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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失败的教育,是让子女成为长不大的孩子(发人深省)
孩子卷子忘拿了,你是不是二话不说就往家走?
孩子想要什么,你是不是拼尽全力也要替他争取?
孩子难过了,你是不是总是第一时间去哄他,让他赶紧快乐起来?
中国家长是世界上最舍得花时间、最不计成本、最不惜余力培养孩子的家长。
为了孩子,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但是中国家长也是世界上最望子成龙,最包办包赔,专治专管的家长。
你的舐犊情深,让孩子永远长不大。
所以,也给孩子一个机会,让他成熟吧。
1、基础教育,最重要的不是聪明,也不是努力。
而是学生要知道,学习是自己的责任,不可推卸
我有个阿姨,做了一辈子的语文老师。退休之后,很多人慕名而来,请她辅导孩子。
有人托了几个不同的关系,再三来找,阿姨推不过说:“那我们试一次。带个最近考试的卷子,来分析一下。”
约定好的时间,是那个有些身价的父亲带着孩子过来,态度倒是谦恭,寒暄半天。开始上课,阿姨说:“卷子请拿出来。”
小姑娘开始翻书包,翻来翻去,耸耸肩说:“忘拿了,在教室座位里。”
这时候小姑娘才想起来,原来明天要交的作业,也是要改这张卷子。回头说:“老爸,我坐在教室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你去给我拿回来!”
老爸马上站起来,抬脚就走,走了一步想起来问:“明天还要交什么作业?快查查,我一起给你拿回来。”
这时阿姨说话了:“同学,你收好东西和你爸一起走吧。今天的课不上了。”
四年级的小姑娘非常惊讶,估计从来没有人跟她这么说过话。嘴一撅,头一扭,分明就是生气了。
姑娘的老爸赶快陪着笑说:“老师,学校不远,开车半小时,就能回来。我们一定下不为例。”
教了45年小学的老教师说:“学习,尤其是基础教育,最重要的不是聪明,也不是努力。而是学生要知道,学习是自己的责任,不可推卸。看样子,她在家里,从来没有担当过自己的过失吧?没有责任感,不懂得担当的孩子,找谁教也是教不来的。”
阿姨发难,并不是孩子忘了带卷子。谁没有“忘了”的时候?可是“忘了”总是一个疏忽,是一个造成了既定困扰的错误。无论有心还是无意,既然错了,至少要有一个自我检讨的态度。
没有自我检讨,还有人倾力庇护,怎么会有进步?
中国家长是世界上最舍得花时间、最不计成本、最不惜余力培养孩子的家长。
为了孩子,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但是中国家长也是世界上最望子成龙,最包办包赔,专治专管的家长。
你的舐犊情深,让孩子永远长不大。
2、工作能力可以培养,工作态度可以教育,
但是连涨工资,都要自己的妈妈来说的人,我们能够期望她担当什么呢?
我有一个法国朋友,是一家公司总经理。有一天秘书来报,某同事的妈妈来了,在外面等。
在法国,有同事的直系亲属不请自来,基本都是因为本人发生意外。他吓得冷汗就出来了,停了手头所有的工作,让人事部经理陪老太太进来。
老太太进来的时候,目测看着神态平和。他松了口气,估计事故并没有造成特别大的伤害。
大家坐定,老太太开始说:“谢谢公司给囡囡这个机会。我家囡囡从小就是听话的好孩子,德智体美样样一流。初升高中,考大学,后来的研究生,都是自己考的,不需要家庭帮助。去年九月份入职公司,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每个月都还能省出钱来孝敬家里……”
我朋友不会讲中文,靠翻译一句一句翻。谈了3分钟,老太太一直在唠家常。他看了看人事经理。人事都是人精,马上接上去问:“阿姨,请问你今天来,有什么问题呢?”
老太太说:“哦哦,今天来有两件事,第一呢,我家囡囡也来你们公司八个月了,一直没有涨工资。可是根据她的学历和能力,我和她爸爸认为公司应该给她涨工资。另外呢,她们部门的主管,已经怀孕了,再过几个月要休产假了,我们觉得囡囡比较适合这个位置……”
“WHAT???”
看到老板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人事经理主动站起来说,“阿姨,这个问题归我管,我来跟你谈。”
老太太走到门口又停下说:“如果是个国有公司,依照我们的人脉,总找得到关系。但是你们是个外国公司,我们实在找不来。这才顶着我的老脸,斗胆跟总经理来求个情。真是很不好意思打扰您,但是你知道我家囡囡,从小就优秀,单纯,内向,脸皮薄,这些话都张不开口的,从小到大,总是吃亏……”
人事和助理一左一右搀着老太太,半拖半拉地把她请出办公室。
这是一件如假包换的真事。听起来也许有点夸张,但是正如老太太自己说的,外企他们找不到关系,才冒冒失失地闯到这里。但凡能找关系的地方,三姑六婆的关系早就用上了,何苦抛头露面跑到公司里?
公司本来计划送囡囡小姐去法国培训,进一步培养。我朋友换掉了她的名字。
工作能力可以培养,工作态度可以教育,但是连涨工资,都要自己的妈妈来说的人,我们能够期望她担当什么呢?没有责任感的人,不适合做项目性工作。
3、儿童和成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面对人生,面对选择,
是大笔一挥自己写上自己的名字,还是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监护人的影子
让一个没牙的婴儿吃块状食物,会导致婴儿咀嚼不良,有可能窒息。
让一个长满牙的孩子只喝奶水,会导致孩子营养不良,完全无法发育。
儿童和成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并不是懂不懂奥数,会不会英语,能不能背得出唐诗三百首,而是面对人生,面对选择,是大笔一挥自己写上自己的名字,还是左顾右盼,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监护人的影子。
宠爱、保护自己的后代,是父母的责任,也是天性,无可厚非。
亲情总是深厚而盲目。从小到大,只要有父母的地方,我们已经被过度保护;我们不需要承担后果,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说一句“下不为例”。
无论年纪多大,心永远停留在8岁的年纪,自己永远是“宝宝”,是长不大的孩子。这是在逃避责任,自己毁灭了自己。
事实上,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上天成全、无需努力的美事。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都需要我们拼命努力。
顺应天意和随心所欲,根本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4、每个人总要有一段人生,
谁也靠不着,谁也靠不上,只有自己扛着走下去。
“人”作为是汉语中最简单的字之一,也是汉语中最难写的字之一。赢得起不难,输得起才能站得住,站得住才是一个人。站不住,依着丰荫坐下来的叫做“休”。
一个没有责任感,不敢担当的人,只能做一个轻飘飘无声的追随者,永远不可能成为领导者。成大器,最重要的品质就是担当责任。
再亲、再爱、再亲密、再不舍,靠父母,靠爱人,靠朋友,靠子女,人这一辈子,没有一个人可以替我们承担所有的责任。
每个人总要有一段人生,谁也靠不着,谁也靠不上,只有自己扛着走下去。
人生永远就是这个样子:
在别人眼里,看到的都是蝴蝶飞舞的风光,而只有你自己才明白破茧成蝶的痛苦。
成熟就是,不必说,自己扛,承担自己,金玉其外,冷暖自知。
家长的品位、格局和境界高度才是孩子的人生起跑线
我妈妈今年75岁,从来没有上过学,一直生活在河北农村,最远只到过离家100公里左右的北京,到现在也只会接电话、不会打电话。但在燕山脚下、泃河岸边长大的妈妈,从天地日月和大山大河中得到思想、智慧的启迪,是我心中的哲学家、思想家和教育家。
家长的品位决定孩子未来的地位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学在农村,妈妈没有读过书,但希望我们能识文断字。她不是口头上让我们向村里当老师的人学习,更是用实际行动引领我们成为有文化的读书人。
1973年的正月,春寒料峭,北风像刀子一样扎人的手、削人的脸。在生产队场院和地里干农活的人脸都很粗糙,满手都是流着鲜血的口子。当时,农村人涂手涂脸的是3分钱一盒的蛤蜊油。妈妈不舍得花3分钱打一盒蛤蜊油涂手涂脸,却舍得给我花0.12元买一本小人书——《滚雷英雄罗光燮》,一是希望我能喜欢上书,二是希望我成为勇敢的英雄。这是我拥有的第一本书,也是让我爱上读书的开端。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0.12元是3分钱的4倍,但看到妈妈不舍得花3分钱打一盒蛤蜊油,却舍得为我买一本小人书,我就想,书一定是好东西。那一年的正月很冷,但我的心里却很暖,一直暖到今天。
1982年暑假,我所读的农村初中撤销了,我到离家5公里的公社初中上学,第一学期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一名、全校第二名。学校让全校前三名学生向全校同学介绍学习经验。我们3位同学到校长室的一个裹着红绸子的话筒前念发言稿。我忽然发现校长办公桌上有一本我从没见过的厚厚的词典。经校长同意后,我非常兴奋地拿起那本词典。那是一本绿色封面的《现代汉语词典》,不仅词条很多,而且解释得很详尽。我赶紧看了看封底的价格,是5.4元。我当时兴奋得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就是念发言稿的时候,心里也想着那本《现代汉语词典》,回到教室心里还是放不下那本《现代汉语词典》。
放学后,我骑着旧自行车跑得比拖拉机还快,一进门就对正在土灶上做饭的妈妈说:“妈,有一本《现代汉语词典》,非常好!我想买一本!”妈妈抬起头,看着我说:“行!”她紧跟着问我:“多少钱啊?”我大声地说:“5块4。”妈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行!”
