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谁谁安稳美丽乡村接待处时后面应该接什么

堂姐。。。我一生最美的女人。。。
我叫石小磊,86年的生人,多少年来不敢说出口的事情,今天就要一点点的说出来,不管世俗的眼光如何,也不管会有怎样的结果,该来的,总要来的。
  我兄弟两个,上面一个哥,大我两岁,我哥从小就比在家里的地位高,无论是学习还是长相方面,我都略逊一筹,大哥有很刚毅的面孔,1米8几的个子,打一手好球,大学是南方的一所重点,而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脸色也略带病态,身体略显瘦弱,连学习成绩也是平平庸庸,现在在一所三流的大学读书。我感觉大哥的光芒一直都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所以我自卑。
  本来,按我这个年纪,早在社会上打拼好几年了,我说了,我是有原因的,因为成绩不好,而为人又有点倔强,在家人不太情愿的情况下,我复读了一年,最后却连个本科都没考上,怎么样,丢人吧?大概连上帝也看着我好欺负。
  我就从我初中开始讲起吧。
  我所在的初中时我们县城里的二中,在初中部来说是个不好不坏的中学,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像一中那样都是酷爱学习的精兵强将,也不像那些乡村中学里的学生调皮捣蛋,我们学校那种都不怎么爱学习,但成绩都还不错的学生居多。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堂姐走进了我的感情生活。
  小时候我们家在农村,是后来上了初中才搬到城里的,而堂姐家一直都在县城,她跟我同岁,而初一的时候,我俩就同班了,可能是二叔走的关系,总觉得跟她有太多的巧合。
  初一刚开始的时候,我成绩超烂,比预想中的还烂,在我们班倒数第二,当时班主任按座位排座,成绩好的在前排,我只能坐在一间教室的最后一排的最角落,当时我记得堂姐就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第一次上中学,何止是新鲜,我那时候有点小丢人,刚做完包皮过长的手术,小JJ都一直木着,走路都费劲,我爸在城里跑公交车,我妈卖水果,都走不开,于是,我二叔就把这个“照顾我”的光荣任务交给了堂姐。
  我前面说了,以前我家在农村,跟我二叔家走的也不近,由于我二叔家有三个孩子,俩小子,我堂姐属于超生,所以一直不敢带回老家,再者,她一直是被寄养在她姥姥家的,我都基本没见过她,所以初中的时候第一次见她,我真的有惊艳的感觉,漂亮,真漂亮,但我知道这个是堂姐,不能有这种想法,否则就乱L了。
  她属于那种眼睛很大的,皮肤白白净净的,看着很干净,梳着马尾辫,花格子的百褶裙,多少年后,我在梦里一直有这么一个画面,一个如我刚才描述样子的女孩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她背后,就是耀眼的阳光.....
  她其实蛮不在乎我的感觉,见我的第一面,下巴抬的高高,瞟了我一眼说:
你是小磊啊?我是那种比较倔的孩子,别人对我什么样子,我就会对别人怎样,她这个态度也激起了我心里小小的自卑,我说:对啊。然后没词了。她觉得有点被忽略了大概,从小的那种优越感不自觉的想表现出来:对你姐姐就这个态度啊?我说我爸让我照顾谁来着,原来是一白眼狼。我知道她说的啥意思,我爸在城里的工作就我二叔张罗的,还有我妈那个水果店,要不是我二叔在**局里当个片区**,这些根本就没戏,也许我还在村子里玩土坷拉呢。
  我没说话,抬步就走,步履有点蹒跚,由于小JJ的不配合,显得有些狼狈,恩,是很狼狈。
  石琳在后面喊:喂,石小磊,我爸让我给你带的药!
  我权当没听见。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欢而散。
  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以后的几年甚至十几年里,生活里都多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
  中学和小学就是不一样,我们小学根本没有那么多委员,就一班长几个小组长,到了初中,我们班级渐渐有了学习委员,纪律委员,体育委员等等各种人让人蛋疼的委员,而石琳也就是我的小堂姐也光荣的成了学习委员。
  这里要说说我们的纪律委员,他个头比我们都高,长得倒还人模狗样,除了嘴唇厚点,就剩下仗势欺人的本事了,还有花名,叫大虎,没看他咋像大虎,人是挺虎的。他仗谁的势呢?话说那时候我们还流行拜把子这一套,他有个把儿兄弟叫老绝,做事挺绝,有了这么个外号,老绝是我们班级甚至学校响当当的人物,他哥哥“在位”的时候打过我们现在的班主任,一战成名,哥哥牛,弟弟也跟着牛起来了,弟弟的把儿兄弟也就自然牛B起来了。。。
  话说老绝其实还蛮低调,平时不咋爱出头,但是绝对没人敢在他面前吊的那种,而大虎就不同了,他当了纪律委员,就牛B哄哄起来,开学第二天,他就站在讲台上立柜了,说谁要不服就从他拳头底下过过,要不就老实的听话,上课上自习别说废话做小动作,说的时候还不是偷偷的看看石琳那个方向,起初我没注意,后来很久以后我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大虎暗恋我小堂姐啊。
  我同桌是和我有的一拼的倒数第一,样子贼猥琐,还偏偏留个那时候特流行的分头,整个一汉奸在世。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便抠鼻屎边拉我胳膊,说:喂,小磊.....
  每逢这个时候我不是翻白眼就是躲,整得他还挺无辜的。
  这小子叫他周周吧,其实跟我蛮铁的,我俩还私下的合计过谁是我们班的班花,结论是石琳绝对霸主,当然他不知道石琳就是我的直系血亲~
当他说将来要娶石琳的时候,我差点给他一拳。
  接下来的几天,我放学基本都是最后一个走,当然小堂姐也是陪我最后一个走的,她本人虽然不愿意跟我有什么瓜葛,可那毕竟是二叔交代的,二叔是******,威严那是一定的,其实每次她也没说扶我啥的,她倒要求过一次,被我拒绝了,我说我自己能走,后来几次她也只是帮我拿拿书包。即使是这样,每次放学,我俩还是一前一后的走,她在我前面亭亭玉立,那么的轻盈,我只能在后面迈着小碎步跟着,那感觉虽然俩人都沉默但很美好。
  也就是在那半个月,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上她了,看她背上背一个书包,手里还提一个,有点吃力的样子分外可爱。当然那时候年龄很小,喜欢也只是朦朦胧胧,不确定却很容易。更加现实的是她是我堂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她动那心思,年龄虽然小,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二叔家住在县城南边,我家在县城东边,每次她都比我多走好多路,那时候虽然她有自行车,但为了“照顾我”还是选择了坐公交车,那时候的公交车贼破,车上的味也不咋好闻,对她这么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来说也算是难为情了,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所以虽然她对我还是冷冷淡淡,我却知道她是个相当有原则而且好强的女孩,答应了人的事也一定会办好。相比于我们班级其他只知道跟男孩子混在一起的女孩子,或者只知道学习的女孩子来说,她的性格已经是我喜欢的了。
  大概这样持续了20多天的样子,我的下部基本也好利索了,最起码不用别人帮着拎包了,所以那天一早我就告诉石琳说下午放学我自己可以走了,不用再让她拎包了,她淡淡的哦了一声,翻开书读了起来,看不到一丝表情,我本以为她会略微有点失落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哈,反倒是我觉得心里空空的。
  或许我这样的货色,要不是有亲戚关系,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我,她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啊,而我只是一只癞蛤蟆,虽然也没想过要吃天鹅肉,但也总想闻闻天鹅香的嘛。
  回到座位上周周对我谄媚的笑:小磊,听说石琳是你堂姐啊?
我没搭他话,表示默认。他继续献媚:小磊,咱哥俩的关系就不用多说了吧?啥时候你得帮我撮合撮合啊?
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说:德行~!他不肯罢休,抠着鼻屎继续向我打听石琳的事情。我跟他认真的说:周周,你就甭打她主意了,我二叔小时候就把她指腹为婚了,那小子就住我们隔壁,比你高半个头,一中的。
  其实我是瞎掰,周周却信了,郁闷的在那扣鼻屎,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咋就不给我个机会呢、哎。我笑出声来。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我好像不允许别人去追求或者占有石琳一样,我明知道我在她心中连个P都不算!
  我看向石琳的方向,那边一排四个人,两男两女,石琳左边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比我还单薄,右边是一个女生,长的倒也不赖,前面说过,我们是按成绩排座的,这中间的四个更是我们班级的精英前四名。话说这男生叫魏松,女生叫张丹。
  我们初中到高中这一阶段基本都是以成绩论英雄的,不管你是什么货色,只要你成绩好,你就是掌上明珠,老师的宠儿,同学们的偶像。
  这个魏松就是在这样,关键人家有骄傲的资本啊,平时很拽,连纪律委员大虎都忌他三分,不然他随便到班主任那里整个小报告,也够那些跟他作对的人穿一个学期的小鞋的了。
  看着正在和石琳讨论问题的魏松,不知道为啥,我忽然心里酸的不能自抑。
  我说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不像大哥那样争气,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爸妈的心病,头疼的对象,我叛逆,固执,爱打架,喜欢闯祸,还偏偏在一次次的考试失利后不愿意辍学,我爸妈都劝我早点下学到我爸车上去卖票得了,我就是死活不愿意,非要证明给人看,我能考好,结果类,我悲剧了,我并不是天才那类型的,我就一蠢材呵呵,最后虽然考上了大学,但却不入流,甚至我爸妈都不好意思跟亲戚邻居提。
  所以,当我看到魏松跟我的小堂姐讨论问题而且他还凑得那么近的时候,我愤慨了。
  当下对周周说:周周,想让石琳喜欢你不?
  周周迷迷瞪瞪的眼睛精光爆闪:想啊,想死了。
  我嘿嘿一笑说:看中间那小子没?戴眼镜的,叫魏松吧大概,那就是你首先要铲除的对象。
  周周恰好也看到正在跟我堂姐凑得很近的魏松,这家伙眼睛一眯,反倒更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小磊,今天下午放学办他。
  我呵呵一笑,没说话。
  那时候开学才不到一个月。
  周周说办就办。
  下午放学,校门口多了几个跟我们年龄相仿比我们大个两岁左右的半大孩子,周周招呼过来给他们分烟,顺便介绍我给他们认识,他们看我文文弱弱的,也没大在意,打了个招呼算了事。
  这几个小子都是周周他哥的把子兄弟,周周他哥在二中算混的挺好得了,只不过喜欢吃独食,不咋爱跟别人分享好东西,所以也就这几个把子兄弟一路玩过来的不太在意,除了他们周周他哥基本没几个朋友,但这帮人出名的干架狠,所以一时也名声大噪,二中一提周大刚就一定会有人知道是个狠角色。但是他弟弟周二刚也就是周周却没咋有名气。
  我们抽了会烟,那边魏松才慢吞吞的牵着自行车跟一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出来,女孩子当初不认识,现在也能撞个脸熟,大概是他一个地方住着的邻居。
  周周他哥那帮人里面有个脾气挺燥的家伙叫傲天的,也大概是这名字给鼓的,周周一示意是魏松来了,还没等发号施令,他就一下子冲了过去,后来也证明,凡是这种人,将来下场只有两种,活着,在号里呆着,死了,在地狱待着,没耐性不是。
  傲天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一棍子,皂白不分的朝魏松背上撸去,魏松估计是吓傻了,半天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女孩子早吓哭了,牵着自行车在旁边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去报告老师,大概撸了有七八棍,魏松捂着头在那嚎成一团,呜呜的喊饶命。
  我一看也没啥大意思了,从背后抹过去,一把抱住了傲天:哎、哎、兄弟,行啦,行啦,出人命了。
  其他几个估计是都经过场面的,年龄虽然都不大,但还都能分得清对手的实力悬殊,所以也没动手的意思。
  周周过来踹了魏松一脚,也拉傲天,那NB还跟江湖人似的喊着:松开,都给我松开,引来观众无数。
  就在当时那种情况,连老师过去也只是一扭头走开,除了是自家孩子,谁愿意管?!
