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为什么会走过来全面从严治党面对面面地把她自己的右手放在我左肩,这是什么意思呢?

女生把右手放在男生左肩上,然后立刻转身用左手的食指指向天空,然后就背着头走开代表什么意思_百度拇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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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把右手放在男生左肩上,然后立刻转身用左手的食指指向天空,然后就背着头走开代表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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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啊。。。&br /&&br /&可能对你有点意思吧。。。&br /&&br /&周杰伦《不能说的秘密》电影里面桂纶镁和周杰伦做过比较相似的动作。。。&br /&&br /&应该是对你有点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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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善患者资料:*性别:
你说的那些什么左右手,左右肩,食指啊什么指,搞得真纠结。无非两个意思撒,对你有意思,再不是两个人不适合,你一用女生男生这两个词的时候,我就能猜你潜意识里都已经有一番考虑了,自己综合近期种种迹象揣测啊,你还搞什么百度啊。实在不行,勇一点,亲自问啊,那女的说不定就是要搞的你似懂非懂,让你欲罢不能。嘿嘿
有意思 表白??
直接问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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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又是一场宿醉。
我习惯性地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睁开眼睛偏过头,忘记拉窗帘的玻璃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很是刺眼。撑起身,扶住晕沉沉的脑袋,呻吟一声,又“啪”地一声把自己的脸埋到枕头里。
“宝贝儿,醒了哦?”娇滴滴又懒洋洋的女声语毕,紧接着一条大腿勾住我的腰,两条胳膊搭在我的肩膀,整个身体顺势就压在我的背上来了。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两团软趴趴的肉磨蹭着我的背,心里一团火起,转过身将背上的人拉进怀里就吻了上去,右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左手从她的腰侧顺着上去盖住了那团惹火的肉,小蓓蕾刺激地立了起来。口舌交缠,左腿分开她的双腿,大腿根顶了上去压住那片潮湿的火热。
“大清早你就湿得这么厉害。”我亲吻着她的脖子,嘟囔着,左手弃掉她的胸,直奔主题,揉起那颗粉红色的小豆豆。黏稠的液体越来越多,分开花瓣,食指直插进去开始**起来。
“啊……宝贝儿……”她开始低低地呻吟起来,两只手抓着我的肩膀,胡乱地亲我的脸。
频率越来越快,我加入中指,一口咬住她左边的蓓蕾,舔舐,轻咬,吮吸。她的呻吟开始大声,抓着我肩膀的手也越来越紧,我埋在她的颈窝,头晕得不得了,只凭着本能动作着。
突然她大叫一声抱紧我,双腿也紧紧夹住,一阵颤抖。我感觉到手指被吸住,然后潺潺水流一片。
她继续抚摸着我的背,调整着呼吸。我闭着眼睛软软地趴在一侧,抽出沾满液体的手指,涂在她的胸上,手指继续在蓓蕾上打圈圈。
凌乱的被子缠绕在我们的腰间,空气里充斥着**的味道。这一切,该是多么和谐。只可惜……我猛地坐起身,只觉得一阵晕眩,然后,我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女人,愣了几秒钟问道:“你是谁?”
“大小姐,我等你一个多小时了。”大雄舞着手机,“我这样子把刘海往后梳,行不行啊?”
我坐下来打哈欠,趴在桌子上:“行,怎么不行,我桑小桑的哥,大帅T,纵横夜场交际花,大雄哥怎么弄都行。”
“诶,我说真的,你抬起你的小头颅多看我两眼可以不?”她手指敲着我面前的桌子。
我抬起头哀嚎一声:“我的哥啊,你放过我吧,昨晚上被阿肥堵着灌,到现在都头痛无比。”
“好吧,好吧。”她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眼镜框,“说到昨晚上,阿肥打电话给我说,你走出蓝吧的时候,带了一个女人?”
“我cao,死阿肥当时就没拦着我?难怪早上醒过来我身边会睡了一个陌生女人!”我腾地站起来大吼。
然后,刚刚还闹嗡嗡的水吧一片安静。
直到一个温柔的女声打破了这片安静。“喝什么?”之末笑眯眯地站在我旁边问。
大雄朝我做了一句“你完了”的口型后,拿过一本杂志开始专心致志地翻起来。
“末末。”我讨好地笑一笑,“我喝什么你还不清楚啊,嘿嘿,嘿嘿。”
“宿醉的人就别喝咖啡了,给你蜂蜜红茶好了。”她温柔地一笑,转身准备回吧台,又突然转回身,“那个女孩子,漂亮不?”
我呆若木鸡。
“我是不是欠这丫头的啊?干嘛我要怕她啊?跟我妈一样……”我小声地问大雄,面前是之末送过来的蜂蜜红茶和芝士蛋糕。
“是啊,我大雄的妹,小娘T,阅人无数情场**,偏偏就怕格蕾丝的老板娘。”大雄扔掉那本拿颠倒的杂志哈哈大笑。之末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情人,更不是我暧昧对象。她是我好姐们儿,一个直人,大学跟我做了四年的对床室友,毕业后开了一家水吧,大大的沙发,古董台灯,装修是舒适又温馨的风格,取了个奇奇怪怪的名字叫“格蕾丝”。
约好等她关门的时候过来接她吃饭,然后我跟大雄就各忙各的去了。我四点钟跟导师有约,大雄要去见一个朋友介绍的相亲对象。
“祝你马到成功!”我笑眯眯地搭着大雄的肩膀,“要是有情况可别打我电话啊,我今天要见导师,忙得很哦。”
“没良心。”她白我一眼,“我也不希望有打你电话的机会,观世音菩萨保佑,这次不要再来个非主流粗眼线妹妹了。”
到学校办公室的时候,几个师兄师姐刚好从办公室出来,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在学校里,我算是很冷的一个人。
其中一个师兄叫住我:“你昨天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在心里白一眼,这个NC男人,真的很NC,这么大的人了吧,研究生都快毕业了,情商还为负!不管我怎么或委婉或直接地拒绝,他都像是听不懂一样还按着他的想法来玩各种煽情表白,我只差没有拉个女人到他面前出柜了!
下面摘一段我们的聊天记录,如果呕吐概不负责。
师兄:我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接近你,因为我觉得你很有个性,我这样做也许会让你反感,对不起,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能用有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冲动……一直找不到机会表达。
我:不需要,我不想被你拥有。
师兄:能不能把我当个陌生人重新认识一次?
我:我觉得没必要。我们没得什么交集。
师兄:我以前很喜欢一句话,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没交际是因为你未曾给我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内心。
我:我说了不需要。就这样。不回了。 然后从此这位师兄的电话QQ都被我拉进了黑名单。
“有吗?没接到,导师找我有事,不说了。”我眼睛都不抬,说完就自己开门进去了。
“来了?”导师正翻看着一叠资料,头也不抬,声音淡淡的。他是个一年四季都表情严肃的将近六十岁的老男人,跟很多同年纪的老头子不一样,总是一身商务男装精神抖擞。
“嗯。”跟导师打交道是最轻松的了,不用太多语言。
“这个拿回去填一填,机会难得,我推荐了你。”他拿过右手边的一叠纸给我,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他面前的资料。
我接过来翻了翻,是一家外企的实习推荐表,公司不错,世界500强,职位低了一点,不过还算跟专业对口。
“填好了早点拿过来给我。”
“必须去?”虽然平时挺闲的,但是要实习是不是早了点啊,我才研一啊。
他顿了一下,坐直了身子,盯着我:“你觉得呢?下周一交给我。”说罢又继续看他的资料。
这叫什么破事儿啊!
跟之末吃饭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总是习惯照顾我,不管是照顾我的口味,还是帮我剥虾挑鱼刺。我正津津有味地享受美味呢,电话响了。
陌生号码,不接!挂掉以后,我对看着我的之末笑笑。
她柔柔一笑,没有说话。
电话又响了。还是之前的号码。
之末推过来一盘鱼肉:“接吧,听着真闹心。”
我讨好地笑笑,接起电话不耐烦地吼:“谁呀?”
“宝贝儿,你很烦呀,下床了就不接人家电话了!”听筒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女声。
“啥?”我在电话这头僵硬了。
“宝贝儿,晚上我跟朋友要去唱K啊,你必须来啊,我姐们儿要见见你嘛!”她撒娇的语气真让我受不了。
是真的受不了啊,我完全无法抵抗对我撒娇的女人。
“哦,行,行,我看看等会有时间就来。”我想起那两团软趴趴,心里开始冒火花了。
“必须来,我想见你,宝贝儿,人家想你嘛~~”
God,挂掉“娇滴滴”的电话,我就坐不住了。早上那清晰的触感,我还没忘掉,啧啧,而且起床送她回家的时候,白日下仔细看了,是个清秀可人的小美女。本来以为就是一场醉后419,没想到小美女还主动联系我了。所谓送上门的“肉”,不揉白不揉了,嘿嘿嘿嘿。
“看你一脸春色就知道晚上有活动了,行了,吃完我自己回去。”之末拿筷子敲了一下我的碗。
“嗯?没,没事,我送你,天大的事儿也比不上送我的末末回家呀!”
我嬉皮笑脸,末末突然顿住,伸手过来捻起我的一撮长发:“头发都伸进碗里了,吃饭仔细点。”
我扒着饭,点头。
送完之末我还在她家逗留了一个多小时,陪她喂狗,然后再慢条斯理地打车去小美女约的KTV。没有错,我就是故意要小美女等我。
下的士的时候,看到小美女在KTV门口等着我,白色雪纺连身裙,我色迷迷地走过去。
“宝贝儿,你好烦的,害人家等那么久!”她跑来自然地挽住我的手,吧嗒就亲了我一口。
“我不是赶来了嘛,怎么了,想我了?想左手了还是右手了?”我凑近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假意推了我一下:“等会儿我姐们儿要罚你酒的哦!谁要你那么晚来的!”
“行,来多少喝多少,喝完了刚好可以……哈哈哈……”我看到她的脸越来越红,心情大好啊,拉着她的小手进了包厢,一进门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女声。
“哇,苗苗,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啊?”我搂着小美女,她抿嘴看着我笑,这才知道怀里这女孩子叫苗苗。
大嗓门奔过来分开我俩:“等会儿再缠绵去,现在呢,这位,哥,还是姐?先把迟到酒喝了再说!”
我很有礼貌地笑:“哈哈,我是姐,不是哥,我叫桑桑。”
大嗓门脸色怪异地看了一眼苗苗,然后指着桌子上的一排酒:“桑桑姐,来,干了吧!”
我看着面前七杯啤酒,脑门三条黑线:“为什么是七杯啊?”一般来说,迟到酒三杯就够了吧。
“因为我们有七个人。”旁边一个秀气的T插了句话。大嗓门扑过去搂着她,看样子是一对。
“我那一杯可不算哦,所以喝六杯就好了。”苗苗急急地说。
一群人全都吼起来:“苗苗你重色轻友叛变了啊!”
我亲了一口苗苗,这点酒算什么,然后帅气地端起杯子,一口一杯,一口一杯,七杯就下去了。然后一群人都尖叫起来,开始闹腾着敬酒.
