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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穿越了…恶俗!其实还蛮好的… 可是,她的皇子老公竟然嫌弃她。好吧,她是个失宠的皇妃。皇子不要她,走还不行么?可是…走得掉么?他封了她的内力,将她软禁在府中---《缘兮》1】 - 正常人办不出这种事儿的日志,人人网,正常人办不出这种事儿的公共主页
国人最大的误会:北方人以为南方不冷,南方人以为北方人不怕冷。。。
共11243篇&&
【啊?她,穿越了…恶俗!其实还蛮好的… 可是,她的皇子老公竟然嫌弃她。好吧,她是个失宠的皇妃。皇子不要她,走还不行么?可是…走得掉么?他封了她的内力,将她软禁在府中---《缘兮》1】
&今天的小说是来自
张維伟童鞋推荐的《缘兮》,推荐语是这样的:很不错!我自己看了三遍。推荐推荐拉~
【内容概要】
啊?她,穿越了,不明不白的穿越&&恶俗!(#‵&)凸
其实还是蛮好的,远离了以前的一切,从新开始&&
可是,她的皇子老公竟然嫌弃她。好吧,她承认,她是个失宠的皇妃。
唉,没关系,这皇子不要她,她走还不行么?可是&&走得掉么?
他封了她的内力,将她软禁在府中,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这,还有天理么?
再加上一波一波的陷阱,她那与春山共争秀的眉,终于皱得和春山般沟壑万千&&
本文,有些费猜,阴谋重重,不喜误入。入者,就跟我走吧,看看我们的皇妃是怎样在一次次颦蹙眉中,走向真相。O(&_&)O~
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重生
主角:水漾兮南宫御璟 ┃ 配角:水珏轩南宫御宇水漾晴皇后 ┃ 其它:有缘有因缘起缘灭皆有兮
  第 1 章
  窗外,湛蓝的天空中掠过了银色的翼,又一架飞机载着归梦的旅客起航了,声音响彻苍穹。今天,已呆坐在窗前太久的时间。不知为什么,这次来到自己的净香小筑也不能平息心中那股烦闷的情绪。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吧,也或许只是自己一时的强说愁而已。
  她喜欢她的净香小筑,这是她的私人领地。建在离城市不远的一座名叫凤凰山的半山腰上。以竹为墙,以纱为幔,颇有一种遗世独居的味道。由顶直泻而下的纱幔挡住了一些小虫的飞入,而一针一线的空隙又使得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真真是两全齐美。微风拂过,四周的幔子随风飞扬,好似整座小楼在飞升一般,有着一丝空中楼阁的味道。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夜色中的凤凰山别具风采,一团一簇的灯光在浓密的树林从中若隐若现,仿佛星星点灯。本该漆黑如墨的山间也染上了人间辉煌的象征,不知,是好,还是坏。因为,那些都是有钱人家的别墅所发出的,相对于别墅,她的竹楼就显得太寒酸了些,不过,这不是她所在乎的。
  是该离开了,山间的黑夜也是可怕的。是和白天的景象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极端,那绿葱葱的树林在夜晚斑驳、灰暗的光线下,森然欲搏人。而那晨间令人神清气爽的虫鸣,此刻,也不过是那令人发颤的鬼音。真的有些骇人。
  她不由得加快了下山的步伐,一心想着,只要下山就好,到了马路上便能坐上公车。只是,没料,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整个身子便摔将了下去,顺着山路骨碌碌的下滚。直觉天旋地转,&砰&的一声,撞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意识越来越模糊,朦胧中感觉有人靠近,却无力睁眼。只能沉沉的沉入漫天的黑暗。
  第 2 章
  &呃,&头好痛,身子也好痛,而且全身发软,一点力都没有。她微扯嘴角,看来,我这身子是越来越弱了,嘲讽的一笑。睁开眼,桃红的花帐映入眼帘,帐顶绣着一幅鸳鸯戏水图,凤凰于飞图,牡丹怒放图。色彩艳丽,色调单一,哪能一个俗字了得啊。她盯着帐顶,眼光微敛,不过,也算有着一份贵气,这是这幅组图唯一可取的地方了,她想着。眼光也没停留的一路往下,只见床柱是惊人的精致,漆黑如墨,闪闪发亮。而身上的锦被也是材质上好,柔软舒适。看来,这是一家非富即贵的人家,那么,想来也不会在意我那微薄的谢意了,救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了。
  只是,这屋的主人也太复古了,不仅屋里的一应摆设是古时的,连门窗都是木格子纸糊的,他也不怕小偷偷了他的古董。正想着,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着淡粉色裙装的少女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木制的盆子。头上绑着两个髻,低眉顺眼,鼻子红红的,可能是刚哭过的原因,不点儿红的小嘴微微抿着,像是忍耐着什么。
  她定定的看着她,不是因为她手里的银盆,虽然,那银盆确是很精美,但更吸引她的是这少女的装扮,怎么那么像是在电视上看过的丫头模样,淡粉的上衣长至膝盖处,亚麻的长裙笼至脚底,只露出些微脚尖,依稀可辨是一双绣鞋。
  她皱了皱眉,怎么主人竟有些变态么,竟然让丫头作古人打扮,真想见见屋主是何方神圣了。掀开被子,正欲起身,不想,却听到银盆掉地的哐啷声,一盆的水泼了满屋子。她还没来得及发问,那少女早就走到身边,有些惊喜,有些急切:&小姐,你,你终于醒了吗?吓死芜儿了。呜&&那太医说小姐要是再不醒来就,就,呜呜呜&&&说到这儿,又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她这是彻底的懵了,真的不知道这小丫头在说些什么。什么太医,什么小姐,是她吗?可她真的不认识她。撑着她的手,借力坐起来:&请问,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是在逗我玩吗?&她睁大眼睛,装着有些无辜的表情,盯着少女。心道,根本就还是个小女孩嘛,最多只有十五、六岁,遇上这样的主人,真的难为她了。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你怎么可以叫芜儿小姐呢?芜儿是你的丫头呀,小姐不要吓芜儿了。&边说边急着跪在了地上。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不禁有些纳闷和怀疑。难道&&可怎么会?她扶起她,问道:&我是你家小姐吗?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吗?&
  芜儿一脸惊异的看着她,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眼里带着探寻和迟疑,考量着这是不是小姐发脾气前的又一个前兆,只嗫嚅着:&小姐&&&
  她看着她,微微一笑,心道,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要不就是这个丫头太过小心,要么,就是这个小姐太难伺候。她扶着她的手,轻声道:&快起来,我可承受不起别人给我一跪,会折寿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慢慢讲给我听吧,关于我的一切。或许,我会想起来。&拉着她的手,蹭到桌子边,实在是无力呀,不知这个身子死前受过怎样的罪,竟这样的软弱无力。
  芜儿仍是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让她说,可终也不知从何说起呀。
  她随手倒了杯茶递给芜儿,再自斟了一杯:&唉,你就先说说我的名字及家世吧!&
  芜儿早就因为一杯茶又重新跪在了地上,叫她让小姐亲自给他倒茶,借她一千个胆子她也不敢啊,&小姐,有什么尽管问芜儿就是,劳小姐为奴婢倒茶,说什么奴婢也不敢啊。&
  她饮了一口茶,只觉香气宜人,唇齿留香。但&&唉,暗叹一口气,微皱眉头,佯装怒道:&好了,叫你说你就说,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规矩的。起来。难道小姐我的一句话竟比不上你的几句客套话?&说完,将茶杯狠狠的往桌上一放。
  芜儿一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道小姐又回来了,战战兢兢的说道:&小姐名叫水漾兮,是当朝宰相的掌上明珠&&
  &水漾兮?&她喃喃道,&跟我现代的名字只一字之差,水兮,水漾兮,难道还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见她停了下来,便道:&继续。&
  芜儿只得颤巍巍道:&三个月前,皇后娘娘做主,将小姐嫁给了三皇子殿下。&
  水兮不由一惊:&你是说我已经结婚啦,哦,就是成亲了吗?&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运,是该庆幸还是倒霉,难怪只有一个人缠绵病榻,原来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
  芜儿并没察觉水兮的异样,只顾着继续说着:&是呀,这可是小姐最大的愿望呢。小姐听到这个消息时,整整三个夜晚没睡着呢。也难怪,三皇子从来都是小姐最喜欢的人了,能够嫁给他,小姐自然是高兴的&&&
  想不到这个小姐竟是个痴心绝对的人,唉,不过,看这情形,应该只是她的一头热罢了,病了之后就只有从娘家带过来的丫头照顾着,还真是不得宠呢。水兮兀自的想着。
  &噢,对了,现在是什么朝代,谁是皇帝?&看那芜儿说得甚是开心,实在不忍心的出声打断了她。
  &啊,&芜儿愣了一下,随即又道:&现在是天魅王朝开元三十五年,南宫是皇上的姓,小姐,虽然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很疼爱小姐,但皇上的名讳是不能随便说的。连娘娘都不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讳的,小姐还是小心的好,免得被那起生事的小人抓了空。&
  水兮只听得皇上和皇后都很宠她,便已有些乐了,哪里还听芜儿后面说了什么:&皇上和皇后为什么疼我呀?而三皇子为什么又不喜欢我呢?&只捡她自己感兴趣的问。
  &皇后当然疼小姐了,皇后是小姐的亲姨娘啊!&芜儿丢给水兮一个白眼,好似在说小姐怎么连这个也忘了,&至于三皇子为什么不&&啊,奴婢该死,&说着惊慌的跪了下去,&三皇子怎么会不喜欢小姐呢,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赐的婚呢,小姐不要乱想了。而且三皇子也是小姐的表哥啊。&
  呵,水兮笑了笑,原来是表兄妹呀,只是,难道不怕婴儿畸形吗,古代就是古代。更有意思的是,她竟然从未听过天魅皇朝。或许,还真到了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地方呀。看来,真的是有够倒霉了。
  &那,你刚刚又为何哭?&水兮看着芜儿,玩味的一笑。
  芜儿看着水兮,原来,还是没能瞒过小姐。她眼中竟透出一丝痛惜,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闭了闭眼:&小姐&&&还是不想说,真的不想小姐再记起那个令她伤心的家。
  &说吧,恕你无罪。&水兮笑着说道。
  芜儿巴巴嘴,道:&刚刚二夫人身边的彩凤过来了,说是相爷和夫人让她捎话儿让大小姐好好养着,三皇子府里太医名药多了去了,定能药到病除。老爷公务繁忙,夫人又要管着府里,本想抽个空来看看,可不巧,这会子二小姐又病了,直折腾得夫人没个歇息时间,一时忙得不可开交,就不来看小姐了,只叫小姐好好养着。&芜儿说完,偷偷地瞄着水兮,就怕一个不留神,她又发脾气。
  水兮听完,只是不语。以手撑头,闭着眼,好似假寐。皱皱眉:&难道我就那么不讨相爷和夫人的喜吗?巴不得我死不成?& 这水漾兮不是很受皇上和皇后的疼爱吗,怎么在家竟然是个受气包?就连病得三条命去了两条也不能引起他们的稍稍的关怀,看来,也实则是个苦命的主无疑了。
  芜儿低着头,只觉得现在说话的小姐好像变了一个人,有些陌生,有些令人生畏,一种凛然之气宛如天成,低低地说道:&相爷是不太与小姐亲近的,但我相信相爷是疼爱小姐的,小姐别往心里去。只是二夫人,从小也是对小姐淡淡的,自大夫人去了以后,府里一切事宜都是二夫人在管着,不曾短了小姐的东西,只是从不会给小姐好脸色看。&
  哦,原来是后娘呀,水兮笑笑,我说嘛,有哪个亲娘舍得自己的孩子受一丁点苦的。只是,这相爷,怎么也这样对他的亲生女儿呢,有些令人费解。
  再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说说我的妹妹吧,是全府上下的宝贝吧!&既然我那么的招人厌,那肯定也有个仙女似的招人喜。
  芜儿叫道:&小姐怎生知道的?二小姐确是相爷和夫人的心肝宝贝。和小姐的名字只一字不同,唤作水漾晴,从小就被称为京都第一美人,十五岁时,又因一曲流水落花而被誉为京都第一才女。整个相府都以她为傲。&
  &是吗?&第一美人加第一才女?还真想看看这样的奇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找个机会看看才好,&我病了很久了吗?&她随口问道。
  &病?小姐没病呀。&
  &那好好的,我为什么全身疼痛又无力呀。&
  &那是因为小姐你前几天落水了呀。可把芜儿吓坏了,还好小姐你现在没事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芜儿怎么办啦。&说着,声音已有些呜咽了。
  &好了,好了,芜儿,我这不是没事吗。&这丫头,泪腺还真是发达呀,和林妹妹有得一比,&可好好的,我怎么就落水了。&是意外?人为?
