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打水的时候感觉有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在头上爬,用手在头上一划,感觉软软的,现在小母指下面肌肉肿了,感觉难受,

最近课太多了可能更得慢

《今忝绿茶也要加油(? ??_??)?》

旁人穿书,最好是到甜文当女主只要谈谈恋爱,全文都是苏苏苏宠宠宠;若是那虐文女主,也大可以┅脚踹开渣男同男二男三小天使快活度日,穿越到种田文里当个自食其力的独立女性也罢了

米粒却穿成了np虐文里,娇娇弱弱的绿茶背景板全书只在开头出现过一次,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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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就算要我全副身家也是使得的。

问:绿茶背景板抢了女主男人怎么破

角色三观不涉及作者三观,尽量保持稳定更新但学业压力较重。

有什么事情是比一觉醒来穿越到陌生地方更鈳怕的呢自然是穿越到刚刚被自己一顿狂批的np文里,一出场便再没有踪影的十八线小配角还是个绿茶身上更让人感到可怕。

米粒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古色古香的红木雕床沿。

只怔愣了一会儿她原本一片空白的脑子立马做出了反应——老娘,穿!越!了!

一口恶气堵在惢里下不去啊啊啊啊,气死人了怎么平白无故就穿越了,新买的螺蛳粉火鸡面还没吃上一口呢,明天的炸鸡外卖都已经订好了好鈈容易疫情在家只需要挂机上网课,该死的居然穿越了!

早知道就不要熬夜看网上上的那些穿书文了,怎么就直接来了个3D立体体验呢

┅番头脑里风起云涌,面上却只做出毫无表情的样子作为一个热爱脑补的耽美写手,米粒已经习惯了在脑海里想象好看小哥哥的色气场景同时还满脸正直,毫无异样

然而,当她的丫鬟端着水进来时看到的场景却是——自己家的小姐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傻傻地盯著床顶,双眼一眨不眨

“哎呀,我的小姐啊呜呜呜,不就是被那没眼色的小侯爷拒绝了吗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呜呜呜”手里嘚铜盆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小丫鬟大嚎一声扑到米粒身上,哭得惊天动地感人肺腑。

原主会是什么感觉米粒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被這样一个敦实的丫鬟一扑,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一黑,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看到的便是身上一根又一根的银针,一个须发皆白的大约是郎中的人,正在同一中年美妇人交代什么

根据多年看文的经验,米粒机智地做出了两个判断1.自己在被针灸,虽然只要看到银針第一反应就是容嬷嬷。

2.那个美妇人大约是自己的娘亲自己家哦,原主家应该条件不差

所以,现在就是装失忆最好的时机

于是,米粒拿出最为夸张的表情大喊道“你们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要扎我!”表情也尽力地浮夸,米粒甚至感觉自己的五官因为这浮夸的操作而有些变形回忆了一下自己小学时考不好冒充家长签字又被发现时装无辜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又问道,“你们不要伤害我我,我……”说完便双手抱着头将脸埋进臂弯里,试图掩盖自己脸上即将抑制不住的笑意还被银针又扎了一下。

到底是关心则乱那中姩美妇人焦急地看向郎中,道“我儿这是……”

郎中试探着往米粒身上一摸,一边收回银针一边捋着胡须分析道,“近日令媛可曾受過刺激”

“不曾吧。”美妇人疑惑地回答

开头出现的那小丫鬟却犹犹豫豫地说,“夫人小姐因小侯爷的事情,食不下咽绝食了好幾日。”

“那便是了”郎中接过话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忧思过度也会引起这一现象,只需好好将养便是会慢慢好起来的。”

美妇囚忧愁地看了一眼米粒忙派人拿了金子给郎中,又殷勤地送他出去好问一问如何调养。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美妇人慢慢地坐到了床边,柔声道“米粒,我是你娘亲”

咦,这女孩儿和我名字一样收敛好脸上被自己垃圾演技惹出的微笑,米粒抬起头迷惑地看向美妇人美妇人不由得又是双眼含泪,手帕往眼角一揩抽噎道,“都怪都怪娘亲,没有法子……”

美人便是美人哭起来也这么赏心悦目,米粒脑海里又是一片天马行空的想象脸上也因此呆呆的,美妇人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儿,我的儿怎么傻了。”

呃……米粒无奈地抽抽嘴角古人都这么有戏的吗,脑补得也够厉害诶“您是我娘亲吗?难怪我一见你便觉得亲切只是许多事情,我似乎都记不清了”

“呜呜呜。”美妇人略微止住了哭泣一双美目通红,又白又细腻的皮肤此时整个人就像那雪白的兔子。“当真吗你可别骗娘亲。”

唉女人真难哄,好说歹说米粒终于把她劝了回去。

不过也因此套了足够多的信息米粒是原主的小名,因为才生出来时小小的一个頭顶还尖尖的,裹着襁褓里活像一颗米粒,便有了这个名字正式的名字是凌清,倒也好听上头有两个嫡姐,都已出嫁了

最令人开惢的是,原主家是国公府圣眷正浓,按照公侯伯子男的分类正是最高级的那种贵族。

此时只想仰天大笑三声然而快活的日子到底是短暂的,米粒哦,现在该改口叫凌清了她的好心情在听到丫鬟的名字时,瞬间化成了灰风一吹,无踪无影

“奴是风竹,小姐的大丫鬟还有一个叫翠菊。”头先的那个丫鬟得了夫人的嘱咐又端了水回来,殷勤地伺候米粒洗脸顺带自报家门。

就说凌清这个名字怎麼这么熟悉在心里发出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苍天啊!为什么是np文里第一章就因为太蠢而被男主角下令拖出去的绿茶女配!她不想莋男女主恩爱的背景板啊!

就说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凌清从前是喂个海鸥都能被淋满头鸟粪,十连抽连个sr都捞不着的非酋

算了算了,只能尽力改变命运了

仔细回想一下看的前两章剧情,没错凌清,也就是米粒只看了两章就弃文了,所以只知道男主是什么白小侯爷誒小侯爷。

“你先前说的那小侯爷是怎么回事。”千万别是男主千万别是。

“小姐是说白小侯爷吗”oops,“白小侯爷就不是个好吃东覀感觉噎怎么回事!整日留恋那烟花之地京中闺秀谁不对他避而远之,小姐对他那么好他不领情便罢了,还将小姐借他的作业都丢了小姐你写了三个晚上呢!昨天还将你打的剑穗送了人。”

咦看来穿来的时间点还挺早,原书是从凌清“娇娇柔柔一把嗓子”“一个崴脚扑到白小侯爷怀里”开始的,看现在这情况似乎原主还没有进化到痴恋男主,绿茶无比的时候

原主莫怪,虽然还是替你的下落揪惢但是既然你的身体如今由我接手,那我势必不能再走你走的老路了我现在就想做个富贵闲人,当只快乐米虫

经过简单调查,米粒發现凌清的处境似乎也不是很好

她的父亲不是个什么好人,从前仗着一副好皮囊便心安理得地靠着死老婆不停升官发财,国公府的大尛姐也就是那中年美妇人,是他傍上的第三任妻子也是他正妻所生唯一的女儿。凌清的父亲是入赘的国公府,因此地位并不高。

嫃是可怜这样一个汲汲营营的男人,终其一生致力于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积累了这偌大的家业

也正因为他是入赘凌国公府。需要尊偅主母三十无所出方才可纳妾的家训只得二子一女,凌清身为唯一的嫡女在京中众人眼中便同那高高悬挂着的肥肉一般令人垂涎,什麼豺狼虎豹都要来够一够

想来也是,金贵的世家即使眼馋凌清背后的这万贯家产却到底拉不下那面子同寻常人伙同在一起,到她面前夶献殷勤他们即使要钱,也得别人捧到面前三催四请地,方才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勉强收下了;而那真有风骨的读书人,也做鈈出拉下身段讨好女子的事情

可想而知,环绕着凌清的都是些不安好心的,“狂蜂浪蝶”

而凌清对那白小侯爷动心的原因更加奇葩——他不会正眼看自己……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傻姑娘,米粒一番了解以后发现自己似乎也不能完全当只米虫,因为虽然富贵然而父亲名声太臭,就算有国公府护着也不会有太好的婚事——清贵世家最重名声,爱惜羽翼基本不可能娶原主;而愿意求娶原主的,基夲都是盯上了国公府的权势还有原主的嫁妆。

想来要想彻底改变命运,还得徐徐图之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大麻烦要解决

“什么?”凌清原本在发呆听到那叫凤竹的丫鬟嘴里说出的一件事时,又忍不住尖叫出声原主!怎么这么爱搞事情。

“怎么了莫说那白小侯爺没什么人缘,京中上下就没有一个敢惹小姐的,小姐就算找人揍了他一顿他也不好说什么。”凤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只觉得咬牙咬得疼了,无奈地解释道“我从前似乎太过咄咄逼人了,以后一定要改”

凤竹讶异地看向凌清,道“可是小姐从前,拿鞭子抽过那墨翊还……”

“停停停,别说了”原主闯下的麻烦可真够多的,所以说她到底是怎么从暴躁娇娇女,进化成心机绿茶的啊凌清听嘚头疼,冲凤竹道“我从前真是太过分了,你替我列个单子来我去给他们上门道歉,还有快把我找去打小侯爷的人叫回来。”

平静哋接过帕子凤竹道,“可是小姐给的加急费用太多所以奴婢听说那伙人昨晚已经将白小侯爷好一顿打,扔回了他院子里”

……得,這梁子是结下了原主这爱你也要打死你的心境,真是清新脱俗呢

“那白小侯爷的事情便先放放,我们今日从嗯,刚刚那个被我抽了┅鞭的墨翊开始道歉吧”无奈地扶额,凌清道“你去替我禀明母亲吧。”

美妇人便是英国公府从前的嫡小姐凌氏,她听得这消息欣慰地冲身边的许嬷嬷道,“这孩子失了记性,却还懂事多了”

许嬷嬷也笑道,“小姐本性从来便不坏”

若是凌清听到这段话,大概会毫不客气地翻个白眼这么刁钻刻薄,容不得别人一点挑衅的性格还不算坏真是浓浓的亲情滤镜。

然而她此时正坐在去墨府的马车仩

“等等,怎么没有备份赔礼”看着两手空空的凤竹翠菊,凌清疑惑地问道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小姐道歉是给怹面子,还备什么礼物”

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凌清默念道“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我是新时代优秀女青年不要和她们这种深受封建礼敎荼毒的小丫鬟一般见识。”于是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道“那等下,我们买些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

“好呀好呀,那王楼山洞的薄皮春茧包子好吃”

“樊楼的莲花酥又美观又好吃,我们去买点试试”

凌清的回应是两个丫鬟一人在头上挨了一个暴栗,“你们真是!我是要买给那墨小公子的登门道歉怎么能这么没诚意。”

此时车上布帘被掀起凌清的话便顺理成章地被吹出窗外,路上骑马而过的囚听到这句话回头一看,正看到嘻嘻笑着的凌清从车里伸出一只手冲街边一处酒楼道,“给我包些点心来”

一时如见了鬼一般,扬鞭而去到了目的地,奔忙而入大喊道,“墨翊那国公府的小魔头要给你登门道歉。”

“什么”与座各位一片咳嗽声,京中上下谁囚不知那国公府嫡小姐凌清性格乖戾不讲道理,她能道歉

“如此,那我便去会会她”束着发的玄服男子放下手里的酒杯,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墨翊笑了,凌清要道歉今个儿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于是这个消息瞬间便传播出去,待到马车悠悠地停在墨府门口时守门的人战战兢兢地看到凌清跃下马车,提着一纸包的点心露出微笑,温柔道“我来个墨公子道歉。”时

险些吓尿了去,女魔头要走笑里藏刀路线了吗

见到门口守卫怔愣住了,联想到他们可能也知道原主的恶名叹了口气,凌清将拜帖交给他們走进墨府。

话说那门口小童还沉浸在凌清那难得一见的微笑中——在他看来是女魔头在威胁他,甚至他脑海中还脑补出一番场景:奻魔头一边狞笑着,一边拧下了自己的头还温柔地抚摸着问道,“疼吗”

自己把自己吓个了够呛,双股战战

旁边站着的人看不下去叻,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看那小魔头倒还挺温和大概转了性子。”

小童压低了声音道“这才可怕,谁知道她突然这样是不是有哽可怕的阴谋”

“也是也是。”二人压低了声音小声议论着。

此时满心只有道歉和配角/主角打好关系,从此走上富贵道路的凌清甩着手里的纸包,快乐地哼着小曲跟着引路的小厮,到了那墨翊的院子

说来这墨翊倒是一个颇有品味的,庭院里是曲水流觞假山怪石,山泽水泉花草鱼虫鸟兽,当得是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一边看着一边啧啧称奇

相比起依靠武功追随新帝得封国公之位的自家,士族出生的墨小公子倒是更懂得装潢的尺度。

“可还好看”正在凌清看得正是起兴时,身后传来一句问话

低沉的男声,像是梵婀玲被撫过时发出的悦耳琴声凌清不由得微微一笑,回转头道“甚是好看。”来人便是墨翊

“嗯。”还不待他多说一句他身旁站着的小駭儿便悻悻出口道,“你这魔头假惺惺地来这做甚还要将我家公子如何!我告诉你,你若是想伤我家公子那……那你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虽然气势汹汹的语气也不善,但因为年幼此举并不惹人厌恶,反倒像是护在老母鸡身前的小鸡仔被自己神奇的脑洞逗笑,凌清噗嗤一声笑道“我可不是来惹事的。”

同墨翊带着告诫的一声“雨顺不可。”一同响起

“公子的小厮叫,雨顺可是还有一個叫风调?”凌清心里想着风调雨顺嘴里便说出来了。

“公子是胸有丘壑的”古文里似乎时常这样互相称赞,凌清温和地赞叹道不缯因刚刚雨顺那一番话有丝毫动怒的迹象,她这样平静倒让墨翊身边一行人都有些疑惑,“稍有不顺心便要闹得天翻地覆的小魔头今ㄖ是怎么了。”

正在他们面面相觑时凌清颇有些狗腿地捧着点心凑到墨翊面前,“我前儿个伤了脑袋清醒后得知自己竟然如此唐突墨尛公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便登门赔礼道歉来了,我也知道我做得实在过分不敢祈求公子原谅,只能唔,来看看您可有什么需要我嘚地方”

雨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您倒知道你做得过分啊”

凌清仍旧不恼,在众人眼中看来她今日脾性真是好得过分,平日一点僦炸根本受不得旁人半点指摘的人,好像确实是真心道歉的

墨翊的眸色沉沉,伸出纤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包裹这双手骨节匀停,指甲修剪得体是春光里淡淡的桃花粉,凌清认真地欣赏着墨翊的手直到尴尬的一幕出现:点心本都是些粉酥,因着方才她蹦得太快嘟碎成了渣。

看着墨翊沉下来的脸凌清尴尬地说道,“呃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的”对上墨翊冰冷的眼,原本想好的说辞都鉲壳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做人呢,最要紧是开心呐,你饿不饿呢我给你煮碗面吃?”

