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后东北人和湖南人争地盘盘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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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 最新12章阅读
&&&&沿着315国道,我们直奔和田,路上往西看,一条无比雄伟壮阔的山脉直插云宵,那就是中国神化发源地的昆仑山了,在古代,人们就认为昆仑山是"万山之祖",它高大雄伟且盛产美玉,故受到极大的崇拜。传说它是中华民族的祖先---黄帝居住之地,山上有壮丽的宫阙,有奇花异木和珍禽怪兽,有长生不老的灵芝草和神泉、池水,还有皇帝和诸仙食用的玉。这一美丽、奇妙的神话世界,引起后世人的莫大兴趣和深厚的种族之情。虽然青海省也有昆仑山脉的一部分,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仰望昆仑,不禁折服于它的雄壮广阔和气势磅礴。
&&&&和田,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最南端,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但他的地质结构和气温情况却是极佳的,它地域辽阔,光热资源丰富,全年日照时数为小时,平均温度高,昼夜温差大,无霜期适200天以上,是发展大农、林、牧的理想环境。
&&&&提到它的名字,很多人都起新疆的和田玉,但实际上和田并不产和田玉,它的产地是在和田地区南部的桑株塔格、铁克里克塔格、柳什塔格。
&&&&车子从且未开始便进入了沙漠地区,公路的两旁边越来越荒芜,无尽的沙地往着天边延伸,在强烈阳光的高温照射下,空间有了一些奇怪的扭曲,但偶尔也会路经过一片一片防止沙化和阻挡风沙的胡杨林。
&&&&我们早晨从西宁出发,直到晚上9点来钟才到达和田,虽然一路上车窗紧闭,但我们脸上头上还是满布灰尘,而余老更是一脸疲色,来到入住的宾馆,已经有一众人在等着余老了,看见他们,余老顿时疲态全消精神大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国内著名的地质学家和冰川学家,几乎所有的人余老都熟识,一个一个的上前打着招呼很是兴奋,随后便把我这个助手介绍给了他们。虽然对于地质学我并不热爱,但身处这么多耳熟人详的著名学者当中,心情还是很激动,我们学的一些课本也有一部分是出至这些人之手。可以说这些人代表了全国地质的最高水平。
&&&&“咦,怎么没有见到老张?”余老忽然发现这次考查的发起人张红军却没有在场,很是奇怪。
&&&&“哦,老张和市里的几个领导在商讨这次考查的具体安排,对了,老余你还没有吃饭呢,走,先吃饭去,我们边吃边聊。”
&&&&于是我们便来到宾馆的餐厅用餐,一向爱喝酒的余老这时却滴酒不沾,而是不住的向其它人打听这次考查的事宜,余老有个好习惯,工作的时候绝不喝酒。交谈中,我们得知,这次的考查北京很是重视,而且专门的派了一名工作联络员,为这些只知道研究的学者安排衣食住行,以及联系各个部门配合考查。
&&&&吃完饭,只见一位60余岁的圆脸白发的矮小老人走了进了,看见余老哈哈大笑,快步走了过来和余老拥抱在一起,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就是张红军了,他和余老同年毕业于中国地质学院,算得上是老同学了,他们一见面便热切的讨论起这次考查的地质情况,看来二人都一样是工作狂。
&&&&“二位老先生还是明天在谈吧,市里面已经同意,派一个车队及相应的工作人员配合我们考查,所以我们的考查活动明天就开始。”说话的人约30来岁中等身高,身材有点发胖,但却一脸精干,他陪着张老进来,便一直站在身边听着余、张二位老人的讨论。
&&&&“这位是国家科委的何强先生,他是科委派来负责我们考查的联络员,他说的没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老余啊,明天就要上路了,你身体行不行啊?”张老一脸担心道。
&&&&“放心,我的身子骨比你是硬多了,你倒了我也没事。”
&&&&虽然如此说,但毕竟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余老已经很疲倦了,寒暄了几句,便连忙回房间休息去了,可见了他对这次的考查很是上心。晚上睡觉的时候,余老一脸轻松的对我说,不用紧张,其实实地考查很简单的,只要收集一些样本,做一些区域性的搜索就行,一切都要回去后化验研究才能做出结论,除了累一些苦一些,但却没有什么很复杂的事情。虽然余老如此说,我的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一些莫明其妙的紧张。
&&&&第二天一大清早,考查队伍便整队出发,没想到虽然只有包括余老和我在内不到20名的科研人员,但整个队伍的人数达到了近60人,其中居然有20来位实枪荷弹的武警,看来这边的制安并不太好,而剩余的人员都是工作人员,主要负责如医疗、机修、露营等辅助工作。而车队的组成,则是清一色20余辆四轮驱动的吉普。最后还跟了一辆中形的油灌车。张老见我们一脸疑惑的看着那群武警,解释道,没什么的,只是以防万一,毕竟在这个地区,经常有一部分***分子活动。
&&&&车队很快的就开出了市区,路面也变得很不好走,大部分都是沙子地,我们沿着和田河的河床向北前进,因为此时是11月,河床一片干涸,路边的人烟越来越稀少,到后来便再也见不着,这时我们也终于进入沙漠地区,在广阔无际的沙漠,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漫漫的黄沙堆着形态各异的美丽景象。连绵的沙丘向着天边无限伸展,在初升太阳的映照下,散着点点的金光。路边偶尔生长着各样乔木,灌木,它们不屈的生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并散发着顽强生机。
&&&&当太阳升上了天空,温度便慢慢的热了起来,我们感觉不到一丝的风,整个天地仿佛进入了烤箱,前方的景物被上升的热气扭曲,车子的铁附件被晒得烫手,但我们却不敢将脸上的口罩摘下,前面车后带起的风沙漫天飞舞,点点的沙子打在脸上一阵焦热。我们已经无力交谈,一身都是汗,只知道拼命的灌着水。
&&&&忽然前面一片绿色,干涸的河床边生满了密密麻麻的胡杨树,而整个沙漠也仿佛慢慢的有了生机,河床中不时有几只奇怪的老鼠和黄色的兔子跑过,让我们大感有趣,随着车子的前进,河床边绿色的胡杨林渐渐变成毫无生机的灰白色,仔细看去,却是一大片枯死的胡杨树林。这也标志着我们已经走进了沙漠的深处。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慢慢的在下山了,天色也暗了下来,车队停了下来,不再前进,工作人员紧张而有序着准备着露营,当天色完全黑下来后,气温骤降,我们连忙围着刚刚点燃的篝火坐了下来。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早穿皮袄午穿纱,晚抱火炉吃西瓜”了。经过一天的颠簸,大家吃过饭后交谈了几句,便各自回帐篷休息去了,倒在床上我倒头便就睡着,首次到沙漠,这里的气候变化我很不适应,再加上坐了一天颠簸几比的吉普,让我很是疲惫。
&&&&突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将我吵醒,我连忙穿好衣服,这时外面传来很密集如鞭炮的响声,不由大惊,由于经历过一次,我知道那是枪声,忽然又是一阵巨响响彻云霄,觉得地面仿佛都在震荡,我慌忙跑出帐篷,外面的篝火早已熄灭,枪声密集的响个不停,不时还有伴着火光的巨响,所幸交火的地方是在我们队伍外围的帐篷,那里住的正是负责保卫的武警,外面已经是人声鼎沸,那些学者什么时候见识过这种场面,一个个都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到处乱跑,看见这种情况我心中一凉,如此慌乱的情景却没有一个武警来维持次序,可见战局并不乐观。
&&&&我连忙放出神识,顾不上感知战局,赶紧找到了正在慌张中乱窜的余老,将其拉入了就近的帐篷,感觉余老的手轻轻颤抖着,我此时手心也全是汗水,心中一片空白,我们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在黑暗中坐着,我则用神识感知战场,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差,大约二十余个敌人已从四面八方冲进了我们的驻地,正在收编那些乱窜的学者,抵抗的武警也只有寥寥数人,大部分都已牺牲了,看来战斗已经基本结束,我暗叹一声收回神识,我们已经错失了逃跑的机会,现在只有听天有命了。枪声炮火终于慢慢的停止了,外面到处有人叫喊着“蹲下不许动”,口音很是奇怪。忽然余老拉着我的手颤声说道:“如果我有什么事,你要帮我照顾我夫人和女儿。”
&&&&我轻轻的拍打着余老的手,安慰道:“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心中却闪过不详的预感。
&&&&帐篷很快被拉开,几个身着异服、脸上蒙着面巾的武装人员将我们押到了驻地最中央的大广场。此处蹲满了我们考察队的成员,所幸除了那些牺牲的武警,并没有其它人员的伤亡。而四周站着10来个手持机枪的枪手,枪口对准着我们。
&&&&在几个武装人员的簇拥下,他们的首领站到了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他衣服和其它人不同,而是一身雪白的西服,身高约175很是普通,金黄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再加上高耸的鼻子,是个典型的欧洲人,他自信的环视四周笑了笑,以一口纯正的英语优雅说道:“先生们,很抱歉的告诉大家,你们已经成为我们的人质了,我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希望大家能够友善的和我合作。”
&&&&他顿了一顿,以自豪的声音说道:“我的名字并不能够告诉你们,但你们可以称我杰克,黑杰克!“
&&&&“嘭”的一声枪响,哨兵应声而倒,额头正中出现一个小洞,咕咕的往外流着鲜血。黑杰克一脚踢开倒在车门上的哨兵,冲了出去,而其它恐怖分子早已跳下车,开着枪向着哨岗冲去,枪声响个不停,措不及防下,几个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军人被无数子弹打的往后飞跌出去,溅起漫天的血花,其余的军人则迅速的跃进了路边的临时掩体中,并组织起相应的还击,但整个哨岗还是失守了,击到几个想要一口气冲过关卡的恐怖分子,黑杰克等人便不敢再冲,而是依着哨岗向着掩体内开火。
&&&&黑杰克往后做了几个复杂的手势,四个枪手掩护着一个手提长条大箱子的恐怖分子往哨岗楼上跑去,不一会,上面响起一阵枪响后便恢复平静。而剩下的恐怖分子则将我们考查队员一个个从车里拉了出来,赶着我们往交战的战场走去,虽然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但我们还是无可奈何的被逼迫着站到了战场最前沿,所幸对面的军人显然也猜到了我们的身份,并停止了射击。
&&&&忽然“嗖”的一声,从哨岗楼上飞出一个带着火光的物体,以极快的速度落到了对面的掩体之中“轰”的一声炸响,顿时无数的肉块和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是火箭筒,没想到这群恐怖分子还拥有威力如此大的重武器。
&&&&然后就是机枪密集的响起,占领至高点的恐怖分子,从上往下疯狂的倾泻着子弹,对面的军人被压在掩体内头都抬不起来,黑杰克又是一个手势,恐怖分子冲出哨岗,慢慢向前摸去,就在这个时候,显示了中国陆军的素质,对面掩体内忽然整齐统一的响起了枪声,打得哨岗二楼的窗口岩石飞溅,我们不禁全都趴在地上,感觉子弹“嗖嗖”的从头上飞过。接着又是“轰轰”二声巨响,几声惨叫,从我们头顶飞跌下几具四肢不全的尸体,抬头望去,整个哨岗的二层几乎被掀去了一半,漫天的石块落了下来,我们连忙死命的抱住头,任由石块打在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是肩射式榴弹发射器,他们有榴弹发射器。”恐怖分子在黑杰克的高叫中又慌乱的退了回来,对面的军人显然是顾及到我们,任由他们退却,并没有开枪射击。
