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白,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一直不在状态,而且什么事情都不想做,集中不了注意力,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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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她,抓住她……”  身后似乎有无数个恶徒在追赶着她,所以即使头晕眼花,四肢发麻,她仍然不敢停下来。  天空中,漆黑的积雨云不断的翻滚着,豆大的雨滴密集的向下倾斜着,昏黄的灯光下,前路更是不知在何处。  强撑着向前跑去,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晃动,她知道,今天或许已经在劫难逃,但是她好不甘心啊,左手中不大的储存卡由于她用力过猛,已经将手心的肌肤刺穿,但她浑然未觉的紧紧捏着,那是她的希望所在,她死也想把它送出去。  在这最后关头,她不自觉的抚上脖子上带的长命锁形状的血色玛瑙,下意识已经开始按照往常的习惯祈祷。  可就在这时,枪声响起……  接着,她便感觉身体猛地一震,很多很多温热的液体从胸膛流出,而她已经看不见,只能感到痛,真正的痛彻心扉。  她心中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希望来世不要做女生……”  接着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这时,天空中的闪电突地让人眼前一亮,闷雷轰隆隆的响了起来……  ――――――――――――――――――――――――――――――――――――――――――――――――――――――――――――――――――――――――――  国庆节上传的新书,祝大家节日愉快!^_^
    “叮铃铃……”床头的闹铃响了,打个哈欠,戴上八百度的近视眼镜,迷迷糊糊的来到洗手间。  接着就见镜子中出现一张圆圆的脸,眉毛说不上好看,但向上扬起的眉角颇有几分英气;正半眯着的眼睛被厚厚的眼镜镜片挡在后面,大大的黑眼圈显示出她还没有睡醒;比较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长在这张圆脸上,显得脸有些偏大……总体来说还算可爱,但绝对属于丢到人群里很快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她的名字叫做郭木林,是一家小报社的记者,现年二十八,但因为天生娃娃脸,看起来像是二十五六,身高不到一米六,属于绝对瘦小的体型。  在SH读完大学后,她便在这边的找了个勉强能糊口的工作,跑跑新闻,写写文章,没什么名气,但做事还算认真,老板也就一直没有炒她。  自从在大二时得知父母离婚的消息后,她一直没有回家,毕业后一个人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住到现在,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正在洗漱时,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像是被猛然惊醒,她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可以看出这双眼睛如果没有镜片的遮挡绝对很大很漂亮。  郭木林跌跌撞撞的冲向手机,“喂,你好,请问哪位?”  “哦,师兄啊,有什么事么?……”  “嗯?有消息了?……”  “哦,好,我马上就来……”  语气里透着一股混合了压抑的兴奋,显得有些怪异。  打电话的是她的一个同事,正巧他们读的是同一所大学,她便一直叫他师兄,这在报社倒也很常见。  通常的,因为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原因,师兄师姐是比较照顾师弟师妹的。在实习期间,若是能找到“师兄(姐)”,那你运气很好,师兄师姐会带着“师弟(妹)”跑新闻,直到师弟师妹自己熟悉后,才会放开手,让他们单独发文。  如果找不到师兄师姐,那不好意思,你只有自己慢慢摸索,入门就会相对慢一些。郭木林实习时就是这位师兄带的她,帮了她很多,所以从内心来说,她是十分感激他的。  从她的话里,似乎是报社又有什么新消息了,估计又得跑新闻。要知道,报社的记者由于赶稿,大多数会晚上很晚才能睡,第二天上班,只要在中午之前到就不算你迟到,典型的黑白颠倒,这就是她黑眼圈总是不消的主要原因。  所以,照正常情况,是不会有人在上午打电话来的。而现在有人打电话来,就说明有重要工作需要早到了。  然而,在挂掉电话后,郭木林却没有继续洗漱,反倒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失神的站在原地,从背后能看到她发颤的双臂和微微耸动的肩膀,她是在哭吗?  回答是NO。  你若是转到她的正面就能看出她非但没有哭,大睁的眼中反而激荡着滔天的愤恨,身体的颤动只是她情绪达到极点引发的。  是什么让她的情绪如此失控?  郭木林站在原地,思绪却似乎回到了那天堂地狱都不足以形容的一段时间。  那是在得知父母离婚之后,郭木林心情很是烦闷,聊QQ的时候,一个平时挺聊得来的网友约她见面,她正好想出去散散心,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因为都在SH,坐公交车没多久就到了约定的地点,见面的结果竟出乎意料的好,两人可以说一见如故,并约了下次见面时间。  虽然郭木林不是很在意长相,但她不得不感叹,她这随便揪个网友出来竟然都能是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大帅哥。(要知道,这个网友还是她见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网友,其他的QQ好友其实大都是亲戚同学。)  之后几次的约会都很愉快,郭木林发现,网友的性格果然和自己有些相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像孩子一样喜欢玩耍疯闹。  但是有时,网友又有些让她看不明白的地方,每当他保持沉默的时候,身上便会泛起一种几乎会让人窒息的沉重气息,她不知道,那就是气势。  不过她也没有深究,她觉得只要处得开心就好,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想说了自然会说,自己没必要追问。  就郭木林的性格来说,真的就是个假小子。她网友也说,第一次见你时我还以为找错人了,样子竟然这么文静,但你一说话我就知道没错了,整一个男孩子性格。  郭木林这种豪爽的性格让她很容易和人相处,但是不容易深交。从小到大,她一和男生打交道,一般都是成为哥们儿,所以直到大学还没有谈过恋爱。  所以,当网友在她生日那天告诉她,他喜欢她时,她兴奋异常,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对她说喜欢她,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但是她知道自己很高兴。  于是,那天她傻笑着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也不知道灌了多少,但是她知道她后来醉了。  其实说起来,郭木林从小到大几乎都不过生日的,若是没有母亲提醒,她几乎每年都想不起来自己的生日,毕业后没和父母联系,也就已经几年没有想起过自己的生日了。  但这次,网友竟然细心的从她的身份证上看到了她的出生日期,特意给她办了个生日,所以她真的很感动,对他的戒心也降到了最低点,她甚至不知道网友的工作是什么就在他面前醉得不省人事。  这或许和她性格也有关系,她在潜意识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生,也就没有设想过一个女孩子在只见过几次面的朋友面前醉倒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她只知道,今天是她最高兴的一天,她觉得,即使父母抛弃了她,她仍然是幸福的。  然而,她不知道,接着发生的事情会让她痛不欲生。  大家或许都能猜到,网友都已经说过喜欢她了,她在他面前大醉,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  于是,他在她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要了她。  不过,她虽然没做好准备,但是天生性格如同男孩般洒脱的她不会因为这个而痛不欲生,所有的都是因为他后来如疯子般的行为,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真正见识了她的这个网友是多么的恐怖。  而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一个可笑的误会,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也无法解释的误会。  想到这里,站着不动的郭木林在嘴角扯出一个狼狈凄惨的笑容,带了点点讽刺,但更多的是疯狂的恨意,她那时说过,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这也就是她,才会想到复仇,若是其他的女子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已经自杀。她那如男子般的坚强,即使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赶紧洗漱完毕,随便找了衣服裤子套上,然后习惯性的将脖子上的血色玛瑙拽出来,开始祈祷,“血色玛瑙,大显神威,天地共鸣,所向无敌,赐我力量,势如破竹。”  别看郭木林这祈祷词这么嚣张,其实不过是她小时候看动画片时记下的咒语。  而那血色玛瑙也不过她老爸在路边摊上给她买的便宜货,才五块钱,但是郭木林很喜欢红色玛瑙那酷似长命锁的形状,所以便一直带在身上,有事没事就念叨她那句改编的咒语。  不求它有什么效果,不过是有个心理安慰罢了,不管是考试还是上班甚至有时上厕所便秘,她也念上几遍。  其实说起来,她老爸也不知道那块东西究竟是不是玛瑙,毕竟是在路边摊买的,品质可不能保证。  她老爸倒也聪明,虽然没法鉴别是不是玛瑙,但是质量倒是可以用土法子检测一下。当即拿着那块据说是玛瑙的东西在水泥板上磨,没想到将水泥板磨了个槽,那块东西还完好无损,于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买来当作玛瑙送给了女儿。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郭木林拿到后一直不曾离身,玛瑙的颜色却越来越深,开始的红色,现在已经变成了血色。  不过,郭木林听说玛瑙戴的时间越久会越亮,也就把它的变色当作了正常现象。  风急火燎的赶到了报社,由于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上班,办公室里显得还有些冷清,但她的学长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郭木林到了,她的学长朝她笑了笑,然后递给了她一份资料,让她自己看,但是在郭木林接过后,她学长还是不无担心的添了一句:“木林,你真的要去?会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郭木林淡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学长倒也知道她是个倔脾气,只要是她决定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刚才那一句不过是最后一次试探罢了。  