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句,怎么通过人体血液循环方向溅射方向判断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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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到访(1)
这条街道来回行驶的马车很多,车轮和马蹄在泥泞里辗着,与清脆的铃声混合出欧洲小镇的韵味。 然而,这却是柬埔寨的一个无名小镇。贫穷的女人们正抱着各式的瓜果青菜,在每一家破旧的小饭馆附近来回走着。
她们的男人要么去赌博,要么就在街道尽头的那家小酒馆里喝得醉醺醺,而我就是酒馆里其中一个。当然,我的女人没有在那些抱着植物沿街出售的队伍里。
我周围坐着很多熟悉的面孔们,每当他们喝到微醉打嗝时,就主动和我说话。“追马,听说你是中韩混血儿对吗”追马是我的名字,很多男人都喜欢谈论我的血统,却不对自己的女人在街上卖菜感兴趣。
我说是的,我母亲是个南韩女人。她还花季少女时,曾经身上绑满了**,往我父亲镇守的战壕里跑,结果却被这个硬小伙儿扑倒,愣是用手心攥灭了导火线。
“这个女人是因为得救才爱上你父亲的吗”他们兴致勃勃,总想听我多讲一些。
我呵呵笑着,摇了摇头。围在酒桌上的男人们,立刻望向小酒馆的老板,仿佛只有他才能开启我接下来的述说。
“追马,你快讲啊我可以额外赠送你一碟花生米,做下酒菜。”小酒馆的老板,对我格外有好感,每次给我倒酒,都是满满的一杯。这另我感觉很温暖,不知道是老板把我当作酒馆儿里的招牌人物,还是我把这家酒馆儿当作了自己的家。
“那么好吧,算上这一次,你一共欠我二十二碟下酒菜了。”待我说完,小酒馆儿内又是一阵欢笑。
“攥灭了导火线,我父亲的手心烧焦了,他当时对那个少女说,我趴在你们的土地上,是为保卫自己的民族和国家,这里是我的战场,却不是属于你的战争。你要活着,坚持到一切结束,只要你愿意,我以一名战士的人格向你保证。”
“噢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在柬埔寨,你不回自己的国家了吗”我笑了笑说,我现在没有国家和国籍,不过我已经把这个泥泞的小镇当做自己的国家了。
“哈哈,你说得真有意思,你是怎么来到柬埔寨的”
我喜欢和他们说话,也喜欢真诚的对待他们,因为我很感谢他们的女人。那些女人里有很多相貌不错,虽然这些醉汉回到家里也抱着她们发泄一番,但我却可以用购买蔬菜的钱,让这样的女人到我屋子陪我睡一会儿,事后她们还对我千恩万谢。所以我觉得这个小镇可爱,包括它的贫穷和泥泞。
我继续回答那些好奇的醉汉说,我八岁那年,在中越边界的山里玩,因为撞见了贩运毒品的驮队,那些人抡着朴刀追赶我,用枪射击我。但是我没死,却再也回不到中国,就在漂泊的岁月里,流浪到柬埔寨,流浪到这个泥泞的小镇。
“哈哈,太有趣儿了。你什么时候出海,追马你舍得离开裁缝店里那个风韵的女人吗她那圆嫩的屁股,看了就叫男人流口水。”我淡淡地一笑,知道他们不是嘲笑我,只是好奇我的生活。
我和那个裁缝店里的寡妇暧昧很久了,是这个小镇上尽人皆知的,尤其是酒馆里的男人们。我也时常喝得醉醺醺,两眼昏花,意识里迷糊,之后跌跌撞撞的去找她。
她每次见到我用发红的醉眼盯着她,就赶紧招呼走店里的客人,然后关上店门,搀扶着我去她的床上,任凭我扒伏着她丰满诱人的身体发泄。
小镇上的人已对此见怪不怪,没人会来偷听或者捣乱。甚至在以后的日子里,女人们对她仍保持着亲切。
我是这个小镇上的流浪汉,唯一不同的是,我很少离开小镇,只在出海的季节里,他们才认为我是在工作。我告诉那个问我的人说,我很可能在这一星期之内离开。
酒馆儿老板是个细小的老头,说话时眼珠总上翻得很夸张,那副打趣的神态,叫人对任何尴尬的话题都愿意回答。老板对我说:“追马,你不是和扎达瓦家十六岁的女儿定婚了吗那裁缝店的女人怎么办”
我说,裁缝店的女人知道这件事,她觉得自己是个不完整的女人,给不了我少女有的东西,所以也很高兴我订婚的事。她唯一伤心的是,我以后还会不会去找她。
“噢你会继续和她幽会吗,追马”我说,我肯定会。那个十六岁的女孩很漂亮,也是处女,扎达瓦家养活不起这么大的女孩子了,所以才希望我要了她。
少女的懵懂和处子之身,可以给我完美的爱情;而裁缝店里的女人,则有无法替代的缺陷美,我喜欢她在床第之欢时取悦我的表情,她是我刺激的地狱。“哈哈”酒店里的醉汉们都笑起来。
我对他们说,我这次出海,打算去克罗泽群岛,用一些干果和毛皮换岛上一些稀有金属,只要出行顺利的话,回来请大伙喝一周的酒。大家听了非常高兴,拍着手相互赠送着愉悦的目光,就仿佛我刚回来,现在就开始请他们喝酒。
雨夜到访(2)
天色渐渐接近黄昏,我知道今晚可能还要下雨,就比平时早些出了酒馆。 街上还是左右穿行着马车,汽车在这里是不实用的,这个小镇的原生态,使任何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和通讯工具都望而怯步。
沿着狭窄的街道走了几步,我发现街对面站着一个抱青瓜的女人,正眼睛明亮的盯着我。那是个面貌端庄的女人,有着高耸的胸和浑圆的屁股。上次我要求她把瓜放到我那间舒适的小阁楼里去,当时支付给她双倍的蔬菜价格,要求她陪我上床。看到突然多一倍的瑞尔,她高兴的答应,并很卖力的和我亲热。
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同样的望着她,她地位卑下,但我并没有像躲避什么自认为无耻的事那样,迅速地逃开她和她想与我沟通的眼神。
我此时并不想要求她再像上次那样,因为天色已晚,她需要回家给孩子们做饭和满足男人的需要。
抱瓜的女人向我走了过来,她很不自然地笑着说:“追马啊,你是不是要娶扎达瓦家的女儿,我的女儿已经十四岁了,你也娶了吧。”
她说完低下头,慌张的盯着自己怀里的青瓜。我没见过她的女儿,甚至都怀疑她有个女儿。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说:“其实我的意思不是那样的,追马,你看这样,你娶扎达瓦家的女儿,我的女儿给你做二妻,或者做仆人也行。只要你能让她吃饱肚子,这孩子太大了,家里养不起,让她跟你一辈子,你只要让她吃饱。可以吗要不我现在就去你的阁楼。”
听着这个女人的话,我感觉到一时无措,我想这个女孩一定像她的母亲一样,长得很端庄。但我还是觉得,那个十四岁的女孩会让我的生活变得沉重,就婉言拒绝了她。
她似乎很不甘心,又焦急地对我说:“追马你可怜一下我吧,我的男人整日赌博,只要输了钱,回家就折磨我们母女,我真怕那个魔鬼哪天把我的孩子给卖了。这样吧,我一会儿叫她去你的阁楼,你看看她的相貌。她其实很像一个大姑娘了,如果你愿意就把她身子占了,她还是个处女,和扎达瓦家的女儿一样。”
我实在不想再说些拒绝她的话,虽然她的话听起来让人恼怒,但她毕竟卖力的和我做过爱,为了维系一个苦难的家庭,为了做一个让子女吃饱饭的母亲,为了得到那份双倍的青菜价钱。
我不应该对她有任何的责难,我说好吧,如果雨下得不大,你就叫她来吧。女人眼神里立刻放出了喜悦之光,她高兴地说,我一定今晚就让她去你的阁楼,无论雨多大。说完,她又像上次从我阁楼走出时那样,脸上洋溢着喜悦转身离去。
回到那幽暗的阁楼,我挑起油灯,把酒精麻醉过的身体不顾一切的倒向那厚重的床。我闭着眼睛,煤油灯的光亮隔着眼皮映进我的大脑。
我想着那个卖青瓜的女人,我想着她的女儿长大会不会和她一模一样身体。我没有熄灭油灯,尽管我是闭着眼睛,但我还是喜欢大脑里有光亮的感觉。
迷糊的意识里,我感觉自己是睡着了,不知道外面何时风雨大作。那隆隆的闷雷和之前闪耀的电光,使我的大脑粘黏在昏睡里,慢慢滑向更深的倦意。
突然,我的大脑影象里闪过一个扦长的黑影,又即刻被黑暗淹没。我警觉得滚动了一下身子,侧卧到床下,抽出事先绑在床腿上的瑞士钢刀,洞悉着阁楼外面。
外面许久没有动静,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那扦长的黑影又投放进屋内。我很快判断出,这个黑影的原像是个女孩,影子把她那开始微微突起的少女胸脯、极其夸张地放大到了我的眼前。
我这才忽然想起,很可能是那个卖青瓜女人的女儿。我心里很着急,谨慎之余,还是小心翼翼的开了房门。
一个身体瘦削的女孩,在暴风雨里紧抱双臂,她的头发和衣服像薄纱似的沾在脸上和身上,我想这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本来我的阁楼是有屋檐的,宁静而垂直落下的雨,不会打湿避雨者,可今晚这恶劣的天气,却使这个小家伙饱受了风雨冲刷。我对她挥挥手,示意她快进屋里来。
她忧郁了一会儿,想动但又停止下来。我很着急,知道她可能害怕,又用力地挥手要她进来。风雨和闪电像责备她不听我话似的,立刻更狂烈起来,她对风雨的恐惧终于大过了对我的恐惧,开始踟蹰着,慢慢向我靠拢过来。
雨夜到访(3)
在离我很近的那一刻,她突然又停下,战战兢兢地盯着我的左手。 我这才发觉,那把匕首还握在手里,小女孩原来是怕这东西。
于是,我就把匕首向屋里的桌子上丢去,砰地一声响后,刀尖儿扎进了桌角。我对她说:“进来吧,那是我防身的武器,跟你没关系。”
女孩站在屋内一个角落里,头压得很低,水注不断她从头发和衣服上滑淌下来,滴湿了地板,寒冷和惊慌令她瑟瑟发抖。
我抛给她一条毛巾,示意她擦一擦。为了给女孩驱走寒冷和黑暗带来的恐惧,我把壁炉升起了火,干燥的木块儿迅速的燃烧起来,这间小阁楼在漆黑的雨夜,很快被幽暗昏黄的火光罩拢。
女孩确实冻坏了,她不由自主的向炉火靠近了几步。这时我才借着橘黄的光亮,依稀看到她朦胧的脸。她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下面,是薄薄翘起的嘴唇,幼圆的面孔上,突出着轮廓玲珑醒目的鼻子。
这个女孩的身体在火光里显得极为细长,青春期刚刚发育起来的小胸脯,在破旧的衣服下一浮一起。
我没想到今夜的雨如此滂沱,她母亲一定是想尽办法,逼着她来找我。而她摸索到我的住处,又胆怯地不知所措,只好在门外的雨中等待,一种暂时让恐惧止步却又无法预知后果的等待。
我告诉她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她,她似乎对我并不信任,还在潜意识里对我有着警惕。
我又试着和她说话,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了卷意,仿佛突然才感觉到,一个人长时间住这间屋子的无聊。我对她说,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眼睛闪动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有些不耐烦,她一点也不像她的母亲,顺畅地跟我对话。
我猛得走过去,抓住她一只细长的胳膊,将她甩到了床上。女孩脸上布满恐惧,汪着眼泪看着我。我生气地问她:“是不是哑巴,你要和我说话,懂吗不然我就把你扒光,让你和我睡觉。”
女孩听完我的恐吓,她长长的睫毛下,开始簌簌落泪。我又沉闷地问她名字,问她年龄多大,她还是哭,不说话。我当时真得很生气她哭,甚至怀疑她真是个哑巴。