&&&&突然身后响起奇怪而巨大的声音。“是直-9。”恐怖分子们飞快的扑倒在地,我回头看去,一架如陲形庞大的直升机向我们头顶飞来,飞得极低,但并没有开火,而是“呼”的一声飞快的从头顶掠过,然后在前方拉升,转了个向又绕到这些恐怖分子身后去了。
&&&&“不可能,他们的援军不可能这么快到的。”黑杰克一脸不可思议的叫道,的确如此,刚刚他们突然袭击的时候,首先便在哨兵发出遇袭信号前将哨岗占领,如果不是我在加油站丢下的那颗子弹,那么这个劫持车队强行抢关的计划很有可能成功。
&&&&“冲,都给我冲,让人质冲在前面,不冲过去我们都要死在这里。”黑杰克歇斯底里的叫道。虽然他这么做,无疑将让我们这些人质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但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他决策的果断和正确
&&&&刚刚飞过的武装直升机之所以没有开火是因为顾及我们人质,当它再次回来的时候,那定会带着大批的部队,那个时候他们便是后有追兵前有堵劫了,虽然他们手上有人质,但中国政府对待恐怖分子的态度一向强硬,那他们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冲,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冲。”恐怖分子们一边对着我们大喊,一边对着我们的脚后跟开火,他们的语言真是五花八门,除了普通话、英语和阿拉伯语,甚至还有德语和法语。
&&&&子弹溅起的石块打在脚上一阵疼痛,还有一些子弹失去准头的打到了我们队员的腿上,顿时半个脚便被子弹强有力的冲击力给削去,中枪的人抱着腿痛得在地上哭喊着,随后便被更多的子弹打在身上,像一个灌满血的布袋似的被打破,血从伤口涌出,流了一地。
&&&&不冲就是死,看见如此情况,我们亡命的向前冲去,恐怖分子们紧跟着我们,毫不顾及的开着枪向前冲去,此时对面的军人不得不还击,枪声响起,不过都是点射,这个时候中国军队的训练素质显现出来了,虽然恐怖分子躲在我们的后面,但还是有很多被击倒,除此之外,我们的考查队员不断的也有人中弹倒下,大部分都是被后面的恐怖分子所击中,整个场面已经失控,枪声零乱,喊声震天。
&&&&我几次想要跳倒在路边,但后面却被一个恐怖分子死命的拽着衣领向前冲去,我转头望去,有很多人质也和我一样被人拉着做挡箭牌,毕竟点射是止不住恐怖分子前冲的脚步,很快他们便冲到了掩体前面,恐怖分子们将我们丢开,纷纷跳进掩体,和里面的中国军人做近距离搏杀。
&&&&我倒在地上环视四周,忽然一阵恶心欲呕,此时这个方圆数十米的地方仿佛阿修罗地狱一般,漫地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零零碎碎到处散落着冒着白烟的肉块和小段小段的肠子内脏,树上和山壁上到处是红白相间的脑浆和血迹。而胸腹中枪的恐怖分子或人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满手是血的捧着自己流出的内脏,哀号着翻滚着。
&&&&忽然看到余老在路中间,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此时交火并未停止,四周不断的有流弹飞过,我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扑了过去,将余老压在身下。已然惊慌失色的余老,忽然发力将我推开,促不及防下我跌进了路边的掩体中,余老又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嘴中喃喃念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手忙脚乱的爬出掩体向余老追去,忽然余老前面的掩体内闪出一条人影,飞快的向前窜去。他忽然发现余老似乎是向他追赶,回头便是一梭子弹扫去,枪响我连忙卧倒,觉得脸上一凉,抻手摸去满是鲜血,子弹几乎是帖着我脸飞过,带起的气流将我的脸划出一道口子。
&&&&我抬头望去,顿时魂飞魄散,余老跪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用手按住的胸口,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的喷出,顿时将胸前和手臂染红一片。我扑向前去,死命将余老拖到路边上,让他靠在我怀里,余老嘴巴哆哆嗦嗦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出,只看着余老冒着一个个血泡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我疯了般用衣袖拼命将余老嘴中的血擦干净,但是撺掉一些,马上又涌出更多,我发狂的一遍一遍的擦拭余老的嘴角,浑然不知,我身上的衣服已全部被余老胸口涌出的鲜血染得通透湿腥。
&&&&“家。。。。。”余老吃力的吐出这个字,便全身一软无力的瘫在了我的怀里,我颤抖着摸向余老的脸,消瘦隽烁的脸庞此刻却没有一点生机,我猛然将余老的脸抱在怀里,仰天嘶喊:“不要,不要死啊!“
&&&&天啊,你对我实在是太狠了!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便是余老对我最好,我内心中早已将他当做了我的父亲,他让从小缺少父爱的我重新体会到了父爱一样的温暖,让从小失去完整家庭的我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馨,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天啊,你在我12岁刚刚学会什么叫爱的时候,夺去了我的父亲,现在当我重新懂得什么叫爱时,你又夺去了余老,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去,而是一个个夺走爱我的人。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慢慢滑落下来,滴在地上的血泊之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我回忆着和余老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心中俞加痛苦,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抱着余老坐着,身边的枪声和伤员的哀号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太阳慢慢下山,夕阳西照,整个山口被斜阳笼罩,一片血红,那片血红映在余老脸上,闪闪的散发出金色的光线,将我的眼睛刺得一片迷离,仿佛中我看见余老站在那片血红中对我微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仿佛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并对着我呼喊,我毫无反应,目光呆滞的望向前方。“啪”我忽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手不禁捧上被打的脸庞,涣散的目光慢慢重新聚焦,眼前是一张黑色坚毅的脸,剑眉插鬓,目如铜铃,身上穿着是一身迷彩,他此时正一脸焦急的对着我喊叫:“你没事吧,清醒一下。”
&&&&我环视四周,战局已然结束,到处都是身着迷彩的中国军人在清理战场,看来援军来了。可余老已经救不回来了,我木然道答:“我没事。”一面恋恋不舍的将余老的尸体,交给军医。
&&&&“先生,我们是西防特种反映大队第三中队,我是中队长万国力,你在刚刚的战场有没有留意到黑杰克在哪?”
&&&&“黑杰克?黑杰克!!就是他杀了余老,就是他!”我忽然记起向余老开枪的人,他是黑杰克,没错的,虽然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可是凭我的感知,我可是断定他一定是黑杰克。我连忙放出神识,搜索四周,很快,我便找到了黑杰克,看来时间并没有过多久,黑杰克还没有逃出我感知范围的500米。
&&&&“我找到他了!。”我狂叫一声,跳了起来,从地上捡了一只枪,发疯似的向前追去,为了余老,我一定要杀了黑杰克,仇恨如洪水般将我理智的心淹没,此时我的心中除了黑杰克,已经想不到任何事情,只知道向着我感知到黑杰克的方向追过去。
&&&&忽然感到一双强有力的手将我按住,我回头望去,万国力正按住我,对我叫道:“你上哪去?不要冲动,前面已经不是我们的国土了。”
&&&&我挣扎了二下,按住我的大手却纹丝不动,我急道:“我真的能感觉到黑杰克在哪?放开我,不然他就真的跑了。”
&&&&“真的。”万国力一脸怀疑的问道。
&&&&“是真的,我精神很正常。”我急道。
&&&&万国力盯着我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下定决心般的将我放开,对后面叫道,来二个人跟我追,我连忙一马当先的跑了出去。
&&&&越往山里跑去,气温越低,当我们被劫持进入昆仑山口的时候,我们就将本来用在沙漠寒冷夜晚的冬装穿上,没想到还是无法抵挡山里的严寒,脚步下的冻土比岩石还要坚硬,整个山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黑色的石头和白色的霜冻。我们此刻穿越的是一道山谷,在二座大山的夹缝中急行,由于山路冻滑,我们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所幸我感知到前面的黑杰克也放慢了速度,且我们已经追近到离他400米不到的距离。
&&&&忽然感知到黑杰克放弃了山路,拐进了路边的一条小路,往山上爬去。我紧随其后,往山上追去,后面的万国力和另二名战士虽然很是奇怪我追入了小路,但还是紧跟着我。
&&&&转过一个山包,我们已经能看见黑杰克的背影了,他飞快的跑进了一片树林,看见目标就在前方,我们精神大振,紧追而去,进入林子,眼前一黑,光线大部分被高大的树木挡去,只是偶尔有一丝照下,但对于整个昏暗的环境来说,却是无比亮眼,也正是因为这些穿插在树枝间的光线,树林中才能勉强视物。
&&&&突然感觉到黑杰克穿过林子后,停了下来,并且从路边跳出十几个人向黑杰克走去,黑杰克并没有做出反映,而是迎着他们走上前,我暗道:“不好,没想到他这么狡猾,居然安排了人手接应。“
&&&&我连忙向万国力他们打手势,他们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但还是按我的手热慢了下来,我悄悄的在他们耳边说道:“黑杰克就在树林外面,而且他们接应的人来了,人数不少。”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到树林边缘,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靠在一颗倒下的树干后面,小心的探出头向外看去,黑杰克就在前面山路中间,正和接应方一名首领模样的人交谈,他们周围,站了数个手下,手持着枪警惕的监视四周。
&&&&“一共9个人,用的是枪是前苏联的АКСУ-74式45mm冲锋枪,火力不错,但如果我们攻其不意,赢面很大。”一个队员轻声的对万国力说道。
&&&&“不是9人,是11人,你们看右边山坡上面,有二个暗哨,他们手中的枪是AK-74式45mm突击步枪,也是前苏联的。”我在旁边轻声提醒道。三个人一齐盯着我,一面奇怪我对军火知识的了解,一面奇怪我能比他们这些专业的特种军人先发现对方的暗哨。
&&&&万国力收回在我脸上惊疑的目光,转头说道:“我们要主动进攻,这次危险性很大,不用留活口,全力以付,等会我先对付上面的二个暗哨,你们去两侧,听到我的枪声后立刻压制性射击,利用我们枪支的精准对付他们的大火力。”我偷偷留意他们手中的枪,居然是95式8毫米自动步枪,难怪他们那么有信心对付被誉为世界六大名枪之一的AK-74。
&&&&95式8毫米自动步枪是我国新一代的制式自动步枪,1995年设计定型,现已开始陆续装备部队。它最大的特点就是,枪管有足够长度。采用了无托结构,缩短了全枪长度。供弹具可通用,容弹量大,可连发射击,具有猛烈的持续火力。而它采取的弹药是当今最流行的5。8MM,用这种子弹枪弹后坐力小,全枪动力特性平稳,整体布局合理,射击时持枪、瞄准舒适,震动很小,单、点精度均达到很高水平。
&&&&二名队员很快在树林中潜到敌人的两侧,打出就位的手势,万国力忽然看看我手中的枪,问道:“你会用吗?”
