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清晨大山胸前我的掌心有你的泪水水是什么吗

会变的大山
【导读】小朋友,你观察过大山吗?大山在一天当中的景象有变化吗?仔细读读下面的诗歌。想想诗人为什么把大山分别比作“老爷爷”、“小姑娘”和“老奶奶”?清晨,太阳揉着惺忪的睡眼,大山像个神奇的老爷爷,将满头白发,满脸白胡须,在腰间缠啊,缠。好似从天庭而来,飘然的白发铺满山林、河川。中午,大山撤掉他的白发,顿时变成贪玩的小姑娘。将野花插满双鬓和胸前。还招来翩翩起舞的彩蝶,金色的小蜜蜂,和她一起戏耍、游戏。夜里,月亮升起来了,大山又变成个多愁善感的老奶奶。看,山泉是她不眠的眼睛,小溪是她流淌的泪水。啊,她在思念这方的孩儿吗?若不,为什么次日清晨,她胸前的泪水还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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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Rights Reserved.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西部祁连山深处,大山、森林、古镇、小街,一名大学生来到这里,成为唯一的英语教师,投入、坚守,爱情翩然而止,美丽、纯净、凄涩,一段心酸的感情经历,一首悲伤的爱情挽歌......  (故事简介:《大山吟》 原名《爱在小街》,属自传体小说,写一位大学生来到大山支教,发生了一段悲戚缠绵的爱情,但是当时教师地位低下,待遇不高,这段爱情极其坎坷,被当地人的普遍歧视,后由于种种原因,男主人被迫辞职,来到大城市经商,历经坎坷,获得成功。  在此期间,巧遇大学恋人,两人发生了一段伤感的故事,最后男主人毅然为爱回到大山创业,在事业有所起色,与心爱的人走上红地毯的当夜,一场火灾夺取了爱人的生命。男主人悲痛欲绝,离开商海,接爱人事业,再执教鞭,但由于过度悲伤,积劳成疾,最后死在了讲台之上,与心爱的人一起长眠于那片为之献身的大山。  他的前恋人获悉后,抛弃城市优厚生活来到大山,走上讲台,继承了男主人未尽的事业。)  第一章 吻别  北方的九月,秋意渐浓,清晨,丝丝凉意侵袭着我心,长途汽车站,我吻了吻女友的额头,很深情,我错误地认为这深情的一吻意味着什么,尽管女友梅泪眼模糊,但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为了爱去追随一个男人去大山生活 ,我知道梅也不会,因为当我把毕业派遣证拿到她面前时,她恐惧得几乎说不出话。之前她努力四处奔走,最终还是没有改变我的命运。  也许这辈子逃不脱与大山的缘分,寒窗苦读走出大山,毕业后,还是背着行囊回到大山。我明白,我改变不了命运,只有命运改变我。  梅是我低一级学妹,三年前我在火车站接新生时认识的。她来自大城市,那年新生入校,当她走出火车站的瞬间,惊艳的长相和时潮的打扮让我们这些没怎么见过大美女的男生满眼放光,不知所措,当时我们谁都没勇气上前给她提行李,眼睁睁地看着她拎着两个大包来到我们面前。  她很主动,也很大方,对我们一直微笑着,弄得我们这些男生特尴尬,感觉很丢面子。  回校路上,她一直沉默着,望着窗外远处光秃秃的山,若有所思,平静得像一面湖水。我们几个偷窥了她几眼,没想大城市的美女安静下来也是与众不同。  我们学校是师范类院校,是专门培养教师的,在一座叫白虎山的山脚下,顾名思义,山上不长草,光得像剃了毛的虎皮,山下隔着几公里才能见到一个村庄。学校离银州市很远,大约有一百多公里,离县城也要坐半小时的车。真不知道哪位领导脑子进水了,把一所好端端大学偏要建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别的不说,光就看一眼漂亮姑娘就得去银州市,害得我们这些正在青春期的男生们生理发育都有点不平衡,没办法,有的男生只好去县城买个明星照片挂在宿舍墙上,有刺激点的,也就是那种露得多的,各宿舍轮着挂。当然学校女生不是说没有,很多,但基本上来自农村,不是“红二团”,就是大象腿,剩下的便是小矮矬了,根本满足不了男生们对美的追求。  一路上满目荒凉,除了偶尔遇见几个村民赶着牲畜掠过车窗外,公路上连汽车的毛都少有。当时我很担心是不是她后悔了?但是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很坦然。  到了学校,我神魂颠倒地拎起她的两个大包,把她领到女生宿舍,她感激得说了声谢谢。而后又鬼使神差地提着她的暖水瓶,屁颠颠地去很远的热水房替她盛了满满一瓶开水。我心怀鬼胎的热情和天外飞来的勇气让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生还是个爷们,不要让她把我们这帮男生都当做不心疼女生的土。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周围女生羡慕目光普照下的满足。  离开时,她从包里拿出两个红丢丢的桃子递给我,说句丢人的话,来自大山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桃子,因为学校附近不是产桃子的地方,吃桃子得到县城去买。入校一年来,我手头较拮据,每月除了学校发给我的六元生活补贴外,从没拿过家里一分钱。就这六元钱,我得节省下来买书。所以,我还是第一次见桃子,更不要说吃了。  我慌乱地忙将手缩到屁股后面,连说不要不要,没想梅从我屁股后面一把拉过我的手,硬将桃子塞在手里。我脸一阵发热,害羞得猫一样溜了,出门时差点让门框把头撞个大包,最后竟然连姑娘的姓名也没问下。  然而,更让我一辈子想不通的是这次殷勤竟成就了我和她的三年恋情,我不是一般的吃惊,捡了个“金元宝”似的整天嘻滋滋的,但我清楚,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  我们的关系时断时续,最终没走到恋人间如胶似漆的那一步,尽管我内心爱得抓狂,却从来未主动向她表白过。每次鼓足勇气,演示了好多遍的“爱情道白”,到了她跟前却灰飞烟灭,始终说不出口。有时候我相信女人的漂亮和气质真是一把无形剑,能杀死蠢蠢欲动的男人那颗躁动的心,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女人的气场,越漂亮的女人,气场越让人窒息,我承认我就是第一个被这种气场窒息而死的男人。有时我挺恨自己的,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三年里,她像一颗明星闪耀在校园的舞台、运动场、舞池里。只要她在哪,总能引来一片色迷迷的目光 ,而她却冷眼相对。但让我纳闷的是,每次遇见我,她的眼神却意外的明亮和热辣。我除了长相还算对得起大家外,体育是我强项,外语还算过得去,其他课程却是一塌糊涂,跟那些追求她的男生相比,我是又穷成绩又差,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抗衡,弄的好多男生私下埋怨,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回击说,这块天鹅肉就是爱往癞蛤蟆嘴里跳,管你们屁事,有本事你们吃去。  当时学校严令禁止男女生谈恋爱,我们的约会只能偷偷摸摸,往往放在晚自习之后去小树林里坐坐。有一次,校园里发现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校长大为恼火,追查了一个多月,最后差点送去做DNA鉴定。由于学校严厉的校规,还有我骨子里的自卑,现在想起来,我跟梅真是谈恋爱吗,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有时她约我去散步,不论在校园,还是校外小树林,我常常刻意保持着跟她的距离,一次她小心翼翼拉住我的手,而我却固执得抽了回来。还有一次,在校园林荫小道,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她竟然用手套住了我的胳膊,我忙蹲下装肚子疼。嘻嘻,有时候想,我真他妈的不是一个男人。
就这样,我跟梅相处了三年。  分别的前夜,大多数分配到如意单位的同学早早离校报到了,宿舍只剩下我。她来了,空空的宿舍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只有我俩相对无言。  为了我的分配,梅动用了很多关系,甚至连他父亲都亲自出马,但是那个只有我最适合的哪里来哪里去的分配方案,无法改变我重回大山的命运,谁让我的父母是修地球的呢?  梅说了许多表示歉意的话,而我更加感激的是她为我的付出。  夜很沉,很重,屋内空气压抑得我喘不过气。  梅走过去轻轻拉灭了灯,屋子顿时一片漆黑,梅坐到我的床头,紧紧地依偎着我,她伸出双手,捧住我的脸颊,端详了好一整子,滚烫的唇瓣压在我嘴唇上,使劲吻着。  我的初吻。  我被梅突如其来的举动呆住了,但是三年被压抑得爱此刻像提闸泄洪,喷涌而出,我猛得抱住梅,倒在床上。  我腾出一只手,伸向梅的下面,但手被按住了。  “不要,就这样好。”黑暗中,梅低声说。  我的手停住了,没有再强求。  我俩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  我知道此刻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甚至海誓山盟,因为明晚的此刻,我已经躺在大山深处的某一个黑房子里。  黑暗中,梅抱着我抽泣,而我的眼只能干涩地望着黑夜。  也许认命了什么都能放下,此刻我心里出奇地平静。  第二章
