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心口疼是什么原因晚上睡觉总感觉心口好冷,但我也不瘦!夸张是

奶奶她老觉得心口疼·老想见亲人·死前那天就说觉得全...
奶奶她老觉得心口疼·老想见亲人·死前那天...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症状变化等):奶奶她老觉得心口疼·老想见亲人·死前那天就说觉得全身好冷·就让伯伯帮她热水要洗澡·她自己就梳头脱完衣服就靠着桶边离世了·她是不是已经能预知自己就要离开了呢·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脑血栓、冠心病、动脉硬化等
擅长:冠心病、脑供血不足、脑动脉硬、心肌炎等
共3条医生回复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
&&已帮助用户:6615
问题分析: 你好,一定要禁辛辣食物。养成定时大便习惯,养成每天早晨蹲厕大便一次的习惯,即使早晨没有大便的意思也应该养成蹲厕所的习惯。意见建议:建议平常有便意时一定要尽快上厕所,每天多吃蔬菜,香蕉,红薯,芝麻油,蜂蜜,多喝水等。就一定会改善便秘的。另外如果几天未解可以用开塞路,或肥皂条塞到肛门内润肠通便。但是动作一定要轻柔,防止损伤肠道。
但是她还是吃得啊拉肚子没有一点要离世的迹象啊
回复:您好,您的情况可能是一种消化不良的表现了。
建议你可以试试用一点帮助消化的药物治疗了,比如多酶片,以及吗丁啉,这和月经没关系。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高血压 冠心病 糖尿病 乙肝 慢阻肺
&&已帮助用户:933
问题分析: 你奶奶八成是因为冠心病死亡的,冠心病尤其是合并心肌梗塞往往很快就心跳停止意见建议:从你描叙的情况看你奶奶是冠心病过世的
什么是冠心病?奶奶没有这种病啊 她只是有高血压她之前就是有高血压的病 一个星期以前就是摔了一跤去医院检查过了说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奶奶就是觉得心口痛拉了几天肚子
回复:老年人很多有冠心病,只是没发现
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说不在就不在勒连一句遗言都没有
回复:很多老年人都这样走的
奶奶八十五岁勒离开的时候也很慈祥没一点痛苦的痕迹这一生没拖累过我们离开也不想麻烦我们送终
回复:心脏病是这样的,突然的。八十五算长寿了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消化性溃疡,消化道出血,便秘等等
&&已帮助用户:8038
问题分析: 有可能。估计你奶奶的病是,心肌梗死,为何不紧急120送去医院治疗呢?意见建议:人在临死之前确实能一定程度意识到自己的生死
她之前就是有高血压的病 一个星期以前就是摔了一跤去医院检查过了说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奶奶就是觉得心口痛拉了几天肚子
回复:我觉得 是心梗了 要不不会心口痛,你说的心梗 是指心前区么?
是的就是心口这一块她总觉得像被刀割一样疼
回复:挺典型的 心绞痛的表现,刺痛。而且伴有发冷,这是供血不足的表现。我觉得是心肌梗死了,要不也不会那么快就没了。
奶奶是不是有预感自己会死呢不然她为什么会洗澡前要梳头洗澡?
回复:也许吧,人在临终会有一定预感。 一般心梗 会很痛。而且死亡率也挺高。
她赤裸裸的离开这样好吗?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说不在就不在勒连一句遗言都没有
回复:没事的 人那么大了 就算去医院 也不好抢救,也会花很多钱。不要心理压力太大,逢年过节记着给老人烧纸。
谢谢你我一直走不出奶奶离开我的阴影总感觉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回复:人总会离开的,看开点。老人这样安详的走,儿女也是一种幸福。
奶奶八十五岁勒,离开的时候也很慈祥没一点痛苦的痕迹这一生没拖累过我们,离开也不想麻烦我们送终
回复:哎 不要难过了 85岁了。你没见我们科里这些癌症的啊 肝硬化的啊 等等 花很多钱 最后也难免一死。记得以后缅怀你的奶奶 过节多烧点纸 多祭奠些物品。不要心里觉得亏欠了。去医院 也很难救过来的。过去就过去了 人总是会去世的,何况85岁了
虽然奶奶从小对我没有一点关心她毕竟是我的奶奶我对她的关爱是我的责任以前总觉得她很唠叨天冷了总让我去多穿衣那时候总觉得奶奶很嗦现在回家想叫一声奶奶的机会都没有勒现在才发现失去亲人的痛是那么的通心
回复:哎 别想了 都过去了。迟早都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珍惜当下的人,向前看
嗯,你能有什么办法让我翻开这一页吗我发现我就是过不去一想到奶奶的样子就会掉泪就会觉得亏欠太多太多我答应她会让她看到我结婚幸福的样子可是她还是先走了
回复:这个我可能没有啥办法啦,我不是心理科大夫。可以去心理科看看。感觉你心里有阴影了。
问泥巴洗澡,全身变白是不是真的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心脏病,妇科疾病
&&已帮助用户:90431
病情分析: 注意补水保湿,经常做做面膜,另外晚上11点前正确洗个脸涂些滋润的晚霜,因为晚上是吸收最好的时候,但是如果晚班需要和电脑打交道,不要忘了在外面加一层隔离霜或防晒品。
问可以洗澡吗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妇科
&&已帮助用户:38172
问题分析:你好,这种情况根据你的描述考虑有过敏性皮炎可能,建议去医院检查看看,这种情况考虑用清水洗澡意见建议:建议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确诊后再对症治疗,另外注意局部卫生和饮食清淡等
问奶奶有高血压,一个星期前她被摔了一跤·去检查什么事...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
&&已帮助用户:692
病情分析: 高血压,是指在静息状态下动脉收缩压和/或舒张压增高。高血压是一种以动脉压升高为特征,可伴有心脏、血管、脑和肾脏等器官功能性或器质性改变的全身性疾病.意见建议:饮食治疗,是以减少钠盐、减少膳食脂肪并补充适量优质蛋白,注意补充钙和钾,多吃蔬菜和水果、戒烟戒酒、科学饮水为原则。
问用白醋洗澡可以美白全身吗?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阴道炎。月经不调 不孕不育
&&已帮助用户:123378
病情分析: 你好,通过你的描述,白醋是可以用来洗澡和洗脸,有一定的清洁和美白作用。意见建议:你好,建议你洗澡时用适量的醋,不能浓度太大了,否则会损伤您的皮肤。
问晚上洗澡后就发庠全身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心脏病,妇科疾病
&&已帮助用户:90431
病情分析: 你好,你的可能是过敏性皮肤,注意睡眠充足、饮食充足均衡、情绪和谐、远离污染环境及过敏原、减少皮肤的刺激等。轻微的敏感只要处置得宜,很快便会恢复,严重时则要迅速就医。
饮食上,要多食新鲜的水果、蔬菜,饮食要均衡,最好包括大量含丰富维他命c的生果蔬菜,任何含维他命b的食物。
问用白醋洗澡可以美白全身吗?用白醋洗澡可以美白全身吗...
职称:医师
专长:心脑血管
&&已帮助用户:234803
病情分析: 你好,通过你的描述,白醋是可以用来洗澡和洗脸,有一定的清洁和美白作用。意见建议:你好,建议你洗澡时用适量的醋,不能浓度太大了,否则会损伤您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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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如狱,蛰伏的孤魂野鬼伺机而动。  “QUEEN”一家位于后海街上并不起眼的酒吧,可每逢周四这里必然生意异常火爆,且经常路过于此的人会发现,每逢周四酒吧的门口就会有两个黑衣保镖把手,如果没有提前预定,是绝对不会让他进场的。  此时,两名保镖伸手拦住一位欲往里面走去的男人,男人带着一顶鸭舌帽,压低着帽檐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身材高大,黑色紧身T-SHIRT包裹着他健硕的肌肉,裸露在外的肌肤古铜色,纹理分明。  男人没有开口说话,却有一股冰冷的杀气从他体内向外溢出,几乎就在眨眼之间,男人同时伸出左右两手,一手扣住一名保镖的手腕,然后反手一折,空气中传来清晰的两声脆响,两名保镖应声倒地。  男子越过他们,推开大门,朝酒吧深处走去。  ……  酒吧后台,盛夏坐在梳妆镜前,五分钟之后,原本清秀的容颜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无限妩媚,娇艳欲滴的红唇,夸张的烟熏妆,被眉笔刻意勾勒的上挑的眼角,挑逗,魅惑,一身艳红色的性感舞衣越发彰显的她皮肤白若凝脂,特意在胸部垫的两层海绵使得她的,这样一来原来并不突出的胸部显得异常饱满,舞裙从腰部以下就开始开叉,黑色的蕾丝小**随着裙摆的摇晃若隐若现。  魅惑的脸蛋,魔鬼的身材,还有那若隐若现却无比撩人的风景……  白天里的清纯高中生此刻化身妖娆性感的艳舞女郎。  深吸一口气,盛夏掀起红绸帘子,现场气氛因为她的亮相瞬间点爆,原本在位置上坐着的那些男人纷纷起身朝大厅中央凸起的圆形舞台围去,口哨声此起彼伏,一双双闪烁着红色欲望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的女子,就像是猛兽盯着一顿饕餮盛宴。  一双在人群中搜索的精锐视线最终定格在舞台上卖力扭动身姿做出各种撩人动作的女人身上。  一丝厌恶之色在幽深的黑眸之中一闪而过,他朝DJ控制台走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截然而止,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像是一盆冷水,突然浇灭了所有的人的欲望和热情。  鸦雀无声的大厅,所有人的视线朝DJ控制台望过去,昏暗的灯光之中,只见一个带着鸭舌帽黑衣黑裤的男人轻轻一跃,便从控制台跃下,径直朝舞台方向走过来。  男子周身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巨大无比的冰块,所到之处让接近的人不由自主会打一个寒颤。  看这个男人径自朝舞台走来,难不成他的目标是她?可盛夏实在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人难不成是安东阳那个混蛋派来的人?  盛夏已经嗅到了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跑!  赶紧跑!  盛夏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应急通道,挪动小步退到舞台边缘的时候她弯下腰,凑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耳边,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男人一声低吼,“他娘的,兄弟们,给我上!”  趁着混乱,盛夏一路疾跑到更衣间,飞快的换好衣服用冷水洗掉脸上浓厚的妆容,戴上一顶鸭舌帽,背上背包沿着可以通往后街的员工通道快步走去。  