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喜欢世界千篇一律的意思好,还是好坏各异,参差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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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喜剧看完了《奋斗》。从中能看到年少轻狂,或者说是在笑自己的过去,大概也是这个打动了很多观众。涉及的商业情节则非常扯淡,十亿预算居然超支五亿,这样的意识练摊都不成,怎么可能赚到十亿,让年轻人败。天涯网友白色彩色的强贴《被《奋斗》雷得风中零乱的发泄》骂地奇光异彩,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搜来欣赏。
“一50后的导演加一60后的编剧加一堆70后的演员拍出一80后的片子。说实...
当作喜剧看完了《奋斗》。从中能看到年少轻狂,或者说是在笑自己的过去,大概也是这个打动了很多观众。涉及的商业情节则非常扯淡,十亿预算居然超支五亿,这样的意识练摊都不成,怎么可能赚到十亿,让年轻人败。天涯网友白色彩色的强贴《被《奋斗》雷得风中零乱的发泄》骂地奇光异彩,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搜来欣赏。
“一50后的导演加一60后的编剧加一堆70后的演员拍出一80后的片子。说实话我怎么看这片子怎么像黑80后的……其实是要给我们讲关于50,60,70后的那批人的故事。用80后做线索来讲述他们多有本事多成熟多理智,体现出他们和80后的鲜明对比。我觉得要这么一想吧,这片子里的弱智情节才显得合理多了。”这个角度耐人寻味。包括同类片,多大程度分别表现年龄和时代特点?
最初媒体炮制了“生于70年代”的概念,再派生出前后的断代,还有以5为界的说法,但不如0主流。如果只是因为整数,显然属于伪命题,将公元换成其它记年方法,就不知生于哪一代。但和真实的人生历史对应,兼顾整数,还是可以得到有意义的断代。
《奋斗》第一集,主人公们大学毕业。对就业而言大学是分水岭。我国现行的义务教育制为九年,上高中就是为了上大学。知识青年,简称知青,曾特指上山下乡的50年代生人。我们借用这个概念,指代拥有高中及以上文凭的青年。
知青的成长中,有些年份相对重要。第一个可以定为12岁,生理进而心理步入青春期,理论上女孩早男孩两年。学制即将升中学,中国传统讲究本命年。还有15岁升高中,18岁成人,高考,22岁大学毕业,25岁职场三年之痒,平均知青的代际和性别,这一年前后生育,30而立,职场七年之痒,等等。当然这些人生大事具体的时间因人而异,上面为表述方便加以固定。
20世纪是中国变革最激烈的一百年,两次改元:1911年民国成立和1949年人民共和国成立,两波大乱:年抗战和年文革,四段历史造成各代知青命运的巨大差异。每个读者都可以回忆自己人生见证的历史大事。这里主要讨论世纪下半叶及对商业的影响。
也许仍然难免贴标签之嫌。但如同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植物学家还是能分门别类研究。特别是上世纪变乱频仍,界限分明。社会科学还有这样的说法:例外正好证实规律。而且商业是理性的活动。
50年代中国进入计划经济,以50前为主力,艰苦奋斗,在废墟上建立工业和科技,也为改革开放奠定基础。改革中崛起的企业有很多40后的元勋。柳传志和任正非均为1944年生人(以下人物生年于括号内标注)。
50后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青春毁于文革,成功者的人生很曲折,这些经历反而成为财富。如王石(1951)先后服务军队和铁路,1978年毕业于兰州铁道学院。这一代的成就也许更多在文学而非商业,如王小波(1952)和王朔(1958)。
但60后的童年却没有什么阴影,甚至非常快乐,参考姜文(1963)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1977年恢复高考,面对一同进场的大龄知青们,他们应该庆幸。好日子刚开始,1978年中央决策改革开放,1984年城市正式展开。三年调整后,邓公南巡,启动第二轮增长。十几年间,集三代精华,英雄辈出。
柳传志于2000年交班给杨元庆(1964)和郭为(1963),也就是隔代相传。西方商业有类似的例子,1981年GE董事长雷吉o琼斯交班给时年44岁的韦尔奇。有董事提议先由另一名58岁的高管过渡。雷吉认为如果这样做,韦尔奇一定走人。韦尔奇执政20年后,再传于时年44岁的杰夫o伊梅尔特。
商业社会中的隔代相传,是因为企业没有政府的任期制。且各家企业错开,不会形成宏观的周期。但在中国,经验判断,50后的经理人虽不乏英才,但整体比上比下都有所不足。这种大小年现象在科技界更明显,后者更需要青年时代的漫长训练。柳相对超前,很多中国企业家还根本没有退位的意思。但人总有生老病死,未来几年将出现40-60交接的运动。
已经神化(庸俗化?)的70后,在我们的断代史中却一分为二。70-75生人在第二轮增长期间进入职场。1995年张树新(1963)创办瀛海威,标志中国进入网络时代,世纪之交掀起创业的热潮,以60末70初知青为主力,如王志东(1967)、丁磊(1971)、李彦宏(1968)。因而将60-75划为一代,受益于改革最多。
但75-85生人就开始损失:不再有公费的高等教育、医疗和住房,扩招不过是用高昂的学费将就业压力延后四年。毕业不包分配,较早的也只能赶上第二轮增长和网络潮的尾巴。蛋糕仍高速增长,但中国现行的分配体制,他们只能分到很小的一块。但网络能提供廉价的发泄渠道,就是传说的愤青。愤青言必称国家民族,其实是小我的欲望得不到满足。
成长的小环境也有问题。按前面的假定,知青平均25岁生育,75-85生人的父母正是50后。他们有种普遍心理:要把自己损失的青春在儿女身上加倍补偿,这会造成双重错误的教育:物质溺爱,尽管财力拮据,又精神虐待,苛求子女的学业。都放大了75-85的受挫感。又一代小年。
还潜移默化了文革的思维方式,也是愤青的发泄方式。在网上看愤青泄愤,有时会恍若隔世,从这个意义上,文革仍然没有结束,伤痕没有愈合。有网友将75-85生人命名为“奔奔族”,意为疲于奔命,理解也许流于表面。
而85后以75-85为参照,不会很失望,正如75-85以60-75为参照,一定会失望。他们的父母是60后,比50后物质丰富,家庭教育科学民主,特别是更具市场意识。迈克尔o戴尔生于中产阶级家庭,“在我家,想不注意商机都很难。我家餐桌上讨论的是美联储主席的决策、对经济和通胀的影响、石油危机……”部分85后也有这样的学习机会。
85后生于改革,长于市场经济。按正常的进程,奥运前后大学毕业,理论上会出现奥运景气,虽然目前还很不景气。同期中国经济开始转型,从出口导向到扩大内需,从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前者强调执行力和产品,后者强调创造力和人。下个十年政治改革有望突破。我们猜想,85后将成为中国商业的分水岭。
实际上在超女中85后已经显示自己的力量,比父兄们提前历史出场。2005超女出人意料地成功,评头论足的都是85前,不论攻击李宇春“男人婆”还是解读为中性审美,都没有跳出传统简陋的二元世界观,实际上玉米可能最欣赏地是她的台风。
更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其她选手,相对“正常”的价值观,失败了?一群老男人2005年喜欢美女叶一茜、另一群2006年喜欢才女郝菲尔,但投票都不积极。拉票、投票的主力都是85后,通过贴吧和群等网络工具形成松散但有效的组织,这种能力相对独立于价值观,适用于商业和社会的方方面面。
《奋斗》中不那么扯淡的商业情节也都是传统地。首先背景设定为房地产,这么资金和政府关系密集的行业,年轻人自身不可能有任何优势。所以剧中陆涛全靠亲生后养和前女友的三个富爸爸,网友怒斥“奋个P斗!”中国现行的商业是以关系为中心,或者说裙带资本主义。关系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英语中都收入guanxi一词。而西方或古典商业,是以契约为中心。
青春偶像剧都是骄奢淫逸,关键奋斗这个名字触犯众怒,主人公还颠来覆去絮叨。网友提议改名《天降强爹的幸福生活》。这暗示了典型的85前风格,迷恋行为艺术,说话做事不衡量结果,纯为表现某种精神,剧中即奋斗精神,也就是传说的装B,并且一厢情愿地认为发扬精神必能成功,就是传说的YY。这也许正是本剧热播的秘诀。而85后正因为更自我,才不会做给人看,工作和兴趣结合更密切,物质成就更高,但未必把奋斗天天挂在嘴边。
剧中还设定男人奋斗、女人花痴或靠男人奋斗的性别角色,主要是满足男性观众YY,倒也符合商业的现实。工业时代偏重体力和理性,由男人主导。信息时代则偏重智力和感性,细腻的女性有用武之地。早在2003年,《商业周刊》就发人深醒地提问:“为什么男生学业落后女生?对经济、商业和社会有何影响?”独立女性的购买力增加,于是开始流行男色。在淘宝开店并能维持的小业主大多是女性。一位80年的女同学聊了两小时,才卖出一条动物园批的裤子,仍然觉得很值,因为交到了朋友。
网友关于85后零星地评论,没什么好话,总结有两个方面:作风和态度。作风问题在《奋斗》中同样似是而非。正因为性更开放,85后才不会吃窝边草,剧中三对男女居然吃了两次半。最后向南放弃瑶瑶回到杨晓芸身边,悬崖勒马怕只有75前干得出来,参考电影《一声叹息》,85后多半是不吃回头草的。
在工作态度上,85后被认为频繁跳槽,不能吃苦耐劳。一方面他们刚毕业,需要时间自我定位,过几年会有所不同。另一方面有客观原因。所谓吃苦,不如说85前无奈而85后有选择。2004年我国居然出现“民工荒”,难道能指责农民兄弟不再吃苦耐劳?其实是民工权益没有保障。我们猜想,早晚出现某种形式的“白领民工荒”,同样是结构问题,量有余而质不足。
85前还认为85后对自己态度很不友好。当然每一代都良莠不齐,不能以偏概全。在我看来,85后更务实,不会盲从年长的权威。相应85前更习惯于等级资历分明的文化,即上述的关系商业。更恶劣地,事上谄者临下必骄,多年媳妇熬成婆,在85后碰了钉子,到网上泄愤。
都是过来人,宽容地看,85后前程远大。70年代的美国青年非常激进,被保守的50年代父辈惊恐地称为“垮掉的一代”,但最终涌现出比尔o盖茨(1955)、克林顿(1946)、斯皮尔伯格(1947)、克鲁格曼(1953)等杰出人物。
两千年前有个知识青年李斯,看见厕所的老鼠又瘦弱又胆小,谷仓的老鼠又肥硕又嚣张,由此确立“远大的”志向。1957年,主席寄语留苏学生:“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顺便说一句,本文作者生于1977年。
非洲草原上本没有华南虎,全莉这位“好事者船载以入”。她于2000年创立“保护中国虎”国际联合会,两年后与中国林业局签署合作协议,将上海动物园两只幼虎国泰和希望送往南非野化训练。
项目开始就备受争议。2005年8月,希望因结肠炎造成内毒素血症进而急性心力衰竭死亡。当时有摄影师记录下希望艰难地迈过一棵矮树,就此卧倒不动。这个悲剧似乎印证了反对意见。后再运入两只。2007年1...
