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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摄像头史上的八大第一：你知道几个？
手机摄像头史上的八大第一：你知道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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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3相关】人生已经如此艰难可不可以别再那么逗比[7/7更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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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人品山居士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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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没错，虽然标题这样的逗比但这是个文帖不是个水楼
天下3相关|原创角色|BL/GL向|末世背景，内含变性梗，坑深慎入
13章在51楼，上次更新忘记改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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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变……卧槽变啦！
& & 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 & 夕阳洒下温暖辉光，正是冬去春来的时节，大地回暖，刚刚消褪掉那份令人畏缩的寒意。李虞顶着晒得她微微出汗的夕阳，穿过人头熙攘的市场，两手满满拎着菜，如往常一般打开防盗门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
& & 作为一个死宅，李虞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在等待开机的时间里匆匆煮了碗汤面，当电脑屏幕上进度条艰难走到底时，她也刚好把面碗放到电脑前面，坐下开吃。而语音聊天软件已经打开了，冷清的频道里只有一个黄色马甲孤零零挂在上面。她带上耳麦，听筒里传来熟悉的低沉柔和的女声。
& & “师傅，干什么去？”
& & 李虞抢着先吸了一口面条，边吹气边呜噜道：“先吃饭！徒弟你今天想看为师穿哪身衣服呢？”
& & 说着话她操纵刚刚登陆的角色返回家园，面对用来冻结时装有效时间的衣橱，选择恐惧症习惯性地发作。
& & “我在囚龙山跳舞呢，穿的典藏，师傅你看着穿吧。”
& & “跳舞？敢不敢更无聊一点。”
& & 嘴上对这种行为表示了鄙视，李虞顺手那出灰蓝色缀着太极图案的弟子服穿好，上了坐骑准备离开家园时，却不知怎的心头一动，在衣橱里又浏览了一遍，另外再拿出两套外观比较喜感的时装出来，一套仓鼠装一套绵羊装，显然是准备开马戏团的节奏。
& & 说起来她徒弟那个没事跳舞的习惯还是跟她学来的。这游戏她玩了也有三年多了，三年的时间足够磨到满级再刷一套差不多的装备穿着，所以早就已经没有追求，平时就喜欢收集些时装坐骑这样的外观道具，任务也不做，常年满大荒浪着遛鸟遛狗找基友。她收了这个徒弟有半年多，深得她的真传，半年了还没练到70级，随时随地看见帅哥美女扑上去抱一下或者当众跳个舞的技术倒是练得越发娴熟。
& & 哦对了，她的游戏角色是个太虚，召唤职业，门派背景定位虽然是清高冷然的道士，但内心藏有心魔，游走于正义与邪恶之间，背景说起来很屌，实际玩起来才知道皮又脆腿又短，她本来就比较手残，成天价下战场死成狗，打副本没人要，苦哈哈熬到满级，就剩下帅还算值得一提。是的，她练了个男号，而她徒弟则是号称大荒第一帅的弈剑听雨阁弟子，同样的男号，同样的风流成性。
& & 在大荒，有这样一个热门职业叫人妖，还有这样一类正在逐渐壮大的人群，叫基佬。她们师徒把这俩都给占全了，而人妖玩游戏有个特殊的自带技能，那就是把妹。男的玩女号，对妹子摸摸抱抱那是天经地义，女的玩男号，泡起妹子肆无忌惮，李虞尤其是个中好手，收进后宫的妹子能绕九黎王城三圈半。每当她开始炫耀这事儿，她的好徒弟就得抄起扫帚忙着扫碎了满地的节操。
& & “师傅，快收敛一下，你的节操掉得我都扫不起来了。”
& & 耳麦中传来无奈的抱怨声，李虞得意地哈哈一笑。“扫不起来就别扫了，来给为师送口水，乖哈。”
& & 太虚观不仅盛产人妖，并且妖道多肾虚，都是些吃蓝大户，不论打群架还是下副本，那蓝条掉得跟漏了底的水桶似的，而弈剑刚巧是唯一能够回蓝的职业，所以李虞特别喜欢勾搭弈剑门派的基友，图的就是有水喝，肾不虚。
& & 对方叹息一声，穿着黑金双色飒爽劲装的弈剑弟子踩着剑往他身边绕了半圈，一条蓝色水龙挟着光彩冲天而起，而他见底的蓝条也终于得到了拯救。
& & 没事闲聊几句，做个任务，刷个副本，时间就在不经意间过去了。当她想起吃完面的碗还没刷的时候，外面已是暮色沉沉，灯火点缀起落入夜之怀抱却还不甘寂寞的城市。她给徒弟打了声招呼，就端碗去厨房洗。然而刚把厨具收拾齐整回屋，却觉眼前蓦然一亮，仿佛闪电撕裂苍穹，天空中瞬间亮起的白光昭示着巨变的开始。
& & “咦，下雨了，打闪了？”想来神经大条的李虞暗自嘀咕着，第一反应却是回屋抓起手机看一眼天气预报。并没有什么下雨打雷的消息。搁在桌上的耳麦听筒里传出急切的喊声，她随手拎起来挂在脑袋上。
& & “师傅，师傅！刚刚怎么突然闪了一下，是电压不稳还是打雷闪电？”
& & “你那边也闪了？”
& & “……也？这还能全国性的？啊，又闪了！”
& & “是……是啊，又闪了……”比声音更快的是光，又一阵剧烈的白光撕裂夜空，与此同时，一颗炽白如烈阳的星体，在这样震撼的前奏中粉墨登场。
& & 李虞屋里的窗帘还没有拉上，她住的房子临街，对面是家三层高的饭店，因此她的视线毫无阻隔地捕捉到了那颗仍在不断变亮、扩大的新星，从一颗细小的星星逐渐扩至似有月盘的一半大小后扩张停了下来，它的光辉将夜晚照得如同白昼，被映成浅蓝色的天幕上，半弯的月如一抹薄纱淡淡贴在蓝底上，原本夜空中的主人此时已然沦为配角，任由那颗新星张狂恣肆地挥洒光芒。
& & “徒弟……”听筒里只能听到格外粗重的呼吸声，对方似也被眼前所见的景象震撼，一时语塞。她咽了咽口水，词不达意地说着。“天上……多了个星星啊，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我有不好的预感……”
& & “疼……头疼……”对方艰涩地说完这几个字，便听磕碰到什么的闷响，随后彻底沉寂下去。
& & “啊？不是吧，徒弟，好徒弟你没事吧？”听她这样一说，李虞顿时也觉得额头隐隐地刺痛，很快疼痛蔓延到两侧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连带着两眼也模糊起来，她强撑着挪到仅仅一步之遥的床上，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却是：卧槽，老子时装还没塞进衣橱啊！
& & 当清晨的太阳如约升起，淡金色的晨光调皮地在眼帘上舞动，直接昏睡了一整晚的李虞终于悠悠醒转，眼睛还没睁开，第一反应就是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按量了瞄一眼时间：5:50，离上班还早。她松了口气，心头刚浮起“再睡一会”的念头，却被手上仿佛薄纱的粗糙触感骇得一惊，猛睁开眼往没盖被子的身体上一看，顿时就连思维都停滞了。
& &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是发生了什么，她穿的这是啥，胸前那一马平川是怎么回事，还有最重要的问题，她今天得怎么去上班？
& & 现实永远都能比想象更匪夷所思。李虞扶额叹息，她这二十几年来当女人当得挺习惯，可从来没想过要在下半身多安个玩意……思及此，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掀开层层叠叠的灰蓝色下摆，扯开裤子往里一看——然后绝望地躺倒回去。
& & 真的，真变性了啊……
& & 她——不，以后就是他了，真的好后悔没在包里预备一个变性道具啊，这么一想，却是下意识打开了包裹，紧接着眼前虚空之中浮起一个半透明的面板，包裹里赫然就是他游戏角色上所拥有的物品。而随着心念变动，整个的工具条和技能栏也一一浮现，一个小小的光标随着他的想法在各个面板上自由移动，停留在技能栏上的时候还能显示出技能说明。
& & 看样子他这就是某些小说中写的自带游戏系统？作为一个死宅，李虞对各种YY的玩意都不陌生，更何况这系统还是她玩了三年多的游戏，比起一个一个地尝试技能，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生活要怎样继续？然而班是不用上了，就算他敢穿着这类似COSPLAY的一身去挤公交车，到了单位说他是李虞也没人会信的。
& & 因为对自己的外表没自信及不关心，他住的地方甚至连镜子都没有。不过在现代化社会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见他拿起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将镜头切换成前置镜头，手机屏幕里就显示出来他现在的脸——轮廓柔和，五官端正，细眉微扬，眼角含春，深紫色的眼珠轻轻一转带出十二分的灵气，浅粉色的唇紧抿着，却掩不住嘴角习惯性的轻勾挑出来的浅笑，正是游戏刚开启捏脸系统时他试过三四个小号才确定下来的那张妖孽脸，艳光照人，风流无边。
& & 接下来要检视的是身材，他把手放到腰上试图打开腰带，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可以拆解的扣子或者带钩，领口处层层叠叠又是外罩又是外袍又是内衬，然而除了外罩的透明黑纱能扯开一半还是固定在手臂上并不难完全脱掉，他竟连领口都扯不开。裤子倒是能脱掉，可能因为裤带是藏在衣摆下面，游戏时装在设计的时候并未涵盖到这个细节，所以给他钻了空子——刚刚扒掉裤子时他发现裤腰还是松紧带的，倒是很新潮。靴子是能够扒开的，但不能搁太远，他脱了靴子想要放松放松脚，然而仅仅出去上个厕所的距离，靴子就瞬间又套回了脚上——在拖鞋里面穿靴子，这画面也是挺醉人的，他一时无语，干脆打开角色面板，把时装衣服脱了只留下显示为垂肩长发的发型，身上就瞬间光洁溜溜了，只剩一条朴素至极的蓝底印暗花四角裤，腰里还搭着条细皮带。
& & 他忍不住又口水了一下自己有胸肌有腹肌宽肩细腰长腿的完美身材，在方便的时候十分笨拙地练习了一会瞄准，逐渐清醒的脑子里终于对现状有了点基本的认知，无奈地回屋正准备把技能挨个试一圈，耳麦却突然响了起来。
& & “师傅……师傅你在吗？”
& & 听筒里传出陌生的男性嗓音，低沉而柔和，糅杂着少许鼻音仿佛带着哭腔，显得很是慌乱无措。