&&&&“应该会吧,在网上看过。”我熟练的拉枪上膛打开保险,并将发射状态调到连射,我手上的枪是刚刚捡来的,是中国军队最普遍装备的85式762毫米轻型冲锋枪,这种枪很好操作,重量适中,准星不错,我想我应该能够运用它吧。
&&&&万国力见我如此,也不再说什么,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一个光学瞄准镜,装在自己枪上,然后小心的将半个身体探出树干瞄准目标。没过多久只听见“嘭、嘭“两声,随既万国力身体一震,全身缩了回来,将枪又调到连射,对我做出一个OK的手势,便再次探出身体对着下面开枪扫射,而两边的枪声同时响起。是点击连射!我心中震惊,刚刚万国力所用的就是点击连射!点击连射,就是在点击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连续触击两次,使承受一次后座力能高速度的射出两颗子弹,这是射击中一种很难掌握的技术,而万国力能够点击连射并射中两个不同的目标,真可谓是技乎神哉。
&&&&我不敢多想,连忙也学着万国力,将小半个身体探了出去,对着下面的目标开枪射击,枪声一响,一股巨大的后座力几乎将我冲倒,我不可抑制的将枪口抬起,当我好不容易将射击停下,已将半梭子弹全射到天上去了。我一脸通红的看了看万国力,见他并没有注意自己,不由松了口气,便再次瞄准抠响板机,这次我用力的将枪口压下,子弹基本上都打在了我预计的位置,心中不由暗自惊喜,看来开枪并不难。
&&&&从开始射击到现在,失去了暗哨的恐怖分子们仿佛被打蒙了,丢下地上的几具尸体和不停翻滚的伤员不顾,全部缩到树或者是山坡后面,根本组织不起相应的还击。而枪声一响,黑杰克和接应他的首领便第一时间趴倒在山坡的后面。
&&&&万国力对着两边的队员做个手势,便跳了出去,小心的向前呈跎形半蹲着前进,两边掩护的队友也毫不顾虑子弹,疯狂的射击,将那剩余的几个恐怖分子打的抬不起头来。我咬了咬牙,也跳了出去,紧跟在后面,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黑杰克。
&&&&万国力很快就摸到一棵树后,将缩在里外的两名恐怖分子击毙,当那两人惨叫着倒地时,后面的敌人猜到有人冲过来了,想探出头来还击,刚一出头便被子弹将头打爆,脑壳的碎片夹杂着白色的脑浆和鲜血溅了一地。见如此惨像,敌人顿时哑了,已然失去还手之力任由我们宰割。就快冲到黑杰克躲藏的坡后了,我将手中的汗在裤腿上擦了擦,把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
&&&&突然整个山坡狂风大作,相伴着响起巨大的螺旋浆声音,就在我们前面,从山坡下慢慢升起一架直升机,飞机侧身对着我们,机身呈流线型,外部轮廓低而窄,随即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架在飞机后舱的一架机载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几乎有婴儿拳头般大。
&&&&“危险,是眼镜蛇”万国力大叫一声,将我扑到在地,就在我们倒地的瞬间,枪声大作,声音沉而闷快而急,“轰”的一声,我身后一棵碗口粗的树被拦腰打断,我们俩人连忙滚到子弹够不着的一个小土坡后面,子弹打在我们坡顶“哒哒”做响,溅起的土块纷纷落在我们身上,而在树林中掩护我们的二个火力点也被直升机的重型机枪给压住,整个树林外围的树木全被拦腰炸断,漫天的木屑随风飘舞。
&&&&我们被压得头都抬不起来,我连忙放出神识,不禁心中大急,黑杰克和剩余的恐怖分子正顺着软梯往飞机上爬去。“不,不能让他跑了!”我提起枪就要冲了出去,但却被万国力死命的压在身下不得动弹。“放开我,你快放开我,黑杰克就要跑了!”我狂叫道。
&&&&“你冲出去,不但拦不住他们,反而会白白送命!”万国力在我耳边吼叫道。闻言我忽然冷静下来,不再挣扎,而是仔细的用神识观察直升机的行动,希望能找到机会将它打下,虽然知道凭我们手中的枪,这个希望很渺茫,但我还是渴望出现奇迹。
&&&&但对方显然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对我们进行有效的火力压制,我们根本找不到一点机会,很快所有的恐怖分子都登上了飞机,这个大家伙忽然又爬升了几米,将机身转过来用机头对着我们。枪声停下。“不好”,听见万国力在我身边大喊一声,并飞快的将我的头压下,我的整个脸都几乎被压进土里。
&&&&“啾啾啾”随着这种可怕声音的连续响起,“眼睛蛇”两侧的短翼发出一道道刺目的火光,无数颗带着火焰尾巴如流星般的火箭弹落在我们头顶。无与伦比的巨响连绵不绝,我顿时一阵耳鸣便什么也听不见了。接着感觉身上一重,无数块泥块压了上来,便马上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已经被炸起的泥土埋住,但却依旧是一动也不敢乱动。
&&&&感觉过了很长时间,一只有力的大手将我从土里面拉了出来,我连忙抖落头上和身上的泥土,抬头望去,那架直升机已经不知去向。一种极不甘心的感觉弥漫我的全身,我狂叫起来,举起手中的枪向着天空狂扫,直到子弹射光。我用力的将手中的枪摔在地上,抱头跪下,泪流满面,差一点就杀了黑杰克,但最后就这样让他跑了,世界这么大,以后我上哪去找他,余老的这个仇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不!我不甘心!
&&&&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去,同样是一面灰头土脑的万国力和他的两个队员,一脸同情的看着我,而万国力正对我说着什么,我这才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了,我用力的用手指捅了捅耳朵,又使劲拍了拍,过了良久,耳内传来一阵疼痛,而我的听觉也慢慢恢复,万国力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不用想太多,黑杰克这种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听见万国力这种软弱无力的安慰,我不禁怒由心生,对着他狂叫道:
&&&&“我不管他有没有好下场,我只是想亲手杀了他,如果这种坏人真的都没有好下场,那么还需要你们做什么,等着天去收拾坏人就行了!这个世界真的有公道吗?那么为什么那些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的人还依旧灯红酒绿逍遥快活呢?为什么余老那么好的人就有这种结果?这个世界早就没有天理,就算有也已经死去了!”
&&&&听见我歇斯底里般的怒吼,万国力三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做答,顿时默然,一阵叫嚣之后,我大口的喘着气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半晌,我终于冷静下来。轻声的向万国力道歉,他看着我的眼睛低叹一声道:“不用放在心上,发泻一下对你有好处。”接着想了想又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既然你不满意就试着去改变,一但改变不了就只有接受!”
&&&&我望向一片昏暗的天空,太阳已然不见,天色垂死挣扎般的泛着灰白色,很快便被黑暗吞噬。一阵凉风吹来,树木簌簌摇动,气温变得更低,一层薄雾从树林中飘散开来,清冷的夜色如同梦幻般美丽。我痴痴的看着,多么希望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境,当我醒来,会看见余老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万国力有力的大手又拍上我的肩膀,看来这是他的习惯,我一震收回思绪,“我们要走了,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印度军方一定会来查看的,如果被那些阿三看见,就很麻烦了。”听到“印度”二字,我忽然浑身一震,一把拉住万国力的衣服,急声问道:“刚刚的飞机是从哪飞过来的?”
&&&&听见我的话,万国力马上意识到事情的关键,飞机不可能是从我们国境内飞来的,以中国的防空力量和雷达技术,“眼睛蛇”这种噪声奇大且装备并不先进的武装直升机是不可能毫无声息的越过我们的国境。同样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越过印度国境,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架飞机是在印度军方首肯的情况下来到这里接应黑杰克,甚至很有可能那架飞机就是他们派出的,毕竟载有火箭发射器的武装直升机并不是个人或者一个恐怖组织能够拥有的。
&&&&“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可惜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阿三和黑杰克有关联,我们回去后会把这件事向上级报告的。”万国力一脸惋惜道,黑杰克这次来到中国,一定实行了某些计划,可惜让他跑了。
&&&&我们很快便回到了哨岗,那里此时已经布满了军队和警察,无数的军人、警察和医生,紧张急促的工作着。狭窄的山路的一边,考查队的车子已不知被拖去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军车、警车和救护车,山路的另一边,已经搭起了几十个帐篷以做为临时问询中心和救护中心。
&&&&我一回来,便被二名医护人员拉进挂着红十字旗的帐篷进行检查,我一脸是血,衣服上的血凝结成块沾满了泥土,情形很是吓人,随后便是一名警察对我做了问询,等到问询完毕,我脸上的伤口也被处理完,换了一身干净保暧的衣服。我来到了停尸体房,默默的坐在余老身边,泪水又一次无声的滑落。
&&&&过了良久,有人拍上我的肩膀,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万国力。“不用再去想了,死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躺在这,没有烦恼没有悲哀没有焦虑也没有痛苦,多么轻松啊!”
