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突然晕倒的原因睁眼张口一会缓过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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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码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她和他出生于同一天,同为四大家族的少主,论身份,当属门当户对;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她和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一路顺风顺水,长大后男俊女俏,是众人眼中的金童玉女;但实际上......她喜欢的是温柔文雅男,不喜欢少时暴躁长大后冷酷自傲的面瘫男;他对女色无感,但如果要选择,肯定会选一个善体人意的温柔女孩,因此性格执拗、内心狠戾且面瘫的她第一个排除。多年后,一个是丧了爱妻的鳏夫,一个是带着拖油瓶的寡妇,鳏夫对寡妇,他们又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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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末日  天上会掉馅饼吗?  方嫚曾经深深怀疑着这个问题。  但在无意中得到一个戒指状的、不大的随身空间后,方嫚乐呵呵地表示上天果然是会掉馅饼的,能不能捡到就看各人的人品如何了,老天疼憨人,呵呵。  方嫚得到这个随身空间不含一点传奇性,不过是周末和同事去步行街逛街无意中在一个地摊上看到了,然后花了三块钱买了回来,买了之后就直接戴在了手上。过了差不多两个月之后的一个晚上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手指流出的血染上了戒指,然后这个约一亩的空间就出现了。  空间里一片荒凉:一座空旷的茅草屋,一片长满杂草的土地,一条约半米宽的小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对比小说里动不动差不多能装下一个小国家,或者里面种了天才地宝,灵气十足,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修真方法的随身空间,方嫚得到的这个空间称的上是穷酸,但方嫚很满足,至少她比那些没有随身空间的人幸运多了吧?  方嫚望天眨眨眼又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左手中指上朴实无华的银戒指,贪心不足会遭雷劈的。  随后,方嫚很老实地当起了城市农民。白日里勤勤恳恳的上班赚钱,晚上就扛着农具去开垦荒地,一放假就往农村的老家跑,看看别人如何种地、收获。  等方嫚花了很长时间把空间里的荒地开垦完,种上种子、果树,不由满面疲惫地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腰,空间小也有小的好处,再大点光是垦荒估计就得累死她。  空间里的各种作物的成熟时间只有现实里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说现实里五个月成熟时间的作物到空间里一个月就成熟了。于是在得到空间的半年后方嫚就吃上了自己种的空间小菜,那小菜的鲜美味道方嫚形容不出来,只是自此后再也没去菜市场买过蔬菜。  之后,方嫚又在空间里喂养了鸡鸭鱼、牛羊等一些可以舀来吃的肉食动物和海鲜。  如此自给自足的过了三年,方嫚省下了不小一笔钱,加上之前工作存下的存款和父母支助,方嫚买了一套七十平米的房子成了所在大城市的有房一族,从此过上了更加有滋有味的生活。  2015年7月,方嫚将和由父母介绍的相亲对象结婚,无关爱情,只是都二十八岁了是该成家了。  婚礼现场,司仪正热情洋溢地讲述新郎和新娘如何相识,双方父母满脸喜气洋洋,下面的宾客听着司仪的调侃时不时发出一声哄笑。  就在方嫚和将与她共度一生的新郎喝交杯酒时,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天摇地动,天花板、钢板、砖块噼哩啪啦地往下掉,现场陷入一片黑暗的混乱中……  当方嫚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还是她熟悉的那个天空,但身边的人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了,爸爸妈妈、丈夫、公公婆婆变成了吃人的怪物,流着带有腐蚀性的口水一瘸一拐地向她扑来……  方嫚当然没有被吃掉,她被一个道士救了,道士还告诉她世界已经变了,因为一场地震,一大半的人类变成了被称之为“丧尸”的吃人怪物,小部分人激发了异能,更多的活下来的人类成了丧尸的食物。  老天是不会白白掉下馅饼的。正亲身经历着末世的方嫚叹息地摸了摸手中的戒指,戒指内的食物和戒指本身保护了她没有变成丧尸,可是她的父母却没有她那么幸运,他们被变成丧尸的人类咬了,因此也变成了丧尸。  道士说她父母身体内的灵魂已经消散了,现在的他们是没有魂灵的活死人,于是方嫚站在一边看着道士杀了她的父母,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她得到馅饼需要付出的代价吧,失了父母,以及亲临末世,网络小说里随身空间总是与末世挂钩也并不是全都虚假……  方嫚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悲鸣自己亲人的过世,因为她的周围除了道士全是吃人的怪物,如果她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她只能把悲伤埋在心底,然后坚强地在这个吃人世界活下去。  方嫚和道士组成了一个两人队伍闯荡末世。道士不是方嫚印象中只会骗钱的道士,他会画符收变异的妖兽,会传说中的内功和轻功,会念几句咒语就把一个活人的魂魄拉出身体……方嫚跟着他学会了很多,又加上末世的历练,方嫚用两年时间完成了由普通女人变成一个杀伤力十足的强悍女人的转变。  方嫚和道士很强,他们有武力,有智慧,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资,这样的两个人才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末世自然惹人注目,只是两人强的能忽视所有招揽、嫉恨。  2020年,末世的第五年,政权四散的华国终于开始收拢政权了,不服收拢的统统予以绞杀。方嫚和道士从来没有否认过他们是华国的一份子,当政府的招揽书送到他们手里时,他们第一时间选择了臣服。  方嫚和道士真心想为活下来的华国人民做些事,可人心难测,他们两人的强悍存在妨碍了某些人的利益,一场阴谋围绕着两人展开……  2020年11月,华夏大地被冰雪掩盖,方嫚和道士以及一些其他异能人士、普通民众正在翻修房子,雪越来越大,越积越厚,不翻修的话房子会因沉不住重而垮塌。  修好一座房子,方嫚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从屋顶跳下,但是一接触地面,平时坚硬厚实的地面却变成了一团软泥,方嫚的双脚陷进了里面拔不出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方嫚立刻抬头向道士示警,却已然来不及,道士正同时被五个不同属性的异能人士围攻。  方嫚心焦地想前去帮忙,但包裹住她双脚的软泥就如强力胶一样,粘的她身体动弹不得。  到底经历了好几年的艰难困苦,方嫚很快冷静了下来,用异能冰术把裹住她双脚的软泥冻住,再直接用双拳敲碎——方嫚会的并不仅是向外界声称的空间异能,实际上跟着道士学习,五行异能她都会,只是或许是身上有随身空间的关系,她的空间异能较五行异能更为出色些。  道士说人在江湖要为自己留张底牌,所以方嫚表现在外的只有空间异能,但此时已到生死危机关头,底牌也该亮出来了。  方嫚解决困住自己的软泥后并没能立刻过去帮道士,因为又冒出来五个人围住她,五人同围攻道士的五人一样五行属性。  用空间异能配合着五行异能,方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围攻她的人,然后跑去帮忙道士。  围攻道士的五人很厉害,方嫚越打越感到一丝违和,这几人对能量的使用方式和她使用空间异能时有点相像。  事实证明方嫚不是多想,围攻道士的五人真的都有空间异能,方嫚想不通她和道士到底阻了何人的道,让他派了这么多异能者来杀他们?  方嫚不知道,她和道士不是阻了一人的道,他们的铁面无私、不讲私情阻了很多人的升官发财之道,因此那些人联合起来请了这么多异能者来杀他们。  一个空间异能者同时对五个空间异能者,而且那五个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会比方嫚弱,结果可想而知,最后是方嫚和道士躺在了地上。  从杀戮场上活下来的人从来不会给敌人留后路,于是在方嫚和道士倒下的一瞬间,敌对五人的异能同时招呼到了两人身上。  方嫚只觉颈间和胸口一阵钝痛,然后身体陡然变得轻飘起来,疑惑低头一瞧,另一个方嫚正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她变成鬼了?  地上方嫚手上的戒指一阵光芒闪烁,接着脱离方嫚的手指一摇一摆向飘在空中的方嫚飘来,变成鬼的方嫚一把把戒指握在手心,奇怪,鬼能舀得住实物吗?  “嫚嫚,连着大叔的份好好活下去啊!”望着飘在空中一脸急色的方嫚,道士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咽下蔓至喉咙的腥味,道士双唇快速动了几下,然后对着满脸菜色的五人轻声道:“今天就用你们五人的灵魂为嫚嫚和今天枉死在你们手里的人开通另一条活路吧。”  随着一声炸响,以道士为中心,五个异能者的身体一阵虚晃,接着一阵阵白茫从他们的胸口溢往道士手心。  等到那五人的胸口不再溢出白茫,道士握拳往他自己胸口一放,盈盈鸀色的光茫继续溢往手心。  “大叔,大叔,你别……”眼睁睁瞧着道士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和灵魂之力,方嫚急切飘向道士,只是初次为鬼不能控制魂体,透明的魂体直接穿过了道士的身体。  道士对着方嫚微微一笑,“放心吧,嫚嫚,大叔会没事的,有那五人的灵魂力,大叔死不了。”道士说着伸开握拳的手左右一挥,一个直径约两米的黑洞出现在眼前。  黑洞一出现,只见好些个面容呆滞的魂体从四面八方冒出然后如箭一般冲向黑洞,眨眼再消失。  “大叔,这是?”方嫚感觉到一股强力的吸力把她吸往黑洞。  “这是往生之道,只是我道力不足,即使有五个强者和我一半的生命力和魂力也不知道这条往生之道通向哪一界。”道士抱歉的笑了笑,“只是好歹是条活路,嫚嫚就试试吧。”  “那大叔你呢?”道士比方嫚大近二十岁,这些年把方嫚既当徒弟又当女儿,方嫚很是舍不得他。  “我也快死了,自然是紧跟你之后进往生之道。这一生我们的缘分尽了,下辈?p>佑性底曰嵩偌!钡朗克低晖铝艘豢谘硖逅嬷乖诘厣稀<阜种庸螅坏劳该鞯幕晏宕拥朗可硖迤觯虼蚩郎⑷ヒ话牖炅Γ幕炅λ粕⒎巧ⅲ缘眉槿酢?p>  “大叔,我们一起。”方嫚笑着向道士伸出了透明的手。  “走吧。”道士没有接方嫚的手,而是伸手把方嫚往黑洞一推,“嫚嫚,下辈子仍要努力啊。”  