非洲草原上本没有华南虎,全莉这位“好事者船载以入”。她于2000年创立“保护中国虎”国际联合会,两年后与中国林业局签署合作协议,将上海动物园两只幼虎国泰和希望送往南非野化训练。
项目开始就备受争议。2005年8月,希望因结肠炎造成内毒素血症进而急性心力衰竭死亡。当时有摄影师记录下希望艰难地迈过一棵矮树,就此卧倒不动。这个悲剧似乎印证了反对意见。后再运入两只。2007年11月,全莉向世界激动宣告,国泰顺利产下一只雄崽,次年初被网友命名为“周小虎”。
世道总是成王败寇。平心而论,全莉的管理有何不足和启示?项目启动时,有国际动物保护人士刻薄道:“这个富婆以为自己能做点事。”全莉能成为富婆,主要还是自己能做事。她的履历十分骄人:北大毕业、沃顿MBA、Gucci全球品牌认证官。出色的营销和国际化能力为环保事业所需要。
但也许正是突出的单科优势,使全莉忽略了常识:管理要整合。她本人显然缺乏动物保护从业背景,似乎事先也未进行充分的可行性评估,包括技术、损益和战略。如果曾评估过,以她的营销意识,媒体采访时不会不提。有两种可能:她根本忽视这个问题,或者评估将显示不可行,但对全莉而言不行也得行。
项目启动时,也许没人能回答:华南虎是否适合在非洲野化。中国方面积累了丰富的圈养经验,了解国内的自然环境,但未必了解非洲。南非方面设计三种野化方案:自学、母狮代养和人工训练,全莉选择第一种。这些方案已在本土动物得到验证,但华南虎来自另一种生态。两者都只拥有该项目所需的一半知识。没有信息显示全莉曾召集某种联席会议,或在其组织内培养跨界专家,进行论证,就直接上马。这么分析,成功有很大的运气。
这样的专家系统也能为项目中后期提供支持。特别是按计划,野化的华南虎将回归中国。大型猫科动物只有狮子群居。据研究由于草原地形开阔,相比丛林利于奔逃不利于突袭。自学显示出相似的方向,两只虎曾合作捕捉羚羊。如果由母狮代养,必然更加趋同。中国没有非洲式的大草原,是否需要二次野化?
还能支持公关。野生华南虎即使没有灭绝,种群密度也不足以再生,已知的个体则全是20世纪50年代捕获6只虎的后代,多年圈养和近亲繁殖,机能严重退化,行将就木。即使论证得出的成功概率不大,也能据此游说各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以及部分缓和希望死亡造成的负面影响。
如果说技术尚在两可之间,最多的批评是“浪费资源”。前两只虎的投入已超过1000万美元,计入希望的夭折,投入产出比高达1000万美元/只。3万公顷土地价值400万美元,只/月伙食费美元,一只羚羊200美元。对于靠募捐生存的公益组织,都不是小数目。社工更是工薪阶层,不可能像全莉和她的银行家先生能自掏腰包。这样的“成功”没有推广意义。
最初全莉寻求在国内建立野化基地,但因“种种原因”未果。有心人都明白种种原因大多能归入“国情”。不管你是否喜欢,这就是国情,对管理者而言,只能在限定的条件下力所能及。全莉选择远走南非,回避也是一种办法,但最终还是要回来。
有报道称野化期间,国内回归地长期没有落实,直到周小虎诞生才有转机。也就是说全莉在运作一个“钓鱼工程”。如果始终不能落实,野化的华南虎将滞留南非,直到烧光钱,或者送回国内的笼子,前功尽弃。而如果不幸死更多老虎,可能本来能批下来的回归地也要鸡飞蛋打。再次说明成功实属侥幸。
全莉并非个案。现代管理是零散的。每个细胞的基因都保存生物整体的所有信息。但迄今为止,组织的细胞,员工和各级部门,只熟悉自己和接口的工作,对整体所知甚少。当然他们不需要知道全部细节,但至少应该了解结构和流程。一些企业推行轮岗计划,有所改善。只有最高管理者掌握全局,但没有人生下来就是老大,总要从基层某个位置做起,当他最终上位,对组织各部分的经验必然参差不齐,和实际信息比重并不对称。
还可以注意到,全莉长期任职的市场线,晋升CEO的机会小于销售、技术等部。这既由于绩效更难量化,也是所知整体信息更少。全莉从时尚企业的品牌官向环保组织的CEO转型,暴露很多问题:缺乏技术、损益和战略意识,以及政府公关的耐心。
还有一个疑问,全莉在国内碰壁以后,为什么没有考虑在东南亚建立基地?以我粗浅的知识,这里的自然环境比南非更接近华南。运输、饲养和治疗的费用更低。国家众多,条件各异,政府公关有较大的空间。也盛行对虎的崇拜。世界各地的专家可以飞来,等等。但最终却舍近求远,落户南非。
全莉的访谈提供了至少部分的答案。这要从愿景说起。鉴于这个概念已经被国内企业界滥用,我更愿意使用詹姆斯o威尔逊在《官僚机构》一书中定义的目标和核心任务。
可以说所有动物保护组织拥有共同的目标,就是保护动物,核心任务却各不相同,决定了组织的资源、技术、管理和文化,等等。例如可可西里的藏羚羊被猖狂偷猎。该保护区的核心任务就是和偷猎者战斗。相应需要配备强劲的枪支、越野车辆和武装人员,提倡艰忍牺牲精神。同样是打击偷猎,另一些国际组织从需求下手,例如系列广告“没有购买就没有杀害”,核心任务就变成高效地公关。部分非洲国家保护卓有成效,以致象满为患,破坏生态,甚至需要适度捕杀。
现在让我们用这种思路分析全莉的组织。成立时即确定保护华南虎的目标。有才能保护,所以最初致力于寻找野生华南虎,但没有任何收获。也为其它一些考察活动所证实。于两年后放弃,核心任务转变成野化华南虎,再分解,寻求在国内建立野化基地。
至此一切OK,但在国内碰壁以后,核心任务发生了微妙的偏差。全莉自述保护中国虎的想法,缘起于1998年夏纳米比亚,偶遇一只家养又被遗弃的猎豹,“眼神相对时,短短的瞬间,她竟然读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渴望,乞求,还有忧伤。”全莉还有一段话,大意是到了非洲,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野生。
答案呼之欲出。全莉生为女性,宝玉哥哥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就读英美文学系、任职品牌官,这些经历共同塑造了她浪漫的精神世界。游历非洲,偶遇猎豹这两个情境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别人把华南虎当动物保护,全莉则视为有灵性的同类,“他(她)们”能分享非洲的无边胜景该多好!这个愿望潜移默化取代原先的目标和任务。
就这个愿望而言,无须论证,不算浪费,并且成功。希望之死也不算失败,“他”长眠在这片美丽的大地。或者可以看成花1000万美金买个独特的体验:我要华南虎在非洲大草原上跑。做人没有理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抛开动物保护不谈,既然是自己出钱为理想埋单,也不能简单地斥责。
言归正传,不能得出结论,感性和理性目标绝对排斥。正相反,伟大的理想都完美地结合两者。有人问登山家乔治o马洛,为什么攀登珠峰,回答是:“它在那里because it is there!”马洛最后消失在珠峰8600米的暴风雪中。登山界还有这样的说法:登山是你此生最不理智的决定。但当你做了决定,此后你的每个行动都必须是理智的。
也可以说所有企业拥有共同的目标,创造顾客,核心任务却各不相同。而为什么说国内企业滥用概念,因为他们的愿景,往往没有界定可执行的核心任务,也不能广泛地激发某种情感,就像本案例,只是高管非常私人的体验。
我曾有幸参加某上市公司的增发推介会。总裁宣称20年内进入财富500,当时就有一位老股民站起来提问,有没有具体计划。总裁愕然道,这是个美好的理想。500个名额对应500条道路,不是小瞧他们,就凭这信口开河,却是一条也不通的。
公认企业比政府效率高,社团显然接近政府。这绝不是因为官僚和社工蠢,而是因为他们的任务更难界定,经常要实现多元甚至相冲突的目标。却无法提供企业水平的物质激励,只能用某种精神满足部分地弥补,正如本案例显示,存在偏离甚至偷换任务的危险。但经理人不要得意,随着体验经济兴起,监管强化,必将面对同样的挑战。
《士兵突击》一再热播,粉丝大军热议剧情和人生,我就不狗尾续貂了,换个角度当作案例,讨论一下职场和管理。
艺术人生节目最后,主持人问导演康红雷和编剧兰小龙,现实生活中许三多和成才谁会成功,康回答每个人都是许三多和成才的合体,兰则坚信是许三多。他们有自己的理解,在我看来,从管理的角度,也是许三多的赢面更大,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像剧中那么成功。
七连散伙时连长高城...