我扑到她身上,象征性地要扯她衣服。她那惊慌不已的样子,和徒劳的反抗,差点把我逗笑。
她拱着潮湿的身体奋力和我扭打着,那副模样像极了一个瘦弱但倔强的男孩。“快说你名字”我几乎咯咯地笑出来。“十三岁,噢不不,快十五岁了。”她终于发出惊恐和稚嫩的女声说话了。
我想她应该十三岁,后面的话,明显是她母亲告诉她要撒的谎。我一把扯下她的裤子,想从她发育的性别推断出她的年纪。
对于小女孩的身体,我以前接触过很多,甚至曾亲手掩埋过她们。那些十岁左右、身上挂着布条的少女,尸身横七竖八倒在被洗劫过的村子里,即使时隔多年,这画面总浮现在我噩梦里。
眼前这个女孩,更加惊恐并剧烈挣扎,她急速蜷缩起细细的两腿,把那羞涩的部位保护起来。可我还是看到那光秃秃的部位,如一个半生半熟的绿果,视觉上令人感到青涩无味。
我想我不能侵犯她,她还是个孩子,还有七天我就要出海,假使她的下体受伤,对这个苦难的家庭来说,对那个怀抱青瓜的母亲来说,询医购药就像暴殄天物,小女孩一定会忍受着痛苦,煎熬到伤口愈合。
我放开了她,走到储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块腊肉和面包扔给她,并告诉她吃。她还是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我又对她说:“吃光了它,天亮后你就走。”
女孩看看我,又看看食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伸手过去。她咬了一口面包之后,又咬了一口腊肉,手中食物的味道和她饥饿的肠胃一结合,她再也顾不上警惕什么,用力的吞嚼起来。
我坐在离她很近的椅子上,一直注视着她,这是唯一一个进我屋子却没有和我的女人。
雨夜到访(4)
外面雷雨声依然急噪而猛烈,闪电的光从窗户里射进来后,被旺盛的炉火及时稀释,不再那么刺眼。 我问她要不要喝水,她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她把手里的食物全部吃光,便蜷缩在靠着墙角的床上,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感觉到她有点适应了,就又试着和她说话,问她的名字。她先前的恐惧和警惕终于有了些平复,开始和我说话。
“我叫芦雅,我还有三个弟弟。妈妈告诉我说你是好人,叫我来找你,接受你对我做任何事情。”说完,这个叫芦雅的女孩哭了。
我告诉她:“你不要哭,我不会怎么你,天一亮你就回家。”女孩哭着摇了摇头,呜咽着说:“我回不了家,追马先生不要我的话,妈妈她也不会要我。”
我听着女孩的哭诉,知道她妈妈说得是真话。一个那样贫穷的女人,是无法多养活她这个大孩子的。我对她说:“我还有七天就要出海,没有办法收留你,你明天一早就回家。”
她听我说完,又开始哭泣,哀求的说:“追马先生,带我走吧,否则我只能跳海。”我听她说的有点悲痛欲绝,但对我来说还是不可以的,就严肃的说:“不行,我去非洲东南部的克罗泽群岛,路途遥远,一路凶险。万一遇上海盗,你会很危险。而且船上混杂着各国男人,对你这个女性来说是安全隐患。”
“可我还是个小孩啊,你刚才不是看到我的身体了吗我对男人引不起兴趣的。”
我当时真想冷笑,可又忍住了,解释说:“那是不一样的,在他们眼里,没有小孩和大人,只要是女性,他们冲动起来都不放过。就像对待一条活生生的鱼,咬一口,割一刀,又放生回海里。只要他们认为可以乐上一会儿,就不会考虑弱者的后果。”
女孩好象被我吓住了,也不再说话,我们都沉默起来。外面的黑色有点减弱,但雷雨声却未消退。我开始有点困倦,就对她说:“我想睡觉。”
她立刻哆嗦了一下,那张本来疲倦的面孔,又即刻打起精神,她试探着问:“你是要我和你吗”我摇了摇头说:“你可以下去,或者和我挤挤,因为这张床不大,也是唯一的床。
女孩赶紧把自己蜷缩得更小,紧紧贴靠在床角里。我知道她是示意我躺过去,而她自己就那样呆着。
我躺下之后就觉得全身轻松,舒服地合上眼睛,让自己坠入睡眠。我的头能够感觉到女孩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潮湿和温暖,这种感觉让我更快的进入梦乡。
我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明媚的阳光穿过窗口,刺痛我的脖子。
我知道,昨夜街上的雨水,应该被烈日烘烤得所剩无几。女孩不知在何时已倒在我头边睡着了,她柔软的长发散落在我的鼻子附近,上面还残留着昨夜的雨腥。
她那微微张开的小嘴流出很多口水,弥撒着面包和腊肉的味道。如此恬静可爱的一副睡态,使我突然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是五年来我独自在阁楼醒来后,第一次奇妙地感觉。
我在桌子上留了一些钱,这些比上次给她母亲的多一倍,我又找了纸条,画了一个符号,示意她回家。
一切安置好后,我披上衣服,又去了那家酒馆喝酒,顺便问问店里的老板,西哈努克港口的斯喏号船会不会按时靠岸。
我喝到很晚才回阁楼,推开门后另我顿时一愣。这个女孩并没有离开
我没有理会她,进屋关上了门,酒精燃烧着我的大脑,我感觉到天悬地转,就对她说:“拿一块湿毛巾来,我的头有一点痛。”之后我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试图睡去。
哗哗的水声响起,我感觉到她从盆里走了出来,之后又是哗哗的水声。在我正要昏睡过去的一刻,一双冰凉的小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可又迅速地拿开,然后把一团湿毛巾按在我发烫的额头上。头痛的滋味顿时被冷却不少,轻松的眩晕感使我很快入睡。
雨夜到访(5)
后半夜,我醒了,我看到女孩抱着双膝蹲在壁炉旁边,正望着跳跃的火焰发呆。我坐起身的声音惊动了她,她望着我,我也望着她。
我问她:“你吃饭了吗为什么没有拿着钱走”她没有说话,指了指桌子。那些钱照旧在那,旁边放着储存柜里的腊肉和面包。
我明白了,原来拿些钱改变不了她母亲的主意,也不会使她放弃跳海的选择。而腊肉和面包,我记得是昨夜柜子里剩得最后一点食物,她想把食物留给我,自己却饿了一天肚子。
我告诉她:“你吃,我现在不饿。”她忧郁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摇了摇。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是要把这点食物留给我。我笑了笑,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腊肉和面包丢给她,告诉她赶紧吃。她还是倔强的摇头。
这次我没有生气,也不想再像昨夜那样吓唬她,我知道她不肯吃是怕我赶她走。于是就对她说:“你吃吧,但有个秘密你必须保守。”说完,我就爬到床下,打开一扇木板,像泥鳅掉进沼泽里似的消失了。
这是我偷偷设置的一个地下密室,里面储备着足够的食物,当然还有军火。不一会儿,我推动着一个木箱子爬了上来。
女孩惊讶地看着我,我用匕首撬开那个密封的箱子,拿出里面的干鱼片,撕开后给她,叫她吃。又把里面的腊肉、坚果堆放到她面前。
女孩这时才用力咬了一口手里的鱼肉,看着她饥饿的吃相,我也感觉到了饿,就和她一起蹲在地上,咀嚼起坚硬的食物。
女孩与我对视了一下,我俩都笑了起来。我告诉她说:“你说话,我不喜欢不吭声,你和我说话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屋子只有你我。”
女孩腼腆的低下头,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我妈妈说女人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会很幸福。”我当时就愣住了,她一说自己的妈妈,让我想起那天在这屋子里的事。
我问她,她的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说。
回忆血腥的屠杀(1)
她回答不出来,想了半天才说:“你有很多食物。 ”
我这才释然,还以为她的妈妈把那天买菜的私下交易告诉了女儿。我问她是不是很怕我。她说:“不怕,我妈妈说你是好人。那天你对她很温柔,没有把她当下等女人对待。”
原来女孩的妈妈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她。我问女孩说:“你会恨我吗”女孩摇一摇头说:“不,你是好人,我恨自己的爸爸,他赌输了钱就喝酒,回来后就折磨妈妈,或者打我。”我没有说话,捏起一个坚果用匕首在上面刻划。
她又忽然睁大眼睛说:“你杀了我爸爸好吗他总是虐待妈妈,有时偿还不起赌资,他就叫妈妈陪那些男人睡觉。妈妈开始不肯,后来挨打不过就屈从了。”我这才明白,那个抱青瓜的女人,为何身体有那么多淤伤。
“现在常有陌生的男人去我家里,妈妈最担心的是我,所以我要是再回家,她宁愿掐死我,也不会让那些”说到这,她哽咽住了,眼圈红红的却没让眼泪落下。
我问女孩,为什么是我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抽噎着说:“他们说你是杀手,是这个镇上杀人最多的男人。”我告诉女孩,我没杀过这个镇上的任何人。“可你是好人,他们是坏人,你还给过我妈妈双倍的菜钱。”
我把一个干果仁儿放到嘴里,使劲地嚼着果实,并生硬地对她说:“那不是无偿的,给你妈妈双倍的瑞尔,是我当时想要她上床。”
女孩不说话了,又垂下头,只是落泪。我觉得自己不该对一个可怜的孩子用这么刻薄的表态,就缓和了语气说:“我不是杀手,镇上的男人们敬畏我,是因为我当兵时杀过太多人,而且我也常慷慨地请他们喝酒。”
女孩止住了哭泣,抬头对我眨了一下湿润的大眼睛。“你是军人吗”也许是女孩梨花带雨的面容楚楚动人,她天真的可爱,打动了我内心的倾诉之情。
屋外和昨夜一样,继续的电闪雷鸣,我对女孩讲述了很多自己的过去。
从我在越南流浪,被矿主抓去做奴隶,而后漂泊到泰国,十七岁加入当地政府秘密组织的雇佣兵团。枪林弹雨的日子,一过就是六年。我杀过很多恐怖武装份子,也单独执行过杀西方特工的任务。
我一直觉得那些人是恐怖的,该杀的,直到后来,直辖我们的军备部政见不合,分成两派。一派积极加强正规军力,另一派秘密组建地下雇佣兵与之抗衡。
上级用佣兵组织铲除异己,或执行见不得光的政治命令,一旦事件败露,执行任务的佣兵就会被扣上恐怖份子的帽子,由正规军剿杀。
在一次行动中,我们接到命令,负责清剿交界处的恐怖分子。可到了之后我才知道,那是捣毁各国流民形成的村落,有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被戕害。你知道中国吗日本兵在南京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当时的场面和那是一样的兽行。
你可以站在村落中央,肆意向周围扫射,向一切长有两条腿的活物开枪,只要目标不是穿着相同制服。村民们的眼睛、咽喉、心脏、小腹,被匕首扎得到处是乌血的窟窿。
当时我的小组有八个人,搜索时发现草垛里躲着两个十岁大的女孩。他们把她俩的衣服扒光,七个人不停地施暴。