吃过稀粥就着红薯的晚饭后,妈妈翻遍了全家墙柜上的所有匣子和炕席底下,只找出1块7毛多钱。但是,妈妈出去东借西凑了6块钱,为我买了那本词典。我成了全班唯一拥有《现代汉语词典》的人,1983年暑假,我成为班上唯一考上师范学校的学生。从表面上看,妈妈当年为我买词典的投资是全家储蓄的3倍多;但从本质上看,是妈妈对我有不止3倍的坚定信心。不是妈妈看到我有出息,才有信心舍得为我投资,而是妈妈对我有信心舍得为我投资,我才有了后来的出息。
1984年冬天,正是全国文学创作和文学函授热的时候。面对6元、8元、12元、16元、36元等不同的文学函授学费,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学费36元的《人民文学》函授。我写信告诉爸爸我的想法,一周后收到爸爸寄给我的一张40元钱的绿色汇款单和一封信。只上过4年学的爸爸在信里说:“这是咱们家借来买化肥的钱。你妈说,少买一袋化肥,最多也就是少打一季粮食;失去一次学习机会,可能耽误孩子一辈子前程。”这句话感动了我几十年,也更让我认识到,我妈妈才是最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和教育家。虽然我没有成为作家,但我成了我们本村本家族第一个在报刊上发表文章的人,在1989年11月的中国教育报上;我成为了我们本村本家族第一个出版图书的人,1990年4月在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第一本书。
今天我之所以能够当老师、做研究、发表文章、出版图书、主讲教育教学节目,都是因为我有一位非常有思想、有智慧、有品位的好妈妈。
家长的格局决定孩子未来的结局
我爸爸、妈妈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不仅给自己的父母养老送终,还给叔叔、婶子养老送终,再加上生养我们5个孩子,家里一直非常缺钱。但是,我妈妈从来没有乞丐心态和穷人心态。她用言教,更用身教引导我们做有大格局的人。
40多年前的农村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妈妈经常给我们讲,过去有一家有三个念大书、留过洋的大小姐,都特别有能耐,嫁给了三个皇上。妈妈说的应该是宋氏三姐妹,这表述虽然不准确,却给幼小的我们打开了视野,心思走出了乡村,走向了世界。
我妈妈还经常跟我们说,她有一位年轻就守寡的姑姑,在农村省吃俭用,培养了一位爱学习、成绩好、考上大学、分配到包头市干大事的儿子。我虽然从没有见过那位表舅,但是妈妈在我幼小的心田中播下了爱学习、考大学、干大事的种子。
40年前的农村,家家都不富裕。每当看到街坊邻居家来亲戚时,我妈妈就带着我们在院子里摘一把豆角、两根黄瓜、几个西红柿,让我们给街坊邻居送去凑几个菜。每当看到街坊邻居接过这些菜蔬时的满脸笑容,我都切身感受到了送给人家好东西的快乐和幸福。
有时我们家来亲戚,妈妈让我们到街坊邻居家借一升白面,给亲戚烙白面饼吃,我们家人吃玉米面饼子。每次妈妈都叮嘱我们:“借东西要平升借,尖升还!小升借,大升还!还要记着点儿,如果咱们家有的,人家来借,一定要借给人家。”等到还白面的时候,妈妈总是往升里摁了又摁,还要装得尖尖的,再让我们给送过去。
那个年代经常有人要饭,虽然我家里也没有富余粮食,但妈妈却从来没有让人家空着碗回去过。她总是很慷慨地给人家盛一碗玉米或一大尖碗红薯干儿,如果有零钱,还要给几分钱。那时候的1分钱能买一块水果糖,3分钱能买一串糖葫芦。妈妈从不舍得给我们买过一块糖,更没有给我们买过一串糖葫芦。妈妈总是在人家走后对我们说:“张口就有合口意!”
几十年耳濡目染妈妈的格局,我的格局也在不断地放大,我能指导我的孩子、侄子和朋友的孩子考进世界一流大学,能面对面指导全国更多的孩子快乐学习、取得优秀的成绩,要感谢的还是妈妈给我奠定的人生格局。
家长的境界决定孩子未来的世界
40多年前,我们家满屋子挂着生产队发给各家各户的毛主席像。妈妈经常对我们说:“要不是毛主席他老人家,你们哪念得了书啊!”“要是在过去,你们早给大户人家当小半活儿(童工)去了!”从妈妈的眼神和话语里,我们感受到了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幸福,从小就特别感恩。
妈妈为了特别警示我们不学坏人,经常在公社召开公捕公判大会时,到学校给我们请假,让我们到5公里外的公社亲眼看看罪犯的下场。看到罪犯被五花大绑捆起来,我不断坚定了不能学坏、要做好人的决心。
妈妈做人认真,做事追求完美。她从不说谎话,更不允许我们说谎话。她说:“做错事我不打你们、不骂你们,但只要让我知道你们谁说瞎话,我决不轻饶。”她做衣服特别认真,总是比划来,比划去;左看看,右瞧瞧。只要不满意就一定立即拆开重做,直到满意为止。她常对我们说:“谁也别跟我说凑合!凑合还不如不做。”
妈妈的崇高境界让她有了无穷无尽的爱。“好东西要大伙儿吃!”是妈妈的口头禅。她从来没有自己单独吃过任何好东西。生活困难的年代,妈妈总是把锅底的稠粥盛给我爷爷。每当有好东西时,她总是分给这个,分给那个,甚至分给街坊邻居的孩子,或者留给亲戚吃。在得知有个孩子出生三天后妈妈就去世的消息时,我妈妈立即带着吃奶的孩子到100多公里远的地方,把那个孩子接回家奶养到6岁。现在我的那个弟弟及其一家人对我的爸爸、妈妈特别好。
“不看人家的短儿,就学人家的好儿,干成个像样儿的事儿,不白活一辈子!”妈妈经常这样教育我们,她自己也一直是这样做的。美丽、善良、伟大的妈妈虽然没有教过我认过一个字,但却教会我一生怎么做人——说人话,干人事,有人味,做事就要做好!因着妈妈的境界,我不断走向更大的世界,深深地体会到了家长的品位、格局和境界高度,才是孩子的人生起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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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58章 拜师(2)
三个神秘的人影从一暗处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正是那生死门的顾晓峰,后面是两个年轻的门人。
“宋浩怎么会和唐家庄的唐雨走在一起?他可是从唐家庄逃出来的。难道说是唐家一计不成,又别出奇计,诱使宋浩说出那尊针灸铜人的下落?”一名门人茫然道。
“这些并不重要。宋浩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两个月,原来是住进了上清观。他怎么会结识肖老道呢?事情开始复杂了。”顾晓峰眉头一皱道。
“门主,这个肖老道是什么人?可是不好对付吗?”一门人说道。
“此人背景相当的复杂,虽以道士身份避居此上清观,但他的影响力却能渗透整个江湖,究竟是什么门路,还不为人所知。”顾晓峰淡淡地道。
“门主,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并且风火堂的人不听告诫,仍在打那铜人的主意。”一门人道。
“宋浩今得肖老道所护,倒也不用麻烦我们了,你二人在此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罢,若有变化,迅速上报,我还要去见一个人。风火堂的事先不管它,日后再做处理。”顾晓峰说道。
路上,宋浩将自己离开唐家庄后,一路所经历的事大概向唐雨说了一下,令唐雨惊讶不已。
唐雨告诉宋浩,那晚唐家庄遭袭之后,宋浩“莫名失踪”,她的父亲唐青山和爷爷唐纪派人四下寻找未果,只好暂时作罢。后来查出了夜袭唐家庄的人是风火堂和魔针门的人所为,但从各方打探,宋浩并没有落到他们的手里,显是“独自”逃了出去,便遣了人手四处追查。唐雨担心宋浩安危,也自不辞而别,离家寻找宋浩下落。无意中走到了这里,遇上了风火堂的人,对方识出了她,以为她能知道宋浩的下落,结果动起手来,被唐雨将对方的一头目的手脚废去。
“唐雨,谢谢你了!”宋浩听完唐雨的一番讲述之后,感激地道。知道唐雨是真心帮助自己的。
“不用客气,你能原谅我就好。这一切本是唐家从劫持你开始的,是我给你带来的麻烦。”唐雨歉意地道。
宋浩说道:“其实也愿不得你,那铜人在我这里的消息走露后,会有许多人找上门来的,若不是你将我先行劫走,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要命的事呢!”
“宋浩,现在一具针灸铜人已搅得各大医门不得安宁,甚至惊动了整个江湖。你现在虽避居那上清观,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日后有何打算?”唐雨忧虑道。
宋浩摇头一叹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罢。”
唐雨道:“你现在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是平静的江湖,现在却是门派纷出,各种势力呈现,,难道说是都看中了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的价值连城吗?”
“人为财奔,鸟为食走。那铜人是无价之宝,应该是这个缘故罢。其实此铜人的医学和文物价值是无法估量的,尤其是在针灸教学上,能令人通晓针道的妙处,感悟经穴的神奇,迅速提升针力,更好的济世救人,这才是此针灸铜人的真正价值所在。我不想令这尊医中至宝被人当做一文物图财私卖了去,枉费古人这般巧夺天工的苦心。”宋浩感慨道。
“宋浩,你心地无私,甘冒风险保护这尊具有无上医学价值的针灸铜人,果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们一起来保护它罢。”唐雨颇显激动地道。
“好啊!这也是我们习医者的责任,更是我们中国人保护国宝的职责。”宋浩高兴地道。
二人一路说着,回到了那座医馆。无净见宋浩莫名离去,大晚上的又领回来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暗自惊讶。倒也没有多问,给二人各安排了住处。
“上清观是一出家人所在,不便入住女客,你日后就暂住这里罢,无事时也可帮道长们给人医病,过些日子我们再做计较罢。”宋浩说道。
“行!”唐雨欣然应道,似乎宋浩能留下她,便自满足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宋浩刚起床,无果便从上清观过了来。
“宋浩,师父在观中候你有事要说,请随我回上清观罢。”无果走进房间说道。
宋浩听了,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惊动了肖伯然,因为那无法无天二人在昨晚就已经回上清观了。
宋浩应了一声,去和唐雨打了声招呼,随无果回到了上清观。
那肖伯然正在书房中静待,无果将宋浩引进来之后,施礼带门退去了。
“听说道长有事找我。”宋浩上前轻施一礼,恭敬地说道。
“哦!宋浩,你先坐下说话。”肖伯然抬手让道。
“啊!……”宋浩闻之一怔,显是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名实姓。
“昨晚洛北辰来过了,说了你的事,并且一晚上我这里又接到各方面传递过来的消息,已经知道了你的事和你目前面临的处境,先前隐瞒身份来此观中借阅古书,情有可愿,怪不得你。”肖伯然语气缓和道。
“多谢道长理解!”宋浩身上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仅仅一晚上的时间,这个肖老道就将自己的来历了解得一清二楚。果是厉害异常。
“你不畏惧江湖险恶,独自一个拼命保护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精神实在可嘉!更是令人佩服。你不用害怕,在这里没有人会逼你说出那尊针灸铜人的下落,你可以将这份秘密永远的保留在心中,这是你的私密和你的权力,也是你的责任。如果相信贫道,本观上下会不干涉你自由的情况下全力保护你的安全,这也是我们做为医道中人和中国人的责任,以保护此尊国宝无失。”肖伯然随后认真地说道。
“那就谢过道长了!”宋浩起身一拜道。
“勿要多礼!此事就此打住,贫道永不再问。只是现有一事不解,昨日你救下了一名垂死之人,施的是‘回阳九针’之术。此针家秘法失传已久,不知你从何人那里继承来?清末名医宋景纯与你有什么关系?”肖伯然问道。
“回道长,那是我的太爷爷,回阳九针是我宋家世传针法,是祖父所授。”宋浩应道。
“你果然是宋景纯先生的后人!否则天下间哪里有人再会施起死回生的回阳九针之术!”肖伯然惊喜而起道。
“道长可是知道我那太爷爷吗?”宋浩讶道。
“如此名医,焉能不知。并且贫道在年轻时还与宋先生有过一面之谋。宋先生医术高绝,名扬一世,更有那般医杀窃国大盗袁世凯的传奇,实在是令我等仰慕!”肖伯然敬重道。
“真的啊!”宋浩闻之一喜,立感与那肖伯然亲近了许多。始知对方能在年轻时与太爷爷见过面,现在怕是已有近百岁的高龄了,敬慕尤生。
“宋浩,你既是我的故人及名家之后,保护你的安全当是责无旁贷了,也希望你不要过于拘束了,就将上清观当成你的家罢。并且你承宋家医道,修为深厚,实是继承医家大业的不二人选。你若愿意,可拜我为师,贫道当授你正统医道,做一出世名医,济世救人,扬我中华医术。不愿意也不勉强,但做为朋友仍可授你医术,传我真学。不知可否?”肖伯然郑重地说道。
事情变化之快,出乎宋浩所料。随即恍悟,当即拜倒在地,叩了三下头,激动地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参拜!”