我自然是来者不拒,苗苗在我怀里兴奋得很,蹭来蹭去一直“宝贝儿宝贝儿”地叫着,时不时亲我两口,胸前那两团肉也不时蹭过我的手臂,软趴趴地压在我胸前。
“我要去厕所。”我装作有些头晕。
苗苗立马紧张地要扶着我去厕所。我装作站不稳,她只好扶着我一起进了小隔间,于是,我立刻站稳,左手扣住她的腰,右手伸过去锁门。
“你……”苗苗的惊呼被我的唇舌吞没。我将她推到墙上,双手伸进她的雪纺裙里往上一推,解开她的胸罩,头就埋进她的柔软里一阵猛吸狠吮。她发出低低的喘息:“宝贝儿,不要……”我抬起头,吻住她,唇舌交缠,两只手按着她的两团柔软使劲揉捏,食指在两颗蓓蕾上时不时地划过。
她眯着眼睛,被我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叫声。我心里爽到不行,拔下她的小裤裤,手指一探,一片湿润。苗苗真是容易湿啊,我感叹一句,咬着她的耳朵悄悄说:“刚刚说什么?宝贝儿不要?嗯?要不要?”中指指尖磨蹭着她的小豆豆,然后往里再送一点,刚刚cha进缝隙里面一点又退出来,再揉一揉,再进去半根手指头又出来。
她被我折磨得摇头,双手抱住我拼命往自己身体里揉,低声求我:“宝贝儿,我要……给我……我错……了……要……”
我邪邪一笑,左手扶住她,右手两根手指一起猛地cha进去开始chou动起来。苗苗惊叫一声,我吓得立刻吻住她,这可是在KTV的厕所啊!她偏过头,咬住自己的唇,又准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脖子。
Cao,我那个痛,又爽到不行,在厕所隔间里被我压在墙上的女人软绵绵地挂在我的身上,满脸红晕
大概是在厕所太过刺激,苗苗颤抖着很快就高chao了,瘫软在我的怀里。我擦过手再替她擦干净,亲亲她的小嘴安抚着她。是的,我很坏,自从跟前任分手以后,就再没有过固定的女朋友。我喜欢ML,喜欢漂亮女孩子,喜欢她们在我的身下颤抖低喘。但是我却没办法为谁停留下来。
我相信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的,当我在某一个女人身上那么刻骨地花费过我的感情以后,还能为后来的女人留下些什么呢。自嘲地笑一笑。
“老公……”怀里的苗苗喃喃地说。
我一僵,放开她:“回去吧。”
她看着我,眼里有些受伤。我不忍,拉着她,哄着她:“回去吧,你姐们儿还等着。”
苗苗是个听话的女孩子,立马面带笑容跟我一起回到包厢里,可惜她一脸刚偷吃完的红晕,引起那几个孩子一阵哄笑。而我,在歌声和酒精里,想念着那个叫我老公的女人。
“老公!老公!你做的这是什么鸡翅膀啊!糊了!”
“老公!老公!这个漫画好好看啊!”
只有她,叫我老公,叫得那么自然,叫了那么多年,全然忘记了彼此名字一样,仿佛那个称呼才是属于对方的名字。
“宝贝儿你好坏……”她还有些微微地喘气。
我安抚地拍着怀里的女孩子,却有些恍惚。
是的,我很坏,自从跟前任分手以后,就再没有过固定的女朋友。我喜欢ML,喜欢漂亮女孩子,喜欢她们在我的身下颤抖低喘。但是我却没办法为谁停留下来。
闹到半夜送苗苗回家,我扶着有些晕得头靠在车窗上,她靠在我身上,两个人沉默着。下车的时候,苗苗执意要我送到家门口。我沉默地牵着她,走进小区,上电梯,到她家门口,道过晚安准备转身离开。
她抱住我的背:“桑桑,我喜欢你。”
我掰开她交缠的十指:“我以为你玩得起。”
“这不是游戏,桑桑,我真的喜欢你。”
“这当然不是游戏,对我来说,只是一夜情罢了。”我没有回头,进了电梯,按了关门键。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是的,不是那样子的……”电梯门关上,吞没了她的话语。我关机,打车回家。
这就是我的生活,我可以给你快乐,但是,我给不了你名分。
第二天早上阿肥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填昨天拿到手的实习表格。
“重大新闻听不听?”阿肥嚷嚷着。
“我说不听的话,你会不说?”我戴着耳机,手上不停地在表格上写着各种荣誉啊经历的,“说重点吧,BABY!”
“大雄找到真爱了。”
“她找到很多次真爱了,每次都没超过一个月。”我懒懒地回答。
“这次不一样啊,真的!昨天她不是去相亲么,对方居然是她初恋啊,太TM戏剧了!她这次说要来真的了。”
“于是呢?”我依旧淡定,初恋?初恋算个毛啊,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连爱和喜欢都分不清楚的年纪。
“于是,晚上蓝吧见哟,哈哈哈,说是要庆祝一下。”
我笑了:“这才是重点。”晚上回学校上了一门选修课,然后再去蓝吧,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已经闹闹嚷嚷了。
一路跟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去到习惯坐的卡座,阿肥大雄她们早已经到了,正闹着要大雄讲当年怎么追求初恋的往事。正尴尬着的大雄看到我来了,完全一副救命恩人来了的样子,张罗着要我给嫂子敬酒。
我大咧咧地坐下,看到大雄旁边坐了一个长发女子,含含蓄蓄地笑着,端起一杯酒就喊嫂子。她笑着端起杯子,碰了我的酒杯一下。我仰头喝下去,这时射灯扫过来,我看清楚她的面容,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这个女人,我碰过。
她仿佛也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对我笑笑。我报以一笑,跟阿肥玩猜拳去了。
一个短发女生非闹着要跟我猜拳,应该是珍珍的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嫂子的朋友。她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五官很立体,身板却很削瘦,刘海搭在额前,眼神明亮。
“输了不光喝酒,再多一项,如何?”她定定地看着我。
“OK啊,你随便加注。”我撇撇嘴。
“输了的人回答赢了的人一个问题。”
我点点头,于是,游戏开始。
我泡夜店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很自然地赢了她。
我凑近她耳朵:“你内裤什么颜色?”
“白色。”
然后她赢了我:“我叫格子,记住了吗?”
我哈哈大笑:“记住了。”
我又赢了。
“喜欢从后面做吗?”
她抬起脸惊讶地看着我,扑哧就笑了:“相当,喜欢呢。”
我赞赏地一笑,继续赢她,逼近她,吻了她下巴一下:“湿了没有?”
她低低一笑,拉过我吻了下去。她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挑逗着我的舌尖,轻轻低刮着我的牙齿,吮吸着,交缠着。我的脑袋嗡嗡的,好像听到阿肥的口哨声大雄的喊声,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压着她的头,就反攻了过去,抵死缠绵的一个吻过后,她趴在我肩膀上笑着说:“湿了。”
按外表来说,格子是个娘T,但是实际上跟我一样,不分。我搂着她跟阿肥拼酒,阿肥的老婆丁丁在一旁煽风点火要格子来灌我,格子捏着我下巴邪气地一笑:“我可舍不得呢,丁丁,我跟你一样,怕灌醉了回家没得吃。
丁丁被臊得脸通红,阿肥大吼着扑过来要跟我吹瓶子为老婆报仇,理由是我女人欺负了她女人。格子在一旁笑得快没了气,我捏捏她的屁股:“到处惹祸,回去收拾你,嗯?”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她笑眯眯地靠在我怀里,手却不老实地搭在我胸前装作无意地捏了捏。我穿着一条黑色无袖V领棉T搭牛仔短裤,她埋着头看着好像在我怀里害羞地笑,实际上在悄悄隔着衣服舔我。我捏了捏她的耳朵,不管她,继续跟朋友喝酒。
“这是什么?”她摸着我脖子说。
我伸手自己摸了一下,是苗苗昨晚上在厕所咬的那一口。我笑笑,没回答,她也知趣地没再问。
说曹操曹操到,我玩得正开心,听到吵闹的音乐声里娇滴滴的女声传过来。
“宝贝儿!”两团肉压住我后脑勺,苗苗从沙发后面抱住我,咬我的耳朵,低声补了一句,“你跟这个死女人抱了很久了!”
格子从我怀里起身,坐到一旁,端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珍珍坐过来跟她聊天。
苗苗绕到我面前,直接坐我腿上来抱着我的脑袋低低地说:“我不计较你不接我电话的事,但是,桑桑我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一夜情也行,那就天天一夜情!”
我失笑,揉了揉怀里丫头的头发:“乖了,今天我要陪我朋友,改天给你打电话。”
“我知道,你有新猎物,哼,桑小桑,我等着起。”她狠狠地在昨天咬过的痕迹上再咬了一口,我疼得直抽气。“宝贝儿,我等你电话~”她妩媚地挥挥手,回了自己桌子。我看着她短裙下面白白的大腿,想起这丫头紧紧夹住我的手的场景,心里痒痒的。说实在的,苗苗很对我胃口,人漂亮,微卷的长发,高chao时总会紧紧抱住我低低地呜咽,特别是娇滴滴的声音每次让我无法抵抗。不过,我害怕她真的认真。尽管我也不清楚她现在是不是认真的。但是,我怕。
格子有些不太开心,低声跟珍珍说着话,也不太搭理我。我也不自讨没趣,女人么,到处都是,我没耐心哄谁。
珍珍过来拍拍我,说要我陪她去厕所,我眼光寻着大雄,正和珍珍的两个朋友喝得正嗨,还朝我们挥挥手,我只好跟着她出去。
在酒吧门口的楼梯上坐下,珍珍点了一根烟给我,我摆摆手:“戒了。”
她笑了笑:“去年见你的时候,抽得很凶的。”
“你也知道是去年了。”
“没想到你会记得我。”珍珍吐着烟圈。我看着烟雾中她迷蒙的脸:“说实话,那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一夜情的女人。不然的话,其实我也不会记得。”
她愣了一下。
“哈哈,原来如此。不过,我倒是记得很清楚你。”她看了我一眼,“你是第一个跟我上床的长发女人。也是唯一一个。”
“干嘛,还在回味么?虽然我技术不错,不过你现在是我嫂子,我可不能碰!”我故意逗她。
“行了,少逗我。你从来不吃回头草的。”她摆摆手,“进去吧。”
“好好对大雄。不管她过去谈了多少个,从我认识她开始,她从来不带女人给我看的。你是第一个。”我语气很严肃。
“我知道。”她低下头,“一个人,不会两次都不珍惜的。”
进去刚坐下,就有很多熟人过来敬酒。我一口一个乖乖啊美女啊,搂着TPH们笑眯眯地喝酒。酒精开始上头,我看着满场的女人,为着各种理由来买醉。
格子忍不住了,坐过来推推我。我一把搂过她:“醋坛子,生完气了?”
她骑到我身上:“桑小桑,吃醋不在游戏规则内。”
原来遇到懂规则的人了,我捏捏她的脸:“那你刚刚摆脸色给谁看呢?”
“偶尔也会越线嘛,大不了,回去以后我补偿你……”她低下头吻我,我扶着她的腰,回应着她。
我从来不带女人回家。苗苗是一个意外,到此刻我也不记得那晚上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和格子去开了房。
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在抽烟,我拿掉她的烟头熄掉,然后推到她,吻着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碎碎的吻,布满她的脖子,锁骨。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我扯开浴袍,把胸压到她脸上,她会意地一口含住我的蓓蕾,用舌尖去舔舐。我感到一阵**,腹间一股暖流,推开她:“去洗澡。”
她猛地弹起来冲进浴室,我躺在床上拿过我的手机,翻看着短信。
大雄:“妹子,我好开心!我好开心!”