我来了  汽车拉起一声长笛,刺破宁静的清晨启动了,梅双手在空中晃动,成了泪人。  我也是暗自垂泪,被梅的真诚所感动。  说实话,此刻在我心里,梅的真诚远远超过了离别的痛,因为我从来没有从梅口中听到一个“爱”字,所以恋人间生死别离的剧痛我居然没有感觉到。  我没有表白是因为我的自卑,还有那点可怜的自尊,而她为什么不表白呢?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俩的交往只限于“知己”范畴而已,有时候甚至卑鄙地认为,她在拿我开涮。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充足的理由被爱,爱情的生命力要具备一定的物质和门当户对,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虽然彼此间发生点亲密举止,可我一直觉得这是少男少女之间的生理冲动罢了。  可是多年后我才知道我错了,我的自卑让我失去了她,也毁了她一生,更为不可接受的是,我竟然一直没能承认这段情感。  三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问自己,她真的爱我吗?可是当她用实际行动回答我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是我亲手毁灭了梅,也毁灭了自己,同时还毁灭了另外的人。  汽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窗外迷人的景色让我竟然忘记了刚刚跟梅的离别 。  我虽然在大山里长大,但是此山非彼山矣。这里古木参天,芳草葱茏,虫鸣鸟啼的,远处也是层峦叠翠,云罩雾绕。而我家的山却比和尚的头还秃。  我被这美丽的景色所吸引,心情好了许多,竟然没出息地暗自窃喜能分到如此仙境说不定是塞翁失马。此刻,什么爱情、理想、前途........全他妈滚蛋。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生可能要定格在这里,我很满足这里的一切。大山、森林、炊烟、小院、妻子、孩子..........一幅安逸宁静的画卷展现在我眼前。  我本来自大山,心里的确没什么鸿鹄大志,能吃上一口公家饭,月月能领到国家钱,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辈子足矣。  想到这,我心里居然轻松起来 ,就时下流行的那句话:我来了!  第三章 触摸古镇   汽车走了两个多小时,翻个几座山,终于看见那个美丽的小镇了。远远望去,整个镇子夹在两山之间,除了偶尔露出的灰砖靑瓦外,几乎掩映在一片翠绿中。   长途班车泊在了小镇小街上。下了车,我环视了下将自己一生寄托的地方,不错,挺美的。  这个镇叫龙泉镇,因一眼泉水得名,它位于祁连山余脉马衔山深处,属于银江市祁连县管镇,镇子被两山怀抱,中间一条街,约两百米,街呈南北走向,青石路面,可能年代久远,路面有点光滑油亮。小街周围散布着密密麻麻的民居,古树古屋青藤缠绕,村落原汁味保存得完好,有种江南古镇的味道。  全镇约有二百来户人家,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  虽然已是早晨9点多,小街行人少得可怜,但街两边各单位门口站着许多干部摸样的人,他们一字排开站着,双手背在身后,边聊天边晒太阳。我很纳闷,只听过站街女,这些大男人站在街边干嘛。?  后来才知道,这是小街人的习惯,小街平时没啥看头,只有早班车到的时候才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刻,大家出来凑凑热闹,瞧上一阵子。俗话说有风景看风景,没风景看人,大家对这里的风景都看腻了,小街就那么几十号人,互相之间熟悉得烧成灰都认识,只有在上上下下的乘客里才能看到几个新面孔,这也是他们每天最大的看点。  边看边开着玩笑,每天的日子就这样打发了。  “xxx今天出山了。”  “xxx的老婆今天来了。”  “xxx的对象今天走了。”  “那个姑娘是哪个村的?”  ........  小街很小,但也有情趣,每个人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大家的眼皮底下 。当然我的到来,也瞒不过大家的眼睛。村里来了新人了,似乎也是一件新鲜事。  环顾四周,我一眼便认出了学校的大门。  跟其它单位一样,学校门口也站着几个年轻的男老师,我背着行囊朝他们走去。  还没等我开口,他们一眼猜出来我是新来的“倒霉蛋”。  几位老师热情地把我领到校长办公室。  汪校长四十多岁,一双小眼睛藏在一副高倍近视镜后,像两个针孔摄像头,他脸上的微笑让我一下有了亲近感。   我一直盯着校长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差点笑出了声。汪校长热情地倒了一杯茶,告诉我,我将带英语课,说这里条件艰苦,希望我安心教书之类的话,虽然有点官腔,但倒也真诚。我故意装出谦和倾听的样子,最后我也说了一串“很满意,很知足”“努力工作”等等的话。其实不知足不满意也没办法,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的,谁让我老子是农民呢。  听完校长的“教导”,后勤刘主任把我带到早为我准备好的宿舍,惊讶的是,我的单身宿舍竟是一间小阁楼,带着飞檐,有点古典味道,房间阳光明媚,光线很好。刘主任笑着告诉我,这可是全镇惟一的“楼房”,校长专门给我留着,楼下就是学校的女生宿舍。  我有点受宠若惊,刘主任神秘地告诉我好事还在后头呢。我一头雾水,不便多问。  就这样简单,我算是正式成为这所中学的英语教师了。  其实在与校长的谈话中,我感觉到了校长语气中的关怀和对我的期望,我相信我会用努力回报校长的。谁说人一辈子有许多放不下,如果有放不下的,那是因为还有欲望,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我只想做一个安安稳稳默默无闻的教师。  简单整理好宿舍后,我在校园里转悠了一圈,熟悉下新环境。小镇虽然很小,但毕竟还是一个陌生环境,包裹着一层神秘。  已经十点多了,但这里给我的感觉还像清晨。大山仍然笼罩在雾霭中,太阳似乎还没摆脱山峰的纠缠,整个小镇明亮宁静,空气中飘洒着森林的清香。  操场围墙紧靠着后山,围墙跟山之间,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河,湍流而过。我很兴奋,夏天这里可以游泳洗澡了 。   操场南北望去,是一片民居,依山傍水,一座座房顶飘出的炊烟,袅袅绕绕,形成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镇子。  这是我一直在梦里追寻的景致,虽然地处北方,却有着江南小镇的精致,我不知道镇子的历史能追溯多远,但却有古镇的气质 。  此刻,我突发奇想,人一生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是功名利禄,还是惬意安静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是超脱,还是回避?陶渊明当年如果有一位美人相伴,他将留给后人的不仅仅是一首首传世佳作,还可能是一段缠绵不休的爱情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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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美人惊现  当天晚上校长为我举行了“盛大”的欢迎晚宴,所谓盛宴就是宰了5只鸡,买了几听罐头,据说这是老师们一年最盼望的时刻,学校只有在迎来送往时才会这样摆上一桌。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喝得酩酊大醉。  半夜,我醒了,桑子眼快裂了,看看表已是凌晨五点。我提起刘主任给我配发的茶壶,嘴对嘴一阵狂灌。冰凉的泉水立即融化了几乎结了痂的喉咙,五脏六腑顿感清爽。  打开窗户,满目繁星,夜空高深而寥廓,夜晚的龙泉镇宁静安详,像一位熟睡的老人,心里装满了沧桑。  此刻梅的身影在我眼前闪现,不知道我离开后梅怎么样了,昨天分别时梅哭得很伤心,她要陪我来这里,我拒绝了。我知道明年梅毕业后肯定返回城市,封闭的大山和繁华的大城市,是两个世界,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怎会牵手过一辈子呢。为了她的幸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她,忘记她,把她埋在心里。  楼下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我看见几个黑影穿过操场,接着教室的灯亮了。  指针此刻指向了六点。  山里的孩子真用功,她们已经开始学习了。我明白,山里的孩子要走出大山,只有读书一条路。学生苦学,家长苦攻,教师苦教,是大山孩子成功的秘诀。  我突然感觉肩头沉重了许多。  一阵凉意袭来,我哆嗦了一下,山里的初秋凉意来的比城市更早一些。   我穿好衣服,换上了球鞋,要去跑步。每天晨跑,是大学四年来养成的唯一好习惯。  此时东方蒙蒙发亮,清晨的小街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脚下“沙沙”的跑步声。  不远处的大山黑漆漆横亘在眼前,两边大树像一个个碉堡矗立着,有点渗人。  沿着小街向北跑,小街的尽头便是一条蜿蜒前伸的沙石公路,这条路延伸到何处不得而知 。   心里虽然有点怕,但还得坚持下来。我加快脚步,向前跑去,突然前方有一个白影若隐若现,沿着公路,缓慢移动。我心一阵紧张,这么早不会是人吧,难道真是遇见狐狸精了,小时候奶奶常给我讲狐狸精的故事,说狐狸精常藏在深山密林里,专吸人的血。  我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前面的白影。此时,天色微明,几十米外的树看上去只是一个轮廓。突然,前面的白影改变了方向折返往回移动,我站在路边,等着白影近前。  然而让我惊讶的是等白影靠近,原来竟是一个姑娘,心想这丫头胆可够大的,挑战人类胆量极限呀。  这时天已经放亮,姑娘穿一套白色运动衫,身材瘦削高挑,虽然步伐较慢,但很轻盈,姿态舒展优雅,尤其那双腿,修长健美。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也许我的突然出现让她惊诧,她脸上微微飘过一丝疑云,旋即恢复了镇定。姑娘看上去面容略微有点憔悴,但皮肤细白 ,一双大眼睛清澈的像秋水,脑袋后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左右甩动。  我站在路边,头有点晕,缺氧的感觉,不大相信小镇竟有如此漂亮的姑娘,傻傻地目送着这个美丽的身影逐渐远去。  我不知道她在哪个单位,但至少记住了六点这个时间。  第五章 人生第一课  上课铃响了,所谓的“铃声”就是把半截铁轨挂在树枝上,用一个铁槌敲响而已,不过上课和下课的敲法不同,听这铃声,觉得挺新鲜,挺好玩的。  第一次站在讲台上,下面五十多双眼睛盯着,有点紧张,不自在,为了调整下自己,我给孩子们出了个问题,想缓解下情绪。  “同学们,人们把骆驼叫什么?  孩子们被我问得有点懵,瞧着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动物。”片刻,有同学冒了一句。  “食草动物。”过了会,又有人小声补充道。  “不对,是食盐动物,我们家骆驼吃盐。”有同学反驳。  看来我还是经验不足,太紧张,把问题没有表达清楚,弄的孩子们乱猜,我又问:“那人们平常把骆驼比喻成什么呀?”  “沙漠之舟”孩子们看来都知道,异口同声,回答得干净利落。  “如果把舟搁在陆地上,叫什么?”我又问。  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什么狗屁问题,给教授也答不上来。  孩子们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窃窃私语。  “骆驼累了,趴地上休息。”半响,有人突然冒了一句。  课堂一阵哄笑,瞅着我。  “不对,是船搁浅沙滩上,不动弹。”孩子们胡乱猜着,交头接耳,课堂有点乱。我觉得还是不够明确,又问:“陆地上的舟叫什么舟?”  简直是超弱智问题,是个人都会答上来。  “路舟。”孩子们大声说。  “恭喜你们,答对了,本师傅名字就叫路舟,意思是搁浅在陆地上的小舟。”我赶紧说。  “哈哈哈........”学生们洪堂大笑。  我相信这种自我介绍方式,肯定让学生们牢记上一辈子,不过有点把自己高看一眼,有种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味道,到底还年轻,掂不来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世间的子丑寅卯。  一阵轻松过后,我立刻拉下脸,神情严肃地开始讲课。  在大学时教育学老师就告诫我们,中小学课堂一定要严肃,如果老师不严厉,那学生们思想就跑了马。果然,师傅的这一招很灵,堂课自始至终都气氛紧张,没有东张西望,没有跑马溜神,更没有打盹睡觉的。  下课时,我抽查了几名学生,讲的内容基本掌握。  我的第一课就这样结束了,没出现什么纰漏,感觉还良好,挺得意。  我也完成了人生第一次身份的蜕变,心想,自己已经是一名教师了,以后得改掉身上的一些不良习气。  没想到我的“处子秀”竟然博得汪校长的“赞赏”,估计校长安插了“眼线”,中午在食堂就餐的时候,汪校长当着全校老师的面对我肯了定,说我不怯场、不挖耳朵掏鼻子,也不婆婆妈妈 ,啰啰嗦嗦,说这是当好一名老师的基本素质。言外之意,我还是一个可雕的材料。  我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那么多“前辈”在场,校长的“表扬”简直让我无地自容 ,我心里一阵忐忑,不知道校长是假表扬还是真批评。  我站起身,把头点得像捣蒜的槌子,红着脸说:“第一次,总算没尿裤子,请校长和各位老师多指导,多帮助.......”  大家哈哈大笑。  回到宿舍我才想明白,姜还是老的辣,汪校长这招真厉害,表面上肯定我,其实给我屁股上刺了一针,毕竟把两个毕业班交给我这毛孩子,尤其是一年之内要把初中六册全讲完,给谁谁都担心。  我暗下决心,虽然我是教育战线的一名新兵,我会做出样子让大家瞧瞧,明年中考,用成绩说话。  第六章 猎艳  回到小阁楼,我以最快速度备完课,把下午讲的内容熟悉了一遍,跳上床,倒头便睡。然而,我毫无睡意,早晨那个美丽的倩影再次闪现在大脑里。  哪个单位?  多大岁数?  结婚了没?   .........   一连串问号纠缠着,挥之不去。  下午,我去小街买块香皂,此举纯属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个身影鬼使神差地牵引着我来到小街,由于小街人少,好多单位没啥事,单位的人便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瞎聊天。  我两只眼睛像鹰一样在小街上胡乱扫描着,“目标”一直没有出现。供销社门口,两个女营业员不知道在聊什么,一直咯咯笑着,看见我过来,眼睛突然放了光,忙跑过来招呼,我瞟了一眼空荡荡的商店摇了摇头走了,那位营业员有点失望地白了我一眼。   随后,我又转了几家商店,“目标”始终没有出现。  最后我来到“老坐”的小卖部,看来香皂不买不行了。 “老坐”屁股下铺一个垫子坐门口地上,他两手抱住双腿,直挺挺坐在那,初次见面,我还真没看出老坐是一个小儿麻痹患者,当时我还好奇怎么好端端一个大爷们坐地上?  我说明了来意,老坐让我进去自己拿,我取了块香皂出来付了钱,老坐两只大眼睛瞅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但欲言又止。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坐竟然是小街的“街长”,算是小镇有名头的“人物”,并且在今后的三年里,居然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真是有眼不识“老坐”,小瞧他了。  狩“猎”无果,一网下去那条“鱼”没捞着,有点失落,只好等明天早晨了。
  第七章 冷遇  第二天凌晨六点,我准时出门。出门前,我在镜子前好好臭美了一把,有点棱角的脸上立着个还算直挺的鼻梁,让我产生几分自信,一套带着红条的运动服套在我忻长的身上,透着一丝阳光和帅气,真有那么点男人味。   天色仍没放亮,我扫视了一遍小街,没看见那个白色身影,我加快脚步向前跑,我坚定地认为那个美丽的身影就在前面的黑暗中。也许,此刻的她正盼着我陪她跑步呢,至少可以给她壮壮胆。  跑了十几分钟,那个纠结了我一天一夜的白影果然出现了,微明的天色里,白影移动的仍那么轻盈、飘逸、洒脱。   我紧追几步,她已经距离我只有十多米,我放慢脚步跟在后面,那个马尾巴甩动得清晰而有节奏,那双修长的腿尤其健美性感。   我心脏一阵狂跳,身体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欲望和迷恋。   我跟了她足足五百米,天已大亮,应该说她有所察觉,然而她连头也没回,也没停下的意思,依然保持着匀速慢跑。  “看来还是一个高傲、冰冷、被动型的。”我心里嘀咕。  我加速超越了她,路过她身边时,斜瞟了一眼,她竟然眼皮都没抬一下。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目光依然端视着前方,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好像身边飘过去的只是一阵风。  有点过分,我心里嘀咕,然而她这种冰冷,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和征服欲。和热情似火的女人相比,冰美人更让人浮想联翩,回味无穷。  跑了几分钟,我停下来站在路边,貌似舒腰、摆臂、压腿,其实眼睛没离开过后面的她。嘿,没想到离我大约十米远时,她居然转身折回了。  我心一沉,简直要崩溃,第一次被一个姑娘如此冷落,似乎受到奇耻大辱,愤愤不平,有啥了不起的,装什么装。  装着满肚子的委屈,我跑兴全无,拖着步子匆匆返回。  我被这个丫头片子打击得神情有点恍惚,早晨的课幸亏内容简单,否则真影响了教学质量。该死,怎么这么没出息,让一个陌生姑娘搞成了这样,我暗自责备自己。  两节课下来,我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享受窗户外射进来的温暖阳光,刘主任下面大喊大叫,让我快去学区财务处领工资。  需要补充一点的是,昨晚晚宴上汪校长宣布了我另一个职务,那就是财务室主任,会计出纳双兼。这就是刘主任所说的“好事”,对于这个“财神”职位我却提不起一点兴趣。  其实,山村学校教师没有集体办公的地方,大家都在各自的宿舍办公。当然我的小阁楼也是集财务、办公、宿舍为一体。  大家听说发工资,兴奋得前呼后拥挤到我阁楼里,有的甚至站在楼下等着。  老师们的工资差不多都是一百元左右,一小时我就发完了,另外下拨的其他教学经费我必须得存银行,刘主任再三叮咛,办公室不要放钱。  银行就在学校斜对面,我推开银行的门一下愣住了,银行很小,里面只有一个人办公,而玻璃后面坐着的竟然是她。  我俩同时愣在了那里,但是她表情变化似乎要大一些,尽管她迅即恢复了平静,习惯性地询问“办什么业务?”但仍然难以掩饰刚才的失态。  我平静地把钱递进去,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办完后礼貌性地道了一声“谢谢”,她回了声“不客气”,目光明显有点飘忽。  我若无其事地走出来,我知道,对待陌生女人不能过分热情,不要让对方觉得你有“色狼”嫌疑,对待“冰女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冰”后“热”,恰当地控制火候,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终于知道了对方的藏身之处,有点欣喜,回到小阁楼,我泡了一杯茶正品呢,刘主任上来跟我瞎聊。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还在丈母娘肚子里呢,刘主任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先斩后奏来真的,估计是你女朋友肚子里有还没生吧。   我凑过身悄悄问刘主任,如果遇上一个漂亮、高傲、冰冷的女人怎么办?个子矮小的刘主任一拍大腿,“追呀。”“有的女人貌似高傲,其实架不住男人的三个‘我想你’”“女人的高傲都是装出来的。”刘主任吐沫点子乱飞,说的铮铮有词,表现出似乎很懂女人。  刘主任外号“刘大嘴”,不仅仅能说大话,而且他的嘴长得确实比普通人要大。  但是今天刘主任的话我听着舒服,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暗自发誓:  “ 银行的,走着瞧吧,追不上你我当太监去。”  第八章 惊魂一跳为红颜  自从被那冰美人“羞辱”和中午银行的不期邂逅后,我决定改变“进攻”策略,变“速战速决”为“持久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贴身紧逼也许招来对方的反感,我做好了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此后几天,我们各跑各不耽搁,她仍然冰冷如霜,我也以“冷”对“冷”。  有一天放学后,数学罗宇老师过来喊我一起去游泳,我愉快地答应了。  我们十几位年轻老师手里甩着游泳裤,迈着八字步,哼着八不靠谱的歌,悠闲地穿过小街,向水库走去。  说句实话,对于我们这些刚走上讲台的大学生,如果不了解我们身份,走在大街上真看不出是人民教师,那种电影里教书先生的“酸气”早被我们颠覆得干干净净,因此惹的金镇长常在全学区教师大会上责斥,说我们没有一点教师的样,教师不像教师,痞子不像痞子。意思是说我们介于教师和痞子之间。  水库位于东山脚下,就在学校操场后面,绕过校园只有十分钟路程。水库很大、水面很宽阔,尽管已是傍晚,太阳仍斜挂在西边的峰顶,阳光暖暖地照在水面山。平静的水面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波光粼粼的,水清得能看见底,各种水鸟不时掠过水面,转眼钻进岸边的密林里。  我们迅速换上游泳裤,赤裸着上身,一头扎进水里,一时平静的水库顿时浪花四溅,嬉笑四起,会游不会游的都噼里啪啦击打着水面,放肆地笑着,有种孙大圣大闹水宫的感觉。  正在玩得尽兴时,岸边不远处来了两位姑娘,她们坐在高高的岸上向这边观望,而其中之一就是那个银行的丫头。  我迅速游近罗老师指着两个姑娘说有人偷窥,罗老师看了看笑道,傻样,美死你,要是真偷窥就好了,在这里看游泳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特别一到夏天,游泳的人特多,男女混泳司空见惯,天黑还有女人裸泳呢。  