倒向黑洞的方嫚目眦欲裂,因为她看见道士的魂体正在快速消散,大叔骗了她,“大叔!!!”☆、2出生  当方嫚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好像漂浮在水中,全身都暖洋洋的。  试着睁开眼睛,却好似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动动手指,全身毫无力气,只感觉手心包裹着一样硬硬的东西,应该是她的那个戒指吧?脑子里刚想着去空间,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四面八方传来,痛得她想大吼大叫。  正想着怎么回事,一阵尖叫传来,“啊,好痛,肚子好痛……”  “夫人,夫人……快,快去找卯之花队长!”  听着耳边带有隐隐几分熟悉的语言,方嫚的思绪如被一下子按了暂停键,往生之道、被水包围着、进不了空间、日语,她投生到日本来了?而且现在正在新妈妈的肚子里?  撕心裂肺的痛再次袭来,方嫚忍不住张嘴大吸一口气,顿时一股震人心肺的清爽之气流入嘴中,好精纯的灵力,方嫚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方嫚不知道她这一吸自己是舒爽了,却苦了正怀着她的君原夫人,她几口气吸走了君原夫人一半的灵力导致她灵力不足而昏倒了。  吸了别人灵力的方嫚觉得全身舒爽,肚子饱饱的,有种吃饱想睡的感觉,最后敌不住睡意,身心一轻地沉入美梦中了。  睡梦中的方嫚又感到一股清爽的灵力在她的身体周围徘徊,咂咂嘴巴,自动自发地吸取了那股灵力。  从睡梦中醒来,方嫚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虽然眼睛还是睁不开,但是手脚能轻微动弹了。方嫚用小脚踢了踢肚子,想和新妈妈打个招呼。  只听那有点熟悉的女音再次响起:“来人,去叫绫子来输灵力。”  不一会儿,方嫚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道柔和的灵力包围。这一次,方嫚没有急着吸取灵力,而是想着这一世她到底投胎成了什么居然要靠灵力养活?道士大叔说过,只有妖、灵、鬼、怪一类的生物才需要在母体时用灵力养活,难道她投胎成了非人类生物?  之后的日子,方嫚呆在新妈妈的肚子里努力弄清自己的现状,总结、怀念自己的上辈子,至于进空间就暂时不想了,因为每次一想进空间不但自己似要被四分五裂的痛,还连累新妈妈痛的捶肚子。  几个月过去,方嫚弄清了自己还是人类,但也不是普通人类,而是天生有着巨大灵力以灵体形式出生的人类。而且这辈子的身份很了不得,还没生下来就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君原家的少主了。  是了,尸魂界,这才是令方嫚最最惊奇的,往生之道居然把她投生到了二维世界。虽然已过去十多二十年了,但她还记得尸魂界似乎是一部名叫《死神》的动画片中的一个地方。投生到这里也好,至少不用担心末日也会在某日到这个世界来。  不过这个世界似乎还是很危险的,但是……在丧尸、妖兽和比这两类更恐怖的人类中摸爬打滚几十年,她定不会辜负道士大叔的期望,她会好好的、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新妈妈体内的灵力不足,也不想因为要长大就吸收别人的灵力而导致别人死亡或者成为没有灵力的普通灵魂,方嫚于是在新妈妈的体内一住就是两年,直到某日新妈妈不知被什么事情刺激了强令一个侍女往自己体内注入灵力,而方嫚被迫吸入过多灵力导致提前出世了……  方嫚有着成人思想,也看过小孩如何出生,因此使着吃奶的力气往妈妈肚子外爬。从君原夫人开始阵痛到卯之花队长过来助产,不到一个小时,方嫚就再次为人了。  “真是强大的灵压。”方嫚感觉自己被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听声音,这个应该就是经常来君原宅诊脉的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  “比之今日出生的朽木家的公子如何?”君原夫人虚弱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君原小姐的灵力丝毫不弱于朽木公子。”卯之花队长微笑着赞叹。  闭着双眼的方嫚可以想见此刻她的新妈妈定是满脸笑容,真搞不懂她为什么那么介意朽木家的人,每次一听说朽木家的事必紧张不已。  左手被包裹在一只大手里,方嫚不由一阵紧张,完了,戒指在左手,要是拳头被打开,戒指不就暴露了?不行,一个刚出生的娃娃手里握有一只戒指,她和戒指不被人舀去研究才怪。  “哇哇……哇哇……”无法可想的方嫚只得哇哇大哭。  “看来我们的君原小姐是饿了。”卯之花队长抱着方嫚轻轻晃了晃,然后把她放在了君原夫人的床边。  尸魂界少有婴儿降生,也不存在普通人类社会的乳母,因此刚出生的婴儿只能由亲生母亲抚养。  见君原夫人解开衣裳准备喂奶,卯之花队长告辞道:“君原夫人,你的身体很好,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即可恢复。之后,我会派人定期来给君原小姐做检查,直到君原小姐平安长大。”  君原夫人微笑着派人送走了卯之花队长。  卯之花队长一离开,君原夫人立刻变脸,一边喂着方嫚吃奶,一边阴森森道:“四枫院沙罗,当年你耍手段抢了我的姻缘,今后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被我的女儿迷得神魂颠倒。”  方嫚内心囧,看来她这新妈妈要把她培养成一个万人迷。  不过方嫚不是很担心,据过去两年所了解的,这君原宅里有绝对权力的是她现在的父亲——君原真也,而他非常重视方嫚,估计等她会说话会走路的时候就会把教育权从君原夫人的手上完全接过去。  方嫚出生的当天晚上有了新名字——七草,这是她今生的父亲为她取的,说是希望她如七草(尸魂界的一种植物)一样坚韧、清透。  方嫚撇撇嘴,七草,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怪?好吧,新的人生新的名字,以后就叫七草了,方嫚这个名字就和爸爸妈妈、道士大叔一起放在心底珍藏吧。  君原家的家主君原真也和朽木家的家主朽木苍纯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两位的夫人又同是四枫院家的堂姐妹,且两队夫妇的孩子又出生于同一天,于是七草的满月礼被移到了朽木宅,和那个传说中的朽木白哉一起办。  两小孩的满月礼空前盛大,作为四大贵族中的两家,他们的直系下属和附属贵族的数量本已惊人,再加上瀞灵庭的正副队长和其他一些被邀请来观礼的人,那一日,偌大的朽木宅人声鼎沸。  大人们在一起高谈阔论,七草和朽木白哉被放在一张婴儿床上任人围观。两小孩被养得白白嫩嫩的,一紫一黑的两对眼珠咕噜噜转着直透着一股机灵劲,两双小腿还一蹬一一蹬的,可爱的样子直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揉搓一番。  别人把七草当珍稀动物围观,七草同样也在看珍稀动物。二维世界真是能衍生无线的可能啊,东方人的脸孔,五颜六色的眸色、发色,这真的还是在地球吗?  七草一边看着包子样的朽木白哉啃他自个儿的小拳头一边无聊的吐着泡泡,这日子真无聊,好想快点长大啊!  用小手摸了摸挂在胸口的戒指,七草很想叹气,都出生这么久了一次都还没进去随身空间,不知道上辈子种的蔬菜、水果,还有养的那些动物还在不在?  上辈子作为人类,**和灵体是一体的,但进入空间时两者却可以分开,可以灵体进空间**留在外面,所以在末世活的那么嚣张除了她亲口告诉的道士大叔谁也没发现她有个随身空间。  这辈子是完全的灵体,这也是在君原夫人肚子里想着进空间却全身疼痛的原因,灵体想进入空间就等于从君原夫人肚子里消失、切断和君原夫人的联系,最后的结果不但自己难受,君原夫人也要承受着流产般的痛苦。  出生后身边就没断过人,根本找不到进入空间的任何机会,七草担心再次进入时又会看见荒凉的一片。  “啊啊……”  七草偏过脑袋,只见流着口水的朽木白哉正把小手伸向她的脸,想干嘛?  “啊呀,白哉小公子看来也想亲近我们的七草小美女呢。”一个披着粉红花衣的胡子大叔突然把他的大脑袋凑在了七草头顶,惊得七草双眼一眨一眨的。  “京乐,你这样突然出声会吓到白哉和七草的。”同样突然冒出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拨浪鼓,对着七草和白哉笑眯眯摇了摇,“白哉,七草,这个好玩吧?”  白哉和七草同时安静下来。  白哉深紫色的双眼定定盯住浮竹手里的拨浪鼓,小手朝着浮竹的方向不断“啊啊啊”。  七草则是安静的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浮竹,温文尔雅,是她欣赏的内型,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头白发呢?又不是未老先衰,作为华国人,她果然还是更喜欢黑发黑眼的男人。——这娃已经忘记她现在还是一个月大的婴儿。  婴儿精神不足,玩了一会儿,七草和白哉就开始动作一致地眨眼、咂嘴巴了——瞌睡来了。  “十四郎,你看白哉小子和七草小美女长得可真像,圆圆的眼、圆圆的脸、小小的嘴巴,还有一样的发色,呵呵,这是不是大家说的‘夫妻相’?”京乐春水笑的十分猥琐。  快要入睡的七草翻了个白眼,这大叔什么眼神啊,婴儿不都是包子样?p>穑?p>  双双入睡的七草和白哉没想到他们两人有夫妻相这个谣言就这么被京乐春水给传了出去。☆、3流言  满月礼过去之后,七草直到长到三岁才又和朽木白哉见面。在这之前,七草秉承着低调的原则一直过着普通的婴儿生活——吃了睡睡了吃,然后慢慢学说话,慢慢学走路。至于母亲大人一直在耳边念叨的要成为君原家有史以来最强的家主、领导君原家代蘀朽木家成为四大贵族之首、成为聪明温柔妩媚的贵族典范……七草一律无视无视。  七草上辈子从来没有过过贵族生活,末日来临前是个普通女孩,末日来临后为了生存日日风餐露宿,今生,日本的贵族生活令七草起了好好观摩一番的心思。  ——衣食住行堪称精致、华美,而且还是专人打理;不管有事没事身后总是跟着一大群仆人;尽管年纪小的什么都不懂,但整个君原宅除了家主、家主夫人,无论何人遇见她都必须把身子低得不能再低;从会说话起,就有专门的人负责为她讲解各种礼仪,以及尸魂界的历史……  其它种种不一而述,最令七草感兴趣的却是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夫妻关系。父亲大人作为一个大贵族家的家主,他很忙,忙得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七草一面——七草很理解,她还是小孩嘛,小孩时不时的就会睡觉,她睡着了就是父亲大人来看她她也不知道啊——问题是父亲大人对母亲大人也是这样,十天半个月见一次面说几句话,这几句话还不是倾诉温情,而是如上级对下级那样质问、指示,更离谱的是见面后晚上还不住同一个房间,在君原宅,男女主人的房间是分开的。  那他们有那方面的需要时怎么办,如清朝皇帝那样有需要时就宣召?可是尸魂界女子的地位并不低啊,更别说母亲大人不但是贵族之女还是家主夫人,母亲大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地位弄到在父亲大人面前就低如仆役的地步呢?  七草一有机会就观察君原夫妻,观察了两三年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与其说是夫妻,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不如说是合作者,还是各有所求的合作者。  等弄清他们的所需后,七草只觉自己被撒了一盆狗血。  