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是感觉胸口闷闷的痛痛的,是不是抱小孩腰酸痛怎么办抱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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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码输入错误,请重新输入心痛!以前难过,伤心...觉得那是心痛,但只到现在才明白,那只是心痛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是觉得很可惜或很后悔,很难过,伤心!可现在,我真的真的心痛了,胸口一阵阵地痛,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很难受!
一个星期以来,由于宝宝有些不舒服,自己忙里忙外,跑来跑去,搞得精疲力尽,甚至精力透支!可这一切,换来的是被骂和不理解!昨天下午,公司领导把我叫去开'小会'了,原因是近期工作状态不稳,请的假期过多(只是加起来也只不过才三天),只是这两天中午休息的时间,都赶回家去了!正因为这样,公司的那些小人作怪,说我这样请假,会影响到他们以后请假,他们以后请假或许就要被扣工资了!对于公司的训话,虽然有些可以理解,因为我请假的当天正好特忙!其实也不是说没有我在就处理不了了,只是他们太依赖我了,鸡毛蒜皮之事都要等我来处理!对于工作状态之事,我接收批评,因为家里有事,自己有点进不了状态,但我绝对没有影响到工作!可我不想解释太多,因为我觉得没有太多的必要,以后自己尽力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可是,昨天晚上下班回到楼下,抱着宝宝在一楼那里跟一个邻居聊聊天,讨教一下关于带小孩的问题,突然宝宝他爸冲进来,当着外人的面凶神恶煞在骂我,我没多作解释,赶紧跟那人道别上楼去了。原因是他妈跟他说,我中午回家时说不要喂奶粉给宝宝吃,后来搞得小孩很饿,猛喝水,后来拉的全是水!后来我跟他解释,是因为我中午回到家,看到宝宝的肚子胀的像个皮球,硬硬的,我要回去上班时,他奶奶说想喂奶粉给他吃,然后带宝宝下去玩,我跟他妈说,先暂时别喂奶粉给他吃,等下松一点再喂,否则像这样,吃下去,他会更难受,还有可能呕吐掉,因为医生也说过,像这样尽量让他少吃,甚于可以让他先禁食,让肠胃消化功能恢复过来,可是他奶奶却扭曲了我的意思!他爸也不听我的解释,就只知道骂人!难道我不想小孩早点好起来吗?他这样子,是我害得吗?
宝宝这次拉肚子,几乎是人为的!如果他们不执意带回乡下去,会这样吗?且带回乡下去了,刚开始起毛头的时候,如果及时带去人民医院,会搞得如此严重吗?还没回乡下前就已经三番四次的跟他们说过,如果小孩一有什么不舒服,要马上打电话来,立及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能给他乱吃药,千万不能带他去私人诊所。一交待这些事的时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会的,你们放心好了,我们会带好他的,绝对不会去私人诊所,喂什么药会打电话问问你们的。交待多了,他们还很不耐烦,总说我们不放心让他们带,说真的,我确实有些不放心,因为在广州,什么大小事,都是我们自己来处理。原以为他们回到家去,会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去做,可结果呢?背着我带他去一个私人诊所,打电话回去问他们医生说是什么情况,开了些什么药?他们说是消化不良引起的,开了土霉素,和功劳止泻颗粒.....问他们平时给他吃了些什么,他们说就是稀饭和奶粉,可奶粉也是按标准来冲的。后来在网上查了一下关于土霉素的说明书,原来八岁以下的小孩是禁用的,立即打电话回去,叫他们不要喂那药!心里纳闷,怎么那边的医生用药都不看说明的?一岁都还不到的小孩能吃这药吗?后来他儿子打电话回去,问了才知道,原来他们没带他去镇人民医生,只是到乡的私人诊所看看,其实他那乡到镇,也只是相隔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为什么......
关于这事,我一句都没说过他们,只是委婉的跟他们解释,说私人诊所不可靠,加上也没什么好药,用的药几乎都是老药,甚至一些过期的都有可能,因为不可能有那些从资金去备那么多的药来。到人民医院安全可靠些,他们说,知道了,知道了!