她学长最后只是对她说了声小心,便默默的转身离开。  郭木林在学长离开后,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没错,学长交给她的资料并不是什么新闻线索,而是她让学长帮她查的她那个网友的近况。  她何尝不知道她的学长其实在偷偷的喜欢她,所以她才利用他帮她查所需要的东西。她不用担心学长查不到,据她所知,她的这个学长家在SH很有些实力,查这些东西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她要这些资料就是为了能找到报复网友的机会,因为……郭木林恨恨的咬了咬牙,他给予我的伤痛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木林红着眼睛,瘦小的身躯不可抑制的有些颤抖,这次却不是愤恨,而是因为恐惧,对的,网友给她留下的印象除了最初的欢乐就只剩下恐惧,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  她也是在那时才知道,她的这个网友竟然是势力极大的青帮某个堂口的堂主,她一个普通的小记者根本没有任何对抗的资本。  所以,在事后,她并没有犯傻的跑去报案,而是默默的隐忍下来,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寻找能把他们一举揭发的机会,她始终没有忘记,记者的笔杆就是他的武器。  郭木林仔细的看着学长给她的资料,边看边分析,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网友真的不是个简单的家伙,不然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只是对于他之前的经历却没有人查到。  不过,单单是他当上堂主之后的经历已经足够了。  郭木林虽然是个比较懒的人,但是不可否认,她绝对是个聪明人,只是她那种性格造成她没什么野心,得过且过,可一旦她认真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她像个专业的侦探一样仔细的分析着手中的资料,终于确定,就在两天后,他们会在个旧码头进行交易,虽然不能确定完全正确,但是她可以等,这次不行就下次,总有一次能逮到。  抱着这种心态,在两天后,她早早的就跑去蹲点,手中是她最宝贝的武器,超高像素的数码相机。  你问她为什么不是带摄像机?那是因为他们那家小报社只涉及平面方面的报道,并不需要视频,只要照片就行,所以她只能用相机。  相机就相机吧,反正她用惯了照相机,用摄像机恐怕反而不那么顺手。  时间就在她的念叨中慢慢度过,当然仍是捏着血色玛瑙念叨她那能笑死人的咒语,“血色玛瑙,大显神威,天地共鸣,所向无敌,赐我力量,势如破竹……”有些发颤的声音,可以显示出声音的主人还是有些紧张,但却没有害怕。  郭木林就是这样一个比男生胆子还大的女生,以前班上的男同学拿虫啊蛇啊这些来吓她,从来没有成功过,其他女生反倒尖叫连连。  记得她听妈妈说过,小时候的她是很调皮的,一天到晚都把自己整得脏兮兮的,后来才慢慢有了女孩样,不过郭木林自己知道,虽然自己长得很文静,特别是驾了一副眼镜在鼻梁上后更是多了一份书卷气,但是就内心来说,她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主。  从她敢来这空无一人的仓库一蹲就是一天,可见一斑。  就在这天,老天爷十分的不给面子,整个天空一直乌云密布,阴暗的天色使得本就采光不良的仓库更是黑漆漆一片,一种压抑的气氛漂荡在这个空荡荡的仓库中。  一整天,这里都没有一点动静,连来踩点的人都没有看到,一直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本来还有点自信的郭木林都快以为自己判断错误了,不过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等了下去。  ―――――――――――――――――――――――――――――――――――――――――――――――――――――――――――――――――――――――――――  阴沉的天空越来越黑,直到深夜十一点多,郭木林都已经昏昏欲睡了,外面才终于传来了车辆的轰鸣声。  木林马上惊醒,本来半闭的双眼陡然睁大,大大的猫眼一点睡意也没有,有的只是浓浓的战意,那双眼即使有眼镜遮挡也亮得吓人,心里暗道,终于来了。  看到一大群人蜂拥而入,而那个让她愤恨的人也在当中,郭木林彻底的兴奋起来,镜头迅速的对准焦点人物,一刻不停的拍摄着。  不是她没有想过让警察帮忙,但是一来,不知道警局里有没有他们的内线,二来,对于这个消息她都是通过推测得来的,没有任何证据,警局的人会听才怪了,恐怕会被当成疯子轰出来。  而现在,虽然确定了他们会有交易的信息,电话却已经打不出去了,为了防止有人泄露信息,他们一来到这里便会在周边架设干扰信号的装置,手机是绝对不会有信号的。  所以,她待在这里等着他们交易结束,然后将照片登出来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然而,郭木林仍然过于乐观……  
    缺乏警觉性的郭木林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有人在慢慢接近,她仍在紧张的拍照中……  她之前还在幻想着将这些照片刊登出来会造成的轰动效应,幻想着这些黑暗中的人暴露在阳光下的惊慌,幻想着他被审判入狱的下场……  然而,所有的都只能是幻想,一只手无情的打碎了它们……  一只滚烫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似乎被烫到一般,差点跳了起来,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但没到最后关头她仍在努力的想办法。  她趁背后的人还没有用蛮力让她转过身去,轻轻的扳动开关,悄悄的将相机里的储存卡退了出来,紧紧的捏在手心里。  储存卡只比指甲盖大些,要将相机带走几乎不可能,但是储存卡还有一点希望。  有些僵硬的转过身,不出意外的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知道自己现在和他缠斗没有一点好处,只能乖乖的站起身,非常配合的将相机扔了出去,不出意外的听到了相机摔坏的声音。  她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他们拿到相机会无意中发现储存卡不见了,那样就麻烦了。  不过即使这样配合,她的麻烦还远远没有结束。只见那个壮汉像提小鸡似的,抓着她的衣领就把她提了出去。  只听他说:“琨哥,逮到一个偷拍的,你看怎么处置?”  琨哥抬头一看,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没错,这个琨哥就是郭木林的网友,他回过神来,马上一笑,说:“没料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你,怎么,想我了?”  看到他的笑容,郭木林心中一寒,她知道,他越是表现的若无其事,她将会越惨。  她索性不回话了,看他准备怎么往下说。  听到他这么说,他的那些手下都有些意外,那个抓着郭木林的壮汉首先问道:“琨哥,你认识她?”  他邪笑道:“我怎么会不认识,这位小姐可是和我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啊。”他说的话是事实,但是这么听来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郭木林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他看到木林这个表情,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脸颊问她:“怎么了?木林,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郭木林终于忍不住一拧头,从他的手中脱了开去,啐了他一口道:“如果可能,我宁肯永远不要见到你。”  “呵呵,是么?那么你赶快离开吧……”听到他这句话,郭木林倏地一抬头,很难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但是一对上他隐含戏谑的眼神,郭木林知道,他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果然,紧接着他说,“只要你乖乖的把这瓶可口的饮料喝了,我就放你离开,但是要限定时间哦,只要你能在十分钟之内跑出我的视线范围我就不叫人追你了,不然,你最好就乖乖的留在这里。”  知道他所谓的可口的饮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除了照他说的做,木林别无选择,只有这样她才有一线希望将储存卡送出去,即使她会遭遇不测,她也认了。  而且她知道,他只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并不是看出她身上还藏有储存卡,所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他的自大给她创造的唯一的机会。  郭木林接过他递给她的“饮料”,一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毫不拖泥带水。这时,琨哥在旁赞叹一声:“哈,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种性格。”  不过,这对于郭木林来说完全是废话,她根本没有接话,直接问他:“我可以走了吗?”琨哥笑容可掬的说:“可以,您请!”说着还摆出一个请出的姿势。  其他人在见到郭木林喝下了那瓶饮料后,也都是带着戏谑的表情,明显是准备看戏,此时看到琨哥的作态,全都哄笑起来。  郭木林也不管他们如何嘲笑,只是狠狠的捏着手中的储存卡,转身朝大门跑去。但是刚刚跑了几步,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她眼中事物开始出现变形,四肢也开始不怎么听使唤了,脚步开始变得踉踉跄跄。  艰难的走到门边,甩甩头,稳了稳脚步,她继续向前跑去,此时症状更加明显了,她要花上比平时多几十倍的功夫才能挪动脚步,前方的景象已经分不清了,只能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向前跑。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接着耳边便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她知道,老天爷闷了一天,终于打雷了,到了这个时候,她心中还有闲工夫去想,幸亏自己不怕打雷。  一般打雷了便会下雨,果然,豆大的雨点很快便密集的洒落下来,冰冷的雨水浸透衣衫后,冰寒刺骨。  如果是往常,郭木林肯定已经开始大骂老天爷了,然而这次她却破天荒感谢起老天爷来,盖因为,这冰冷的雨水虽然不能缓解药效,但对于保持头脑清醒有很好的作用。  身后,琨哥见她这么久都还不倒地很是诧异,要知道,那瓶饮料里边加的迷幻药可是五人份的量,郭木林全喝了竟然还没有倒,真是奇迹,不过,这却让一向自傲的琨哥感到有些胆寒。  如果之前他还准备将郭木林抓回来戏耍的话,现在他已经对她动了杀心了。  他让手下在仓库里大喊“抓住她,抓住她……”但却并不让他们出去追,只是欣赏着郭木林在雨中狼狈挪动的身影。  没错,在郭木林的感觉中她是在跑,但其实她的速度并不比龟爬快多少,只能称之为挪动。  她不知道,她喝下去的迷幻药具有强力的麻痹和致幻作用,就是一个壮汉喝下去也立马倒地,并且丑态百出。  而她仅仅是出现了一丁点晕眩和视觉感觉上的误差,这足够她骄傲的了。  不过郭木林是不会知道的了,她现在已经基本上到达了极限了,她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晃动,似乎下一秒她就会被掩埋,这让她有点恐慌,但更多的却是不甘,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我就能把储存卡送出去了。  手中的储存卡已经刺破手心的皮肤,但她却恍若未觉,因为此时,她的四肢已经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了,可以保证,如果不是捏住储存卡的左手已经僵住,储存卡肯定会掉出来。  知道自己难以幸免了,她的情绪极度的不安分,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用右手艰难的抚上脖子上挂着的血色玛瑙,心中那念叨了千万遍的幼稚咒语自动响起。  “血色玛瑙,大显神威,天地共鸣,所向无敌,赐我力量,势如破竹……血色玛瑙,大显神威,天地共鸣,所向无敌,赐我力量,势如破竹……”  一遍一遍又一遍,她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周围的事物似乎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她自己和玛瑙……  
