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哭声1秒音效哄亮,有点轻咳,出气有点呼呼的,是不是呛着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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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登录:两个月宝宝昨晚上被呛的厉害拍好话总感觉哭声不是特别哄亮请问是不是哪里被呛坏了用不用上医院呀_百度宝宝知道极地轮回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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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小月见孙采妮已凝结心刃,知道无法取胜,索性使用秘法燃起全身的精气,强行凝结起血刀,虽然成功地把孙采妮打得魂飞魄散,但她本身的精气业已快燃尽。  她本身阴沉善于算计,早在燃起精气之始,就已打算要吸取孙天宝的精气补于自身,只是没想到伤重后无法动弹,知道孙天宝定然不识此节,这才坦言让他过来身边,孙天宝果然上当,她那里还要客气,全力地吸取。  孙天宝感觉全身的精气如水样快速地流出,一如当时孙采妮当时吸取他精气之时,顿时记起当时小月让自己凝神守魄的言语,不及细想,自然而然的闭目运起法决。  小月感觉精气外泄之势突然停止,而且自己本身残留不多的精气也有隐隐外泄的迹象,知道孙天宝是用了自己所受的法门来抵抗自己,心里不觉又恨又悔,当时为了想让孙天宝拖住孙采妮,传他法决的时候不敢藏私,没想到现在是作茧自缚。她本身修为高出孙天宝甚多,只是现在伤重,精气本已快自燃尽,那里还有余力,只守得一时,精气就快速的外泄,她想放手,但却挪不开手,要开口求饶,却那里还开得了口。  孙天宝初时精气外泄,心中惊惧异常,以为又成孙采妮那时的格局,但是过了一会就感觉到有精气从外面回归体内,心里虽然有些诧异,但那里还敢放松,当下对此不闻不问只是全力地运转法决。  小月本身所余精气就已很少,不多时就被孙天宝吸取一空,小月全身的血色全数退去,身子慢慢消散于空中。  孙天宝感觉手腕一松,再也没有半点精气吸入,又等了半天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前那里还有小月的影子,环顾狼藉满地的房子只觉得像似做了一个梦一样。  呆立了一阵,缓步走出房子,门外星光闪耀,竟又是一个夜晚。  极目远眺,城市中灯火辉煌竟如天上的繁星煞是美丽,但孙天宝此时却觉得自己现在再也无法融入其中,想起孙采妮所说的鬼魂的归属地极地,不知那里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心中不期然竟有些向往,只是不知该怎么去到那个地方。  不知站了多久,东方微微发白,夜色已然悄悄退去,孙天宝这才转身回屋,至此孙天宝算是正式入往此屋。  初始几天孙天宝还有些担心,怕有人会闯入房中,或者搬入其中,他虽然知道一般人类并不会看见于他,但是总有不便。但几天之后也就放下心来,也不知当初孙采妮使用了什么手段,这座别墅始终无人靠近。  别墅里收藏了好多书籍和碟片,孙天宝没事时看看书看看电影日子过得也算写意,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时令到了七月,这一天孙天宝看了一会书,终感厌倦,想想大厅里自孙采妮和小月恶斗过以后,到现在还是一片狼藉,自己因为内心里残有恐惧之意,一直也没有去收拾一下。  现时过去了一个多月,心中的那股惧意早消,而如今也太过无聊,想想还是去收拾一下为好,毕竟自己现在住在这里,这里也算是自己的家。想到这里孙天宝不由哑然失笑,没想到死之前自己贫穷少钱,做鬼之后反到搞到了这样一栋豪华的别墅。  大厅之中大部分的家具在孙采妮和小月的一战之中,被两人化作了虚无,只有很少的一点幸存,孙天宝略微挪动一下也就是了,只有墙壁和地面损坏的比较严重,泥块灰尘落了一地,好在孙天宝这时也能运用一些控物之类了小把戏,虽然所移动的分量不能太重,但干起活来也不觉得太过辛苦。  移动了几次,熟练起来,速度渐渐加快,很快屋内的尘土已移去大半。孙天宝又控起一大团的尘土想要运出屋外,忽然觉得尘土之中似乎有一丝黑色的光亮一闪而逝,孙天宝心中一动,又把这团尘土收了回来,慢慢的打散开来,尘土之中裹着一朵黑色的莲花,通体黝黑,质地奇特不知是何物所铸,内中似在无数的黑色水晕流转往复,拿在手里有一种让孙天宝倍感亲切的波动,竟是鬼魂的精气气息。  莲花半开,一颗白色的莲实悬浮其中,但是色泽暗淡,与花瓣十足灵性全然不搭,给人感觉像似缺了什么东西似的,整个黑莲只有小儿半个拳头大小,却是精致到了完美。孙天宝越看越是喜欢,虽然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还是随手揣在了身上。  把大厅之内收拾完毕,已近午夜。孙天宝又看了一会书,感觉无聊正想是不是也去医院附近转转,顺便拾一个新生鬼魂回来之时,房内那个一直没有响过的大钟突然间敲响了一下,孙天宝吓了一跳,抬头看去,钟表指针指到了12点钟,虽然有点奇怪这个老古董钟为什么会忽然好了,但也并不以为意。  大笨钟敲响了十二下之后,孙天宝只觉得耳边突然响起一种怪异的轻啸之声,啸声低转缠绵,像百千人悲惨哭泣,又似千百人痛苦惨叫,直透入人的心底。  孙天宝只觉得脑中一片模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刚一起身就觉得不对,忙运起凝神守魄的法决,模糊的感觉尽去。  轻啸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是凄厉,半盏茶后孙天宝只觉得全身的精气上涌,再也无数保持脑子的清明,轰的一声,脑子里一声巨响,无数以前生活的碎片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流过,一点一点的被那啸音抺去。  孙天宝大骇,提起全身的精气去抵抗那穿脑的魔声,但是收效甚微,一会的功夫十岁以前的记忆被尽数化去。  孙天宝暗叫完蛋之时,啸音突然一转,变得缠绵悱恻,牵扯不断像似情人柔情的呼唤,孙天宝脑子清明,身体却变得全然不听使唤,大步踏出别墅,向着啸音之处发足狂奔。  啸音越走越是清淅,孙天宝的脚步也是越走越快,初时还能辨别出身在何处,但到了后来只觉得两边景物连成了一片,再也分不出走到了什么地方。  身子忽然一顿,似乎穿越了什么障碍,耳边的啸声嘎然而止,就像被什么突然拧住了脖子。  孙天宝向前张望,只见前面白白一片,无数的鬼魂呆立,男女老少,胖廋俊丑应有尽有,远远的尽头之处红红的一片,血红的云气翻腾起伏像极了立体血海壁画。回头望去也是一样,只不过触手可及,看得更加的仔细。  孙天宝用手摸了摸,光滑异常,手掌竟然无法穿越,就在这时一个鬼魂从外穿越而入,竟然没有丝毫的阻碍,看得孙天宝连连称奇,只觉得此地太过诡异,转过身想要询问一二,猛然间发现身边的那个鬼魂眼神呆滞茫然,竟无一点活着的气息,看得孙天宝心头大寒,不敢再问。  小心地向旁挪了一挪,那知另一个鬼魂竟与第一个一模一样,挪动了十几步以后,孙天宝心下凛然,这里的鬼魂竟然全都一样,全像一具具被人生生抽去神智躯壳,心下恍然知道是刚才那段诡异啸声所致。  越想越怕,孙天宝只觉得身旁阴阴森森,鬼气大胜,再也不想与这些个躯壳靠在一起,只是此地虽大,鬼魂却是源源不断的涌入,那里还躲得了,只得尽量向中心人少的地方挪动。  众鬼魂森然呆立,进来之后即刻待在一地不动。孙天宝站在中心之地四周环顾,只觉得周围鬼魂渐渐向他靠拢,知道是因为到来的鬼魂越来越多,一个挤动一个才会这样,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要不了一会只怕自己将会被挤得无法动弹。  正自犹虑之时,突然发现左手边不远之处,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在众鬼魂之中慢慢挪动,其它鬼魂只有在被挤之时才会被动的挪动一下,孙天宝看得真切,那矮小的身影却是有意识地向中心靠拢,显然和他一样的盘算。  孙天宝心中大喜,猜想那人定和他一样有着自己的意识,当下对着那矮小身影连连挥手,但那矮小的鬼魂只顾着小心的挪动,哪里还看得见孙天宝的动作。  孙天宝想喊,但又对周围的鬼魂很是顾忌,怕他们听到声响之后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他现在虽然也是鬼魂,但却没来由得对这些鬼魂生出了畏惧之感,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发觉而已。  又摇了十几下,那矮小的鬼魂终于发现了孙天宝的存在,一愣之后加快了脚步,想到见到了和自己一样清醒的鬼魂很是兴奋。  走得近了,孙天宝才发现来人竟一点也不矮,只是因为害怕一直躬身而行,远远看去才显得矮小,这时站起身形,竟然比孙天宝还要高上一分。  那人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起孙天宝,神色很是激动。  孙天宝刚想开口说话,那人却一把抱住了他,哇的一下放声大哭。  孙天宝吓了一跳,四下里环顾,见身旁的鬼魂仍然呆呆站立,并没有任何别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发泄了一阵,哭声渐止,推开了孙天宝讪讪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个。。。这个。。。有点。。。有点。。。那个。。。怕!”  孙天宝暗暗好笑,心说挺大一小伙子怕成这样,但他待人向来宽厚,怕这人窘迫,微微一笑道:“我叫孙天宝,你呢?”  那人神色渐渐平和,对着孙天宝感激地笑了笑道:“孙哥好!我叫赵兴,你叫我小兴!”  两人被困在中心之内,内心之中都是惴惴不安,只觉得彼此之间只有不停的说话,才能稍泄心头的恐惧,两人统一的念头,没话找话,竟像似多年的朋友一般。  几番交淡,两人几乎把彼此上下十八代都交待清楚以后,终于把话题转到两人的处景上面。  赵兴压低了声音问道:“孙哥,你说这是什么地方?咱们不会一直就这样。。。这样吧?”  孙天宝被他问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迟疑了一下道:“这。。。我想着。。。啛!哪那那,看。。。快看!”孙天宝一抬头猛然看见四周本来静止不动的血色壁画,这时正在缓慢地转动,由于转动得十分的缓慢,不注意还真的很难发现。  两人内心惶惶,一眨不眨地盯着转动的壁画,心中反而有点羡慕那些个没有意识的鬼魂,不知者不惧,他们最起码不用程受这么大的心里压力。  随着血色壁画的转动,一条条红色丝线从血壁之中慢慢飘落,就像一条条由于转动而被甩落的串串细细的水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血色密集的大网,孙天宝两人惊恐万分,想要躲避,但那些血线密密麻麻,而两人身处之地本来就很是窄小,却那里能够躲得开,不一会的功夫两人身上交织缠满了血色的丝线,这些丝线悬浮于两人身上半指之处,虽然并没有紧紧束缚,但是在它们形成的空间之内,身体却是再难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丝线一圈一圈的缠绕,直至把他们全部的包括在内。  最后一条丝线缠绕上来,孙天宝只觉得眼前红芒芒的一片,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而且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他虽然知道有点不妥,但终究抵挡不住这突然而来的睡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推门进去,风老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见他脸如满月丰润如婴儿,两条长长的白眉之间一道血痕,看上去直如神佛中人。