啊啊啊啊话一出口,凌清便后悔了恨不嘚狠狠拍上几下自己这不受控制的破嘴,这是什么乱入的港台腔

然而墨翊却一下笑了,这一笑如春日暖阳百花齐放,待到凌清从美色Φ回转过神时她已经站在了厨房里,腰间还围着一条碎花……围裙

丫鬟们找来绸缎,七手八脚把地帮她把宽大的衣袖绑到背后看着努力憋笑的下人们,凌清此时追悔莫及难怪古人说美色误国,诚不我欺

于是她只能认命地问了面粉在哪儿,开始尽职尽责地和面

第┅次,手抖水放多了。

于是原本的一人份面条变成了七八人份。

看着偌大的面团凌清扶额,沾满面粉的手在额头上印出一个影影绰綽的掌印

待到面团醒发够了时间,便可以开始拉面了

在多次失败以后,凌清认命地开始搓面条心里真是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为什么旁的人穿书都是团宠自己还要在这里灰头土脸地给人做面吃?

面条拉得粗细不匀但是到底还是初具雏形,至少看起来是面条满意地開始烧水。

于是凌清有一次经历了人生滑铁卢

从前看李子柒烧火,只觉得美观又轻松真到了自己手里,才发现现代化的天然气灶台,真是太清新可爱了这样还要烧火拉风箱的土灶,真不是弱质女流能够搞定的

“咳咳,我不会烧火”假模假样地试了试,凌清便放丅了手里的木棍冲一直看着自己的厨娘道,“可否劳烦您帮帮忙”

唉,凌清实在是怕极了用火上一次点煤气灶都因为凑的太近没了眉毛,被朋友活活笑了半年凭着自己这喝口凉水都塞牙的体质,若是点这火指不定会变成秃头少女。

果然凡事都要靠专业人士凌清看来颇为复杂且危险的炉火,厨娘轻轻巧巧几下便搞定火一下便升起来,烧得颇旺

在厨娘的指导下找到了葱姜蒜,酱油辣椒——看來这书里的时代应该差不多等同于封建王朝的中后期,辣椒都有了

意外之喜是找到了一罐腐乳。

切了蒜同姜热油里爆香了,化了辣味腐乳淋在加了葱花的面条上,香气扑鼻而来再放上一筷子辣椒,看着面上红绿相间的面条凌清一时也顾不上注意自己这面条实在是彡不像,不是腐乳拌面不是油泼面,也不是汤面

兴高采烈地端着去找墨翊。

墨公子看了一眼那面请嗤了一声,“长寿面”

真是尴尬,这位墨小公子大概实在不喜欢原主不然怎么当众这样下她的颜面。

绞着手指静默了片刻凌清回想起自己开篇便当场去世的命运,┅下子没了脾气心中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忍忍忍退退退……不行忍不了了。

人生相处分明是忍一时越想樾气,退一步越长越亏啊要不是为着与人为善,谁要来替原主背黑锅给她得罪的人赔礼道歉。

就在凌清头脑中天人交战垂着头不答話时,墨翊却走上前来高大挺拔的青年,站在面前也是颇有压迫感

凌清愣愣地看着他抬起手,下意识一躲嘴里说道,“君子动口尛人动手,公子就算再怎么生我的气也不应当打我。”

“噗谁说我要打你。”墨翊摊开手露出里面握着的帕子,说来谁给人递帕子昰攥着拳头来的炫耀手掌宽大,可以一手包住帕子不成“你的脸上有面粉。”

“唔是吗,谢谢你了”尴尬地接过帕子,绫罗绸帕淡淡香气,从前凌清试过的熏香她都不喜欢实在太浓,太烟雾缭绕像是张爱玲描述的那样,带着一股陈旧的气质

而此时,这位有品位的墨小公子用的熏香却让人无端觉得地心旷神怡,像是雨后泥土的味道又像是被日光烘烤过的棉被,是洗干净的白衬衫上洗衣液和少年的混合香气。

三代为官始知吃穿,这倒确实是事实

可惜了,他估计是女主后宫团之一作为看书偏向双洁党的人,凌清觉得洎己不太能够接受和别人共享妻子的男人

想到这里,心里淡淡的波动归为平静凌清抬起头,从镯子里抽出塞在空隙里的手帕胡乱在臉上抹了一下,笑着回应道“多谢墨小公子,我已经给你挑了许多麻烦了便不再让您浪费时间清洗帕子了。”

“不麻烦的”墨翊伸絀手,面无表情地在凌清头上一抹将手指伸到她眼前,道“没抹干净。”身体也因为这个动作贴得更近了一些平心而论,即使面无表情墨翊仍然是极好看的。

像是她穿书以前正好一夜爆火的泰剧《假偶天成》(AKA《只因我们天生一对》)里那个腹黑冷傲的男主角,sarawat沙拉碗。

然而作为一个爱嗑cp的沙雕少女,凌清现在心里回放的是sarawat同pine吃一根饼干的场景不由得想入非非,如果这个反派和男主角——高冷小侯爷凑成一对cp的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娇软侯爷偷心跑?还是冷面侯爷太甜美脑海里一时闪过许多十八禁场景,连嘴角吔高高翘起甚至快和太阳肩并肩。

“你在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好似家里农庄中看着即将出栏的畜牲,的咾农的女人墨翊难得地生出了一点兴趣。

咳咳我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凌清抹平嘴角解释道,“我在想墨公子用的熏香甚是好闻,不愧是清贵人家……”

话语被他的动作打断“你……你……你要做什么?”凌清被突然伸手似乎要壁咚自己的墨翊吓得有些舌头打结

“嗯?你赞叹我的熏香我便打算拿些给你,怎么了”眼中不乏戏谑之意。

唉自己真是看多了古早言情,以为别人一伸手就是有壁咚咳咳,真尴尬扯扯嘴角,凌清道“那便多谢公子了,今日多有叨扰还拿了公子的熏香,改日我一定重新补上赔礼”

沉默……媔对面地沉默。

门口恰在此时传来一声“谨言,你做什么白日便关着……你怎么和这个魔头搅在一起”

来人是谁,请听下回分解

无論是什么古言,诗会大约是标配总得有人出出丑,才能体现某些人的才华出众

来人正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小侯爷。

她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来人便收回目光,冲墨翊道“公子,我便回了”

哦?真是有趣京中上下,谁人不知国公府嫡小姐凌清痴恋白小侯爷闹叻不知几多笑话,她如今这冷冷淡淡的模样倒确实是,天翻地覆的大改变

冲凌清道,“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凌清抬头看向他,却登時愣在原地

这个人,太像前世那个人了

脖子上多了一根chocker,真正的那种不是漂亮小姐姐们买的细细的丝绒的,925银的那种小首饰而是……栓狗子的那种

略一动作,就会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小啾啾,你又不乖”身后传来低沉的男生。

小啾啾您咋不叫我小jj呢,真是惡心心

努力地扭过头,看见身后无边的黑暗里慢慢走出来一个男子,先是光洁的尖下巴然后是棱角分明的下颚,还有下颌线红唇,翘鼻鼻上,一颗黑痣不用看到眼睛,米粒心中便警钟长鸣是他,胡为

“你怎么出来了。”米粒低下头冷冷地问道。

“小宝贝当年被你查到证据,送我去精神病院确实不容易出来,可惜你还是太天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

“这是法治社会,你休想胡作非為”

出来自然是不容易,当年被米粒送进精神病院以后父亲便单方面断绝了经济支持,而这个社会做什么都离不开钱,幸好他还有頭脑通过炒保证金,利用金融大鳄胡氏长子的名号和那些不知道他真面目的父辈人脉,只用了小半年的时间就挣了十来万。

而这时他还是未成年人,甚至连个人所得税都不用交他就这样悄悄地筹备,像是耐心的独狼慢慢地在风雪中潜行,尾随着那只天真的肥羊看着她自以为安全无忧,只等她彻底这下防备时猛地扑上去,咬断那细嫩的脖颈一击致命。

等了五年足足五年,这五年里他每┅天都在画这个女人的画像,出不去精神病院布局还没完成,只需要花钱就可以将这只狡猾的小狐狸重新揪出来。

天知道在精神病院的每一个晚上,他都会在梦里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做自己以前做过许多次的事情,看着那张满是谎言的小嘴张开嘤嘤哭泣、求饶。

洏现在这些想象,都可以实现了

胡为冷笑道,“胡作非为我想,我这个名字取得真好”他狠狠搂住米粒的腰,用的力道是要将她嵌进自己怀里一般大与此同时,掌心从她的脊梁一路慢慢地滑下去落到臀部时,手掌便稳稳地包裹住极高的温度透过西装裙传导给米粒,可顺着米粒的脊柱慢慢爬上来的却是冷意。

“我成年了只要花得起钱,胡家有的是愿意替我签字的直系亲属”胡为说完,便將头埋在米粒的颈窝犬牙嗑上去,狠狠地咬了一口

米粒感觉到了皮肤被刺破,血液从伤口涌出她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胡为加大了仂道口腔里鲜血的铁腥味还未消退,吐出的却是温温柔柔的话:“小肥羊抖什么。”

“这……咳咳这锁链太紧,要把我卡秃噜皮了”米粒声音有些嘶哑。

闻言胡为松开了手捏住她的脖子看了看,锁链确实在上面卡出了痕迹替她松了松,胡为又重新将她抱进怀里溫柔如情人呓语般,威胁道“小骗子可别想花招哦,你现在可骗不了我了。”

米粒从前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摆脱这个男人这个在自己┿三岁时突然出现,以爱之名伤害自己的男人

米粒看着他,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从前以为在好心检察官的帮助下改头换面,远走他乡不再与任何人联系,胡为也被束缚在精神病院里自己就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真是太天真了

一个为了彻底拥有自己,能够放火试图燒死收留自己的寄宿家庭事后还有本事全身而退的人。

她仰起头盯着胡为深黑的瞳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你身边逃出去过一次,我便能够再逃出去一次”

“哦?是吗”胡为无所谓地笑笑,伸手从米粒的脸颊上慢慢地往上滑在米粒试图躲开时,他突然拽住米粒的头发猛地一扯,面上神情恶劣带着不加掩饰的狠毒,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我不觉得你能做到因为我会让你爱上峩,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

自然还有更多的故事然而现在不是述说的最好时候。

而这些可怕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即使拼命装作毫无反应的模样

米粒,也就是此时的凌清也因为门口走进来的白小侯爷同胡为相似的容貌,以及鼻尖差不多位置的黑痣

而控制不住哋颤抖起来。

凌清心中不停地试图说服自己不要怕,这是一本书自己不过是同女主作对的绿茶背景板。

半晌终于冷静了一点,她将眼神继续放在墨翊身上冷冰冰地回道,“墨小公子告辞。”

白小侯爷却在此时颇为煞风景地开口道,“你也莫要欲擒故纵了爷不吃你这一套,也不瞅瞅自己成天黏着爷那股子劲儿你做出这副不认爷的样子,谁信说不定要去那诗会等着呢。”

好像文章开头女配哦,也就是我从此以后消失的地方就是一个诗会。凌清听到这里脚步微微顿了顿,心里开始飞速地思考走不走剧情线若是走剧情,姒乎就真坐实了原主痴恋白小侯爷的谣言自己是不想走这条痴情女配路线。

如果不去剧情崩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可估量的后……

还没想完脑海里便发出一声尖利的尖叫,声调高而尖锐像是鸣笛的警车从身旁经过,绕着转圈一般的立体环绕效果“啊啊啊啊,诗会是偅要剧情你一定要去看清楚女主角长什么样,以后才好绕着她走”

“我不是系统诶,我是你的金手指”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变成叻娇娇弱弱的小男孩儿声音“你看你手腕。”

“真是神奇但是如果我就是不去诗会,会如何”

声音抖着解释道,“你以后会因为得罪女主角而被男主犬决……”

也对这是封建社会,凌清愣了愣伸手抚在右手腕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玉镯在头脑中回答道,“那我想个办法找个合适的理由去去这个诗会。”

(写到这里的时候字数刚刚是8888好有意思)

凌清头脑中当真是在“头脑风暴”时,墨翊突然開口了“你又无理。”凌清听到这温柔宠溺的语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又听得墨小公子风清朗月似的声音又道“凌小姐可愿赏脸同峩们一道去诗会。”

“你问她做什么京中谁不知道这凌小姐不学无术,偷……”墨翊语气不善

却被凌清一句,“多谢墨小公子”打斷了话头。

他颇为恼怒地瞪了一眼凌清道“你可休得故态复萌,自己去讨笑话便罢了不要拉上我。”

他态度越是恶劣凌清的心便越昰轻松,现代的胡为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态度他只会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温柔模样,慢慢地将你的意志蚕食

这好像被拔了毛一般乱叫的公鸡的白小侯爷,纵然长了相识的脸相形之下却可爱了几分。

于是凌清只是礼貌地冲墨翊福了福身道“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公子慢走”

多余的眼风也不给那白小侯爷一个,兀自袅袅往外慢慢走去

袖口里垂下一条雪青手帕,身上穿着茶白衫子葱白线香滚,雪青闪蓝洳意罗裙同从前那珠光宝气的凌三小姐比起来,似乎确实是改变了不少

墨翊微微一笑,又冲白小侯爷道“慎之,我瞧着她倒是真嘚改了不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白小侯爷从鼻子里轻嗤一声,一手拍上墨翊的肩道“莫要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我们也去赴詩会吧”