没走多远,盛夏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她没有掉头,却感觉到男人凌厉的视线如锋利无比的刀刃,剐在她的后背,肉疼……  原本只是小跑的盛夏下一秒快速朝出口处奔跑,她全校短跑冠军可不是浪得虚名,就像是一只小猎豹。盛夏有信心,只要跑出去,以她对周围环境的熟悉程度绝对可以甩掉这个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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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她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擒住,这一次,咔咔两声,明显脱臼了!  丫的,这男人非人类吗?电棒竟然都电不晕他?三次不成功,盛夏知道这次死定了,从这个男人冷的几乎冻结的脸色来看,她已经成功激怒了这个男人。  怎么办?怎么办?她可不能被安东阳抓去,爷爷还在医院等着她了!女子透着的狡黠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恐惧和慌乱没能躲过冷皓晖那双精锐的黑眸。  基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已经将他所有的耐心耗尽,懒得开口在说一个字的他决定不将此行目的告诉她,她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脑海中突然划过她突然凑过来的场景,那落在自己唇上软软甜甜的味道。  该死,在想什么了?  冷皓晖快速摒除浮现在脑海中的荒谬念头,拎起盛夏往他的腋窝一夹,大步朝外面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  此时此刻,真真实实感觉到了危险的盛夏开始了最原始的撒泼反抗,手脚并用,奈何这男人的力气太大,她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竟丝毫没能挣脱男人的禁锢。  “大叔!”  软软一声叫,盛夏眼眶中挤出两滴泪水,那小模样足以让人心生不舍。  “大叔,我不知道安东阳那个混蛋给了你多少钱,我求求你,放过我,若是你把我交给安东阳,那个混蛋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的,大叔,求求你,我才十八岁……”  “晚了!”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盛夏的蓦然往深处坠去,这男人软硬都不吃,活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难缠的对象。  “大叔,你怎么这么残忍,冷血,你怎么能将一个花季少女送入虎口呢?你的良心就不会被谴责吗?”  冷皓晖面上依旧冷冷冰冰没有任何表情,可莫名的,盛夏在他眼中看到了嫌恶,好似一根针,用锋利无比的针尖猛地戳了一下心脏。  任凭盛夏如何哀求,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眼看着他已经夹着他穿过后巷来过路边停车的地方,如果再不想办法逃脱待会儿真的就没办法脱身了。  盛夏心里又急又燥,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一辆警车就停在马路对面,又生一计。  “大叔,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盛夏哀求道,“还有,我的手腕好痛,大叔你能不能帮我先接上,我保证不逃跑,我发誓!,求你了!”  最后一声“求你了”声音细的不能在细,软的不能再软,就好像幼时吃过的青团软软糯糯的,冷皓晖眸色沉了沉,在车旁将盛夏放下。  看她一只手托着脱臼的另外一只手,冷皓晖伸出手去,“咔擦”一声,脱臼的骨头被他接上,就在他想要收回的时候,对面却有一股大力将他的手臂猛地一下拽去。  “非礼,非礼啊!”盛夏放声大叫,拖着冷皓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部,另外一只手快速的将身上套着的T-SHIRT领口往下扯去,露出精致的锁骨,从冷皓晖的身高优势,那白嫩的还未发育完全的胸光,一览无遗。
  冷皓晖一脸阴沉,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抽回手臂然后给这个丫头一个教训,可偏偏,在这个丫头的带领下胸前那一团柔软处又压又捏的手掌似乎并不太想收回。  第一次触碰到女人异于男人的身体组织机构,感觉,似乎很奇妙。  “警察叔叔,快过来,这里有变态!”  “怎么回事?”警察大人一手摁在电棍上,悠悠走了过来。  盛夏从来没觉得警察叔叔这么可爱过,她身体侧了侧,意图裸露在外面的小香肩朝警察凑过去,冷皓晖不动声色的将她身体拽了回去,稍稍一用力,盛夏便敌不过他的力道了。  恨恨的瞪他一眼,泪水立马涌上眼眶,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警察叔叔,这个大变态,当街调戏未成年少女!警察叔叔,你赶紧把他抓起来!”  软软的声线,一副可怜兮兮的受伤模样,尤其是那氤氲着雾气的乌黑双目,看年纪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盛夏很快便赢得这名中年警察的同情,从腰间拔出电棒指着冷皓晖便走便开口。  “法治社会,你个大男人当街猥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警察同志一边指着冷皓晖一边走过去,经过冷皓晖旁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路虎时他无意之间瞄了一眼车牌号,这一瞄,他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军Z打头的01号?  什么时帝都的大人物跑到这小小的临城来了?  盛夏的心思还在冷皓晖身上,哪里注意到这名警员的一样,得意的瞟了一眼冷皓晖,心想先把你弄到警察局,到了警察局自然有人查你的身份,万一查出来是个杀人犯或者有案底的,她也算是为社会清除了一个祸害。  “这是你的车?”警察有些不确定的问。  斜觑着的得意洋洋的女人,冷皓晖满脸阴沉,说出来的话更是冷的好似裹着一阵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冷风。  “她要跟我走,可以吗?”  距离冷皓晖不远处的警员只觉得头皮发麻,一方面他不敢说不可以,另一方面明眼人一眼能看出女孩并不愿意随他离开,天生的使命感让他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首长,请问她犯了什么事?”  想想自己的女儿,这名警员还是硬着头皮多问了一句。  “军事行动”!  话音刚落,冷皓晖打开车门,用力一推,还在发楞的盛夏便被他推上车,随即“啪”一声将车门关上。  首长?什么首长?  盛夏蒙圈了,他不是安东阳派过来抓她的人吗?怎么就成了首长了?  愣愣看着男人冷硬的脸部线条,脑海中突然闪过,好像前几天爷爷跟她提起过,这几天可能会有京的来战友过来看他,难不成爷爷说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年纪对不上啊……  盛夏犯糊涂了,然后她惊觉,天,她闯祸了,闯大祸了。  黑漆漆的大眼睛开始转悠,思考政策。揉着手腕,盛夏很谄媚的笑着,“那啥,大叔,不,首长大人,你是从京城来,找我爷爷的?”  这丫头还没笨到家,终于反应过来了。  “嗯!”冷皓晖淡淡地嗯了一声。  “哦,那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刚才多有得罪,实在不好意思,你大人有大量,不会放在心上的是吧?”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盛夏讨好似的看着冷皓晖。希望从男人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会的!”  冷皓晖的眸子深沉的可怕,从嘴里吐出的三个字更是宛若冰刀,眼角只是淡淡一瞥,便让盛夏觉得冷的发抖。  丫的!这态度,拽!狂!傲!冷!摆明是不打算面子了是吧?
  盛夏压下心口怒气,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大叔,是我错了,刚才我不该那样对你,可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一个人吧?你老人家若是早点亮出身份,我也不会那样做是吧?呵呵,呵呵……”  干笑两声的盛夏看着对方那冷硬的脸庞,霸气的姿态,识相的选择闭嘴。  没办法,这位主儿气场实在太强,她的小心脏有点HOLD不住啊!  安静没几分钟,盛夏立刻意识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这个问题棘手到她惊慌到一把抓住冷皓晖握着方向盘的手臂,这个动作立即换来冷皓晖一个冷冽的警告眼神,吓的盛夏双手一松,身体往回一缩,双手合掌呈祈求状,做出无比清纯可爱的小模样,“大叔,有点事情要拜托你,待会儿见到爷爷千万不能告诉他是在酒吧找到我的,爷爷不知道我在那里上班,如果爷爷问,你只能说实在学校找到我的,如果没问,你千万不能说,知道吗?”  楚楚动人,少女灵动如墨玉的眸,此刻一眨不眨看着自己,冷皓晖冷冷的斜瞥了女人变幻无穷的脸部表情,冷声回答:“我从不撒谎!”  他从不撒谎?这世界上还有从不撒谎的人?盛夏被气的浑身发抖。狂什么狂,拽什么拽,酷什么酷?丫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盛夏想怎么给自己碰上了这么一个阎王?  “如果你不同意,我,我……”  冷皓晖瞥她一眼,似乎用眼神在问你就怎样?  她就怎样?乌黑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我就哭给你看!”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哇”的一声,冷皓晖原本只是微微蹙着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嫌弃地瞪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微仰着小脸肆无忌惮发出超强分贝嚎嚎大哭的少女,前一秒还灿若朝霞的脸庞顷刻之间便已经是倾盆大雨。  “别哭了!”  “哇哇,哇哇……”  眼角余光偷偷瞟了一眼脸色阴沉皱着眉头的男人,盛夏在心里偷笑,哭得更加起劲。  “别哭了!”  哈哈,你也有手误无措的时候啊!  “我让你别哭了!”  一声怒吼,黑色路虎猛地一个急刹,巨大的冲击感将盛夏的身体砰的一下脑门撞上控制台,“我去!”盛夏低咒一声,捂着额头怒不可歇的瞪向害她撞的头晕目眩的男人。  “你脑子坏忒了吗?”  如墨玉般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涤,分外明亮。  冷皓晖觉得今天的心情真是坏到极点。高架桥上黑色路虎的后面已经排成了长龙,司机们正在疯狂摁着喇叭,冷皓晖宛若没有听见,一双裹着风暴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盛夏。  “怎么?没看过美女吗?”盛夏挺着胸脯,挑衅般的与他四目相对,一晚上她已经受够了这个自大的男人,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姑奶奶还真是懒得伺候你了。  “美女?”一声嗤笑。“你发育了吗?”  两道讽刺的目光落在盛夏的胸部,盛夏双臂环胸,“喂,大叔,你看哪里了?”  “现在知道难为情了?刚才是谁拉着我的手硬往上摸的?”