后来回来广州,至止今时今日,我都没说过他们半句的不是,也没在他们面前去说些不冷不热的话,必恭必敬地去接他们回来,自己上班忙,中午背着被批评的危险赶回家去给他妈换换手,知道一个人累,所以怕中午她自己吃饭不方便,这样赶来赶去,最后连自己的午餐都没有吃!
可结果呢?什么不是都是我的错,之前小孩晚上跟我睡,因为实在太困了,有次他踢了被子没发觉,结果导致他着凉感冒了,他们全家人天天在唠叨这事,说我晚上睡的死,小孩没被子了都不知道,害得他着凉了,每天早上起来,都要一唱一和地说。这事我自己心里也内疚了很久,后来晚上带他,我都没怎么睡,有几次都是看着他睡的。当时刚搬公司没多久,公司很多事要处理,加上自己也是最后一个学期的考试,后来连复习的时间都没有,晚上都没怎么睡,他们却不体谅,我不舒服,腰痛的要命,都还有亲自抱他,哄他入睡......
上次去看中医,医生叫我不要想的太多,我也想,现在每天晚上睡觉都做梦,我很想吃安眠药来麻痹自己,本来我已不去想这些,可现在自己的老公都这样来对我,我真的很难过!
所以,昨晚,我的心痛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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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2009年5月。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面色一直发沉着,一贯处事不惊的他,此时双掌之间,竟然全部都是冷汗。  昨天,还一脸无赖,笑盈盈的想拉他这大男人去粉红屋买幼婴用品的织心,现在,躺在里面。  一大早,白色的被单下,全部都是湿潞潞的鲜血。  手术室里,走出了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女人,她还不及扬唇,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紧紧拽住她血迹斑斑的手术袍。  “我太太怎么样了?”声音看似只是压抑的吼问,实则焦急的已快崩溃。  医生遗憾的告诉他,“许先生,您们的这个宝宝还是RH阳性血,现在与母体又出现了溶血情况,已经胎死腹中,我们必须替许太太做引产手术,需要您的签字。”  一股沉痛结结实实击中他。  宝宝……死了?织心千期万盼的宝宝,还是没能活下去。  明明是个不迷信的女人,现在却每逢初一十五都好心诚的去庙里拜拜。现在,她求得什么佛,拜得什么菩萨?  他有一种想把所有寺庙都连根拔了的冲动!  他还来不及和医生说什么。  “怎么又是这样?”一声厉嗥,来自他的母亲。  许母冲到医生面前,想抓住最后一线生机一样,拼命的说,“医生,你们确定了吗?能再想想办法吗?也许还保得住?!”  “根本保不住,已经听不到胎儿的心跳声。”医生很遗憾的摇头,并告知,“如果你们多拖一分钟,大人的危险就多一份。”  一昧复杂的情绪,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刷刷刷”他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啪”的重重拍下笔,“医生,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保住大人最重要!她是AB型的RH阴性血,绝不能让她出一点点事!”  她是熊猫血,同血型的几率不到万分之三。  医生点点头,手术室的门,再度紧紧关闭。  他的一颗心,已经吊到了嗓子边。  “怎么会这样?这次明明已经四个多月身孕了,怎么还会象前几次一样死胎呢?”母亲根本无法释怀,苍白着脸,还再一个劲的嚷嚷,“将来怎么办?我们这一房人全靠你撑着,如果你无法传宗接代,老爷根本不会肯定你这么多年的付出,就算你替公司再做牛做马,家产也不会有我们这一房的份……你大妈、三妈、四妈一定乐死了……”越说越绝望,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一样。  “闭嘴!”他低声大喝。  他的妻子还在手术室里受苦,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谈!  