阿肥:“新猎物不错哟,桑桑,我不羡慕你,真的!我跟我老婆说我一点都不羡慕你啊!”
苗苗:“宝贝儿,你是我的。”
之末:“桑小桑,羽儿下个月回国。”
我的心有些揪紧,难以呼吸,我爬起来打开窗户大吸了几口气。还是这样子,一听到她的消息,想起那些过往,甚至只是看到她的名字,我就会无法呼吸。
满脑子都是她的笑,她的泪眼婆娑,她大声地说恨我。
靳羽,我该拿你怎么办。
穿好衣服,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格子从浴室出来,看到我齐整的衣服,愣了一下。
“抱歉,我没心情了。”
“没事。”她坐到我身边,也点了一根烟,也没问我怎么了,只是静静地陪着我。
“格子,你有爱的女人吗?”
她笑出声来,瞅了我一眼:“这可不像是桑小桑会说的话啊。”
我也笑起来,灭掉烟头躺下:“桑小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比我清楚?”
“桑小桑是一个心居无定所的女人,宠女人,却不会爱女人。”她语气充满笑意。
“哈哈,这都是谁说的啊,太装逼了!”我转过去背对她,“我只是一个被耗尽了感情的女人。”
格子从背后抱住我,吻了一下我的脖子:“睡吧。”
我蜷缩成一团,嘴里无声地叫着那个名字。
我的靳羽。
“桑小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让我觉得恶心!滚……”
“羽儿,羽儿,你听我说……”
“滚啊!”
“羽儿……”
“桑小桑,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爬下床去了浴室,拧开水龙头不停地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格子跟着进来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示意没事。
天已经亮了,我亲了亲格子的脸,没回家直接去学校上课去了。
我在一所不错的大学里面读研一,本科在另外一所大学。所以在现在这所大学里,没有熟悉的人,我也不想去结交,除了上床的女人,实际上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没有新增加一个朋友。跟着导师的一共有二十一个人,我一个都不记得名字,所以此刻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导师找我去办公室的女孩子,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我当然知道导师找我干嘛,实习的事情嘛,可是昨晚上没回家,根本就没带着实习表格来学校,应付完老头子,就直接去了格蕾丝。
去的时候,之末在做蛋糕,浓郁的香味在空气里和爵士乐交缠着,我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从容的她。之末没有再说靳羽要回来的事情,我也当做自己仿佛没有收到那条短信。
她递给我一杯柚子茶,然后继续忙自己的,我无力地瘫坐在一边。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个下午直到之末关门。
之末送我回家,给我煮了粥,然后呆到我睡觉再离开。我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装作自己已经熟睡,但是当我听到关门的那一刹那,眼角控制不住地湿润。
靳羽,你真是我的梦靥。
可是我不想再这样,我不想回到过去那种撕心裂肺的日子里。于是我翻身起床,换衣服去了蓝吧。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当我搂着长腿美女倒在床上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靳羽。
她在我身下蛇一样地扭动着腰肢,我冷笑着看着她,手指过处像是点燃了一簇簇小小的火焰,揉捏着她的大腿和臀部,结实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
低下头舌尖舔舐着她的侧腰,一路湿湿的舔到胸前,然后挑逗地用舌尖去触碰她的蓓蕾。蓓蕾在空气里挺立,她舒服地呻吟出声。我看着这个女人,一个小时之前在蓝吧她拿着一瓶酒过来说自己玩游戏玩输了,要找个女人接吻,于是我把她压在沙发上来了个湿吻,最后就一路吻到了她的家里。
我再继续吻上去,锁骨,脖子,下巴,脸庞,然后对着她的耳朵吐气,吮吸着她的耳垂,再舔她的耳骨,然后舌尖伸进她的耳洞,她叫出声摇着头,看来耳朵是她的敏感地带。
当然更加不能放过了,细细地吻,辗转地舔。
她抓着我的手臂,茫然地摇头:“不要……”
“不要?从来没有女人跟我说不要呢……”我邪恶用右腿分开她的双腿,用大腿摩擦她的下身,狠狠地吻着她,左手搂着她,右手不停地揉着她的胸。食指在蓓蕾上划着圈圈,然后用掌心磨着蓓蕾,感觉它的绽放。很快,腿根感觉到一片湿润。
她无力地承受着我的吻,鼻子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双手在我的背上爱抚着。
我喘息着问她:“到底要不要呢……”
她摇着头:“坏人……”
“坏人给你,你要不要?嗯?”我的手掌整个盖住她的下身,上下抚摸着,揉着她的小豆豆。每揉到那个点时,她就一阵颤抖,抓着我轻声哼哼。
“啧啧啧,好湿啊乖乖,你这表情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我好疑惑呢……”手离开她的身体,我在她的耳边颈窝吐着热气说。
她抓住我的手往自己下面去,眼神迷蒙地呢喃着:“要……给我……”
我心里大笑,手指听话地就滑了进去。
先是缓慢地,随着她低低的声音,然后越来越快,我咬着她的bei蕾埋在她胸前,拼命地cha起来。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双手抱着我的头,cha进我的发间,发丝散落在她的身躯上,跟着节奏一起抖动。
最后,她夹紧我的手,定住,然后舒服地颤抖着。我趴在她身上,无力动弹。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母亲爱抚着孩子。我平复着心情,抱住她不说话。
“好好睡一觉吧。”她轻声说。
我起身穿衣服:“明天有事,我得回家了。”
她没有劝阻,昏暗的台灯里,静静地看着我穿好衣服:“会再见吗?应该不会吧?”她自嘲地笑笑。
我俯下身亲亲她:“你叫什么?”
她搂住我的脖子:“小河。”
“再联系吧。”我安抚好她,出了门。就算是419,我也会安抚好女孩子,尽管我对很多女孩子都说过那句“再联系吧”“改天打给你”,事实上我从来未主动再找过她们。
所谓快乐,不该被感情这种杂质污染了。我只是想要快乐,在我想念一个人想得快发疯快被撕碎的时候。
走出小河家的门,却在门口看到一个没想过会此时此地出现的人。
“苗苗?”我疑惑地喊出声。
她蹲在门口,抱着身子,抬起头看到我,眼神里有了一丝光彩,然后嘟着嘴扑到我身上来,又一口咬在我脖子上。
“死丫头,我这块肉迟早要被你啃下来的!”我打她的屁股,咧着嘴说。
“桑小桑,你又乱勾搭女人,桑小桑你讨厌死了。桑小桑……呜呜……”她抱着我哭起来。
“乖了,别哭。”我叹口气,我真是欠了这丫头的,“你在这儿呆了多久?”
“呜呜……我跟着……你们从蓝吧出来的……”她抽泣着。
我抬手看看表,在小河家里呆了快两个小时的样子:“傻丫头,走吧。”
她埋在我怀里,不肯起身。
“怎么了?不走啊?还准备在这儿睡一晚上呢?”我捏捏她的鼻子。
她闷闷地说:“脚,蹲麻了。”
我失笑:“来,我背你。”送苗苗到家,她还拉着我不肯放我走,抱着我泪眼婆娑:“桑小桑你别走。”
我搂着她低声哄着:“我天亮了得去学校交个表给导师,必须回去拿,乖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着她解释了。
她似乎也很惊讶,立马绽开笑容:“那我跟你回去!”
我无语地看着她:“行,你背我。”
她拉着我的胳膊笑眯眯地进电梯:“桑小桑,很早以前我就已经把你背在我心上了。”
我当这丫头抽风乱说话,没计较,带着她回家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哭兮兮地在我面前,我有些于心不忍。这不是我的作风啊,哎,低叹一声,这个苗苗,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乖乖哄她洗澡,她裹着我的浴巾万分开心,非要我抱着她睡觉。我怀里搂着这个满是我惯用的沐浴露味道的女孩子,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我一点都不在乎你跟她们上床。”她埋在我胸前闷声闷气地说。
“哦?原来我们苗苗还是个大度的女人呢。”我逗她。
“哼。因为没有爱。”她抬起头看着我,“桑小桑,你碰再多女人也无所谓,你跟她们上床的时候没有爱的,那只是交合,不是做ai。”
“小丫头懂什么。”我把她的头按进怀里,“睡觉。”
她安静了几分钟,开始不安分了。一口咬住我胸前红点,调皮地吮吸。手也不规矩地到处点火。
我低沉着声音,按住她的手:“你在惹火。”
她闪着迷蒙的大眼睛:“桑小桑,我要你。”
我亲亲她:“好,我给你。”
我翻到她身上,却被她一把推开,爬到我身上来:“桑桑,我要给你。”
我好笑地看着她,按住她不准动:“睡觉吧,乖。”
苗苗没有坚持,乖乖地躺在我怀里安眠。听话的女人才值得疼,我看着她嘴角浅浅的笑,亲了一口。
一年多以来,跟我上床的女人不记得有多少个了,我的原则是,怎样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口J,也不会让对方进入我的身体。因为那是我对某个人的承诺。
“桑小桑,只有爱的人才能做这样的事情……”她埋在我的腿间嘟囔着,“桑小桑……我爱你……”
我的靳羽。
大清早的苗苗就在厨房里捣鼓。冰箱里一般只有可乐,酸奶,啤酒,哦,还有老妈每次过来会放进去的鸡蛋。
“宝贝儿!看看看!我煎的蛋漂亮不?”她兴冲冲地爬上床。
“嗯?我最喜欢单面的煎蛋了。”
“我知道啊。”她笑眯眯地,又立马转过话题,“宝贝儿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们去超市吧!”
我大口吃着蛋:“我要去学校,乖。”
“那我一个人去,宝贝儿,你完事了来接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苗苗充满渴望地看着我。
我头也没抬,随口答道:“好。”
苗苗煎的蛋还真的不错。
羽儿每次都会煎糊或者把蛋黄煎破。
甩甩头,其实很久没想起靳羽了,也许是刻意不去想起,但是之末的那条短信让我最近有些失常。
苗苗非要送我去学校,我拿着表格去应付老头子,然后被通知一周后去面试。我看时间还早,就去了之末店里。
之末是可以让我安心的人。在我失去靳羽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是之末陪着我度过。
不吃不喝不睡,之末就陪着我,按着时间点来让我喝水,让我咽食物,让我戴着眼罩休息。我就如一具尸体一样,是之末让我一点一点活过来。
店里依然有不少人。之末做得一手好西点,惹得不少回头客。本科的时候明明学的是企管,结果她做的事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该停止了。”之末递给我一块拿破仑。
“什么?”我笑眯眯地吃饼。
“堕落。”她看着我,捏起我沾上奶油的发梢,细细地帮我擦,“你想用现在的你去面对羽儿吗?你能面对得来?”
我抬起头:“末末,你说,我为什么必须得去面对她?嗯?都过去了,旧情人回国,跟我的生活不相干啊。”
“真的,过去了吗?”她笑笑。
我不再说话,依旧坐到她关门,跟她去常去的店里吃饭。
到小区的时候快十点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
看到如小猫一样蜷缩在我家门口的苗苗,我的心被狠狠抽了一下。
走过去,叹了口气抱住她。
“宝贝儿。”她看着我,大眼睛扑簌扑簌地开始掉眼泪,“我买的三文鱼都坏掉了,本来,买的时候,都冰冰的。还有你喜欢的朗姆酒榛子口味的冰淇淋也化掉了……呜呜……”
我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对不起,苗苗,对不起……”
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万分委屈:“我等了你好久……”
“不哭不哭。”我哄着她,开门带她进屋坐好,“怎么不打给我?”
