是眉宇依旧紧皱,浑身冒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心脏病很难根治,何况奶奶的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死在手术台上,所以奶奶一直不肯答应去美国做手术。  思考了一会,他很快就做出决定:“抢救之后,立即将人送到玛丽医院,待会玛丽医院会派车过来接。”  副院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玛丽医院的心脏科,比第二医院好,所以即使君少说将人留在第二医院,他也不敢接的,要是君老夫人在第二医院出了点什么事情的话,对他来说,那简直是灭顶之灾!  宋清悠远远的站在一旁,满脸的纠结郁闷,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这个可恶的男人这么有缘!这简直是孽缘!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还被这个男人认出并威胁了一把,一个小时后,她居然救了这个男人的奶奶!  这个世界太小了,Z市简直小的跟针尖一样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倒霉?短短的两天,就碰到他三次,还被他看出了身份?  她低垂着头,用头发遮挡住自己的大半边脸,习惯性用手指托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心底不由得庆幸起来,幸好在公园的时候,她卸了妆,否则再被认出可就不好玩了。  想到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难怪她总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他那高冷傲慢的嗓音,实在是让人记忆犹新。  只是想到他嫌弃自己碰过的玫瑰花,以及之前对她的威胁,宋清悠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真心的,那男人长的比明星还要俊美帅气,只不过他那充满傲慢的行为举止,就足以让人心塞到死了。
  做婚托是宋清悠心里的一根刺,她很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在看到君时陌出现的那一刻,除了惊讶和担心外,还有些犹豫。  她刚才替老奶奶预交了五千块,这五千块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肯定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自己,却不是能够随便浪费的。  虽说学校给她学费全免,但是也需要买一些国外最新的资料、自己的生活费以及妈妈的医药费,这会儿她手里所有的钱加起来,估计还比不上那男人身上的一件衣服钱呢。  磨蹭了一下,宋清悠打算将老奶奶的手机还给他,顺便讨回自己预交的五千。  “哎,你好。”  她走了过去,站在君时陌的身后,说话的嗓音,故意表现的畏畏缩缩,加上她低垂着头,看上去很小家子气。  君时陌回头,一双利眼落在宋清悠的身上,那犀利的眸光,仿佛一眼就能够彻底看穿宋清悠。  “这是你奶奶的手机,还给你。”宋清悠将手机递了过去,眼睑下垂,没有和君时陌的目光对上。  君时陌接过手机,薄唇亲启,吐出一句很冷感的‘谢谢’。  “那个……”  宋清悠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要回自己的钱,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立刻离开这里。  君时陌因为担心奶奶的安危,心情很差,看她迟疑的样子,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没什么耐心的问着:“还有什么事情?”  副院长看了宋清悠一眼,立刻说道:“君少,就是这位宋小姐将老夫人送来医院的,并且也是因为她及时替老夫人做了心肺复苏术,老夫人才得以脱离危险。”  哦?原来是她救了奶奶?  君时陌再度扫了宋清悠一眼,此刻的她已经卸妆摘掉假发,模样气质清秀干净了不少,加上一直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五官,何况副院长称呼她为‘宋小姐’,以至于君时陌一下子没有认出她来。  不过看她眼神忽闪的样子,心底便有些冷笑,认为她是想趁机敲诈,不过对于这种人,他更善于打发。  于是他掏出支票,直接在支票上填写了一串让人心动的零。  “这是你的报酬。”君时陌将支票撕下来,很高贵傲慢的递给宋清悠。  宋清悠扫了支票上的数字一眼,眼底有些恼怒。  她已经看出他是在侮辱她了!  站在君时陌身边的副院长也看到支票上的那一串数字,心里顿时羡慕的很,这个宋小姐的运气可真好!居然能够有机会救了君老夫人,要知道君家在Z市的地位,可是极其高的,就连市长,都要给君家几分面子。  心底的恼怒,让宋清悠暂时忘记对君时陌的防备,她抬眼对上君时陌的目光,很淡定的拿出方才交纳的预付款存单,说道:“刚才我替奶奶交了五千,你给我五千就行。”  君时陌扫了存单一眼,强硬的将支票递给她:“拿着它,这是你值得拥有的。”  口里虽然这么说着,眼底却透露出一种‘你不拿,就是嫌弃少’的意思。  “我只要我出的那五千,现金、微信转账都行。”宋清悠执拗的说着。  两人对视着,仿佛在暗暗较劲,谁也不肯先低头。