听得脚步之声也不睁眼,微微一笑道:“你来了,小未央!”未央淡淡地嗯了一声,坐在了风老对面的椅子之上。风老半天听不到未央开口说话,微感诧异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今天怎么不说话了?”未央低着头半天才道:“心情有点烦!不想说!”风老见他小小人儿偏偏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不觉哑然失笑,但相交以来知道他言语成礼、思虑成熟,有时比之成年之人也不多让,是以对他并不以无知小孩相待,当下温言问道:“怎么回事?能不能给老夫说说?”未央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心情烦燥!”风老微微一愣,看他神色又想起平时谈话之时的言语,心中一动已明白了八九分,斜靠在椅子之上道:“我却知道!”未央轻啛了一声,全然不信“你知道什么!我自己还不知道呢!”风老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定然是因为昊天修习《修罗道》之事,想来你和昊天并蒂双生,他能习练修行,而你却被告知天生身体孱弱与武绝缘,是以心中气苦对吗!”“胡。。。说”未央斗然反驳,但‘胡’字刚一出口,心中一凛已知脑中确有此念,只不过这念头极是模糊,这时长老一语道破,竟在瞬间变得清淅起来,脸色大变,那个‘说’字已是轻不可闻。风老看他神色,已知所说不差,又见他对此事并不否认,不由暗暗点头,等他神色恢复如常,这才悠悠地开口说道:“万年之前,极地并无修罗、帝释、无妄等族之分,有的只是被称之为‘众’的人类,也就是现在修罗族中的未央、帝释一族中的凡、阿其那族之中的夜,以及无妄一族中的镜月,总而言之就是现在各族之中不能修练‘道’的人。而修罗中未央两字本意是指‘众’神通极尽变幻没有边际,但因为一次事故中‘众’失去了修行的方法,这两个字才慢慢被人们改变了原意”未央听他忽然说起古时的传闻,不觉愕然,但想他不会无地放矢,又觉得他所说匪夷所思,勾动好奇心起,忙凝神听讲。风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是什么事故却无可考究,也从来没有文字上的记载,只知从那以后六族才开始崛起,而‘众’这个字也慢慢地淡出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唏嘘了一阵风老又接着说道:“但是万年以来,每一代总有一些心有不甘的各族中人,来往极地各处,苦苦寻觅着‘众’的足迹,期盼着能有朝一日能找到‘众’们修练的途径,重现‘众’的辉煌!这些人自称为‘从’,意思是还差那么一点点就会成为‘众’,也算有鼓励自已再加把劲就会成功之意!”答案虽然显然,但未央还是忍不住问道:“找到了吗?”风老摇了摇头,神色黯然道:“那有那么容易!至今连万年以前发生了什么都还不知,那修练的法决更是没有一点头绪!”未央忽然问道:“你也是‘从’吧!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风老微笑地点了点头,道:“好聪明的孩子!我正是‘从’中一员,我留心观察了你两年,你聪慧直如成人,本当早些向你提起,只是不知你是否有抗争命运之心,所以迟迟未定,今日方知你的心意,老夫真是高兴!”未央心中一惊,心道原来这风老早就留心自己,自己却茫然不觉,他虽然意动,但毕竟前世记忆未消、思虑成熟,尚不明白所谓的‘从’到底要做些什么,难道真要去寻什么万年以前的修练途径,心中不由踌躇难决。风老人老成精,见他神色变幻不定略一思索已知他所虑何事,微微一笑说道:“其实现在所有的‘从’们对寻那所谓的法决都已淡了,早在几千年以前就已停止了对那法决的寻觅!”未央轻啛了一声,心想即已如此,那‘从’存在又有什么意义?但一眼瞥见风老略带神秘的笑容,知道此事必有别的变故,当下闭口凝神听他说下去。果然风老接着说道:“虽然千年的搜寻并没有找到当年的法决途径,但也并不是全没有一点收获。这千年之中有些‘从’在偶然的机会中凝出了心刃!”未央又轻啛了一声,他知道在体内凝结出心刃那就意味着已踏入了修行的门槛,而无论是修罗族的未央,帝释一族中的凡,或者是无妄一族中的镜月,最难跨跃的也就是这么一道槛。凝结成心刃以后,心刃就会慢慢地改善身体的机能,那时不管是未央、凡还者镜月都与其它的族人再没有多大的区别。风老看了他一眼又道:“经过这些前辈百年的研究,终于让他们发现了体内凝结出心刃的原因!”“是什么?”未央这句话也问得彼有点无礼,但他心神激荡之下并无察觉。风老也不以为意,道:“原因有两个,一就是经过长年在外跋涉,这些前辈的身体素质大大的加强;二则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他们的身体与一种奇怪的东西相融合,这种东西形状不一,但它的用途却像似是收容心刃的外壳,所以他们给这种东西起名为‘鞘’。”“鞘?!”未央不觉轻声地重复了一遍。“嗯”风老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血红色的物什来,比大姆指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猛一看就像一团跳动不已的火焰,仔细看去,才知那只是一团红色的烟气在形似火焰的物体之内不停的流转所至。“这就是——鞘!”未央很想摸上一摸,但终纠有些畏惧,这东西太像神似,完全没有雕刻的痕迹,反倒像一簇火焰在瞬间被冻结凝固。风老看他伸出手来的窘样,不由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把那“鞘”放入了他的手中。未央一惊,手臂下意识的一缩,却感觉手掌之中一阵温润舒适,这才心下大定,细细的把玩。风老等他心神稍定又道:“每一个‘从’在心刃凝结以后,都会出外历练,而历练途中的一项任务就是寻找一把新的鞘,以便发展一个新的‘从’,这个鞘是我以前游历之时所得之一,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现今就送给你吧!”未央又惊又喜,旋又有点迟疑地问道:“您的意思是。。。想收我做徒弟?”风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老夫正有此意!”未央出生五年,虽然因为莲母的关系,众人对他倒也不敢无礼,但内心之中的轻视之意却也昭然若揭,他心思成熟自然早知在这极地之内是实力为尊,前些时日是因为力所不逮这才听之任之,如今良机突至那里还肯错过,当下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磕了九个响头。风老坦然受了,这才把未央扶了起来,让他在一旁坐下神色肃然地道:“在你入‘从’之前,有几句话要说与你明白!”未央看他神色不由心中一凛,知道他所说之事必然重要无比,忙凝神静听。风老暗暗点了点头,道:“因为‘从’所接纳之人都是各族中不能修行的底层之人,虽然我们的目地是摆脱自身的不公命运,但是与各族中利益却是大有抵触,是以凡我‘从’中之人在心刃未成之前不得轻露能力!不得让别人知道你‘从’的身份,就是昊天也不行!”见未央点头答应了,风老才接着说道:“为了让更多与我们同病相怜之人摆脱不公的命运,每一个‘从’凝结心刃以后都要出外游历,而且要在游历的过程中找寻‘鞘’,越多越好,并且要找寻到适合‘鞘’的人,这是每一个‘从’的责任!”未央一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要寻找适合‘鞘’的人,难到‘鞘’对人还有什么要求不成,想要问时,长老已接着说道:“最后一点,我们‘从’虽倡导率性而为,但处世为人却讲究是非分明!不可在外轻惹事端!更不可以持强凌弱!”说到最后几句已是声色俱厉。未央暗暗撇了撇嘴,心说这世间的事那有完全的是或非,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那还要来得实在一点,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面上却完全不露声色。风老也感觉自己这几句话说得有点重,语气变缓接着道:“我传你的‘鞘’你要贴身地收藏起来,虽然现在你体质太弱不能和‘鞘’融合,但让它与你天天接触却也不无益处!你现在去吧!从明天早上开始我将着手锻炼你的体质!”未央问道:“锻炼体质?怎么锻炼?”风老笑而不答,只是摆手让他出去,未央见他已闭目养神,知道问也无用,只得满腹疑问的退出了祠堂。出得祠堂尤觉得心神振奋,不回住处却转了一个弯想去看看昊天修练好了没有,未央虽然答应了风老不对昊天说及‘从’的诸多事情,但总想与昊天说说话,虽然不能言明,但总要让他分享一下自己喜悦的心情。岂知到了修罗场外,却被告知昊天还在里面修行,等了一会昊天还不出来,未央振奋的心情渐渐淡去,又等了一会逐转身离去。第二天一大早,未央就爬起身来,吃了一点东西后就直奔祠堂,他自己独住一处,虽有几个未央下人,但那有人敢管他的事情,况且那几个未央并没有拿这样一个同类的族人当主人看,只是碍于形势不得不对他以主人称之,但于内心深处却并无尊敬关心之意,是以只是礼貌上询问一句。到了祠堂,风老已早早坐在了那里,见他到来也不起身,只是指了指桌子上一件看上去薄薄陈旧的一件背心示意未央穿在身上。未央不明其意,心说不是说要锻炼体质吗?怎么还要换衣服!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伸手去拿,那知那背心看上去薄薄的一片,份量却着实不轻,未央竟没能抓起,他愕然抬头,风老正微笑地看着他,未央心中一动好像有一点明白风老的意图。也不再问,第二次伸手抓去,这一次有备而来自是手到衣来,穿在身上只觉得微微有点沉重,但还是可以忍受,心说这样穿在身上倒也是一种锻炼体质的方法,和前世那些脚绑沙袋的方法倒是异曲同功,只是不知这老头是不是也让自己穿着重背心去跑步。见他乖乖地穿上背心,风老淡淡地一笑道:“以后你就穿着这背心吧!”未央一惊听他的口气怎么像要自己长久穿着似的,迟疑地问道:“您不是。。。不是让我一直这样穿着它吃饭、睡觉吧?!”风老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不等未央长长的一口气松下来,接着又说道:“那样怎么能叫锻炼啊!每隔一段时间你就要换上一件更重一点的,而且每天你都要搬完这些才能算完!”说着指了指身后一大堆雕刻牌位所用的大石,那大石每一块都有半个身子大小,估摸着每一块都不会少于二十斤,现在的未央别说搬就是挪估计都要使上全身的力气也未必挪的动。风老好像看出了未央的心思,微微笑了笑指了指祠堂的另一边道:“我不论你是搬是挪,但只要把它们给我弄到那边就行!”未央暗松了口气,心说这样到还使得,那知真的动起手来,他才发现这种还真有点使不得,他挪了一会石头,体力渐渐耗去,那感觉不是太重的背心才显现出威力来,每使一分力,那背心就好像加重了一分,到最后直压得他站不起身,那风老在一旁冷眼旁观即不呵斥也不开口让他体息一会。未央性格外和内刚,也不开口请求,第一天就让他生生挺了过来,只不过挪完最后一块石头之后,却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沉沉睡去。第二天未央醒来,发觉自己竟睡在祠堂里间的床上,知道是风老把自己抱上了床,心头不由一暖,下得床来只觉得身上只是有些胀胀的,倒没有什么酸痛难忍的感觉,他只到自己年青恢复的快,也不以为意,却不知那是夜里风老用神通帮他舒筋活血。走出里间,风老已再等他,吃过了饭以后,风老教了他一套吸气吞吐的法门,让他搬运之时以法呼吸,初时未央还不以为意,但搬运了数次之后,竟然觉得身体似乎越动越是精神,才知道风老所说法门的神效,至此后自是勤加练习,时日一久只觉得身体的力量也日渐上长。  