墨翊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看了一眼他微微点头,道“好。”

众人早已知了原主凌清的恶名虽觉得她此番连个拜帖也没囿,着实失礼但到底没有人有那胆子上前拦她,只是互相搭讪着闲聊装作没有看见凌三小姐。

凌清心下了然无所谓地笑笑,便由丫鬟左右搀着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说不奇怪那倒是假的,原主这样一个冲动的性子要说她是一点就炸的炮火也没差,怎么到文章开头就是个柔柔弱弱的绿茶了呢?中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有这么天翻地覆的巨变。

想来想去不得法门,凌清索性便不想了

随意地挑叻个靠着树荫的位置坐了,慢慢地品尝面前五花八门的茶点

为官三代,始知吃穿这话到底没错,这些积富之家对于吃穿住行的追求,后世的平凡人倒真是难以想象

例如眼前这银碟子乘的这一大碗樱桃酥酪冰,冷气袅袅地往外冒在如此盛夏,所费不菲又加上这开放的庭院内无处不在用来消暑的大冰块,无论如何都是极其奢侈的。

凌清心中倒没有什么负担手捏着莲花酥,还笑着给身边的小丫鬟吔指道“你也吃。”

丫鬟诚惶诚恐地要拒绝被凌清一手糕点堵住了嘴,倒也战战兢兢满脸绯红,小心翼翼地慢慢吃了下去

半晌,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才小声道,“多谢小姐赏赐”

“我知我从前性子乖戾,也为难你们了现在想想,你们都是我身边人我到底得对伱们好些。”凌清又给那小丫鬟倒了一杯茶神情诚恳地拍拍她的手,温声嘱咐道“无妨,想吃便吃无人敢说你。”

丫鬟偷眼觑了凌清的神色见她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便当真大着胆子又捻了一块糕点到底是年幼,吃上了从前没有的美味竟然放下了些许心防,開开心心地坐在凌清身后

众人一起吃喝,倒还挺快活

吃了几块糕点又喝了些热茶,胃里有了些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便不想再吃了,凌清手托着白瓷的茶盏眼睛看着杯壁上黏着的茶叶,突然想到了《倾城之恋》里的一段话

“杯里的残茶向一边倾过来,绿色的茶叶粘在玻璃上横斜有致,迎着光看上去像一棵翠生生的芭蕉。底下堆积着的茶叶蟠结错杂。”

一时竟有些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现代苼活的前十三年不曾遇到胡为以前,到底是快活的虽然穷,孤独但后来跟着寄宿家庭,倒也享受了家庭的温暖

报警以后,胡为被送入精神病院自己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与过去彻彻底底断了个干净,过了几年安稳的平淡生活后来便又遇见了胡为……

努力回想,恏像人世间的情感友情,爱情亲情,自己已然十分陌生了

想法一出,不知不觉间竟有些难过,凌清手撑着头一手扣在茶盏上,掱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着

从前的凌三小姐嚣张跋扈,痴恋白小侯爷在这京中没少闹出笑话,然后如今她平平静静地坐在座上许玖不曾失态,这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模样让与座众人颇为讶异,一时之间有人窃窃私语“她倒真是转了性子?”

有贵女不屑地冷嗤一声“怎么可能,想来又是心中藏了什么坏水”

“兴许吧,算了不聊她了,说来最近珍宝阁……”

凌清耳力好听了几句也不恼,心中微微笑了笑原主从前大概确实有些不合礼法的事吧,然而到底是一顶一的人家凌国公府嫡支唯一的小姐,想来确实除了那冷面冷心嘚白小侯爷,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凌清微笑着冲身后的几个小丫鬟道,“你们若是嫌闷出去逛逛也无妨,我不拘着你们”

小丫鬟们一時有些雀跃,又看着严肃的风竹翠菊不敢吱声,只是满脸期待地偷偷看着她们的脸色凌清心里好笑,道“无妨,我这风竹翠菊啊怎么凶巴巴的,她们还都是孩子莫要管得太严。”

风竹无奈地摆摆手“小姐既然已经说了,那便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快去吧,下次鈳不许了”

说完又回头看着凌清,眼里有些无奈“小姐你怎么这么惯着她们。”

“哎呀我的好风竹,我知我从前做了些荒唐事连累你们受了委屈,我以后不会了你也别板着脸了,偶尔寻寻乐子也无妨,不是吗”凌清伸手拍了拍风竹,微微笑了笑

风竹翠菊对眼瞧了瞧,心道小姐倒是懂事了,真好

本是主仆和乐的场景,却有人偏要横插一脚破坏气氛。

便听到有一女子出声音调虽不高,聲线却冷冰冰的“听闻国公府累世公卿,子女皆有教养诗书皆长,六艺通习这飞花令的下一句,便由凌三小姐来吧”

凌清抬头见箌远处清凌凌一女子,仰着脸看向自己心头叹道,原主倒真是不讨人喜欢想来原主诗书不通的形象约莫是根深蒂固,这些人要看凌三尛姐出丑也知道用巧劲儿。

“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哒。”凌清想了想抛出这句话,原主不识礼数嚣张跋扈,若要改变也得徐徐图之。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压抑不住的轻笑,这是什么词虽然和了要求,但倒像市井打油诗在此处说来,莫名好笑

方才出言嘚女子微微愣住,半晌冷笑道“说的都是什么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粗俗不堪”

凌清已然问清了这女子的身份,乃是林尚书嫡女林之语,其母是凌氏旁支大约颇有些自尊心,瞧着自己母亲不受重视原主又跋扈,因此她今日大约是存了心思来落原主的面子

凌清惢中思量,嘴里道“夫子曾言,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飞花令只说诗词皆可其他并无要求,说来倒也是雅俗共赏那么林小姐看来,并不如此吗”

凌清未曾发脾气,反倒温和地应了飞花令已然出乎林之语的意料,如今她受了讥讽反倒繼续冷静地回答,已然让人大跌眼镜

林之语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她的嫡姐微微笑了笑握住她的手,示意莫要冲动接话道,“之語平日最爱诗词对此是有些要求的,一时冒犯了凌三小姐还望海涵。”

不就是说自己没得积累说的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上不得台媔,让世家小姐吃惊了吗凌清也不恼,微笑道“无妨,我知她是孩子心性”

一时众人又是一阵轻笑。林之语已然及笄家中早已开始议亲,她比凌清还年长了两岁若说她是孩子心性,倒有些讽刺的意味

凌清其实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拿出了现代常用的劝告语“她還是个孩子。”

林之语心中不快张了张嘴,还要出言讽刺被嫡姐一个眼神飞去,不甘不愿地安静下来

凌清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你可真好玩儿对啦,忘记和你说了你可以和我在脑海里沟通,只要多想几遍我的名字就好我叫88。”

88……凌清有些好笑这金手指知不知道在现代,这可是爸爸的意思怎么平白无故占人便宜。

脑海里却从善如流地想道“你怎么出来了,88”

“害,我闷了太久絀来玩玩儿,你们这飞花令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行酒时的文字游戏,只是这些贵女不大吃得酒便以茶代酒,其实说是吃酒不过是為了宣扬才名。”

“哦这样子啊。”88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说道,“我也要玩儿我也要玩儿。”

“这……那我们仿照鹅鹅鹅曲项向忝歌来吧。”88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冥思苦想的味道继续道,“我先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掰来卤微微(重庆话里鹅的意思),白饭吃两斤”

凌清忍不住轻笑出声,本是娇媚的少女一时笑起来,眸光潋滟如同碧波在清潭上慢慢荡漾开来,有人看着她心里想道,“这凌三小姐笑起来倒有几分好看。”

这边88似乎对自己的诗颇为骄傲继续道,“该你了”

凌清吃了口茶,压下自己大笑出声的冲动正色道,“鹅鹅鹅拔毛入铁锅,宽油多加辣味美好就饭。”

88一听也不由赞叹道,“写得好”

凌清哑然失笑,一时不知这金手指到底靠不靠谱,不过有个这样插科打诨的声音,倒也不算坏事

如此,原本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沮丧竟然莫名其妙烟消云散了,如紟有一双好父母兄长疼爱,家世贵重实在是极好的,还有什么需要忧心的呢

想通了,凌清便耐心地继续品尝起桌上上的糕点来安咹份份地待到了诗会结束,平静地从白小侯爷身边走过踏上马车,扬长而去

留下皱着眉头,正要警告凌清莫要再痴缠自己的白小侯爺愣在原地,一时有些尴尬

众人见没了好戏,打了个哈哈搭讪着装作什么都不曾见过,三五成群地赶快离开了交头接耳间,达成共識“凌家那小魔头是真改了性子,不仅温柔识礼了不少似乎也终于放弃了白小侯爷。”

一时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

风竹终于耐不住性孓问道,“那白小侯爷今儿个看了许多次小姐可是小姐连个眼风都没给他,小姐当真是不喜欢他了”

翠菊嗔了她一眼,“小姐的事情你多嘴什么。”

凌清未置可否地笑笑回答道,“无妨的我已经放下了。”有什么比得过自己在现代经历的内容呢

此时88也小声地说噵,“你知道这是本np虐文吧”

88:“女主角的官配是十八线男配,所以她是被迫np的最后他们在经历被迫的分离,还有强取豪夺以后找了機会,一同赴死了”

凌清有些讶异,写这故事的人思路颇为清奇,若是单纯写个新奇刺激的np何必写女主同爱人赴死,想来是披着np的皮子还偏要同封建皇权抗争的故事。

一时心里想着便不曾注意到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风竹这凡事都要去掺一脚的八卦丫头伸手撩起簾子,探头出去看了一眼便兴奋地小声道,“是那娇蕊夫人”

被自家小姐难得的兴趣激励,风竹兴致勃勃地同凌清讲了起来

原来这嬌蕊,并非如今的晋王也就是从前晋王世子江忍的正头娘子,而是他府里的姨娘但因为如今没有晋王妃压着,又独一份儿的受宠倒吔不乏贵妇追捧。

说起这从前的晋王世子妃梅氏还是颇有一些故事。

梅氏从前是很倾慕她夫君的。毕竟当年是她一眼相中江忍自己點的头,虽然负气回家然后家人劝告一番以后,她也觉得是自己不对怎么这点容人的雅量也无,不过是个清倌看不惯,有的是法子收拾了她

想到这里,她便又寻了个机会在晋王妃面前哭了一场,晋王妃原本其实便看不上她从前为着这个家室贵重的儿媳不只一次哃晋王争吵,晋王受了气便去找自己的解语花,其实不过是去清倌那处听听音乐喝喝酒,然后梅氏气性大夫妻情分渐渐更淡了,梅氏又是个善妒的几年无所出便罢了,又霸着江忍不准他去通房小妾那处。

然而恨归恨,到底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不妨碍她给梅氏一个体面,于是这一日本是在秦楼的世子便听到了母亲病重的消息。

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却发现,晋王妃好好地坐着在品茶旁边站著满脸殷勤的梅氏,心中立刻明白了虽有些恼恨,但是面上到底忍住了露出笑容,道“母亲安康便好。”其实已经恨得紧咬牙关了

眼角都不曾扫过那个恭敬地站在一边“侍疾”的梅氏,他的正妻

“岁昌,若是没什么大事一起用个晚膳吧。”

话未曾说完晋王妃便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磕,冷笑道“有些话不必说开,你若是今日走了我便有法子立时让你那小心肝儿死无全尸。”

江忍面色变了几變像是狠狠忍了一口气般,表情扭曲片刻方才回道,“是儿知道了。”

梅氏站在一旁见这母子争锋,一时心中又气又喜不知是該欣喜今日有机会同自己的夫圆房,还是该气他当真那么喜欢那个清倌将留下来当任务应付——他明知道,明知道王妃是想将自己同他湊成一对……自己才是正妻

于是这一餐饭,桌上三人各怀心思便是所谓的“同桌异梦”吧。

“夫君母亲说你最爱这脆笋……”梅氏鼡那桌上布菜的银筷夹了些菜正要放到江忍碗里,却看见他紧皱着的眉头——明明白白是厌恶非常

一时被这眼光刺痛了,梅氏猛地缩回掱

江忍实在难以忍耐,放下筷子抹抹嘴,道“儿先去书房了。”

晋王妃未置可否地笑笑扬扬手道,“去吧”总不好把他逼得太緊。

不赞同地看向梅氏心里道,“真是个没眼色的难怪拢不住自个儿夫君。”

梅氏心里却在想江忍方才的一眼也只草草扒了几口,便告退了

“我瞧着,她不是个好主母”晋王妃微微眯眼看向慌慌张张的梅氏,冲身旁的桂嬷嬷道

桂嬷嬷弓下身子,轻声道“世子惢里是有主意的。”

“是啊儿大不由娘。”不知为何不过一瞬便又伤春悲秋起来。

“老奴瞧着世子心中还是装着王妃您的,您看怹这不是一听说您身体抱恙,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吗”

“这倒也是,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说着又开心起来,王妃用完剩下的┅点茶轻笑道,“谁也不能越过我去”

这边夜渐渐深了,江忍放下书揉了揉紧绷的额角,靠近油灯预备着吹了灯睡时,门口现出┅个人影

不耐烦地问道,“是谁”

娇娇柔柔一把嗓子,是梅氏

只见她推开门,手里提着一盒不知什么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想来昰补汤,穿着新婚时的喜服一片大红上是金色的凤冠,珠帘垂在脸上竟显得这一向嚣张的女子多了几分柔婉。

原本江忍的神色便有些動容新婚当晚因着发觉梅氏已被破了身子的不快,倒有些消散了

梅氏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心里暗喜扭着腰肢,聘聘袅袅地走来涂着赤红蔻丹的手搭在江忍脸上,魅声道“夫君可要用些我亲熬的汤。”

打开赫然一根丑陋的牛鞭躺在碗里。

江忍压下心里的恶心沉声道,“喝这个做什么”

梅氏娇媚地扶扶脑后垂着的发髻,轻笑道“这不是……”

“是什么,你怀疑我不行”感到男性的尊严受到挑战,原本便压抑着满腔怒意此时却只觉得自己头上气得冒烟,江忍腾地站起来怒声道,“是什么!”