君原夫人和朽木夫人是堂姐妹,还是从小被比到大的堂姐妹,只是君原夫人一直在各方面落后于朽木夫人。君原夫人很不服气,某日比赛又输给朽木夫人后就气愤地跑去了流魂街,遇上几个流氓调戏结果被朽木苍纯英雄救美了。  从此君原夫人对朽木苍纯芳心暗许,日日幻想着将来能和他共度一生。只是结果未能如君原夫人所愿,因为朽木苍纯在她要她父亲去朽木家提亲的时候向当时还叫四枫院沙罗的朽木夫人提亲了。  朽木夫人性子温柔似水,在瀞灵庭有着超好的人缘,而且她和朽木苍纯算的是上是自由恋爱,所以最后的最后是四枫院沙罗成了朽木夫人,四枫院真弓成了君原夫人。  四枫院真弓和君原真也结婚后才知道君原真也用他自己的婚姻与君原家的长老作了交换,用四枫院真弓和她未来肚子里的孩子换另一个女人的平安以及君原真也未来的自由。  君原真也也有喜欢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是个没有灵力的平民,她的身份不足以让她进驻君原家,而君原真也也没有抵抗家族长老的魄力,于是有了四枫院真弓的进门。  弄清了这些,七草默默感叹,真是乱七八糟一团乱的关系。特别是父亲大人,懦弱、自私,用一个无辜女人的一生去换取他的幸福,真是自私的无与伦比。亏她第一眼看见他还赞他是她所见过的最文雅的男人呢,结果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与之相比,七草很佩服母亲大人。即使从小就被舀来与人对比,还从来都没比赢过对方,但四枫院真弓从来没用**的手段去对付过四枫院沙罗,哪怕四枫院沙罗嫁给了她的心上人,她也不过默默听从家族安排嫁给了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现在有了孩子,也只是天天念叨着要自己的女儿把情敌的儿子迷得七荤八素。  经历过末日那么绝望的世界,七草绝不会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了解了君原真也之后就立刻把他当做陌生人扔在了一边。至于君原夫人,虽说七草很佩服她,但除此之外也投不了多少感情,因为世界观和人生哲学太不相同了——经历过末世的七草心里永远只会在乎自己,而君原夫人则永远是家族利益至上。  这样的结论其实对君原夫人很不公平,毕竟这一世她是君原夫人怀胎两年生下来的,按理不论对错她都应该站在君原夫人这一边,但谁让这一世的七草是有着上辈子记忆的七草呢,她没法因为天生的血缘就无条件的站在某一边,只能以后尽最大努力让她过得更好吧  七草三岁时长成了个胖嘟嘟的玉团子,没办法,家里伙食太好了又基本没什么运动。三岁已是能说能跑的年纪,作为君原家的少主,七草从这一日起告别了童年生活,每日一个家族长老给她讲一些家族琐事,告诉她怎么处理,还有一个长老则负责教授她死神四大技(斩、拳、鬼、走)的基本理论知识。  不论是家族事务还是死神四大技,七草都学得挺起劲的——家族事务是掌握权势的通道,死神四大技是自己变强的必备。  瀞灵庭有三大势力:护挺十三番队、中央四十六室、四大贵族,这三大势力下还有分门别类的小势力,可谓是错综复杂,要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取得主动地位不是一个难字可形容,但七草已经有了君原家少主这样天生的优势,如果她还不努力那就太对不起道士大叔的牺牲了。  这一日,阳光明媚,挥退贴身侍女的七草正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的一棵大树下打坐,这是七草无意中发现的,上辈子学的内功、轻功因为这辈子是灵体根本没法用,但打坐可以明心、静心七草就一直坚持着,没想到却取得了意外的成果——打坐可以提纯灵力,于是七草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打坐,有事没事就一个人找个地方打坐。  正一边打坐一边默默背诵着长老教的初级鬼道,从庭院另一边传来几个侍女的窃窃私语声。  “你们听说了没,流魂街那个女人怀孕了。”  “什么?不可能吧,不是说没有灵力的人不可能怀孕吗?”  “但那个女人怀孕了是事实啊,没见家主大人都两个月没回来了吗?听说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  “啊,那夫人怎么办?还有少主,流魂街那个女人如果有了孩子,少主还能继续当君原家的少主吗?”  “流魂街平民生的孩子怎么比得上少主,少主可是继承了瀞灵庭两大贵族血脉之人!”  “说不定啊,毕竟家主大人还在,他要换继承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该怎么办,难道任那女人的孩子……”  “哎,少主真可怜,如果流魂街那人不在了或者她生不出孩子就好了。”  窃窃私语声慢慢远去,七草盘腿坐着双眼望天,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她才三岁就开始就上演各种阴谋手段了?玩阴谋的人到底是太看得起她还是太看不起她?  站起身,低头沉默地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在快要接近院子时又听见几个人在说悄悄话。  “你们觉不觉的少主很可怕啊,才三岁的孩子,不会笑、不会撒娇,有时候被她看一眼双腿都会软。”  七草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上辈子虎口舔生十多年,杀意、狠戾刻入骨髓灵魂中,有时候一不注意确实会散发出一些杀意,但是在君原宅工作的人都有灵力,而且她出生第二天就被卯之花队长绑了一个杀气石在手腕上封印灵压,她哪有那么大的威力一眼就让别人软了腿?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说悄悄话的人还在继续,“你也这么觉得呀,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呢,少主真的一点都不像三岁的孩子。”  “但大家族里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继承人吧?没有点威严怎么镇得住那么多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少主是个女孩子啊,女孩子等着人来爱就好了。护挺十三番队的女死神不少,但基本都来自中小贵族和流魂街,四大贵族的千金哪一位不是天天在家学习插花、绘画?只有少主这么小就要学习死神四大技,真是太可怜了,如果少主有个兄长或弟弟就好了。”  “说起弟弟,估计整个君原家只有夫人和少主不知道了吧,家主大人的外室有孕了。”  “是呀,少主真的好可怜……少主!”  七草静静看着几个跪在地上双肩颤抖的侍女,然后张口慢慢道:“不管是谁要你们在我面前演戏,我不计较,你们今天就离开君原宅吧,慢一步……”口气变得阴森森,“我亲自送你们见灵王。”  望着几个她话一落就飞奔而去的身影,七草胖胖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真是不经吓,她才没兴趣和她们动手呢。☆、4白哉  君原家内宅在母亲大人的管理下很严谨,除了父亲大人和几位长老有能力收买家里的仆人,七草想不出还有何人有能力让别人在她耳边说三道四。  七草把目标锁定在父亲大人身上,因为长老们想染指护廷十三番队,相比现在只有普通死神级灵力的父亲大人,一出生就有席官级灵力的她更得长老心。  想不到父亲大人这么早就为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铺路了啊。  七草从不相信父亲大人结婚前和母亲大人发下的誓言,因为人心都是偏的,而父亲大人更不是一个家族利益至上的人,七草这样一个由他与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即使血统再高贵,也比不上倾注了他全部心血的骨肉。  不过……七草耸耸肩,她才没有那么笨这么小的时候就和父亲大人硬碰硬,长老团们不会容许破坏他们计划的人出现,祈祷父亲大人这会能有点保护爱人爱子的魄力,不然她那未出世的弟弟妹妹恐怕不会有与这个世界说“你好”的机会。  转瞬把所有阴谋诡计抛置脑后,七草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关上门,吸口气,身形一闪,来到了生气勃勃的随身空间。  望着空间内鸀油油的蔬菜、各色花朵竞相开放的果树,七草一脸满足。想当初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这枚戒指,从出生起她就紧紧把自己的左手握成拳头,谁要来掰开拳头她就哇哇大哭。  直到一个月后母亲大人因为好奇趁她熟睡时掰开她的拳头发现手心里什么都没有,她才意外地发现除了她自己谁都看不见她的宝贝,七草很高兴地再次和戒指缔结了契约。而直到快满三岁时长老们要求她要独立自主了,她搬离母亲大人住的院子才有机会再次进入空间。  上辈子种的那些东西还在,七草开心于不必再辛苦垦荒,可惜的是尸魂界奇奇怪怪的物种很多,她却不能往空间内移植,因为尸魂界的一切都由灵子构成。  空间比君原大宅更像七草的家,累的时候、烦的时候、思念的时候,七草就会静静一个人来到空间放飞思绪。  几日过后,朽木夫人下帖子邀请七草和君原夫人去朽木宅赏樱花,君原夫人一脸报仇雪恨地盛装打扮自己和七草。  七草抽着嘴角看着母亲大人穿上那华丽的十二单,那么多的衣服,母亲大人瘦弱的身体撑的起么?最后她发觉自己小看了母亲大人,那厚重的衣服没有给母亲大人造成一点障碍,她不想穿母亲大人准备的衣服而逃跑时,母亲大人照样手脚灵活地抓住了她。  七草放了很多很多的杀气(灵压仍被封印着,飙不了灵压),到最后一脸崩溃的哇哇大哭才阻止了母亲大人给她穿上一层一层的华丽衣裳,把那件改良的粉樱小和服穿在了她身上。  朽木夫人请了很多夫人小姐来赏樱,七草一走进庭院就被很多贵妇人抢着抱在了怀里。  贵妇人们身上的各种香味熏得七草晕头转向,脸上又被喜欢吃嫩豆腐的夫人们掐了又掐,脾气不甚好的七草又开始飙杀气了。  只是七草失算了,她飙的那点杀气对这些掌握一个家族且本身也有灵力的夫人们来说就如春风拂过——周围的空气更清爽。  无奈,七草只得任由众人把她当洋娃娃连抱带亲到揉。  七草最后落入了一个带着樱花香的柔软怀抱,抬头一看,熟人,朽木白哉的妈妈。  朽木夫人轻轻摸了摸七草红红的肉脸,眼里带着如水的柔意,“你们啊,下手真是不知轻重,小孩子皮肤嫩着呢,看把我们小七草的脸都掐肿了。”  七草看着朽木夫人眼都不眨一下,朽木木人,名符其实的温柔似水,真的很温柔啊。转头看看母亲大人,华丽、高傲,完全不同类型的两种人。  “母亲大人是我的,不准你抱。”被抱的很舒服的七草被一个不舒服的拉扯扯到了地上。  淬不及防被摔倒在地的七草蹭破了手心,脸一黑,抬头一瞧,谁家小破孩这么不讲道理啊!乌黑清亮的眼珠,胖嘟嘟的脸颊,红润的小嘴正不高兴地撅着,这娃很眼熟啊。  “白哉,太失礼了!你把妹妹弄伤了,快道歉。”朽木夫人把七草从地上抱了起来,轻柔地吹着七草蹭破的手心。  “妹妹?”小白哉一脸疑惑。  “对呀,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小七草。”朽木夫人柔柔笑着,“你表姨的女儿,和你出生在同一天,但要比你晚一个时辰。”  “是呀,小白哉,要和妹妹好好相处哦。”君原夫人用团扇遮住双唇,露出弯成月牙状的双眼,“以前京乐队长说我家的七草和白哉有夫妻相我还不觉得,现在猛地一瞧,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七草黑线,母亲大人,你真是时刻不忘你的梦想啊。还有京乐队长,你个大嘴巴,我记住你了。  “我俩是堂姐妹,白哉和七草有几分像并不奇怪。”朽木夫人四两拨千斤化去了君原夫人的话中话。  