“好好好!你果然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肖伯然高兴之余,上前将宋浩扶了。
拜肖伯然为师,除了洛北辰介绍的因素外,也是宋浩旁听肖伯然讲解医课月余,知其博学,所释医道深刻,非那般世间浅解之法,是一位真正的领悟中医医道的人。得此良师,解惑授道,可谓幸遇之甚。
“宋浩,现在家中还有什么人啊?”肖伯然问道。
宋浩答道:“只有一位爷爷在世,现在青岛一家医院坐诊。我出事后,一直未能与他老人家联系上。”说到这里,思念爷爷宋子和的心情油然而升,自是低了头去,暗叹不已。
肖伯然见了,安慰道:“这件事不忙,待日后我会安排你和你爷爷见面的。你现今既拜我门下,就要专一医道,勿令其它事情所累,以成就日后之大器。并且从现在起,要逐渐淡出江湖是非之中,回归本业,才是正途。”
宋浩听了,一阵激动道:“弟子何尝不想专务医学,只是现在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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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59章 拜师(3)
肖伯然点头道:“你能有此心思最好!一切勿急,为师自有安排。我会设法子将江湖上各门派的注意力从你身上移开的。你且将事情从源头讲起,不要有何遗漏,以待为师将这些事情理顺,逐一解决。放心,师父没有别的大本事,江湖上的事,我这个肖老道在哪里都会让人家留出几分溥面的。”
宋浩听了,心中稍安,于是从自己和爷爷宋子和离开白河镇讲起,在火车上偶遇金针门的窦海芩,托以大事。后在蓬莱被唐家劫走,又被唐雨私放。遇洛飞莺,结识“冰火神针”吴启光,以及突施霹雳针法制住生死门的神秘人物。后遇纪氏祖孙,又被鬼医门掠走。探险月和铜矿,得神奇的药苗石笋,从地底深处死里逃生。再遇洛飞莺,认识了洛北辰,才到了这上清观。林林总总,一一道来,实是在讲那天方夜谭一般。
“真乃奇哉!”听完宋浩所述,肖伯然击掌惊叹而起。感慨道:“没想到失踪近千年的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竟被那金针门窦家秘传了下来,且在当代出世,引出了这一系列风波。窦氏一门,实在是令人钦佩!宝物寻人,那铜人果是与你有缘的。”
“唐家的唐雨能捉你又放你,倒是一奇女子!冰火神针吴启光这个人我听说过,能在针下刺出冰火两重天来,冷热自控,确是一位医界奇人!”
“师父说的是,吴启光前辈授我冰火神针,现在弟子已能在自己身上刺出冷热感来了。”宋浩说道。
肖伯然闻之一喜道:“那是你的造化!”
“还有,那个唐雨姑娘现在就在山外的医馆中。”宋浩又道。
“好!稍后引她来见我。”肖伯然点头道。
“至于这个唐家和魔针门的洛家、鬼医门、纪家,还有那个什么风火堂,这些都不足为虑。为师奇怪的是为什么能将生死门也引了出来?”肖伯然茫然道。
宋浩道:“弟子也感到奇怪,这个生死门的神秘人物几次救我,似乎并无恶意,可是我并不认识他啊!此生死门很是古怪,师父可知是什么来历?”
肖伯然道:“生死门创立于唐末,偶显迹于明初。在民国时期又再现江湖,掀起一波风浪,后又销声匿迹。此门奉行的是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的宗旨。门人行踪诡秘,兼修内外攻防之术,偶施以生死令逼人就范,无有能抗衡者。那尊针灸铜人虽说是价值连城,但也不会将生死门随意引出来的,此中必有其它缘由。对了,你刚才说施以霹雳针法曾将那个生死门的神秘人物制住,这本是鲁门绝学,除了门主鲁延平独修自练之外,没有人再能习得,你又如何会的?”
宋浩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鲁前辈偶然路过,见我针力超强,故教了我习练霹雳针法的秘决。”
“原来如此,那是鲁延平见你有习霹雳针法的潜力,所以才破例外传,当是你的运气了。”肖伯然点头道。
“对了。”肖伯然又问道:“那鬼医门果然是在向纪氏祖孙追讨什么‘无药神方’吗?”
“弟子应该没有听错,他们之间争执的的确是‘无药神方’!”宋浩应道。
“这么说世上果然有那种‘无药神方’了!”肖伯然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宋浩茫然道:“无药何以成方?又焉能治疗疾病?”
肖伯然道:“这本是医门中的一个传说,鬼医门与那纪家争持于此,应该有其原因的。此事日后我会去调查清楚的,暂且放在一边罢。还有,你说将那种奇怪的药苗石笋无意中放入口中含化,进而激发了全身经脉之气。并且在地下深处又见有上古之人的遗迹,石壁之上刻画有人体经络,当是证明了人体生来便是具有经络的。”
宋浩说道:“不错,不知那石笋是何种物质,竟能激发人体经气。”
肖伯然点头道:“传说中的确有一种神奇的药物,人服之可以明显地感觉体内经脉气血的变化。是那养生及修炼家追求的灵丹妙药,那药苗石笋当属于此物了。天地生奇药,每每出人意料的。你有此奇遇,实乃又一造化!”
这师徒二人尽兴长谈,似知己相遇,不觉时间流逝。待无尘进来送茶饭时,才知已是到了傍晚了。
无尘得知宋浩已拜肖伯然门下,成为自己的一个师弟了,高兴之余,向宋浩祝贺了,然后跑出通知众人,上下惊动,全观欢喜。众道士纷纷来礼见了,师兄师弟的称呼不绝。
而后肖伯然又留宋浩在书房长谈。
肖伯然道:“为师授你正统医法,传你医道真谛,首先还要重新研习《黄帝内经》,此书是医道正宗。此前你虽是熟读,或已有所感悟,然离其本义还差之远矣!此奇书为医道之源,众经之典,当是那古之圣贤示大道于世间,然能读透读懂者古今又能有几人。但领悟其中数句真言者,便可为一代宗师了。”
“此经文成书于春秋,奠定了中医理论的基石。不过《黄帝内经》一书成书的年代及过程后世多有争议,也是实有令人不解之处。此《内经》明白阐述了天人之间的关系,创藏象学说,尤其是重于针道。《内经》理论指导了几千年的中医实践,至今不但仍然适用,且尤有深奥待解之处。怕是几千年后,仍然还是一个迷。”
“《内经》所创立的藏象体系,有别于我们现今所了解的生理解剖系统,这一点你尤其是要注意,切不可生搬硬套。它所阐释的五藏功能,是不可与生理解剖上的五脏同论的。当然,二者也是不能分开来解的。现今研究理论的人往往陷入这个误区,只有医疗实践者,才能知道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可以区别但不能分割的。”
“藏象学说包含了生命的本质,那就是神、魂、魄、意、志。这一体系的功能运化,是通过上下联属的经络来体现的。经络是人之生死的根本所在,凡人唯针可以调控之。所以半部《内经》,全释针道。”
“《内经》之前,诸多典籍中竟未见有关于其经文支言片语的记述,好似凭空突然冒出来一般,因为它所阐述的理论已远远超出那个时代之人的智慧和思维了,它所具有的独特的完整的理论模式,应当不是集什么众家之言的产物,《内经》如何成书,何人所著,实在是一个迷。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天外来书!”
“后世医家以此经文为理论基础,逐渐完善了各大科的理论体系,且有发挥,诸学派及学说涌现,形成了百花争艳的局面,更是形成了独特的中医药文化……”
肖伯然畅述古今医道,条阵各派源流,似乎将庞杂浩繁的中医进行了一次整合,听得宋浩是如醉如痴。
“师父,中医以万物为药,药与意合,虽在治病,重在调病,平衡内外,阴阳互济。小则安身保命,中则济世活人,大则窥破天道,本是天人一体的医学。医家持术行世,是只知医而不知‘道’。虽是能以一方一药全一时之疾,却不能广博医道之妙,更不能阐释其奥秘了。时下中西医之争论,是不知两种医学的根本区别所在。西医是一名率队猛攻一座山头的将军,用的是化学武器,操作不慎,有玉石俱焚之险;而中医则是一位谋略全局统领自然万物的元帅,以草木为兵,持五行无形之利器,化敌于不觉之中,甚或不战而屈人之兵。”宋浩陈述己见道。
“此言妙哉!”肖伯然点头赞许。
宋浩又道:“当今科学的发展日新月异,中医承传几千年,因其古老而神秘,与现代人的观念多不相合,以至于渐失其势。弟子以为,重振中医医道,当是在继承根本上才能发扬光大。不仅是在医道上,更是在一种文化上的发扬,让人们重新认识古老的中医医学所蕴藏着的强大潜力。这就需要我们医家将中医中那种神秘的无形的东西具体的感官的展现出来,令人知其然而又知所以然,只有这样,才能令中医一道在已滞缓的轨道上快速地前进。”
“说得好!你有此志,便可令现今虽然存世但已颓废的中医医道有望勃发,这是你们青年习医者的责任,这也是为师要找到一位如你这般弟子的真正用意,中医一道再停滞不前,无后来者继承发扬,将大道失传,群术绝踪,可就废了,徒留一种形式罢了。”肖伯然感叹道。
“宋浩,中医医道浩如烟海,各家典籍更是汗牛充栋,便是穷极一生精力也不可能面面学到,但只要抓住根本,自可触类旁通。你现医道小成,再经系统学习和训练,足可为大医鸣世。为师的意见,先给你制订一套学习的计划,传尽为师一生对医道的领悟和经验,然后游学各地,遍访名家高手,完善自身所学。这方面为师会为你选定几位医学奇人,拜习其所擅长之术,不至于自家盲目游走,空耗光阴。学成之后择一适当之地,创医药馆济世活人,发扬我中华医道,当是你的大功德!到时候为师会全力支持你的。”肖伯然最后郑重地说道。
“弟子谨尊师命!”宋浩激动地再拜而倒。师父肖伯然为他确定了发展的目标,自己也是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激动的呢。
时已旭日东升,这师徒二人竟畅谈了一日夜,彼此不知疲倦。
“好了,你先歇息去罢,明日开始,进入正式的学习阶段。”肖伯然挥了挥手,和蔼地道。
“弟子告退!”宋浩施礼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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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0章 拜师(4)
无果见宋浩去了,进来礼见了肖伯然,然后说道:“师父,这位宋浩师弟就是师父要找的人了。”
肖伯然点头道:“不错,的确是他了。宋浩家学渊源,为名家之后,本身对医道的认识和领悟更是超出一般人,是一个难得的可造之材!禀具大医之质。你们这些师兄弟习医练武多年,虽是各有所长,但是在医术的悟性上确实与他差了些。”
“恭喜师父找到了真正的传人!”无果也自激动地道。
“嗯!”肖伯然点头道:“医道有成者天下间不乏其人,但也仅仅是持术富贵一人一家,造福一方一地,扬名一生一世而已。能令我中华医道真正发扬光大,泽被天下者,以为师从相术上和宋浩的气质上以及他言谈间所怀远大志向所见,现今也就唯他一人了。余者皆为泛泛之辈,不足成此大事。”
“师父识人之术,百无一差!因缘际会,令宋浩无意到此,当是命运安排了。”无果说道。
“天意如此!我之幸甚!中华医道之幸甚!”肖伯然感慨道。
宋浩到厨下寻了些东西吃,然后一路轻松地来到了山外的医馆,见到了唐雨。告诉了唐雨拜肖伯然为师一事,令唐雨惊讶不已。
“我这师父果然是博学之人,天下间几乎没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宋浩兴奋地道。
“得遇此良师,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这医馆内的几位道长医术已是不凡,你的师父当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了!”唐雨陪着高兴道。
“对了,师父说了,还想见你一面,明天过去罢。”宋浩说道。
“好啊!”唐雨愉快地应允道。
“并且师父还说由那尊天圣针灸铜人带来的一切江湖上的麻烦,他老人家会为我解决的,只要求我安心随他学习医道就是了。”宋浩又欣然道。
“哦!要想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麻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师父既有此把握,当是不简单了。他到底是一位什么人啊?”唐雨微讶道。
宋浩道:“虽是避居深山道观,也应该是一位江湖中人。”
唐雨道:“若真能如此,实在是最好不过!”