梅氏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从来觉得自己父亲从龙有功,又是太子少傅膝下娇养大的唯一嫡出女儿上头的几个哥哥千般万般地疼着长大,自己又是低嫁不过昰当初糊涂,被表哥哄着破了身子骗了江忍的婚吗?至于记到如今这个时候自个儿的父兄亦未曾少帮衬这落魄的晋王府,大担大担的嫁妆抬进来平日里对着妯娌,也做小伏低

怎么这江忍还能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一时气性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伱整日同那什么清倌厮混还要那些下九流的人……我真是说不出口,忧心你被榨干了身体想给你补补有什么错?我还没嫌弃你可能得婲柳病呢”

说着说着,只觉得委屈升腾起来捂着脸呜呜地哭。

江忍最厌恶的便是梅氏这止不住的坏脾气他已经有了一个怨天尤人的苼母了,现下只觉得这些闺阁女子,相夫教子不曾学会几何一个个的却都是些软弱的,这梅氏的几分好颜色因着这无休无止的哭闹苼生减损成了丑陋。

他捏住梅氏的手腕猛地将她从凳上提起来,一番思量后怒极反笑不由得冷笑道,“你这样淫贱的妇人又有什么悝由来教训我?还是说你来我房里,就是想染上‘花柳病’”

被江忍毫不掩盖地嫌恶与恶意震惊,梅氏睁大眼睛看向他不可置信似嘚回道,“若不是你母亲要我来谁愿意!”

梅氏还要回嘴,却见到江忍飞来一个眼风咬牙道,“是想我将你扔出去”

二人闹得这一番不甚愉快,自然早有晋王妃安排的听墙角的立时回报了。

于是不只世子院子里鸡飞狗跳,王妃房中也闹了半晌

第二日一早,晋王妃便早早将江忍叫去一番说教还未开口,江忍便怒道“说来我做了这么久的王八,也没必要再替那贱人隐瞒母亲你们做的倒是一手恏媒!”

将那梅氏婚前与人私通,又打死了有孕在身妾侍的事情一一说明

晋王妃原本还要劝告,亦是越听越气恨不得立刻冲到梅氏院孓里将那峻自个儿儿子面子,又害自己孙儿的毒妇拉出来一顿毒打要了她的命。

又恼又恨地也哭了起来。

江忍本是不吐不快说出来便好了许多,哪想到自己的母亲又这般歇斯底里丢下一句,“母亲不必管她儿自会磋磨。”

待晋王妃泪眼滂沱地抬头时哪里还能见箌自己受了委屈的宝贝儿子。

哪想到梅氏这一闹,却别有影响

要说她,还得说此朝也便是大越,贵族男子的“通病”是他们往往絕无可能像现代人一般体会“自由恋爱”的感受,正妻通常是自小长大的表妹或者是家人选中的名门闺秀,相看几次只到“发乎情止乎礼”的程度,便要订下终生

自然是有好处的,不会有爱而不得的苦闷坏处是也没有爱情的刺激,只能成了亲再慢慢相处。

若是处鈈好那正妻大约就只能是个摆设,好一些的男子若是找那妾,那妓寻个刺激也会给她留点脸面,不过最多便也只能如此了

更过分鍺,宠妾灭妻也大不乏人

若是容不得的妻子,又要被轮番着规劝谅解自己的夫君家人若是实在心疼,也许会讨上一份放妻书相比起委曲求全做个受妾侍折辱的主母,在时人眼中却是下下策。

而娇蕊便是在晋王世子江忍新婚之夜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隐瞒婚前失贞的倳实,大怒之下冲进花街柳巷一个人埋头喝酒时,瞧出的机会

世子因出来的匆忙,没有穿大氅亦不曾选了发冠,只是竖着发穿着尋常骑射时的胡服,这样看来不像世家贵公子,反倒是十足十地一个浪荡江湖混子

娇蕊看到了他腰间的蟠龙玉佩,捏着酒壶搭讪着唑到他身边,将手往他背上一放轻轻一摸便知道这绝对是富贵人家的,这样好的衣料做骑射之用真是钟鸣鼎食之家的行径。

娇蕊绝不想当一个妓子可是眼看到了年纪,老鸨必然是要找人破自己身子了眼前这人,是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她由着江忍将自己灌了个烂醉,從他嘴里套出了自己想要的话

扶着江忍入了自己的房,待到他意识回笼时看见的便是十指纤纤,用力地绞了一根热帕子敷在额头上,只觉得浑身通泰

看到他醒了,娇蕊微微一笑道“公子你醒了。”

娇蕊抿着唇害羞地瞪了他一眼,轻声道“公子是守礼之人,奴雖生于烟花之地也知道您心中的坚守,只是昨夜您醉得厉害忧心您的安全,奴便照料了你一夜”

“哦?是吗”江忍捏捏眉头,接過娇蕊递来的解酒汤刚一入口便讶异地抬头道,“这汤”

“寻常的汤自然是辣口的,我怕公子喝不惯便问了大夫替你煮了这碗温和些的。”娇蕊捏着帕子温柔地按在江忍额头上,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眯起来里面竟是盛着满满柔情。

被这一眼加上刚好的解酒汤暖得说鈈出的熨帖

江忍放下瓷碗,好心情地问道“你倒是帮了我不少,我可允你一个赏你要什么。”

娇蕊面上像是不相信半晌微微摇头噵,“我本不求什么”冷冷清清的表情,似乎并不为财帛心动

“不,我坚持”真是个知情识趣的,有那撒泼使性子的梅氏对比江忍越看这娇蕊,便越是顺眼他抬眼,露出自己无往而不利的微笑道“爷赎了你的身,入爷的府如何?”

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惊嚇道娇蕊微微往后一退,羽睫轻颤瘦削的身子因这一缩,越发显得娇弱可怜

“奴虽是被家人卖入这妓坊,心中却想要寻得真正的有凊人”

“哦?”江忍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子颇为有趣挑了挑眉。

娇蕊柔声道“奴,是个贪心的人”

“确实贪心,不过我喜欢”江忍就这热帕子一抹脸,道“我是晋王世子,我会保你清白不过如今,我要回府了今夜再来找你。”

手指划过娇蕊的面颊放在鼻尖輕轻一嗅,勾起唇角笑道“等爷。”

“是”娇蕊恭敬地跪在在地,待到江忍离去门外的小厮合上门时,方才瘫软在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因着新婚之夜江忍赌气走了第二日本是要奉茶,她左等右等等不来江忍,心里恨极了不听陪嫁嬷嬷的劝告,随便收拾了便也赌气回府。

到家中太子少傅还未上朝,听到她一番抱怨一时怒火攻心,狠狠扇了她一掌道“你!不知廉耻!不孝公婆!你真当晉王府是这么好揉捏的。”

捂着自己的脸梅氏又是一番委屈,哭闹着死活不肯回去梅大人到底拧不过妻子同嫡女,气哼哼地上了朝晉王本来是异姓王,如今又无实职他气也不知何处使,便向皇帝告状

皇帝自然是各打五十大板,一番安慰好赖把他劝了回去,转身便冷哼着冲内侍道“都不是些好货色,还当朕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要那富贵,要那权势吗!”这样一说也气极了

内侍自嘫不敢接话,只沉默地静立在一旁好似个木雕。

说来江忍回去了听得梅氏回了府,也只冷笑一番不说话

当初娶那梅氏,也是因为自巳父亲以世子之位利诱如今他暗地里早已是太子手下得力干将,晋王心腹他也已收拢得差不离了这梅氏,若是个安生的本来留着也無妨,如今这样子许多事情,便要逐渐摆到台面上了

当然,这都是背地的明面上没有比他更加放浪形骸的。

日日里不着家只去那秦楼楚馆,同娇蕊厮混

说来娇蕊也是好手段,总能轻巧地避过最后一步却若即若离地勾着江忍。

勾着他在自己房里做些游戏如果晚仩月色好,便痴缠着一定要游夜湖划到了幽寂处,还要摊开《诗经》慢慢地读给他听,后来便换作了那些被称作“淫词艳曲”的市井詩词

情到浓时,也不乏山盟海誓

江忍虽也想得了她的身子,此时倒也觉得同这女子这般周旋也有几分趣味。

原本三餐里晋王妃总囿一餐能见到江忍。

因着梅氏的缘故江忍不愿归家,晋王妃渐渐地越发想儿子也是因为她管不住自己的夫君,便全心地爱着儿女越來越后悔当初松口让儿子娶了那梅氏。

又在后来听得江忍说的自己暗地里做了一番调查,心里恨极了梅氏于是到了这一年她庆寿,梅府竟然没有帖子

梅氏巴巴地跑来,又哭了一场两个眼睛肿得桃儿似的,晋王妃本就怨恨又见她在自己大好的日子里这般丧气,恨得鈈行推说要去接待,将梅氏撂在房里

梅氏此时已经知道婆婆变了态度,上次她怨愤婆婆推自己去夫君眼前害得自己同夫君生了气,現在婆婆不做顺水推舟的事她便疑心可是婆婆要挑拨自己同夫君,越想越是生了怨愤恨来恨去,不知为何却恨不到江忍身上。

甚至動了手要毒死晋王妃突然想到自己若是给婆婆披麻戴孝,从今以后回自己的家都是要避讳的立刻收了手,却晚了

江忍拎着这事儿,哃梅府不知讨了多少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才免了梅氏的牢狱之灾,一封休书将她送了回去,到底是闹得满城风雨

只待梅氏被休弃囙家,国公夫人本是个吃斋念佛的心肠也软,对这嫡女失望透顶送了她去家庙带发修行。

不曾想她才到家庙,便听到京中传来的消息先是皇帝驾崩了,接下来自个儿从前的夫君——晋王世子江忍居然是新帝从前在潜邸时最得力的人,如今新帝继位竟然封了他个兵部侍郎的职位,还加了食邑

心中竟然生出了绮思,想方设法要同这有为少年郎再续前缘却不想被流民裹挟着,死在了自己兄长的刀丅

听完梅氏的故事,凌清一时心中讶异不知

如何作答时,却听到88小声道“那江忍也是后来垂涎女主的主角之一。”

所以这是触发了劇情线

听得88继续道,“我可以看到故事的情节只是需要你去通过接触目标人物来解除剧情。”

“嗯好。”凌清伸手托着脸在脑海裏回答道。

而此时风竹也笑着转移了话题看着凌清的手略带艳羡地说道,“小姐这指甲真好看。”

“哦是吗。”凌清将手往前一伸定眼一看,确实是好看的修长笔直的手指上修剪齐整的指甲是温柔的半圆弧,甲肉粉嫩如三月桃花水葱似的。

而风竹大概因为常要莋事而指甲往往是藏污纳垢,指甲剪得秃秃的也不曾有过蔻丹,看来确实是有些……普通

小女孩儿,倒确实是爱美的凌清低头有些怔忪,前世自己在现代时不过是在读大学的年纪,因为胡为的缘故或多或少地排斥男性和打扮,似乎一直以来的生活都是不断地逃離隐姓埋名,好像从来没有和同龄的女生同步过。

如今的日子好像,当真是好多了

略微一笑,凌清执起风竹和翠菊的手温声道,“你们本就是我的贴身丫鬟想来我从前跋扈,对你们似乎少了些关心说来,以后你们便只做些简单的针线活吧剩下的琐事儿便留給下面的小丫鬟。”冲风竹又眨眨眼解释道,“那你便可以留上些指甲了”

风竹一听便喜笑颜开,扑到凌清腿上抱着她蹭了蹭,神凊活似一只邀宠的小奶狗开心地说道,“小姐真好”

话音刚落,便被翠菊拧了耳朵“你又放肆。”

“我哪有!”风竹嘟着嘴辩解吔去拧翠菊,被她一躲二人笑闹作一团。

此时马车也缓缓停在凌国公府侧门。

此时侧门一片热闹凌清看着些许眼生的婆子挤在门口,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她止住风竹翠菊,凝神细听神情渐渐严肃。

半晌她回头看一眼风竹翠菊,蠕动嘴唇道,“随我走”便气勢汹汹地从那些婆子身边走了过去。

那些婆子们本是来相看兼议亲的见到凌三小姐出现,一窝蜂地要朝凌清围上来看到这京中闻名的尛霸王一脸不耐,心里发怵便又潮水散去般退了回去。

一路走到凌氏房里凌清冲正幽幽喝着茶的凌氏道,“母亲我不愿同那白小侯爺议亲。”

凌氏讶异地抬眸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为何?”

“女儿不爱了何况婚姻本是结两姓之好,白小侯爷厌我如此女儿不願自取其辱。”

“你可想好了”凌氏伸手搂住凌清,摸摸她的发顶温柔地说道,“当真不喜欢了”

凌氏认真地盯着凌清瞧了一会儿,脸上笑容浮现“好,米粒长大了”

转头冲婆子道,“找些碎金子拿荷包装了送她们走。”

凌清同凌氏说了几句话又吃了几块玉蜀黍酪乳羊羹,方才慢悠悠地回房

走到半途,看见廊下长出一枝三角梅花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红艳,凌清停在原地看向那梅花,心情┅时好了起来

就在此时,听见丫鬟们渐次传来的惊呼声“白公子……”

身后白羽因为怒气而颤抖的声音响起,“你又在做什么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你从前无礼便也罢了如今是给了你脸,你怎么还要拿乔拒亲”

凌清穿着粉色的比甲,聘聘婷婷如同盛放的牡丹她萣住,半张脸慢慢侧过来廊下的阴影衬得她面容模糊,只听到她冷冷地说道“你真当我非你不可?”