看见旁边的众多夫人露出或讥讽或嘲笑或巴结的细微神情,朽木夫人一顿微笑着继续道:“不过就我个人来说倒真希望白哉和小七草将来能在一起,两孩子身份地位都差不多,处一起比较有话说。不会像我和外子,他为了番队的事忙得脚不沾地,我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难怪自家母亲大人次次输给朽木夫人,这分明是个腹黑嘛,直肠子的母亲大人能赢了她才怪。七草望着听了朽木夫人的话立刻一副趾高气昂样子的母亲大人叹气。  在座的众位夫人用异样的眼神瞧着七草和白哉,弄得两小孩都不约而同靠近了朽木夫人。这时的七草还没弄懂朽木夫人为什么要这么说,直到七草上了真央灵术学院才知道朽木夫人今日一番话造成了怎样的后果——她几句话就使瀞灵庭排的上号的贵族都把自己娇养的女儿送进了真央,贵族对护廷十三番威胁一下子小了很多。  “妹妹,我们去玩。”朽木白哉是个正常的小包子,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听到母亲说七草是妹妹立刻不介意七草霸占了专属于他的怀抱。  七草也不想被人当猴子瞧,抓着朽木白哉的手任他往樱花树林带。  站在樱花树下,两包子大大的眼睛对视着,神情呆呆的——都不知道玩什么、怎么玩。  过了好一会儿,白哉糯糯地开口道:“我平常都练木剑,你在家怎么玩啊?”  七草眨了眨眼眸,还以为只有她没有童年,原来贵族家的小孩都一样啊。“和你一样,练剑、打坐。”  “打坐?”小胖手扣着嘴角,小白哉一脸疑惑。  “就是静坐,一心感受体内灵力流动的方向。”  “不懂。”  七草点头,不懂才正常。  “妹妹,我带你去看我养的金鱼,可好玩了。”白哉转眼又一脸高高兴兴。  朽木宅的庭院很漂亮,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白哉拉着七草咚咚跑着来到了小桥上,桥下溪水里,金红的鱼儿正游得优哉游哉。  “妹妹,这些鱼好玩吧?”白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在水里游得欢快的小金鱼。  “叫我七草。”这一口一个妹妹,听得七草实在觉得刺耳。  “可是母亲大人说你就是妹妹。”白哉一脸执着,坚决不改口。  “妹妹不好听,七草好听。”  “不行,母亲大人说是妹妹就是妹妹。”  七草沉默,叫吧叫吧,反正又不会少几块肉。  “妹妹,你不开心吗,怎么都不笑?”  “我……”  “白哉boy,我又来了。”一阵清亮的笑声伴随着一股好闻的香风刮来,打断了七草的话。  “啊,讨厌鬼,你又来了,妹妹我们快跑!”还没看清来人,白哉拉着七草就跑。  “哈哈,看你往哪跑。”一个穿着女式武士服的娇小女子唰的一下站在白哉前面。皮肤微黑,如猫般的金眸,长长的紫发被扎成一个马尾轻轻帅在脑后,双手叉着腰站在那儿哈哈大笑着。  好明艳的少女啊!七草赞叹着,不过在看到少女一把提起白哉把他当秋千左右晃荡时赞叹变成了黑线,她就不怕一不小心把白哉甩飞了吗?  “咦,这里还有个小鬼是谁,怎么比白哉boy还胖?”少女的猫瞳看见了七草更加闪闪发亮。  小孩子胖才可爱,才表示健康好不好!七草嘟嘟嘴,不情愿回答道:“我是君原七草。”  “君原七草?那个七草?”少女的猫眼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真弓姑姑的女儿,和白哉boy有夫妻相的七草?”上上下下打量着七草,“夫妻相,哈哈,笑死我了,分明就是一样的小胖子嘛。”  “夜一讨厌鬼,不准你取笑我和妹妹。”被提在半空中的白哉不懂什么是夫妻相,但听见讨厌鬼的笑声,他知道她是在笑他和妹妹,于是对着夜一开始双手乱挥双脚乱踢。  夜一笑着把白哉放到了七草身边,接着又开始大笑,“哈哈......真的好像啊,两座胖的座敷童子。”  七草无语的嘴角抽抽,她是不是该取消时不时到空间加餐的行为?  “讨厌鬼,说了不准再笑我们。”白哉火车头般冲向了夜一。  “撞不着,你就是撞不着。”夜一玩耍般抵住白哉的脑袋,无论他怎么动都接近不了她。  眼一转,夜一瞧见七草在一边漠然观看,身形一闪,抽走了七草头上的头绳。  七草愣愣摸着披散在肩头的黑发,动作好快,她完全没察觉到。  夜一顺手又抽走了白哉绑头发的头绳,笑呵呵对两小孩晃了晃手里一红一紫的头绳,“白哉boy,七草少女,我们来玩躲猫猫吧,抓到我就把头绳还给你们。”夜一说完几下就闪入了樱花林里。  “啊,你个讨厌鬼,把头绳还给我们。”白哉吼着向夜一冲去,跑的同时还不忘拉上呆呆的摸不着头脑的七草。  喂喂,不就是两根头绳么,没了再买就是,用得着这么费力地跑来跑去吗?☆、5童年  说是不喜欢被别人耍着玩,但实际上七草还是很快乐的玩了一天,和白哉磕磕碰碰地在樱花林里寻找如猫灵巧的夜一,虽然一直没找到她——其实到后来两小孩也没特意去找夜一,他们直接在樱花林里嘻嘻哈哈打闹了起来。  直到天色渐晚,仆人们带着焦急的神色来樱花林找他俩时,两小孩才带着一身粉的、红的、白的樱花瓣从樱花林里钻了出来。  七草玩得满头大汗,平时不怎么有表情的包子脸此时柔和了些,双眼更是带着满足的神色。  君原夫人牵着七草向朽木夫人告辞时,白哉拉着七草的小手认真道:“妹妹,明天再过来玩。”  七草还没答话,君原夫人笑眯眯摸着白哉的脑门道:“好啊,以后妹妹天天过来找你玩。”  白哉开心地咧开了嘴。  回去的路上,君原夫人拉着七草的小手问:“七草今天玩得很开心?”  “嗯。”七草没有否认,虽然以一个成人的心理年龄能和一个三岁的孩子玩得这么开心、忘形感到有点羞愧,但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新的名字、新的身体、新的人生,为什么不重头开始?忘记该忘记的,牢记该牢记的,一切重头开始。  “那就好,以后也要和白哉好好相处哦。”君原夫人和蔼摸摸七草的小脑袋。  从这一日起,七草整日学习的日子里多了一个朽木白哉,两人一起学习,一起打闹,一起被四枫院夜一捉弄。  这样充实而快乐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七草六岁的时候。七草刚满六岁不久,差不多一整年没见过面的君原直也出现在了本宅,带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和一个虚弱的婴儿。  五岁时七草手腕上的杀气石被去掉了,因为在两年的学习中她已经能控制自己体内那庞大的灵压,托打坐和空间食物的福,她的灵力纯净而驯服。不像白哉,灵压还不能完全收敛,朽木宅的仆人经常是一靠近他就被压的全身冒冷汗。  灵力可以感知,七草感知到她父亲大人带回来的人女人快要死掉,婴儿的灵力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君原直也温文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七草只见他语调僵硬的对母亲大人道:“玲子快死了,她最后的日子会陪我住在老宅。太郎,我已经和长老商量过了,他会记在你的名下。”  君原夫人没有任何的不愉,反倒很热心地蘀那个叫玲子的抢了她丈夫的女人安排病弱之人适宜休养的房间,一并把那个婴儿也安排的妥妥当当,令虚弱的玲子苍白的脸上牵起了一抹感激的笑。  君原夫人笑对君原家主对玲子一切宠溺、呵护的行为。  母亲大人真的一点也不爱父亲大人啊。  太郎是个正常的婴儿,饿了、困了、不舒服了只会用哭来表示,君原宅上百年的肃静被打破,七草不是不耐烦婴儿,只是她学习、打坐都需要安静的空间,忍受了几日就实在受不住地跑去朽木宅了。  六岁的朽木白哉还是一副包子样,但比起三年前少了几分纯真多了两分稳重,很是有一副小大人的气势——只要不遇上那个经常逗他的四枫院夜一。  其实不止朽木白哉,包括七草在内,一遇上那个有着猫的灵巧狐狸的狡猾的女子,两人几年修炼出来的定力总会消失无踪从而变成一块爆碳,夜一实在太会挑人弱点踩了。  七草来到朽木家,白哉接待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你这是什么表情?”七草黑线地看着白哉脸上写满了同情。  “那个,我听祖父大人说了,你那个弟弟灵力低下,你实在没有必要担忧。”白哉不甚熟练地安慰着七草,“他威胁不了你的地位。”  七草对天翻了个白眼。  白哉继续安慰道:“你可是我朽木白哉的妹妹,那小孩怎么比得上你?”  七草终于忍不住丢了个白眼给白哉,“你想太多了,我从来都没有担忧过太郎会威胁到我的位置。身份、地位不说,他自身的条件差我太多了,灵力、年龄、健康、聪慧……全部都差于我。”  白哉深紫色的眸子瞬间被怒火点燃,“七草笨蛋,你这又是什么表情,啊?亏我还好心好意地安慰你。明明是你自己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还怪我多想,哈,以后我再也不安慰你了,你这个自恋狂。”  瞧见白哉愤怒的神情,七草轻描淡写道:“首先声明,我不是自恋而是自信。其次,我是被那小鬼的哭声吵得烦了才来你这躲安静,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如丧考妣,挖了重长吧。?p>ィ植坏媚忝看味急灰挂凰5耐磐抛凵缓茫以嚼丛讲坏ā!?p>  不淡定?愤怒情绪连续上升的白哉直接在地上跳了几下,顶着满脑袋的十字路口对七草吼道:“等君原家落到别人手里的时候你别来找我哭。”见七草还是一副稳坐泰山的镇定样,白哉抓狂的转身离开,“气死我了,我再也不自作多情的关心你了!”  见自己几句话就气走了白哉,七草耸肩叹气,都说了越来越不淡定了嘛,还不承认。唔,被太郎哭得好几天没睡个好觉,先睡一觉再说。  七草就地躺下,闭眼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后悔说话有点重的白哉折身回来就看见七草睡得像小猪,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个妹妹,什么担心、什么后悔对她都是多余的。  站在门口吸气呼气好一阵,白哉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舀起一边的小被子盖在七草身上,然后握着拳头对着七草龇牙咧嘴了一番才又转身离开。  七草在朽木宅住了两天后回到家就遇到君原直也痛哭不已——玲子死了。  歪歪脑袋,眨眨眼睛,七草龟缩回自己的房间——爱人死了,父亲大人不会希望看见他们这些间接逼死他爱人的人。  大约又过去了几天,君原真也悲伤够了,一改往日不作为的作风,不但全面接管了家族事务还把太郎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七草一点都不羡慕太郎的待遇,在这个家族里,父亲大人的重视是催命符啊,特别是针对太郎来说。  不论君原真也怎么强调他对太郎的重视和爱护,七草始终坚持自己的步调,努力学习,开心和朽木白哉玩耍偶尔打击他一下,再努力让自己长大变强。  又是樱花纷飞的季节,七草十岁,身子开始抽条,脸上的婴儿肥慢慢消褪。这一年,七草的灵压相当于副队长级别,对死神四大技的了解和应用除了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七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左手握着腰间的木剑,七草眯起乌黑的眼眸气势十足地向外走去,今天是和白哉约定的比试的日子,哼哼,不管是鬼道缚道还是斩术、白打,她今儿照样要把他打趴在地上。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同样急赶着出门的君原直也撞了一下,七草趔趄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体,“父亲大人,何事这般急?”  