《士兵突击》一再热播,粉丝大军热议剧情和人生,我就不狗尾续貂了,换个角度当作案例,讨论一下职场和管理。
艺术人生节目最后,主持人问导演康红雷和编剧兰小龙,现实生活中许三多和成才谁会成功,康回答每个人都是许三多和成才的合体,兰则坚信是许三多。他们有自己的理解,在我看来,从管理的角度,也是许三多的赢面更大,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像剧中那么成功。
七连散伙时连长高城拿许三多出气,你只有兵的表,没有兵的里。表里都是军人的共性,但绝非千篇一律。本剧就为我们展示各军事单位之间的显著差异。用来衬托许三多这朵大红花的绿叶也全都个性鲜明。军队是大型组织,我军有约二百万官兵。要整合如此多的单位和个人,能战能胜,对管理是严峻的挑战。
许三多PK成才
许三多的口头禅“好好活就是有意义,有意义就是好好活”是个循环论证,实际上没什么意义。有意义地是被这句话激励做了什么。许三多在三连五班坚持勤务、训练和修路,改变了落后集体的精神面貌。也许就这样到复员,回家种田或出来打工,一直有意义地好好活。
但编剧派出一架直升机,接着是团报记者,许三多就此进了七连,完成职业生涯的首次提升。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原来好好活和有意义还是不够地,应该给予物质奖励。剧中许三多就是喜欢修路,修成就是最大和最后的奖励。但现实中如果有额外的收益,动机就不纯了。
编剧显灵不只这一次,在招兵家访时派出慈悲的史今,而不是生猛的伍六一或高城,肯定把许三多拒之门外。在演习中派出袁朗“击毙”成才,再被许三多俘虏。及时地解散七连,既成全许三多的忠义,又让他攀上老A的高枝。许三多确实很努力,但如果没有这些机缘巧合,本剧就无从演起。
高城对许三多还有个评价,大意是说他抱紧每一根稻草,不知不觉已经抱住一棵参天大树。如果说成才是短期机会主义者,那许三多就是长期机会主义者。难得才叫机会,现实的许三多更能把握地住。老A在化工厂的演习,成才就提前放弃,许三多在“绝望中尽了最大的努力”。成才被老A打回原形,也被发配到五班,发扬许三多精神,终于卷土重来。
导演说人人都是许三多和成才的合体。国人确实有种普遍的心理,得志的时候像成才一样急功近利,不得志时其实内心并没有像许三多一样淡定,只是用有意义、好好活之类的空话自欺欺人、搞行为艺术,一面幻想有什么东西从空中嗡嗡地飞来,把自己捞出眼下的困境。
但机会能带来收益,相应有危机带来损失。天屎眷顾你就掉你田里,厌弃你就掉你头上。统计成千上万人一生,机会和危机概率相等。破坏又比建设容易,所有好坏机会的损益相加,必然为负数。长远和整体来看,不管哪种机会主义都注定失败。但人们总是对失败健忘,只记得少数一步登天的幸运儿。
也是和边际收益递减规律较劲。增长来自扩大投资而不是生产率。通过拐点后,也许比别人“成功”,但与投入越来越不成比例,是巨大的浪费。中国几千年精耕农业,几十年计划经济,直到今天的世界工厂,始终跳不出这个怪圈。
许三多个人单项惨胜,但团体赛稳赢,他对经历的所有集体都很仗义,不管别人怎么回报。演习中面对袁朗的拉拢,坚定回答:我是钢七连第4956个兵!不只是许三多,本剧大力渲染同袍情谊。史今的牺牲自不用说,昔日七连的弟兄帮助许三多摆脱心理的阴影,重回老A。老A的弟兄则慷慨解囊,帮他渡过家庭的危机。经典美国战争片,如《兄弟连》、《黑鹰坠落》突出同样的主题。
既是深厚的感情,从理性的角度,也使组织的产出远大于分散的个人之和,不矛盾。19世纪欧洲的军事理论家将军队称为“集体人”。企业具有法人资格,也隐含这样的认识。现实的成才从一个小蛋糕分得一大块,多半不如许三多从一个大蛋糕分得一小块。
成才曾在演习中被袁朗甩狙,知道他的厉害,老A复选时却没有制止27号挑战袁朗,惨遭开除。袁朗就以这个理由把成才扫地出门,大意是说你只当他是竞争对手而非战友。不只这一回,老A初选的终点,许三多和伍六一互相扶持,伍六一最后拉开放弃的信号筒。成才却丢下他俩飞奔而去。
很多国内企业推崇员工相互竞争,因而误读韦尔奇的末位淘汰法。在他们眼中,成才是优秀员工。但上面的事例显示,这种竞争更多造成内耗而非自强,因为破坏比建设容易。GE同时实行团队计酬,包括员工持股,是全公司的团队计酬。那配套的末位淘汰法也应依据团队而非个人绩效,竞争地就是合作。袁朗采取了正确的做法,成才才是末位员工,对组织贡献为负。
看似相反的行为也是同样的精神。七连改编不只是完成裁军任务,所承担的尖刀职能分散到各连。袁朗拆开了自己、齐桓、吴哲和许三多的完美组合。显然这些安排都能提升更大团队的效能。
同期两部电影《集结号》和《投名状》,分别被网友戏称为组织靠不住和兄弟靠不住。九连掩护主力撤退,全体阵亡。团长当时未必料不到自己将一生有愧,还是没有下令吹集结号。谷子地也最终原谅了他。或许这正是组织比个人可靠的原因。我军历史上屡次以弱胜强,胜在集中兵力,我专而敌分。往往有九连这样的部队浴血阻击援军。
当组织成长到一定规模,确实兄弟靠不住。《投名状》是清末民国时湘、淮、北洋、黄埔等一系列军事集团的缩影。今天民企群体处在相似的历史阶段。我们已经看到很多基于人身关系的企业失败,另一些正艰难地尝试建立愿景和体制。
短期和长期、个人和组织,都属于战术和战略。局部最优不意味整体最优,反之亦然。主持人的问题就很成问题,换了我,会反问:“怎么才算成功?为什么要成功?”袁朗则有句对白:“那些坚持不抛弃不放弃的人们,为此抛弃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你知道吗?”