    突然,身体一震,她感觉到一股巨力在撕扯她的身体,心口剧痛的同时,一声枪响传到了她的耳中,她意识到原来自己中枪了。  倒地之前转身,眼中出现了琨哥拿着枪的严重扭曲的图像,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本就不多的热度,随着很多很多温热的液体,从胸膛快速的流逝着,本来以为已经麻痹了不会再痛,没想到仍然痛彻心扉。  她脑中转着这些念头,但心中那幼稚的咒语竟仍在盘旋,仿佛一心多用一般,很是神奇,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但越是想思考一些有用的东西,脑子里就越是乱七八糟的。  很多片段闪过脑海,有几年未曾联系的父母,有给予她很多帮助的学长,有熟悉的同学同事,也有形形色色自己采访过的对象……而印象最深的赫然是将她推向天堂又推入地狱的琨哥……  强制自己掐断他的影像,转头开始想,自己窝囊的死在这里,谁会是第一个发现的?父母?  绝对不可能,他们很久没和她联系了,根本不可能快速的知道她的近况,说不定最后知道的反而是父母。  不知怎么的,想到这里她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原来自己仍然爱着他们啊……自己怨他们抛弃自己却从不希望他们为了自己而伤心,如果他们不抛弃我,是不是应该原谅他们呢?答案是无解。  那除开父母,第一个知道应该是学长吧,毕竟他给了自己资料,对于自己的动向多少有点了解,但是他没办法帮我报仇的。  说起来真有些对不起他,知道他喜欢自己,就利用他,如果不小心被青帮知道自己拜托过他查资料,他或许也会受到牵连吧,呵,自己还真的不是个好女人。  而同学同事的态度呢?可能漠不关心的居多吧,有的同事可能还会因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幸灾乐祸吧……  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胡思乱想,不过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还是什么都不想适合自己,唉,自己的性格真的很像男生啊,恐怕也就是样子像女生,其他都很像男生……  而自己受到如此深重的伤害,恰恰也是由属于女生的身体引起的,如果真有来生,那还是不要再做女生了……  突兀又有些水到渠成的,她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这时,脑子里自动繁复着的咒语好像猛地增强了一般,将所有杂念全部挤开了,郭木林只感觉自己像高空蹦极一样突然被抛飞到很高,然后又被急速的摔了下来,最后好像进入了一个漩涡,一直不停的转,转得她晕乎乎的……  而郭木林不知道,就在她想着不再做女生的时候,天空中正好一道闪电划过,目视着她的所有人都陷入短暂的失明状态。  没有人看到,木林脖子上的血色玛瑙在这时突然亮起耀眼的红光,将木林整个笼罩在当中……  当众人终于恢复了视力后,看到的只有空无一物的地板,地板仅仅上留下了一个类似灼烧的痕迹。  听着天空中轰隆隆的雷响,只得给出一个牵强的解释:郭木林被雷劈成了渣子了。  ――――――――――――――――――――――――――――――――――――――――――――――――――――――――――――――――――――――――  没有人会想到,郭木林竟然在最后关头开启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魂器——涅魂。  郭木林那个她一直以为是玛瑙的长命锁形状的吊坠,其实是上古具有超强能量的人做出来的一个玩具。  而在那时,具有超强能量的人被称为上古神魔,他们做出来的玩具不管好坏都被称为上古神器。  而这个涅魂是上古神器中最为特殊的一个,因为它一直不曾被开启,有人曾断言,涅魂是废品,根本不能使用的废品。  如果当年那些用过其他上古神器的家伙知道,被他们当成废品的涅魂,竟然被一个普通人开启了,非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  说来真有些巧了,郭木林自从拿到涅魂就爱不释手,从没离开过它,使得涅魂沾染了木林的血气,形成了初步的联系。  或许有人会问,咒语难道也让郭木林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了?那当然不可能的,不然就太假了。(0^_^0)  曾经有个憨傻的印度高僧从小就不停念诵一段莫名的经文,非常认真毫无二心的念,就这样念了几十年后竟然让他得道了。  人人都在惊奇他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功法,他倒也不藏私,将自己日夜念诵的莫名经文公布出来,他言明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他从小念习惯了,便一直念诵着。  然而,当人人传诵之后,得道高僧的大师兄哭笑不得的发现,那所谓的能让人得道的莫名经文竟然是自己胡乱写来戏弄师弟的,天知道这样的经文怎么会让人得道。  很久之后,才隐隐有人觉得,起决定性作用的不是经文本身,而是高僧几十年如一日的念诵和无为而为的心态。  郭木林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她的咒语只是儿童时的兴致之作,并无特殊意义,所以也只是当作一种习惯念诵着。  没想到,竟然让她念出了和高僧得道差不多的状况,意外的在最后,精神最集中但也最涣散这种极端的状态下,开启了涅魂。  虽然没有人知道涅魂的功能作用,但从它的名字应该能推知一二:涅,涅磐也,意指超脱生死的境界;魂,魂魄也,这也是它被称作魂器的原因。  而木林应该是被涅魂带走了,至于被带到了哪里却没人知道,对于他人来说,郭木林已经死去……  而对于郭木林的死亡应该最高兴的琨哥却非常绝望痛苦的大叫出声,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不舍……  他反常的情况使得他的手下与合作伙伴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不是他亲自开的枪吗?  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  同样的一个雷电交加,大雨瓢泼的夜晚,老旧的医院妇产科产房里正有一个孕妇在努力分娩着,旁边的护士医生都有些紧张,此时正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  让人有些佩服的是,床上的产妇即使疼痛异常却依然没有慌乱,除了几声闷哼,就连尖叫都不曾出口,一直在配合着医生的步奏,呼……吸……用力……  随着窗外一道异常明亮的闪电划过,婴儿终于出生了!  产妇露出所有的母亲都会有的满足的微笑,没有听到护士医生所说的恭喜的话语便沉沉睡去,她记起自己做的产检,想到,应该是个很可爱调皮的儿子吧……呵……  
    当郭木林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也做不到,想喊一喊,结果变成了不明意味的哭叫,她有些惶恐,这是怎么了?我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仔细分辨才发现是一些人在说话,而且说的还是她熟悉无比的家乡话。  咦?我这是不是产生幻觉了?郭木林纳闷的想。  她听到几个妇女的声音在说什么“这孩子真可爱”“长得真漂亮”“皮肤好白啊”……“今天是号……登记一下”……  这是在说谁?号?今天不是京津塘高速公路开工吗?郭木林还没反应过来这些声音是在说她,而作为记者,她对于日期的第一个反应是回想那天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连现在的日期怎么会变成1987年都没注意到。  接着她感觉到有些震动,似乎有人抱着她向前移动,呃……不对,我虽然不高,但绝不可能被人这么抱着移动啊?难道说,我缩水了?  郭木林这才发现了自身的异常,结合之前自己发出的声音,她不得不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自己变成小孩了,很有可能还是刚出生的婴儿。  不过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向来洒脱的郭木林觉得,只要没死就是自己赚了,没什么理由去抱怨的。只是对于自己占了别人的身体,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突然,她感觉抱着她的人停了下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医生,怎么样了?我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声音顿时让郭木林心神巨震,因……因为这个声音是属于她老爸的,虽然此时听起来显得满年轻,但她绝对不会听错。  这时她又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号正是她的生日,由于她久未庆生,竟然一时没有想起来。她有些好笑的想,之前还为占了别人的身体有些歉意,现在却发现原来竟然占的是自己的身体,不过……  突然,她想起来,如果现在的身体是自己的,那不就是说自己还是女生?她顿时苦了脸。  然而,接下来听到的对话却使她听得呆掉了。  “是女孩,你看多漂亮。”很高兴的语气。  “啊?怎么会是女生?……”这个语气里绝对有惊无喜,果然,接着就听她老爸说,“我内人(对妻子的称呼)做产检的时候不是男孩吗?怎么变成女孩了?”语气里已完全是责备。  郭木林心里有些发苦,原来老爸从最初就不希望我是女孩啊……  大概听到木林老爸语气有些不对,医生也有些发悚,虽然以她的经验看,郭木林是女生并无多大疑问,但又不能明说医院产检出错了。  于是便有些含糊的说:“那可能是男孩吧,你知道的,有些婴儿先天发育不是很好,在外观上来看几乎分辨不出性别,等过几年发育了才能分辨出性别来。”  听到医生这个话,木林的老爸的语气才缓和过来:“谢谢医生了,对了,我内人情况怎么样?”听到老爸此时才想起来关心妈妈的情况,郭木林恨不得打他一顿,他简直太气人了,不管怎么说,这时候都应该先关注产妇的情况吧。  这时,郭木林稍稍有些理解妈妈为什么会和老爸离婚了。  听到妈妈没事,木林的老爸嘿嘿的笑了两声,听起来很傻,但木林心里却缓和了一些,因为木林知道,老爸这是真正高兴才会这样笑。  