宋浩感慨道:“到了这里认了这个师父,我才算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我再于各方面有所成就之后,要创办一座大规模的医药馆,以医济世的同时,来探研中医学的奥秘。师父说了,他日后会全力的支持我的。”
“我也会支持你的!并且这才是你真正的事业,沦落江湖,游医般避祸乱走,可不适合你的。”唐雨听了,欣喜道。
“其实在没有杂事缠身的情况下,游医天下,笑傲江湖,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宋浩笑道。
“还是待你创立医药馆,有了一定的根基再说罢。要想事业做大,这是必需的。”唐雨说道。
“放心罢,目标既定,我会按着这个方向努力的。”宋浩笑道。
宋浩和唐雨帮那无净又忙了一上午,待病人少了些,宋浩便引了唐雨来到了上清观,见到了师父肖伯然。唐雨上前礼见了。
肖伯然点头道:“医门唐家,善用方药,久闻其名。现今门中主事者可是那唐纪先生吗?”
唐雨应道:“道长说的是我的二爷爷,现在门中照管医事,主门内诸事者是家父唐青山。”
“哦!”肖伯然额首道:“唐纪先生善用伏药,以待后劲,性情使然!”
唐雨听了,脸上微烫,暗讶眼前这位老道士竟然知人若此,实在是出人意外。想起在唐庄宋浩的一番经历,几乎被那二爷爷唐纪算计了去,心中颇不是滋味。
肖伯然随后从座侧取过一卷古书,递于唐雨道:“你的事宋浩已和我说过了,唐姑娘能明了大义,也是女中豪杰了。这是一册清代名医傅青主亲笔撰写的《傅青主女科真录》,为独传孤本,不同于世间刊行之书,放我这里实无大用。你也是医门子弟,且做为一件礼物送于你罢,希望能学以致用,展现中医女科的独特的临床作用。”
唐雨闻之大喜,拜过接了。
“对了,唐姑娘,贫道有一事相询,你是医门中人,可曾听父辈们说起过‘无药神方’一事吗?”肖伯然问道。
“无药神方!?”唐雨努力地回忆了一会,摇头道:“不曾听说过,世间哪里会有什么无药神方的。”
“哦!那就算了。”肖伯然淡淡地道。
“看来医门相传的事也不尽实的,终归传说罢了。”肖伯然摇了摇头。
见过了肖伯然,宋浩引了唐雨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坐。
“宋浩,你怎么认识这位道长的,他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唐雨问道。
宋浩笑道:“说起来还要感谢魔针门洛家的人,洛飞莺你应该知道她罢,是她将我领到了他的一个伯父那以避开江湖人物的追查。我和那位前辈很是投缘,他于是便将我引到了这里,认识了师父。”
“怎么,是洛家的人将你送到这里的?也就是说,你的行踪都在洛家人的掌控之中。你……你和那个洛飞莺怎么认识的?”唐雨闻之,惊讶道。
“还不是为了那尊针灸铜人,洛飞莺才故意接近的我,不过现在她已经对我无恶意了。”宋浩说道。
“宋浩,江湖险恶,不要轻信于人。”唐雨提醒道。
“放心好了,我现在住到了师父这里,是很安全的。”宋浩说道。
唐雨眉头一皱道:“洛家的人既然知道你在这里,一定还会采取行动的。你的这位新认的师父实力究竟有多大,还是个未知数,不行我们先避开这里罢。”
宋浩摇头道:“这个倒是大可不必,那位洛前辈虽是魔针门洛家的人,却早已脱离了魔针门避世隐居在此。至于那个洛飞莺,几次对我用计不成,也就止了,自不用对她担心的。并且这道观内的师兄弟们都是文武兼修的高手,没有江湖上的人敢来这里生事的。尤其是我这师父,我觉得他老人家更是深不可测。他说能替我摆平江湖上的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无需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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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1章 明代高武铜人
唐雨道:“从这些道士走路的姿势上看,当皆是那种有着深厚内家修为的高手,一旦有事,足以应付一阵。但若是有大批江湖人马来攻,也难抵挡的,我看这里也不算是保险。还是随我走罢,待事情了解了,再来和你个师父学习医术不迟。”
“这位唐姑娘言重了,更是多虑了。便是有军队来攻,我上清观也足以保宋浩师弟无恙。”却是那无果进了来。
“师兄!”宋浩起身迎道。
“师弟,师父让我转告你,观中也可以为这位唐姑娘准备下住处,不必住到山外的医馆去了。”无果说道。
“谢谢道长的照顾!”唐雨感激地说道。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只是为宋浩的安全担心,刚才的话有些……”
未待唐雨说完,无果宽慰地一笑道:“不必客气!本上清观建成三百余年,还未曾有人敢冒犯过。师父说过了,用不上三个月,宋浩师弟所惹上的一切江湖恩怨自会了清,到时候不会再有什么江湖上的人物来找他的麻烦了,一门心思的研究医道就是了。”
说完,那无果便自去了。
“三个月!三个月就能将你惹来的这些江湖上的麻烦了清!这上清观到底是一处什么所在啊?”唐雨惊讶道。
宋浩道:“应该是师父想办法将江湖上的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罢。不管怎么样,事情终要有一个了结,师父既有此保证,我也就不费这些心思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正式的向师父学习医道了,这期间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唐姑娘无事的话暂在这里住上一段也好。”
唐雨道:“现在什么人我也信不过,我还是在你身边保护你罢,你要是不嫌气我。”
宋浩听了,笑道:“你这是说何话来,以前的事情我不是说过了吗,已经原谅你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你真是喜欢做我的保镖,我也自求之不得。”
唐雨闻之欣然道:“就这样说定了,以后可不准无缘故的赶我走。”
宋浩笑道:“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好了,没人会阻拦你的。”
唐雨的出现,多少令宋浩有所慰藉。先前二人在那唐庄相处虽然说是时日不多,但唐雨在后期的意外变化,风火堂夜袭唐庄时,唐雨毅然将宋浩放走,这都令宋浩对唐雨产生了不仅仅是感激之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浩应约来到了师父肖伯然的书房内。肖伯然已正襟危坐在那里等候他了。
“师父!”宋浩上前见了礼。
肖伯然点头笑道:“为师多年的心愿今天算是正式开始实施了,应该说是上天将你送到我这里来的。你生就具有大医之心,宏医之志,正是为师盼求的有缘之徒弟。我先让你见识几样东西罢,虽不及你手中的那尊宝物,但也出自名家之手。”
说着,肖伯然起身来到一侧墙壁旁边,轻启一机关,墙壁旋转,呈现出了一道暗门来,里面是一间密室。
肖伯然引了宋浩进了去,暗门随即关上了。密室内灯光亮起,但见四壁摆放了一些古董器件和古旧书籍,当是上清观珍藏之物。在一宽大的橱柜内,用黄巾遮了几样东西,立在那里尤是显目。
宋浩见其形状大小,心中一动,已经是意识到了什么。
待肖伯然上前将那黄巾撤去,宋浩但觉眼前一亮,端得是满墙生辉,三具针灸铜人呈现出来,却是分那男女之形,别有一孩童之貌,神态各异而生动。经脉之线疏布,周身穴明,堪称上流工艺。只是在神韵和质感上比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差了一些。
肖伯然笑道:“医中至宝,那尊王惟一所铸的宋天圣针灸铜人你已经见识过了,可知这三具铜人出自何人之手?”
宋浩略一沉思,随即恍然大悟道:“医经曾记载,明代针灸名家高武曾铸男女和一儿童针灸铜人传世,不过早已失传,难道这三具铜人便是那高武所铸的了!”