&&&&“也没有快乐和幸福,不是吗?”我回过头,从万国力身边擦过,大步的走了出去,外面一阵清凉,月色如洗寒意逼人,树摇影动风微雾淡,整个山谷一片幽静。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更要快乐和幸福,在你父亲失去快乐和幸福后,我想他也不希望你也失去吧!”万国力紧跟着我出来,我不禁佩服他的毅力,口中却奇道:“父亲?”随即省然,“不错,他是我的父亲。”同时心里下定一个决心。
&&&&我转过身学着万国力,也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劝我了,我自己能够想通,谢谢你。”说罢我便伸出手对万国力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叫高兴。”
&&&&他一愣连忙把我伸出的手握住,笑道:“我叫万国力,好像对你说过吧。”见我点头,他又道:“高兴,这个名字真不错啊,听着就舒心。”我不可置否,转身走进了分配给我的帐篷。明天就要带着余老的尸体回西宁了,真不知道怎么去告诉余夫人和余娜这个噩耗。
&&&&见我头也不回的走了,万国力喃喃说道:“高兴?真是奇怪的名字,人也奇怪,非常奇怪!”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一条硕长的身影,山风吹起,带着一股寒雾扑面而来,万国力不禁将身上的衣服拉了拉紧,快步走进了一个迷彩色的军用帐篷。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员都从关口回到和田市,而尸体则全部存放在殡仪馆内,由于和田离西宁的车程不算很远,在我一再的要求下,和田政府终于同意派一辆冰车将余老的尸体当天运回西宁。按照军方的意思,所有尸体都统一在和田火化,然后将骨灰送回各自己家乡。但是叶落归根,我想余老是不希望自己在异地火化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怎么样也要让余夫人和余娜见余老最后一面。
&&&&噩耗和尸体的到达时间我决定还是由我亲自通知余夫人,我不希望由和田的政府人员用僵硬的语气来传达这件,对于余家无比残忍的讯息。
&&&&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我忐忑慌乱的心突然平静下来,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无论我怎么说,对于余家来说都是必需要承受的事实,无法逃避那就勇于面对。
&&&&“小兴啊,怎么打电话回来了,你们是不是马上要动身回西宁,老余呢?”余夫人的语气很欢愉,但闻声我的心却愈加悲痛。我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情绪,颤声的说道:
&&&&“余师母,余老再也回不去了,他。。。他去世了。”
&&&&“你说什么!”余夫人沉默半晌,忽然大声叫道,声音已经失去了控制。我的为人余夫人再了解不过了,她知道我不是一个会随便开玩笑的人。
&&&&“余老去逝了,余老昨天死了。。。”我不禁呜咽。话筒对面没有一点声音,我相信此时的余夫人对这件事一定是不能置信,我只好接着说道:
&&&&“我们的考察车队被恐怖分子劫持了,余老在枪战中中弹身亡了!我马上就动身送余老的尸体回西宁。。”
&&&&“你说的。。。是。。真的?”过了良久,余夫人颤抖的声音传来。
&&&&“是真的。”
&&&&“哐当“话筒里忽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隐约中听见对面慌乱无比,零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人大声的呼叫“魏老师,你怎么了?”我连忙对着话筒中大声叫着余夫人,但没有一点反应,随即我的电话不知道被谁挂断了。我拿着电话一片默然。
&&&&坐在车里,我双眼木然的看着外面,天气晴朗阳光普照,碧蓝纯净的天空万里无云,一望无尽的草地郁郁葱葱散放着清新,无数洁白的羊群悠然自得的吃着草,整个天地间充满了生气和活力,这是一天的开始,太阳刚刚升起,羊儿刚刚放出,仿佛这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初始,一个新的轮回,但余老还是冰冷的躺在冰棺里,生命能够重新初始重新轮回吗?我涩然苦笑,就算能,那又有什么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生命逝去就是逝去,永不将再,和逝去的岁月一般。
&&&&一直到晚上12点多钟才来到青海大学,余夫人和余娜一见到我便扑了过来失声痛哭,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最后便是我们三人抱头痛哭,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抱着我哭,也许她们早把我当成自己的家人了吧!
&&&&冰棺暂放在余老家里,我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对着冰棺一声不发,余夫人和余娜还在低声抽泣,我对她们说道:“你们先去睡吧,我来守灵,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余夫人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去睡了,最后让我再多陪陪老余,以后就没机会了。”说到一半声音便已哽咽,余娜也是一脸悲痛的点头,我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着余夫人和余娜斜靠在沙发上仿佛睡着了,她们哭了一天,到这个时候已经是非常疲劳了,我从余老房间拿出一张毛毯轻轻给她们盖上,便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远方偶尔有几点灯光也在黑暗中摇摇欲坠,抬头望去,漫天星光扑忽闪烁,星光冷艳而不羁辽远而深遂,它们亘古以前便已存在,它们见证这个星球的每一刻时光每一刻变化,一个人类的死亡或者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灭亡对于这个浩瀚宇宙来说都是渺小和微不足道的。那么我们的生命对于这个宇宙又算什么呢?通道只是造物的意外抑或是自然界的不幸?也许只是宇宙间某个星球的某一个偶然!
&&&&忽然后面传来推门声,我回头望去,余娜走了出来,她并不说话默默走到我身边,学我一般扑在阳台上往外看去。“我父亲有说过什么吗?”过了良久,余娜轻声问我,但眼睛依然望向外面。
&&&&“余老走的很快,什么都来不及说,只说了一个“家”字,我想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家吧,是你和你母亲,他觉得这辈子欠你们的太多了。”我忽然记起余老在沙漠帐篷中对我说过的话。
&&&&余娜长吸一口气,站直身体,转了一个身背靠在阳台上,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看见她又流泪了。我暗叹一声,她的心情我很了解,经历过父亲和余老二件事,我对这种挚亲逝去的伤痛再清楚不过了。
&&&&“其实死亡只是生命的一个过程,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而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用佛教的理念来讲,死亡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是生命的延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用飘渺点的东西,希望能够让她心情好点。
&&&&“真是这样吗?就算有轮回,父亲也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父亲的灵魂已经如风中的烟尘一般飘散,父亲的生命已经如阳光下的露水一般消逝,死亡就是死亡,没有轮回没有延续。”余娜盯着我的眼睛坚定的说道。两条泪痕挂在她娇丽白嫩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面厣上。我一阵语塞,没想到她的思想如此锋锐。
&&&&“那么生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既然都是要死去,死去后什么也不会留下,记忆、感情、yu望和金钱都带不走分毫,那人们为什么还要在短短的生命过程中,不择手段的争取霸占一些永远不可能真正得到的东西呢?”我整理了一下心中所想的,慢慢说道。
&&&&余娜闻言一阵默然,这是一个千百年来无数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都无法回答的问题,我见她眉头紧皱正在思索,便不再说话。过了良久,余娜仿佛想到什么,对我说道:“生命的意义也许就只是繁衍后代吧。”
&&&&“那么人类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动物生存的意义也只是繁衍。”看见余娜没有回答,我继续说道:“生命的产生本就是自然界的一次偶然,并没有什么意义,而人类出现智慧成为万物之灵也是一个偶然,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宇宙间的一个意外,我认为活着就很幸运了,而做为有智慧的生物而活着就已经是自然界最慷慨的恩赐了,所以活着的最大意义,就是享受此刻享受生命。”余娜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这些话是她闻所未闻的,虽然听上去有些强言附会,但仔细一想却是无比深刻。
&&&&“可是我能够享受此刻吗?一想到父亲的死去,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以前和父亲在一起的回忆就会涌上心头,当我回到现实一想到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顿时就会心如刀绞,我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要悲伤,父亲也不希望看到我这样,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我是不是很软弱?”余娜对着我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然是泣不成声,眼泪如泉水般从她清澈无比的眼中涌出。
&&&&我心中一阵怜惜,不禁将余娜轻轻搂住,她却突然失控一般“哇”的一下大声的哭了出来,双手拉住我的衣服将整个头都埋在我的胸前。我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安慰她了,只好用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也许痛快的哭出来会好过一些,想到这不禁有点羡慕她,做为女人想哭就能哭不用顾虑什么,而男人呢,就算想哭也要拼命忍住,忍不住泪水也要忍住声音。
&&&&秋风吹起,天地萧瑟,我感觉怀中的玉人在轻轻颤抖,不禁将她往怀中搂紧一些,我低头望向余娜,此时她哭得仿佛没有力气了,正在低声的抽泣,但她却放开我的衣服,改而抱住我的背,将整个脸都放在我的胸上。胸前一阵湿凉,看来衣服全被她哭湿了。就在此刻,我忽然和她有一种血肉相联的奇妙感觉。
&&&&第二天我们将余老的冰棺送到了西宁市殡仪馆,在一个小厅内由学校出面开了一个简短的追悼会,学校的大部分教师都到了,我们三人站在冰棺前听着校领导的致辞,此时我已经很自然的站在了死者家属的位置上,余夫人和余娜都是一眼通红,而余娜的眼睛还隐隐有些肿涨。
&&&&追悼会在所有在场人员瞻仰遗容后结束,接着余老的尸体被推到火化馆,等候火化。当余老被推进火化炉的一瞬间,我不禁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面余夫人两母女早已经哭声震天瘫倒在了地上,我连忙跪爬到她们身边将她们搂住,声音哽咽的安慰着她们。
&&&&当骨灰装盒的时候,我将我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铜瓶取了下来拧开,将余老的骨灰小心的装了一点进去,里面装的原来是父亲的骨灰,现在再加上余老的骨灰,那么我的二位父亲永远都与我同在了。
&&&&中午我们谁都没有吃饭,而是忙着帮余老选好了一块墓地,墓地在山头上,背山面水很是理想,看着余老的骨灰被埋入土中,我突然醒悟,我的父亲又一次离开了我,心中有悲有哀,更多的却是无奈。我们小心的将余老的墓碑擦了又擦,最后等到天色快暗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以后余老就是一个人呆在这座冰冷荒凉的小山上了,想到这我不禁心如刀绞。
&&&&我们胡乱的在外面吃了一点东西,回到家大家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余老的遗像,等到10点来钟,我起身准备告辞,对余夫人说道:“余师母,我回宿舍去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小兴,你就在这睡吧,小娜,去把你爸的书房收拾一下,腾出来给高兴住。”余夫人忽然站起来说道。
&&&&看着余娜跑去收拾房间,我不禁有些发愣,余夫人看我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幽然道:“难道你还当自己是外人吗?”