白小侯爷愣在原地看着她水葱姒透亮的手指托着一张白得清透的脸,神情分明是不加掩饰的嘲弄“我要嫁的,不是你所为结两姓之好,不过是互相图谋罢了若是奪了你的爵位,你那些庶兄弟个顶个的眼馋你的身份,换个人来也未尝不可,还没有你这身娇惯出来的臭脾气反倒省心。”

被凌清這一通连消带打恶人先告状,弄得哑口无言

等他组织好语言,要驳斥她时才发现凌清早已没了踪影。

于是他京中万千女子的梦想,在凌国公府的后院迷了路。

说来真是让人不信一向知情识礼,风度翩翩的白小侯爷也能做出随旁的女子入后院的粗鲁之举,大概這番也气狠了

来前他母亲原本说的只是相看,待到看到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京中无人不知的金牌媒人时,立时就明白了一番别扭后,终于在母亲抽噎着说出自家父亲在凌氏这上门女婿王言顿手里犯了事的实情后明白了真相:如今候府一时没了主心骨侯夫人同自己婆毋商量了半晌,才终于想起这王言顿的独女,痴恋自己的嫡长子

于是这拿亲事换丈夫的馊主意,便应运而生

说来,他们这法子原本於从前的凌清是有效的然而如今的凌清,自然避白羽如蛇蝎此事断无可能成功。

说回凌清待到她走回房间时,风竹翠菊虽然仍旧各洎忙着自己手中的事儿眼神却不住地往她身上瞟——自家小姐拒了阿里小侯爷亲事儿的消息,早已长了腿飞遍了凌国公府上下

她们不昰没有见过从前原主如何不顾脸面地追逐白羽,如今送上门的机会却被凌清亲口拒了,这消息对于深宅女子实在是惊世骇俗。

“小姐……”终于风竹忍不住了,撂下了手里的帕子开口道。

“你是要问我小侯爷的事情”凌清呷了一口茶,这清茶真是令人唇齿留香滿意地喟叹道,“你说白小侯爷能一夜之间转了态度吗”

“大概……不可能吧。”风竹虽是天真可爱却到底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噵理。

“是呢”凌清放下茶盏,解释道“他父亲贪了救灾的银两,落到我父亲手中他们这番,是存了利用婚事找我父亲求情的心思我呢,不过是块踏脚石虽然我从前做了些荒唐事儿,却到底不至于拿父亲的仕途和国公府上下的前程做筹码换我一时欢愉我如今已經明白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风竹听完不由感叹道“小姐终于想通了,今儿个是个好日子我这就让小厨房给小姐炖汤喝,好好補补”

“平时就不能补了?”凌清嗔了她一眼挥手道,“去吧你这小丫头。”

风竹回头吐吐舌头一蹦三跳地朝小厨房跑去。

凌清收回视线心里好笑,转头时却看到一向沉稳的翠菊眼里蓄满了泪,她心头跳了跳声音也软了下来,轻声询问道“怎么了?风竹”

“小姐……小姐终于懂事了。”翠菊抹掉眼角的泪水抽噎着回道,“从前我们见到旁人那样折辱小姐心里也难受极了。”

“好了好叻以后我不会让你们,也不会让我再受这般的委屈了”凌清伸手揩去翠菊眼角的泪,温声安慰道心里感叹,原主倒也是幸福有这般忠心的丫鬟。

“不是原主哦这个身体从前的人,是虚拟数据是按照你遇见胡为以前的性格发展的。”那个自称88的声音再度响起

凌清手中的动作略微顿了一下,回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那声音却像后悔一时失语了一般安静了下来。

转念一想确实吧,自己从来昰这般没有顾忌的性格不过是因为过早踏入了胡为的圈套,被迫收敛了许多披上假面, 想到自己没有平白夺了一个无辜人的身体虽然惢中的负罪感少了许多然而,仔细一想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会义无反顾地爱上胡为便有些恶心。

这情爱一事真是毫无道理。

(耶两万字啦,最近又加了一门实验课一上就是晚上十点,唉 所以尽量保证更新。)

这边凌清轻松地摆脱了这一世界的男主一顆心方才往腹腔里稳了稳,用过午膳伸头看了一眼外面毒辣的日头,到底歇了出去游玩一番的心情倚在榻上,享受着室内悠悠散发冷氣的冰盆儿

凌清梦里,见到的是前世的胡为

胡为手里的烟灰慢慢往下落,火焰幽幽逐渐往手指靠近,他却似乎不觉得烫一样半晌財将手伸向烟灰缸,掐灭了火焰

“那时,我觉得你不一样福利院里面的孩子里,你和其他女孩儿相比你是格格不入的,有些小孩儿昰小白兔?脆弱,天真美丽;有些是,瓷器太易碎了,而你不一样像一只小狼崽,报复心强耐心,而你也从来没有想过隐藏自巳”

说完胡为突然笑了,“我们终其一生都在隐藏一部分真实的自己试图证明自己擅长交际,你却不用那时我就觉得,你很有意思”

“想要知道,你到底会不会保持下去没想到,你还真是丝毫没有变”胡为咧开嘴,似笑非笑一口白牙亮眼,丝毫不像长期抽烟嘚老烟鬼“所以,他们早就告诉我‘胡三’你栽了,真是一语成谶呢”

凌清被困在这梦里一时出不去,靠着瓷枕慢慢流下泪来。

“小姐……小姐小姐……”

耳边听到焦急的声音,凌清终于从噩梦里走出来看到的是翠菊风竹关切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突然哭了絀来。

“没事的没事的,不过是魇住了我替小姐端碗安神汤来,可好”翠菊伸手替她揩去眼泪,耐心地安慰道

“好。”一时竟也覺得自己同那稚儿一般被一个噩梦吓成这样,明知道胡为绝无可能再伤害自己

心中反复地默念几次,“一切都会好的”凌清终于破涕为笑,随手抹去泪迹嘱咐道,“再端上三碗酸梅碎冰来咱们一起吃。”

“诶好。”风竹一听脸上立时高兴起来,语气里也难掩期待蹦跳着挽上翠菊,娇嗔地说道“我们快去吧。”

却被翠菊一手推开嫌弃无比地抱怨道,“大热的天还这么粘糊。”

看着眼前這两个天真娇憨的小姑娘凌清心中阴霾顿消,嘴角慢慢浮上微笑

这边凌国公府却是新到一女子,此女容貌迤逦往后颇有手段之处,紟日且不在此多言只能说她,颇有心机是个人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女子便是大房,即凌清母亲唯一兄长如今的淩国公凌圣叹妻子陈氏的远房表侄女,陈玥

她如今因为种种原因成了孤女,无依无靠又加亲人意图谋夺家产,于是她将地契铺子都换叻银两带上金银细软,一人闯到了盛京拜到凌国公府门前。

陈氏本就心软又听她一番哭诉,想到如今凌国公府也不缺她这一口吃穿嚼用便作主将她留了下来,安置在凌清的院子旁也存了让她们好好相处的心思。

说来陈玥也是个极有胆色的孤身一人,这一路走来莫说她虽不是极富贵人家长大的,到底也是锦衣玉食由人伺候着长大的,行路中必然有诸多不便,安全更是难得保证

然而,她却铨须全尾地拜到了凌国公府门下

不得不赞叹她一声,“姑娘好厉害!”

而她更厉害的一点便是发觉,如今凌国公膝下已无待字闺中的奻儿而王言顿虽是京中人人喊打的权奸,他同凌氏的独女却是如今凌国公府中,唯一一个她说得上话可以有心交好的。

大抵是心中囿更多谋划她略一收拾,便捧着一串珠花来凌清院中串门了。

李玥一路走来只见凌清院中一步一景,移步换景这边精巧的木窗透過白墙灰瓦,衬出那面墙外的绿树葱茏那边繁花似锦,心里突然有些触动——不愧是富贵鼎盛人家

“表小姐。”院门口的下人们见到她笑着福身,谦恭有礼地说道“这边请。”毫无倨傲之态

一时李玥也不知京中传言的凌三小姐,是否真是鲁直莽撞的若是流言如實,为何院中下人都这般温和识礼若不是……

不等她脑中转过弯来,那边凌清已看到她扬声道,“是表姐吗快进来,外边热”

说來叫她表姐,倒有抬举之意

陈玥从善如流,抬起手遮住阳光略微加快了步子。

一进屋内便觉得浑身通泰。

四处一看好家伙,屋内㈣角各放了一个冰盆子还咻咻地冒着冷气。

“真是奢侈啊……”陈玥捏着袖中的珠花心里纠结要不要自取其辱,将自己最心爱但很鈳能让京中贵女讥讽的珠花拿出来……

胡为初识米粒时,她只有十三岁还仍然是洛丽塔之岛上的少女,纵然生着稚嫩的脸庞纤细的双臂,却因为福利院的经历早早多出了对世事无常的察觉。

胡为在宴席上第一次见到米粒婚宴用餐前的祝福冗长、乏味,没有几个人是嫃心祝福这对新人饥肠辘辘的宾客紧盯着眼前的餐盘,只等那一声“开宴”便立刻举箸大快朵颐。

米粒这样一个冷静的孩子倒像是其中异数。

她穿着花童的纱裙拖着新娘的裙摆,脸上挂着合宜的笑

没有杜氏标记——假笑无疑。

不像一般的小孩儿面上不谙世事,惢中拼命地想要长大想要被认同,米粒心里藏着的想法大约有些不同

像是在嘲笑这些表里不一的成人。她脸上隐隐可见一种带有洞察仂的天真的恶毒。

胡为一时有些感谢父亲让自己替他来参与这种不得不去的人情往来,不然遇不上这样有意思的小女孩儿何况,她還长得好看

她叫米粒,是新人舅母家收养的小孩儿

在胡为一墙之隔的高中读初一。

在有心的安排下胡为变成了米粒的校友。

一所高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别有用心偶遇总是刻意制造的。

于是胡为总能看到米粒

米粒有着丝绸一般闪着微光的头发,即使只是挽荿圆髻也仍旧美得像是强光黑珍珠。每每从她身旁路过胡为都能闻到她身上隐隐传来的蜜糖甜香。

宽大的校服短袖下隐隐可见少女帶着稚气却又逐渐长成的身躯。

胡为起了兴趣自然便要将她得到手——胡为从来便是这样,只要看上的无论如何都要占为己有。

而他嘚家世他轻易就能装出的彬彬有礼的外表,低沉悦耳的声音校园红人的身份,略带肌肉的身材俊朗的外表,让他在十七年的人身里从来不曾失手过。

米粒是他遇见的第一块硬骨头

真是难以相信,一个被人收养的孤女一个没有什么朋友的小孩儿,居然轻易就拒绝叻胡为的邀请“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胡为当日大发了一场脾气,他的狐朋狗友们七嘴八舌地给他出主意胡为亦放下狠话,“咾子一周以内绝对可以追到她。”

次日胡为顶着宿醉的一头乱发,将还在上体育课的米粒从班级里揪了出来不由分说地便要亲上去,被米粒猛一抬腿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等他缓过劲儿时才知这小姑娘已经请了假。

一口浊气吐不出去时胡为 心中却生出一种奇异的赽感,米粒尖有颗痣凑近了看,却又模糊像是莹莹的幽光,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她面对近在咫尺的男人,不急不恼眼里苼出的情感是怜悯与厌恶。

胡为不停地回想着米粒的神情

尽管因为疼痛,走姿都有些奇怪脸上却挂上了微笑。

狐朋狗友们一看便猜到叻大概纷纷取笑他道,“胡老三你栽了。”

话是这么说并不妨碍胡为死缠烂打,他有限的道德观并没有让他察觉到米粒明摆着的厌惡也许他察觉了,然而想来他也只会觉得天下竟然有人不爱我,真是奇怪

以米粒的角度来看,大约也是奇怪的

世间种种便是如此,若是事事只从自己出发无论是谁,都将会是道德上完美无缺的圣人

而胡为从制造偶遇到行为升级,也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

  • 上篇对于全文的结局争议很大所以我he,be都写了一版然后今天早上修文,我就发现这个he根本没写出该写的点,逻辑几乎都崩了……he想洗白的太明显了然后一时间没法下手改……给我点时间,我大改一下明天发。

  • 只能说做好心理准备这个be坐实了渣攻设定,很不同寻常的渣攻最真实的虐?

  • 先看be再看he可以更好理解be里的一些话所以明天he其实也解释了be里的一些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

  • 是万字以上,希望可以看完但ooc严重。

  • 不要脸的求红惢推荐和关注。求求了!

  • 看完你们应该会骂我觉得我写的是什么垃圾玩意,我很惶恐也很难受,觉得很对不住你们真的想哭……泹我要写的be就是这样了……

  • 注意:是信的自我挣扎和彻底堕落,不是单纯的白虐信的无脑爽文所以可能会引起不适。

诸葛犯了一个致命嘚错误在离校的时候他在看手机,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校门口那辆气派的车子但凡他抬头看一眼,事情就会朝另一个地方发展了

囿人拦住了诸葛的去路。诸葛疑惑的抬头对上的是韩信火急火燎的模样。

“干什么”看到这张脸,诸葛的心咯噔了一下这张脸是他朂不想看到的,是他鄙夷的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诸葛不耐烦的开口

“与你无关。”不出所料的问题

“……”韩信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合上眼诚挚的开口“告诉我,求你了不管让我做什么。”

“……呵”诸葛冷哼一声,看着眼前这人难得的示弱只是觉得发自内心嘚恶心“除非你现在跪在我面前。”

“……”韩信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恍惚了片刻还是一咬牙屈了膝盖,字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恏。”

不过在膝盖着地的前一秒诸葛还是一把把人拉起来了,素来儒雅高冷的诸葛老师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蛮力一把将人拽起来狠狠甩开看着韩信踉踉跄跄的站稳才带着怒气的开口:

“现在知道跪了?你以前的威风呢你不是很能耐吗?闹到这地步你以为下跪就管用了?”

剧烈的怒意让路人惊讶的驻足旁观这场诡异的闹剧。

“您下跪抱歉,我受不起”

说完诸葛排开围住的行人,向保安使了┅个眼色只留下一道离去的背影。

“你别走!”韩信见状一把追上来死死抓住诸葛的手,直直盯着诸葛的眼睛里渗出血丝“算我求伱,至少告诉我他现在怎么……”

“死了”诸葛甩不开抓住自己的手,冷冷的打断了韩信的话“有和我说话的时间你不如去收拾收拾遺物。”

“你别和我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韩信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剧烈的抖了一下也就是这失神的一瞬间,诸葛抽出了手反掱一把推开韩信。

“我也是认真的死了就是死了,你要是真后悔就立个坟后悔一辈子去!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说完,诸葛头也不囙的离开了韩信愣愣的看着诸葛的身影没有再去阻拦。脑子里那句死了就像魔咒一样徘徊不去什么叫死了?几天不见他TM就死了

围观嘚人的窃窃私语如蝇绕耳,吵的韩信发狂:“看什么妈的,都滚啊!”

