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女生,在一家私企公司车辆管理制度每天上下班,突然有一天刚从单位出来在下班的路上被陌生人打伤,这算公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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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天煞孤星2堂弟沉默着算了算,对老宋说道:“老宋,我有办法让他们把车子弄上来。你去给做个介绍人?得钱了五五分。”
老宋也是个贪钱的主。听着这话马上说道:“行啊,我去。”
堂弟扯上我:“姐,走,赚钱去了。”
我苦着一张脸,怎么又扯到我了啊。跟着他们去了那边,人家看着老宋就让我们一起进去了。老宋给文物局的人介绍了堂弟,那说的是风水世家的传人,有办法。
文物局的人的领导看上去就是一个五十多的老头,估计再做几年也就退休了。他是上下打量着我堂弟,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先生啊。特别是那腰包上扣着的大裁纸刀,不伦不类的模样。
文物局的领导还是表示怀疑地问:“那个门派的?”
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我们怎么爷爷是哪个门派的?他就是一山村野先生,从来没有听说家里属于那个门派的啊。
看着我们都愣了,他又问道:“杨公学派的?”
我想着我们不姓杨啊?但是在什么都没有确定的时候,我们还是选择了沉默。人家却把我们的沉默当成了默认。那领导又是一阵沉默才说道:“先说,这种事情,生死由天吧。”
堂弟呵呵一笑:“不是我们下去。我没那命下去啊。而是我给你们指个人,让他下去,一定没问题。”
那领导犹豫了一下,才问道:“谁去?”
“五千!”堂弟说道。
他这五千让人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那文物局的领导也是顿了一下才说道:“两千,你们也就是说句话罢了。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经费。”
堂弟咧嘴一笑:“成交。”他不就是两句话的事情吗?说五千还不是给人家一个还价的空间吗?说不定让他碰到个大头呢。
堂弟指指那边的一个警察,道:“那个人,手心有颗痣。那种叫天煞孤星。小时候克父母,长大了克妻女,注定孤独一生。而且那种人,命硬,自己一个人都能活到七老八十的。就他去,最合适。”
两千啊,两千啊。两千就这么赚到了啊。堂弟那叫一个笑啊。
那领导犹豫了一下,看看那警察,跟一旁的人说了句话,就有人跟那警察说去了,领导才说道:“留个电话,我过几天送钱给你。”
这钱,堂弟也没巴望人家现在给。至少要那警察平安了,这件事处理好了,人家才会给钱吧。如果那警察死了,人家不上门打他一顿就算好的了。
堂弟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笑眯眯地说道:“以后有业务联系我啊。姐,回家。”
我跟着就走了,远远看着,那好几个人再做那警察的思想工作。
等我们走出了警戒线,我们家那车子不见了。我哥呢?不是让他等我们的吗?他怎么会这么先回家呢?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我哥打了电话,我哥在手机中说,他见到个鬼鬼祟祟的老头,不确定是不是老钟就开车跟了过去。那老头跟丢了。他现在那高中后门的那条小巷子里。
反正离得不是很远,我和堂弟就急急赶了过去。堂弟还边说着不应该去管那闲事的,他刚才要是直接守在外面准能抓着老钟了。
在那小巷子里,我们再次见到了我家的车子,还有车子旁的我哥。
我哥开着车子大灯,让我们看看那路面,路面上好几滴血还是新鲜的,那血滴比那围栏上的还要大。而且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浓,就和在那臭水沟旁闻到的一样。我刚才还以为那就是臭水沟的味道呢。现在看来这是那个孩子留下的味道。
我哥说道:“那老头受伤了吧。我来就看到这个,人也没见着了。”
我和堂弟心中都沉了下去,好在没见着啊,那血可不是老钟的,而是那小孩的。
第二天的新闻,就播出了那车子被吊起来的事件。没有说死了一个军人的事情,只说车子被转移了,那文物准备转机运往北京。
不知道这件事,和我一个地方的亲是不是还记得呢?
我在网上把这个新闻看了好几遍,觉得那军人死得挺冤枉的,连个名字都没留下。不过新闻里说道了,那个下去绑钢索的警察是有说了名字,光荣了一回。只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那个领导有没有跟人家说实话。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啊。
我在网上查了很多……呃……故事,小说。反正这种东西没有什么资料可言的。那种会滴血的小鬼,在第三天,我才找到了相关的一些线索。那不是什么权威的资料,只是一个磨铁的亲告诉我,他在一本小说里见过这个小鬼。这种小鬼是被人炼化过的。身上怨气很重,而且身上会滴下血来,而且会有血腥味。
虽然只是小说,但是小说也是生活生华出来的啊,所以我把这个当成一个线索,告诉了堂弟和我哥。
大家心都真沉。没有想到对方已经炼好炼小鬼了。暗中人的进程是那么快。可是我们这里还是只能这么干耗着。
周末的时候,我和我一个姐妹去逛街买衣服。在我们城市的步行街上,我再次遇到了老钟。只是老钟的身旁,跟着小钟,小钟的身旁,挽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很年轻,应该是小钟的女朋友吧。我们是在步行街上的一家首饰店门口碰上的,那样子,我猜着,就是带着女朋友来买首饰的。
好机会啊!我上前就嚷道:“哟,这不是钟师傅吗?”
老钟和小钟都看了过来。只是明显的老钟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只是碍着未来儿媳妇在,也不好发作。
我笑眯眯地跟着老钟的儿媳妇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老钟师傅的朋友。”
“朋友?你们……年纪差得……呵呵。”那女朋友呵呵笑着。
我笑眯眯地说道:“是啊。我还知道他们最近一笔生意被人抢走了。运北京去了。老钟师傅最近一定很心烦吧。北京呢,那地方高手如云,我猜着老钟师傅也不敢去抢的吧。呵呵,要知道,这种生意,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第二次呢。白白浪费了那些小鬼头了。对了老钟啊,那小鬼我都看不到的,功力不行啊。努力努力啊。呵呵呵呵呵~~~~~”
我嚣张地笑着,看着老钟怒瞪着我,却不敢生气。要知道儿媳妇看着呢,街上人多着呢,他一个老头敢跟我这个女人动手吗?
小钟突然说道:“我们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我停下笑,对小钟说道:“钟医生啊,你女朋友挺漂亮的,让你爸管好他那些小宠物,别吓着的儿媳妇。而且吧,那小宠物可凶了,别害了以后的孩子。哼!”
我跺着高跟鞋,离开了。从小钟那表情看,我知道他听得懂。那些事情,就算他没有参与,他也一定会是知道的。他们家就那么一点大,要做点什么事,还能不知道吗?
第二十六章反光煞
本来吧,这一局,虽然我们不算赢,但是老钟他们可是算输了。自从那次在街上遇上他们,让我得瑟了一回,我那劲还没过呢,烦心事就出来了。
宝宝也一岁了,正是开始学步的时候,而这个时候的孩子特别的调皮,而且跟她说道理,她也不理解。那天晚上阿姨在厨房里洗碗,我就帮着宝宝洗澡。这刚包出水浴巾裹着放在床上穿衣服。宝宝就迈着她的小脚丫走开了。这天气说冷也不是很冷,说不冷,那不穿衣服可是绝对不行的。我拿着衣服,嚷着:“过来!不穿衣服是坏孩子!”威逼利诱,拿着衣服左右跑,可是孩子还是呵呵笑着当我跟她玩游戏。
我气呼呼地却抓不到她。我哥进了房间就嚷了起来:“你怎么当妈的,孩子这么会凉感冒的。”他大男人手一伸,就直接把宝宝从床上抓了下来,压腿上,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一边穿还一边数落我。什么专职在家带孩子,还不会带。什么他工作累了回家还要带孩子。什么如果没有孩子,他的事业又会怎么怎么着。
这些话,从结婚到现在,他是第一次这么说着的。我也不示弱地嚷了回去。这是我们一次吵架,真真正正的吵架,吵到最后,阿姨过来劝了,让我们别吓着孩子,就抱着孩子去别屋玩,关了房门让我们吵。
等我气呼呼地从房间开门出来,就看到堂弟靠在门框上看着,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我一个冷哼,道:“过边去!看我笑话啊!”说完,我就去了书房,我宝宝和阿姨都在那边玩着呢。去了书房我反手就关了门。哼!这社会,没男人,女人照样活得潇洒。
就这样,我和宝宝在书房沙发上睡了一晚。阿姨给我们拿来了一床被子。看那被套就知道是我们房间里的。阿姨平时做事谨慎,我哥在家的情况下,她是不会进我们房间的。那么这被子应该是我哥让阿姨拿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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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反光煞即使知道是这样,我还是气呼呼地不想理他。不过吵架是吵架,我宝宝是绝对不能委屈的,所以我还是和宝宝卷着被子,暖暖地说在那沙发上。
第二天,我特意等到了我哥出门上班才起床的。一出书房,我堂弟就看着我说:“哭过了,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吧。”
“用你管!”我还是气呼呼地回房间拿了眼膜贴上。让阿姨照顾宝宝起床早餐加去小花园晒太阳。
我在书房沙发上贴着眼膜,我堂弟就在电脑前渣剑三。还一边跟我说着话:“我昨晚算是充分认识到了纯阳女命的命格了。你就跟一个炸弹一样啊,头上都能冒火了。你现在想想,昨晚为什么吵架啊?值得吗?”
“可是他也不能那么说我啊。当在家带孩子很轻松啊。要不换一下啊。我宁愿出门上班还没有这么累呢。”我这句是实话。亲们,照顾孩子是非常累的,很多时候睡不好,再累也要撑着。出门上班还有和下班呢,妈妈是永远没有下班的。天塌下来,妈妈都要为孩子撑出那么一个小角来。
不仅仅是妈妈,带孩子的婆婆也一样。当媳妇的多体谅一下婆婆吧,当老公的,多体谅一下老婆吧。当孩子的,多体谅一下妈妈吧。认真的,我当初也特看不起那些专职带孩子的,现在我发觉,能专职带孩子的妈妈,都是超人。我就是超人之一啊。
废话说多了。
堂弟笑呵呵地说道:“你纯阳命,注定婚姻不顺。没有离婚再婚什么的,这辈子都算你好的了。”
“老钟不是说我这亲情大于爱情了吗?”
“呃……他本来就是个骗子。”
“我倒觉得他说得对。我和我哥一直都好好的啊。而且以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生气啊。最多说我一句不是。他昨天是叨念数落外加翻旧账,说了我五六分钟,我才反驳的啊。他昨天才是炸弹呢。”
“说不定哥昨天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才冲你发火的吧。”
“他不顺拿我出气。我不顺那谁出气。”
堂弟低声嘀咕着,想着我耳朵尖,还是听到了。他说我不顺就拿他出气。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啊?