看到当时的惨像,我吐了一地。有两个队员过来拉我,要我也去奸淫其中一个,而那两个女孩下体冒血,已经被摧残得奄奄一息。
愤怒使我的手不自觉地拔出匕首,割断一个队员的喉管,我又用手枪射死三个队员,另外三个见事不好,立刻把我扑倒,我们撕杀在一起。
我当时受了震撼人心的刺激,脑中一片混乱,愤怒使我拔了身上的手雷引擎,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他们三个人见状,抽身就跑,其中两个并肩跑得很快,被我扔出去的手雷炸死,还有一个是我拣起地上的手枪后射杀的。
周围的士兵听到爆炸声,都向我这里围拢过来。我拼了命向丛林里跑,后面枪响不断。子弹鸣啸着从我身边擦过,身旁的枝叶被打得四碎乱溅,迸到我胳膊和脸上。我感觉有两颗子弹伤到了我,一颗擦破耳朵,还有一颗擦破肩头。只要当时跑偏两公分,我的生命就没有了。
回忆血腥的屠杀(2)
从那以后,我逃亡到柬埔寨,从金边偷偷爬上运煤的火车,到达布雷特莫后,又走路到了耶森,从那里上了戈公岛,在这个无名小镇上,一住就是五年。
斩加伦市有一个地下军火组织,每次接货,他们都支付很多瑞尔,要我去协助保护交易现场。但我现在不参与那些了。
现在,每年八月份,我都坐船去克罗泽群岛,和当地的土着做些贸易,赚足一年的花销。
女孩听得有些忘神,我用匕首削下一块腊肉递给她。她接过后说:“你胸前的十字刀疤,是和三个队员搏斗时留下的吗”我点了点头,问是不是她妈妈告诉的她,我那道怪状伤疤。她也点了点头。我告诉女孩去睡,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坐着。
壁炉里的火光一闪一闪,影子在墙上跳动着。我望着熟睡的芦雅,又看到窗外急骤的暴雨,想象这次出海的情景,希望在航行中,这样糟糕的天气不要太多。
此刻,我虽然坐在干燥舒适的小屋,但心里却很沉重。这此出海最少也要五个月才可以回到小镇。我走之后,床上这个女孩如何安置,让她回家等于把她逼上绝路。
地下室储藏着十箱风干食物,我本想在去西哈努克港之前,把这些吃的送给扎达瓦家。那是个处在饥饿边缘的家庭,而且有我那位年幼的未婚妻,我当然希望他们能挨过我离开后的日子。
在芦雅这个可怜的孩子到来的前几日,扎达瓦曾领着那个要嫁我的女儿伊凉来过我的阁楼。这个四十多岁的柬埔寨男子,已经佝偻得像个老头,而他身边的女儿,却生得亭亭玉立,脖颈处露着干干净净的肌肤,在来之前显然刚洗过。
这个叫伊凉得女孩,虽然身着穷困人家的破旧衣物,可她躯体发育得很均匀,颦足都散发着少女楚楚动人的气息。
那天,扎达瓦就想把女儿留在我这间阁楼里过夜,但我没有同意。我想我万一在出海时遇到凶险,不能平安回来,留下年幼受孕的妻子,岂不是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遭受世间的疾苦。
扎达瓦虽然贫穷苍老,生活受尽艰辛,但他却是个憨厚、正直的明白人。他看出我对伊凉不是只为,我也关心她的未来,老扎达瓦就很高兴的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又把女儿带回了家。
父女俩临走时,我把储存柜里大部分的食物给他们,并告诉扎达瓦,我出海之前会再给他多些食物。
扎达瓦很感激地对我笑着,伊凉也抬起漂亮的小脸儿,用她清澈的眼睛看我一下,又快速地低下了头。
那是我第一次端倪这个十六岁的女孩,难怪镇上的人们说她是当地最漂亮的姑娘,当时我信了。
出海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把七箱子食物送给了扎达瓦,同时也留给芦雅两箱多点的食物。并叮嘱芦雅帮我照看好阁楼,平日里不要出门走动,万一遇到危险就躲到床下的密室,里面有一把短枪,关键时刻用来防身。
在把大包小包的货物和出海必须品装上马车之后,我就奔向了西哈努克港。从这个小镇到达目的港口,需要三天的时间,如果天气够好,两天时间也足够了。
斯喏号船是不会因为我的迟到而等待的,所以路上我赶得很匆忙。马车几次陷进泥坑,无法继续前进,我只好把车上的货物全部搬下来,等把车拉上来之后,再把货物一件一件搬回到马车上。
这样的感觉远没有坐在酒馆舒服,但为了在下一年里有足够的瑞儿,照例去酒馆快活,我现在必须解决掉一切困难。
使用马车的唯一好处是不用燃油,也不用配备饲料,丛林里到处是茂密的枝叶,只要把马解下来,任它啃食上两个小时,它又会继续拉着我和行李向西哈努克跑。
第二天的晚上,遇上了暴雨,我和马儿不得不停下来避一避,在一丛两米高的灌木上,我把备好的帐篷固定在上面,又把马车上的物资整理平坦,使我疲倦的身体可以躺下来休息。
帐篷外面电闪雷鸣,马儿在帐篷里却很安静,慢慢咀嚼着周围的植物。我也吃了些干硬的蜡肉和坚果,心里想着小屋的感觉,也惦记起芦雅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我想斯喏号已经靠岸,明天晚上它就会离开港口,去往非洲的好望角。克罗泽群岛上的土着,也一定盼望着我的香料和干果。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雨还不见转小,但我不能再等了,否则会延误登船的时间。我拆除了帐篷,把货物裹严实,驾上马车在雨中狂行。
等到了西哈努克港,斯喏号也刚好靠岸,我填写了单据,把货物搬进船舱,就在一个狭小的船厢里睡下了。
这个巨大的货轮比去年破旧了很多,想来这一年在海上,没少遭遇风浪和海盗。巨大的甲板被冲刷抹洗的像斑点狗的皮,船长还是那个矮胖的老头,带领着各地逃犯组成的水手们。
我裹紧了披在身上的羊皮毡子,不去想他们,我得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和这群水手们一起干活,清洗甲板和维护桅杆。
夜里的风雨更大了,整个船身像抱在妇女怀里的婴儿,来回地摇晃着。我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三天来的疲倦使我很快进入梦乡。
货舱里的偷渡客(1)
不知在什么时候,我被金属激烈尖锐地敲击声吓醒。 原来是那个矮胖的船长巴萨迪,正用他黑色的铜烟斗,愤怒着敲着我头上的铁栏杆。我爬了起来,赤脚站在床下的木板上,一时面无表情,只好用慵懒的眼睛看着他。
“噢哈哈,追马又见到你了。”我知道他是假装才认出我,因为我上船的时候,签署的是二等乘船契约,这段航行的日子,我必须每天早起,和那些水手们一起做事,巴萨迪要按规定每日提供我两餐。
“追马,一年不见你更剽悍了,那些二等契约的乘客们,胆子太小又笨手笨脚,只好叫他们去冲洗甲板。了望和桅杆的维护只有你适合,为了顺利到达目的地,你现在就去工作吧。”这个虚伪的小老头,站直也就一百六十公分,他那双灰眼睛使劲儿向上翻着和我说话时,枯萎的鼻子在我的胸口晃来晃去。
我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的热情,他的虚伪和狡诈对我来说是熟悉的。披上厚实的山羊皮坎肩,我就走上甲板,那湿滑的桅杆,高而巨大,站在下面垂直望去,给人一种捅进云端的感觉。
我抓紧粗糙的缆绳,光着脚爬上桅杆了望的位置,然后根据风向调节着巨大的帆。我对这样的工作很熟悉,往年出海的时候,我也是在船上做类似的事情。上面风吹得人很凉,受不住冷的时候,可以用皮坎肩挡一挡。
船航行的速度很快,身后的岛屿渐渐模糊。黄昏时分,海水呈暗褐色,海面变得有些黯淡。浪涛不高也不猛,但却在朦胧水汽的笼盖下一刻不息地汹涌、鼓荡。
十几名面容粗犷的水手,在甲板上走来走去,他们的面貌各不相同,我无法确定他们的血统。并且,他们几乎不注意我。
据我估计,这艘轮船的吃水量为一百五十到二百吨,船体两侧非常宽,粗大斑白得桅杆就在甲板的中央。船帆的面积也足够大,使船进入暗礁颇多得水域时,既可以关掉轮船的马达,减缓船体触礁后产生的破坏力,又可以使船速不减慢太多。
桅杆下的驾驶室,一位面容黝黑的男子正在操舵,他牢牢握住轮盘的手柄,保持大船全速侧驶。
吃饭的时间到了,船上鸣笛响起,一个瘦小结实的汉子,站在下面向我挥手呼喊。我知道是叫我下去,于是我顺着桅杆,抓住缆绳很快滑落到甲板上。
面对我的是个东南亚人,他向我比划着胳膊,听他那含糊的语言像马来西亚人。他的胸部到小腿都是毛茸茸的,伤疤纵横的颧骨凹陷得很厉害,整个人看上去像只变异的猴子。
我回到自己的船厢,那份晚餐正热气腾腾,斜着摆放在床头。我确实饿极了,甩掉羊皮坎肩儿,端起来就把香肠和面包同时往口里塞。吃掉食物之后,我便躺在那狭小潮湿的吊床上睡觉了。
航行到第五日,我们在海上发现了一个抱着孩子的落难的女人。她是个亚洲人,皮肤却出奇的白,也许是在海上漂浮太久,她的身体被海水过度侵蚀所致。
由于几日来海风吹得劲猛,船又是顺着风向航行,斯诺号昨天就经过了科科斯群岛。航程现在正处于印度洋的中心,继续前往阿母斯特丹岛。
那个落难女人乘坐的轮船,很可能是触礁沉没,或者遭遇海盗打劫,才使她迫不得以抱着孩子跳海逃生。
水手们七手八脚的把她们母子打捞上来,他们参杂着各国语言,开始议论纷纷、指手画脚。
年轻的女人看起来十分虚弱,她抱着孩子的胳膊哆嗦不停。小孩靠着妈妈的奶水,在漂浮的木板上活了下来,女人唇色有些发sea,irespectandsexualinterurse。”
货舱里的偷渡客(2)
这时那个矮胖的船长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长发,拽着往甲板下推,她拚命挣脱,船长的双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笑着说:“宝贝,回去吃药睡觉。 ”几个凶神恶煞的水手也冲了上来,把这个疯癫得女人抬举走了,金发女郎边挣扎边尖声诅咒。
我在泰国做雇佣兵的时候学过英语,能听出这个疯女人大概的意思是,她的孩子掉海里了,谁肯去救他,她就同这个人。
我去年就见过这个疯女人,她当时也是在海上落了难,但她究竟是美洲人还是欧洲人我不清楚,后来给船长做了老婆,半年就疯掉了。
这几天,我站在高高的桅杆上,经常会看到几个男水手偷偷溜进关疯女人的船厢。而那个矮胖的老头儿船长,自己也是常常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
刚才抬走疯女人的几个男人里,有个身型高大、肌肉发达的大胡子男人,那家伙是个来自法国的流窜犯,那几个光膀子的马来西亚水手很像他的手下。
我不明白巴萨迪这个猥亵的老头儿为什么会雇佣他们,这些人在船上很少下岸,他们大概习惯了飘在海上的放浪生活。
晚上,我躺在船厢的吊床上,今夜天气格外的好,月光撒在湿漉漉的甲板上,海面泛着黑色而沉重的光,弥漫的白色水汽中充满了神秘。我想起了我那舒适的阁楼,还有芦雅和伊凉。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甲板上突然响起了错乱的脚步声,我匆忙坐起身,将匕首插到靴子里,又在后腰别上一把贴身手枪,寻着晃动的煤油灯光上了甲板。
我猜想,斯诺号上一定有人使用了电能光源,才使得海盗在漆黑得夜海上发现了我们,大家这会儿胡乱跑动,应该是在做厮杀前的准备。
等到了甲板才发现,他们是往轮船的货仓跑,我从一个泰国水手的口中隐约听出,好像有偷渡客躲在里面。当时那些水手们像发现了黄金似的,人人兴奋着急忙向那里奔去。