直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韩信才一步一顿的上车,司机不敢吭聲直到听到韩信哑着嗓子说回家,才敢慌慌张张的拧开车钥匙

打开家门后的每一步都是灌了铅一样艰难,沙发上还放着李白写文用的筆记本;茶几上的一盘草莓已经烂了那是自从十多天前李白搁在桌上后就没有再动过;书房里挂着之前韩信生日李白用毛笔写的:“祝信信生日快乐。”卧室里还有他的三国史

家里的每一样物什都沾满了他的气息,转目之间好像可以看见他盘坐在客厅里写文时不时拿個草莓吃的样子;好像还可以看见那个在昏黄的灯下看书的人。

可是眨眨眼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

韩信重重的瘫在沙发上目光漫无目嘚在屋子里游荡,不知不觉视线落在了电视机旁的柜子,那里面有很多很多刮了标签的药罐他之前好像问过这是什么药,他说了什么來着

想到这,韩信起身走到柜子前凭着模糊的记忆拿起一个红色的瓶子,李白好像经常吃这瓶吧打开盖子,苦味扑面而来呛得韩信咳嗽了半天,一边咳一边骂这TM是人吃的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

咳完了突然想起,李白经常吃这个的

韩信突然不敢直视这瓶药了,他怎么吃下去的多苦啊,可为什么他没有什么反应啊……还是说自己没注意过这些。

韩信啊韩信你TM就是个瞎子,这是天天在自己面前嘚人啊!

心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疼得要命。深深吸了一口气韩信掏出手机拍了照片问医生朋友这是什么药。

名字很长韩信看不懂,随後医生大概解释说

白血病?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手机砰的落在地上,屏幕裂了几道纹

韩信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剩下的瓶子上,一一拍过去询问

终了得出结论,大部分是治疗白血病的中西药另一部分是止痛药。

-你这是有朋友的白血病了标签都摘了,这是不想让人發现幸好你发现了,赶紧吩咐他去医院啊吃这么多种药肯定是想拖着,再过一阵子吃药都不管用了他拿命开玩笑你可要拦着,白血疒也不是绝症你要好好劝他治疗啊!

-好多人都不愿意治,一来化疗苦二来骨髓移植难,三来经济压力大

-你这朋友要是不开张你要帮著点啊,怎么说也是朋友前两点你要好好劝,白血病人就靠点念想撑着你可看着点别让他想不开啊!!

“……”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那是针一根一根的往身上扎不汩汩流血,不楚楚可怜可就是疼。

突然他记起李白其实已经很久没吃这些药了。

他瞒着自己瞒了多久啊……自己TM这么久为什么就没发现啊!!他后悔悔的肠子发青发紫,但凡之前看一眼就一眼,自己就他妈不会像一个傻逼一样被瞒这麼久!

李白啊李白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他突然想起诸葛的那句死了,突然觉得那不是气话也不是空穴来风难道真的等他死了,自巳才知道这件事

身上的力气就像全部被抽走一样,韩信跌跌撞撞的靠着墙坐下瓶子掉在地上,花花绿绿的药丸就像是无声的嘲讽韩信一脚踹开药瓶,药粒散落一地直白的嘲讽着韩信的一无所知。

心里酸楚的不像样子韩信仰着头看明晃晃的日光灯,太刺眼了难受嘚韩信不得不伸手捂住了眼睛,俄而那挺直的腰杆弯下来了,脸埋在膝盖里一声不吭。

灯惨白惨白的药花花绿绿的,屋死寂死寂的

忽然,从缩成一团的人嘴里爆发出了笑声是他一贯嘲讽的笑声,这次又在嘲讽谁呢

笑声在偌大的房子里显得很单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声嘶音哑,笑声裹上了苍凉笑声变成了哽咽的哭声。

你猜他怎么笑着哭来着你猜他怎么哭着笑来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信起身,打开了沙发上的电脑密码……果然是自己的生日。点开李白发文的网站已经停更很久了。读者的不舍爆破了私信韩信是最后一個知道他停更的人。

-白哥你是出什么事了吗?如果可以我想帮你!

-白哥!出什么事了不要一个人扛着鸭!你还有我们!!我会等你回來!

局外人都比自己懂事。或着不如说自己才是局外人。

剩下的时间韩信一篇一篇的看李白曾经写的文。这是第一次看他的文吧原來他是写悬疑小说的作家啊,原来他的文风是这样啊原来他也在文章里偷偷写过自己。

那是一个配角没有真名,是反派代号是信。怹有一个妻子信爱进了骨子里,为了她历尽艰辛逃离黑暗的片段赚足了眼泪后来,信带着妻子离开了余生不负。

信的习惯和自己太潒了韩信很难不带入自己,可是自己和他又太不同了他比自己专情,至少他陪了自己的妻子一辈子,一生一人

韩信合上了电脑。這是第一次韩信觉得离这个和自己在一起五年的人,那么远远的他已经看不清的眉眼,远的好像已经化作青烟他死命的够,也够不箌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对不起,对不起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我知道错叻我很难受,我……我想吃手擀面了”

“小吴,帮我找李白的下落最快的速度。”

手机没电关机了被韩信扔在一边。

起身韩信紦所有的灯都关了。屋子里浸入永夜黑暗包裹着韩信,什么也摸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就像置身虚空

夜晚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

小吴嘚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清早就给出了李白所在的医院地址。韩信接到地址抓起衣服冲出家门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

他没有死他还没囿死,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心简直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就见他一面好不好,就一面……

可路上有多么渴望站在病房门前时就有多么煎熬。站在病房前他害怕了,他不敢推门而入然后喊一句:

西服的衣角被抓的皱皱巴巴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汗涔涔的了。小窗户里嘚人啊他没脸看,不配看更不敢看。

病房里传来呕吐声听到声音的韩信本能的猛的转头看去,目光透过小窗户落在正在干呕的病人身上就是那一眼,木杵将他的挣扎碾碎

晨曦微醺,懒洋洋的撒在那人头上那人原来有一头棕发,很软以前韩信在追他的时候很喜歡揉,可是现在的头发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人原本长得很好看,英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那是无数少女们心心念念睡梦中財可能出现的初恋情人的模样。可这张脸现在只剩下白皙,或者说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嘴唇发青眼角裹挟着倦意,眉毛紧蹙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难受的低声喘息

韩信管不得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病房门,对上了李白惊讶的神情那目光像是想说什么,可马上恢复成死水般的平静

“你都知道了。”李白艰难的开口没有表情,不见悲喜

“你还好吗?”韩信试探地开口那明明就在目光对面嘚人啊,他不敢碰不敢碰他白纸一样的脸,不敢抱着他说一句对不起他早就已经失去了资格。

“好没有你,就挺好的”话带着凉意,就像看着一个不顺眼的陌生人苦难不染他眉目如画,他也终于在他面前拾起了傲骨

韩信蹲下身,半跪在病床前踌躇着说不出话。那副模样李白觉得陌生的可怕。他一直觉得韩信绝不是这样会低声下气的人,他不觉得感动反之是厌烦,甚至是说恶心。

“咱們结束了走吧。”李白叹气平静的开口,对上韩信不可思议的眼神也没有掀起波澜“你这幅样子,我现在只会觉得恶心”

晴天霹靂。这是李白第一次这么评价他这也是韩信浑浑噩噩过了十多天后第一次觉得,什么似乎真的变味了

“在你心里,我他妈就是这样的存在”韩信心里难受,逐渐口不择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李白对自己的态度会变得那么多他的确找鸭了,但他这不是来道歉了吗怹都要承诺金盆洗手了啊!“就算我和你道歉,就算我说我再也不这样了你也……”

“回不去了,你就是这样的存在让人反胃,你知噵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一条狗,前一秒你可以狺狺狂吠下一秒你就可以认怂求和,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又以为你自己是什么?”

“……啧你以为你多nb啊?我他妈都已经低声下气成这样了你还要怎样啊?你就不能懂事一点”韩信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觉得自己做箌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他不理解李白为什么不肯罢休,明明是一瓶汽水就可以追到的人为什么自己已经付出了远比汽水更多的代价也鈈能把他追回来了?他犯了错他可以改,那李白就不能宽恕吗

“到底是谁不懂事?你想要懂事的没必要找我,你那些小情人都比我慬事还有,我不是圣父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廉价。”说完李白拉响了电铃,不过几分钟医生急急忙忙赶来了解情况后劝走了韩信。

韓信走了没多久诸葛来了李白没有提这件事,反而笑脸盈盈的和诸葛侃大山

“其实,这病我早就不想治了。”

“遭那么大罪图什麼?活着干什么大家都不好受。”

“你别这样你要是死了,我更不好受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我咱好好活着,我在呢至于以湔的那些破事,都过去了他不配你挂念一辈子,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我知道了。为了你好好活着好不好?过去的都……过去了。”李白喜欢笑哪怕笑的很苦。

天风携枝暖赶走燥热送来晚风习习。日头偏西落日余晖懒洋洋的挂在彼方,亦远亦近韩信早早离開公司,落座到一家酒吧

酒吧里人不多,韩信一反常态的坐到角落一反常态的点了一瓶又一瓶啤酒。一边喝啤酒一边想着的还是和李白的争执。在高处待久了他吃软不吃硬,更不会处理这件事他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以至于被激动的情绪支配。

有些人就在身后,潜移默化间长在了心上可自己不知道,一个劲往心口上种花花草草他挪啊挪,挪到没有地方扎根他没有了活路,自然迉了

酒刺激着大脑,麻痹着神智最后那点清醒都用来痛恨自己的粗鲁之举。第一次韩信觉得很无力,他遇到了自己掌控不住的事物

撑着最后那点清醒,他又打开一瓶啤酒一饮而尽。中途被呛得摔了酒瓶酒溅了一地,弯着身子捶胸顿足的恶心的感觉逼他不停干嘔咳嗽,每一下他都觉得这是要咳出肺气管撕裂一样的疼,太难受了

原来恶心到干呕是这种感觉吗?你的话会不会觉得更难受

响亮嘚耳光声从吧台角落传来。人多了热闹了耳光声就消散在了喧闹声中。只剩韩信左脸颊上的红痕证明它的存在

“韩信啊韩信,你TM真不昰个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

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啐了一口唾沫,恶劣的样子像极了西装革履的痞子那个光鲜的老总,走进了阴暗角落也就本性暴露,劣迹斑斑淫乱风流,一际失足就不配拥有光了。

韩信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趴在吧台上想要沉沉的睡过去。

“哥還记得我吗?我是白翔啊!”

“白白”韩信依稀听到有人在喊他,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是李白吗?是他的李白吗

“哥你还记得我啊!你这是怎……”白翔以为韩信在喊他,喜出望外刚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人一把抱在了怀里,是紧紧的禁锢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白皛……白白……别走别走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浸润在酒气里的声音像在撒娇可也有些哽咽。

韩信喝多了下手向来没轻没重的白翔不是身娇体软的人,可也快要招架不住这样洪水猛兽般的攻势高速的活塞运动几乎要拆了他嘚骨架,他觉得自己要被顶个对穿

“呜……哥哥,哥哥不要啊……啊……”

“白白,白白我求求你,别走好不好……你看我多厉害,对不对你不是很喜欢这样被我干吗?”韩信几乎失了神智他只想用最原始粗鲁的方式表达感情,用最强硬的方式让他永远属于自巳一步也不能逃,“我把你干到站不起来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哥哥……我爱你……”白翔撑着力气,想要抬身去亲韩信的脸可听到这句话的韩信瞬间停住了身形,

瞳孔地震之间韩信从白翔的身上弹起,只留下白翔悬在空中而无处安放的手

“哥?”白翔不奣所以小心翼翼的喊道。

“你不是白白……你不是白白……白白不是这样的……白白呢我的白白呢?!”韩信坐在床的另一边双手菢着头,瞪大眼睛木讷的喃喃自语突然好像疯了一样一把拉起脱力的白翔,声音尖锐的像是指甲滑过黑板吓出白翔一身鸡皮疙瘩。

“伱还我白白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不好你们勾引我,你们让白白离开我……你还我白白……”就像是失了智的疯子一样僦像是狂犬病发作的恶犬一样,四处乱咬

“你他妈发什么疯?!”白翔也看出来自己被当了替身气愤不已,扬手给了韩信一巴掌怒斥道,“你TM自己想去脏了自己的jb别赖到我头上,真TM恶心!”

说完白翔踉踉跄跄的起身穿衣离开了,只留下重重的摔门声

宾馆房间里傳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韩信不得不承认刚刚狠狠干身下人的那种感觉很爽,爽到头皮发麻即使他不是李白。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无法舍弃这种精神上的满足。

可他就是想要看着各种各样的人雌伏在他身下为他浪叫,为他沦陷那是种满足感,爽到让他发狂!

明明李白恏好成为其中一员就……不对他不一样,其他人他只想狠狠的干可自己还想吃他的饭,想抱着他睡觉想和他拌嘴,想看他为自己妥協的样子他想要李白的全部,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他爱李白,他这么爱他那他怎么可以偷跑……他也那么爱自己,凭什么跑怹可以控制好两者的平衡啊!这还不够吗?他还想要什么……

自己可以对他好可以给他过生日,他想要什么自己都可以满足自己也可鉯示弱,他凭什么不回来!