我和堂弟都想着,过两天就会和好了,恢复如初了。可惜这场家庭战争升级了。天天被这么数落想不升级都难啊。
在我们吵了四天之后,我爸妈被叫过来了。我不知道打小报告给我爸妈的是阿姨还是堂弟。饭桌上,爸妈一致认为是我的错。因为在外人眼中,我哥那就是宽容体贴的新世纪好男人典范啊。而是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孩子气十足。还脾气大,娇生惯养,不好伺候什么的。
我委屈地直接不吃饭就回房间,摔门板了。
我爸还在外面朝着房门骂我呢,我权当没听到。这个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完了,窗帘还打开着,房间也没有亮灯。
这个房间因为是孩子睡的房间,平时特别注意通风。白天只要不下雨,我们都是开窗帘开窗的。小区里高层灰尘也不大。
突然一道光亮射进了房间,一下就消失了。如果只是这样,我大概会以为是对面楼谁家的孩子在玩电筒。可是刚才我看到了对面楼一个亮点,那亮点不像是电筒直接照过来的,而是像反射过来的。我一下爬到了飘窗上,看着对面楼,试图寻找着刚才那个反射的亮光。
房门是被我哥用钥匙打开的。门外的人看到的画面是我爬在飘窗上。我哥一下冲了过来:“你干什么?下来!”
我傻乎乎地被他抱了下来,看他急得那样我就意识到了他的想法,呵呵一笑道:“我不是想跳楼的,我想看看对面楼都什么东西正好反射到我们房间罢了。”
我还不至于为这么点事就跳楼吧。
堂弟听了我这么一说,连忙从饭桌前到了我们房间,手里还抓着一个鸡翅膀:“什么啊?具体一点。”
我把刚才的发现说了一下。那光线不算强,如果是开着灯的话,那么根本就不会察觉到。
我爸朝着我堂弟问道:“有问题吗?”
堂弟也爬上了飘窗,只是外面已经黑乎乎的了,他看看四周只说道:“不知道,明天天亮了再看吧。”
被我这么一吓,我哥一个劲对我道歉,生怕我真想不开就跳楼了一般。我也顺着台阶就原谅他了。
第二天,我带着宝宝去了小花园。一下楼我就注意了对面楼。
我们家是十六楼,在我们对面楼,斜对面的十五楼阳台上挂着什么东西,有着反光的现象。我近视眼,看不清,给楼上的堂弟打了电话。堂弟估计才刚起床呢,听到我的话,才去了我们这边阳台上看。他跟我说,十五楼阳台挂着一面镜子。
阳台上挂着镜子,这个在我们这里是一种改变风水的作法。通常用来挡住煞气什么的。在大门上挂着镜子,也有守门,不让脏东西进门的含义。
等我中午和宝宝一起回家的时候,阿姨就悄悄跟我说,我堂弟在我房间里一上午了。
平时阿姨也不常进我们房间,堂弟就更加不会了。毕竟就算是弟弟也不合适啊,总是要有点避讳什么的。
听着阿姨那口气就只是阿姨到底想说什么了。我进了房间,问道:“干嘛呢?”
就看到堂弟坐在飘窗上看着我的大床,看到我进来了才说道:“过来坐。”我坐下了他才说道:“据我一早上的观察,那十五楼的镜子反光正好照进这房间。还那么不巧的,估计一会就能照到你婚床上了。”
“这个有讲究?”
“讲究大了。镜子在风水上那是一个很重要的装备啊。就像你去打怪,那就是你的法宝之一。现在对面楼的邻居,用镜子法宝打了他的怪物。他升级了,那副作用都随着那反光进了你的婚床上了。”
“你能简单一点吗?”我说道。
“呃,”他换了一个比较严肃地姿势说道,“这种叫反光煞。受反光煞是让家里坏运势累积的,这样累积下去必然会吵架。正好照你婚床上,那么你们夫妻必然不和。”
我眉头一皱,狠狠瞪着对面楼那镜子,道:“那边住着的是我哥的小三!故意这样想着看我们离婚,她好鸠占鹊巢!”
堂弟拍拍我:“你真的是小说看多了吧。我觉得那家人应该根本不懂这些。反正在我们这里很多人家根本就不请先生,不看风水就乱挂镜子的。认为家里运势坏就挂个镜子在阳台大门什么的。你去打听一下那家人吧,看看劝他们取下镜子就行了。多大的事啊?还小三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堂弟把这些话跟我哥说了,说只要我们自己保持良好心态,相亲相爱,那反光煞不仅伤不到我们,还会让我们的爱成倍增加。当然反之,也会让我们的恨成倍增加。
关于打听这种事情,小区中一向都有专职的老太太去做的。我不过是在小区里随口问问,那对面十五楼挂着镜子的那家是怎么回事啊?
马上就有老太太给了我答案。她们整个就是小区度奶奶(百度—度娘—度奶奶)啊?什么都知道的。
老太太说道:“那家住着小两口,养着一只狗。前段日子,那女孩子说她家狗会突然跳起来,冲着墙角落叫唤。可是角落什么也没有啊。那范老头就说他们家是让小鬼进去了。人看不到小鬼,那狗狗能看到啊。所以狗狗就冲着那角落叫唤。让他们在大门和阳台都装个镜子,不让小鬼进去就行了。”
我心里嘀咕着,那范老头不懂就不要装懂啊。这不是害人吗?亲们郑重说一句,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我小说里写的这些,你们也别真在现实中去实验。要是真弄出个好兄弟来,我不想害人啊。
那老太太还记得我以前跟这种事情沾了点关系,马上说道:“金子,难道不对?要不你帮去看看?”
我呵呵一笑:“还真不对呢。这样吧,我今晚吃过晚饭去她那边坐坐。奶奶帮我说一声吧。”去之前都要打声招呼吧。这样的借口正好。
老太太很热心,积极发挥余热啊。马上答应一会就给我说去。
就这样,吃过晚饭我和堂弟还有我哥,一起过去了。为了不尴尬唐突,还特意带着我宝宝一起过去了。有时候孩子就是一个很好的融合剂。虽然两家人不熟,但是宝宝一下成了我们共同的话题。
我和那女主人,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刚结婚没多久的小白领聊上了。我哥和那男主人也挺说得来的,谈着谈着还换了名片,示意着有业务的时候,相互交流呢。
我堂弟则四处看了看。这边的房子是小格局,两室两厅七十六平米。比我们那边小了很多。在堂弟粗略看完之后,我们都默契地转到了正题上。
那女孩子说,房子在装修的时候,请了先生来看的,做的是一个夫妻和睦的局。堂弟敲敲那大门的门板道:“这门板里夹着东西吧。”
第二十七章 小区鬼事1 “对啊,”那女孩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堂弟,“你怎么知道的啊。大门里夹着朱砂,说是可以把夫妻的心关在家里,不会出现第三者的。”
堂弟又指着那门旁作为隔断用的粉色水晶:“这个也是守住爱情的吧。”
“是啊,这个可贵了,是按照我的生辰八字选的水晶呢。”
国外有看星座选水晶的,这生辰八字选水晶,我还真没听说过。也许是我才疏学浅了吧。
堂弟微微一笑道:“明天把这花丢了吧。”
那是一棵仿真花,盆栽,足足有两米高呢。一朵朵粉色的桃花开得可鲜艳了。我问道:“那不是桃花吗?桃花促进姻缘啊。不对吗?”
“那是梅花。梅花。什么也没了,霉运了。明白了吗?”
女孩子听着堂弟这么一说,一下不高兴了:“你怎么知道是梅花啊,那明明就是桃花!”
堂弟指指那梅花道:“我是农村来的大姐。我家后面种了半个岭的桃树呢。我从小看桃花看到大。我就没看过桃花有这样的枝丫。你要留着,这屋子里的风水局根本运不起来。”
女孩子还想说什么,她老公马上小说说道:“我们住进来后,是挺倒霉的。”
按照在家说好的计划。接下来,我就要郑重介绍我堂弟是那什么什么传人,让他帮忙骗着那两摘下镜子。如果他们有心,打个红包的,我们也照接不误。
可是我还没说话呢,堂弟就先说道:“姐,我们先回去吧。看完了,我家里电脑还开着呢,我和别人说好一起玩剑三的啊。”
他突然改变了注意,让我哥和我都疑惑了。但是我们还是配合默契地说了告辞的话。堂弟还一再劝他们把那梅花丢了。
出了他们家门,进了电梯,我就责怪着堂弟私自改变了计划。堂弟却不说话。回到家里,他才说道,他刚才看了一下那窗子下,有着几滴血迹。就和我们在上次那小鬼离开的地方看到的一样。他怀疑那房子是被暗中人盯上了的。用来干嘛就不知道了。要是让他们摘下镜子说不定真会出事。
我不乐意了,嘟着嘴说道:“那就活该我受这什么反光煞啊?”
堂弟抓抓头,道:“可以化解啊。上次我爸跟我说过的,我忘了。我问问啊。”说着他就给二叔打电话了。这房子风水和看坟地,就是常说的阳宅阴宅,是二叔他们最常接触的业务啊。只是在农村,更多是表现在看坟地,看新房朝向,看上梁什么的。这种事情估计遇到地比较少。所以堂弟也记不住这么多。
其实吧,这些东西风水书上都有,只是看得多了不一定就是记得多。要记得就要经历过,那样才记得更久。所以很多人请先生会选择四十多岁以上的老先生,他们遇到的事情多了,才记得更多的东西。
堂弟在电话里被骂了。二叔说他这种小事都处理不了,记不住,以后真出什么事情,把自己的命赔上了都不知道。
在骂了十几分钟之后,二叔终于给了化解的方法了。给窗子关上窗帘,减少反光煞进入屋子。或者直接在反光的地方,放上一盆常绿植物就行了。更重要的是,家里人保持心情好,因为运势会叠加,心情好,运势好,这样就能一直好下去了。
我选择了第二种作法,在飘窗上放了两盆水生的吸水观音,还吊着三盆吊兰。就怕那个角度的反光会关照不到。
我有时候给这些花浇水的时候,依然看到那镜子的反光。我经常回想,为什么老钟会看上他们家呢?那炼小鬼去那里干嘛呢?
不过在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阳台上那镜子被吹歪了一些。反光没有再进我们家,而是进了我们隔壁对门的人家。真不知道这个是该高兴呢,还是担忧呢?
第二十七章小区鬼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自从得知对方已经到了炼小鬼的地步了,我和堂弟更是抓紧时间学习业务。这表现为,堂弟渣剑三的时间从以往的五个小时,变成了现在的四个小时,多一个小时来练习画符。虽然从来没有机会试试,那符有没有用,但是还是画着先吧。
我则在宝宝睡觉的时间,更多的看看上网看看资料,跟群里的大师聊几句。说是大师,其实吧……啊……那啥……大家都知道的。
晚上,宝宝看着少儿频道那永远不会结束的动画片,我就拿着堂弟的罗盘,在一旁练习着天罡北斗步。唉,就跟跳探戈差不多。而且我也没学会什么身段,咱又不是表演的。就照着地上堂弟画出来的脚印,标注着1、2、3,跟着走。就和跳舞一个感觉。
手中看着那罗盘,转身,退步,那指针还真是会依依指出上面的方位。
其实吧,这个有什么用呢?我和堂弟都不知道。权当扭着锻炼身体吧。
堂弟玩剑三出来倒杯水,看着我疑惑着靠过来,看看那罗盘,说道:“你罗盘拿反了。”
“啊?”我愣了一下。那不是上北下南吗?