& & 李虞闻声便是一愣，弄亮笔记本的屏幕，语音软件的界面上，房间里仍只有他和徒弟的马甲挂在上面，标着“清辞”的名字旁边小绿灯一闪一闪的，对面仍在压低了声音呼唤，他迟疑着问道：“喂？你是谁，怎么用我徒弟的号说话？”
& & 那边声音稍停一下，显然听出他是男人声音，缓慢地，难以置信地问道：“……师傅？三尺？”
& & 比起解释或者质问对方，他更直接的反应是条件反射地大声反驳道：“不要叫三尺，叫我秋水！”
& & 他游戏中的名字叫三尺秋水，为了道长风流倜傥的形象，他一贯拒绝别人叫他名字的前两个字，这句话说了几十上百遍，已成本能，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话已经溜出口去。对方仿佛释然地噗嗤一笑，声音顿时镇定了许多。
& & “师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 & “唉，说来话长……不对，等等，你是清辞？”
& & “是啊，是我。”
& & “不是吧，你也……不对，是你怎么……你用变声器？然而我没有用变声器！”
& & “我知道你没用，我也没用，师傅你要相信我。”对话不可控地从灵异往逗比方向发展，对方忍不住笑了一声。“师傅你在哪个城市，给我地址，我去找你。”
& & “DL市……等，停，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快，徒弟你这就打算千里送菊花了？可为师还没有准备好哇——”
& & “不光是送菊花，主要是我没有地方去了。”对方以低沉失落的情绪打断了他的无节操发挥，“我宿舍的人昨晚都没回来，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进来，要是给她们看见我这样麻烦就大了。……也不能回家，身份证不能用，学校的招待所也没法住……”
& & 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并不像他这样已经工作，租了个小屋作为落脚之处。如果变成男的这种事情被他同宿舍的人发现，天知道会被送进派出所还是研究所。
& & “……那好吧，我是自己住的，一时半会倒不至于无家可归。那你怎么过来，飞机也要拿身份证……”
& & “渡轮，我在WH，离你挺近的，现在就走，下午应该能到了，师傅你要来接我啊。”
& & “那必须的！来，手机号给我，到时候打电话联系。”
& & 对方干脆地迅速报出一串数字，随后又纠结道：“完了，你也没我照片，找不到我怎么办？”
& & “那就你来找我呗，我穿显眼一点，正好包里还有两套时装……”
& & 隐约有了不妙预感的清辞小同学沉默片刻，沉痛地说道：“师傅你打算穿什么去接我？”
& & “鼠来宝！”李虞先尝试着换上包裹里的时装，发现果然能穿上并且造型也跟游戏里没有半分差别，这才信心满满地拍胸脯道：“放心吧，绝对的鹤立鸡群，准保让你第一眼就能找到！”
感觉楼主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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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袖珍动物园？
& & 惯常的交班时间马上就要到来，李虞纠结片刻，还是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说要辞职。当然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打的电话，主任对此虽不太相信，但板上钉钉的事实是从今天起他就不再去上班了，空出的缺总是要人补上的。
& & 再说辞职这事，李虞本是不太情愿的，人毕竟不能坐吃山空，世道再怎么变他也得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可一来就算他跑去上班顶着这张脸也没人能认出他来，二呢，冥冥中一种预感让他觉得这种状况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就是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变回原形，单位也不能一直留着他的岗位，为免单位去派出所报失踪把事情捅到家里去，还是趁早辞了干净。
& & 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里他终于有闲心测试一下自己的系统，界面跟游戏里的基本上一模一样，只不过光标是随他意念而动，反应十分灵活，有种一瞬间拯救手残的感觉。技能描述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技能等级全部显示为一级，伤害值则有高有低，也不知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令人匪夷所思。他疑惑地打开角色面板，经常发现自己在保留原本属性的基础上，等级也将为1级，而原本接近满值的经验条已经空空如也，完全从0起步。
& & 这个自带系统的变异不怎么喜欢按套路出牌啊，显然跟他以前看过的自带系统类穿越小说截然不同。不过小说到底还是小说，当不得真，思及此他自嘲地笑笑，也就放弃了原本留在脑子里关于系统的猜想，而是开始专注于了解和试探这个突然出现的新款系统。
& & 血条和蓝条的描述跟原来基本一致，只不过上限值比原先多出一大截，主属性仍是原本的魂属性，攻击属性为法力，但总体数值统统都上升了近四分之一，相应的综合素质就跟着提高了许多，但他对此仍是没什么概念的，毕竟伤害效果与防御能力是相对的，他没见过正常人的身体素质数据，也不知道同时变异的徒弟的基础属性怎么样。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怪事都是前一晚被那诡异的白光照射到之后才出现的，想到昨晚白光乍起时看见的大街上人头攒动的景象，他不由得有点后背发凉。他一贯是个运气不太好的人，属于天上掉了馅饼砸到楼下小卖店的狗身上都不会砸他身上的那种，他想要被砸的话能选的只有雨点、雪片、雹子和高空坠落的花盆，这次他和徒弟发生的变异恐怕并不是小概率事件，因此才有机会落到他头上。
& & 李虞隐约地觉得好像猜出一点端倪，仿佛能看到日后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巨变。在这场变革当中，他确定他不会是其中引领风骚的那种人，但也不想被淘汰掉，至少得能活下来，若还能够保护好家人，那便再好不过了。俗语云，枪打出头鸟，如此看来，在大多数人身上的异变暴露出来之前，他可得藏拙了呢。点点头对自己的主意表示肯定，李虞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面板上。头像下面，灵兽是激活的，但乘骑按钮是灰色的，意即原本可以乘骑的坐骑现在仅仅是加成属性的一串数据，并不能显示实体或者被召唤出来，元魂珠和孩子也是同样，但技能栏上的召唤是亮着的，他心中惴惴地点了一下最基础的玄龟真言，脚下顿时亮起符阵，随着施展技能的动作，一团墨色腾起又消散了，面前却仍是空空如也。他四下里张望一圈，也没看见什么玄龟的影子，只是觉得脚跟有点痒，下意识抬腿用另一只脚去蹭时才觉出脚下踩到了什么，掀开衣摆低头一看，一只仅巴掌大的小小玄龟趴在他脚下，感觉到主人的视线，小脑袋和身后的蛇头同时扬了起来，两双黑豆眼闪闪亮亮，委屈兮兮地看着他。
& & 李虞浑身无力地往后一倒把自己砸在床上。这召唤术果然是1级的啊，好小一只王八，不知道炖个王八汤能炖出几碗来。这样想着他手贱地点了玄体吞噬，巴掌大的小王八浑身发亮起来，化作光点围住了他，点点暖黄色的碎光渗进身体，随着金黄色的圆形护罩撑在身周，刚刚消耗掉的蓝条下面出现了一个持续回蓝的图标——虽然蓝条上涨了，技能的回复量却没涨，这玩意还挺难恢复的样子。
& & 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在试完这个试那个，除了攻击性技能不敢用出来，所有的辅助技能都试了个遍。回生真诀持续回血的量不再是固定数值而是每5秒回复5%总生命值，技能持续40秒，同时增加50%物理防御，神速真诀还是提速的，同时提高33%吟唱、攻击、移动速度，缩减读条的效果跟游戏里没啥区别也没什么直观感受，倒是那个移动速度落到现实中相当惊人，腿一迈就蹿出两步远，从门到窗近十米距离还不够他伸直腿的，因为怕撞墙所以没再继续下去。原本增加定力、韧性并能够侦测隐形的观心咒打开之后能看到持续时间从原来的10分钟变成了30分钟，除了属性上得到强化，也有种耳聪目明的感觉，仿佛眼前一切都被洗涤过，色彩格外鲜丽，细节尤其清晰，窗外天空中飞过一只鸟，他心念一动，将目光投注其上，凝神之时竟觉毫羽清晰可辨，即便那喜鹊只是在几十米外的电线上掠过。重生真诀打开之后头像下面会出现浴火重生的小图标，火系化解的效果没有改变，至于那个浴火重生……他现在可不敢试，搞不好丢了小命才是不值。心魔真诀原本的效果是化身心魔提升技能威力，如今增加威力的作用仍在，外观却没什么变化，并没有变成绿巨人的样子。
& & 通灵术一系原本有六个技能，玄龟，白虎，麒麟，丹鹤，炎凤，加上玄修的龙魂真言，共七种召唤物，目前一次只能召唤一个，召唤下一个的时候前一个召唤兽会自行消散，召唤兽的技能描述没有变，就是体型统统缩水，白虎跟麒麟小得就像唐三彩的马一样，可以随便握在手里捏扁揉圆的摆弄，丹鹤跟炎凤就是喜鹊那样大小。技能面板还是正常显示在界面上的，但人与召唤兽似乎多了种联系，隐隐地李虞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可以直接用意念指挥召唤兽做出各种动作，也可以下几个基本指令后让其自由行动。只有邪影真言图标是灰色的，大概因为他现在能力比较弱不足以召唤，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锁。龙魂倒是弄得出来，约莫二尺来长半蜷身体悬浮在空中，浅蓝色晶莹剔透的躯体像个精致的水晶工艺品，看起来格外漂亮可爱。这家伙刚一召唤出来李虞就对它又摸又捏爱不释手，那龙魂也很是亲昵地用脑袋不停地蹭他的手，他舍不得解除召唤，干脆就把小龙挂在脖子上，龙魂格外乖巧地咬着尾巴梢盘成一圈就像睡着一样。
　　跟龙魂玩了这么一会，他惊奇地发现当光标移动到技能上显示描述的时候，竟多了一个写着技能熟练度的进度条，并且进度条随着龙魂存在的时间延长也在缓慢增长。李虞对此很是惊喜，因为这意味着他的能力可以通过练习和锻炼升级，他终于看到一点希望，不由得憧憬起把龙魂修炼到巨大型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骑上去了呢？光是想想都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啊。
　　他把光标往别的技能上也晃了一圈，凡是刚刚测试过的技能描述上都多出了熟练度的进度条，而随着技能熟练度的增长，总经验条也稍微涨上来一点点，不再是打底的零。他又惊喜起来，一时手痒，一个不小心点到了定身咒，却见系统竟自动锁定了，未及反应就读完了条，技能也丢了过去。这可吓了他一身的汗，目标名字处写着“杜一帆”，这是住他隔壁的邻居，一个定身咒上去，短短只有几百点的血条就见了底，蓝条却很长，并不比他得到强化的蓝条短。眼见着目标头像下面多了个定身状态，没有显示持续时间，他就下意识开始读秒，光标挂在没有任何技能的地方，唯恐再不小心甩个什么过去把人给打挂掉——定身咒仅有50%的威力，除了威力30%的坎水真诀，这就是他攻击能力最差的技能了。读到6秒的时候定身状态自然解除了，系统提示目标脱离技能范围，并在脱离战斗之后见底的血条开始缓慢回复。他十分惊奇地发现随着血条逐渐补满，蓝条却削减了一点点，不是变成表示能够回复的灰蓝色，而是直接总长度直接缩短，显然是用一点就会少一点，像个一次性使用的干电池。