偷渡客在船上被发现,下场是很惨的,因为他们没有签证,船舶一旦靠岸后,被当地海关查出来的话,是要重金处罚并引发行政纠葛。
许多心狠手辣的船长,会直接命令水手,把偷渡者扔下大海,铲除给自己造成麻烦的隐患。而巴萨迪就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
我跟在那些杂乱的脚步后面,试图去看个究竟。这个椭圆型的仓库里,堆满了签单者的货物,很多麻袋堆放在一起像座小山。几个水手把油灯举过头顶,照进高高的麻袋后角,果真有两个脏兮兮的小家伙,正挤在一起浑身颤抖。
那个身体多毛、像猴子一样的水手,急切地冲进里面。抓住其中一个偷渡客的头发就往外拽,而且嘴里还兴奋的喊着:“是女的,两个女孩儿。”我当时心里就是一沉,这些恶棍如此兴奋,一定是想奸淫她们。
外面站着的一个水手,也用泰语兴奋地回应道:“这下有的玩了,天天可以过足瘾,等船快靠岸的时候,再把她们丢下海喂鱼。哈哈,哈哈。”
老巴萨迪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但他脸上堆满了淫笑。一个身体细长的小女孩,裹着脏得油亮地山羊皮袄被揪了出来,女孩拼命扭打着,想挣脱抓疼自己头发的手。
当看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惊呆了。芦雅,居然是芦雅,她怎么会在这艘船上热血顿时冲上我的胸腔,我双手一挥,甩开站在我前面的两个水手,一把掐住了那个猴子模样的水手的脖子。咯咯两声,喉结错位的声音发了出来。
众水手都惊讶地看着我,一个刚被我甩倒的水手高叫着,冲我扑过来。我抬脚一个侧踹,踢在他的小腹上,他人立刻飞了出去,摔跪在仓库的门口,嘴里不住的呕吐,其余几个水手急忙过去扶他。
那个法国流窜犯见状,喘着粗气,怒目横睁的挺着发达的胸肌向我走来。老巴萨迪却拉了他一下,示意法国男人别冲动。
“呵呵。”巴萨迪笑了两声,眯缝起他狠毒的眼睛,对我说:“追马先生要管闲事咱们可是生意伙伴,别为了两个小娘们儿伤了和气。你要想先玩这俩姑娘倒也可以,但是我保证不会让她们留在船上,弄脏了我遵守国际条约的好名声。”
“这姑娘是来找我的,她的安全我追马负责,巴萨迪先生要是担心海关检查,我可以把这趟货物的一半利润交给你。拿到钱你们可以买女人去快活,卖我个面子如何”我边说话,边用眼睛扫视着身后的水手。
以我做雇佣兵多年的经验,歹毒的恶徒总善于背后偷袭,巴萨迪虽然是个萎缩的老头,但他江湖经验很老道,他知道我曾在两分钟之内杀死过七个同等素质的佣兵。若真跟我死斗起来,他损失得代价也很大,于是他就转动着眼珠儿,思考我提出的条件。
被我抓住咽喉的水手,因窒息憋得直翻白眼,他已经放开了揪住芦雅头发得手。我不想要他的命,给自己惹来更多麻烦,就把他推倒在地上。
芦雅眼含泪水扑进我的怀里,她抱紧我的腰,呜咽着说:“伊凉,她也在里面。”我拍拍芦雅的肩膀,但我的眼睛仍警惕着四周的恶棍水手。我告诉芦雅去拉伊凉出来,她立刻抹了抹眼泪,跑过去拉出了伊凉。
“巴萨迪先生,你看到了,这两个女孩都是来找我的。”我知道这个老家伙奸诈,就让他提条件,他也看出两个女孩肯定动不得,只能打我那批货物的主意。
“呵呵,追马,我知道你是特种兵,杀人如麻。不过我的人有十几条,火枪十多把,但大家伤了和气也不好,可我手下的人得吃饭,得玩女人。这样吧,你把这趟货物全部的利润给我,我也好对手下的兄弟们有个交代。”这小老头儿虽然个头儿小,但野心不小。
绑在船舱里的女人(1)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打劫我,可强龙难压地头蛇,再加上照顾两个女孩的安危,真若撕杀起来确实束手缚脚。 于是,我就慷慨地对巴萨迪说:“好,钱财乃身外之物,和众位交个朋友也值了。”
伊凉紧紧地贴靠在我后背,她头发散乱,眼睛惊恐地注视着四周。我看了一眼老巴萨迪,又看了看仓库门口,示意他们让开路。我让两个女孩先出去,到外面的甲板上。我自己依旧保持着随时战斗的姿势,小心堤防着退了出来。
拽着两个小姑娘,我跑进自己租用的舱厢。芦雅和伊凉一进到里面,就再也忍不住的抱住我痛哭起来。
我知道这五天来,她俩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芦雅抬起脏乎乎的小脸,眨巴着泪眼看着我说:“对不起,我们不该来,害你货物全没有了。”
我笑了笑,抚摩着她们两个的头说:“傻丫头,他们敢拿走我一个麻袋的货物,我就会崩开他们的脑袋,不是我言而无信,是他们乘人之危敲诈我,死也是自找的。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是不是安全,也许到了后半夜,他们会突然冲进来。因为,巴萨迪老奸巨滑。
“傍晚的时候,我和伊凉躲在货舱里,听到下面有女人的哭喊声,一定是这些坏蛋在做坏事。”芦雅说完,看了看伊凉,伊凉对我点了点头。
我问芦雅听到的是不是一个讲英语的疯女人,芦雅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对我说:“不是,听起来像日语,大概她当时正受到伤害或者折磨,那哭叫声听得我们心里好怕。”
我这才想起今天获救的那个抱小孩的女人,印象中小孩被类似和服的衣物包裹着,而那些家伙,一定是在祸害这个虚弱的女人。
我对伊凉和芦雅说:“你们在这里等我,哪儿也不要去,拿上这把枪,听见我的声音再开门。只要有危险,就向他们开枪。
从小镇出行之前,我一共带了三把手枪和两只长枪,其中一只是远程射杀的莱福步枪,专门对付海盗用的。我把两只手枪别在后腰,背起一只密林枪,偷偷地寻往甲板底层的仓库去了。
上了甲板,我发现船长室亮着灯,很多人影在里面晃动。他们也许在讨论刚才的事情,更可能是商量着一会儿如何对付我。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悄悄回到货舱,在中间的木板上,发现一个木箱子格外显眼地摆在那里,我想日本女人一定还在下面。推开木箱,下面是一个可以揭开的木板。时间紧迫,我必须加快行动。
掀开木板之后,我钻了进去,里面挂着两盏煤油灯,脚下全是稻草。一个被扒光衣服的女人,绑在角落的柱子上。
那女人看到我进来之后,她立刻恐惧不安,我箭步跳过去,捂住她刚想哭喊的嘴巴。她仍疯狂的摇着头,嘴里发过呜呜的声音,那两只惊恐的眼睛,慌乱地瞪着我哀求。
我对她做了一个示意她安静的动作,她看到我身上的武器才明白过来,知道我是来救她,不是玩弄她的恶徒。
这时,入口处突然有了响动,一个水手朝里面漫骂:“比我早到一步,该老子快活快活了。”说着就有一只脚伸了下来。
我即刻翻滚到阴暗的角落,先躲藏起来,因为现在不能确定上面来了几个人。下来的是那个马来西亚水手,毛茸茸的像只变异猴儿。
他淫笑着向女人走去,边走边解裤子。
女人的哭声更是刺激了这个恶徒的,他抽出皮带,裤子唰地掉到地上。这个家伙儿用皮带朝女人的大腿打了两下,女人痛苦的声音更是响亮。他则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现在确定出,这家伙是一个人单独下来,于是就匍匐到他身后,左手一把捂他的嘴巴,右手的瑞士匕首轻松割断了他的喉结。
为了使女人不被乌血喷到,我用力下扒死者的头,让刀口处的血液平缓的流下,然后拖着尸体进了黑暗的角落。
正当我回身去解女人身上的绳索,入口处又有了响动,我焦急的蹲回黑暗的角落,再次埋伏起来。
绑在船舱里的女人(2)
这次下来的是那个法国流窜犯,他身边还带了两个跟班。 他们一前两后,一面相互说笑着,一面指着女人比划。
法国壮汉会讲泰国语,他对两个跟班说:“我们三个一起上,我要用她的嘴巴,你们两个搞她后面,一定要同时进行,别让我没快感。”
那俩个跟班儿,好像对法国壮汉不跟自己抢喜欢的女性部位而感到高兴万分,淫笑布满在他俩脸上。
就在他们三个人猴急的拆解捆绑女人的绳索之际,我用右脚蹬住身后仓墙,让自己像一只弓箭似的把身体射出,一个跟头翻滚到他们三个身旁,两把匕首分别插入两个跟班儿的肋骨,他俩没能发出任何的叫喊就倒了下去。
接着,我起身攻步,挥刀刺法国佬儿的心脏,不料这个身型壮硕的家伙,急忙后跳躲了过去。等我再挥第二刀的时候,他向我的太阳穴侧踢过来,一脚落空之后,对我摆起了中国功夫的架势。
我虽然身体流着中国人一半的血液,但熟悉的全是泰拳和军用搏杀,几个回合下来,没能找到刺杀他的机会。为了不制造响动,招来他的帮凶,我扑过去和他近身扭打。
这家伙的力气很大,将我压骑在他身下,然后搬转着我的手腕,把我握在手中的匕首尖刃渐渐逼向我的胸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一根粗大的木棍打在法国佬的头上。原来,那个日本女人已经挣拖掉绳索,她拣起一个女人也会使用的武器帮我。这一棍打的力气不是足够大,法国佬只是猛得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但这一下对我可是帮了大忙,我把力道汇集在脚尖,猛地提起右腿,重重踢在法国佬的后脑上。他一时疼痛难耐,一只手条件反射的空出来去抚摩痛处。我抓住时机,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又把刀尖对准他的心脏往下逼近。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反抗,而我又担心外面会再下来恶徒,就不顾一切的和他拼蛮力。僵持了大概两分钟,这个法国佬儿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涌起,而我同样是满头大汗。
由于我在上面,我脸颊上一颗坠落的汗水,刚好滴进了他的眼睛,他一时痛痒无方,只能睁着另一只眼跟我撕杀。我死死压制着他,并有意将脸上滑落的汗水再一次滴入他睁着的这只眼睛。可是他已经有了保护眼睛的意识,我一时很难成功将他刺死。
由于过度的扭打,我的羊皮坎肩儿突然撕开,露出我坚硬的胸膛,这个法国佬儿,看到我胸前那道十字刀疤,他面部表情突然格外地恐慌。
一刹那,我感觉对方的力气减弱了一半,我奋力向下一冲,整个匕首没入他的心脏,之后狠劲儿反转刀把。因为多年的杀人经验告诉我,杀体积庞大的敌人,一定要加重杀伤力度,不然很可能遭受对方临死前的致命偷袭。
拔出匕首,将血刃在死尸胸口的衣襟上抹干,然后插回小腿后的刀鞘。我拉着日本女人的手,急速的向上爬出,等到了甲板上,却发现船上许多水手正带着枪械奔向我的舱厢。
他们以为我此时一定在自己的小吊床上睡觉,殊不知我正端着密林抢,就站在他们身后。
在走到甲板侧翼的时候,由于是一条狭直的过道,我毅然扣动了扳机,八个水手一个也没有逃脱,不是被子弹直接射死,就是被子弹间接穿死,但我却没有看到老家伙巴萨迪。
我让日本女人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别出声,也别动,直到等我回来。她很聪明的会意了我的意思,对我点了点头。
我来到船长室,巴萨迪正拿一个对讲机呼叫:“南纬33度,东经。。。海魔船长请支援我,那个家伙要抢劫咱们的毒品。”
我隔着窗户玻璃,将密林枪调试成单发,准确地射杀了他。可问题严重的是,我当时只听到纬度,没有听清楚经度。
轮船在刚才发现芦雅和伊凉时,就开始偏离了航道,而且海魔船是个国际通缉的海盗组织,他们贩卖毒品,烧杀淫夺无恶不作,手段格外残忍,原来巴萨迪一直和他们勾结。