他的眉宇间骤然浮现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瞬间看得连亲生的母亲背脊,也窜起一阵阵恐惧的凉意。  但是,鼓足勇气,许母对儿子嗫嚅着,“琛儿,你别怪妈,照妈的意思,你还是乘早和织心离了,别让她耽误了你的前途……”  他的眸光泛冷。  “妈知道……琛儿你是人中之龙,你不象你那几个不长气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从小,你就很有野心……”爱情算什么?只要能爬上那个位置,她的儿子要什么有什么!  “闭——嘴!”就算是亲生母亲,他的忍耐也有底限。  被这仿佛从牙齿缝里生生蹦出的两字再次吓住,许母噤声不语。  手术室的门“砰”的一声,紧急打开:  “不好了!病人在引产的过程中大出血,血库根本就没有AB型RH阴性血,现在我们联系不上紧急供血者……”  他回身,神魂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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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行的幸福与遗憾---------  2001年10月  “新闻系大一新同学沈织心,请速到学生会会议室!”  听到广播声,她抱头呻※吟。  可不可以放过她?  “织心,你还不去?”没心没肺的死党孙菲菲掩唇偷笑,“反正这就是你的命,你认了吧!”  哪是她的命啊?她根本就没有报读广播传媒系啊!  “谁不知道你的声音是出了名的甜美,你入新闻系之前,多少对你有期盼的教授们纷纷扼腕啊,现在,你就从了老头子们的心愿,让我们广电眼高于顶的学长学姐们,也听听驰名已久的天籁之音吧……”孙菲菲完全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  说得倒轻松,因为这副嗓子,她从小已经被很多优秀生玩针对,她的性格还算活波开朗,但是绝不高调!  低调做人,是她一向奉行的原则。  只是家中有对红极一时的央视主持人父母,她真的很难低调啊,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看,这就是沈XX和高XX的独生女!……”接着不咋样的话,她就不想说了。  因为父母的关系,从幼稚园到考上大学,她几乎是一路被“关照”过来。  所有老师们劳心劳肺,一定要把名主持人独生女的特长挖掘出,挥洒出来。  当然,挖来挖去,发现的永远只有一项。  她的声音相当好听。  所有成长的记忆里,她都在手持稿件,不断麻木的念啊念啊念。  奇怪,明明她都烦死了,大家却一致认为她的声音能感人心肺。  老爸老妈很虚荣,当然希望她能朝着他们的方向发展,于是威逼、利诱,一天一个样,逼得她只能顺了他们的意愿选了这间专业学校。  但是,哼哼,她偷步走,瞒着父母偷偷改了志愿。  “你不去的话,学生会可能会报复你哦!”孙菲菲小鼻子小眼的吓唬她。  “不会吧,学生会耶……”  哼,吓谁啊!  “你想自己的新闻稿永远没出头的一天?”孙菲菲白她一眼,“别忘了,我们广电新闻系的教授基本都是在职新闻工作者,他们可没什么闲功夫天天详批我们的作业。”换句话说,教授为了省事,所有作业基本都是让学生会那批“人才”先过目,如果别人存心看她不顺眼,抽起她的作业很简单啊。  恶势力啊、恶势力!  她苦恼的抱脑,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天生鸟胆、又偏偏不甘任人摆布。  反正她把姿态摆得软一点,对方总不能强逼她接下广播员的工作吧?!  下定了决心,她能屈能伸,能慢能快的个性,马上付诸行动。  孙菲菲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等热闹看。  呵呵,基本她想说,织心这个人耳根子很软,见不得别人哀求她几声。