说起来,木林之所以叫她的父母分别叫老爸妈妈,并不是说她爸比她妈年龄大(两人同岁,而且是师范学院的同学),而是因为地方习惯,SC省的很多地方的孩子都叫父亲老汉儿,所以木林喊着喊着就改成喊父亲老爸,喊母亲妈妈的奇怪习惯了。  不过,真要说的话,木林的老爸真的比妈妈看起来年龄大些,因为她老爸是个少白头,很早就有白头发了不说,他还总是不修边幅,让他去染个发他都不干,木林的妈妈努力多次无果也就不管他了。  刚生出来的小宝宝都比较虚弱,所以木林没有熬多久就沉沉睡去,当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发现身体已经有知觉了,她这才有机会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  此时,她被裹在被窝里,显然是怕她冷着了,除了被子,她身上还穿着一件大号的婴儿装,由于够大,所以虽然她整个包在里边,仍然能够动动手脚。  但是,没想到,她刚刚动了动左手,结果就传来一阵刺痛,幸亏她的耐痛能力一向挺强,这才没有叫出声来。  怎么回事?我的手什么时候受伤了?  忍着痛,她小心的摸索着,发现是一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硬块,觉得这个形状有些熟悉,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脑中一震,莫非……  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的话,她绝对睡着都要笑醒。虽然觉得不是很可能,但是既然她都能死后重生,那再有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又有什么关系。  没错,那个硬块的大小甚至纹路都和她临死前捏在手心的储存卡一模一样,所以,她有理由相信,那块记忆体被她带回到了她出生的时候。  此时她之所以觉得手心痛,就是因为她之前捏得太紧,储存卡已经刺入了她手心的肉里,她在没把储存卡完全弄出来前当然会觉得痛。  但是,此时她虽然痛,但谁又能说清如果储存卡不是陷入了手心的肉里,那还有没有可能被她带回到这个时空呢?  很有可能不行吧,看她身上其他东西没有被带回来就知道了,所以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她之所以这么高兴,不是因为那里边有琨哥他们交易的罪证,毕竟她已经重生了,那些人那些事就和她没关系了。  呃,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她还记得,应该说还没发生的事,就算有证据,拿来也没什么用。  那她高兴什么啊?……  
    她高兴的其实是里边放的另一些东西。  由于她是一个动漫小说迷,所以卡里被她放了很多经典小说和动漫。之前对于她来说也就只有收藏价值,现在却是成了无价之宝。  要知道,那可是未来的东西啊,当中的很多动漫和小说还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她抢占先机的话,它们不难为她创造一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  而且储存卡本身所具有的技术含量也是一个金鸡蛋,只要能孵出下鸡蛋的鸡,那金鸡蛋可就多了。  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她继续装睡,她知道老爸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如果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她很可能直接被老爸抛弃。  不过,她还有些郁闷的想,为什么自己要是一个唱歌五音不全的人呢,如果不是唱得不好,我好歹也会放点流行歌进去吧,看看那些重生的猪脚们,随便卖一首流行歌曲的歌词曲谱就能赚大钱。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能接受自己不记得一首流行歌的歌词而且也没有存一首到卡里去的事实。  就在她时而高兴,时而郁闷的时候,突然,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从那熟悉的温度,她知道,这是老爸的。  记得上辈子,由于她天生体温就偏低,到了冬天更是手脚冰凉,老爸就总是用他那热乎乎的手给她当暖手炉,那感觉舒服极了。  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的眷念这份温暖。  抱着她的老爸旁边还有一个人,她一说话木林就知道,是妈妈,听他们说的话,显然是准备回家了,可这才休息一天啊?妈妈还真是强悍。  木林有些无语,但婴儿状态的她无法出声阻止妈妈没养好身体就回去。她知道,妈妈的身体虽然挺好,但第一次生小孩绝对让她元气大伤,不可能一天就补回来,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给家里节约一点钱。  在医院住一天,对于当时的家境来说,绝对不算少。  如果木林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老爸才刚从HW山的中学调到县里来,在人大做一个小公务员,而妈妈为了留在城里,本来应该教初中的她,现在在幼儿园教书。  别看两人都属于政府发工资,但是当时工资并不高,在政府领工资除了稳定,别想多拿一分,家里的情况有些困窘。为了补贴家用,老爸还常常写文章投稿,赚点微薄的稿费。  木林暗自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多赚点钱,让老爸和妈妈生活得滋滋润润的。  回到“家”里,木林这才知道,家里的困境竟然超出了她的想象,他们竟然还没有新房,现在正和四姨妈他们一家挤在一起,家里唯一像样点的东西只有一张老式床。  对于这张床,木林可谓是感情深厚,在家里买了新床之后,这张床一直是她专用,据老爸说,这张床是他从老家搬来的。  哦,忘了说,妈妈是NX县本地人,老爸却是FS县的,两地相隔还是满远,坐汽车一个来回要整整一天,而这就是老爸调动工作得主要原因,隔得太远了。  木林的老爸和妈妈都可以算是孤儿,父母在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木林从小没见过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幸好,外婆生了七个孩子(留下了六个,其中一个夭折),虽然艰苦,但妈妈兄弟姐妹几人终于还是互相拉扯着长大了,这使得他们之间的感情特别深厚。  而作为单传的老爸,小时候的生活就更要艰难些了,是由祖祖(木林爷爷的父亲)一个老人,拉扯长大的。  说起来,木林刚出生的时候,祖祖仍然还在世,但木林却没有什么印象,因为这时祖祖的身体可以说是每况愈下,一直在老家修养,大概在木林两三岁的时候就辞世而去了。  正在木林陷入回想的时候,妈妈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庆光,你看,宝宝的胸口有个红色胎记呃,还有点好看,像个长命锁……”  之后妈妈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只听了妈妈那一句话,她就确信那个胎记就是玛瑙所化。她顿时被幸福击倒,陷入了晕乎乎的状态,脑子里就单单回想着这样的念头:她的血色玛瑙并没有离她而去,而是和她融为了一体……  之前她找到储存卡后就仔细查看过玛瑙有没有在,没找到时心情还有些低落,没想到现在却得到这个意外的惊喜。  想来也是,除了那块实为涅魂的血色玛瑙,还有什么会使得她在胸口长个长命锁形状的胎记呢,她上辈子身上可是没有任何胎记的,就连黑痣都很少。  她发呆的时候,她的父母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宝宝在那儿傻笑,然后过了一会儿,宝宝就挂着笑容睡着了,那样子超可爱的。她父母的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可是他们哪儿知道,他们的宝宝根本不是睡着了,而是进入了重生以来第一次修炼状态。  原来,在她猜到胸口的胎记就是陪伴她上辈子大半时间的血色玛瑙后,脑中不自觉的又开始念诵那个搞笑的咒语:“血色玛瑙,大显神威,天地共鸣,所向无敌,赐我力量,势如破竹……”  结果,她就感觉到胸口猛然涌起一股热浪,并且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然而,虽然她感觉自己已经被烫得受不了,但她的身体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也幸亏如此,不然她刚从医院出来就又要被父母送回去了。)  郭木林觉得自己的胸口处已经烫得快要爆炸了,她很想将衣服拉开,但是身体却完全又不受她的控制。  难道要她就这样像是被焚烧般活活被热死?不要!我才刚刚重生,我不想死……  在生死存亡之际,她那本就聪明的脑袋瓜飞速的转了起来。  她想到,既然烫的只是胸口,那我把热量散发出去应该就没事了吧,关键应该是看散发的方式。  想到就做,一向是她的行事风格。  于是,她开始了积极的尝试……  
    首先,她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胸口胎记的位置,不用说,由于注意力集中了,她感觉更加的灼热,不过为了找到解决方法,她必须强忍着不适。  她想到以前在小说里看到的所谓的意念,她不懂,便先试着想象,想象热量散发了出去,并一点点减少……结果发现毫无效果。  只好换种想法,毕竟她现在只能用脑子。  她集中注意力后开始想象胸口的热量团慢慢的旋转起来,然后将热量甩出去……让她惊喜的是,热量团真的慢慢的旋转了起来,可是速度虽然在缓慢加快中,但却没有一点被甩出去的迹象……  看来让它旋转是做对了,可是甩出去却不可行。那么,反其道而行,又将如何呢?  于是,她在让热量团加速旋转的基础上,想象着热量团随着旋转收缩……宾果,热量团有了反应,开始慢慢的收缩,并且越缩越小,越缩越小……  然而,体积变小后,质量好像也随之变大了,木林不仅没有觉得症状有所缓解,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这可怎么办?现在要停下这个已经加速到很快了的热量团已经不可能了,难道只能这样等死?  但是,老天既然要我死,那为什么还让我重生?是为了玩我?木林心中愤愤,但一想,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至少彼岸是不会让猪脚这么快死吧,嘿嘿),难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没法可想的情况下,木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木林准备拼了。  她也不去想如果自己猜错了会有什么后果,陡然便加快了热量团的旋转速度。响应她的指挥,热量团马上疯了一般旋转起来……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木林,她真的不是一般的胆大,自己的命都敢赌。但是,恭喜她,她赌赢了。(聪明的大大应该猜到了,呵)  木林只感觉到那个热量团在收缩得只剩一个点的时候,蓦地一顿,然后像是突然爆炸了一样,猛然向四周迸发出去。  木林被那强劲的势头吓了一跳,之前只是在胸口就受不了了,它扩散到全身她还能坚持得住吗?但马上她就放下了心,因为此时迸发的热量流虽然还是热的,但却没有那种烫人的感觉,温温的,非常舒服,热流所过之处一阵舒坦。  哈哈,看来是对了,我真是天才!木林得意极了。  如果有武林人士知道她的这种处理方法的话,肯定目瞪口呆,因为木林体内的热量其实是涅魂带给她的能量。  而这种灼热则是她不会吸收,导致的,类似练武内力过剩而走火入魔的状况,不处理好确实是很容易丧命的。