&&&&我心灵福至,突的跪了下来,哽咽道:“师母,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了,您就是我母亲。妈!”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把余老二夫妻当成了自己的父母,而她们也把我当成了儿子,以后在余老出事的这二天,我其实一直都处在余老儿子的角色。那天万国力误会我和余老是两父子的时候,我就下决心要认余夫人做母亲了。
&&&&余夫人一眼通红的将我抱住,口中连连念道:“好孩子,好孩子。。”忽然她又大声的把余娜叫了过来,对她说道:“你过来,和小兴跪在一起。”等到余娜跪下,余夫人便一手搂住我一手搂住余娜,泣声说道:“小兴现在就是我们一家人了,以后就我们三人相依为命了。”
&&&&闻言我不禁又是泪流满面,而余夫人和余娜已然泣不成声,想起余老尸体刚到西宁和余老进火化炉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相抱在一起,相依相靠,这就是家庭、这就是亲人的味道啊!我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好好照顾好这个家庭,忽然觉得自己肩头一重有一种莫明的压力,难道这就是所谓责任感吗?我发现自己突然一下成熟起来了。
&&&&分辨一个男人有没有成熟,最大的分别就是看他有没有承担责任。承担了责任的男人才是真正成熟的男人。但如果通过余老的去世让我成长,那么这个成长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以后,我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就搬进余家去住了,而我的生活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平静,我将实验室的工作辞去了,没有余老的实验室,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呆下去了。
&&&&我将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学习上去了,以减轻自己对余老的怀念和对黑杰克的仇恨,我并没有将余老的凶手告诉余夫人她们,而她们从警方得知到的,也只是余老是在枪战中中流弹而去逝的。我不想让她们也和我一样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仇恨,这个仇恨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但我的学习计划却做了很大的改动,我将学习的时间缩短了一半,而其余的时间我都用来了训练,训练自己的体力、力量、反应力和爆发力,我一直认为在这个社会,蛮力是没有什么用的,只要有足够的智慧就能够做任何事情了,但经过这件事,我知道我错了,而且是错的很厉害,如果当时我的力量能够大点,我就能将余老拉回来了,如果我的体力好点,也许就能在黑杰克跑回接应点前,将其手刃了。一切都不能回头了,我一想到这些就无力的内疚,我只有用拼命的训练来压住这个如毒蛇般无时无刻不在噬咬我心的念头。
&&&&我给自己订做了一套加重装,二只1。5公斤的护腕,二只3公斤的护腿,还有一件5公斤的背心,我除了洗澡,每时每刻都将这总重14公斤的装备戴在身上。
&&&&现在我晚上依旧是通宵上网学习,用的是余老书房的电脑,我还是习惯于在网上学习,一般课堂上教师的讲课或自己看书根本达不到我在网上学习的效率,而早上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在课桌上埋头大睡,等到中午在家和余夫人余娜一起吃完饭,我便要负重14公斤满市里跑了,我一口气报了四个分布在四个方向的俱乐部,有游泳、散打、射击和健身。除了游泳,进行这些运动的时候我都是负重的,开始的时候很吃不消,经常是运动5分钟要休息10分钟,但一天天的坚持下来,我现在基本上可以负重正常的做完每次训练了。除此之外,在去这四个地方的时候我都是骑自行车去的,这也是我订下的一项训练项目,用来煅练我的耐力和腿部力量。
&&&&每天晚上吃完饭,我和余夫人余娜都会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虽然我很不喜欢看电视,但最主要的目的是大家可以在一起聊聊天,说说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趣事。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余娜在说,基本上都是某某男生如何如何的在她面前耍宝以引起她的注意,或者谁谁给她写了一封言情并茂的情信,有时候还拿出来给我们念念,逗得我们大笑。我知道她这个思维敏锐的女孩这样做,只是为了逗她母亲开心。
&&&&经过这一段时间,我们的心情都慢慢平复下来,对余老的悲痛和伤心也慢慢的淡化了,我们的笑声多了起来,而我和她们的相处已经是无比融洽,我有的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余夫人的亲生儿子。而余夫人对我的态度经常让余娜皱着眉头轻嗔道:“偏心眼。”,我也很聪明的配合她,和她据理力争一番,逗得余夫人大笑不止。
&&&&我在学校的学习态度,刚开始的时候余夫人很是不满,但在我巧言簧舌的证明这种教育体制的落后,再加上考试都还能顺利通过的情况下,才不再说什么任由我去。余娜经常到我教室去找我,可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睡觉,碰到这种情况,我都会被她摇醒,然后就是呵斥一番,摆足了姐姐的脸,可我不得不低头做出悉听教诲的表情,让我很是尴尬
&&&&最好笑的事情是,居然有很多男生将送给余娜的情书和礼物送到我这来了,真看不出来余娜原来在学校是最有名的冰美人,那些追她的男生吃够了苦头,所以听说我是她的弟弟,纷纷把我做为了捷径。而我则会拣一些非常肉麻的信,在晚上看电视的时候,配上丰富的感情在余夫人和余娜面前朗读一番,最后惹得余娜大嗔到我手上抢信而余夫人则是掩嘴轻笑。
&&&&真不敢相信,一向孤独冷僻的我会如此的耍宝,这些都是我以前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在家庭这种融和的氛围里,我觉得我的性格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遇到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我都很愿意对余夫人倾诉,而不是向以前那样压抑在心里。这段时间我笑的次数,比我在高家那几年加起来都要多。
&&&&但我心中却始终如一的埋藏着两件仇恨,就算是我的心情再好,我的性格再开朗,也无法将这两件仇恨淡薄半分。而我也正在一分一分的凝聚着力量,不但要对付高家,黑杰克我也一定不会放过的,当我有了足够的能力,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就算要付出我的生命做为代价,我也要亲自手刃他们。
&&&&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学校虽然已经放假,但我依然坚持我的学习和训练计划,过年的时候我也没有回A市,在我的心里西宁这才是我真正的家,不过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母亲,但我并没有打电话回去,好不容易逃出高家的监视,我可不想重新引起他们的注意,同时我也很清楚,没有一定的实力,是绝对不能回到A市的,没有人能在高家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出对抗他们的实力,高海天是永远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的。
&&&&我在西宁过的这个年是父亲去世后最开心的一个年,虽然想起余老大家还是有点哀痛,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三人过年的心情,大年三十那天,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贴年纸挂春联,我和余娜每人还得到了一个大红包,当爆竹打响时,我们三人围坐在火锅边上,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饺子一边聊天,这一切都有一种非常浓郁的家庭气味,我深深在陶醉在这片幸福的亲情中,我知道我已深陷其中,永远不能自拔。
&&&&放完寒假开始上课的时候,已经近三月份了,虽然西宁四季如一,但我还是感觉到一份万物复苏的春天活力,蓝天白云、绿树青草、翠芽嫩枝、新苞初放,就连风中都带着一丝淡淡的喜悦,我被幸福的怀抱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季节,一切仿佛都那么美好。但该来的终究要来,我毕竟还要直面内心深处倾尽三江四海之水也不能洗刷的仇恨带给我的命运。
&&&&这天上午,我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时,忽然被身边的同学摇醒,我们系主任通知我速去校长办公室,校长有事找我。校长?在余老开追悼会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5-60岁,高高胖胖的,腆着个大肚子,肥头大耳的。他找我有什么事呢?我心中大奇,上课睡觉和经常逃课在大学里并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校长总不会为这件事找我吧。
&&&&来到办公楼楼下,忽然发现停了一部很奇怪的车,车是国产红旗挂的却是军牌,车牌是甲Z008,车子还挂了警备安装了警灯,这也正是我最觉得奇怪的地方,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这是哪里的车牌。
&&&&目前,我军军车使用的是97式牌照,其基本组成是:总部或大军区或军兵种(1)+英文字母(2)+五位数,其中,位置(1)用的是部分天干或地支中的字,如甲、乙、午、未等;位置(2)、(3)一般代表位置(1)下属的部队单位。
&&&&这部车的牌照,甲是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是总参、总政或是总后的标志,而后面跟着的Z却不知道是什么,我回忆自己所知道的,A代表司令部,B代表政治部,C代表联勤部(后勤部),D代表装备部,G代表省军区,H代表仓库、干休所等,K代表驻该区铁路、航空、水运单位的军代处,P代表医院、卫校等,S代表所属的被服厂等。,唯独不知道Z是哪里。后面的数还是十分怪异的3位数。实在是奇怪到了极点,但从车上的警备和警灯来看,坐这车的人地位应该不低。实在想不出这个牌照属于哪里,我只好摇摇头把它放到一边直奔校长办公室而去。
&&&&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我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我推门进入,心中大奇,校长靠窗的老板椅上此刻正坐着一位年约40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此人剃着一个短板寸,脸上坑坑洼洼布满伤痕很是恐怖,眼神无比锐利发着精光,浑身散发出一股彪悍之气,让我一进门便感觉到了强劲的压力。而校长却坐在办公桌下方的一张小椅子上,在那中年人的压力之下,不停的用手绢擦着头上的汗,脸上的表情又敬又怕。忽然我看见在那中年人之后站了二个同样也是穿着黑西装的大汉,其中一个正是在和田关口(红其拉普山口)认识的万国力,此时他正一脸严肃目视前方,顿时我的心中一片了然。
&&&&见我进来,那中年人却并不说话,而是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一阵压力顿时扑面而来,让我几乎喘不上气,我深吸一口气,尽力控制住自己不住颤动的肌肉。一面将自己的心神沉入内心深处让自己全身放松,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几乎承受不了而要崩溃的时候,那中年人忽然收回目光,对我微微一笑,站起身对我抻出手,道:“你好,高兴同学,唐突了,我们来自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部013特别小组,我是组长周诚,我身后两位是组员万国力和张强盛。”
&&&&我忽觉浑身一松,漫天的压力突然消散,这个周诚真是可怖,我敏锐的感觉到,他的身上带着强烈无比的杀气,这是一种在无数次经历生死且杀人无数的情况下才能拥有的杀气,他的气息和高海天很相似,却比高海天的更血腥。而高守刚身上带着的却是另一种强横的气息,只是凭借自己强劲的身体和面部面情所营造的气势,比起高海天和周诚的浑然天成又差了一个等级。收回思绪,我连忙上前和周诚他们三人一一握手,当和万国力握手时,他用力的捏了捏我的手,对我做了个戏谑的表情,想到了那天他对我的安慰,不禁心中一暧。
&&&&握手之后,校长识趣的找个借口退了出去,在周诚的示意下,我坐在了他的对面。“你应该猜到我们来找你的目的吧?”周诚淡淡的问道,仿佛是漫不经心,我却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是为了黑杰克?”我并不确定他们找我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一定和黑杰克脱不了关系。
&&&&“不错,我也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比如说为什么要来找你,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实话,我们遇到麻烦了,非常麻烦!”见我做出一副悉听下文的表情,并没有问东问西,周诚很是赞赏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黑杰克从我们的研究人员手中偷走了一份绝密文件,是我们刚刚研究成功的高爆炸弹,这种炸弹的威力仅次于核武器,比之美国前段时间在阿富汗所用,绰号“滚球”的云暴弹威力还要巨大。
&&&&“这次黑杰克逃走正是印度军方接应的,根据我们谍报人员传来的消息,黑杰克并未将这份文件交给他们。所以这份文件还应该在黑杰克身上,不过所幸这份文件被我们用最先进的256位加密文件加密过。所以我们要抢在黑杰克解密之前将文件夺回或是毁去。”
&&&&“我们已经找到黑杰克在哪,但却不能确定他的正确位置,而且我们也没有人能够认出黑杰克。”说着他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但是我们知道,你有能力认出和追踪黑杰克。”
&&&&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周诚便不再说话,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让我扔在了一边,仿佛刚刚所说的事情与他无关。但此时的我,在心中却做着剧烈的心理斗争。
&&&&这个难得可以为余老报仇的机会我不想错过,但是危险也是肯定的,如果我去,那么怎么和余夫人和余娜解释呢,为了余老的仇恨而让我去冒险,她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沉呤片刻,我问道:“黑杰克在哪?”
&&&&“刚果,他刚刚在那策动了一次兵变,不过失败了,现在被政府军队围困在丛林之中。”周诚放肆的将脚架到桌子上去了,仰天吐了一个烟圈,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危险吗?”
&&&&“为了保密,我们只能派去一只特种小队,要抢在黑杰克逃走或被刚果军队杀死前将他逮住。逼问文件在哪。而黑杰克正和那群叛军混在一起,所以我们要在刚果政府军和叛军之间悄无声息的将黑杰克带回来。”看着周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且又答非所问,我不禁有些火起,加重语气冷冷重复的问道:“危险吗?”