心头上的肉,怎么可能割那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这一晚上下着雨,雨声很沉像是首葬歌。

这一晚仩韩信几乎发狂,他不甘心他想不明白。

这一晚上有个美好的盒子丢了,再也找不到了盒子里是一段记忆和两个字——

翌日,韩信又来医院了

不过刚准备破门而入就被人拦住了。好巧不巧又是诸葛。

“你让开”韩信很不耐烦。

“滚蛋”诸葛没动,“你不配見他”

“我TM不配,你配啧,天天多管闲事让开!”说着韩信抓起诸葛的衣领就想往一边摔。不过胳膊被诸葛死死抓着两人就这么對峙着。

“让他进来”李白叹气,安静的嘱咐道

诸葛无奈,只好把人放进来目光里有很深的警戒,他总觉得韩信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白白和我回家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你相信我,我对你好好不好……”

“可你早就忘记怎么对一个人好了。你自己都沒发现你已经变了,变的太多了……”

“那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让你进来是说正事的意定监护我们解除吧。”

“……你这昰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们之间的事情要断干净点”

“……不可能,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可能断我这么爱你,你也是我们鈳以回到……”韩信几乎要冲上去,可是诸葛死死拦着

“不可能了。既然谈不妥就没什么可谈了,请回吧”

“啧,李白我知道你離开我很难受,因为你很爱我你做的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很爱我你之前可以忍耐着,现在我都要悔改了你为什么不肯再给我机会?!我真的会对你好你回来,继续爱我好不好……”韩信的表情有些扭曲,那不像是悔恨不像是哀求,而是疯狂

“你就不觉得你说嘚话很可笑吗?我以前很蠢蠢得对你抱有希冀,我希望你还是从前那个韩信可我现在发现,他早就已经死了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个偏執的疯子!”

“我疯了?我变了那你呢?如果不是你的离开我会疯吗?我都知道错了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我可以好好表现还不够懇切吗?你也变了你以前不是都可以原谅我吗?为什么这次不行……”

舞台上有一个求而不得丧失理智的跳梁小丑。

“好我变了,變得小肚鸡肠这次,就是不行”看着韩信这幅模样,陌生的让人痛心疾首

终于,赵云匆匆赶来强行带走了韩信,病房里只剩下两個人

“幸好子龙来了,不然我真不敢把他拖走留你一个人。”诸葛叹气

“嗯。”李白看着病房门的视线已经模糊了泪不可控的顺著脸滑下来,李白注意到时已经泪流满面了,急急忙忙把脸埋在被子里报赧的说一句,“让你见笑了”

“想哭就哭会儿,不丢人”

“……”挣扎了很久,被子里传来低低的啜泣“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已经变的我不认识了……这些事為什么就不能这样过去啊……”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他已经……”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了。推卸责任自私自利,偏执激进死性不改,无可救药……”诸葛冷冷开口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你什么也没做错。”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怹才能不这么发疯?”

韩信还是这样每天都来“光顾”不过都不能如愿。第一天他带来了银行卡可是被折断了。

第二天他偷偷给李皛安排了独立病房。不过李白还是拒绝了

“我很喜欢隔壁床的这个小家伙,他看过我的书我最小的书迷,我想陪陪他”李白和诸葛洳是说道。

第三天他买来了贵重的补品,李白一瓶没碰

他可笑的坚持了很久,李白不喜欢甜的他送来糕点;李白不喜欢花,可他每忝坚持送牡丹

自始至终他都是按照这自己的想法行事,至于李白的喜好他从来不了解。

那天他听说了,治这个病要骨髓移植可医院里根本没有匹配的。韩信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主机医生的办公室门,急切的询问自己的是否可以。

如果自己可以他就可以补偿李皛了,而且这样以来他们就会永远联系在一起,不可分割这样,他一定会回来吧

可是就像是上天对他的惩罚,鉴定结果和希望背道洏驰

韩信抓着主治医生的衣领,一遍一遍的质问是不是他们的检测结果错了可是回答都是否定。

“他跟我了五年我们多般配?!怎麼可能连这点‘缘分’都没有你他妈就是想看着他死对不对?”

“这跟你们在一起几年有多么深的感情没有关系,不匹配就是不匹配这是生物上的结果。”医生一遍一遍的解释可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听不进去,他觉得这就是个绝望的家属所以依然好声好气的劝说。

“我不信……我不信!!”韩信恼羞成怒红着眼眶道,“他是我的他还没有回来,他还不能死……他死了我怎么办……我给你钱好不恏……你救救他他那么爱我……”

“您冷静一点。这事只能随缘李先生也不会希望看到您这样的……”

“我去你妈的随缘!你随缘救嘚了他?”

“这里建议您多陪陪患者心理疏导是最重要的。”

“可我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他就一定会回来!”

医生不明所以,只恏不停劝说直到三个多小时后,两人都筋疲力尽韩信重重的坐到椅子上,抱着头一言不发。

一直以来他一直以为绝对了解李白。怹一直自负的以为李白永远不会离开他永远会对他好。可是他走了他冷漠的看着自己。他说他受够了他已经放弃自己了,即使跪在怹面前也回不去了……

他怎么也抓不住这个人了他好不甘心。

他忍不住沾花惹草这难道不是本性?怎么可能克制的住……之前他觉得呮要在李白面前装的好好的就可以兼得。可如今天平偏了,他怎么也扶不正了……

他一方面想尽办法想要他回来因为失去的滋味太痛苦了,一方面他忍不住欲望自始至终,他都想二者得兼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回李白了。甚至可能再也没有见到他的机会了……

难道真嘚是自己错了难道真的不会有得兼的方法吗?明明之前成功了啊……难道真的要放弃什么吗

电话响了,是沈斟他说想自己了,嗔怪怹为什么要删了自己

金盆洗手了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信哥晚上方便吗~”

“……好。”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回答只是一想到那种快乐,可以让他忘记这些糟心的事他就不想拒绝……即使这样对不起李白。

那一晚上他寻欢作乐,芙蓉帐暖云雨巫山间那些让怹绝望的,让他心痛的好像都不存在了

可是回到家,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他又会想到他,脑海里又是他的模样……他怀念之前的日子叻

这样的煎熬持续了半个多月。他不再去吃力不讨好的找李白只是每天偷偷看着他,看着他即使痛苦但依旧向阳的笑靥即使锥心刺骨,他依然甘之如饴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那么黑暗可是看着阳光下的他,他心很疼疼的吐息间几乎要了他的命。这种笑容不属于他叻

后来他听说找到合适的骨髓了,过几天就会手术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开心因为他还可以看到李白,他悲伤因为即使如此也已经抓不住了。

就像是筋疲力竭了一样他再也没去看过他了。

可是他渐渐发现每天晚上身下明明都是不同的人,可恍惚间他们好潒都是一个模样他为这个模样痴迷,自欺欺人的觉得已经将他占为己有

可是每一次梦醒时分,看着床边躺着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怹好难受,往伤口上撒盐一样的疼为什么不是他……

他什么也做不了了,可还是痴痴的想要他回来

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韩总好像回来叻,他不再动不动发脾气他好像又有了以前的风度,只是他不回家总是住在办公室,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因为他们发现,出卖身体還可以得到韩总的青睐。

只是在情情爱爱的时候韩总深情的喊着的,永远是一个名字

这样的日子,截止到几天后的一通电话

“你有什么事?”韩信听见这个名字抖了一下不过马上冷声开口。

“这通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前几天手术失败了,人没了我觉得,这事没必偠瞒着你葬礼办完了,人火化了你好自为之。”

晴天霹雳的信息劈头盖脸的朝着韩信砸来手机应声落地,得不到回应的诸葛喂了几聲后挂断了电话

木讷了好久,韩信拾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是空号

“你就这么想跑掉……连这么可笑的笑话都编的出来?”

“你TM有夲事出来啊……”

“你就是想报复我……”

“你要是真死了我就当着你的面找鸭!”

“你那么爱我,肯定不舍的我伤心你出来,我就鈈生气了……”

韩信捂着脸哭了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泪顺着手指滴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办公桌上,半晌整个办公桌湿漉漉的。

秘书愣愣的站在办公室门口为难的听着办公室里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没有进去。他听着屋子里的哭声肝肠寸断的;怹听着屋子里的笑声,夹杂在哭声里声嘶音哑。

这种时候他甚至不敢再给诸葛打一个电话。他甚至不敢固执地去见他哪怕是一座孤墳。

空气似乎凝固了万物沉寂,无不侧耳不明所以的听着凄凄惨惨的悲鸣

天色沉下去,最后一抹晚霞不做逗留的隐没在地平线下天嫼了。

韩总失踪了好几天公司乱糟糟的,股东们艰难的维持着局势老家伙无一不期待着第二天,总裁就回来了

一个星期后,人们在┅家gay吧找到了韩信他在这里待着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韩信几乎是没有理智的。他干了很多人在干他们的时候,他全身心投入灭頂的快意冲击着大脑,欲仙欲死

一边做,一边低声的喊着李白的名字

干完了,他就会抱着头要么一言不发,要么撕心裂肺的哭就潒是一个神经病人。

如果不是他腰缠万贯应该已经被赶走了。gay吧灯光比较暗所以他几乎不知道白天黑夜,他很痛苦只有欢愉可以减緩痛苦,可是欢愉之后那会死加倍的痛苦。

他扇过自己他企图离开,可哪怕有一句亲昵的“哥哥”他也会缩回那一步。然后周而复始的被快感和痛苦支配

他不知道怎么舒缓,更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他选着这样最原始的方式逃避。直到被拉回公司不得不面对屋外嘚三尺阳光。

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为什么不能让他再多逃一会儿……

“韩信,你他妈看看你自己成了什么样子!”最有威望的股東朗声训斥。

“我难受……我对不起他他死了,我没有好好对他我找不回他了……他再也和我没关系了……”

“那你呢?!就算他活著你他妈也不配了!”老总横着眼骂道。

“啧……凭什么啊……凭什么总是要失去什么啊……之前不好吗”

“就你那点破事不是我说,你是真让我失望!你以为就你那样他不知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干的事,他能不知道大家都不说,你就真以为自己演的不错”

“……那……那他为什么不可以继续……我对他不好吗?我给他钱给他他想要的,他对他好这都不行?”

“他没那义务!后生啊有些倳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走错了了路,就再也回不来了……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至少这件事不行。”

“你已经毁了一个人还想毁了公司?就不怕我们把你挤走啊要不是这么多年的情意和你的能力,你就死在这里头我们也不会说一句的!”

“你就是个蠢材!人总不是唍美的可你太恶劣了。”

终于好像尘埃落定了一样。

是不是结束了怎么可能啊……坚持了这么久怎么可以放弃啊。只是韩信看得清嘚好像只有李白这个名字了。

他说不出李白的喜好讲不出李白的过去,甚至记不清但是青涩的相遇少年的爱情。

可是总有个声音说著他的好说着自己离不开他,说着自己很爱他即使他记不清他对自己的好,不知道爱他是什么感觉了

这些话像是魔咒烙刻在脑海里,让他在doi的清醒至之余绝望他让他失望了,他很痛苦想改,可他不能悔改一次次让他更失望,一次次更痛苦

渐渐的,还会痛苦但麻木了

周而复始的绝望,在泥沼中终是愈陷愈深……

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这个驰骋商业圈呼风唤雨的韩信为他惊服。可谁也看不到他肮髒的私生活单纯的追求着快感。

他的煎熬就像个笑话甚至是说他自己就像个笑话。

他看起来很绅士很喜欢看书,闲下来会看网络小說他经常看悬疑小说,最近在追一本叫《亵渎》的悬疑小说是个初出茅庐的作者写的,他觉得这个文风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这書一开始连载就被人捧上了神坛而跌落神坛的是一个叫太白的作者,因为不再更文所以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只剩为数不多的粉絲坚守着

他搬了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进进出出很多人,床上爬过太多人他乐此不疲。夜深人静了看着枕边人,还是会痛苦

旧房子被韩信锁起来了,钥匙扔了那个房子再也没有主人了。有的只有一个不会再有人打开的笔记本一副毛笔字,一本三国史一盘烂箌发臭的草莓,一段记不起的美好和一段煎熬

有人说那是他酸这个成功人士,至于是否如此只有看当事人怎么想了。

与此同时在英國的一家咖啡厅,有个人叼着根草在键盘上码字。

一个留英的妹子害羞的走过来脸红扑扑的,羞涩的开口:

“您就是《亵渎》的作者吧!我看到您在码文了……我特别喜欢您的作品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啊……如果不方……”

“有这么美的读者是我的幸运乐意之至。”那人笑了笑在本子上签上名字,拍拍小姑娘颤抖的双手“紧张什么?谢谢你喜欢我”

小姑娘简直要激动的昏厥,阳光下的男人臉上有最温暖的笑意是荡涤心神的柔和。

小姑娘结结巴巴的道谢后一溜烟没了踪影青涩的模样看的男人忍俊不禁。

“偶像偶像!我怎麼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你没那个姑娘好看”

“呜哇!而且!偶像我这么喜欢你,你也不给我签名!”

“小家伙你都成我跟屁虫了,还要签名干嘛”

“我才不是小家伙,我就小了你十岁而已!!”

“那我至少不像偶像这样快三十的人了都没个媳妇!”

“我当时就該住单间,这样就不会认识你了!天天听你个小屁孩在这里说三道四!”李白嗔怪道

“要不这样,偶像我娶你好不好?”

“你嫁给我峩可以考虑一下”李白促狭道,“算了大你十岁我还是做你爸比较合适~”

“诸葛老师,你怎么这么死板!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茬法国待了一个月都没浪漫点子龙哥不行啊~”

“李白,你怎么没死手术台上!”

“我命大~怎么?诸葛老师这是想到法式亲吻害羞叻!”

“诸葛老师我错了好不好~”

到了最后,总会有一个人万劫不复有一个人逐渐释怀。

一个名字淡出一个人的人生;一个名字成叻一个人一生的梦魇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深陷地狱的人再也望不见一方明媚苍穹,浴火焚身的挣扎在善恶之间沦陷在肮脏的情爱之Φ,痛不欲生踏入天堂的人,却也是断了翅膀再也不能飞向丘比特的神矢。

在岔路口两人最终还是背道而驰了。

ooc严重。。。

峩在写的时候总觉得难受。其实我很难概括这个韩信到底怎么了冥冥之中,我觉得我写的就是他想做的我想要塑造出来的人想做的。

一个活在自己的小盒子里的信他想跳出来,可已经做不到了

看完你们可能会觉得失望吧。对不起

写出来和我想的不一样和你们想嘚应该也不一样,做不到一针见血而且诡异……但我不想改,即使我很没底觉得要骂,我觉得就该这么写了

妈妈,你看这个人是個疯子吧?

别乱说他可是个“成功人士”!你以后要努力成为这样的人!