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赶紧疏导到经脉当中,(如果经脉装不下,那不好意思,那个人只有爆体而亡亏)可是木林却是一个完全不懂内力的门外汉,她只能按照她自己的臆想去做。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让她平安的度过了最难的一关,而且她这种方法还不担心经脉的承受程度。  不过,有得必有失,这种方法有一些传统修炼法所没有的麻烦,所以,木林得意得太早了。  不出所料,很快,木林就感觉到异样了……她发现,随着热量的迸发,热量流过之后,她的身体便开始一阵阵的发寒,到了后来,四肢也渐渐有种冻僵的感觉……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不然没被热死,反倒被冻死了……木林马上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赶紧寻找补救的办法。  但越急越是想不到办法,赶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她陡的一震,冷的话,让热量再回来不就得了?而之前那种旋转收缩的办法无疑是最好的。  于是,她赶紧发出收缩的意念,让散发出去的热量赶快回来。  过了没多久,身体周围如愿涌入了一丝丝的热量,虽然很少,但僵掉的身体正逐渐恢复过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回来的热量虽然少了,但是身体似乎强了一点。  难道那热量是用来强化身体的?不知道就不要妄加猜测,木林记者本性让她不会在没有根据的时候,就下定论。  知道了化解之法,后面的过程就顺利多了。木林就这样让热量团不停的旋转,接着再是收缩、迸发、再收缩,终于,所有的热量都在这一收一发的循环中消耗掉了。  这时,木林才再次拥有了四肢的控制权。抖抖手抖抖脚,再扭了扭腰(如果婴儿有腰的话),木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而木林此时还不知道,她刚才自创了一种与传统的内力修炼方式完全不同的修炼方法。  别人修炼内力都是局限于经脉之内,让内力得到最大化的运用;木林则是让能量在全身范围流动,相当于是把全身的皮肤、肌肉、骨骼、内脏,全部不分主次的修炼了。  内力在经脉中循环一圈所需要的时间随着循环经脉的增多将会越来越长,刚开始时还得很费劲的打通经脉;木林这种迸发式的循环,则是零起点,高速度的,随着木林收缩迸发的熟练程度的增加,所用时间还将会越来越少。  所以,木林这种方法在前期的效果可能不是很明显,但到了后期,她将会进步得越来越快。  确认了自身安然无恙,木林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躺在了那张老床上,而老爸和妈妈则侧坐在她旁边轻声的聊着天。  见没有惊动父母,她便开始光明正大的偷听,嘿嘿(奸笑)。  没想到,她这一偷听竟然让她知道了一些上辈子不知道的事。虽然老爸和妈妈说得很琐碎,但是结合她上辈子已经知道的一些事,很快她就凭借记者还原事实的本事,将父母所谈论的事情,整理得八九不离十了。  刚开始应该是老爸告诉妈妈,医生说的,孩子没发育好,性别还不是很确定,要过几年再去检查看看。妈妈应该是同意了。  然后老爸又说,他认为孩子应该是男孩,所以准备告诉他爷爷(木林的祖祖)生了个男孩,老人差不多不能等了。妈妈好像也没有提出异议。  他们难道看不出来木林是女生吗?  ……  
    其实以老爸那么高的学历,何尝不知道医生那种语气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俩应该也看出来了木林是女孩,而他们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木林也大概猜到了。  木林记得妈妈说过,祖祖这个时候病情正好有些严重,而祖祖一直希望老爸早生个儿子续郭家的香火,所以,老爸说他认为木林是男孩,不如说他希望木林是男孩,好给老人家一个交代。而祖祖在她出生后病情又有了好转,说不定就是这个谎言起了作用。  妈妈大概也是觉得没有生个儿子给老爸,有些惭愧(受当时的观念影响,多少有点重男轻女),于是便顺着老爸的意思说。  既然说定了这个事,老爸就给她取了个名,叫郭戈,老爸的原话是:“郭,城郭,主防守;戈,兵器,主进攻,是退可守,进可攻的意思。”这名字倒是满有趣,比郭木林这个名字有意思。当然,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男孩名字。  木林妈妈的在上辈子也告诉过她,她曾经有个这样的名字,但妈妈当时是说,那是老爸给她取的乳名,妈妈嫌那个名字太难听,她长大点就给她改了。  而妈妈名叫林莉,老爸叫郭庆光,妈妈有一次让算师给木林算命,又算到木林五行缺木,于是取了个郭木林这样一个名字,意味父母各取一字,所缺的属性居中。  当时她还奇怪老爸怎么给她起个这么男性化的乳名,妈妈又给她改了个这么普通的名字,现在是完全明白了。而从他们的话语中不难看出,这几年他们真的准备把木林当男孩子养了。  呵,木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最初的性格是这么养成的,怪不得这么像男生……  记得上辈子,妈妈似乎很不喜欢她像个假小子的,极力的想纠正她,比如不准她剪短发,只能留长发;她从不穿裙子,妈妈却很喜欢给她买……  现在想来,妈妈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惜效果不太好,仍然只有外表像女生。  那从现在起我就做男生吧,木林心里说,反正她是一点也不想再做女生了。至于以后怎样……就先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木林乐观的想到。哦,不,她现在是郭戈了。  正想着,肚子骨碌碌的叫了起来,她这才想起来,因为一直在睡觉(其实在练功),她还没有吃饭呢。  可是婴儿还不会说话啊?不过,为了肚子不挨饿,脸面她是可以抛掉地。于是,“哇-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这么响亮的声音,当然是属于郭戈的。  妈妈忙不迭的把她抱到怀里,喂她喝奶。肚子饿得要命,她也不管什么不好意思了,喝得啧啧有声,还一边在心里感叹一句,原来母乳这么好喝啊,难怪后来全世界都在宣传“喝母乳好”。  不得不说,婴儿的身体真的很容易疲劳,吃饱喝足疲倦便席卷而来,于是,她只来得及在脑中想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就去见周公了。  说来也怪,这晚的睡眠质量异常的好,竟然没有做一点梦,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然而,当她醒过来,听到的却是妈妈焦急的声音:“戈子,小戈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别吓妈妈……”  在听到妈妈那个称呼后,即使不在意名字的郭戈也满头黑线,但转瞬这个不自在就被抛开了,因为妈妈的语气实在有些吓人,怎么了?我不就睡一个觉而已嘛,怎么会吓成这样?  不过,首先得做的是安慰安慰妈妈,于是,她开始手舞足蹈的大哭大叫,表示自己醒过来了。  果然,妈妈很快镇定下来,但还是把她紧抱在怀里,喃喃的说:“戈子啊,你这是怎么了,你睡觉怎么一点生气都没有,让人感觉一片死寂,妈妈看到你这样子就感觉你好像要离我而去一样,真的好吓人……”当然不指望她听懂,妈妈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但这,却帮助郭戈明白了,妈妈这么惊慌的原因。要知道,妈妈虽然是个急性子,但却是很理智一个人,不会动不动就失控的。  婴儿时期本来就是孩子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宝宝睡觉让人感觉像是死了一样,难怪妈妈这么惶恐。  而造成这样的原因,郭戈想了想,应该是因为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在睡觉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些死气,那是没有体验过死亡的人绝对散发不出来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是死寂。  她这次睡觉之所以睡得这么沉,或许也是这个功劳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苦笑,以后要睡觉看来得在没人的时候睡,不然会吓到老爸和妈妈的。本来还以为不用做梦挺好,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真是天意弄人啊。  那在爸妈在的时候,干脆就用来收放热流算了,反正外表看起来自己是在睡觉,感觉又很舒服。打定主意,郭戈便又轻松起来,她从来不会让一件事情困扰她太久。  有了空闲,她这才想起来,她昨晚忘了的是什么,她想要镜子。  恩?别以为她是臭美,她其实是要用镜子练习眼神。她很清楚,虽然身体是婴儿,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但一个成年人的眼神和一个婴儿的眼神是绝对不同的,以她老爸多疑的性格肯定能看出来。  所以……她首先得把眼神伪装好。  这也是她到现在还没怎么睁过眼睛的原因,多数时候她的眼睛都是闭着的,即使睁开,也只是睁条缝,让爸妈看不到她的眼神。好在婴儿本来贪睡,倒是没有让老爸怀疑。  说起她老爸多疑的性格她就郁闷,偷翻她的日记还算轻的,最夸张的一次,是她在大学读书,隔家里十万八千里,老爸为了了解她的情况竟然除了打电话,还找了个懂黑客技术的朋友,把她的笔记本电脑给黑了,监控了她的上网和聊天记录,让她无语了好久。  所以,她是万万不敢掉以轻心的。  小心的看了眼四周,老爸不在,很好,但也没有发现目标,怎么办?  她只好祭出杀手锏,哭!  ……  
    这时,郭戈不自主发出了赞叹,婴儿的泪腺真发达啊!  她随便耸了耸鼻子,就顺利的流出了眼泪,这让她省了很多功夫。要知道,郭戈可是个超级不容易哭的主。  以前和同学去看电影,看完后,同学们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其中还有很多男同学,唯独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见到她哭了,妈妈赶紧哄她,但她打定了主意,只要没拿到镜子,就继续哭。当然,为了装样子,每当妈妈给她一件东西,她就停一会儿,然后再把东西一丢,继续……  幸好家里的东西并不多,而且一件玩具都没有,在妈妈换了几样后,她终于如愿的拿到了镜子。  拿到镜子后,她便装作很好奇的拿着镜子往脸上贴。当然,这是为了掩饰,谁见过婴儿一拿到镜子就知道它的正确使用方法的?  妈妈见到她这下终于不哭了也就不管她了,以婴儿的力气想要打破镜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见妈妈在外面帮着姨妈打扫卫生和张罗饭菜,郭戈这才放心的把镜子拿出来照。不过让她有点小郁闷的是,婴儿的力气实在小得可怜,那个镜子竟然都拿不稳。就是这次的郁闷,让她后来对于锻炼好身体,有着很强的执着。  没法子,她只得把镜子摊在床上,然后费力的把她的小脸凑上去。  唉呦,偶滴娘呐!看了镜子中的影像后,她着着实实的吃了一惊,脑中不禁冒出上辈子同学们表示惊讶时所用的经典语句。  不是她现在丑得无法见人,也不是她美得惊心动魄,而是镜子中出现的脸给她一种非常怪异,又很吸引人的感觉。  照理说,婴儿的五官还没长开,她现在唯一值得称道的,只是天生白里透红的粉嫩皮肤,怎么会给人这么奇怪的感觉?  如果你也看着镜子里出现的眼睛,你就明白了。  