  &芜儿也不清楚,那天,小姐说要进宫去看皇后娘娘。行到荷花池后,说有点冷。便让芜儿回屋拿件衣裳,可待芜儿回来后,小姐已在池里了。还好有侍卫就在附近,才及时将小姐救了上来。皇后娘娘听说,这几天里,已是遣人来看了好几回了。还真是疼小姐呢。&
  管她是真疼还是假疼,说了这么一会子,还真是又累又饿。先填饱肚子,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芜儿,我饿了,还有,&我闻了闻身上,已有些味儿了,&我想沐浴。&
  芜儿一听我想吃饭,整个脸都亮了起来。高兴的去准备了。
  而水兮,暗叹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从此,我便是水漾兮,水漾兮便是我。
  第 3 章
  水漾兮自那天醒来,和芜儿聊了一阵子后,便累得够呛。本来虚弱的身子更加弱不禁风。待吃饭沐浴后,只吩咐芜儿不得让人打扰,便睡了过去。
  谁知,一觉醒来,便已是第二日午时。这对她自己本人来说,倒不觉什么。在现代,这是常有之事,倒不足为奇。只是芜儿来看了好几次,见她一点也没醒的迹象,差点没去报告三皇子,再请一次太医。
  她从来都承认自己是个懒惰、好逸恶劳、贪图享受之人,也并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只要自己过得开心,自由,怎么样都无所谓。她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咖啡厅度过,总是静静的坐在静静的角落里,静静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或看书,或上网,或写作。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仿佛落入人间的天使,看上去那么的安然若素,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她眼中的清冷也常常令人望而却步。
  当然,这些,水兮自己是没察觉的。她是一个很自我、也自私的人,只要自己好就好,从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因为,讨厌繁琐。除非,那事儿已触及了自己的利益。
  她微微眯了眯眼,看外面,已是不早了。看着头顶丰富的图画和妍丽,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是了,这里是她闻所未闻的天魅王朝。她是当朝三皇子的妃,宰相的千金,水漾兮。唉,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翻身起床。对于之后的事,实在没辙,那长长的、复杂的衣物和发髻直弄得她两头大。只有唤了芜儿。
  坐在妆奁前,看着铜镜里陌生的女子,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眼若银杏,秋水横波,真真是风情无限。一头及腰青丝,洋洋洒洒披散在后,别添一种妩媚。可真生得一副好皮囊。不是她自己,却载着她的灵魂,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只是,还是着实的为这容貌所惊。
  芜儿的手很巧,少顷,已是将头发分出了线,准备挽髻。看着实在太复杂,她低低吩咐道:&不用太繁琐,只将头发挽上,用这根白玉簪固定就行。将额上的流苏留下来。
  &还有,找一些肃静点的纱帐,将这看得人眼花缭乱的鲜艳换了去。&
  &恩?小姐,你不是最喜欢飞凤髻的吗?而且,从不喜白玉簪的,你说要打扮得美美的,三皇子才会喜欢啊。&芜儿诧异地说,&纱帐啊,小姐的那床蚕丝暗纹纱帐不是已经给皇后娘娘了吗?小姐还说那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娘娘一定会喜欢。果真,小姐送给娘娘后,娘娘一听是夫人的,喜得热泪盈眶。还特地赐了这一床花团锦簇的纱帐给小姐呢。芜儿记得当时小姐是欢喜得不得了呢。&芜儿便摆弄着水漾兮的头发边说道。
  &你是说,就只有着一床?难道堂堂的相府大小姐竟然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再者,堂堂皇子妃就只有着一床纱帐,那换洗又怎么办?&
  &&&&芜儿抿了抿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水漾兮微微摇头,心底暗叹口气,真不知自己附到了怎样的一个身体上,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困苦不堪。可,为什么竟还那么刁蛮,她哪儿来的资本。
  &无妨,你先将我头发绾上便是。将柜里的衣物都拿出来。&
  芜儿抱着一堆五颜六色、花红柳绿的衣裳,脸上盈着笑,有些兴奋地问道:&小姐要穿哪件衣服呢,是这桃红色的正式宫装还是&&&
  &就那件月色绸缎撒花群装好了,蛮清爽的。&水漾兮指着床角边的那件道。
  芜儿看了看那件,是唯一一件浅色的,也是小姐从未穿过的。只是,小姐的心思,谁能猜得着呢。
  &芜儿,这些衣裳是我自己去买的还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小姐自个儿定做了些。以前在相府时,每月有着五两银子的月钱。小姐每月都会省着,做件衣裳。&
  &也就是说,皇后娘娘也有赐了。&
  &恩,对呀,皇后娘娘每月都会为小姐定做好多衣裳的。尤其是小姐每次送了东西给皇后娘娘后,赏得更多,什么首饰玉器的,都有。&说着,已是收拾妥当。芜儿盯着水漾兮,眼里是掩不住的惊艳:&小姐这样穿着真好看,好似仙女一样,竟比以前还强上一些。&
  水漾兮听出是真心的赞美,微微一笑,道:&就你嘴甜。&顺手拿起一根金簪,可能是水漾兮以前戴的,插在芜儿头上,&恩,真好看。这只钗就送你了。&表情自然恬淡,声音温润如玉。毫不做作。
  芜儿看得有些痴了,一会儿,才惶急地说:&不&&小姐&&&
  &我说送你就送你,勿需跟我推辞。我也不喜作假。&声音温柔,却透出一股子的威严,不可违抗。
  一时,吃过了饭。
  本着水兮以前的性子,现在应当是看一些书,作为午睡前的营养。可眼下确是不能得了,对周围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总会缺乏一些安全感的。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着想,是该出去走走了。也顺便观摩观摩古代的建筑与风景。
  出了院门,才知,这水漾兮所住的院子,说有多偏就有多偏。处于整个府邸的西北角上,院中植物以梨花为主,倒让她想起了红楼梦中的梨香院。便就为它取了这个名。芜儿直说好听,夸着她好才华。
  水漾兮笑笑,不过是借了别人的光罢了。和芜儿一路说着,信步走着,待转过一座假山,视野豁然开朗,真真是别有洞天。只见眼前一池一望无垠的碧荷,虽已入秋,但荷叶仍未残去,一碧如洗。直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一时兴起,便舍了亭榭,直往池边走去。只觉水清澈见底,似乎能看见荷茎间悠游的鱼群,万分有趣。水漾兮眨了眨眼,往四周看去,终于在亭榭旁的山石边寻着了一股活水。好一股流觞曲水呀,也难怪水如此的清亮透明了。清水出芙蓉,古人诚不欺我也。
  水漾兮掬起一捧池水,简直爱煞她了。她素来贪凉,虽然已然入秋,可午间也燥热的紧。很快的脱了鞋袜,将一双天足浸在了水里,一时,凉意直透心间。马上便有一群小鱼过来啄着她的脚,弄得她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 4 章
  却不知,此时此景,已入了人家的风景中。
  紫宸楼中,南宫御璟看完了密报的最后一字,推开窗户,一丝嘲讽的笑意爬上嘴角,看来,我亲爱的二哥是有些着急了呢。右手轻轻一捻,纸条已成粉末,随风消逝在荷塘上空。此时,却听得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带着一丝洒脱。他微感诧异,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衫女子正坐在池边,跣足弄水,恍若仙子。可待看清容貌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嘲讽的笑意更加深邃。
  而这里,芜儿见水漾兮光着脚玩水,一时吓得魂飞魄散,忙伸手紧紧拽住水漾兮的胳膊:&小姐,你干什么,一会子又掉进水里可怎生是好?&她的命就只有一条,小姐再这样折腾,她没出什么事,皇后娘娘就先揭了她的皮了。
  水漾兮扭过头,本想继续捉弄她一下,但看她脸都吓白了,便随她上了岸。只叹与水无缘了。
  沿着游廊水榭,一路绕着。右边岸上的景致是柳暗花明,千变万化,可左边仍是那一池碧荷,蜿蜒盘旋。不由佩服设计之人的心思之巧妙。正想着,却突然觉着一股推力,便要往后倒去。随着,一个金属物体落地声传来。芜儿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水漾兮的身子,才免了她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却听芜儿早已开骂起来:&哪里来的狗奴才,眼睛长头顶啦?慌慌张张的瞎撞什么,你赶着去投胎呀,没看见三皇子妃娘娘吗?有的你在这儿横冲直撞的,是哪里来的,报上名来,非得叫陈总管好好惩罚。&
  那小厮一听撞着了府里最是刁蛮的皇子妃,早吓得没了魂,只跪下道:&皇子妃娘娘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您千万别告诉陈总管,饶了奴才这一遭吧!&边说,头也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水漾兮正要说话,芜儿更快:&任你磕破脑袋也没用,等着受罚吧!&
  &芜儿&水漾兮警告的叫了一声,心里纳闷,这芜儿怎么这会子化身为母夜叉了。再看了看地上瑟瑟发抖之人,我有那么可怕吗,还是以前这主积威太重?