    夏雨冬雪,晃眼间又过了十年,未央已然十五岁。对于修罗三百多年的寿命来说,十年确实不算是太久的岁月,但对于未央来说这十年却使得他已脱胎换骨,也不知换过了几次背心,十年前要靠挪才能搬动的大石,早就换成祠堂里镇祠的巨大的千手修罗神像,但还是被他轻轻一抱而起。如果不看他越来越是俊美的脸蛋,可能再没有人能知道他是以孱弱闻名的未央。可能是由于由莲母聚集灵气而生,他的容貌已俊美的跨越了男女的界线,用风老的话来说未央如果穿上女装的话,那足以混淆所有人的视听,绝对是美绝天下的人物之一。听了他的揶揄,未央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听得次数多了,有一次未央实在是忍不住了,突然笑嘻嘻地靠了上去说道:“师傅,看不出你平时正正经经的,却还有这种爱好!”风老一愣问道:“什么爱好?”未央轻撞了他一下,装腔作势扭捏了半天才道:“讨厌了!明知道还问人家!恋童吗!”风老明知道他是报复自己开他的玩笑,故意做作,但看着他那羞羞答答的样子,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后再也不敢跟他开这种玩笑。这一日早上,未央活动了一下身子,正要去搬动神像,却被风老叫住。未央一呆,这十年来搬动东西已成习惯,现在风老忽然叫停,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出了什么事情。风老叹了口气道:“从现在起你已不用再搬动这些神像了,你的体质已达到了一个界线,这些对你再没有多大的用处了!”未央又是一呆,但马上欣喜若狂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是我可以和‘鞘’融合了!”十年的辛苦等的就是这么一天,现在突然到来,让未央忽然觉得有些晕晕糊糊。风老摇了摇头,道:“不行,现在还不行!”“为什么?”未央心头一沉大声地问道。风老又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照我的设想,你要达到现在的成度至少需要十五年,但没想到你这两年进境神速,竟提前了整整五年,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因此一些融合所必须的东西并没有准备齐全!”未央奇道:“融合还需要别的东西吗?不是有‘鞘’就行了吗?”风老微微一笑道:“傻孩子!融合那有那么容易,除了‘鞘’以外还需要有另一种叫作‘忘川水精’的特殊材料,这种水精虽然在忘川河水之中并不算稀少,但是它却有一个特处,就是离开忘川九九八十一天后就会化为乌有!所以只能随用随取!”未央与风老相处十年,现在听说他要离开,虽知他不久就可回转,但心中还是不舍。风老看他神色,心下感动,拍了拍他的臂膀道:“痴儿,为师这一去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就可回来,这几天呢我就先把修行的法决传受给你,你可要勤加练习,虽然未必会有什么效果,但熟能生巧,等到我回来让你和‘鞘’融合以后,就能事半功倍了!”未央奇道:“还有什么法决,十年之前你不是已经教过我了吗?”风老哈哈一笑,道:“那算什么法决啊!只不过是‘从’里面所流传的一套洗经伐髓的小道,我今天要教你的《小轮回决》才是咱们要修行的大道!”见未央茫然,风老解释道:“洗经伐髓只能改变你的体质,为的就是让你的身体能够适合《小轮回决》的修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套法决是‘从’中的一位叫‘神辳’的前辈所创,据这位前辈所言,极地六大种族的‘道’应该是源出于一,可能在万年前的事故之中才分而为六,六种‘道’相辅相成,互为轮回,万年以前的‘众’之所以能翻江倒海可能所依据的就是这套《六道轮回》!可惜闪族和魔族一隐居不知所踪,一被放逐地下,《诡道》和《地狱道》也随两族不知所踪,神辳前辈的推测也不知对也不对!”说道这里,风老不由唏嘘不止,过了一会才又说道:“当年神辳前辈在无妄一族中地位低下,所知《人道》本就寥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虽于帝释的《天道》、咱们的《修罗道》、以及阿其那的《妖道》略有了解,不过都是东鳞西爪。但这位前辈确是惊才绝艳,只凭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耗时百年时光竟创出这门法决,比之传闻中‘众’的神通虽然稍逊,但却可与帝释、修罗、阿其那所传承的‘道’相抗。只是这位神辳前辈总觉得自己所创法决欠缺完整,是以给这部法决起名为《小轮回决》,就凭着这部法决,几千年来‘从’才得以在四大族的夹缝中生存下来。”未央不由神往,实在想像不出这位神辳前辈该是怎么的豪杰英雄!怎样的智慧通天!风老接着下说:“可惜此后几千年来,‘从’虽然越来越多,《小轮回决》不但没有更加的完善,反而是越渐残缺,总是我们后辈无能啊!”未央心说总是其间出了几个有私心的家伙,留了几手才至此种境地吧!这种情况未央在前世所知甚多,是以风老一说他便猜中了大概,只是看风老脸色很是沉痛,不敢直言说出便是。风老哪知他心里转什么念头,见他低头不语,还以为他也是为《小轮回决》的渐失而黯然伤神,忙安慰道:“话虽如此,但这部法决还是奇妙无比,威力绝伦!从现在起我就传授给你,只是法决深奥无比,可能你一时领悟不到,现时你只需牢牢记在心中就是!”未央点头答应了,风老刚说了一个句,就忽然间住口,未央正感不解,外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呼喊之声。未央皱了皱眉,听声音就知道是罗喉最小女儿青冥,以昊天与罗喉的关系来说,青冥还要叫他一声二哥,这个青冥因为罗喉夫妇的宠爱,自小就刁蛮任性,未央小时没少吃她的苦头,近年来虽然年龄大了性格有所收敛,但还是不改顽皮的本性,未央见了她就有点头痛,这次不知又有什么古怪的主意。风老也皱了皱眉低声道:“夜了再说与你听!”这几年来未央时常借宿在这里,听了风老的话点了点头。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了两个少女,两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还略显稚嫩,但绝代的风韵却也已显山露水,前面一位身着青衣,略有媚意,自是青冥;后面一位却是一身素白,出尘脱俗,未央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看她额头之上有一个紫色的草形印迹和满头紫色的长发,就知是无妄族中之人,只是修罗一族向来不欢迎外来之人,这女孩不知怎么会来到这里,看样子和青冥相处还很融洽,倒是十分的难得。青冥一进来就坐到风老的身边,抱着风老的胳膊摇了摇,又扯了扯他的胡子,胡闹了一阵才一指同来的那个女孩道:“风老公公!这个是龙馨姐姐,昨天才到我们这里!要在我们这住上一阵时间哩!”那叫龙馨的女孩一直没有出声,这时听得青冥说道她,这才文文静静地向风老道了一个万福。风老慌忙站起,他在族中辈份虽高,但地位却是处于下层,虽然平时族人对他很是尊敬,但他自来知道上下分寸,虽然龙馨年纪尚幼,但看她额上紫草印迹清淅异常,应该是无妄族中上位之人,所以不敢受她大礼。龙馨冰雪聪明,那会不知,见风老不受也不强求,又见风老请坐的手势,知道自己不坐,风老定会站着相陪,也不推让恬静地在最外的一张椅子之上坐了下来。青冥突然指着未央向龙馨道:“龙馨姐姐,我和你说的就是这个家伙!怎么样!漂亮吧!嘻嘻!”龙馨向未央看了几眼,眼光又很快的转到了一边,脸上已飞起一朵红云,竟是十分的害羞!不过嘴角上翘忍不住笑意,想是青冥在她耳边并没有说未央什么好话。未央对这些话从小听到现在,早就习以为常,但不知怎么的见龙馨似笑非笑的样子,竟觉得面上十分的难堪,怒气上涌冷硬地哼了一声,道:“你来干嘛?”青冥尤自未觉,嘻嘻笑道:“没事!只是我说你这个家伙比女人还要漂亮,龙馨姐姐不信,所以我带她来看看!”未央只觉得血气上涌,就要发作,一眼撇见龙馨正歉然地望着自己,那双眼睛秋水盈盈灵动之极,未央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眼睛这样动人,这么清淅明白地表达出心意的,怒气渐消,一时看得呆了。龙馨见他定定地盯着自己,不由脸色绯红低下头去。青冥手肘轻撞了未央一下,道:“龙馨姐姐要去后山采摘修罗草,我对那里不熟,所以才来叫你!”未央本想说‘不’,但不知怎的一想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这个‘不’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下来。青冥见他答应立即站起身来,一手拉起龙馨,一手拖了未央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道:“风老公公,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她本就是风风火火的脾气,想到什么就要马上去做,真是一刻也等不得,未央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只有苦笑摇头,转头看去龙馨竟是一样表情,两人眼光相接,相视一笑,关系不觉间近了一层。后山紧临修罗场,山势并不如何陡峭,可能是受修罗场中血雾的影响,山上并无过多的植被,除了适应能力极强的苦松以外,就数修罗草为数众多。修罗草茎叶艳红如血,所以又俗称血草,未央从小见惯了,对它的用途知之甚详,哪知途中说起,龙馨不但对它的药性如数家珍,有一些药性未央更是闻所未闻,听她细述之后让未央又是汗颜,又是叹服!三人除了未央都是少年心性,说了一会话,相互也就熟了。说说笑笑之中,后山已然在望。突然未央和青冥同时驻足,龙馨不明所以但也随之停步,抬头看去只见从山脚哪旁转出五个修罗少年来,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为首一人血红的长发梳成无数的细小发辫披散在肩后,神情看上去很是彪悍,其余四人也都披散着长发,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显是双胞兄弟,余下两人一人双眉下垂嘴角下搭一脸苦相,另一人却是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四人也是一脸的傲气。五人早已看到未央三人,直直地迎面走了过来,大老远地为首那人哈哈笑道:“哈!这不是咱们的未央二少爷吗!怎么!又有空出来溜腿了吗!”因为莲母的关系,修罗族人一直叫昊天大少爷,未央二少爷,但此时他语调怪异显是揶揄,后面四人听得哈哈大笑。这五人是族中四位长老的孙辈,为首之人叫作雷鸣,是雷隐雷长老的长孙,一脸苦相的少年则是封罟封长老的孙子封神,大胖子祝三的爷爷则是三长老祝九,双胞兄弟姓长名字一青一白,是边伟边长老的外孙。这五人仗着爷爷的关系在族里一直是横行霸道,明里暗里没少找未央的麻烦,一直以来因为昊天和青冥的相护才没有太过份,但每一次相见挖苦上几句是免不了的。要是平时未央虽然心中恼怒,但也并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笑笑了事,但是今天却觉得几句挖苦的话异常的刺耳,怒气上涌怎么也忍耐不住,终终究思及风老的不得生事的吩咐,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旁,不去理他们。雷鸣越发得意,转过头哈哈狂笑,道:“呦!看呢!咱们的二少爷生气了,我好害怕呀!哈哈哈哈!”其他四人也是哈哈狂笑,嚣张到了极点。青冥踏前了一步,柳眉倒竖,厉声斥责道:“雷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想挨揍是吧!”雷鸣本就喜欢青冥,只是青冥平时对他不加言词,却整日介和未央混在一起,所以平时才会对未央横加刁难,这时见青冥又来维护这个小子,心下更是狂怒,只是他对青冥由爱生惧,满腔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未央的身上,冷笑了几声对着未央道:“我还道长了本事了呢!原来还是要靠女人撑腰,吃软饭的家伙!”青冥大怒,她本就蛮横,随手就是一个耳光,雷鸣知她脾气早有防备,轻松闪过,正想说上几句俏皮话,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小腹已吃了一拳,这一下好快好重,只痛得他弯下腰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前一黑鼻子上又吃了一击,这一下更快更重,雷鸣再也支持不住,仰天倒了下去。  