  盛夏愣了一下,看到男人嘴角扬起的一道邪恶笑容她瞬间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仅是阎王,简直就是恶魔般的存在,那张冰封的面瘫上表现出的满满不屑简直让人抓狂,让人发疯,让人恨不得手上有一刀,一刀宰了他。  不行,武斗,她败;文斗,不能也败。怎么滴也要扳回一局,否则就太没有面子了。  “哎呦喂,原来首长也会耍流氓啊!男人不都是喜欢能够一手掌控的女人吗?我这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这话完全是为了膈应对方,因为从他刚才厌恶的眼神盛夏发现这男人似乎在某些方面有些小洁癖。  “小小年纪,不知羞耻!”冷冷扫视那张小流氓似的脸,冷皓晖凝视她的鹰眸之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是啊,我不知羞耻,总比某些人好,道貌岸然!”  “你说谁道貌岸然?”  “我说你了吗?我没说你啊,难不成你认为我说的是你,可是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说的是你呢?难道因为你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可是我真的说的不是你啊,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你,那我也没办法!”  盛夏就跟倒豆子似的霹雳巴拉霹雳巴拉,冷皓晖沉默听了她一顿呱噪,终于受不了摁下一个开关,副驾驶的车门自动打开。  “下去!”命令的口吻,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下去?盛夏望了一眼车外,这里可是高架桥,出租都打不到,他却让她下车?“喂,我说大叔,强行让我上车的是你,现在要把我丢在这高架桥的也是你,什么事都你说了算,你当你是谁啊?皇帝吗?想让我下车没问题,下了高架桥我就下车,现在不下,坚决不下!”  冷皓晖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能让心若止水般存在的冷皓晖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眼前这丫头,算是唯一的存在。  他这是脑子抽风了,才会抛下军务跟着爷爷来临城,遇到这个刁钻,撒泼,无赖般存在的丫头。  还有那张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嘴巴,怎么能说出各种歪曲的理论呢?  冷皓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男人,但今天他做了一件很没有风度的事情,推开车门,他径自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座位,将这个惹他发怒的丫头从副驾驶座位上给拽了下来。  “混蛋,王八蛋……”  被扔在高架桥上的盛夏,望着那两盏消失的尾灯将冷皓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嗨,美女,要搭便车吗?”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跑车里传出来,盛夏厌弃的抬起头,跑车里的三个年轻人看清楚盛夏的脸立马吹了声口哨。  这些人穿着花里胡哨,黄毛,红毛,紫毛,一看就知道就是小混混,还是有钱的小混混,盛夏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没有搭理对方继续往前走。  “美女,怎么不说话?要不要玩个One-night Love?或者一起去酒吧乐呵乐呵?”  盛夏仍旧不理人,倒不是她的嘴巴不毒舌了,只是刚才和冷皓晖一场恶斗已经是口干舌燥,现在她嗓子干的厉害,懒得开口。  她继续向前走,后面的车竟然锲而不舍的跟着。
  黑色路虎如一道闪电在车水马龙的高架上疾驰,打开的车窗呼哧呼哧刮着劲风,剐在刚毅英挺的脸庞。奔腾在胸腔内的烦躁并没有随着风吹而有丝毫的消退,反而越积越厚,越级越厚。活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心烦意乱过……  那个刁钻的丫头!  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算冷皓晖的思绪,他摁下通话键。  听筒内传来老者急促的声音,冷皓晖脸色一沉,冷厉的目光扫一眼后视镜,手握的方向盘一个猛打,汽车轮胎在柏油路面上划开一道刺耳而尖锐的声音。  后面跟着的私家车司机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心脏没从心口跳出来,单向行驶的高架桥,这辆车竟突然掉头逆行。  这怎么可以,多危险的事情!根本没看清楚车牌的司机出于责任心立即报警,“你好,我要报警,有一辆黑色路虎在XX高架桥XX桥逆行,逆行!”  临城交警指挥中心,视频被连接到那一段高架桥,车水马龙之间,一辆黑色路虎果然在逆行穿梭。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徐志东一声爆呵,“给我查,车主是谁?”  视频继续放大,黑色路虎的车牌最终呈现在在场所有人视线中,这一刻,全场鸦雀无声。  徐志东的脑门冒出一层薄汗,下一秒,他抓起对讲机,“所有XX高架桥值班的同志听着,封路,封路!”  ……  三个小混混跟着盛夏差不多五十米的距离,脚下油门一踩,跑车超过在盛夏面前一横,挡住她的去路。  “我说小美女,不给哥几个面子是吧?”三名小混混推开车门,很有默契的形成一个半包围圈朝盛夏逼去,色眯眯的瞪着盛夏脸上扬着不怀好意的淫笑。  盛夏抬起头,眼角斜斜勾起,在三名小混混眼里,眼前这小妞虽然素颜简装,但却够嫩,尤其那双瞪过来的眼睛。  “滚!”盛夏面色一正,冷声呵斥道。  “哎呦喂,火气不小,哥几个就喜欢有脾气的美女,带劲!”三名小混混有恃无恐,继续朝盛夏逼去。  “你们在不让开,我就报警了!”  听她说要报警,其中一名小混混哈哈一笑,一脸不屑的说:“报警?小美女,知道哥哥是谁吗?哥哥的老子可是公安局局长!”  公安局局长?娟秀的眉头皱起,“公安局局长又怎样?我还是军区首长的亲戚了!”  “军区首长?”三名小混混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阵哈哈大笑,“我们还没有干过军区首长的亲戚呢!”  “哈哈,哈哈……”三人发出猥琐的淫笑。  趁着他们大笑不注意,盛夏逮住机会,奋力推开两人。  三名小混混见她要逃,一人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的头发就往后拽,头皮瞬间传来一阵发麻,痛得盛夏眼泪都快出来了,一缕狠意划过眼底,掏出电棒大力朝拽住她头发的那名小混混捅过去。  这一捅,可算是捅到马蜂窝了,另外两名小混混见同伴倒地,脸色瞬间一沉,“臭娘们,不要命了是吧?”  目露凶光,两名小混混一起朝盛夏逼过来,这两名一看就被女人掏光精气的小混混盛夏还真没有放在眼里,更何况她手里还有三秒钟能电晕一个男人的电棒。  眼神一凛,电棒指着两人,“我这电棒可不是吃素的!”  摁下开关,原本想着电棒发出的电流声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谁料……
  两名小混混见电棒没电,脸上的忌惮之色一扫而空,呈左右包围之势朝盛夏包围而来,“来啊,电我们啊,电我们啊!”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王八蛋,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盛夏心一狠,电棒一扔,双掌握拳挡在胸前,目光凝凝,冷声道:“来啊,你们一起上!”  ……  疾驰的路虎如一阵黑色疾风,鹰隼般的视线捕捉到路边一幕,刹车一踩,轮胎与柏油路面发出的尖锐刺耳声使得路边上的三人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熟悉的车身,盛夏凝重的脸色嘴角勾勒出一道邪恶的笑容,眼里闪过一道闪亮的精光。  挥拳,她朝其中一名小混混挥过去。  两名小混混收回视线,挥起我拳头迎过去。  收拳,脸微微一侧,朝其中一人的拳头迎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挥拳出去的小混混都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挥出去的拳头就像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眼看着她的小脸就要重重挨上一拳,就在这时,这名小混混的身体,突然飞了出去……  听到砰一声身体飞出去的声音,睁开眼睛的盛夏看着挡在自己面前那高大背影,眼底露出狐狸一般的光芒。  下一秒,眼中便蓄满了泪水,琉璃瞳孔里有着崩裂的迹象。  “大叔,这三个坏蛋要带我去酒吧坐坐!”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一脚就把自己好友踹倒在地的男人,那名自称老子是公安局局长的小混混不由自主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可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死死拽着冷皓晖的衣角,带着哭腔万分委屈的说:“他们还要我跟他们三个玩One-night Love!”  冷皓晖眉头紧紧的蹙起,明知道这个丫头是在利用他,可偏偏他,真的生气了。  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小混混吓得一抖,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没想到,脚下刚好踩中刚才被盛夏丢到地上的电棒,脚下一滑,他整个人向后仰去,“砰”一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柏油路面,一动不动。  盛夏看傻眼了,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小混混怯怯的问:“大叔,他,他不会死了吧?”  这会儿,盛夏是真的怕了,若是弄出人命这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啊!  远处,有警笛的声音传来,吓得盛夏一哆嗦,拽拽冷皓晖的衣角,“大叔,怎么办啊,警察来了!”  “现在知道怕了?”  一只温热的手掌将她扯他衣角的手给拽了过去,盛夏抬眸望过去,身侧,男人隐含着暗怒的眼眸沉稳,如海般深沉,带着令人安稳的神采。  警笛声越来越近,未等车子停稳,徐志东推开车门率先冲到冷皓晖面前,身体站直,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冷皓晖淡淡的扫了一眼徐志东制服肩章,沉声说道:“这三个人对我妹妹意图不轨,事情的真相我相信那个摄像头应该拍的一清二楚!”  摄像头?盛夏顺着冷皓晖的视线望过去,丫的,原来他早就看到那里有摄像头所以才这么淡定?  目送冷皓晖离开,徐志东的一名手下神色紧张的跑过来,“队长,不好!”  徐志东眉头一皱,“怎么了?”  “有一个人,是局长的公子!”手下压低着声音凑在徐志东耳边说。  “什么!”徐志东低呼一声,快步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名小混混走过去,待确认那人身份,徐志东在心里不由叫了一声好,某些人的好日子看来是要到头了!