  魏松蜷缩在地上,不知道真死还是假死。
  我过去摸了下鼻子,拉了一下他,他明显在颤抖。
  我说,起来吧,没事的话赶紧回家,今天这事知道怨啥不?
  魏松趴在原地,似乎在听。
  我说:咱初中部周大刚知道不?
  我回头一指周周:这是他亲弟弟,你没惹旁人,这顿揍你没白挨!也甭想着告老师,离石琳远点就对了。
  毕竟是小孩心性,本想暗示他得罪了周周,但还是把私心暴露出来了,仿佛要揍他的人是我一样。
  魏松不敢爬起来,看傲天那帮人,他们都没说话,周周也没说话,我说:走吧,没事了。他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牵着自行车朝远走,依稀中,还看到他下面在滴水水,感情这孩子是吓尿了。跟她一起的女孩子这才战战兢兢的牵着自行车跟了上去。
  看着他俩走远,我才对背后的一帮人说:走吧,哥几个,爱客来我请客,今天我们好好认识认识。一帮人才逐笑颜开,不就是抢了你们的戏份吗?至于吗、、、
  本来吧,这件事该告一段落的,偏偏还有个插曲。
  砸完魏松的大概第三天,魏松还照常来上课了,也不知道他家里人发现没有?那七八棍子可都打结实了,难道这小子抗打?总之迷雾一团。
  我和周周照常白天做春秋大梦,老师讲的啥我俩一概不知。
  完事,上厕所。
  当时的厕所时一间一间的大公共厕所,周周正在靠门的那间蹲着大号抽着烟,我在离门最远的那间小便。
  这时候,厕所混乱的冲进来一群半拉大的孩子,大概是初三或者初二的,看架势还都是学校一些角色人物,最蛋疼的是人家嘴里嚷嚷的人名不是别人,正是我和周周。
  也是巧,周周一下就撞进人眼里了,离厕所最近,当中一人说:就他,揍!
  可怜的小周周还没来得及提裤子就被几个人拉了下来,一顿饱揍。
  我当时脑子也有点懵,虽然小学也打过无数次架,但那算啥啊,小孩子过家家样的,那哪能跟初中这帮小玩命的B崽子比,说实话,当时我老害怕了,跑?厕所被堵着,留下?那就是必挨揍无疑。
  踌躇间,周大刚一声暴吼如雨后春雷:谁打我弟弟??!
  几个人冲进来,眼看就是一场混战。
  但好在,这些人相互之间都认识,领头的那位似乎也吃周大刚这套,双方都说了客套话,才不了了之。
  我就这么躲过了一劫,可怜小周周被修成了花容月貌、万紫千红啊。
  事后每每想起这节,我还笑的不能自已。
  但也是因为这件事,我跟堂姐相熟以来,第一次给她造成了不良印象。
  那天她叫我到教学楼后面,因为那边是停自行车的地方,课间休息也不会有人去。
  石琳似乎带着气说:小磊,我听说你找人打魏松了?
  我本来是想她找我来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那个魏松,我没说话,头别到一边。
  石琳似乎很激动: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听大伯说你平时虽然淘气但人不坏,我看你完全就是个坏人!亏我爸还让我看着你~。
  我有点委屈,虽然揍魏松是我一手策划,但我也没打他啊,于是我轻描淡写的说:要你管啊,我爸妈都不管我你插的那一拐子?
  石琳似乎没料到我这个态度:好,石小磊,我不管你,也没权利,但是我终于认清了你是个什么人,坏蛋一个!
  说完还厌恶的看了我一眼,朝教学楼跑去。
  我呆在原地,石化。
  我本来想跟她解释的,本来想承认错误的,可为什么每次都非要那么要强?我有点恨自己了。
  自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本来就不怎么爱搭理我的堂姐,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甚至连个眼神交流也省了,我在她眼中大概就是类似于空气一样的东东。
  实话,我很郁闷。
  回来说大虎,他是一天比一天嚣张了,从刚开始的还顾及班主任面子到后来“独揽大权”,似乎一年三班成了他的天下。整天在班级里咋咋呼呼,顺带欺负小孩。被他欺负的俩小孩一个叫柳金,一个叫洪超。他俩其实都是老绝的左臂右膀,平时帮老绝提水倒茶外带捎饭,要不咋就说这大虎没眼色呢,看老绝欺负这俩小孩,他也欺负,其实老绝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早就不高兴透了,但碍于拜把子这层关系,没表现出来。
  话说其中一个叫柳金的,长的用现在话说是小伙比较帅呆了,个头也不矮,而且又是班级的文艺委员,画一手好画,平时班级的黑板报啊什么的他自己包了,最关键的,最最关键的,他住我堂姐家楼上,青梅竹马啊~!!
  所以每逢大虎欺负柳金,我堂姐就有点不自然,毕竟打小玩大的伙伴,但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能出来伸张正义不是,再说大虎平时都咬人咬惯了的。
  但有一次,我堂姐忍不住了。
  那次班级出黑板报,由于我堂姐的字写的好,纤细而大方,所以被老师委派跟柳金一起出一起黑板报。当时好像是以国庆为主题的,大概是这样,忘记了。
  那时候出黑板报都是自习的时候在后面弄,我堂姐跟柳金正在布置方案,可能是声音稍微高了一点,这时候大虎也恰好正跟前排的几个人聊天,这是他的特权,别人不可以聊天,他可以。可能是嫉妒心在作怪,看到柳金跟我堂姐在一起出谋划策的样子,火就上来了:妈B的小金,过来!
  柳金一脸茫然的手里拿着报纸夹子走到教室最前面,大虎扯手就是一嘴巴子,抽的柳金脸上立时五个手掌印。
  “瞪你妈瞪啊,不服啊?” 大虎很嚣张,全班皆安静。
  我堂姐不干了,别人可以不管,但她可是抽出宝贵的学习时间来出这期黑板报的,耽误不起,再者看从小的伙伴被人欺负,早就压制不住的火也上来了:张东凡,你太过分了!
  大虎愣了几秒,可能没料到一个小女孩也能这么跟他说话,接着又笑了:干嘛啊?打你小对象你不开心了啊?班级还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
  他越这样,越是招人讨厌。
  我表姐脸都气红了,噔噔的跑到教室前面瞪着大虎说:张东凡,你说话注意点!!
  我堂姐这样反而激起大虎的那种哗众取宠的心态:哈哈,我为什么要注意,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打你小对象,让你心疼!
  大虎边说边一把夺过报纸夹子,朝柳金腿肚子上抽去,就在这时,我堂姐一步迈到了柳金身前,那一报夹子,结结实实打在我堂姐腿上!!
  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感觉,心疼的难受,而那个傻丫头连句疼都没喊,倔强的站在那里,倒像背后那个男生的守护神一般,这大概也是柳金后来一直死心塌地的喜欢她的原因吧。
  由于很心疼,脑子也热得发烫了,连平时都不敢直视的大虎也不怕了,正在大虎有点懊悔中还带点洋洋自得的当儿,一个比他矮很多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接着就是一记老拳。
  说实话,我当时都跟疯了一样,现在写的却是风平浪静的样子,其实我已经失去理智了,打完那拳我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顺手扯过一个凳子,照大虎头上就抡.......
  当时班级是静还是动我忘记了,我只知道大虎狼狈的躲着疯子一样的我,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而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机械的动作。
  谁也不会想到比大虎瘦一圈的矮半头的我,发起疯来砸得大虎一脸血,连我都想不到,实话。
  后来的事就比较憋屈了,我爸我妈被请到学校,给人包护养伤,赔了多少钱就不讲了,我被全校通告批评,那白纸黑字的大布告贴了好几张,分布在校园的各大宣传栏中,整的跟要死似的,那时候觉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我这算啥啊?英雄救美?算不上,最多也就算是个恶**件的造成者,其实应该开除的,这不还是我二叔动了关系嘛,个中细节就不详谈了,总之我算是丢了回大人就对了。
  转眼到了12月中旬。在这里我得补充下上次跟大虎干架的事儿,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老绝没管,我不说了吗,平时大虎就挺能的,还老当老绝的面欺负他的**们,老绝早烦他了,再者,我跟老绝关系也可以,那时候流行听WALKMAN,我还给他整过几盒盒带,算是上过面子,他也卖我这个面子,其他大虎的朋友也不敢咋地,他的那些狐朋*****哪个不知道周大刚的名号?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说话间天冷了不少,那天放学,石琳主动叫我,说今天她生日,让我去二叔家吃饭。我心里暗自激动,不是没去二叔家吃过饭,相反,我没少吃,但今天不同,今天是石琳生日。
  下午我专门请了病假,翘课去给石琳挑礼物,其实那时候我零花钱不是太多,爸妈知道我胡混八混也开始缩减我的开支,我只能从饭钱里面省,说出来你不信,我那时候到现在基本没吃过早饭,午餐也是一份校门口的炒面。省下很可观的一笔钱,小几百呢。这些钱平时就买点烟啊小玩意儿什么的,那时候还流行半截的皮手套等等,我买了一副炫耀了好一阵子,现在想想好NB。
  我在当时还不太繁华的县城街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心里琢磨着买什么好来,忽然我心里一动,堂姐不是喜欢看书吗?我买本书算了。
  您别笑,其实现在觉得蛮土的,但当时一本书的价格够吃好几顿好吃的了,对于我们这种不太富裕的家庭来说,算是奢侈品了,我还很蛋疼的买了一套,《平凡的世界》三本,干去我家底的很大一部分。不过既然是给堂姐买礼物,那决不能含糊,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啊。
  其实当时我都没听说过《平凡的世界》,但我看在那厚厚的三本放在书店最显眼的位置,挺震撼的,大字报上写的说是纪念路遥,我倒连路遥也没听说过,真正好好的看平凡的世界,是有次去苏州看我大姐,大概02年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公园里卧了两三天,除了去家乐福买点吃的,
  就剩看书了,后来又看了两遍,分别是在04年还有去年,多年后,我去二叔家,偶尔转到石琳的房间,还能看到这三本书完完整整的放在书架的最显眼的位置,样子有些旧了,但风采依旧,可见我堂姐对这几本书的爱护程度和看过的次数。
  上文所说的大姐是我姑家的大表姐,因为跟本文关系不大,不做详细介绍了。
  晚上我在游戏机厅打了俩小时的拳皇,连书包都没拿就直接骑自行车去了二叔家了,意外的是石琳整站在门外面似乎在等谁,呵呵,等我呢吧大概。
  我说:石琳,你等谁呢啊? 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石琳莞尔一笑说:来了啊,你先进去吧,我等会柳然。
  哦,原来不是等我啊,心里顿时失落的要命,有点灰溜溜的进去了,石琳一点都不在意?