郭戈记得,幼时所认识的人都说她那双明明很大的眼睛是丹凤眼(在她的印象中,丹凤眼是细细的,窄窄的,有点勾人的那种),长大后认识的人却没人这样说,原来……  那双眼睛是很大没错,但眼角却是向上斜飞的,她这双眼睛不勾人,却显得很有神,而此时眼中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目光更是耐人寻味。  没想到体内二十多岁的灵魂,竟让那双眼睛透露出非凡的意味。如果此时有人看到郭戈的脸,可以想见,对方的脑海中只会留下她这双眼睛,其他的部位会被完全忽略。  过了好一会儿,郭戈才回过神来,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时她不禁庆幸万分,好在她聪明一直闭着眼睛,如果让老爸和妈妈看到那还得了,说不定就连医生都直接把她当妖怪了。  那么,这眼神应该怎么掩饰呢?她首先想到的是眼镜,因为上辈子她就是个超级大近视,眼镜对于眼神的掩盖作用,她可是感触颇深。  可问题是现在根本没有条件给她戴眼镜啊!而且她上辈子最迫切的希望就是视力能好起来,她可不愿意为了戴眼镜又把眼睛整成睁眼瞎。她已经想好了,以后就算要戴也只戴太阳镜或平光镜。  这个方法行不通,那就得另想办法……  突然,她想到她一个朋友说过,要使眼神发生改变,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发呆!  不管有没有用,她赶紧试试。发呆,发呆,发呆……哇啊,以前她觉得发呆挺简单,因为她就经常发呆走神,但没想到刻意的去发呆竟然发不……了……恩?对了,就是要随意一点,不能刻意的去发呆。  调整了一下,很快她便找到了窍门,虽然只要一思考,眼神就变回来了,但总算有进步。而且,她从镜子中已经看出,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发呆后,眼神就变得通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经过了伪装的。  好,第一步成功了,以后就好办了,慢慢来……婴儿可以慢慢的“学会”睁眼,不是么?^_^笑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将这门技术练到炉火纯青的时候,她已经触摸到了伪装的最高境界。  折腾完这个,胸口的热量又还没有聚集起来,她……开始无聊了……=。=”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感觉那些重生者就这么倏地一下,就长大了,他们就不无聊的么?  既然没事做,就用来想想以后吧,首先,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能弥补多少就弥补多少,然后,路要自己走,不要让父母把持自己的道路。  说起来,她当上记者完全是因为老爸给她报的高考志愿,让她阴差阳错的学了新闻(她高中时读的是理科),出来后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对她来说,自己的爱好的职业才是最好的),也就只好当个小记者,毕竟她好奇心一直比较旺盛,记者在这一点来说还满适合她。  但是……她又不由得苦笑,由于她想要报仇,工作的几年里,主要精力花在了寻找扳倒琨哥的机会去了,并没有真正的融入到记者这个行列。  说起爱好,她记得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活在世上,必须有自己真正爱好的事情,才会活得有意思。这爱好完全是出于他的真性情,而不是为了某种外在利益,他喜欢做这件事情,只是因为他觉得事情本身非常美好,他被事情的美好所吸引。”  如果要算真正的爱好的话,美术算第一个,她原本在初中的时候就想考美术学院,但父母以读那个没出息为由驳回了……  而她的第二大爱好则要数运动了,她对所有的运动项目都很感兴趣(当然也有主次之分),几乎接触过的运动她都去学过一学。  可惜,她那绝对够低的海拔,还有一些身体原因造成她的体育成绩一直不怎么样,去参加比赛只能垫底……  幸好,她只是爱好,而并不是非要拿个好成绩,不过这却让她十分憋气,她做梦都想再长高些。  恩?!想到这儿,郭戈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应该干什么了,那就是……  
    ——努力长高!  方法?照现在脚软手软的状况,大概只有一个方法了,练瑜伽。说起瑜伽,郭戈就很得意,还是木林的时候,她就瑜伽能拿得出手,还去考了个瑜伽教练的证。虽然级别不高,但怎么说也是正式,练起来也是有板有眼的,动作呼吸都很标准。  于是,在大人都没在的时候,郭戈就扭动着她那稚嫩短小的身躯,在床上摆出一个个,在当时的人们看起来非常怪异的姿势。  由于能力有限,所以郭戈现在只能做出一些瑜伽中坐躺一类的动作,站起来是别想,婴儿软软的骨头还没办法支撑起来。幸好婴儿的骨头软,韧带也很好,做那些不用站的姿势非常的轻松。  在练瑜伽的时候,郭戈无意中发现,在做到某些姿势的时候,她没有催动,胸口的热量就会自发的旋转起来,并且越来越多,比平时让它慢慢增加快多了。于是,她便着重练那几个动作,感觉着热量的增加,她心里就很高兴。  经过一段时间,郭戈已经能够确认,这个热量确实是有增强身体的作用。因为,她之前连翻个身都很困难,现在却可以顺利坐起来了,以正常婴儿的发育绝对没有这么快的。要说没有那些热量的作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知道瑜伽动作的另一作用后,她练得更勤了,但也更小心。要是她在练的时候被大人们发现,那事情就大条了,说不定以为她生病了,直接把她送医院。  对了,忘了说一下姨妈家的情况,他们家也是三口人,在几年前生了个儿子,这个小哥哥现在正在读幼儿园,很是聪明。  由于姨妈怕小表哥不小心伤到还是婴儿的她,所以不允许他进来,郭戈到现在还没单独见过他。不过,郭戈知道他长大之后的际遇,倒是很是替这个小表哥惋惜。  算了,现在先不说这个,因为在姨妈家待了两个月,老爸就从单位上要到了房子,他们一家就搬过去独自居住了。  之所以这么快就离开主要是老爸在姨妈家待得不自在,上辈子妈妈也常跟郭戈说,老爸的人际关系很有问题,让郭戈不要学他爸。  但据郭戈自己的了解(躺在屋子里偷听的),是因为,这时妈妈刚生了孩子,正是需要多休息、多进补的时候,老爸却一点也不知道体贴。  那天,姨妈专门给妈妈买了鸡蛋,妈妈都舍不得吃的,老爸却老实不客气的拿来就吃,惹得姨妈教训了老爸一顿,让老爸多照顾自己这个妹妹。  这下还用说,老爸肯定要不自在了,想来,这才会刚要到房子,就急急的搬家了。  这下,郭戈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间更多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倒是巴不得,老爸和妈妈不回来,她乐得自在,反正妈妈每天都会按时回来喂她。  或许有人不明白,郭戈的父母为什么会把才几个月大的她单独丢在家里,但是如果了解了他们家的情况,就知道为什么了。  父母两人都是工作时间固定的工作,如果旷掉一天的话,那个月的奖金就没了。对于他们家来说,那点奖金是必不可少的。  再加上那时还不兴产假期间工资奖金照拿的规定,所以妈妈在身体好点后,也继续去学校上班。  这就造成郭戈常常是一个人单独在家,这种情况一直到郭戈上大学还没有明显改善,因为随着后来父母工资的增加,事情也更多了。  又一次修炼结束,郭戈睁眼定定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周围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让她不由的想到了上辈子她的一些行为。  记得上辈子,她总是喜欢凑热闹,而她那种大咧咧的性格正好是活跃气氛的好手,所以大家都挺欢迎她。但是在气氛达到高潮后,她却往往会在那浓烈的气氛中落荒而逃,躲到无人角落里……  以前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矛盾的表现,今天突然引发的思绪却成为了解答的关键。  因为此时,她的内心非常清晰的出现了一种思绪,一种不想孤单冷清,但却因为久在冷清的环境中而对喧闹有了恐慌。  想来,婴儿时的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久了,自然而然产生这种情绪,长大后虽然没有了这一时期的记忆,但这种情绪却作为了一种潜意识。  正是因为这种莫名的情绪,使得她向往热闹,但又与热闹格格不入。  仔细想了一下,她发现,自己就像一个矛盾集合体一样。  从外表看,她是一个很文静的人,第一次见面的人都会觉得她斯斯文文、小小巧巧的;熟悉的朋友则会说,她的外表带有很大的欺骗性,她其实一点也不斯文,性格大咧咧的,很好相处……  但是,她自己却知道,自己是一个冷漠甚至冷血的人,她和别人在一起,看似亲密,其实没有任何一人走入她的内心,只有真正为她付出了很多的人,她才会心存感激。  难道她天生就适合伪装?那么多年竟无人看穿?她自嘲的笑了。如果这时有人进入到这间不大的旧屋,看到躺在床上的婴孩,就会看到,它露出一个绝对不可能在婴儿脸上出现的苦涩笑容。  伸出稚嫩的小手,拍拍自己的小脸,整理一下情绪,再睁眼,又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郭戈。  管他呢,不管是斯文也好,冷漠也罢,我就是我,想那么多干嘛?……再想这些问题会神经错乱的,我就说自己不适合当哲学家嘛……  不满的撅了撅嘴,这是郭戈这段时间才学会的幼稚表情,因为这个表情最容易要到吃的(=。=”丢脸啊)。  她也想通了,无论她表现出来的是真性情,还是伪装的,只要能让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好,又何必去追究呢?自己只要逍遥度日就好……  不过,她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婴儿时期,什么雄心壮志都甭想谈,每天只能过猪一样的生活。  (=。=“)……  
    之后的日子,郭戈过得是优哉游哉的,每天吃好睡好。  老爸和妈妈在家的时候她就练功装睡(她发现,只要练过功,精神就很好,不睡也没什么关系,干脆就把练功当作睡觉了),他们不在的时候她就努力的扭动身体练瑜珈,或者研究一下自己的身体(这种能研究自己婴儿时期身体的机会可不多,偷笑^_^)。  你能想像一个屁大点的婴儿,在自己身上这儿摸摸,那儿捏捏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吗?四个字,极度搞笑~可惜,郭戈根本没有意识到。  这种活动还让她兴致盎然,特别是摸到头上囟门一跳一跳的时候,她就像找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样。幸好她也知道婴儿比较脆弱,很多地方是不能乱摸的,研究一下也就好,不会总是碰它。  囟门对于一个从没接触过婴儿的人来说,确实是比较新奇的(最主要的是太无聊),婴儿在一岁到一岁半左右,前后囟门就会完全闭合,长大后是完全摸不到的。  郭戈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囟门发育是婴儿颅音发育过程中的一个阶段,好像囟门闭合后婴儿就开始学着说话了,看来她还得在说话前摸摸囟门,免得说话早了被别人当怪物。(她就不想想,她现在不已经是怪物了吗?=。=)  她现在虽然还不能下床,也没有完整的见过现在的新家是什么样,但是,凭着上辈子的记忆,结合她视线中能够看到的房屋“一景”,她完全能够确定现在所住的房子就是她上辈子六岁以前的住所。  由于老爸向单位要房要得比较匆忙,再加上单位上也没什么好房,所以她家现在只是一套将就能住人的房子。  说起来,这套房子还是两个房间一个天井,但是怪就怪在这两间房是分开的,中间隔了一条巷子不说,还有地理落差,一间在小坡上,一间在小坡下。  小坡上的那间被分成了几块,写字台占一块,厨房占一块,厕所占一块,还有一个平时不怎么用的床,以防有客人来访,但在郭戈的记忆力并没有客人住过他们家这个烂房子。  