  “大叔,真的不会有事吗?刚才那个小混混跟我说,他的爸爸是公安局局长!”这问题一处,盛夏便紧张兮兮的盯着冷皓晖,那张墨玉眼,外加长长睫毛一动不动。  冷皓晖精锐的目光凝视着前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少女脸上担忧的表情,一丝烦躁掠过胸腔。  冷皓晖在生气,这个世界上,能够利用他的人还没有出生了。可眼前这个刁钻的丫头,不仅惹他动怒,竟还利用他。  她以为刚才她那一点小心思他不知道吗?  她哪里来的自信,坚信他在见到她有危险时一定会出手呢?想到这,冷皓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理智告诉他应该给这丫头一点教训,可情感上,看到她皱着眉头,心,似乎有些柔软。  “教出这样的儿子,父亲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冷皓晖摁下控制台上的通话键,电话很快被接通,慷锵有力的男声透过电波传来,“老大,有什么指示!”  “查,临城公安局局长,一个小时后发我邮箱!”  盛夏身体一僵,胸膛里却好似有着什么,在欢呼着雀跃着欲要奔腾而出。某些人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公安局局长了不起吗?公安局局长就没有人管得了吗?哼!心底冷哼一声,“大叔,V5哦!”  胜利的微笑挂在脸上,那双眼睛明亮的好似星星,那张小脸上飞扬的喜悦,快乐的好像一只小猫。  冷皓晖看着她这副样子,蹙着眉头的竟不由自主的展开。  “名字?”  “啊!”  名字?应该是问她叫什么吧?  这男人还真是不喜她,一个字都不愿意和她多说了。  盛夏身体一挺,小脸上绽出标准的盛氏甜美宇宙无敌笑容,一双黑多白少的墨玉眼因为她的笑耀耀生辉,宛若暗夜夜空中悬挂的星子。  “报告首长,我叫盛夏,盛是丰盛的盛,夏是夏天的夏,我是大伏天出生的,所以爷爷就给我取名盛夏”!  盛夏?冷皓晖在心里默念一遍,“多大?”  “报告首长,再过三个月,就满十八岁了!”  未成年?未成年就去酒吧跳艳舞?在一帮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眉头狠狠一拧,“从今天开始,那种地方不准再去!”  “哪里?”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盛夏不解的望着冷皓晖。  可恶,这个丫头很喜欢用这种无辜人畜无害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个男人吗?  “酒吧!”愤愤的,从薄唇从吐出两个字。  “可是……”  “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哪有那么多可是?”男人低呵一声。  刚刚有些缓和的关系瞬间又剑拔弩张,盛夏知道他看不起她,厌恶她,可她靠跳舞挣钱怎么了?不偷不抢,他凭什么看不起她,厌恶她?眼眶中泛起一阵白色雾气,垂着的手臂收紧,盛夏不服气地吼了回去,“凭什么你说不准去就不准去啊,你是我谁啊?”  “我是你谁?”冷皓晖突然侧过头,一双鹰目冷飕飕地盯着盛夏,“到了医院,你就知道我是你的谁!”  到了医院你就知道我是你的谁?这话听来怎么让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半个小时后  “我不愿意”!病房内传来少女坚定无比的声音。  这会儿盛夏还不知道就在十几分钟之前,盛国庆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回,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等一个人,如果这个人不出现,他是绝对不会安心合眼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孙女,这个眼中氤氲着怒意,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在抗拒老人意愿的少女。  “夏夏,你从小都很听爷爷的话!”病床上,盛国庆虚弱的开口,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如果不安排好这个丫头的未来他怎么能安心闭眼呢?  “爷爷,这件事情关乎我的终身幸福,我不能同意!”盛夏很坚定自己的决心,开什么玩笑,那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如果不是她耳朵听错了就是爷爷病糊涂了。  “夏夏!”盛国庆的口气已经有了一丝温怒,生气地看着倔强扬着下巴瞪着他的盛夏,“这件事情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你同意也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盛夏今年十八岁,十八年来,盛国庆独自抚养她张大,对她的宠爱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有生之年这是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吻跟盛夏说话。雾气很快便在盛夏的眼眶中氤氲,“爷爷,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我不要嫁给外面那位大叔,他又老又难看,易爆易怒,就像个炸弹似的,而且打人还很疼,爷爷,你那么疼夏夏,你怎么能让我嫁给那种人呢?”  病房外,冷皓晖一脸铁青,说他又老又难看?他也不过才二十六岁,有全军第一型男的美称;更可恶的是,她说有喜欢的人,她还不满十八岁,就已经早恋了吗?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鹰眸中射出的光冷飕飕的。  站在一旁的冷国权伸手在冷皓晖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特训刚结束,是沧桑了点!多注意保养!”  一记冷厉眼神射过来,“我也不同意!”  “你敢!”  冷峻的眉毛往上一挑,“你看我敢不敢”!  病房内的气氛剑拨弩张,病房外的气氛同样剑拔弩张,祖孙两人对峙着,突然病房内传来一声大叫,冷国权暗叫一声“不好”。  伸手推门,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推门进去。  一滩艳红的血绽放在纯白色的床单上,冷皓晖箭步冲到床头,拿起呼叫器,“308病危,快让人过来!”  “爷爷,爷爷……”盛夏扑向盛国庆,小脸上布满惊慌。  盛国庆再次睁开虚弱的眼睛,他先看向冷皓晖,朝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惊慌失措的盛夏,“夏……夏,答……答应,我!”  断断续续的声音艰难的从盛国庆的嘴里溢出来,直到这个时候盛夏才知道爷爷的病情已经相当危急,被她握着的手在一点一点失去温度,生命正从他的体内一点一点流逝。  盛夏慌了,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正在离她远去,她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  “爷爷,你不要走,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她哀求道,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  “夏……夏,答应,答应我!”  弥留之际,盛国庆执着的要从盛夏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爷爷的相逼使得盛夏哭得更加厉害了,她不能理解那么疼爱她的爷爷为什么在婚姻这件事情上坚持这么逼迫她。  盛夏一直哭就是不给老人肯定的承诺,屏着最后一口气,盛国庆瞳孔越来越大,直勾勾的瞪着盛夏。一旁,冷皓晖强行将盛夏从老人的身上拉开,用一个军人独有的严肃和凝重,庄严地对盛国庆保证,“盛老,你放心,我们冷家一定会好好待她,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谁要你们照顾,我不要你们照顾!”盛夏一个转身,挥舞的手掌在冷皓晖脸上划下重重的三道血痕。
  就像是一只受了刺激发疯的小狮子,奋力想要挣脱冷皓晖的禁锢,“你放开我,放开我!”  冷皓晖的猿臂就像一个铁钳,紧紧的箍住她,就算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了。受了刺激的盛夏红了眼,张开贝齿,她朝冷皓晖的胸口狠狠咬去,隔着一层布料,准确无误的咬住冷皓晖的红果果,力道之大就好像就把那一点从他胸口扯掉似的。  冷皓晖倒抽一口凉气,这刁钻的丫头又一次打破他的记录,他的身体此处从来没被任何人触碰过。  一脸铁青,为了保住自己的红果果不至于被这发疯的丫头咬掉,冷皓晖化掌为刀,一掌劈下去,暴怒的小狮子两眼一闭,软软倒在他的怀里。  医生来检查完盛国庆,朝冷国权歉意地摇了摇头,从盛国庆最后弥留的眼神冷国权知道他有话想要和自己说,于是便把冷皓晖支开。待冷皓晖抱着盛夏离开后,冷国权将身体朝盛国庆凑过去。  “夏,夏她,她不,不是……”  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最后想要交代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力气能说出口。  冷国权缓缓直起身体,看着盛国庆,伸手替他合上睁着的眼睛,“我知道这丫头不是你亲孙女,老伙计,有些秘密就随着你一起埋葬吧!”  ……  她这是怎么了?  盛夏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脑袋蒙圈,一片空白,一动不动地瞪着天花板,忽然,断线的思绪一下子连接起来,她猛地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撒腿就朝盛国庆的病房奔过去。  爷爷,不要,爷爷,不要离开我!  心里疯狂叫嚣着,“砰”的一下推开病房的门,之前盛国庆躺着的病床上已经空空如也。  冷皓晖端着一盒饭菜推门进去,床上已没人影,面色一沉,他转身快步朝盛国庆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也没有人,这丫头跑哪里去了?冷皓晖拦住刚好路过于此的一名小护士,他估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刻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有多骇人,吓得小护士结结巴巴,战战栗栗指着应急楼梯的方向,“好像,好像是朝顶楼去了!”  “该死!”冷皓晖低吼一声,提着一颗心他拿着饭盒三步并作两步蹭蹭上楼。  冷皓晖一口气跑上顶楼,在通道口,他看到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正欲上前,却又突然止步脚步。  她在打电话。  盛夏的确是在打电话,不过,冷皓晖不知道的事其实电话并没有接通,她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林哥哥,爷爷也离开我了,从此这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好难过,爷爷还跟我说,我是别人的未婚妻,林哥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曾跟过说过,等我长大你要娶我的,我要当你的妻子,怎么能做别人的未婚妻呢?”  “林哥哥,林哥哥,我不想爷爷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  盛夏将头埋进膝盖,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夕阳余晖中,她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哭得一抽一抽的,在看冷皓晖,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丫头,果然早恋!  抬脚,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铁门,“砰”一声巨响,被吓得宛若惊弓之鸟的盛夏扭头,逆光之中,男人深邃的眸如寒冰,下巴紧绷,脸上带着郁气,明明面无表情,可盛夏知道,男人在生气,在生气。  谁又惹到这位冷阎王了?
  盛夏瞪着冷皓晖,看到他脸上清晰的三道血痕,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你,你怎么来了?”  冷皓晖盯着她的脸,眼神定格在盛夏的嘴唇上,想到刚才就是从这两片红唇之中吐出“林哥哥”三个字,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的要冒出来。  这位林哥哥比他年轻?比他有型?  “十五分钟之后你爷爷将会被送火葬场,我是来通知你,如果你还想见你爷爷最后一面,最好现在立刻下楼!”  闻言,盛夏脸色一变,握着手机快步就朝楼梯口走去,因为太过心急,脚下一绊,然后人就低呼了一声,毫无征兆的冲着面前扑去。  听到呼声冷皓晖猛地一个转身,眼疾手快的抓住盛相爱的手腕,为了以防她摔倒,他还往自己这边用了一下力道。可能是速度过猛,盛夏身影有些没稳住,原本往前扑的身体,被他力道带的往左一偏,就跌入了他的怀中,脑袋恰好枕在他的臂弯处。  这一瞬间,冷皓晖全身宛若触电一般,肌肉紧绷,呼吸都跟着停止。  两个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盛夏愣了一下,抬起头,两个人没有任何防备就四目对撞在一起。  那双如宇宙黑洞般深邃无底的黑眸之中清晰的映出盛夏小小的倒影,漆黑的瞳孔似乎不似先前那般总是笼着一层千年不化的冰川,射出的视线明显带着几分灼热的温度。  距离太近,近的盛夏足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呼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酥酥的,这种感觉奇妙到了极点,盛夏觉得自己的心脏也乱了节奏,跳的飞快无比。  她浅浅的呼吸,好似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激发他体内蛰伏了二十几年的欲望,那从来没有加速跳过的心脏,一下子好似超负荷的急速跳动着。  这是一个什么信号?  盛夏感觉自己脸颊在发烫,在自己脸红之前她飞快地推开冷皓晖,快速溜下楼。  顶楼,冷皓晖沉着脸吹了好大一会儿的风,直到体内那股燥热散尽,他这才下楼。走到告别室的门口,冷皓晖听到女孩明显带着哭腔却很坚定倔强的声音传出,“爷爷,你放心,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可怜,更不想寄人篱下,我一个人挺好的,再说,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一定会考上和林哥哥同一所大学,有林哥哥陪伴,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又是林哥哥!冷皓晖刚刚有些缓和的脸色再次一沉,幽深的黑眸之中怒意上涌。原本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松,他转身离开告别厅。刚一转身,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咚”一声提示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他顿住脚步打开手机,精锐的视线快速地浏览一遍,之后他拨通南宫烨的号码。  “将这份资料发到临城纪委书记的邮箱,实,名,举,报!”最后几个字简洁,有力,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军事基地,南宫烨快速敲击键盘,老大真是休假期间也不忘工作啊,只不过,查贪官这种事情好像不是老大管辖范围吧?