  她捡起地上的托盘和那个不知是什么的棱角物体,放在托盘中,递给他,道:&起来吧,东西拿好。本也不怪你,是我自己没看路,撞上你。也委实对不住。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说完,便继续前行。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不是什么热心之人,只凉凉的说上几句便罢。只留下那小厮一人发呆。
  &刚刚为何如此?&水漾兮问道,声音已有些冷冽。
  芜儿一听,心中着了慌:&小姐,芜儿下次不敢了。奴婢只是以为这样会是小姐想要的,以前&&以前都是这样的。&
  以前?水漾兮思索着,这身子的主人还真是个厉害去了的人物,&罢了,以后都改了吧。逛了这许久,我也有些累了,去前面那楼里歇息一下。&
  芜儿嘴里还在嗫嚅着什么,可水漾兮已没有听她讲的心情,径自走着。到了楼前,抬头一看,楼前匾额上写着&紫宸楼&三个字,看楼的样式及设计风格,应当用作藏书的没错。心里一阵窃喜,是该好好的了解了解这个时代了。举步便欲进楼。
  &小姐&&&
  &参见皇子妃娘娘,娘娘吉祥。&门边的侍卫适时地行礼,&请皇子妃留步,三皇子吩咐,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放肆,难道本妃是闲杂人等吗?让开。&水漾兮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在侍卫口中倒成了闲杂人等。
  &请皇子妃恕罪,属下实难从命。&
  &要是本妃偏要进呢?&她不放弃的说道。
  &如果皇妃要硬闯,那就别怪属下无礼了。&侍卫恭敬地说道。
  水漾兮看着他们,是以前的水漾兮会怎么做?也许&&忽然,&啪、啪&两声响,侍卫们脸上已是各挨了一巴掌:&这就是你们放肆的结果。&便头也不回的撩衣而进。
  侍卫们全都处于怔忡中,完全没料到平时只是刁蛮的皇妃竟敢打三皇子的侍卫,而且,刚刚那凛然的气势,较之平常,多了一份威严。等他们反应过来,哪里还有水漾兮的影子。只赶快派人通知了三皇子。
  话说水漾兮进了楼后,便这看看那瞧瞧的。最终,在一间藏书阁里停了下来。随手拿了一本天魅王朝简史翻看。才知,当今皇上复姓南宫,在位已有三十五年之久,现年五十有六了。还真是一个长命的皇帝呢。但是子嗣却不是很多,成年的只有五位王子,而三皇子是属皇后嫡出,是最有望继任大统的一位。不过,这个天魅王朝的规矩却不同于中国古代,并不会提前册立太子,凡是能者居之。一丝浅笑爬上晶莹的嘴角,这样,虽然大大增加了兄弟间相煎的惨烈,但是,倒也能够选出一个更好的继承人。这样看来,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政策。
  正看得入迷,忽觉颈间有些凉凉的,用手去摸,当即骇了一跳,细一看,竟是一柄长剑直指咽喉。不由轻呼出声。抬头一看,面前正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儒雅公子,生得俊逸出尘,仿佛谪仙一般。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比女人还玲珑剔透,发黑如墨,好看的披散在肩,头发只简单的用一根绸带束着。但尊贵与霸气却宛如天成,而加上那儒雅飘逸的气质,仿佛与世俗不和,不该存在一般。一看便知,身份尊贵,想是三皇子无疑了。水漾兮看得有些痴了,想不到这三皇子竟生得比女人还美。
  只是&&水漾兮盯着他的眼睛,这眼神太过冷漠,冷漠中藏着无人可敌的凌厉,仿佛要将她撕碎般。可嘴角却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人太危险,也太无情,并不是我能应付的,以后还是离远一点。一瞬间,水漾兮思想已是转了千百遍。开始的惊慌也随着看到来人而平静下来。
  三皇子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他微眯了眼,看着她眼中的惊慌转瞬即逝,不禁有些诧异,这是水漾兮吗?心中微敛,杀意也不复先时那么强烈。剑尖仍是安静而平稳地指着她,沉默。她真该死,竟敢擅闯紫宸楼。
  两人都选择沉默,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水漾兮定了定神,轻扯嘴角:&三皇子意欲何为?&她不想多做纠缠,率先开口。
  他轻笑出声,道:&你说呢?&嗓音煞是好听,可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寒意逼人。
  &你不会杀我的&水漾兮平静道。
  &是吗?你倒很有自信。&他将剑有递进一分,立刻,她白皙的脖子染上了一抹嫣红。
  痛意立刻侵袭了她的脑子,一丝恼意在眼中绽开,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来,我对你不会造成威胁,相反,或许还对你有些用处。&示弱与提升自身的价值是逃生的重要一步,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二来,我也确没干什么坏事,就只是随便看看,相信,就算三皇子有秘密,也不会在这藏书阁里吧。第三,我只是个弱质女流,想来三皇子也不会自失身份的来杀我吧,这岂不让人笑话。&再给你扣顶大帽子,万无一失。
  &呵,想不到草包也会说理由了。不过,本皇子向来不管外界怎么看,给本皇子戴高帽,没用的。你说你对你有些用处,哼,只不过是被丢弃的棋子,有何用处。&南宫御璟不痛不痒地说。声音无情得可怕。
  被丢弃的棋子?什么意思?水漾兮敛下双眼,这身子的主人到底经受着什么,又到底有多少秘密。千思百绪,却不知从何说起。正踟蹰间,只觉颈上的凉意突然消失,抬眼一看,哪里还有三皇子的身影。只听到他的声音远远传来:&这次就放过你。别让我遇到第二次。&
  呼,水漾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软软的靠在书柜上,暗自惊心,好险。芜儿不是说他顶温柔儒雅的一个人吗,怎么那么可怕,比真正的洪水猛兽还让人防不胜防。不过,也总算逃过一劫。要是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愿跟他再有交涉。太危险了。不行,得想办法离开这儿才行,保不准哪天小命就这样没了。
  第 5 章
  自紫宸楼那次交锋后,水漾兮就有意识的躲着三皇子,在没有完全确定自己的安全之前,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妙。每天就只是赖在自己的梨香院里,哪儿也不去。她得好好的为自己的未来合计合计。这不,正趴在桌上写着谁也看不懂的计划书呢。因为是用英文写的,再加上现代的格式,能看懂的就不是人。这也是她要的效果。
  正写在兴头上,芜儿惊慌的跑进来:&哎哟,我的小姐,你怎么还在写呀。皇后娘娘有旨,让您和三皇子殿下进宫去呢,说是想念了。三皇子已经在外等着呢。这可是三皇子第一次等小姐呢。&
  是吗?他会那么好心。心中会诧异,但面上却为表露一点:&你倒是会催我,我还没问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呢,不见人影。&
  &恩&&&芜儿支吾着,却听水漾兮道:&走罢,免得呆会再生事端。&
  一出府门便看见一身白衣的南宫御璟站在马车旁,高贵、圣洁,仿佛堕落人间的天使。不过是假的,她在心里加上一句。
  走到他身旁,彬彬有礼:&三皇子久等了。&无论如何,藏愚守拙,显出弱势,恭敬有礼是保住性命,远离纷争的首要一条。为今之计,只有先看好形势,走一步算一步了。
  南宫御璟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自个儿掀衣上车。水漾兮也赶紧上车,谁知才一脚踏上马车,里面便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难道你觉得有资格和本皇子共乘一辆马车吗?&水漾兮一愣,动作将在那儿,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差点脱口而出,但随即想到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恨恨的朝里望了一眼,吐了吐舌头,便径自往后一辆马车而去。几不可闻的轻轻哼了声,心道,行,南宫御璟,这仇咱们结定了。
  南宫御璟看着她愤愤的走过马车,紫色的裙摆从踏车板上拖曳而过,好似鸿毛一点,不留痕迹,有些若有所思。
  马车碌碌前行,不一会儿,已入了宫门。下得马车,水漾兮跟在南宫御璟的身后,朝皇后的凤仪宫走去。所经之处,无论亭台楼阁,花柳水榭,都不是别处可比拟的。只在心底叹了句不愧是皇宫内苑,确实不同凡响。但,偶尔看看还好,要是真的住在这儿,天天对着这样精致的景致,也真的会憋出一股子烦闷气。
  俗话说,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了。对美的欣赏,是要有一定的距离的,有距离,才能产生美。任何相吸引的事物,都会在零距离中相看两生厌。也怪不得人们会说,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思量间,已跨过了一道垂花大圆门,进了仪门,到了大厅。水漾兮只觉得处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晃得人有些晕眼了。这就是所谓的皇宫了吗,果真是名不虚传,比想象中还要富丽堂皇。
  正怔忡间,便看见正前方的高位上端坐着一位女子,大红的袍子,胸前镶嵌着百鸟朝凤图,凤尾直拖曳到裙摆,头上簪着几只不知名的凤簪,最显眼的当然是发髻正中的金凤别针了。显示出皇后的尊贵与唯一。
  这就是皇后,果真是端庄娴淑,母仪天下。
  &母后安好,儿臣给母后请安。&一道富有磁性且温柔的声音响起。
  水漾兮不由一愣,这&&这&&这&&是南宫御璟?他能这么温柔?&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虽然诧异,可也不能失了礼数。声音能柔得滴出水来。
  &兮儿呀,来,过母后这儿来。听说你前儿个病了,好些了没。过来母后好好看看。怎么会病了呢,是不是璟儿欺负你了。&皇后一边招手,一边说道。让水漾兮觉得好似在招一条小狗。
  水漾兮快步走过去,道:&母后挂心了,只是不慎落水,有些伤寒罢了。多谢母后关心。&
  &怎么好好的,会落水呢?&皇后抓着水漾兮的手,眼光时不时地瞟着南宫御璟,似有责怪询问之意。
  水漾兮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南宫御璟懒懒说道:&母后,这不关我的事哦。你别又怪在我的头上。她这次落水可完全是她自己的事,我有找太医为她诊治,太医说醒来就无大碍了。&
  眼神清冷,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撑着头,就那样看着水漾兮,似有威胁之意。
  水漾兮看着他,感觉挺奇怪的,难道他怕我告他的状,他会怕?虽然,从他言谈中能感觉得出他对当朝皇后的态度较为和蔼,但也没还没和怕扯上边。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兮儿,有什么和母后说。&皇后嗔怪了南宫御璟一眼,&别怕,有母后在,母后为你做主。&
  听到皇后的声音,水漾兮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唉,还是这个毛病,总爱发神,自己想自己的,不管周遭。水漾兮在心底暗暗叹气,应当改了才好。这不,根本不知道刚刚皇后娘娘说了什么,意欲何为。水漾兮轻轻抿了抿唇:&一切但凭母后做主。&这样说应该不错吧,电视上演的乖乖女都是这样的,十个有九个都能博得好名声。
  &咚&地一声,茶杯放到桌上,说大不大,只是那份清脆、果决与不耐让水漾兮一颤,说小不小,足以让殿内每个人都听到。
  水漾兮看看皇后,眼含惊讶地看着她,看看南宫御璟,那个生源制造者,一脸的嫌恶与蔑视。
  水漾兮眨眼看看皇后,再看看南宫御璟,一脸莫名,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她是那十个中的例外:&母后,兮儿说错什么了吗?&
  皇后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便听得南宫御璟道:&你长进了啊。竟然直言不讳说是本皇子欺负了你。准备怎么向母后告状,是说我退你下水,还是说我见死不救?&目光跟冰箭一般,直射水漾兮,&本皇子已经受够了你的虚伪做作,别老是一副十足委屈的模样,博得别人同情。实则,张扬跋扈,狐假虎威。哼。
  &母后,儿臣府里还有事要处理,儿臣就先告退了。&说完,便起身大踏步而去。身姿始终是那么的优雅,竟不因着怒气而有损一丝一毫,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
  水漾兮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仍旧懵懵懂懂,简直莫名其妙,不只有怎么惹了他,难道就因刚才那句话?