&&&&周诚将交叉架在桌子上面的腿分了开来,从两个脚缝中皱着眉头的看着我,表情似乎认真了一些,一股压力又扑面而来,不过比之刚刚他的刻意所为压力要轻了很多,至少我还能坦然受之。
&&&&“如果我们的人有你这种追踪黑杰克的能力,那么这个行动的危险程度就是“很危险”,但如果要带上你,那么危险程度就是“极度危险”
&&&&我心中苦笑,他还真是坦白,不过他的意思我已经了解,如果他们能够准确的找到黑杰克,那么以他们的能力和配合也不能轻易将任务完成,但如果带上我这个从未受过训练的累赘,那么成功的机会就极其低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周诚对我的态度如此散漫了,因为他根本不希望我答应,他不希望由于我的拖累而让他们的队员陷入险境。
&&&&“但是,你不同意参加,那么这个行动将无法进行,在没有情报支持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在庞大复杂的丛林中准确的找出一个人来。出于我的立场,我不希望你去,但出于国家的立场,你必需要去。不过,不管你怎么选择,我们都不会干涉你的。”周诚又淡淡说道。
&&&&“好,我去。”我断然回答道。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痛苦,虽然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但仇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种深深的恨意充斥在我胸中,我永远淡忘不了余老和父亲的仇恨,只有将这两份仇恨解决了,我才能过着正常的生活,否则的话,我将被仇恨吞噬。
&&&&“什么时候出发,要多长时间?”既然做了决定,我的心一片平静,至于如何对余夫人和余娜解释已不重要,因为周诚一定会通过学校帮我隐瞒,希望我能活着回来,如果不能,那就希望她们尽快把我忘记吧。
&&&&“立刻出发,先对你进行一个星期的强化训练,任务时间最多2个月,如果超过了2个月,文件应该就被解密了,我们的任务不管成不成功都将结束。”我知道这种加密程序,只要有精密先进的设备再加上强大的推算程序,只要时间充足就一定能解开的。
&&&&抬头看去,周诚他们三人一脸意外的看着我,我暗叹一口气,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会对仇恨如此执着。在余家的爱和余老的仇恨之间,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仇恨,在阳光和黑暗之中,我选择了黑暗,也许我天生就是为仇恨和黑暗所生存的。
&&&&**************************************
&&&&(第一卷完)
&&&&窗外一片宁静,阳光照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如辐射状散开的光晕,整个教室只闻刷刷的粉笔磨擦黑板的声音,阳光照射下的粉笔灰格外清楚,它们漫天飞扬有如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精灵。此时正是上午的第一节课,余娜撑着头怔怔的看着这些光晕和跳动的精灵,心思却远在千里之外。
&&&&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到他,余娜心中不禁泛起一片涟漪,高瘦挺拔的身形、飘逸直重的头发、清秀俊朗的五官、孤僻冷漠的性格,还有哀伤的眼神、冰冷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想到这些余娜脸上已然有些红晕。自己在学校对男人从来都是不假于色,却唯独在家对他嘻言欢笑,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对我还是那么不温不火平淡如常,怎么叫人不气。想到这些,心中不禁半分哀怨半分自怜,半分恨恨半分无奈。
&&&&这次学校居然叫他去南非二个月,考查地质地貌,这还真是古怪,学校这么多专家学者,为什么单单要他代表我们学校去,虽说学校那些地质老师一致推荐他,可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大一的新生啊,天知道他这次出去我和妈妈有多担心他啊。爸爸就是考查时候出事的,现在一提起出门考查我的心就是慌的,而且这次还是去非洲,他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去呢,宁愿惹得妈妈哭了,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有多关心他吗!
&&&&“唉,真是个大木头,”余娜恨恨的轻咬贝齿低声嗔道。
&&&&“阿嚏”我尽力想压住声音,但这个喷嚏声在如此深寂的丛林中响起,还是显得很突兀,前面走的周诚他们一齐回过头来,责怪的看着我,我揉揉鼻子谦然一笑,看着他们冷冷地回过头去继续赶路,我浑身一阵轻松,刚刚被那群杀人狂那样盯着,还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我们此时正位于刚果民主共和国境内,我们国家称其为刚果(金),它原名“扎伊尔共和国”,日由现在的执政党发动政变,才改为现名,可见刚果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国家。刚果(金)位于非洲大陆中部,大西洋东岸,赤道横贯北部,长约1300多公里。南北相距2190公里,东西相距2110公里,陆地边缘长约9375公里,东邻乌干达、卢旺达、布隆迪、坦桑尼亚,北邻中非、苏丹,西邻安哥拉飞地卡宾达、刚果(布),南邻赞比亚、安哥拉,被称为"架锁国"。
&&&&浓密郁葱的树林完全将阳光隔离,整个丛林里面昏暗阴森,空气中含有大量的水分,使得空气又闷又热,但我依然将身上的丛树迷彩服拉紧一些,经过一个星期的野外生存训练,我知道看似安详宁静的这片丛树林中,步步都隐藏着危机,到处是死亡陷阱,游弋在横枝断木上的毒蛇、不知名毒虫的叮咬、几乎看不出异状的沼泽,这些都能让人瞬间死于非命。
&&&&我们凌晨的时候由刚果(布)偷偷入境,已经在这片丛林中连续急行了4个小时,大量的汗水使得衣服紧沾在身上,粘粘答答的很不舒服,这里的空气又闷又热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脚下的靴子又密不透气,我感觉穿着的袜子已经和鞋垫粘在一块了,又腻又滑。我死命压制住自己拉开衣领喘口气的yu望,到处都是的毒虫让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谁也不能确定身上的驱虫药水在经过这么长时间后还有多少效用。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队长周诚举起手来,做了个止步的手势,然后手势又复杂的变化了几下,经过几天的特训,我勉强认出这是原地休息的手势,我不禁大松了一口气,连忙靠在一根看上去比较干燥安全的树干坐了下来。刚坐下,一个全身都罩在迷彩服中的队友向我走了过来,我知道他叫李目,是我们队中唯一的一个狙击手,他和我们的装束都不一样,除了身上的丛林迷彩服,肩上还套了一件迷彩披风,连着一个头套,形状看上去有点像我们常用的雨衣。他对我做出一个借让的手势,我连忙让开,只见他十分敏捷的爬上了我靠着的树,半蹲在树干上,手执一只裹着迷彩布条的狙击步枪,监视着四周。
&&&&不一会儿,李目便打出一切正常的手势,其它队友才纷纷找地方坐下,而早已坐下的我才知道自己又犯错误了,不禁很是尴尬,偷眼望去,队友都没有太在意我这个行为,只有万国力对着我竖起食指轻轻摇了二摇,眼神中尽是嘲弄,我狠狠的瞪了回去,又见他耸了耸肩便抱着枪闭上眼睛静静养神,环视其它队友,他们有的在小口的喝着水,有的在嚼着牙膏状营养食物,但大部分人都在假寐,毕竟在丛树中行军是很费体力的,只有周诚正在用自己手中微形GPS定位仪仔细对照地图。
&&&&“有必要向大家说明一下我们的情况!”当我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周诚轻轻的说道,一下子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根据我们的情报,黑杰克有可能正在这个位置”周诚用手在地图上指了一个位置给我们看“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按这种速度,我们到达预定位置,还有近3天的时间。我们并不清楚3天之后,黑杰克是否还在那,所以我们的时间很紧张。”
&&&&接着他望向我,问道:“高兴,你感觉到什么没有?”见我摇了摇头,他又对所有人说道:“总体来讲,任务的艰难超出了我的想象,首先,我们已和外面断绝了一切联系,我们得到的情报都是过期的。其次,黑杰克正和大批的叛军在这片树林中对抗政府军。无论他们哪一方面发现我们,都会视我们为敌。最后,我们的时间只有40天,如果到时候不能准时到达接应地点,那么我们将被放弃在这片丛林中,国家是不会承认我们的存在的。”
&&&&听见这些话,我的心不禁扑嗵乱跳,以前只知道这个任务是极度危险,但不知道具体危险到什么地步,而现在如此直观的了解到自己已经处于生死一线的地步,心下不禁惶然,看来自己始终还是害怕死亡的,比起以前站在学校图书馆的天台,毕竟我又多了两个牵挂,我所害怕的并不是我生命的灰飞烟灭,而是母亲和余夫人余娜的伤心悲痛,我无法想象她们还能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
&&&&我环视其它队员,只见他们都面无表情,依旧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仿佛刚刚所说的话与他们无关。这不禁激起了我的悍气,他们既然不怕,我为什么要怕,死都死去了,为什么还要乎别人的感觉,想到这,我握紧手中的枪,这是一支国产QBZ95B式8毫米自动步枪,它是95式的改进版,无论精准还是稳定性都比95式要强上一大块,这不禁让我信心大增,我确信,不管谁要让我死去,都必需付出相应的代价!