  伤心点不在这,悲剧的事石琳口中的柳然是柳金的哥哥,还是双胞胎哥哥!!天理何在啊,知道为啥石琳护着柳金了吧?因为石琳喜欢柳然,我一直没告诉你们,石琳的发小不只一个,在没送到她姥姥家寄养之前,柳然、柳金,石琳仨人一块玩泥巴!我这个悲剧男啊~
  从石琳口中说出柳然是那么自然,就像说自己久违的老朋友似的那般自然。我还能说什么,现实是无情的,饭还是得吃啊,石琳的生日也要过的不是吗?
  大概过了20来分钟,那个柳然才飘飘的来到,不是我夸他,柳金就是个帅哥,柳然跟他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当然也是帅哥,帅的里面又参杂着几分成熟,其实那时候说成熟有点早,就那意思吧,不像柳金那么稚气。
  本来柳金家原来就住堂姐家楼上,不知道堂姐为啥还到楼下去等他?后来才知道柳金家在城南又买了套门面房,全家都搬到那边去了。
  柳然淡淡的跟我打了个招呼,石琳也没介绍我的意思,大家不冷不热的分坐在桌子的旁边,二婶在厨房里忙着,二叔、我、石良(我大堂哥)石宽(老二)、石琳、柳然,给人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石琳的小脸有点红,看的我一阵荡漾,可那都是瞎荡漾,谁都知道我连个单位都不算。
  席间开始送礼物,二叔送了辆新自行车,拽拽的把钥匙放到石琳手里,两个堂哥都送的小瓶子小罐的没啥意思,婶婶义务劳动没礼物,当我把三本平凡的世界从包里掏出来的时候,我能看到石琳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看来她是真喜欢,我心里有点小得意,但还没持续了两分钟,柳然把一部崭新的WALKMAN放在石琳面前,看得出来,相比于一部随身听,我的基本破书是多么逊色,这从石琳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大概也与人有关系,也许换做是我,即使送的是随身听,人家也不一定喜欢呢~
柳然王子般的在大家面前炫耀了一把:琳琳,生日快乐! 靠,还叫的这么亲切,你以为你是我啊~
还有我这心,你能不能争点气,不那么绞着的酸。
  在石琳看来,这次生**过的很开心,心中的人儿来给她过生日,又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我却不一样,婶婶的饭吃在嘴里味同嚼蜡,虽然闷闷不乐,但也没让人看出来,陪吃赔笑呗。
  叔叔问了下我的学习情况,大概都是象征性的,还叮嘱石琳多帮帮我,谁都知道我是一滩烂泥,我也知道的,所以也没咋在意,这期间基本是石琳和柳然有说有笑,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好不开心,就当是我的眼光看来,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欢柳然那样的,可我是男的啊,所以我有点恨他。
  临走的时候,叔叔让石良送我,而石琳自然而然的去送柳然,心里又难免胡腾一阵子,路上我问石良:哥,我姐是不是跟柳然处呢啊?
  石良笑了笑说:去,小孩子家家的就操心这玩意。
  我嘿嘿一笑说:你就跟我说说嘛,以后再班级里谁追我姐我好保护她。
  石良哈哈一笑说:你小子,呵呵。柳然他爸是机关的,论级别比我爸还高几级呢,这都是大人的事,不过那次他爸跟我爸喝酒的时候倒提过这事,说琳琳跟柳然两小无猜啥的,大有指腹为婚的意思啊,不过人家家船大,咱不一定挂的上。
  石良比我大四五岁,涉世已经比我深的不止一点。
  听完石良的不经意的话,我有点蔫了,对我打击太大了这个,哎、也罢,即使没有柳然又怎样,我不一样没可能,娶自己堂姐?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不是柳然,就凭我堂姐那祸国殃民的姿色,也会出现千千万万个柳然的!
  快过年的时候,学校来了一次摸底考试,初一全年级的学生都参加了,当时也不知道老师为啥都那么喜欢排名次,我最烦那个,每次都是垫底,烦人哪。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咱也算是个学生,有考试就得参加啊,要不怎么衬托出那些尖子生的优异?算啦,考就考呗。
  语数外老三门,题目据他们讲是不难,可考的我头大了一圈,我咋就觉得这么难呢??最次的要数英语,数学语文都还能蒙
初二那年,重新分班,我不得不和石琳分开,我在10班,她在1班,算是天各一方了。开学后的第二周,陈敏忽然出现在我们班级门口。我犹豫了一下出去了,我俩趴在走廊边上的栏杆上,沉默了一阵,我说:有事啊?
  陈敏说:小磊,我要转学了。
  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就一紧,我不是从来都对她没感觉吗?那心里为啥有点不舒服?
  我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说:转哪儿去?
  “上海。我爸明天就到家了,来接我。”
  我说:呵呵,够远的哈。那边可够热的,不像咱家啊,你到那边也绝对是美女,放心去飞吧。
  陈敏说:谢谢。
  愣了一会,陈敏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从背后拿出来一个圆盒子,透明的,里面都是幸运星,很俗套的剧情嘛,但当时我却感觉真的有点伤感了,为啥人一走才懂得珍惜?
  陈敏把盒子递到我手里说:小磊,将来要有缘分,我嫁给你。
  其实那时候说话都是小孩心性,什么爱啦嫁啦的都很轻易的说出口,其实什么都不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抱她一下,亲她一下。
  最后,陈敏只留给我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眼睛不知道为啥就模糊了.....
  当年的泪也流的容易啊,现在想找个机会哭都没有......
  陈敏走后的第三个星期,周周也转学了,去了张家港,难免又伤感一阵子,走吧,都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这里没有家,家都在外面。
  哎!该死的转学。
  初二上学期的中间,我们班分来一个新的音乐老师,叫苏文静,年龄20几岁,年轻漂亮,气质大方,乌黑的长发鹅蛋脸,夏天喜欢穿一身连衣裙,冬天喜欢穿红色的羽绒服,几乎是我们班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她是高中部转来的。
  我的那些兄弟也都迈进高中部了,就是大黄、大个他们。据大个说,苏文静是被发配了,原来是教语文的,后来和学校的副校长搞得不清不楚
  ,还怀了孩子,副校长都40多岁了,老婆很蛋疼的是教育局的文秘。结果大家也知道了吧?孩子被打掉了,苏文静也被“下放”了,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音乐老师.......黑幕啊。
  其实苏文静蛮好的,她钢琴弹得不错,那时候她教我们唱 勇敢的鄂伦春,
唱黄河大合唱,还有那个对面山上的姑娘,你为什么放着牛羊、牛羊,泪水湿透了你的衣裳,你为什么还不回家乡、回家乡。她会永远都挂着和暖的笑,浅浅的梨涡,她会跟学生一起吃食堂、睡宿舍。谁也不知道命运跟这个20岁的大姑娘开过什么玩笑,她在努力的活,我们都在努力的活。
  那次有个ZY领导去我们县里视察,要在我们县礼堂举行欢迎晚会,我们学校也要出节目,说是要展现祖国花朵的风采,这个事情苏老师很重视,因为是要演给ZY领导看,所以她冥思苦想了好几夜,才最终决定组个合唱团。
  选定的曲目是同一首歌,后来这首歌被一个叫蔡国庆的女人反复的唱,唱的人想捂耳朵。
  这里为什么要说这个,是因为这次苏老师从全校选拔合唱团团员,而我很有幸的被选中,下面我不说大家也猜到了,我可爱的小堂姐也在其中,所以我要把这次事件拿出来说说。
  当时筛选的还相当严格,初一的小孩嗓子比较尖适合唱高音,初二的小孩嗓子正适中,初三那帮B崽子处在变声期,正适合唱低音。苏老师在每个年级选了十人,其实我算是苏老师的得意弟子了。
  初二刚开学的歌咏比赛,我一曲霆锋的你不会了解夺得了学校的第二名,第一名是邻班的一个女孩子唱的山路十八弯,嗓门也有够高的。
  所以这次合唱团我是必选之一,至于我堂姐,她很优秀,我只能这么概括,所以选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玩的是排练的时候站队形,按理说,正常的队形是按男女性别划分的,苏老师就是有创意,她不但把男女生掺杂在一起,连高低音也不在一块儿,这姐姐按高矮个排了,汗~
  但是这样无形之中增加了合唱的难度,要在以前,你旁边的是一个嗓音类型的,他开始唱你跟着随就可以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一大群人分散的那么厉害,你分不清你的战友在哪里,也许你是低音,站你旁边的或许就是一大嗓门也说不定。
  在这种情况下,石琳就在我前面了。
  实在话我还没这么近距离的从后面观察过我小堂姐,粉白的颈,在几缕发丝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特别是小堂姐耳朵后边那块儿,白嫩的让人想扑上去咬一口。马尾辫轻轻的晃动,阵阵的发香扑入我的鼻中,沁人心脾。那时,我觉得如若上天能让我娶她,让我立马去死我都愿意,我承认,我渴了。
  排练持续了大概一个多星期,ZY领导终于来视察了,那天,县礼堂聚集了好多人,我们在后台都有些紧张,苏老师忙得一头汗:各位同学都别紧张,你们都是学校选出来的精英,你们只要唱出自己的特色就可以了,记住你们的编号1到10号的正常发音部分,11到20号的高音部分,21到30号和声,顺带啦啦啦啦那块儿,记住了?演出完以后都不要走,我们要跟领导合影。我都都齐声答应着好。信心百倍。
  其实说不紧张是假的。
  当我们走到台上的时候,我看着台下黑压压的都是人,那时候大概人们的娱乐节目也少,有这样一次演出,整个礼堂都爆满了,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明星,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
  主持人报幕的时候,我们开始在后面排队型,都压低声音互相鼓励着,我小声的跟石琳说:姐,紧张不?