    动手的正是未央,十年不间断的修行让他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修罗,虽然其间风老并没有传受任何格斗方面的技巧,但是他前世打架常用的几招却还记得,仗着力大身巧,这几手流氓招势使出来竟也得心应手。  雷鸣做梦也想不到未央会先动手,而且速度会这么快,他的心刃才刚刚凝结还做不到刃随意转,虽觉不妙,但还是迟了一步,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身子已被未央用膝盖顶飞了出去,倒地后头脑一阵晕乎,一时竟站不起身,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痛,眼泪忍不住滚滚而下和鼻血一起长流不止。  未央把雷鸣顶飞以后,想起风老让自己不得生事的嘱咐,心里就有点后悔,但他也知道如果让这五人缓过神摧动心刃的话,那自己怎么着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虽然有青冥在一旁护着,不至于吃亏,但将更落得靠女人撑腰的口实,虽说平时靠着青冥昊天也不是一次两次,但这次不知怎么的竟满心不愿。  一念及此,不容细想,未央身子一矮冲进了尚自惊呆了的四人之中,冲进去之前还不忘在雷鸣的软肋上重重地补上一脚,让他一时半会起不了身。  见未央恶狠狠地冲来,和雷鸣一样从来没有经过实战的四人尤自慌了,一时竟生不起反抗之心,未央如虎入狼群,拳打肘击插眼撩阴,一套流氓拳竟是越打越顺,一会功夫封神四人也被他打翻在地起不了身。  青冥龙馨两人初见未央冲了过去,不由暗自心惊催动心刃想要救助,那知还没出手五人已被未央打得不知东西南北,两人越看越是觉得啼笑皆非,五个已凝结心刃的修罗竟被一个以孱弱著称的未央追在屁股后面穷追猛打,那还不算,竟然还输得一塌糊涂,真是闻所未闻。  未央干翻了四人,屈指拂去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姿势彼有点潇洒的意味,只是大腿有点微微发抖,到不是吓得,只是混战之中不知被谁揣了两脚。  青冥似笑非笑地对未央竖了竖大姆指,倒让未央老脸一阵发烫,他自己也知道虽然是逼不得已,但刚才的打法也确实太过猥琐,偷眼向龙馨看去,见她脸上除了好奇以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这才稍稍放心。  魂不守舍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两女的惊呼之声,未央一惊眼角的余光看见雷鸣双手持着一把红色长刀对着他劈了过来,原来雷鸣虽因一时不甚被未央打到在地,但他毕竟修行已有根基,片刻已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他虽时常找未央的麻烦,那是因为青冥的原故,对于未央本人却是从来没有看在眼里,那想到现在当着青冥的面被未央的怪招打到在地,顿时感到是毕生的大辱,羞愧之下那里还管什么后果,摧动心刃对着未央劈了下去,这次他是用了修罗之力,心刃带起一道红芒真是快似奔雷,未央只觉四周压力倍增,那里还避得了,心说原来凝结成心刃之后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次看来是完了!  铮的一声轻响,从未央的左边伸出一根紫色形似节草的短鞭,架住了雷鸣的一击,短鞭的一端持在了龙馨的手里,正是龙馨眼见事急摧动心刃挡住了这要命的一击。与此同时,青冥一声怒喝也抖出自己的心刃,那是一条红色的长鞭,鞭身抖动如一条灵蛇般把雷鸣整个人抽飞了出去,急怒之下青冥这一击用了全力,雷鸣人在空中口中鲜血已狂喷不止,看情况一条小命已去了三成。  事情发展的太快,从雷鸣刀劈未央到龙馨救人,再到青冥把雷鸣抽飞,只是眨眼的功夫,这其间任谁也没空思考。等到雷鸣重伤飞起,封神四人、未央、龙馨、包括青冥自己全都蒙了,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要接住雷鸣。  雷鸣被青冥一鞭伤及了肺腑,再重重摔上一下的话可能要马上断气,就在这时远处有人咦了一声,接着一个人影突忽而至,在雷鸣将要落地的瞬间把他牢牢地抱住,来人身健体硕年纪虽然不大,但举手投足之间霸气十足,正是昊天,罗喉十几年的言传身教,加之《修罗道》的修为日深,已让这个前世略显懦弱的孩子脱胎换骨。  昊天把雷鸣轻轻地平放在地上,皱起了眉头眼睛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目光炯炯封神四人竟不敢与他对视,青冥虽然刁蛮但她初次伤人心下惴惴,目光自然转向雷鸣无心它顾。昊天眼光在龙馨身上略一停留,就转向了未央,满是疑问。  未央只有苦笑,雷鸣虽然不是他打的,但事情总是因他而起,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情绪太过反常。  昊天不得要领,又把目光转到了龙馨身上,道:“麻烦姑娘救他一救!”他一见龙馨脸上的紫草印迹,即知她是无妄一族之人,无妄一族又叫药神一族,所修习的《人道》本身就要从医而入,其族除了镜月以外全是天生的医者,所以昊天才会开口请她医治雷鸣。  昊天声音虽然不大,但自有一股让人臣服的魅力,龙馨身躯一震回过神来,深深看了昊天一眼快步走至雷鸣身边,右手掌抵在了雷鸣的小腹之上,人道之力运转,雷鸣的伤势已了然于胸,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枚断魂丹喂入雷鸣嘴中,断魂丹是无妄一族疗伤的圣药,入口及化,龙馨再次催动人道之力催化药性,一会的功夫雷鸣本来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竟泛起了红晕,伤势显然已经稳定,众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青冥更是如释重负,她虽然对雷鸣没有好感,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雷鸣去死,如果雷鸣就这样死去的话,她可能会一生不安。  “我孙子怎么样了!还劳烦龙兄给看上一看!”一个苍老但却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未央抬头看去,不由暗暗叫苦,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老者,两条火红的眉毛斜插入鬓,正是大长老雷隐,他身边还站着三位,身材魁梧一脸苦相的是二长老封罟,低矮肥胖如同一个圆球脸上笑眯眯的是三长老祝九,四长老边伟却是相貌平常好不显眼,三人身旁还有三人,罗喉夫妇,另外一个中年人未央却不认识,只是见他也有紫草印迹和长发,想来应该是龙馨的父执之辈。  刚才未央全神关注雷鸣的生死,全然没有察觉几人是什么时间到的,更不明白的是几个人为什么全都到齐,但转眼看见躲在几人身后的封神,见他眼神闪烁又带着几分得意,已然明白定是封神看事不妙偷偷跑去报了信。  龙泽风点了点头,走近了蹲下身子,冲着昊天点了一下头,手掌搭在雷鸣的身上,他的人道之力要比龙馨精纯许多,一吐及收。  “怎么样?我孙子怎么样了?”雷隐关心则乱,见龙泽风的神色不善,心下慌乱连声地问道,未央的心也提了起来。  龙泽风略一沉吟,道:“伤得极重,不过幸得昊天大少爷及时接住,又得小女喂下一枚断魂丹,性命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龙兄但说无妨!”雷隐刚刚放下的心,又被龙泽风这两个字给提了起来。  龙泽风道:“他虽性命无碍,但心刃却完全碎裂,道基全废!”  雷隐听了此话,半天没有吭声,众人也全皆黯然,道基全废那就意味着修行全毁,伤势痊愈后也不可能再重新开始,实比丢掉了性命还要可悲,未央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严重,可是现在后悔却已不及。  罗喉众人虽然想安慰几句,但一时却都不知该怎么样开口。  雷隐的目光转到雷鸣的身上,凝滞地看了两眼,突然间放声狂笑,笑声中悲切中隐含怒气,昊天心中一凛,向着未央靠了靠,以防雷隐暴起伤人,其知他狂笑过后突然对着未央一揖到地,道:“雷鸣顽劣任性,做事不计后果,得罪了二少爷实在是罪有应得!二少爷替我教训了他,那真是好极!好极!”  未央见他眼神怨毒,知道他把所有的仇恨全算在了自己的头上,雷鸣虽然是青冥所伤,但归根究底总是因为他,雷隐这样算本也不为过。听他这两句‘好极’怨毒极深,倒像似自己先行挑起事端似的,虽想澄清几句,但见他神情悲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口。  昊天在旁突然说道:“未央自幼身体孱弱,与人无争,此事恐怕别有曲直!”  雷隐眼光游离,竟不接口。  二长老封罟一脸苦相,打了个哈哈道:“身体孱弱?那到不至于吧!据小孙所言五个人联手尚且不是对手,嘿嘿!真是好本事!”  他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全都大变,能以未央之身打败五个修罗,虽说五人修行尚浅,但那也是骇人听闻之事。  罗喉夫妇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忧虑,罗喉踏前一步正要开口,如同圆球的三长老祝九抢先说道:“二哥不要乱说,除了被各族驱逐在外的‘从魔’以外,那里还有未央有这等本事,二少爷何等尊贵,怎么会和那些逆反之贼为伍!”他这句话明着是帮未央开脱,其实却是把话挑开,迫使罗喉不能再开口维护未央。  罗喉暗骂一声老狐狸,踏出的一步又缩了回来,关于这种敏感的问题,他确实不便再行开口,再说看眼前形势三人似乎已有默契,四长老虽然到现在并没开口,但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怪不得雷隐这么好说话,原来是早有打算。一念及此,心中突然一凛,终于想通为什么四人会牢牢抓住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未央大作文章,四人自来都对莲母所诞毕然接任修罗王之事大大不满,只是碍于祖训和自己强行压制才不敢提及此事,此时未央有私下加入‘从’之嫌,而又知昊天与他两人兄弟情深,昊天对未央之事不会置之不理,这才紧紧抓住未央不放,要迫使昊天冲动犯错,好明正言顺地罢去昊天修罗王之位,此事相当的棘手,以昊天的脾气明知是个圈套也会踏之进去,看来必要时只能快刀斩乱麻,舍车保将了。  他对未央从小就不看重,平时对他所说之话也曲指可数,自然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这时被形式所逼自是说弃就弃,毫不怜惜!  未央虽然不知四位长老及罗喉打什么盘算,但是见事情渐渐牵扯到‘从’,而且听各人言语似乎‘从’在各族人心中并不是师父所说不被认同那么简单,在‘从’之后还要加上一个‘魔’字,想来对‘从’各族之人简直是深恶痛绝,用过街老鼠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万幸的是自己还没有修习《小轮回决》,这十年来只是锻炼体质,一会给他们来一个死不成认,碍于莲母的面子,想来各人还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主意一定心下稍安。  封罟嘴角下耷还是一脸的悲苦,对着未央陪了个礼,道:“三弟所言及是,只是如果没有‘从魔’的修练法决,我封罟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先天孱弱的未央脱胎换骨!”  众人知他所说皆是属实,各族之中确是没有这种对族人没有用处的法决,之所以说它没有用处,只因这套法决的目的只是强健体魄,各族族人一出生身体的素质就以接近完美,那里还用在这上面浪费精力,而像未央、镜月、凡等平时跟本就接触不了法决这类的东西,根本就无从练起。所以如果像未央这样,那只有是已从‘从’处得到了修练的法决,而要得到法决也只有加入‘从’才可能办到。  未央见封罟寥寥几句话就已领导了众人的思维,就连昊天、青冥脸上都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知道如果再不反击的话,等到众人认定,那么自己将再也难以脱身,学着刚才雷隐的样子突然间放声狂笑,一时众皆愕然。