我知道我必须赶紧离开这一带海域,不然当那群海盗前来接应,我们是必死无疑。我回去拉上日本女人,给她找了件羊皮坎肩儿穿上,又在锁疯女人的舱厢找到那个日本女人的孩子。
绑在船舱里的女人(3)
疯女人死了,好象是被掐死的,他们以为这个日本女人会成为替代品。 找到船上仅有的一个微型橡皮筏,带上伊凉和芦雅,我们及时的远离了斯喏号船。
现在,我不能确定是在阿母斯特丹岛的西面还是东面,为了在荒凉的印度洋及早找到可以登陆的海岛,我们只有向西面滑行,等待我们的或者是阿母斯特丹岛,或者是爱德华王子群岛。
如果五天之内,我们没有在辽阔的海面找到岛屿,饥饿和干渴就会把我们捐赠给大海。这个小小的橡皮筏,承载着我们全部的生命,已经开始了接受上帝的注视和考验。只要我们或者上帝稍加疏忽,另一个世界尽头的大门就会敞开,迎接我们陌生的灵魂。
逃离大船的时候,我找到两个小木浆,一把交给芦雅和伊凉,另一把握在自己手里。日本女人抱着她的孩子,身体很虚弱。
我观察了一下天上的星星,辨别着大概的方向,开始奋力的划起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一带海域,海魔号的移动速度很快,搜索范围也广,那些海盗很可能捕捉到我们。芦雅和伊凉两个女孩交替在左侧划浆,我在右侧划水,大家保持好一致的动作,使橡皮筏的速度达到最大。
冰凉的海水打湿了我们的胳膊,两个小丫头累得满头大汗,划了大概四五个小时,日本女人抬起苍白的脸,看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孩,她轻轻地开口对我说话了。
可我不熟悉日语,很难明白她的话,我只能尽量去会意,芦雅和伊凉也在一旁因听不明白而着急。日本女人的嘴唇略显s”。
我想她对英文懂得很有限,只能理解几个常用单词,但这已经使我们彼此感到高兴,沟通虽然生涩,但至少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日本女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面,用一个单词告诉我说:“痛。”我想一定是被船上那群恶徒玩弄她时给弄伤了。
在泰国雇佣兵团服役的时候,我知道有些士兵抢来难民女人当慰安妇,甚至她们,怀孕后将她们绑在门板上,在恶劣条件下做外科手术。
泯灭人性的日本侵略军,曾做过这种残暴的兽行。但在雇佣兵团,这些做恶的士兵,已经不再把自己当活人看待。
我曾用烧红的匕首,给自己取过弹片,现在面对这个受伤的日本女人,而且又是她的下体,我一时束手无措。日本女人把孩子交给伊凉抱,对我比划着她的意思。
她想把下身浸到海水里去洗一洗,要我抱住她上身。我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因为海水不同于淡水,冲刷伤口可能引起感染。
日本女人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固执的摇着头要我帮她那么做。她被我救出的时候,身体是的,直到现在也只披着一件柔软的羊皮毯子,毯子不太大,只够遮盖她胸部到膝头的部分。
我放下手里的木浆,示意日本女人不要动,便用双手托起她的屁股,轻轻抱住她的双腿慢慢分开。由于海面水气重,我划了一根火柴,这才看清她羞私部位的伤势。
伤口内侧已经水肿,并突出地暴露在外面,夹缝两侧的毛细血管渗出鲜血,很多灰尘和颗粒黏粘在上面,看似极易引起感染。
伊凉的小手摸了一下我的肩膀,把一个装淡水的小皮袋举向我,她想让我用淡水给日本女人冲洗伤口。
我推回那个水袋,告诉她俩说:“不行,我们可能要漂流几天或半个月,如果遇上暴雨,我们会被淹死,遇不到雨水,这就是唯一的淡水,不可以冒险。”
日本女人看出了我和她俩对话的内容,也不同意浪费这点珍贵的淡水,又哀求我帮她下到海水里去洗。
我知道她伤口被污物强烈地刺激,一定是疼得要命,就告诉日本女人说:“不可以用海水洗,而且你的下体带血,溶解到海水里的腥味儿,很可能会吸引鲨鱼,到时候被围攻,小橡皮筏起不到保护作用。”
日本女人不再说话,她痛苦的闭着眼睛,脸色显得更加虚弱。我想我必须得想出办法救她,在佣兵生涯里,我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和血肉模糊,战场上为了活命,自我救助的方法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而我现在,有必要对她这么做了。
我把身上的羊皮坎肩脱下,盖在日本女人的身上,并将坎肩的领角塞进她的嘴里要她咬住。然后,我让芦雅划着一支火柴,举在一旁配合照明。
死亡边缘出现岛(1)
我埋下头去,用舌头舔她的伤口,清理周围的血迹和可能引起感染的污物。
我很熟悉人血的味道,战场上曾经因为饥饿、求生的迫使我吃过战死队员的肌肉。现在,为了使这个日本女人活下来,我不得不一丝不苟的这样做着。
清理完她伤口里面和表皮的污物之后,日本女人的脸上渗满了汗水。我让她双腿分开着,不要并拢,以便保持空气流通,利于伤势的恢复。
我用羊皮毯子裹紧她支开的双腿,又把我穿着的羊皮坎肩儿脱下来套在了她身上,日本女人的疼痛感减轻许多,她安静地躺在橡皮筏里,很快的睡着了。伊凉和芦雅两个人,交替着划船和抱小孩。
刚才的行为,让这两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很吃惊,她俩什么也没说,但从她们不安的表情里,看得出受了一些惊吓和刺激。我捧了海水漱口,然后吐在自己的裤子上,因为鲨鱼的嗅觉十分灵敏,我必须小心。
黑暗和水气开始减退,我知道太阳就要跳出海面,但我不能确定现在离斯喏号有多远,橡皮筏是否在向西行驶。芦雅和伊凉也疲惫不堪,划浆的速度慢了很多。我让她们俩个休息一下,自己拿过另一只浆,继续划船。
从大船上逃下来的时候,海魔号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必须争分多秒。因为海盗船在海面上搜索目标的范围极大,而且行动迅速,我们的小橡皮筏一旦被发现,我们的生命也很快被夺去。当时离开斯诺号时,我甚至来不及带上足够的食物和淡水,而现在,我们五个人挤在橡皮筏里已经超载。
太阳终于出来了,白色的水气开始在晃动着的海面上蒸腾,我们的心情都舒缓了一些,我也开始感到疲倦,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大概到了点钟的样子,辽阔的水面上稍稍吹起了海风,我很高兴,因为借着风力可以让划浆轻松一些。这时,日本女人被孩子因饥饿而哭闹的声音吵醒了,她的脸色依然很白,但有了些许的活气。
我对日本女人点了点头,告诉她伤势有了好转,她红着脸焉笑了一下,说了一些日语,我只听懂她最后那句谢谢的话:阿里丫多。
她从芦雅怀里接过孩子,敞开我穿在她身上的羊皮坎肩,掏出一只白皙丰盈的,把褐色的肥塞进哭闹着的小孩嘴里。
我给了芦雅和伊凉一些干鱼片,也给了日本女人一块腊肉,这个日本女人约莫三十四五岁,容貌俏丽,体态丰腴多姿,应该属于日本中产阶级里的女性。
这时我突然想起有很多话要问。“芦雅、伊凉,你们不在小镇上等我回来,怎么躲进斯喏号船舱里了”伊凉和芦雅互相看了一下对方,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
“追马,你刚离开,小镇就来了坏人,见人就杀,见吃的就抢。我跑去阁楼找你,正好芦雅在,我俩就躲到床下的密室。大火烧了一夜,等天亮后,我和芦雅钻出来的时候,四周什么也没有了,全烧光了,我们的爸爸妈妈也都被杀害了。”说完,两个女孩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问他俩:“那帮坏人穿什么样的衣服使用什么武器”可她俩毕竟还小,终究也说不清楚。我对她们说:“别哭了,现在我们几个在海上漂流,也是九死一生,如果运气差,碰不上岛屿,就十死无生。”
我看到她俩小手上起了很多水泡,知道是木浆磨出的,就用匕首从裤子上割下布条,给她俩分别包扎好。
日本女人把吃了一半的腊肉交还给我,并用英语单词告诉我把它吃掉,我知道她是想节省食物,让大家都有生存的希望。我接过那小半块食物,放回了袋子,告诉她们我不饿。
日本女人继续用英语单词和我说话,从那蹩脚的交谈里,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小由池春。她从南非看望丈夫回国,遭遇了红魔海盗,所乘的客轮被炸沉了,她对这个海盗组织有些了解,知道他们是出了名的残暴,就抱着孩子及早跳海逃生才免遭一死。之后,她和孩子在海上漂了整整一天,最终被斯喏号捞上船。
我们继续寻找岛屿,接下来的两天里,大部分时间是我一个人用浆划水。芦雅和伊凉的手,已经疼得不能再握任何东西。日本女人仍是筏上最虚弱的女人,但她每天都有一些好转。
死亡边缘出现岛(2)
漂流到第三天的傍晚,淡水和食物早就没有了,我做雇佣军的时候,曾有过七天不进食,三日不粘水的经历,那也是在恶劣条件下迫不得已,硬撑到第四天,我就开始吃饿死在身边的队员身上的肌肉了。
海上漂流的三日里,我尽量把食物和淡水留给这三个女人,尤其是池春,她摄入足够的淡水,以需给婴儿提供奶水。我的嘴上泛起了白色的水泡,上午的时候,我用自己的尿液润了润口腔,才稍稍提起一些精神撑到现在。
当然,在我战斗的经历里,做过很多次以小便自救的事。我也开始让她们三个把尿都撒进水袋子里,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如果不这样做,肯定会有人死去。
夜色快要降临的时候,还不见下雨的征兆,我继续划着木浆,心里焦急万分,祈祷着周围的视野里,能及早出现一座黑幽幽的岛屿。
池春中午的时候,就要替我划浆,我没有同意,因为这不是一般的体力工作,双臂发力会使她下体充血,不利于伤口愈合。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尽快使伤口愈合是很重要的,要是赶上暴雨,我们就必须下到海水里,抓着皮筏前进。到时候,最痛苦的恐怕就是池春。
我感到木浆越来越重,手掌磨出的水泡大部分开始冒血。芦雅和伊凉几次过来要替我划水都被我拒绝了,她俩的小手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池春向我面前靠了靠,她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了伊凉后,固执的拽我的胳膊,也要替我划一会儿。
我还是不让她来划水,池春很着急,她认为我已经到了生命的极限,再撑下去非死不可。在我扭转脸庞的一刻,她已揭开羊皮坎肩儿,掏出一只洁白充盈的,托在我的嘴边,不停的用英语单词告诉我吃。
池春的举动使我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如果我晕倒或者死掉,这个筏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活多久,我必须清醒着,我是她们的希望。
奶水终于滋润到我大脑的神经,使意识渐渐清醒,我轻轻地推开了池春。