  &兮儿,别难过,璟儿就是这个样子,你多担待着些。只是,刚刚你也说得有些太过直接了,公然说他欺负了你,更何况这次事件与他似乎没有多大关联,也难怪璟儿会生气了。
  &来,有什么事,我们娘俩儿去花园中说,你不最喜菊花吗?前儿个,我看已是开了好些了,本想招你来看看,可却说你落水生病了,可把母后吓坏了。还好,老天保佑,总算好了,真是万幸呀。&
  第 6 章
  不过一会子,已是到了花园。园中的石桌上早已是摆满了瓜果点心。石凳上,放了坐垫,竟是黄色的,很显眼,在整个花园中,显得有些突兀,破坏了整个花园的和谐。
  皇后携着水漾兮坐下:&虽然这秋日还有些暑气,但总不比夏天,已经渐渐有些寒气了,垫个垫子,未免石头太凉,到时生病就不好了。&
  水漾兮点点头,笑道:&母后果然心思细腻,想得周全。&水漾兮看着一团一簇的菊花,在风中摇摆,心中别有滋味。在现代,咏菊的诗不少,可她并不喜欢,她的思想很简单,花就是花,它有它自个儿的活法与规律,并不需要世俗的人为它加上一些世俗的东西,那样倒显得是花非花了。欣赏花,要欣赏它的本身,欣赏它的内里,站在花丛中,仿佛你自己就是一朵花,而非将花变做了你,这才是赏花的最高境界。无欲无求无性无情。她没有特别喜欢的花,也没有特别讨厌的花。她喜欢美丽的事物,只要有美,就好。因为她喜欢欣赏,她是个真正的欣赏者。
  只是没想到的是,水漾兮这么个人,竟然喜欢菊花,她以为她一直是喜欢牡丹的,她的很多饰品、绣品及衣物上都是有牡丹的。还真是有些怪,但又不明所以。唉,人家的心事是人家的,她猜来干嘛。用手撑着下巴,注视着满眼的菊花,笑意荡漾在整个脸上和心间。赏花赏花,是不能有杂念的,不然就是对花的不尊重了。
  正想着,耳边响起了芜儿和几个丫头的生音:&皇后娘娘,这怎么成,这些都是该奴婢们做的,怎么能劳驾娘娘亲自做呢。&
  她回头,看见皇后正剥了好些荔枝,送到她面前,一脸祥和温蔼,示意她吃。
  好温暖的笑容,水漾兮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母后,儿臣自己来就好。母后是一国之母,怎可为兮儿劳累,那就是兮儿的不是了。&
  皇后偏头对身后人吩咐道:&你们下去吧。让我们娘儿俩好好说会子话。&
  皇后执意要亲自为她剥荔枝,她也由得她去了。遵守那些繁文缛节本就不是她所擅长的。只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都是谈的以前的事,她也不好插话,难于解释。只一味应着。
  谈得最多的就是水漾兮的娘,看来,这位皇后对她的姐姐还挺情深意重的。
  &我和你娘,从小就很好。你娘临死之前,拉着我的手说,她的兮儿是天下最最好的宝贝,谁要是今后得了她便是前世修得的福气。要我好好照顾你。这些年,我一直谨守着承诺,将你好好照顾长大成人。看着你从一个小婴儿长到亭亭玉立的二八少女,看着你出嫁,我想,我总算对得起姐姐的在天之灵了。可当听到你落水不治时,你知道我的心是怎样的纠结,我以为我连姐姐的最后骨血也不能保全,那我真真是太没用了。不过现在看到你依旧好好的,感到很欣慰。或许,是姐姐在天之灵的保佑,让你平安无事,又重新回到了我身边。
  &兮儿,你放心,&皇后拉起水漾兮的手,眼眶蓄泪,&母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你从小陪在母后身边,母后不能没有你。&
  此情此景,水漾兮真真是很感动,但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就像是在看电视般,与她毫无关系。曾经也有人,声泪俱下的跟她保证过,可,到头来,却是伤她最深的人。那种伤害,使她几乎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那时,真的已生无所念,只是,为了一个承诺而活着,但,也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了。对周围漠不关心,对一切都没有太大兴趣,仿佛,随时随地在等待死亡的来临。自然,心也是冷的,因为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可以处身世外。
  &母后,我不会离开你的。&水漾兮淡淡道。这是他所能说出最真诚的安慰人的话了。
  &恩,是呀。&皇后笑了笑,拭了拭眼睛,&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坐在这儿,怀恋姐姐,睹物思人。&皇后看着天边,眼神有些飘渺。
  &睹 物 思 人?&水漾兮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字一字念道。难道,皇后是同性恋,喜欢自己的姐姐?她悄悄打量了皇后一番,说不定有可能哦。
  &是呀!&皇后侧眼小看着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兮儿,你那什么表情啊,我说的是像以前我们所做的那样,每月二十五,都在这儿忆你的母亲,这是我们以前常做的啊。
  &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皇后突然握紧了她的手,双手微微发抖,眼中关切担忧之情泄漏无疑。
  水漾兮被她盯得有些失了方寸,被逮个正着的慌乱使得她对皇后的话我丝毫的疑窦,心里直念被发现了被发现了,道:&哦&&母&&母后,是这样的。因为落水,上了头部,所以,兮儿对于以前的事情很是模糊。没有及时告知母后,是怕母后担心,请母后恕罪。&
  &真的不记得以前之事?那可怎生是好。平儿&&&皇后朝着殿内叫了声,立即,一个丫头便出现在身边:&娘娘有何吩咐?&
  &即刻传太医到凤仪殿。&
  &是,奴婢这就去。&
  &慢着,传医术最好的张太医。&
  &是&平儿答应着,便已消失在视线中。
  不一会儿,便有太医随之而来。
  这个天魅王朝倒不似历史上的朝代那么保守封建,至少见太医是用不着垂帘或隔纱的。这倒令水漾兮不那么反感。
  她一直低低地埋着头,想着,瞒不住,索性就说自己失忆了。经过一场大灾难,失忆了,也不无可能。好,就这么办。
  想通了,便自在了,自在了也就畅通了。笑着抬起头,却不曾想看见一双透亮的双眸,纯净无暇,清冷孤傲。好漂亮的眼睛,好干净,展现出他所有的风华。宫中竟有如此人物,真真是难以想象。
  水漾兮直观盯着那双眼睛猛瞧,心里一个劲的赞叹,似乎又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到对面的双眸有些责怪之意,才恍然大悟。只听得眸子主人说:&娘娘,请放心,皇子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因为风寒,身子有些虚罢了。我开几副药为她好好调理调理便可好了。&
  水漾兮睁大了眼,他是太医,他竟是太医。一身白衫,端的是飘逸出尘,仿佛有丝仙风道骨的味道,这么个神仙似的人物,竟然是个太医,真是令人难以相信。他没有穿官服,或许是知道官服定然不适合自己,因此没穿吧。可,却竟然做了官,而且是太医,令人匪夷所思。
  第 7 章
  水漾兮怔忡间,听皇后道:&可她子落水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一边收着药箱,一边道:&每每人受了重创之后,记不住以前的事是很正常的。有可能是病人自己想要忘记,所以就在潜意识中,忘却了所有。其实,忘却,也并不代表是一件坏事。前尘往事,过眼烟云,既已忘了,就忘了吧,何必追悔。活在当下和未来,才是目前最应该把握的。微尘告退。&
  水漾兮看着他的背影,不卑不微,随性自在,果真是个人物。
  &母后,兮儿就说了,没什么大碍的,可母后就不信。这下该放心了吧。&她拉着皇后得手,讨好似的说道。
  &你个鬼灵精。当然要看过太医之后才能安心了。&皇后点了点她的鼻子,好不宠爱。
  &呵呵&&&水漾兮笑着,&母后疼爱兮儿,兮儿自然知道。不过,兮儿今儿个得走了,改日再来看母后。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兮儿怕回去晚了,又惹得三皇子不高兴,就不好了。&
  &既如此,母后也不再留你。不过,可别忘了,下月二十五,我们的睹物思人。你娘留给你很多的遗物,你每月带一件进宫来,我们对着它怀恋怀恋你娘,也是好的。这两年都是这么过的。&皇后有些叹息道。
  &是的,母后,兮儿记下了。&
  &你如今,好多事都不记得了,芜儿是从小跟着你的丫头。我看她挺可靠,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大可问她。还有,你这次大难不死,定时你娘的保佑,回相府为她上柱香。&
  &恩,兮儿记下了。&水漾兮行了一礼,&那母后,兮儿告退了。&
  水漾兮拜别皇后,出得凤仪宫,一路寻找那抹身影,只是哪里还寻得到。寻了一会子,只得放弃。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刚刚的情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这种感觉就像耳里听着刮玻璃的声音那种无所适从,不自觉地想要咬紧牙关。
  不过,想不出,也就不想了。一味的就着不放,可不是她的性格。笑笑摇了摇头。出得宫门,很意外,竟然有辆马车在那儿等着,想不到三皇子也有人这么好的时候。
  不过,也有可能正等着她回去兴师问罪呢。
  果不其然,一进房门就看见南宫御璟躺在床上,闲散地看着书,看见她进门,只懒懒地瞟了她一眼,便又回到书上:&你可终于回来了呢,本皇子的皇子妃,你可真是让本皇子好等啊。&他随手翻了一页,连眼都不抬一下。
  水漾兮看见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简直气炸了,那是她的床,不是他的。她生平最讨厌别人碰她的所有物,尤其是像床之类供她个人使用的东西,可是,现在,他竟悠哉游哉的躺在她的床上。她皱起眉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对芜儿道:&芜儿,你先出去。我要好好和三皇子谈谈。&她特意加重了好好二字。
  芜儿点点头,不无担忧的看了水漾兮一眼,便带上门出去了。
  水漾兮也不急于开口,只坐在桌边,慢条斯理饮着茶,说实话,她很喜欢古代的茶,较之现代实在是要好喝很多。
  这一次,她偏不先开口。
  过了好半晌,南宫御璟坐起身,看着水漾兮,自从上次在紫宸楼中见到她,便觉着她好似有些不一样。经安排在她身边的人的回报,较之以前,多了一份沉静与内敛,少了那份张狂与刁蛮,眼神清冷犀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而今天在皇后面前所说的那句话,似乎不合她醒后的性格与处世风格,这也就是现而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了。
  南宫御璟笑了笑,走过来,一手撑头,歪脸看她:&兮儿不是要和我好好谈谈吗?怎么反而不说话呢?&声音温柔,竟还夹杂着一丝埋怨。
  水漾兮惊得将一口茶直喷了出来,差点呛得她说不出话来。她斜眼看着他,只见他一脸的笑意,纯真无害,眼中满含委屈,可怜得不行,像是个被抢了糖的孩子,无辜却又无可奈何。
  天,这南宫御璟也太绝了吧,真是比演员还演员,要不是她见过他的冷酷,还真是会被他现在的表象所骗呢。水漾兮直咳个不停,她是真的被呛到了。
  南宫御璟拍着她的背:&兮儿,原来你见着我是那么的激动啊,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常来你这儿呢。或者,干脆你搬到临水阁,怎么样?&
  临水阁?那不是南宫御璟住的地方吗?水漾兮推开他,&咳&&咳&&南&&咳&&南宫御璟&&咳&&你&&咳&&你还是像你以前那样比较可爱,现在这样可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心里一急,再加上被水给呛着了,便说出了心声。
  可爱?他竟用可爱来形容他?南宫御璟?哼哼,她竟然叫他南宫御璟,而且叫得挺娴熟,仿佛很久以前就这么叫般,不过,他听起来感觉还不算坏:&以前?兮儿知道以前怎样?兮儿不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吗?&声音依旧温柔,眼神纯真无害,嘴角那丝有若无的笑意,显得很滑稽。可说出的话却是真正的惊雷,显然与他的表情差很多。
  水漾兮皱皱眉,惊诧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只是挑了挑眉,仍旧一脸笑意,显得贼贼的。
  看着他得逞的笑意,水漾兮惊觉原来自己已掉进了他的圈套了,狠狠剜了他一眼,想了想,&难道是芜儿告诉你的?&