  到了学生会会议室,织心很礼貌的敲门。  没人应,更没人答。  怎么回事?广播里明明说是这里啊!  门没有锁,她悄悄推开一点点。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投影灯在不断闪烁着。  是摄影系的摄影作品,  她定睛一看,小脸马上涨红一片。  这一组摄影作品全部以女性的身体为主,更夸张得是,定在投影面上的那一张,是一位身段窈窕的模特,身体隐隐约约全裸着,优美的仰着头,半浮在水面上。  而背对着她的高大的男人,正紧盯着那张图片不放,他一丝不苟、很认真的在凭定着什么。  “咳。”她故意打断男人的思绪。  碰上男人看这种照片真的好尴尬,幸好男人的眼神很清明,没有半点轻浮。  但是,还是很尴尬,她能不能快说快闪?!  “您好,我想找学生会主席许彦琛。”她恭恭敬敬。  男人回过神来,看向她。  “沈织心?”投影灯的光线太微弱,她看不清楚男人的长相,只觉得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有一股深沉坚定的气势。  那种隐隐散发的气质,并不是她这种年龄的学生能沉淀、拥有。  “是,老师!”她乖乖立正站好。  “我是许彦琛。”他面无表情的道出自己身份。  她一谔,反应不过来。  不是老师?天!  虽然许彦琛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但是应该不至于“老”成这样吧?!  她明明觉得,站在眼前的应该是位三、四十岁左右的成熟男人呢。  黑暗的气氛会太暧昧,招人闲话,许彦琛起身,打开会议室的所有灯光。  整个房间乍然大亮,亮得她低下头,一时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双擦得很亮很整洁的皮鞋,出现在她低垂的眼眸下。  她抬眼,才刚看清楚学生会主席许彦琛,心房就漏跳了一个节拍。  他的身材修长劲瘦,几乎整整高出她二十公分,他的五官深邃冷硬,眼神果决、坚韧。  他不象学生,真的一点也不象啊!  偏偏,那张脸很年轻很英挺,又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老男人。  “这是席慕容的诗集,你随便挑一首念给我听。”他有条不紊地扔出早就准备好的诗集。  呃?  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在他冷硬的气势下,乖乖的接过诗集:“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  长大了以后,你才会知道,在蓦然回首的刹那,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停。”他只需要听一段,“你合格了,明天开始到广播站去报到。”  她的声音很美,美得让人觉得置身在一汪清泉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广播系的教授们极力推荐一名外系的新生。  咦?  她不是来应征,她是来推辞“义务劳动”的啊!  挣扎着,她正想说什么,那冷硬的表情打断她,“学生会宣传部长一位正空缺,明天把你的详细资料一并带过来,我会和其他部长商讨一下,你够不够格当任这个职位。”  啊?学生会宣传部长?不要啊,大学四年,她想混吃混喝,不是来提早体检社会艰辛的!  “别影响我工作,把门带上,你可以离开了。”他重新坐回座位,继续研究摄影稿。  她呆呆的关上门,呆呆的走路,呆呆的回宿舍,见到孙菲菲,她才敢委屈的放声大哭:“菲菲,我不活了……”  死党吓一跳。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吧?谁叫你耳根子软,后悔了吧?!”一定是这丫头稀里糊涂,被人好声好语说几句就丢城弃池了。  但是,她哇哇哭得更凶了,“我不活了……他那么凶,我居然……发神经被电到了……”
  她的生活,开始被左一句“许彦琛”,右一句“许彦琛”包围。  很多人都很崇拜他,没过多久,在这个新班级上,这个大她们三岁的学长,更是历久不衰的话题。  他模样英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魄力,他对人对事都很严厉,能力超群,对工作更是一丝不苟,他对所有人都很冷淡,越是这样,同学们越对他痴迷不已。  当年很流行一个字——酷。  人前人后,他都给人一种疏冷的距离感,这些特质是由内而外的,同龄的青涩男孩,无法模仿。  她承认,莫名奇妙被“电”到以后,她对他的“心神荡漾”一日比一日趋深,竟也不自觉产生了少女情怀式的暗慕。  