我问那两个姑娘是哪单位的,罗老师仔细瞅了一眼说,一个是银行的沈冰,大家叫她“冰美人”,一个是供销社小杨叫杨晓英。罗老师说,“冰美人”来这里一年多了,她可是一块融不化的冰,刚来时镇上的小伙子一哄而上,狼多肉少,爭风吃醋,可是没有一个拿下她,一个个碰得灰头土脸 。  我暗自窃喜,我曾拿过全校游泳冠军,此刻正是表现的绝好机会 。  我迅速爬上岸,站在大堤上。  夕阳下,我自信自己修长健美的身材绝不次于男模,由于长期锻炼,全身肌理还算分明,肉是肉筋是筋的,我用力握拳,一弯肘子,大臂上的肌肉疙瘩像堆积起来的碎石,两块胸大肌突起来像座小山。  此时水中的老师们都停下来,望着我,有的甚至大喊:“好身材,标准的倒‘V’,快跳呀!”  我目测了一下大堤与水面的距离,足有二十米,完全在我的安全系数之内。小时候,我在黄河边舅舅家长大,喜欢玩水,曾在水库悬崖顶二十多米的高度跳过,基本上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我展开双臂,一个深呼吸,纵身一跃,鱼儿般扎入水中,接着,又仰泳了一百多米,才钻出水面。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大家齐声叫好,我偷偷向岸上望了一眼 ,那个冰美人微笑着拍手,心想你终于笑了,以为你不会笑呢。  此刻只有我心里清楚,我的舍命一跳就是为了她 。由于多年再没跳过这样的高度,这一跳风险还是蛮大的,如果空中动作要领不掌握,或腰部力量不足,极有可能横着入水,小命可就扔在这里了。  游了大约一小时,天已渐黑,我们换好衣服回撤,我看了沈冰一眼,她用手拖着双腮,望着水面若有所思。  我知道男人要征服女人,办法很多,有时个人英雄主义也会让女人动心的。
  第九章 梅被侮辱  回来的路上,大家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哼着情歌,一副尽兴洒脱的样子。我也唱起了邓丽君那首流传盛行的《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   刚进校门,刘大嘴老远拿着一封信在空中晃动,大喊有我信。 我撒丫子跑过去接过信,一眼就认出是梅的字迹。赵主任笑哈哈地问:“谁来的?是不是女朋友?”  我忙辩解:“哪呀,是我爹。”  这慌编得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等其他老师涌过来哄夺时,我早已塞进了口袋,旋即遁去。  大家围住刘主任一通指责。  我知道,这里老师有个抢拆同事情书的毛病,趁你不注意,一把抢过去拆开,当中宣读。有些肉麻的内容就成了年轻老师晚上打发无聊时间的话题。昨天化学豆老师的信就是这样被公开的,这两天豆老师就成了大家谈资。  学校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大家晚上凑一起,找个话题寻开心,特别是男女情事,无疑是最刺激,最受欢迎的。  我跑进阁楼,把门反锁好,打开信,刚看了几行,脸上的肌肉顿时凝固了。  ......  哥哥,等你的信等得好苦。  现在是晚上11点,刚刚回到宿舍,我铺开纸给你写信,信纸被眼泪打湿了。我刚去了小树林坐了一小时,夜很黑,四周静得吓人,远处传来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怪叫声,但我不感觉到害怕,我很想这样静静地坐着升入天堂,去另外一个没有烦恼没有心痛的世界。  我被音乐老师侮辱了。  那天你走了,我也空了,我的心跟着你去了大山,回来后,我就睡了三天,没有心思吃饭。  昨天晚上八点,音乐老师让我去练歌,国庆学校要举办一次文艺晚会,系里让我准备一首歌。  我去了,声乐室人很多,合唱、独唱都有。十点钟结束后,指导老师彭老头让我留下来,偌大的声乐室就我俩,彭老头过分殷勤地指导我。  我站在钢琴旁,靠他很近,但他一只手不停拍着我的后背让我更靠近点,我很紧张,几乎是靠在他的身上,浑身直冒汗。我越紧张越是唱不好,但他那只手仍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臀部,让我放松,我吓得浑身颤动,不敢出声。他看我惊慌害怕的样子,突然抱住我,胡子茬在我脸上乱蹭,一只手在胸部乱抓,嘴里咕哝着令人作呕的话。我好恶心,气都喘不过来。他得寸进尺,肮脏的手伸进我的裤子乱抓,我好几次都没挣脱开,我被抓疼了,我喊了一声,他才松开手。  跑出声乐厅,我大哭一场,好委屈,好无助,连诉说的人都没有,真得不想活了。  我来到我俩经常约会的小树林,坐在那个小石凳上,偷偷哭泣。  那个石凳,我们坐了整整三年,每次你抱着我,数天上的星星,看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夜空,看树上的叶子绿了、黄了、落了,又绿了、黄了、落了。周而复始,绿了三次,黄了三次,落了三次。而当第四次黄了时候,你走了,留下我独自品尝心里的苦涩。  我抚摸着石凳你坐过的地方,仿佛还散发着你的体温,感觉你没有走,你仍在我的身旁。  哥,我想你。  我好孤独,我怎么办?  ...........  信还没读完,泪水已打湿了我双眼,看到皱皱巴巴的信纸,和许多模糊泡大了的字体,一切都明白了。这是梅用泪水写成的信,字字句句浸满了梅痴情、思念、无助、脆弱、伤感 、绝望。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大脑闪现。  我突然感觉我对梅的理解太少了,梅有时候很理性,但感性起来却很任性,任性的女孩有时候很脆弱,在最脆弱的时候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  我不敢想下去。  本来打算周末去趟县城,用刚刚补发的工资买台录音机,利用假日把初三的课程提前补上去。但是我已经等不到了。我决定明天去看梅,回信已经来不及了。  我知道此刻梅最需要的什么,她需要的是一种力量,一种希望。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汪校长的宿舍,我说我要去县城买录音机,并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汪校长听了我的打算,非常赞同,透出赞赏的眼神。  当夜我无眠,满脑子是梅。  第十章 目送  一夜恍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梅的身影、梅的眼泪、梅的微笑、以及她迷人的舞姿像电影一样在我大脑回放了一夜。  起床后,我头有点发胀,昏昏沉沉。  我胡乱套上运动装,出门跑步。不管心烦气躁,刮风下雨,我得晨跑。  一阵冷风吹过,我似乎清醒了许多。仅跑了几分钟,那个白色身影就出现在眼前,我们还在“冷战”,我眼不斜视地昂首超过她。返回时我们再次相遇,我们完成了瞬间对视,她仍然面无表情,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的,如果这样,就有点过了。  我很想打个招呼,告诉她明天我将不能晨跑,但似乎又多此一举。  十点整,长途班车准时到达小街。长笛就是信号,每天汽车到达时,司机离站二百米就开始鸣笛,笛声响彻整个镇子。  我揣着昨天刚刚补发的二百元工资上了车。  此时,各单位门口早站满了人,边聊天边打听昨晚小街发生的新闻,甚至是新闻背后的新闻。  我的出山当然也跳不过大家的眼睛,校门口几位年轻老师见我要上车,嘻嘻哈哈,此时不忘借题发挥。  小罗老师死死抓住我的包不让走,非要让我说出个一二三,否则不松手。  “是不是去看女朋友?快说。”  小王老师一张刀子嘴能杀人,说起话来面无表情:“装什么蒜,昨晚接到情书,今天肯定去约会。小心你娃的尕身体。”  结了婚的大王老师是出了名的“坏”嘴,他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恍着脑袋说:“估计女朋友想那事了,让路老师速来解决,规定时间不到,另寻他人。嘿嘿嘿。”  大家附和着一阵哄笑。  我脸上一阵发热,心很慌,怕被学生听见,没必要辩解,赶快离开是非之地是上策。我奋力挣开罗老师的手,向汽车跑去 ,心里暗骂:“什么老师嘛,简直是一群流氓。”  路过银行时,我突然看见沈冰站在门口,再次四目相对,这次她接住了,目光闪亮,凝视着我,有点脉脉含情的味道,我似乎没有那种心情。  上了车,我看到沈冰一直向车窗瞭望,晨光中,她像一支荷花,亭亭的,洁白洁白的。我默默注视着她,多想亲口告诉她:“宝贝,我去摆平件事,去去就回。”  车子徐徐启动,我心里突然腾起一股留恋,莫名其妙的感觉。
  第十一章 痛扁色狼  汽车到达县城已经中午1点了,我也顾不上吃饭,便坐上了去梅学校的班车。  重回母校,应该是件兴奋喜悦的事,而我却高兴不起来,昨晚肖梅在信中悲悲切切的哭诉让我本来对这所没有多少好感的母校多了几分反感。肖梅无端受辱,我心里很难受,很愤怒,这次回校,我第一个宰了的就是彭老头那个王八蛋。  我回头看,我们大学一位同学也在车上,此次分配他可是春分得意,留校成为团委书记,刚在车站时我一眼就看见了他,他仰着头对我似乎熟视无睹。妈的,真是世态炎凉,人情淡漠,毕业只几天时间昔日同窗便成了陌路,分到大山意味着被扔进十八层地狱,虽然同是教师,地位却如同天地,悲喜两重。我心里一阵伤感。  下了车,我直奔梅的宿舍,楼管老太急忙阻止,我用手轻轻将她拨到了一边,看到我愤怒的几乎扭曲的脸,老太没敢再说什么。心想老子今天是找事来的,吃了枪药,谁敢阻拦对谁就不客气。  我管不了正是午休时间,边敲门边喊梅的名字 。  是梅开的门,看到我,梅一头扎进我怀里 ,放声痛哭。我捧住梅的脸仔细端详,只半个月时间梅就消瘦了许多。 梅哭得很伤心,那种声音是撕心裂肺的,也只有我知道梅的心里有多苦。  我心一阵钻疼,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我极力抑制住愤怒告诉梅:“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  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抓住我的手死死不放,悲声切切地哭喊道:“不要去,不要,不要......”  此时我什么都不顾了,心里想的只是复仇,我甩开了梅的手,径直下楼朝学校家属楼跑去,我感觉我的脸扭曲成了三截。  梅也无力地倒在了楼道里。  我知道彭老头的家,我重重地敲了敲门。  “谁呀?”是彭老太的声音。  我又敲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  我用力一把推开,把彭老太搡了个趔趄。  “你谁呀?干什么的?”彭老太似乎受到了惊吓,声音尖利刺耳。  我没有说话,跨进门,四处搜寻。  彭老太的声音惊动了彭老头,他刚从卧室出来,我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睡衣领,另一只拳头挥向了他秃顶的脑门。  “你,你要干什么?”彭老头提高声音惊慌地问。  反应过来的彭老太扑上来双手死死抓住我挥向秃顶的手臂,大声喊道:“来人呐,有流氓抢劫。”  “你这个王八蛋!”我甩开彭老太的手,咬牙切齿挤出了这几个字,感觉牙齿都快咬碎了,同时挥向他的拳头变成了一个食指“锋利”地戳向彭老头的鼻子。  “你个老流氓,你对肖梅干什么了?”我指着他的鼻子喝问。  “谁是肖梅?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她什么人?”彭老头提高声音想抵赖。   “我就是她叫来的,我是她男朋友,你欺负了肖梅,今天我弄死你。”我揪衣领的手使劲在他脖子上捣了几下。  彭老头一阵咳嗽,脸胀得通红,断断续续地说:“你污蔑我,你问她去,谁侮辱她了?” 彭老头大张着嘴直流口水,光秃秃的脑门也渗出了汗。  看着彭老头要死的样子,我心里暗骂,就你这怂样还想嫖风,连合格证都领不上。  “妈的,你还抵赖,你不想活了是不?”我又捣了几下,彭老头像个摊子,坐地上大口喘气,不再吭声。  “同学,同学,你先放开他的衣领,他有心脏病。”彭老太苦苦哀求,吓得瘫倒在地。  听到心脏病,我心一咯噔,妈的,别让这死老头死我手里,再看他满脸紫得像猪肝,像是要咽气的样子,我松开了他的衣领。  但是既然今天来了,我必须把话搁地撂响,让他知道肖梅不是好欺负的,我再次指着彭老头的鼻子,一字一顿,压得瓷瓷实实地说:“你给我听好了,这次我饶了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弄死你全家。”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来。我知道这次必须给他给一个警示,她也不会把肖梅怎么样,我知道知识分子最怕的就是丢脸皮,最怕丑事外传。  我出来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帮人,看我脸铁青着杀人的样子,都悄然闪开了。  我回到梅的宿舍,梅的室友见我来都知趣地出去了。  替梅出了气,我心情好了许多。  “你是不是找彭老头算账去了?”看到我安全回来,梅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用自己的杯子倒满水放我手里,然后坐下来盯着我问。  “是。”我说。  “你把他怎么的了?”梅不安地追问。  我把过程简单说了一遍。梅脸上绽出了笑容,那双明亮的眸子重新闪亮起来,性感的嘴唇微微上翘,那个可爱美丽的天使又回来了。  “我天天盼着你的信,没想你人来了,我好像在做梦。”梅蹲地上,拉住我的手,身子靠在我膝盖上,头埋在了我的腿面。  “看到你的信我很着急,昨晚我饭都没吃,觉也没睡,早上就赶来了。我怕你做傻事。”我抚摸着梅的头发说。  梅穿着薄薄的半透明的睡衣,裸露的肩膀凝脂一样光滑闪亮,两个乳房圆润坚挺,在我双膝挤压下几乎要从睡衣里窜出来。丰满性感的身体透过薄薄的睡衣,若隐若现地展现出来。  “哥,我好想你,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死的心都有,如果今天你不来,我也可能.......”梅脸上浮起了一层伤感。  “傻瓜,以后不准你这样想。”我感动得想哭。  梅起身坐在我的大腿上,双臂缠绕在我的脖子上,火辣辣的大眼盯了我好一会,然后闭上眼睛,红红的唇瓣贴上来盖住了我的嘴唇。  我抱起梅轻轻放在床上,两个人缠绵在一起,虽然只是分别半个月,但仿佛久别重逢,我俩似乎都要疯了。梅急促地喘息着,嘴里烦躁地“哼”着,我的嘴唇几乎被咬破。  大概吻了十几分钟左右,我甜蜜得头都晕了,幸福的要死,我的手慢慢伸向了肖梅最隐秘的花蕾处,在我即将掰开美丽的花蕾触摸到花蕊时,突然沈冰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了下,我猛的翻起身,坐在了床上大口喘气。  我的举动让梅吃了一惊,同时也把梅拉回了现实,梅羞涩地低下头,一抹红晕爬上了她的脸蛋。  “我要走了。”沉思片刻,我下了床。  梅惊异地看着我:“你怎么回去呀?今晚在这住一夜。”  “我去县城住,下午我还得去买录音机和磁带。” 我把此次出山的另一任务告诉了梅。  “那我陪你去买,明早车站送你。”梅不容分辩。同时利索地当着我的面换好了衣服。  看到梅憔悴的面容,我真不忍心让她为我折腾了:“不行,这次一定听哥的,你不能去县城,也不能下这个楼。”我假装铁着脸,以不可改变的强硬口气说。  看到我态度坚决,梅的眼里又冒出了泪花,她祈求道:“哥,我好想你,我不想上学了我要跟你去山里教书。”  我的心软了。  “傻妹妹,别胡思乱想,以后哥会经常看你来的。”我抱住梅咬着她的耳朵说。  其实说这话时,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一别何时再见。为了这次见面,昨晚我给校长打了保票,这个保票像紧箍咒困住了我,按照我的教学计划,今后出山几乎是不可能了。  我心里一阵伤感,泪水悄悄滴在了梅的秀发上。  我没让梅送,怕梅哭,也担心控制不了自己。  梅打开窗户,一直目送着我走出校园,在大门口我回首,梅的身影孤独凄凉,一只手在空中晃动着。  我掩面转身离去,心痛得颤抖,想到从此相隔一方,三年感情被大山阻断,不免惆然。
  第十二章 学生敢吃老师的醋   再次回到小街,我心情有点暗然,梅哀伤的神情一直在眼前晃动。在我眼里,梅灿烂、开朗、坚强,但是这次重逢梅判若两人的表现让我有了些许担心,难道我的离去真给梅造成如此大的伤害,难道彭老头不成功的“性侵”竟然让梅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梅似乎有隐情没有告诉我。  汽车到达小镇,我远远看见沈冰站在银行台阶上孤独地瞭望,婷立的身材娇美动人。我下车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破天荒地对我莞尔一笑,我感觉自己的心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然后还以微笑。  我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把买的录音机让他看看,汪校长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知道我对教学的貌似热诚和决心,感动了校长。校长让我把所花费用报销了,我毅然拒绝。随后我说了几句高尚的话,“做为财务主任我不能开这个先河,我也不能落下利用职务之便的嫌疑,只要孩子们取得好成绩,是我最大的满足。”校长再次被感动,差点流下了眼泪。就这样前几天领的二百元工资就这样“孝敬”给了党的教育事业。  这是我们学校第一台录音机,老师们纷纷跑到我房间拨弄着,虽然在大学里见过,但亲手把弄还是第一次。个别老师在羡慕的同时对我的工作热情给予赞赏和钦佩,但大多数骂我瞎折腾,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被驴踢了。  有了录音机,我的教学效果超出了预期的效果,录音机里传出的纯真发音极大刺激学生们的英语兴趣,整个课堂轻松愉悦,进度很快。  真是一石三鸟,我的行为不但博得校长、老师的赞赏,而且在学生中产生了极大好感,我的“决心和意志”让他们彻底打消了此次突然出山的疑虑,我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连自己都不相信上演的竟是如此完美。  所有的事做得天衣无缝后,我终于放下了心。  晚饭后,我没有心思出去,翻开《红楼梦》有一搭没一搭看着,《红楼梦》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一直带在身边,每次读到黛玉的藏花之举,我总是潸然泪下,慨叹惋惜。  正当我沉醉于黛玉的伤感中时,院子里突然一阵喧闹,可能有事,我迅速下楼来到院子里,语文老师李正南正在跟一个形似剽悍的学生争执,双方似乎动了手,其他老师正在劝架。  山里孩子有一股野劲,但再野你也不能跟老师干架,妈的,简直反了天了,我暗骂道,“腾”一股怒气窜了上来,想冲上去帮李老师。旁边罗老师忙拉住了我,朝我挤眉弄眼。这时学区豆校长赶来一声呵斥,那个学生像泄气的皮球乖乖跟着走了。  后来罗老师偷偷告诉我,那学生是豆校长的小公子,四十岁得的宝贝疙瘩,捧在手心怕摔掉含嘴里怕化掉,你就省省吧,惹不起。  原来李老师跟学生干架是因为争锋吃醋。聘请来的胡老师刚刚高中毕业,长的水灵漂亮,身材细溜,一双细长的眼睛笑起来楚楚动人,能把男人迷醉。刚来几天,李老师就盯上了她,发起猛烈进攻,刚刚有了点眉目。没想到豆校长的公子也对胡老师产生好感。豆公子虽然只是初三学生,但已是二十出头,同学都喊他“霸王”,据说光初中就读了五年,平时老师们对豆公子是睁一眼闭一眼,唯恐避之不及。没想这次李老师摊上了,豆公子竟公然打上了门。刚才李老师正在教胡老师唱歌,正练发声呢,怎么提臀收腹,如何吐纳呼气,正教得甜蜜火热,眼看嘴跟嘴就要对上了,没想门被豆公子一脚踹开,双方就干了起来。  从房子里一直撕扯到校园,老师们一看是“霸王”傻了眼,想帮李老师也不敢帮,只能往开劝。  好在“霸王”老子及时赶到,此事才算平息。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一阵风。没过几分钟,小街的人涌进学校看热闹, 好多人阴阳怪气地打听:  “谁厉害?”  “你们教出的学生真牛逼。”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学生敢吃老师的醋?”  ……  妈的,说什么话放什么屁的都有,反正都不是什么鸟话。我知道这样的机会,他们是绝不会放过的,也许他们就巴望着这样刺激的事件发生的越多越好。小街真的太无聊了。
  第十三章