  南宫御璟黄晓明般地眨了眨眼,也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我还以为你失忆后变得有多聪明了呢,竟还是那么笨。难怪会一直被人所利用。&还作势摇了摇头,一副惋惜慨叹的样子。
  水漾兮敛下眼,经过刚才的震惊,已是不咳了。她理了理思绪,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可是,你己经走了哇&&除非&&你在皇后宫中安排了人。&不过,皇后不是他娘亲吗,怎么会&&真令人费解,果真是帝王之家连亲情也难以维系?水漾兮疑惑地看着他。
  &恩,不错。这么快就想通了。是比以前聪明了。&南宫御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只是那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让水漾兮慨叹,帝王家,果真是帝王家,不过,他们母子或者父子或者兄弟姐妹要怎么斗,是他们的事了,她只要管好她自己就万事ok了,还兴味的点了点头。而南宫御璟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样子,&你很喜欢出神哦。&呵,那么,就解释得通了,&今天,竟然在皇后面前也会出神,真够胆量也,不要以为她是你的姨娘就可以掉以轻心的,这可不行哦,你这样很容易给别人有机可乘哦。呵呵&&不过,看来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说完,便径自开门走了出去。
  第 8 章
  水漾兮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嘟哝了一句:&只要你每天不来吓我我就很好了。&
  &哦?是吗?&南宫御璟回头,笑看着她,&拭目以待。&
  水漾兮有些愣愣的,这么小的声音也听得到,不是比顺风耳还要顺风耳了吗?心里有些毛毛的。她不想过多的渗入这许多。早在她醒来,得知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此后,日子难过了。但她,已经尽量避免牵涉进去。她想在这个世界,这一世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可是,现如今,她应当已是身不由己了。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怎样被纠缠了进去,但这似乎已是事实。或许,这具身体的主人,一直都在其中吧,只是自己一味的想要逃避。
  唉,罢、罢、罢,现如今,只有步步为营,走一步算一步吧,照样自个儿过自个儿的生活。她在明,事件在暗,况且,她又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等着吧。
  自此几天后,水漾兮每天除了看书,便是睡觉,吃饭。似乎,很认真的过着日子。院中,派人做了个秋千,她喜欢荡秋千,坐在上面,像鸟一般,自由的飞翔。有种脱离尘世之感,很轻松。那晚,令她明白,她要享受生活,按着自己的心去享受。
  她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桌上摆了一些水果和点心。要说三皇子府的生活,还真是让她顶满意,每天有吃有穿,什么都不用愁。这简直是现代所追求却不能得的生活。真的是相当的舒适惬意。她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点心,歪在自制的吊床上,说有多逍遥就有多逍遥。虽然她所住的院落比较偏,但梨花却繁多。只是,这入秋的季节,梨花连个影儿都没有。不过还好,那天在她无意的闲逛下,竟在这院落的西北角处遇着了一处银杏林,真真是梦幻般的美景。林子虽是不大,但那高耸挺直的银杏树密而有度,一树一树的黄叶,潇潇落下,竟不会显得秋意的无情反而多了一种闲适,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黄,如一片黄色的波浪,曲曲而蜿蜒在林中。有诗曾曰:&香山红叶红漫天&,那现如今应是&银杏黄叶黄满山&她从来都不知道,黄色竟然可以如此的可爱,宁静。仿佛听见一滴水,落入外籁俱静的湖面,却没有惊起一点波澜。而那一层层的涟漪,却幽幽荡了开去,真是美煞人也。
  芜儿在一旁看着自悠自得的水漾兮,那恬静、闲适的表情让她移不开眼,小姐是越来越水灵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应该是落水之后吧。只是,从宫里回来这几天,小姐似乎忘了临走时皇后娘娘的嘱咐,是不是该提醒一下小姐呢。
  芜儿正踌躇间,却听水漾兮悠悠道:&芜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不妨直说吧,别在那儿吞吐犹豫了。&眼睛仍是没有离开手中的书。
  &小姐,皇后娘娘不是特意嘱咐您回相府一趟吗?您不打算回吗?&芜儿有些诧异,如果这样,不知算不算抗旨呢。
  &恩?&几不可闻的一声,手顿了一下,&是呵,是应该回相府去看看了。&从吊床中起身,&芜儿,去准备一下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水相府,再怎么说,那也是她在这儿唯一的家呀。
  &啊?&&是,小姐。&总是让人猜不着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小姐总是那么优雅,连起身都是那么的仪态万千,&那我先去给三皇子通报一声。&
  &不必了,你差个人去就行了。说是奉皇后娘娘旨意,回家探望的。&这样,能省去不少麻烦。
  没等那人回报,水漾兮便带着芜儿向府门而去。
  出得府,却不想与南宫御璟撞个正着。他正坐上一辆宝鼎马车,马车四面围纱,水蓝色一泻而下,朦朦胧胧,隐约可见里面人影晃动,只前面以一层轻纱遮挡,依稀可辨车里坐着位粉衫女子,容貌秀丽而端庄,有着大家小姐风范。水漾兮不由暗赞了一句,果真是香车美女呀。只是,再见着南宫御璟,心里不免多出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或许是怨吧,怨他打碎了她的梦。
  而此时,因为她的出现,马车也没立即前行。水漾兮正感诧异,却听芜儿在耳边道:&小姐,这是风吟阁的头牌,月梦姑娘,听说是三皇子的红粉知己呢!&语中隐隐含着一丝不屑。
  红颜知己?嘴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不置可否。
  南宫御璟看着水漾兮,看着她无谓、讥诮甚至有些埋怨的表情,倒是好心情的一笑。
  她确实是变了,如今,浑身透出一股灵气。仿佛万事通透。他抄手看着她,平静而淡定,想着,并不是我要将你拉扯进来,而是你本来就处于暴风的中心。只是,人人都忽略了你。可是,现在的你,&&嘴边一个笑花展开&&
  而水漾兮的装扮,也可说是新颖别致了,至少,在这个王朝眼里异数了。从里到外都是银色,银色的里衣,却仅是遮住了整个胸部,胸部以上的肌肤一览无遗,白得晶莹剔透,仿若生香;银色的腰带,系着银色的流苏,蜿蜒到地上,在微风中偏偏欲飞;银色的裙,与里衣连在一起,如瀑布般,成塔状一泻而下,在秋阳的照耀下,微微泛着银光;银色的罩衣,只有半长,与长裙形成一种层次感,却又不显得突兀,好似本身就粘在裙上般。还有一层薄薄的轻纱,和灵逸的丝带,挽着手臂,随着步子一动一飘,好不美矣。那种随性与飘逸,沉静与清爽,是其他闺中女子所不能比拟的。真真是神仙妃子似的人物。有词(自己胡乱写的,不好之处请多担待了)为证:
  银光潋滟,滔尽寒江雪,冰肌为肤玉为容,幽影偏然如梦。
  绿烟香尘魂消,北雪恰映寒梅。朦朦然兮何处,溪水依西流长。
  而眼神清亮灵动,坦然淡定,纯净得无一丝杂质,好像世间一切污秽皆不能入眼,看着令人心情平静、舒服。
  第 9 章
  南宫御璟轻扯嘴角:&你这是要出去?&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倒也下了水漾兮一跳。她本以为他立即就走,懒得理她。
  &三皇子难道不知道?我有派人通报与你。是母后让我回家看看。&水漾兮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清脆婉转,透着一股微凉。
  南宫御璟道:&是吗?本皇子也确实是不知道。如若不是在此遇到,你就打算就此离去,而不再说明一声么?&他更愿意她叫他南宫御璟。
  &我说了,我有派人通报与你。&跟他说话,很费力。
  月梦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水漾兮一眼,眼中透着一丝迷惘。
  &可本皇子也说了,确实没接到你的任何通报。&他戏谑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皮的味道。
  而此时,月梦惊讶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般。不过,风场女子毕竟是风场女子,失态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水漾兮轻轻皱了皱眉:&那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就凭你现在对本皇子的态度,本皇子就可以将你禁足。&这句话说的霸气十足,不露自威。
  态度,又是态度。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糟蹋人的尊严。她咬了咬唇,心想:好,我好女不跟男斗,况且,我还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蹲了蹲身,道:&三皇子殿下,妾身今日要回门一趟,妾身知您公务繁忙,本不该打扰,要您抛下公务在此听妾身的叨扰之语,实在是污了您的耳朵。但妾身知道,三皇子是最最奉公守法的,因此,不能开了不守规矩的先例。所以,还请三皇子允诺妾身。为了不打搅您的公务,妾身决定就由妾身一人回去即可,三皇子不用陪同。&
  一席话说的是夹枪带棒,含沙射影,令南宫御璟有些哭笑不得,不用陪同,好像他很想去一样;奉公守法,根本就是讽刺他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南宫御璟最是视世俗礼仪为粪土之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管他人。不过,他却不觉得生气,反倒有些高兴,她很好玩。
  暗笑了一下:&我们的三皇子妃真是伶牙俐齿呀,看来,落水之后,真是改变良多啊。不过,你的理由似乎牵强附会颠倒黑白了些,是不是?&他挑挑眉,问道。
  这里,水漾兮一时有些生气了,垂下眼,深吸了口气:&南宫御璟,你又何苦故意为难于我。试问,我只是回趟娘家。一,不要府里准备马车,我自己选择步行,你毫无损失;二,我出不出府,与你,并无影响,府中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不少;三,我于你,仅仅只是一个住在府里的陌路人罢了,你又何必花太多时间在监督我的言行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呢。你自个儿忙你的去,何必管我。&真真是气得咬牙切齿了。
  呵呵,终于现出原形了。还是这样比较可爱竟然笑道:&水漾兮,你果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样的你更有意思,竟能说出这番话来。&笑意更深了,&你且去吧。风浮,去风吟阁。&声落,鞭起,马嘶,车辘辘而去。
  月梦微蹙着眉,望望已在后好几里的水漾兮,眼里浮现出一抹忧色。
  这下,倒是水漾兮一愣一愣的,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不明所以,是可以走了吧。笑着摇摇头,心情的开朗使得她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侧身向后,&芜儿,走吧。&一脸灿烂的笑容。如樱花般灿烂,如夏花般绚丽。
  从皇子府走到水相府,一路所见,皆是京城的繁华昌盛。街边店铺林立,人们安居乐业。已有小有规模的专业区的形成。城市中心已基本是一些声色娱乐场所,中心外延,主街道上,一些建筑精巧、设计独特的楼第,大多是高级的客店。人山人海,真应了那句&人和人,好比水在流,人是水,两旁楼是山。&
  待到得水相府,已近午时。