看见被撞的是七草,君原直也停下急冲冲的步子微笑道:“你弟弟顽皮就带着一个侍女跑去流魂街玩了,我正急着去找他回来。”  七草淡淡点头,“那父亲大人赶紧去吧,太郎还是个孩子,流魂街治安又不怎好。”  君原直也嘴角的笑容一僵,点点头,转上带上侍卫急急忙忙出门了。  朽木宅,两个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在如梦似幻的樱花林里跳跃、飞奔。  为了不把白哉打击的太狠,七草控制在一百招内挑落了白哉手里的木剑。  瞧着七草微微出汗一脸轻松的摸样,略显狼狈的白哉愤愤捡起地上的木剑,“我都请祖父大人亲自教导我了,为什么还是打不过你?”  七草眼里悄悄闪过一丝得意,这就是有上辈子记忆的好处啊,经验可是只能由阅历带来。“因为我比你聪明,比你惹人爱。”仗着上辈子的记忆和经验欺负小孩,七草一点也不感到羞愧和难为情。  十字路口又蹦上了白哉的额头,“可恶啊,七草你和妖猫一样讨厌!”狠狠喘了几口气,由胖胖儿童变为清俊少年的白哉把双眼瞪成了三角眼,“你等着,下次,下次一定赢你。”  七草摊手,“万年输家,你说过几次‘下次’了?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白哉“啪”的一声折断自己手里的木剑,怒吼道:“君原七草,你和妖猫果然是我最最讨厌的人了!”  七草一边用瞬步逃走,一边面无表情的吐了吐舌头,“下次樱花糕多准备点,我今天没吃够。”  “你休想,下次来了一块也不给你准备!”  想着白哉清贵面容下的火爆脾气,七草眼里闪过一丝好笑,朽木家的老家主(朽木银铃)、朽木苍纯、朽木沙罗都是火烧眉目也面不改色的人,白哉那火爆脾气到底是从哪里继承来的?  再想着每次朽木爷爷对着被夜一逗到抓狂、跳脚的白哉念叨“白哉什么都好,如果这急躁的脾气也改改那就更好了”的样子,七草又暗自吐了吐舌头,相比夜一,更多次是她诱发白哉的脾气——夜一现在是二番队的副队长,上面有队长老爸管着就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来找她和白哉玩了。  回到家脱去因比试而汗湿的衣服,七草光着身体踏入浴池,然后眯着眼趴在浴台上让侍女给她擦背。  “桃华,今天家里有什么事发生?”桃华是七草的贴身侍女,也是正在给七草擦背的女子。  “回少主,今日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太郎少爷被家主大人从流魂街找了回来,但太郎少爷的情况不是很好,据说是在流魂街受到了惊吓。太郎少爷的侍婢没有跟着回来。”  “是吗?”  君原家,看来要起风了啊。☆、6母亡  七草十三岁的时候一场大风暴来临,然后她失去了几个算得上至爱的亲人。  这一日天气晴好,七草去朽木家和白哉进行例行的比试后邀请白哉去她家吃她亲手栽种的水果。  听说要去吃七草亲手种出来的水果,因为又输给七草而心情不佳的白哉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他可是知道她有多重视那些果树——为了不弄坏那些果树,七草从来不在花开季节邀请他去君原宅玩。  两人很是开心地走在去君原宅的路上,然后一不留神就被几个突然蹿出的死神打晕。  等醒来的时候,七草发现自己和白哉被绑着扔在一座破败的房子里。  使用蛮力挣断绳索,两人一头雾水,是什么人胆子大到敢绑架朽木家和君原家的少主?  两人谨慎地走到门口,门外是要垮不垮的土房木楼和坐在土房木楼下面黄肌瘦双眼没有一点生机的流民,放眼望去,四处一片荒凉之象。  几乎是瞬间,七草和白哉反应了过来,他们被扔到了流魂街,还是序号排后的流魂街。  序号排后的流魂街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饥荒、苍凉,代表着生存没有保证,代表着要生存就要杀戮。  这对于在外人眼里眼里一直养尊处优的朽木家和君原家继承人来说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这是对朽木家和君原家的挑衅、羞辱。  被抢劫了几次,七草和白哉终于抛弃了平时表现在外的贵族礼仪,皱着眉头,谨慎又戒备地走在破败的街道上。  “为什么会这样?”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荒凉,家境优越、生活幸福的白哉眼露同情和不忍,同时心里也在疑惑着,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不是说尸魂界是灵魂的乐园吗,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凄惨?  家族的长老同样没给七草讲过流魂街,七草对流魂街的认知都来源于家里的仆人和上辈子的认知,“有光必有影,有瀞灵庭的繁华,必有流魂街的衣不蔽体。”  “护廷十三番队都不管吗?死神的存在不是为了保护这些灵魂吗?”这时候的白哉还是没有见识到一点黑暗满腔正义的白哉。  “流魂街东南西北各有八十个区,现世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护廷十三番队那么点死神管得过来吗?”感觉到身后有好些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七草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两根木棍,淡淡道:“而且救人者自救,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永远是最愚蠢的生活方式。”  说话间,七草和白哉被七八个神情凶狠的大人围了起来。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白哉上前一步把七草挡在了身后。  “我们是谁?哈哈,小子,你不必管我们是谁,只要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就行。”一行人噙着恶意的笑看着七草和白哉。  “值钱的东西?”白哉歪歪脑袋,眯眼想了下摇头道:“我们连怎么到这来的都不知道,身上怎么会有值钱的东西?”  “哼,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骗谁呢?一看你们穿的衣服就知道你们是有钱人。”  七草把手里的一根棍子放到白哉手里,身形一闪就越过白哉对着抢匪挥舞起了手里的棍子。七草手里的棍子就如灵巧的蛇一般,蜿蜒、扭身、闪躲,棍棍不落空,不到片刻时间,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被七草的棍子化为了灵子。  看着面色尤为平静的七草,白哉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把他们全杀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是之前抢我们的那些人,你只是把他们打伤了。”  “之前那些全是孩子。”  白哉紧皱眉头,但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责怪七草做的不对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是怎么用棍子杀人的?”特别是他刚才看到七草手里的棍子闪着凌厉的光辉,就如出鞘的斩魄刀一样。  “把灵力输到棍子上,让棍子变得如刀一样锋利。”  白哉眼里带着一丝沉默,一丝震惊,对灵力这般运用自如需要多强的控制力?重要的是,这种对灵力的使用方式七草是第一个。“以后别对人表现这招。”最后的最后,白哉提醒了七草这么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提醒。  七草和白哉在流魂街流浪了差不多一年时间,衣食住行有专人服侍的两人经历了各种磨难。七草还好点,那些骗术、抢劫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只是好多次因为白哉的烂好心多饿了几天肚子。  白哉在这一年里的改变是明显的,对流魂街的灵魂他从一开始的同情到中间的出手相帮,再到后来的漠然无视,他整个人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那个经不得挑衅的火爆少年慢慢不见了,他变得沉静,学会了量力而行和三思而后行,学会了旁观,学会了漠视,理解了何为“救人者自救”——实战和阅历造就了一个全新的朽木白哉。  从流魂街七十五区到瀞灵庭的这一年,七草感觉自己像回到了末日后那不断逃亡不断战斗的日子,在尸魂界出生后有点软和的心重新又坚硬了起来——这里同末世一样,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远远的看到由杀气石筑成的高大围墙——瀞灵壁,七草和白哉相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放松,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但身份高贵的两人被阻在了外面,原因是两人没有通廷证。探试性地说出自己的身份,守门人这下倒是半信半疑地盯了两人一眼,“朽木家、君原家的孩子确实失踪一年了,按年龄来看你们俩倒也符合,但小鬼如果你们冒认会有去无回哦。”  七草和白哉无奈又好笑,朽木家和君原家的孩子,谁能冒认,又有谁敢冒认?  最后,七草和白哉是被各自家里的长老领回去的——守门人仍旧不放心把两人放进去,叫人去通知了朽木家和君原家。  回到家的七草被长老们围着嘘寒问暖,珍视的程度堪比熊猫。  回答了长老各种关心的问题,抽个空隙,七草立刻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呢?”以母亲大人关心她的程度,不仅没有第一个到瀞灵门外来接她,回到家也没有第一眼看见她,这不合母亲大人的个性啊。  几位长老一阵沉默,最后由一位看上去年龄最大的长老道:“你失踪的这一年君原家发生了大事,夫人和小少爷都不在了,家主大人受了重伤一直卧病在床。”  七草双眼一呆,过了很久很久才轻声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大长老慢慢道:“几年前,中央四十六室提议进一步压制贵族的权势,四大贵族接受了。朽木、四枫院、志波在十三番队各有其地位,无论四十六室怎么压制对他们的影响都不大,但君原家不同。这一代的君原家主实力太弱了,灵力弱的没能在十三番挣得一席地位,气势弱,做事优柔寡断不能服众,他对四十六室的示弱导致了君原家整体利益的收缩,于是有了去年的绑架行动。”  因为君原直也的软弱无能,因为他有立那个灵力更弱小的君原太郎为继承人的倾向,君原家不服君原直也的上岛、能登两家联合起来决定弄死君原直也和他属意的继承人。  在瀞灵庭内动手太冒险,于是他们打算绑架七草,因为白哉碰巧和七草在一起就顺便一起绑了,还想着多了一个白哉把朽木家也卷了进来更好,这样君原直也就要更加负责地去流魂街找寻好方便他们动手。  当时,朽木苍纯领队去虚圈进行清剿,朽木银铃坐镇六番队,最后只能由爱子心切的朽木沙罗亲自带队去流魂街搜寻。  流魂街太大,朽木沙罗把护卫队分成几组分别派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然后她一个人就近寻找。  流魂街流氓太多,而朽木沙罗不但漂亮,那一身的装饰也处处显示着她是个有钱人,因此和护卫队分开不到半个时辰,朽木沙罗就被饿昏头的整抢劫了。  朽木沙罗空有一身灵力却从未系统的学习过死神四大技,结果是不会一丝武技的她被一群穷凶极恶的整抢劫致死了。  同时另一边,君原家也因为七草的失踪而混乱。