　　干电池？想到这个比喻的时候他忽觉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说普通人像干电池，那变异体蓝条能够回复，那就是蓄电池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体内储存和利用的是什么样的能量呢，这跟昨晚的白光又有什么关系？
　　思绪被蓦然响起的手机闹钟打断，李虞瞄一眼时间，才察觉就这么耗掉了一个上午，该去海港接人了。但是很快他又开始面临下一个难题：穿什么衣服出门？
　　至此李虞终于忍不住想大骂耍人玩的老天爷了。他变异就变异了吧，自带系统就自带系统吧，干嘛还来变性这一出啊！现在游戏时装和外观都穿不出去，可这家里只有原来的女人衣服，尺码比起现在的身材还是缩水了的，他既不能穿女装出门，更不能裸奔，简直妥妥的被系统摆了一道。
　　最终穿衣问题还是得到了完美解决。李虞本来个子还是很高的，身材偏胖，因为常常买不到合适的尺码，他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还真买过几件男款衣服，有时候也会穿他父亲给他的旧衣服，翻箱倒柜老半天，真找出来一条男款T恤，一条男式短裤，鞋子好办，他住处楼下就有家大型超市，踩着拖鞋进去，10分钟后一套全新的休闲男装已经穿上了身，考虑到徒弟来得匆忙可能没有衣服穿，他还按照自己现在的尺码另外买了一套休闲装带着。
　　这天毕竟是工作日，5月份时中、高考的学生也没有解放，恰是旅游淡季，海港上等待的只有寥寥数人，空旷的广场上一只一人高的土黄色大仓鼠尤其显眼，更别提仓鼠手里还提着个红灯笼，看着就像是个摆着给人合影留念的景区装饰，只不过这个装饰会动，并且实在伤眼了一点，完全没有人想要上去合影。
　　还在船上的时候离着老远云淼就看了这只巨大号的人形仓鼠，虽然心知肚明这就是他那个活宝逗比师傅，他还是有种“干脆别下船了买张返程票回去算了”的冲动。但低头看看身上裹着的完全不应季的黑色长风衣，他还是无奈地跟随人流下了船，走到那只巨型仓鼠面前，一脸尴尬地伸出手。
　　“你好，我叫云淼。”
　　对方很干脆地无视了他只打算握手的企图，张开双臂直接来了个热情的熊抱。
　　“徒弟啊！我总算等到你了！再多等一分钟为师都要烤熟了……这身衣服好热啊！”
　　云淼艰难地从仓鼠胸前厚厚的绒毛中间拔出脑袋，一脸“我并没有让你穿这身衣服”的表情。“师傅，我们是不是得换个地方再抱？这样影响不太好吧？”说着话他指了指左边右边全都惊呆了的围观群众。
　　“哈哈，影响什么的，都是浮云，反正也没人看见我的脸。”李虞笑哈哈地继续抱住人揉搓，在对方拼死挣扎下不得已放了手，当他松开的时候，云淼本来顺滑的披肩长发已经彻底变形成了鸡窝，而眼神中也充满了死光。“……别这样看我，这就带你去换衣服吃饭还不行吗，对了，我叫李虞，你可以叫大鱼、小鱼、烤鱼、鱼干……反正随你怎么叫都行。”
　　“鲤鱼……鱼……鱼师傅？”云淼嘴角抽动着，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巨型仓鼠圈在毛茸茸的胳膊里面，半拖着走进了旁边的公共厕所。再出来时，仓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说说笑笑地进了附近的快餐店——一个说，一个笑，画面十分和谐。
　　“师傅，这衣服怎么解释，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云淼瞪着面前已经迫不及待跟汉堡斗争起来的妖孽脸男人，皱紧的眉头昭示了他的不爽。他上身穿着印了个狗头的白体恤，下身是及膝的蓝天白云椰子树图案宽松短裤，脚上踩着双厚底夹脚拖鞋，T恤上狗头的眼睛处还缀着亮片，真正是闪瞎钛合金狗眼。
　　李虞咬着汉堡，一抬头看他就笑得直不起腰来。“噗，咳咳，哈哈哈，我真没注意，就在超市随便买的，哈哈，没事，徒弟你这样穿也很帅啊。”
　　“但我并不想帅得这样惊世骇俗……”云淼无奈地抱头纠结片刻，一脸生无可恋地指着李虞道：“吃完饭咱俩去厕所把衣服换一下，要想帅你自己帅就行了，我拒绝再穿这身衣服。”
　　李虞只是笑，刚刚咬了一大口汉堡，两边腮帮子鼓鼓的，挤得眼睛都眯成一线，笑得格外喜感。云淼叹了口气，终究没法再跟饿了一天的胃过不去，先拿起鸡腿狠狠咬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得到机会反击了回去，吃完饭李虞真的陪他去了厕所，俩人挤在一个隔间里面换衣服，都是差不多一米八身材完美肌肉结实的成年男人，还是刚刚完成变性的，手脚突然间变长了都不大适应，难免胳膊腿互相撞到，李虞那个不老实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脱裤子的时候一个趔趄就撞进他怀里，爬起身的时候顺手在光裸的胸膛上摸了摸，还满脸憾恨地嘟囔道：“没有大咪咪，不开心……”
　　“节操呢？”云淼头都不抬习惯性地表示鄙视，不过很快他就听到对方发出低低“哎哟”一声，从裤头里面拽了什么东西出来。虽然有点担心可能会看到伤眼的东西，但他还是抵不住好奇凑过去，他比李虞高了半个头，在游戏里他们两个的角色就有着这样的身高差，此时此刻高出来的这点身高真是拯救八卦党的利器，他就直接把脑袋搁在对方肩膀上往下那么一看，立刻憋不住笑了出来。
　　只见一条手指头粗细的透明蓝色小龙从扯开的裤腰里探出脑袋晃来晃去，李虞忍不住捏着小龙颈部下面的身子试图往外拽，却根本不敢用力，脸色忽红忽青，想来这家伙是缠在命根子上在跟他拔河。他一巴掌拍在另一边的肩膀上，“奇观吶，师傅，不愧是你家小妾，这么快就……嘿嘿嘿。”笑声十分之猥琐，也只有在这个时刻才看得出他跟李虞是多么臭味相投的一对师徒。
　　“别光看着，想想办法，我刚来了一出女变男，还不想转型当太监文的主角啊……”李虞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沮丧，他是真纠结，不就是天热，穿得薄，这小玩意挂哪都有点显眼，好在裤子比较宽松，为了方便行动就让它盘在大腿上，谁知道这货居然找了个更软的地方趴着，简直逆天了，虽然玩游戏的时候他总把邪影叫做大老婆，龙魂叫做小妾，可真格的让小妾跟小鱼亲密接触的时候那就不是爱情片而是惊悚片了。
　　“这不是你的召唤兽吗，虽然我不知道它怎么变这么小的，但收掉总可以吧？”云淼一语惊醒梦中人，李虞立刻对着小龙魂耀武扬威起来：“妈蛋赶紧给老子下来，不下来收了你啊！”那条袖珍小龙才翘起尾巴尖摇了摇，懒洋洋从内裤里面爬了出来，李虞忙将它扯到手里，匆匆套上裤子冲出隔间。
　　当云淼悠哉地穿着款式正常的米色长裤跟灰色T恤从厕所里出来时，李虞还在水池里搓洗他的龙魂，挤了一大捧洗手液顺着水晶般剔透的身子一点一点搓，被他捏在手里的那货这时候倒是懂得装可怜了，装死一样瘫软着一动不动，半卷的尾巴梢时不时抽动一下，对此李虞可是毫不心软，一直搓到整条龙从上到下都光结溜溜透光度都上升了50个百分点才算罢手，还捏着脖子把龙魂甩了两把，才把这货卷成一卷塞进裤兜里。
　　“干嘛还洗它，收了重新招不行吗？”
　　“没办法啊，下次招出来还是这个货，不洗洗干净心里膈应。”李虞看着云淼探究的眼神，继续解释道：“这个召唤兽跟游戏里的不太一样，招出来之后是有意识的，我只能大概操纵一下，给个指令，有时候它们有点什么小动作我也管不着……”
　　“就是说，有灵性了？那你总带着不嫌烦啊。”两人边说边手挽着手走出去，全然无视旁边全程围观了这两人先后从同一个隔间里出来之后眼神诡异的清洁工。
　　“……算是吧？龙魂还可以啦，麒麟那才是真烦，吵死人……”
　　“但是怎么就这么点大小，你改经营袖珍动物园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李虞无奈一摊手，随后举手画符改招了丹鹤出来，经过多次练习，他现在召唤灵兽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了，只在手指尖上凝着一点墨色，手臂一摆丹鹤就出现在身畔，那是只张开双翼才仅有两个巴掌大的小小白鸟，红嘴又细又长，张嘴时发出细小的清呖，格外娇小可爱。“反是召唤的都是这么大，我试了，把坐骑弄出来也是这么大的，可能是实体化需要的能量比较多？”
　　“可能吧……”云淼跟着尝试了一下召唤小草娃，结果出现在手心里的是跟水萝卜差不多大的小萝卜头，脑袋上的花朵更是小得可怜，李虞的丹鹤看见这家伙立刻冲上来用尖嘴戳着萝卜软胖的身子，吓得萝卜头一跳就跳到他领子里面，用花花勾着领口，蜷在胸前瑟瑟发抖。
　　两人见此都是十分无语，李虞伸手把捣乱的丹鹤抓回来，边顺毛边无奈道：“多练吧，升级以后大概能长大，召唤物一直带着的话应该也能涨经验，我现在已经快……啊不，这就升级了？咦，邪影能招了？”
　　“招出来招出来！我要拐走你家大老婆！”云淼顿时激动起来，他们正在往公园走的路上，云淼左右看看，见周围不远处还是有人的，便一手抓住小小软软的萝卜头，一手扯着李虞快走几步拐个弯绕到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在一棵树下站定，满脸期待地看着对方。
　　李虞经不住他用那张英俊酷帅的脸摆出两眼闪光的卖萌表情，看看左右无人，点了邪影真言的那个图标。随着他原地转圈的动作一道诡异的白蓝色光芒混杂在墨色中绕过他周身，接着脚下地上出现了一团墨黑墨黑的玩意，看轮廓是个人形，却没有腿，身下衣摆展开半悬在空中，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李虞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弯腰伸手拎着邪影飘在空中的衣角把它倒拎着提了起来，邪影眼里闪过红光，十分不满地拿拂尘往他手背上抽，只不过根本也打不疼他，又被揪着拂尘一扯把身子正了过来。
　　目睹了召唤全程的云淼已经呆住了，眼里已经开始有红心往外飘，此时此刻他才深刻地认识到，袖珍的召唤兽才是真的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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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阳露未晞
这个脑洞那是相当大……设定太大我觉得写起来要很长时间
一梦梨花書画意
不，不是穿，是直接变身……这是变性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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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说休学就休学，就是这么任性！
　　“以后怎么打算？”
　　场景一转，换到李虞租住的小屋厨房里，翠绿的油菜下锅时发出“哧啦”一声，对面台子上的电饭锅里飘出米饭的香味。
　　“啊？”进来帮忙正蹲在地上剥大葱的云淼被香味诱惑得不住吞着口水，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能怎么打算，学校是不能去了，生活费我爸妈都是过年时打全年的，现在卡里还有一万多，省着点大概能吃一年？就这么点了。”