“不错,此三具针灸铜人确是那高武所铸之物,为上清观祖师偶然所得,并秘密保存了下来,虽说是三者合一也不及你那宋天圣针灸铜人珍贵,也自堪称稀世之宝了。那高武是明代针灸大家,有《针灸聚英》和《针灸节要》等书传世,所铸这三具铜人之功,也仅是次于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的。”肖伯然说道。
“宋浩,这边来,还有一具针灸铜人要你看过。”肖伯然走到另一边,将一黄巾撤下,一具与真人形状大小的铜人又呈现出来。
肖伯然道:“此具铜人为清代民间一刘姓之人私下按史书所载宋天圣针灸铜人的资料以铜质仿造,粗具其形而已,本无大用。不过现今看来当要有大用处了,为师要利用此具铜人移花接木,将江湖中的人注意力都转到它的身上来,令你脱开去。”
“师父!”宋浩此时感激地道:“师父为弟子的事竟如此费心,弟子再将那尊铜人的下落隐瞒不说,实有负师父的一番苦心,此铜人藏在蓬莱……”
“宋浩啊!”肖伯然打断了宋浩的话,说道:“这是你的私人秘密,为师无权干涉,并且我已说过,此铜人的事我不会过问的,只要你认为它现在安全就好,日后有机会再另行妥善保管罢。这是那窦家对你的信任,也算是赠送你了你一件无价之宝和麻烦。麻烦为师为你解决,东西你自己处理好了。”
“事关重大,还请师父为弟子拿个主意的,况且此事不对师父明说,弟子心中也是不安的。”宋浩愧然道。
肖伯然笑道:“你能对为师这般信任很好,不过此事现已搞得江湖沸沸扬扬,不是信任和不信任的问题了。这件事出得过于意外和特殊,为师不想因此事落人口柄,所以你的这份秘密还是你自家独知的好。待日后有所安定,再将那铜人秘密转运安全地方,到时候看情况再做决定罢。现在示于人知还太早,有些事情也是可以保密于师长的。”
“师父,您能这样宽待弟子,弟子谨尊教诲就是。”宋浩愈加恭敬地道。
“自古利欲熏人心,令人不禁做出些有违乖巧之事。其实在为师看来,能收你为弟子,就是得到了一个无价之宝了,还做何求呢!”肖伯然淡淡地一笑道。
“师父,弟子不会令您失望的!”宋浩激动地道。
自此以后,宋浩潜心学习医术,尽得肖伯然真传。以前在医学上的一些迷惑不解之处,在肖伯然的教导下,皆自豁然开朗,医道修为日渐深厚。唐雨也自借此机会阅读上清观所藏医学典籍,与宋浩共同进步。
一天,宋浩从肖伯然那学习完回来,寻找不到唐雨,尔后在房间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唐雨留下的书信。说是有事先走,不久便归。宋浩以为唐雨离家日久,不免思家心切,回那唐庄了,不以为意。
这日,在肖伯然讲解了一些经文之后,师徒二人开始闲聊起中医和西医的区别来。
宋浩说道:“弟子先前在卫校学习时,一位讲课的老中医曾说过,学习中医,先是学个糊涂,而后方能明白。意思是学习那西医,先是学个明白,而后也就糊涂了。这是两种医学给人带来的境感不同。中医是越学越感到深奥,西医学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会感觉到无路可走了。”
肖伯然点头道:“中医是学无止境的。西医在达到了一个高度之后,也就限在那里了,除非另辟蹊径,或能有所突破。师父和徒弟在诊断上可能有经验上的差距,但在治疗用药上,多是一个水平了。中医则不然,一方治百病,百病用一方,千变万化,无有尽时,总有治病之方药,是那西医家不可解的事。《内经》有谓:言不治之症者,未得其术也!在真正的中医家眼中,本无那绝症难医之说。”
“时下之人多是认为西医擅长急救,中医在于缓求,此说也缪唉!只要辩证正确,针药并施,尤可逆转垂亡于倾刻,这一点被现今之人忽略得远之又远了。当然了,西医也自有它的长处,刀解手术,抗菌素的消炎,是中医暂不能及的。虽是中医古时也有开颅之术,剖腹涤肠荡胃之法,金针拔障之技,诸般外科手术的精绝技巧,便是现代医学也叹为观止,只是当今之世已少有人去探求了,大环境使然,也无奈何。”肖伯然又自感慨道。
“所以!”宋浩一握拳头,坚定地说道:“我们一定要将这些失传的奇妙医术挖掘出来,做现代医学所不能为之事,才能彰显中医的绝对伤势。”
“这就需要你们这一代人的努力了,不要再耗费几代无谓之功了。否则大道失传,正法绝世,再想恢复,晚之晚唉!”肖伯然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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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2章 瞒天过海
这时门人来报,洛北辰携其侄女洛飞莺来访。
“洛飞莺!”宋浩眉头皱了一下。起身随师父到大殿与他们相见。
殿外爽声笑处,洛北辰与洛飞莺走了进来。
“洛前辈!洛姑娘!”宋浩上前相迎。
“哈哈!宋浩,听说你已经拜了肖道长为师了,果是如我所料啊!”洛北辰兴奋地道。
“多谢前辈成全!”宋浩感激地一笑。
那洛飞莺先是上前与肖伯然见了礼,而后望了望宋浩和肖伯然师徒二人,脸色颇为古怪。
“宋浩,你到是找了一个自在的地方。”洛飞莺冷笑了一声。
“这也要谢过洛姑娘当初的一番好意!”宋浩笑道。
“道长,我要和老朋友宋浩一旁说话,先行告退。”洛飞莺朝肖伯然那边施了一礼,有些急不可待地说道。
肖伯然笑道:“你们既是故人相见,那就去罢。”
“你跟我走!”洛飞莺冷哼了一声,先行转身走出。
宋浩不知那洛飞莺为何生气而来,挠头笑了笑,朝肖伯然和洛北辰轻施一礼,随后跟出。
那洛飞莺气鼓鼓的在前面走,宋浩只好在后面跟了。多时不见,这个洛家的大小姐可又是长了性子。
洛飞莺见宋浩跟了来,便加快了脚步,径直出了上清观,来到了后山一无人之处。停步,转身,怒目而向。
“洛姑娘,这是为何?”宋浩一脸的茫然。
“我这般对你,你仍旧信不过我。竟然跑到这上清观来,拜那肖老道为师,并将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也捐赠给了上清观,你倒是找到了一棵能庇护你的大树。你既然能捐献出来,为什么不捐献给我们,一样的能将你从这些事情中开脱出去。宋浩,你太令我失望了!”洛飞莺激动地说道。
“这个……”宋浩一开始听得莫名其妙,随即恍悟,是师父肖伯然那边已经对外采取行动了。于是含糊其辞,未置可否,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你知道吗宋浩,你想通过上清观的力量,经由中国道教协会将宋天圣针灸铜人安全秘密地上捐国家,但却在海上出了事,运输针灸铜人的货船在途中遇上风浪翻了船,那尊铜人随全船的货物沉到了海底,它已经永远地消失了。是你的无知毁了这尊国宝!”洛飞大声地怒喊道。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宋浩惊讶道。这一切师父肖伯然可没有对自己提及的。不过前些日子随师父进那密室中观摩那几具针灸铜人时候,无意中发现那具大的铜人不见了。原来早已被运了出去,实施那偷梁换柱之计了。而对这一切,自己毫无知晓。
洛飞莺冷哼了一声道:“此事江湖早已传开,我怎么能不知道。半个月前就已经传出了你投入上清观,拜那肖老道门下寻求保护。献出铜人由上清观转给中国道教协会,以其名义上交国家。这一切虽是在秘密进行,但却已在江湖上走露了风声。并且那尊铜人在一港口装船的时候,货箱无意中跌落,那尊针灸铜人从里面滚了出来,被人发现。就在昨天晚上,货船在海上失事,虽然船上人员全部被海事救援部门救出,可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彻底地石沉大海,永无见天之日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一件极其愚蠢的事!”
“真的啊!”宋浩呈现出遗憾之色。心中却是暗叹道:“我这师父果然有通天的本事,竟能借中国道教协会之名,不惜毁去那具清人仿铸的针灸铜人,将江湖上的注意力转移开。而且不是空运陆载,单单走那海路翻了船去,又在港口暴露了一下,做得实在是天衣无缝!”
“这样也好!”宋浩故作感慨道:“此宋天圣针灸铜人本就不曾真正面世,世人更不知此事的真假,既然毁去,就当它不曾出现罢了,一切麻烦也就让它烟消云散罢。”
“说得轻巧,这尊国宝可是由于你的不慎而毁去的,你已经成了千古罪人。算是我看错你了,为了保命和摆脱此事带来的危险,如此轻易的捐献出来。还以为你是一个能与那铜人生死共存的大丈夫呢!原来也是一个懦夫!”洛飞莺不屑地道。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大英雄,这件事是人家硬加给我的,我也没法子的。”宋浩心中忍着笑,呈现出无奈之色道。此事能将机警的洛飞莺瞒过,也自能瞒过整个江湖中人。那针灸铜人带来的危险和麻烦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心中此时端的是轻松无比。
“胆小的笨蛋!我真是后悔认识了你和放过你。”说完,洛飞莺转身离去。
有可能到手的铜人如今意外地永远地失去了,令洛飞莺迁怒于宋浩,也有怒其不争之意。乃是因为宋浩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大大打了折扣,不再是那个为了保护针灸铜人而呈现出倔强和坚韧的男人了。
宋浩望着远去的洛飞莺,摇头一叹,转身欲回上清观。忽闻旁边有人唤道:“宋浩,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一脸疑虑的唐雨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显是早已到了多时了,听到了宋浩和洛飞莺的谈话。
“你回来了!”宋浩见了唐雨自是一喜。
“我问你话呢!”唐雨盯着宋浩的眼睛道。
“你说呢?”宋浩反问。
沉默了一会,唐雨这才说道:“几天前我偶然发现道观中的道士在秘密地向外面运送一具针灸铜人,我怀疑是你将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送给了上清观,并且要偷运出去,于是我便跟踪上了那些道士,以查那铜人去向。只要铜人不在你的手里,我便有理由从其他的人手中抢走。你原来到这上清观是有目的的,并早已将那尊针灸铜人暗藏在了这道观中,怪不得你一向放心得很呢!你们的计划倒也算是周密,我若是不住在道观中是不能发现的。”
“我那师父果然厉害!”宋浩心中暗叹道:“竟能利用唐雨这个医门中人将消息泄露了出去。”
唐雨接着说道:“我后来发现有中国道教协会的人共同护送那尊铜人,并且偷听到他们要上捐国家。这才知道你借上清观的力量要将此国宝上交国家,以从此危险的事情中脱出身来。我见事已至此,只好放弃了抢夺的计划,因为这也是此铜人最好的归宿了。没想到他们不走安全的空道和陆路,偏偏选择了海路,是想出其不意罢。不料遇上事故翻了船,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永久地沉入了海底。真是可惜了!”
“不过……”唐雨顿了一下道:“刚才那人是是魔针门的洛家大小姐罢。我发现你在和她谈话的时候表情不对,好象对这一切事情还无所知,难道说是上清观的道士们背着你做的这件事,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唐雨,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关于这件事,我此时确实是不方便多说什么,希望你能理解。”宋浩认真地说道。他不想欺骗唐雨,但也不能将师父苦心安排的这一切计划揭穿。
“看来果是如我所料了,你这么做也对,毕竟你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弱小的,只是可惜了那尊国宝。”唐雨摇了摇头。
“现在好了,你终于摆脱了这件事上带来的麻烦,可以放心地露面了,不再担心会有什么人追杀你了。此事江湖上现已广传开,甚至还有人说本就没有什么宋天圣针灸铜人出世一事,那是人为杜撰出来的。并且那个叫宋浩的人也根本就不存在。”唐雨又说道。
“哦!这样最好了,我也希望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梦的。”宋浩高兴地道。
“既然是这样,你也有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并且在上清观,更不会出事的。我离家日久,应该回去了,日后有机会再相见罢。”唐雨微叹了一声道,显是有不舍之意,但是已经失去了再留下的理由。
“谢谢你唐雨,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唐庄找你。”宋浩感激地道。
“那就一言为定。”唐雨说完,又望了宋浩一眼,暗里一叹,转身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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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3章 神脉
送走了唐雨,宋浩回到了上清观。此时洛北辰和洛飞莺已经离开了。
“师父,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宋浩上前,激动地道。
“嗯!看来那个洛家的丫头已经和你说过什么了。宋天圣针灸铜人给你所带来的影响现在已基本解除,不过也不能太大意了。智者千虑,总有一失,也要提防它变。”肖伯然点了一下头,淡淡说道。
回到自己房间的宋浩,坐在那里心潮起伏,事情变化之快,并且也来得过于突然了。自秘密保护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开始,诸般事由便纷至沓来,令自己难以应付。而今诸事落尽,一切又似乎恢复到了本来状态。可是自己再难回到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淡泊的生活中去了,因为现在又肩负起一项更为重要的新的使命。振兴医道,的确是令宋浩有了一种使命感。
一天,肖伯然正在给宋浩讲解《内经》中关于五运六气的经文。这种“运气学说”是以天地日月周期性的气候运行变化,加以阴阳五行干支演绎推算,进而揭示出一种“天道”运动的变化规律。
肖伯然说道:“明五运六气,便是明天道,可为‘天医’!现今所谓时间医学多源于此说。然而古之圣贤示以后人这般窥破天道之法,当世之人几乎无人重视,或有为者,也只是在理论上的一些研究罢了。”
这时,无果进来禀报道:“师父,山外医馆传来消息,有一病甚为缠手,众师弟无法医治,还请师父开示。此为一年逾六旬的男性病人,体瘦却感身重,且畏寒肢冷,夜必腹泻,脉沉细,投附子理中汤不效。”
肖伯然闻之,略一沉思,说道:“岁乃丑末,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体虚受困,脾土邪犯,原方中加几味芳化湿之药即可。太阴脾经择穴重灸。”
“弟子明白!”无果听后,施礼退去。
“湿寒当令,体虚受伐。医人‘医天’之药也应有别,总在振复阳气。”肖伯然复对宋浩说道。
宋浩点头称是。
转眼间,宋浩已在上清观住了半年有余。这半年来以原有的医学修为为基础,在肖伯然全面系统的教导下,已是令宋浩在医道上有了一个质的飞跃。有些病在他的眼中已不是“病”了。读破《阴解经》、《阳解经》等一些重要的医学典籍,对天人之间的认识,自然万物的理解,更有了一个全方位的提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肖伯然首传医中真道,而后言术及诸般方药。已是令宋浩突破了医道的这个“道”字。道可道,非常道也!
