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上完厕所用完的请不要将纸巾丢入厕所,丢在外面?然后出来打算回去??后面有一个声音说“孩子,你的请不要将纸巾丢入厕所掉了”怪声音

  为了证实讲述的真实性,一楼直接上图。  第一张,本人照片镇楼:    接下来,今年苗年纪念照片镇楼:        先前曾经发过一个帖子,地名什么德都使用德化名,现在帖子重开,我决定,地名要它真实与化名并存。  先为大家解释一下,什么是蛊。蛊,其实就是来源于虫却并非虫的一种东西。您或许会问,有什么区别呢?那我现在告诉您,有了神智的虫便是蛊。不错,蛊不但能听懂人言,还和主人的神识相通,也正因如此,往往可以害人于无形。  不过呐,您放心,正统苗疆蛊术传人,只救人,不害人,当然也有例外——负心人!  我就是一个苗疆蛊女,为您讲述真实的苗蛊,求支持,小妹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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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故事引出故事:又是一个锣鼓喧天的苗年,长桌宴摆满了大街小巷。  正午,我穿上苗服,带好配饰,欢喜着随外婆出门。  门开,二舅正拼命跑来,表情甚是扭曲。他大概是急坏了,踉跄的竟然摔了个狗吃屎。  外婆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她一把攥紧二舅的手,“你这?”  二舅喘着粗气,汗流浃背,“二爷爷横死街头,内......内脏和肠子被群狗拉的满地都是。”  嗡!  我的脑袋一片混沌,吓傻了。  晚上,月凉如水,夜鸟啼鸣,冷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说不清的阴森。  外婆深夜而归,手中紧攥着的,是一块染血的破布。她进屋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折腾,找出了一件有些斑驳泛黄的肉色皮衣。  将这两样东西放在油灯下铺展后,外婆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定眼瞧去,两样东西上竟然都印着个奇怪的印章。  之后外婆给我讲了个故事,她说,最近五年寨子里死了九个人,其中包括我三舅。  外婆说,这世上有种衣服叫蛊衣,穿上它,不用画,却可以变成任何人。当年,三舅只是在夜店睡了个绝世美女,便送掉了性命。  因为,他睡的那个绝世美女,是一个穿着人皮蛊衣的男人。  另外几个人死的就更加离奇了,他们中大多数人是因为去雷山县城赶集,撞了大运而死的。  原因呢,是他们捡了钱——买命钱。  还有一个人,死的更怪异,只是在县城踩了井盖上压着的红纸,便被万虫噬咬而死,据说最后肉都给虫子吃光,只留下了布满黑洞洞虫孔与细小咬痕的白骨。  而现在,二太爷爷横死,是因为穿了一件不该穿的衣服。  不错,人皮蛊衣、买命钱、井盖红纸还有二太爷爷的衣服,都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全印有一个奇怪的印章!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却将它忘记了。
  正文:蛊术,传女不传男,我就是一个苗族蛊女,你敢娶我吗?  我出生在贵州省黔东南州雷山县的一个苗寨,寨名唤作郎德上寨。那里依山傍水,风景秀美,颇有江南水乡的瑰丽容貌。  常言,一方水土一方人,青山绿水的苗疆,居住着的自然是清一色的苗人,过的日子也是那种养猪种稻,田间捞鱼,有些原始的土著生活。  我的家族在原始的苗寨世代繁衍,传承了无数个辛勤的岁月,随着岁月的沉淀,不知蕴藏了多少秘密,而我,就是要将“它”倾囊讲述。  在我小的时候,我们的寨子是方圆几百里最穷的,日子过的不是拮据而是清苦了,大家都是那种手里捧着窝窝头,锅里没有一滴油的状况。  后来,我爸为了摆脱贫困大帽,响应了政府奔小康的号召,水到渠成的组织大家搞起了旅游。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的是,一段时间后还真给他折腾的有模有样了。  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搞旅游变富裕却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正是因为搞了旅游,苗寨才开始变得骄阳不稳,弄的我与阿姐不得不背负种族的使命,学习养蛊之法,开始绝处求生。  事情得从我在镇子读初中的暑假说起。那时来寨子的游客已经小具规模,所以家里人每天都比较忙。正因如此,我每天除了做功课外,还要给妈妈搭下手。  清晰记得,在一个还算是风和日丽的上午,我正端着洗完菜的盆子出去倒水,却被一辆急速行驶来的轿车吸引住了目光。
  轿车一个绚丽的急刹车,不仅惹的尘土飘荡,乌烟瘴气,甚至惊的寨子的母猪乱窜,鸡飞狗跳。  尘土散去,我瞧那车头镶砌着金黄色十字的轿车因为荡了一层薄土而变得不再璀璨夺目。  车门打开,我诧异,昨天刚走,怎么今天又?再说,这车开的也忒急了,怎样感觉都不正常,难道又有他?  我虽然懵懂,但是好奇心很重,于是就一直尾随着他们。  不出我所料,我果然又清楚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令我有些生恨的小青年。  小青年长的不错,总是穿着一身运动服。尤其是他笑的时候,感觉很阳光,据说篮球打的也好,但是我特别讨厌他,因为我感觉自他出现后,阿姐就变了,变得不再疼我了。  我一路紧随,恼怒的直想踹墙。  小青年和人群分散,走在巷子里贼眉鼠眼的瞅瞭,一看就是心怀诡胎。  我小心谨慎,加上对寨子特别熟悉,硬是没别他发现。一直跟着,亲眼目睹了他和我阿姐喜悦的拥抱在一起。  我忽然明白了阿姐早上努力的打扮,还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苗服的原因。  他们牵着手走进了竹楼,我气的肺都要炸了,蹑手蹑脚的跟过去,心‘砰砰’直跳。  之后我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后来又传来了阿姐的呻吟声。我虽然懵懂,却也知道他们这是干起来了,于是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外婆去。  隔着墙壁在听的我,因为慌张,腿肚子一抖,脚底打滑,即便手疾眼快的抓住了竹竿,还是把膝盖磕破了。  我也不敢叫唤,含着泪下楼。  随知,当我从楼梯下来的时候,几只鸭子扭捏着跑到我身边,将我团团围住。  我想走,它们就绕着我,把脖子伸的老长,一边转,一边叫,生怕竹楼里的阿姐他们会听不见。  我急的撕心裂肺,气急败坏的捡起地面的石子就打它们。
  我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它们驱赶,却不想,当我抛出去的小石子打在一只鸭子的脑袋上的时候,却把它的脑袋打飞了。  一时间,那只鸭子踉跄乱窜,鲜血喷涌如柱,溅了另外几只鸭子满满一身。  忽的,一只鸭子叼起它掉落的脑袋,开始在地上转起圈来,另外的鸭子也安静了下来,排成一排,盯着我的眼神怪怪的。  一块小石子也能打飞鸭子的脑袋,这简直太匪夷所思,我一时间被眼前的场景吓的呆住了,反应过来后,我把手中的盆子一丢,撒开脚丫子便跑。  我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外婆迎来,神色慌张,抚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慰,并询问我原由。  当我将事情的始末转述给外婆时,外婆脸色陡然变了。她抓起一把剪刀,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我见外婆出去,赶忙追上去,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却只是阴沉着脸埋头走路,也不搭理我。  当我们回到竹楼下的时候,我傻了眼,鸭子没了,铺散了满满一地的红色多脚虫。  我打个哆嗦,感觉浑身发痒,低声问外婆怎么回事。  外婆指着熙熙攘攘地虫群中的几根白色羽毛道:鸭子已经被吃了,我新养了一星期的蛊,给你毁了。  我打个冷颤,盯着外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婆呢,看了我一眼后,走过去,将那柄剪刀插在了虫群中。剪刀入土,尘土便翻滚了起来,转眼的功夫,多脚虫就都钻到了地下去,只余下了些稀松的黄土与虫洞。  那天晚上,我和外婆提起了阿姐与小青年的事情,她却笑的很开心,点了下我的脑袋,笑骂我小鬼头,要我以后不要再胡乱跟踪阿姐。  又过了几天,阿姐要结婚了,没错,新郎正是那小青年。  迎亲那天的正午,暖日当空,我盯着贴了喜字与符咒的接亲车是一头雾水。喜字也罢,为何要贴符咒?
  就在接亲车辆要驶出寨子的时候,天空乌云骤来。一声惊天的霹雳过后,大雨像是给人倒下来似的,硬生生砸在地面之上。  怪异的不是雨,而是车。雨水冲刷,有几辆车开始摇曳,随着连串的‘啪嗒’声传来,竟然变成了纸车。  出了这样的事,顿时就炸了锅,我也吓的不轻,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本以为这婚结不成了,却不想,外婆顶着压力,硬把这事办了。  之后呢,寨子里的人也止口不提此事,整的和没发生过似的。为此,我还专门问了外婆,她什么也告诉我也就罢了,还嘱咐我不要乱说。  我是满腹狐疑,既不明白外婆为何放心阿姐嫁给家族神秘的小青年,又不明白大家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惊奇。  难道,是我接触的东西太少了?
  照片上的你太美艳迷人啦!真的?假的?  