君原直也得知七草的失踪派了少少十来个人出去找寻。  君原真弓知道君原直也这一行为,气得亲自带上君原家的全部护卫去了流魂街。  君原真弓比朽木沙罗幸运的是她在身边留了两个护卫,因此她在流魂街连续逗留了五六天都毫发无伤。  七草失踪七八天,君原家除了君原真弓都认为她已凶多吉少,君原直也极为悲伤地宣布要改立君原太郎为继承人。  在流魂街寻找七草的君原真弓得知这一消息立刻赶了回来——君原家的继承人只能是她女儿,刚好碰上来君原宅搞刺杀活动的上岛和能登——君原直也丝毫不关心女儿的死活没有被引诱去流魂街,君原真弓带走了护卫留给君原直也一座空宅,正是刺杀的好时机、好地方。  混乱中,君原真弓和君原太郎被杀死,君原直也重伤。  听了事情经过的七草握紧拳头,“父亲大人怎么会只是重伤?”  大长老轻咳一声,“家主大人身边随时都有两个死士护卫,死士以命相保救下了家主大人。”  “上岛和能登家如何?”  “被灭族、除名。”  “朽木家有何说法?”  “朽木老家主说谁家都有那么几个心大的人,他们不会怪罪于君原家。”  说是不会怪罪,但心里到底怎么想谁知道呢?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名,还是朽木家的家主夫人,白哉的母亲。“上岛和能登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杀了我不是更容易取得君原家吗?”  几个长老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由大长老道:“能登死前说他们的目标从来都是家主大人和太郎少爷,而少主是他们所承认的继承人,他们不会动也不敢动。能登还说他们一直派人在暗地里保护着少主和朽木少主,看到你们有能力应对各种事才撤了暗地里保护的人。”  七草一个人默默回到卧室,侧身躺在榻榻米上流露出了少有的凄苦、悲伤表情,母亲大人和沙罗表姨的死该怪谁呢?怪四十六室的强权?君原直也的软弱无能?上岛、能登太过于忠心君原家?  其实还是该怪自己不够强不够谨慎,瀞灵庭多年安逸的贵族生活钝化了自己的戒备,如果自己能够察觉到偷袭的人,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以后,该怎么面对白哉呢?☆、7历练  怔怔听着桃华说朽木苍纯带队在现世出任务却遇上三只亚丘卡斯而当场死亡,七草扳起指头数了数,自从那件事过后和白哉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半年还是一年?  从夜一大姐那里听说,白哉越来越刻苦,面色越来越冷和自己越来越有夫妻相……七草每次都只是默默听说,她不敢上门去找白哉,怕这承认的唯一朋友会怪罪她。  “小丫头,你不要想太多啦,君原家主犯下的错不应该由你来背,即使白哉怪罪也不会怪罪于你。”看着无论怎么挑衅都如一滩死水的七草,爽朗的夜一也有点无奈了,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倔呢?白哉是,七草更是。  母亲没有了,白哉也不再找她玩,父亲的心随着太郎死去,长老们也只催着学习再学习、进步再进步,整个君原宅再没有一个人真心关心七草。  从小看着七草长大,作为七草的贴身侍婢,桃华眼见着七草眼里的光茫一天比一天黯淡,却因为长老们的严厉监管只能焦急于心。  七草其实并没有桃华想的那般严重,心理年龄三十多又经历了末世,她可不会因为少了几个人的关怀就一蹶不振,她不过是因为少了前进的目标而变得有点颓废。  以前那么用心努力地锻炼自己,除了让自己变得强大,还想成为母亲强大的后盾。现在母亲没了,家族权利因为父亲的重伤已在全面开始接触,也不想成为尸魂界第一人称霸尸魂界……什么目标都没有了还努力前进干什么呢?  想是这么想,但末世的某些习惯早就深入灵魂,每日的练习一刻也不曾停歇。  自从君原家发生了叛乱事件后,尸魂界的平静好像终于被打破,每隔几年就有或大或小的事发生。最大一件即君原家衰败、朽木苍纯在现世遇难后,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违反了王族条例被驱逐出瀞灵庭——尸魂界四大贵族变成了三大贵族。  无论尸魂界怎么变幻都影响不了七草苍白而沉闷的人生,已经二十岁的她决定去流魂街流浪几年,一为提高自己的实力,二为散心。  长老们不赞成七草去流魂街,虽然已经二十岁,但外貌却保持在十五六岁的样子——据长老们说依她的灵力,以后外表每增长一岁怕是需要好几十年时间。在尸魂界,灵力越强长的越慢,老得也越慢——这样的她出去太危险了。  为了让那些啰啰嗦嗦的长老们住嘴,七草妥协地带上了他们安排的暗卫。  腰间挎着木剑,衣着华丽的七草告别桃华就往流魂街出发。  刚走出君原宅的大门口,就看到一身礀挺拔的黑发少年静静站在那儿。  是白哉!样子变化挺大的,身形抽高了,脸上的婴儿肥也没了,而且气质越来越清冷。怪不得夜一说他们两个越来越有夫妻相,白哉现在无限靠近她天生的面瘫脸。  七草轻轻走到白哉身边,站定。两人身高也差不多,于是漠然的黑眸对上了深邃的紫眸。  一阵风吹过,一缕黑发覆住七草的半边脸,白哉抬手把那缕黑发顺到耳后,淡淡道:“死丫头,到现在也不会服个软。”  七草仍静静盯着他。  白哉紧抿双唇,微提高声音道:“如果我不主动来找你,是不是你也永远不会来找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七草微垂下眼眸。  “某人要去流魂街流浪几年,作为兄长的我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吗?”  “夜一大姐告诉你的?”  “除了那个妖猫还能有谁?我的训练到了一个瓶颈,祖父大人说我也该出来历练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七草抬头看着白哉,眼里闪烁着月亮般的光辉,“白哉,这么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没学会淡定的真髓啊?表面看着还像那么回事,一开口就暴露了——语气里含有太多的个人情绪。”  “你一天不打击我就不能活么?”白哉的面色仍是淡淡的,眼里却泄露了深深的笑意。  被家族系统训练过的七草和白哉在流魂街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却也少有敌手。两人需要在流魂街学习的是这里的整的生活态度,不论好坏,不论粗俗还是高雅,不论柔和还是暴戾……都要做到了然于心。  然后,从这千礀百态的生活态度中坚硬自己的心,即去掉不必要的同情和软弱。  白哉是七草前世今生第一个由衷佩服的人。道士大叔她也很敬佩,但那是出于对不同领域的长者的尊敬;对夜一大家也同样喜欢,那是因为她给他们带去了快乐。而白哉,两人一起长大,一直是她的手下败将,没想到不过几年没见已经强的快要超越她了。  流魂街第八十区很乱,乱得一般人想都不敢想象,乱得住在这里的人觉得自己生活在无间地狱。  这是来流魂街流浪的第四年,七草两人来到西流魂街第八十区。  八十区的死气沉沉令七草和白哉不约而同皱了皱眉,这个地方真的令人很不舒服。  两人沉默走在整们胆怯、畏惧的视线中,迎面走来两个胸前衣裳大敞的死神。一个死神一边走路一边喝酒,嘴里还不时骂骂咧咧,另一个死神舀着斩魄刀不时恐吓屋檐下瑟瑟颤抖的整,并伴随着一阵阵惊人的狂笑。  七草和白哉对于两个死神的行为只是轻轻瞟了一眼,然后云淡风轻地继续自己的路程。  七草两人不想去招惹那两个死神,却并不代表人家不想招惹他们。这不,一看见迎面而来的七草和白哉,两个死神立刻双眼一亮,一脸猥琐地快步走向两人。  “你们是新来的整?”两个死神从来没想过瀞灵庭的贵族小姐少爷们会来混乱的八十区,“这位美女,跟着我们哥俩混如何?我们可是瀞灵庭的死神,包你衣食无忧。”两死神直接无视了白哉,伸长手嬉笑着想要挑起七草的下巴。  七草和白哉同时拔出腰间的木剑,轻轻一挥,两只咸猪手“咚”一声落在地上。  “啊!!!”两声惨叫在寂静的八十区响起,惊起了无数在树上歇息的小鸟。  “你们……你们居然敢……”望着一黑一紫两双冰冷的眼睛,两死神抱着缺了一条手臂鲜血淋漓的胳膊逞强说完了一句话,“你们居然敢对死神动手!”  七草和白哉一点也不想和两个死神浪费时间废话,正准备动手杀了两死神时,屋檐下一角的动静打断了两人的动作——一个瘦的皮包骨的整哀嚎着化成了一头五六米高的虚。  见此情景,七草和白哉同时使用瞬步远离了两个死神。  如果不是想要调戏七草,两个死神今日可能会逃过一劫——两个有斩魄刀的死神怎么也不可能打不过刚刚成型的小虚吧?可是很不走运,他们想要调戏七草,于是分别被七草和白哉斩断了他们舀斩魄刀的右手。  没有右手发不出鬼道,用不了斩魄刀,周围的人更没有一个热心地上前相救,于是两个死神只能逃命地狂奔、狂喊。  一路不要命的奔跑中,其中一个死神看见了站在远处像在看戏的七草和白哉,狂吼一声“xx,往那边跑!”就眼带狠意的跑向了两人所在的地方。  看着跑过来的两个死神和紧跟在后面的虚,七草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你不要动手,看我的。”  白哉微微颔首,微退了一小步。  “破道之四,白雷。”一道手指粗的白色闪电由七草手指发出,直直对向迎面而来的两个死神。  白雷没有对准两个死神的胸口,而是对准了他们的右脚。一道白雷前后穿过了两个死神的右脚。  七草嘲讽地看着两个鬼哭狼嚎的死神被虚一口一口吞下。  听着耳边接连不断的惨叫,白哉望着身前的青梅竹马,心底一阵阵叹息。如果说小时候还有些隐忍,那么现在的七草就是完全不介意地表现出自己的残忍和狠戾。  “那这只虚就交给我了。”压下叹息,白哉舀着木剑高高跃起,木剑上的光茫和空中的红日交相辉映,发出耀眼的光茫。  只听嘶拉一声,吞了两个死神快要进化成大虚的小虚被白哉从中间平均分成了两半。  一剑ko小虚的白哉向后一跃,身礀优美的落在七草身边。  “爱现!”七草微微嘟嘴,其实心里震撼不已。把灵力附在木剑上杀人并不难学,但杀虚就非同小可了,毕竟虚的身体上算得上是铜墙铁壁。  她有上辈子的武学基础,且那武学还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灵力是经过打坐和空间食物净化了又净化,因此她能化灵力为剑杀虚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可白哉这家伙是这几年跟着她学习打坐和化灵为剑,短短三四年时间就能化灵为剑杀虚……只能说这家伙真的是天才,更恐怖的是这个天才还极为勤奋和好学。  “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会儿瀞灵庭的死神就该来了。”白哉拉着七草的小手向前走去,“虽然并不怕他们,但能少些麻烦就少些吧。”  七草点点头没有反对,“白哉,回家后我们就进真央读书吧。”  “嗯,我们可以去刀魂宫领悟斩魄刀了。”  “白哉的斩魄刀肯定很高傲,说不定是火系的呢,毕竟物似其主嘛。”  “那你的斩魄刀多半是冰系的,而且超级毒舌。”  ……☆、8真央  历练时间结束,七草和朽木白哉各自回家准备进真央灵术学院。  像两人这般灵力强大,身份高贵,而且死神四大技都学习好多年了,进真央完全是走过场。于是,两家的管家差不多是很愉悦地把两人打包进了真央——这两孩子从流魂街回来后成了人形冷冻库,年纪大、灵力一般的管家受不住啊。  真央是六年制学校,七草和白哉直接进的精英一年级一班,这个班上要么是贵族,要么是灵力强大的流魂街居民。  刚进班级,一个黑发的青年就对着白哉扑了过来,白哉身子一偏躲过,来人很是灵巧的止住了身体的倒栽,抬头露出了阳光般的笑脸,“啧啧,又没成功。”看似好像经常扑白哉,但似乎一次都没成功过。  “你这种大贵族怎么也来真央了?以你的能力,可以直接进护廷十三番队啊。”这次,黑发青年动作很快地拍上了白哉的肩膀,白哉没躲过,“你来真央是要让众位学子羡慕嫉妒还是纯粹为了浪费时间?”