许三多生在一个郁闷的家庭,母亲早亡,父亲和大哥是一对活宝,就二哥还有点血性,也就不奇怪“天生一副熊样”。村支书的儿子成才却是人精。本剧就是两人在军队的奋斗史。史今,许三多命中的贵人,作为军队的人力资源主管下乡家访。本不想招他,但感同身受,毅然承诺。成才父亲则在别处走后门。多少代农民的儿子就这样通过参军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们穿上军装,学习各种技战术。但更重要的变化,兵的里,直接看不到。军人和平民是不同的生活方式。特别在发展中国家,军队总是最现代化的部门,与传统社会格格不入。我军自诞生起,就以改造社会为己任,而不是消极适应。史今家访的尴尬,许三多转士官,平生第一次跟父亲叫板,七连和老A同样排斥成才的小聪明,这些都可以当作“文化冲突”理解。
如果不好好说国语夹英文单词就算白领,企业没有军民这样的分野。但中国企业同样广泛存在文化冲突。当然,他们常把企业文化挂在嘴边,但正统的管理学,这个词指不同企业文化不同。而这里说的是,所有企业,专指市场化企业,与农业社会和国营企业文化不同。
大部分中国人三代内都是农民,1840年以来激进的现代化使社会分裂。古代城市主要是政治中心,建国后实行计划经济,近年虽改革开放,尚未进入商业或市民社会。毕业生相当于企业的新兵,文化冲突更强烈。中国教育是科学的表,科举的里。旨在阶级分层,根本不培养实际的能力。虽然灌输集体价值观,始终以个人为单位进行残酷的学业竞争。
据说海尔的制度建设是从“禁止随地大小便”开始的,远大规定“员工每天刷牙两次,每次不少于三分钟”。这些是文化的初级阶段,还有更多更潜移默化的东西。但很多企业就此止步不前。外企和国企继承更大实体的文化,民企有文化建设的全权却不做。我们妄加揣测,他们只有企业的表,没有企业的里。管理者西装革履下面,还是成老汉那样的村干部。
集训完毕,许三多表现欠佳,被分到三连五班。五班看守驻训场和输油管,驻地远离大部队,位于荒漠深处,枯燥而艰苦。最多曾派驻一个排,显示该任务有其重要性。但没有绩效,也就没有职业发展的空间,因而被军中戏称“班长的坟墓,孬兵的天堂”。各方面都与七连、老A这样的精英连队有天壤之别。
每个企业都有相对核心和边缘的部门和职位,有时委婉地分别称为利润中心和成本中心,几乎必然厚此薄彼。管理学也对前者长篇大论,对后者轻描淡写。剧中三连指导员选择一种外紧内松的管理方式:批评了五班长老马,却没有采取具体措施。严管理不能改进不存在的绩效,只会打击本来就低落的士气。连部为五班通自来水,说明应尽可能提升边缘部门员工的福利。现实中,还可以让新晋员工轮换,或者指派史今这样有爱心的管理者,创造家庭气氛。
许三多修路,显示边缘部门管理的另一个难题。没有人甘于边缘地位,都会努力发起新项目,创造绩效接近核心,相应核心部门拼命保护自己的地位。剧中皆大欢喜,但现实要棘手地多。上级当然不应该打击前者的积极性,但新项目会占用旧任务的资源,现实中边缘部门经常满负荷,不可能像五班那样天天打牌。还可能与其他部门特别是核心部门职能重叠,引发冲突。
这是个两害相较取其轻的问题,也许应分配边缘部门一个小而独立,且具有成长性的项目。现实不能像剧中那样处理,许三多的高升开了先例,后来的员工会花样百出地“创新”。或许正确做法是只奖励荣誉。但也不能忽视,对管理而言的少数情况,对创新而言的多数情况下,创新总发生在边缘区域。IBM大型机的黄金时代,服务也只是个小部门。
接下来的七连拥有极强的荣誉感,激发全员战斗力,但也并不完全是好事。除了前面讲到,局部最优并不意味着整体最优,当七连在演习中遭遇更强的精英连队老A,战损高达9:1,以及最后被战略裁员,士气都受到沉重打击。换作普通连队,也许反而表现稍好。
战略裁员波及广,并非员工过错,因而执行非常困难。参考几年前联想战略裁员时的著名网文《公司不是家》,让许三多留守绝对是明智决定,七连已经不复存在,还坚持做卫生打开水,两人成列。此时高城却失魂落魄,非常失控,显然更适合开拓而不是善后工作。
同为精英连队,老A的管理方式与七连又大有不同。如果说七连还是大工业时代的组织,以伍六一为代表的员工勇猛顽强,高城为代表的管理者简单粗暴、行之有效。那老A就是信息时代的组织。作为特种部队,招募多元背景的员工,应对复杂的战情分工协作。袁朗在训练场上将部下逼入绝境,在生活中却是人性管理,非常风趣体贴。
袁朗煞费苦心地策划化工厂反恐演习,希望创造实战的体验,迫使许三多和成才展现自己的本质,骗不过高智商的吴哲。但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后与毒贩战斗心理难以适应。剧中其它单位也存在同样的问题。这是由军队的性质决定。詹姆斯o威尔逊在《官僚机构》一书中指出,军队的效能只能由战争检验,但战争从属于政治,不是想有就有。
因此和平时期军队对程序一丝不苟,被称为程序型组织。“如果它动,就向它敬礼,如果它不动,就捡起它,如果它太大,捡不起来,就在上面画画。”许三多在五班修路,在七连狂练腹部绕杠,在老A反恐演习伏击毒贩。谁也说不清这些活动有多大作用,但使军队保持适度紧张,真正的战争到来时才不会手足无措。
企业并非如此,每天进行商业的战争。但商学院面临相似的困境,再精彩的案例也远不如商业实践复杂,学习效果只有毕业若干年后才能验证。但至今没有更好的办法,免不了被批评“重分析轻实践”。
据说观众们强烈要求《士兵突击》拍续集,复员后继续有意义地好好活。我们不妨YY一下企业版的续集。一个梦幻团队:史今管理边缘部门,招募许三多式的员工。高城管理工业型核心部门,招募伍六一式的员工。袁朗担任CEO,也能胜任信息型核心部门,招募吴哲式的员工。市场高涨时,多招募成才(前期)式的员工,突击业绩,等到市场下跌,再把他们全开掉,节约成本。
企业的生活、同事的情谊也许不如军队和战友简单直接,但我们同样会五味杂陈地回想很多:在职场的每一小步,看到或帮到我们迈步的人。老马说:“别混日子了,小心让日子把你们给混了。”高城说:“日子就是问题叠问题。”袁朗说:“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伍六一说:“当兵最怕一件事:人来了人又走了。”
最近关于惠普的报道很多,营收领先于全球IT业,中国区换帅,相应的战略调整、前CEO卡莉o菲奥里娜再评价等等。个人感兴趣“左派”、“右派”的说法。左派指消费电子,右派指企业计算市场。在这个岔路口何去何从,IBM向右,惠普则向左。
这是否老生常谈的多元化问题?所谓“化”,要有变化的过程。通常多元化出于投资人或管理者主动,比如国内一些“高科技”公司在股市或政府圈到钱,...
最近关于惠普的报道很多,营收领先于全球IT业,中国区换帅,相应的战略调整、前CEO卡莉o菲奥里娜再评价等等。个人感兴趣“左派”、“右派”的说法。左派指消费电子,右派指企业计算市场。在这个岔路口何去何从,IBM向右,惠普则向左。
这是否老生常谈的多元化问题?所谓“化”,要有变化的过程。通常多元化出于投资人或管理者主动,比如国内一些“高科技”公司在股市或政府圈到钱,去做房地产。阴阳相生,有的公司也会“一元化”,比如90年代,诺基亚卖掉了已有百多年历史的林业部门,“如同卖掉祖母的小屋”。
但IT业左右派和上面的多元化存在微妙差异,并非前代管理者的遗产。IT史家会质疑,难道不是IBM 1980年启动“国际象棋计划”,次年推出PC,当时的CEO是约翰o奥佩?确实如此,但就市场而言,当时PC还是一元产品,过了差不多十年,“自然”地多元化。
PC是个人计算机,在国内还曾称为微机,对应大型机和小型机。顾名思义,这一系列计算机的差别在数量,如同衣服尺码从XS到XXL,当然实际的计算力差距要大的多。大型机和小型机的用户都是机构,早期的PC用户除了发烧友,也是机构中的个人。当时的一元就是计算机。
但随着PC越来越便宜和傻瓜,普及大众,不再同高性能计算机为伍,而是与消费电子、手机合称3C,在最近的报道中干脆完全归入消费电子。就这样顺其自然的从一元变成二元甚至更多。相应前端部门的文化差异也越来越大,做企业计算市场,怎么可能想像天天走街串巷,领着漂亮MM劲歌热舞?
套用危机青蛙典故,“人造”多元化首先是机会,又如投身沸水,进入新市场初期形势极其严峻。必须动员巨大的资源,特别是懂行的人,全力一跃,生死由命。自然多元化首先是危险,像温水煮青蛙,看上去形势一片大好,实则潜移默化,等感觉不妙,已经跳不起来了。
所以要早做决定。如果“进入”,实际是保留并拓展新市场,不仅还要用力跳跃,更难的是替代原来一元的产品体系,账面可能仍然好看,人员肯定有巨大的阻力,也可以考虑并购新市场的企业。如果“退出”,同样要平衡财务和组织,问题在于如何剥离,或者独立出一元公司,如利盟原为IBM打印机业务,或者在新市场卖个好价钱,如IBM PC业务。
选择并非只有左和右。企业计算市场同样发生过自然多元化,90年代,随着价格和技术的门槛降低,信息系统逐渐分化为硬件、软件和服务,每类下面还能再分。当时的CEO约翰o艾克斯曾计划把IBM拆成几家一元公司,但郭士纳接任后,找到了新的一元:服务。
惠普也顶住类似的舆论压力。现任CEO马克o赫德有句名言:“好的公司增加营收,或降低运营成本,伟大的公司可以兼顾二者。”惠普在企业计算市场专注IT基础设施,提出“动成长”的口号,强调帮助客户将现有的资源转化为执行力和创新力。这些都可以看作新纪元。
当然还有自然一元化。IT左派的反面,就是原本相对独立的3C产业融合。几年前的一副新闻图片至今印象深刻:比尔o盖茨拿着手机,怀疑是特效加工的笑容非常狰狞,注解道:比尔又找到可以装Windows的地方。门户、即时通讯、电子商务等网络业务也越走越近。
说到底,“元”是什么?某种习惯的看法,是政府统计年鉴的分类:机械、电子、化工等等,每类下面还能再分,总之以工艺和产品为准。随着大规模生产转向大规模定制,这种分类法已经过时。综上所述,元,应当是企业能力和客户价值的合理搭配。基于这样的定义,个人倾向于一元企业更成功。
还有种流行的多元定义,波士顿矩阵,把业务按成长性和相对市场份额分成四种:问题、明星、现金牛和瘦狗。这也是种财务分类法。但在一元企业中,各部分对整体的贡献并非只有现金。如果不准备改元,而某项业务既高速增长,又占据大量市场份额,但游离在一元外,也许应该把它卖掉。
人造多元化同理。跨行未必多元,鸿海(富士康)和比亚迪分别从代工和电池转战汽车,信心都来自强大的制造能力,“模具乃制造之母”。同行也未必一元,网讯创始人朱敏评价:“一个公司如果要成功,只能做一件事,就像你造好房子,卖房和租房是两个不同的生意……当你在一方做得越强,另一方就容易越弱,因为组织结构都已定型。”
对于国内大量人造和无关的多元化,没有什么好说,只能看成历史的过渡。儒教和计划经济都认为,世界是种原地循环,或者只有数量的增长,很多管理者就没有环境变化的意识。国人擅长建设渠道,但局限于从上往下铺货,从下往上反馈就稍逊一筹。而那些立志百年老店的中国企业,要学会协调专注和灵活。
中国的传统文化推崇言必行、行必果的圣人。郭士纳就不抱这样的幻想,他在《谁说大象不能跳舞》一书中非常肯定:“人们只会做你检查的,而不会做你期望的。”经济学家关于委托-代理的博弈写了很多论文,组织的实践则发展出一些虽不完美,但能实施的绩效工具。
力求完美的同时,听听詹姆斯o威尔逊的《官僚机构》一书怎么说:“在管理层看来,政府部门在两个主要方面存在不同:业务人..