  婚后不久,阿姐就生下了小宝宝,很可爱,因为小外甥的缘故,我才算原谅了我姐夫。  可惜,幸福的生活还没开始,噩梦就接踵而至。  一天晚上,大雨倾盆,阿姐徒步跑了回来,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浸透的半袖变得透明,鞋子满是污泥。  外婆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阴沉着脸,提起扫把就打阿姐,让她赶快滚。  阿姐双手抱肩,苍白的脸色满是无助,也不敢搭话,只是颤抖的挺着。  我妈急了,跪下求外婆,外婆连我妈也一快打。  我慌了,跪在泥泞的地面,痛哭流涕,想要外婆回心转意,最后,外婆还是把阿姐打跑了。  我不理解,平时和蔼可亲的外婆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阿姐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跑了回来?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放心不下阿姐,打算出去找她,怕她冷,还带了一条被子。  我外婆她老人家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她不但带人把我揪了回去,还把我爸妈也揪了回去。  我爸挺大的男人哭的厮声力竭,骂我外婆老不死,说她狠心。  我外婆也没搭理他,抓住我的手就将我我带到了她的屋子。  吓小脸刷白,我不知道外婆要干什么,她怎么忽然就变了。  外婆要我跪在祖宗灵位前,之后恶狠狠的对我说,我阿姐给人算计了,救她可以,全寨子的人都得死。  我听了外婆的话后,头皮发麻,手脚冰冷,脑袋一片空白。哭的稀里哗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问外婆,是不是我姐夫做的怪?  外婆叹了口气,神色稍稍缓和些,“我也不知道是谁,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为的就是我养了五十多年的蛊。”  听到蛊我就腿软,盯着外婆瑟瑟发抖。  外婆的意思是有人要抢她的蛊,我问外婆,那怎么办?  她对我说,要我收了她的蛊,做一个蛊女,免的多年心血功亏一篑。
  我害怕的涕泪之下,挺爱干净的小姑娘却连鼻涕也顾不得擦,我说我才不要,我要做个正常人。  谁知外婆从很陈旧的一个坛子里摸了一把,给我扥起来,掰开我的嘴巴,就丢进去了个东西。  我奋力闭嘴,却也无济于事,外婆的力气很大,我感觉嘴里的肉也给牙齿磕破了。  更恶心的是,一股凉丝丝、滑嫩嫩的感觉传来,鼻涕眼泪混合着外婆塞到我嘴里的东西一同滑过喉咙,落到了我的肚子里。  我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腰一弓,眼睛一花,已经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围了一圈人,还有阿姐。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或许,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萌生,我已经死了。  我外婆一把揪着我的耳朵,骂道:“哭什么哭,就知道哭,最好的宝贝都给你了,你还哭。”  听了外婆的话,我踢开被子,跳了起来,摸了摸阿姐的脸,是热乎乎的。  喜极而泣,扑在阿姐的怀里,“阿姐,是你吗?你告诉我,是你吗?”  阿姐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告诉我是的,她好好的回来了。  原来,外婆还是不忍心,将她养了五十多年的蛊塞到我肚子里后,就去救了阿姐回来。  我醒了后,外婆叫我爸和我妈都都出去,有话和我们姐妹俩说。  所有人都出去后,外婆变的很严肃,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蛋,透骨的冰,“阿英,你别怪外婆,养了五十年的蛊,舍不得给别人。”  我扑到外婆的怀里,厮声力竭的痛哭。  外婆对我说,她的蛊已经种到了我的肚子里,如果不帮助我驯服这蛊,我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我被吓的小脸惨白,我生在养蛊世家,自然知道蛊有多可怕,别说是外婆养了五十年的蛊,就是寻常的蛊,要我这条小命也是和玩一样。  那熙熙攘攘的虫群,那丑陋可怖的样子,让人谈之变色
  我绝望的厉害,和外婆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和她闹了起来,我说,“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使劲扥着外婆的苗服,扯开嗓子的哭。  啪!  清脆的声音,外婆打了我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我给外婆打懵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她打。  外婆阴沉着脸:老实的听我讲!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再也不敢闹了。  外婆对我说,我姐姐中了降头,想活命只有我能救,而且必须在这个月十五号之前离开寨子,不然寨子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我问外婆,你怎么不救我阿姐?  外婆告诉我,她的本命蛊奈何不了这降头,只有给我吃下的这个她养了五十多年的血影蛊才可以。  之后婆婆给我讲述了血影蛊,她说这血影蛊她养了五十多年,在她刚接受养蛊传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饲养这蛊了。  这蛊的名字是外婆起的,是她用各种蛊毒以及毒虫还有僵尸等物的血饲养的,有多可怕,她不说,我都已经毛骨悚然。  本来,养这蛊是外婆秘密进行的,这几年寨子办了旅游,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人探知到了这件事,所以寨子就惹来了祸事。  之后外婆要我好好睡一觉,她去准备准备,好帮我降服这血影蛊。  外婆走了,我问阿姐,“会不会很疼?”  阿姐面色苍白,点了点头,捋了捋我额头的发丝。  我问阿姐,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徒步从县城跑了回来?  阿姐虚弱的很,头发也散乱着,她对我说,她和我姐夫都给人算计了,姐夫的公公去了,我的小外甥也没了。
  听到这里,我气急败坏的将脚边的枕头踢飞,捂着被子哭的晕死了过去。  疼!  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一般,有无数的虫子从我的毛孔向外钻。  我想挣扎却动不了,明明要吼破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每一丝疼痛都感觉清晰,历历在目,疼的我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与此同时,滔天的火海对着我的面门喷涌过来,我本以为会一命呜呼,却不想它一触而逝。说实在的,这火很邪门,竟然有一半是蓝色的。  之后,画面开始扭曲,我渐渐看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水不深,却很幽,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只见小河的水越流越快,颜色也越变越深,‘哗啦’一声,河面上齐刷刷的伸出一片惨白的手臂,如同投降一般在水面浮浮沉沉。  更恶心的是,那些惨白手臂上沾染的水渐渐发皱,长出雪白的茸毛,竟变成了毛毛虫。  同时河水也渐渐皱巴起来,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堆满毛毛虫的土沟。  那些手臂在熙攘的毛毛虫堆里摇曳了一阵后猛地齐齐攥成了拳头。  吧唧!  落在手心蠕动的毛毛虫被尽皆捏碎,飞溅而出的花花绿绿汁直逼我面门。我头皮发麻,全身刺挠,吓的呼吸急促,严重缺氧,使出吃奶的力气咆哮。  啊......!  一声响彻天际的嘶吼在寨子回荡,久久不散。  同时,我也猛地坐了起来。  心有余悸,呼吸急促,我汗流浃背的身体湿的像在水缸浸过一般,伸手摸摸被子,也已经湿透了。
  郎德的啊?我三棵树的!顶起楼主。继续哦  
  好看,还有吗?  
  惊魂未定,身疲体软,头晕眼花,丢了半条命。  本以为可以缓会儿,却不想被外婆逮住,硬生生灌了碗黑色的草药。说实在的,这草药太难闻了,一股鸡屎味。  之后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唤,疼的满头大汗。  我连滚带爬的下床,顾不得穿鞋子就往外跑。  同时已经放了两个屁出来,奇臭无比,简直能把自己臭晕。  想我被称为整个镇子最漂亮的小姑娘,被无数小男孩小男孩围着转,众星拱月般的妹妹,竟然放了这样臭的屁,羞羞。  跑到茅房,脱了裤子,随着屁屎狼烟的一阵闹腾,有点头晕眼花。  外婆和阿姐以及我妈妈,弄了两桶清水过来,一边给我从嘴里灌水,一边让我拉。  先是我阿姐喂我灌水,之后换成了我妈妈,最后我妈妈也臭的受不了,我外婆她老人家就亲自出马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知觉的,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阿姐给我递过一碗鸡汤,问我还好吗?  闇!  我吐了口酸水上来,这真是要我的命,先前我喝外婆给我那碗药的时候,就感觉有股鸡屎味,现在闻到了鸡汤的味道,感觉也是鸡屎味。  阿姐急忙将那碗鸡汤搁到一边的桌子上,给我捶背。  外婆踱七寸的小金莲,走到桌子前,端起鸡汤递到我面前,冷冷的说:“想救你阿姐的命,就把它喝了。”  我心底泛起了绝望,闭上眼睛,硬生生灌下了那碗鸡汤,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这样闹了有两日,渐渐安静了下来,人也虚弱的只剩下了一口气。  我刚停止了闹腾,外婆就开始传授我施蛊的咒语,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哪里能记得住。  最后实在没招了,外婆只能将那些咒语用苗语写在本子上,要我日后慢慢研究。  我虽然会说苗语,但是字却懂得不多,好在有阿姐在,也算是有个指望。  我还没背会几句咒语,却听到了轰鸣的警笛声。
  寨子里还是第一次来警车,大家心里慌的不行,还是我外婆人老见识广,她一把抓住我阿姐的手,急切说,怕是我姐夫出了事儿,不然警察来寨子里干嘛?  我外婆她老人家料事如神,真给她猜了个真。  警察还没进院子,外婆就将她刚抄好的蛊咒本子塞给了阿姐,并且嘱咐阿姐,没人的时候多看看,兴许能指上用场。  那些警察好凶,板着脸很不喜欢说话的样子,只是问了一句谁是阿幼朵,就将阿姐带走了。我好害怕,担心阿姐再也回不来了,于是跟在外婆身后,哭哭啼啼的。  外婆大概实在是烦的不行了,于是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你阿姐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会些本事,可以安稳回来。”  我想了想,我和外婆比阿姐还亲近,我那在外婆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什么也不会,于是急了,我认为外婆是在搪塞我。  外婆很无奈,说她不骗我,让我安心等。  果然,第二天中午,那些警察把我阿姐送了回来,还很恭敬的样子,和狗似的。  警察走了,阿姐对外婆说,这手抄的咒语派上了用场,救了她一命。  外婆拉下了脸,“你给他们下了蛊?”  阿姐点了点头,“已经解了。”  外婆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正坐着发呆,我外婆带着我表弟来了我家。  我爸当时正抽着烟,看到外婆来了,脸色忽然就变了,掐了烟愤愤离去。  我妈快要哭了出来,上去对我外婆说:“妈!”  我外婆叹了口气道:“得把她们送走,不然寨子里的人都得死。”  我妈听了这话后当即就给她跪下了,开始求她。  我和阿姐也急了,一起求我外婆。  我外婆说,没办法,必须送走。  见我们三个女的哭的稀里哗啦,表弟也跟着哭了起来。  外婆见状生气了,给了表弟一个耳光,骂他没出息。  表弟给外婆一巴掌打的脸上出现了个红手印,也不敢吱声,本着嘴硬生生挺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外婆说,我们两个姑娘,出去闯社会不放心,让我们俩带上表弟,三个人好自为之。  我外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爹正好走了进来,气急败坏的骂道:“就知道折腾自己家的孩子,非得整的断子绝孙了才好。”
  我爹说了这样的话,我外婆也哭了起来。  大家这样哭了一场,也改变不了命运,我和阿姐还得带着表弟离开寨子,离开贵州,去人多嘈杂的地方避祸。  外婆教了我咒语,要我按时念道,帮阿姐压制降头。  收拾好东西,十五号就快到了,于是开始张罗,准备逃命去。  走的时候外婆对我说,我有本命蛊,阿姐和表弟没有,要我不要离阿姐和表弟太远,不然他们会出事。  我战战巍巍的点了点头,保证,我会做到。  我们走的时候,我妈哭的晕死了过去,我爹只是蒙头抽烟,一句话不说,最后也忍不住落了泪。  舅妈更是放心不下,她总觉得给我们带的钱少,于是干脆给我表弟背了一袋子地瓜。  我表弟一万个不情愿,最后还是带着走了。  去广州的火车上,我和阿姐都蒙头沉默,我不敢打扰她,那天阿姐从警局了回来的时候已经说了,她相公一家子的人都被害死了,这个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我还是可以掂量的。  表弟只是小我几个月,人却很调皮,他一个劲在那啃地瓜,之后就一直去厕所,估计是吃的闹了肚子。  这还不算什么,半夜的时候竟然放起了臭屁。  为了省钱,我们坐的是硬座,大家都是拥挤在车厢的座位上,所以空气本来就不好,给表弟这样一折腾,就更是要人命。  表弟捂着肚子,亮眼睛骨碌碌的转。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阿修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一个大姐受不了,跑到两节车厢的过道缓了会儿,回来对表弟说:“小兄弟,你别吃了,再吃大家指定到不了广州的。”  表弟脸红的要渗出血来,忽然缩了缩腰。  听的“噗”一声,又放了个臭屁。  那大姐厌弃的捏着鼻子,小跑到了过道,很长时间后才回来。  阿修闹了一晚上,后半夜干脆就蹲在厕所里不出来了。  阿修走了,坐在我对面一光头大哥,睁开眼,样子很凶,对我道:“这么俊俏的两个姑娘,怎么有这么个弟弟?”