堂弟把我的罗盘转了过来道:“子午啊。”呃,原来子是北,午是南。从自己这边往前看,那就是子靠近自己,午在外面。就成了上南下北了。
丫的,看来这么久,原来我是看反的啊?
“咦?门外有东西?”堂弟突然说道,同时指指那指针。我也看到了指针有着不规则的轻微晃动,同时大体指向是缓缓右移的。
那方位不是我们家大门,而是隔壁家的大门。
可是我宝宝还是坐在沙发上咯咯笑着看她的动画片,没有一点反应啊。
堂弟可不马虎,放下杯子,就冲回他房间,拿了那把小小的桃木剑,准备开门出去。我也急急喊道:“阿姨,看看宝宝。”
听着我那焦急的语气,阿姨一下从厨房里出来,抱着宝宝了。还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哪有时间回答她啊,我就跟在堂弟身后,捧着罗盘打开了大门。
门外,几个工人正在敲着隔壁家的大门。看到我和堂弟那模样,都愣住了。呃,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的有够丢脸的。
因为天气比较凉了,堂弟玩电脑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懒人毯子。就是那种大毯子上有三个洞,伸头,伸手出来的。脚上还穿着一双已经脱线的棉拖鞋。手里还拿着一把看上去很像小孩子过家家玩的玩具木剑。
我身上穿着和宝宝一套的熊猫睡衣,黑白两色,身后还有着圆滚滚的尾巴。脚上也是一双熊猫拖鞋,手中拿着罗盘,还是小心翼翼地从堂弟身后探头出来看。
接着就听到两工人其中一个低声说道:“神经病吧。”
我哥刚才也听到我喊的声音了,一下冲了出来,看着我和堂弟,道:“你们干嘛?出门不换衣服,不换鞋啊?”
我呵呵笑着拉着堂弟就回家关门,够丢脸的了。套句堂弟的话,那丢脸指数,就跟在人前打飞机的一样高的。
不过我比较想得开,不就是两个人看了吗?两个而已啊。
只是那指针为什么会异常呢?堂弟也说不上来,只说大概是那两个工人身上不干净吧。如果在平时可能还会上前关心一下。不过现在脸都丢了,我和堂弟谁也没提这件事。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准备下楼去给一家老小买油条当早餐的时候,在一楼电梯口就听到负责我们这楼打扫的阿姨和我们邻居家女主人在争论呢。阿姨说,我们隔壁那家买东西都没有注意,一路滴血水滴上去。害得她今天拖地都辛苦了。
可是那邻居女主人却坚持说他们家昨天没有弄什么血水。
其实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阿姨少说一句,邻居说句道歉的话,就过去了。可非要在电梯口吵起来。嗯,不知道是不是跟那镜子照了他们家有关啊。
我也没有多想就出去买了油条。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散了。我是和邻居一起坐电梯上楼的。她还在一直抱怨着,我也只是笑笑不回答。这种事情,我说谁都不对,干脆不说话。
等我们两出了电梯,就听她说道:“昨晚十二点多了,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小学生吧,大概也就是一年级这样,还背着书包,一身**地来敲我家门。说是找萧老师补课的。这老师和家长也真是的。有半夜十二点多还让孩子补课的吗?”
我回到家越想越不对劲。哪里有家长或者老师让孩子十二点多还说来补课的呢?加上昨天晚上,我和堂弟察觉到的罗盘的异常,隐隐觉得是要出事了。
但是既然那小孩子已经离开了,就没事了吧。
可是第二天,在小区花园里,又听一个奶奶说,他们家晚上十二点多,被一个小孩敲了门了。那奶奶还埋怨着,有人拎着东西一路滴血水到她家门口,缺德啊。
第三天……
第四天……
几乎每一天都有小区里的人说这件事,渐渐的大家也都猜这个孩子可怜了,一定是家长压着学习的。可是这么多天了,他也没有找到萧老师家啊。
第二十七章 小区鬼事2委员会的老太太们都是热心肠,拿着全小区好几百号业主的名单一个个过滤。但是业主有可能只是家里的一个人,萧老师有可能只是业主的老婆,或者儿子女儿什么的。所以老太太们在小区里只找到了一家有姓萧的,那户人家还是菜市场里卖烤鸭的。
孩子还是每晚都来,却总是找不到人。
那天我哥下班回来,就说他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一个老头,挺像老钟的。其实吧,我们见老钟的次数不多,但是印象绝对的深刻啊。
饭桌上,我哥一说这个,我堂弟就饭也不吃地给表弟打了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帮忙。我们都看着他等着他解释。堂弟说道:“我怀疑那孩子是跑出来的小鬼,我被炼过的。不是说暗中人害了那么多个纯银纯阳的,他也不是什么顶尖高手吗?所以他也一定有失败的作品。我猜那个孩子就是失败的作品。他被炼过,所以身上会有滴血的印记。他一直在重复着的就是他死前的事情,他也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在他的世界里,还在不停地去完成死前的事情。但是如果他是失败的炼小鬼,他怎么没有咬死老钟呢?”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道。
“给他带路啊。要不他天天在这里敲门,也不好吧。这小区不是有很多小宝宝吗?那天他突然疯了,害了人怎么办啊?”
我眨眨眼睛:“可是他是炼小鬼啊?能好好带路吗?万一他疯了,突然害了你怎么办?呵呵,反正他害不了我。”
“所以你去给他带路啊!”堂弟回答得那么理直气壮。原来他一早就这么打算了的。他继续说道:“老钟肯定想把他抓回去,所以我们动作要快。”
“我又不会,就算会,我也不干!”
“呃,那,”堂弟想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你就跟他说,让他爸爸来小区门口接他,我们换了地方,我给他带路行了吧。”
第一次发现,堂弟还具有领导才能呢。晚上的分工出来了。表弟负责守在小区附近,看到老钟拖住,要不直接开打。就是不能让他施法什么的。
我哥就陪着宝宝,堂弟还给做了个局,不让他们接近我们的房间。
我和堂弟的任务就是引小鬼来敲我们家门找萧老师。然后就跟他说,我是萧老师,现在已经晚了,可以回家休息了。然后让他去小区门口等他爸爸。
分工安排好了,阿姨也不确定我们在干什么。只是堂弟今天表现特别好,下厨提前做饭做菜,一家人九点就吃饱喝足洗好澡了。
跟阿姨说了今晚的事情很特别,让她带房间别出来。看着她关门之后,给她房门贴上了堂弟画的符。堂弟还特别说道:“阿姨啊,你准备和尿盆啊,一会要尿尿就直接在房里解决了。”
接着就是我宝宝了。宝宝一旦都是晚上十点这样才睡觉的。等她睡下了,我哥也跟着躺在了床上。看着堂弟在床的四个角,用红线垂下一小截桃木。我想了一下,还把我的手链给宝宝套在脚丫上了。
我哥也陪着孩子躺下,还低声对我说道:“你小心点。”
堂弟说道:“我姐保证没事。别让孩子到时候醒来哇哇哭就行了。”堂弟在窗子上也横着放上了一枝桃枝,桃枝上还贴着一张红纸。这些桃树枝都是今天表弟过来的时候,堂弟要求他带过来的。看那新鲜程度应该是今天下午才去苗圃那边砍的。就是砍的啊,那横在窗子前的桃枝足足有两只手指粗呢。
等我们为他们关了房门,堂弟也在房门口贴了张符,还对着符吹口气,道:“保佑保佑,爷爷保佑,我画的符不是废纸。”
本来想着,让我哥和宝宝去我妈妈那边的。但是又担心我妈妈他们问起来不好回答。毕竟现在这件事我们并不想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会担心的。
表弟吃过饭看我们都准备好了,自己就去了小区门口四处转悠了。老钟要是不走大门,而是爬墙,那估计保安能先抓着他。他要是会个土遁还是穿墙的,那我们就只能认栽了。所以表弟只守着大门。
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就各就各位了。堂弟站在大厦的大门前,交给我一根红线头。说是让我牵着红线往上走。走楼梯,要是有回来的话,人家一般都是坐电梯的,倒也影响不了我们。
我接过那线头,问道:“十六楼呢,万一没走到红线就没了怎么办啊?”
堂弟打开了他带来的一只背包道:“放心,我上次买了好多呢。”他的包包一旁还有着一大堆的柳树枝,那是刚才在小区里用他的裁纸刀割下来的。还担心被保安或者居委会大妈看到,我们那是带着做贼的心态去割柳条的啊。
柳树属阴,而且招鬼。看着堂弟一截缠一小枝柳枝,一截又是一小枝。每根柳枝被折成了七八厘米长这样的小棍子。堂弟还说,让我带着绳子走上去的时候,别使劲扯,他这边慢慢放。红绳绝对不能离手。
在行进路程中,不管红绳有什么波动,都不管,只管自己往上走。带着那红绳回家,进家门关门。然后就是等那孩子来敲门了。我的手里还必须拽着红绳。因为红绳被柳条和那小鬼弄得会变成极阴的东西,我要用那红绳绑在手腕上,降低自身的阳气。同时产生和小鬼更接近磁场。
任务很明确,看似很简单。谁敢来?谁要来试试?
我拿着红线缓缓走上楼的时候,那心跳至少一分钟两百三了。而且手脚都的冰凉的。要知道,我手里牵着红线,那红线可是牵着那个小鬼的啊。
这种有电梯的房子,楼梯只叫安全通道,平时压根没有人走。保安或者打扫的大妈,可能一个月来走两次吧。那居委会检查有没有人在楼道乱堆放东西的大妈,估计两个月来走一次吧。
这里的楼道用的是声控灯。不知道到底是我心害怕,还是用声音来控制灯。我上楼都是跺着脚,尽量出发大的声音。可是就算我的脚步声很大,在这根本没人,还曲折回旋的楼梯还是发出了回声。
虽然路灯很明亮,虽然手中的红绳没有一点感觉,可是我还是害怕啊。走着走着,估计到六楼了吧。我竟然也不觉得累,紧张地直接抬脚就往楼上跑。手上的红绳马上被紧扯了一下。估计堂弟在下面还没有缠好柳条呢。我手中拽着红线头,看着楼下,脑补着一个带着血的小孩扶着那红绳正慢慢跟在我身后。
堂弟啊,你快点行吗?我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的?这楼梯道,上不是,下不是。标准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谁来救救我啊。我不玩了。
就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绳子松动了一下,我赶紧往上走。
终于到了十六楼,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估计那小鬼还没过来吧,估计堂弟的方法失败了,人家不来了吧。最好就别来,永远别来。
从楼梯口出来,转弯也就六米就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一回到家,马上关了家门,站在门背。才想起来,我怎么就关门了呢?至少再扯扯红线,多长一截出来我才能绕过我的手腕啊。
我把手放在门把上,给自己鼓了多少劲才敢打开门啊。
门一打开,在外面那路灯下,就看到被绷得紧紧的红绳上,缠着的五六个柳枝。那柳枝不时晃动着,绝对不是因为被绳子缠着的晃动,而是一种诡异的晃动。
我真想尖叫。第一反应就是扯红线,缩进门,砰地关上门。然后就是大口大口喘息着,盯着那扇门,仿佛那门会变成那孩子一般。
堂弟在楼下呢。他没有办法帮我。屋子里还有着我的宝宝,我不能让宝宝受到危险。所以在我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自己勇敢起来了。
这和以往都不一样啊。以前我都没有亲眼见过的。就算上次那个孩子被她死去的妈妈关在两个人的世界里,那我面对的也只是孩子啊。就算上次说是僵尸,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啊。现在我可是要亲眼见到了,能不紧张害怕吗?