　　“……算了，不能指望你。我这两年好歹还有几万存款，房租是春天时刚交了一年的，明年三月之前不用担心住的地方，这些钱应该够用两年了，以后……得想别的办法赚钱了。”李虞嘴里算计着，手上很是熟练地下淀粉勾芡，加盐，一盘香菇油菜就炒好了。他转头一看还在对着大葱纠结的云淼，一脸嫌弃道：“行不行啊你，这么半天才扒出来两棵。”
　　云淼被熏得两眼水汪汪的，怨怼地看着他。“师傅，男人不能说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打击我的自尊心呢？”
　　“男人？进入角色挺快的嘛。”李虞毫不客气挥挥手把他赶到一边去，拎起根部还挂着湿泥巴的葱，几下子就剥得光洁溜溜。
　　云淼两眼发直道：“师傅，看不出来你还挺贤惠的啊。”李虞冷哼一声：“不干活也别闲着，喂狗去。”云淼遂灰溜溜从食品柜里找出一根火腿肠，李虞的麒麟本来就绕着他的脚转来转去，看见火腿肠似乎直接地就知道那是能吃的，仰起小脑袋眼巴巴盯着他的手看着他用剪刀豁开口子把肠衣撕扯下来。事情还得从昨晚说起，云淼因为双休日没有课，又懒得出去买饭，前一天早上随便吃了几块饼干就顶了一天，早上发现变性这么惊悚的事情自然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且宿舍里并没有存粮，随后一路颠簸，截至到站为止，已经是超过30个小时没有正经吃一顿饭。李虞自然是把他差点被饿死的徒弟训斥了，随后表示在快餐店随便吃点什么垫垫底，晚上回去炒几个菜吃顿正经的。
　　李虞住处楼下有超市有市场，买了足够两人吃三天的囤粮他才带人回去张罗晚饭。他本是嫌弃云淼不会做饭，进了厨房也是添乱，就提起试技能这回事。奈何云淼练的弈剑虽然辅助技能也有那么几个，更多的却都是攻击技能，又不能对着人试验，他想一想就找出具有回复能力的小麒麟，接受了切磋邀请，然后人在厨房忙着，把麒麟设定为不使用攻击技能，就这样扔给云淼试招用。
　　袖珍麒麟个头虽小，能耐却不减半分，瑞雨术每四秒可用一次，回血1425，回蓝147，尽管量不算太大，架不住这是个群体回复技能，想来打群架的时候也是个不错的后援。云淼就这样对着麒麟把技能挨个试了一遍，伤害值高得惊人，要知道李虞的麒麟按属性来说可是满级的。在李虞提醒下他打开属性面板，当时就被吓尿了，各项属性比起他原来那个等级不高装备又差的小破号来说高出了足有两倍还多。李虞认为变异后的属性有点像工厂流水线产品那样，是有统一标准的，在限定范围内属性各有偏重，虽然游戏里他们俩的角色属性差距很大，但变异后互相对比，属性值居然是不分上下，只不过李虞还是以魂属性为重，是以输出为主的类型，云淼的则是全属性均衡上升，物防、法防、回避、定力这些涉及防御的属性比较高，同时攻击能力也并不太差。
　　“也就是说，像比武大赛那样的，装备等级是满级，属性是完美，加护值也是一致的，这样大家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所以等级和技能才都是1级……因为现在的属性就相当于天赋属性，是变异赋予的一次性强化……这样看来还是挺科学的嘛，就是不知道变异是什么引起的呢，物理因素还是化学因素……”
　　厨房完全就是李虞的个人领地，他剥完了葱，没几下就全部切成长短一致的葱段，这会儿正在往切好的肉片上挂淀粉。云淼只觉眼花缭乱，看得见步骤却一点也不走心。他摇摇头，目光落到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啃着火腿肠的小麒麟身上，火腿肠被他拿在手里，下三分之一被啃掉了，小麒麟就轻声吼叫着示意他把手放低些，然后张开不大的嘴巴慢慢啃咬，润着水光的大眼里尽是满足。
　　“师傅，慢点跳跃，我有点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智商不够，自行解决。”李虞甩个白眼毫不留情打击他。“算了不想了，样本太少，我们俩的数据标准不具有普遍性。唉，最好是能找个奶妈，这样就能放开手打了，没事总得切磋切磋练练怎么打架，不可能就咱俩走狗屎运的，万一以后遇上别的变异体……对了，你学校那边怎办办啊，不能一声不吭就不去了吧？”
　　云淼愣了一下才跟上李虞的思维节奏，找到当前对话进行回复。“不知道啊，退学行不行？”
　　“直接退学也麻烦啊，很多手续的。要不你办休学？去医院开个诊断书，来个因病休学怎么样。”
　　“诊断？去哪开，找谁开，这可是作假啊……”云淼蹲得累了，直起腰缓一缓，小麒麟那根火腿肠吃到一半咬不到了，当下蹄子往地上一跺，尾巴甩甩扬起脖子就吼了起来，那一嗓子听着还真挺像狗叫的。云淼不耐烦地随手把剩下的火腿肠扔到地上，麒麟却像是很不满似的，转个身就把屁股对着他了，尾巴还往他小腿肚上抽打。虽然不怎么疼，却让他很有些心塞，心道这货吃饭还挺讲究的。
　　李虞已经炒好两个菜，把刚出锅的葱爆肉装盘，一边指使他盛饭一边道：“我给你开啊，什么病好呢……肺炎？不够啊，才能开半个月，肺结核还得去结核病院确诊，啊，有了，急性肾炎咋样，一两个月的假没问题，不过这样的话咱俩晚上得出去一趟了，回我单位拿几张诊断书，顺便把我的戳拿回来。”
　　“……师傅，你这转折太快我有点跟不上，你有权限开诊断书？”
　　“怎么没有，哥可是有证的人。不担心，回头我陪你去办休学手续，先吃饭吧。”
　　云淼依言端着饭碗往屋里走，不想到了门口却又遭遇拦路虎。小麒麟对他扔火腿肠的事不依不饶，竟然踱着方步大大方方绕到他面前站定，示威似的扬起脑袋一声接一声地嚎，云淼进也不是退又伤面子，终于纠结起来，回头看纵宠拦路的那个主人，李虞倒是一脸笑模样，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手边案板上已放着一小碟分装好的肉片。他这才恍然大悟，端了肉回来时麒麟看他的眼神就变了，不再是充满不屑的傲娇样，而是大眼闪闪亮一脸萌系地看着他。
　　“卖萌犯规。”云淼纠结嘟囔着，把碟子放在他面前。麒麟才不管他说了什么，扑过去咬起一片肉三嚼两嚼就吞下了肚，尾巴虽然是垂着的，却像狗一样轻轻摇摆着。对着这么个唐三彩似的小玩意云淼也没法跟它计较，没忍住伸手在它脊背上摸了两把，除了脖颈上扬起来的一绺鬃毛柔柔软软，麒麟身子上其他部位都覆盖着水蓝色的鳞片，摸起来凉凉滑滑，手感还挺不错的。“师傅，”他抬起头，学着小麒麟的样子睁大双眼微微偏头看着对方。“晚上我可以抱着它睡觉吗？”
　　李虞两手都端着菜，面无表情地一脚踩上他脚趾头。“禁止恶意卖萌。”
　　云淼疼得就地坐下抱起受伤红肿的脚丫子，麒麟百忙之中斜瞟他一眼，默默地甩起尾巴丢出一个瑞雨术，地上水波似漫开的绿色光芒触及伤处带来微微的沁凉感，痛楚也随之减轻了些许。
　　夜里云淼并没有找到机会抱着冰冰凉的小麒麟美美睡上一觉，因为李虞表示目前两人都没有隐身技能，危机时刻连逃命都做不到，坚持要练习返回家园。这是他们玩的那个网络游戏里比较特别的一个设定，本来是给休闲玩家玩过家家的地方，此时却仿佛一个独立空间，只要能打开，无论藏身还是储物都是好的。而且李虞实在是惦记他放在仓库里的六组粽子和十二组各种食物与蓝药，他觉得如果粽子能吃，而回蓝的茅台酒能卖，那以后没钱了还能去早市卖酒。虽然云淼觉得不能指望靠卖酒过完后半生，但李虞一直在床边上半蹲着挥舞双手搓进度条，即使他抱着凉丝丝的小麒麟舒服地躺在床上，还是被李虞搓条时忽闪忽闪的黄色亮光晃得没法睡。
　　本来进入家园是要通过NPC传送的，但李虞建了个庄园，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都在他庄园里，他可以通过庄园面板直接进入家园，就是图标虽然亮了，搓条结束后却提示“家园装修中，暂时无法进入”。他立刻有种骂娘的冲动，这装修是个什么鬼啊！要不是第一次搓条之后发现庄园里他的房子下面多了个写着完成度的进度条，而每搓一次那个条条就上涨一点，他才不会白费力气一直搓条。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蹲马搓条近两个小时之后，家园完成度终于达到100%，李虞又搓了一次，这回搓完条他还真进去了。四合院结构的小院子，主屋三层高，两侧厢房和前堂都是单层，院子有二十多米长十几米宽，里面树啊屏风啊假山水池啊都跟他在游戏中的家园一模一样，入口处沾着个老迈的管家和身穿绿裳的丫鬟，在他进门时齐齐对他鞠躬。当他把光标移到管家身上选定之后也跳出了指令面板，他选择了离开家园，人就“嗖”地一下又出现在卧室里。
　　坐在床上围观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云淼已经傻了，怀里抱着同样在发傻的小麒麟。这倒是让李虞意外了一下，召唤兽不再被强制与他共存于同一空间？这是不是意味着召唤兽还可以离开他更远一些呢？以后有机会可以测试一下最远距离。李虞从床上捡个抱枕拿在手里招呼云淼。“试试进入我的家园，看能不能过去。”
　　说完他拿着抱枕又开始搓条。试验居然异常顺利，没等几秒，云淼也抱着麒麟出现在他面前。
　　“师傅，你家好挤。”云淼打量着到处都是树、假山水池、路灯亭子井台石墩各色摆设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的空间道。
　　“这就都给收起来。”李虞话音刚落，周围的东西就一样一样消失掉了，最后只留下屋里的床，门廊上的椅子和角落里的井台。“屋里有灶台，然而我不会用，可以弄个煤气灶放进去。你帮我看看厢房都能进去不，我去仓库拿东西。”
　　云淼点了点头，乖乖去了东厢。不像游戏里那样那样敷衍，两侧厢房看着挺长里面却只有一个屋子，这个家园内外空间是一致的，除了进门的屋子里摆设跟游戏里一样，两侧还各开了一道门，打开之后里面就是个空荡荡的长方形空间，没有窗也没有家具，但堆放东西还是可以的。
　　他逛完西厢出来时，李虞已经坐在门廊下的椅子里剥粽子了，身旁立着一架足有一人高的三头莲花灯，显然是刚刚又摆出来的家具。看见他出来，李虞抬起胳膊懒懒挥了挥。
　　“来尝尝粽子。”
　　“端午香粽？”
　　“是啊。”
　　“之前你说有多少来着？”
　　“六组。”
　　“一组二百个，六组一千二百个？”云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哪来这么多粽子，还有你剥那个粽子是想吃吗？”
　　李虞头也不抬跟粽叶斗争着。居然还是个肉粽子，拿出来时冒着热气，有些烫手，一剥开就散发出浓烈诱人的香味。他也不掰了，直接举起来就送到云淼嘴边。“尝尝。都是去年和前年端午活动换东西时刷的，我用两个号刷当然能有这么多，反正下副本总缺蓝，就都留着了，当蓝药用。我还有一整组殉葬美酒呢，试试不？”
　　“不喝，我怕有毒。”正是大半夜有点饿的时间，云淼看着露出肉的香粽子直吞口水，也没多想就一口咬了下去。“哎，还挺好吃的。”
　　李虞这才从另一边吃了起来。“不错，饿不死了。徒弟啊，你也没事多练练，争取把家园装修出来，就算不住也能当仓库啊，院子还能种菜。”
　　“我觉得我开家园不会这么顺利的……”云淼苦笑着从裤兜里掏出还是水萝卜大的小草娃。这一晚他算是充分认识到职业带来的天赋差异了，李虞是个召唤职业，这方面起点本来就高，进步又快，一晚上下来麒麟眼看着大了一圈，他带着草娃一晚上，虽然经验条在上涨，草娃的大小却根本没什么变化。再看李虞，第一次召唤出来的草娃就跟麒麟差不多大，老大一个萝卜在地上蹦得欢，当时他就把自家的草娃藏进了裤兜里。但他的辅助技能倒是比原来逆天得多，曲则全和八荒地煞诀都变成了群加状态，范围足有十米，持续时间都延长到30分钟，听雨是增加20%水系附伤，虽然不能给别人上，但时间延长到1小时，上善若水回蓝成了按比例回复，每5秒回蓝10%，持续25秒，堪称逆天。像李虞这样的耗蓝大户，玩到空蓝也只需要两个上善，不到1分钟就能回满，没有对比他们还不知道别人回蓝是个什么速度，但这样的效率也堪称罕见。