  进到府里,水漾兮才体会到,这个家之于她,真的是可有可无。就像个驿站,或许驿站都不如,至少,驿站会有人为你服务,可,这个水相府里,连个下人也不会对水漾兮有一丝的尊重和客气,更别说,府里的主子们。水漾兮真是这府里的女儿吗,仅仅是没了娘,就沦落到如此不堪,还真真是令人费解。或者,芜儿还有什么其它重要的原因没告诉她&&
  在相府里七拐八绕,已让水漾兮是了方向感。她本来方向感奇差,再加上古代建筑是遵循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进行建设,楼庑、庭院、房舍众多且外形相似,水漾兮早已摸不着北了。也不知娘的灵位供奉在何处,便只有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芜儿聊上了。
  &芜儿丫头呀,你说,我到底是不是这府里的小姐呀?&水漾兮问道。
  &当然是啊,小姐怎么这么问?&芜儿蹙着眉,有些莫名其妙。
  &那为什么府里的每一个人,对我连下人都不如?如果只是因为我娘去世,府中大小事务由二夫人掌管,但也不至于对我这个大小姐无视到这种程度吧。是不是有些怪呢,我隐约记得,你应该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是很重要的事。&水漾兮边走边说道。
  &啊&&其实&&小姐&&&
  &你还是一次性告诉我吧。不然,等我自己记起来后,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水漾兮半眯着眼,佯装威胁道。
  &&&&芜儿眨了眨眼,&小姐,其实,芜儿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小姐背负那么多。小姐以前就已经很辛苦了,现如今,好不容易忘了,能快乐,总是好的。&她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事我也是听一个老嬤嬤提起的。在小姐五岁那年,府中来了个和尚,据说是得道高僧,世外高人,所言之事,必无虚假。而他却机缘巧合的看见了你,便立即摇头对相爷说道,此女,命格不祥,命中克母败家。将会是整个相符的祸根。不如舍了给他,或可化解。而那时,相爷和夫人夫妻情深,好不容易得了小姐,加之小姐从小聪慧讨喜,怎能容忍别人如此诋毁。夫人当即就骂,和尚不知好歹,瞎说浑扯,怎可相信。相爷更是气愤不竭,叫人将那和尚给轰了出去。而那和尚摇头说到,如若不信,不久之后,其母之命必丧。祸事到头,悔之晚矣,到时,要解祸端,唯有此女命尽之时。&芜儿说到这儿,怯怯的看了看水漾兮,确定无碍,才放松了心。她可不想因为这样一段事故,便引得小姐翻脸不认人了。
  第 10 章
  水漾兮听到此处,心中诧异。她本不信此类天命迷信之说,可如今自己身上也发生了离奇事件,到令她心中动摇。但,还是觉得有些怀疑。或许是数年来所受的无神论教育已经根深蒂固。
  只听得芜儿继续道:&过了半月余,夫人果然病重难愈,丢下小姐撒手人寰了。夫人临终前嘱咐相爷,不要相信和尚的混话,要将你抚养成人,否则,她死不瞑目。相爷含泪答应了。但至此之后,却对小姐不闻不问,府内都说小姐是不祥之人,不能靠近,二夫人还特地让人请高僧做法破解此事。虽然,之后,并未再出现什么大凶之事,但&&&
  &但是,相爷与二夫人的刻意冷落使得我成了一个府中的局外之人,再加上府中其他少爷小姐的出生,而我落得个竟比个下人还不如,是吗?&说漾兮接下芜儿的话,补上了她的难言之语。
  &唉,世事难料,造化弄人。&水漾兮嘲讽的一笑,什么夫妻情深,疼爱有加,在知道对自己有威胁后,竟然连亲情骨肉都可割舍,这就是所谓的人性了。看来,水慕云也并不是什么善类之人。况且&&
  罢、罢、罢,想这么多干嘛,管它是真是假,已是过眼云烟,并不有甚相干。
  想着,已是到了灵堂处。与其说是灵堂,不如说是一间偏远废弃的小屋,里面放着一个排位,写着亡妻某某某之灵位。还好,有亡妻两个字。不过这个灵堂还真是偏远的可以,比她在皇子府的住所还偏。几乎看不到一个人际。只留有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嬤嬤打扫。
  老嬤嬤也不吭声,只是将点燃的香给水漾兮便垂手侍立在旁,给水漾兮的感觉,这个老嬤嬤跟她好熟的,有着一种亲切感。
  上完香后,水漾兮看着她,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而,老嬤嬤也直视着她,欲言又止。终于,她开口道:&小姐应该累了吧,芜儿先带小姐去休息吧。老爷想是这回子已在办公务了,是不允许打扰的。而夫人与二小姐今天恰好去了宫里拜访淑妃娘娘还未回呢。大少爷也去了宫里陪大皇子读书呢。之语其他少爷小姐们,想是自个儿玩去了。小姐先回房少事休息吧。老奴去给小姐弄些吃的,随后就来。&
  水漾兮还未来得及问她,她已快步走了出去,脚力似乎比她的还好。
  经她一说,还真觉得有些累了。随芜儿回到房间,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竟然觉得有些腰酸背疼。睁开眼一看,已经是漆黑一片。心想,难道我竟睡到了晚上了。这芜儿也真是的,怎么都不点灯的。
  撑着仍是有些倦怠的身子起床,不对,她心中陡然一惊,身下怎么睡的是稻草,而不是床。她迅速起身,再仔细地摸索了一遍,确是稻草无疑,我怎么会这样,这是哪儿,是在相府还是已在其他地方?那么又是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从相府带了出来?看着这黑黢黢的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恐惧,难道是谁要暗害她吗?不禁有些微微发寒。可又转念一想,她本就对这个世界,水漾兮的周围不清不楚,何必在这儿瞎猜,如若不幸,死了倒好,大不了回原来的世界或者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便心安理得的躺了下去。
  而她却没有发觉,黑暗中一直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由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现而今的安居若素,眼中一抹难掩的笑意,果真是没看错人。心中叹道,孜溪,你果真有一个好女儿,她长得也像你那么漂亮,也有着一对浅浅的可爱的酒窝,但她比你坚强,比你懂得把握自己的命运。要是,那时你不这么认命,或许,现在一切应该不一样吧。
  &你醒了?&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倒吓了水漾兮一跳。
  听其声音,应该是个中年人,声音中含着让人觉着安心的味道,如父亲般。心中的不满、愤慨一时间少了一半了,道:&是你把我弄到这儿的,你认识我么,把我弄到这儿来,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要与我讲,说来听听吧,看值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温柔的嗓音中透出一种闲适淡然地问道,好似,与朋友聊天般。
  黑暗中传出一声轻笑,几不可闻:&为何如此笃定我有秘密讲与你听?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水漾兮仍旧躺着,闭目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如果要杀我,会如此费力的把我掳到这儿来。既然可以在相府来去自由,定有过人之处,杀我,是易如反掌。何必。所以,定是有其他重要的事了。我是没有什么可告诉你的,那么就只有你说了。&其实,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你很聪明。但,确实不是我掳了你来的。&他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有衣袂的唏嗦声,立刻,一盏烛光点亮了。这儿竟是一处山洞。
  水漾兮已是惊讶极了,三分为着突然而亮的烛火,古人真是奇了去了,真有只一挥袖,就点燃了烛火的;两分为着他所说的话,不是他,那会是谁,心中微诧,想到似乎昏昏欲睡中,有一股似乎在哪里问过的香味一直萦绕不去,但又记不起在哪儿遇到过,应当是最近遇到的地方才对;一分为着他的形容,观其面貌,听起声音,应当是个宗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可他的满头白发,却又不折不扣的显示出他的苍老,仿佛年逾古稀。水漾兮一骨碌从稻草床上翻坐起来,一脸诧异地盯着他猛瞧,仿佛看稀有动物般。
  而那个仿佛很老的人,也只是一脸平静地盯着她,好似在等着她开口似的。
  水漾兮眨了眨眼,道:&你多少岁了,我该叫你老前辈呢还是小前辈?&说完,她立刻觉得不妥,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只在原地低着头,对自己挤眉弄眼。
  而对面的那个男子只愣了下,便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然有趣,应当比你娘有福气,定会有个美满幸福的人生。&
  &你认识我娘?&水漾兮已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直奔过去,拽着他的衣袖,想着,可不能放过这个探听秘密的好机会。
  &恩,&他微微应了一声,显得有些疲惫,眼睛望着前方,仿佛失了焦距,&说起来,你倒应当叫我一声舅舅。&眼睛里有着遗憾、惋惜和深深的情意。
  舅舅?可没听过芜儿提起我娘有兄弟的呀,那么&&他一定深爱着我的那个娘,但,似乎是郎有意,妹无情。唉,又是一段苦恋,他的一头白发,也许就是因为无法承受我娘早逝而大受打击吧。只听过红颜白发,却不知还有少年白发的,看来,情之一字,害人真是不浅。
  第 11 章
  只听得他继续道:&你和你娘,长得很像。只是,你娘太过温顺,以致竟落得个红颜薄命。她只希望你能够健康平安地过完这一生,无波无痕便好。&
  &无波无痕,呵,我也希望如此。可是似乎只是一个奢望吧。身在这漩涡之中,又怎么能够风平浪静的过完一生。她自己尚且不能,应当知道,我也是不可能的。只盼望,能够尽力保全自己罢了。&水漾兮颇有感触地说道。
  那中年男子看着水漾兮,道:&你果真通透。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感触。就算你不能置身事外,你娘也应当能够安息了。&一脸的欣慰。
  &舅舅弄我到这儿来,并不是只说这个吧。&虽然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但,她相信他的眼睛不会骗人,他的感情也不会骗人。
  他微微一笑:&当然。&他拿出一个菱形的小木盒,很精致,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她轻轻搬起盒子的锁扣,里面是一粒白色的丸药,如拇指头大小,竟是晶莹可爱。还有一枚戒指,应当是纯银的,表面竟然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她诧异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将它吃了。&他拿起药丸,说道。
  水漾兮竟也毫不迟疑的吞了下去,道:&那这枚戒指呢?不会也要我吃下去吧?&
  他盯着她:&戒指?&他拿起那个银戒指,&你是说这个银指环?&
  &哦,对、对,指环,指环。&她急急补充道。
  &哈哈哈&&&这位&老者&似乎心情很好,&戒指?叫戒指也不错,是个好名字。&
  他将戒指放回盒里,道:&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她本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用到它。但现在,你既已身在帝王家,万事身不由己,处处险象环生,因此,我就想,给你应当会好些。你娘说,在你真正有生命危险时,就把它传给你。&
  水漾兮拿着戒指,端详了半天,除了朵雕刻的牡丹,没有什么特别,&这个指环难道有什么玄机么,舅舅,你就告诉我吧,我实在猜不透。&
  &我也不知道。你娘并未向我透露半句。我看了它十几年,觉得与普通指环无异。我以为,有什么定是你们母女相通的,你应该知道。怎么,难道你也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不就是个银指环嘛,能有什么相通。&&那,舅舅,我娘有没有说过什么?&