  石琳没有回头,点了点头。我从人缝中伸手握了握她的小手,以示鼓励,外带揩油,傻丫头手心里都是汗。
  报幕结束,我赶紧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抽出手,要被人发现我就没法子做人了。
  合唱进行的很顺利,我们都发挥出了最佳水平,搞笑的是我们的节目恰好也是最后一个,同一首歌重复唱了三遍,这期间ZY领导上台给
  前面的握手,领导后面跟了一排大腹便便的小领导,进行各种蛋疼的握手,那里面还有柳然的爸爸,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柳然的爸爸是县土地局的局长,这种场合当然少不了他,我怎么说那个头发背梳着的中年男子朝我小堂姐那边看边点头呢,原来那就是柳然他老头啊~
  完事合影,这张照片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但我相信我的那些参加合唱的校友应该会有谁有那么一张。我在从上面数的第二排,样子很山,笑的还挺欠揍的。下面是各种领导,我记得石琳就在从下面数第三排。
  其实领导的时间是宝贵的,我们之所以能有机会合照,是因为我们苏老师,当时我们唱完最后一遍同一首歌,苏老师从后台如一只骄傲的花蝴蝶一样飞出来,。那一瞬间,我们必须都得承认,苏老师那天是全场最光彩夺目的,明星一样的耀眼。又似乎是教育局的局长先认出了苏老师,连他都忍不住向ZY领导引荐了,后来,我们才有了合影的机会。
  我们都知道,苏老师是最美的花朵,只是未等到合适的时间绽放,那天,是她的机会。
  初二那年,还有个女孩跟我纠缠不清。
  我那时候在我们班第二排,中间还是一排四个人,我左右桌都是男生,个子都不大高,我初二的时候忽然长个子了,半年的时间就长到了一米七。可能因为我成绩渐渐赶上来了,家里的营养也供足了的缘故。
  张晓雯在我们班属于班花级别的,坐我后面,她老爸是我们学校副校长,后来我上了高中后,她老爸才转成了正校长,话说张晓雯外表看着可文静可文静的了,戴副眼镜,其实她属于那种闷骚型的,据说初二上半学期就让东街的一个混混给办了。
  那时候我性格基本属于开朗类型的了,所以喜欢瞻前顾后的跟人聊天,难免就跟张晓雯聊扯上了。
  张晓雯的同桌是个个子不高,皮肤又有点黑的女孩儿,叫郝楠楠,张晓雯在她面前一直表现的很优越,似乎在炫耀她家是书
  香门第,或者每每又谈起有多少男孩子追过她,其实她说的都是真的,是有不少男生追过她,我们班就有一个,那孩子也是执着型的,每天给她写一封情书,风雨无阻。我们给那男生起了个外号叫“日报”,意思就是他跟报纸一样每天一份。
  话说我跟张晓雯的关系升级也是因为郝楠楠,我其实觉得郝楠楠这个女孩不错,性格蛮爽快的,虽然人家都喜欢戏弄她,可她从来不真生气,反倒是谁有需要帮助的,她第一个冲上去帮人家,我觉得她心肠特好,所以平时就想跟她近乎,这一近乎不咋样,倒激起了张晓雯的好奇心,刚开始我跟郝楠楠聊天,张晓雯还装的满不在乎,在那假认真,谁都知道其实她支着耳朵听我们聊天呢,我那时候也小有口才,就跟郝楠楠谈流行歌曲,那时候我喜欢听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还有郑智化的星星点灯,说到有兴致的地方,我还会唱上几句,我的嗓子本来就好,就连《死了都要爱》现在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当时还没变声呢?
  郝楠楠就在那傻乎乎的笑,夸我唱得好,其实我挺爱现眼的,朝张晓雯那边一瞟,她竟然皱了皱眉头,这个动作她认为可以让我觉得她有多么高高在上,其实恰恰暴露了她在听我们的谈话,不然她皱个鸟眉头。我心里打定主意,你越是装我就越是要揭开你伪装的面具,想加入我们的聊天就说嘛,我开始每个自习都跟郝楠楠聊天,谈歌曲,谈我看的小说,跟她讲倚天屠龙记,还有神雕侠侣。其实那时候我们的娱乐项目很少的,初二的时候已经有晚自习,每天都要8点半才能回家,回到家吃了饭都快十点了,电视根本没得看,只能偷偷窝在被窝看小说,两节晚自习就成了我们聊天的时间,那时候没有考试升学的压力,所以乐得自由。
  正是这些现在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情,都成了我那时候的谈资,一些现在看来很NB的故事都能引的郝楠楠入胜很久,她感觉我有倒不完的东西,一肚子都是故事。我左边的同
  桌跟我关系不错,每次在我高谈阔论的时候他都在一旁给我捧哏,右边的同桌是个机器,一天到晚扎到书堆里,我的固定听众基本是郝楠楠,我左边的同桌朱洪涛,当然还有一个装作没听的张晓雯。
  话说有次摸底考试前期,大家都忙着备考,也没人愿意听我讲令狐冲的故事了,在我觉得可以好好歇一歇的时候,我的抽屉里多了一张纸条:石小磊,能不能告诉我令狐冲被赶下山以后怎么样了?没有署名,但看字我就认出来是张晓雯的,完全的意料之外啊,她不挺高高在上的么,我拿起圆珠笔,在下面写道:令狐冲被他师父赶下山后,遇到了一个叫如来佛的人,如来佛说,猴头,你再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啦!写完我扑到桌子上哈哈大笑。
  再后来,我和张晓雯开始书面往来,从最初的开玩笑,到最后都叫上媳妇了,她也不反对。
  要么说假戏真做呢。
  她估计也是动真情了,她爸给她买的CD机也拿过来给我听,平时买吃的,必定一式两份,我的一些杂科的作业也找到人做了,我字比较潦草,她为了不让老师看出来,还专门模仿我的字迹,那时候还在流行着写日记,后来我才知道她记录关于我和她的事情整整记了一本子,而由于受主题限制,我只能了了几笔描写关于她的事,我再强调一次,这本小说的女主角不是她,不是任何人,是我的小堂姐石琳,我之所以留着关于她的笔墨不写她,是为了后边彻底的爆发。
  在这里我不打算隐瞒,我没有要过张晓雯,也没喜欢过她,或者说有那么几个瞬间喜欢过,但打心里觉得她不干净,有点爱装,之所以写她是因为我跟她有过一些过往,而这些过往恰恰跟石琳和我都息息相关,要不咋叫纠葛呢,那时候我连张晓雯手都牵了,整个班级都知道张晓雯是我媳妇了,我没去解释,当时也大概是默认了,她老爸是副校长,她人又漂亮,学习又好,为了满足我自私的虚荣心,我倒乐意别人说她是我媳妇了,张
  晓雯跟几个要好的朋友都说我是他男朋友了,甚至我还有一次很NB的跟着她和另外几个男男女女去河边钓鱼,当时河边的草地上,张晓雯在我腿上坐了好久,我感觉她屁屁上都是骨头.......
  我还在操场上吻过她,当时感觉就像吃果冻,我吮着她的小香舌,就像在吃喜之郎。
  那时候,我风光无限啊。
  摸底考试放榜,我的小堂姐,啊,似乎好久都没提到我的小堂姐了,她已经是年级第一名了。
  我的成绩还凑合,但没能到上光荣榜的地步,光荣榜上是各个年级的前二十名,有照片的,下面还有每个精英的名言,我怔怔的看着石琳在我们二年级的最上面,一脸的阳光灿烂,眼睛大大,皮肤那么白,小脸儿依旧白里透红,看的我忽然有点心跳加速,她在审视我么?她知道我不冷不热的处了个小对象么?
  石琳的名言竟然是:当人有了信念,当人懂得坚持,当人学会自强,人生就硕果累累。
  这摘自《平凡的世界》? 抑或是读后感?
  看见小堂姐没我也过的挺好,我心里空落落的,回到教室也提不起兴趣,张晓雯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我没回答,趴桌子上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推我,是同桌朱洪涛,他朝门外指了指,我看到有五六个发型怪异的半头小子在门外晃悠,其中一个还朝我勾了勾手。
  我还在梦里似的走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朝我勾手指的家伙一巴掌把我彻底打醒了,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脸,那感觉既羞辱又难过,疼的有点麻木,我刚要反抗,就被两个人架住了,我胸口又挨了一拳、一脚。我几乎要断气了,我确实不抗打,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挺牛B的,原来我是这么弱啊,那人接连又抽了我几巴掌,我眼睛被打出泪来,眼冒金星,肚子绞痛,俩人一松手,我登时就倒在地上蜷成一团。
  一切来的太突然。
  这时候张晓雯大概是从厕所匆匆忙忙的赶来,一把拉住那个正对我拳打脚踢的人:太保,够啦!这是学校,你们干嘛啊~~~~~~
  那个叫太保的家伙一把扯住张晓雯的头发,恶狠狠的瞪着眼睛说:*****,你以为你老子在这里当个B官儿我就怕啦,啊?你长能耐了啊,才半拉月功夫不见,你开始背着我*****人了是不?
  这帮人大概是古惑仔看多了,张口闭口都像社会上混的,跟他们十六七的年龄一点也不符合。
  看来传说不假,这次我是惹上茬子了,张晓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她是滩浑水,谁淌谁倒霉。
  张晓雯吃痛叫出声来,想挣脱似乎又不敢,柔声说: 太保,我跟他啥事都没有,你别听别人瞎白活,噢、噢,你先松开我啊,疼。
  太保没有松开她反倒把她拉到怀里,捏了捏她下巴说:漂亮,真好看,你说你TM怎么这么好看?
  正说这话,太保一下把张晓雯嘴巴捏开,一口浓痰吐了进去。
  我靠,说实话,真的说实话,我都不忍心写出来,我当时看着那个狗B那样对一个女孩子,却只能像只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TM看什么看!滚屋里去!”
远远的看着的学生都脸上一红,进屋的进屋,出去活动的出去活动,留着几个胆大的,似乎又是认识这几个人的在那看戏,此时正是下午的课间大活动时间。
  就在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不会管我的时候,几个从楼下冲上来的人,给了我希望,是大黄、大哥、梁子他们。看到他们,我真觉得比亲人还亲,什么是哥们?什么是亲哥们?
  二中高中部和初中部一墙之隔,中间有一个虚掩的门,随时可以相互穿插,有时候我们觉得无聊的时候也会去高中部打打球什么的,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同桌朱洪涛在这个事上救了我一回,他是偷偷溜出去的,用他的话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去报告大黄他们,朱洪涛平时跟我聊得不错,又跟我一起在高中部和大黄他们打过球,所以他也认得他们。
  我几个哥们都把衣服脱了,当时天还有点冷,我可怜的兄弟们,弟弟对不起你们!大黄大喊一声:我CAO你们吗的,打我弟弟,大个,照死里打!
  多年以后我还记得那声如雷声一般的吼叫,多年以后我知道我有一群没有血缘关系但胜过亲兄弟的哥哥!
  一片混乱。我NB似的缩在角落。
  混乱中,学校的保安带着几个教导处的老师匆匆赶来,我被教导处处长一把揪起来的时候,嘴角还带着血,头发乱糟糟的,窝囊的要死。很多年过去,再想想那次,真的没勇气活。
  说下结果吧,我被判定为受害者没有处分,但我的兄弟们没能幸免,被高中本部留校察看几近开除,那几个小子因为不是本校的学生,学校给了个无权处理的说法,张晓雯的名字更是提都没提,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据说后来大黄还在晚上把那个叫太保的他家的照相馆门面给砸了,太保待人去大黄家闹过一阵子,被大黄他哥压了回来,他哥当兵回来城里城外战友一堆,太保那些不上台面的混混岂是敌手?再后来太保被请去喝了场酒,完事。
  我算改了。再也不敢跟张晓雯走得近了,开始空虚,开始想我的小堂姐了,过去我风光的时候尚且有那个自信让她喜欢,现在我的事传的纷纷扬扬,都知道我被一帮社会上的小混混修理的一塌糊涂,我根本抬不起头。
  初二一晃而过,几分忧郁,几分伤感,几分憔悴。
  初二暑假的一天中午,天热的出奇,我躺在床吹着风扇,本来打算睡会午觉,却怎么也睡不着,疯狂的想石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伤心,受委屈,每次无聊,睡不着,都会想起石琳,想她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我,想她那时候拉着我在冰面上飞奔,想我俩一起在堤坝上看萧瑟的风景,也想她坐在我自行车后座关心我的手是否寒冷.......