中国的传统文化推崇言必行、行必果的圣人。郭士纳就不抱这样的幻想,他在《谁说大象不能跳舞》一书中非常肯定:“人们只会做你检查的,而不会做你期望的。”经济学家关于委托-代理的博弈写了很多论文,组织的实践则发展出一些虽不完美,但能实施的绩效工具。
力求完美的同时,听听詹姆斯o威尔逊的《官僚机构》一书怎么说:“在管理层看来,政府部门在两个主要方面存在不同:业务人员的的行动,并且其行动的结果是否能被看到。第一个因素涉及产出……产出由部门做的工作组成。第二个因素涉及结果,产出如何改变世界。”
“观察到产出和结果或难或易。在极端的情况下,有四种部门:产出和结果都能看到,产出可以看到,结果不能看到,结果可以看到,产出不能看到,产出和结果都不能看到”。分别被威尔逊称为生产型、程序型、工艺型和解决型组织。借鉴这种思路,来研究一下企业。
顾名思义,制造业/部门属于生产型组织,产出和结果都能看到,容易检查。科学管理的先驱泰勒,经过大量试验,发现铁锹的最佳容量是21.5磅。相应提升对工人的激励,在管理史上留下经典对话:“施米特,你是值高价的人吗?……我真能一天挣1.85美元(当时美国钢铁公司装卸工人日薪1.15美元)?我怎么不是值高价的人?我值。”
也正因为如此,生产型组织普遍存在某种格雷欣法则:结果容易量化的工作排挤掉难以量化的。很多重要但模糊的环境改变,感性的客户需求和长期的技术进步被忽视。GE开展6σ 三年后意识到:除了方差(数值范围/执行力)还要考虑期望(平均值/需求),于是提出新口号:6σ,在于客户,为了客户。
梅奥的霍桑试验扩展了泰勒。工人的产出能看到,但是什么导致这样的产出却未必显而易见。如果一个工人抱怨工作环境,可能真想偷懒,也可能因为亲友病死的经历,对健康敏感。即使重赏,工人出于兄弟义气也会压低最大产能,而管理者很难和他们打成一片,就无法了解和抵消这种作用。
今天产品正逐步被服务取代,相应白领占劳动力的比例也与日俱增,所构成的组织多属于后三类,检查的难度很大。6σ深刻改变了GE等很多公司,但韦尔奇坦承:“我很难找到什么例子来说明6σ对律师和咨询人员有何益处……他们的生活与方差无关。”不过期望还是有的。
对于非专业的管理者,服务的产出只有部分能看到,律师引用成形的法律,战略咨询公司引用成形的分析工具,但具体引用哪种法律工具,如何应用于客户,都很难观察。有的结果容易看到,比如官司打输了,律师事务所是工艺型组织,另一些不容易,战略调整要好多年才逐渐显现结果,咨询公司是解决型组织。
很多服务行业就采取与制造企业不同的架构,合伙人制相当于专业的管理者或专业人员的自我管理。更多的流程透明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成为生产型组织,服务业天然差异化,又总和客户一起工作,远离同事的视线,比后方多掌握很多信息。为避免道德风险,会计师们要承担无限责任。
再来看职能的分工。财务部接近于生产型组织,尽管也很专业,所有管理者都必须具备相当的财务知识。财务部还辅助管理者进行检查,如果已确定期望,检查工作的结果容易看到,但到战略财务层次,接近解决型组织。1999年亚信的考核指标只有收入,次年增加了毛利和应收账款,第三年毛利换成净利润。
人力资源部门有很多格式化的事务,而最核心的招聘及培训,产出可以看到,结果(如果有结果的话)却不容易看到。“人才”、“能力”等等概念都是见仁见智。程序型组织的管理倾向于采取标准的程序。招聘主管非常重视文凭和工作资历,他们未必不知道这些的局限,但如果最终所用非人,能借此辩解自己已经尽力。
销售甚至可以没有办公桌,产出看不到,但能拿回来真金白银的订单。虽然不算专业人员,销售部门可以归入工艺型组织。程序型人员拿固定工资的同时,销售从订单(结果)中获得丰厚的提成。也正因为这样的激励和约束,工艺型员工可能不择手段,通过贿赂欺诈获取结果,中国不成熟的体制,加剧了这种风险。
市场工作让公众看到企业的光环,但市场部的产出并没有明确的程序可循,结果也正如那句名言:“不知道哪一半广告费白瞎了”。对解决型员工的管理同样集中于容易量化的方面,市场部频繁地制造新闻点,约请大量媒体,然后催记者发稿,做一大本剪报,满意地展示出来。
套用28原则,20%的问题会被80%的客户问到。在CRM等软件的支持下,客服人员处理这些问题的产出和结果更加清晰。而另外那些问题,一部分能协同其他部门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案,实在解决不了,客服人员也会尽量表现出解决的诚意,挽留住客户。总之客服部门对标准程序不离不弃。
业务和职能人员以外的管理者,尤其CEO,是员工、股东和传媒关注的焦点,但战略工作产出和结果很难衡量,尽管很多战略决策多年以后变成神话或笑柄。高管的薪资体系涵盖企业中长期收益,但其实更多的时候也为格雷欣法则挣扎:季度财报要比基业长青更容易看到。
郭士纳评价,公司在90天中所做的只能是管理收入。《商业周刊》登过一个如何管理收入的段子:某著名电信公司由副总裁带队,指挥员工连夜将产品搬到某地,即可入账。一名员工跑得太急,摔倒在地。尽管如此,第二天发布的季报还是比预期低了1美分,于是股价狂跌。
在外包中,组织检查组织的工作。制造业的接包商结果能够看到,产出一般不需要看到,但很多跨国企业开始干预供应商产出涉及的环保和劳工权益问题。服务业的外包反而更接近生产型组织。令我印象非常深刻,某公司市场部懒地算字数,用尺子量公关公司发稿的面积。
说到底,没人喜欢被检查,小时候不喜欢老师检查作业,长大了不喜欢领导检查工作,但目前的企业体制,不能不检查。卢梭有言:“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已经从管理扯到哲学了,就此打住。
二战结束后,美军改组,陆军航空兵部队(AAF)独立为空军。昔日同袍随即发生组织冲突。地面部队将领不愿和航空兵将领分享指挥权,甚至担心被强大和风光的航空兵控制,所以不反对其独立,但坚持保留一定数量的战术支援飞机。而空军希望掌握所有的空中力量。
1948年西礁会议达成的协定有利于空军,陆军不得装备重于5000磅的固定翼飞机,不久朝鲜战争检验了这种安排的失策。陆军试图修改协..