　　后来在李虞无休止的纠缠下云淼也试了一下进入自己的家园，果然也出现了装修中的提示，可当他手滑点了在线好友列表中某个好友的家园时（这两天他们的好友列表里居然还实时显示游戏好友上线下线的信息，据李虞分析可能是因为wifi无处不在，哪天去了没信号的地方大概好友列表就得全黑了），居然也“嗖”地一下钻了进去，这可把李虞吓得够呛，他刚从那个空无一人的家园中退出来，就被勒令把除了李虞之外的好友统统删个精光——不管是他们俩点错进了异次元空间还是游戏里的好友进了他们刚刚实体化的家园都不是好玩的。
　　比起原地蹲马搓条，云淼更想抱着小麒麟在床上翻滚，在他的无赖攻势下李虞也无奈缴械投降。所以当进入午夜准备出动时他的家园装修进度还卡在32%——距离开启储物空间还有十分遥远的路要走。
　　李虞是个懒人。这直接体现在他的住址上，他住的房子楼下有超市有市场有公交车站，而市场后面就是他工作单位，再走一站地距离就是市中心和汽车站，交通四通八达，购物、上班、外出都十分方便。唯一缺点就是房子临街，晚上多多少少有点吵闹，不过也托此地热闹的福，他们两个夜游神鬼鬼祟祟走在大马路上也没引起任何特别关注。
　　虽然李虞也是个路痴，不辨东西南北，但工作了好几年的单位总算还不至于迷路，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绕来绕去找到二楼阳台，有了系统加持的两个人施展轻功轻轻松松跳上阳台，夏夜燥热，走廊通往阳台的门是不关的。夜里2点这时间，如果没来新病号，病房没有重病号，医生和护士也都在休息室里面，休息室在走廊中间部分，可办公室紧挨着阳台，留云淼在阳台望风，李虞轻手轻脚推开办公室虚掩的门，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嘴里咬着手电把存放各类单据和文件的柜子打开，轻轻松松找到需要的疾病诊断书，又熟门熟路打开他曾经座位上的抽屉把印章拿出来，临走时李虞习惯性拨动一下台面上的鼠标，进入休眠的电脑屏幕缓缓亮起，随便打开一个工作窗口调出目前科室内的患者资料，略感惊讶地发现患者数量比起他离开时居然多了足有一倍。他之前工作的是肿瘤科，这种基层医院患者中农村人口居多，五六月份农忙时节，正是淡季，现在病人竟反常地多出许多来。
　　眉头皱了皱，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李虞深知自己的运气十分糟糕，向来是感觉良好的时候绝不会有好运，感觉不好的时候却是一定要走背运的，回去路上他跟云淼表达了一下担忧的情绪，云淼也是个神经粗大的，表示他一定是吃多了撑的，等晚饭吃的菜消化掉就会好了，想当然这个回答换来了脑门上一个暴栗。
　　次日一大早李虞就把云淼扯起来去医院盖章。李虞对医院的工作流程实在是熟悉，他们医院规模不大，工作人员也是有限，住院结算处还兼任其余很多工作，其中就包括盖公章这件事。他拿出来的诊断书上有签字有印章部件齐全，窗口里那位白大褂也没细看就大手一挥把章子盖了上去。直到两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来到海港，云淼的眼神还是直的，对这一路上的顺风顺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云淼上学的地方本来也算不得近，但却刚刚好与李虞所在的城市隔海相望，坐船竟比坐火车还快了几个小时，傍晚时分他们就抵达了大学城，然而站在招待所门口，李虞盯着手里拿的身份证犯愁了，那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云淼还死乞白赖地抱着麒麟不放手，一脸期待道：“师傅，要不咱俩进你家园睡一宿？我看上你家的大床已经很久了。”
　　李虞白了他一眼。“首先，你得给我找到一个没人、没监控的地方。”招待所门房里的老大爷已经抬头看他们俩好几次了，如果俩人现在就搓手进家园，相信明天就能上头版头条。“其次，我的身份证好像跟原来不太一样了……”说着话李虞把手里捏着的身份证递到他面前，看着上面写着的“性别男”和眼瞅着跟眼前这货没两样的妖孽脸，云淼的眼珠子掉出来了。
　　“……假的？”
　　“真的。”李虞奸笑着把手伸进他裤兜里找到钱夹，拿出身份证搁在眼前盯着看。“刚才我就想啊，这不就是我的身份证吗，什么资料都没变，能把照片换成新的就好了，结果它就变了。如果说召唤术的本质就是在基本粒子层面上对物质进行重组的话，那改个照片也就是把印刷油墨重组一下而已，比起召唤，根本就没什么消耗，轻轻松松搞定。”说着话李虞又把身份证还给他，他接过来一看，果然只有照片变了样，而前面那个人已经大大方方走进了招待所。
　　趁着宿舍的人都在上课，云淼溜回去把一些个人物品拿了出来。理论上办理休学并没有这么快，可李虞就说云淼已经在老家住院治疗，不可能离开医院来学校办手续，身体要紧，治病是最重要的事，校方给不给办休学这人都不会再过来的，语气虽然客气，却是彻头彻尾一副无赖相，领导也拿他们俩没辙，填完材料也就放他们走了。
　　办完学校的事云淼算是放下心头一块大石，眼看要离开曾经消磨了三年的校园，一时间平生惆怅，死活非要在校区里最后走一圈留念，李虞这会儿也是闲得无聊——只要带着召唤兽卖萌经验就会持续上涨，刷级轻松又愉快，正嫌没事儿干，云淼想来个临别一日游，他是没意见。
　　既然是留念，云淼自然绕着圈的贴边儿走，平时并不觉得有多么大的校园居然半个多小时才走了一小半，转悠到宿舍区边缘时李虞眼尖地发现不远处一个二层小白楼底下延伸出来挺长一个队伍，把楼前不大的空地挤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好奇一问，云淼说那是校医院。也是多年的职业习惯，李虞对这种情况很是敏感，当下脑子里一根弦被触动了，拖着云淼就凑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到楼前一群大略二三十个年轻人有的强打精神排着队，有的没精打采靠着墙或者干脆坐在台阶上一脸萎靡，也有些看起来体质不大好的女孩或者男孩被同伴搀扶着，脸色苍白似乎随时都会昏倒。李虞皱了皱眉，挑着问了问，却发现这些人里十之七八都是发烧的，多数都没有咳嗽、流鼻涕、打喷嚏之类的流感症状，只是发热，有测过体温的说温度一直在39度左右，很多人是前一天下午和晚上发病的，而时间长一点的也有一天前就开始烧的，昨天已经来过校医院，退烧药用了，也输了抗生素，但体温并没有丝毫下降。有个病了一天多的女孩子烧得已经看不清东西了，眼睛红红的，眼珠周围看得见细细密密的血管网，感觉随时都要破裂出血的样子。
　　看见那女孩的眼睛之后李虞再不敢留在那群人中间，立刻掏出两个口罩，自己戴一个塞给云淼一个，拉着对方的手快步跑了出来。
　　他们在一栋教学楼前的空地上停了下来。“这几天你们学校有什么活动吗？”天气到底还是热，一离开人群云淼就受不了地把口罩从脸上扒了下来。看着额头沁了汗珠还坚持戴着口罩的李虞，他一脸无奈地伸手指了指教学楼的墙上。“招聘会啊，前天开的。”“哦，Shit！”李虞纠结地用力跺了跺脚。“徒弟你玩过瘟疫公司没有？这种集会场合最适合传染病扩散了，简直防不胜防……不行，得回去看看我单位是个什么情况……”
　　“师傅，都这样了你还去医院那不是更危险？”云淼担忧地拽住急匆匆往大门口方向走的李虞。“反正你都辞职了，不能躲进家园里吗？”
　　“我感觉很不好……”李虞显得很焦躁，平时总是笑微微的眼眉罕见地皱得能夹死苍蝇。“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就是躲进家园里咱俩早晚还得出来，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更危险。没事，真正空气传播的传染病也难得遇上，我就回去探探消息，也不接触病人，别怕。”
　　云淼虽然不太赞同，但终究拗不过李虞，只得匆匆忙忙又买了返程的船票。登船时已是黄昏时分，渐渐圆润起来的月亮对面仍挂着那颗三天前突然出现的亮星，此时那星子的光芒比起刚出现的时候已有些收敛，却仍然又大又亮，喧宾夺主地在天幕上挥洒着绚烂白光，耀得就连夜色都薄了淡了，就像是在昏黑的屋子里点了一盏小小的夜灯，光芒虽不强盛，却足够驱走黑暗。只是这颗星虽驱散了夜色，却不知它带来的究竟是祸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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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更新速度又慢出了新境界，半个月才更一章全都是游戏活动的错！害我没日没夜刷了半个月的副本和战场都没时间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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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并没有得到解脱，现在还每天都挂机比武大赛……
亲，不是穿越哦，是变身
新手战斗流程暂时放弃了，反正月朗我都有的
这就来了，我有空就会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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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叫你们这群小婊砸喜欢玩人妖，变身傻了吧！
　　立夏之后天亮得极早，四点多的时候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太阳还没有爬上海平面，粉紫的霞光已经覆盖了灰蓝色的海面，一派瑰奇绚丽景象。就在海岸上，正对大海的广场边缘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两个外貌都十分出色的青年人，两个只穿着短袖T恤与短裤，被清晨的海风吹得瑟瑟发抖紧缩在一起就差抱成一团的两名男青年。
　　“师傅，为什么、我们昨天半夜下船的时候不回去……”云淼吸着鼻涕，在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吹拂下努力把自己藏到李虞身后。
　　“因为，第一，我不会用滴滴打车，第二，半夜没有公交车。”李虞抱着周身泛红光的小凤凰，炎凤个头不大，但时不时吐个火球出来用长嘴拨弄着玩，散发出的热量也足够取暖，虽然他宽大的T恤和短裤被吹得呼啦啦直响，脸色看来却还算红润。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在家园里一直睡到有车再出来……”
　　“因为，你说要看海上日出……”李虞微微仰起头，45度角明媚忧伤地望着天边。
　　云淼摸了摸被风吹乱的半长发，不吭声了，继续缩手缩脚往李虞怀里的凤凰边上挤，李虞被他挤得一再往旁边蹭，最后就剩半边屁股还垫在长椅上，长叹一声，把凤凰塞进他手里道：“这货借你，别拱我了行不？！敢不敢别让我屁股悬空？”