  我起身拨通了二叔家的电话。
  是石琳。
  “喂,哪位?”
  我缓缓出了口气说:我,小磊。
  石琳似乎有点惊奇:哦?小磊啊,有什么事么?
  我说:姐,我似乎都好长时间没跟你说说话了。
  石琳沉默一下说:哦,好像是哦,怎么啦?听你语气不咋对的。
  我忽然委屈的像个孩子,我想告诉她我想躲在她的怀抱里哭泣,忍了忍,说:姐,你出来陪我玩会吧。我们去新华书店怎么样?
  石琳似乎是想了一下,出乎意料的说:好吧。你来接我还是我去找你?
  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期待,语气兴奋的说:我去接你,好姐,在家等我。
  不知道为啥,只要石琳肯理我一小下,我就能乐得蹦到天上去,郁闷一扫而光。
  我发了疯的往石琳家蹬,到二叔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我知道家里就石琳一人,在楼下我大声的喊:姐,快下来,我来啦,姐,我来啦。
  我像个从来就没懂过事的孩子。
  石琳打开窗户冲我喊:傻瓜,看你热的,先上来洗洗脸再去。
  我抹了把汗,噔噔几下就到了她家门口。
  拼命的按门铃。
  石琳脸上挂着微笑,抿着小嘴。大眼睛看我。
  我嘿嘿一笑,冲进卫生间,正好有一盆冷水,我一下照头上浇了下去。
  自从被那群人揍后,我似乎变的神经兮兮了。
  石琳冲过来一把夺过盆子说:你疯了啊,激着咋办啊?
  我还是傻笑。
  石琳边拿毛巾给我擦,边抱怨我缺心眼,我只是乐。
  石琳坐在我车子后座,小手扶着我的腰,注意,不是最开始的扯着衣角了。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我沿着那个干净的小路朝书店的方向骑,那感觉棒极了,石琳把随身听的耳机塞到我耳朵里,right
waiting,理查德•马克斯的名曲,我当时并不知道,但我完全沉醉在那伤感而美妙的曲子里.....美妙的音乐,美丽的人儿,生活也会变的美丽。
  许多年后,走在大学的校园里,我还能回想起当年跟小堂姐一起听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时的样子,忍不住又要唱上两句。
  那时候在新华书店可以坐上一天,书店里的地板被大妈擦的锃亮,我和堂姐就一人拿一本书在地上一坐,背靠背看起书来。耳机里依然回荡着理查德马克斯的right
here waiting,还有席琳迪翁的铁达尼号主题曲,我心永恒。
  回家的路上,我问石琳:姐,你怎么没跟柳然在一起?
  石琳似乎在回避,但还是说:哦,他前天还来过我家。
  我开始不说话。
  石琳小声的叫我:小磊?
  我回,啊?
  石琳说:小磊,你是不是还怪他把我头弄破那次?
  我说:哪儿有啊。
  石琳说: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愣了一下又说:其实柳然人挺好的,你知道的我原来数学成绩不好的,一直拉我后腿,柳然一直帮我辅导我才能摸底的时候拿了90多分,要不是...........
  我一个手骑自行车,另外一个手把耳朵里的耳机用力的拉了出来,我的动作吓了石琳一跳,她不说话了,我闷着头骑车。
  僵了半天,我说:别跟我说那柳然了,我烦他。
  到她家楼下的时候,我拉着脸,她似乎也不高兴,委委屈屈的,一下车就要上楼,我想拉住她,又拉不下面子,我心里百爪挠心,烦,真烦。长得帅好了不起么?老子也就是没打扮,咱倒持倒持不比那什么狗屁柳然帅?
  哎.......还真不比。
  现实啊,真TM的无情。
  我这是整什么嘛?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大度一点? 看石琳第一节楼梯刚走一半,我忽然叫住了她: 姐,对不起。
  石琳小嘴一扁,眼圈竟红了,她说:小磊,我没生你的气,我就觉得委屈。
  她还说:你记得,喜欢一个人是要坚持的,无论那个人对你做过什么,只要是认定了喜欢的,就去坚持,一定会在一起的!
  她在说给我听,我却知道她在说给她自己听,她喜欢柳然,她就会坚持下去,无论柳然对她做过什么,只要她认定了是她喜欢的,她们就一定会在一起!
  哈哈,多么鼓舞人心的一段话啊,听在我耳朵里,心里剧痛无比。
  那个夏天,依然郁闷的无以复加。
  这一年是哪年呢,我算不清楚了,咱就先暂时定这一年是2000年吧,其他再说。
  我又大概算了下应该是2001年吧。因为我要以时间开头,所以理不清了。
  2001年的9月,我正是步入初三了,开始了我的备考生涯,我也是一名面临升学考试的人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玩篮球、侃大山了,也许都没人愿意听我讲什么狗屁令狐冲的故事了,那一年,我大概快满十六了。
  开始买各种辅导书,想起初一的时候赶成绩那阵儿,我竟然傻乎乎的背英语课本,哎!
  初三那年,各种让人蛋疼的辅导书都出来了,什么兵法啊,宝典啊,秘籍啊,我说各位主编大大们,你们咋不整本葵花宝典让我练练呢?也省的留着我的小兄弟以后祸害女孩子。
  初三的生活是枯燥的,唯一的一个课间大活动也被替代了,原来课间大活动的时候我们走读的不用吃饭,可以有40分钟到一小时的时间来玩,现在好了,我们都必须去操场练铅球、跳远、等等各种让人郁闷的体育活动,为的是体育加试。那时候政治也开始考了,虽然是开卷,但每个知识点在书本的哪个地方还是要记得,否则你翻都翻不着,我记得当时我们的政治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的,戴副眼镜,一说话操一口流利的方言,说道法律的时候法字必须重读,搞得法律想事她发明的一样。
  我们的语文老师当时是个老头,60多岁的年级显得提前苍老,老头属于那种老来骚,但是很有趣,我们刚开学那前还没太感受到升学带来的压力,还有心情捉弄老头,比如老头喜欢用书本拍打讲桌面,还喜欢用嘴吹上面的粉笔末,我们就在他进屋前擦完黑板后爸粉笔末均匀的拍在上面,老头每次都郁闷的发现讲桌上的粉笔末似乎比往日更多了。还有就是朝他身上贴纸条,他发现后就会勃然大怒,大声喊: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谁会傻乎乎的承认呢?老头还会逼我们买他指定的参考书,现在看来就很明了了,他无非是想赚取那一本块把钱的外快!最有意思的是,初三的时候我们都是男女同桌,说是避免同类之间霍乱着玩,要么就说我们班主任有才呢,这不是鼓动我们早恋吗。
  话说老头就喜欢戳记坐在女生里面位置的男生,至于什么原因不用我说了吧?可以光明正大的挨着女生,打着教训里面男生的幌子,老头真是算盘打得好啊,我送他一句非常严肃的普通话:老骚猴,我鄙视你!
  那时还有个几何老师贼牛B,外表邋里邋遢,但是内功练得好,人家画圆从来不用圆规的,他只需要在黑板上定个点,然后直接就画出一个圆来,不是我吹,跟用圆规画的几乎一样,这个绝技他要现在留着参加中国达人秀估计也能拿个名次啥的。
  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几何老师是国家特级教师,有多少大城市的学校请他他都不去,他说这里就是他家,二中在一天,他就会在一天,二中在一年,他会在二中待一年,什么叫执着?鲜活的例子啊。
  不过几何老师有个毛病,就是爱放屁,大概是萝卜吃多拉,好几次,记不清几次了,上课,他靠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我在第二排,就听见安静的课堂上忽然“不~”的一声,起初不知道是谁,后来发现时几何老师,要么说人牛呢,人放完屁都会脸红,他是面不改色,嘴里滔滔不绝,大概说的太起劲,连自己放过屁也忘记了......
  有个小插曲不能不说,就是学校的春季运动会,那时候我这体格子还报了项目,而且是最蛋疼的1500米,话说本来我没打算参加的,但由于初二那次让我抬不起头的事儿,我想重振我石小磊的威风,再说我其实蛮有耐力的,而且毫不谦虚的说,体育加试我100米在我们小组也是第一,班级也绝对前三啊,咱这小身板灵巧着呢。
  那天全校的学生老师都在那看着,当然我也清楚,我的小堂姐也在他们班里会看着我,她在2班,我在6班。
  我当时穿着我打篮球穿的背心短裤,鞋子穿的是青岛双星,后背上还象征性的用别针搞了个号码,俨然一副要为国争光的架势。
  我们这组6人,其中有个小子不能不提,叫曾辉,隔壁班的,自幼习武,体质那是相当棒啊,有好几次学校举办活动,他都武术表演了,他擅长九节鞭,双刀,后来还获得过国家武术大赛二等奖,省武术大赛冠军,现在估计大学毕业了都,曾辉的出现给了我无形的
不跑题了,就在这种流行爆炸的年代,我上高一了。
  县一中人才济济,我在里面属于后进生,在差生班里过着了无天日的日子,我们的老班也特别不受校长待见,代课的老师也都是工作没几年的活着新分配来的。
  说起一中,我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情,后面你们就会明白。
  高一的时候我认了个干姐姐,其实年龄还没我大呢,愣是逼着我叫姐姐,那时候我开始接触电脑,最盼的就是每周一节的上机课,我特别喜欢在电脑上鼓捣一些东西,正因为这样,不用计算机老师教,一些操作命令我已经提前学会,但是无非就是学学怎么弄文档,怎么发邮件等等,我对这个感兴趣,自然学的快,那时候我干姐申梦基本才学会开关机。
  那时上机会考成了大多数学生的烦恼,我自然不必担心,我的那套试卷我20分钟不到就搞定了,就后面打字打得慢点,因为那时候就智能ABC,五笔又不会,不像现在要有SG输入法还不轻松搞掂?
  由于就俩机房,一个还得留着给别的年级的上课,所以我们分批考试,按学号,申梦在我下一批,我看她在那愁眉苦脸的,别人都或亲或近的找到*****的人了,我有点于心不忍,同情心泛滥的我,脑子一热说:我替你考。后来才发现她和我性别不同,糊弄鬼啊?