这日,肖伯然对宋浩说道:“医道正法你现已全面领悟,日后需要的是再往深层的感悟,获大成医道,这是时间的问题。现在你可以去游学天下了,去学习各家所长。可以先回去看望一下你的爷爷罢,然后再按为师为你安排的日程走。”
闻要与离别日久的爷爷见面了,令宋浩兴奋不已。
肖伯然道:“你日后先要去拜会一个人,此人姓林名凤义,是一位脉道高手,精研脉象五十年,已得脉道真髓,天下无二!脉理精微,其理难奥,往往是心中易了,指下难明。古人脉法书传世者虽众,但少有通晓其义者。凡习医之人,除了先明阴阳五行之理外,必要精通针道脉道,而后才是方药,如此方能行医济世。你针道已成,脉道欠妥。所以令你师从此人,获其脉道之法。不过这个林凤义性格孤僻,不易与之相处,要得其脉法真学,还要费些周折。所以你要带上《阴解经》和《阳解经》的复制本与他,先动其心。以诚意感他,再动其志。此两部经书先前他曾向我讨借过,我未与,乃是为了今天成全于你,虽然当年为师还不知日后的徒弟是谁。”
“这位林前辈是师父的朋友吗?”宋浩问道。心中却是暗叹肖伯然的深谋远虑。
肖伯然道:“泛泛之交而已。为师父曾留意天下间擅一技之长的医中奇人,人若是精专于一技,可通鬼神。数年前闻那林凤义脉法精绝,诊病如神,曾去拜会于他。原是此人酷爱脉法,借在一所大医院坐诊中医科的便利,每诊一脉,必要病家去经那些现代医疗设备复查,以验是否合其所诊脉象。古今合修,久之成就了这种神奇的脉道。但于指下寸、关、尺间,遍查人身诸疾,竟无所差漏,堪称奇绝!曾见其诊一病人,言对方右膝下有弹丸大赤色肉瘤三颗,且其中一颗已萎缩。病家惊讶,挽裤视之果然。又诊一妇人,言其经血常流不止,非子宫瘤的原因,乃是胎死腹中故。两月之胎,未成全形,死萎腹中,被那仪器误诊为病瘤,保守治疗,以至于此。脉法这般精妙,鬼神也莫测也!所以令你先师投此人,得其脉法精要。而后便可创办医药馆,济世活人,扬以医道。另有几位医中高手,以后待得机会再去拜访不迟。”
“天下竟有如此神脉!古书所载那些脉诊奇闻,当是不虚了!”宋浩惊讶道。
肖伯然道:“指诊三关,又谓之三指禅!此道若成,诸般医学仪器无用矣!虽非绝对,但中医脉诊的奇正,尤可令医家凭借三指在数寸肌肤间遍查全身疾患。简单快捷,且直中本源。浮沉表里,虚实强弱,内症外疾,一概了然。可惜现今悟精此道者,一万医家中,也难有一人了。言此术基本失传,也不为过。”
“弟子先前也曾自修脉法,但未能精专进去。若能得此明师指教,当可一日千里,自可补全在脉法上的不足。”宋浩激动地道。
“为师也是意在于此!”肖伯然道:“那林凤义修成此脉道不易,且不可令其自生自灭,又在他的手里毁去了。此人倒是也希望有一个传承者,只是未得机缘遇到合适的人罢了。你此番去,先可扬术立威,令其刮目相看,处得融洽了,再提拜师的事不迟。中医一道,能真正成就者,只有师徒相授一法可承,薪火相传,真法不绝。否则闭门独修,累积经年,也难成正果。人家已经成就的东西,你复制过来就是了。也是那些拥有奇术的医家思想多为保守,重视的是家族传承,加以各种意外因素,不知令多少奇术未及留给后人便自毁绝了去。更多的是所传非人,不为所用或不能正确利用,也令其术绝世。”
“师父,弟子明白了。光大中华医道,不但要继承发扬先人的成果,更要培养后继之人,才可一脉相承,万古不绝!”宋浩认真地说道。
“知我者,宋浩也!”肖伯然点头欣然笑道。
肖伯然随后告诉了宋浩那个林凤义所在城市和医院的地址,并且吩咐他学成之后便可自行选择一个地点创办自己的医药馆,到时候上清观会有人员和资金上支援,只是未在提及江湖上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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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4章 出山
又过了两日,宋浩这才别了师父肖伯然由无果将他送出了山外。无果将备好的部分钱物递给了宋浩,然后指了前方一条公路说道:“上了公路便能遇到过往的客车,要记住与观中联系的几种方式,有事及时联系和沟通。另外,师父还要我告诉你,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万不可再示与人知,否则会令上清观的一番作为付之东流,麻烦再起,可就不好处理了。”
宋浩感激地道:“放心罢师兄,我知道怎么做的。在上清观半年所学,令我重新认识了中华医道和自己日后所肩负的责任,我不会令师父和众师兄弟们失望的。”
无果笑道:“师父识人不差,说你日后必成大事,我们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还有。”无果又说道:“你放心去罢,你此次重新露面,也是师父有意为之的,当令那些江湖上的曾打过铜人主意的诸门派明白,你现已不再与那尊针灸铜人有任何关系了。当然了,也许有人还会找到你,但你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危险。并且有些事情上清观仍在处理之中,这些都不要你来管了,只要按师父吩咐的去做就行了,成就真正的医道,才是你要做的正事和大事。”
“我知道了,和师兄就此别过罢!”宋浩一抱拳道。
“后会有期!”无果点头一笑。
宋浩上了公路,等候了一会,果然遇有过路的客车,也不管是去哪里的,自是上了车,到前方有车站的地方再说。
两个小时后,客车到了一座集市,宋浩下了车,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着意在头脑中回忆了一下,记起了一组电话号码。然后找到了一个公共电话亭,犹豫了一下,还是拔出了那个电话。此电话是打给窦海芹的,宋浩现在很想与对方联系上。以前在蓬莱宋浩曾按这组电话号码打过去一次,但接听者并非窦海芹,宋浩便忙挂了。
“嘟嘟……”电话打通了,宋浩心中一阵的激动。他要告诉窦海芹,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现在还是安全的。
随即对方有人接通了电话,但是没有说话。
“请问,是窦海芹阿姨吗?”宋浩问道。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冷冷的责问声,显然此人并不是窦海芹。
宋浩闻之一怔,想起昔日窦海芹所言,这个电话若不是她本人接听,那么就是她出事了。
宋浩刚想放下电话,忽又想起对方可能是窦海芹的家人,第一次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也是一个女子接听的。于是说道:“我是窦阿姨的一个朋友,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想知道她近况如何,请问怎么才能找到窦阿姨呢?”宋浩急着知道窦海芹的下落,便不管此时有无危险的存在了。并且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打完这个电话就走,即使生变,现在也是安全的。
“你是什么人?找她做什么?”电话那边的女子声音冰冷地道。
“你是窦阿姨的什么人?”宋浩反问道。
“你……你是李贺那个混蛋的朋友!你们还想怎么样,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里?”电话中的女子呈现出一种激动和愤怒道。
“李贺!”宋浩猛然想起这个李贺正是导致金针门窦家一系列惨变的罪魁祸首,意识到了什么,忙将电话挂断。
宋浩转身刚要离去,那个电话机却又响了起来,显是对方反打了过来。
宋浩犹豫了一下,没有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令自己卷到任何事情中去了。虽然从对方的语气上判断,这个女子可能是窦家的人,但只要不是窦海芹本人,宋浩是不能再与对方通话的。
宋浩暗叹一声,转身离去。
忽有一人拦住了去路。宋浩抬头一看,自是一惊。此人正是那个生死门的神秘人物,原是那个顾晓峰到了。
“宋浩,多时不见,你还好吗?”顾晓峰笑吟吟地道。
“你……”宋浩此时仍然分不出对方是敌是友。
“在下生死门顾晓峰,我们应该算是老朋友了,可否借一步说话。”顾晓峰指了指街道对面的一家酒楼,显是看出了宋浩的顾虑,但也由不得他去了。
宋浩心中惊讶,虽然这个人曾经救过自己,但始终“阴魂不散”地出现的自己的身边,好象走到哪里都摆脱不开这个人,当是对自己别有目的。
宋浩无奈地点了一下头,随顾晓峰进了那家酒楼。顾晓峰择了一雅间坐了,要了一桌子酒菜,持了筷子望着宋浩笑道:“先吃些东西,然后我们再说话。”
“这位先生,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我有何事?”宋浩坐在那里未动,先自问道。
“呵呵!”顾晓峰放下了筷子,两手支了下额,呶了呶嘴道:“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是生死门的人,至于找你何事,是有个朋友想见上你一面,请我将你带过去。有一点请你放心(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对你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宋浩摇头道:“你这样缠着我不放,让我如何相信你。”
顾晓峰说道:“宋浩,不要对我有什么误会,跟你实说了罢,本人几次出现替你解围,是受人之托,保护你的安全,如今这个人要见你一面。他如此关切你,你也应该与他见上一面的。至于这其中缘由,我也不甚明白,到时候你去问我的那个朋友好了。”
“还有!”顾晓峰又道:“你避居上清观半年不出,原是已拜了那玉灵真人为师,你倒有此造化,可喜可贺!也是出乎我和那个朋友的意料之外。你的这个道家师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肖老道之名,江湖上但凡有点影响的人物都知道他,也自敬畏他。能得其尽传医道真学,实在是你的幸运。所以这半年来我们也未曾去打扰你,如今你学成出山,我的那位朋友必要见你一面不可了。”
“顾先生,你和你的那位朋友一直盯住我不放,实在是不知是何用意,若是为了那尊针灸铜人,我看现在也是枉费心思,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彻底地结束了。”宋浩说道。宋浩猜测,对方如此“关心”自己,也必是为了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