二战结束后,美军改组,陆军航空兵部队(AAF)独立为空军。昔日同袍随即发生组织冲突。地面部队将领不愿和航空兵将领分享指挥权,甚至担心被强大和风光的航空兵控制,所以不反对其独立,但坚持保留一定数量的战术支援飞机。而空军希望掌握所有的空中力量。
1948年西礁会议达成的协定有利于空军,陆军不得装备重于5000磅的固定翼飞机,不久朝鲜战争检验了这种安排的失策。陆军试图修改协定,未能成功。后来陆军有个聪明的将军发现了固定翼的局限,于是大量装备旋转翼的直升机,当今各国军队都采取同样的配置。
旋转和固定翼飞机支援效能的优劣,始终有争议。这不重要,重要地是,直升机完全听命于陆军。通常的看法,这类案例反映官僚体制与生俱来的扩张性,权力多多益善。从军官和文官到经理人,莫不如此。但詹姆斯o威尔逊在《官僚机构》一书中指出,关键在于组织务必使任务和权力匹配。
陆军军官并非只是觉得能召唤飞机很威风,经验告诉他们,在战术上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出动空中支援,在技术上精确打击敌方,避免误伤己方的地面部队,都需要拥有相应的指挥权。空军军官也不是不屑扫射地面,经验告诉他们,适合执行这种任务的飞机行动迟缓,受到敌空军高速战斗机的威胁。必须保证同等的灵活性,但问题是高速飞机不适合支援陆军。
空中支援从属于陆军的核心任务:陆战,但几乎和空军的核心任务:空战和战略空袭(轰炸敌军的后方)无关。这两项任务都是单独执行,承担全部后果,但协同地面部队作战,很难计算飞机的贡献比例,陆战最终取决于步兵占领,战绩主要是地面部队的,但如果地面部队作战不力,飞机却要分担战败的耻辱。
同理,虽然在陆军比在空军地位高,这支空中力量想加入空军,就有望改飞核心任务飞机。而留在陆军,不可能转行操纵步枪和坦克,或升任陆军指挥官。就这个角度,直升机的劣势反而是优势,技战术上都不能改飞空军的核心任务,只能兢兢业业地支援地面部队。
朋友所在公司也遇到类似的问题,每条产品线都希望拥有自己的市场专员,但市场部希望集中所有相关的职位。相信每家企业都程度不同地存在这种冲突,只要任务和权力存在分离和重叠。当尽力使之匹配,而非简单地斥为公司政治。企业是高度绩效导向的组织,即使是政治,也必然体现在业务上。
产品经理并非只是想要更多预算和人员,他们必须完成数字,当然希望市场工作最大程度推进产品短期的销售。市场主管也不仅仅是固守自己的地盘,他们负责经营公司的总体形象,很自然倾向于规划和实施整合所有产品和公司形象的营销方案,相应要集中权力和资源。
市场人员能给高管留下印象,并记入履历的,都是那些更体现创意和执行力的超级项目。但这些项目对销售往往没什么直接帮助。有帮助的是大量短平快的营销活动,但在市场人员看来,这些活动都没什么技术含量。有些活动短期效益显著,但长远损害公司形象,也会遭到市场部的“打压”。
朋友公司的业务相对短线,产品经理得到了自己的市场专员,理论上还接受市场部指导。沟通费时费力不说,预算和人员都已脱离市场部控制,这种指导能落实到什么程度。换作更小或更长线的公司,再或这家公司所在行业逐渐成熟,也许会是相反的安排。
这些市场专员们就像陆军的直升机,以销售为工作重心。如果打算终生从事这一事业,也许不利于提升能力和职位,应该谋求到市场部去。但对新人而言,大活动量,独当一/全面,正是锻炼的机会。还可能产品线做大,独立为子公司,有望创建和领导市场部。再以后产品线分化,又会重演这种冲突。
我猜想这种现象在中国企业很普遍。我们的市场即任务变化很快,但管理即授权体制还不成熟。经过20余年发展,很多中国企业已形成相当的规模和内部分工,任务和权力脱节的可能也越大。外企的组织经验更丰富,但有不少案例,本土团队和大中华或亚太区之间激烈冲突。
组织已然双重薄弱,传统文化更呈两个极端,中庸之道其实是和稀泥,指望个人的觉悟来弥补体制的不足。帝王心术源远流长,甚至故意割裂任务和权力,令下属相互牵制,以维护高管的权威。这在历史上是宋朝积贫积弱的重要原因。过犹不及,都无助于解决甚至加剧组织冲突。
抽刀断水水更流,忽略动态流程的关联,在静态组织图上划分权责,如同让空军控制所有飞机,分得越清,也就越扭曲。要真正地分清,高管应该深入基层考察任务与权力,而不是端坐在会议室里调解矛盾。
人们赤脚盘腿,坐在某位清癯的白袍智者面前,聚精会神于黑板上的教诲:集中、持续和合作。你多半会猜这是在练瑜珈。这是当今美国商业界流行的印度式管理培训。你之所以这么猜,也正是这种培训的可疑之处。情商确实重要,但来自多年生活的历练。狭义的管理和管理培训,应当具备某种可执行性。
据说打坐的那群人中不乏知名公司的当家人。近来美国商业界又“发现”了印度式管理,为什么要...
人们赤脚盘腿,坐在某位清癯的白袍智者面前,聚精会神于黑板上的教诲:集中、持续和合作。你多半会猜这是在练瑜珈。这是当今美国商业界流行的印度式管理培训。你之所以这么猜,也正是这种培训的可疑之处。情商确实重要,但来自多年生活的历练。狭义的管理和管理培训,应当具备某种可执行性。
据说打坐的那群人中不乏知名公司的当家人。近来美国商业界又“发现”了印度式管理,为什么要说又?因为他们还发现过日本和中国式管理。那些东方管理经典,以《孙子兵法》和《薄伽梵歌》为代表,并非刚出土的文物。为什么直到此时,才成为某种可以称为管理的东西?
国内有媒体把两本经典简单对立,理解为斗争和内敛。实际上两国传统文化都兼具这两面。《孙子兵法》非常地冷静,对集中、持续和合作亦有深刻的理解。中国还有儒的中庸,道和禅的超脱。而《薄伽梵歌》的缘起,教导内敛是为了克服王子畏战的心理,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湿婆(Shiva)是毁灭之神。如果文化决定论成立,为什么中印企业分别只选择了斗争和内敛,而放弃了另一面?
文化决定论的片面不限于此,总是“发现”文化对管理积极的影响,但往往历史越悠久的地方,文化越构成企业无法削减的成本,而非值得争取的收益。这不代表完全赞成泰罗开创的科学管理派。管理是门实践科学,不可能像工程科学那样放之四海皆准。
在中国和印度的实践中,增长最快的都是外包产业,分别接包制造和服务,主要优势都是丰富廉价的人力资源。产业链上服务业的成熟要晚于制造业,相应服务业外包和印度起飞也就十年,而制造业外包其实从战后日本复兴已经开始。中印的经济“奇迹”不仅来自国内改革的人和,更有国际产业变迁的天时。
外包能够开展,发包方须有效地管理接包方。在制造业中,主要通过产品的质量和价格来选择和监控接包方,双方流程相对独立。而服务业外包亦称为商业流程外包(BPO),顾名思义,最终客户与发接包三方的流程始终紧密配合,主要通过规则实时地互动,而不是用标准事前事后监控。
产品高度同质,外包属于批发,对于接包商,质量和价格毫厘之差生死攸关,发包方更会有意培养接包商之间的竞争以精益求精,不断压价。服务却天然定制,虽然外包地也是低附加值环节,还是相当地差异化,合作一段时间后,就比其它接包商具有明显的优势,发包方当然也倾向于“集中、持续和合作”。
制造业外包如同4 x 100接力赛,首要地是每一棒尽力争先,至少不落后太多,其次才是平稳接棒。服务业外包如同舞林大会,首要地是和自己舞伴心有灵犀、形影相随,其次才对个人的舞艺横向比较。正是这种商业模式的差异,而非别的什么玄虚,决定了中国企业好战和印度企业内敛的文化。
同处在价值链低端,被发包方管理,大部分企业甚至从未经营过完整的流程,所谓中国或印度式管理目前还只是美好的理想。而对于美式管理,与其嘲笑他们喜欢炒作概念,不如当做开放的心态来学习。引以为鉴,日本智者谆谆教导美国经理人质量圈等理念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今天?
也决定了未来的发展。产品有形,容易仿制,西方企业几乎在各行各业,都遭遇众多的中国低端竞争对手。流程相对独立,接包方做大以后,很自然想单干。印度商人通常不会这样和西方企业肉搏,除了难以模仿,流程依赖的原因,也许更重要地是客户在哪里。从这个角度,我更看好我们的企业。
服务业的客户显然比制造业高端:组织比个人高、差异化比同质化高。中国企业潜在的国内客户就比印度多,何况人均GDP、基础建设水平等等本就高些。中国企业“出口转内销”,仍遵循已由西方证明的产业升级路径:从制造到服务。但由外包成就服务业,如何逆推国内制造业,世界并无先例。
中国企业大有可为的一个方向是工艺设计。在价值链上接近现有环节,又是集成了技术、工艺和客户体验的完整流程,比核心技术和传统品牌更具执行性,也不是很多国产手机厂商那种华而不实的换壳和降价把戏。能满足挑剔而善变的中国消费者,就有信心走出去。
而直营海外客户,目前很多中国产品尚能保持,飘洋过海仍比西方本土生产便宜,除非遭遇贸易壁垒。印度企业也许能将更多服务岗位转移到印度,但那些只能本土生产的高端服务,例如商业咨询,只有语言优势远远不够。耐人寻味地是,中国制造业和印度服务业正在努力开拓对方的市场。
或者选择国际并购。虽然二者都以“互补”为并购的诉求,中国企业倾向于把对方的品牌和技术嵌入自己产品,这很难,也许应该考虑其它的国际化道路。印度企业更多地发挥流程匹配(合作)能力,较少涉及流程的运维和重组,这也许才是印度国际并购成功率较高的“秘诀”,但其长远的发展恐怕有限。
国内有媒体报道了印度企业高度的社会责任感,似乎与我们形成鲜明对比。其实都反映了公共管理的欠缺。冈纳o缪尔达尔在《亚洲的戏剧》一书中评价南亚都是“软国家”,所谓责任感是无奈委婉的说法。而中国企业社会责任呼声越高,越折射出政府的GDP崇拜和监管不力。
文化更多地体现在企业的外部环境。更深的层次,外包是用中印廉价的人力资源交换西方先进的商业体制。最近印度制造业风生水起,也许将要开创一种新工业化模式,激励我们亦扩大内需。真正的中国和印度式管理之兴,还需要两国产官学各界艰巨的努力,而非陶醉于美国经理人浅显的推崇。
很多中国企业很欣赏这则寓言:在非洲大草原,每天太阳升起,狮子追逐,羚羊逃窜、为了生存都奋力奔跑。看似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学说,其实更接近拉马克的用进废退和获得性遗传法则。后者已被证明是错误的,也令我们反思企业的竞争和进化。
拉马克早于《物种起源》50年写成《动物学哲学》,设想动物在环境影响下,经常使用的器官逐渐增强,不常用的则退化。在上面的例子里,就是狮子和羚羊...