  盛国庆火化后冷国权先行离开,临行前老爷子撂下狠话,葬礼结束后冷皓晖必须带着盛夏一起回帝都,如果他敢一个人回去,家法伺候。  盛国庆的葬礼非常简单,从盛夏有记忆开始家里就从来没有来过任何亲戚,前来吊念的都是左邻右舍的一些朋友,这些人当中,引起冷皓晖注意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之所以注意到这对夫妇,是因为男主人叫林**。  所有前来吊念的,姓林的就这一家。  这对夫妇,男的仪表温文尔雅,女的秀气端庄,两人都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出自书香门第。  盛夏一看到李秀娟便红了眼眶,李秀娟上前一把抱住盛夏,“我可怜的孩子,瞧你最近瘦的!”  盛夏依偎在李秀娟的肩膀,李秀娟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说:“小睿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中午应该能赶到,我跟你林伯伯商量好了,按照习俗你个女孩子是不可以捧骨灰盒的,所以让小睿给爷爷捧骨灰盒,他也算是尽了孝道!”  李秀娟在一番话在场人都听出了意思,既然主动提出由林睿给老爷子捧骨灰盒,那就等于是认了盛夏这个媳妇了。  左邻右舍看着林睿和盛夏长大的都知道这两人从小青梅竹马,这样也好,小夏现在刚失去爷爷,如果能有林家照顾也算是有了保障。  在场所有人都对李秀娟这个提议表示赞同,唯有一人。  “一个外人来捧骨灰盒,这不合适!”男人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皆是一愣,将询问的眼神投向盛夏,从刚才他们很好奇这个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男人是谁,只不过一直没逮着机会问。  冷皓晖一出声盛夏立马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愤愤的朝冷皓晖投过去一个警告眼神,可男人竟装作没看到。盛夏急了,一把拉住冷皓晖的胳膊,“各位叔伯,你们先坐,我和我叔到后面商量点事情!”  当着众人的面,她叫他叔?  冷皓晖黑着脸,阴沉的眼投射过来的眼神好似随时都能将盛夏冻结成冰。  连拉带拽,使出吃年的力气盛夏将这个高处他一个半头的男人拖进后院。  到了后院,生气的盛夏用力一甩,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警告道:“大叔,我警告你,你不要捣乱!”  “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什么实话实话?事实就是我和林哥哥青梅竹马,这左邻右舍谁不知道盛家和林家的关系,我做林家的儿媳妇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林哥哥只不过提前做他该做的罢了!”  青梅竹马?做林家的儿媳妇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冷皓晖一脸铁青,“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谁同意了?我没同意!”盛夏脱口反驳,抬头看向冷皓晖时暗吸了一口气才稳住心神,他的脸色何止不好看,简直就是难看到了极点,就连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也没有半点温度,冷的吓人。  不管他在怎么吓人,盛夏打定主意决不妥协,毕竟这关乎自己一生的幸福。  冷皓晖有一种想要将这个丫头捏碎的冲动!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有那个挑起他心中怒火的本事,更关键她还有恃无恐。  “我们的婚事,是两位老人定下的!”冷皓晖压抑心中怒火,一字一顿的说。  “呵!”盛夏满不在乎的冷笑一声,“我说大叔,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信那一套,迂腐,实话告诉你吧,我和林哥哥早就发生过关系了,我已经不是处女了,这你也要吗?”这么一说,有洁癖的他就会被膈应到了吧?盛夏在心里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一番,熟料……
  “没关系,我不介意!”男人磁沉的声音缓缓飘进盛夏耳际。  他说什么?他不介意?盛夏震惊的望着冷皓晖,“你,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不介意!”冷皓晖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他自然不介意,因为她在扯淡!她心里怎么想的他一清二楚,跟他玩心机,她还嫩了一点!  上一秒某人还在沾沾自喜自以为聪明的膈应到了这个男人,下一秒,她就意识到她不仅没能膈应到他,反而把自己架在火炉上烤。  可他真的不介意吗?盛夏望向冷皓晖的眼睛,试图从他那双鹰眸之中扑捉到蛛丝马迹,可是,那双迎视她的黑眸,冷漠,犀利,深邃的让人根本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就好似万千情绪在其中翻腾,却偏偏不泄露分毫。  怎么可能不介意,这不合情理啊!  盛夏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冷皓晖淡淡地扫她一眼抬腿欲离开。  见他要离开,盛夏突然伸出手臂,圈住冷皓晖的胳膊,脑袋往他的身上一靠,冷皓晖身体一僵,幽深的视线落在盛夏的脸上。  “能不能就让林哥哥替爷爷捧骨灰盒?眼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大叔,就让爷爷安心的走完这最后一程,求你了!”  近乎哀求,冷皓晖鹰眸中微光一闪,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冷脸推开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冷冷地丢下一句:“等他到了在说!”  等他到了在说?他并没有直接否决,有希望哦!看着冷皓晖离去的背影,盛夏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高兴的太早!”走到一旁的冷皓晖掏出手机。  ……  下午一点钟,距离盛国庆落葬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林睿还没有出现,拨打他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我们在等等,在等等!”李秀娟安抚盛夏。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那里不对劲,盛夏跟自己说不要胡思乱想,或许路上耽搁了,林哥哥一定会在最后时刻赶到的。  这一等,就又等了一个小时,林睿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林爸爸已经去火车站找他,但还没有消息,落葬的时间是早就定好的,延误不得。  最终,代表盛家长孙捧骨灰盒这件事情,由主动请缨的冷皓晖承担。  “哎呀,这年轻人真是不错啊!”  “是了,和盛夏非亲非故,这又不是件多好的事情!”  “真是重情重义,重情重义啊!”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对冷皓晖无一不竖起大拇指。  冷皓晖不仅捧骨灰盒,并且主动要求替盛老披麻戴孝,这让众人对他的身份愈加好奇,这孝制是孙子辈的,现在看来,怎么他的身份倒好像是盛夏的未来夫婿了?  李秀娟虽然觉得这不太合适,但毕竟他们的儿子没赶回来,电话至今也打不通,这个混小子平时做事挺稳重的怎么关键时刻反而掉链子了呢?李秀娟在心里气恼,殊不知,她的好儿子此刻正万分气恼的在派出所关着了。  这一切托谁的福,自然是冷皓晖。  他有的是那个本事,让本该出现的林睿出现不了……
  农村习俗,亲人过世送葬的队伍需要在村上绕一圈之后再到墓地下葬,盛国庆唯一的亲人就是盛夏这么一个孙女,所以整个送葬队伍中,带孝的也就两人:盛夏以及冷皓晖。  冷皓晖捧着骨灰走在最前面,盛夏捧着遗像紧随其后。  听到唢呐声,村里那些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纷纷跑出来,站在村头,看到冷皓晖,难免好奇他的身份。  “这捧骨灰盒的是谁啊?”  “还披麻戴孝了!  “看着架势,莫不是盛夏的男朋友?”  “何止男朋友啊,男方家长竟然能同意,最起码也得是未婚夫吧!”  听到这些议论声,盛夏抬起头,望着冷皓晖那挺直的背影,忽然,脑袋中灵光一现,她知道刚才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凝视着背影的眸光瞬间多了几分怒意,小人!盛夏在心里骂了一声。  冷皓晖虽然背后没有长眼睛,但是也知道这会儿身后那丫头正用仇视的目光在瞪着他,男人冷冽的嘴角微勾。  跟他斗,她真的太嫩了一点!  整个葬礼,盛夏没有哭一声,这么多年的生活磨砺告诉她哭是最无能的表现,即使心里悲伤的已经溃不成军,她也不会哭。  要么,被苦难打败;要么,打败苦难。  爷爷在天之灵,一定也不希望她被看痛苦击溃!墓地,在众人难以理解甚至有些责备的目光中,少女坚强的扬着下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嵌进肉中亦不自知。  冷皓晖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少女那挺直的背影,幽暗的眼底闪过一道欣赏。  葬礼结束,那些前来送葬的爷爷身前故友都已经离开,天色渐渐已晚,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两三个小时过去,盛夏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凝视着伫立在她面前的墓碑。  “我们该走了”!  从冷皓晖嘴里发出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少女依然一动不动,宛若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冷皓晖蹙了蹙眉头,上前一步试图握住她的手臂,当他的手刚刚触及到她衣服的布料,静立的好似雕塑一般的少女突然转身,一个大力甩掉他手。  “你给我滚开!卑鄙小人!”冰冷无比的声音,少女射过来的目光好似淬一层千年寒冰。  卑鄙,小人?  冷皓晖的脸色黑沉一片,看着她刚刚失去唯一亲人的份上,强行压抑心中怒火,伸手攥住少女的胳膊,命令道:“回去!”  “我不回去!”  盛夏挥动双臂挣扎,意欲挣脱冷皓晖的禁锢,同时尖声叫道:“我要呆在这里,我要在陪爷爷!”  “爷爷已经去世了,他已经死了!”  冷皓晖低吼一声,双手紧紧攥住少女的胳膊,掰正她的身体强行与他四目相对。  “爷爷他已经死了!”  “冷皓晖,你混蛋”!  盛夏脸早已经一片苍白,眼睛瞪大死死盯着冷皓晖,唇瓣死死咬紧,泪水,这一刻决堤而出,她哭啊哭啊,泪水好似不要钱似的,一直流一直流,怎么也停不下来。  心微缩,冷皓晖觉得异常烦躁,伸手想要擦拭她脸上布满的泪水,但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  “别哭了”!  盛夏却哭的更欢了,可还不够,他揪住男人的衬衫,将泪水鼻涕往上面蹭了蹭。  冷皓晖脸色一僵,身体僵硬到极致。  下一秒,他大臂一捞,简单粗暴的将少女抱起,朝山下走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盛夏察觉到冷皓晖的动作,紧紧拽着他的领口,挣扎着想要下来,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钻进他们耳际。  冷皓晖与盛夏的动作都是一歇,循声望过去,一白衣黑裤的清俊年轻人正沿着台阶朝他们疾步而来。,少女暗淡的眸光在触及到年轻人的面庞上刹那间射出万丈光芒,是林哥哥!他终于回来了,被喜悦充斥着大脑的盛夏以至于忘了她现在还被冷皓晖抱着。