池春潮红着脸,她羞赧的表情是那么的动人和妩媚,我告诉她赶紧躺好,好好养护伤处。然后,我又拿起木浆奋力的划水,芦雅和伊凉看到我精神比刚才好了许多,又看了看着躺着的池春,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阳光发出落山前的颜色,使辽阔波浮的海面泛着金光,天空的高处,突然传来两声海鸟的声叫。我们同时抬起头来仰望,我兴奋着告诉她们,这附近很可能有岛。可是我无法确定岛的具体方位,如果划偏了方向,就会错过登陆的机会,那真是必死无疑。
水面开始吹起了海风,人的鼻子可以感受到空气里的潮湿,我既高兴又担心,如果即将到来的是一场小雨,就会有淡水补给,这样大家可以支撑更久。
倘若是狂风暴雨,橡皮筏会轻易被吹翻,或者被浪头打翻。此时我们都是渺小的,被巨大而恼怒的海吞没很容易。
我加快了划船的速度,争取在降雨之前,幸运地找到一座岛。突然,在离橡皮筏三十米的地方,跃起一只巨大的鱼。开始大家都吓了一跳,等我看清楚之后,才告诉她们不要担心。
那是一只巨大的四腮旗鱼,又叫大青枪鱼,嘴巴尖而细长,背上有条高长的鳍,撑开后像把扇子。我以前见过这种鱼,但头一次见到如此大的一只。
那只巨大的旗鱼,正在追咬一只年轻的海龟,潮湿的空气使它兴奋异常,不断跃起在海面上。看到这些我高兴坏了,我想只要把旗鱼赶跑,那只受伤的海龟将会是我们的食物。
我放下手中的木浆,告诉池春捂住婴儿的耳朵,芦雅和伊凉也下意识地跟着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抽出被她们坐在屁股下的莱富抢,当然,旁边还有一支密林枪和三支手枪,这些武器都被我在上皮筏的时候拉了保险。
在茫茫的大海中,任何一支走火就会射穿了载体,而我们的下场,会和皮筏一样。我半蹲在皮筏上,晃动着的海水使我很难精确的瞄准。
只要兴奋的旗鱼再次跃出海面,它那巨大的身体会轻易被我射中。也许上帝真的开始眷顾我们了,这只嚣张的旗鱼只顾嘶咬受伤的海龟,它频频跃起老高,追逐得不亦乐乎,全然意识不到被射杀的危险。
砰我扣动了扳机。可以肯定,我射中了它,这下它不再跳跃。我放下枪,急忙把橡皮筏向受伤的海龟划去。等我靠近之后,那只墨绿色的海龟在不停地冒血,龟的两只后腿已经被咬没了。
我用手把它捞了起来,海龟奄奄一息。我拔出匕首递给芦雅,让她把海龟切成小块儿,分给大家吃。为了让她们吃得下生肉,我先把两块儿放到嘴里嚼,然后告诉她们多咀嚼,让味蕾适应那股腥味儿。
这两块儿海龟生肉太关键了,溶解在胃里之后,使我拿起木桨的双臂舞动的比先前快了许多。
死亡边缘出现岛(3)
三个女人开始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唯诺诺的不敢吃,不过饥饿很快征服了她们。 现在,她们边吃边笑对方痛苦得吃相。
这只受伤的海龟,确实给我们带来些欢快的生气,等一会儿清凉的雨水再滴入的嘴巴,我们就会像龟裂地表下的泥鳅,被灌溉和滋润的充满生机。
我告诉她们要赶快离开这一带,海龟的血腥气味儿会随着海风吹出很远,如果附近有鲨鱼群,希望它们都去追赶那只被子弹打伤的旗鱼,好让我们逃生。
上帝还是对我们不满,黑云不知道从什么方向涌来,压在我们头顶。每个人都很惊慌,知道这将是场暴风雨。
皮筏划出一千米的时候,海上就掀起了巨浪,池春怀里的孩子吓得大声哭。瓢泼大雨像打翻的水盆,不住的冲刷下来,我让池春把孩子交给我,然后大家都下到海水里,抓紧皮筏的边缘,防止被巨浪冲跑。
孩子被我顶在头顶,我们肩膀以下都没入海中。我看了一眼身后的池春,担心她的下体因海水侵蚀而疼痛,池春用坚毅的目光向我点了点头。我又对着芦雅和伊凉大喊:“不管遇到多大困难,一定要抓紧皮筏,一但被海浪冲走,在漆黑的夜里很难救回。”
她俩齐声对我高喊:“我们会的,你照顾好小孩。”接下来我们就在海水中挣扎,巨浪、海风、暴雨、雷电、寒冷蹂躏着我们。
我又对她们大喊:“抓紧绳子,尽量节省气力不要游动,我们现在就是坚持,熬过这恐怖的天气。”
孩子的哭声在暴风雨中显得格外微弱,我示意池春用双腿夹住我的腰间,避免在海水里过度蹬踏使伤口恶化。我现在还是有信心带领她们一起活下去的,那两块儿海龟肉和现在充沛的淡水,为我提供了很多能量。
虽然我们自己没感觉到移动,实际上,巨浪却把我们冲击了很远。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就在我们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又一道极亮的闪电划破黑夜。
“岛,是海岛。我看见了。”伊凉惊喜得叫着,她的叫声使我们每个快要放弃的人立刻打起了精神。我大声喊:“伊凉,你确定看到的是岛吗你还清醒吗是不是幻觉引起的海市蜃楼”
“没有,刚才闪电划过的刹那,我看见前面有黑乎乎的山峰出现在海面上。我很清醒啊”伊凉又大声地喊了一遍。
我兴奋到了极点,用更大的声音对她们喊:“不要放弃,都打起精神来。我们要登陆了,我们有希望了。谁现在坚持不住了,赶快告诉我,千万别放弃。我们发现岛屿了。”
看来上帝一直在眷顾着我们,海浪冲击着我们移动的方向,正好是向海岛靠近,只要我们抓紧橡皮筏,很快就可以登岛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那座黑色的岛屿已经赫然摆在我们眼前,我对她们喊:“开始轻轻的蹬水,小心下面的暗礁,不要被割伤。”
当我的脚碰触到浅海柔软的泥沙时,那种说不出的喜悦和胜利感再次浸满心头。我拼命的拽着橡皮伐,跌跌撞撞的向岸上奔跑,池春在我背上的重量也越来越大。
我一手举着孩子,一手托住池春的屁股,拼命的向前奔跑,我知道前面一定是柔软的沙滩,我恨不得一头载倒在上面,睡上三天三夜。
芦雅和伊凉也拉着橡皮筏,和我一样急切的奔跑,她俩几乎同时倒在沙滩上,疲倦得再也无法站立。
我慢慢地弯下腰,把池春放在柔软的沙滩上,又把孩子放进她怀里,自己才觉得酸痛从脚底一下灌输进大脑。胃里在拼命地翻腾,涌上的酸水侵蚀着我的咽喉,可疲倦已经让我连呕吐的力气也没有,大脑中像地震似的,产生一阵阵眩晕,接着就要不省人世。
女人们应该也遭受着和我一样的疼痛折磨,她们的身体在沙子上蠕动,却没有气力发出呻吟。
雨还照样倾泻在我们身上,但每个人的心里却是无比的塌实,我们谁也顾不上向对方表达一下胜利后的喜悦,都扑在柔软亲切的沙子上,一动也不再动。
虽然我当时已经昏了过去,但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想到的仅仅是这些。因为我知道,明天的太阳会把我们烤醒,这座岛屿还等着我们对它开始了解。
婴儿的哭声把我从昏睡中惊醒,高高的太阳照射下来,周围的沙子开始散发热气。池春第一个醒来,她正晃动着怀里的孩子哄着。
芦雅和伊凉还在昏睡,推醒她俩之后,看到大家都平安无恙,我们才彼此露出笑容。但是,池春的脸又变得和前几日一样的煞白,一定是昨晚在海水里浸泡所致。羊皮毯子丢在大海里了,她下身着,仅上身套着羊皮坎肩儿。我走过,伸手摸池春的额头,发觉很烫。
死亡边缘出现岛(4)
我让芦雅接过池春的孩子,池春眼睛不眨的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她躺下,并把手放在她蜷起的膝盖上,轻轻分开两腿。
我告诉芦雅和伊凉去找些淡水,需要给池春清洗一下伤口上的杂质,她俩把橡皮筏拉了过来,那里面有昨夜积存的雨水。
周围都是沙子和零散的石块,没有盛水的工具,我试图用手捧着水帮池春清洗,可我的手指太粗糙,一碰触她,她身体就急剧抽搐,疼得发抖。
而且这样做也很浪费淡水,我只好再用之前的办法。
用海水漱了口腔之后,我告诉伊凉和芦雅,尽量喝足积存的淡水,因为这个岛很热,比我们在海面漂流时的蒸发量大很多。
池春已经痛得动弹不得,我用嘴巴吸足了淡水,趴到她头前,用口腔给她喂水。她是最需要淡水的哺乳女人,我把她的胃彻底灌满淡水,她舌头十分柔滑,几度与我的接触。
我接过孩子,又用手指沾上淡水,滴进他小嘴儿里,这个小家伙也处在缺水状态。之后,剩我自己把淡水全部喝光,尽管我的胃撑得很难受。
伊凉和芦雅的小脸已经被晒的红彤彤,我环视了四周,发现这座岛屿像一条连绵起伏的山脉,四周被五六十米高的崖壁包围。
想进入这座岛屿的里面,确实有些困难,如果在连绵的海岸线上找不到缺口,我们将永远被拒绝在外面,脚下冲卷着海水,背后依靠着岩壁,困死在海与石的夹缝中间。
我熟悉很多航海图,但从没在哪一张上面见过有这样一座岛屿,我甚至怀疑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眼前这座吝啬的海岛,面对我们几个落难之人,又是如此排外。
阳光差不多把池春潮湿的伤口晒干了,我把橡皮筏的气体放掉折叠起来,伊凉和芦雅两人,一个背着武器和物品,另一个抱着孩子。这两天来她俩很少说话,毕竟小小年纪生平首次面对残酷的生死考验。
池春可能三两天之内是无法行走的,我必须背着她,带领着大家一起,沿着绵长的海线寻找上岛的突破口。
走了大概四五个小时之后,眼前豁然出现一片开阔的低谷。“太好了,从这里可以蹬上山垣。”大家听了我的话,都跟着高兴起来,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现在我们终于看到岛内的一小部分了,到处是葱郁翠绿的植物,向远处望去,平缓的山坡上密集生长着灌木,像只刚被剪过羊毛的绿色脊背。
我们兴奋的朝着岛里面走,身旁热带植物闪着油亮的叶子,不断摩擦着我们的身体。红色和黄色的小花开在上面,出奇得美丽。
我告诉大家,这下我们不用发愁了,岛上一定有很多野果实和鲜嫩的植物用来充饥。运气好的话,还可捕捉到动物,吃上烤肉。
大家听了我的话都开心的笑了,这是几天来我们第一次欢笑。伊凉和芦雅俏皮的问我:“要是动物把我们吃了怎么办”
我也被他俩逗笑了,告诉她们不用担心,三年之前我就流落荒岛一次,一个人在岛上呆了八个月,后来被土着民发现,救我出了岛,我也算懂得一些生存经验。
池春听懂了我用英语说出的一些话,她也宽慰了很多,双手更用力的搂紧我的脖子,把温烫的脸颊贴在我耳朵上。
我们继续向前走,池春是个娇嫩柔媚的女人,身高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样子,在日本女性里,应该很受垂青。她腰枝纤细,虽然胸和臀很丰腴,但极其柔软。所以,看起来挺重的女人,背在身上倒也轻松。
我告诉她们,现在最好能找到山洞躲避,晚上在里面升起火,过夜就舒服多了。我们翻过两座山谷,虽然地势不是很高,但却绵长辽阔,从一座走到另一座也要花费些时间。
死亡边缘出现岛(5)
走到第三座山谷高处的时候,我举目远眺,发现这片岛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到处是浓密的热带植物,很难发现有类似山洞的地方。
我们只好向那些分布着高大植物的山坡处走,如果晚上再有暴雨,就可以借助它们硕大的叶子遮挡。
现在最令人担心的就是池春,她的身体不可以再让雨水打湿,我的耳朵能充分的感受到她微烫的脸颊正发低烧
走进高大的树林里,已经感觉不出自己正身处海岛,我更觉得四周像原始森林。
我们当时没有斧头或者朴刀,否则我可以砍一些树枝,搭起个临时的窝棚。我当兵那会儿,多是在丛林作战,经常赶上下雨,所以对建设临时窝棚很专业,一般的大雨是很难浇湿底下的人。