    封罟脸显怒容,道:“二少爷可是认为老朽说的不对?”  未央冷哼了两声,道:“何止不对,简直是对莲母大大的侮辱!”  他此言一出,封罟不由一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与莲母有什么关系,众人也都茫然不解。大长老雷隐的脾气最是爆燥,爱孙受伤已让他火冒三丈,这时又听未央胡说八道,那里还忍耐得住,一拳击向未央胸口,怒吼道:“小子,胡说八道!”他这一拳带上修罗之力,拳头上红芒闪烁。  昊天一直站在未央身边,见祝九这一拳来势凶猛,知道未央万万抵挡不住,抢上前也是一拳挥出,两拳相交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高下立判,昊天蹬蹬蹬连退了三步,脸上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如此数变这才恢复正常,显然是吃了点亏。雷隐却只是身子晃了一晃,半步也没有退后。  这一切如同电光石火,两人交了一招之后,罗喉、封罟、祝九等人的喝止,青冥、龙馨的惊呼之声这才传来。  未央惊魂未定,心中却已怒气丛生,他虽然还没有开始修行,但也看得出刚才雷隐那一击已用了全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此人已想把自己置于死地,因为雷鸣的关系而仅有的一点愧疚也随着他这一拳无影无踪,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怎么着!雷长老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雷隐虽然脾气不好,但也并不是傻瓜,知道这些确实是自己太过鲁莽,冷哼一声退到一旁却并不接口。  封罟对着罗喉一拱手,道:“莲母是我族圣物,想我族人无不对她尊敬有加,二少爷不知怎么竟然诬陷封二对她不敬,大哥义愤填膺这才莽撞出手,好在没有伤到大少爷和二少爷,还望王上宽恕!”他几句话轻描淡写,就把此事一笔带过,就连未央也不得不赞叹其心思敏捷。  罗喉望了一眼昊天,见他确实无事,摆了摆手意思无妨。  封罟又拱了拱手,身子这才转向了未央,道:“二少爷说封二对莲母不敬,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未央见他对自己穷追不舍,心说不管怎样,先把一切推到莲母身上再说,反正就跟他来个死不承认。他拥有前世记忆,虽然对莲母也是心存敬意,但却不像其他族人一样拘泥不化,心下即已打定了主意,那里还会迟疑,侃侃道:“我是修练了法决,但却与你所说的‘从’没有什么关系,而是莲母所授!”  未央说到这里,偷眼看了一下四周众人震惊的表情,不由心中暗爽,那里还容他们细想,接着说道:“各位熟知修罗历史,万年以来可曾有过并蒂双生!难到各位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我和昊天会同时出世?”  这些事除了青冥一辈的年青人之外,各人都曾暗自猜测过,只不过苦思无果,之后才慢慢淡去,这时听未央再次提起,不由都心中嘀咕:“难到说莲母真有什么用意不成?”  人第一句的慌言是最难出口,第二第三句却会越说越顺,未央越来越感觉自己投入了进去,接着道:“那是因为莲母她要让昊天领着大家走向新的辉煌,而让我来解救身体孱弱的未央,别忘了未央也是属于修罗的一支!”不知不觉之中,他已把自己和昊天提到了救世主的位置。  见众人将信将疑,未央灵机一动,用汉语大声背道:“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这是《东风破》里的一段歌词,除了昊天以外,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但众人见他神色肃穆,语调语速虽快且含糊不清,但用的却是神之语,知未央突然之间用神之语说上这么一段,其中定然另有深意,罗喉及修罗众人知道族中除了未央,就只有昊天才懂得这些文字,是以众人把目光齐齐盯向昊天。  昊天虽然也很奇怪为什么未央突然会念上这么一段歌词,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向来多智,两兄弟有今生未必再有来世,说什么也不会去拆他的台,当下对众人的眼光只作不知。  果然未央向着封罟冷笑了几声,道:“这就是莲母所授的《补天决》,跟什么‘从’又有什么关系,封二长老非要把《补天决》和‘从’扯上关系,难到还不是对莲母的侮辱吗!”  这几句话说的义正辞严,加之把一切都推到了莲母的身上,封罟一时倒不知该怎么样反驳,虽然知道所谓的《补天决》未必是真,但苦于修罗族中除了未央这两兄弟再没有人识得神之语,想来昊天也不会帮着自己这些人来为难未央,这样一来真假再也难辩,饶是他素来思虑敏捷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心说这此看来要功败垂成了,这个未央,自己兄弟四人看来以前是小瞧了他了!  未央几句话说得封罟哑口无言不觉有点得意,心中又恼他刚才对自己一直紧逼不放,追问道:“此决真伪,昊天可以做证,不知封二长老还有什么话说!”他话虽像只对封罟一人,眼光却是从雷隐等人身上逐一扫过,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边伟边四长老之时,见被自己痛打了一顿的双胞胎兄弟中的老二长白正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未央的眼光在两人身上一闪而过,对两人的行为并没有放在心上。  封罟知道事情已不可为,立即开始打算着怎么样善后,对未央的问话竟置若罔闻。  未央只道他是被自己问得理屈词穷,正要趁热打铁,听完了长白话的边伟忽然说道:“二少爷自小在族中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修罗谷中,是不是?”  未央不明白他突然问这是何意,但想这事族中人人皆知,倒也无法说慌,点了点头。  边伟也点了点头,道:“好极!好极!”他第二个‘好极’语音未落,突然并指成刀攻向昊天胸口,虽然心刃未出,但指上红芒透指成刀,显然已用了全力,此事太过突然,不要说罗喉众人,就是雷隐、封罟、祝九三人也全没想到边伟会突然攻击昊天。  昊天也没有想到边伟会突然攻击于他,但他为防四位长老出手伤害未央,一直提聚着全身的修罗之力,这时见边伟竟然舍未央而攻他,虽然吃了一惊,但也凛然不惧,双拳上红光闪烁迎了上去。  昊天的拳头甚甚与边伟相接之时,边伟的身影突然在原地变淡消失,再一刻已到了未央身边,昊天心知上当一抖手心刃已然握在了手中,修罗族人勇猛无匹,是以女子虽然心刃多变,但男子一般都会选择长刀,昊天也不离外,只是昊天的心刃刀身宽厚,刀刃如同弦月,比之其他人狭长的刀身少了几分轻灵,多了几分霸气,此时他单手挥刀,急劈边伟的头顶,那知边伟身形一转,竟将未央迎了上去。  昊天大惊,双手握住刀柄改劈为削,心刃甚甚从未央头顶略过,带起了他几缕头发,真是险到了极点,投鼠忌器昊天一时倒不敢再行动手。  边伟趁着这个机会,提着未央又向左横移了数尺,这才大声叫道:“先别动手,我有话说!”  雷隐三人知道自己这个四弟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其才智却不下老二封罟,三人向来对他信任有加,这时见他突然出手劫持未央,虽不明其意,但三人还是靠拢到边伟身边,以防再起变故。  边伟嘿嘿冷笑了几声,道:“二少爷既然从来没有离开过修罗谷中,但不知此物是从何而来?”说话之间,右手曲指成钩,狠狠向未央的胸口抓落。  “你敢!”昊天怒吼一声,心刃上扬,随着修罗之力的涌入,一个巨大的红色虚影透刃而出,一股巨大的压力让雷隐四人也暗自心惊,昊天超越年纪的能力终于让他们四人失去了轻视之心。  于此同时,罗喉也叫手下留情,声音低沉,他虽然并不如何喜欢未央,但四位长老在他面前几次三番的自做主张,已让他心中很不痛快,他虽并没有怎么做势,但无形中流露出的威势,比之昊天的扬刀更让人感到恐惧万分。  边伟的右手加速落下,再抬起时带起了丝丝的布屑,未央胸前一块衣服如刀切火融一般,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以及胸脯之上一姆指大小跳跃不止的火焰。边伟举轻若重,看似威猛的一击却只扯碎了未央的衣物,并没有伤及未央的分毫。  昊天还以为未央已被边伟所伤,狂吼一声,心刃虚劈而下,红色的刀影离刃而出犹若实体。祝九正对着昊天,见他这一击来势凶猛,不敢托大摧动心刃,他的心刃是两把半尺来长的红色小刀,两把小刀离体即在他体外游曳不休如同活物,再一经祝九摧动顿时形成了一道红色的刀网。  嘭嘭嘭,刀影与刀网一接触即发出震天的爆炸之声,祝九只觉得刀网一阵晃动,似有抵挡不住的迹象,心中大惊忙又加了一分修罗之力这才稳住,他虽然没有用全力,但也用了六分,没想到昊天竟然能与他六成的力量势均力抵,见他一击之后身形摇摇欲坠形同虚脱,这才稍稍放心。  “魔鞘!”外围的几个人除了几个小辈之外,罗喉、迦兰、包括龙泽风全都死死的盯着未央胸口那团跳动着的火焰,雷隐三人听到呼声也都回过头去,见到那火焰虽然心中早已猜到几分,但也不由脸色大变。  未央觉得胸口一凉,猛然间想起风老让自己贴身收藏的‘鞘’,不由心中叫苦,本来还不知边伟为什么知道此事,但见躲在远处封神、长白、长青、祝三四人得意的神情,明白定是当时与五人打斗之时,不小心被四人中的长白看到,而长白恰巧识得此物,刚才在边伟耳边所说的应该就是此事!  边伟声音依旧平板,道:“这个‘魔鞘’不知二少爷是从那里得到的?”  此事牵涉到风老,一个回答不甚都可能会让风老无法再在修罗谷中立足,而且看他们方才对‘从‘的反应,可能还会有生命的危险,所以未央虽然内心深处已彷徨无主,但仍强自镇定地嘻嘻一笑,道:“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它叫魔鞘吗?名字不怎么好听啊!这是我在后山上捡的,你想要吗?改天我再捡一个给你好了!”  边伟四人心中那个气呀!没想到事实俱在未央还会胡搅蛮缠,雷隐抬起手一个耳光就要扇过来,却被封罟轻轻拦住。就连罗喉听了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心说如果魔鞘那么好捡的话,那也不叫魔鞘了,而且看这个魔鞘神光内蕴显然已有人对它加以炼制,看来非要舍了这颗棋子才行!  边伟突然放开了未央,对着罗喉道:“此事涉及到二少爷!还望王上示下该怎么样处理?”  罗喉那会不知他这是以退为进,淡淡地道:“此事涉及‘从魔’,就交由四位长老去办!务要查明在我族中还有多少‘从魔’,一并找出按着族规来办!”  昊天这一会修罗之力已恢复了一些,听到罗喉说按族规处理,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修罗族崇尚武力,不禁私斗,修罗王掌控着族内的生杀大权,所以如果不触及修罗王,平时也并没有过多的约束和法规,但是如果有人触犯了族人的共同利益,就将被囚置于血池之内,修罗族人虽然平时也用血池之水来练功,但是只是汲取极少血池之水,随着功力不断的加强再慢慢地增多,这才会有益无害,如果把人整个囚于池中,就算是功力深厚如罗喉也只能支撑半天,半天之后就会给池中之水慢慢化去全身的皮肉筋骨,可以说是惨不甚言,这条规矩虽然并没有明文记载,但自修罗族出现开始就已存在,可以说是修罗族中唯一的一条族规。这时听到罗喉竟然要四位长老把未央按族规处置,那里还忍得住叫道:“义父。。。”青冥也惊慌失措地叫道:“爹!”  罗喉冷哼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话道:“闭嘴!跟我回去!”  昊天、青冥两人自小处于罗喉的积威之下,对罗喉是又敬且惧,这时见他语含不悦,那里还敢再说。昊天虽然住嘴,但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说什么也要救未央一命,不但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有着前世的记忆来看同一个地方,还因为在这里十几年来慢慢建立起来的亲兄弟般的感情。  