  冷皓晖抱着盛夏的力道不由加重几分,盯着出现在视线中的年轻人,深邃的黑眸中隐约射出一道危险的寒芒。  二十岁的林睿,唇红齿白,面色清俊,乌黑的眼睛澄清发亮,颇有几分当红小生李易峰的味道。  与冷皓晖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林睿不由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这男人盯着他的目光,森冷的就像是一头正在窥视着猎物的猛兽。  一阵冷冽的寒风,迎面袭来。  盛夏嗅到空气中漂浮着的异常,猛地抬头,发现冷皓晖正用他那双幽冷幽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林睿,心里咯噔一声。  下意识地扭了扭身体,见挣脱不开,只好小声哀求道:“大叔,你能放开我吗?”  “嗯?”  冷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盛夏楞了一下,她再次尝试挪动身体希望能够从冷皓晖怀里挣脱,只挣脱了一下,忽然,她身体一僵。那顶着自己又硬又烫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原本苍白的脸庞飞快的染上一层红晕,盛夏又羞又恼,冷皓晖对自己的身体变化在清楚不过,他极力绷着,可若是细看,他的耳根很红很红。  少女很美,身上每一处都透着青春气息,让他不想松手。  “变态,流氓!”红着脸,盛夏奋力挣脱,冷皓晖这次果断的松开,因为他在不松开,可能会……  得到自由的盛夏脚尖刚点地,逃离似的朝林睿跑去,飞快的像只兔子。“林哥哥,我们走!”  林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被盛夏拽着往回跑。他下意识的掉头看了一眼身后,视线触及到男人的视线,他打了一个激灵飞快的收回视线。  墓地带着几分阴森寒意的夜风将冷皓晖体内的灼热吹散几分,二十六年,心如止水活了二十六年的冷皓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不受控制的狂跳着。  如果冷皓晖欧还不知道刚才那身体反应意味着什么那么他这二十六年岂不是白活了?  冷皓晖蹙着眉头,夜色之中他挺直身体,暗淡的眸子明亮起来,好似有点点星光闪烁。  未婚妻,未满十八岁的小未婚妻?听起来似乎不错。  冷皓晖回到家中的时候盛夏还没有回来,他在扫了一眼屋子的陈设之后推开其中一个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色的世界。  粉色的油漆,粉色的天花板,粉色的床单和被单,这个丫头还是一个粉色公主梦?冷皓晖不由勾了勾唇角。  ……  宁静的乡间小路,盛夏跟以前一样挽着林睿的胳膊,林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夏夏,今天对不起,我没能及时赶回来陪你”!  “林哥哥,没关系,爷爷在天之灵不会怪你的!”盛夏脑袋一歪,靠在林睿的肩膀上,此刻,她不再是那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而是一只乖顺的小兔子。  这件事情当然不能怪林哥哥,要怪,就怪冷皓晖那个卑鄙小人,以权谋私!盛夏在心里腹诽,脑海之中不由闪过男人刚才顶着自己的那一团硬物,脸颊不由发烫。  不仅是个卑鄙小人,而且还是个变态狂!自己一定要离他远点!盛夏在心里,暗暗发誓。
  月光稀疏,夏夜清朗,盛夏和林睿两个人沿着乡间小路缓缓走着。  盛夏好几次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看走在身侧这个面容清俊的男子,不禁想起若干年前。  至今盛夏还清晰的记得当年一幕,饶是时光已经过去八年之久,可每每想起,她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那年她十岁,他十二岁。  从小跟爷爷长大的盛夏完完全全就是个假小子,成天与邻里间的一帮男孩子玩一块,村头的百年洋槐树上有一个鸟窝,那天午后刮了一阵大风,大风过后她和小伙伴们到洋槐树下玩耍,发现鸟窝被大风吹落掉在了地上,鸟窝里嗷嗷待哺的小鸟长大嘴巴啾啾叫着,小伙伴们一番商量最后由盛夏将那鸟窝送回到树梢上。百年洋槐树,她蹭蹭没几下就爬到半树腰,忽然下面有人一声惊叫,指着她的屁股大声说,“盛夏,不得了啦,你屁股流血吧!”  那天她穿一条白色裤衩,慢慢浸开的血迹尤为明显,被这么一惊吓,她吓得差点从树上摔下来,这时有个特别镇定的声音想起来,别怕,抱着树干,慢慢下来。  这个声音很温柔,像是盛夏田野里吹拂而来的一阵清风,将一群嘈杂纷乱的惊叫声隔开,她原本慌乱不已的心就被那温柔镇定的声音安抚下来,跟着那声音的指示慢慢,慢慢地安全着陆。  刚站稳,她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摸屁股,一看,手指上红红的,她“哇的一声哭起来,那个身影忽然又出现在耳边,“别哭了,不是受伤!”他站在她面前,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然后牵起她的手,拨开围在她面前的几个男孩子,快步离开。  回家的路上,盛夏抽泣着不停问他,我是不是生病了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  他脸微微红了,低声说:“回家问你妈妈吧!”  他这么一说,盛夏哭得更厉害了,“我妈妈很早就离开我了,我没有妈妈!”  男孩的脸上闪过一道歉疚,后来,他把她带回自己的家,在后来,他满脸通红的将一包软软的东西塞给他,她拿在手上端详半天,茫然地问:“这个怎么用?”  他的脸更红了,好在李妈妈及时回来。  人这一辈子,很多很多的第一次,也不是所有第一次都能让人刻骨铭心,但女孩子情窦会随着初潮一并而来,而林睿这两个字,从此便深深烙印在盛夏心底,再也无法抹去。  如今,她和林哥哥都已经长大,再过三个月她就满十八岁,她就可以正式成为林哥哥的女朋友。  想到这里,盛夏忍不住莞尔一笑,却刚好被林睿看到,“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  月色之中,少女含笑的双眸比夜空中悬挂着的星子还要明亮,林睿觉得眼前一晃,抬起头在盛夏的头上揉了揉,“长大了,学会撒谎了是吧?”  宠溺的口吻,就像是哥哥在对妹妹说话一般,而盛夏丝毫没觉得异常。嘿嘿一笑,大眼睛一转,她狡黠道“林哥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见她耍赖,林睿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蹲下身体,“来,上来!”  盛夏轻轻一跳,跃上林睿后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下巴贴着他的肩膀。记忆中那股独属于林睿的味道扑面而来,包围了她所有的嗅觉神经,而这股熟悉的味道让她莫名地觉得心安,就像是流浪的孩子终于找到归属的港湾。  勾着林睿脖子的力道又加重几分,而背着她的林睿,澄澈的眼底有凝重之色闪过。  盛夏在林家吃完晚饭由林睿送回家,席间盛夏喝了两杯林伯父亲手酿的葡萄酒,一开始感觉没什么,可这会儿酒劲下来,有点晕乎。挥手和林睿告别,她没有开灯便走进自己卧室,进了卧室,她随手拿了一件睡衣,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卫生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原本闭着的一双眼睛在听到水声后睁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半开着,少女年轻而美好的身体出现在冷皓晖的视线之中。  沉黑的鹰眸瞳孔骤然一缩,喉结动了动,冷皓晖大脑DOWN机,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身体某处有了反应,传出的灼热感好像要把他整个身体点爆。  这丫头洗澡都不知道关门吗?而自己这样窥视也该未成年少女是不是不太合适?理智告诉冷皓晖应该立刻把视线移开,可那双眼睛,完完全全已经不受大脑控制,甚至有一个声音在理所当然的说,爷看自己的未婚妻,怎么滴?犯法吗?  少女莹白的身体,被灯光照着,在氤氲的雾气之中好似一朵盛开的白玉兰花,纯净而美好。  浴室内,酒劲上来的盛夏失去了平日里的敏感嗅觉,让她没有察觉到那双盯着她的炙热双目。  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身体某处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暗叫一声“糟糕!”。  冲好澡,擦好身体,她在卫生间翻了一遍没找到姨妈巾,想起来好像床头柜的抽屉里还有一包。推开磨砂玻璃门,她赤裸着身体朝床头柜的位置跑去。  而这突发情况,是冷皓晖万万,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原本已经撑起来准备离开的身体因为盛夏突然走过来而不得不放弃,只好又重新躺回到原处,而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竟被吓出一声冷汗。  堂堂血狼特种部队少将,素有冷面阎王之称,杀人从不眨眼的冷少,竟被吓出一声冷汗,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刚被吓到还惊魂未定,等冷皓晖定睛望过去,惊的又是倒抽一口凉气!  他感觉到有两股温热的液体正从他的鼻孔处流出……  晕晕乎乎的盛夏在床头柜里一顿乱摸终于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重新跑回到浴室,在她进去的那一刻,冷皓晖抹了一把鼻子,摊开手掌,借着从卫生间透过来昏暗的光,掌心猩红一片。  他,流鼻血了!  此地不宜久留,就在冷皓晖第二次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盛夏又一次开门走了出来,逼得冷皓晖不得不再次躺回到原处。  昏暗的光线中,冷皓晖的脸已经胀成猪肝色,战场上那个杀伐狠绝的冷皓晖第一次觉得这般无可奈何,不知所措。  要不,干脆直接把她打晕?冷皓晖眸光一沉,下定主意。  盛夏走到床边,整个人往床上一倒,手往冷皓晖的肚子上一搭。  冷皓晖吓的呼吸都停顿了,身体完全僵硬,就在他以为少女已经有所察觉的时候却只听到均匀的呼吸从正从少女的鼻息中发出,她,睡着了?  冷皓晖觉得不可思议,等他转动眼珠用余光望过去的时候,看到少女微微泛红的脸已经钻入他鼻间的那淡淡的酒香味瞬间了然,却旋即脸色一沉,她竟然喝酒了?