“我想你很忙的,你说去学校有事的……”她抽噎着。
“傻孩子。”我亲亲她的眼泪,抱着她不说话。
这个傻孩子。我该怎么对你才好。
以往的女人,大家都心照不宣,一夜风流快活以后,各不相干,或许再见到,笑一下也可以做个普通朋友。但是,要谈感情,对我来说,真的,太困难了。
我一直不去触碰,是因为我知道,我碰不得,碰不起。
给苗苗煮了面条,她抱着碗一脸幸福的样子。
阿肥打电话来,约在蓝吧,说大雄珍珍都在。我看着苗苗,苗苗很知趣地说要回家,让我不用管她。
我捏捏她的脸:“收拾一下,我不要带个邋里邋遢的黄脸婆去夜店。”
她愣了半天,才尖叫着跑去浴室收拾自己,浴室传来她哼着的歌声。
我坐在客厅沙发,不自觉地笑了。好像,空荡了许久的房间里多个人,也挺不错的。
我带着苗苗到蓝吧的时候就后悔了,格子也在,看到我牵着苗苗的手,眼神有些不善。我点点头算是招呼过大家。大雄搂着珍珍笑得嘴都合不拢,阿肥不知道怎么跟老婆闹矛盾了,也在小心讨好着丁丁,格子身边,坐着几个TTPP,她故意不理我,跟一个P打得火热。我哀嚎一声,为自己之前一时冲动带着苗苗来万分后悔。硬着头皮拉苗苗坐下。刚坐下,阿肥就凑上来了。
“喂喂,就是她啊。”阿肥yin荡猥琐地笑。
“什么她啊你的。”我不耐烦地推开她,姐正心情不好呢。
“她啊,上次你哭得稀里哗啦过来抱着你后来跟你回家的女人啊,还有那天跑过来打扰你跟格子的那个女人啊,就是她啊,一个人啊……”阿肥自顾自地叽里呱啦。
“哭得稀里哗啦?你说我?”我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我哭什么?怎么可能!”
阿肥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真不记得啦?”
“走,出去,说清楚。”我让珍珍陪着苗苗,拉着阿肥出了酒吧。苗苗很茫然地看着我们。
“那天你喝多了,本来好好的,结果你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猛喝,后来我拉都拉不住你,再后来你哭得稀里哗啦大声喊着金鱼鲤鱼的,我说,我认识你快一年了,我都没见过你那个惨样子啊,鬼哭狼嚎的,那个鱼摆摆是谁啊,威力好巨大啊……”阿肥滔滔不绝。
“阿肥,说重点。”我扶住额头。
“然后那个女人就冲过来抱着你哄着你,你也确实不哭了,抱着她要她跟你回家,喂,别看我啊,我拉过的,你不听啊,还要对我动手,非得拉人家小姑娘回家,我看人家也挺乐意的,那我肯定不管闲事了嘛。再说了,你又没吃亏,对吧?”标准的阿肥猥琐表情。
我拿出手机,开始翻手机通话记录,可是那天晚上除了接阿肥约我去蓝吧的电话,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接到大雄喊我去格蕾丝,中间没有任何通话记录。
诡异了吧。我甩甩头。
“好啦,不想了,进去吧。”阿肥拖着我进去。
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跟格子打得火热的P在灌苗苗酒,苗苗的眼神已经有点恍惚了,不知道被灌了多少。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T紧紧挨着苗苗坐着,凑近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苗苗偏着头躲避着。
我看得心头一阵火起,这次不是欲火,是怒火。
我走过去对着那个T说:“滚过去。”
那个T抬起头看到是我,站起来跟我对视:“怎么说话呢?”
“你抱着我老婆,你要我怎么跟你说话呢?嗯?趁我脾气好的时候,滚回你的桌子去!”我推开他,坐下来把苗苗抱进怀里。大雄和阿肥都放下酒杯,看着他,那个T撇撇嘴跟那个P打了个招呼回了自己桌子,看来是那个P的什么朋友。我把头放在苗苗肩膀上,朝那个P点点头:“欺负我女人呢?来,我们喝。”
那个P立马拉住格子:“哎呀,桑桑要欺负我呢,格子你帮我呀!”
格子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转过头没有搭理那个P,只是问我:“你老婆?”
苗苗这会儿还在恍惚中,好像没反应过来我们在说什么,呆呆地看着我。我对着格子点点头,格子笑了,提了一瓶酒给我:“干了。”
我仰头喝完放下瓶子的时候,苗苗在旁边一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了。
“宝贝儿……呜呜呜……”她又哭又笑。
格子拉着那个P:“我们先走了。”阿肥合适地吹了声口哨,丁丁拧她耳朵。我没有抬头看格子,一直拍着苗苗哄她。珍珍也在一边笑着逗苗苗。
我感觉到格子盯了我很久,但是最后她还是走了,仿佛听到了低低的一声叹息。当然我想只是幻觉,夜店这么闹嚷。
喝完酒回家的时候,苗苗还在抽噎。我拍着她,拿她没办法。
哄着她洗澡,她一直拉着我的衣角,连我洗澡也要守在门口。
“宝贝儿我在做梦么……”一直到睡觉,她都嘟嘟囔囔的。
“啊呀呀,吵得我头痛啊!”我不耐烦地坐起来。
她被我吓到,慌慌忙忙地道歉:“对,对不起。”
“道歉不是这么道的,真是没诚意。”我把她拉起来坐好,然后跟她面对面坐着。她有些局促,忽闪着大眼睛很无辜很委屈的样子。
我抬起她的脸:“记住了,道歉是这么道的。”然后吻了下去,狠狠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她像是完全没经验一样,微微发抖,动也不动,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我的吻。
嘴巴咸咸的,我睁开眼,她又满脸泪痕。
“老婆,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啊?”我故意大声叹气,“我好饿啊。”
她慌慌的:“我去给你煮东西吃!”
我拉住她的手放到我的胃,翘起嘴角:“不是这里饿。”
她傻兮兮地看着我,我把右手手指放进她嘴巴里:“是它饿了。”
她愣了几秒钟,里面狠狠吸住我的手指,舌尖开始舔我的指尖,吞吐着还用牙齿轻轻刮它。
“小妖精!”我抽出手指,用沾着她口水的手指在她的胸前蓓蕾划圈圈。
我把她的腿放到我的腿上,一手扶着她的背,让她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我们面对面坐着,让她的小妹妹对着我,方便我进去。我轻柔地吻着她,吸住她的唇瓣,轻咬她的下巴,再吻到耳朵,狠狠地吸咬她的耳垂。她紧紧抱着我,发出嗯嗯的呻吟。
闲着的那只手揉着她的胸。苗苗的胸不小,软趴趴手感很好。她一只手搂紧我,松开一只手覆在我蹂躏她胸部的手上,轻轻地抚摸着,跟着我的手一起动,眼睛微眯,满脸红晕,看着她动情的模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弃了她的胸向下,触摸到一手湿润,我轻轻搓揉她的小妹妹。她抬高臀部让我更好地抚摸。我趁机滑进去,开始chou动起来。
“啊,老公……”她大声地叫着老公老公。
不知道怎么我想起在厕所那次完事以后,她叫了我一句老公,那么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而此刻,她忘情地喊着,我是属于她的老公。
她的两腿被我分开在我的腰侧,因此她没办法夹紧,两只搂着我脖子的手也越来越没力,低声地呜咽着。
“怎么了小乖乖?”我喘着气努力让她快乐着,“表情很痛苦啊,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那老公停下来哦。”
她无力地摇摇头,哼哼着带有哭意。
我继续努力地动,突然,她哆嗦了一下,十指紧紧抓住我的背,痛得我咧嘴,下面却喷得我一手湿意。
“呜呜呜……”她又开始哭。
“怎么了?”我chou出手指,继续抚摸着她的小妹妹。
“呜呜……好丢人……老公我尿尿了……”她不肯看我。
“哈哈哈。”我亲了她一口,“傻瓜,那不是尿尿,那是你兴奋喷出来的水水。”
她不信,哼哼着:“骗我的,你安慰我的,那么多,跟平时都不一样的。”
“老公会骗人么?”我把她放倒躺好,跪在她的双腿间,让她的双腿缠着我的腰,“老公让你看看是不是尿尿,我们再来一次看看……”手指进去律动。
“啊……”她惊呼一声,“老公……”
我埋头舔着她的胸和锁骨,种下一个个粉红的草莓。我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好,跟她面对面,让她睡到我的手臂上,然后至始至终没有拿出另外一只手,也没有停止动作。
她哆嗦着又到了。我缓缓地拿出手,给她看:“老婆闻闻,不是尿尿哦。”
她羞红了脸不肯理我。
我替她擦干净,搂着她拍她睡觉。
她昏昏沉沉地嘀咕着:“老公……跟做梦一样……”
“笨老公,你弄得我想尿尿了啊!”
“啊,要尿尿了啊?”
“完了完了……啊……”
“不是吧,哈哈哈……”
“你走开了!讨厌你!羞死了!”
靳羽,那个时候,我们还那么笨,笨得一起摸索着爱的过程。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对苗苗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看不得她哭,喜欢她柔柔地跟我撒娇。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心里还是空的,那里曾经有过一个人的位置,但是硬生生地被人挖走了,怎么也填补不好。
苗苗也很乖,从不过问我的过去,也不会对我的现在指手划脚,她只会乖乖地对我好,然后接受我对她的好。在一起快一周了,她快毕业了,每天忙着弄论文,早上送她去学校,我下课就去学校接她吃饭,然后一起回我家。才发现,原来她跟我本科是一个学校。还好两所大学离得挺近的。
“原来是学妹呢。”我牵着她散步回家的时候说。
“嗯,你才知道哦。”她甜蜜蜜地笑,每天都是这个傻瓜笑容。
“嗯?你早就知道?”我转过头问她。
“没,没有啊。”她吐了吐舌头,“我意思是你现在才知道才认识我,后悔不呀,我都当你学妹好多年了,早点认识多好呀~”
我捏捏她的脸,看看没什么人就低头亲了她一口:“傻瓜,现在认识不是挺好的吗。”
“嗯,也是,那个时候你身边可没有我的位置。”她越说越小声,我笑笑,不介意地继续牵着她散步。
很快到了面试的日子,我根本不太在意这个事情,但是老头子发话了,而且加上我比较好胜,既然答应去了,就要做好。稍微准备了一下,面试很顺利,说了周一开始入职,算是对老头子交差了。
跟苗苗在一起的一周时间,基本上没怎么去过夜店,之末也没给过我电话,不过我想她大概也从大雄那里知道了我和苗苗的事情。于是苗苗答辩的那天,我约好在格蕾丝等她,顺便去见见之末。
之末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
然后她淡然地告诉了我一个消息:“羽儿明天到,这会儿已经在国内等转机回来了。”
我拿着茶杯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等会我女朋友要过来,你见见吧。”
她顺着我转了话题:“是不是上次那个漂亮女孩子?你从来不带人回家的。”
“是啊,你知道姐的魅力,没办法,死活要赖着我。”我笑嘻嘻地。
“也好。”她扯扯我的长头发,“还有个消息忘了告诉你。”
“嗯?”我玩着小匙,搅动着面前的玫瑰花茶。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微笑淡然地说:“羽儿跟她男朋友一起回来的。”
小匙掉落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把头埋进胳膊里:“末末,不撕开我的伤口就不罢休么。”
“我只是帮你面对,桑桑,你别忘了,你死过一次的。”她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
“桑小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让我觉得恶心!滚……”
“羽儿,羽儿,你听我说……”
“滚啊!”