  都被楼主搞晕了,你发这么四五个帖,到底该看哪一个呢?
  @苗女小英
20:34:00  为了证实讲述的真实性,一楼直接上图。  第一张,本人照片镇楼:    接下来,今年苗年纪念照片镇楼:  先前曾经发过一个帖子,地名什么德都使用德化名,现在帖子重开,我决定,地名要它真实与化名并存。  先为大家解释一下,什么是蛊。蛊,其实就是来源于虫却并非虫的一种东西。您或许会问,有什么区别呢?那我现在告诉您,有了神智的虫便是蛊。不错,蛊不但能听懂人言,还和主人的神识相通,也正因...  —————————————————  我娶  
  没有了么。快点更新啊
楼主 故事很精彩。用来打发时间不错
  很漂亮啊  
  我也是贵州苗族的,我的奶奶八十五岁了,一根白头发都没有,楼主,你的qq号多少?很想认识楼主  
  楼主,我也在广州  
  楼主镇漂亮 文章写的也好
  我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是也不好发作,毕竟理亏,于是尴尬道:“对不起啊大哥。”  那大哥脑袋向旁边一耷拉,将汗衫拽到鼻子间,不再理我。  途中我们倒了好几次站,一是怕人跟踪,二是担心阿修吃不消。  好容易抵达广州,算是长出了口恶气。  我们带的钱不多,多半还得指望阿姐的存款,她老公这些年指定也攒了点钱,但是感觉也不乐观。  我们这样的情况,能住的地方自然不好,落脚于城中村的老巷子楼,环境恶劣肮脏,空间狭小。  走廊弄堂里堆积满了电线和挂着的衣服,遮的不见一丝阳光,显得很昏暗。这样的地方,治安自然也不怎么好,这不,刚来就听说出了人命。  我们还真是被吓到了,阿修强烈要求换住的地方,阿姐的意思是先落脚。  我没有表态,想说的阿修都替我说了。  我是亲眼见到法医验尸,最后将那三十多岁老男人抬走的,心中不免有些作呕。  躺在床上,胃里怎么都感觉不舒服,还闻到了浓郁的臭味。  忍着恶心,找了一圈,原来是舅妈给阿修带的地瓜变质了,这地瓜真够可以的,从贵州一直把我折腾到广州。  我拎着地瓜,打算出去扔掉的时候遇到了房东大姐。她精短的头发很利索,白半袖,小短裙,女人味十足。  大姐手中攥着三张符咒,一张紫色的,两张黄色的,不禁捏着鼻子,皱着眉头问我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变质的地瓜,刚发现,我这就去扔。”我急忙回答她到,毕竟身在矮檐,做事必须低调。  大姐点了点头后走了,我扔了垃圾后回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房东大姐为什么要弄些符咒回来,难道是那男人死的蹊跷?  黄色的符咒我是见过,但是紫色的符咒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晚上的时候,阿姐回来了,说是找到了一份工作,要我和她一起去,就在旁边一家制衣场子给人家装拉链,几乎都是机械化的设备,我们需要作的就是将拉链放在指定的地方。  一天工作八个小时,中午管饭,一个月给八百块钱,至于什么五险一金,那是想也别想。  我还未成年,属于非法雇佣,能找到活干就不错了,自然没什么怨言。  阿修在隔壁和几个三十多岁的无业游民混在了一起,打扑克打的很晚才回来,于是我阿姐痛骂了他一顿。  阿修被骂后,看向我求救,我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半夜睡的正香,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猛的坐了起来,我以为自己做了噩梦。  谁知,躺在地上床垫子上的阿修骨碌碌的看着我,问道:“二姐,你有没有听到?”  “你也听到了?”我问阿修。  阿修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一个机灵用被子捂住脑袋,身体还在发抖。  我正要起身,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阿姐对我说:“别出去,看看门有没有锁好。”怀着忐忑的心,我穿好拖鞋推了推门,锁的够严实的,我真担心,门忽然开了,有个我接受不了的东西会冒然站在我面前。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上床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阿修还在那蒙着脑袋,阿姐没说开门,所以我也没去开。  之后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很急的样子,“麻烦开门出来帮把手,房东大姐晕倒了,需要赶快送医院。”  我心中当时就不高兴了,搞什么?这楼里住了那么多大男人,还需要我们?再说了,不是有120吗?  又过来会儿,门外那女人又说:“求你们了,房东大姐人不错,那几个大男人不开门,我只能来求你们了。”  这大半夜的,我心底有些发毛,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门。  阿姐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床上,指定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只是个写文的,请您不要太较真。至于有没有干货,想必大家也能看出来,往后看就更是心知肚明了。支持小妹呐,您就看,不支持就算,不要总问我这那的,还有娶我什么的,有意思吗?觉得这里更新慢呢,您就去黑岩看,名字叫做《阴夫,别乱来》。黑岩指定比这里更的快多了,更新不快,还要首发网站做什么呢?
  门开,我看到一张不怎样精致的浓妆艳抹脸,但是胸很大,有种要跳出来的感觉,她身上的香水味熏的我发懵。  “快,来帮忙。”那女人盯着我。  “阿修,起来帮忙去。”我回头招呼阿修。  “等等!”阿姐下床穿鞋,神色慌张,“我们没钱,别想碰瓷儿。”  我灵光一闪,是啊!怎么这样不小心?网上曝光的骗术还不够多吗?  阿修听说可以不去帮忙,又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正说话的时间,一张熟悉的脸探过女人的肩膀耷拉了过来,眼睛迷成了一条线,很想打哈切的样子。  我吓的向后挪了挪身子,指着门口支支吾吾:“房......房东。”  “什么?”听了我的话后,那女人急忙回头。  随着一声扯破喉咙的尖叫,那女人眼睛珠子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房东大姐睡眼惺忪,有点傻了眼,“什么情况?我做了噩梦醒来,就出来瞧瞧。”  妈呀,感情这房东大姐压根没晕倒,只是做了噩梦,现在好了,房东没晕倒,这浓妆艳抹的姐却倒了。  阿姐和房东大姐解释了原由后,房东大姐说,得赶紧把她送到医院。  我多了句嘴,说,打120不就得了。  房东大姐叹了口气说:“这里不是正经市区,一时半会儿的,救护车也来不了,还是整我车上,咱们自己送医院。”  “好,阿修起来搭把手。”阿姐招呼阿修到。  我们四人抬着这晕倒的女人下楼,累的都大喘气,说来也奇怪了,看似很瘦弱的一个人,为啥会这么重?真是邪门。  因为我们是住在四楼的,到二楼的时候,我有些力竭,房东大姐喘着粗气对我说:“小萝莉,你使点力气啊!”  “哼!”我跺了跺脚抗议,“人家才不是小萝莉。”
  上了车,人送到医院,虚惊一场。  一帮人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回到住处,天都亮了。  没歇息多大一会儿,就和阿姐去工场给人家干活去了,第一天的感觉还行,不是很累,遗憾的是,来广州就喝不上爽口的酸汤了。  我和阿姐回到住处的时候,楼下停了警车,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慌了,出了什么事儿?不会是阿修出了事吧?  我和阿姐加快脚步,使劲挤开熙壤的人群,打算进楼找阿修。  阿修真的出事儿了,他被吓坏了,原来,和他一起打扑克那三个货,都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屋子里,没有任何死亡征兆,和睡过去如出一辙。  审问完我们,那几个警察摇头叹息,走的时候,带头的来了一句:哎......!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不对,他们好像知道什么秘密。  我和阿修带着哭腔问阿姐,可不可以搬家啊!实在是受不了了,天天死人。  阿姐说她去打听打听,找到地方就搬。  四楼一共住了五户人,刚搬进来的时候死了一个单身狗,现在又死了三个无业游民,只剩下了三户人家了,房东、晕倒姐,还有我们。  这楼里死了这么多人,气氛更加阴森森的,房东大姐把晾在走廊过道的衣服收了收,才算见到了阳光,也让我们缓了口气。  没心思吃晚饭,我们姐弟三人蒙着头各自想心事的时候,外面吵了起来。  冲出去后,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大花裤衩,人字拖,有点猥琐。正和房东大姐吵的正凶,大致意思是要搬家,要房东把剩下半个月房租退给他。  房东大姐当然不肯,说,这租房子都是按月付钱,没有退钱这么一说。  我问房东大姐,多少钱的房租?  房东大姐支支吾吾的,面色很难堪。  我阿姐又问了她一句,她才不情愿的说,二十多块吧!  我阿姐听了后,翻开钱包就打算找钱,“二十多块,我帮你给吧,省得再为难。”  那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听了后,眼睛都在冒光,恨不得上来抢走,但又像是忌惮什么,并未这样做,只是贪婪的盯着阿姐的手,“小妹心肠真好,真好。”  我也是醉了,这大叔没见过钱呀?十几块钱就眼馋的他要流口水。  随知房东大姐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一把将我阿姐推的后退几步,很生气的说:“谁要你多管闲事啊?”