换句菲菲的话,不开窍的脑袋,终于到了该发春的季节了!  “要吃口香糖吗?”一条绿箭口香糖递到他的面前。  他抬抬眸,一贯的从容淡漠。  其实,她比很多同学幸运太多,她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接近他。  因为,她莫名奇妙的成了学生会的一员。  原本准备大学四年就混吃混喝的她,一改以往的不上进,事事认真表现,希望能吸引他的目光。  可惜,有点小失败哦!他对她的态度和对其他同学,根本没有区别。  “你太严肃了,嚼嚼口香糖能轻松一下。”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其实手心都是冷汗。  他接过她的口香糖,搁在桌子一边,没有碰,继续埋头工作。  他很忙,每天中午忙到昏天暗地,但是下午他通常一下课就会离开学校,天大的事也留不住他的脚步。  所以,她得把握机会!  她和自己约定过,如果他肯接下这条口香糖,就代表老天爷肯帮她,会助她表白成功!  现在21世纪了,喜欢就要主动出击,不要傻傻坐等奇迹。  她的手,在桌子的抽屉里摸索着。  那里,有个便当和一封信。  她有注意到,他每天的中饭都是面包或方便面随随便便解决,学校的食堂中饭时间很拥挤,他很少去人多的地方。  为了这个便当,她有很认真很认真去请教过家里的保姆!虽然不能用色香味俱去形容,但是应该比学校食堂里的菜色要好点!  至于信?她很孬,想倒追是一回事,有没有勇气当面表白又是另外一回事。  写信虽然老土,不过可以避免很多尴尬。  中饭时间,学生会里只剩下他和她,是绝好的时机啊!  他已经开始倒开水泡泡面,快啊!织心快出手啊!  僵僵的,她正想站起来。  “学长,请接受我的便当和心意!我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交往!”有人,比她抢先了一步。  有位面容皎好的同学,将手里能鄢美五星级水准、精致无比的便当举得高高的,那干脆俐落的声音,有着比她强上很多的勇气。  他抬首,看着眼前不请自来,不知道哪个班的学妹,脸上的表情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垃圾筒在那边,麻烦扔进去,谢谢。”他面无表情。  女孩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就算被拒绝,不是也应该温言以劝?  “学长,你太过分,太没有风度了!”女孩的眼里蓄满水气,写满指控。  他全然不搭理,女孩难堪的哭着跑了出去。  气氛中,静默着、静默着。  抽屉里,她已经将那封信悄悄塞入自己的书包,放在安全的位置。  她胆子小,心脏更不够强大,如果她也这样被拒绝,她会哭得比那个女孩更惨。  “学长,我去吃中饭了!”她强装镇定,笑眯眯的从座位上起身。  臭菲菲,算你有口福,今天不用挤食堂了!  她背好书包,手里捧起两个菜色一模一样的便当。  他不甚在意,点点头,算是听到她的话了。  他一边看着稿件,一边掀开已经用开水泡熟了的泡面,正想用餐。  “学长……能请问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她纯粹只是好奇而已。  因为专业的关系,他们学校是出了名的美女多,每天下课的时候,校门口宝马、奔驰一排又一排得在等人。  刚才来表白的女孩,就是属于绝对美女级别。  他看向那张不施粉黛,但是依然水亮、娇媚可人的脸。  “我的人生已经规划好,大学还有最后一年,出社会三年,未来的四年里,我不打算交女朋友。”他一向是很有计划的人,什么都规划得稳稳定定。  只是,他没想到,感情根本是没有办法规划,连强势、毅力坚定的他,也无法掌控。  19岁的她,听到他的话,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学长,再见!”没勇气了,没勇气了,笑着打完招呼,她捧着便当夺门而出。  不能哭!不能哭!  她并不知道,其实,他有注意到她的便当。