  不过既然接了这茬,就得给人办事啊,说来也是好笑,其实当时上机考试根本不成熟,计算机老师也是为了应付县教育局的,就连计算机老师你给他跟烟他都帮你打字,更别提*****了,那基本不是事。
  所以我拿着一个女孩子的准考证,信步盎然的走进机房,三下五除二,给她搞定了。
  这也是我上高中以来第一个比较要好的女孩。
  当时我们的英语老师是新来的,年级20多岁,长得丰丰满满,皮肤也白,说实话,那时候我正青春期,见到个母的都有冲动的想法,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熟女站在讲台上,当她背对着我们
  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她小裤裤的颜色,偏偏这姐姐还穿个半透明的裤子。哎,那丰满的屁股晃的我睁不开眼啊,于是开始鸡动。
  我开始有事没事的往办公室跑,拿着辅导书问她问题,那时候她穿低胸的衣服,稍微一向前倾身子,我就能看见里面的风景,波澜壮阔啊,BRA是那种黑色蕾丝,其实问问题都是假象,我那阵就天天想去看她的那一对。英语老师的规模其实很可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看的喘不过来气。
  她通常都会微笑着边讲边看我一眼,凭我多次**的经验,我都会在她看我之前,迅速把目光收到书本上,也没出过漏子。
  那次我又跑去问问题,当时英语老师穿着一身粉色的职业装,她坐着的时候正好把一双白得耀眼的大腿暴露出来,我假装没看见,把辅导书翻到要问问题的那一页,她跟以往一样微笑着看题,只是今天看得出来她有点高兴,后来才知道那天她订婚了,她未婚夫也是在我们学校教高一语文的。
  我开始拿笔在书上边说边画,告诉她哪个词语不太理解,我故意一松手,笔掉在了地上,要在以往其实我肯定要自己捡起来,但也许是今天老师心情好,她没等我动手就矮下身子去捡那支笔,这时候,她的春光完全乍泄了,我朝她衣领里看,一对饱满的馒头半裸着呈现在我面前,今天的BRA是红色系,由于弯身子,后边竟露出浅浅的屁股沟.......,再加上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我一时间没控制住,血流如注,吗的,我流鼻血了,捂着鼻子赶紧奔厕所了.....
  回来的时候,英语老师微笑着带着关切的问:石小磊,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最近血热上火,老是流鼻血。
  老师呵呵一笑说:那看来得吃点去火的药啊。
  我说:恩,谢谢老师。
  然后,我拿着我的辅导书,逃也似的奔回了教室,我靠,报应啊!
  高一的时候开始接触狗国的**女郎,那时候我们班有个矮个子,是个能人,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套彩色的**图书,在班级里广泛传阅,里面的女主角是谁我现在还想不起来,大概是类似于宣传的书籍,女郎们眼睛都被划着黑杠,也没有马赛克,就那么赤裸裸的把该展示的展示给你,还有几个女的嘴里还含着粘稠状的东东,你们都懂的,我是第一次接触那玩意儿,看老师个**我都能流鼻血,可见我有多么单纯,看完那本书,我连着三天都没喝稀饭,我看见稀饭就想起那个东东......
  于是那个时候,我和大多数青春期的男生一样,拥有了共同的爱好,da、fei、ji。
  说实话,那个青春期是真难过,不过挺美好的,每天晚上有了新的事情干后,各种女人都成了我的女主角,当然,我那个时候想的最多的还是我的小堂姐,不瞒大家的,我曾幻想过跟我小堂姐那样那样,你们懂的。
  我还**过我们物理老师、历史老师的那些群山峻岭,她们都是新人,不详谈了,只记得有次也是去问历史老师问题,用同样的伎俩,只看到两个豆粒似的东东在两个小包上,粉红粉红的,哎,老师,别怪我,我只能对你说仨字:让你小,我让你再小!
  不扯这么远啦,回头说说申梦吧,那次是我英语老师结婚,我作为平时跟她走的挺近的一个得意弟子,必须得去啊,话说申梦是英语课代表,更得去了。
  完了那天还下雨,天怪冷。
  完事到英语老师家,人都齐了,我和申梦坐一桌,我说虽然咱当学生的没钱最起码也要上上面子,但当时确实没钱,这时候,申梦的通情达理和无微不至就表现出来了,她帮我上过份子了,50块,要知道我们全体同学才凑了200块,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哦。
  我感激的望她,她微笑着看我。说啥啊,都在酒里了,我小喝了几杯,啤的。吃玩饭,天都擦黑了,我说:申梦我送你回去。
  申梦没拒绝,老师家在郊区,我俩牵着自行车沿着一条靠河的马路一直走,路上的路灯昏黄,天空丝丝飘着小雨,路灯下看向天空,雨丝似乎是织女洒下的针,落到我们脸上却轻轻柔柔。
  我们聊了很多,说到了学习,也说到了家里的情况,申梦家是在县城里开农用品超市的,主要卖些化肥农药什么的,那时的利润是相当好的,最起码比我爸开车,我妈的水果店强多了,所以说,申梦家的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我似乎没说过她长的样子,说实话,和我小堂姐比,我觉得气质很像,外表也是一个类型的,但是我心目中还是觉得我小堂姐最漂亮,也正是因为她跟我小堂姐像,所以我觉得对她蛮有感觉,她是那种喜欢安静的女孩子,不吵不闹,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让你疼,我相信大多数男生都会喜欢,我也不例外。
  我说:申梦,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平时都跟谁玩啊?
  申梦说:我邻居家有朋友啊,而且在学校我也有不少好姐妹,倒是异性朋友不多,怎么啦?你孤独了?看你这么可怜,要不你叫我姐吧,以后你就我弟弟了,我罩着你。
  听她说的好笑,我笑出声来:好啊,我就缺姐。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申梦和石琳都是重叠的,我会很多时候把申梦当成石琳,我说:姐,我们快点回家吧,要不你妈妈该着急了。
  申梦甜甜一笑:乖弟弟,我们走吧。
  恍惚间,忽然想起那个月亮高挂的晚上,我骑着自行车在环城公路上飞奔的情景,没来由一阵伤感,这时,雨丝已经彻底打湿了我的头发,包括我的心情。
  说说我的石琳吧。
  我小堂姐高一在尖子班,首屈一指的尖子班,那确实不是牛B能吹出来的,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变态,我们高一12个班,期末考试的时候,全县前100名基本被1、2两个班占完了,偶尔其他班级里也跳出1到2个能进前100名的,算是普通班的尖子了,话说我高二的时候也奇葩过一次,等以后说。
  高中的时候,正是爱情泛滥的时候,初中的一些新愁旧爱的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样的,往事随风了都,话说就我堂姐那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是的,有人追,而且不止一个。柳然和柳金成绩都是佼佼者,当然也都分到了尖子班,只是这次柳然并没有跟我堂姐在一个班,柳金却如愿以偿。
  其实也不怪他那么执着的喜欢我堂姐,初一那次,我小堂姐那么单薄还护着他,替他挨打,再者柳然跟我堂姐本来就走得近,你来我往的难免跟柳金撞脸,柳金有苦说不出,总不能抢大哥媳妇吧?至于他一直为什么没表现出来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高一的时候,柳然在2班挂了别的女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外表普普通通的女孩儿,至于原因呢,我想大概跟那女孩的家里有关,女孩他爸是卫生局局长,又是副县长,我一直觉得把政治利益牵扯到子女的恋爱上是没什么意思的。
  我其实也是后来知道的,那次我在篮球场打球,正好碰到柳然,简单的打个招呼,我也没打算跟他深聊,各玩各的篮球,倒是场边一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黑框眼镜,长得挺干净,但绝不是那种一见就让人心动的女孩,她手里拿着柳然的上衣和一瓶水。
  我不知道她和柳然啥关系,我本来不想关心,但柳然明里暗里都是我堂姐喜欢的对象,这事我不能不问问清楚,柳然玩了一会回教室了,我问了刚才跟他有说有笑的一个男生:帅哥,你跟柳然熟吗?
  男生说:怎么了?熟啊,我同学。
  我笑笑说:刚才那女孩谁啊? 我边说边传给他球。
  他把球投进去,回过头来跟我说:问这干嘛啊?当然是她女朋友了啊。
  我呵呵一笑说:没事,那女孩长的像我一发小。
  心里却万分的担心石琳,我小堂姐知道吗?她知道了会怎样?
  我把石琳从她班里叫出来,她似乎憔悴了许多,她知道了?
  我没说话,朝校园里走,她在后面跟着。
  当时是秋天,树上开始飘落树叶,这是个寂寞而萧瑟的季节,校园一角的石板凳上,我和石琳并排而坐。好长一阵的沉默。
  我说:姐,你知道了?
  石琳没说话。
  我说:姐,那么多好男孩等着你呢,你这么漂亮怕啥啊?
  石琳依旧没有说话,大眼睛里有些空洞。
  我想说第三句话的时候,石琳的眼睛开始红了,没有表情,接着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她也不去擦,我心疼的用手给她擦:姐,你别这样啊,要不我找两个人窝他一顿。
  石琳把头埋在蜷缩的膝盖中痛哭。
  我心里那个疼啊,无法形容,我忍不住了,差点陪着她哭,我一把把她搂在我怀里,她藏在我怀里一抽一抽的,我的那个泪啊,跟着也哗哗的下来了。她是那么小,那么的柔弱,柳然,你怎么能伤害这么喜欢你的一个女孩子呢?你不愿意爱你告诉我啊,我为了她去死都愿意,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三年啊,面前这个懵懂的少女用最最纯洁的少女心爱了那个负心汉三年,或许更长的时间,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然被他爸妈出卖了,卖给了政治利益。卖给了权利和金钱。
  那时候石良跟我说的那句话又回荡在我耳边:人家家船大,我们还不一定挂的上呢。
  呵呵,自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这能怪得了谁呢?
  柳然在我堂姐的感情生活里慢慢隐去,他走了,柳金却来了。
  我本以为柳然一走,就再也没有人跟我抢堂姐了,我只要看着她,那么平平淡淡的看着她就好。我也本以为堂姐在短时间内很难走出这个阴影。
  可是我错了。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去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门口,看到柳金和我堂姐一起坐在小餐馆的一个角落,手拉着手,柳金正一口一口的用筷子给我小堂姐夹菜。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我感觉心脏都在不听使唤的罢工。那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有那种感觉,整个身体都不过血了。
  我多希望我是在做梦,我多希望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可那仅仅是幻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了,我的小堂姐,那个被我拉下小手都会脸红的女孩,怎么会跟一个他喜欢过人的弟弟在一起呢?而且还那么亲密?她在找一个柳然的替代?一定是了,柳金跟柳然长的一模一样,被柳然伤过的心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内平复,她又是那么倔强的一个女孩,一定是这样了,她在报复。
  可我这样安慰自己有用吗?我又有什么权利去管别人的纷纷扰扰?
  我慢慢的倚在了餐厅门口,一点点的下滑,我知道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有多伤多狼狈,于是慢慢的朝背离学校的方向走,沿着那条路走啊走,最后越来越快,变成跑,在最后变成狂奔,眼泪肆无忌惮的流。
  那时的我挺没骨气的,动不动就哭,我也特恨那时候的自己。
  那天,我没去上课。
  一整天都躺在那个我和石琳曾去过的堤坝下面的草地上,远处的河水潺潺悠悠,难道这就叫望穿秋水吗?可我又在盼望谁呢?我怎么就忘不掉那年冬天,天上纷纷扬扬的飘着雪,我在这里吻我小堂姐的情景呢?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忘记?