  阿修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气冲冲的对房东大姐吼道:“不许凶我大姐。”  房东大姐叹了口气,对我们说:“算我求你们了,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  阿姐听后,气冲冲的回屋去了。  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指着房东大姐骂骂咧咧的下了楼,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费了吃奶的力气才将面色通红的阿修拉回屋去,阿修进了屋子,蒙着脑袋又开始睡觉。  过了有半个小时,房东大姐押开门,眼巴巴的瞅着我们。  我阿姐看到她,转过身去,给了她一个背影。  “怎么了?”我没好气的问她。  房东大姐有些尴尬,对我道:“妹子啊!今天迫不得已,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很多事,不该管的不要管。”  阿姐闻言,猛地扭过头来,“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房东大姐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阿修将被子扔到一边。  房东大姐面露难色,感觉有苦难言。  “哼!”我冷哼一声,不打算再搭理她。  “因为这房租是十年前的,退房租就是退命。”房东大姐道。  听了房东大姐的话,我身上一阵发麻,寒意宣泄而来。  “什么?你别吓唬我。”阿修牙关子有些打颤。  房东大姐叹了口气,嘱咐我们道:“这楼里讨要房租的人多的是,你们千万不要给他们钱,出了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房东大姐走了以后,我和阿姐面面相觑,这楼也太诡异了,无缘无故的连环死人,莫名其妙的有人讨要十年前的房租。  晚上十二点,感觉有人在门口溜达,我慌的一晚上没睡好,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催促阿姐搬家,实在受不了。  翌日,出门上班的时候,有个老太太正在门口烧纸,恰巧堵在中间,想出去只能踩到她。  “婆婆,让我们出去下行吗?”阿姐问她道。  婆婆的头发乱纷纷的,抬起脑袋,眸子浑浊的没有一丝神采,皮肤和牛皮纸一般,“姑娘,行行好,给三毛钱,吃顿饭。”  “三毛钱怎么吃饭?”阿修疑惑的问。  婆婆听了阿修的话后,严厉的训斥他道:“三毛钱怎么了?三毛钱还能吃碗竹升面呢,小小娃子,就知道浪费。”  三毛钱也能吃面?三十年前还差不多吧,想到这里,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得,您别说了,我给您十块,您多吃几碗。”阿姐从钱包抽了一张崭新的票票。  婆婆的眼睛闪烁着精光,和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出奇的类似。  我有点慌了,感觉哪里不对,一把抢过阿姐递给婆婆的钱。  阿姐扭过头,满腹狐疑的看着我。  我颤颤巍巍道:“讨房租的不能给钱,要饭的就能给吗?”  啊......!阿修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和阿姐看向阿修。  阿修的脸刷白,眼睛瞪的老大,指着我们背后道:“你......你们快看。”  我给阿修整的脑袋嗡的一下,生怕回头看到什么可怕的怪物,或者像电影一样,出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回头,有点慌,喘着粗气,什么都没有,婆婆不见。  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地面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婆婆不是刚才在这里烧纸的吗?被风吹走了?也不至于什么都留不下啊!  想到这里,我一慌,手中的提包都差点掉落在地上,这是遇到鬼了呀!  阿姐却是很冷静,长出了口气道:“还好你反应及时。”  阿修一溜烟跑向外跑了几米,回头对我和阿姐说:“要命啊!要命啊!”  我强忍住害怕,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阿修,你不在屋里呆着,和我们下来干嘛?”  “妈呀,那屋子还怎么待?打死我也不敢回去了。”阿修嚷嚷着道。  阿姐白了阿修一眼,没好气道:“那就先跟着我们,改天给你找个活干。”
  制衣厂的设备很陈旧,许多地方都挂有积满尘土的蜘蛛网。先前的时候我不太懂,昨天,阿姐提前半小时下班去打听租房的事儿,后来我下班的时候,意外路过另外一家制衣厂瞧了一眼,才明白,我们厂子的设备不只是陈旧,还很落后。  我当时好奇,就进去看了看,恰巧瞧见了角落里有一架和我们厂子一模一样的机器,我没敢明着说,于是拉住打扫卫生的大妈问道:“大妈,您能告诉我,角落里那台机器是怎么回事吗?”  大妈将扫把立在一边,抬起头看向机器,告诉我:那个是十年前的机器,早就淘汰不用了,为啥一直摆在那里,我也不大清楚。  我又环顾了四周,人家的设备比我们的先进太多,感觉能省不少劳力,那工资指定也就低了吧!于是我就问了一嘴。  大妈一边扫地,一边笑着对我说:“哦,还行,比过去好,一个月两千出头吧。”  我心里满是嫉妒,凭什么?我们干的活更累,环境更恶劣,挣的钱却更少,这不公平。  我想把这件事儿告诉阿姐,让她尽快带着我跳槽,于是满怀嫉妒的对大妈说:“大妈,我再问您个事儿呗?”  大妈笑着说:“看你粤语说的费劲,是外地来的吧?”  “嗯,我是。”说到这里我心猛的跳了一下,急忙转口道:“乡下来的,平时不爱说话,嘴笨。”  大妈叹了口气道:“乡下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要守住本心。”  我说:“嗯,现在骗子多,我会注意的。”  大妈眼中满目浮华,声音有些哽咽,轻拍我肩:“被骗了钱还能再挣,骗了感情就......。”说到这里她止住了,又开始蒙头扫地。  我知道大妈是个有故事的人,于是急忙撇开话题道:“大妈,我先问您个事儿。”  大妈摸了把泪,“你说。”  我说:大妈,为什么我干活的厂子,一个月才给我八百块钱。  “什么?八百?”大妈看向我,很惊讶。  “八百怎么了?”我皱眉问道。  谁知大妈的一句话让我毛骨悚然,大妈说,就这工资,十年前还差不多。  我的脑袋‘嗡’一下炸了锅,使用着十年前的机器,开着十年前的工资,这是什么情况?
  肯定是有些电动车冲杂杂,刮到人大代表的汽车了
  为什么不写了
  大妈见我不再说话,猛的将扫把扔在地上,脸变的唰白,“你......你是不是在‘衣晨’制衣厂?”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  谁知,我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大妈拉下脸,抓起扫把就打我,要我赶快滚。  我被她打的一头雾水,万分惶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这件事我始终没有告诉阿姐,现在事情太多,我怕给她的压力太大,吓到她。  心里想着事儿,工作也是恍恍惚惚。  阿修在寨子里没见过这么多姑娘,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会儿跑这鼓捣鼓捣,一会儿去哪逗吃逗吃,大概是发春了。  这家制衣厂的人总是出奇的安静,很少有人停下来说话,阿修再怎么闹,也没几个人搭理他,无趣了,干脆躺在衣服堆上睡了过去。  在这里工作这些天,我有件事儿感觉很疑惑,那就是,衣服明明已经完工,却还要有专门的人给它盖上个奇怪地大印章。  在我看来,这既不美观,也不合乎逻辑。  中午的时候,睡着正香的阿修忽然从衣服上弹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哎呀,谁了?谁干的?”阿修爬起来怒目而视,大家都看向他。  我急忙跑过去,问他怎么样?摔的疼不疼?  阿修说,现在不怎么疼了,睡的好好的,给人鼓捣了,很恼火。  给人鼓捣了?这里的人都在埋头干活,哪里有人顾得鼓捣他,想到这里,我有些胆寒。  无论是住的地方,还是工作的地方,怎么都处处透着诡异,太折磨人了,折磨的心力憔悴。  这时,有个盘着头发大姐走过来,面无表情,对阿修说:以后不要在衣服堆睡觉,再惹阴差,小心被投入十八层地狱。  我倒吸口凉气,她这说的是什么话?神经病?还是吓唬人?为了证实,我壮着胆子捏了把她的脸。  入手的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吓的我急忙缩手。
  她大概生气了,颠怒的看着我,伸手过来打算反捏回来。  我先前捏了她,本就没打算躲闪。  谁知她的手再快碰触到我脸颊的时候,冒了股青烟出来,很臭,我不禁捏住了鼻子。  她急忙将手缩回去,脸色更加难看,问我道:“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摆弄了摆弄脖子上的血玉符道:“这个?这是我自出生,外婆就要我戴在脖子上的。”  她貌似很忌惮我的血玉符,向后退了几步,很厌弃的说:“你带这玩意干什么?真晦气,赶紧扔了吧!”  我心想这人有病,祖传的东西,宝贝着呢,给我一百万我都不卖,别说扔了。  所幸不再理她,我走到了一边。  阿修胆子小,早就给吓的魂不守舍了,跟在我阿姐屁股后面,说啥也不离开。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跟屁虫,胆小鬼。”  阿修听了我的饿话后,一把抱住我,“怕,好怕。”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简直就是个累赘,真不理解外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寻常都加班一个半小时的,今天主管却说要早下班两个小时,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有时间去找找住处。  阿修甚至放出了狠话,就是睡在街头,也不回去了。  我们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溜达着寻找,想从电线杆上或者是墙壁上看到一些租房的信息。  在广州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种贫民区自然人多为患,来自各地的打工仔云集,房子缺的紧。  找了一个多小时,可算找到了一家,不是房东出租,而是一对从河南到广州打工的情侣转手租房,两室一厅的房子,空着一间卧室不怎样划算,于是打算找合租。  这对情路,男的不怎样帅,一脸痘痘,但是还算精神,女的倒算是标志,不说别的,就胸前那俩炸弹,比阿姐的都大。
  热情的给我们到泡了茶水后,男的将一杯茶水递到我面前,“不急,先喝着,慢慢说。”  他们先前以为我们只有一个人要住在这里,其他两个是作伴来的。后来听说我们三姐弟都要住下,有些为难,这房子总共才六十平米,一下子住五个人,“干什么”也不方便不是?  尤其是当着两个绝世的美女,怪尴尬的。  阿修胆子小,人却古灵精怪,眼珠子一转,多了一嘴,说,没事儿,只要让我们住下就好,我们就当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  那男的起了疑心,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急着搬家?  我抿了口茶水,怕回答不好,就没有说话。  阿姐正要说话,却给阿修抢了先机。  阿修说:我们住的房子好诡异,总是死人。  那女人听了阿修的话后脸色有些难看,于是男的急忙问我们住在哪里?  我阿姐没办法,阿修和我一样,年纪小,阅历不足,已经漏了口风,于是便如实的说了。  阿姐说话的时候,我清楚的看着这对情侣,表情由先前的震惊与害怕变成了最后的扭曲。  阿姐还没说完,男的站起来,开始逐客。  阿修很不满意,不乐意走,那男人却爆了粗口,要我们赶紧滚。  人在矮檐下,也是没办法,再说了,漂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广州,更得低调小心,讨了没趣,我们只能窝着一肚子气被扫地出门。  我毕竟年纪小,走到门口的时候气不过,跺了下脚,气急败坏的说:“哼!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这句话给那男人听到了,他在屋里对我吼道:“怜香惜玉也得有命,进了鬼窝,好自为之。”  他的话让我头皮发麻,人也呆住了,什么?鬼窝?难道房东?  这究竟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每天死人不说,方圆好几里的人都是谈及色变,立即逐客,乖乖,真是时运不济,祸事接连不断啊!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地名,也是巧合,文里文外,两个世界,求理解。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地名,也是巧合,文里文外,两个世界,求理解。
  夏日广州的夜晚,依旧炙热,隐约有些蝉鸣声。  还真是被吓坏了,为了找房子竟然走了这么远,同时心底有些发毛,这诡楼凶名在外,传播的如此之远,令人咋舌。  被撵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邃如墨。  好在阿姐随身带了手电棒,那种装电池的,个头小,亮度也一般,但是总比没有要强上很多。  在广州,这样的郊区有很多,非但治安不好,基础设施也很差,路灯是时有时无,有的还很吓人。  路灯怎么吓人?你说它和抽了疯一般,一阵亮了,一阵又灭了,有时候还急剧的闪烁,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吓人吗?尤其我这样的小姑娘,真心受不了。  夜路走的心提在嗓子眼,紧跟着阿姐,生怕拉开距离有时候传来几声狗叫,蛮吓人的。  阿修比我还没出息,身体都快贴在我后背上了,我真想回头骂他,干脆背着他得了。  走到一处菜地的时候,已经没有路灯了,阿姐的手电棒照在前面,虽然光线很淡,却可以看见菜地边散乱在地的注射器针头。  我很好奇,于是问了阿姐一嘴。  阿姐说,吸毒用的。我不理解,吸毒吸毒,不是用嘴吗?使针头干嘛?  阿姐是个喜欢沉默的人,过去是,自她男人一家遭祸后就更是,所以我虽然疑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快回到住处的时候,阿修停了下来,扥着的胳膊求我,“二姐,别回去了,我怕。”  我盯着阿修不语,用指头在他额头点了一下,不再理他。