  2002年5月。  越接触他,越被他吸引,也越来越清楚他不要恋爱的坚定规划。  所以,她不表白,慢慢学会将酸酸、涩涩的暗慕放在心口,往心灵深处藏,不去困绕许彦琛,更不会把自己弄得惨西西,在所有人眼里,她依然是爱笑爱闹的沈织心。  因为这样开朗中带着娇柔的性格,也吸引着很多同龄的男孩子。  其中有一位隔壁班的男孩,姓余,个性老老实实的,却对她特别有毅力。  上公共课,会早早帮她占好最好的位置。  她生病了,会煎感冒茶给她喝,她胃口不好,会从家里带来清粥小菜。  虽然住的地方和她家是完全两个方向,却会每一天都会陪她去坐公车,风雨无阻。  他不象新闻系的其他男生一样油嘴滑舌、能说会道,但是她每一次转身,始终会陪伴在她身侧。  这种细心,这种体贴,弄得人尽皆知。  每个人碰见她,都会糗几句:“沈织心,你家的‘愚’公呢?”  挖山不止,愚公移山。  所有人,都说她会被追走,就连学生会那群与她关系很好的干部们,也开始兴趣十足的八褂着。  她承认,她不是铁石心肠的女孩,身处浪漫的花季年龄,她真的有被感动到,只是总欠一点感觉,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那天,五月四日,青年节。  以许彦琛为代表,大四的学长们快要毕业。于是学生会的成员们自发组织了一次聚会,不大不小的二十年华,对于某一方面,特别张扬,于是,有伴的携伴,没伴的也要带个不太恐龙的异性出来。  而她还没来得及表态,学生会的其他同仁们已经向余仁书发出了邀请。  因为太过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任一脸愉悦难掩的余仁书参加这次聚会。  那晚,唯一没有携伴的人,只有许彦琛。  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大家K歌的K歌,摇摋子的摇摋子,年轻人们玩得不亦乐乎。  只有许彦琛,特别的沉默。  他的个性本属比较严厉,不太合群。所以大家没有太在意,包括时常会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她。  近午夜的时候,她提出自己该回家了,虽然她没什么门禁,但是在她眼里,没什么特别情况,一个女孩子还是最好12点之前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加错觉,她居然看到许彦琛也起身,想朝她走来。  只是,被余仁书抢先了一步。  “愚公”越是表现挖山决心,越被大家揪着不放。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作弄着不放他们离开。  她本就是个性不太扭捏之人,于是主动自请提出早退之人,罚酒三杯。  只是这三杯,在余仁书的抢夺下,弄巧成拙,变成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不知道第十几杯时,不胜酒力、一直代喝的余仁书趴倒,不醒人事。  没有了救美的英雄,她更是被同仁们欺负到死,啤酒、红酒一杯一杯的劝,不止是她,所有人都喝疯了,气氛根本好到不行。  她忘了自己喝了多少,但是隐隐约约有观察到,许彦琛居然喝了二瓶多的红酒。  别人给他敬酒,他就喝,一种很沉默的喝法,却象心里藏了事。  头头都这么赏脸,底下人怎么敢不加把劲?于是那一晚,很夸张,所有人都喝趴了。  而她和许彦琛,居然,酒醉“误”事了。
  这本书起伏跌宕的最好看,越往后越精彩。。。。。。。。。。。。
  酒喝多了,什么事最多?不雅之事必有其三,一吐二尿三错事。  于是,厕所成了“旅游景点”,大家争先恐后进去霸个位置不肯出来,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了,就当场“喷”出来,弄得整个大包厢里臭哄哄,肇事者却扭头就睡。  这样醉酒“行凶”的人太多太多,以致于包厢里七倒八歪、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得卧着很多年轻的身体。  她也睡了一阵,被身边的臭味熏醒。  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余仁书的脸快凑到她的脖子上,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纯粹喝太多了,喉间酒气在冒泡,涌得她一股作呕。  她推开不醒人事的余仁书,跌了几次以后,终于努力站了起来。  她脚步不稳的走向洗手间,醉眼朦胧里,见到厕所里也卧了好几个男生,而且,一地的惨不忍睹。  