  二天去上学,老班找我谈话,他是教地理的,脾气却比较随和,问我什么情况,讲了一大堆的道理,我只是说我家里有事,没来得及请假,他也没逼问。
  从那,我有点变了,变得有点沉默寡言,忧郁中带点阴沉。
  依然是去打球,但是心情变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跟着变。
  当时的一中在西街,我家住在东街,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县城但东西南北街面上混的人也不一样,你在东街独吃一方,走到西街可能就不会那么好混了,北街基本是一些少数民族。
  我那天打球就惹着一个西街的小B。
  我说了,石琳这次做的事对我打击太大,我整个人都变得不爱说话了,性格里多了不少戾气,打气球来也基本是单打独斗,很少跟人配合。
  有个小子老是嘴巴挺碎的,我承认我是单打独斗了,但是对方的实力确实比我们这伙强,人家进球你总不能怪我身上吧?他说我不防守,嘴里还带脏字。
  再怎么说,我石小磊长这么大除了初二那次没准备挨了次揍,还真没说怕过谁,那都是过去了,而且爷们我现在极度的不爽,正恨不得找什么东西发泄下呢,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我把球一扔,连句话都没说,上去照嘴就是一巴掌,那家伙比我个头差不多,比我壮实,见我连句话都没说就动手,怒气冲冲的他,象头疯了的公牛,过来一只手勒住我脖子,一只手开始朝我肚子上招呼,那几拳可是把我打结实了,肚子翻江倒海的疼,疼的我直咳嗽,越是痛苦我就越是痛快,我开始骂:我(河蟹)你吗的,有本事你就揍死我,小B,告诉你,今天你揍不死我,明天我就把你家房子烧了,烧死你全家.......
  我基本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边骂边在他松手的当儿用头撞他的肚子,他“哎呦”一声,朝后倒去,我开始逐渐占上风,骑着他揍,一拳接一拳的都招呼到他脸上了,旁边围一大帮人,男生女生,没有一个愿意伸手拉一把的。
  直到最后,活动室的管仓库的老头拿着把扫帚,开始朝我俩身上打,老爷子都七十多了,颤颤巍巍的,我怕我一失手碰到他,再弄出人命来,下面那位,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被老爷子追着打,那小子边躲边指着我骂:你等着,小B,你给我等着,你要能活到明年我叫你爷爷!这时候上课铃声恰好响起,他重重的指了我两下,朝教学楼大跨步走去。
  我知道,我又该悲剧了。
  可就是这把刀子,几乎断送了我的前程,要不是上天眷顾,我也许都没几乎在这里写这些东西现在。
  下晚自习的时候,该来的事终于来了。
  我们门口是个荒废的操场,吗黑就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我刚一踏出校门,一个脸挺长的家伙跑过来拽住我:石小磊是吧?
  我说:是啊。 心里开始发虚,朝操场上一望,二三十号人哪。我擦,我这次是惹着正主儿了。
  那长脸的小子对我笑着说:兄弟,我们都等好久了,走吧,去操场上散散步。
  我明白他啥意思,那时候也是缺心眼,再加上石琳那个让我丧失生活信心的事儿,我还真跟着他去了。
  二三十号人,有几个怀里还揣着家伙,跟我中午干架的那小子在头里,一群人都抽着烟,那小子见我来了,招呼几个拿家伙的说:来了,上!
  实在话,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初二也就是几个没断奶的孩子打我一顿,这次难道是要要我命?
  那小子背后的几个家伙都抽出家伙,还好,不是砍刀,凳子腿儿,上面砸了钉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了,一群人就呼呼啦啦的围上来,我也不管了,先抓住前面先袭过来的那家伙,肚子上一顿掏,几个人拉的拉扯得扯,一片混乱。
  忘了身上哪里疼了,只记得兜里还有把刀子,抽出来,照其中一个人的屁股上划去......
  接着几个手电朝这边照过来,一群拿着电棒的防暴队员跑了过来,我趴在地上捂着头一动不动,手里还有沾着血的刀子。
  当晚一片混乱,只能用乱来形容,平生太多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动刀子,第一次进局子。
  我背上基本花了,都是被钉子砸出的眼儿,但还好是皮外伤,我拿刀子伤着的人就不同了,在抢救据说。
  这件事太丢人显眼了,我就不详细说了,任凭我二叔就在距离做事,也庆幸那个被我划伤的家伙没什么大碍,我和跟我直接冲突的那小子都被开除了,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走的通的,如那次,布告上的字都比那次大了一号。我一身的伤,愣是没得到一分钱的赔偿,我爸赔了人一万多,我妈看我背上的伤都心疼哭了,我爸抽了我一耳光,我知道那也是一种变相的心疼。
  还能说啥啊,整不好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混社会了,彻底的和学校告别了。
  我开始了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那段时间,天边似乎总压着乌云,压的我喘气都喘不匀乎。
  我爸说,要不是我二叔在局里使劲,我都够判刑的了,我出一头冷汗,我爸又说,本来还能算是正当防卫,但刀子是我事先准备的,幸亏那家伙就是失血过多,后来抢救过来并无大碍,要真是刀子割大动脉上,闹出人命来,都不一定能判正当防卫。
  后来我还庆幸当时有个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不还未成年人呢么?即使出了人命估计也不能吃花生米。
  那段时间,我爸给我张罗着找学校,县城里的学校都跑遍了,也没有一所学校愿意收留我,去一中一查我档案就知道,我已经被划为危险人物那类了。
  我百无聊赖,又不想整天窝在家里,开始到社会上走动,有时候帮我妈看看水果店,算算帐啥的,那时候我妈基本都不怎么理我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也乐得清静,过去都听她唠叨的耳朵起茧子了,我当时总认为自己没错,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趿拉着棉拖鞋,到处晃荡。
  转瞬间,又是一年新年的到来,自出事儿后,我没敢再去我二叔家,一是觉得对不住二叔,最重要的是怕见到石琳,我这副样子怎么见她,哎!
  可是年总归要过的,年三十下午,我爸依旧张罗着车,准备去二叔家过年,大哥和我穿着新羽绒服,大哥头上还喷了摩丝,跟要去相亲似的,他今年都十八了,算是大人了,我还是短短毛寸头,多了几分沧桑,暂且叫沧桑吧。
  到了石琳家,石琳正在客厅和我二婶一起嗑瓜子看电视,我谁也不看,只看石琳,小堂姐又瘦了一点,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也是我们都长大了,小堂姐的小胸脯也开始鼓起来,我以前都没注意到,那么久不见,我觉得小堂姐已经出落到仙女的级别了。
  石琳还是看着我甜甜的笑,起身来迎我们。
  见她冲我笑,我忽然不敢看她,我怕,我怕我看到她就想起那最难过的几天,她落落大方:大伯、大妈你们来了啊,我爸在厨房忙活呢,亲自下厨呵呵,小磊,小宇你俩过来吃瓜子看电视啊。
  二叔在厨房系着围裙,拿着马勺,笑呵呵的招呼我爸:大哥来了啊,琳琳出去买点饮料上来,顺便把你大哥和二哥招呼来,都大年三十了还在外面夏逛荡。
  石琳答应着就往外走,我说:我去找他们。
  也跟着石琳走出去。
  她在前面,我在后面。
  有多久了,有多久我没跟她单独在一起了?
  我在后面说:姐,你还好么。声音有点颤抖,我这句话从她跟柳然分手,到和柳金在一起,再到现在,我一直都想问,我的小堂姐,你还好么?你还是以前的石琳么?
  石琳忽然定住身子,转身看我,我不敢直视。
  “小磊,不上学了么?忘记你答应我要考清华的了么?”
  哈,她还记得。
  我说:姐,我想上学,我也想考清华,可他们都不要我,全县城没一所学校愿意收我。
  石琳沉默了一下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说:为了你。
  石琳有点吃惊:啊?
  我说:对,为你,两年前,在城南的那座堤坝下,我亲过你,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我,我深深的喜欢你你知道吗,姐?我为你一次次的心疼,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个夜晚不能入睡,梦里想的念的全是你,你又知不知道?三年半了。不止你一个人在爱。我也在默默的喜欢着你爱着你,柳然走后,我以为我可以默默的守护着你保护着你,可为什么偏偏你又和柳金在一起?你知道从那以后我变成什么样了吗?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像十六岁吗?我觉得我说我有二十六岁别人都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
  那一刻,我似乎要把这几年的苦水都要倒出来,我越说越激动。
  石琳已经泣不成声:小磊,别说了,我们没有可能的,我是你姐,有血缘关系的堂姐,你明白吗?我们在一起是要受上天惩罚的,是大逆不道的,你知道吗?
  我疯了:我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一个人,我只知道你告诉过我喜欢一个人就要坚持,不管这个人对我做过什么,我都要坚持,最终一定会在一起!!!!
  石琳蹲了下去,捂住嘴哭。
  我抓着她的肩一把把她搂到我怀里,然后再次吻了她。
  她起初有点反抗,牙关闭得死死,我在发泄着委屈,用力的顶开她的防线,然后开始贪婪的吮着她的甜汁,舌头开始在她的小嘴里疯狂的搅拌,她大概也迷失了,从最开始的防守转为迎合。
  那次的吻,刻骨铭心。我相信她再也不会忽略我了,再也不会不把我当回事了,她不爱那个什么狗屁柳金的。
  按照以往的情节,女主人公不是应该把男主人公推开么?然后甩男的一响亮的耳光,还会骂一句:无耻!
  但我们没有按照这个剧情发展,石琳是把我推开了,但那是轻轻的,柔柔的,小脸已经娇艳欲滴,像是在幸福绽放的花朵,又像是刚熟透的红苹果,我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没有反对,甚至连表情都是默许的,我知道,其实堂姐是喜欢我的,只是性格倔强的她一直不肯承认,甚至可以说她是比较理智,所以她一次次的冷漠我,忽视我,就是为了逃避这段孽缘,反而把自己全部的爱都投入到柳然身上,其实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我应该一直都是有一席之地的,自恋一点的说法,她对我应该跟我对她的感觉一样,只是我不顾世俗,她选择了理智。
  那个春节,我过的很快乐,因为我确定了小堂姐是喜欢我的。
  春节后的一天,我再次把石琳约了出来,其实二叔和二婶一直蛮相信我的,她们一直都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孩子,即使发生了划伤人那件事,他们其实也是站在我这边的,这我都知道,所以每次我约石琳,他们都不会阻止,他们只当是姐弟俩从初一就在一起,发小一样的关系。
  可只有我俩知道怎么回事,哎。
  同样是城南的那座堤坝前,我拉着石琳的手,既幸福又甜蜜,她也笑盈盈的,脸红扑扑的可爱,没了当初的那种逃避,也大概是在体验偷情的刺激。
  我问石琳:姐,当初为什么选择跟柳金在一起。
  石琳有点惆怅:不是我选择的,当时柳然跟别的女生好,我都伤心透了,好几夜都没睡好,也学不进习,柳金那时候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每天早上都会来我家楼下等我,小磊,你没生气么?