“羽儿……”
“桑小桑,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靳羽,是我的初恋,整整十年。
我们的故事很简单,初中到大学,十年的同学,好姐妹好朋友到无法割舍彼此的恋人,再到最后,彼此最深刻的伤口。
我无法去回忆那些,很碎很碎的记忆,每回忆一段,就会割肉一般的疼痛。
“老公!”苗苗进来格蕾丝的时候,我还沉浸在靳羽明天要回来的情绪里。苗苗扑到我怀里,再看到坐在对面的之末,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之末笑眯眯地看着她却是问我:“苗苗?给你的小女朋友来点什么?”
“伯爵红茶和芝士蛋糕。”我揉着她的小脑袋,小家伙很开心,估计答辩很顺利。
苗苗抱着我舒服地哼哼:“答辩完啦,晚上我要跟同学去聚会。”
“去吧。好好玩,乖。”
她坐起身很严肃地对我说:“老公,我不会乱来的,你要相信我。”
我笑起来:“苗苗,我求之不得。”
“我就知道你想甩开我,哼。”她不高兴了。
我只好抱着她哄啊哄。跟苗苗在一起,老是觉得自己在带小孩儿,我苦笑。
送走苗苗,答应晚上去接她,然后跟之末去吃饭。大雄打电话说晚上照旧在蓝吧聚聚,让我叫上之末一起。
如果可以,那晚上,我多想我没有去。
蓝吧是一个LES酒吧,之末虽然是直人,但是偶尔也会跟我们一起去喝酒。大雄珍珍阿肥丁丁依旧是甜甜蜜蜜,格子身边换了一个娘T。我和之末坐下的时候,格子的眼神在之末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转开。
“苗苗呢?”珍珍问我,她跟大雄去过格蕾丝,自然是认识之末。
“跟同学玩呢。”我挥挥手,端起酒杯一仰头。
“这位是?”格子永远稳不住,看着我,问得却是之末。
“我叫之末。”之末淡淡地说。
“末末是桑桑的大学同学,是直人……”珍珍小声地跟格子解释着。格子终于不再关注末末。
之末瞥了我一眼,充满嘲笑。每次都是这样,我带之末出来玩,都会被我身边的花花草草稍微误会一下,她已经习惯了。
猜拳喝酒正开心的时候,大雄神秘秘地跟我说要给我个惊喜,然后乐颠颠地就跑出去了。我问珍珍,珍珍也是一头雾水。十分钟以后答案揭晓。
“羽……”我整个人都蒙了。
站在我面前一头黑直长发,裸色连衣裙的人,笑起来嘴角有个小漩涡,眼睛亮亮的人,是我十年的恋人,靳羽。
“桑小桑,我回来了。”她走向我。
整个酒吧在我的耳朵里都不再有声音,只有一个声音大喊着靳羽回来了靳羽回来了。我动也不能动,任凭她走向我,抱住我,把头轻轻放在我肩膀,那感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开始发抖。
“不是明天到么?”之末永远那么淡然。
“我改签了。想提前见你们呀,刚下飞机就给大雄打电话,知道你们在这儿,就来了。一年多没来了,感觉还是老样子呀。”靳羽抬起头来笑嘻嘻地对之末说,然后拉着我坐下,“你怎么样,桑桑,研究生生活好吗?”
我呆呆的。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她笑嘻嘻地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像以前一样靠在我身上。突然我反应过来一件事情,想拉她出去的时候,靳羽已经离开我的位置,走去大雄那儿。
“咦?”她细细地看着珍珍,“我是不是见过你?”
“她……”我想开口阻挡些什么,终是无用。
“我老婆,珍珍!”大雄得意地介绍着。
“珍珍,珍珍么。”靳羽也在回想着,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嫂子。”
大雄是我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圈里人,我们认识快三年了,靳羽一直跟着我喊她哥,所以这声嫂子,大雄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我,心在颤抖。珍珍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珍珍,珍珍,是我们分手的导火索。
“这就是那条小金鱼吧?”阿肥涎着脸凑过来,“啧啧,果然漂亮啊,难怪桑桑日思夜想的,鬼哭狼嚎都念着你啊!”
靳羽转过去跟阿肥嘀咕,好像是在问我鬼哭狼嚎的事情,我瞪了阿肥一眼,她摸摸鼻子乖乖坐回丁丁身边。
气氛有些尴尬,之末打了招呼就先回家了。
“桑桑,努力面对吧。”走前她只是对我耳语了这一句。
我握紧着拳头,一杯一杯接着喝。靳羽跟大家都聊得融洽,时不时提起以前的过往,我实在受不了,站起来说要走。嗯,我想起来我要去接苗苗。
“你送我回去吧。”靳羽也站起来,理所当然地说。格子一直跟娘T说话,没搭理过我们。
“送吧送吧。”大雄阿肥挤眉弄眼的。珍珍倒是一脸忧愁地看着我。
靳羽挽着我:“走呀!”
我看了看时间,12点多,可以送完靳羽再去接苗苗。我,无法拒绝靳羽。
一路沉默着。当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真的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发现你再多的思念也无法说出口。我得承认之末是最懂我的人,我还是无法面对靳羽。我可以面对珍珍,面对所有跟我上过床的女人,但是我无法面对靳羽,我,背叛过的靳羽。
“你,不高兴我回来吗?”她自然而然地挽着我的胳膊。
“大小姐,突然出国,然后死活不联系我的人,我能高兴她回来吗?”我努力把气氛搞得不那么沉重。
“桑桑,我承认我是故意不联系你的,因为,”她站住,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沐浴着路灯灯光,在她的脸上投射出好看的阴影,“我那个时候无法面对你,我接受不了,桑桑,我选择了逃避。”
“我知道。”我长舒一口气,“我也无法面对你。”
“那你明白我回来的意义吗?”她眨眨眼睛,“我释然了,桑桑,我们认识十年了,在一起三年半,桑桑,为那件事我离开你一年半了,才一年半,算什么呢?在英国的时候,我想着,这一年多的时间是我们彼此冷静的时间,我想要调整好自己再来面对你,我们还有长长的下半辈子,对不对?一年半的时间比起我们将会拥有的时光,多么短暂。”她微笑着,嘴角的小漩涡让我深深地陷下去。
可是一年半的时光,却让我改变太多了。这一年爬上我床的女人数不胜数。靳羽,当初你为了一个珍珍离开我一年半,那当你知道现在的我有过多少个女人,还会愿意呆在我身边吗?我没有那种自信了。靳羽,看到你,就看到那些我们给过彼此的伤口。
我犹豫了半天才开口:“羽儿,你能明白吗?你调整好了,可是我,还是无法面对你。我,你突然出现,我不知道怎么办。”
“嗯,没关系,我那边已经结业了,只等着回去论文答辩的,我会留下来,我给你时间,桑桑,那家小春卷还开着吗,我有好多想吃的,在英国憋死我了……”她自顾自地说着。
我微笑着牵着她的手。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大一,那一天我们俩逃掉了晚上的课,去学校门外的一家小吃摊吃了她最喜欢的小春卷,她也是这样喋喋不休地闹着还有好多想吃的。逛着逛着走到了教学楼前,刚好下课的人群冲出来,她突然牵着我的手,而不是平时那样挽着我,十指交缠,然后她看着我说:“怕吗?”我摇摇头。从那天起,我们在一起了,学校里到处都有我们十指交缠的身影。
那些过往开始清晰,我们第一次亲吻,在深夜寝室的走廊上,她嫌弃我抽烟嘴臭,我闹着非要亲她一口,在走廊的角落,我压着她在墙上,第一次吻了她。她红扑扑的脸蛋,明亮的眼睛,我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脸蛋,结果咬得她眼泪花花包着,心疼的还是我。
哄着她的时候,她小嘴嘟着特别可爱,我没忍住不管她还含着眼泪接着吻了下去,舌尖勾勒着她的唇形,双手紧张得不知道放哪里。捧着她的脸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她拉下我的右手放在她的左胸前,微微地喘气,盯着我含羞地笑。我没有经验,只敢轻轻低捏着,触碰到睡衣下面的ru尖,轻轻地,像是触碰世界上最易碎最美好的瓷器,搂紧她又不敢太用力。
多少个夜里我看过她的睡颜,但是那一刻唇舌交融,我才真正体会到眼前这个女人是我的。
我会一直爱她并且只爱她,我当时暗地里发过誓。
想起那些碎碎的过往,眼睛开始湿润。靳羽感觉到我的不对劲,也沉默下来,跟我十指交缠,静静地走。
手机响起,是苗苗。莫名其妙我有些慌。
这一年半我从来没承认过谁是我老婆,苗苗确实是第一个。但是没想到,在一起没多久,靳羽就回来了。我觉得很乱。
“不接吗?”靳羽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接了。
“老公!我们在KTV,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苗苗那边吵闹得很,但是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很欢快。
“我还有点事,再过会儿,等会儿给你电话好不好?”我捂着电话,怕靳羽听到。看了一眼,她装作不在意地在看周围,但是我知道她肯定竖着耳朵在听。
“嗯嗯!我等你!拜拜老公!”
挂掉电话,我很自然地再牵起靳羽的手。到了她家门口,她调皮地亲了我鼻子一口。以前送她回家,每次她都会亲我鼻子一口,然后再上楼。我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她看着我,眼睛亮亮,嘴角的小漩涡让我迷恋。正想低头吻她……
“羽儿?”一个清亮的男声打断了我们即将展开的亲吻。
我和靳羽转过头寻声看过去,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单元门口。
“小景?你还没回家?”靳羽放开我的手。
“我把你的行李送回来,在家等你,顺便跟你爸妈聊了会儿天,想着你还没回来,就在楼下等等你。”他走过来,是个好看的男人,笑容温暖,“这是你朋友?”
“她就是桑小桑。”靳羽看向我,甜甜一笑,“桑桑,他是小景。”
“原来你就是桑小桑。”他向我伸出手,我礼貌地回握:“肯定羽儿说了我不少的坏话。”
“没有没有,在英国的时候就久仰大名了,她呀,说了你的各种优点,惹得我这个正牌男朋友都吃醋不已……”他牵过靳羽的手。靳羽有些尴尬地甩开。
我脑子里面只有那五个字:正牌男朋友。我看向靳羽,她没有反驳小景的话。我突然想起之末告诉我,这次她回来是跟男朋友一起的!
我有些愤怒,又有些哀伤。
靳羽,你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当初的背叛?刚刚对我说想跟我有下半辈子的女人,现在却牵着正牌男朋友在我面前。我只想逃,逃得远远的。
“我回家了。”我慌张地转身,踉踉跄跄地走掉。
“桑桑!”
我听不到靳羽的喊声,我只知道我要离开,我不想呆在那儿看到我爱的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缠绵。
是啊,靳羽,我还爱你,那么多个夜晚,我用酒精和欲望去冲刷对你的思念和悔恨,我折磨自己,来对你赎罪。我封闭了自己的心,我害怕面对自己还爱你这个事实,所以我放纵自己。可是,靳羽,你回来了你告诉我有希望,我就飘飘然了,我以为一切都好了,都可以回去了。这算什么!你又把我推进地狱里!