  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仰头想了会:&她只是说了在你真正遇到生命危急时再给你。没有其它什么。&
  遇到生命危险时给我,那岂不是救命符了。&唉,舅舅,我们不用想了。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我带着就是了。说说你刚刚给我吃的药丸吧,我怎么觉着现在腹中热乎乎的,好似有火一般。&
  他看着她,笑道:&呵呵,总算是有反应了,我还以为我白费功夫了呢。这是我花了二十多年的精力炼成的。当初本打算为你娘炼制的。她太过温和,凡事忍让,难免会受欺凌。于是,我遍访名山名医,搜集了世上最珍贵的三百二十五种药材,融合我的内力精炼而成。吃了它,不仅可以解百毒,还能增强人的内力。也就是说,你体内现在已有几十年的内力了。&
  &啊,竟有这么神奇的事吗?内力真可通过药物提升的?&原来,电视里演的那些也不全是垃圾嘛。想了想,&只是,不知对兮儿究竟有何用处。对于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来说,光有内力也只是杯水车薪吧。&而且,她也并不在乎什么武不武的,原因无它,只是太懒,天生不是练武的料。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我怎么觉着在你温和无害的表皮下,竟有着一股刁钻劲儿,果真是个有趣的孩子。&他从稻草床下摸索出一本很旧的书,竟是蓝皮的,道&这是我师傅留给我保管的剑谱。当年,师傅传给我时,说,这是世代传下来的,非是有缘人练不成此剑谱。我是不能久活于世的人了,就将它给了你吧。如是有缘人,也对得起这本剑谱了。你现虽已经有了内力,但是靠药力提升的,有些特殊。没有什么特征或者派别之分。头一个月,你就先按照这个内功心法修习,你的内功便能真正的大功告成。然后,就能练剑了。&
  水漾兮接过剑谱,想到,原来是刚买了一只小狗,虽然付了钱,但这只小狗未必会认你做主人,须得养个一段时间才能真正算是自己所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只是,炼与不练,辜负与不辜负就在于我了。恭敬地接过剑谱,鞠了一躬:&谢谢舅舅了。&
  中年男子看着她,眼中微闪,暗自叹了口气,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居然感到一丝无可奈何的纵容。
  忽而,又是一股熟悉的香味,便有些浑浑噩噩,在昏睡前,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是灵堂的味道,就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身在相府的房中。外面,夕阳西下,天色已见灰暗。摸摸怀中,还真有一本蓝皮的武功秘籍,看来,刚刚那些都不是梦了。
  这回子,是不能走得呢,况且,她的最终目的还没达到呢。呵呵&&
  饿了,找东西吃:&芜儿,怎么还没开饭的吗?芜儿,芜儿&&&
  &啪&门以一种毫无预料的形式打开,芜儿慌慌张张喊道:&小姐,小姐,芜儿在这儿,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那么慌干嘛,有谁在追你吗?&
  &我不是听着小姐叫得急嘛。也都怪我,竟然在外面睡着了,听见小姐唤我才醒来,我还以为小姐出什么事了呢。&她走到床边,&小姐这就要起了吗?&
  &废话,现在不起何时起啊,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起身理了理衣裳和头发,&应该吃饭了吧,这相府的吃饭时间难道要比三皇子府晚上许久不成。&
  &小姐说的是,是应当开饭了。芜儿这就去为小姐传饭。&
  &哎,等等,相府的人都是在自个儿房间用餐么?&
  &当然不是,小姐为何如此问?&芜儿面露诧异之色,怎么可能,每餐饭都是一起聚在一起吃的,只是&&
  &那为什么你要去为我传饭啊。去打听打听,前面是不是在用饭了,再来叫我。我今儿个还没见着这家里的一个人呢,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当然得抓紧了。快去吧。&
  &是&&&
  果然,芜儿一会儿便回道,前厅正传饭呢。
  第 12 章
  水漾兮跟着芜儿,到了饭厅,一眼便瞧见了一大桌的人,满桌的菜肴,吃得彬彬有礼,细嚼慢咽。水漾兮很快扫了整桌人一眼,心里唠叨,难道就不觉得累么,连吃饭也是这么精细拘束,能吃好才怪呢。看着桌上的佳肴,心里惋惜不已,真真是浪费了。
  水漾兮的到来,着实倒令吃着饭的人吓了一大跳。八个人,都抬头盯着她,有些面面相觑,难掩惊讶。
  敢情还没有一个正主知道她回来了,水漾兮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有趣,每个人的表情也是一绝。他对着正上方的中年人说到,&爹爹万福,女儿给您请安了,只因到时,府中下人告知女儿爹爹正在办公,不喜打扰,而女儿又正好睡了一觉,待到现在才向爹爹问安,实属女儿之过,万请爹爹原谅。&这个水相倒不是如她自己所想般贼眉鼠眼,看着面如冠玉,眉宽眼阔,年轻时,一定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这一番,倒也有些颠覆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说完,水漾兮便眼含笑意的盯着他,只见他神色不乱,依旧平常如斯。只那漂亮的眼睛闪着不明的光芒,似疑非疑,似笑非笑,眼神复杂难懂,好似压抑着什么。
  水漾兮依旧脸含微笑的扫视众人,并不太在意他们那惊诧、疑惑、鄙视或是兴味的表情,莲步轻移,摇摇的向前走了几步,敛眼、顺眉、低头、微笑,天籁般的声音缓缓说道:&兮儿给二娘、三娘、四娘请安了。&每个动作表情都做得完美无暇,滴水不漏,真真是展现了一个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的好涵养。
  水相左侧的三位女子皆是一愣,并未料到如此情景,都忘了回礼。只见第一位红衣女子美眸中精光一闪,眼光灼灼地盯着水漾兮,心中应是千头万绪的盘桓着;第二位紫衫女子,一袭清目的紫更衬得她如水的气质,清水出芙蓉般地惹人向往,只对她微微点头一笑,便又回复到沉静的模样,微微透着一种清冷;第三位,年轻貌美,唇齿含笑,绯色罩衣映着雪白的里衣,仿佛三月的桃花在望,显现出少妇的娇媚和活力,只一双骨碌碌的眼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水漾兮。她竟然毫不避讳的与二房正夫人同着红裳,想来,这位应当是最受水相宠爱的了。
  向长辈请完了安,完成了属于古代最基本的礼仪,便自顾自的坐到那剩下的空位上。细细打量着早就瞥见的黄衣女子,自动忽略了另几位公子小姐。不禁心中一惊,真真是美若天仙、艳若桃李。精致的五官,婀娜的身段,如水的青丝,温柔恬美的气质,仿佛天下间所有的美都集于一身,果真是上帝的宠儿。想必那就是水漾晴了,真不愧于京都第一美女的名号。水漾兮喜欢美的事物,看到美的事物都不自觉的目瞪口呆,造物者果真神奇,竟能造出如此尤物,能欣赏到如此之美女,也不枉走了这么一遭了。只是,她生来讨厌黄色,即使在如此美的女子身上,也不能引得她的丝毫喜意,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道:&好妹妹,姐姐可想你想得紧呢!&她没胡说,自从听说她是京都第一美女后,确实是对她日思夜想。
  女子之微微一笑,眼中嘲讽之意尽显:&劳姐姐挂心了,妹妹也时常挂恋姐姐呢!&嘴角的讽刺笑意加深。
  水漾兮只做不见,仍然微笑示人,心道,此女不简单呢。
  &嗯&&&一声沉稳的声音响起,&好了,礼也见过了,就吃饭吧。&这是水相发话了呢。
  众人都拿起碗筷,开始静静地吃饭。水漾兮发现自己没有碗筷,直看着那些美味佳肴干瞪眼。
  但似乎没人愿意理她呢,她冷笑一下,柔声道:&二娘身后的那位漂亮姐姐,如果我没记错应当是彩风姐姐吧,能不能劳烦你为我添分碗筷呢?&她知道那是二夫人的贴身丫头,地位比一般的丫头都高,让她去舔碗筷势必会引起一番波折,不过,这正是她的目的所在。她可不是以前的水漾兮了,委曲求全,看人脸色都不是她的风格。而彩风有些愣愣的,对于水漾兮竟然敢叫她去为她舔碗筷惊讶不已。
  话音刚落,二夫人就抬眼怔怔地看着她,眼光犀利,仿佛要将她杀于无形,啪的一声,筷子被利落的放到桌上,清脆响亮,水漾兮知道她是有些怒了,戏谑地看着她。可她却不说话,也只是眼含嘲意加蔑视的瞅着她。
  而边上的彩风见二夫人已然动了怒,便更加心中有胆,抬头直视水漾兮道:&奴婢虽然只是个丫头,但也懂得听从所服侍的主子的命令是奴婢的本分,没有主子的命令,奴婢是万万不能私作主张的。&说这样的话很轻松,以前比这还刻薄的话也常说,常常替二夫人把这位刁蛮却没甚地位的大小姐气得脸红脖子粗。虽然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同,不过只是学着懂了些礼数罢了。彩风想着。
  &你&&&边上的芜儿倒是听不过发话了,但仅说了这一个字,就又被彩风强白了,&芜儿妹妹是大小姐的丫头,妹妹理应为大小姐跑着一趟了。这是我们做奴婢的分内之事。或者大小姐怜惜芜儿妹妹,要自个儿亲自去一趟?&这话说得越发没大没小了。
  芜儿剁剁脚,哼了一声,就准备跑去为水漾兮拿碗筷。
  水漾兮笑了笑,眼中闪过冰冷,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叫住了欲走的芜儿道:&可是,本妃今儿个就想要彩凤姐姐为本妃舔碗筷呢。不知怎的,多时未回府来,倒是想亲近姐姐的紧呢。&仍是那副眉眼含笑,清清浅浅的表情,只是如水的眸中那掩不住的锋芒让彩风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柔柔的嗓音中所透出的凛然让她心中一颤,这真的是大小姐的声音吗?即使以前的大吵大闹也没此时的话语让人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水漾兮脸上笑意加深,眼中寒光更冷:&呵呵,姐姐可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下的所有也莫非是王所有,连爹爹也是王的仆人,更何况你我。姐姐还是莫要说这样的混话,要是哪天我一个不小心说与三皇子殿下听了,姐姐岂不是惹祸上身,说不定判个不忠不孝之罪,这可是要杀头的,还连累了你的那位主子也说不定哦。您说是不是呢,二娘。&
  二夫人柳嫣然眼中闪过嫉恨之色,看到她的笑脸更加怒火中烧,但也仅是一瞬间便掩饰了过去,笑道:&大小姐说得即是,才几月不见,大小姐就学得了这么张伶牙利嘴,真真是令人佩服,如今又嫁与了三皇子,虽然听说有些不待三皇子待见,独守空闺,但好歹也是堂堂三皇子妃了,哪像我的晴儿,空有一副绝美姿容,白学得一手艳惊四座的技艺,才德兼备,却终究也没有大小姐的这般好命,可以有个皇后好姨娘,让她嫁得皇家,唉&&&
  此时,众人已经停下了吃饭,只静静地听着看着,好像无事般。
  水漾兮心中冷笑,切,不就是讽刺我一无貌,而无才,三无德么,夫人就是夫人,说话的水准就是比丫头高,她现在有与水漾晴一无怨,而无仇,并不想诋毁她,更何况也确实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想来今天立威的效果也所差无几了,目的已经达到,便道:&本妃蒲柳之姿,怎及妹妹的天人之姿。二娘教训的是,想来也是二娘太疼本妃了,从来舍不得让本妃吃那般苦去学习那些个有的没的,本妃在此要谢过二娘了。&要收住话头也不能让你讨了便宜去,&还真是饿呢,彩凤姐姐还不去为本妃拿碗筷么,再怎么本妃也是皇家的人也。&一脸堆满假笑,眼中闪着威胁之光。
  第 13 章
  彩凤终于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力,一溜烟的跑开了。
  而这里,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紧张,水相一脸严肃,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精光闪烁,水漾兮仍旧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看着桌上的菜肴,她真的是饿得慌了。
  只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中含语道:&兮儿难得回来,还真的该热热闹闹得吃上一顿饭呢。晴儿是芙蓉向脸两边开,浓妆美容面相隈的天香国色,兮儿是素若春梅绽雪,洁若秋菊披霜,静若松生空谷的绝代佳人。我们水家的两个女儿呀,那可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说完,又是一笑,&老爷,你说云儿可说得对?&