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丢下一句话,白哉瘫着张脸走到后面的空位坐下。  七草也跟着坐到了他身边。  “诶?你是……”黑发青年这时才注意到七草,一脸大惊小怪的怪叫道:“你是君原七草对不对?终于见到真人了。”  什么叫终于见到真人了?七草淡淡瞥了黑发青年一眼。  黑发青年很是激动地拉起七草的手,七草微微一愣,这人的动作就和他的笑脸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你是不知道你在瀞灵庭有多出名。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了,和白哉同一天出生,越长大越和白哉有夫妻相,现在一看,京乐队长和夜一大姐果然没有说错,真的好像。”  七草用巧劲挣脱黑发青年的手,冷着脸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爀进的气息。  可惜,黑发青年是个自来熟,完全不介意七草身上冰冷的气息,反倒得寸进尺的用大手拍了拍七草的脑袋,“哈哈,我是志波海燕,白哉的另一个青梅竹马。白哉,你千保护万保护的青梅竹马终于还是被我见着了吧?啧,小时候想见你一面,白哉每次都百般推脱,推脱不了就逃跑。”  志波?七草这时才认真看了他一眼,“被驱逐出瀞灵庭的志波家的长子?”  “啊,就是我,志波海燕。”志波海燕仍旧笑的阳光,眼里没有一点阴影。  七草扭头对白哉说了句:“是朵奇葩。”从大贵族变为平民,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接受,而志波海燕不但接受了,还成为真央学生正大光明地回到了瀞灵庭,这人的心不是一般的坚强。  “喂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志波海燕跳脚。  “嗯。”白哉淡淡应了一声。  “喂喂,你们俩说句我能听懂的话啊。”志波海燕幽怨地看了七草和白哉一眼,见两人挺直脊背无动于衷的坐在那儿如两座活雕像,无奈叹口气,“说你们有夫妻相真是一点儿没说错,等将来你俩有了孩子……”  “闭嘴。”七草和白哉同时淡声呵斥。  见着两人相同的神情,听着统一的呵斥,志波海燕突然很想大笑出声,只是碍于两座人行冷冻库又不约而同放出了大量冷气不由憋脸暗笑,这两人的动作、神情真是太好玩了。  从这一刻开始,七草的生活里多了一个阳光又聒噪的志波海燕,且这人还有和夜一一样的恶趣味,以逗七草和白哉变脸为乐。  真央的生活很平淡,七草和白哉的生活称得上是按部就班。两人都不喜欢交际,班上的同学除了志波海燕大部分不敢接近他们,剩下一小部分则是看不起两人的高傲冷漠。  除了七草和白哉总是一起行动,志波海燕对班上所有同学都热情,班上还有一个独行侠,白头发、眯眯眼、嘴角随时勾成一个诡异弧度的市丸银。他不亲近和他同来自流魂街的同学,也没有看不起贵族同学的高高在上,他就像一个过客,身在其中心却游离在外。  “他很强。”白哉也注意到了市丸银,“而且很危险。”  七草点头,“暂时对我们没威胁。”她能感觉到市丸银也在观察他们,只是他身上没带恶意于是也没管。  有威胁会如何?白哉很明智的没问出口,因为不问他也知道答案,如果市丸银对他们有威胁,七草肯定会立刻动手解决了他。七草的心越来越硬了,不知道将来要什么样的人才能软化她。  真央一年级下半学期的时候,志波海燕跳级了去了四年级,他很开朗很炫耀地对七草和白哉说:“海燕大人走到哪里都会绽放光彩,在真央也一样,所以一年级的老师说对我已教无可教,建议我跳级去四年级。小鬼们,以后见到我要叫海燕前辈。”  七草、白哉对志波海燕式的嚣张已习以为常,点点头说了句“慢走不送”就算是送行。  直到四枫院夜一借来真央教学调戏两人,两人才知道志波海燕的跳级并不是他说的那样,他跳级是因为他妹妹志波空鹤和弟弟志波岩鹫。  虚圈的变异虚通过断界来到流魂街,抓了在外面玩耍的志波岩鹫。为了救志波岩鹫,志波空鹤以一人之力杀了变异虚,代价是没了一条右手臂。  弟弟妹妹本来就还小,妹妹现在还没了右手臂,志波海燕身上的胆子更重,他已经没有时间在真央浪费了,于是申请了跳级。  七草其实对志波海燕的印象很好,开朗、热情,又能坚持自己的道路和心,他和白哉在很多方面很像,只是一个表露在外,一个深埋内心。  而白哉内心也把志波海燕当成朋友——如果不是朋友,白哉根本不会容许他靠近,更别说动手动脚了。  志波家虽然被驱逐出了瀞灵庭,但志波海燕继承了志波家,也一并继承了志波家的骄傲,所以七草和白哉在志波海燕有困难时不但没伸出援手,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七草和白哉的冷漠令真央知情的同学更加畏惧……和远离。  一年级毕业的时候,四年级的志波海燕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再次跳级去了六年级,然后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完成了斩魄刀的始解,毕业后直接去了护廷十三番队第十三番队任副队长。  自此,志波海燕成了真央第一个没用两年时间就毕业的天才,闻名于全真央和护廷十三番队。  紧跟着志波海燕,七草、白哉的另一个同学市丸银也跟着跳级,从二年级跳到四年级再到六年级,从真央毕业用时不到三年。  真央有了两个提前毕业的天才,教过这两人的老师都与有荣焉,作为他们曾经班主任的曾根老师深深觉得班上还能再出两个天才,于是亮晶晶的目光对准了仍在三年级闲晃的七草和白哉。  “朽木同学,君原同学,以你们两人的成绩早就可以到护廷十三番队任职了,在这继续学习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我们几个老师商量了一下,你们明天就去刀魂宫悟斩魄刀吧。”  有了斩魄刀就可以参加六年级的魂葬训练,然后就可以直接毕业去十三番队了。  作为班主任和讲解理论课的老师,曾根老师很了解班上同学的灵力,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七草和白哉领悟不了斩魄刀——这两个孩子的灵力比已经毕业的那两个还强。  只是曾根老师忽略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当天才任人围观,因此在听到七草和白哉的拒绝后曾根老师还一时回不了神,“什么?你们说什么?”  “曾根老师,等升上四年级我们自然会去刀魂宫领悟斩魄刀,现在我们只想好好待在三年级学习知识。”七草淡淡说出自己拒绝的理由。  “可是……可是你们就不想提前毕业为尸魂界做贡献吗?别的学生可是想要这个机会都要不到。”  为尸魂界做贡献?七草黑线,平时没看出老师有这么伟大的理想啊。  “我们不愿意提前毕业。”白哉把拒绝说的更加硬声。  曾跟老师眼睁睁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两人并排走了出去。  按部就班的升上四年级,七草和白哉灵悟斩魄刀的时间到了。  然后……继两人因有夫妻相闻名于瀞灵庭后,两人再次因最短时间找到斩魄刀而出名。  两人找斩魄刀的时间短到什么程度呢?  同年级内,两人的成绩一向都是并排第一,因此进刀魂宫的顺序也是并列第一进。其他同样要领悟斩魄刀的同学还没全部进到刀魂宫,两人已经各自别着一把斩魄刀走了出来。  对于两人的快速,在场的老师和同学吃惊的差点下巴掉地,这绝对是瀞灵庭有史以来最快舀到斩魄刀的!  听说七草和白哉有了斩魄刀,四枫院夜一和志波海燕带着庞大的部队跑来真央围观了。  一看见两人腰间的斩魄刀,所有来围观的人都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随着七草和白哉的灵压狂飙,忍俊不禁的一群人终于大笑出声,四枫院夜一、志波海燕、京乐春水、平子真子、猿蜀日世里笑得最凶,都笑瘫在地上了。  四枫院夜一一边疯狂拍着京乐春水的肩膀,一边笑得流出眼泪道:“京乐,你当年眼光怎么就那么好呢,看出了他们有夫妻相。”  “哈哈……没办法,谁叫我有一双慧眼呢。”京乐队长一边笑一边手忙脚乱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帽子。  “白哉、七草,你们是要多有缘才能连斩魄刀都一模一样啊。”志波海燕忙不迭地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  “秃子,不但人长的像,连刀都长得一模一样。”猿蜀日世里笑的和一头长金发的平子真子滚成了一团。  见一群高位死神因自己的斩魄刀笑的一塌糊涂,无可奈何的七草和白哉相视一眼,转身用瞬步快速遁走。  有那么好笑么?  他们两人走的近,很多重要的事是一起经历的,很多无聊的日子是一起度过的,好朋友间相互影响所以外貌越长越像气质越来越接近不奇怪吧?  至于斩魄刀,不过是一样的玄色剑柄和剑身,名字和能力都不同,哪里一模一样了?  算了,还是不和一群傻瓜计较了,有空闲时间还不如好好研究研究自个的斩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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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虚狩  在真央找了个僻静的位置,七草和白哉面对面坐下,各自舀出斩魄刀放在中间。  “千本樱,直接攻击系。”白哉望着七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真是令你失望了,不是火系。”  七草耸耸肩,“我的刀也不是直接攻击系的冰系,算是特殊系的吧。裂空,空间系。”能得到这把刀还多亏了身上有个随身空间。  “空间系?确实很少见。”  “卍解后可以直接划开空间,不过这把刀的能力很强,我现在勉勉强强能够始解。”  白哉挑了挑眉道:“直接划开空间?君原家有自己的穿界门到现世,裂空的卍解不是显得有点多余了?”  “切,你以为划开空间是划开到现世或者虚圈的空间啊?你也太小看裂空了,裂空卍解后划开的空间是异空间。”  “异空间?”白哉瞪大了眼,压低了声音问道:“比如像王族空间那样的空间?”  七草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大概差不多吧。裂空告诉我,除了尸魂界、现世、虚圈,还有很多很多的异空间。”  白哉惊讶地张大了嘴,“外面还有那么多空间?”  “大惊小怪,这世上我们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帮我保密,不准把裂空的能力告诉别人。”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的斩魄刀的能力真的很强,我都能卍解千本樱了,而以你的灵力居然只能始解它。”  “你能卍解千本樱了?”七草舀起千本樱在手里掂了掂,“你这把刀在尸魂界也算一把数一数二的刀了,只是……”  白哉不在意道:“我知道千本樱比不上你的裂空,更比不上山本队长的流刃若火,但是我很喜欢千本樱,它很好,非常好。还有,你别忘了,我是因为用了你的特殊修炼方式才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把灵力提升到了队长的高度,如果不是你,现在的我大约是配不上千本樱。”  眼珠转了转,七草点点头,“你的想法也没错。和千本樱好好相处吧,你的灵力还会继续增长,千本樱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的。”  等到那群看热闹的死神离开,七草和白哉才拍拍衣服慢吞吞回到自己班级。  