女学生硬闯老师的屋  回到小阁楼我心里一直不能平静,刚才的一幕对我触动很大,我对大山里教师的婚姻很忧虑,这其中也包括我。  听说刚刚调走的蔡老师是第一个来到大山的大学生,刚来时是一个顶呱呱的英俊小生,但是他的婚姻却一路坎坷,大学谈的女朋友因为他被分到大山与他分道扬飙,山外的女孩子不可能吃错药来山里谈情说爱。小街但凡跟“公家”沾边的女孩子找对象全是“一颗红心向山外”。英俊潇洒的蔡老师到了三十多还是个钻石王老五,最后幸亏来了个招聘女老师才解决了他的婚姻问题。  造成蔡老师婚姻不幸的原因很简单,一是身处大山,二是身份,就是孩子王。俗话说,家有三斗粮,不做孩子王,就是这道理。  五十年代嫁干部,六十年代嫁厨子,七十年代嫁军人,八十年代嫁商人。 工资低,待遇差,没权没势,谁能看上跟小屁孩打交道的老师呀。介绍对象,对方一听是老师立马 “免谈牌”高挂,就连女老师宁嫁司机也不愿嫁同行。  八十年代,司机可是“香饽饽”,方向盘一转,走南闯北,拉人捎货,不但见识广,还常常能顺点小横财。而教师每天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一堂课下来,粉笔灰吃得灰头土脸。俗话说,人不发横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清贫的老师怎么跟司机比呢?“造火箭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拿粉笔盒的不如拿擦鞋盒的。”最后蔡老师不得不跟招聘老师白老师结了婚。  找不上对象成不了家,老师们哪有心思上好课,二十多个年轻教师的婚姻成了汪校长的一块心病,急的汪校长整天团团转,拉纤说媒把镇上有姿色的农家姑娘问了个遍,但老师们还是直摇头,好不容易从农村跳出来,怎么可能又回去耕地当农民。气得校长没办法,无奈之下一个劲地直叹气:“谁有本事调走我都不拦挡,可是当一天和尚要撞响一天钟,学生成绩上不去,对不起,只好发配到更偏僻的小学去。那里去恐怕农村姑娘都瞧不上你,想当个‘两半户’都费事”  “两半户”就是老婆是农村户口,丈夫是城市户口。汪校长就是典型的“两半户”,拿的公家的钱,干的却农民的活,一年下来,两手的老茧能扎死人。领导下来检查工作,只要跟汪校长一握手,扎得嘴直咧咧。年轻教师只要看见汪校长粗糙的手,对“两半户”就望而却步,打死不找农村的。   说白了,找媳妇是大事,要想在这大山里找个吃公家饭拿国家钱的媳妇,很难,惟一一条路,就是迅速远离这大山沟。   李老师今年已经二十八了,甚至还没处过对象,女孩子手都没摸过。学校从没分配来女教师,对面供销社两个女营业员虽然跟学校门对门,平时嘻嘻哈哈瞎胡扯,但只要往爱字上靠,便一口回绝:“不跟老师谈”。银行去年来的沈冰,虽然婷婷动人,楚楚可爱,但好像来自北冰洋,浑身寒气袭人,小街年轻人火热的心都被她冷得一个个寒了心。这不好不容易来了个“半公”的胡老师,两人还没正式恋上,就让自己的学生踹了门。  我很同情李老师,让自己学生这么一闹,脸还往哪搁,脊梁骨都会被人戳破。但是没办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忍气吞声还得面对现实。  前两天李老师在我面前还埋怨,这老师没法当了,简直连“二球”都不如。他说小时候自己学习一直很优秀,同学中有个叫“二球”的,平时耍死狗打架当流氓,半途被学校开除了。同班有个小女生,从小对李老师钦佩有加,后来双双考上了大学,本来觉得谈情说爱,水到渠成。但是那个“二球”后来顶替他爸去银行上了班,脱去马甲换了一身皮,架了一副眼镜冒充知识分子,频频来学校追求小女生。小女生架不住“二球”的甜言蜜语居然跟他好上了,李老师愤怒地质问女生:“为啥跟一个‘浑球’好上了?”,没想小姑娘回答的很干脆:“他挣得钱比你多,我毕业以后可以去县城工作。”  姑娘的话像一根长杆子,把李老师死死顶在墙角里,回旋的余地没有,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到。谁让自己是个教书匠呢。  想到这,我感觉自己似乎要比李老师命运稍好点,起码有个梅还爱着我,尽管梅的表白来的有点晚,但至少这是真真切切的。  然而我又似乎感到梅对我的爱很遥远,好像被眼前这一道道大山阻隔着。  “当、当、当......” 几声敲门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吃了一惊。急忙收紧了被子。我已经脱得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我有个裸睡的习惯,从小家里穷,一年四季只穿一条裤子,睡觉怕被磨破只好脱得精光,一直到现在,还是觉得裸睡舒坦。  “谁呀?”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老师,有几个单词不会读,想问一下您。”一个细细的女生声音传来。  “明天再问吧,我睡啦。”我回答。  “不,老师,这几个单词我必须今天背会,明天还有新的单词。”女生很固执。  “太迟了。”我大声说。  “吱——”门竟然被推开了,女生就站在门口,看见我躺在床上,腾一下脸红了,惊愕的急忙转过身。  我赶紧“刺溜”钻进了被窝,大喊:“等、等、等”  刚刚李老师跟学生吵架的事勾起了我几多不快,进屋时竟然忘记了锁门。此刻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我忙披了上衣,坐起来,用被子将下面围了个结结实实 。  “进来。”我没好气地说。心想这女孩子也有点忒大胆。  女孩子低着头怯生生走进来,两只纤细如玉的小手,纠结地互掐着,似乎有点紧张。  女孩子个头挺高,瘦瘦的,皮肤挺白,看上去足有十七八岁。  山里的孩子这个年龄上初三很平常,初三两个班我摸了一下底,竟有一半以上都是这个年龄,个别还超过了二十。  “我没同意,你怎么把门推开了。”我板着面孔问。  “老师,这几个单词今晚我必须学会。”女孩仍然低头,看着地板,固执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看到女孩倔强样,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升起种好感,山里的孩子在学习上有股天生的倔劲,有这样的学生,老师当然心里高兴。  我让女孩子靠近床边站着,我拿过书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读着,并讲解了词义,女孩子读的挺认真,听的很仔细。  讲解结束,女孩子看了一眼我下面围着厚厚的被子,突然“扑哧”笑一声跑了。  我低头仔细查看了几遍,没有发现有什么漏洞,便摇头笑道:“女孩子大了,心思也很难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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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无敌小街  周五是小镇传统的篮球比赛日,延续了好多年,每月一次,比赛在中学举行,擂主一般都是中学队,对手是各单位联队,最近大个体育老师得病,中学队屡战屡败,战绩差得有点丢人。  虽然我在大学是系队主力控卫,我想还是低调点,静观其变。  下午放学后比赛准时开始,前来观战的人确实不少,球场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各单位人都来加油助威,就连“老坐”也收拾掉“谝川”摊子,爬来观战。学生们在汪校长的授意下抬出锣鼓击得震天响。  这似乎是小街一月最刺激的盛事,场面非常火爆。  沈冰和小杨也站在场边观看。今天天气热,沈冰一袭白裙,像一个白衣仙子,人群中格外显眼,惹得年轻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她身上,而沈冰似乎不为所动。  我看见了沈冰,她似乎没发现我。  可能是场外有美女观看,场内小伙子都想卖力表现一番,打得很激烈,特别是联队中有几个镇干部据说是退役军人,打得非常棒。只打了十分钟,联队就以大比分领先。  我偷偷瞧一眼沈冰,沈冰脸上也显焦急之色,每次中学队投进一球她都兴奋得拍手叫好,看来沈冰也是倾向我们队的,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吧,我多情地想。  罗宇这小子好像输急了,短裤撕破了,还在场上拼命。  我斜眼瞄着沈冰,有几次我们目光相遇,看来沈冰也注意到了我。  汪校长急得踱步,中学队仍然大比分落后。我走过去向汪校长主动请战,汪校长说上去试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临时换一套比赛衫冲进场,锣鼓声骤起,场边的观众给了我一片掌声,我看到沈冰使劲鼓掌,冲我微笑。  我的弹跳算出众,很自信自己的实力。队友将球传到我手里,我运球到中线,来了几个胯下运球,然后中路突进,急停跳投,球进。我第一次触球就拿下三分,动作干净利落,全场一片掌声和喝彩。  我偷偷瞥一眼沈冰,她用双手捂住嘴巴,睁大眼睛看着我,好像不相信似的。  我的三分远投给了队友们极大信心,在我的组织下中学队打了个小高潮,上半场结束中学只落后2分。  中间休息时小杨和沈冰跑过来远远看着我,悄悄私语着什么,沈冰的眼光一直没离开过我。罗宇发现了沈冰的异常,捅下我胳膊开玩笑说有美女看上我了。其实我心里早已明镜似的,但假装生气说:“瞎说什么呐。”可心里美滋滋的,感觉沈冰离我越来越近了。   下半场成了我个人的表演,内切、突破、扣篮、远投,怎么打怎么有,怎么投怎么进,比赛结束,中学队以十分优势获得胜利。  汪校长乐颠颠给我一个劲递水,我真成了获胜英雄,汪校长高兴得也不忘幽默一回,他笑呵呵地说:“我碰破头都没想到我们学校藏着一个NBA球员,你可以去美国混混了,我给你一个月假。”  罗宇也附和道:“去NBA你绝对是个好控卫,说不定拿个冠军戒指呢。”  “ 去,帮你们赢球了还挖苦讽刺我呀,再欺负我以后可不上场了。”我故意板着脸说。  “嘿嘿,这小子还端起架子了,我还巴不得别人这么夸我呢。嘻嘻。”罗宇笑道。  输了球的联队很不服气,这时金镇长也过来对我一顿猛夸,说等下次死死看住我。  被人夸真是件美事,被领导夸更觉美,被美人夸那简直是腾云驾雾,可惜我此刻不知道沈冰怎么想的。我瞧一眼沈冰,她也正注视着我,目光相碰她再次莞尔一笑,同时伸出大拇指向我晃晃。小杨也向我摇晃着手。  我重重点了点头,心里蜜一样甜,这块“冰”终于被我融化了。
  第十五章 猪上树了  沈冰的莞尔一笑让我兴奋了好久,也给了我自信,让我有一种冲动,我在琢磨,下一步该从哪个山头进攻,但不能盲动,听说有一次镇政府刚来的一小伙不知轻重,晚上找沈冰聊天,进门刚坐下,沈冰就拿起笤帚扫地,小伙子被沈冰的举动弄得下不了台,皱着眉头有点不高兴:“客人在,怎么还扫地呀?”  “地脏了,客人坐着不舒服。”沈冰冷冷地说  小伙子腾脸红了,这天怎能聊的下,尴尬地走了。  第二天 ,小伙子被“扫地出门”的消息传遍了小街。  我必须机不可失地趁热打铁,而且采取巧妙又不能让她生气的方式试探一下她。我百分百断定她不会生气,更不会引起她的反感。  早晨不到六点,我提前到小街,大约跑了二十分钟,天色微明时,我便爬上路边一棵白杨树,这棵白杨树正好有个叉,我骑在树杈上向后张望。我肯定沈冰一定在我身后,按照往日的惯例,我今天应该赶在沈冰的前边。  我骑在树杈上紧张地张望,沈冰的倩影准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轻盈地飘过来。  为了计算这个时间,我颇费了一番心思,天不能太亮,也不能太黑,麻麻亮最好。  我憋住一口气,藏在密叶中,睁大眼睛计算着距离。就在沈冰跑到离我藏身的白杨树十米左右时,我突然一跃而下,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听沈冰一声尖叫,一只手指放嘴里,僵立原地,看见是我便蹲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一双手心里。  我的心一阵狂跳,慢慢走到她身边,她一丝不动。  “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刚一个猪上树了,我也就跟着上去了。”