  原来说话的是四夫人陈织云,果真是最受宠的呢,在这种时候也能轻松笑出来,真还有点王熙凤的风格呢。
  也恰好,彩风已将碗筷拿来,水相看了看水漾兮,对着四夫人点点头道:&恩,云儿说得对,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就当是吃个团圆饭吧。&
  一时,众人第三次拾起碗筷,心道,这次能够安心吃饭了吧。
  水漾兮对美的东西都没甚免疫力,更何况是如此诱人的美食。只见她风卷残云般的袭击着桌上的各色美食,速度之惊人,完全与刚才那恭敬有礼,温柔娴熟的形象大相径庭,众人都觉惊骇不已。
  只是,水漾兮可不管这么多,她只管填饱自己的肚子,对于众人的诧异丝毫不理。突然,一声闷闷的笑声,夹杂着一声叹息,从紧闭的嘴里冲了出来,仿佛憋了很久,终于得到解脱似的,似是嘲笑,但更多的透着怏然的兴趣。
  水漾兮只歪头看了他一眼,凭着位置判断应该是三夫人所出的水珏轩,水府的二公子,长得倒是俊俏,满眼的古灵精怪,水漾兮只对他笑笑,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就又埋头自己的美食。
  酒足饭饱之后,当然是没那个福气喝到酒了,水漾兮托着圆圆的肚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经过一番沐浴之后,解了发髻,任长长的青丝披散在后,软软的歪在床上,微闭着目,细细地整理今天之所见、所闻、所感。手隔着纱衣摩挲着那枚银戒,今天所得的那枚戒指,她并未将它戴在手上,只因戒指在她的观念里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戴上戒指将意味着责任、承诺还有爱,虽然她心里不屑一顾,虽然这些也只是在现代才有规矩或准则,但早已根深蒂固,改不了了,因此,她将戒指用银丝线穿了,戴在脖子上。或许,心里有着某种自己也不知的寄望。唉,
  这应当算是水漾兮的娘留给她的遗物了吧,可为什么不和其它那些遗物一起给她而是以这么隐蔽的方式单独给她?上次从皇后娘娘那儿得知水漾兮她娘应该留给她很多的遗物才是。皇后虽然对她温和有加,但意识中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是什么呢,她也想不出来。而水漾兮的娘死得也有些不明不白&&莫非,这枚戒指真的是含什么天大秘密,或者,水漾兮的娘其实没给她留什么遗物,所留之物只此一件?她皱皱眉,不愿往这个方向继续想下去。
  她起身,披上稍厚的外衣,步出房间,来到院子中。秋夜的院子显得有凄楚与清冷,连着月光也着上了一层蒙蒙的感伤,混沌不清,一如现在的心思。现在,若以现代的记时法来看,应当八点到九点左右,难怪睡不着了。水漾兮在庭院的石凳上垫上垫子,点了三四个有透明外罩的明灯,拿着今天所得的那本武功秘籍当散文看。其实,对于那些见涩难懂的文字,水漾兮还真没多大耐心去参透领悟,只是悠悠地看着,不求甚解,看着看着,也不知不觉地反倒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就好比庄周梦蝶般的混沌,夹杂着庄周梦蝶般的清晰,不知不觉就扒在了石桌上,进入梦乡,只觉得,在梦里似乎都还在念着那个书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漾兮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声声&兮儿&地唤着,声音沉稳有力,不无温暖。水漾兮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些微恍惚,并不知身在何处,微眯着双眼看着男子的嘴一张一噏,然后听到仿佛从天边传来的声音,&兮儿,醒醒,怎的在院中睡着了,着凉了如何是好。&声音中所透出的关怀是那么的令人温暖,眼中的殷殷关切,使她想到了她最亲的人,林妈妈,那个一手把她带大,给她温暖教她成人的人,已经好久都没想到她了。水漾兮怔了怔,许久才回过神,待看清眼前之人,原来是水相。
  见她清醒过来,水相已恢复一身的严肃冷漠,负手而立俯视着她,居高临下,道:&好歹也是一堂堂想过小姐,再加上已是当今的三皇子妃,怎的恁不守规矩,竟然随意在院中睡觉,传出去,岂不丢我堂堂相国之脸。哼!&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水漾兮有些朦了,怎么会有人变脸如此之快的,难道开始看见的那和蔼的面容是在自己的梦中,水漾兮摇摇头,脆声唤道:&爹爹&&你其实是关心兮儿的,是么?&柔柔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探索,一丝企盼,一丝惶恐更有一丝肯定。她已不知这到底是真正的水漾兮潜意识所残留的情感还是她此刻心中的真情流露。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 7 tx t.c o m (爱去小说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水慕云身形顿了顿,没有说话,准备继续前行。
  却听身后水漾兮较为急切道:&爹爹这样对兮儿,其实是为兮儿好,是么,其实爹爹心里,一直都是有兮儿的,是么?&何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的狠心呢,更何况这个女儿还是他所爱之人为他留下的,在所爱之人一去之后,便对女儿如此不闻不问,似乎不应当是一个重情之人所应有的表现。水漾兮唯一能够肯定的便是木孜溪的死确实不单纯,而水慕云如此对她,也应当另有隐情才对。
  水慕云听出了水漾兮的殷殷企盼,心中一滞,手不自觉地抚想胸口,是呵,他每对着他说出那些绝情的话,自己的心揪痛上千百倍,那是他自己的女儿,他不能给她爱,却还要在她伤口上撒盐,真的很痛苦呢,可是&&水慕云调整好心态,转身对着水漾兮,一脸的肃杀,正张口欲言,不想却被水漾兮抢白:&爹爹,女儿已经长大了,爹爹有什么,可以和女儿分担,女儿也想和爹爹做平凡父女。女儿也想孝敬爹爹。女儿已经没有娘了,就只剩爹爹了。&就让她也放纵一次吧,她是真的很需要很需要温暖呀,就如林妈妈一样的温暖。她贪念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温柔和情意,她想要一份属于她的温暖,如林妈妈般的暖着她就足有矣。
  第 14 章
  水慕云看着水漾兮,眼中卷起千层浪,新潮澎湃,一时无语问苍天。这是他的女儿,从今天来看,他已知道她有多么的聪慧,那双灵动、沉静的眼中,就如小时候般透着一股子灵气,真真是长大了呵。但是,&&他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强行抑制住声音的颤抖,道:&哼,关心你?那是当然,我可记得你娘是因你而死的呢,你说我应不应当关心你呢。我对你怎样,相信这十几年你应当心中有数才对。你愿意一厢情愿,那也是你的事。不过,提醒你一句,想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少自作聪明,别到头来落得个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水漾兮嘴角上扬,虽然他的话语很无情,冷硬,但是,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关心,这就是所谓的道是无情却有情了吧。这样的感觉,很好。
  水漾兮正欲转身进屋,却听见一声熟悉的轻笑,扭头一看,不是水珏轩却是哪个,笑道:&二弟怎的有空到我的院中来了?&对于这个弟弟,她总是有种熟悉亲近之感,因此说话语气也比较轻松自在。也不在乎他是否已听到刚才的对话。
  水珏轩眸光一闪,道:&怎么,大姐不欢迎么?弟弟我可是特意来此,怕大姐因久未回府,不习惯,专程来陪您呢。&说着,径直坐到另一个石凳上,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壶酒,独自饮者,还不忘欢谑地对着她一笑。
  水漾兮对他的行为一时摸不着头脑,但她直觉认为,这个水珏轩不简单,不过倒也没给她什么威胁,便也坐了过去,学他样,就着那壶,喝了口酒,对着他盈盈一笑。她可不是什么乖宝宝,想她在现代,也是经常上酒吧,一手就着酒杯,一手撑着头,脑中还一边盘桓着她的小说构思,那种场景,好不惬意。到这,也已有段时日了,还没喝过古代的酒呢,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倒是不能就此错过。只是,古代的酒确实没法跟现代相比,那酒中的涩味使她不禁皱了皱眉。
  水珏轩定定的看着她,笑里闪满了兴味:&大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豪爽了。弟弟我可是记得大姐滴酒不沾的,怎么今儿个反倒如此&&恩&&&后面的话语隐在了他那意味深长的笑里。
  水漾兮心里微微一惊,但随即又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因着上次落水,上了头部,没了以前的记忆,醒来后什么都变得好稀奇,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需行乐时当行乐,何必计较那些许多个繁文缛节,你说是不是呢,弟弟?&水漾兮挑眉,水眸微拧。
  水珏轩笑,笑得云淡风轻,花容失色,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他的笑,水漾兮不禁暗骂,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理,妖颜祸国,这天魅朝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艳,切莫说南宫御璟的仙人之资,只眼前这个古灵精怪妖气十足的水珏轩就以让她云里雾里了,唉,真是道理呀没道理。水漾兮边听水珏轩道:&大姐这话倒是新颖,只是,我想提醒大姐&&&边用眼光瞅着他,突然,看见他腰间一个棱角的东西,觉得好生熟悉,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甚是可爱,一手抓过道:&咦,这莫不是哪位姑娘送给弟弟的定情信物,弟弟这般珍视的挂在腰间?&她这突兀的行动,突兀的话语,打断了水珏轩的话。
  水珏轩拉过她手中的棱角之物,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大姐休要胡说,八绫彩球怎么会是定情信物,这是下月十五宫廷逐球宴会要用的。&说着,从水漾兮手中夺回了八绫彩球。
  &怎么个用法?那我为什么没有?&水漾兮两眼泛光的盯着他。
  水珏轩对她翻了个你很白痴的白眼,道:&这是给男子的,在逐球宴会上,将这球赠予你所喜爱的女子,如若那女子接受了,那么他们就可结为连理,如若拒绝,则必须在才艺上生出男子所准备的人才,才有权说不。&
  水漾兮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这不是将女子当成货物,待人挑选吗,真真是气死人了:&那要是那位女子收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彩球,怎么办,她有选择权力么?&
  &有啊,只是另外的也有竞争权。那放在最后的才艺比赛中获胜,就由哪方赢取这名女子了。&
  &这样,岂不是女子一点自由都没有,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个什么会也太变态了吧。
  &恩,差不多吧,&水珏轩懒懒说到,对着真的不甚感兴趣,&不过,她也可以弃权呀,一个都不选,就安全了。当然,要是她能打败所有竞争者,她也可以自由选择。所以,还是有机会的,只是,这机会,往往是属于强者所有罢了。&水珏轩无谓的耸耸肩。
  水漾兮皱眉,这天魅朝的规矩还真是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啊。一丝冷笑爬上嘴角,道:&只是,这女子不包括已婚女子,这男子却包括已婚男子,对吗?&声音已渗透着一分冷冽,不易察觉,她已想起何处见过这个彩球了,那不就是在三皇子府上,被她撞翻在地的东西么?真真是为女子的地位感到不公平,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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