我毫无目的地走着,在陌生的马路上我打给之末嚎啕大哭。
“救救我,之末,救救我,我不能呼吸了……”我躺在马路上。
靳羽,你为什么要回来
之末接到我的时候,我又回到了过去那个状态。
我呆坐在末末家的飘窗上,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之末什么都没说,隔半个小时让我喝半杯水。我只觉得好累。我以为我处理得很好了,我已经很好地适应了没有靳羽的日子。可是一旦她一出现,我维持的世界就毁于一旦。
我站起来走在正在熨衣服的之末背后,将头抵在她的背:“别转头。”
她僵住,放下熨斗,一动也不动。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我一边流泪一边无声喊着她的名字。
靳羽。靳羽。靳羽。
“老公,有点痛嘛!”她哼哼着,推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宝贝儿。”我吻着她的脸,手指退出一点点,里面暖暖的好舒服,真不想出来,可是身下的小人儿皱着眉头嘟着嘴眼泪汪汪的,又于心不忍。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脸通红,没有经验的我们,都是第一次。专门开了房,我还傻兮兮地撒了玫瑰花瓣在床单上,结果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姐还在要进不进的状态里。
“算了算了,宝贝儿我不进去了。”我chou出手指,轻吻着她的脸庞,双手自然地盖住她的两个小荷尖,轻轻揉着。结果她的眼睛水汪汪地,脸庞泛红,有些动情的样子。我埋下头舔舐小荷尖,一下,一下,缓慢地,蓓蕾开始挺立,我嘬了一口,笑嘻嘻地亲亲它。
她羞得转过脸,我恶作剧地扳过她的脸看着我:“老婆,看着我,看着我怎么爱你疼你。”我吮吸她的唇瓣,舌尖分开她的牙齿,勾引着她的小舌头跟我一起舞蹈。
两手不停地上下游移着,抚摸着她的肌肤。
她轻轻地呻吟出声,娇媚了喊了一句:“老公~”让我su到了骨子里。
“老公知道你想要了~”我嘿嘿一笑,手往下探去,进了那片湿润里。
两人犹如在一叶扁舟上,摇晃着,呻吟着。
我紧紧地抱着她,唤着她的名字。
靳羽。靳羽。靳羽。
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在之末家里,眼睛还是湿润的。
我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忘了吧,忘了吧,还没过够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吗。
之末推开门进来,看到我眼眶脸蛋红红的样子,沉默不语。
快到中午的时候,之末给我煮了粥。我随意喝了几口,躺在客厅沙发上听着音乐,发着呆。门铃响了,之末起身去开门,低声地跟门外的人交谈着。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既然在里面,怎么就不能见了!桑小桑,你死了吗?桑小桑……”是大嗓门的声音,后面不知道还想诅咒我什么,被捂住了。
一片寂静。
之末让开身:“你的小女朋友找上门来了。”
我看着门外的苗苗,双眼通红,满脸憔悴,张开手臂:“过来。”
苗苗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走过来靠在我的怀里。我缓缓地摸着她的长发,她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微微地发抖,我拍着她,两个人沉默地抱在一起。
“我说,桑小,桑桑姐,苗苗等了你一晚上来接她,KTV都关门了还不肯走,去你家没人,吓得半死,好不容易才找到大雄的电话问到了这个姐姐的地址。你搞什么啊!大把年纪了别玩那么心跳的行不啊……”之末拉着大嗓门出了门,说是去开店。
苗苗埋着头:“老公,你说了要来接我的。”
我拍着她:“嗯。是我不好,我把我们苗苗给忘了。”
“老公,我没生气,也没怪你,我就是担心,我害怕。”她鼻子嗡嗡地,“我害怕你在哪里喝醉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你喝醉了再哭再闹没有我来抱你怎么办,遇见坏男人怎么办,我老公那么好看……”
胸前开始湿润起来。房间里响起她的啜泣声。
“苗苗,我昨天见靳羽了。”
怀中的人儿一僵,片刻放松:“我知道。大嗓门昨晚上在蓝吧,她都看到了。我也猜到是她。”
“你知道她?”我不解地问。
“你知道她?”我不解地问。
“怎么不知道。第一个晚上你抱着我大哭大喊的名字,想忘记也很难。让你这么失常的,也只会有她吧。”她抬起头,“老公,我不在意,你刚刚告诉我实话,我就很满足了。”
我亲亲她的额头:“苗苗,听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嗯。”她搂着我的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仿佛真的只是准备听一个故事。
“我和靳羽刚进初中就认识了,我喜欢的,她都喜欢,她说的,我都懂。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就像这个世界上有另外的一个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情就变质了。小女孩子懂得什么,只要每天见着,分享悲伤快乐,就足够了。LES?同性恋?根本想不到也不懂,只是觉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能哭,不能痛,我要保护她。也许想过把她交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上,但那种想法离我们都好遥远。直到她主动拉住我的手,她问我怕不怕。我告诉自己,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要把这双手交给别人。
靳羽永远都比我勇敢,连我们在一起都是她先捅破这层纸。她是明媚又灿烂的,爱和恨都是热烈的,我忍着被灼伤的痛苦去靠近她拥有她。我爱着她,那种爱,是六年的累积而迸发出来的。我们在一起,学会了爱,学会了取悦,学会了很多恋人之间的事情,也学会了伤害。”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继续说,“我们两家人因为我们的关系而熟识,所以往来很多,我父母经常在外地,所以我经常借机去她家蹭饭,顺便黏着她,我们在厨房偷偷地亲吻,而她的爸妈就在客厅里看电视。当我们年纪大了自然开始承受家里的压力。大四上学期,她妈妈给她安排了相亲。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她为了我抗拒过,却最终抵不过她妈妈的眼泪。她答应去见那个男人,也答应我只是见见而已。很俗套的故事是不是。但是我真的受不了。真的。你们怎么能够体会呢。我爱的女人被这个社会折辱,我为她的妥协而愤怒。”
“我那个时候不能去体谅她。我只是满怀着对这个社会的愤怒,和对自己的愤怒。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自己是一个女人。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娶她,我们会是很美好的一对。该是多么美好的青梅竹马,想一想都觉得心酸。她不停地安抚我,而我因为临近考研而脾气暴躁。夹在强势的父母和暴躁的我之间的她,肯定痛苦无比。但是,我却只知道我的痛苦。”
“在她第四次相亲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崩溃了。我看不到未来。我曾经想过,和她努力着,等我们经济独立了,三十岁的时候,就出柜,我甚至努力地去讨她父母的欢心。可是这一切都破碎了,还没有努力就破碎了。一想到她会和别的男人结婚,我就觉得,我没有未来了。”
“于是那天我去了父母在的城市。我很渴望见到他们,在我痛苦的时候,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他们。可是,我却不能对着他们诉说我的痛苦。怎么说,说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我为她痛得死去活来,我想和她结婚,我想和她在一起,永远。”
“我找了酒店住下来,最终还是没有去见父母,然后去了那个城市出名的拉吧,我真的只是想买醉,想第二天久回到她身边。可是我没想到在那里我遇到了珍珍。”
“我承认我是接着酒意放纵自己。珍珍安抚着酒醉的我,对我很温柔。我不知道怎么,就和她……我需要发泄,发泄我的恐惧,我的不安。但是如果我知道我会因此失去靳羽,杀了我我也不会碰珍珍一根手指头!”
“本来是一夜情。天亮后我慌张地离开了那个城市,冷静下来,我开始内疚。我专心准备考研,开始容忍靳羽的各种相亲。考完研以后心态也平和下来,我觉得自己对不起靳羽,所以不管她做什么,我都该承受。只是我没想到,珍珍会调来这个城市,她到了这里自然就想到了我,我们约了见面。她问我要不要试试在一起,我很激动地说我不会吃回头草,那只是一夜情。却没想到,没想到靳羽跟着我来了。她看到了珍珍,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很可笑吧。我就这样失去了她。她说我恶心,说我肮脏,让我滚,说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求她,我折磨自己,她狠心地不肯见我。每次见我都冷嘲热讽,我知道她恨我,有多爱我,就会有多厌恶我碰过别人下身的手指,吻过别人嘴巴的嘴唇。我们面对面地哭,但是她却不肯让我靠近她再碰她一根手指头。直到有天她突然不见了。过了三个月,我才知道她去了英国。我死心了。当初是因为她舍不得离开父母,所以我们决定不出国,而我才在国内考研。而现在她为了不想见到恶心的我,孤身一人去了英国。那么远,她该是有多讨厌我,才有那么大的勇气。”
“那三个月,我每天都去学校的操场,不停地绕圈走,走到自己虚脱倒下。每天都是之末陪着我,医生说是轻度抑郁。她放弃了去实习的机会,天天在寝室陪着我。逼我喝水,逼我吃东西,逼我躺下来休息。每次我疯子一样哭的时候,是她抱着我,很多次想死的时候,都是她拦着我。我打过她耳光,你看我多jian,打完之末,她没哭,我哭得稀里哗啦再给自己几耳光。”
“知道未来坍塌的感觉吗?苗苗,永远不要把除了你自己以外的人加进你的未来里面,否则有天那个未来无法实现的时候,你承受不起。当我死心以后,我告诉自己我已经无所谓了,开心就好。我不需要靳羽了。我开始夜夜笙歌,流连各个女人的床上。”
“苗苗,昨晚上,我以为我又能活回去了,差一点点,我以为时光可以倒流了。很可惜,那都是我的幻觉而已。”
“苗苗,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告诉你,靳羽对我来说,是永远都不可以磨灭的伤口。她的存在,没有谁可以替代。但是我和她,回不去了。如果你没有接受她在我心里位置的心理准备,那么苗苗,我放你走。”
“老公,我说了,你对我说实话,就足够了。我要的,一直都很少的。”苗苗爬到我身上,拿开我的手,亲吻我脸上滚滚而落的眼泪。
跟靳羽的一次见面,拿走了我所有的伪装,抽去了我所有的力气。学校也快放假了,我就干脆跟老头子请了几天假,在家等待上班的日子。
平静的几天,苗苗每天都在厨房捣鼓。看她弄出来不能吃的东西,我又下厨煮食物。她又乐此不疲地尝试做饭给我吃,我也乐得让她闹。
她没有再问我关于靳羽的事情。我也不再提。就仿佛靳羽没有回来过。而实际上,靳羽她就在这个城市,跟我呼吸着一样的空气。想到就揪心。
之末打过几次电话给我,每次淡淡地两句话,有时候根本不要我接,只是问苗苗我按时吃饭没有。
直到上班的前一天,我又接到了靳羽的电话。
“桑桑,我可以解释。”电话那头的她语气很低沉,感觉她也没休息好。
“我想我不需要了。羽儿,我很累。”我低低地说。
“不需要?不需要解释还是不需要我?桑小桑,我一心奔着你回来,你说你不需要?”
“羽儿,别这样,我们能不能平静些说话。”
“桑桑,你给我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解释了又怎样呢?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你想过我吗,我痛苦的时候你就那么丢下了我。但是羽儿,我根本不恨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恨你,所以这个解释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就这样,让我平静地过日子好吗?”
“你痛苦的时候,桑小桑,你痛苦的时候我难道在快乐吗?那些痛苦都是谁带给我的!都是你你忘了吗!”