  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少女微微泛红的脸庞,就像一颗诱人无比的苹果,让人萌发出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冷皓晖感受着全身血液齐齐冲向胯下,平日里的冷漠与冷静全部消失。  熟睡的少女动了动,这一扯,洁白的锁骨便露了出来,真空,她的睡衣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眸色在深,冷皓晖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压抑的目光如狼似虎,带着嗜血的霸道与狂妄,冷皓晖低头咒骂一声,“靠!”  刚才少女一个翻身,重新搭过来的手竟刚好放在他灼热凸起的地方。  这简直要了他的命!  独属于少女的幽香源源不断钻入冷皓晖的鼻中,心底好似有无数只的小虫在啃噬着,痒的发慌。  理智告诉冷皓晖应该快点推开少女!  一旁躺着的盛夏又一次动了动身体,冷皓晖吓的呼吸一紧,身体一僵,一动不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惊醒了旁边的少女。  盛夏转了一个身,眼睛惺忪地睁了睁。  等等,那是什么鬼?  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盛夏惊悚万分的盯着旁边直挺挺一动不动如躺尸状的男人。  冷皓晖意识到不对劲,刚一扭头,视线刚好对上盛夏投过来显然受了不小惊吓的眼神。  心咯噔一声。  盛夏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第一反应就是大叫,谁知道男人一个伸手过来捂住她的嘴巴,“别叫,你听我解释!”  解释?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变态,流氓,都上床了,分明是想对她意图不轨!  双目涌着愤怒的火苗,挣扎之间睡衣的带子被扯到一边,露出半边精致小巧的浑圆,冷皓晖眸色一沉,呼吸一紧。  该死!盛夏低吼一声,又羞又愧,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这会儿冷皓晖早就到阎王那儿报道了。  这可是一场贞洁的斗争,最美好的东西那是要留给最心爱的人的。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这个伪君子。  牙根一咬,盛夏弓起腿,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男人裆部狠狠顶过去,就这力道,若是被踢中,不废也得残。  冷皓晖身形一闪,长腿一跨,盛夏意图行凶的双腿便被他死死的摁在床上,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他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腿压着她两条腿,另外一条腿半跪着,以虎踞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的短发又一丝凌乱,衬衫领子也压得有点乱,脸颊有些浅浅的红,呼吸显得有些粗重。  光线昏暗中,他的眼神亮的骇人。  此时的他,与那个白日里那个冷漠高高在上的男人判若两人,朦胧的月光照射中,闪烁在盛夏眼前的全是这个男人的轮廓,微凉的空气里,全是他的气息。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在做梦”!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入她的耳际。  她在做梦?尼玛,难不成他还想***?  盛夏心里那个恼,那个怒,瞪大双目愤怒不已地盯着冷皓晖,看着他英挺的身姿,看着他俊朗的眉头,一种奇怪的感觉慢慢,慢慢地朝她周身席卷而来。
  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约莫两分钟之后,冷皓晖催眠成功,盛夏缓缓闭上眼帘。  “呼……”  冷皓晖重重松一口气,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湿透。  这眼下的燃眉之急是解除了,可明天呢?按这丫头的性格,明天还不拿把刀跟在他后面追着他砍?  舒展的眉头重新皱起,当视线重新转到少女的脸上,冷皓晖忍不住伸手,可当指尖触碰到那柔软而细腻的皮肤时,像是触电一般快速收回。  刚刚被压抑的欲望,再次被唤醒!  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冷皓晖深吸一口气,拿被子将盛夏的身体盖住,全身上下盖得密不透风只留下一张脸露在外面。做完这一切,直接跑进卫生间,打开冷水狠狠冲洗。  足足冲洗了半个小时,冷皓晖这才从卫生间走出来,他的肩膀与头发上带着水珠,两步并作一步快步朝门口走去,经过床边的时候连扭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一直走出房间,秉着的一口气这才呼了出来。  活了二十六年,冷皓晖从来没觉得像今天这么狼狈过!他点燃一根烟,他缓缓吞吐出一层烟雾,眼前竟不知不觉浮现出少女的脸庞,那灵动狡黠的双目或喜,或嗔,或怒,好像每一个表情都被她幻化的十分生动,生动的撩拨着心中那根从未有人撩拨过的心弦痒痒的,酥酥的。  冷皓晖是属于一旦明确目标便会付诸行动的男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接下来就是如何让这个丫头也把心放到他身上,至于那碍事的林哥哥……  冷硬的唇角向上勾了勾,就那个小白脸?哼!鼻孔里溢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林哥哥不足为患,可眼下摆在冷皓晖眼前的却有一个难题。那就是这丫头醒来后怎么办?  以他对她的了解,等这丫头醒过来,非宰了他不可!当然,以她目前的实力想要宰了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自己在她心目中落下一个下流,流氓的印象那是肯定的,以她的脾气,单这一点,足以让她对他厌恶至极。  讨厌他?这可绝对不行!  清冷的寒眸之中射出一道坚定之光,冷皓晖掏出手机。  拨通一个号码,等了许久,才被接通,电话那头有点吵,音乐声以及喧闹声,大约是在酒吧。  冷皓晖蹙眉,没有开口,等了片刻,电话里终于清净,听筒内传来男人压低的声音,“老大,青龙帮今天有个聚会,我和北月正盯着了,说不定今天能掉到大鱼!”  “紧急军务,让北月立即来一趟临城!”  “什么?”南宫烨来了精神,老大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会突然让他们暂停工作的人哦!  紧急军务?南宫烨眯着狐狸般狡诈的眼睛,老大这两天有些反常哦!  “老大,你等着,我们马上……!”  冷皓晖打断他,“不是你们,是北月,让她一个人过来!”  让北月一个人过去?灵敏的鼻子好似闻到了热闹的味道。
  几个小时后,一辆彪悍无比的军用吉普停在盛宅四合院的门口。  驾驶座位的车门率先打开,路灯下,男人修长的腿落下时,带着一种野性,花衬衫被绑在裤子里,解开的口子里能看到精致的锁骨与肌肤。  “就是这里?”南宫烨挑着那双过分妖娆魅惑的桃花眼含笑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还未下车的女人。  皇北月,血狼特种部队唯一的女性,拥有一项能够抹去人一段时间内记忆的特殊技能。  血狼特种部队是华夏帝国一只特殊神奇的存在,这只队伍成员总数也就五人,但是每个人都有一项特殊技能,随便任何人都能对付一个团,而五个人若是组合在一起,简直让人闻风丧胆,而冷皓晖,就是这只特殊彪悍队伍的队长。  皇北月完全无视南宫烨朝她飞过来的眉眼,推开车门朝大门走去,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啪嗒啪嗒踏在水泥路面,高跟敲击发出的声音,如同一曲蛊惑人心的交响乐,而黑色制服包裹下的饱满臀部随着她的步伐来回扭动,极品的身材在加上那一张冷艳的脸庞,这个女人当特种兵还真是可惜了!  关着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是冷皓晖  看到皇北月身后跟着的南宫烨,冷峻的面色猛地一沉:“谁让你来的?”  皇北月身体一僵,美目裹着怒意瞪了南宫烨一眼,这家伙竟然骗她?  “老大,我这不是不放心,怕你出什么事嘛,身为血狼战队的副队长,我得对您负责不是吗?”  “扯淡!”  “老大,蛋蛋不能扯,蛋蛋扯了会影响男性功能的”!  四道如刀锋般狠戾眼神立即射过来,南宫烨双手一摊,“好了,好了,我不说话了,正事,正事要紧”!  说完,他身形一闪,快速闪进屋子。  一进屋子,南宫烨的两只眼睛就像探照灯似的来屋子里面四周巡视,直到看到走廊衣架上晾着的女性内衣。  嘴巴张成“O”形,心里大叫一声有,奸,情!  抑制不住心中激动,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老大竟然开窍了,原来老大的性取向没有问题啊。  这个好消息,得第一时间和另外三位同僚分享啊!  “你敢给他们发消息,明天就从血狼滚蛋!”阴冷的警告声传来,南宫烨嘴角一咧,“嘿嘿,老大,你说什么了,谁会给他们发消息啊,我才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情!”  冷皓晖冷冷地警告他一眼,带着皇北月进屋,南宫烨跟过去,直接被冷皓晖挡在外面。  “你,门口呆着!”  “老大,搭把手啊!”南宫夜伸长脖子往房间瞅,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孩。  “不需要!”  “老大!”  “违抗军令是吧?”男人的鹰眸之中已经闪烁着危险的寒芒,这绝对是要发飙的节奏。  南宫烨识相的收回身体,冲着冷皓晖邪恶一笑,“老大,你也太不温柔了,把人家小姑娘弄伤了是不是?哎,没经验,太没经验了,我那里有一个U盘,回去免费送给你!”  “滚!”  冷皓晖简单一个字让南宫烨立马住嘴,毕竟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懂得见好就收,见好就收!