  阿姐一直都是阴沉着脸,阿修不敢惹她,所幸乖乖跟在我们身后,不再说话了。  说来也奇怪,楼下的路灯一般都是在凌晨两点左右熄灭,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是停电了。  随后,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停电了,那房东大姐挂在门厅上的白炽灯为什么还发着微弱的黄光?  我也是很无语,房东大姐真是抠门到抠脚,坐拥这么大一座楼,每天小车开着,来回晃悠,在这贫民聚集的地方,那是绝对的土豪,却舍不得换个灯泡。  “这灯怎么这么脏?房东不是挺爱干净的吗?”阿姐盯着那灯泡很疑惑的样子。  “大概是时间太久,擦汗不出来了吧。”我分析道。  阿修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让我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他说:“我看这灯,有十几多年了吧,现在谁还用这灯?”  “阿姐。”  “怎么了?”  “我想让你抱起我,看看这灯的出场日期。”我说。  阿姐说: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我说:我有个推断,你让我先看看,我告诉你个秘密。  阿姐点头,将手中的提包递给阿修,手电棒给了我。  这楼是老楼,一楼的门厅是自己用铁皮做的,也不怎样高,阿姐抱着我的双腿使劲往上抬了抬,我已经可以将那灯泡握在手中了。  说来也诡异,距离这么近,这灯光也不刺眼。  我一手扶在铁皮门厅,一手拿着手电棒照在灯泡根部的金属接口处。  乖乖,我吓的我手一抖,险险将手中的手电棒扔了。  灯泡是十年前产的,生产日期是1996年3月,最后的确切日期没有看清,大概是时间久了,被氧化的没了最初的模样。  要知道,在广州这样以轻工业产量销量领先世界著称的城市,别说十年前产的灯泡,就是去年产的,也买不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灯泡是十年前装在这里的,不对,工厂的机器设备是十年前的,我们挣的工资是十年前的,诡楼的灯泡是十年前的,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难道只
  阿姐一直都是阴沉着脸,阿修不敢惹她,所幸乖乖跟在我们身后,不再说话了。  说来也奇怪,楼下的路灯一般都是在凌晨两点左右熄灭,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是停电了。  随后,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停电了,那房东大姐挂在门厅上的白炽灯为什么还发着微弱的黄光?  我也是很无语,房东大姐真是抠门到抠脚,坐拥这么大一座楼,每天小车开着,来回晃悠,在这贫民聚集的地方,那是绝对的土豪,却舍不得换个灯泡。  “这灯怎么这么脏?房东不是挺爱干净的吗?”阿姐盯着那灯泡很疑惑的样子。  “大概是时间太久,擦汗不出来了吧。”我分析道。  阿修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让我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他说:“我看这灯,有十几多年了吧,现在谁还用这灯?”  “阿姐。”  “怎么了?”  “我想让你抱起我,看看这灯的出场日期。”我说。  阿姐说: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我说:我有个推断,你让我先看看,我告诉你个秘密。  阿姐点头,将手中的提包递给阿修,手电棒给了我。  这楼是老楼,一楼的门厅是自己用铁皮做的,也不怎样高,阿姐抱着我的双腿使劲往上抬了抬,我已经可以将那灯泡握在手中了。  说来也诡异,距离这么近,这灯光也不刺眼。  我一手扶在铁皮门厅,一手拿着手电棒照在灯泡根部的金属接口处。  乖乖,我吓的我手一抖,险险将手中的手电棒扔了。  灯泡是十年前产的,生产日期是1996年3月,最后的确切日期没有看清,大概是时间久了,被氧化的没了最初的模样。  要知道,在广州这样以轻工业产量销量领先世界著称的城市,别说十年前产的灯泡,就是去年产的,也买不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灯泡是十年前装在这里的,不对,工厂的机器设备是十年前的,我们挣的工资是十年前的,诡楼的灯泡是十年前的,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难道只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灯泡是十年前装在这里的,不对,工厂的机器设备是十年前的,我们挣的工资是十年前的,诡楼的灯泡是十年前的,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难道只是巧合?  阿姐发现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说不舒服,回屋和她细谈。  阿姐刚刚把我放下来,一个穿着大裤衩子,脚踩凉拖的大叔端着一个水盆子走了出来。  看他肥头大耳,脑袋也秃了顶,很丑的样子,我就不想理他。  我们住在这里也有半个月了,还是第一次瞧见此人,不禁有些警惕的盯着他。  他看到我们先是怔住了,之后面露惋惜之色,叹了口气道:“哎,水灵灵的姑娘,怎么住进了这样的地方?”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人还是鬼?一系列的问号在我脑海中如决堤之海一般涌现,我顿时感觉脑浆成了浆糊,人也变得懵懵的。  “大叔,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行行好,给我们指条明路吧。”阿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求他。  他将水泼了,停下来点了一支烟,我松了口气,这人应该不是鬼,鬼应该就不抽烟了。  他苦涩笑了下,吐了个烟圈出来,“我是个木匠,姓张,你们以后叫我老张就好,你们最近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念在你们三个娃娃心肠不坏,我可提醒你们,住在这里,千万不要贪图便宜,更不要可怜别人,给别人钱。”  阿姐说:“为什么不能给别人钱?”  老张怔了会儿,抽了几口烟,问阿姐道:“租房的合约是你签的?”  “嗯,是我签的。”阿姐回答道。  “是不是有人想从你手里要钱?”老张问道。  “你怎么知道?”阿修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简直可以塞进去个苹果。  “我没给。”阿姐急忙解释道。  老张的烟瘾看样子很大,没几口就把一支烟抽的剩下了烟屁股,将烟屁股扔掉踩了一脚,老张打了个饱嗝,“我可告诉你,再有人要钱,千万不要给,那不是在要钱,那是在要命。”  什么?我感觉我呼吸有些急促,这句话房东大姐说过,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老张又说了一遍,可真是大有文章了。
  “还有什么?”我追问了一句。  “还有,不要在房东面前提馒头,千万不要,切记。”说罢,老张就走了。  我看着老张的背影,头皮有些发麻。  隔了一会儿,听到老张在屋子里念念有词,声音不高,听的真切,好像是有意说给我们听,“墨斗,上梁,观路。”  “还进不进去?”阿修战战巍巍,抓紧了我的胳膊。  “给你脸了,你怎么不问阿姐?”我冷冷的对阿修说。  阿修有些窘迫,挠挠脑袋,没再说话。  到了四楼,出奇的安静,走廊过道里的衣服大多都收了起来,只是挂在两个胸罩,一个蕾丝,一个豹纹。  我还在想,这房东或者是浓妆艳抹姐,还真挺有格调的,就这胸罩的品味,就没谁了。  我们刚躺下,就有人敲门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楼里什么人都有,阿修还是个小男孩,我和阿姐两个弱女子,如果真冲进来什么匪徒给我们糟蹋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所幸,没有搭理。  “我知道你忙回来了,能开门,让我进去唠会儿吗?”声音是浓妆艳抹姐的,我松了口气。  开了门,浓妆艳抹姐走了进来,对我们笑了笑,阿修看着她发了呆,也是这种成熟的女人非常吸引阿修,想必他又想入偏偏了。  我对她印象不太好,总是来搅和我们平静的生活,她一来准没好事儿,于是我很不客气的对她说:“来我们屋干嘛?我们又不欢迎你。”  “小英!”阿姐见我语气不善,呵斥了我一声,提醒我对客人要友好。  浓妆艳抹姐尴尬的笑了笑,对我们说:“我将刘燕,你们叫我燕子就行,山东德州人。”  “德州?是德州鸡吗?”阿修简直要流出口水。  我心中暗自无语,还真是吃货。  谁知,刘燕面色通红,尴尬道:“做这个也是为了生活,迫不得已。”  妈呀!感情刘燕做的是皮肉生意,难怪总是浓妆艳抹的,她曲解了阿修的意思,也怪她太敏感。
  阿姐招呼刘燕坐下,和她道歉,并对她说,你理解错了,阿修是在问吃的,你们德州的德州鸡不是很好吃吗?  李艳的脸颊绯红的快滴出血来,“嗯,有机会我给你们带点。”  “没机会了,我们就快搬走了。”阿修插嘴道。  “搬走?”刘燕很诧异,“你们不知道吗?住进来就搬不出去了,不然是会死人的。”  乖乖,我听到了什么?这是幻听,绝对是幻听,是我太紧张了,还是这个世界太不正常了?
  “燕姐,你可别吓我。”阿姐变得紧张兮兮。  “吓你干什么?真是这样。”刘燕从衣兜拿出一个棒棒糖,开始拨糖衣。  “什么?原来这真是鬼窝呀?”阿修将被子踢飞,吓的要哭出来了。  刘燕神情变的有些低落,将棒棒糖塞到了嘴里,“是啊!”  是啊?她这一句话把我吓坏了,“什么情况?你快说。”我瞪大眼睛盯着刘燕,看着她吮吸棒棒糖。  刘燕说:其实也没事,只要不贪图便宜,别有坏心眼,就不会出事的。  阿修说:问题是,以后还不能离开这里呢?  刘燕笑着对阿修说:这个你放心,合约不是你签的,没事儿。  合约是阿姐签的,也就是说,阿姐又出事了,怎么倒霉的总是她?我眼睛有些湿润,“没办法解吗?”  刘燕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没办法,好了,回去睡觉了。”  “你来就是和我们说这个?”我疑惑的问她。  刘燕回头,“哦,忘记了,我是来告诉你们,晚上不要随意开窗户,广州虫多。”  我心里好笑的不行,我们出生在养蛊世家,我身上更是种了本命蛊,还会怕一些虫子?  刘燕走了以后,我问阿姐:“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样?刘燕和木匠还不是照样活着?”言毕,阿姐将外婆手抄本的苗蛊咒语拿了出来,招呼我和阿修一同随她多背背,好用来防身。  苗字写的咒语看的我脑袋发蒙,直犯困。  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我很恼火的去开了门,心想这是谁了?真讨厌。  开门是房东大姐,很疲惫的样子,这人也总是神出鬼没,怪异兮兮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有事儿吗?”我问她。  房东大姐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说:“你们在哪里打工呢?”  阿姐和她说,在一个叫“衣晨”的制衣厂。  房东大姐听了后,面色瞬间变得刷白,一溜烟就跑了。
  阿姐去关上门,“这人怎么回事?好奇怪,门也不给关。”  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吓呆了。  我说:阿姐,我要说告诉你个秘密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阿姐说:那你快说。  于是我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如何走进另外一家制衣场,怎样惹怒大妈的事情给阿姐讲了一遍。  阿姐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阿修更是吓的浑身颤抖。  翌日清晨,我们起的很早,打算去那家制衣厂再拜会下大妈,阿姐说,大妈指定知道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带着阿姐和阿修再次回到记忆中的地方时,只瞧见一了个支离破碎的建筑物,心底有点发毛,我那天是去了哪里?明明就在这附近,怎么会消失了?  累的实在不行了,干脆蹲下身子,拧开手中的矿泉水,抿了点。  阿修和我不同,他一口气灌了半瓶下去。  阿姐说:不行,不找人问清楚,绝对不能回制衣厂工作,阿修那天从衣服堆上弹起来的莫名其妙。  就这样,我们又饶了一圈,向更远走了走,还是什么都没有,广州的郊区就是这样,人多,命贱,建筑少。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心头滋生,我对阿姐说:“我那天不会是?”  “走,过去看看。”阿姐走在前面,招呼我们道。  我怀着忐忑的心,随阿姐一路走到那被烧的支离破碎的建筑旁。  眼前的画面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刮起了凉风,什么情况?竟然看到了那天在楼下烧纸的老婆婆,这是大白天的活见了鬼啊?