很多中国企业很欣赏这则寓言:在非洲大草原,每天太阳升起,狮子追逐,羚羊逃窜、为了生存都奋力奔跑。看似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学说,其实更接近拉马克的用进废退和获得性遗传法则。后者已被证明是错误的,也令我们反思企业的竞争和进化。
拉马克早于《物种起源》50年写成《动物学哲学》,设想动物在环境影响下,经常使用的器官逐渐增强,不常用的则退化。在上面的例子里,就是狮子和羚羊腿上的肌肉越跑越粗壮。如此这般用进废退,并且代代相传,最终产生新物种。但深入研究表明后天获得的性状不能遗传,其中很著名和变态的一个试验,连续切断22代老鼠的尾巴,第23代仍然拖着尾巴出世。
达尔文则认为,遗传变异经过自然选择,优胜劣汰,实现进化。在他的时代,遗传变异的原理还不清楚,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是通过基因。数百万年过去,狮子和羚羊生生不息、奔跑不止,猿却进化成人,发展出更高级的技术和社会进步,走兽中跑得最快的猎豹也跑不过汽车和子弹。这个寓言更耐人寻味。
当创业者白手起家,经理人受命成立新部门或进入新市场,会根据这样一些信息搭建管理架构,包括他们从前的职业经验,商学院和财经媒体的学习,有时能得到投资人和咨询公司指导,文化背景等等。这些信息可以视为企业的基因。创新和负面经验可能带来企业基因的变异。
同样,企业基因/管理架构相对稳定,尽管人财物和信息总是在高速运动中。相似基因/架构的企业,也可能表象差异悬殊。竞争分成两层:所有企业都要奔跑提升能力,但始终在基因/架构允许的范围内,少数的基因变异,经过市场选择,优胜劣汰,进化出商业新物种。
不同地是,企业可以用进废退和获得性遗传,新旧部门的能力总是持平,但还是无助甚至阻碍进化。郭士纳在《谁说大象不能跳舞》中写道:“成功的组织几乎总是会建立这样一种文化氛围,能强化那些使组织强大的因素的作用。当环境发生变化,组织文化很难发生变革……”
20年来,我们看到中国企业越跑越快,却几乎没有进化出什么新物种。近期若干行业和国际化集体受挫的案例,显示原有的架构已跑到了极限。很多企业管理上人事动荡,市场上大起大落,连稳定的架构都没有,更不用说进化了。还有企业勇敢地切掉自己的尾巴。
达尔文解释为什么低等生物仍广泛存在:“自然选择即最适者生存,不一定包含进步性的发展。”大部分企业定位低端市场,很多中国商家小日子也很滋润,但那些已经成长为行业、甚至世界“隐形冠军”的企业,国家、人民和他们自己都期许“进步性的发展”。
参考先行者,日本企业有精益制造这样优秀的基因,但之后似乎不再进化,还给我们树立榜样,用过劳死挑战奔跑的极限。而翻开美国的管理书籍,《执行》等等还是强调奔跑,《大规模定制》这样一些则提倡变异,相信很多变异经不住市场选择,但进化求存的大前途是有的。
即使外来的优秀基因,也要接受中国市场的选择。我们进化的阻碍还有很多,在大环境,市场体制尚未完全确立,优不胜劣不汰,传统文化非常的保守等等,在小环境,才发展20年,也许基因变异还太少。参考进化论关于突变的研究,这意味着进化的机会不是少,而是根本没有。
突变是进化论的重大盲点,按照传统的渐变观点,如果恐龙进化成鸟,应有一系列大量过渡物种,从1%鸟-99%恐龙到99%鸟-1%恐龙,但对应的化石迄今发现很少,已发现的是否过渡物种也有争议。于是有学者提出“间断平衡”假说,强调基因突变和地理隔绝,回避了化石的匮乏,逻辑上未免牵强。
虽是生物学的门外汉,但我知道现存和“化石”企业中过渡物种同样罕见,也许能提供某种启示。传统PC厂商从分销转直销的努力全都失败了,这些过渡物种还没接受市场选择,内部机能已经紊乱。他们不是没有直销的基因,大客户始终以直销方式运作,但在小企业和个人市场,就被屏蔽了。
这种内部平衡的法则也许是最早最重要的进化,从单细胞到禽兽一脉相承。商业进化史上可与之相比的,也许有15世纪热那亚人总结复式记账法,19世纪美国铁路公司成立时,电报还没有发明,通过严格对表预定火车运行时间。只有那些基因组合平衡的生物和企业,才能存活,接受自然和市场的选择。
研究表明,DNA链条各个环节常有多种基因组备选,表达之一而屏蔽其余。那些x%鸟-(100-x)%恐龙,要么夭折在蛋里,要么沉睡在基因中,仍然长成100%的恐龙。与“间断平衡”强调的地理隔绝正相反,通过广泛地交配,最终有一天,凑齐100%的鸟,从恐龙蛋里钻出来,飞上云宵。
IBM从大型机转型服务,也显示出相似的进化模式。据郭士纳回忆,转型前“不是没有软件业务,而是没有软件意识”,服务业务则附属销售部门,是“产品业务的辅助和延伸”。可行的变革策略是使服务“不会被视为对整个传统产品部门的挑战,而是与他们的巨大新兴联盟。”
那些也有志于进化的企业和经理人,在进化的过程中应具备如下素质:首先敏锐,从不变中发现渐变,其次开放,市场上除了竞争还有新基因,再次圆融,系统地分析和管理,最后果敢,冈纳o缪尔达尔在《亚洲的戏剧》一书中评价:“引起大而快的变化比小而慢的变化常常不是更难,而是更容易。”
约6亿年前,在几百万年“很短”的时期内进化出绝大多数无脊椎动物门,被称做寒武纪生命大爆发。另外一些时期则发生大灭绝,比如人们熟知的约6500万年前,恐龙消失了。过去十年我们见证了全球网络公司的大爆发大灭绝,未来也许可以期待中国企业群体的某种突变,而不是整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朋友的公司正在做Segway载体广告的项目。据查,这种有趣的产品学名叫“自动平衡人类运输机”。通俗讲,是一辆两轮电动车,站上踏板,扶住操纵杆,重心前倾就前进,后仰就后退,站直就停住。我正热烈期待去她那玩,同时作为商业观察员,对其经营也颇感兴趣。
Segway问世已有六年,始终叫好不叫座。太贵不说,单价5000美元,4万人民币,在国内能买辆不赖的小车了。续航里程也有限,新款i...
朋友的公司正在做Segway载体广告的项目。据查,这种有趣的产品学名叫“自动平衡人类运输机”。通俗讲,是一辆两轮电动车,站上踏板,扶住操纵杆,重心前倾就前进,后仰就后退,站直就停住。我正热烈期待去她那玩,同时作为商业观察员,对其经营也颇感兴趣。
Segway问世已有六年,始终叫好不叫座。太贵不说,单价5000美元,4万人民币,在国内能买辆不赖的小车了。续航里程也有限,新款i2和x2型分别能跑约38.6和 20 公里。有位好事者乔希o考德威尔驾驶Segway环游美国,每晚要充15块电池。一辆吉普车跟拍他的行为艺术,顺便运电池。
根据经验,解决这些技术问题只是时间问题,最大的挑战在应用和市场定位。多种中文命名就反映了这种困境。“自动平衡”是技术独到之处,除此之外比其它人类运输方式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优势?《商业周刊》中文版称之为踏板车,自行车也叫脚踏车,同样无污染却便宜的多。网站中国艺术设计联盟的文章干脆叫两轮汽车,四轮汽车有污染却运力大的多,电动四轮汽车也正在开发和普及。
公司高层也有分歧。发明者和现任董事长迪恩o卡门原本希望提供城市交通和污染解决方案,风险投资人约翰o多尔曾预言所有城市将围绕Segway重新设计。但两年前多尔请来的CEO詹姆斯o诺德就务实的多,“如果人们想要,我就应该给他们四个轮子。”
不能简单地责怪诺德目光短浅,经理人的作用就是消除不确定性,平衡短期和长期收益。但这种战略短期收益也很可疑。四个轮子不是如果,是已经,人们想要Segway给点新意。放弃自动平衡的技术优势和眼球经济,又没有传统汽车巨头财大气粗、驾轻就熟,竞争力何在?