&&&&想通这些,我心中立刻一片坦然。我靠坐在树下,闭上眼睛放出神识,感知在这片广阔无际的丛树中蔓延开来,附近的信息如潮水般向我汇拢,包括我在内总共15名队员,其中四个方向都各有一名队友半跪在树上留意着附近,而狙击手李目蹲在最高的树枝上,用他枪上的变焦光学瞄准镜打探四周,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而剩余的队友则围坐在他们中间抱着枪休息,看姿态瞬间就能进入战斗状态。整个队伍井井有条分工明确,可见其训练的精良。
&&&&感知继续扩散,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仿佛感觉到了这片丛林的勃勃生机,它们和详朴直且欣欣向荣,在它怀抱中生存的各种生物,也散发着同样的气息,而我们这些“人”却散发着另一种气息,和这片丛林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我试着将自己的神识溶入这片气息,但始终不能成功,失败了多次后,忽然闪过一个明悟,从小在都市长大的我们,已经习惯掠夺和破坏,心境和丛林中的平和安详有太多的差别,就像丑小鸭永远不能溶于鸭群一般。
&&&&大概过了五分钟,周诚站了起来,命令道:“休息完毕,我们马上出发。”我收回神识,也站了起来,看着前方阴暗不明仿佛带着淡淡水雾的从林深处,心中暗叹,也许自己再也不能从里面走出。
&&&&厚重的军靴踩在湿滑泥泞的地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由于怕留下经过的痕迹,我们不敢用军刀砍劈挡在前路的树藤横枝,而是小心的在布满荆棘的茂密丛林中穿行,树枝已经在我脸上划出多道小口子,在这种闷湿的环境里,伤口极容易感染发炎,一点小伤都很有可能是致命的。虽然我对伤口都做了处理,但暴露在充满雾水空气中的伤口,还是传来一阵阵的酥痒,这种感觉让我是很难受。
&&&&但是其它的队友却没有我这种狼狈,他们灵活娴熟的在林中穿行,巧妙的避开乱藤杂枝,一个错步或一个猫腰就能闪开前方的障碍且不影响前进的速度,不愧为世界最优秀陆军中的精英。他们大都是中国特别行动队中的王牌,还有一些是其它相关部门的精英,比如说万国力就是西防特种部队的人,因为在上次参与过追捕黑杰克,所以也被调进了临时成立的013特别小组。
&&&&这些人平均年龄都在35岁左右,而队长周诚则近45岁了,他们中每个人都不止一次的参与过象现在这种极度危险的任务,甚至有的还被借用到内战的小国充当过雇佣兵,每个人的军龄都长过我的学龄,每个人都曾几经生死杀人如麻。
&&&&走在后面,我不禁模仿起他们的动作,刚开始很是生疏,好几次险些摔倒,但随着我渐渐的掌握了技巧,熟悉了各种动作的节奏,到后来我便越走越轻松、越走越快。看着我的显著进步,他们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吃惊,在国内一块特训的那一个星期,他们对我的学习能力早已深有体会。无论多复杂的枪械,只要拆过一次我就能将它安装还原,再烦琐的丛林植物,我也能将其记牢并一一辨认出。而我的体力和耐力则是他们最惊异的,从第一天的30公里普通越野我险些晕倒,到最后一天50公里负重急行的从容自然,我的进步可谓是一日千里,当出发前我将自己在学校订做的负重装备取下,看得出他们眼中的惊异和欣赏。但最可惜的就是没有时间煅练我最薄弱的力量和爆发力。
&&&&突然,周诚半蹲下,做一个危险的手势,我们连忙全部蹲下,靠在就近的树下注视周围。我放出神识感知四周,但在我感知的范围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队友,手拿一枝形状怪异的棒状物,正小心的在离地面约3公分扫动。扫雷仪?有雷?我一下子反映过来,终于知道刚刚为什么感知不到异状,对于地面以下的物体我的神识是感知不到的。扫描半晌过后,扫雷的队友将扫雷棒收起,又从包里拿出一小包工具,很快就将地雷引线拆除,挖了出来,一脸凝重的将它交到队长手中。
&&&&周诚做个召集的手势,我们围拢过来,只见队长轻托着地雷,一脸肃穆的说道:“我们又有一个坏消息了,这颗是英制PT-94弹跳雷,这里只有一颗,估计前面还有,地雷放置的位置是这一大片地方最适合行走的地方,手法也很隐蔽。换句话说,它放置的很专业。无论是放置技术还是地雷的品种都不是刚果政府军和叛军所能拥有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政府或叛军至少有一方请了外国雇佣军。”
&&&&提到雇佣军,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滞重,他们中有大部分人都做过雇佣兵,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认钱不认人且武器精良、训练充分、个人能力超强、作风彪悍的杀人狂,个个都是实力强横之辈。在无数次战争的洗礼下,实力稍逊的都被残酷的淘汰掉了,那些剩下的则都是经验无比丰富的战争机器。
&&&&“出现地雷,说明我们已经进入了政府军和叛军的交战地,在这种丛林中,不可能出现大规模的军队,它们都会分成一个一个的小分队,主要以游击为主,我们最值得注意的就是狙击手,丛林这种环境下最有杀伤力的就是狙击手。”周诚说完,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这些话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这些内容,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同时,他也是在提示我,用感知多注意周围的动静。为了任务的顺利进行,我并没有向他们隐瞒我的这种特殊能力。
&&&&由于有地雷的威胁,我们前进的速度降了下来,天色慢慢的变黑,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在这片丛林中行进了12个小时,现在正是下午4点左右,本已很昏暗的林中此时越加黑暗,前方一片蒙胧,我们的可视范围从约100米降到了现在的近60米。
&&&&“嘭”枪声毫无征兆的响起,无数飞鸟冲天而起鼓噪着翅膀,给人混乱一片的感觉,队伍走在最前的扫雷兵应声而倒,随即“哒哒”的枪声连绵响起,我们连忙趴倒在地,子弹从耳边呼啸着过去,打在身边或身后的树上“嘟嘟”做响,促不及防下我们便遭到了不明敌人的进攻。
&&&&看见倒地的扫雷兵手捂着胸腹在地上抽动,周诚却大叫一声:“谁也不许动,先就地还击”,便从树后探出身体开枪射击。其它队员早已找到最佳位置,借着高大树木的掩护向敌人开火还击。我放出神识感知前方。
&&&&“近100米的地方共有21个敌人,树上有7人,可能有狙击手在内。”我大声向队长说道。
&&&&“高兴,你带几个人绕到侧面去。”凭着武器的精准和枪法的彪悍,我们渐渐的把敌人给压住,周诚显然是想让我借着感知绕到敌人身后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我连忙将枪背在身后,全身平趴在地上,顾不得地上的泥泞,在混浊的泥水中以标准的姿势匍匐向着战场侧方爬去,感觉有四个队友紧跟了上来。当爬出近50米的时候,我们已经脱离了战场的中心,我半跪着蹲了起来,小心的感知周围,一名队友从我身边越过,向敌人后面摸去。
&&&&就在那名队友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嘭”的一声枪响,感觉有一篷温热的液体喷到了自己脸上,那名队友忽然全身一震便僵直的向我倒来,我来不及反映便被他压在身下,我慌忙从他身下爬出,将其拖到树后,此时他已看不清面目,小半个脑袋被子弹崩去,微微泛黄的脑组织洒落一地,雪白的脑浆和着鲜血“沽沽”的从残缺不全的脑壳中流出。我大骇,连忙将尸体推开,慌乱的滚了出去,直至靠到一颗大树才停了下来,实在是太可怕了,没想到刚刚死亡就和我擦肩而过,如果是我先站起来,那么那具恐怖悲惨的尸体就是我了。
&&&&看着尸体的惨状我不禁想吐,翻江倒海的肚水在喉咙间打转,我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看着从脸上抹下的淡白色的胶状物,我忽然记起这就是刚刚溅在脸上的液体,也就是子弹击穿脑袋所带出的脑浆。我再也忍受不住,把手拼命的在树干上磨擦,并扑在地上狂呕起来,肚中的食物吐尽也无法停下,胃依旧在不停抽搐,喉咙也止不住的干呕。我蜷缩在一团秫秫抖动,心中一片混乱。
&&&&忽然有人用力的拍打我的背部,我虚弱的抬头看去,一名队友扑在我的身边正用力的拍打在地上抽搐的我,见我抬头,焦急的对着我喊道:“振作一点,我们被对方的狙击手盯上了,不解决掉他,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我转头望向其它人,他们都扑在树后的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全都看着我这,而我们队唯一的狙击手并没有来,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全队除了狙击手李目外便只有我领到了一只微光瞄准镜,那是因为我凭着感知能更清楚的判断出风向和风速,所以远距打靶的成绩是最好的。甚至超过了李目,但我潜伏和打移动靶能力都极差,虽然如此我还是被做为了第二狙击手配备了瞄准镜和一支QBZ95B式8毫米自动步枪。
&&&&我从军用水壶中倒出一点水捧在手心,用力的在脸上拍打,借助冰冷的水和脸上的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长吁一口气,很快就冷静下来,经过这么多次变故,我发现自己的心理控制能力极强,不管再怎么激动,只要我想,我就能极快的恢复冷静,这个也是我能生存至今的另一项凭借。
&&&&放出神识,我很快就感知到了敌人狙击手的位置,他半蹲在一颗巨大树木半中腰的树丫上,隐藏在繁枝密叶中,身体大部分都掩护在树干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枪口,如果我没有异能,还真不能这么容易找到他。我向队友们打个交给我的手势,便从背上取下枪来装上微光瞄准镜,然后全身紧贴在地面的泥浆上,慢慢顺着敌人狙击手看不见的死角横移开来,大该移开了5米,我微无顾虑的探出头来将枪瞄准,因为我知道,一般狙击枪的瞄准镜,观察角度最大也只有6°,此时我的位置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视角。
&&&&很快,对方狙击手的面容便出现在我的瞄准镜中,黝黑的皮肤,微卷的头发,持枪手臂突起的肌肉和筋纹都清晰可见,我默默估算风向和风速,将准心瞄在了他的眉心,此时我已确信,只要我的手指轻轻一触,他的生命将在这个世界永远消逝,一种操控生死的快感莫明的涌上心头。;
&&&&鲜红的血花在昏暗的林中溅起,有如风中恕放的花朵,绚丽夺目娇艳异常。我从未想过,生命的掠夺在我的瞄准镜中竟是如此的美丽,一条诡异的弹道瞬间夺去一个生命,一声清脆的枪声刹那带走一个灵魂,溅起的血花在空中随风飘散,立刻又重归平静,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生命逝去的艳丽也只是昙花一现般短暂。
&&&&我怔怔的看着对方狙击手掉下树枝,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吗,手指轻轻的一个触碰,一切都已结束。心中不禁有点悲哀,活着是如此的艰难,死去却是这般容易,也许有一天,有人也会如此轻易的将我生命夺走吧。
&&&&我知道现在并不是感伤的时候,我闭上眼睛猛力的甩了甩头,又一次放出神识感知四周,当确定再也没有狙击手后,我向队友做了个一些OK的手势,他们毫不犹豫的跳出掩护自己的树干,半蹲着向前小跑过去,看来他们已经对我有一点信心啦。
&&&&我也连忙跳出,跟上他们,很快我们就毫无声息的接近了敌人的侧后方,他们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地上倒了几具尸体,定是被队长他们击毙的,只余十来个人就在离我们10米远的地方或蹲或扑的向着队长他们射击,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们毫无知觉,当我们从他们侧面发动进攻时,凭借着我们精准的枪法、突然的袭击和强大的火力,进攻已经变成单方面的屠杀,我还来不及开枪战斗已经结束,从突袭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10秒,效率真是惊人。
&&&&队友们开始打扫战场,主要是检查敌人身上的资料和对方武器,然后把尸体集中掩埋,我跨过一具具姿态各异的尸体,来到被我击毙的狙击手面前,由于我们用的都是小口径的枪,所以尸体并不是很难看,基本都算完整,只是以各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可见被这种小口径的子弹击中比一般的子弹击中要痛苦多了。
&&&&我蹲下身,用力将对方狙击手扑倒的尸体翻了过来,他是一个黑人,浑身的肤色黝黑发亮,头发弯曲稀短,眉心处一个黑洞洞的枪眼,子弹击穿他的脑壳,血由脑后的枪孔流出,将他身下稀烂的泥地染红一片。虽然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但他手中还是紧握住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支美国M24式62mm狙击步枪,这是美国第一种专门研制的狙击武器系统,它采用旋转后拉式枪机,闭锁稳定性好,结构简单,枪体与枪机配合紧密,因而精度较好。这种枪在刚果这个军事力量相对落后的国家极是罕见,而能拥有这么一把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见这名狙击手定不是无名之辈。