我把提前预演了好多遍的笑话不紧不慢说了一遍。  “吓着你了吗?都是这该死的猪闹的。”我俯下身轻轻说。  “猪在哪?”沈冰脸继续埋在手心里。  “变猴子了。”  “猴子呢?”沈冰问。  “不是在你跟前吗?”我说。  “那猪为什么要变猴子?”沈冰问。  “唉,一言难尽呀,现在我们学校要变成了花果山了,我们校长要让老师们都变猴子,否则要调到小学去。”  “为什么?”  “昨天汪校长给老师们讲了个故事,有一头猪面临两种选择,要么变成猴子上树,要么等着被宰杀,猪咋办?”  “为什么讲这样的故事?”  “意思很明确,就是逼老师们学习猴子上树的精神,提高教学质量,安心教学,按学生成绩评职称呗,否则就被调到小学去。”我说。  “没有第三种选择?”沈冰问。  “猪好像想不出来第三种选择?”我说。  “你真笨,那我给你第三种选择吧。”沈冰说。  “什么呀说?”我有点纳闷。  “把树砍倒,猪趴树尖上,不是也等于上树了?”  “ 哈哈哈.......”我突然乐得大笑,腰都直不起来,这个鬼精灵,我被她给结结实实耍了。   “呵呵呵......”沈冰仍然蹲着,捂住脸笑着,看来她实在憋不住了。  沈冰忽地站起身,雨点般的小嫩拳落在我身上,边笑边娇嗔道:“你故意吓我的,你是故意的......”  我暗自窃喜,成功了。  “我真不是,真的......嘻嘻”一只胳膊举起来故意抵挡着,心里甜极了。  沈冰粉拳继续落到我身上,不是打,而是温柔的轻拍。我偷偷瞅了一眼,娇嗔终于转为温情的微笑,两只大眼睛流露着明亮的色彩,透射出欣赏和甜蜜,那种只有看见心动的男人才会有的那种眼神。  “你坏死了,亏你能想得出来。”沈冰似乎识破了我的伎俩,满脸微笑直视着我,眼睛里喷着一股炽烈。  “嘿嘿嘿”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辩解,权当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表白吧,我尴尬地笑了笑。  沈冰也不含糊,两手抓住我的胳膊狠狠拧了把说:“今早不跑了,你拉着我走,就当对你恶作剧的惩罚。”  之前我上百次地预判着各种各样的结果,但是这个结果却无论如何我没想到。我一阵狂喜,这幸福来的也忒快了,一下就砸在我脑袋上,还没回过神来沈冰的一只手就套在我的胳膊上。  我们并肩而行,她不时仰起脸冲我微笑。  我有种飞翔的感觉,沈冰身上散发出香喷喷的气息,浸入我的身体,迷离了我的神智,我像木偶一样直僵僵向前移动着。  “你紧张什么呀,我又吃不了你。”沈冰猛拉了一下我的手臂,对着我说。  “说不紧张是假的,在你跟前不紧张那就不是男人,你的漂亮能把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阉了。”  “切,没那么玄乎吧,你这小嘴还挺会说的嘛,那我把你阉了?”沈冰笑嘻嘻地说。  “别别别,你可饶了我吧,我爸还等着抱孙子呢,我可是三代单传。” 没想到,这“冰美人”热乎起来比平常人来得还快,我似乎放松了很多。  “嘻嘻,你这单传的很优秀呀,我可舍不得那样做哦,否则这世界又少了一脉优秀人种。”沈冰的笑声很甜美。  “哪呀,就会扑腾几下水,投几个球罢了。”我不知自己是谦虚还是故意卖弄。  “你打篮球挺帅了,我喜欢看。不过那天你跳水,我心都扑到嗓子眼儿了,以后你可不许冒这险了,你爸可等抱孙子呢。”  沈冰把后面一句话压得很重。  沈冰居然关心起我了,被美女关心真是一种享受,特别沈冰关心死了都值。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沈冰——”我大声说。  沈冰欣喜得几乎跳了起来,看着她高耸起伏的胸部和兴奋迷人的笑脸,我心里一下升起想拥抱的冲动。但这种非分念头一闪即逝,我克制住了。  时间过的真快,我们已回经到了小街,分手时我告诉她晚上去爬山,沈冰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心1118 1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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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优秀的作品
  第十六章
浪山  今天的课讲得十分轻松,同学们领会的也好,我的心情就像沐浴秋天的阳光,格外温暖。下课后我把录音机交给班长,如果哪个同学有什么疑问,可随时打开录音机反复播听。  我的教学方法激发了学生们空前的学习兴趣和动力,教学进度相当快,教学效果出奇的好。从学生们敬慕的目光里,我能感觉自己都快成新生代偶像了。我自信满满,到明年初三会考时,我一定给校长和家长交上一份意想不到的答卷。  整个一下午,我不是看表就是望天,焦急地等待那个似走非走的太阳早日滚下山。中间几次想去银行探寻一下,但男人的自尊告诉我追求女人的时候一定要镇定,不要成天屁颠屁颠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女人后面,效果反而大打折扣。  好不容易熬到学生放学,我猫一样蹿到食堂巴拉了几口饭便来到小街,故作正经地扫视着街道,但两只眼睛的余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银行大门。  宁静的小街其实不宁静,我知道每天晚上下班后小街就迎来骚动期。首先老坐的门口就围了一大帮人,“老坐”坐在地上吐沫飞溅地开始了他一天的“小街新闻联播”。  有“情况”的镇干部擦黑去下村蹲点,说是去蹲点其实蹲到寡妇的炕头上去了。  供销社的一个小姑娘也趁着夜色钻进了银行小田的宿舍,另一个姑娘小杨则被本单位小伙子强行“拦截,”内部消化。供销社小伙子很担心,如果两个姑娘都被外单位拐走,那他们可是颜面扫地。、  卫生院一帮人去水电站去垒起“长城”。  剩下的学校老师和镇政府单身汉们则当起了马路“扎路机”,边走边扯着破锣嗓子唱着那些不着调的“情歌”。  六点刚过点,沈冰就从银行门里钻出来向我招手,沈冰跟早晨一样一把挽住了我的手臂。沈冰做事确实有点猛,胆子大得让我受不了,原来的“高傲”仿佛全装出来似的的。我心跳加速,有点慌乱,感觉有无数目光像箭一样射在我的后脊上。本来小街大家无事可干成天忙着找绯闻,这下好特大绯闻终于发生了。  沈冰这不是故意向全街人宣告我们的关系吗,这感情发展的未免有点忒快,梅那边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呢,这边跟沈冰就挽上了手,我他妈不就成了脚踩两只船吗。  女人恋爱期智商为零,我看沈冰此刻智商也超不过“1”。  我俩挽着胳膊绕过学校围墙,向操场后面的山林走去。  此刻,金秋的落日还在西边的天际上高高悬着,茂密的山林披上了一层金色。林子里鹃啼鸟鸣,蝉声悠悠,更现林子的寂静。  我们沿着林间小路花了半小时爬上一座峰顶。嗬,我来这里还是第一次登高。极目远望,群山绵延,色彩斑斓的秋叶成片成块,把山峦装点成一幅幅美丽的秋色水彩画。远处高耸的山峰白云缭绕,像套着无数的银项圈。山脚下,整个龙泉镇像个孩子,睡在山脚下,很安静。  看到这样的秋景,沈冰似乎很陶醉,她伸开双臂转动着身子,似乎要将这秋天的美景拥抱在怀里。我俩将手放在嘴边,对着山喊着对方的名字,喊声传得很遥远,回声荡漾在山谷里。  喊累了,声音有点嘶哑,我俩并排坐下来。  沈冰抓住我的左臂,转过脸注视了我好半天 ,突然大笑起来。  我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你,小心笑多了脸上起皱纹”  “你这人其实挺逗的,你跟猪上树了,猪变猴了,那你去哪了?”沈冰笑盈盈问。  我一时卡壳答不上来,搪塞道:“我就变猪了呗。”  “猪你个头,都是你提前安排的,如果早上我吓神经了咋嫁人呢?”她嗔怪道。  “呵呵,实在嫁不出,那我收“留吧。”我开玩笑。  “切,美的你。”她话锋一转:“你这么帅,有女朋友吗?”  这是最令我头疼的话题,我想她不可能这么快就问,至少还得等上十天半月。我回答的有点含含糊糊: “谢谢你的抬举,我长得一般一般。原来学校谈一个,但我分到这山沟里,估计不会有结果了。”  “那你们还没结束?”沈冰眉头皱了皱追问。  “这种事哪能明说,慢慢不来往双方就心领神会了。”我应付道。  “如果她来这里找你咋办呢?”沈冰穷追不舍。  “坚决不可能的,谁脑袋被门板夹了往这跑呀。”我继续搪塞,可我不能保证肖梅以后来不来这里,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就喜欢这,我主动来的,难道我脑袋被夹了?”沈冰说。  “嘿嘿,其实吧之前真不想来,来了觉得这里挺好。”我心里暗暗一喜,赶快180度大转弯,同时也表白一下自己呆下去的决心: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肌肤.......”  “你不后悔?”沈冰眼睛充满疑问。  “绝不后悔。”我保证。  沈冰转过身,拉起我的一只手小拇指勾在一起。  我俩面对面,四只手紧握在一起,沈冰凝视着我,呼吸越来越急促,性感的嘴唇微微翕合着,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鼓起的胸部在起伏。我知道沈冰在等待着什么。但是我没想到我俩的关系发展的如此之快,我有点措手不及。如果是梅,我可以大胆放肆,我可能抱住她疯狂地亲吻,可是在沈冰面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我们说话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我心里有点顾虑。   我俩互相沉默着,足有三分钟。沈冰睁开眼睛,眼光移开了,表情有点失望。我也脸上一阵发热。  这时,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拉着沈冰的手穿行在返回的林间小路。与去时相比,沈冰沉默了许多,好像变了人似的。我不知道我做的对还是错。  分手时,沈冰在我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声“傻子”便钻进了银行大门。
  @龙七少爷 21楼
16:39:33  很优秀的作品  -----------------------------  谢谢龙爷支持。