　　“嘿嘿。”云淼捧着暖烘烘的炎凤笑得十分狗腿，忙不迭往回缩让出几乎整张椅子来。“师傅你坐，坐，嫌椅子不够坐徒弟腿上也行。”李虞瞟他一眼，见他蹭到边上去留出挺大块地方，也很不客气直接蜷了蜷腿横躺过来，还干脆把脑袋也枕到他腿上。云淼虽然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心理上还惯性地认为他跟李虞是俩女的，这借个大腿当枕头算不得什么，刚巧这时节太阳也将将从海平面下面探出头来，万道金光耀亮了半边天。
　　李虞在这个城市工作了小几年，看海看得快厌了，把T恤的领子扯起来遮了头便补眠起来，直到天色大亮，云淼看见首班的公交车在站点停靠时摇醒他，才晕乎乎地站起身，任对方扯着手把他拽上车。
　　结果坐到半截稍微清醒之后他就后悔了。明知道有未知传染病出现，怎么可以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呢，按照瘟疫公司的思路这可是空气传播病原体的绝佳扩散方式。然而对着云淼明明弄得很帅但就是透出一股子呆萌气息的脸孔他还是无奈地松了手——也许是他神经太敏感了吧，就像自己先前说过的那样，飞沫或者空气传播又具有高致死率的病原体毕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的大路货，再说渡轮都上了，也不差公交车这一段路程，还好首班车向来比较空旷，看着连座位都坐不满的空车他总算稍微放下心，然后，继续补眠。
　　睡得正香的时候却被戳醒，那个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的坏蛋一边戳着他后背一边小声喊着他。“师傅，师傅，鱼师傅，小鱼鱼，快来看美女啦~”
　　最后那句话宛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把他轰醒，李虞猛一甩脑袋在车厢里环顾一圈，不知何时车里已经站满了人，眼前厚厚一顿人墙，杵在他旁边的一个是手里拎着带泥的大葱脚边摆着一筐菜的老人家，另一个是塞着耳机摇头晃脑的小青年，他顺着俩人中间的缝子往外看也没找见哪有美女，遂回头怒瞪戳醒他的坏蛋。“说好的美女呢？”
　　“这边这边。”云淼笑得贼兮兮的，拇指往肩后一指，他顺着看过去，那边是车厢后半截，比起挤得跟罐头似的的前半截确实稍微宽松少许，但两排座椅中间的走道十分狭窄，两个人并排站都得错开一点，就在最后面站着个穿着红蓝双色皮衣皮裤背着黑色双肩包的火辣美女，腰线苗条，低胸的红色上衣束出胸前傲人双峰，外面却搭了件暗银色的短袖开襟小衫，短袖里面露出裹着红色紧身衣的纤细手臂，下身是大红与银蓝交杂双色的修身皮裤，裹出浑圆的臀及修长大腿，腰间挂着缀满各种金属饰件的宽腰带，再往下虽看不清，但见这美女双手扶着高及腰间的椅背上的扶手随着公交车拐弯的惯性站得摇摇晃晃的样子，显然脚下踩的是双高跟鞋。
　　原谅李虞本就是个色狼胚子，见了美女一贯是先看胸再看屁股最后才看脸，他把人家身材都看个遍了才瞄到脸上去，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鼻梁与脸颊线条优雅而完美的侧颜，皮肤光洁，白皙中透着健康的淡粉，狭长眼，眼角下一滴泪痣，红唇艳丽，发色却是炫目之极的米白色，发丝根根油亮像是发蜡的效果。但他和云淼却知道，那可不是发蜡，而是游戏角色的头发质感。
　　没错，云淼之所以笑得那么贼，不单因为这是个美女，又因为这是一个，“同类”，虽然跟他们俩借用的不是一个游戏系统，但那家游戏最近刚刚开放测试，他们师徒俩都跑去玩了，自然认得出这美女穿的衣服，恰是那游戏里一个叫做“炎天”的职业服装。
　　“咋样啊师傅？”
　　“没想到女炎天穿这身衣服这么好看啊……真摆到眼前了比在游戏里看见的更诱人……”李虞“嗞溜”吸回顺嘴角淌出来的口水，那双眼睛就盯在人家身上拔不出来了。云淼见他如此丢人，手上下狠劲儿往他胳膊肘里拧了一把，看他疼得龇牙咧嘴，一脸鄙视道：“没问你这个，我是说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李虞撇着嘴摆了摆手。“都不是一个游戏，没法在一起玩。”
　　“居然能摆脱美色诱惑，这不像你啊师傅？”
　　“首先，我们俩变身是在4天前，但她现在才出门，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在家宅了3天现在出来觅食，但是现在时刻早上七点，这不是死宅起床的时间，可以PASS，那么第二个可能就是她刚刚完成转变，但她为什么穿成这样就出门呢？第一脑子有坑，我看不像，第二那就是没衣服穿，出来现买，她上车的地方你也看见了，近郊，没有规模大一点的商场，这趟车往市中心去，符合这个推测。接下来再想，什么情况下会没有衣服穿？原来的衣服不能穿了，样子再难看都是能套上身的，但如果号码不一样了那就绝对穿不上，所以我猜她原来应该是个男的，而且她背的包是个运动背包，虽然我也有这种包，但绝对不会背着逛街。最后，你没注意到她后面那个猥琐男吗，我估计要有好戏看，现在上去小心把咱俩当色狼招呼，看完戏再说吧。”
　　这边李虞跟云淼头对头悄声说着话，那边紧贴炎天美女身后站着的身材略微发福的男人也有动作了，虽被人群挡着看不见具体情况，可见着那美女一脸烦躁不停小碎步往外侧挪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奈何车上人真是很多，没挪两步她就再挪不动了，偏偏前面座椅上坐着个一身迷彩服上沾满泥浆灰渍的民工，正用帽子挡了脸蜷在座位上呼呼大睡，那美女始终皱着鼻子试图跟他拉开距离，可这样一来就躲不开后面那位，实在是进退无路。
　　云淼被刚刚那一席话灌输进去，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一脸呆怔正在消化，李虞却饶有兴致地看着戏，眼见那位美女脸颊泛起潮红眉头越皱越深似是濒临爆发边缘，却只是把腰身弯扭成一个高难度的角度再次跟身后男人拉开少许距离，那一看就知欲行不轨的男人可没有收手的意思，腰胯再次向前顶去，女子脸色涨红，猛回头瞪了一眼，伸手就推了一把。她这一推力气不小，却是推得男人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到后面的人身上，当下男人脸色就不太好，张口开骂，那女人也不示弱，就听得后面车厢板被踩得“噔噔”作响，伴着男人连声惨叫，后半截车厢当时就闹成一团。
　　“叫你再往老娘身上蹭，叫你手乱摸，你老子的屁股也是你能摸的？老子打不死你——”
　　女人嗓音清脆鲜嫩，一开口语气却是泼辣之极，边骂边甩下背包劈头盖脸一顿砸，刚好此时到站，却是个大站点，上下乘客极多，拥堵在后门附近的那些人挤挤挨挨边躲着后面那俩边紧赶慢赶下了车，终于留出空间给那一男一女厮打，那个男的挨了几下狠的便孬了，双手抱头跌跌撞撞逃下车，女的却不肯善罢甘休，背包狠狠甩到男人背上直掼得男人趔趄着摔下车去，女人跟上又是一顿拳头，连踢带打好不热闹。李虞抻着脖子往车下看，果然见着一双恨天高的细跟鞋子，鞋底子和后跟都是金属，踩在地上叮咣乱响，直到公交车清空一批又载满一批乘客，慢吞吞蠕动着离站的时候还听得到那男人的连声惨叫。
　　“……师傅，”云淼一脸惊呆了的表情怯生生扯着李虞的衣角，“女人好可怕啊……”
　　“一看就是个爷们儿好吧，”李虞嫌弃地拎开他的手，又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刚才她明明一抬膝盖就能废了那男的，非得费劲巴拉又打又踢那么半天。”
　　“万一人家善良，不忍心呢？”云淼说完自己都摇起了头。“还是你说的对，要是我没变以前，肯定一脚废了他，绝不心软。”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李虞摸着他的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段小插曲之后再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他们俩才到站，回去换了身不那么随意的长裤及短袖上衣，李虞拉着云淼去了曾经的单位。去到病区却见走廊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有穿白褂子的医生护士，也有拎着大包小包各类杂物的病人跟家属，他熟门熟路径直走到办公室，敲了门，自我介绍说是受李虞之托来收拾东西，因他拿了注册证件作证，前一天又发短信给同事说了会托人来整理杂物，忙成一团的众多白大褂们就放他们自由活动了。
　　这阵子刚刚交完班，办公室里却已经塞满了前来要求住院或是咨询病情的病人，不大的屋子里至少三组人在谈话，叽叽喳喳好不热闹。李虞找到他原先的座位，扯开抽屉不紧不慢拿出里面杂乱不堪的记事本、病情资料、成捆的笔和一次性口罩、充电器、零食等等东西，一样一样塞进挎着的背包里，同时竖着耳朵听身后两位前同事的谈话。
　　“怎么又全是发烧的，昨天我值班就收了仨，今天这又来了多少个？”
　　“听说呼吸科满床了啊……”
　　“那也不能这样啊，全院都改呼吸科得了。”
　　“那倒也不一定，就我前天收那个发烧的，昨天片子出来一看，胆管癌了，你说他胆囊都切了还能得癌症，这真是……”
　　“哎，你没见我早上刚收那个，甲状腺肿了那——么——大！脖子都没了，他原先甲亢做手术切得就剩一小疙瘩了，还能长这么老大，你说奇怪不。”
　　“甲状腺大咋不去外科切了呢。”
　　“普外昨天也满床了，我老公不是在普外嘛，昨晚跟我说这两天好几个阑尾长起来的，都跟食堂那馒头一般大了，他以前也从来没见过，今天手术都排满了，还切阑尾……”
　　“唉，都忙疯了……”
　　两位白大褂整理完手里的病历便结束闲话，先后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就往病房去了，李虞趁着没人注意他，凑到写通知和交班注意事项的白班前查看挂在下面的文件通知，最上面一份赫然写着“学习通知”，内容是关于最近几天大量出现的发热患者的处理，时间刚刚好是这一天下午一点，他暗暗记在心里，收完东西去领走被丢在休息室里的云淼，沉着脸暂时离开了医院。
　　李虞原先的大褂是超大码的，现在拔高了十多厘米还勉强穿得上，下午他就强迫云淼跟他一起套上大褂混着去参加学习了。第一例高热不退病例是在4天前的下午出现的，到现在不足4天，染病人群简直是爆炸式地扩增，而且至少省内多个城市都出现了这种情况，省会医院的学者已经从患者的血清中分离出了病原体，竟是从不曾见过的新型病毒，虽然研究才刚刚起步，但考虑到疾病的快速传播，省卫生厅在前一天晚上加班加点往下级医院发出了一部分资料。
　　令李虞心惊的是，病原体是体液传播，其中包括飞沫，全国第一个查出新型病原体感染的病人是去德国出差回过的一名工程师，一看到此人所属工作单位，连云淼也跟着心里打鼓了。前些天在他学校开的招聘会，他还记得曾看到的到场单位明细，正包括了这个单位。他悄悄扯了下李虞的袖子，凑过去压低声音说了这事，李虞的表情复杂起来，直到散会，都一直是郁郁不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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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别人的空间能种菜，养鸡养鱼乐悠悠
　　“得囤粮了。”
　　“师傅，天都黑了，你就憋出来这四个字儿？”
　　“废话少说，你搓条搓出多少进度了？家园能进了不？”看着云淼仍旧挥着胳膊不停搓条，李虞摆出横眉立目的表情试图增加一点威慑力，然而皮相太阴柔，怎么瞪眼都凶残不起来，云淼哀哀叹了一声，疲惫地停手往前一扑趴到床上。
　　“刚刚百分之百，师傅你自己进去看吧，我好累好饿好渴求投喂求麒麟陪睡……！”