&&&&连续近20年的刚果内战,大量的国外势力和军队纷纷介入,虽然这个国家极度的贫穷落后,但它有世界上品质最高的钻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以不管是政府军还是叛军,他们身后都多少有这种势力的支持,而这把枪极有可以是从那些人手中流出的。
&&&&“真是一名不错的狙击手,我找了他半天,结果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上。”忽然有人在我身边轻声说道,我转头望去,正是李目。
&&&&“只是我运气好点罢了。”我淡淡答道,由于生活经历相差太远,我和他们这群兵油子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所以我一般都是闷头训练,很少和他们交谈。
&&&&“运气吗?”李目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说道:“你是怎么发现他的呢?”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并不说话,李目一脸了然的笑了笑,用力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二下,便不再问,这二下直拍得我肩膀一片酥麻,使我不禁想到了万国力的习惯,这该不会是军队里的传统吧,我一阵后怕。
&&&&“第一次杀人吧?感觉怎么样?”李目问道。我不禁浑身一震,刚刚我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第一次杀人理应都会有点心理障碍的,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有点淡淡的兴奋和快感呢?我低头看向我首次杀死的人,他的眼睛大大的睁着,眼球都仿佛要突了出来,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尽是愤怨和不甘,更似乎是一直对着我怒目圆瞪,我慌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忽然又想到被他用62mm子弹击爆脑袋的队友,心中升起无比的悍气,我将头又转了回去,盯着尸体上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走了上前,不禁怒由心生,对着他的眼睛重重的一脚踢了过去,厚重坚硬的军靴狠狠的踢在尸体脆弱的眼组织上,顿时尸体的一个眼球带着一蓬鲜血飞射出老远滚入密林中,而另一个眼球则直接在眼眶里爆开,淡蓝色的软组织液体顺着眼眶流下,整个头部一片狼籍。“谁想让我死,就必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狠狠的喃喃念道,李目站在旁边一脸惊呆的看着我,他根本想不到一向文质彬彬的我具然会如此杀气腾腾,相信此时我的脸上定是一片狰狞
&&&&“高兴,过来!”队长忽然大声怒吼道。
&&&&我连忙走了过去,李目也跟了来,地上并排放着两具尸体,一具尸体身体蜷缩着,另一具却只剩下大半个脑袋,这正是我们刚刚牺牲的两名队友,队长和其它人则围在周围,一脸铁青。
&&&&见我过来,队长径直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一股庞大的力量将我带着飞跌开来,过了半晌我才回过神来,挣扎爬起,嘴中一松吐出了二颗牙齿,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脚步声响起,我抬头望去,队长已经追到我的面前,又是一脚直踢过来,我顺势一让,做了一个标准的太极动作,将队长带着风声的凌厉一踢让开,乘着他重心失去,我狠狠的一个右勾拳打在队长的脸上,将他打着暴退开来,但并未跌倒,我的力量还是弱了点。
&&&&“为什么打我?”莫明其妙捱了一拳,我不禁愤怒无比。
&&&&“为什么打你!”队长站稳后毫不理会脸上的伤口,对着我直冲过来,又是一个直踢,我连忙闪开,没想到这次却是一个假动作,直踢忽然在半中间变为横踢,匆忙中我勉用手臂挡住了这一脚,但腿上巨大的蛮力还是带着我横跌在地,手臂仿佛都要断掉。“你有异能为什么不用,害我们白白损失了两名队员,两条兄弟的性命啊!”队长对着倒在地上的我,怒吼道。说完又想冲上来,却被万国力和其它队友死命拖住。
&&&&“我有异能是不错,但那不是随时拿出来就能用的,要长时间集中精神才行,使用的时候异能是如同烟雾一般慢慢扩散的,越远的距离感知到的时间越长,而且由于森林中树木太多,感知的信息量太大,导致我感知的范围大大的缩小了,现在估计只有100米不到。”我抱着巨痛的手臂坐在地上,终于知道队长为什么会如此愤怒了,我不禁有些颓然,两名队友的死,的确和我有分不开的关系,在中途休息的时候,队长还曾提醒过我要多用异能。
&&&&队长听着我文绉绉的解释,恕气仿佛平息了下来,他使劲的推开抱住他的人,冷哼一声,铁青着脸走开了。而其它人看着我的眼神却各不相同,有的鄙夷、有的愤慨、有的同情更多的却是怪责。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队友无声的责怪和心中的内疚折磨着我,我深深懊恼自己的大意,如果多停下来感知周围,我们就不会被突袭了。如果早找出对方的狙击手,我们就不会有人白白牺牲了。
&&&&“不要想太多了,这不能怪你,都是我们时间太紧了,要急着赶路,你又不能一边走路一边用异能,要怪也只能怪敌人太狡猾了”又是一只大手用力的拍在我的肩膀上,万国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回过头,看着一脸真诚的万国力,心中不由一阵感动,低声的说了声“谢谢”,而万国力闻言又更大力的在我肩上重重拍了二拍,说道“想开点,打仗都是要死人的,不要再苦着张脸了。”他却不知我是因为肩膀的疼痛才苦着脸的。
&&&&忽然看到李目对着我笑了笑,眼中尽是理解,我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恸动,我对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手中的拳头却握得更紧了。我并不怪队长和其它人对我的责备,失去队友的心情我能了解。既然错了,就要勇于承担,我并不指望他们能原谅我。但在以后,我定不会再犯下这种错误了,我看着地上冰冷躺着的队友,默默起誓。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把尸体掩埋后,我们迅速的离开了战场,二名战友也永远留在了这片丛林中,我们能带走的只有他们的士兵牌。这不禁有些凄凉,我不想提起什么国家利益和民族大义,但他们的确是为了国家而横尸异乡。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虽说如此,但中国人最注重的就是叶落归根,他们为了一份职责而客死他乡,连尸体都不能带回,甚至没有墓碑,这是如何的悲哀啊。想起国内如高家这种腐败的高官多如牛毛,我不禁自问,我们做的这一切都值得吗?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但这些都和我无关,我只是站在周诚、万国力他们的立场思考罢了。对我来说,我来到这片丛林的目的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解脱心中的仇恨。我没有那么高尚,除了挚亲我不会为别人做任何牺牲自己的事情,或许天生我骨子里就透着一份自私,很多次取舍之间,我都自私的选择了内心深处的仇恨,为了仇恨我自私的避开了母亲,为了仇恨我自私的欺骗了余夫人和余娜,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对于仇恨会如此的执着。
&&&&天色慢慢的昏暗下来,此时林中已经很难辨物了,队长下了全体休息的命令,我做了个一切安全的手势后便无力的坐倒在树下,这次前进我们放慢了很多速度,走几十米,我便要停下来感知四周,精神大量的消耗让我精疲力竭,一阵头痛伴着强烈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我不禁对着树根干呕几声,却什么也没有呕出来。其它队友看见我如纸一样煞白的脸色,我感觉到他们眼中的神情仿佛温暖了几分。
&&&&队长他们很快便在我们周围布下了很多小陷阱,由于不敢发出大的声响,陷阱都是用强弩制成,只要有人从外面触碰到陷阱,便至少会被三支以上200M/S秒高速飞行的弩箭射穿。每个陷阱还连接了简易的振动警报装置,一经触发,我们便马上知晓。然后就是安排值岗,现在是晚上7点,要到明早5点天才会亮,所以我们13人二人2小时一岗,分为5岗,而我、队长和李目则不用轮上。
&&&&天气还真是不错,全年80%日子降雨的非洲森林,而现在正处在5月份的雨季,居然一天都没有下雨,真算得上是奇迹了。我紧裹着雨衣,半躺在一个突起的树根下,虽然很累,但从未如些早睡过觉,再加上想起今天牺牲的队友和被我打死狙击手怒视的眼睛,我不禁不停的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
&&&&脚步声忽然响起,虽然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但我立刻感知到是队长走了过来,他在我身边也学着我的样子半靠在树根上躺下。“高兴。”见我没有动静,他轻叫了我一声,我“嗯”了一句翻过身来正对着他。
&&&&“脸上还痛吗?”隔了半晌,队长才低声问道。
&&&&“有点。”
&&&&“其实白天的事也不能怪你,是我太依赖你的能力了,可是你既然有这种异能,就要好好的运用,但我还是要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毕竟没有你的异能,我们也是要战斗的。好了,这么晚了,早点睡吧!”颠三倒四的一口气说完,他便转过身去背对我而睡。听着他莫明其妙的说话,我不禁一头雾水,可能他是想对我道歉吧,这根本没有必要,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理由可逃避的。
&&&&这个晚上我始终没有睡好,睡一会儿马上又醒,再睡再醒,在半夜的时候,我们的好运气也到头了,几个炸雷闪电过后,雨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气温也跟着骤降,我将雨衣拉紧把帽子拉上,任由顺着树枝树叶落下的雨点打在身上,雨水落在地上带着泥巴溅在我的脸上,一阵冰凉,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睁着眼默默忍受,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雨总算暂时停住了,我才又迷迷糊糊中睡着,而其它队友却睡得非常自然,似乎很适应这种天气。
&&&&第二天天一亮我便被叫了起来,看着我一脸的憔悴,万国力对我举起大拇指,忽然又倒转过来。我根本没有精力和他计较,拿出食物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但他却一步三摇的晃了过来,将我的肩膀一搂,戏谑的笑道:“看你的样子,昨天晚上一定没睡着吧?第一次杀人,一定做恶梦了,是不是吓得尿裤子了?让我看看。”说完一双大手往我裤子抓来,我连忙站起将他的大手打掉,涨红着脸怒道:“你胡说什么!”,他却哈哈笑道:“小伙子脸皮还真薄啊,跟娘们似的。”说完便笑着走开了,我不禁又气又怒,偏偏拿他没什么办法,而其它队友眼中则尽是笑意。
&&&&大雨过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我深吸几口精神一振,带着水珠的树叶在微风中轻颤,地上的杂草和不知名的灌木丛也在一片宁静中舒展开来,远处的密林深处飘浮着一片迷雾,隐隐看见鸟儿飞过鸟声鸣起,整个景致如梦如幻,不像真实。吃完早餐,我们小心的将陷阱撤了,便开始清除痕迹,将坐过躺过的地方恢复原状,将食物的包装埋入土中,当一切完成后,我们又踏上了如同迷雾般的路程。
&&&&大概走了二个多小时,前面突然传来湍急的水流声,拔开前方的一丛乱藤,一条壮阔宽广的河流出现在我们面前,它穿过密林呼啸的奔来,翻滚着向下游汹涌去,水流湍急极其壮观。
&&&&这条就是刚果最有名的河流---刚果河,它发源于刚果国民主共和国东南面的沙巴高原,流经整个刚果盆地,呈一个大弧形由西南面的刚果(布)和刚果(金)的交界处注入大西洋。刚果河又称扎伊尔河,其名字来源于当地土语“大河”之意。它位于非洲中部,全长4640公里,在非洲是仅次于尼罗河的第二大河,也是世界巨川之一。多少年来,它凭借那粗犷的风格,那浩浩荡荡、气势磅礴,那变幻的景色和强劲的威力,吸引了世人的瞩目。
&&&&我们顺着河流往上游走去,当转过前方一个急弯后,水声忽然变得巨大无比,如万马奔腾般咆啸狂怒,地面都仿佛在微微震动,一道无比壮观的瀑布出现在了面前。约800米宽的巨大水流从超过50米高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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