我现在身上唯一的钝器,就是当初杀死队友逃跑时,带着的两把瑞士钢刀。它门虽然锋利,但用来砍木头很不方便。
我还是希望可以找到容身的山洞,就继续带领着她们向前走。森林深出的鸟来回乱窜,不知是被我们吓到,还是想吓到我们。
我想要是我们永远离不开这座岛屿了,那就在大树上建造只木房子,这样安全性就会很大。因为这个岛的生态现在看起来很原始,出现袭人猛兽的可能性极大。
渐渐的,我们听到了水声,我回头望了她们一眼,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每个人脸上的喜悦不难看得出来。大家立刻加快脚步向前走,都猜想前面可能是瀑布或着溪潭。
原来,都不是我们猜想的那样。这是一个二十米宽的山沟,水从远远的高处顺着山夹流下来,犹如从一段一段的台阶淌下来似的,可水流最高的落差,也就大概十米的样子。
所以,想上到水源的高处并不难,只是石面太滑,上面长满青绿的苔藓,又加上我们特别的劳累,我就暂时放弃了带领大家逆流往石阶上方爬的念头。
大家走得太久,就坐下来休息,由于我背负着池春走路,整个后背都是汗水。看到前面一百米处,也就是那个落差最大的微型瀑布,我就想去冲洗一下身子。
把池春轻轻放在一块平旦干燥的大岩石上,我就朝那个溅着白色水花的落水处走去。可另我万万没有想到,上帝居然对我们恩典到如此地步。
就在小瀑布旁边的岩壁上,赫然出现一个高两米,宽五米的洞口。我急忙跑上跟前看个究竟。这个洞口垂直嵌入岩壁里面,大概有十五米深的样子。
洞穴里面和洞口保持同样的大小,而且地面平旦干燥。我几乎不能再兴奋了,大自然真是太可爱了。
我沿着清澈的溪流,踩着脚下光滑的青黑石块儿,回到了她们坐歇的地方。“你们快跟我来,今晚我们有个安身的好地方。”说完,我就拉起池春,背上她朝那个优良的洞穴走去。
伊凉和芦雅抱着小孩,跟在我的后面,我不断的回头叮嘱她俩小心脚下的石块儿,不要滑倒。
等我们进入到山洞的里面,大家都很高兴,每个女人脸上的微笑都表现出满意的神情。我告诉她们先做下休息,我出去弄些干燥的树枝生火。
一个人独自出了山洞,走起路来顿感轻松了许多,我在附近的灌木丛里折了很多干燥的细枝杆,然后用藤类植物绑成大捆儿背了回来。
路上,我用匕首顺带削了些叶子茂盛的枝条,回山洞后可以绑成扫帚,扫一扫地上的石子和鸟的零星粪便。
三个女人见我很快回来都非常的高兴,芦雅和伊凉接过我身上的干柴,我把枝条绑在一起,让伊凉打扫一下地面。池春躺在泄了气的橡皮筏上睡着了,我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温度没有上升,这说明她下面未被细菌感染。
伊凉和芦雅很快把洞里的地面清扫干净,接下来就是如何生火。我走出洞口,在旁边的小溪捡了几块儿石头回来,然后在山洞的中央,把几块儿石头围成一个小圈,再抓了一些细小的干柴枝儿,放在圈里堆成一堆儿。
准备好这些,我就拿过一把手枪,取出一颗子弹,用匕首将弹壳里的火药切割出来,撒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再将它靠进中间的小柴堆儿。
我告诉芦雅和伊凉,一个去堵住小孩的耳朵,一个帮池春捂耳朵。看她们准备好了之后,我把弹夹装回了手枪,对准石面上的火药就是一枪。叭子弹打在岩石斜面,折射到洞口外面去了,石块上面的火药轰地燃烧起来,引着了那堆干柴。
我不是第一次干这事,用武器生火在我当兵的生涯里就有过无数次。看着燃烧起来的火苗,几个女人都笑了。尤其是池春醒来之后,看到洞内有了篝火,她焉笑的神态动人极了。
深夜袭人的猛兽(1)
“溪水里有鱼,我去捕捉几条,咱们晚上吃一顿热的熟食。 ”大家都怕了吃生龟肉的滋味,听完我的话就微笑着点头。
扛柴回来的路上,为了不迷失方向,我就顺着溪流向上走。途中看到几条青色鳟鱼,在清澈的浅溪中逆流溯源。趁现在天色还没有变黑,如果能抓几条回来,大家就能饱着肚子睡觉,尤其是池春的身体挨饿不得。
沿着溪流,我来到刚才看见鳟鱼的地方,那四五条呆头呆脑的家伙,还在使劲摇着尾巴,想游回源头。
溪流前面是十米高的小瀑布,但它们却不知道宿命的含义,天一黑它们就会被冲到下游,等天亮后,又开始成群结队的逆游,日复一日,不知道徒劳了多久。
为了防止捕捉时它们调头逃跑,我在下游溪流的狭窄处码起了很多石块儿。水流照样可以穿过,对那几条鳟鱼来说却是死胡同。
准备工作好了之后,我折了一根两米多长的树杆,轻手轻脚的来到鳟鱼附近,对准其中最大的一条就抡了下去。由于溪水较浅,木棍把鱼一下打翻很容易。
最大的鳟鱼被击中了,它青黑的头骨和脊背翻开了白皮,鳃里散出了血。我想它肚里控制平衡的鱼鳔一定被我打破了,所以会仰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下漂。
我不去管它,反正有垒起的石块儿拦截,其它几条鳟鱼受了惊吓,掉转尾巴就往下游跑,比起逆流时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如飞箭一般。
我又沿着溪流追赶过去,那几条逃命的鳟鱼,发现突然冒出的石垒墙,更是急得乱窜乱撞,再次反转尾巴逆流回游,速度却慢得可怜。
我抡起木棍又是狠打几下,这几条愚笨的家伙儿都和第一条一样,翻着肚白挤到了石垒拦截的缝隙里。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我拣起它们往回走。这些鳟鱼在水里看着不大,拎在手上却厚实得很,我想今晚一定是上帝有意安排给我们这样的盛宴。
她们见我带着很多大鱼回来,都非常高兴,这座岛屿白天很热,晚上有时会很凉。我把池春靠近火堆,使她感到温暖,伊凉和芦雅也围了过来。
我用匕首削干净木条,再将其截成四段,每段的一端都削出尖,用来穿鱼烧烤。伊凉和芦雅每人手里举着一只大鱼翻烤,我拿了两只,一只是烤给池春的。
每个女人都在笑,但不说话,我就对她们说:“溪流很长,里面有很多鱼可以吃,淡水也不再是问题,能否回到陆地先不管,至少我们现在活下去的可能很大。”
她们几个都点着头,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之后还是笑,看得出来,她们挺满意现在的处境。鱼很快就烤出了油,在火苗上滋滋鼓起泡,鱼肉的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大家不自觉得发出咽口水的声音。
伊凉和芦雅开始用小手捏着木棍上的鱼肉吃起来,两个人边吃边看着对方笑,颇像顽皮的孩子。告诉她们把鱼多烤一会儿,别吃坏肚子,她俩对我笑了笑,还是照样吃不停。
我也被她俩的饥饿吃相逗得笑了出来,那只很大很肥的鳟鱼烤得差不多了,我递给池春叫她慢点吃,小心烫到。
池春温柔的看着我,她接过烤鱼,用白嫩细长的手指捏下鱼肉,小点小点的吃了起来。我把另一只烤熟的鱼用匕首切开吃,因为鱼太烫,我不能张开嘴巴咬,也不习惯像她们那样翘起手指捏着吃。
我告诉她们,这个岛上有很多蒿草,明天去割回一些,在充足的阳光下半天就晒干,晚上拿进洞内铺垫,睡在上面会舒服些。
烤鱼很快被我们吃完,芦雅和伊凉的小嘴吃得黑乎乎,酷似两只花猫。她俩睡前说要去溪水里洗澡,身上确实太脏了。
我怕她们两个有危险,就陪着一起去。出了洞口,月亮很大很圆,高高挂在岛的上空,夜间的视线也可以,我告诉她俩在洞口旁边洗,不然走得太远了会照顾不到池春。
芦雅身上裹着的羊皮袄破旧而油亮,衬托出她白皙的脖颈。伊凉穿着布衣裤,由于她长得太快,而又没有合适的衣服更换,所以四肢显得格外修长。
我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密林枪就放在我腿间,如果有凶猛的野兽扑蹿出来,我可以轻松的射杀它们,保护好这两个柔弱的女孩。
深夜袭人的猛兽(2)
一开始,两个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先是看了我一眼,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难为情的发笑。 我告诉她们不要犹豫,抓紧时间洗,我还不了解附近的环境,周围是否潜伏着危机,以及多大的危机,现在都是未知数,不可以大意。
两个小姑娘听得有些害怕,就开始脱掉身上的衣物,我说:“衣服不要弄湿,等到白天有阳光的时候再洗,现在洗干净身子就可以了。”
芦雅解开了羊皮袄,细长白嫩的背展露在我面前。她年纪还小,胸部刚隆起不久,没有围胸之类的细软衣物。她的下身只一条单薄的麻布裤,残破的裤管儿已经变得很短,盖不到膝下笔直的小腿。
芦雅的棉麻裤已经脱了下来,她圆润的小屁股还没长出成熟女人的撩人轮廓,这会儿在月光的辉映下,只显得白皙而柔软。
伊凉一手拿着布袄和围胸,一手在抬起的脚上拽下裤子。她比芦雅大三岁,体态已出落得很有女人味道,臀部饱满充盈,轮廓柔软清晰。
两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光着身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把手中的衣物放哪。“把衣服拿给我,不要乱放,否则虫蛇之类的爬进去,蛰到就麻烦了。”我一边用眼睛巡查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尽量压低了声音对她们说。
芦雅和伊凉踟躇着向我走来,两个女孩的脚丫在溪水里小心翼翼的踩着。其实,她俩经历了我为池春清理伤口的一幕之后,少女原有的矜持也因此收敛了很多。
我伸手接她递过来的衣物,一股异性身体的气息冲进我的嗅觉,是她私处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尿骚。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正是生理发育活跃的阶段,几天来又跟我受尽艰苦,现在终于可以清洗一下难言之隐。
不知道为什么,那股淡淡的尿骚冲进了我的大脑,冥冥中却驱撒了些我多年来的落寞,和身处这座忘世之岛的孤独,也许那就是召唤男人的归宿。
芦雅也学着伊凉的样子,将皮袄和麻布裤递给我,但她的一只小手,一会儿捂胸,一会儿捂下面,左右兼顾着我投在她身上的视线。
我在接过她衣物的刹那,看了她眼睛一下,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慌张,就垂下了细长的胳膊,拉着伊凉往溪水中间走去。
芦雅的妈妈当初告诉我,说女儿长得很像一个大姑娘,现在想想,我心头又涌起了对芦雅的怜悯。
溪水哗哗的响起,两个女孩正弯腰洗着长发,纤长柔软的颈背弓出两条弧线,两个雪白的臀部在水面上晃动着,一大一小极为美丽。
我还是不停的巡视四周,丛林里的猛兽在攻击之前,都是极为寂静和隐蔽的,我必须察觉到这种危险,提前将它们吓跑。
否则,一但窜出扑到两个女孩身边,就来不及保护和射击了。我记得自己一个队友就是在丛林伏击时没注意到后面,被窜出来的花豹咬断肩膀。虽然那只豹子最后被匕首刺死,但他的胳膊却彻底残废。
伊凉和芦雅已经开始蹲下洗了,她们的右手都伸到胯下的溪水里,从她们肩膀的耸动,我知道那是在清洗私处的柔嫩部位,两个女孩那副认真清洗的神态和动作,愈发得惹人可爱。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把全身清洗洁净后,开始向我走来。我把衣服塞给她们,并掏出匕首斩断身后的两片硕大的芭蕉叶子。因为池春现在无法行走,而且她下身怕水,我就用叶子盛满清澈的溪水,带回去给她喝一些,或者让她洗洗脸,稍稍清爽一些。