关于创新,历来有两个误区。工科背景的创业者总会沉迷于技术的先进性,而忽视市场的适用性。一位同行讲他见过很多中国人致力于开发英文手写输入,有天居然碰到一个老外在开发中文手写输入,问他为什么不去开发英文,回答,最简便的英文输入是用26个键而不是手写。
另一些创业者则倾向于将新技术嵌入成熟的商业模式,锦上添花而已,不能充分地发挥其潜力。网景被微软用免费捆绑操作系统的浏览器打垮了。后来人们目睹雅虎的成功,就想到当初如果网景放弃超越微软的“理想”,转营门户网站,也许就不会失败。
这两种误区在国内都更为严重。有多方面原因:多年计划经济没有市场意识,缺乏成熟的经理人和投资人,更不用说技术和商业的通才。管理水平有限,技术和市场部门难以协同。国人的思维方式重经验轻逻辑。体制的惰性太大。
言归正传,诺德发问:“它还能用在什么地方?”答案是军事或工业用无人驾驶工具或配备Segway计算机和电动机,平稳翻越障碍的多人驾驶工具。前者已推出高尔夫球车专用型,还向警察、亚马逊、迪斯尼和联邦快递等机构卖出一些,这些机构的员工处于运动状态、并且深入群众,有利于推销Segway。
但机构的需求有限,锦上添花而已。更重要的是,机构市场和个人市场路数总是不同,既然是“个人交通工具”,早晚要面对消费者。PC商用和消费、OEM和DIY,手机零售和运营商采购,坦克和履带拖拉机,都在技术上相通,但商业模式大相径庭。参考多人自行车的市场份额,多人Segway也没多少想象空间。
有不少粉丝打过电话,但直到2005年3月亚马逊上才有订购。除了上述的价格和电池问题,公司方面称,使用前需要指导才能保证安全,而网上销售没法面对面指导。这个问题暴露出Segway困境的根源,四轮汽车驾驶更复杂危险,但有专业的驾校和警察叔叔,厂商只需操心产品质量。
卡门和多尔的失望,诺德的妥协也是同样的原因:伟大的产品,不仅仅源于产品本身,更有赖于围绕这个产品构建的系统。技术创新之后还要有应用和制度的创新。卡门“想要解决的别人却不认为是问题”,光站上踏板改变重心解决不了问题。这不是Segway的失败,而是四轮汽车太成功了。
四轮汽车能普及,首先归功于福特发明的流水线,单车成本从728降到12.5人工小时,“汽车价格每下降1美元,就多争取1000名顾客”。其次汽车保有量增加,带动石油、修配、零售、物流、交通等产业发展,最终塑造了现代城市,如此丰富多彩、井井有条又骄奢淫逸、混乱不堪,反过来又促进汽车的销售。
高管们并非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历史和现实,成功游说华盛顿和各州立法机构允许Segway使用人行道,西方国家大都没有专用的自行车道。但可能还是锦上添花。而且带来新的风险,Segway重约80磅,时速约12.5英里,撞到人估计比自行车严重。
我还突发奇想,大型超市可以把它当作代步购物车,发给那些购物狂女人,既能放松踩着高跟鞋的纤细脚掌,更能解救无数男性同胞苦力。但超市也是整合的系统。可能要拓宽过道,会否减少营收。特别要升高货架,在零售专家眼里,平视和斜视价值悬殊。例如屈臣氏,主要面向女性消费者,将货架高度从1.65米调整为1.4米,其主销产品陈列高度一般在1.3-1.5米之间。
四轮汽车系统百弊从生,但短期内还难以废弃。也许可以指望石油资源枯竭比预计的更快,海湾爆发大规模冲突,各国签订更严格的环保条约,核聚变成功商用,提供无穷的廉价能源等等。当代经理人需要国际政治和技术视野,但管理应建立在可控的基础上。卡门哀叹:“生命对于渐进主义者来说实在太短暂。”
事在人为。如果我是卡门,会像很多IT创业者那样,继续担任CEO。Segway在多尔家乡盖了7.7万平方英尺的工厂,地点和面积都很奇怪。如果搬到中国,应该能把价格降低很多。中国还有家造电池很在行的公司比亚迪,虽然王传福也在造四轮汽车,但不妨请他吃饭聊聊。更重要的是,这里适合建梦想之城。
中国汽车化程度和城建造价都比西方低,还有专用自行车道。Segway迄今三轮融资圈到1.362亿美元。如果把这些钱砸在中国南方某县或镇,建厂建城,公路楼房商店统统基于Segway重新设计,无疑是个疯狂的计划,也可能不够,据我的同学地产业资深Cusultant Boris林估算,大约能平地起10万人的社区。但总是个机会,让实践检验,卡门不再哀叹,以后的城市规划者多一种选择。
蓝长平二不是一个日本人,而是四个Idea:蓝海战略、长尾理论、世界是平的,web2.0。把它们相提并论,不是因为都正流行,前三个还出了畅销书,依我看,是在说同一个事物,就是商业的未来。但可惜也都如同盲人摸象。
这头商业大象尚未定型,我也只能说个概貌:消费者以web2.0的方式,聚合成众多细分市场,即长尾。厂商则分成两类,参考IT业的代工模式,一类向特定的细分市场提供差异化价...
蓝长平二不是一个日本人,而是四个Idea:蓝海战略、长尾理论、世界是平的,web2.0。把它们相提并论,不是因为都正流行,前三个还出了畅销书,依我看,是在说同一个事物,就是商业的未来。但可惜也都如同盲人摸象。
这头商业大象尚未定型,我也只能说个概貌:消费者以web2.0的方式,聚合成众多细分市场,即长尾。厂商则分成两类,参考IT业的代工模式,一类向特定的细分市场提供差异化价值,一类向差异化厂商甚至最终用户提供低成本的模块,两类相加即蓝海。越来越多模块外包给发展中国家,看上去世界变平了。
而在从前,大部分厂商压制差异化来生产低成本价值,即红海。没有《蓝海战略》说得那样不堪,而是由技术推动制造,再营销大众市场,潮起潮落。少数厂商生产昂贵的差异化产品和服务,可以称为蓝澡盆。生产高度集中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主要充当原料产地,国际分工结构如同金字塔,世界是尖的。
当低成本价值逐渐饱和,按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大众产生了差异化需求。信息技术进一步降低成本,是为web1.0。然后开始革命:消费者获得“网聚人的力量”,和同道中人横向连接,将大众市场细分,“我能”表达需求,和厂商纵向连接,推动厂商改造组织和流程,实现“随需应变”。
此前生产也逐渐模块化,从而能将低成本价值外包,也包括离岸外包,同时向价值链高端持续提升,直至差异化。外包进一步降低成本,同时增加模块种类,蓝海才有可能。最初仍然采取“技工贸”传统流程,随着需求的纵横捭阖,转向“贸工技”,蓝海才最终实现。当然这里的贸易绝非搬箱子那样没有技术含量。
两个流程完全是反的,如同倒立飞奔。郭士纳所著《谁说大象不能跳舞》一书记述了IBM从硬件转型服务的艰难历程,硬件和服务分别是企业计算市场的低成本和差异化价值。PC分销厂商复制戴尔的直销模式,会先和自己打架。不过戴尔虽然是贸工技,却仍然提供低成本价值。
看看这四个Idea都摸到了哪里。
撰写《蓝海战略》的两位天才教授观察到厂商低成本差异化的现象,却声称只需将原有的低成本价值拆东墙补西墙,而不是开放和颠覆企业。能看到独特的风景,是因为骑在大象背上,而不是那些骑驴的人没有赶象的小棍,或者从前的管理者和教授全都是战略白痴。这太可笑了。
低成本,正是两位天才教授极力否定的结构主义:“系统层面的变化是由市场结构的外部因素诱发的……”差异化,正是他们极力鼓吹的重建主义,只能说心虚。“超越产业竞争”更是春秋大梦,正相反,差异化市场的门槛为零,低成本厂商超然局外,一视同仁。而“开创全新市场”也要抱团的消费者需求先行。
《长尾理论》作者克里斯o安德森几乎观察到全部现象,但在“丰饶经济学”的思维定式中陷得太深,误以为成本低到极点,就是差异化。他摸过旧大象的小尾巴,消费者被厂商拖着走,当他摸到新大象的长鼻子,消费者已经反客为主,仍然以为是条尾巴。
其实传统厂商从未放弃过细分市场,而是放弃产品的个性,侯宝林有个段子讲卖布吆喝,不论高矮,全给扯二尺。差异化则讲究量体裁衣,长尾的“短头”并非相对缩小的大众市场,而是较大的新兴细分市场。传统小厂商上网降成本,还是没个性。“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消费者买得起也远远不够,更重要的是愿意为贴心的产品付出金钱和精力,并和同道中人热烈交流。“生产工具的普及”,“业余生产者”,“集体生产的力量”,“声誉经济”,“不是以商业利益为目标”等等,都本末倒置。也不必为长尾中的“垃圾”产品辩护,只要是按需定制,只能说这个人垃圾。
“eBay还算不上一个完美的长尾市场……为什么没有亚马逊那样的推荐系统、产品评论、价格和等级排名以及其它形式的过滤器?”我认识两个淘宝卖家都只卖自己喜欢的衣服,世上还有什么过滤器比人好用?其实亚马逊才不完美,公认属于web1.0阵营。安德森和这个案例贴得太近了。
《世界是平的》的作者托马斯o弗里德曼观察到低成本价值的国际竞争,但无视差异化,而夸大了竞争,这也不能削平反而拔高国际分工的金字塔。他发现美国大象和第三世界小毛驴的脚掌都着地,就兴高采烈地宣布:世界是平的。但我们这些骑驴的人只会往上看,发现骑象人的脚比我们的头都高。
真正的平仅存在于某些新兴市场,如中国的门户和搜索。环球同此(生产和消费差异化价值)凉热,还是很遥远的事。政治,即财富的分配,在国际和国内,都总是不如经济,即财富的生产那样平。经济越平,反而可能和政治的落差越大,也就越适合索罗斯这样的高手玩漂移,同时把别人挤到沟里去。
Web2.0定义模糊不碍事,重要的是商业模式。参考豆瓣始终盈利,是与web1.0网站分成,再早还有“鼠标+水泥”的说法,可知很多Web2.0网站只摸到两根象牙,甚至拿一根冒充两根,但都脱离大象的身体,反而不能卖钱。他们很苦恼,但还是沉迷于象牙加工技术。也许应该试着养一头长象牙的大象。
为什么叫它们Idea,而不是理论什么的,论名字,都是在描述某种现象而非本质,万有引力定律就不叫苹果下坠定律。论内容,都过于迷信技术(战略是商学院的传统技术),局限生产而不是消费和分配的视角。论态度,都缺乏冷静的观察而迎合了变革时期躁动的心理。
《蓝海战略》给平庸的经理人、《长尾理论》给惨淡的小企业,《世界是平的》给贫困的发展中国家,web2.0给烧钱的网站以廉价的幻想。幻想一定会破灭的。鲁迅先生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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