顾晓峰闻之,微微一笑道:“肖老道的这个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之计,能瞒得过那些江湖中人,却瞒不过我顾晓峰。”
宋浩闻之,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生死门的顾晓峰竟然是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可洞察一切,一时无语,呆怔在了那里。
顾晓峰见状,笑道:“怎么,说中你的心思了。虽然有人看到了那尊针灸铜人装上了货船,离开港口后不久遇险,但是以肖老道的深谋远虑,岂能做出如此不当之事。你这个师父心机沉付,为此事倒也煞费苦心。其实他是为了瞒过江湖上的那些普通门派罢了,做此事真正的用意,是要告诉那些江湖中人,你宋浩已拜入的他的门下,成为了肖老道的弟子,那尊铜人给你带来的麻烦他已‘处理’过了,日后不得再有人打你的主意。制造出这种简单的‘事实’,以封江湖诸门派之口,不可再生对他肖老道有不敬之举。不明白的人自被他瞒过了,明白的人也多会自此打消对那铜人的企图之心。以此给你带来一个安全的氛围。并且留你在上清观随他习医半年,也是为了令江湖上淡化此事。”
“你……”宋浩哑言,无语以对。
“你放心罢,我和我的朋友对那尊针灸铜人不感兴趣,而是对你这个人感兴趣。当然了,主要是我的那个朋友。话说到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了,我们对你是没有恶意的。还有,我的那位朋友一再叮嘱我,对你不要勉强,但是希望你能与他一会。并且让我代他问候你的爷爷宋子和老先生。”顾晓峰说道。
“他……他认识我的爷爷?”宋浩闻之讶道。
“不错,我的那位朋友说,你的爷爷对他有过大恩,一直找不到机会回报,所以才会这般的看顾于你。顾晓峰点头道。
“能否告诉我顾先生那位朋友的姓名吗?还有,他是做什么的?”宋浩说道。
“这个倒是可以。”顾晓峰说道:“他叫齐延年,是天医门门主。天医门你应该听说过罢,是众医门之首。”
“天医门!”宋浩闻之一怔。在唐庄时,唐纪曾对他讲过天医门的医门旧事。
“那位天医门的门主齐先生是爷爷的故人吗?怎么没有听爷爷说起过有关天医门的事呢?”宋浩心中仍是迷茫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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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5章 天医集团
顾晓峰说道:“天医门与你宋家应该是有些渊源的,否则不会请我生死门出面全力保护你的安全。生死门本已远离江湖,要不是当年顾某生命垂危之际,得天医门施术救治,我也不会出面来管这些事的。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和天医门的人见上一面为好。”
在上清观,师父肖伯然也曾对宋浩讲起过天医门的事,天医门为众医门之首,门人遍布世界各地,医术冠绝天下,若能得拜天医门下,也可展现自己的宏医之志。
宋浩见那顾晓峰言辞垦切,不似虚伪。并且对方竟是天医门门主要见自己,这可是与对方接触并结识的一次大好机会。还有重要的是,自己也要搞明白天医门与爷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般关注自己。
想到这里,宋浩点头道:“也好,那我就与顾先生走一趟罢了。”
顾晓峰闻之一喜道:“你果然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不枉我替你解了那几次围。来,我们先吃饱了肚子再走。”
吃饭的时候,顾晓峰着意打量了宋浩几眼,这边寻思道:“宋浩这孩子的面容与神态竟与齐兄长得有几分相象,并且再三请我全力保护他的安全,这其间怕是另有什么事罢。”
宋浩心中暗道:“这个顾晓峰实在是厉害!竟能一眼看破师父的计划,并且能知道师父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原来师父不过是摆个样子与江湖中人看罢了,目的是将我置身事外,将诸般麻烦揽去。顾晓峰与师父一样,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高人。”
吃过了饭,宋浩起身欲去结帐。顾晓峰拦了道:“有人算过了,我们走罢。”
“哦!”宋浩闻之微讶,知道顾晓峰不是一个人。
二人出了酒楼,见门前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一名精干的年轻人立在车前等候。见了顾晓峰,忙自恭敬地开了后车门。顾晓峰拉了宋浩坐进了车内,汽车扬尘而去。
“顾先生,问你个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也是你救下的我罢,我还以为是你绑架了我呢。所以才出手相制,实为冒犯,还请见谅!”宋浩在车中说道。
顾晓峰听了,眉头微皱了一下,笑道:“你能明白就好。没关系了,没想到你竟会施鲁门的霹雳针法,此乃鲁门秘传之绝技,你是从何学来的?”
宋浩说道:“说来也是一桩奇遇,数年前偶遇鲁门的鲁延平前辈,见我针力超强,便授我霹雳针法的秘决,成就了这种防身之术。”
“原来如此!”顾晓峰点头道:“出其不意,近身突袭,能一针将我制住,倒也将霹雳针法发挥到了极致。文武俱全,你真是不简单呢!”
“过奖了!侥幸得手罢了。”宋浩说道。
“可不要这么说!”顾晓峰摇头道:“这是将医武合一的高超之术,可不是轻易的能练得来的。此术重在指力,纤细毫针尤可透木贯石,择穴准确,任他多么强悍之人也抵不过你突如其来的这一针了。我见你施过几次,以此脱身,果然是厉害非常!倒减少了我的麻烦。”
“你……你始终在暗处保护我啊!”宋浩讶道。
“朋友之托,焉能不尽力。不过现在好了,你基本上是安全的了。你的师父那个肖老道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已将你面临的危险消去了十之八九。”顾晓峰感慨道。
“宋浩!”顾晓峰复又唤道。
“什么事顾先生?”宋浩应道。
“恕我冒昧,肖伯然收你为徒,意在何为?”顾晓峰正色问道。
宋浩说道:“传我医道正法,并且令我日后创办医药馆,济世活人,光大中华医道。顾先生这般问,可是别有所指吗?”
“那倒不是。”顾晓峰摇了下头道:“肖伯然博及古今,道家学识尤为深厚,提倡道家医学,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在江湖上的影响力颇大,且能上通政府高官,达及海外诸国显贵。二十年前曾云游世界各地,宣传道教教义。而后突然销声匿迹,避隐上清观。这些背景资料是在得知你拜他为师之后,天医门紧急搜集来并传给我的,要我查清他收你为徒的目的。原来他是要你做他的医学传承之人,果是有高人的见地。”
“天医门为何如此关注我?并且还要调查我所拜师父的来历,这个齐延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宋浩心中愈加茫然。
“嗯!到了他的这般境界,已是物不能扰其心,利不能动其志了!先前我倒是有些误会他了。”顾晓峰一旁自语道。
汽车飞奔,从上午至傍晚,行到了一座城市的郊区,最后在一幢山间别墅的铁门前停了下来。在望见那幢别墅时,顾晓峰打了个电话。铁门开启后,汽车缓缓驰了进去。这幢大别墅仿欧式建筑,依山靠涯,是若古堡,因在其外形上看,已是在百年以上了。当是那般富贵之人的居家所在了。
汽车在别墅正门前停了下来,一名恭候的仆人开了后车门,宋浩下了来。
顾晓峰没有动身,坐在车里对宋浩说道:“我还有事先回住处了,就不下车了,你自己进去罢,要见你的人在里面等你。不过要记住,我这位朋友不喜欢那种江湖习气和称呼,他现在的身份是天医集团的董事长,不是天医门的门主。”
说完,顾晓峰摆手一笑,乘车而去。
“天医集团!”宋浩闻之一惊,这可是一家在全国甚至在世界上都有名的制药企业,原来天医门就是它的前身。
“这位先生里面请!”那名仆人接过宋浩手中的拎包,恭敬地让请道。
进入大厅之内,宋浩但觉眼前一亮。巨制彩灯悬空高挂,迎面墙壁上是一幅宽大的风景油画,描绘的是那般草地湖泊衬托一教堂的欧美风情。客厅当中真皮沙发横摆,古色大钟旁落。余者是一些雕像等艺术品。全部摆设加以高屋穹顶,显得大气磅礴,是如影视中的欧美式的宫殿。
“先生请坐,老爷马上就下来。”仆人端过咖啡来,轻轻放下后便悄然退去了。
“这……这里就是天医门所在啊!变了味啊!”宋浩挠了挠了头,一旁坐下,闻了一下那杯咖啡,没有喝。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旁侧大理石砌的楼梯上传了下来,一个容光满面的,穿了一件丝绸质地的米黄色衬衫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此人方脸浓眉,鼻直口端,堂堂英俊帅气之中透含着一种威严。
宋浩见主人出现,忙站了起来。
“你就是宋浩罢!”那齐延年呈现出一种激动,快步迎上前张开双臂,有要拥抱宋浩的意思。
宋浩见状一怔,不知初次见面,人家就为何这般热情,站在那里不免手足无措。
齐延年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双手忙顺势过去握住了宋浩的右手,用力地摇了摇,欢喜道:“欢迎欢迎!”
不知对方是过于热情还是什么,宋浩看到这个齐延年时,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望却了对面这个男人是天医门的门主还是什么天医集团的董事长了。
“齐先生你好!”宋浩礼貌地问候道。
“你好你好!坐坐!”齐延年发现了自己握着宋浩的手迟迟未松开,忙松手相让道。
“嗯!宋浩!”齐延年对面坐下后上下打量着宋浩,不住点头,自呈惊喜之色。
“齐先生,不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宋浩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啊!不急!不急!路上还顺利罢,你饿了罢,桌子上有水果和点心,你先吃些,一会就开晚饭了。对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准备。”齐延年没有正面回答宋浩的问题,而是有些急切地问起寒暖来。
“这个……”宋浩也自被对方搞得不知所措。
“哈哈……”齐延年随即朗声一笑,歉意道:“你看我,一见到你高兴得什么都忘了,让你紧张了。宋浩啊!到了这里就等于到了自己的家里了,随便些的好。对了,宋子和老先生还好罢?”