吃饭用的小圆桌是可以收起来的,在做好饭后,他们就会把小圆桌架在屋子中唯一空档的地方,吃过以后再收起来,不然根本没有空间供他们活动。  下面一间是卧室,郭戈小的时候是三人挤一张床上,等她大了一点,她就单独睡床边的沙发上,反正她个子小,要睡下没问题。  天井是郭戈小时的最爱,因为那里有充足的阳光和长得很旺的竹子。可惜后来搬家没办法把这些竹子搬走,后来住这里的人就把竹子砍了,让后来跑来看的她,气愤了好长时间。  然而,在安安稳稳的过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出了意外。  那天郭戈像往常一样,独自在床上练瑜珈,只是没想到由于她上个动作把身体移到了床边,她接着的动作便没能保持好平衡,从床上摔了下去。  她当即感到左手一痛,然后便没了知觉,心知不妙,赶紧爬起来查看,发现左手手肘以下完全不能动,她一看那情况就知道,脱臼了。  上辈子,她妈妈告诉过她,她出生时,各个关节之间的缝隙天生比平常人,所以很容易脱臼,四岁以前就脱了不下五次,有一次仅仅是她在床上爬的时候翻身压到了手,结果就脱臼了。  由于长大后这个情况好了很多,她从没想到原来她的手竟是这么容易脱臼……  由于不想老爸和妈妈回来着急,而她在大学时了解过一些运动医学方面的知识,要将她这本来就比较松的关节装回去,自认还能做到。  于是,她决定在老爸和妈妈回来以前把手装回去。  大概也就她是这种性格才是这种反应,其他女孩子要是遇到这种情况铁定已经哭了,她倒好,若无其事的准备把断手装回去,真强!  她按照教她接骨的老师所说的方法将手臂的位置摆正,然后一咬牙,右手紧跟着一用力,咔一声,她知道成功了。  松了一口气,她才发现背心已经汗湿了,她现在如果能说话肯定已经开始大叫“好痛”了。  接过骨才知道,脱臼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接骨的时候却不是一般的痛,幸好她是已经经历过死亡的人,比这个痛几百倍的都感受过,倒是忍下来了,过了一会儿缓过劲来就感觉好多了。  这么难受的滋味儿,想来她肯定不想再次尝试了,但世事难料,她绝对想不到,没过多久,她几乎天天都在拆自己的骨头玩。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动了动左手这才发现左手竟然完全不痛了,仅仅只是手肘的地方热热的,怎么回事?按理说脱臼后接回,关节处不可能好这么快的啊?  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肯定是血色玛瑙所化的热流自主的对它进行了治疗,所以伤口处热热的。  知道玛瑙还有治伤的功能,她高兴极了,以后就不怕受伤了。说起来,上辈子她就属于恢复力很强的人,受个什么伤,恢复得比别人快不说,伤好后,还基本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很重的伤几年后也会变得很淡,不知道羡慕死多少同学了。  现在有了玛瑙的治疗,她如果受了伤,肯定不管多重都不会留下疤痕了。  想到以后同学羡慕的样子,她不自觉的笑了。可是,她不知道,这项功能使得她后来想要在身上留下一点“勋章”都没办法,不知她那时还笑不笑得出来。  果然,父母回来后,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  很快,日历就翻了半年多,郭戈迎来了重生后第一个炎热的夏天。  要问郭戈她最喜欢哪个季节?她肯定回答,夏季,因为夏季可以去江里游泳。  郭戈可以说是江水泡大的,他们家所在的地方就是C江边上的一个小县城,每年夏天她基本上都会到江里去。  虽然每年都会有几人在江里殒命,但C江的魅力依然吸引着众多的人们。  郭戈当然是热切的希望能去江里,可是她现在连小屁孩儿都算不上的状态,能让她如愿吗?  &*&&*&*&*&*&*&*&*&*&*&*&*&*&*&*&*&*&*&*&*&  谢谢大大提醒,这一节的错别字已修改O(∩_∩)O~  
    不管能不能如愿去江里游泳,由于有期待的事情,郭戈便习惯性的开始潜心念叨她的咒语……咦,她能说话了?  没错,只听一个略带沙哑的稚嫩童音响起,虽然吐词还不是很清楚,但能听出来念的是:“血色玛瑙,大显神威,天地共鸣,所向无敌,赐我力量,势如破竹……”  其实她很早就已经能说话了,但由于她的卤门还没有闭合,按她的理解就还不能说话,她便一直没让父母知道,而且平时没人在的时候也很少说话。  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念,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句平时一直在她脑中转悠的咒语,这时竟因为她集中了注意力,而被无限放大,好像天地间就只有这个咒语在环绕着,轰鸣着……  更让她脑子发晕的是,这个时候,她感觉平时都像小溪一样的热流,蓦地变成长江大浪一般,滔滔不绝,把她吓了一大跳,赶紧催动热气团旋转起来……  那舒服的感觉随之而来,差点没让她幸福的晕过去……口中的咒语不停,热流便源源不绝?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她发现在最初的猛浪过去后,热流渐渐的回复到了正常的流量,不过速度仍然比以前快一些。  郭戈闭目沉思,看来咒语仍是一个催化剂一般的存在,由于之前一直是在默念着练功,所以积累了一些在身体深处,现在就像是用声音把它们释放了出来一样。  看来以后时不时得大声念着咒语修炼。郭戈这样想着。  此时的她虽然是婴儿的面貌,但面上却是一派认真的表情,让人陡然一看之下绝对会哑然失笑。  郭戈就这么思考着,压根儿忘了她念咒语的目的。不料,当她忘了游泳这回事的时候,好运却降临了,老爸同意带着还没满周岁的她去C江泡澡。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还有些发懵,她原本以为不怎么可能的。  因为江里事故频发,郭戈自己偏偏又是属火缺木的生辰八字,按照通俗的说法,水克火,她是不适宜游泳的,在江里她是最容易出事的,所以即使她长大之后,老爸和妈妈还一直不放心她单独到江里,每年都是由老爸陪同的。  而如果老爸哪年夏天没空,那她就别想去游泳了……  就是这么严格的父母,竟然准备带着明显还很脆弱的自己去江里泡澡,郭戈想不愣住都难。  仔细听了老爸和妈妈的对话,郭戈这才知道,原来老爸和妈妈抱自己去泡澡是因为自己的头发长长后很容易长痱子……  她突然想起来,C江边上一直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那就是C江水治疗痱子有奇效,孩子用江水泡过澡基本就不会长痱子了,所以老爸和妈妈才……  想明白,她终于开心的笑了,连带着,父母的心情也随着她明净的笑容,而越发好了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这一刻是无比和谐的。  到了江里,郭戈才知道妈妈竟然是个旱鸭子,难怪她长大后妈妈从来不陪她来游泳……她看着妈妈羞红脸的样子,开心的笑了,她觉得这时的妈妈好美!  转头看着似乎没有一点变化的C江,郭戈有点神思恍惚。她重生回来后,熟悉的老爸和妈妈都变得年轻了,时刻提醒着她,她回到了从前。可是当她面对C江这似乎亘古不变却从未停息的江面时,她觉得她似乎仍在上辈子的时空,一切的不愉快都似乎并没有发生,有的只是一个单纯的江边女孩,但……  痛!轻微但清晰的疼痛将她唤回,她知道,她仍要面对她已经重生的事实。  抬起头,发现老爸又在用他的胡子渣刺她的嫩脸,她不由得想翻白眼,这个动作让他很舒服么?为什么老是喜欢刺她?  其实她也知道,这不过是老爸表达感情的方式而已,不过实在让她喜欢不起来。  虽然泡了C江水,但后来妈妈还是带她去剪了头发,毕竟现在她可是被当作男孩子养的,可不应该留太长的头发。  不过郭戈没料到,剪过头发之后,妈妈竟然和老爸吵开了。怎么了?不想剪就别让她剪嘛?  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是事情超出了妈妈的预料。因为她的头发长长后,在耳边形成了两个非常可爱的卷卷,妈妈简直爱不释手,是很不愿意让她去剪头的。可后来老爸说等长长了就又有了,几个月不见没关系,妈妈想想也是,也就同意了。  只是老爸和妈妈都没想到的是,随着剪子这一咔嚓,郭戈那一头可爱的卷发竟然变成了直发,那可爱的卷卷再没出现。  这下,妈妈当然后悔莫及了。  郭戈其实很想出声安慰妈妈,她的头发到了初中的时候还会变卷,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会知道。  说起来,郭戈的头发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玩,由于老爸的头发是大波浪(去剪头,理发师傅都以为他是吹烫过的),妈妈的是自然卷(有一点淡淡的波浪,很好看,可惜后来妈妈烫染头发把头发烫枯了,郭戈决定,这一世一定要阻止妈妈烫发)。郭戈遗传到的发质当然也是卷的。  可奇怪的是,在婴儿时卷了,后来却变直了,直到初中才又变回来,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头发的事情告一段落,本来以为能过段平静的日子,但没想到转眼郭戈就要满周岁了,老爸和妈妈准备给她断奶……  自家知道自家事,虽然她的身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明显要比上辈子这个时期好些,身体壮了,个头也高了些,但是先天的一些缺憾却不可能这么快弥补的,那就是——她的肠胃不好。  如果她现在断奶吃入其他的东西,绝对会像上辈子一样,在断奶后第一天就上吐下泻,虽然可能因为她身体变得好了些,不至于吐三天三夜,但毋庸置疑,仍会造成肠胃损伤。  为了以后的健康着想,郭戈只好坚决不吃母乳之外的东西。  可是怎么做呢?她一个小小婴孩能抗拒父母的意志么?  ……  
    没办法,郭戈只好采用最傻的办法,绝食!  对于她来说,节食绝对是最傻的办法。上辈子,她只要一顿不吃,就会饿得慌,那时有很多同学为了保持身材而节食,她却从来没有尝试过,即使发胖也高喊着“人是铁,饭是钢”,照吃不误。  不过现在为了以后的健康着想,她也只好坚决执行这个让她倍感难受的决定。  由于小孩子断奶的时候都比较麻烦,老爸和妈妈竟然就把她绝食的行为当作了正常反应,采取“老人”们普遍的做法——她不吃其他东西就饿到她吃。  当他们发现,郭戈被饿了几顿都不吃饭,已经奄奄一息的时候,老爸和妈妈这才急了,赶紧喂了点奶给她喝,带着她来到了医院。  在医院,父母得到了宝宝肠胃不好的检查结果后,郭戈终于如愿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可以一直不断奶,但其他的食物也需要渐渐的吃一点,情况良好就增多一点,直到可以脱离母乳为止。  医生告诉老爸和妈妈,幸亏他们没有给孩子乱吃东西,不然她的肠胃永远好不了。这时,老爸和妈妈才一阵后怕。  他们虽然想不通宝宝为什么宁愿饿都不吃东西,不过能躲过一场大难他们也就不去深究了。  于是,郭戈在发誓以后再也不绝食后,如愿的多喝了几年的母乳,身体明显比上辈子同一时期发育得好很多,看来这一世很有希望长高些。郭戈高兴得手舞足蹈。  呃……忘了说,在她会说话之后不久她就已经能站起来了,不过为了低调,她一直都装作只会爬。  然而她没想到,即使她装得这么白痴,妈妈却仍然在她才一岁多的时候就带她到幼儿园读托儿班了,她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一般来说,幼儿园的招生年龄是在三岁以上,分为小班中班大班,再小一些的孩子可以送到托儿班,但最小不过小到两岁,像郭戈这样一岁多就去读的几乎没有。  郭戈知道,如果不是由于妈妈在幼儿园上班的话,她想要提前入学还会更麻烦一些。  妈妈之所以这么早就送她去幼儿园,还不是因为让郭戈一个人留在家里她不放心,送郭戈去幼儿园上学的话就可以随时照顾到她了,相当于是妈妈带着郭戈去上班,还是不违反规定的那种。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郭戈的苦难却开始了。  