　　李虞随手丢给他一根最简单最古老用白糖水冻的那种冰棍，没招麒麟，把晾在外面的龙魂扯着尾巴捎捏在手里，迅速搓条进了他的家园。云淼究竟玩游戏时间还短，等级都没上去呢更没闲心折腾这些纯休闲的玩意，家园里除了摆满地的齐腰高的盆栽灵芝——那都是他练生活技能挖草时采集到的，太不值钱的玩意，卖都卖不出去，只好全自己用了，结果摆得家园跟个灵芝养殖园似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李虞站在入口处四周看了看，估算一下大小，跟自己的家园差不多，想来两侧厢房里内藏的仓库也应当是一样的，实在不想在灵芝园里练习踩梅花桩，遂转身就从管家那里传送出来了。
　　“你，现在回去把你满地的灵芝全都收起来，”李虞刚在屋里冒出来就一手叉腰一手直指云淼满脸怨气道。“水井有没？”
　　云淼想想自己家园里什么德性，顿时明白了李虞怨从何来，自知理亏，憋着笑连连点头。
　　“水井摆出来，别的垃圾都收掉，”看云淼还在低头偷笑，李虞扑上床来，一把抢了他手里刚吃了一半的冰棍，对瞬间愕然无语的云淼得意道：“还不快去，出来晚了没饭吃。”
　　“唉，不听话就挨饿，没有你这么欺负徒弟的师傅啊。”
　　“你能你做饭。”李虞咬着冰棍，口齿不清地回他。一提下厨房云淼就萎了，耷拉个脑袋乖乖回家园去了。
　　李虞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开始刷起了微博。他从来不关注什么名人大手的，关注列表里就平时一起聊聊天玩玩游戏的好友，一共还不到五十人，如此他的首页向来比较清静，什么见了不转要倒霉的一些坑人玩意很少见到，所谓网络热点内容也就偶尔看见一两条而已，他这人对新闻和流行讯息不敏感到了有点闭塞的程度。但传染病的扩散情况不一样，毕竟职业相关，他直接搜索了一个相对比较出名而且权威的专业论坛的账号，看到最新的一条微博，正和新爆发的传染病相关，不过公开的信息比下午单位开会说的那些可是少多了，只不过对危险性着重强调了些。
　　不出所料，毫无用处。连哪些城市发现多少感染病例都没有说明，自然无法判断新型病毒的传播情况。李虞丢开手机，进去厨房准备晚饭，没一会云淼也跑了出来，大喊着“师傅，小说里写的空间都是有水有田有木屋，能栽树种菜还能养鸡养鸭养鱼养虾，我们的空间也有房子，有土地有水井，院子外面还有荷花池呢，师傅我们种地吧？”
　　听云淼说到荷花池，李虞心里忽然一动，因为游戏里家园外面是不能过去的，他也惯性思维以为不能出去，并没有试过走出前门。“慢点说，你从前门走出去了？”
　　“是啊，”云淼开开心心地在他身后蹦跶了几下，然后打开冰箱拿出已经切成块的一饭盒菠萝边吃边说。“那俩池子比游戏里的看着大，合起来比家园都大了，还能绕到房子后面去，外面一圈都是草地，我扒拉过了，土是真土，应该能种东西，活动范围挺大的，走上差不多五分钟才到头，远处虽然看着是蓝天白云，但走不过去。”
　　“这些也够用了。”李虞长出口气道，暗暗埋怨自己当初怎么没想着往外走走，云淼现下体力比以前好得多，这个五分钟的距离，恐怕足有一千五百米，以房子为中心半径一千五百米的空间，虽然实际用来种植的话也没多大，但比原先预想的可是好多了。“明天咱俩去花木市场看看。”
　　新型病毒的传播速度那叫个一日千里，第二天走出门的时候是早上七点，上班高峰时段，连公交车站等车的人都比平时少了大略三分之一，李虞心里惴惴的，不敢再坐公交车，拉着云淼打了个出租车。花木市场不光卖观赏花木和盆栽，也有批发树苗和种子、化肥的买卖，只不过货物不会都摆在这边，李虞手上小有余钱，但算不得大富，哪敢跟小说里写的那些主角似的每样果树苗都几十棵的批，他也就能想起来觉得有用的树苗来个三五棵。问了好几家，找到一家价钱相对实惠的店，选了苹果、梨、桃、杏、樱桃、榛子、栗子等北方常见易活的树种订了货，又选了一批作物种子，种子倒是便宜，他总算大方点一样都买了几包。像这种花木市场主营业务还是玩赏的植物，店主是以为他们是打算自己种地玩个新鲜的城里人，又推荐了最近流行的几样无土栽培作物，提到无土栽培李虞却是眼睛一亮，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竟不嫌贵把所有种类都点了一圈。
　　临走时他和云淼两人都提了满满两大兜子种子，还有一本书，《无土栽培技术》，至于那堆树苗他留了个地址让下午送过去。李虞家境还算不错，前几年房地产正火的时候他父母觉得钱毛躁，就把准备留给他的钱买了套房子，直接落在他名下，谁知他工作虽然找到这地方来，离那处房产却远得很，于是也没过去住，此时却想起那边房子在一楼，屋里空的，刚好能堆放杂物，临时当个送货的地方。
　　从花木市场出来，他又去粮油店买了四袋大米，五大桶油，随后另换几家粮油店也是买了差不多这些量的米、面和油，再零散捎带买些杂粮，同样留了那处地址。中午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他就跟云淼匆匆赶去那处位于海边开发区的房子。离老远一看，阳台外侧是绿化带，几乎都被住户自行承包栽树种花了，两边邻居都弄得热火朝天，就他那块除了搁一排水腊围了下场子，里面却全是杂草。他们绕回前门进了屋，李虞随手开了门窗透气，看着外面盎然绿意忽然道：“云淼啊，要不我找人把卫生间和厨房收拾收拾，扛一罐天然气过来，咱俩在这边住一阵子？”
　　云淼闲不住，一进门就挨个屋子窜，把屋里散落的钳子榔头、铁锹锄头之类的工具找出来，都堆放在正厅里，听他这么一提，一径跟着点头。“好啊好啊，这边人少是吧？”
　　“反正比那边少多了，米和油都买差不多了，抽空再去农村多买点菜，就别再去市中心了。对了，你学会往包裹里收东西没？”
　　“会啊，就是不够用，我都扔老多东西了。”一提这个云淼就满腹怨言，他玩游戏时间短，又不像李虞那样囤积了大量武器就收集着玩，为了有地方搁那么一堆玩意把什么四灵匣什么仓库第二页都开了，他一看开匣子开仓库那花的钱，就没去搞，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后悔没有地方搁物资。
　　“商城好像还能用，我这还剩点元宝，给你买个金丝楠木盒开第二页仓库。”没给他反对的机会，李虞直接在界面上操作起来，也不知这个系统跟真正游戏世界的联系到什么时候才会彻底断掉，不过既然还能有少许联络，这几天李虞一直在寄售行收购茅台酒和只在清明节投放的青团，要不是粽子不能寄售，他还想再买几组囤上。
　　下午前后接收了近十批的货，还好当初说送货时间的时候就给交错开了，几批人都没有互相碰面。
　　游戏系统的包裹还是很强大的，什么东西都能收，而且再大件的物品也顶多只占用一个格子，同种物品可以叠加，上限200，整袋的大米只要都是50kg重量的就都能叠加在一起，只显示为“一袋大米”，油也是同样，树苗虽然一种就占掉一个格子，但李虞扯了根麻绳把所有苗都捆在一起，物品描述就变成了“一捆树苗”，收起来占用了一格。尽管没占太多地方，但他还是米面油各留一袋在外面，其余都收进了家园厢房里面。
　　厢房里就是单纯的空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家具虽然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摆进去，但摆在外面之后却可以用手拿进去，关于这一点李虞也是有点囧，家园里似乎有很多他根本想不到的变化，短时间也没空去刨那些细节，他就弄两盏造型最简单的木架子的灯台，门口放一个，里面放一个。看着两边虽然空荡但足有两三米高的空间，他想着直接把东西靠墙堆着还是不能充分利用空间，如果有两排木隔板就好了……只是不由自主脑中想象一下添加了隔板后的样子，厢房里竟随之变化，骇得他狠狠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又伸手摸了摸，确确实实是木板，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云淼——”他随口喊了起来。
　　再次进到李虞的家园里，云淼这个不老实的可是把主意打到他的衣橱上了——李虞这个外观党收集了足足一页半的时装跟光环，云淼眼馋他那些花俏时装好久，因为游戏里不能使用别人家的衣橱，所以之前他也没想到这回事，但是刚刚走到家园外面尝过另辟蹊径的甜头，这回他也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站在了衣橱前面，试着去拉衣橱的门。没想到居然真打开了，那些游戏里看来只是一个图标的时装现在整整齐齐挂在衣橱里面，他拿出那套眼馋很久的白底暗纹金镶边的袍子，一摸竟是丝绸柔软凉滑的触感，遂解开带子就往身上套。缠腰封的时候略麻烦了点，他怎么也找不到系带或者扣子，想着干脆放弃的时候手一松腰封却没掉下来，细摸才发现腰封内侧的钩子。
　　李虞喊的时候云淼正在正厅里的镜子前面搔首弄姿，看着曾经电脑屏幕中穿得风流潇洒的男子就真真切切站在眼前，乐得北都找不着了，哪还顾得上答话。没一会李虞又喊了一嗓子，他这才应了声跑去厢房，进去抬眼一看，也惊呆了。李虞把灯台拿进去时他帮着搬另外一个灯台，当时眼看厢房里一片空荡，现在两侧墙壁上却出现了三层宽约一米的隔板，也把他吓得够呛。
　　“……师傅，这咋回事，你会变魔术？”
　　“……我不知道啊。”李虞呆滞道，木愣愣走到最里面，伸手往下层隔板上一放，几桶油就整齐码放在上面，他再弯下腰把米和面的袋子放在隔板底下，放完东西直起腰往头顶看了看，然后就在云淼眼前，厢房的顶棚上多了三排小灯，柔和的白光照亮整个空间，云淼惊骇地伸手在门口摸来摸去，居然真的摸到了开关。可就在一分钟前，门口还没有开关这玩意。
　　既然有了光，李虞直接把那两个灯台都给收了起来，走出来时眼神终于不再是直的，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若有所思了一阵，然后就在云淼换好另一套蓝色长袍准备去照镜子的时候，眼睁睁看着本只有一层高的院墙上凌空又起了一层回廊，一道拱桥在他头顶上横跨过去，跟着中央剩余的空间里搭起纵横交错的木架子，每一个格子里都嵌进去一个约一米半宽四五米长的玻璃水箱，两排水箱中间留下一尺宽的走道，上面铺着木板，但水箱里没有水。他一脸惊恐地扭头，却见李虞脸上泛着疲惫之色，却十分欣喜道：“水不能直接变出来，但井里有水，先歇一会的，我再试试把外面池里水引上来。”
　　“……家园，可以，随便改造吗？”云淼一字一顿道。
　　“……能吧？要不一会你也试试？”李虞累得都不想走了，直接打开布置界面摆出一张顶上没挂帐子的床，搁在草地上，然后往床上一滚，仰面看着挡住天空的一堆水箱发呆。
　　云淼摸摸下巴贼兮兮一笑。“我更想试试看家园里变出的东西能不能拿出去。”
　　李虞往他脚下瞄了一眼，绿草地上出现了一个马扎。云淼先试着把东西收进包裹，但收不进去，然后不太抱希望地拎起马扎去找管家传送。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李虞休息够了正在顺着墙根码水管的时候云淼苦着脸又进来了。“这里的东西拿不出去，而且，为什么我弄个楼梯都那么累。”
　　“那就说明改造家园的能力跟召唤术是同源的，没事不急，慢慢来，我再搭一层水箱，种菜应该就够了。出去吧，整这堆玩意累死个人，那堆树苗明天栽不能死吧？”