  君时陌的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冷漠的看着宋清悠:“你是想携恩图报?我劝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收下这张支票的好,要知道,有些机会,只有一次。”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不会说人话?请还给我五千!我时间很宝贵的!没空浪费在你身上!”君时陌那高高在上施舍般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宋清悠,她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有钱人了。  从来只从自己的角度去恶意的猜测别人,认为天底下只有他是最聪明的一样!  何况昨天他嫌弃她碰过的玫瑰花的举动,还时不时浮现在她的脑海,让她心底就忍不住气愤起来。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善举成了什么?在他眼里,老奶奶的安危,又成了什么?  说轻的,她是举手而为,是恪守她从医的职责!说重的,她是老奶奶的救命恩人!  虽然没企图利用这点恩惠得到一些什么,但是做为老奶奶的家人,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真诚的对她说一句谢谢吗?  不但不谢,居然还用钱来侮辱人!  难道在他的眼中,任何事情,都能够用钱来衡量吗?  越想,宋清悠越生气,越觉得眼前的男人就是空有一副皮囊,内脏骨头和肌肉,估计都是用冷冰冰的钱做成的!  这么想着,口里已经冲动的说了出来:“希望你奶奶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不会失望,也希望你奶奶能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她的性命安危,在你眼里,难道只要用钱就能够解决?你知道不知道她一个人晕倒在公园里,这有多么的危险?只要再晚几分钟,她就会彻底死了!如果她不幸死了的话,那么你有再多的钱,那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够从地狱里将奶奶的魂魄买回来不成?”  “你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肯陪在她身边?即使自己不能陪着,难道不能雇人照顾吗?”  “别摆出一副拿钱出来打发我的恶心表情了!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恶心!”  “你!”君时陌气的青筋直冒,浑身冒着一股寒气,让周边围观热闹的人,都忍不住为之打了个寒噤。  副院长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清悠,天啊,居然有人敢对君少这样说话!  这是不想活了吗?  他的目光震惊中透着几分同情。  “还给我五千,我不想再和你这样的人渣多说一句话了。”宋清悠板着一张俏脸,很强势的瞪了君时陌一眼。  管他是谁!管他多有钱!反正不管是在道义上,还是在道德上,她都占了上风!  君时陌顿时气的不行,他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奚落,目光阴冷的像是冰刃,直接刺在宋清悠的身上。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讨厌!  只是毕竟她救了奶奶,他还真不好反驳,只得强忍住自己的怒火,冷着一张脸,打开钱夹,数了五千块出来。  宋清悠将钱接了,看都不看君时陌一眼,扭头就走。  看着宋清悠大步离开的背影,君时陌气的咬牙,这个该死的女人!最好就像你自己说的,要是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你好看!
  宋清悠出了医院后,怒气才消散了不少,随即又有些担心起来,刚才她气急了,和君时陌对视怒骂了很久,也不知道君时陌有没有认出她来。  不过君时陌那会儿也被她骂的变了脸,应该不会认出她来吧!  哀叹一声,宋清悠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了!  心情正郁闷的时候,闺蜜郑笑笑来电话了。  “清悠小美女,你在哪里啊?”  “笑笑大美妞,最近我各种倒霉,心情极端不好,需要你充当一下树洞,容我丢一些情绪垃圾!”  “哈哈,好啊,我正好有好消息告诉你,没准能让你的坏情绪中和下。”  “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  “我哥哥说,三个月后,美国有一个神经科的权威专家来华演讲,这位专家已经治疗好不少植物人了,像阿姨那样的情况,没准也是能够有希望治好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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