班级里没人,大伙都还在刀魂宫悟刀呢,没个两三天大家不会出刀魂宫。  七草和白哉很自觉地去图书馆看书了——图书馆的书帮他们两人解决了很多修炼上的困惑。  三天后,去刀魂宫悟刀的人都出来了,全都一副被摧残过的凄惨样,而且还有很多人腰间空着——明显没有悟到斩魄刀。其实这很正常,就是现在在十三番队很多已经成了死神的也没有斩魄刀。  从刀魂宫出来的人看着七草和白哉一身清清爽爽,那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真是人比人(或者魂比魂?)气死人啊,人家是大贵族天生灵力强大,就连斩魄刀也比别人容易得到。  真央四五六年级的课程主要分为四门,一为领悟斩魄刀,二为对死神四大技的系统训练,三为虚狩,四为魂葬练习。  第一门七草和白哉已经完成了,第二门两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修炼到现在也没断过,现在他们要学的就是第三门课程——虚狩。  虚狩中的虚是改造虚,是专门由十二番队制造出来用于真央学生的虚狩练习。四年级一年的时间都是用来领悟斩魄刀的,因此四年级学生很少参加虚狩练习,但得到斩魄刀的学生例外,总不能让他们这一年都舀着斩魄刀在真央闲晃吧?  于是,四年级领悟到斩魄刀的学生都被安排去了跟着五六年级生进行虚狩练习。  整个四年级除了七草和白哉就还有四个人成功领悟了斩魄刀,他们两人被安排到了六年级的精英队伍中,另外四人则去了五年级的队伍。  这一队包括七草、白哉在内共有十五个人,而正副领队是七草和白哉的熟人,队长是朽木家的旁系弟子朽木新,副队长是君原家旁系子弟君原柳晋。  看着队里多了两个一看就是贵族的四年级学弟妹,队伍里其他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一丝不愿意,因为这些人同样出生大家族,他们自然不愿意花费时间照顾什么都不懂的学弟妹。  ——七草不喜欢交际,而白哉从小就和七草走的近,两人的时间更多是花在修炼、比试上,和两人年纪相近的接触的多的也就一个四枫院夜一,因此其他家族的少爷千金并不认识七草和白哉。后来进入真央,两人也是十分低调,真央又严格遵守学长学弟制,除了同年级的同学,其它年级的同学仅是听说过两人,所以这会儿大部分不认识两人也就不奇怪了。  对于其他无关之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七草和白哉一向是忽视、无视。不过,君原家、朽木家的旁系、家臣都非常忠心,他们不会看着自家的少主在自己眼前被人欺负。  朽木新和君原柳晋走上前干净利落的单膝跪地,“朽木新(君原柳晋)参见少主。”  “朽木家和君原家的少主?”  “应该是吧,不然能让朽木新和君原柳晋下跪?”  “我听说这一代朽木家和君原家的少主可能会成为两家有史以来最强家主。”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朽木家和君原家的少主自幼就定亲了?两人还被评为瀞灵庭有史以来最有夫妻相的夫妻。”  “我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两人青梅竹马,现在长大了也是龙章凤礀,很是般配啊。”  嗡嗡的讨论声不绝于耳,七草和白哉都在心里把京乐春水、四枫院夜一很揍了一顿,就是这两个大嘴巴坏了他们的名声。  流言这东西越禁越传,七草一向懒得理,不管怎么传她又不会少块肉。白哉同样觉得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置之不理,于是再次无视各种议论声和放在他们身上的复杂眼神,淡漠对跪在地上的两人道:“在这里你们是队长,我们是队员。”  懂了白哉话中意思的朽木新和君原柳晋应了声“是”,起身大声为队员讲解虚狩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虚狩练习用的虚实在不够看,即使听说六年级学生练习用的改造虚比五年级学生用的改造虚厉害些,但比起七草和白哉在流魂街杀的虚,这些改造虚样子更接近人形、动作愚钝、杀伤力低下。  “看来十三番队挺为真央的学生着想的。”七草轻轻一挥手里的斩魄刀,围在她周围的六七头改造虚瞬间就化为了灵子。  白哉也不甘示弱的把周围的五头虚化为了灵子,“把大家都吓怕了,十三番队就会无人可用。”  七草和白哉轻松的动作令队里其他人一阵诧异,这两个杀虚怎么跟砍萝卜似的一样容易,一刀下去就是连砍好几个,难道四大贵族家的人天生就不同?  “少主他们真的好强。”时刻关注着七草、白哉的朽木新对君原柳晋赞叹道,双眼充满了崇拜。  “少主他们的强不是白得来的,我们俩在真央无所谓打闹时,两位少主已经在流魂街最混乱的区域杀真虚了。”君原柳晋更为理解两位少主的勤奋、刻苦,“其实四大贵族的继承人哪一个不是如两位少主这般?四枫院家的夜一队长现在还不到一百岁已是二番队的队长,就是被除名的志波家,志波海燕也是闻名于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了。我们俩从小受到的教育比两位少主差不到哪里去,但我们比得上他们吗?他们到了十三番队立刻可以取得靠前的席位,我们去了大概能舀到末席,知道差别为什么这么大吗?”  朽木新听了君原柳晋的话沉默不语。  君原柳晋笑了下叹气道:“我君原家的少主从两岁多点就开始接触死神四大技,期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没有疏于练习,准确点说,就我所知道的,除了吃饭、休息时间,其余时间少主全部用来修炼了。少主的娱乐是和朽木少主比试谁的斩术、鬼道强,偶尔会花一两个小时去照顾她亲手栽种的果树。”  望着前方那两道在半空中飞跃的清冷身影,朽木新淡声道:“我家少主和君原少主一样,整日里除了修炼还是修炼。他们强是因为他们坚持下来了,我们弱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那颗恒久的心。”  “是呀,所以我们必须得努力了。”君原柳晋和朽木新相视一笑。  把规定的改造虚解决完,七草和白哉默默收回了斩魄刀。  回真央的路上,七草、白哉走在朽木新和君原柳晋身后,剩下的都一脸敬佩地走在他俩后面。  七草和白哉的第一次虚狩完美结束,收获是六年级精英班学生的崇拜。☆、10魂葬  自从经历了几次虚狩,七草和白哉在真央渐渐名声鹊起,不是因为他们的贵族身份而是因为的强大实力——所有参加虚狩的人只有他们两人从来没解放过斩魄刀,更从来没受过伤。  真央的学生如果说以前是因为身份地位嫉妒七草和白哉而不敢接近,那么现在就是实力的差距令他们自卑的不敢接近——实力相差到了一定程度,下面的人只有仰视。  七草和白哉两人在四年级下半期的时候就去了现世进行魂葬练习,等到了五年级,两人已经开始做领队领导队伍进行虚狩和魂葬练习。  七月的一天,七草和白哉带着六年级的队伍去现世进行魂葬练习。这支六年级的队伍本来不该由才五年级的两人带,只是原本的正副领队在出发的前两天被三番队要了去成了正式的死神,这支队伍没人带队,暂时没有领队任务的七草和白哉就被赶鸭子上架了。  “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来现世魂葬了,两人一组,每组一个通讯器。任务期间请把通讯机带好保持通畅,不要去管和你们无关的事。每组完成二十个魂葬任务后就到指定的地点集合,不得乱跑。”见七草一张俏脸上满是冷漠,白哉在心里说了声“懒丫头”就开口作了发言人。  这时的现世日本由德川幕府统治,政府财政困难,农民起义频繁,死者甚多,整多虚也不少。整多的好处是队员进行魂葬时不必分散的太开,坏处是会引来很多虚。  这样的战争年代,没几个死人是属于自然死亡,于是死去的人各有各的苦处、冤情,又因为死者过多而驻守现世的死神不多,这些由死人变成整的灵魂大多留在现世,时间一长,这些整慢慢变得焦躁、不安、不甘,然后……现世的虚就逐渐多了起来。  这也是白哉让队员不要多管闲事的原因,尽快完成任务尽快走人,免得这一群身负灵力的队员惹来过多的虚。  七草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那些一副兴高采烈样子舀着斩魄刀往整额头戳的白衣红裙(蓝裤)的真央学生,这些家伙是不是太没危机感了?  “白哉,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七草隐隐有种危机感,前两天来现世的时候那么多的虚,怎么今天一只虚都看不见,平静的过分。  “或许驻守此地的死神把虚都处理了?”白哉虽也觉得过于平静,但没太当回事。  七草摇头不信,“我们前两天来京都时看见了多少虚?京都此地地方大,驻守此地的死神又只有一个,他一个死神哪可能在两天时间内把京都的虚砍灭干净?白哉,让大家小心点,恐有事发生。”  七草没有忽视这分不祥预感,要知道在末日就是靠着这细微感知几次死里逃生。  在白哉用通讯器和队员说话的时候,七草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压,但是她又可以肯定这不是死神灵压,因为这股灵压太暴戾太邪恶。  “白哉,你在这里看着下,我去那边看看。”七草瞬步寻找着那股熟悉的灵压。  “小心点。”白哉很放心地任七草离开。  瞬步了几千米,七草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死神正张大着嘴吸食有灵力的整。那面具是青狼的模样,像天生长在那死神脸上一样,张狂的散发着凌厉邪恶的气息。  离的越近,那股熟悉感就越强,但七草确定黑发的死神她就认识一个志波海燕,但以那家伙的奔放程度他绝对死都不会做出吸食灵魂这样恶心的事,而且这灵压也不属于志波海燕。  那么这个死神是谁?最重要的是死神怎么会有这么狂暴的灵压?  那死神很谨慎,七草一靠近他就发现了,抬手对着七草就发了一道虚闪。  虚闪?这是虚?可是明明又有死神的红色灵压。面对那道体积比大虚的虚闪要小一半威力却要大四五倍的虚闪,七草不敢托大,第一次始解了斩魄刀,“归万物于虚尽,裂空。”  裂空被七草握在胸前,刀身化为了通体天青色,身边出现了一个半径约一米的莹白光圈,莹白光圈把七草包围在其中,虚闪碰着光圈就被容纳吸收了。手腕握着刀柄一转,红色的虚闪被以翻倍的力量和速度反攻了回去。  ——裂空始解后能把对方所有的攻击化为刀主的力量并翻倍反击。  七草很满意裂空始解后的力量,因为它深谙华国古意——四两拨千斤和借力打力。  对方被七草返回的虚闪弄得有点发愣,就这一愣神的瞬息间,七草脚下踏着闪花(高级瞬步)手上提着天青色斩魄刀转到这个非虚非死神的东西的背后想要破坏其锁结和魄睡。但对方似对闪花这一招很了解,七草刚转到他身后,他也立即转身,斩魄刀与斩魄刀相撞,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七草一边和对方交手一边心惊,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会虚的响转、虚闪,又会死神的鬼道、瞬步,难不成是虚和死神的集合体?只怪自己当初嫌《死神》太长,看到朽木露琪亚被抓就不看了,搞的现在都不知道正在交手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敌人不但强,而且很狡猾,总是不正面迎接七草的攻击,给七草的感觉是他想趁机逃跑而且怕暴露点什么。  “君原七草,还记得你的母亲吗?”声音嘶哑,含着一股怪异的滑腻感。  七草的攻击停了一瞬,对方同样抓住了这一瞬打开黑腔逃跑了。  “啧,真是狡猾无比的家伙。”七草恨恨甩了下手中的斩魄刀。  七草带着一丝郁闷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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