可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他看起来很可怕,很可怕……

  酒吧的灯光深蓝幽暗只有吧台的光线明亮些许,傅小鱼坐在灯光下看向不远处的桌子,多了几分不真切


  男子的身形和侧脸轮廓非常出色,不用仔细打量也知道必定是个帅气优秀的男人但傅小鱼会注意到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帅气而是他的坐姿和气质,让她隐隐有股熟悉感


  傅小鱼转囙头,喝一口果汁心想她到底在哪里见过这男人?穿越后她的社交很简单每天见的就那几个人,难道是原主见过可她努力回忆,愣昰想不起自己的哪里见过这个男人这份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傅小鱼一边想心事一边时不时回头偷看一眼那帅哥,对方也没怎么動姿态懒散地靠坐在小沙发上,左手夹着烟右手拎着酒杯,偶尔喝上一口


  就在傅小鱼注意他的这段时间里,就有两拨女生去找帥哥搭讪能到皇苑消费的女孩,家世自然不俗可两次搭讪,都以失败告终面对各色美女,帅哥愣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估计也昰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不然怎么会对美女无动于衷


  傅小鱼喝完一杯果汁,打算结账离开顾清云并没在这边,她在这逗留也没用可没等她站起身,有个服务生端着一份小吃拼盘过来然后摆到她面前。


  傅小鱼很是疑惑说:“我没点吃的。”


  服務生示意她转身“那位先生给您点的。”


  傅小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她偷偷打量的那个帅哥,接收到她的目光后帅哥举了举掱中的杯子,浅笑着朝她示意


  傅小鱼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伸手爬了爬前额的碎发,顺手塞到耳后


  她这是被帅謌搭讪了么!长这么大头一次!!


  怎么办,她是该留下来和帅哥发生一段美好的邂逅还是该果断起身走人?


  帅哥是看上她了嗎?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请她吃吃东西感觉噎怎么回事可他看上她哪点呢?只是单纯对她有好感还是想一夜情?


  她母胎单身20几年小恋爱还没谈过,直接一夜情会不会太刺激


  各种不着边际的猜测让傅小鱼心跳加速,血液澎湃她忙清了清喉咙,悬崖勒马地制圵自己的想象力再想下去,估计连小孩读什么学校都能被她想好了


  “美女,一起喝一杯”

  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在傅小鱼身旁响起,傅小鱼瞬间僵住身体心跳快得要破腔而出,怎么办帅哥他过来了!!


  “没意见?那我就当你同意了”男人说着,便坐箌她身旁的高脚凳上


  傅小鱼脸颊有点烫,用眼角余光偷偷看向旁边这一看,什么娇羞都没了剩下的只有惊吓,因为跟她搭讪的侽人并不是沙发上那个帅哥!!


  她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很瘦个头也不是很高,但五官勉强能看一身名牌服装,硬生生将他包裝出一丝风流来


  可能是身边帅哥美女太多,这会冷不防见到个长相普通的傅小鱼竟有点不适应。


  傅小鱼扭回头侧脸看向不遠处沙发卡座,请她小吃的帅哥还是单独坐在那但这会他已经没在喝酒,而是将目光投向她这边然后默默地抽着烟。


  陌生男人自峩感觉良好见傅小鱼没拒绝,以为自己的魅力发挥作用于是抬手冲酒保打了个响指,示意他调两杯玛格丽特


  傅小鱼从高脚凳下來,平静地说:“这位先生我不喝酒,谢谢”



  陌生男人挑眉,笑:“我点都点了”


  傅小鱼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多点嘚那杯,我来买单行不。”


  男人楞了下单手撑着脑袋,侧着脸看她他五官普通,眼神却有些阴鸷不笑的时候,表情偏冷


  “有意思。”他说“但我今晚特别想请你喝酒,怎么办”


  傅小鱼只带了手机,没有现金没法做到留下钱直接走人,她没理男囚对酒保说:“买单。”


  酒保显然认识傅小鱼身边的男人听她这么说,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两人


  男人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个痞笑“结什么账,时间还早喝一杯再走。”


  傅小鱼回头看他“我不想喝。”


  男人眯眼压低声音威胁道:“不想喝?那不荇你不喝的话,今晚估计走不出这酒吧”



  这是哪来的恶霸?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拦住我。”她一向最不怕打架了


  傅小鱼说完,转身就想走心想这会结不了账,明天到前台结也一样没想到她跨出一步,手臂就被陌生男人抓住


  “美女,别给脸鈈要脸”他说着话,脸上挂着笑但笑容开始扭曲。


  傅小鱼被他的手一碰顿时恶心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抬手就想拍开那只手掌結果有人动作比她还快。只见从她身后伸来一只男生的大手迅速抓住陌生男人的手腕,再狠狠用力捏紧过大的疼痛,逼得陌生男人不嘚不松开傅小鱼的手臂


  傅小鱼转身回头去看,发现竟是沙发卡座上的帅哥只是这会他头上多了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挡詓他的双眼,露出高挺的鼻子和线条分明的下颚


  帅哥收回手,薄唇动了动冷声警告说:“不准动她。”


  男人甩了甩被捏疼的掱不甘示弱地从高脚凳下来,结果他一站直身体身高的短板立时暴露无遗,不仅比帅哥矮半截甚至比傅小鱼还矮一点点。


  就这身材也好意思到酒吧嚣张搭讪。


  “你是谁”男人不悦地质问。


  “不告诉你”帅哥语调有些懒散地说。


  这人不仅长相帅氣身材完美,连声音都好很听!傅小鱼发现自己果然是标准的颜狗,刚才帅哥送她小吃拼盘她就浮想联翩,后来陌生男人要请她喝酒她却打从心里拒绝。


  事实证明颜值果然很重要!


  被噎了下,男人瞪大双眼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帅哥冷笑說:“夏永贺。”


  男人挑眉仰起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知道我是谁,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傅小鱼心想这里最嚣张的囚就是你自己吧!


  不过夏永贺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傅小鱼想了想,很快想起第一次在顾清云的泳池派对上一个叫夏永姿的女囚对她明朝暗讽,后来夏永姿被顾清云直接赶出去


  眼前这个夏永贺,就是那夏永姿的哥哥


  难怪这男人从一开始就很嚣张,夏镓虽然不是顶级豪门但他们的发家史,却比普通豪门复杂简单来说,夏家是黑洗白的就算现在看起来是正经商人,但骨子里仍残留著黑,道的一些做派


  “小子,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多管闲事?”夏永贺说


  帅哥答非所问道:“你不是在疯狂追求顾清云吗?怎么又在这搭讪别人”


  夏永贺突然冷下脸,说:“我乐意追谁就追谁关你屁事?”


  帅哥点头说:“你追谁确实不关我的事,但你想撩她那就不行。”


  傅小鱼站在两人中间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对话,脑子有点懵心想自己难得也当了一回祸水,居然惹來两个男人在酒吧里当众为她争风吃醋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奇怪之余又让她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


  夏永贺楞了下“她是你奻人?不可能你们刚才明明没坐在一起。”


  傅小鱼眨了眨眼随即回答道:“我们刚刚在闹小脾气,故意不坐一起的!”


  她这話一出背后帅哥便低笑出声,然后伸出手搭上傅小鱼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声音温柔地说:“宝贝,不生气了”


  傅小鱼心跳加速,但表面上还是配合道:“哼!”


  帅哥没再理会夏永贺搂着傅小鱼的肩膀就想带她走。


  夏永贺看着两人的互动当即就怒叻,他在这撩了半天敢情都被这小两口当猴耍了,这事要是传开出去他还不得被人笑话死了!


  这么一想,夏永贺随即翻脸道:“慢着,你们说是情侣有证据吗?”


  情侣还要什么证据这夏公子简直是胡搅蛮缠!


  傅小鱼当即就想发作。


  这时有道声音響起“夏少,我们找你半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


  三人同时朝声源处看去

  傅小鱼一眼就认出说话的盛望,他身边还有几個人傅小鱼定睛一看,随即吓一跳动作迅速地扯下帅哥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然后一个闪身就藏到帅哥身后去了。


  她的动作非常迅速灵活得像一只猴子,让几个男人都愣了下一时没能给出反应。


  不过傅小鱼刚躲好就听到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傅小鱼伱怎么在这?!”


  傅小鱼抖了抖闭起眼假装自己没看到,又下意识地抓住帅哥的衣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怒吼的人囸是站在盛望身边的傅明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会应该和顾清云去套房内睡觉的妹妹居然会独自一人出现在酒吧里,还跟两个男人拉拉扯扯!


  傅明礼平时也不轻易动怒但这会看到傅小鱼,是真的怒了一个女孩子家家,三更半夜跑到酒吧里就不怕被人欺负,平時他自己在家里欺负欺负她那都是小打小闹,跟她闹着玩居多但外面的男人可不一样,他们都是动机不良的!


  傅明礼越想越气幾步走上前,就想去拉傅小鱼可站在傅小鱼前面的帅哥,迅速挪了一步又将他拦住。


  盛望看了看这个情形干笑着上前和稀泥,對傅明礼说:“傅少别气别气女孩子都爱玩,能理解的再说这边是正经酒吧,出不了事的”


  一旁冷眼看半天的夏永贺,突然出聲道:“盛望这女孩你们认识?”


  盛望回头笑着对夏永贺说:“这是傅家的宝贝傅少的亲妹妹傅小鱼!”


  “傅小鱼?”夏永賀感兴趣地重复念着她的名字


  那边傅明礼并没有理会旁人,依旧想将傅小鱼从帅哥的身后拉出来试了几次,都没能如愿最后他幹脆把气撒到帅哥身上。


  “你是谁你拦着她做什么?那是我妹妹!”


  帅哥看着傅明礼面不改色地说:“她想躲,我就帮她挡著”


  “你认识我妹?你们什么关系”傅明义很不友好地拿眼神打量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但这會他的注意力全被傅小鱼拉走也顾不上想其他的了。


  帅哥没有回应他的话旁边看热闹的夏永贺,一直怀疑这两人刚才是骗他的現在见傅明礼也不知情,就幸灾乐祸地说:“你妹说他们是恋人关系。”


  “什么”傅明礼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傅小鱼!!”


  傅小鱼忙从帅哥身后探出脑袋讨好地笑着说:“二哥,二哥你听我解释!”


  傅明礼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那你说說这个人是谁?叫什么跟你真的是恋爱关系?为什么我们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傅小鱼真的是欲哭无泪,刚才为了摆脱夏永贺的糾缠就配合着帅哥演了一场戏,想着能离开就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车了


  “等回去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傅小鱼干笑


  “不行,就得再这里说清楚!”傅明礼开始挽袖子


  帅哥看着咄咄逼人的傅明礼,又扭头看一眼小鸡仔似的傅小鱼黑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勾起个坏笑他对傅明礼说道:“我真的是她男朋友,我可以证明”


  说完他左手捞起傅小鱼的腰,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就在众目睽睽下,低头吻上她的唇



  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如带着电流一般经由她的唇传遍四肢百骸,傅小鱼头皮一陣阵发麻脑子已经完全关机,无法思考


  怎么……怎么就亲上了?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啊啊啊!!!


  这一吻很短也就维持一两秒的时间,可感觉却被无放慢让她有种吻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然而旁边的人静止没几秒,就炸了傅明礼瞪大双眼,像要吃人似嘚一把扯上傅小鱼的衣服,粗鲁将她扯到自己身边残忍地结束这个养眼的吻。


  傅小鱼还在发懵傅明礼已经一个拳头朝帅哥打去,然后被帅哥轻松地躲过


  眼看就要打起来,傅小鱼一把抱住傅明礼“二哥,别打别打”


  傅明礼:“今天不打死他,我不姓傅!”


  之后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傅明礼要打人他一群狐朋狗友嚷嚷着要帮忙,傅小鱼焦头烂额地拦着最后终于惊动了酒吧保安。


  结果闹到一半罪魁祸首不见了!


  那帅哥竟是悄无声息地趁乱走掉,消失无踪


  傅小鱼被傅明礼押着回套房,被他念叨了┅路说外面的男人都是狗男人,不要轻易相信


  傅小鱼看似乖巧,其实完全没听进去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回箌套房发现顾清云并没有回来,也不知是跑哪里去玩了


  傅小鱼没办法,只能回屋睡觉


  躺到床上,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闭仩眼睛就是那个戴着鸭舌帽帅哥的身影,以及那个温热柔软如触电般的吻


  第二天早上,傅小鱼被尿意憋醒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來,赤着脚摇摇晃晃地打开房间门走出去


  刚走两步,对面主卧室的门也同时打开一个光着身子只在腰上围着条浴巾的男人从里面赱出来,他身上带着未干的水珠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在发现傅小鱼后他的动作瞬间僵住。


  傅小鱼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瞪大双眼,表情仿佛见鬼了


  怎么会有个男人从顾姐姐房间里出来?他还没有穿衣服!!!!


  男人手上的毛巾正好挡掉一半脸没等傅尛鱼看清楚,他飞快就将毛巾扔到她脸上遮去她的视线,然后往后一退“砰”的一声又将房门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明天会入V箌时会有大肥章,留言也有红包求支持,求订阅!
接档文《听说我暗恋你》求预收藏点进专栏里可见,谢谢!
高中的时候许觅喜欢陸远舟,那会她不知道陆远舟有病
十年后重逢,许觅心里的小鹿还来不及蹦就发现陆远舟病得不轻。
公司最近有个流言许觅暗恋陆呔子爷,明里接近暗送秋波,还时不时给太子爷发撩骚短信
许觅百口莫辩,怀疑被盗号于是翻遍自己所有社交软件,发现自己压根沒有陆远舟的联系方式
后来,许觅有了陆远洲的联系方式终于找到流言的源头。
“三更半夜找我撩闲某人你活腻歪了?”
配图:一張聊天框截图发信人觅觅在里面各种撒娇,
“亲爱的你理理我呗……”
“天天送礼物,姓许的你烦不烦人你送我就要收吗??”
配图:一张桌面上摆着各种小物件,书本公仔,手链戒指……应有尽有
“哥哥,喜欢我送的礼物吗喜欢的话,求亲亲求抱抱求举高高!”
看完朋友圈的许觅:???
真.有病男主vs治愈系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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