“哆哆”敲门声又响起了。我手握着门把,深吸口气,才拧开了门。
靠!有没有搞错!门外站着的是邻居的女主人!就是上次在电梯口和打扫阿姨吵架的那个。
她一身妖艳,脸上还画着妆,看来是刚从酒吧回来的。她看着我手中的红绳说道:“你的绳子怎么从楼下就滚了你也没注意啊?你走楼梯上来的啊?这大晚上的走什么楼梯啊?你买这个绳子,打算干吗?织围巾?”
我是怕极了。如果是平时,大不了我就和她哈拉几句。可是当时我直接爆道:“用你管啊?我爱干什么干什么!你啊这么晚回来,小心坏人啊?”
我女主人估计是和我做邻居这长时间没听我这么吼过人的。一时间瞪了我一眼,小声道:“我还以为你是掉东西,好心提醒你呢。”边说着,她边走向她家。
第二十七章 小区鬼事3我狠狠瞪着她,在她家门关上之后,我才关了我家门。可是家门关上之后,又响起了敲门声。我心中一阵打鼓。是那孩子来了。没错了。
我鼓起了勇气,打开了家门。门外,那红线上的柳枝剧烈晃动着。可是在我的面前却没有一个人。丫的,也没有鬼!反正我就是没看到!
堂弟不是说,红线绕在我手腕上,能降低我的阳气,我能看到的吗?除了刚才那敲门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亲们,你们应该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吧。听到敲门声来开门,门外什么也没有,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关门。
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关门,关门的话,我们就白白做那么多的事情了,说不定还会让那个孩子真正从炼小鬼变成残暴的恶鬼,到处害人。
我看着门前的空荡,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就是萧老师,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补课已经结束了。我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在小区门口接你。你去小区门口等你爸爸吧。”
这是计划好的台词。对着眼前的空荡荡说了一遍之后,我更紧张了。我看不见他啊。万一他趁机从打开的门钻进了我们家,那宝宝不是危险了吗?还不知道堂弟那符有没有用呢?
那红绳上的柳枝渐渐的停止了摆动,应该是他走了吧。我也不敢松开手里的红线,就左手掏了手机,跟堂弟汇报了情况。
堂弟说道:“我看到了。他下来了,朝着小区门口去了。我去那边看看。”
既然那边还有着表弟,我就没有过去,而是扯下手腕上的红绳。狠狠关上了门,缩在沙发上,将电视声音开到好大声。宝宝在房间里,而且小孩子睡着了不容易醒来。
堂弟这么一去,就是一整个晚上。我在沙发上迷糊中睡着了,等我睡得迷糊醒来的时候,我都忘了这件事了,迷迷糊糊就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宝宝拍醒的。醒来照顾她吃喝拉撒之后,才发现了堂弟昨晚压根没有回来。是不是跟表弟去他那边了呢?
等阿姨做来了早餐,堂弟盒表弟也回来了。他们两都是黑眼圈,迷糊着眼,坐在桌前,胡乱吃着粥。
我哥看着他们就问昨晚怎么样了?我这边的情况,早上醒来就跟他说了。
堂弟一边塞着酸菜,一边说道:“我们在外面陪着那孩子到四点才能眯下眼睛呢。老钟没有看到。早上我们先睡一下吧。看着帮那孩子找找爸妈,让他爸妈带他走吧。”
虽然我也困,但是我醒来了还是要带宝宝的。我哥去上班之后,我就带着宝宝去楼下小花园了。那一旁的垃圾桶里,丢了一些柳条,扫地的阿姨还在那里嘟囔着谁缺德割了小区里的柳树枝。我没敢应,就这么从她身旁走过了。好在那红绳,堂弟昨晚就收拾了。
小花园一向是八卦的地方,那些老太太聊着天。其中一个说,她孙女那学校有个孩子失踪了,都一个多星期了。估计是被拐卖了。大家又围着拐卖的事情,聊了很多。
我想着会不会就是那个孩子呢?
中午宝宝睡下了,堂弟盒表弟也起来了,我跟他们说了这个消息。他们决定从学校找起。我们都不可能直接去派出所问,一个星期前失踪的孩子家里电话吧。人家说不定还以为是我们拐卖了孩子呢。
表弟以前的女朋友就在那所学校里当老师。要知道,他那种富二代换女朋友的速度不说光速,至少也能达到一个音速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反正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就拿到了那孩子的资料了。
失踪的孩子,叫左新。他们学校里,正好有个萧老师。萧老师家就在我们小区里面一点的那个小区。那小区名字和我们这里就差了一个字。弄错的可能性很大。
一定就是他了!
但是谁来打电话呢?堂弟拒绝了这个任务。他说:“我就是一个农民工,要是人家看不起我,话都不跟我多说挂了电话怎么办?”
表弟拒绝了这个任务。他说:“我还是不要打的好。你们不都说我拽吗?我拽人家理都不理我怎么办?”
我哥荣幸地承担下了这个任务。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拨了对方的电话,聊啊聊啊,从孩子,聊到学校,再聊到辅导老师,然后才说到孩子不见了,孩子在小区门口等他,让他今晚十二点过来呢。
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和我哥聊个十几分钟。
但是任务是完成了,我们就等着晚上十二点了。
让阿姨陪着宝宝睡一会,我们四个人就都下楼了。小区大门旁的保安室里,一下挤进了我们四个人还真的挺拥挤的。那两个小保安还很意外我们到这里干嘛呢?表弟打电话订了m记的外卖。很快大家就都大吃特吃了起来。
堂弟突然捅捅我,用眼神示意我看外面。外面什么也没有啊。都十一点五十了,这个时间,上下的人很少了。
我估计是那孩子等着了。我们四个人都心照不宣,就在那保安室门外三四步的地方,一个小鬼在站着呢。
可是那两保安没有一点感觉,继续吃吃喝喝。只是有一个说道:“好像有点冷了啊。”
“都十二点了。”另一个说道。
可是那孩子的爸爸怎么还不过来呢?会不会不来了啊。如果孩子爸爸不过来我们难道等一夜?
催着我哥,让他打电话催催那孩子爸爸。
得到的消息是,那孩子的爸爸已经过来了,就在路上。
堂弟和我哥走了出去。我还是不想去,还是回害怕啊。远远看着在对面的路上,我哥和堂弟跟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人说着,还不时看看这边。他们看的当然不是我,而的外面旁边的小鬼。只是不知道小鬼为什么不扑向自己的爸爸呢?
远远看着堂弟拿出了一支毛笔,而那爸爸也哭了起来,小声说着什么。
表弟拉拉我道:“过去看看。”
既然他们都去,我留在这里更害怕。我还是跟着堂弟出门了。只是一出去,就更紧张了。
听着那爸爸小声说道:“孩子,你走吧。爸妈会给你烧香的。呜呜。”
堂弟拿着毛笔虚空一勒,说道:“孩子走了。”
那孩子爸爸就更悲痛地哭了起来,在这样安静的夜晚还真是听着让人心痛啊。我哥安慰着他,可是他还是哭得软下身子。我哥和堂弟架着那男人,坐在路旁的石椅上,让他哭个够再说吧。那么一个孩子,本以为是失踪了,可是现在却是死了。
我哥看着我们,马上说道:“你们过来干嘛啊?回家去吧,都这么晚了。堂弟也一起回去吧,我和他坐坐。”
这种和陌生人沟通的能力,在我们几个人中,我哥是最强的。这样我和堂弟表弟就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还问堂弟,他们跟那男人说了什么。堂弟说道:“就是说他孩子已经走了,在我们小区里找萧老师,让我们带到小区门口,让孩子等他来接的。他开始不信,我们就说了一下那孩子的特征,他才信了。还说那天晚上七点多的,他送孩子到小区门口就赶着去上夜班了。没有看着老师来接孩子。孩子就这么不见了。让他跟孩子说几句话,那孩子也挺可怜的,哭得比他爸爸还厉害呢。”
呃,我看不见啊。
不过这件事看来,现在的家长啊,还是多关心孩子吧。别这么丢了就走。工作上迟到一下,最多扣钱,但是孩子被这么丢着,他心里会多难受啊。
等到出事了,再哭,也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了。
我哥回来得很晚,我那个晚上都睡不着。看着我沉睡着的宝宝,绝对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比我的宝宝重要的。钱权利益,工作名气,都没有孩子重要。
这件事过了几天,孩子的尸体被派出所找出来了。
只是这件事并没有播出新闻,也没有在报纸上刊登。因为孩子的死不对劲。这件事也是那个老警察来在菜市场遇上我的时候说起的。虽然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是派出所了很多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他小声对我说,那个孩子是在河里被发现的。被人绑了手脚,沉了河里,但是不是淹死的,而是内脏被烧了,脚腕上挂着一个秤砣。如果说内脏是被人灌了什么酸碱烧伤的,就没什么奇怪的。可是那内脏在尸检的时候,里面都还有热气,鉴定说是火烧的。
我回家跟堂弟说了。堂弟一边渣着剑三,一边说道:“可能是被人灌了符吧。我知道有个符是可以塞人嘴里,在肚子里燃烧的。这样可以把人的魂完整地逼出来。秤砣就是让让孩子的魂离不了体,只能受着内脏被烧的痛苦。那样加深小鬼的怨气。至于,那孩子为什么是失败的炼小鬼呢,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想学炼小鬼啊。可是没人教啊。”
我说:“还是别学的好,小心宝典第一页写着,要学此功,必先自宫。”
第二十八章 无头鬼1堂弟炼小鬼还是没有学成啊。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本书就能让人学会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了几次雨。我们这里就进入了深秋。深秋他妹啊,我们这座南方小城市,也就两种天气,夏天和冬天。说是十一月了,白天还是穿一件长袖,晚上加件外套就行了。
堂弟花了几天的时间,和表弟一起买新衣服,外加回老家看二叔,给二叔送去了新衣服,还跟二叔说说最近的事情。
堂弟回来的时候,向我转达了二叔的话。二叔说,他还是不相信暗中人是老钟。从一开始,二叔人说老钟没什么道行,就是骗人的算算发财罢了。让我们万事多小心点,也让我好好学学这些东西。
既然堂弟已经是长时间呆在城市里了,那么工作是少不了的。虽然他前段时间是存了一点钱,但是大男孩花钱都很多的。
人家风水先生都是靠着名气,口耳相传介绍生意的。也没有在大街上见过例如“风水大师抓鬼驱邪请拨打手机139xxxxxxxx”的广告吧。这样的广告一看那就是骗子啊。
堂弟要想有业务,估计也要学学这招了。不过他还有另一条路子,那就是李叔介绍的生意,在官方道士老宋那里当打下手的。
虽然分到的钱不多,但是殡仪馆几乎天天有业务,一个月也能赚个三四千吧。
那天我带着宝宝从游乐场回家,刚进家门,就接到了堂弟的电话。堂弟在手机里说道:“那个,是师太啊,我这个有个客人,说他梦到女儿死得冤枉,让给看看吧。”
“你发什么神经?”我对着手机说道。他叫我什么?师太?