我痛苦地皱眉:“我不想吵架,羽儿。”
“呵呵,很好。桑小桑,如果我说,我要去告诉大雄,她爱到不行的初恋是一个搞一夜情的biao子,是一个破坏我和你关系的小三,她最爱的女人和她最爱的妹妹在一张床上滚过,你会不会恨我?”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我从来没想过靳羽会变得这么咄咄逼人。我觉得她很陌生,那个嘴角有小漩涡的女子,眼睛亮亮的,笑靥如花,如今也会用这么恶毒的句子来逼迫我。
“羽儿,我们之前的问题,不关珍珍的事。我和你已经够痛苦了,别去伤害无辜的人好吗?”
“我们见面谈。我要见你。”
靳羽约在之末的店里,我到的时候,她早已到了。
“你永远都是要人等你。”她双手托腮笑着对我说。
“是你一直习惯早到。”对之末点点头,她送过来两杯摩卡就离得远远的。
“你跟之末一直都有联系吗?”我想起羽儿要回来的消息还是之末告诉我的。
“没有,要回来之前才打给她的。在那之前,我打过给你,可是你好像喝多了。”她低下眼睛,“我听到你在电话那头大哭着叫我名字,我难过得要死。所以,桑桑,我回来了。”
“我不记得了。”那一次我记得,因此带回了苗苗,但是我确实不记得有接过羽儿的电话。
“桑小桑,你变了。”靳羽恨恨地说,“你现在对我真冷淡!”
“羽儿,我们都在变,一年半了,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我无力地答道。
“一年半算什么。我们从认识到现在都十年了,桑桑,十年了,我们只是因为一点点错误而是去彼此一年半,我们还可以有更多个十年的,桑桑,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看着眼前那个急急慌慌的女孩子,她是我最爱的人,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可是除了那份爱没有变,其他都变了。
“这一年半,发生了太多事情,羽儿,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会觉得我恶心肮脏的。羽儿,我认识你十年,我明白你的感情洁癖。
“你总是说都变了都变了,校门口的小春卷还在,我们在湖边刻过字的那把椅子也还在,你送给我的每一份生日礼物都还在,我也知道你还爱我!桑小桑,你不可能不爱我,绝对不可能!为什么不回来我身边?为什么?”她有些歇斯底里。
“是的,都还在。”我撩起手腕上从来没有取下过的菩提子手串,是之末和我去西藏的时候买的,“可是也多了很多东西,消磨不掉的痕迹。”
她呆呆地看着我手腕上的那条刀疤。
“羽儿,你没有回来之前,我曾经在心里偷偷想过,有一天你回来我身边会怎样,我幻想着那会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但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不一样了。我真的很累。”
她拉住我的手,低声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我从来都不恨你,你知道的。”“可是你回来好不好,回来我的身边。我知道错了,我来弥补你,好不好,我们还相爱啊,你累那你就站着,换我来靠近你好不好,你不要抗拒我,我爱你啊桑桑。”
我把脸埋在胳膊里,泪如雨下。
靳羽,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进不得,退不得,为什么还要一直逼我做决定。
手机适时地响起来。是苗苗。
“喂。”我声音有些沙哑。
“老公,我跟大雄哥哥还有珍珍姐姐一起的哦,他们说晚上一起吃饭,我们等你哦!”
“好。大雄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珍珍姐姐生日呀,大雄哥请假了,你快过来啊,在大雄哥家里。”
“老公啊。”
“别哭,我爱你,老公。”苗苗挂了电话。
“羽儿。”
她抬起头看着我。“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配不上你,而且我有苗苗了。苗苗。善解人意的苗苗。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来,朝之末走去:“我先走了,晚上珍珍生日。”
之末点点头:“大雄打给我了。晚点我过来。”
我没有再看靳羽一眼,走出了格蕾丝。
见到苗苗的时候,我居然有种很轻松的感觉。我抱着她,任凭大雄阿肥嘲笑我,我就那么抱着她,感觉从她身上吸取能量。她也笑眯眯地拍着我,就像我平时拍着她一样。
大雄跟之末通过电话,知道我见了靳羽。趁苗苗和珍珍在厨房忙的时候,她拉着我到一边说话。
“我以为,靳羽回来,你就会好了。”
“我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自以为做了一件好事,结果……”她摇摇头。
我抱着她:“哥,谢谢你。”在我最痛苦的日子里,在我在各个女人床上爬的日子,在背后守着我的,不仅仅有之末,还有你。
“傻瓜妹儿,哈哈哈,好啦,苗苗也不错,是个好姑娘。”
“是,珍珍也是个好姑娘哟~”我调侃她,她居然脸红了。
“人和人之间也讲缘分的吧。”她羞涩地笑笑,“当我再遇到她的时候,发现心里面的那份感觉没有改变,我就告诉自己,不能错过她。”
我和靳羽呢,那份感觉没有消失,更为浓烈,却浓烈得伤人。之末来的时候,靳羽也跟着来了。
大雄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我对她笑笑,示意没事。
我拉着苗苗,对着靳羽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苗苗,这是靳羽。”
靳羽笑眯眯地伸过手来:“苗苗是吧?你好。”
苗苗有些怯怯地回握了她。靳羽不在意地抽回手,嚷着饿了快开饭。
大雄珍珍,阿肥丁丁,我跟苗苗,之末靳羽,八个人围坐一堆,开了红酒,气氛还算热闹。
靳羽很意外地没有针对苗苗,反而老是缠着珍珍问她以前的事情。珍珍有些心虚,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
靳羽突然放下筷子:“桑桑,你以前那小三好像也是在珍珍以前呆过的那个城市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这个,嗯了一声没接话。苗苗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夹菜给她,安慰她快吃。“好像也叫珍珍啊。”靳羽看我不理会她,声音大了起来,盯着珍珍说,“说起来,跟你长得还挺像的,我们见过吧?啊?”
珍珍有些慌:“是见过,上次在蓝吧……”
“我说的是更早之前,是一年半之前,是你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哦,好像你也是一年半前才来了这儿的,真是巧了。”靳羽冷笑。
“够了,靳羽,我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别人。”我忍不住打断她。
“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我们早就玩完了,桑小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我现在是为了你在发疯呢?我是为了大雄不值,她妹妹跟她女人滚床单,真好笑……”
啪。大雄扔掉了手中的红酒杯。珍珍闭上眼睛微微发抖,苗苗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又看看珍珍,之末走过去安抚着珍珍。阿肥丁丁完全不知所措。
靳羽冷笑还要开口。
“滚出去。”
靳羽看着我,眼里有得意有恨有不甘心。
我站起来,准备出去。
“靳羽,你给我滚出去。”
所有人都呆了。
靳羽摔门而去。
大雄第二个离开,她说我想静静。
大雄很清楚我和靳羽当年发生了什么,所以她不用我们解释也很清楚珍珍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我看着她走出门,觉得好累。那种疲倦,没办法解释。想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脑子能一片空白就好了。
我看着珍珍在之末的肩膀上痛哭出声。
“对不起,珍珍。”我第三个离开,苗苗想跟上来,我把家里钥匙给她,“回家等我,乖,什么都不要问我。我会回来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学校了,接苗苗的时候我都只肯站在离大门远远的地方,那个校园,有太多我的回忆,那个时候想到回学校,就感觉自己承受不起。
她果然在那里。我们刻过字的椅子。湖边的垂柳下,她单薄的身影。我走过去坐下。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噎着:“对,对不起。”
我摇摇头:“我说过,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恨你。”
她抱着我哭:“我听到是珍珍的生日,只是想跟着之末去看着你,结果你居然有女朋友了,你还那么自然地介绍我和她认识,我气昏了,我想在你女朋友面前说出你和珍珍的关系,我想用大雄打击你,我恨你,恨你不回我身边……”
我不怪靳羽。我和珍珍的那一段,本来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地雷。只是靳羽引爆了它,在我们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送靳羽回了家,我去了蓝吧。大雄一个人坐在我们惯常坐的卡座,阿肥已经在那儿陪着她了,劝也不是,看着她猛灌酒,不劝也不是,看到我来了,更是急。
我在大雄身边坐下。
大雄看了我一眼,指着面前的酒:“你失恋的时候,我陪着你喝了很多,今天我失恋了,我只要你陪我喝完今晚。”
我提起酒开始灌。
酒灌进喉咙,却源源不断地从眼睛里滚出来。我知道大雄的意思。她把我欠她的,都让我还了,然后从此各不相干了。
这是我的报应,是我对靳羽的背叛该付出的代价。
我大哭着抱着大雄:“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大雄瞥我一眼:“要你喝个酒就鬼哭,干嘛不乐意啊?”
她笑眯眯地拍拍我。
我哽住了,完全不懂她的意思。
“不管怎么,我都是你哥哥,喝完这一摊,过去的,就过去了吧。”她低头笑笑。
原来我误会她的意思了。
“可是珍珍……”我知道大雄心里多难受。我恨不能宰了自己的手。
“不要提她,至少今天不要提。桑桑,你们的事情是过去的事情。我不怪她。我是过不去自己的坎,这几年我离开她还不是一样碰过那么多女人。只是我需要点时间去消化这些东西。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叹气继续灌酒。
我也不好再多说。
阿肥在旁边看完戏,站起来大吼一声:“干了兄弟!”