    未央来来以为少不得要受一阵毒打,但是那知道四位长老只是把他囚禁在地牢之中,就不在过问,想像之中例行的审讯都没有,就连因他之故而受伤的雷鸣几人都没有来过,除了一日的三餐之外,好像所有的人都以把他忘了。  刚开始二天未央心里还有点松一口气的感觉,但是到第三天上他就有点坐不住了,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妥,但到底不对劲到那却又说不上来。他试着和送饭来的奴仆撘讪,但那奴仆显然已收到了严令,不论他问什么都只是摇头不语。  第四天晚上撑灯时分,沉重的牢门吱呀一声开启,接着从外传来两人的脚步之声,未央一愣抬头望去,在高大壮硕的狱卒身后,闪出一个手提香菱木饭盒的俏丽身影,那狱卒恭恭敬敬地打开了未央囚室的门,等那人进去了以后,又恭恭敬敬地把囚室的门锁上,转身走了出去。  未央微微有点吃惊,道:“青冥!”  来人正是罗喉的爱女青冥,几天不见她整个人清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对于未央的惊疑只是稍稍地点了点头。  未央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下不安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昊天呢?”  青冥没有答他,默默地走到他的身边把饭盒轻轻地放下,接着又轻轻地把它打了开来,一股浓郁地饭香弥漫开来,饭盒里是四碟精致地小菜,中间还有一小瓶的激情之夜,这种东西未央加上前世也只喝过两次,在他这种年龄来说还属于被禁止的东西,不知为什么青冥这次会突然带它过来,未央的心中打了一个突,心说这不会是最后的一餐吧!难到说四个长老已经查到了风老。  “对不起!”青冥垂着头突然低低地道:“都是我害了你!”  未央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忽又醒悟过来道:“别瞎说,关你什么事了!”  青冥突然伏在未央的肩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时闹得未央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青冥抽抽咽咽的抬起头,梨花带雨地弱媚模样让看惯她刁蛮一面的未央心头微荡,青冥有点不好意思地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又偷偷撇了一眼未央,脸上升起一抹霞红,道:“如果不是我打伤了雷鸣,四位长老也不会发现你加入了‘从’,那你也不会被、、、被、、、”  未央见她又有想哭的架势,忙叉开话头问道:“嗯,昊天呢?我还以为他会来呢?”  青冥看了未央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昊天想来救你,已。。。已被我爹爹关了起来!”见未央没有任何反应,咬了一下嘴唇才接着道:“我爹爹说。。。说他是下一届的修罗王,不能和。。。和‘从’扯上关系,更加不能违背祖上的规矩!”  未央虽然已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但是现在听青冥说了出来,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大舒服,但也知道站在罗喉的立场来说,这样做无疑是很明智的。  青冥见未央低头不语,歉然道:“对不起!我爹爹他。。。”  未央打断她的话,斟酌了一下语言问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四位长老准备怎么样处理我?”  青冥像想起了什么,惊叫了一声道:“怎么办呢?!今天四位长老已宣布明天就要把你照族里的规矩,投入血池之中!昊天就是听说了此事,想要闯来救你,才被。。。才被。。。”  未央吃了一惊,道:“什么?难到他们已抓到。。。呃。。。你爹不是让他们查到什么另外的‘从’才和我一同处置的吗?怎么会。。。”  青冥道:“这是二长老他们的意思,说是怕夜长梦多,而且。。。而且。。。我爹他。。。他也同意了!”  未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四位长老把他关起来后就不闻不问,原来从开始就没想着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而只是把他当做一只钓大鱼的饵,现在把要处决他的消息传出来,就等于把他这只饵抛了出去,专等大鱼来自愿上钩了,这计策虽然简单但却很是有效,除非未央没有同党,否则明知是计也必定不会坐视不理。一时不由心乱如麻,一时希望风老能来救自己出去,但一时又怕风老会中了四位长老的圈套,青冥接下来说些什么,他再没有听进去一句。  直到青冥含嗔地拍了他一下,他才醒悟了过来,茫然地问道:“什么?”  青冥不悦地道:“魂不守舍的,我问你该怎么办?”  未央苦笑了一声,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还能怎么办,人不是早晚都要死吗!过得一时是一时呗!先吃饱再说了!”  青冥瞪了他一眼,道:“人家说正经的,你还瞎扯!快想想怎么样逃出去吧!你还真想死啊!”  未央摊开了手,无奈道:“怎么逃?除非我能飞!”  青冥冷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别过头,但马上又兴奋地转过头来道:“那要不一会等狱卒来开门时,我把他打晕,你则趁机逃走!”  未央失声道:“什么!”  青冥轻垂螓首,脸上霞飞喃喃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嘿!随便说说!”  那娇憨可爱的模样,却是未央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由得让他眼前一亮,绮念顿生,吓得忙把目光移到别处,青冥也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异样,脸色更显娇艳,一时两人都是心如鹿撞。  未央干咳了两声,却不知这时应该说些什么,惹得青冥止不住掩嘴偷笑,未央手抓了抓头,也嘿嘿地陪着她傻笑,不过这样一来反到消除了两人彼此间的尴尬。  正在这时外面依稀传来喧闹之声,一会吱呀一声,沉重的牢门再一度的开启,接着未央囚室外的通道之中传来两人的脚步之声。未央和青冥不由面面相觑,均不知除了昊天以外,还会有什么人会来探监。  脚步之声有远及近,未央和青冥怎么也想不到跟在狱卒之后的,竟然是刚被废去道基的雷鸣和封神,只是封神的脚步甚轻,未央两人并没有察觉。  雷鸣的脸色在灯光之下显得更加的苍白难看,被封神在一旁轻轻地搀扶着,狱卒在雷鸣的示意之下,悄然地又退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狱门。  青冥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雷鸣脸色阴睛不定,欲言又止,眼角瞟向一旁的封神。  封神叹了一口气,反问道:“那不知大小姐来又是为了什么?”  青冥冷哼了一声,道:“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  封神突然神秘一笑,道:“大小姐不说我也知道,你来是想救未央是不是?”  青冥、未央身躯具是一震,青冥眼中红芒闪烁,心中已动了杀机,封神淡淡地看了一眼青冥闪烁着红芒的双手,道:“不要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  未央不解地问道:”  “风老!”未央不敢置信地看着封神,惊疑不定。  风老身上青色的星芒闪烁,旋又没入体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无妄一族的一叶障目?”青冥轻咦了一声,脸色即惊又奇。  风老看了青冥一眼,更正道:“这是小轮回决里的偷天换日!未央快换上雷鸣的衣服,我带你出去!”  未央一愣,但马上明白了风老的意思,雷鸣和他的身高体型大至相若,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只要稍加装扮就可以鱼目混珠,神不知鬼不觉得逃出生天。  匆忙换上雷鸣的衣服,未央深深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青冥,犹豫了一下道:“青冥,你!”  青冥低垂着头幽幽地道:“你。。。你还。。。还会不会回来!”  未央看着青冥那罕有的幽怨的表情,突然间只觉心中升起万般的怜爱痛惜,情不自禁地抓起她纤细白晰的玉手,轻轻地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用力地点下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再回来看你的!”  青冥俏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却任由未央看似无礼的行为,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那我等你!”一句话说出连玉颈都染上了一层羞意。  风老轻咳了两声,惊醒了美梦之中的两人,青冥这才记起旁边还有一个人,羞的嘤的一声摆脱未央的手逃了出去。  未央看着她狼狈逃开的样子,只能抱以苦笑。  风老又干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提醒一下我们的处境而已!现在是不是可以开溜了!”  外面的狱门大开,青冥已跑的不见了踪影,奇怪的是本来应该立于外面的狱卒竟也不知所踪,四周静悄悄的,诡异的没有一丝声响,整个世界像被什么人突然间冰封了起来。  风老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是凝重,脚步也越走越缓,最后终于在离狱门丈余处停了下来,未央虽然不知道倒底出了什么事,但也明白情况有些不妙,紧靠着风老,不安地四下里张望,四周静悄悄地如同传说中的静默之狱。  风老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一条条细若发丝的蓝色丝线从他的体内喷薄而出,在他的体外又收缩纠结成一套蓝色的样式古拙的心甲,甲身蓝色的水韵流转不休,着手的部分延伸出一把蓝色的长刀,刀长二尺,刀体纯蓝像似用一块没有杂质的水晶雕刻而成,里面蓝色的氤氲流转不止。  