  皇北月看到床上安静睡着的少女,美目之中划过一丝失落之色。听到身后脚步声时,失落之色瞬间从她的眼中消失,她抬起头,“老大,需要我做什么?”  “抹去她今天晚上的记忆!”  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  对皇北月而言,抹去一个人的记忆只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只不过她想不通老大为什么要抹去这个女孩的记忆,老大从不用他们的特殊能力谋私,这是唯一一次。  看来,这个女孩对老大非同寻常!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皇北月觉得心口一丝微疼。  她抬起眼帘望向冷皓晖,可这个男人只看着床上的少女,神色专注,平日里凌厉的眉眼好像也染上一层温柔的光。  能让一个铮铮铁汉露出这般温柔的表情,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吧!  抹去记忆的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皇北月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她是军人,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果断。  她对老大的这份心情,有生之年她都会深埋心中,绝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几分钟之后,皇北月和冷皓晖走出卧室,一出房间,冷皓晖便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一听说冷皓晖赶他们走,南宫烨一下子跳起来,回去?开什么玩笑,他还想见一下未来嫂子的庐山真面貌了。  “老大,我们一个小时的直升机,三个小时的车程,马不停蹄赶到这里,这会儿又累又困,好歹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啊!”  “在我没有生气之前,立刻给我走!”  “老大,让我们明天见见嫂子呗”!  一个狠戾眼神射过来,冷皓晖转身,再也不理南宫烨直接关门。  在听到那一声嘭的关门声后,南宫烨扭头看向皇北月,“你看看,太没良心太没良心了,这样的老大真是让人心寒”!  皇北月瞥了南宫烨一眼,只说出一句话便堵住南宫烨假惺惺的抱怨,“你可以选择离开血狼!”  ……  朝阳缓缓从东方升起,天终于亮了。  冷皓晖向来起的早,起床后他先去盛夏门口,运足耳力,听房间内没动静想来她还没有醒,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走出屋外,冷皓晖深吸一口乡下清新自然的空气,然后便开始绕着村庄跑步。  经过村头的一处菜场,冷皓晖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买点什么,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几乎是出自本能,扣住对方手腕,一个凌厉眼神射过去。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王大婶拍着惊魂未定的胸脯。  冷皓晖看着来人,认出眼前这位中年妇女,昨天在盛爷爷葬礼出现的王大妈。冷峻的脸色稍稍缓和几分,但依然透着生人勿近的生冷。  “王大妈,有事?”收起凌厉的冷皓晖看起来了只是冷酷了一些,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喜欢装的酷酷的吗?  被帅哥记住的感觉不错,王大妈眉开眼笑,“哎呦,小伙子,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怎么,过来买菜啊?那你得跟大妈走,夏夏喜欢吃什么,大妈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走,走,跟大妈进去”!  夏夏喜欢吃什么她都知道?  冷皓晖伸手想要拨开王大婶的动作一顿,鹰眸微微一闪,而后跟着王大婶进了菜市场。  “小伙子,夏夏喜欢吃这家的烧麦!”  “小伙子,夏夏喜欢吃这家的豆腐花!”  “小伙子……”  “小伙子,大妈问你个问题哈,你和夏夏,是什么关系啊?”  冷皓晖挑的动作一顿。  半响后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啊!”  王大妈低呼一声,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抬头看着冷皓晖,好像不是开玩笑,在说,谁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啊,眼睛一亮,自以为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从菜场出来,冷皓晖告别王大妈,而王大妈离去的脚步明显十分急促,想来已经迫不及待将他的真实身份传播出去了吧?  嘴角不由微微往上扬起,迎着朝阳,心情不错的冷皓晖往回走。  “啊”,卧室内,一声尖叫。心咯噔一声,微微往上的嘴角瞬间一凝,冷皓晖快步冲过去,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面带恐惧之色的盛夏看到他立即张开双臂朝他飞扑过来。
  “大叔,救命,有老鼠!盛夏的声音充满恐惧,冷皓晖定睛望过去,还未等到他看清到底怎么一回事,少女的身躯已经朝他扑过来。  太过措手不及,冷皓晖身体往后连腿两步,等他稳住身体,眸色瞬间一沉,身体绷紧,呼吸一滞。  少女双腿环着他的腰,双臂勾着他的脖子,更要命的是真空的睡衣下面那两团异常柔软的存在正贴着他的脸,随着身体的移动在他脸上蹭来蹭去,这是在挑战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吗?  “大叔,老鼠,快,快把它打死!”盛夏惊慌失措的叫道,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多撩人,多刺激男性的荷尔蒙。  冷皓晖觉得自己,快疯了!  那团小东西,本来早晨就异常敏感,这么一撩拨,早已经昂首挺胸,蓄势待发。  冷峻的脸色绷的很紧,平日里沉着冷静的鹰眸之中此刻露出尴尬和沮丧之色,他发现自己钢铁般的意志力在少女面前无比脆弱,不堪一击。  少女身体所带有的独有芬芳顷刻间席卷他所有的嗅觉神经,冷皓晖觉得自己身体四周所有血液正在往一处流去,几乎是情不自禁,伸手轻轻一搂,“老鼠,在哪里?”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以及极力压制的欲望。  “那里,就在那里!”  盛夏是被老鼠吓得丢了魂,这物种,在她小时候给她留下惨痛至今都无法消退的心理阴影,所以当她刚开睁开眼睛发现一只老鼠正在自己被子上,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却被一只小老鼠吓成这样?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房间里哪里还有老鼠的影子。  “没事了,已经走了”!  “它一定还在房间,你都不知道,它刚才都已经爬到床上来了,幸亏我醒的及时,要不然,要不然它就爬到我身上来了”!  一想到那种场面,盛夏身体就不由自主发抖。  害怕,是真的害怕,声音,身体,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没事,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  盛夏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明显带着质疑。当冷皓晖要以仰视的姿势朝她望过来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她整个人是挂在冷皓晖身上的,姿势,还相当暧昧,小脸蛋瞬间一红。  好像,是自己扑过来的。  可他的手,哪里不好放,为什么要放在自己PP上?  “啪”盛夏扬手给了冷皓晖一巴掌。  力道虽然不大,但这关乎男人尊严。  冷皓晖脸色当即一沉,瞪着罪魁祸首,那眼神,冷冽的好似腊月的寒风,被直勾勾看着的盛夏只觉得一阵寒意逼过来,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给了这个凶残冷血又小气的男人一巴掌时,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大脑飞快运转对策,很快,她板起脸,理直气壮的说:“看什么看?我打你怎么了?你个臭流氓!”  臭流氓?冷皓晖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就是难不成昨天北月失手了?
  冷皓晖误认为昨天北月失手了所以这个丫头才会气急败坏的叫他臭流氓,殊不知关于昨天的记忆盛夏已经忘得一清二楚,她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吼,完全是要反咬一口以掩饰自己主动扑到他怀里的尴尬以及姿势如此暧昧的羞愧。  “你看什么看啊?你的手放在哪里了?臭流氓”!  他的手?  听她这么一吼,冷皓晖瞬间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冷皓晖松开托住她PP的手,盛夏顺势从他怀中挣脱,低头离开的时候又飞快骂了一声,“臭流氓!”  这下,某人不乐意了,刚才明明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凭什么最后他反而落得一个流氓的称号?  狭长的鹰眸微微眯起,一道精光射出。  “老鼠,老鼠在那里!”  “哪里,哪里,老鼠在哪里?”  几秒钟之后  冷皓晖挑着狭长的鹰眸看向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姑娘,我们两个,到底谁是流氓”!  男子清冽的眼底,明显闪烁着捉弄的笑意。  盛夏的脸红了,青了,黑了,在心里将冷皓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  “夏夏,夏夏!”门口传来林睿的声音,盛夏撒腿就朝门口跑,冷皓晖面色一沉,一把拉住她,“穿成这样就想朝外面跑?”  盛夏低头,粉色半透明的睡衣胸前两点若隐若现,脸瞬间一红,甩开冷皓晖的手臂就跑进房间换衣服。  脱下睡衣的那一瞬间,盛夏突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刚才,冷皓晖岂不是刚自己看的一干二净?  小脸,瞬间垮了!  这个冷皓晖,既然爷爷已经落葬,他是不是也该走人呢?  再次走出房间,院子里已经不见冷皓晖的身影,林睿朝着盛夏挥挥手,“夏夏,我妈让你叫你去我们家吃早饭!”  “好啊!”  盛夏走到林睿身边,习以为常的挽起林睿就朝外面走去,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在他们的身后响起,“站住”!  装作没听见,继续朝前走。  “我让你站住”!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已经非常不悦。  林睿拉了拉盛夏,“夏夏,你叔叔叫你了”!  “他不是我叔!”  “我不是她叔!”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睿看看盛夏,又转身看看站在走廊上面色温怒的男人,一脸茫然。  “林哥哥,我们走”!  挑衅,这丫头确定要在她心爱的林哥哥面前挑战他的权威吗?  “林睿!”冷皓晖危险的眼睛一眯。  好冷,气场很吓人。  被点名的林睿忍不住的回头。  “我不是夏夏的叔叔,我是……”男人尾音拉长,危险的寒眸盯着盛夏猛然一僵的背影,冷冽的嘴角微微往上一翘。  “冷皓晖!”  盛夏怒吼一声,从她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冷皓晖知道这丫头现在恨不得把他给撕了!  “乖,进来吃早饭,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烧麦和豆腐脑”!  那一声“乖”叫的盛夏一身鸡皮疙瘩,含怒瞪过去,男人冷冽的嘴角在她的时候微微扬起,瞥见那一抹微笑,盛夏宛如见了鬼般浑身一个机灵,天,这个男人竟然……在望着她笑。
  这个男人在望着她笑,很浅,很淡,可却是嚣张的笑,得意的笑。  他是不是已经安拿捏住她的痛处?活到今天,盛夏感觉自己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窝囊过。  他是故意的,可她盛夏也不是好惹的。  心一横,盛夏重新拉起林睿的手,“林哥哥,既然有现成的早餐我们就去吃,不吃白不吃!”  盛夏挑起眼角,得意的朝冷皓晖望过去,殊不知,在她就快要越过他身侧的时候,男人突然伸出手臂拦住她的去路,“对不起,我只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餐!”  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但实则幽深的黑眸之中已经透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以为自己是谁?掌控天下不可一世的皇帝吗?一种强烈的愤怒和怨恨,如同潮水一样,疯狂的席卷了她的全身。  愤怒之际的盛夏想都没想冲着冷皓晖凶巴巴的吼道:“那你就别吃了!”  少女发出的声音极大,看她的表情似真的被逼到愤怒的边缘,冷皓晖稍愣一下,旋即怒意上涌,她竟然让他不要吃?他冷皓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进过菜市场那种地方,忍着菜市场那些老阿姨,中年妇女投过来的各种好奇眼神买回来的早餐,难道他连吃的资格都没有?给这个小白脸吃?她以为这世间随随便便谁都能吃到他冷皓晖亲手买的早餐吗?  漂浮在身体四周的空气越来越让林睿觉得压抑,他看了看四目相对剑拔弩张的两人,“夏夏!”  他刚一开口,便换来男人一个阴冷眼神射过来。俊冷的脸颊上虽没有半分变化,但是眸子里森冷的警告意味却十分明显,还有浑身冒出的一股嗜杀气息,虽然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说,却让林睿觉得山雨欲来。  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显然是一个非常不受欢迎的对象。  对了不让势态恶化,林睿主动提出他回家吃饭。  “林哥哥!”盛夏却不乐意了。  “夏夏,听话!”  听话,听什么话?难不成林哥哥让她听这个男人的话?  “林哥哥!”  “夏夏,跟你叔……”林睿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冷皓晖,“先吃早饭,吃完早饭我再来找你!”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林哥哥走了。  心里那个不甘,那个不服,盛夏紧紧咬住唇萼,从今天早上的老鼠噩梦,到后来被吃豆腐,再到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林哥哥落荒而逃,盛夏的愤怒已经就快要崩溃边缘,但经过几次交锋,盛夏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硬碰硬那是绝对讨不到便宜,忍,忍,眼下只要他能够尽快滚蛋,也算是结束了这一场噩梦。  经过冷皓晖身侧时,盛夏狠狠的瞥他一眼,冷皓晖不以为意,转身。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特殊的铃声使得冷皓晖刚刚缓和的脸色瞬间一沉,他顿住脚步掉头走到院外,确认这里的距离那丫头的耳力听不到,他这才接通电话。
  这个电话冷皓晖接了有一段时间,结束电话等他回到餐厅,少女已经在水池旁洗完,而餐桌上已经空空荡荡,她把所有的早餐全部吃了?冷皓晖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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