“哦,神婆,呵呵,我们进小区了啊,马上就到。”
挂完电话,我愣了好一会,也不明白他这说的是什么?等敲门声响起了,我打开门,一下就懂了。堂弟身后,跟着一对夫妇,看上去也都四十多岁的模样。那女人明显刚哭过,眼睛都还是红的。
堂弟说道:“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我认识的那个神婆。她很灵的。”
我什么时候是神婆了,看样子他们是要来问事的,我什么也不会啊。堂弟这不是明显着让我骗人吗?但是人家都站家门口了,我也不好就关门当做不认识吧。还是把人迎了进来,让他们坐在了沙发上,交代阿姨带宝宝在房间里玩,同时给他们沏上茶。
骗人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所以我很诚恳地说道:“我不是什么神婆。”
那女人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说你真的能帮我们的。”她指指我堂弟。
我微微一笑道:“阿姨,他骗你们的。真正懂这个的是他。他是我堂弟。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是真正的风水先生。这点我可以保证。”
我也知道,就我和我堂弟那形象,怎么看也不像风水先生。他们应该也是疾病乱投医了,才会跟着堂弟过来的。
为了让他们相信,我还特意从堂弟的房间里拿出了他的罗盘和那桃木剑。
堂弟呵呵笑着,解释道:“我还不是怕你们不相信我,我才这么说的吗。老宋的话,你们还是别听了。老宋也就会办个丧失,做点棺材罢了。你们那事,他真帮不了。”
那男人看看我们两,有些生气的模样,应该是感觉被人耍了吧。站起身就要走,但是他老婆很不配合地将他拉了回来。
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女人说道:“我女儿在市高中读书。一个星期前,突然说是跌下了他们学校后面的那个山摔死了。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转到殡仪馆了。在殡仪馆里,我们看到了我女儿。她……她全身都好好的,就是头……头扁了,碎了,不成样子了。”她哭着说道,“殡仪馆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给他们女儿化妆,只好捏了个人头,将那些血肉都放在里面,就做了法事,火化下葬了。在昨晚,就是她的头七,我和她爸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我们女儿说她找不到她的头,没法去投胎啊。让我们帮忙找找。这……这……”
我听完这个愣住了,这个故事好熟悉啊。他们不会是看着了鬼故事来忽悠我的吧。
我问堂弟道:“你看到那尸体了?”
“没有啊,我们这只帮忙做丧事,都是化妆师化好了,摆灵台上,我们才过去的。我去的时候,她已经盖白布了,我也不会掀开去看吧。”
没看到?那就更像是鬼故事了。没头鬼啊~~~给小孩讲的故事吧。以后还会不会有飞头蛮出来呢?
我认定了自己的这个看法,就说道:“对不起,我要带宝宝,没法帮你们,再说我和我堂弟都不会。这个罗盘也只是爷爷留下来的罢了。请回吧。”
堂弟急了,连忙说道:“姐,你干嘛啊。立筷问鬼我会啊。问问她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会什么会?!”我厉声道,“你少骗人了,就你那点道行。阿姨啊,你看他像先生吗?”
我话还没说完,那男人拉着他老婆,起身就走了。
等他们走了,我就板下脸来教训堂弟道:“你有点脑子行吗?这样的事情你都信啊?这种事情,鬼故事里听多了。一听就应该知道是他们故意这么忽悠人的。你也真笨,这就往家里带了?万一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呢?万一是什么劫财劫色的呢?”
被我这么一骂,加上是当着外人面,没给他台阶下,他也气愤地说道:“要是劫色的,我牺牲我菊花行了吧!”说完他揽过这就的罗盘桃木剑,进了房间摔房门。
哼!说几句都不行啊!
晚饭的时候,堂弟倒也没记仇,出来吃饭了。只是稀里哗啦地跟我哥说了今天这事。最后总结道:“这行,本来就是骗人钱财的。就算是大师,那也有骗人钱财的时候。”
真实际的一句话啊。
我哥听着皱皱眉,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个故事,是挺耳熟的啊。小时候不是老听大人说什么没头鬼吗?还有什么头在飞啊。”
“那个叫飞头蛮。”我和我堂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突然我哥放下了筷子道:“我记得了。那市高中,我高中毕业的下一年,出过事。那时候我也不在学校了也只是听他们说罢了。”
我和堂弟都好奇心很重地看着我哥。
阿姨笑了,一边喂着宝宝,一边说道:“还不是那件事吗?我也听说了。”
“具体一下啊。”我急了。
阿姨作为一个女人,八卦方面绝对比我哥厉害,所以这件事是阿姨说的。阿姨说,那高中在几年前,就有一个女孩子被人在那山上强奸杀害还分尸了。
难怪我印象不深,那个时候,我才小学,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也没有大人会跟我说这种强奸案。
阿姨说,强奸分尸之后,犯人把那女孩子的尸体分了七八个地方埋。但是第二天还是被上山的同学发现了,毕竟那血都浸在土里了。
警察带着警犬在山上找尸体,拼拼凑凑的,却还是少了一个头。最后没法子,只能就这么下葬了。犯人抓着以后,供认了分尸,问他头在那里。他说当时太慌,也不知道到底分了多少块,到底头在哪里。
我低声说道:“一个正好没有头,另一个却是没有头。出事的地点还是一样的,怎么就这么巧呢?”
“姐,明天我们去看看?”堂弟问我。
我疑惑地瞪着他:“干嘛我要去?我怕。”
“你不去我怕啊。跟着你准没事。姐,去吧,去吧。”
我看他瞬间兽化,身后的尾巴摇啊摇,眼睛闪啊闪。
我哥看着也笑了:“去就去一下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
就这样,我们第二天中午就出发去了那学校。中午去,因为中午宝宝睡觉,我们才好出门啊。
堂弟开车,那学校属于郊区,和我们家这边几乎成了一个城市的对角线。开车过去都要一个小时了。
从繁华的街道,到了一条只通两辆车的小路,那边有着好几所高校呢。高中大学都有,问了路上的学生,转了好一会才找到那高中。我不是在这里读的高中,对里面也不熟。但是来之前我就想好了进门借口了。但凡高中,进门都有保安问你来找谁。我哥是这毕业的,跟他要了他班主任的名字手机号。就顺利地签名进去了。
那高中还真大。楼就有五六七八座,宿舍也有五六七八座。目测范围内,没有山啊?
问了两个同学才最终找到了那座山。
说是山,其实也一点不高。也就个十几层楼这样吧。有着石板小路,直达山顶,沿路上,凉亭石桌椅随处可见。我们在第一个平台上看到了这座山的平面图。这座山一面在学校里,另一边是一条河,权当这学校的围墙了。
上了山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温比山下的要低很多。
第二十八章 无头鬼2 沿着山路走去,还不时会碰上在那里背英语单词的学生,或者两两情侣的少年男女。
堂弟突然停下了脚步,拿出了罗盘,看看四周,然后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姐,这里……我看……不是山,而是坟头吧。”
“什么意思?”
“这是个风水穴啊。能葬在这里的绝对是权贵的人。这个好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人下葬呢?”
我一笑道:“风水,你不是说风水都是会改的吗?这地方现在是好位置,几十年前可不一定是好位置啊。现在都火葬了,谁还埋这里啊。”
“不是,”堂弟叫道,“是大风水。这么说吧,整个中国有着一条主龙脉,这是上千年都没有变过的。而这里,我看着应该是这个城市的龙脉吧。我也不是很懂,就是这段时间看了一些关于大风水的书罢了。”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我们谁都不懂。这关那女孩子什么事情啊?”
“在大风水的龙脉上,是不应该出现那样的事情的。就算有人失足在这里摔死了,也不应该阴魂不散。之前的分尸,就算是真的,也不应该有恶鬼啊。”
“所以说,这里不是龙脉。”
“可是……”堂弟也不明白,但是这确实说不通啊。我一路朝上走去,他在后面是一直想着,等他们再次走到一个平台,快到山顶的时候,他突然说道:“除非这里已经有人葬下了,这就是坟头。而且是一座古坟。古坟长年吸取这风水穴上的天地之气,养坟养尸。让这地方的冤死的人,没有得到净化,没法投胎。”
“那你说什么办?”我问道。
堂弟犹豫了一下,看着罗盘,也没有了注意。我看看四周的树木,这里一定不准人伐树的。除了小路上之外,其他地方的树还是很大的。我说道:“我记得一个电影上说,树木也是有记忆力的。它们靠着事情在这里发生的磁场记忆。我们可以问问树啊?”
科学是这么说的,电影是这么演的,可是怎么问树呢?我想的是,想电影里一样,弄台仪器来,监听树发出的生物电波。嗯,好高科技啊。
可是堂弟想的是……
“试试吧。这里树那么多,又是坟头,说不定有树成精了呢?说着我们可以直接在这里问鬼啊。”
大白天的,好在这里学生不多。堂弟看看四周,选择了继续往上。再往上一个平台,哪里已经没有学生了。四周也看不到人,堂弟就捡了一些小石子,在那小路上摆出了一个六边形,小石头下压着一小节红线。这就叫做局了。
真简陋的局啊。
他还一边说道:“应该拿筷子拿碗出来的。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做,以前看我爸做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我坐在一旁的石头椅子上,支着下巴说道:“大白天的问鬼,谁敢来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看着罗盘,算着时间,说道:“就算是白天也会有阴时。而且今天是阴天,阳光晒不到,这里四周都是松柏类的树,这种树木本身就是属阴的。这里是坟头,阴气更盛。说不定会有鬼来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堂弟扯着我,移了位置,说我挡住方位了。看着他面对那个局,呃,也叫阵法吧。不过我觉得那六个小石头都叫阵法的话,那么小孩子跳的房子都能叫阵法了。
他小声念了几句咒,我也听不到,就看到他从腰包里拿出了谷子。把谷子拨壳,得到了大米,把五颗大米洒在了那局里。
然后,他问道:“我们是来查九天前,在这里出事的女生的事情的。要是知道,给个提示吧。”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唉,不是拍鬼片,别想着这么精彩了。
等了一阵风,把堂弟的五颗大米都吹出了那个局之后,他失败了。
堂弟懊恼地蹲在地上,收拾着那六颗小石子,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问鬼也有些地方叫占米。因为会用到米啊。在没有筷子的情况下,堂弟选择用大米,应该没有错啊。那六颗石子,这么简单的,应该也不会出错啊。时间地点他都对着罗盘看了算了,也应该没有错了。反正就是失败了。
就在我们转身准备离开是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捧着英语书的女生,她怯怯地问道:“你们会这个啊?你们是想找彩兰吗?”
彩兰就是那个女生的名字,我是不知道,但是堂弟给她做的丧事,灵牌上都写着呢。
堂弟连忙说道:“是啊,你知道?”