风老的手慢慢上扬,在心刃清越的龙吟声中,猛然下劈,一道蓝色硕大刀影透体而出,狠狠地劈在前面的虚空之处,未央正感到奇怪,前面看似空无一物的虚空之处,突然爆起一团血色的火焰,小轮回力凝结的蓝色刀影劈在上面,就像抽在了血水之中,只翻起了满天的血色火花,风老的脸色更加的凝重。  “唉!想不到族中隐藏的人竟然是风老,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封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飘忽不定。  风老苦笑了一声道:“我早猜到四位长老不会那么容易让我如愿,但亦想不到你们会这么下本钱,竟然联手布下血魂天罗!”  未央心中一惊,他虽然自小不能修习《修罗道》,但对于大名顶顶的血魂天罗还是有所耳闻的,那是自古传承下来的修罗一族三大结界中的一个,结界中藏有无数被炼化的血池中的厉魂,一旦被缠上,就会被厉魂吸去全身的血液,而且结界中的厉魂有形无质,根本无法被消灭,除非能直接攻击结界的界心,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风老即然知道血魂的厉害,难到还要做无谓的抵抗吗!”雷隐的声音炸雷一样从四周滚而来,震得未央耳朵嗡嗡作响。  风老哂然一笑,道:“老夫生就一副贱骨头,不到黄泉心不死,看来是没有办法如雷长老所愿了!哈哈!”  雷隐冷哼了一声。  祝九笑嘻嘻地接道:“那看来只有请风老试一试血魂的味道了!”他的话音刚落,本来清朗的夜空之中,突然间血色的雾气弥漫,浓雾之中传来凄厉之极的尖啸之声,初时一两声,到最后似万魂其啸,慑人心魂。未央偷眼看去,只见一只只球状的虚影在血雾之中来回的游戈,让人看得寒气从心底直冒。  风老一声轻喝,身上的心甲发出耀眼的蓝芒,把未央裹入了其中,血魂的虚影一进入蓝芒的范围之内,就立即被反弹出去,在半空中破碎四散,只不过每一个破碎的血魂又会在不远之处重新凝聚成形。  未央见这些血魂根本进不了风老蓝芒之内,不由长长松了口气,这些血魂看着确实让人毛骨悚然。风老的神色却越发的凝重,他不似未央那么无知,这些无意识的血魂虽然够不成威协,但是血魂天罗只所以能成为修罗族三大结界之一,是因为这个结界里面不但有血魂,还有更高一级的魂将,使法的人不同,操控的魂将的个数也不相同。现在四大长老联手使为,那么最少这个结界里也会存在有二个魂将,虽然魂将只比血魂高上一级,但能力却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且在这个结界里魂将也和血魂一样,是不死的存在。  突然围在两人四周的血魂一阵的骚动,接着亡命似的四散逃去,魂将终于出现了!  
    风老的心直往下沉,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整整四个魂将。  不同与血魂只是球状火焰似的虚影,魂将还保留着人的形态,皮肤赤红活像刚被剥了皮的鬼蛙,没有性别的标志,脸部也没有明显的五官,只有如同孩童涂鸦似的由血色雾气构列出的粗略轮廓,四处魂将每人手里都握了一把心刃,一刀、一剑、一把长鞭、还有一个形似长棍但顶头之处延伸出两个形似羽翅状的奇型武器,四把心刃无一例外,全是通体血红,里面流转的红色异芒像似新鲜的血液一样坠坠欲滴。  在结界之外四长老的摧动之下,四魂将发出似人非人的尖啸从四个方向扑了过来,长刀化作一条匹练当头劈下,长剑却一化十、十化百,从长鞭鞭身飞出一条条鞭影,一圈一圈地缠绞上来,形似长棍的武器则是不停地颤动,每颤动一次都会从顶端飞出一只血色的燕魅。  由于要顾及身后的未央,风老无从闪避,只得将护身的蓝芒摧至最大,又布下了两层刃界,手中的心刃化作刀盾迎上疾劈下来的长刀。  轰的一声巨响,风老布下的两层刃界顿时被击散,护身的蓝芒也在庞大的压力之下伸缩不定,风老的脸上抹过一掠艳红。未央虽然处于风老的保护之下,并没有直接被攻击,但仍被爆炸的余波震得七荤八素,如果不是因为以前的苦修使得他的体质大大加强,只这一下就让他吃不消。  风老没想到四魂将的合击会有那么大的威力,那敢再任由他们攻击,爆喝一声长刀全力下劈,蓝色的心刃在空中一化十、十化百,最后化作满天的刀雨。哪知四个魂将竟然全无闪避之意,手中的心刃摆动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势,任由风老的长刀切入他们的身体。  风老这才想起这些东西在结界之中根本就是不死的存在,怪叫一声一把抓起未央在原地留下一个傀儡分身,瞬移出四魂将的攻击范围,他的傀儡分身并不是用生魂事先炼冶而成的,而是他融合的鞘本身的自带的一种能力,每个鞘都会有其特有一种能力,有些鞘的能力在与人融合时还会发生一些人们无法测度的变异,所以在与鞘融合以前谁也无法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异能。  四魂将在击碎风老的分身之后,在四长老的操控之下毫无停留地对风老两人开始了追击,瞬移了两次以后,风老只觉得体内小轮回力大幅度地消耗,吓得他不敢再用,只能在结界里面乱飞一气,好在这此魂将并不能如人一样锁定目标,形势虽然糟糕透顶,但一时还无大碍。  未央好心地提醒,道:“老头!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等你力气使完我们就只有等死了!”  风老百忙中白了他一眼,翻了翻眼道:“屁话!我也知道!但如果现在停下来,我们现在就要玩完!”  未央知他说的是实话,但仍不死心地道:“难到就没有办法破去这个破结界了吗?”  风老冷笑了一下,横飞躲过一道鞭影道:“有啊!只要能找到这个结界的界心,破掉就行了!”  未央大喜道:“那你快找啊!”  风老没好气地骂道:“笨蛋!你以为是在画一呢!要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话,那就不是界心了!”  未央想想也是,大窘道:“嘿嘿!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那这个什么界心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呢?”  风老躲避过身后的一阵剑雨,斟酌了一下语言道:“所谓结界就是通过一些特殊的物质,在现有的世界之中开辟出另外一个独立的空间,而这些特殊的物质就叫做界物,界物又分为虚实两种,一般小型的结界并不需要实体的界物,但是大型的结界则必须有实体的界物才有可能,但是那种传说中存在的结界又另当别论。而界心就藏身于界物之中,也可以说界物就是界心,只有摧毁这些物质才可以打破结界,但是结界的存在本身就提供给了界物超强的保护和隐匿的能量,所以想找到界心的话只有两种方法,一就撞大运瞎蒙,二就是熟悉这个结界的构造,哎呀!”他说话一分神之际,一只燕魅撞到了他的护罩之上,爆炸的冲力把两人掀了几个跟头,却也凑巧躲过了又一轮的攻击。  未央被颠得头晕眼花,泄气地道:“那你说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今天真的要归位了!”  风老稳住了身子以后,一边继续逃窜,一边说道:“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应该还有两种不是办法的办法!不过现在和我们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未央摧促道:“说来听听!死魂兽当作活魂兽医了!”  风老苦笑了一下道:“一就是拥有足够大的力量,大到能撑破这个空间!我可是没有这种能耐!二是融入这个空间用心去感受界心的存在,不说我没有把握,就是有也用不上,只要我们一停下来,不等我找到界心我们就已经完蛋了。。。咦!对了!我不行你可以试试啊!”  未央一呆,傻傻问道:“试什么呀!”  风老兴奋地道:“试着去感受界心啊!其实所谓的感受就是摧动所学的法决让自己处于空明的状态之下,我现在把小轮回决传授给你,虽然因为没有和鞘融合练不出什么来,但只要你能进入入定的情境之中,稍微感受到一点我们就可能有脱困的希望!”。  未央疑惑地问道:“这。。。行不行啊!怎么听着。。。唉!这也太儿戏了吧!”  风老一个急转向避开当头的一道刀影,斥道:“什么儿戏!我们俩个是生是死现在都在你的身上了,你如果心存疑惑不能静下心来的话,那我们就真的没有一点活命的机会了!”  未央心中一凛,知道风老说的是实情,强自收拢心神,但是越是这样,越是杂念从生,一会功夫急得他冷汗直冒,这其间风老又被燕魅和鞭影各击中了一次,身形再不若先前的迅捷,显是体内的小轮回之力消耗过巨。  未央更觉得心浮气躁,正在这时风老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中响起,虽然感觉并不是很响,但却像要字字印在他的脑中一样,弄得他头痛欲裂,不过这样一来反到让他本来乱作一团的脑筋清醒了过来。  听了几句,未央只觉得风老所说的法决很是熟悉,往往风老只说了前面几个字,他就知道了后面的内容,而有些风老并没有涉及到的,他的脑中也会自动的给补填上去,他心中暗叫奇怪,但又不便开口寻问,又听了几句,脑海中像被什么东西戳破了一点,前世的记忆潮水般的涌了出来,未央猛然间记起前世小月所传受给他的法决。  在这一刻,未央的心神进入了一种说不清到不明,是醒是梦般的境地,风老的声音离开他了很远很远,虽然依然清晰但他再听不到风老话中的意思,就像风老的话只是在他的心里架起了一道桥梁,引导着那未知的法决溪水般地慢慢淌过他的心菲。  法决带动着未央整个的身体,进行着深奥玄妙的修行,渐渐地未央闭上了双眼,却看到了另外一处五彩缤纷的世界,在这个世界的中心,一朵黑色的莲花在五彩的氤氲之中若隐若显,并开始极其缓慢地旋转开来,看其形状正是当初拾到的那一个,但不知怎么会跑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未央心头巨震,眼前的异像顿时消失,但心中却清楚地知道身体发生了难以描述的变化,睁开眼时,耳边再次传来风老的声音,这次却听得明白,风老说:“懂了吗?”  未央怪异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不知该怎么样去回答他的问题。  风老还以为他不清楚法决的真意,但现在却没有时间去解释,叹了口气道:“不懂没有关系,你现在只要照着法决去做就行了,慢慢你就会自己明白了!”  未央知道就算说出来,一时也解释不清,所幸闭口不说,只是暗暗地运行法决,虽然再没有刚才的异像,但心神却与那朵莲花联系到了一起,一瞬间天地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他清楚地感觉到一处异与别处的地方,且那地方正在不停地移动着,那感觉很是玄妙。  身随意动,手指自然而然的指向了那里,嘴里喃喃地道:“左前三米之处!”  风老一愣,他只所以传未央法决,是因为对两人逃出结界并没有多大的信心,心中已打定注意要舍身送未央逃生,让他感受界心云云只是为了让未央能用心神记忆,能多懂一点就多一点的心,没想到未央会真是指出,且看他的架势并不像随口胡说,心念电转间,双手却已挥动心刃向着三米之处劈了过去。  结界之外传来四位长老惊奇的轻啛之声,显然是没有料到风老会那么快找到界心的所在。  风老的刀准确地劈在了三米之处的虚空之处,爆起一朵巨大灿烂的艳丽火花,整个结界的空间瞬间停滞了一下,接着像被突然间切割成了无数的小块,扭曲交错,魂将和血魂在这扭曲的空间之中幻明幻灭,时隐时显。  扭曲的空间又恢复原样之时,在风老两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升腾着紫红色火焰的小鼎,鼎身有着裂痕般的古朴纹理,鼎体晶莹剔透,小鼎之内弥漫着血红色的雾气,隐隐从里面传来凄厉非人的嘶吼。  “鞘!”未央惊讶地合不拢嘴,失声叫道,这只鼎除了形状大小与风老交给他的不同以外,其它包括其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与鞘并没有什么大的分别。  