  她还是在那跪着烧纸,眼睛照旧的空洞无神,头发还是乱纷纷,指定养了不少虱子。  “你......?”我指着老婆婆,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老婆婆站了起来,手里抱着一个烧满纸灰的坛子,背弓的很严重,和没看到我们似的。  “你......你是人是鬼?”我问老婆婆。  “我老婆子还没死,就要给你咒死了,真是晦气,再说了,我要是死了,谁来超度这些亡魂呢?”老婆婆没好气的对我说。  我看向阿修,问道:你那天不是看着婆婆凭空消失了?  “什么凭空消失。”阿修很疑惑,“我是要你们看,婆婆吃了纸灰。”  我猛地反应过来,感情是我误解了,当时婆婆烧纸是在坛子中烧的,自然就不会留下灰渍,那她是怎样凭空消失的呢?  想到这里,我又疑惑的问了阿修。  “凭空消失?”阿修依旧疑惑,“婆婆抱着坛子走到了门厅的门后去了啊!”  这么说,是我曲解了阿修的意思?婆婆是人,还不是鬼了?那她为什么和要和阿姐讨要吃饭的钱呢?  想的脑袋都快炸了,我还是想不明白。  阿姐问婆婆:“婆婆啊!我问你打听一件事,这里是有一个制衣厂吗?怎么会不见了?”  婆婆指着这个被烧的支离破碎的建筑物说:“这不就是,十年前就给人放火烧了。”  什么?我的脑子炸了锅,十年前就给人烧了,那我为什么会走进去,还见到了一个大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我急忙和婆婆说明了始末,婆婆听了我的话,手中的盆子摔在了地上,灰渍和碎瓷散了她一鞋。  “婆婆,您怎么了?”阿姐疑惑的问了一句。  婆婆从脏兮兮的衣服里摸了许久,拿出一张照片,对我说:“姑娘,好好瞅瞅,是不是她。”  我离近一瞅,照片中的人穿着一身苗服,笑的很开心,不是大妈又会是谁?于是便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  婆婆又将照片揣了起来,问我道:“今天农历多少号?”  我后背长长的辫子快要长的耷拉到屁股,因为紧张,顺手抓到手中,紧紧攥着,这几日神经总是紧绷,还真不记得了。  阿姐说:17号了。  婆婆说: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前天。”我赶忙回答婆婆。  婆婆说:15号阴气重,你见了鬼,你口中说的人,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我的脑袋炸了锅,简直不敢相信,大妈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阿姐说:婆婆,你给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还有,照片中的人为什么穿着苗服?  “怪了。”婆婆没有回答阿姐的话,走到我面前,摸了摸的我额头,“按理说,遇到鬼,不掉成皮也得大病一场,两天过去了,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婆婆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她又拿出那张照片,抚摸着,落起了泪。  我感觉哪里不对,婆婆不想是真在悲伤,假装?骗我们?
  “婆婆,您给我们讲讲来龙去脉吧!我们实在是怕的不行了。”我求婆婆道。  婆婆摸了把泪:“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十年前的事儿,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情蛊’?”  “听说过。”阿修又不过大脑的嘴欠了。  阿姐瞪了他一眼,阿修知道说错了话,神情低落的低下了脑袋。  婆婆说:“情蛊”是一种蛊术,也叫“同心蛊”,是要同时种在男女伉俪体内的两只蛊,如果有一人身亡,体内的蛊虫飞出,那么另外一人体内的蛊虫也会破体而出,去和另外一只蛊团聚。  我当然知道这些,我们苗疆的女子结婚,都要在自己和伴侣身上下这种蛊,如果有人负心,那就会玉石俱焚。  我们三个心知肚明,却都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等着婆婆给我们讲述。  婆婆一边讲,一边哭,有些泣不成声,“这孩子命苦,被负心人抛弃了,也怪她运气不好,伤心欲绝的时候又出了车祸,那男的也跟着去了。”  阿姐拿出纸巾给婆婆擦了擦泪,之后与我面面相觑。  婆婆接过阿姐手中的纸巾,继续道:“后来,那男人的家人咽不下这口气,就花钱雇人将这孩子工作所在的制衣厂给烧了,说是这孩子在里面放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只要烧了,她就永远无法投胎。”  婆婆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瞅了瞅被烧的支离破碎的建筑物,后背有些发寒,那天我路过的制衣厂就是了这里?难怪里面那样安静,只有大妈一个人。  阿姐说:婆婆您能告诉我,这家制衣厂的名字吗?  婆婆凝思想了会儿,说:“‘晨衣’。”  嗡!  我的脑袋炸了锅,伴随着耳鸣,一个问题在脑海中滋生,这家十年前被烧了的制衣厂叫“晨衣”,那我们工作的地方是怎么回事?重名?
  我这样闹了有两日,渐渐安静了下来,人也虚弱的只剩下了一口气。  我刚停止了闹腾,外婆就开始传授我施蛊的咒语,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哪里能记得住。  最后实在没招了,外婆只能将那些咒语用苗语写在本子上,要我日后慢慢研究。  我虽然会说苗语,但是字却懂得不多,好在有阿姐在,也算是有个指望。  我还没背会几句咒语,却听到了轰鸣的警笛声。  寨子里还是第一次来警车,大家心里慌的不行,还是我外婆人老见识广,她一把抓住我阿姐的手,急切说,怕是我姐夫出了事儿,不然警察来寨子里干嘛?  我外婆她老人家料事如神,真给她猜了个真。  警察还没进院子,外婆就将她刚抄好的蛊咒本子塞给了阿姐,并且嘱咐阿姐,没人的时候多看看,兴许能指上用场。
  那些警察好凶,板着脸很不喜欢说话的样子,只是问了一句谁是阿幼朵,就将阿姐带走了。我好害怕,担心阿姐再也回不来了,于是跟在外婆身后,哭哭啼啼的。  外婆大概实在是烦的不行了,于是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你阿姐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会些本事,可以安稳回来。”  我想了想,我和外婆比阿姐还亲近,我那在外婆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什么也不会,于是急了,我认为外婆是在搪塞我。  外婆很无奈,说她不骗我,让我安心等。  果然,第二天中午,那些警察把我阿姐送了回来,还很恭敬的样子,和狗似的。  警察走了,阿姐对外婆说,这手抄的咒语派上了用场,救了她一命。  外婆拉下了脸,“你给他们下了蛊?”  阿姐点了点头,“已经解了。”  外婆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正坐着发呆,我外婆带着我表弟来了我家。  我爸当时正抽着烟,看到外婆来了,脸色忽然就变了,掐了烟愤愤离去。  我妈快要哭了出来,上去对我外婆说:“妈!”  我外婆叹了口气道:“得把她们送走,不然寨子里的人都得死。”  我妈听了这话后当即就给她跪下了,开始求她。  我和阿姐也急了,一起求我外婆。  我外婆说,没办法,必须送走。  见我们三个女的哭的稀里哗啦,表弟也跟着哭了起来。
  外婆见状生气了,给了表弟一个耳光,骂他没出息。  表弟给外婆一巴掌打的脸上出现了个红手印,也不敢吱声,本着嘴硬生生挺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外婆说,我们两个姑娘,出去闯社会不放心,让我们俩带上表弟,三个人好自为之。  我外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爹正好走了进来,气急败坏的骂道:“就知道折腾自己家的孩子,非得整的断子绝孙了才好。”  我爹说了这样的话,我外婆也哭了起来。  大家这样哭了一场,也改变不了命运,我和阿姐还得带着表弟离开寨子,离开贵州,去人多嘈杂的地方避祸。  外婆教了我咒语,要我按时念道,帮阿姐压制降头。  收拾好东西,十五号就快到了,于是开始张罗,准备逃命去。  走的时候外婆对我说,我有本命蛊,阿姐和表弟没有,要我不要离阿姐和表弟太远,不然他们会出事。  我战战巍巍的点了点头,保证,我会做到。  我们走的时候,我妈哭的晕死了过去,我爹只是蒙头抽烟,一句话不说,最后也忍不住落了泪。  舅妈更是放心不下,她总觉得给我们带的钱少,于是干脆给我表弟背了一袋子地瓜。  我表弟一万个不情愿,最后还是带着走了。  去广州的火车上,我和阿姐都蒙头沉默,我不敢打扰她,那天阿姐从警局了回来的时候已经说了,她相公一家子的人都被害死了,这个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我还是可以掂量的。  表弟只是小我几个月,人却很调皮,他一个劲在那啃地瓜,之后就一直去厕所,估计是吃的闹了肚子。  这还不算什么,半夜的时候竟然放起了臭屁。
  照片真是你本人,我愿为你精尽人亡
  一如既往地支持美女楼主。  
  老婆婆怪异的吓人,老泪纵横的不停抽泣,于是我们没有继续搭理她,往上班的制衣厂走去。  我心里想着事儿,人也晕晕乎乎的,跟着阿姐和阿修,走在最后面。  十字路口,红灯,过往车辆都停了下来,变得极其的安静。  绿灯,我却和阿姐与阿修分道扬镳,他们向左,我往右。  阿姐一把拉住我,满脸的惊恐之色,“哪里是北?”  我打个冷颤,凝思想了会儿,摇了摇头,“不知道。”  阿姐说:我就记得你东南西北不分,怎么把这事忘了。  “啊?”阿修张大了嘴巴,“二姐,你不会是带错路了吧?”  “这。”一句话堵在嘴里,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阿姐说:去工厂路我走了不少次,也没瞧见你说的那家制衣厂,再说了,你这次带的路,也不是我们平时走的路。  阿姐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是啊!和阿姐同路的时候,从来没看见过那家制衣厂,更没有见过那个被烧的支离破碎的建筑。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那天独自回家与平日同阿姐相伴回家的路,不是同一条!  同样,现在走的这条路,与前两条也不是同一条,妈呀,我有点头皮发麻。  不行,有点乱,我闭上眼睛,听着汽车鸣笛声,脑袋阵阵发疼。现在,需要冷静。  阿姐扥着我的胳膊,“路上不安全,上马路牙子,好好琢磨。”  此时太阳已经高照,炽热的让人心口发闷,我们找了棵大树乘凉,阿姐要我别急,好好回想。  看着远近的行人,过往的车辆,我心乱如麻,干脆又闭上眼睛。  阿姐说:怎么样,想起什么没?  我睁开眼睛摇摇头,“没有。”