我笑道:“是啊,同学,要不我们去山下吃点东西,边说吧。这上面挺冷的,而且你也应该快放学了吧。”
这个时候,都下午四点多了。可是在山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六点多的样子。阴沉沉的,风很凉。我那身秋装的薄裙子,真不保暖。这季节,什么都好,就是温差大。
我靠近的时候,那女同学却马上退后了,还低着头,好像不敢说话,很害怕的样子。我想彩兰是她同学吧,所以她才会害怕。
堂弟看看手中的罗盘,拍拍我。可是我真的是冷了,没理他就直接绕过那女生朝着山下走去了。
堂弟急急跟上了我,那女生就在我们身后,缓缓跟着我们下去,边说道:“我前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彩兰了。她说,她不是失足摔下去的,她是被人,不,是被……被鬼推下去的。你们信吗啊?”
“信啊。”我说道,“所以我们今天不是来看看了吗?”
堂弟说道:“你继续说啊。我们听着呢。等我们回去了,也好给彩兰爸妈说说,也好帮助她啊。”
那女生说道:“她说,她死了,她被推下去,还以为自己只是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就看不到四周了,也听不到,也不能说话。因为她发现她没有头了。她才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她能感觉到这山里的事情,她在找她的头,可是找不到了。但是她遇到了那个推她下山的鬼。那鬼竟然用了她的头。是那个鬼抢了她的头的。”
我问道:“那么那个鬼自己的头呢?”
堂弟马上说道:“我知道,那个鬼就是几年前被人分尸的,她自己的头找不到了。”
“是啊,你们真的能帮彩兰找回头来吗?”
我还没有说话,堂弟马上就说道:“尽力啊,我们不保证,但是我们会去想办法的。要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也不能怪我们啊。毕竟我们也不是很懂这个。而且这样的事情在那个世界里,也是常事,我们不能干预那边的秩序吧。”
我张张嘴,刚要说话,堂弟又说道:“好了,我们先去跟彩兰爸妈说说吧。不能让她爸妈这么担心啊。走了,走了,走了。快点啊。姐。”
堂弟走得很快,我就只能跟着他加快脚步了。我回头看那个女生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继续跟我们走了,只是站在那半山腰上看着我们哭。
等下了山,我才问道:“你干嘛走这么快啊。”要知道他那速度,绝对不是高跟鞋的人能追的上的。好在我穿高跟鞋也穿得比较熟了,高跟鞋跑步,还是不成问题的。
堂弟长长吐了口气,微微喘息着,走向我们的车子,说道:“刚才我让你看罗盘,你怎么不理我就走下来了呢?罗盘的针一直都在颤着啊。一看就有问题。”
“那地方是风口,冷啊。”
“那你看看那女生下来了吗?”
“没有啊。这放学了吧,她也不下吃饭洗澡。我高中那时候,吃饭洗澡都是打仗的速度呢。”
堂弟白了我一眼:“她被彩兰上身了。彩兰枉死在这里,出不了这座山的。而你在,阳气盛,她也不敢出来应我的局,只好借着同学上身来告诉我们这些。刚才我不让你说话,就是担心你不知道,瞎答应她下来。要知道,答应鬼的时候,必须做到,做不到就玩完了。所以我才抢你的话的。”
“那,那个女同学没事吧。”
“没事,彩兰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别人她的事情罢了。一会那女同学醒来了,自己就会下山了。她也不会记得跟我们说过话的。”
回到车子上,我看看那座山,绝对彩兰也挺可怜的。
因为今天有近距离接触了那东西,回家的时候,堂弟特意摘了柚子叶来扫扫身,还在我们家楼口点了些干树叶,跨过火,才回家的。关于我文中多次提到的柚子叶,亲们,我们这里柚子树真的很多。我们小区里,拿来当风景树的。农村家家门口,五家就有三家有柚子树。取材容易啊。
第二天,堂弟去老宋那报道的时候,就问老宋要了彩兰爸爸的电话。因为之前办丧事有联系,所以老宋还有有他的电话的。
堂弟给他爸妈说了这件事,并表明这种事情,我们只能说爱莫能助。因为那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规矩,我们没有办法改变。那小说里的,什么道士去帮鬼抢回人头的事情,都是假的。因为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在那边是一种法则,人是没有办法逾越的。
也许等很多年以后,我们将会再次听到那座山又有人死了,头同样也碎了。那大概就是彩兰受不了守着那座山,终于下手了吧。
第二十九章 岁快过年了。堂弟回了老家,说是有人请二叔看坟地,准备迁葬,他回去帮帮忙的,反正也就四十几分钟的车程,他也就回去几天了。
我和妈妈带着宝宝一起去买年货。我知道过年是不容易闹鬼的。毕竟过年里很多东西都的辟邪的。那贴在门上的对联啊,福字啊什么的。但是年前却是一个容易撞鬼的日子。因为很多鬼也是这个时候找替身啊,回家看过年吃饭,收子孙孝敬的。看看平日里,过年前的车祸啊,死人啊什么的都比较多。
所以在出门买年货前,我还特意在车子的前后都挂上了桃核。
路上车子很多,我妈妈抱着孩子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我开着车子,也放慢了速度。我们小区位于郊区,这边还没有限令什么的。一些大货车还是走这边的。
我的车子跟在一辆冷冻车后面,左边右边又是那种大货车,开得说多困难就多困难。开过车的女孩子都会担心这样的,我们车子小,矮。大车在一旁很影响视线,跟着就会紧张了。
所以我开得很慢。“哒”一声声响,我看向了那摇晃着的桃核坠子。那是一个我挂在后视镜上的带着红色坠子的桃核,还是堂弟在家没事帮我做的。他也就做了那么几个而已,用的也是爷爷绑绳子的技术。我试着跟他学。抱歉,没学会。
手工一向不是我的强项啊。
我看着那摇晃桃核皱起了眉头。我开车都这么慢了,也没有急刹车,它摇什么啊?
我伸手抓住了那桃核,稳住了它。心中暗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和这些大货车离远一点呢。
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又是几声“嗒嗒”。我看向了那桃核,怎么车子都停了还摇晃啊?桃核辟邪的,不是遇到东西了吧。
我的心里紧张加速了起来,在绿灯亮的时候,巴不得冲出去。就这么一脚油门踩急了,吻上了前面那冷冻车的车尾。
呃……出事了。我妈妈一边埋怨着我开车不注意,一边安慰着宝宝。我觉得这完全就是我自己的责任吧。前面的车子没走,我就追尾了。
可是那货车司机下来一下,就连连向我道歉,我还莫名其妙的呢。我下了车子,给我哥打了电话。就算我在能干,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时间找我哥的。
交警很快就过来了,那货车司机说是他起步了,但是突然死火,后面的车子才追上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我紧张踩急了油门吧。
很快就认定了私了。那货车司机赔钱。但是要求报保险,保险不赔的,他全包了。
既然人家好说话,我也好说话了。我哥过来了,打了保险电话,就一起在路边等着保险过来拍照。好在路比较宽没有因为我们堵在那里。
既然事情解决得很顺,也没有什么矛盾,我哥给那货车司机递上了烟,聊了起来。但是我看到那货车司机接过烟的手都是抖的。还不时大口大口的吐气,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毕竟我觉得这车祸是我的错,现在不用我赔钱,我还是做做好人吧。我说道:“大哥,要是你手头也不松的话,一会保险来了,赔了就算了。那剩下的我自己出就行了。估计也花不了多少。”只是车子撞了一下,车前盖花了,前面的保护杆歪了罢了。加起来也就一千多吧。减了保险估计也用不了多少的。其实吧,一千多,也许还不到人家保险的起赔额度呢。
那司机冲着我扯着一个笑:“没事,没事。耽误你们了。”
那真的就是扯出来的笑,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宝宝也下了车子,和我妈在一旁的绿化带里看蚂蚁呢。我看向了我的车子,从外面仍然可以看到那后视镜上摇晃着的桃核。这都停车熄火了,怎么还摇。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吧。
我哥跟那司机聊着聊着,说起了他这次拉的货。他说他拉的是酒。
我哥就奇怪了,拉酒怎么用冷冻车啊。是不是什么特别的好久啊。司机说那车没有通电,不冷冻的。当货车使了。
保险来的时候,那司机也借了个电话,我看他真的很紧张的样子。他说话很小声,也远离了我们几步,所以他前面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你至少要告诉我这酒到底拉哪里啊?给谁啊?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电话那边好像挂断了。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哥去跟保险沟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等我哥过来,看着他,说道:“大哥,没事了,你走吧,保险那人我熟的。让修理厂多开单子,就能全报了。快过年了你赚钱也不容易吧。”
可是那司机还是蹲在地上哭。我哥也为难了。我问道:“你帮人家拉货,难道出发前没有问拉去给谁,谁签收吗?”
那司机听到我问,才吸吸鼻子道:“人家给了两万让我跑这趟呢。说是在路上会告诉我拉去给谁的。想着也就四天,一个来回了。我就答应了。”
“那人家不要货了?”
“不知道,这货……有问题。”
我哥说道:“有问题你就开派出所去吧。那样查起来也不是你的错啊。”
“不是。”他皱着脸,犹豫了好一会就是不说话。
我看着车子那边,保险的已经弄好了。一个保险人员拿着单子过来让我签字。我签了字,看着后视镜上依旧摇晃着的桃核,压低着声音说道:“是不干净的问题吧。有那种东西在。”
那司机擦着脸上的泪,吃惊地看着我。我朝他一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我的车子跟在你车子后面之后,我车里的桃核就一直乱摇晃,我猜的。”
司机连忙说道:“是啊。今天要是再处理不好,我明天就要死了。这种事,怎么就让我摊上呢?”
我哥道:“那就把这些货都倒垃圾场烧了吧。”
“我也想啊,可是给我货的人说,我跟着货几天,身上染了那酒气,是逃不掉的。他摆明的就是要我的命啊。”
我哥扯扯我,道:“你会吗?要是不会就算了。”
我犹豫了一下,既然是我撞了他的车子,那么看着能帮就帮一下吧。不过我自己多大水平还是知道的。现在堂弟又回老家去了。我能做的就是拖过明天,再找人处理了。
我手里也没有罗盘,就只能拿着路边的枯树枝,在一旁的绿化带沙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罗盘。
我的这个罗盘吧,不是用来看方位的,因为没有针啊。说出来亲们别笑,我是用来算奇门的。生门死门都知道吧。这个严格算起来,那叫术数。就是黄蓉的老爸,黄药师的特长。真正的风水先生是算出来的,再根据罗盘定方位。我不会算,我是照着罗盘上的位置数出来的。
然后定下,那天的生门在罗盘戌的位置。不愧是我长大的城市啊。定和正南正北没问题。然后,用我哥的金表十二点对着正南,看着那十二个格子,数出戌的方位。告诉那司机说道:“你先把车子开到莲花路尾吧。我给你想想办法。”
那司机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看罗盘,顿时我两眼葱白啊。简直把我当大师了。可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我这是最蠢的方法,数格子呢,谁不会啊。
我数学本来就不好,估计着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风水上有什么造化了。风水本来就跟术数有关系的。
我让那司机给我留了电话,我也给他留了电话,说是找到具体的方法,我就打电话给他。
毕竟带着宝宝出门呢,而且要是让我妈妈知道我在学这个,她非跟我急不可。所以还算先去买东西,回家吧。
我的车子自然是进了修理厂了。等我和我妈妈坐在我哥的车子从街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了。
看着手机上那四个未接来电都是那司机大哥的,估计他也急着呢。
我给我堂弟打了电话。堂弟的手机竟然是关机。我一般也不会联系二叔,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问我哥要了二叔的电话给他打了电话。靠!也关机!他们两给人看坟山,掉沟了?