　　“要不今晚我先往我家园栽一半？”云淼想着自己也没干什么正事，干点体力活也算出个力，李虞刚弄完输水管道，为了出去方便又从二楼回廊往院外和院内各搭了个楼梯，走到院子外面，这才把“一捆树苗”拿出来，云淼边挑边把树苗在院墙外面一字排开，每样他挑出两三棵，最后照旧捆起来收进包裹，其余就那样往院外空地上一排，李虞也不去收拾，念叨着“吃饭吃饭”就拖着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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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次更新能早点吐出来……上回总版偷懒给我吞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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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说好的死人呢？日，怎么玩诈尸？
　　“瞒着家里做了变性手术，现在不光不敢回家，连电话都一个月没打了，但是最近传染病闹这么凶，很担心家里，想给家人报个平安提个醒，但是一说话就得露馅，知道贴吧大神多，求问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一大早的李虞先打开电脑在常常逛的几个贴吧发了这么个求助帖，然后才出门去联系水暖工。云淼一觉醒来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出租屋地方不大，只不过卧室连着阳台，也不知李虞是怎么想的，往阳台上铺了几层防水布和羊毛毡子，被子枕头齐活，拖地的窗帘一拉开阳台上俨然一个小小的独立空间，云淼来了之后就睡在这地方。因为窗帘拉上三分之二把内外遮挡了一下，他连人家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知道。
　　拖拖拉拉套上裤子，还打着赤膊云淼就往厨房走，电饭锅里留着粥，蒸屉里面一碟四个包子，菜板旁边一个碟子里隔着一个煮鸡蛋和半块腐乳。碟子下面还压了张纸条：
　　“我去联系装修工人安装卫浴设施，然后要去超市采买东西，你吃完饭去开发区的房子等人来收拾卫生间，按照地址打车去。钥匙挂在门口。”
　　云淼过去时卫生间那边已经开工了，很是热闹，大客厅里贴着墙摆着个鱼缸，只不过缸里养的不是鱼，是草，虽然目前只看得见冒出来的嫩黄色的芽尖尖。李虞坐在塑料凳子上拿着手机刷贴吧，他凑过去一眼就看见那个“瞒着家里做了变性手术”的主题，底下二三十个回复，只不过不是凑字数灌水就是看热闹或者出馊主意的，还有喊着求爆照的，拨到底了也没看见一个有点可行性的建议，李虞叹了口气把手机揣起来。
　　“你在这盯着，下午还有来转移宽带的，我去超市，大概中午就能回来，回不来的话……你就吃粽子吧。”
　　递给云淼足足五个还冒着热气的大粽子，李虞马不停蹄又打车去超市。超市里倒是非同寻常的热闹，大概是传染病肆虐起来，大多数人都想到了囤粮，打算闭门不出。粮油区和生鲜肉、蔬菜区格外的热闹，台子周围人挤人，多一条胳膊都塞不进去，李虞抹了把汗悄悄远离了那片区域，他的目标主要是调料和干货，还有饼干蛋糕这些零食。很快他就装满了一推车，在收银台排完长龙拎着大包小包的走出商场，在外面僻静没人地方才把几个大袋子收进包裹，然后又打车去了郊区——那边有果园，再远些就是农村，家家户户都有采收了吃不完的余菜出售，他的目标就是那些。
　　在市郊转一大圈，回去时已经是下午了，还在车上时就听手机不停响起提示音，他拿出手机查看，回复快一百了，也没见一个有点建设性的意见，不过扫清这些提示之后他才看到一个私人消息的提示，一个字母加数字的ID说可以帮他调音，录下想说的话之后用软件变音，虽有很多限制但总也是个办法，他回复了那个人，这时候车也到了，他便下来跟司机一起忙着卸货，足足卸掉近十个纸箱和四筐的蔬菜水果，云淼站在门口眼睛都看直了。
　　李虞则是急匆匆奔到电脑前登陆了聊天软件的客户端，云淼早上过来时已经把大部分家具都装进包裹带来了，折叠桌折叠椅还有两台笔记本电脑都摆在客厅里。他在硬盘里翻找好久才找出以前录的一段操作视频，里面是他以前的声音，又新录下来一段话，一并发送给了说是能帮忙的那个人。对方折腾一会发来一个“OK”的表情：“还真是你的声音啊，简单改改就差不多了，等等我编个插件给你，你自己操作就能变音。”
　　“哇，师傅你在哪找到的大神，好厉害啊。”云淼抓着一把樱桃，边吃边偷看聊天窗口。
　　李虞却是心里一动，正色道：“你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难得有这么个机会。”
　　云淼犹豫一下，最后抵不住担心点了点头。“我妈常年在国外，我爸也到处出差，现在都不知道在哪……”
　　“能提醒就提醒一句吧。以前你唱歌那次我录下来了……哦耶，找到了，来，想说啥对着电脑说，我求野生的大神也给你变变声。”
　　跟对面说有个朋友也做了变性手术，现在没法跟家里联系的时候，对方俨然已进入三级无语状态，倒是没多问，只是淡定地把音频做了调整后发送回来，大神做好事不图回报不留名，发完文件头像就黑下去了，李虞很是心焦地拨通母亲的手机，云淼则抱着另一台电脑去卧室里打电话。
　　情况并不太乐观，李虞父亲去南方出差，原计划前一天就该回来的，偏巧发了烧，被留在当地医院隔离观察，母亲留在家里正担心着，他把录好的那段话放出来，让母亲多买些吃的和常用药，近期先不要出门。打完两个电话他又想起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弟，打开微信正想问问什么情况，却见小姨先发了十几条语音过来，点开一听，他这心就越来越往下沉。
　　李虞的小姨半年多前得了场大病，在省里医院治的，分好几个疗程，当时治疗效果很好的，这几天刚好到了最后一个疗程的日子，她就又去了，结果就在昨天晚上，她晚上出去散步，回来时路过急诊科，恰巧赶上那边出事。一个感染新型病毒的病人，在当地没办法治，越来越重就从农村送去了省城，当晚到的急诊，高烧三天，双眼溃烂流脓，送去时脸上烂得能看见骨头，眼睛就是两个深坑，顺着鼻子往外流混着血的脓水，医生说病变累及大脑，已经没救了。急诊大厅跟外面都是用玻璃幕墙隔开的，李虞的小姨本来不是十分喜欢凑热闹的性格，但这事情看着就挺吓人，她担心要发生更糟糕的事情，找到个死角躲在走廊角落里隔着玻璃关注事情进展，倒是找了个好位置，离那个病人十分近，连监护仪的屏幕都看得见，她住院好多次，对这东西倒是熟悉，眼见得那个病人心率掉到二十多次，直线往下走，呼吸每分钟只有三四次，明摆着就是要死的，医生只不过遵循程序在旁边抢救，胸外按压是个累人的活儿，一个医生跟一个护士交换位置准备换人按压的时候，病人眼看着要停下来的心跳突然间飙升至八十多，看着监护仪的两人就是一愣，紧接着那病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随着动作红红黄黄的脓液从眼窝和鼻子里流淌出来，那医生已经退得比较靠后了，为避免脓液滴到身上便又往后退了几步，准备接手按压的那个护士离床最近，愣神的功夫手竟被坐起来的那个“人”抓住，然后竟送到嘴里咬了下去……
　　她讲了两分多钟，居然是目睹了一场预示着未来的混乱，围在旁边的众人很快反应过来把病人按回床上，但病人凭着蛮力不断挣扎，一直寻找机会咬人，两个男性家属也被咬到了，当时还没有任何反应，她看见一群穿着全套防护服的人拿着材质奇怪的袋子、绳子和棍棒过来，动作迅速封掉了急诊大厅的所有出入口，感觉事情不妙，拐进步行梯悄悄离开了现场，之后也不敢在医院多停留，跟病房的医生说家里有急事要出院，就收拾东西连夜回了家。
　　“……怎么办？”云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出来，就站在他身后，李虞手机音量开得挺大，显然云淼也全都听见了。
　　“……你家里什么情况，想回去吗？”李虞一边搜索着省城今天的晨报和新闻节目的视频，一边淡淡反问。
　　云淼耸了耸肩，拽个塑料凳子在旁边坐下来。“我妈在格陵兰呢，那边空港海港都封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爸打算回老家，去山里避一避，都比我强，现在就我待的地方最危险。”
　　“……要出大事儿了。”李虞指了指屏幕上打开的晨报内容。“报纸上说省城医院急诊科昨晚因为一个病人精神有问题，发生恶性伤害事件，十几个人受伤，现在急诊内科转移到急诊外科那边，原来的地方已经封了。还有卫生局发出紧急警告，要求大家尽量少出门，出现发烧病人如果没法去医院要在家中隔离。我家里人都在省内，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说着话李虞神色有些低落，他抓住云淼的手，严肃而认真道：“他们是我的责任，但你没有义务帮我照顾他们，所以，觉得累赘太多的话，你随时可以离开……”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云淼被弄得直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走了能去哪啊？我连饭都不会做……还是跟你混算了。”
　　李虞看似松了口气，“这你倒是放心，粮食够多，跟我混肯定饿不着。……那，你也不回去找你爸妈？”
　　“现在这样？”云淼看了看自己骨节比以前粗壮许多的双手，又看了看赤裸的肌肉紧绷的腰腹，结实的大腿。“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解释……知道他们安全就行了，我……我在外面混一阵子算了……”
　　“好哥们儿。”李虞慨叹着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姨家离山区不远，那边人也没这里密集，我打算让我妈去跟她在一起，去农村躲一阵子。但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打怵了，先留这边看看情况吧，总得弄明白那病毒是怎么回事才知道哪里安全啊。”
　　“虽然很明显你就是在给拖延症找理由……但是，我也想再找点东西，至少弄点太阳能电池让我能在家园玩电脑吧？”
　　“好想法，你提醒了我，早晨种的西红柿长啥样了还不知道呢。”李虞边说话边搓条，话音方落，人已经消失了。云淼犹豫一下，跟着进了他的家园。
　　家园里比起前一天又变了个样子，水箱搭了两层，比起留在客厅里那个大鱼缸里只冒了芽的植物，家园里的植物长势好得惊人，一天之间就窜到了半米高，还有两棵开了花的，李虞正对着那几朵零星小花若有所思，随着他的凝视，植株上方冒出几只蜜蜂，绕了几圈就纷纷钻进花枝丛中。
　　“蜜蜂？为啥不直接从外面带点放进来啊。”
　　“因为我讨厌虫子，弄几只假的能授粉就行了。”
　　“好吧，你高兴就好。”云淼对李虞家园里的衣橱兴趣浓厚，转身就下楼换衣服玩去了，李虞也随他去，忽然想起昨天买的那堆树苗，居高临下往院子外面一看，却惊见拎着外墙齐刷刷一排小树苗站在那里，枝桠也深长了，绿叶子也长出来了，昨天可是没挖坑没浇水的，这些树居然搁在哪就直接扎根下去长起来了？
　　看起来这片空间对植物的亲和度很高啊。李虞顺手给正房的三层小楼安装了外楼梯，正思考着还有什么需要改造，一低头就看见门口守着的管家那张老脸，心里猛然就闪过一个想法——管家能不能换个造型啊？
　　他这心思一动，脑海中努力回忆着游戏中一个很喜欢的NPC的形象，就见着管家身上的灰布袍子一点点变成紫色镶边的白袍子，枯树皮似的老脸上皱纹一点点展平，五官变化得更为细致，竟出现了一张十分精致美艳的脸孔，刚好云淼又换了身带点蓝边的素净白衣，正要去照镜子，走出厢房一眼瞄见门口换了样子的管家，没忍住爆了个粗口。
　　“我X！师傅你咋把张凯枫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