  阿姐咬了咬牙说:“那就只能慢慢找了,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家制衣厂。”随后摸了把我的脑袋,叹口气道:“哎,小英呐,这里是广州,不是我的寨子,你凭着感觉认路,指定一塌糊涂。”  我有些急了,含着泪问阿姐:那怎么办?好怕。  阿姐说:没事,先看看情况,既然我们现在平安无事,就证明敌人没有对我们出手。  敌人?阿姐说了什么?她好像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却没有问她。  从上午找到中午,一无所获,我承认我是路盲,这一顿转悠,更给我转的懵了圈,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我真的暗自庆幸,那天下午我是怎么神奇的回到住处的。  像问我这样的无脑妹,胸要是再大点,被坏人带跑,自己指定是回不去家的,呜呜呜。  中午找了家小饭馆,打算随意吃点东西,店面脏兮兮的,我点胃口也没有,所幸只是蒙头喝了点矿泉水。  一天都没去上班,把这周围找了个遍,到下午的时候,渐渐地,路边的景物让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激动的叫了起来,我说:“阿姐!我记起来了,就是这条街,那个制衣厂就在这条街。”  阿姐皱了眉头,“这条街就在“晨衣”衣的后面,你那天绕后面走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阿姐叹了口气,要我带路,一路找下去,竟然真找到了那家制衣厂,妈呀,我险险哭出来,真的是我记错路了,这家制衣厂活生生的立在这里。  这个气氛啊!这个阳关光照射角度,甚至这种感觉,都和那天下午如出一辙。  “错不了,就是这里。”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开了门,角落里的那台旧机器还是孤零零的靠在墙上,工厂照旧只有大妈一人,她还在哪里扫地,我眼睛一花,险险晕厥过去。  阿修急忙把我扶住,担忧的问道:“二姐,你没事吧?”  我长长出了口气,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捋捋胸脯,“你姐我强悍着呢。”  阿姐走过去,小心问道:“大妈,和您打听个事儿。”  大妈盯着阿姐看了一会儿,“好面熟。”之后又向外面瞅了瞅,看到了我她顿时脸色就变了,开始逐客。
  我慌了,婆婆说她在十年前就死了,这鬼脾气这么大,我们可遇到麻烦了。  阿修牙关子打着颤抖,目光呆滞,指着大妈喊了出来,“照片里的人,鬼啊!”  大妈愣住了,之后慌张的对阿姐说:“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里看到了我的照片。”  “真是你的照片?”阿姐向后退了退,慌张的看着大妈。  大妈一拍大腿,眼泪就流了下来,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照递给阿姐,“是不是她?”  起看着阿姐越来越慌,整个人都在打哆嗦,于是急忙跑了过去。  定眼一瞧,我吓出一身冷汗,同样的照片,但是却没有笑容。  “怎......怎么回事?”我出了一身冷汗。  大妈哭的那个伤心,感觉比婆婆痛心百倍。  阿姐眉头紧皱,“微笑怎么没了?”  “对啊!笑容呢?同样的照片,咋能这样呢?”阿修简直是带着哭腔说的。  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  我仔细看她的脸,虽然微微臃肿了些,精致的五官还是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候很貌美。  “大妈,你是人是鬼?”我战战巍巍的问道。  大妈摸把泪,“我当然是人。”  “那老婆婆呢?”阿修吓的后退几步。  大妈气急败坏的用手中扫把奋力敲打砸着地面,“老不死的东西呀,八年前就死了。”  “啊?”我后背一凉,向后退了几步,究竟谁才是鬼?  这个时候,我们三姐弟,也就阿姐还比较冷静。  阿姐说:大妈,您能告诉我们,这照片中,您的微笑为什么没了吗?  大妈痛心疾首,扔了扫把,颤颤巍巍的接过阿姐手中的照片,照片中人不是我,她的微笑被偷走了,被那老不死的巫婆偷走了。  我的小心脏要从嘴巴里飞出来,照片中的人不是大妈,微笑又不翼而飞,这?  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阿修竟然给大妈磕起了头,求她救我们,说我们陷入了漩涡中,感觉随时都会命不保息。  大妈冷哼一声,擦干了泪,冷冷道:“走,快走,不要再烦我。”  这人也太奇怪了吧?翻脸不认人啊!  我们当然不肯走,大妈是救命稻草,她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阿姐看没办法了,打开皮包拿出三百块钱,“大妈,我们没钱,你就帮帮我们吧!”  不提钱还好,提了钱,大妈暴怒,拿起扫把就打我们。
  我跑的最慢,撕扯间,脖子上的血玉符漏了出来。  大妈怔住了,对我们说:“等等,别走,和我来。”  我们刚刚还心如死灰,此时又顿感到了光明,屁颠屁颠的跟着大妈进了一间小屋。  大妈将门关好,低声对我们说:“两个苗女,是吧!”  我顿时汗毛倒立,心想完了,还是被人找到了。  阿姐也急忙道:“凝认错了,我们是汉人。”  大妈没有搭理我们,从抽屉了拿出一道符咒来,对我们说:“你们不用骗我,我也是苗女,照片中的人是我女儿,出车祸死了,她死后灵魂附着在了照片上,当时照片放在她打工的工厂里。”  阿姐说:您继续。  大妈说:后来有人烧了那家工厂,用邪术盗走了照片中的微笑,也就是说,抽离了我女儿的灵魂,让她永远不能投胎。  “什么人干的?这么残忍?是老婆婆?”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大妈叹了口气道:“这个不关你们的事儿,不要多管了,赶紧离开这里。”  说罢,大妈将手中那道符咒递给阿姐,“这家被烧掉的工厂就叫‘晨衣’。”  大妈说完,我们姐妹三人都杀了眼,感情一直在?  大妈继续说:你们不用害怕,三年前这个工厂又重新开张,就是你们现在打工的地方。  我松了口气,问道:“那给我们这符咒干嘛?”  大妈继续为我们解释:因为这家工厂不是人开的,是鬼开的,专门给鬼做衣服。  哎呀我的妈呀,我有点受不了,种种疑惑豁然开朗,难怪制作好的衣服都要盖上一个特殊的章印,还有那诡异的大姐,阿修从衣服上被弹起来等事件,都得到了解释。  “那我们需要怎么做?”阿姐问大妈道。  大妈说:那工厂里有四十九台机器,平时使用的只有四十八台,只有将这张符咒贴到第四十九台机器上后,你们才能摆脱那工厂的束缚。  工厂的束缚?工厂束缚什么了?不是诡楼凶猛吗?怎么又多了个工厂?越来越乱,我好头疼。还有,大妈和婆婆看样子对立,婆婆在我们居住的诡楼出现过,那诡楼和工厂有什么联系?看来不止是住处有诡,工作的地方同样有诡,婆婆和大妈一人说的一套,究竟谁是鬼?谁的话可信?
  等等,我感觉哪里不对,于是对大妈说:“你这照片好奇怪,看不出年龄,却可以一眼认出是谁。”  “是啊!”阿修一把夺过大妈手中的照片,我也凑过去仔细观察。  竟然有看不出年龄的照片,真奇怪,是怎样认出照片中的人是谁的呢?难道是感觉出来的?这......。  阿姐很平静,她从阿修手中拿走照片,轻轻吹了一口。  “你干什么?”大妈急了,一把将照片夺了过去。  在搞什么?我有点糊涂。  阿姐冷冷道:“你这照片有问题,我曾经见过这种照片。”  我不明阿姐为什么会对着照片吹一口,反正是有原因。  大妈的话是该信还是不该信,我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所幸不再去想,毕竟还有阿姐。  回去的路上,我问阿姐:“照片是怎么回事?”  阿姐说:那照片有问题,被施过螨蛊,照片上有大妈面部的螨虫,也就是说,无论那是一张什么样的照片,我们看到的人都会是大妈。  我还是感觉哪里不对,于是问阿姐:“那另外一张照片呢?”  “对,那个老婆婆手中的照片是怎么回事?”阿修问道。  阿姐想了会儿,“藏有灵魂的照片是无法施螨蛊的。”  我说:那也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大妈的女儿和大妈长的一模一样,大妈手中的那种照片看不出年龄,所以我会认为是同一个人。  “不对!”阿修又一惊一乍的。  “又怎么了?”我无奈道。
  “在没见过大妈手中照片的时候,你是怎样认出婆婆手中的照片是大妈的?”阿修解释道。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大妈的年龄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十年前,她的女儿最多二十多岁,年龄相差如此巨大,为何会误认为是同一人?  “难道?那也是一张看不出年龄的照片?”我惊呼道。  阿姐依旧平静的波澜不惊,摇摇头,“当然不是,婆婆手中那张照片我看过,照片中的人就是那大妈,这个我敢断定。”  那?这样说来,女儿是假的?大妈就是十年前出车祸而死的苗女?她在骗我们,她的灵魂不是被禁锢在照片中了吗?怎样出来的?  “快!原路返回。”阿姐急匆匆的对我和阿修说。  我心头一凛,身上阵阵发冷,究竟谁是鬼?又或者都是鬼?  原路返回,到地方的时候路灯亮了,老式的路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路人也特别少,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打开门,没人。  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我的心随着脚步声一同起伏,过了会儿,楼上下来个小伙,运动服,寸头,挺精神的,看到我和阿姐后,很高兴的迎了上来,问我们干嘛?  我们说明来意后,小伙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我见状急忙过去搀扶。  小伙起来后将所有灯都打开,整个工厂照的透亮,我清晰看到他因为惊吓过度变的惨白的脸。  小伙说:实不相瞒,因为这件事,工厂已经停止营运有一个礼拜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每次来的时候都没人。  “那?”阿姐问道。
  小伙偷偷瞄了阿姐一眼,有点害羞,我理解,阿姐太美,情理之中。  小伙继续说:半年前,老板从“晨衣”低价买了台机器回来,自此,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扫地的大妈,应该是闹了鬼。  “我去,大妈真是的鬼,那嘱咐我们的事儿?”阿修震惊道。  小伙听了阿修的话后,急忙道:“是不是要你们去‘晨衣’找第四十九台机器?”  我点了点头,“是。”  小伙说:“别找了。”然后指着角落里那台与众不同的旧机器道:“因为那台机器就在这里,‘晨衣’只有四十八台机器第四十九台被我们老板买了过来。”  我呼吸急促,有点接受不了这连环的刺激。  阿姐说:那大妈是不是总是重复做这件事。  小伙小鸡啄米的点点头,随后疑惑问阿姐道:“哎......?你怎么知道?”  “没事儿。”阿姐淡淡的回答,拉着我和阿修就走。  出去后,我问阿姐怎么回事?阿姐说,大妈是死人,她的一半灵魂附着在那台旧机器上,抱着本能做着重复的事情。  “她给你那道符咒呢?”我问阿姐道。  阿姐苦笑道:“那是幻觉,她给我的符咒是空落落的,也正是如此,我才怀疑,不仅如此,大妈带咱们到的那房间也是幻觉,其实就在那台旧机器旁边。”  “那为什么要把没有的符咒贴到第四十九台机器上呢?”阿姐问道。  “不好!”阿姐忽然冷和道。  我和阿修一怔,吓傻了。  “再回去瞧瞧。”阿姐又急匆匆的往回走。  我和阿修紧跟其后,都心跳加快,喘着粗气。  还没到地方,就闻到了浓郁的烟熏味。  “快走!”阿姐脸色顿变,“是诅咒,那家制衣厂被烧了。”  “啊?”我和阿修没脚底灌了铅一般,走不动了。  阿姐见状生气的在我和阿修脸上打了一耳光,“快走!不要命了?”  还是第一次见阿姐这么凶,我顾不上火辣辣疼的脸颊,跟着阿姐身后,走的飞快,阿修比我还要快,走在了我俩前面。