不得已,我给李叔打了电话。李叔的电话是接通了,但是他急急说道:“忙着呢?天塌下来明天再说。”那语气,一听就是跟人吵架吵到半的。
我会好了,怎么办?晾着安司机大哥在那莲花路不管了?
我跟我哥商量了一下。我哥觉得吧,既然一开始那么给人家说了,就要尽量做好。要不让人家就这么等在那里也不对。
我想了想,就说道,那现在只有先我去帮他挡煞了。我去陪他陪车子一晚吧。啊呸!怎么说着就这么不像话呢?
最后的决定是,宝宝抱我妈妈那边一夜,就说我和我哥要去ktv跟朋友玩。这样我妈妈才不会起疑心。然后我哥陪着我一起,去陪那车子那司机过一夜。明天再联系李叔或者二叔看看。就算那司机大哥真的躲不过这命,那至少,我们努力帮助过他了,也对得起良心先啊。
第二十九章 岁2等我和我哥开车在莲花路尾找到那司机的时候,那司机已经坐在一旁的路基上低着头,叹着气。身旁的一堆的烟。
看到我们过来,那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其实我真的不好意思说,我也什么都不懂,我帮不了他多大的忙。
但是见来了,总是要做点什么吧,就这么守着车子,估计也没有多大的用途。
所以我让那司机大哥打开了冷藏车厢。虽然说是没有通电,但是里面的气温也明显要比外面更冷一下。车厢里亮了三盏小灯,可以看到车子里一坛坛的酒。
我愣了一下。那司机大哥说是运酒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箱箱的呢。怎么现在还是一坛坛的运呢。这搬运的时候,多不方便啊。就算是五粮液什么的国酒,出了门那也是一箱箱的啊。
我看看那酒坛。用的是木塞,没有蜡封。这样的显然就是不打算长期运输的。那么这酒是干嘛啊?故意弄来要司机大哥命的?那托他运酒的人难道也懂这个。
我连忙问道:“大哥,这酒是谁托你运的?”
“我不认识,就是看着人家给的钱多就答应了啊。”
“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还是弄清八字的好。司机大哥报了新历的生日,然后又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因为小时候家里孩子多,问爸妈,就连爸妈都不能确定呢。
我掏出手机问了问度娘,让度娘给我把这个生日排成八字,竟然也是一个纯阴的八字。
纯阴的男人,这是巧合?还是暗中人设计的?不会啊,如果我没有那个时间出门买年货,根本就不会跟在他的车子后面,这样也不会发生车祸,也不会遇上这件事了。老钟怎么就知道我什么时候出门,还偏偏让我碰上了呢?
我郁闷的。
我把这些和我哥说了。我哥就说道:“那你给老钟打电话,就这么把这件事跟他说了,问他怎么处理。他要是说不知道,那就一口咬定是他设计的。他要表明清白,就要帮我们。要是他不管这件事,我们就连夜将这车子开他们家去。反正也就是三十多分钟的路。”
想想可行。
要找老钟的电话还不容易吗?他在他们那里可是比县长还风光呢。着附近的有钱人几乎都让他给算过发财的。所以打了几个电话绕下弯,我就拨通了老钟的手机了。
这个时候,也不是很晚,手机那头都还能听到电视连续剧的声音。我说道:“老钟,帮个忙,看个事情怎么样?”
老钟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都是懂行的,你也应该知道我就是个骗子。你还来让我帮忙了?”
“先听听啊。”我说道,“有一辆冷藏车,车上运着五坛酒。注意是很大的坛子。高……一米吧。红布木塞封,司机是八字纯阴的男人。这有什么讲究,怎么化解?”
老钟那头沉默了一下。
我咂咂嘴道:“老钟,我知道你是个高手,那啥,说不定你就是那托运酒的人呢。要不这样?我们把酒运你家去?就给你儿子结婚当婚宴用酒了。我帮忙买几个大红喜字贴酒坛上?”
“你别乱来!”老钟低吼了起来,“真想不通,你个丫头什么都不用,怎么能活到现在!”
“哎哟,我就是长命百岁。说说吧。要是那八字纯阴的男人死了,我现在可是离他最近的,我就先收了他的魂,到时候,你也别想着炼小鬼了。”
“你怎么就老觉得我是坏人呢?”老钟嚷着,老钟对我也不算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我那点本事,别说收魂了,那司机大哥要是真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手机那头又沉默了一下,说道:“那酒坛是不是摆成梅花样?”
“对啊?你知道?”
“你开坛酒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指挥着我哥和那司机大哥开了酒坛。那封得也不算严实。毕竟这样的工艺是属于中国古代的藏酒工艺。要想好好藏酒,是要弄个蜡封或者泥封的。这里都没有,扯开绑着红布姆木塞的红线,使劲拽那红布,木塞子就被拔出来了。一时间浓郁的酒味传来,一闻就是好酒啊。
我哥在坛口闻了闻,说道:“是小锅黑米酒。”这种酒几乎是我们这里附近一个省的招牌酒了。这种酒,没有酒厂做得出来的,都是技艺相传的家里,或者小作坊里,用一种叫鼎锅的器皿熬出来的。用的也是我们两个省产的黑米。其他省份黑米的种植都很少。
我当初去北方还特意带了二十斤装的黑米和红米去,一些北方人不肯吃,说那肯定是色素染出来的。呃,说废话了,继续。
我哥用手指沾了点酒,我刚想制止,他已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东西性质不定这么做,有危险啊。他连忙呸呸出来,道:“酸了。没封好都酸了。”小锅酒就是这样。完全密封能存个上百年,但是没有密封好的,几天之后就能成酸醋了。
司机大哥皱着眉道:“这东西搬上车我也没开过盖,才三天,怎么就酸了呢?”
我把这边的情况跟老钟说了。老钟说道:“酸的?那看看酒坛底有什么?”
这种坛子,肚子大,口小。光线也不是很亮,根本就看不到酒坛底啊。大家想了一下,还是我哥的主意。他折了一旁路树的枝条,伸进酒坛中搅了起来。这地方在城市的边缘,晚上根本没有多少人走动。
搅了好一会,酒味更浓了。我受不了那味道就先下了车厢,找个风口站着不让自己身上沾上酒气。
不一会我哥就在车上喊道:“坛底有鸡蛋,没有壳的熟鸡蛋。”
我给老钟汇报了一下,老钟就在手机中喊道:“那就是了。”
“具体一下。”
老钟急急说道:“你们在场的人,都马上一个人吃一个鸡蛋,这都快十一点了,岁鬼要来了。”
“具体行吗?老钟,你还说你是骗子,现在怎么就这么懂行了。”我说道。他的话,我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要怀着辨正的心理看待事情。毕竟要是我们三个人都死在这里了,对于老钟来说说不定还是一个好消息呢。
老钟说道:“我前几年给一个有钱人看风水,他家后山被人埋下了五个酒坛,坛子里有酒,酒里有鸡蛋。就是梅花样埋下去的。和你这个差不多。我也不懂这个,就说那挡了他们家的风水,让他们砸了酒坛。结果那家人一个月里,死了五个,全是非正常死亡的。如果不是我当初骗人,他们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我就找人问了一下这件事。说是这个阵法是用来引岁鬼的。岁鬼喜欢喝酒,也喜欢吃鸡蛋。把鸡蛋放酒里,他看得到鸡蛋吃不到,就天天来,让他带着阴气聚集,改变家宅风水的。酒坛被打了,岁鬼就怒了,杀了那家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就在晚上吃一个那里面的鸡蛋,降低人自身的阳气,让岁鬼不去威胁你们。要不然岁鬼还以为你们故意引他来伤害他的,他就会先下手为强了。岁鬼出现那是必有血光之灾啊。你纯阳命,他就先找你。岁鬼可不是什么纯阳命就能挡住的。我知道的都说了,吃不吃是你们的事。要是你觉得我就是在害你的,那你别吃,今晚等死了。你们可是动了岁鬼的酒坛了。”
老钟把电话挂了,我把他的话重复给我哥和司机大哥听。然后我哥看看手表,十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给我们考虑吃还是不吃。
风水上说的时辰并不是和我们说的小时是一样的。十一点到一点将进入一个新的时辰。
我也把老钟的情况给那司机大哥说了,个人的命,自己负责。让他自己决定是吃还是不吃。
这几天的精神紧绷,让司机大哥有些被逼到死路的感觉了。他拿着树枝搅着酒。等那鸡蛋被酒水带着浮上来的时候,他飞快地抓出了三个,然后说道:“死就死了,反正就算不吃,我也是死路一条的。”他飞快地将其中一个塞入了嘴里。
剩下的两个,他伸出手递到了我和我哥的面前。
那昏昏的灯光下那两个蛋**的,被黑米酒染成了茶色。跟茶叶蛋还真想,不过可比茶叶蛋给人的压力大多了。就仿佛那是毒药,吃下去,就是死路一条一般。
我哥接过了两个蛋,道:“吃不吃?”他也有些害怕的模样。虽然我哥总是一副大哥哥的样子,包容着我,但是现在他也会害怕,也会紧张。
我还在犹豫着。人紧张的时候吧,时间就会觉得过去得特别的快。我哥不一会就说道:“还有两分钟,我们吃不吃?”