看得出来,女孩都是爱干净的,尤其是芦雅和伊凉洗过之后,人就显个格外高兴,这会儿两人正围着篝火用手梳理头发。
池春喝一些我带回的溪水,然后双手捧着水洗了洗脸,顿时容颜焕发了许多,她挂满水滴的脸蛋儿娇媚横生,充斥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橡皮筏足够的大,晚上平铺在岩石上,可以使芦雅和伊凉也睡在上面。池春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和她们挤在一起睡。
我坐在篝火旁对她摇了摇头,可池春会错了意,以为是我不好意思挤着女人睡觉,所以她又做了个拥抱的手势告诉我不要害羞。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我也非常希望躺着柔软的橡皮筏睡到天亮,可我知道那样做很危险。
我对池春笑了笑,拍拍怀里抱着的密林枪,用手指了指洞外的黑夜,告诉她我必须守着篝火,坐着休息,万一有危险冲进来,我能及时保护大家,你们放心的睡吧。池春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对我注视了一会儿就躺了下去。
我靠着篝火,注视着外面的黑夜,大脑中的思绪都断开了。我现在没了目的,不知道明天要遇到什么,也许我们会在岛上住一辈子。
但是,现在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三个女人和婴儿的安全,如果没有了她们,这里无疑将成为我灵魂的地狱。
深夜袭人的猛兽(3)
坐在洞内的篝火旁,能看见外面依稀的星星,夜已经过去大半,火烤得我很温暖,我的眼睛有些力不从心,渐渐疲倦得向一起合拢。
突然,我听见外面有溪水溅起的声音,开始以为是下游的鳟鱼又傻头傻脑的溯源,可接二连三的拍水声,使我立刻警觉起来。
也许是一只体积很大的动物在戏水,或者在追逐猎物,可水声却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我赶紧离开篝火,半蹲在右边的洞壁下,打开密林枪的保险,瞄准洞口外。
我的心很紧张,如果外面是岛上的野人,射杀了他们就很容易引起误会,产生仇恨。如果我不开枪,自己也很容易受到他们的伤害。
洞口外朦胧的月光渐渐消失,周围的大石头只剩漆黑一团。我心跳加速,眼睛一眨不眨的瞄准着外面。水声已经响到洞口,一团肉乎乎的黑影出现在我的准星上。
从黑影的形状可以知道不是野人,那估计是一头莽豹或大野猪。如果它敢走进来,我会毫不犹豫的射杀这个冒失的家伙。
可是,那团肉乎乎的黑影却停在了洞口,腆着脸用眼睛盯着篝火。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看到它一双银灰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不多时,它就左右晃动着笨重的身体,好像是在调整着攻击姿势,因为它眼中的凶光开始暴露出来。
终于看清楚了,它是一头年轻的野山熊,可能是晚上在溪水里抓鱼吃,没有找到,就嗅着烤鱼的气味儿寻到这个山洞口。
野山熊已经趴伏在地上,准备扑向睡在我身旁的女人们。我不可以给它任何机会,熊杀伤力很大,无论被它爪子拍到或者舌头舔到,都可能致命。
我把瞄星调整到它那双虎视眈眈眼睛,希望能将它打跑或者打瞎。这让我想起了在泰国执行一次任务时,射击一个北美特工的太阳穴,当时位于1000米的距离,子弹成功打进他耳朵里。
现在用密林枪,单发射这只十米远的野熊眼睛并不困难,子弹在我抠动扳机之后,直接暴开了它的眼睛,乌黑的血参杂着银灰色的碎眼球崩到了岩石上。
野山熊没有及时逃跑,我想子弹可能直接破坏了它的脑组织,疼得它只顾尖锐的哀号,不断翻滚肥重的身体,撞到洞口的岩石上。
三个女人都吓得同时坐起,几乎同声发出一声尖叫。婴儿也跟着啼哭起来,池春知道危险已经消除之后,就连忙安抚孩子。
“没事了,一只刚成年的野熊,可能是嗅到了食物,现在已经死了,不要害怕。”说完,我又重新坐回火堆旁。
芦雅和伊凉的眼睛里还闪动着惊恐,我看了她俩一眼,又说:“天还没亮,再继续睡吧,住山洞不比睡房屋,夜间进来猛兽不奇怪,习惯了就好。”
她们又继续睡上了,那只野山熊一会儿就断了气,停止了嘶叫和抽搐。我没有去拖它,因为现在光线太暗,洞口附近还是危险,等天亮了再去看个究竟才理智。
我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天晚上这么守夜,身体会吃不消。再等一会儿就到白天了,几个女人的事情应该是洗衣服,而我要去弄很多干草铺在洞内,还有就是想办法制造一个结实的大门。
如果夜里再有东西想进入的时候,门就能阻挡住,即使阻挡不了,也可以拖延一下时间,或者发出响动惊醒我。
很快,外面的星星消失了,天空东方的鱼肚白把亮光撒在洞口,各种鸟的叫声又开始了。我提着枪和匕首出来,发现死在洞口的是一头银灰色皮毛的野山熊,长得胖且结实。熊脑袋上的一只眼窝,被子弹炸成了一个黑洞,黑红绿的颜色混合着扭曲在伤口四周。
地上的熊血已经流得很长,汇融进溪水。熊不是太重,我勉强拖得动它。把熊拽到溪水里之后,我就开始对它拨皮去肉。
匕首很锋利,能轻松的把整张熊皮割了下来,然后利用溪水将血淋淋的熊皮冲刷干净,展在一块平淡的大石头上,等太阳出来曝晒。
宰割完了野山熊,我的手和胳膊都是猩红的熊血,这让我回忆起很多战场厮杀的往事。接下来要做的是切肉,我把野山熊身上健硕肥美的精肉部分一块儿一块儿的切下来,同样展在岩石上凉晒,因为干肉不容易变质。
直到太阳升起很高,我才感觉后背被照得发烫,这会儿周围的岩石比较干燥了,人很容易踩着攀登。于是,我把熊血糊糊的骨架抛上十米高的瀑顶,然后自己也爬上去。
深夜袭人的猛兽(4)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要及早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二是把容易招引猛兽的野熊骨架丢进谷下的海边。 等我上之后,映入眼帘的情景,顿时令我吃了一惊。原来,这座岛屿的另一侧是广袤的热带雨林,一条开阔的河流,犹如粗壮的蟒蛇盘蜒在浓密的绿草上那样,成s型流经森林中央。河流的上游远远看不到尽头,而这片森林更望不到边际。
我身后是重跌的山谷,连绵广远,这让我觉得脚下不像岛,更像是某片陆地的边缘,而我们此时,正处在这片辽阔壮丽的热带雨林边缘。
看完周围的地形,扔掉野熊的残骸,我又翻回了山洞。伊凉和芦雅已经醒来站在了洞口,她俩看到旁边岩石上晒着的兽皮和肉块后,表现得格外惊讶。
“晚上你们两个睡在熊皮上吧,总挤在一张橡皮筏上不舒服,等会儿我去弄些干蒿草来,晚上铺在山洞里。”说话间,我感觉这两个女孩的气色好了很多,前几日遭受的惊吓已经淡去不少,只是这会儿脸上,还挂着少女迷人的倦容。
两个女孩看了看我,伊凉说话了:“你休息一下吧,一晚没有睡好,蒿草由我和芦雅去割一些回来。”
我说不用,你俩现在对周围的环境还不了解,走远了也容易出危险,等以后再单独活动。你和芦雅就留在洞里照顾池春,而且我割草时就在附近,一有情况你们就大声叫喊,我能听见。火堆右侧的石壁地下放着手枪,使用方法还记得吧,紧急时刻防身用它防身,但也不要随意开枪,我们得节约子弹。
边对她俩说着,我边撩水冲刷刚才因宰割皮肉而黏有兽血的岩石,防止洞口附近残留的气味儿引来麻烦。伊凉和芦雅也拿来树枝帮忙刷洗,我说:“你俩拿几块儿熊肉进去烤,同时看护好火种。”
说完我就转身向长蒿草的山坡走去,密林枪斜挂在我的背上,两把锋利的匕首束缚在我小腿上。可当我还没走多远,芦雅就追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不说话。
我问芦雅:“怎么了”她还是不说话,只眼睛里含着泪水。我抚摩着她的头,告诉她别怕,我不会走远,也不可能丢下她们,而且我有武器,你不要为我担心。她这才点了点头,不再那么任性,其实她是被昨夜杀熊的事给吓到了,毕竟她年纪还小。
距离我们居住的洞口两百米处,是一段较宽阔的溪沟,由于流水的冲击,周围形成了一小块儿滩涂。溪边潮湿的泥巴上,长着茂盛的蒿草,我拔出匕首,开始割草,虽然没有镰刀不方便,但锋利的刀刃却可以轻松削断细茎。大概一个小时的工夫,就割了高高的两大捆儿草。
我又割了些藤类植物把草打包,就像当年做雇佣军时打背包一样。很快,我扛着两大包蒿草回到洞口,伊凉和芦雅正坐在洞里烤熟肉。我在洞口就可以闻到烧烤食物飘出的香味。
芦雅见我这么快就回来,她很高兴,忙从洞内跑了出来,说道:“我来帮你。”我说好的。于是,我们俩就在晒得有些烫手的岩石上铺开蒿草凉晒,这时伊凉在洞里喊:“肉烤好了,进来吃吧。”
我和芦雅相视一笑,一起走回洞里。池春已经抱着孩子坐了起来,我摸了一下她额头,发现她已经退了烧,体温恢复了正常。
伊凉接过婴儿,我抱起池春走到洞口外面,来到清澈的溪流边。池春很高兴,这是她进入这个山洞后,第一次出来透气。她柔软的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倚在我胸口的白皙面容,此刻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妩媚。
我半蹲在溪水中间,让池春仰卧在我的双腿上,这样她自己就可以用双手洗到头发,清凉的溪水冲刷着她如丝的长发在水中飘荡。这个岛附近可能有火山口,空气中的硫磺含量比较高,下来的多是酸雨。所以,我才抱池春出来,让她洗掉头发上残留的酸性。
然后,我抱着池春的臀部,将她往后靠了靠,让她的双腿能自己支开在岩石上,以便使太阳的紫外线尽可能多得照射到她伤口处杀菌。
我并未闲着等待,而是拿起池春脱下的羊皮坎肩儿,在溪水的中间使劲涮洗起来。现在的阳光很充足,可以使洗过的任何衣物很快变干,这样一来,池春晚上再睡觉的时候,穿着这件坎肩儿就舒服多了。
我对她们说:“这个洞口太大,晚上开放在黑夜里很危险,需要找东西挡住。我刚才看了周围的环境,南侧是一片广袤的热带森林,想从那里走出去几乎不可能。从今天起,我们要储备食物,做长久的打算。”
池春看了我一眼,我想她一定很难过,芦雅和伊凉已经没有了亲人和牵挂,只要跟我在一起,到哪都是她俩的家。而池春有家庭和丈夫,有很多牵挂,如果永远走不出这座原始的岛屿,她必须试着斩断相思。
深夜袭人的猛兽(5)
吃完了熊肉,我给芦雅和伊凉分配任务,让她俩在洞口前的小瀑布旁边码石头,就和我昨天捉鱼时堆码起来的那种石垒差不多。溪水从瀑顶冲下来的地方,已经形成坑状,我钻到瀑布下,顶着瀑流的冲击,把下面的石块儿往外捞,尽量增加坑的深度,使之成为一个小潭。
拣光所有的石块,这个坑潭已经初具规模,底下尽是坑凹的岩面。接下来,伊凉和芦雅就按我的要求,找来平整的石块儿,围着坑潭垒码,只水流可以穿过石块儿间的缝隙。
芦雅问我:“我们要用它来洗澡吗”我看了看她天真的大眼睛,说:“不怕鱼咬就在里面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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