回到家的时候,在楼下看到家里客厅还亮着光。那种感觉真好。
苗苗扶着我,我不停地傻笑。
“老婆……来亲亲……”
“乖,老公,我给你洗洗,然后我们睡觉觉好不好。”
“呃……好……”
我被扔到床上,扒光衣服,然后我趴在枕头上,苗苗给我擦脸擦身子,我咯咯笑着躲着她的手。
等她收拾完钻进被窝,我就拉住她翻身爬了她身上去。
我低头拱着她的脖子,一点一点龇咬,自己的身体摩擦着她的身体。两个人像着了火一般,燥热不已。
我一点一点向下,舔咬着她的锁骨,胸部和小蓓蕾,肚脐,耻骨,一直到下面的森林。
苗苗从混乱的意识中清醒过来,拉住我不肯让我亲下去,我亲了亲她的手:“苗苗,让我爱你。”你给我的温柔和等待,值得我爱你。
我抚摸着她的大腿,让她放松,轻吻大腿内侧,一点点靠近森林,又退开。她有些不耐地扭动着腰肢,我扶住她的盆骨,埋进了她的腿间。
舌尖轻轻刷过粉红色的小豆豆,她尖叫出声,扭动着身躯,我按住她不让她乱动,轻轻吮吸着小豆豆,舌尖进入缝隙里,轻刷,choucha,她的叫声变为低声的哀求,拉起我抱紧我,两团软趴趴跟我的胸抵在一起,她喘息着:“老公,给我……”
“遵命,我的小公主。”我把她转个身背对着我,让她趴在床上,我抬起她的腰肢拉近我的身体,手指循水而入,开始动作。
我吻着她的背脊,湿热的舌头在她的背上画出不规则的图案。手上的动作没停,她紧紧抓住着枕头,摇摆着头。紧闭着双眼,轻声哼哼着。
最后还是用她最喜欢的姿势,在我的怀里,她紧紧抱着我,夹紧我的手,颤抖着高chao了。
第二天是我正式入职的日子。出门的时候,苗苗还在熟睡。
看着她浅笑的脸,觉得心里很平静。跟陌生女人睡完醒过来那种空虚感不一样,想到这个小东西,我也会不自觉地微笑。
地铁上人很多,闻到熟悉的香水味,但我知道不会是她。
靳羽,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十年,大概就是我们缘分的尽头了吧。我们走过来的这一路,如果稍微有些修正,或许你我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了。但是,没有重来,不能重来。靳羽,我还是爱你,深深地爱你,自我明晓懂事以来,你就是我爱情里唯一的主角。但是现在,我想要尝试着去爱另外一个人。
实习的公司是一家大型外企,氛围很是自由。走进实习的那个部门,就一眼看到了两个爷T,还有几只妖娆的0,部门经理要我去大boss那里签字,去了发现大boss的秘书是小河。我尴尬地笑笑,不知道她有没有很认真地等过我的电话。午餐时间,小河来找我吃饭。我们买了三明治跟橙汁在公司顶楼聊天。我才知道小河是某所二流大学的英语专业毕业,人长得不错,口语也很过关,进了这个公司给大boss当秘书已经一两年了。
“能再见到,还真不错。”她笑笑。
“嗯。”我突然觉得跟女人保持一种非肉体关系,纯聊天的感觉也挺好的。
每天上班下班,和苗苗过着简单的生活,珍珍的事情我没问大雄。之末告诉我他们两个去旅行了,我只希望大雄能尽快解开心结。至于靳羽,仿佛从我生活里消失了一样。我不敢去问,也不敢联系。之末也刻意回避着她的消息,我知道之末是肯定知道靳羽的近况的。
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靠近只会更伤。那天在之末的店里听到刘若英的《我们没有在一起》,酸涩不已。靳羽,靳羽,我很爱你,可是,时间走了。
之末看到我的眼泪,犹疑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我。靳羽跟小景订婚了。
我心里有块东西碎了。好空,好痛,我的靳羽,属于我十年的爱人,终于要走出我的生命了。
“桑桑,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靳羽对你来说是一个劫难,你还要遇见她吗?”之末淡淡地问。
“这些事情哪里刻意安排得来的。”我笑着摇摇头,“若是刻意安排,我愿生生世世历这个劫。”
靳羽,我从来都不恨你,我也不后悔我那么深深地爱过你。
苗苗真是个好女孩 不想她受伤害 会心疼。靳羽的婚礼来得如此之快。快到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打给我,说晚上想见见,我们约在学校湖边,她说想最后去看一次椅子上的字。
“桑桑爱羽儿。”五个字一个句号,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她赌气回了家,我一个人留在学校里,用小刀一点一点刻下的。
“我明天结婚。”她笑容柔柔的,小漩涡荡漾着微光。
我握紧拳头。
“桑桑,你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完一些话,好不好?”她坐在我旁边,看着眼前的垂柳镜湖。
我点点头,喉咙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其实,我第一次相亲的时候就对家里出柜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
她笑笑,继续说:“尽管你答应让我去见相亲对象,但是我还是察觉出你的不安。桑桑,我们认识十年了,你有什么情绪是我不知道的。比如你对那个苗苗,有些不一般,我第一次见就知道了。”
我低下头,有些惭愧,原来,原来我的靳羽为了我出柜了。可是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没对家里说是你,我只是说我喜欢一个女生,很多年了,我们相爱。我妈妈哭着求我,让我去试试相亲,说我小,没定性,分辨不清,还说我被迷惑了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一边去相亲,一边用每次相亲失败的结局来证明我的坚持。结果,在我苦苦坚持的时候,你却出轨了。”
“桑桑,我真的无法接受。你不信任我,你担心我相亲,担心我妥协,其实,是你一步一步把我们分开的。后来我看到教室,看到寝室,看到湖,看到路,看到同学,都会想起你,一想起你我就抑制不住地痛。我想逃离这个地方。于是我跟我妈说我想出国,妈妈一心想分开我和我的女朋友,也很快地安排我出去了。”“这次我跟小景一起回来,是为了安我妈妈的心。”她吸了一口气,“因为我出国后没多久,我妈收拾我的屋子,翻出了我们的照片。她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她不准我回来,害怕我和你再在一起。我告诉她,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才稍微安心。小景本来,只是我的朋友。”
一连串的震惊让我无法反应,难怪我去靳羽家,她妈妈不肯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桑桑,我本来怀着很美好的愿望回来的。可惜世事不能都如我们所愿。爸妈很喜欢小景,小景也很喜欢我。桑桑,我并不是喜欢女孩子的,我只是喜欢你。但是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所以我想,不如就和小景在一起,至少,至少我的父母是快乐的,不是吗?”
她站起来。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明天你不要来,我妈妈,应该不想看到你。以前你说过,我结婚一定要穿你送的婚纱,桑桑,我们没实现的愿望还真多啊。不过现在我不想穿你送的婚纱,因为我一直想着,你送的婚纱,我只会在和你的婚礼上穿。靳羽走了很久,我还一直坐在湖边,好冷。
靳羽,我们明明是朝着对方走的,为什么这轨迹却越来越偏离。
我觉得我此刻的状态也没有办法见苗苗,所以让她回了家,躲到了之末家里。苗苗也很乖,知道了靳羽结婚,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回了家。
之末没有去靳羽的婚礼。她陪着我在她家呆了一整天。
“她是为了保护你。”之末说,“桑桑,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所以你更要珍惜自己。明白吗?”
我点点头。我不会做傻事。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空白来祭奠我失去的爱人。
夜半昏昏沉沉,手机响起。
那边传来靳羽呜咽的哭声。
“桑桑,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我从来没有听靳羽这样凄惨的哭声。
泼妇一样的尖叫,嘶吼。
“桑桑,我跟小景上床 ,好恶心。我好脏……”
“桑桑……啊……我后悔我好后悔……”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为什么回不去了……为什么你要出轨……”
“我恨你我很你!啊啊啊……”
我在电话这头,握住拳头,陪着靳羽嚎啕大哭,浑身颤抖,不长的指甲狠狠插进掌心,之末在一边帮我一根一根扳开手指。
“你在哪儿?”我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我在家,桑桑,你接我走,我们离开,好不好……”
“好!”我扔下之末,冲出门去。
我的靳羽,我的靳羽,牵着我的手在人潮问我怕不怕的靳羽。
安静的小区里,有靳羽的哭声,靳羽妈妈的哭声,靳羽爸爸的低声斥喝,小景送靳羽到我身边,扑进我怀里的靳羽像只受惊的小兽,而我就如疯狂的母兽,对着靠近靳羽的人不管是谁都龇牙咧嘴。
“妈妈,求求你,让我跟桑桑走吧。我求求你。”靳羽抓着我的衣服,头也不抬,低低地哀求着。
我看着怀里披头散发红肿着双眼的羽儿,心一阵一阵痛。
小景低声劝着,让我先带靳羽回家,他送我们上车的时候,对靳羽说了一句:“对不起。”
靳羽不看他,只肯埋着头。
我安抚着靳羽,到家以后,她就冲进浴室。洗了大半个小时也不肯出来。我用浴巾裹着她。
她瑟瑟发抖,只是不停流泪。
我抱着她,无能为力。
“我是不是好脏了。我闭着眼睛让他进去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桑桑,我好后悔啊……”
“不脏不脏……”我低头寻着她的小嘴,轻轻低吻着安抚着,止住她的抽泣。我把她放到床上,白皙的皮肤被滚烫的水烫出红晕,爱怜地亲吻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她闭着眼睛,眼角不停渗出泪水。双手紧紧握着,我吻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舔舐,让她放松张开手。吻着她的手臂,到肩膀,再到脖子,耳后,眉毛,鼻尖,然后是嘴唇。
撬开她的唇齿,舌尖灵活地在她口中搅动,感觉到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桑桑,我脏……”她喃喃道。
“不脏不脏……”我毫不疲倦地一边又一边吻她的全身。最后我趴在她的腿间,吮吸她腿间的汁水。
“不要……很脏……”她抗拒着我吻她的私密。
我握住她的手,埋头使劲地舔舐吮吸。靳羽,我什么都给不了你,那就让我为你舔感觉你身上的罪恶,让我给你快乐。
我不停地挑逗着她的小豆豆,舌尖伸进缝隙,蠕动着,一次又一次让她颤抖着流出汁水,然后吮吸干净。
最后靳羽再多次的gao潮里沉沉睡过去。
之末来我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跟之末一起来的,还有小景。
之末陪着靳羽,我和小景在阳台上聊天。
“我在英国的时候就很喜欢靳羽了。她之前跟我说,你最痛苦的时候,是之末陪着你,小桑,她最痛苦的时候,是我在陪着她。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小景。”
“我和靳羽的事情,不是一句话或者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我只想跟你做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不管靳羽最后选择在谁的身边,请全心全意地去爱她。”
“当然。”
“小景,谢谢你。”
我不知道之末和靳羽说了什么,最后靳羽搬去了之末家里,也许是为了缓和家里的氛围,如果住在我家,靳羽妈妈心里肯定是不安的。小景在中间起了很大的缓和作用。
而我只能每天下班以后去之末家跟靳羽之末吃晚饭,陪他们聊聊天。
而那个时候的我被靳羽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完全忘记苗苗了。
某天夜里接到苗苗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她有浓浓的醉意,只是不停地喊着:“姐姐……姐姐……”
我觉得有些奇怪,苗苗对着我从来都是宝贝儿老公地喊。只是不知道这声姐姐喊的是谁。
然后又是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消息,我想着,这样也好,此时此刻的我面对苗苗,还真的无法解释。
陪着之末哄睡靳羽,本来打算回家休息,之末却喊住了我。
“你小女朋友的朋友今天来店里找我了,靳羽陪着我开店也见到了。”
“大嗓门?”我对苗苗的朋友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
“嗯,嗓门是挺大的。上次在我家门口冲你喊的那个女孩子。”
“哦,苗苗出什么事了?”
“那倒没有,大嗓门只是说,想见见你。我没答应,说回来问问你。这段时间你也是事情不断。”
“没事的话应该不会想找我的,那明天下班了见吧,顺便我来你店里接你们吃饭。”
“桑桑,你想过怎么解决这个局面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也只是暂时的,可是我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桑桑,你还是没有能够面对你内心的自己。好好想想吧。”
之末习惯性地扯扯我的长发。
我,小景,靳羽,靳羽父母,之末,我们都在努力维持着暂时的平和状态。但是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只是靳羽不提,我也不想去烦心。
下班赶去格蕾丝见到大嗓门,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嗓门。
“桑桑姐,我来是我自己想见你,跟苗苗无关。”她有些吞吞吐吐。
“嗯,我不会告诉苗苗。”
嗯,我不会告诉苗苗。”
“够聪明!够哥们儿!哈哈!”她立马笑逐颜开,“其实是这样的,我想告诉你一些关于苗苗的事情。她最近天天买醉,问她也不说,可是我猜得到应该是你们出了什么问题。”
她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其实吧,桑桑姐,我第一次见你,你说你叫桑小桑,我就知道你是苗苗暗恋两年的学姐。”
“什么?”我觉得最近给我的惊讶太多了。
“她跟我说过,反正就是跟你有过交集,然后一直喜欢你,但是你身边有个美女姐姐,于是她就默默地暗恋你。上次在蓝吧遇到你并不是无意的,她关注你很久了。姐姐,你们出了什么事情我管不着,但是我不想看着她这样买醉,你要是可以,劝劝她吧。
“嗯。”我揉揉她的头发,“姐姐请你吃蛋糕,当做你通风报信的奖励。”
“姐姐万岁耶~”
送之末和靳羽回家以后,我就去了蓝吧。
大嗓门告诉我苗苗今天在蓝吧。很久没去,恍如隔世,我看着里面的灯红酒绿,想起跟格子的接吻猜拳,想起苗苗露着白大腿说等得起的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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