“我和爷爷分开将近一年了,正要赶回去看望他老人家呢,也不知道现在爷爷怎么样了。”宋浩低下了头去。
“哦!我忘记了你现在的情况了,待日后见到宋老先生代我问好罢。”齐延年忙说道。
“谢谢!”宋浩应道。
“宋浩!”齐延年轻声唤道。
“齐先生,什么事?”宋浩抬头望去。见那齐延年的眼中呈现出了一种异彩,那是一种慈爱的神态,并且在刻意地抑制着心中的激动。
“宋浩!”齐延年眼中湿润,故作镇静道:“你现在不要奇怪我为什么找你,有些事情你日后自会明白。能答应我在这里住两天吗,有一个人正从美国赶回来,两天后到。她一定要见到你,所以请你务必答应我。”
“又有一个人想见我!?”宋浩又自迷茫。
“对不起齐先生,我不能答应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个人为什么要见我,但是我必需在明天离开,因为我要先见到我的爷爷,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所有的情况我一无所知,不知道爷爷怎么在担心我呢。还请原谅。”宋浩拒绝道。他感觉到了对方的古怪。
“你和宋老先生的感情很好罢!是啊!应该先去见见他老人家的。”齐延年无奈而又尴尬地说道。
“我自幼父母双亡,和爷爷相依为命,他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宋浩说道。
“你怎么会没有……”齐延年欲言又止,点头道:“你应该孝敬宋老先生的,他一个人将抚养大,并培养你成才,实在是不容易。”
“不过,能否请你多住两天,等到那个从美国回来的人见上你一面之后再走。”齐延年恳求道。
“齐先生,这件事实在是令我一头雾水。顾先生那边说你曾认识我的爷爷,算是他老人家的朋友罢,可是我并不认识齐先生的。又能有什么事需要我呢。”宋浩摇头道。
“我的确是认识宋子和老先生,并且他老人家对我有过大恩,一直未曾找到机会报答。后来听说了你的事,所以想尽办法来帮助你,也是想以此对宋子和老先生的一种回报。”齐延年说道。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宋浩闻之,高兴道:“没想到爷爷还和著名的天医集团的董事长齐先生打过交道。我这里也谢谢你了,齐先生请了生死门的顾晓峰先生保护我,助我几次脱险。”
“既如此,明天你还要走吗?”齐延年试探道。
“走!”宋浩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现在对我来说见到爷爷是最重要的。齐先生的心意我会向爷爷转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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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6章 迷惑
齐延年听了,呈现出一种失望的神色来。笑了笑道:“也好,我不勉强你。回去后,请对宋老先生说,十五年前,他曾帮助过的那对夫妻回来了。宋老先生应该会明白的。”
“我会转达的。”宋浩应道。心中却暗讶道:“十五年前爷爷可能治过他们的病罢。可是为什么会采取这种方式来帮助我啊?”宋浩感觉这其中有不甚对劲的地方。
有仆人过来禀道:“老爷,可以开饭了吗?”
齐延年点了一下头,随后引了宋浩来到了饭厅。已是摆满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顾先生不过来一起吃饭吗?”宋浩问道。
“他那边还有事要办,就不过来了,我们俩个用罢。”齐延年让了宋浩坐下,又亲自将餐具摆好。看得几名仆人皆呈现出惊讶之色,这齐延年可不曾这般对待过客人的,并且对方还仅仅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齐延年的过度热情,令宋浩感觉到了不安,并且叫顾晓峰将自己找来,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似乎仅仅是见上一面而已。显而易见,不是因为爷爷曾对他们有过恩情这么简单的,这里面应该还有其它的什么事,应该回去好好的问一下爷爷。
宋浩本想拒绝对方,立刻离去,但是这么做不仅是拂了对方的一番好意,又似乎不那么近情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对自己没有恶意。齐延年的热情自令宋浩感觉全身的不自在,知道明天必需离开这里,再有那个从美国回来的什么人也这般对待自己,可就不是那种“受宠若惊”而是心惊胆战了。顾晓峰识破了师父的瞒天过海之计,这个齐延年也必知晓,保不准又在打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的主意。看似没有什么恶意的背后,可能掩藏着大恶呢。
不过,宋浩又暗里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私下猜测,因为他感觉到齐延年对自己的态度是真诚的,尤其是自己还对此人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甚至于是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宋浩!”齐延年打断了宋浩的思绪,问道:“你继承了宋家的世传医术,又得拜名师,医学修为上应该是不简单了,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宋浩应道:“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我计划日后开一所医药馆,治病的同时,还要专研医道,希望能将中医一道发扬光大,这也是爷爷和师父对我的期望。”
“有志气!”齐延年呈现出一种兴奋道:“到时候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资金上我会全力资助你的。可以一开始就办一所大型的医院,医疗救治和医学研究同时进行。也可以另行创办一家医学研究所,针对中医学的领域全方位的进行开发和研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到天医集团下属的医疗机构来担任领导工作,一样的可以实现你的志向。”
齐延年举起酒杯,朝宋浩示意了一下,呷了一口,接着说道:“你现在也知道了天医门就是天医集团的前身,它早已不是那种江湖上的旧门派了,已转化成了企业来经营了。天医门创派五百余年,医术冠绝天下,积累了丰富的医学经验和成果,天医集团以此为基础,将有效世传秘方生产成药剂广济社会。不但继承了医道行医济世的原则,更是创造了巨额的财富。如今天医集团在世界各地都有它的子公司存在,将中医医道走向世界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所以……”
齐延年顿了一下道:“我真诚的希望并邀请你来天医集团工作,展现你的所长,实现你的志愿。天医集团将会为你提供一切的便利条件,按你自己的愿望和方式来开发和研究中医医道,而不必另走曲折之路去开创自己的事业了。你可以将天医集团视为自己的事业来扩展它,因为我们急需象你这样的具有真才实学的医学人士的加入。”
“你这个人不免对我好得太过了罢!”宋浩心中讶道。齐延年一系列的举动实令宋浩大感意外,似乎一步将自己送上了天堂,恍若梦中。可是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做呢?爷爷当年究竟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竟能令天医门对自己这般感恩戴德,几乎就要将整个天医集团拱手相送了。
宋浩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觉还是疼的,知道不是在做梦。只是对方的举措进展得太快了,在没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就将一切呈献到了眼前。
宋浩暗里令自己冷静了下来,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神秘的天医门忽然间对自己全部敞开,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对不起齐先生!”宋浩静静地说道:“感谢先生对我的偏爱。只是我现在资历尚浅,医道还未能有所成就,不能担当任何重任的,我还要在进一步的去学习。并且,我希望的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创造一片天地来。所以不能应先生所请,还望见谅!”
“哦!”齐延年听了,眼中呈现出一种失望之余,也自闪过了一种赞赏的神色。
“也好!人各有志,倒也勉强不得。不过天医集团随时欢迎你的到来。还有,请你不要误会,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带有什么功利目的的。仅仅是为了报答宋老先生当年对我们施过的恩情,知恩图报,天医集团的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齐延年无奈地点了点头道。
齐延年又问了一些宋浩生活上的事,多是他以前的经历,宋浩倒是老实的回答了。齐延年不断的点头感叹,似乎又别有感慨。这顿晚餐,进行得还算是愉快。
用过了晚餐,齐延年又陪着宋浩饮了一会茶,然后安排他到客房休息了。
齐延年随后回到书房,拔通了一个电话,抑制心中的激动,故作平静地说道:“我见到他了……”
此时宋浩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却是辗转难眠。天医门之行,令一切扑朔迷离起来。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与这个天医门,与这个齐延年有一种特殊的说不清的关系在里头。而自己此时又不能去问个明白,看来只有爷爷才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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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67章 身世
第二天,宋浩起来时,齐延年已在客厅等候了,彼此问候了一声,共进早餐。
宋浩乘机提出餐后告辞,齐延年又恳求宋浩多等两天,宋浩只是不应。那齐延年也只好同意了,似乎那齐延年此时不想违背宋浩的任何意愿。
“一会叫我的司机送你,还请你到家后向宋老先生转达我的问候,过些日子,我会亲自去拜访他的。”齐延年说道。
“谢谢了!一会将我送到城里的车站就行了。”宋浩应道。
“不用那么的麻烦,让车直接将你送到家罢,这样我也放心。”齐延年说道。
宋浩听了,又要推却。齐延年说道:“你既然要走,我留不住你,就让我尽微薄之力罢,这算不得什么事。并且让我的人认认你的家门,日后我前去拜访宋老先生时也认得路。”
宋浩听了,只好作罢。对方的热情自有些令他承受不了,不过能让自己离开也就行了,随对方安排罢。
宋浩四下寻不见顾晓峰,于是对齐延年说道:“请齐先生转达我对顾先生的问候,谢谢他几次的帮助我。”
齐延年点头道:“我会的,你放心去好了。”说话间,伸手想取身边的一样东西送给宋浩,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早餐后,齐延年将宋浩送到了门外,介绍了一名叫张平的司机,随后宋浩和齐延年握手告别,坐进了一辆奔驰轿车,出了别墅的大门,延公路而去。
齐延年望着远去轿车的影子,站在门前久久不动,闭目叹息不已。
张平开着奔驰轿车按宋浩所指朝山东蓬莱驰去。而此时宋浩无意中发现后面竟有两辆黑色轿车跟了上来,心中一惊,正要示警张平注意。张平那边见了,忙说道:“没事,这是齐总派来的安全人员,自己人。”
“哦!”宋浩闻之,心中稍安。感觉这天医门对自己真是服务到家啊!
自从上次在蓬莱被唐家的人劫走,至现在已近一年了,中间风雨险阻,且又奇遇不断,今天总平安回去了,就要见到爷爷了,宋浩心中激动之余,也自感慨不已。
一路上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顺利行程,傍晚时分,一行三辆轿车驰进了蓬莱。循宋浩所指,径直到了那座老宅的门前。
“到家了!”轿车刚停下,宋浩便欢呼一声下了来。
“大家都下车到里面歇歇罢。”宋浩复对张平说道。
“不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张平笑了一下道。随手从车中递出一个密封的信封,说道:“这是齐总叫我交给宋先生的,让你到家后再打开来看。”
“哦!”宋浩接过来,顺手放进了衣袋里,然后目送张平等人车离去。
“什么东西啊?”待张平等人车走得远了,宋浩这才取出那个信封,折开来看。里面是一张银联卡,另附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宋浩,卡里以你的名义存有一百万现金,这是密码******,权作你平时花费。齐延年。
“你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啊?”宋浩看罢,持着这张存有巨额现金的银联卡惊讶不已。见张平开的轿车已经走得不见影了,还不回去了,只好又放进了衣袋中。
宋浩茫然之余,摇了摇头,这才转身去敲老宅的大门。
“谁啊?”里面传出了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
“爷爷是我,宋浩回来了!”宋浩惊喜地高声喊道。刚才还在担心家中没人呢,原来爷爷就在家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随见院门开启,一脸惊喜的宋子和出现在了宋浩的面前。
“爷爷!”
“宋浩!”
祖孙二人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俱是喜极而泣。
“爷爷!我回来了!”宋浩哽咽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宋子和抚摸着宋浩的脸,慈爱地说道。
“屋里说话罢。”宋子和感觉到了站在门口说话的不便,忙掩了院门,拉了宋浩走进了屋子里。
“爷爷!您还好罢!”宋浩扶了爷爷坐下,关切道。
“放心罢,爷爷的身子骨硬朗着呢!你这孩子,这一年里去了哪里啊?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要打个电话报个信啊!”宋子和自有些责怪道。
“对不起爷爷,让您担心了,也是我走的突然,在外面记不得伯父家的电话号码了,所以一直未能与家里联系上。”宋浩歉意地道。
“哦!我说呢!不管怎么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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