  第十七章 捅破马蜂窝  我知道自己已经捅了马蜂窝,刚来才几天就把小街“美女一号”挽在了手臂,拉进了山林,我的火箭速度肯定在小街掀起一个不小的波澜。需要说明的是,如果在城市,男女恋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除非哪位男生钓上一个大明星,但是在女性超级缺乏的小街,任何男女之间的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在小街掀起波澜。  沈冰当然称得上小街的焦点人物,不论是她大有来头的背景、毙掉许多追求者的荣耀战绩,还是她美丽的外表,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吸引小街人的眼球。小街人拭目以待,最终哪位幸运儿中得彩球,博得“冰美人”的芳心,成为银行行长乘龙快婿。因为一旦拍上沈冰,意味着他将有一个不错的前程。  作为初来乍到的一个毛头小子,短短时间就悄无声息摘走了小街的“大众情人”,这不得不让小街的“前辈们”颜面扫地,顿足愤怒。  我不按规矩出牌,“前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看来在小街谈恋爱还得他妈照顾别人情绪。  跟沈冰分手后我蹑手蹑脚溜进校园,远远望着阁楼查看动静,在确定四周无人的情况下迅速上楼反锁了门。今晚肯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这是一年来小街曝出的最大新闻。小街人好不容易逮住这机会,不问个水落石出,岂能入睡。  我没有开灯,黑暗中回味着跟沈冰今天的两次亲密接触 ,心里像灌了蜂蜜水。  果不我所料,仅过了几分钟,就听见有人上楼敲门,脚步声噪杂,足有七八人,我摒住呼吸没有开门。  “这小子还没回来?”  “哼,肯定吃包子(亲吻)。”  “两人不会住在山上吧。嘻嘻”  “说不定正嘿咻热乎呢。”  听声音好像是罗老师、李老师、王老师、刘主任,还有几个声音很陌生。他们敲了几下门见屋里没有动静,便离开了。这些人联想可真丰富,好像我跟沈冰已经同居似的。  “今晚这门不能开。”我寻思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阵噪杂的脚步再次上楼,看来又是一拨。  他们敲了一会,从玻璃窗户里向里张望。  “这小子真是交上狗屎运了,刚来几天就把行长千金套上了。”  “别人一年没戏,这家伙几天就搞定,不知道用的啥诀窍?”  “这小子真他妈欠揍,提前也不拜个码头就行动了。”  等他们离开后,我在里面差点笑出了声,赶紧把嘴巴捂住,  听声音好像是外单位的,带着点兴师问罪的味道,其中也有学校老师。  十点钟左右,又来一拨。好像是第一拨的那帮人。几个人扒在窗户向里探,但里面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  “哐哐哐。”又一通连敲带砸,门几乎要粉碎。  “开门,开门。”  “你就装吧,就在里面,肯定在里面。”  “就是干那事,也该回来了呀。”  “走,去银行看看,看小沈回来了没?”  一群人又一阵风似地走了。看来这帮人今晚见不到我死不罢休啊。  只一根烟工夫,这帮人就回来了,看来是见了沈冰。  “开门,快开门,你小子就装死吧。”小罗老师的声音。  “啊唷,我已经睡下了,啥事明天再说吧。”我实在憋不住了,捏住鼻子,装出睡意朦胧的声音。  “再不开我们就踹了,给你三十秒时间。”  “1、2、3、4.........”有人开始数数了。  看来不开是不行了。  门刚打开,这帮人一涌而入,有十几个,有几个是陌生的面孔。  不由分说,罗老师拦腰抱住了我,嬉笑怒骂中,大家围住我就是一阵狂扁,感觉我的小阁楼整个要坍塌了。我的头上、脸上、胸脯上不知挨了多少下。但大家眼神里似乎没有敌意。  “你用啥办法钓的?快说。”罗老师首先质问,像审犯人。  “切,我当啥大事啊,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吗,交朋友有啥大不了的。她也没说要当单身贵族呀。”我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李老师满脸的狐疑。  “那天银行存钱呗,她一见我就眼睛放光一见钟情,主动约我呗,谁让你们不帅呢。”  “嘿嘿,你就吹吧,吹牛不上税。我说你小子那天豁出命跳水,还有篮球场上玩命,原来是给沈冰看的呀。”王老师笑着说。  “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可没有故意炫耀,那天纯粹为咱学校挽回荣誉,讲不讲良心呀,比赛赢了我倒成罪人了。”我忙狡辩。   “今晚 你俩山上干了没?"  “得得得,你们也管得忒宽了吧,法律上个人隐私是受保护的。” 为了吊起大家的胃口,我故意兜圈子。  “哼!你们到了什么程度?亲了没?”  “晕倒,什么呀,哪有那么快,我们只是朋友。” 我说。  “她可是行长的千金,财经大学高材生,屁股一拍说走就走,随时可以把你一脚踹开,这你想过没有?”李老师提醒道。  “千金?这有啥呀,掰就掰啊,权当恋爱培训呗。呵呵。”听到此我心里还是一沉,但嘴里不服输。  “哈哈哈,那就看你小子狗屎运了,拥得美人归也给咱教师长长脸。”  “嘿,你们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会给咱们穷教书匠把精神长足,专挑美女下手。嘻嘻。”  大家嘻嘻哈哈,一阵大笑。  打发走老师们我心里似乎很不平静,原来沈冰有如此大的来头,怪不得她做事随心所欲,不计后果。通过今天的两次接触,沈冰的直率、柔情、冰雪聪明彻底打动了我,和她在一起我很放松,很激动,感觉很浪漫。
  @路舟儿7 第十八章
美臀  闹腾了半宿昨夜我睡得不太踏实,沈冰的倩影像相片一  直在大脑里闪现,早晨起床时头有点发沉。但是想到晨跑又可以跟沈冰见面,我整个人似乎又来了精神了。来到小街,那个窈窕的“冰美人”已等在那里。我一阵狂喜,跑过去像对待大学时晨跑的那些“死党”一样,给沈冰肩膀上给了一拳。当然这一拳只是象征性轻轻碰了一下。我觉得只有亲密得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这样亲密的举止,当然沈冰现在在我心里已经不能用“她”而是可以用“我俩”来表述了。  “今天我俩一起跑吧?”  “以为你不来了呢。”见着我沈冰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眨得更有神。  “ 如果可能我愿意陪你跑一辈子。嘻嘻”  “ 甭发誓,我讨厌随便信誓旦旦的男人,男人的话靠得住,  猪都能上树。”  “哟,是不是让谁伤着了,对男人这么不友好呀。”  “去你的,因为你们这些小男人嘴上没毛。”  “不带这样侮辱人的啊!,马克思满脸是毛你找他去。嘻嘻。”  “去你的,少贫,快跑步。”  我俩并肩而跑,有美人陪跑就是不一样,我脚下像装了弹簧,有点飘。我斜瞟了一眼沈冰,她的姿态真舒展,两只脚抬得高高的,双臂在胸前自如摆动,胸部两个耸起的小皮球有节奏的上下跳跃,尤其脑袋后面的那个马尾巴,甩出了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跑步规矩点,往哪看呀,小心撞猪上。”沈冰目不斜视却发现了我眼睛不规矩。  我赶紧不好意思地收回眼光,这丫头对昨天早上的事还耿耿于怀呢。我看能记恨我一辈子。  跑到昨天那棵树前,沈冰突然停了下来向树上瞅了好大一会,笑眯眯地转过身声音拉得长长地问我:  “路老师,你说这么高的树这猪是咋上去的呢?”  我简直无地自容,窘得脸一阵发烧。  “那你爬上去,是不是也费了很大的周折?”沈冰继续话中有话。  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丫头片子真是得理不饶人。  “那好吧,我也试试,看能不能爬上去。不过还得捞你驾推我一把。”沈冰走到一颗碗口粗树前。  她两手搓了几下,抓住树喊了一声:“推一下我”。  “大姑娘家的,上什么书呀,哪推?”我不知所措,心想这女孩子娇嫩的身子男人哪能随便触摸呀。  “你傻呀,难道是头上推吗?”  我突然心领神会,似乎得到了尚方宝剑,寻思是你授权的,  推出问题可别怪我。  我双手轻轻托在她浑圆的臀部上,虽然隔着层裤子,但仍然柔软润滑,弹性十足,我像把玩一块优质温润的美玉一样,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你磨蹭啥,快呀?”  我突然醒悟,双手猛得向上一托,沈冰顺势身子蹿了一截。  “再推。”沈冰又喊。  我又托了几下,虽然上去点,但树干太细再上已不大可能,  我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弄得我汗都差点下来。  真是一个圆润得令人眩晕的臀,我的双手几乎都嵌进去,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突然,沈冰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似乎要坠下来,我忙调整下手,准备托住,慌乱中一只手伸进两腿之间。沈冰的身子猛地颤慄了一下:“啊,你干嘛?”  真是忙中出错,由于身子沉我的手不但没抽出来,反而插的更深了。  “啊,你手往哪伸?”沈冰的声音有点颤微。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慌忙用肩膀顶住她的臀部,忙把另一只手抽出来。  “快下来,我托不住了。”我喊道。  这时沈冰双手死死抱住树干,回头瞧着我:“真没用。”  “嗨,怎么说话呢,是你上不去的怪起我来了,看你美臀尽在我眼前晃动,我哪有心思推呀。”我故意说。  “你是看臀还是推人呀,好了,不上了,我要下。”  我往旁躲了躲。  沈冰两只脚使劲在树上一蹬,顺势落在地上,由于没有站稳整个身子靠在我身上,我怕摔倒便紧紧抱住了她。  可能是刚才被我无意刺激了敏感部位,沈冰身子有点酥软,  几乎是瘫软在我怀里,眼睛闭着。我感觉我身体的某个零件有点反应了。  “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解释道,我暂时不想给她留下流氓的印象。  “你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沈冰仍然闭着眼,几乎整个身体靠在我身上。  “我真比窦娥的爹都冤呀,我跳进黄河洗不清我。”我装出有点急。  过了好一会,沈冰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你也没那胆量。”。  我有点伤自尊:“呵,来劲了你,不信你再爬一次试试,看我............”。  “好啦,别说了,你大流氓行了吧,嘻嘻嘻。”她嫣儿一笑。  “我,我.........”跟这丫头片子简直无法交流,帮忙反倒遭陷害,若不是她那漂亮的脸蛋和傲人的身材,我真想抽她两下。  她挣开我的双手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一本正经看着我:“你说路老师,刚才在你的大力协助下我都没爬上去,你是怎么上去的呢?嘻嘻嘻。”  我无语,心想我这么做不也正合你的意吗,不爬树你能认识我吗。  回到校门口分手时,她神秘地告诉我:“晚上下班到我宿舍来一下。”
  不经常有时间上网,但是关心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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