我紧张得掏出了手机,手都是在颤抖的。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要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虽然这段时间遇到了不少这样的事情,但是还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这样直接威胁生命的。所以我也紧张地心脏都在颤抖了。我先拨了堂弟的号码,还是关机。二叔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最后是李叔的号码,无人接听。
第二十九章 岁3 现在没有人能帮我们,我们也不可能就这么转身走人。毕竟这么一忙活下来,我们的身上都沾了酒气,而且我哥甚至还舔过那酒。我都不管那司机的生死,但是不能不管我哥的生死吧。
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就有种,大不了和我哥一起死的感觉了。我拿起了鸡蛋,放入了嘴里。真不好吃。酸的,还带着酒味。我平时就不太喝酒,现在这过期的酸酒也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什么特别的副作用。
吃过那鸡蛋,我们三个人相互看了看,接下来呢?最后决定,走人,留在这里看着这些酒坛就害怕。我哥和那司机把坛子封了起来。这坛子本来就没有蜡封泥封,只要盖好木塞子就行了。
然后锁了车子,开着我们的车子离开。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在车子上,我和我哥商量了一会决定今晚我们也去酒店住一晚。要是今晚我们两真的都死了,那么至少也是死在酒店里的。我们那房子还能给我宝宝留着,算一份遗产。要是我们死在了家里,那么那房子就要掉价了。而且以后我宝宝可能都不住那房子了。
原谅我的自私吧。那时候,我只想着要是我们真的死了,就要给我们宝宝留下最多的,最美好的回忆。而没有想到要是死在人家酒店里了,也会坏了人家的生意和风水。没办法,妈妈都是自私的,在这种时候都会想着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什么圣人,我做不来舍己为人的伟大事业来。
我们选了和车子隔着一条街的一家小酒店,没星,但是还算干净。两间房,那司机一间,我和我哥一间。
等我们洗过澡安定下来,看看时间,也已经十二点十分了。我窝在我哥怀中,两个人都睡不着。我低声说道:“哥,你有没有恨我啊,如果我没有多管闲事的话,我们现在就是在家抱着宝宝睡了。”
“别乱想,已经这样了。明天再给李叔打电话吧。我们现在还活着还好好的。明天天亮会有办法的。”
我真的很感谢我哥对我的宽容,还有和我患难与共,生死相随,呃,说得太大了啊。
那个晚上我们两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就算神经再大条,这种时候也睡不着的吧。我相信那司机也和我们一个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床了。最郁闷的是,我和我哥拉肚子了。估计是那酒和鸡蛋有问题。
买了药,我们三个都吃了。也打电话联系了李叔和堂弟。到中午的时候,堂弟就到酒店来找我们了。那时候,药也发挥了作用,我们没有再拉肚子。堂弟还说,要是还拉的话,他就画个符,让我们喝符水。正好可以试验一下,他画的符是不是灵验,还是废纸。
他还敢说,我把他从昨天电话打不通的罪名,一直数落到在家不是天天换袜子的罪名,再扯到他和我宝宝抢鸡翅膀的罪名,整整数落了他十几分钟。
他就像个斗败的小公鸡,缩着脖子,用那网络语弱弱地说道:“不带翻旧账的啊。我去看了两天坟山,手机没电嘛。那坟山上没有充电的地方啊。昨晚十一点才回到家的。”
我们退房去看那冷藏车,我还顺走了酒店房间里的卷筒纸,厕所里的厕纸。以防万一啊。
那司机也是一脸泛青,估计也拉得不清啊。四个人回到那车子旁,就看到李叔和二叔在讨论着事情。这次就连二叔也来了。
二叔带着歉意看着我,说当初说好让堂弟跟着我的,但是这次出了事,害得我差点没命,也是他的错。要是他没有让堂弟跟他去看坟山,事情不至于这么糟糕的。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呢?车子还在,酒坛还在啊。
二叔先跟那司机大哥谈了谈围绕的话题就是他们给处理了,问司机能给多少钱。司机大哥那是一个感激啊,说这趟的两万全给我们了。二叔也不含糊,直接说:“先给一万,完事后再给剩下的一万。”
司机也没有现金就让堂弟跟着,开我们的车子,去了最近的银行取了钱。
我没去,就在那听着二叔和李叔商量着。二叔说要去请几个民工帮忙挖土方,这种东西只有把它埋在一处偏僻地方。让人尽量少接近吧。毕竟岁鬼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我问二叔,到底什么是岁鬼啊。纯阳命也多不过年吗?
二叔说,岁鬼,也叫秽。是那种生前极恶的人死后投不了胎,趁着鬼门关开的时候,溜出来不回去的。这种鬼要不停地做坏事,让心中的恶都释放出来,才能回去投胎的。岁鬼不会在上面地方停留太久,因为会有阴司来抓他。要留下岁鬼,就只有用这种酒坛鸡蛋了。这本来就只是传说,二叔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按照爷爷以前说的故事来做的。昨晚我们吃鸡蛋就是降低自身阳气,让岁鬼不加害我们的。
这么说来,李叔昨晚说的是正确的了。
看着那五个大酒坛,二叔叹了口气,道:“现在十二点多了,一会请了民工,今晚十一点前还不知道能不能挖好呢。而且还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才行。”
李叔就说道:“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知道个地方,一会开车过去,就我们几个就能搞定了。”
接下去就是干体力活的,我也就不参合了。一晚上没有睡,还拉了半天,整个人都虚了。我和我哥就先回去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处理。
回家我们什么也没吃,直接睡觉。睡到晚上六点多,阿姨敲门叫我们起床吃饭。
堂弟是晚上十二点这样才回来的。因为这两天耽误了一些工作,我晚上在宝宝睡下之后,就开始泡着咖啡准备通宵工作了。所以堂弟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睡,也就问问他今天的情况。
堂弟洗过澡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捧着笔记本,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姐,你觉得李叔这个人怎么样?”
我合上了笔记本说道:“李叔,不错啊。怎么了?”
堂弟顿了一下,似乎还是想了一下才说道:“今天我爸说要请民工找个偏僻的属阴的地方挖坑埋了那酒。可是李叔让我们不要请民工了。说民工就算挖,到晚上十一点也挖不出这样的坑来。他直接带我们去了个地方。一栋在二级路旁的废旧泥房,泥房后面有芭蕉树。那地方属阴,而且是废旧的泥房,也没有人住,连屋顶都没有了。而且是在二级路旁,也没有人会停车的地方。那地方正好合适处理那些酒。可是偏不巧,已经有人挖好坑在那里了。尺寸还是差不多的。我们去了,那把铲子修几下,就能把酒坛搬进去了。”
“你的意思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对。又不是小说,又不是电视剧的。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啊。”
“那么……李叔有问题。”
“为什么那货车偏偏就让你撞上了呢?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
“可是李叔这次帮了我们啊。”
“对啊,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就连那坑都找好地方挖好了。除非他也知道这个岁的厉害,不敢留着过夜,才预先挖好坑的。”
“可是……上次不是说李叔身上没有被你和表弟打伤的痕迹吗?他应该不是暗中人吧。”
“对啊,所以我也想不通啊。”堂弟抓抓头,起身就说道,“我睡觉去。想不通就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堂弟走了之后,我却没有心情码字了,对着电脑想着这一年多来陆陆续续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看似没有连续,但是却又是环环相扣的。我们很早就认定李叔不会是暗中人,几乎是一种先入为主的思想。
而这一次,老钟也算是确确实实地救了我的命。我不敢去想,昨晚如果老钟没有教我处理的方法,二叔堂弟李叔的电话又都打不通,那么我和我哥现在会是什么情况呢?
老钟如果是暗中人的话,那么昨晚就是他最好下手的时候啊。要我死,不是暗中人一直想的吗?那遥控车子上,确确实实是中药啊。可是找堂弟这么说来,李叔应该昨天就知道这件事,并且做好了防御的措施。可是为什么他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没有跟我说,而忙着吵架呢?而今天他过来也没有直接说他已经知道并做好的处理。他还是一副刚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算了,就像堂弟说的,想不通就不想了。生死由命,我要做的就是努力活着。走一步是一步吧。
第三十章九龙床
过年的时候,堂弟回家了几天。在这大年里,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
我这种在外面长大的孩子,也就是三十晚忙一点,大一早去婆家吃年夜饭,下午要去我妈妈那边吃年夜饭。因为阿姨已经放假了,我也就很自然地赖在我妈这边,让她帮忙看孩子。
亲们可能会奇怪,我提得比较多的是我妈妈家这边,我哥那边回去的次数本身就少。他们家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开车都要花个四十分钟走市区路呢。我妈这边出小区,过街道,就到他们的小区了。
第三十章 九龙床1大年初一的晚上,我们小区里几个朋友一起去郊区的郊区去放烟花。
一大群人啊。文中很久没有出现的韦乐和他男朋友也去了。还有好几个有孩子的家庭也去了。等车子在小区大门集合的时候,看那阵势,跟自驾游差不多了。
因为去的地方很近,都是自己家开车的,这样一来,开出去的车子足足就有二十几辆了。
我和小区里的一个活动管事清点了人数之后,就出发了。郊区的郊区~~就是好啊。随便放炮。找个空旷的没有电线的地方,抱着宝宝看烟火,是一件多惬意的事情啊。
而且还能自己放个小小的火花棒什么啊,跳猫什么的。
看着我哥抱着宝宝躲着那跳来跳去冒着火花的小炮,我就想笑。宝宝也玩得特别的开心。
直到晚上十二点我们才回到小区。同样的清点人数之后各回各家去了。
我抱着一路睡回来的宝宝,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子,就看到我们那楼下停着一辆还闪着警灯的警车。
我们一走进楼里,就听那保安说道:“回来了回来了。她就是金子。”
看着保安和好几个警察站在一起,我愣了一下,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警察怎么招到我了。
那几名警察走向了我,先说了新年好,然后说是一个老警察让他们来找我的。那老警察就是当初调查那只古董玉戒指的警察。他已经退休了。
我问到底是什么事,警察只说让我帮忙看见事,让我跟他们走。
我看看怀中已经熟睡的宝宝,再看看我哥,无奈之下,只能让我哥把宝宝抱上楼睡觉,我跟着警察走。那警察还一再向我哥保证,包接包送,一会就这车再给我送回来,保证没什么差错。
我跟着警察上了车子,警车闪着光,离开了小区,朝着郊区的郊区开去。那就是我们放烟火的附近啊。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个仓库大门前。那仓库我知道,是我们市里最大的一家家具卖场的仓库。人家光是卖场就足足有四五千平米啊,这仓库更是大了。而且都是名贵的家具,也不可能相互压着,所以从大门看去都是好好放着的,一点不比卖场差。
这大年初一的凌晨,仓库里却是灯火通明,四周还有着好几辆警车呢。大门前还拉了警戒线。几个男人蹲在一旁,接受着警察的询问。
我下了车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从仓库里走出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出了仓库门,先是用一旁准备的柚子水洗了手,才向我走来。
柚子水洗手,这个几乎是这里接触死人的一种仪式了。说不上是不是迷信,反正大家都这么做的,警察在有死人的现场旁,也会放置一桶柚子水。
我看这估计是命案啊。不会是我认识的人,让我来认尸的吧。
那警察走向了我,笑呵呵地说着新年好,又说是老警察介绍的,让他们去找我,没有想到我这么年轻漂亮。总之就是好话说了五分钟,然后才转入了正题,说道:“这仓库里,死了个人,死得奇怪。法医来看了,现在也没个结论的。我们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也不会啊。”我干干笑着。
“别谦虚啊。”那警车就这么扯着我的衣袖,把我往仓库里带。我急急说道:“警察叔叔啊,你形容给我听就行了。要不明天白天我们再来看吧。明天我让个真正懂行的人来看行吗?”
我是真的怕了,挣扎着。估计那警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害怕,我可是那老警察介绍来的人呢,怎么会连现场都不看呢?他又说什么里面还有好多警察呢,不怕的。他是警察,他不怕,我怕啊。
不过看那架势,我今晚要是什么都不做,他是不可能让我离开的。我只能从包包里拿出了罗盘。那罗盘是是年前和堂弟在庙附近的一家古玩店里买的。那老板吹得天花乱坠的,我堂弟一口价,从老板的两百六,砍到了七十块。不就是一个装饰成女孩子用的化妆盒的罗盘吗?很小,这种样子,我一个女孩子出门带着也方便,而且拿出来的时候,也不会让人当怪物看了。
一般风水先生的罗盘和我那个罗盘从外表上看,差异还是挺大的,不过我这个贵在精致啊。真正懂行的人会把我这种当玩具用,但是却能唬住不懂的人。
所以我在那仓库大门前打开罗盘的那阵势,还是让不少警察惊艳了。呃,惊艳,就是惊艳,我臭美了。
看罗盘我学了这么久,虽然还是停留在数格子的阶段,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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