  一个十字路口,我气喘吁吁的问阿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姐说:东南亚一种降头术,以魂魄为诱饵,同族之人为引子,往返三次就会出事。也就是说,小英你进那屋子三次,诅咒就会引发。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竟然是因为我。  阿姐继续说:我们被人利用了,这一切的目的,都不过是为了引到我们往返那家制衣厂,那大妈是给人控制着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我们的好奇。  我说:不对,我第一次去她把我打跑了。  阿姐点了点头,“所以你更加好奇,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妈呀!设计好巧妙的局,这样看来,幕后黑手就是那老太太,而大妈,就是十年前死去的苗女。  阿姐说:大妈是死了,而起是被烧死的,不是出车祸,老婆婆的话有问题,可以说,她满嘴胡话。  “为什么?”我好奇问道。  阿姐道:“这种咒术,诱饵的魂魄怎样死的,诅咒引发后,就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哦?”我反应过来,“那家工厂失火,也就是说,大妈是被烧死的。”  啪!啪!啪!  清脆的三声掌声,我们寻着声音看去,竟然是老婆婆。  老婆婆照旧的面如牛皮纸,阴沉可怖,她离我们越来越近,笑道:“精彩,精彩,真是聪明,推理的一点不差,可惜呐,游戏才刚刚开始。”  此时,一辆货车轰鸣而至,老婆婆挡着马路中间,它却不躲闪,直接碾压了过去。  我不忍看血腥场面,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老婆婆不见了,车也不见了。  我刚松了口气,以为平安无事了。老婆婆却忽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啊......!我汗毛倒立,眼球突出,扯破喉咙的叫了起来,同时感觉手臂一凉,一抹红色血影飞了出来。  啊......!老婆婆叫的声音比我还高,比我还惨,而且人也消失不见了。  我本以为完蛋了,却不想出了这样的变故,虚脱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那抹血影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后落在了我的手上,我定眼瞧去,好亲亲的一个虫虫,通体血红,胖嘟嘟滴,一点也不吓人。  阿姐笑着说:这是你的本命蛊,血影。
  我开心的想伸手点它一下,它却的身体却融化成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入到了我手臂的皮肤中。  这?我看的不禁呆住了。  阿姐笑着说:它还没有完全苏醒,刚才是你有生命危险,它才会出来保护你。  啊呀!阿修叫了一声,如梦初醒,“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很无语,阿修不但胆子小,人也这么呆,这都过去多久了?他才反应过来啊!
  事情的原委就是,我们被婆婆骗了,她手中有的照片就是大妈。也就是说,大妈就是十年前被烧死的苗女。  大妈的灵魂被婆婆所控制,利用她的灵魂在那家制衣厂下了降头。  这么说来,那家制衣厂的老板买回去的旧机器就是降头的引子,但是,我有一个更大的疑惑,那家老板为什么要去买一台旧机器,而且也并未投入运营,买来玩?  还有,既然降头是婆婆下的,也就是说,婆婆和‘晨衣’有瓜葛。  机器是从“晨衣”买去的,降头是婆婆下的,想到这里我倒吸口凉气,感情自我们住进那座诡楼开始,就已经钻进了婆婆的拳套,被她一步步引诱,最后烧了那家工厂。  我说:阿姐。  阿姐依旧平静,让我奇怪,即便她有慌张的时候,也感觉是在伪装,因为她的眸子总是波澜不惊,自她认识我姐夫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和过去一点都不一样了。  见她没有搭理我,估计是没听到,所幸不再问了。  我们过了马路,上了马路牙子,一边走,一边思索着问题。  结果一人横跨马路后,急匆匆的撞在了我身上。  我被他撞的差点跌倒,于是特别生气,怒骂道:你眼瞎呀?走路也不看着点。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急忙向我道歉。  我定眼瞅那人,他低脑袋,头发乱纷纷的,身上衣服上开了许多口子不说还粘着些黄土,像是刚从墓地里爬出来似的。  阿修却惊叫了出来,指着那人颤抖道:是你,是你,竟然是你。  我不理解阿修为什么会这样失态,不过,既然阿修认识,那我也一定认识,仔细去看他的脸。  妈呀,好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人一看是我们,脸色就变了,踉跄便跑,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人有病?看来地方大了,有病的人也多,寨子里绝对见不到这样的人。  阿修浑身发抖,蹲下身,低头,捂脸“哎呀我的妈呀,又遇到鬼了。”  我过去安慰阿修:修修,没事,有二姐呢,别害怕啊!  阿修抬起头,眼圈微红,嘴巴颤抖,随后站起来,一把抱住我哭了起来。  我抚摸着他的后背,“不哭,二姐有血影蛊。”  阿修哽咽着说:二姐,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我仔细回想,是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是谁。  我说:是谁?  阿修说:诡楼里,和我打扑克那三人中的一个。  “啊?”我不禁叫了出来,“他不是死了吗?”  阿修放开我,人有些呆滞,我很心疼,这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阿修吗?反应越来越慢,人也越来越傻。  阿修搓了搓自己的脸说:所以说,遇到鬼了。  这时候阿姐说了句话:不是鬼,那是人。  什么?“他那天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我疑惑问道。  阿姐摇头,摊手,无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回家的途中,路灯依旧昏暗,我心情和那些路灯相似,一点也不阳光,人虚脱了一般。  诡楼下,木匠老张穿着汗衫,花裤衩,累的满头大汗。  他身前放着一个板凳,单脚踩地,另外一只脚蹬着板凳上的木板,拿着工具反复削磨着木板,嘴中还念念有词:上梁,上梁,上梁,定位,定位,定位。  自得其乐,沉迷其中,以至于我们走到他身前也没发现。  阿姐笑道:您忙着呐?  老张抬头,擦了把汗,憨笑道:哦,回来了?我正瞎鼓捣呢。  阿姐说:嗯,我告诉您一件事儿。  老张放下手中的家伙事儿,点了一支香烟,“你说。”  阿姐说:前几天我们四楼猝死那三人,有一个还活着。  “你说什么?”老张敲敲烟灰,很诧异的样子。  阿姐说:还活着,我们刚刚遇到了。  老张急忙摇头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叔啊!真是这样,我们姐弟三人都看到了。”我对老张说。  老张若有所思,吸了最后一口烟后扔在地上踩了一脚,“怪,实在是怪,从这里出去还能活着,而且,这都几天过去了?”  阿修向前走了几步,说:前真万确,前些日子我和他打过扑克,认不错。  老张捡起地上的工具,又开始削磨他的木板,对我们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对,我仔细回想老张的话,灵光一闪问道:你先前的意思是,从这里出去的人不可能活着,是什么意思?  老张怔了下,停下手中的活,看向我,“小妹妹很聪明啊!”  我有点脸红,“瞎猜的。”  老张说: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我的心‘咯噔’一下,果然有猫腻,看来这老张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不说而已。  阿姐笑着说:您放心,我们不管闲事儿,前面十字路口有家虾饺店,据说东西做的特别好吃,都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您忙乎的也怪累的,我们做东,去解解乏如何?  阿修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哎,好哎,我正饿了,中午都没吃好。”  我满脸黑线,这吃货,真让人无语。  老张听了阿姐的话后喜笑颜开,我感觉他光秃秃的头顶都随着眼睛在放光。  老张笑道:哈哈,你这娃娃懂事儿,出来闯社会不会吃亏,你等我把东西放回去,就随你们去,如何?  阿姐说:我们帮您一起抬回去吧。  老张也不客气,咧嘴笑道:那最好不过了。  阿姐因为带着包包,所以并未搭手,我和阿修抬着长凳,老张抱着木板,进了他见。  老张的屋里灯光昏暗,有股浓烈的烧香味,我四下瞅望,发现他家供着三清的神像,香炉内的香正烧到了末梢。  老张给三清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后就随我们去了那家虾饺馆,我心中细细琢磨,感觉这老张可能是个茅山道士。  到地方后,点了虾饺,外加一碟花生米,没忘记给老张要了五两的米酒。  老张抿口酒,吃口虾饺,再喝口茶,很享受的长处一口气,笑着说:哈哈,娃娃懂事儿啊!还知道我好这口。  阿姐给老张把酒满上,低声问道:实不相瞒,我们是有事儿要和您打听。  老张吃个饺子,嘟哝道:不是叫你们不管闲事了吗?少管闲事少多活命,多惹是非,多倒霉。  阿修抓了把花生米,狼吞虎咽的吃着,说:不是我们找麻烦,是麻烦找到我们啦!  阿修刚一说,老张的脸色就变了,“什么麻烦。”  阿姐冷冷瞪了阿修一眼,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好奇。  之后就冷了场,老张在那一个劲的狂吃,酒也没忘记喝。  半两酒下肚,老张大概醉了,眯着眼镜饶有深意道:一般人我还真不告诉他,看你们三个娃娃挺懂事儿,我就给你们透露点东西。  我见状,忙给老张夹了个饺子,“您说。”  老张对我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告诉你们啊!咱们住那楼里,不但住着人,还住着鬼。”  我去,真是鬼楼,我感觉周围的寒意宣泄而来。  阿修嘴巴张的大大的,拿着筷子的手一哆嗦,‘吧嗒’一声,虾饺掉在了桌子上。  阿姐点头说:嗯,这个我知道,我想和你打听下十年前的事儿,还有“晨衣”和诡楼有什么联系?  老张皱了眉头,“你们在‘晨衣’打工?”  我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  老张叹了口气道:哎,冤孽呀,十年前“晨衣”焚于一场大火,三年前重新开张,却开始做死人生意了。  我急忙追问:那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张摇了摇了头,拿出支烟来,说:十年前的事儿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指条线索。  阿姐急忙拿起打火机给老张点上,“您说。”  老张吐了个烟圈,面色凝重,“十年前那场大火,有三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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