  我呵呵一笑说:没有,你接着说啊。
  石琳也莞尔一笑说:那时候他天天来我家楼下,早点都买好了,我根本不想理他,就一个人固执的牵自行车,我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我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一个人走,他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我生日的时候,呵呵,你也没来,柳金一大早上就提着蛋糕来了,虽然生日过的挺没意思的,但好歹也算是过了。还有好多事情,最受不了的是他每天一封的情书,我扔了,他就捡回来再给我,找不到了就重新写,你知道的我那时候还生着柳然的气,没想着报复什么的,倒觉得可以气气他,正巧柳金跟我表白了,说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就一百天,一百天内如果我不能爱上他,他就永远不会再打扰我,我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我问:那现在呢?
  石琳说:一百天的时间还没到,我觉得我对他没感觉。
  说完大眼睛还很期待的看着我,似乎在跟我解释。
  我心里热腾腾的,心情也大好,说:姐,那就跟他继续处,满了一百天后就甩了他,他要不服我去会会他。
  石琳小眉头一皱说:我就不喜欢你流里流气的样子,有什么事情不好和平解决嘛,你是好孩子,不要学的跟社会上的混混一样。
  我说:对不起,姐,我改。
  石琳展颜一笑说:那你要听姐的话,等过了年好好让大伯给你找个学校,去上学,好好的学习,只有考学才是出路明白没?别忘了考清华。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姐你真好,顺势把她揽过来,她的头轻轻枕在我不太宽阔的胸膛上,一种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决心袭上心头。
  我说:姐,你看人家杨过和小龙女,小龙女要按辈分还是杨过的姑姑呢,人家都不顾世俗的眼光,最后大不了隐居古墓,只要俩人在一起就会幸福的,不是么?
  石琳抿着嘴,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小心心里想的啥。
  2003年初,由于学校没有着落,我只能暂时跟着我爸的车卖票。话说卖票是个很让人蛋疼的工作,特别是天儿热的时候,车子里人挤得满满的,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想吐,忍着。还得给他们一个一个的要钱,小县城的人能见过啥世面啊,都是农村过来成立办事的农民,看钱比命重要,难免会遇到白坐车不给钱的情况,完事,还得站着,唯一的一个座儿不是让给孕妇了就是让给老头了,哪儿有现在大城市这么秩序井然的啊。我他奶奶的就没见过有哪个乘务员给老人让
我爸还在给我张罗着学校,我们的车是往县城外面的小镇上开的,事实上,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机缘巧合的。
  车子在某一站停下的时候,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但文气中又似乎隐藏着一些威严的气质,手里握着个皮钱夹子,我看不是当官的就是做生意的老板。
  由于车上的人蛮多,基本没有座位了,中间人就在车门靠里的位置扶着椅子站着。
  这时候,情况出现了。
  再下一站的时候,两个年龄20岁左右的年轻人上车来,其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油漆点,另外一个戴个帽子,上面印着什么字忘记了。
  我挤过去给他们要钱,俩人都开始往身上摸,戴帽子的那家伙忽然说:六子,你带钱没?我好像忘记带钱了。
  另外一个乱糟糟头发也说:哎呀,我的钱包也落家了,出来的时候你不说你带的吗?
  我知道他们在演戏,一看就是那种想做霸王车的,这种人就该给点教训,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我爸基本看着人年龄大了或者穿着比较寒碜的就不跟他们计较了,那时候都没几个钱。但这次上来俩人都说忘带钱,我都看不过去了。
  我说:那行,你俩下一站下去吧,俺们不是慈善机构。
  俩人对视一眼,似乎在相互使眼色,说:那好吧。
  我当时没理解他俩眼神里的意思,后来才明白。
  就在下一站车门刚打开的时候,事儿出了。
  俩人都在我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出手了,一把把那个中年人的皮钱夹子多了过来冲了出去。我爸在前面没看清楚咋回事呢,车已经发动开出老远了。
  事发突然,中间人和我一起喊停车。
  我爸赶紧急刹车。
  我想都没想,打开车门跟中年人一起冲了出去,那俩小子已经跑出老远。
  我爸也打开车门子,追了过来,这也就是当年啊,要搁现在,有几个愿意为一个陌生人这样的?
  那俩小子估计也没料到司机会停车,更没料到司机和司机的儿子跟事主一起追过来了,俩人开始往野地里钻。
  我擦TM,我当时也是年轻,拿出了为国捐躯的劲头,玩命的追那俩B。
  过程不讲了,最后我们大获全胜,我爸以前练过武的,三两下就把俩人搞定了,其中一个还想动刀子,被我把一个小擒拿拿住。
  我们县城好心人也多啊,公交车上的乘客万众一心,类似于五花大绑的把俩B送进了所里。
  据说这是几个安徽那边流窜过来的犯罪团伙成员之二,他们的头目还在潜逃。
  我和我爸算是立了一功。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那个我们帮助的中年人。
  他不是什么做生意的老板,倒算是个官儿吧。
  当时我们县城有个小镇,也是我们的公交车的终点站叫它墨镇吧,我觉得这个名字比较有诗意。
  这个小镇的繁华程度其实已经接近我们县城的繁华程度了,也是百家名镇之一,这个小镇里有几所学校,呵呵,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这个中年人就是小镇一中的校长,跟我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忘年交,只是后来我不断的让这个朋友失望,但每年回家过年,我还是会去他家跟他喝点酒,叙叙旧。我叫他华叔吧,他叫卫华。
  你看看这不是机缘巧合么?我和我爸最闹心的就是我上学的事儿,这一下,我估计可以风风光光的上学了。
  意料之中,华叔请我和我爸去他家里做客了,说是答谢恩人,我爸不善言辞,我却跟他说:卫校长不要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的责任。华叔被我义正言辞的表情逗的哈哈一笑: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是个汉子!
  呵呵,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叫汉子,怪不好意思的呢。
  然后我们就慢慢熟悉起来,我爸跟他开始称兄道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的事儿,我爸没有遮掩,和盘托出。
  华叔似乎是在思考,他抽着烟,良久,说:让小磊来我这里吧,有事儿我顶着。
  我爸千恩万谢,都要下跪了,真的一点不夸张,那时候没钱没关系真的什么事儿都难办,我爸那半年都多了好多白头发,几乎每天都在为我上学的事儿发愁、奔波。
  又是好一阵子的客气,不知道为啥,对华叔,我总拿不出对其他老师的那种态度,或许是有点亲切,抑或是助人为乐这件事让我有些飘飘然,我对华叔说:华叔,我以后可就跟您混了啊。
  华叔爽朗一笑:行,你小子好好学,我看好你!
  那两个月,我过得贼舒服。
  我跟我爸说:爸,我还跟你跑车去得了。
  我爸声色俱厉:滚蛋吧,这俩月你就好好在家给我准备上学的事儿,人家卫校长是个好人,你可千万别再辜负了人家!
  我跟我爸敬了个礼说:收到!谢谢领导批评指正。
  我爸抽着烟被我逗乐了,哈哈的笑,烟灰直抖落下来。
  那天我爷俩一醉方休,我爸是个红脸汉子,虽然不善言辞,但绝对是个牛B人,话说那次去参加一个酒席,有俩人想出我爸丑,非要拽着他喝酒,我爸当时二话没说直接把大瓷碗拿出来了,先满满的倒了一碗,一口灌下,面不改色,问:要不兄弟陪个?那俩人吓坏了连个P也没敢放,我爸一看没啥意思,去厕所撒了泡尿,回来该干嘛干嘛。
  我爸也就没去部队,要是我爸当年验上兵,现在绝对是团师级的人物了,呵呵,当然这是我自己想的,无从考证,不过我可没有吹牛逼的意思,我爸喝酒接近两斤的量,打起架来也气贯长虹,我长把他比作关二爷,平时对我妈无微不至,外面的风风雨雨一个人抗,从来没叫过苦和累,我难道就不该叫他一句英雄吗?相信大家的父亲也都是伟大的,我觉得我爸就很伟大。
  接下来,我的小日子是舒坦了,也不用早起卖票了,早上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到9点,起来收拾收拾就开始看书,我这人其实蛮聪明的,不是自夸哈,是真事儿,所以一周之内我把高一上班学期我学过的那些知识点都复习透了,又开始往后看,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并没有那么难,开始迷上了自学,但没成材。
  然后就是给石琳发短信,其实从我送了她小灵通后我们就迷上了发短信,每天少则几十条,多则上百条,后来我也是怕影响她学习,基本把量定在了每天十几条。
  好多话在面对面的时候说不出来,在短信上就不一样了,有种当年传小纸条的感觉,好多心里的话儿都可以倒出来。
  我开始按键:姐,想我没?
  数分钟后。
  石琳:笨蛋,想起我来啦啊?
  我: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只是我在学习啊。
  石琳:怎么样啦?
  我:今天我把高一下半学期的课程看完了,感觉挺简单的,不过还有不少问题亟待解决,要不抽个空我去你家,你给我辅导辅导吧。
  石琳:没问题,你过来吧,反正是假期,我爸妈哥哥都不在,我待着除了学习就是看电视,怪无聊的。
  我:呵呵,你一人在家啊?你不怕我吃了你?
  石琳:给你吃嘛,你又吃不下去,嘿嘿。
  我:柳金没再缠你吧?
  石琳:都已经散了,人家说话算话。
  我:那就好,我们明天见吧,我整理下笔记睡觉了。
  石琳: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清华。
  我没回,开始塞上耳机听Right Here Waiting ,熟悉的旋律瞬间把我的心填满,满满的都是信心。
  过了一会,石琳又发了过来:怎么不理我?
  我:哦,睡着了。
  石琳:睡吧,睡吧,死猪头,再也不要理你了。
  这时候已经是8月出头了,我来到堂姐家,果真就小堂姐一个人在家,她穿着可爱的短裤,上面罩着一个大大的卡通T恤,不仔细看以为她没穿裤子呢,嘿嘿。沙发上有个大布娃娃,电视里放着《宇宙海贼夏罗古外传》,她给我开门的时候都是带着含羞的笑,头发今天是散下来的,乌黑的头发配上绝美的鹅蛋脸儿,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
  最主要的,我小堂姐胸前似乎也小有规模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捶我一下:坏蛋,往哪看呢?
  我嘿嘿笑着:没有啊,我看电视呢。
  那时候,我头发后面扎个发髻的发型都似乎成我的标志了。
  我轻轻拉着小堂姐的手,当时也没考虑她家客厅有没有摄像头,哈哈。
  小堂姐眼睛一眨一眨的看我,然后说:小磊,这个发型真帅,我第一次见。
  啊?她竟然喜欢?
  我说:怎么,你喜欢?
  小堂姐点点头,又用小手拍拍那个发髻,呵呵一笑说:你还蛮会扎的,要不你也教我怎么扎吧?
  那个下午,很蛋疼的手把手的教给我小堂姐怎么扎头发,我不说了丢死人啦,一个大男人呀,大男人!
  那天我小堂姐还小老师似的跟我讲的头头是道,把我沉积了好长时间的问题都给解决了,豁然开朗的我,心情大好,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蛋儿,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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