小鼎身上的火焰开始内陷,周遭的血魂尖啸着被小鼎吸入体内,在吸入了大量的血魂以后,鼎身开始慢慢淡去,炼化血魂的力量以后,小鼎开始慢慢地隐形了。  风老知道机会稍纵即逝,精神锁定界心鼎,小轮回力运至顶峰,心刃发出耀眼的蓝芒,夹着一股有来无回的气势,似慢实快地劈向界心鼎,成败在此一举,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未央说些什么。  界外的四老失声惊呼,事情的演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现在能做的只有疯狂地把修罗之力输入界心鼎里面。界心鼎的火焰猛然爆长,在结界之内扩展出一个又一个不断增大的虚影。  虚影穿过火焰,迎上了由小轮回力组成的巨大蓝刀,噼里啪啦的爆鸣之声,震得未央只觉得双耳欲聋,刀芒每破掉一个界心鼎的虚影,结界之中的血魂就会随之烟消魂散,不过刀芒本身也就缩小一分,这就是实力的比拼,没有一点的花巧,要么是刀芒散,要么界心鼎破。  未央藏身于风老身后,只觉得像似置身于万丈的水底,无形但却有质的压力只压得他全身的骨骼咯咯作响,呼吸不畅,七窍之内慢慢渗出了血滴,身体像似处于梦魇之中,不要说动,连开口叫喊也是不能,而且压力还在不断增加,未央不由觉得荒谬无比,想不到最后自己不是死在敌人之手,而是给自己人活活压死。  风老全力地运转小轮回力,破去了界心鼎的六只虚影之后,感觉体内的小轮回力一滞,知道体内的小轮回力已差不多消耗完毕,而这时从界心鼎之中又飞出了一只虚影,大小与实体一般无二,边缘之处竟有淡淡地金芒闪烁,这是最后一道屏障,能否破去结界就在此一举了。  风老猛然喷出一口精血,心刃得精血之助,蓝芒爆长,本来光洁的刀身滋生出一道道古朴、玄奥的血色纹痕。  未央只觉得身上的压力爆增了一倍,身体不自然地卷曲成一团,耳鼻嘴鲜血之淌,脑子一阵昏沉,神智却反而更加的清明,未央知道这只是回光反照,当再一次的失去知觉,就是他魂归之时,风老全神地对付界心鼎显然并没有发觉身后未央的异样。  心刃与界心鼎的虚影终于撞在了一起,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发出巨声爆炸,反而诡异地没有一点的声息,像整个世界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运转,又像四周的空间发生了塌陷,残存的血魂包括几个魂将如投火的飞蛾,被吸入其中,除了几个魂将还在苦苦的挣扎以外,血魂就像艳阳之下的冰雪,只要进入其中就在瞬间化为无有。  就在未央觉得死定了之时,在体外宠大的压力之下,他体内本来似动非动的黑莲被摧动了,一股一股似暖还凉的力量从黑莲里面缓缓而出,自然而然顺着法决的路线流经全身,每循环一周,他就觉得身上的压力就减轻一分,开始时未央的心神还能跟上那力量的运转,但最后速度越来越快,他再也无法控制,只能本能地放松身体,任那股力量在体内自主地运转壮大。  就在这时,风老与界心鼎的比拼终于有了结果。  
    从大树之后转出一行七人,居中一人年纪不大,一头紫色长发,梳辫成无数细小的发辫披散而下,脸容温润如玉,体态健硕,虽不若其他六人高大魁梧,但偏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势,七人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突然碰到未央这样一个大活人,全都一愣停下脚步,待看到停在未央肩上,蓄势欲扑的谛獿之时,不由眼光放亮。  居中的年青之人踏前了一步,双目中闪显一抹紫光,未央心中不由一震,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人,已凝结出了心刃,最少要比自己高上一级,体内小轮回之力运转,暗暗戒备。  年青之人眉头微不可觉得向上挑了挑,对着突然未央拱了拱手,道:“兄弟唐三,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到我药王谷何事?”  未央伸手轻轻安抚了一下肩上的谛獿,见几人似乎并没有恶意,不由稍稍放下心来,回礼道:“兄弟未央,只不过是路过此地,实不知这里是药王谷所在?如有何不敬之处还望唐兄能够见凉!”他不知这所谓的药王谷是不是像修罗谷一样不欢迎外人,所以先把话说在前面,所谓礼多人不怪吗!  唐三紧盯着未央看了一会,突然哈哈笑道:“噢!原来是这样啊!我原先还以为未央兄弟是打我药王谷主意的歹人呢!哈哈!”他的豪爽坦言不由让未央好感大升。  唐三话锋一转问道:“未央兄弟一个人吗?还是和人同行?”  未央想起风老,神色黯然,道:“兄弟只有一人!”  唐三打了一个哈哈,道:“如此啊!看未央兄弟行色匆匆,定是急着赶路,兄弟我也不敢耽搁你,请!”说完侧身让路。  未央一愣,他本想问一下道路,没想唐三会突然间下逐客令,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唐三身后的几人也是一愣,其中一人急切地叫道:“三少爷。。。”似乎有话要说,但却被唐三凌厉的眼神制止,未央心中疑云大起,想想刚才谛獿异常的反应,以及几人看谛獶时的眼神,始觉情形有些不妙,但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几人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一个十分常见的谛獿,如果不是和这个谛獶十分投缘,且心中早打定收养它的主意,未央真想把这个小家伙先一步地送给唐三。  一步一步,未央看似轻松自在,实则提聚全身的小轮回之力全神留意身后唐三几人的动静,那知走出了一丈多远身后几人却是毫无动静,未央心放下了大半,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几人发动攻击他也有充足的时间逃跑,有着林木的遮掩逃生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看来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就在他精神放松的一霎,脚踝突然一紧,未央骇然看去,只见一只藤状的植物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右脚,并且冥蛇一样顺着脚踝攀沿而上,未央一声惊呼,小轮回力砰然爆发,那知看似细细的野藤却韧劲十足,未央全力竟然扯之不断,只一会功夫全身上下就给这诡异的野藤给缠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唐三领着六个手下施施然而至,眼神嘲弄地看着尤在挣扎不休的未央,道:“未央!哼!我还以为是高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窝囊!”他刚才看不透未央的深浅,又见他独自一人在叹息之林中穿梭,心中有所顾及,这才选择用心刃的异能偷袭,想不到只用一根铁藤就把他牢牢地制住。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是唐三在搞鬼,未央反而平静下来,看着唐三沉声地问道。  唐三冷哼了一声,不屑地抬高了下巴。他的一个手下绕着未央转了一圈,道:“少爷,那东西又跑了!”未央心中恍然,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几个人确是冲着谛獶而来,他只是被殃及的池鱼。  唐三眉毛挑了挑,道:“那小东西应该还没有跑远,你们分开去找!”  一人指了指未央,道:“少爷!那这人怎么办?”  唐三残忍地一笑道:“碍事的家伙,就让留在这里喂冥兽吧!”众人哄笑一声,四下散去。  未央心中大恨,自己与唐三这个家伙素眜平生,更谈不来仇恨,想不到他竟因为一个谛獿而要制人于死地,心底确是狠毒无比。又试着挣扎了几回,但却怎么也挣不断这所谓的铁藤,虽然明知这样下去终会如唐三所言命丧冥兽之腹,但一时也无计可施。  几人拔寻草木的声音渐渐远去,未央又试着挣扎了几次,可惜身上的铁藤全无一点的反应,到最后只有颓然放弃,在这片森林之中可能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经过,他连求救也是全无门路。  约莫过了有大半个时辰,天色已隐隐发暗,由于森林之中树枝树叶的遮掩,森林之中更让人有种已到了夜晚的错觉,四周各种兽类的嘶吼渐渐增多,此起彼伏,最近者听上去已近在咫尺,对此未央只有报以苦笑,造化弄人,想不到风老的舍命相救,到头来只是让他得以喂饱不知那一只的冥兽。  怀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蠕动,未央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在铁藤间的夹缝之间,挤出了一颗黑黑的小脑袋,不是唐三等人欲擒不得的谛獶是谁,未央本来以为它已视机逃跑,没想到这个聪明的小家伙竟懂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一套,藏在他的身上,轻意地骗过了唐三等人。  谛獶顺着铁藤又爬上了他的肩头,适意的抖了几下身子,伸出舌头讨好地舔起未央的脸来,未央哭笑不得地一边摆头躲避,一边笑骂道:“还不敢快滚蛋,不然一会你也会和我一样成为别人的口中之食!”  谛獶对着未央突然打了一个响鼻,竟似对他的话很是不屑。  未央对着它说话本是随口为之,那里想到它竟然像似能听懂一样,疑惑之余试探着说道:“喂!小家伙,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开我身上的这个东西?”嘴眼并用地示意了一下身上的铁藤。  谛獶盯着他看了看,把头又转向了铁藤,却没有想像中的反应,未央不由得哑然失笑,心说自己定是得了失心疯了,竟然这么的异想天开。各种冥兽的吼叫之声更加的近了,隐隐可以看到一点一点绿色的、红色的光亮,未央知道那都是一只只冥兽的眼睛,下一刻这些光亮的主人就会撕碎他的身体,让他再堕入一次轮回,就是不知还能不能赶得上风老,风老知道自己的死法会不会骂自己太过丢人,想起风老横眉怒斥的样子,嘴角不由荡起一丝微笑,缓缓闭上了双眼,命远即是如的难以抗拒,那就坦然接受它的强爆吧!  身上的铁藤突然一阵晃动,接着传来嚓嚓的磨擦之声,未央吃惊地张开眼睛,只见谛獶像只吊吊熊一样两只前爪抱住了铁藤,把整个身子都吊在了他的胸前,尖利的牙齿一开一合一点一点地撕咬着铁藤,铁藤虽然坚韧,但显然抵不住谛獶的利齿,不一会的功夫已被它咬开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脱身在望。  四周围堵而来的冥兽终于显出了身形,看得未央头皮有点发麻,二十几只体形高及他腰身的魑良一红一绿的眼中泛着贪婪而又残忍的光芒,且每一只的魑良的嘴中都发出似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呜呜声,更是让人魂与胆丧。未央虽然在以前的三天中也遇到过魑良,但那都是单个行动的,最多的也不过两个,像现在这样这个阵仗却是前所未有,但也知现在逃走只会加快死亡,唯一的方法就是拼上一场。  谛獶咬断缠于未央身上的铁藤之后,又爬回了未央的肩头,奇怪的是对于渐渐逼近的魑良,小家伙并没有一点的惧意,反而伏身作势,从喉咙里逼出呜呜地怒吼之声。  未央前面的一只魑良前腿下屈作势欲扑,他身后的三只魑良却已悄悄地跃起,一咬他的颈部,一只咬腰,一只却扑向了他的小腿。良性本奸未央是早有耳闻,早就提聚小轮回之力以备,在身后三只魑良跃起的同时,他也合身扑向身前诱敌的魑良。  一时未央和二十多只魑良混战在一起,魑良本就皮糙肉厚,未央虽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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