那些小朋友从早闹到晚,从没有一刻消停的,让喜静的她烦不胜烦,她真的很佩服妈妈,这么难缠的小鬼,妈妈都可以把他们哄得服服帖帖的。  这时,妈妈是在教中班的小朋友,所以相对来说教室里会安静一些。于是,她仗着老师们都知道她是林老师的孩子,赶紧“学会”走路,天天往妈妈的班级跑,她的班主任也不会阻拦。  妈妈可能也觉得之前一直把她扔在家里,有些亏欠她,便放任郭戈往她那儿跑。  要说这幼儿园什么让她最感兴趣,那绝对要数那些大型玩具了。她上辈子还一度觉得,不能够继续玩儿秋千,滑梯,跷跷板等等专供孩子玩的玩具真的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重生了,郭戈当然要玩个够本。  只是没想到,由于她溜出去玩的时候多了,让妈妈觉得她好动,于是便和老爸商量把她送去体委学艺术体操。(学体操是越早越好^_^)  可怜的郭戈,自此,再也没睡过懒觉,每天天还没亮,妈妈和老爸便会把她叫起来,送她去体委训练。  后来她发现,如果她坚决不起来的话,老爸和妈妈便会轮流着抱她去体委。郭戈非常喜欢爸妈温暖的怀抱,便天天装睡,好让老爸和妈妈能天天抱她,嘻嘻……(偷笑)  其实老爸和妈妈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小伎俩,只是想到孩子还这么小,便让她多睡会儿,一直没有揭穿她。  但是,父母和教练都错误的估计了她的身体状况。虽然她的骨骼天生纤细笔直,练体操会很好看,但是她的关节间隙比常人宽了很多,非常容易脱臼,遇到这种情况是万万不应该送她去训练的。  可惜,没人发现……因为每当不小心脱臼后,要强的郭戈都是咬着牙,偷偷的装回去了,再加上玛瑙能快速恢复她的创伤,竟一直没有被父母教练发现。(和她一起训练的小朋友即使看到了她的动作,却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而教练每次见到老爸或者妈妈还一个劲儿的夸奖她,说她进步很快,简直是天才。让老爸和妈妈压根儿就没有让她停止训练的念头。  唉,不过也是,有哪个孩子能有成人的理解力?又有哪个孩子是出生不久就开始练瑜珈的?这种绝佳的理解力和顶好的柔韧性,想不被教练当作天才都难。  郭戈有苦自知,但是,看见老爸和妈妈,听到教练对她的赞扬时,扬起的笑容,她又觉得,她应该坚持下去,哪怕断手断脚!  但是,没能等她断手断脚,她的体操生涯便被打断了,盖因为,她偷偷的装回脱臼的手臂时,被人发现了……  万幸的是,发现的那个人不是她的教练,而是另一个教武术的教练。  忘了说,体委的训练场地是在全城唯一的篮球场,训练时,体操训练班和武术训练班是在一个场地,有时跑步,他们两个班的小学员们还会一起跑。  所以训练时,体操班和武术班可以互相看到对方。  郭戈在装关节的时候,是特意避着体操教练的,不过没想到竟然没有防到武术教练。  她正在思考,如果老爸和妈妈知道后会怎么想时,不料教武术的教练竟然悄悄的告诉她,只要她跟着他去见一个人,他就不告诉她的教练或者家长。  不过他那猥琐的表情实在很值得怀疑,郭戈不禁估疑的看了他一眼。  被一个小屁孩儿以这样的眼光看待,任谁都会不好意思,武术教练不禁尴尬的对着她笑了笑,然后也不管郭戈,径自走到体操教练那儿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带着她离开。  郭戈还从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呢,见他确实没什么恶意,便不动声色的跟着他,看他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  *&(*(*(**(*(*(*(*&&(&(*(*(**&&&&((*(***  呃,不是新的章节,偶只是修改了一下O(∩_∩)O~感谢细心的书友们帮助偶找出错误\(^o^)/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谁也没说话,郭戈突然冒出一句:“你之前答应我的,还算不算话?”她指的是只要她跟着他去见一个人,他便不把他发现的事情告诉她的父母或教练。  估计,武术教练也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话,而且一说话还这么有条理,一点都不像一两岁的孩子能说出口的,教练愣了愣才回答道:“当然算!”  听到他的回答,郭戈回了他一个笑容“希望你说到做到!”这又让教练愣神了。  他觉得眼前的孩子真的很怪异,但是要说却又说不出来,他不停的挠头,都快抓破头皮了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其实,这是因为重生后头一次和陌生人独处,本能的警惕让郭戈恢复了本性,成年人的成熟突然出现在一个一两岁的孩子身上,当然会让人感到怪异了。  一路走来,郭戈发现周围的景色竟然很是熟悉,之前她还没想到,因为城镇就这么大,对于她的故乡,她是很熟悉的,大街小巷都走过,所以感到熟悉也是正常的。  但当她看到前面那个不算突出,但绝对印象深刻的建筑时,她才发现,武术教练竟然把她带到了本地唯一的一个敬老院来了。  他带我来这里干嘛?难道是见一个老人?也难怪郭戈这么想,因为只有老人才待在敬老院啊。  不过实际情况却大出她所料,她见到的竟然是一个帅气的中年人,只是他好像有心事,眉头紧锁,坐在椅子上垂头沉思,周身都围绕着一种忧郁沉闷的氛围。  他和武术教练似乎很熟悉,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就说:“小田,你又带了什么人来啊?我不是跟你说,不可能找到的,不用再带回来了。”  这时,郭戈才知道武术教练姓田,不过,这个中年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田教练说:“师父,这次这个孩子一定能符合您的要求,我保证,刚刚我还看到她自己把脱臼的手装回去。”田教练的语气里透着兴奋,好像自己发现了宝或者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听了这句话,坐着的中年人猛地把头抬了起来,紧紧盯住郭戈,郭戈突然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盯住了一样,周身不自在。  不过不想示弱的她,也抬起大大的眼眸回敬那个人。  不料她这一举动不仅没有激怒那人,反而让他哈哈大笑,停下后,他的眼角仍然带着一丝笑意,使他看起来没有那么严肃。  只见他对田教练挥了挥手,教练便恭敬的离开了,郭戈也不害怕,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着他先说话。  那人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这个显然只有一两岁的孩子,便对她招了招手,“孩子,过来让我看看!”虽然郭戈心里还在想,我又和你没有关系,凭什么让我过去啊?但脚上却乖乖的把脚步挪了过去。  他显然想装出温和的样子,不过看来不是很成功,在脸上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后,他问郭戈:“孩子,你是哪年哪日出生的啊?”  不知是不是太不习惯装温和,他问个生日竟然只问了年和日,而且也不想想,一般的两岁孩童哪能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生日啊?  不过,这显然难不倒郭戈,而郭戈在他面前不知怎么的,一点也不贯彻她一直以来的低调,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她用作记者时积累的知识,很轻松的回答道:“我是国际住房年,世界人权日出生的。”绝对准确得无懈可击的答案。  果然,听了郭戈的话,那张严峻的脸上短暂的出现了错愕的表情,如果田教练看到的话,肯定以为自己见到鬼了,他这个师父几乎都没有表情的,更不要说出现错愕的喜剧表情了。  错愕过后,中年人不禁莞尔,但却更加喜欢眼前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一步了,中年人严肃的对郭戈说:“孩子,接下来我要给你摸摸骨,可能会有一点痛,能忍住吗?”  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刚才田教练不就叫他师父嘛,陷入兴奋中的郭戈没有多想,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干脆,中年人显然更高兴了,一直绕着他的沉闷氛围竟然也散了几分。  开始的时候,中年人小心的抬起郭戈细小的手臂,手一寸一寸的摸得十分仔细。正当郭戈纳闷中年人是在干什么,突然,中年人手势一变竟然把她的手臂卸了下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郭戈惊疑不定之际突然发现,被卸下的关节竟一点也不痛,中年人的手法非常好,这是什么技术啊!  郭戈还在那儿感叹,这边中年人却咔咔咔把郭戈双手的关节都下完了,就连指关节都没放过。  回过神来的郭戈见到自己的“惨状”赶紧叫停,“喂喂喂,这位大叔,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或许是那句大叔太具有杀伤力,中年人陡然清醒了过来。  看到郭戈双臂的情况,虽然对着郭戈的眼神有些尴尬,但郭戈却感觉到了他压抑着的狂喜。  这人怎么了?把别人骨头拆了竟然这么高兴?不会神经有问题吧?如果他知道郭戈这样想的话,估计会被气得吐血吧。  于是,又是一阵咔咔咔的声音,郭戈的双手又完好如初,只有一点点刺痛,而在玛瑙的疯狂治疗下,分分钟的功夫,郭戈的双手就已经能活动自如了。  而这情况更是看得中年人两眼放光,那眼神简直像是恨不得把郭戈连人带骨头一块儿吃了,让郭戈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只见他突然说:“孩子,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子?我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  虽然从小就是武侠迷的郭戈恨不得马上答应,但冷静理智的本能却让她决定再打听一点有用的消息后,再做决定,她可不想入错了门。  然而,中年人竟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表现出失望,反而是赞许的对着她笑了笑,仿佛他早就知道郭戈会这么做一样。  就是这一笑,让郭戈作出了决定……  ……  
    不过,郭戈虽然做了决定,但她并没有马上告诉中年人,告别后,便洒脱的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而郭戈离开后不久,这个只有一个中年人的屋子里走出了一个老年人,从老年人的眉宇间还依稀能看见中年人的样子。  如果郭戈还没有离开的话,她肯定能猜出来,这个老人是中年装扮的。  但是看老人与沿路的其他老人和气的打着招呼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个面目才是他示人的面貌。  那这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吗?或许两个都不是吧。  郭戈出来后,便发现田教练正在门口等她,本来郭戈不想说在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但看田教练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干脆告诉了他。  当田教练得知郭戈竟然没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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