怎么办?她重重拍一下自己被酒精醉得不好使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走出包厢,在走廊里随便走了几步以后,她推开一间漆黑,却很干净的包厢。  她一路直接摸索到洗手间,开灯。  “呕”用力的呕吐。  “呕”再用力呕吐。  “呕”再再用力呕吐。  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原来包厢里有人,沙发里的那个人,因为醉酒双颊呈现不自然的潮红,他眉头深蹙,正闭目养神着。  他睁开眼睛。  “呕”。  “呕”。  “呕”。  又三声以后,估计再也吐无可吐,里面传来洗脸的声音。  他不习惯和别人共在一个隐秘的空间里,撑起身子,他勉自起身。  洗手间的她也正好出来,两具摇摆不定的身体,撞在一起。  也不知道谁推得谁,下一刻,手脚迟钝的两个人象麻花一样都扭在了沙发里。  过度的酒精让彼此的思维都很混乱,他想起身,却拐到她,她想推开他,却整个人坐在他身上。  只有洗手间里传来的微弱灯光,让坐在他手臂上的她,微微看清楚他。  刚才翻江倒海的把大部分的酒精都吐了出来,确实,她有清醒很多。  是许彦琛。  她悄悄暗恋了许久的学长。  她发呆,从来没和许彦琛这么接近过,接近到,他带着浓烈酒气的气息都微微吁在她的脸上。  她不喜欢酒气,就象明明对余仁书印象不错,却刚才那么近的距离,差点恶心到她。  但是,许彦琛不同,心里有了一个人,就觉得即使醉酒,那个人也魅力四射。  她的心,跳得好快,觉得在他毕业前夕,是老天爷弥补了一次机会给她一样。  学长的位置,背着光线,应该不可能看清楚她是谁。  他再过一个多月就会离开学校了,这辈子应该再也见不着了……  借着酒精,壮大了胆子,意外中,她笨笨拙拙得慰贴上了他的唇角。  亲到了……
  她曾有幻想过,这张端正、坚定的嘴唇,尝起来是什么滋味,果然……很迷人啊!  她一直欢喜的唇与唇贴着,残余的酒精把她醉得象只小狗一样,不仅死死掬吮着他僵硬的唇角,还贪心的去舔上几口,一点也不顾忌身下一直僵着的人。  她的技巧差劲,但是她想吻他啊,很强烈、很饱满的情绪冲动,就是想在人生可能的最后分手时,感受一下生平第一次暗恋过的人,他双唇的温暖。  她吻得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很象很象一种霸王硬上弓的姿态。  反正学长醉得够可以,也看不到是谁在作“怪”,她再偷吻他染着薄晕的面颊,亲完了明天继续当嘻嘻哈哈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沈织心。  得偿所愿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喔喔喔!沈织心再也不是只敢暗慕的胆小鬼了。  再度回来胶着的唇,终于分开,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关系,她的脸颊薄红一片,唇畔却漾开深深的笑花。  那是得逞的笑容啊。  如愿的她,正想爬下他的身体,却被一只结实的手臂拉了回来,下一刻,她还来不及反应,她的后脑被深深托住,一记贴缠的深吮纠缠住了她。  她呆呆的,下唇被浅浅一咬以后,本能的启唇,唇舌纠缠住了。  头脑轰得空白,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接吻。  比起现在的,刚才简直就是新生儿科!  她伸出双臂,圈上他的颈子,青涩却全心全意的回应着他的吻。  唇舌间的纠缠骤然加温、转深。  学长喝多了,很失控啊!她再不经人事,也知道那坚硬如铁的压迫感代表什么。  更何况,她今天穿着很斯文的连衣裙,偏偏这样的衣着是最方便男生“犯罪”的,激情如火的亲吻以后,她的裙子早已经被推到膝盖以上,而他的手,也刚好放在她修长匀称的腿部。  这样下去,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骨子里,她的个性属于比较保守,根本学不会滥交那一款。  但是,今晚……好吧,就当她喝多了。  她继续环着他的脖子不放,胆颤的闭着眼睛,任许彦琛一举深深的侵入她的身体。  好痛!  严肃、沉敛的男人,爆发起来杀伤力居然那么强,那些强悍的冲击,一次比一次更为深入,一次比一次更为激情。  她整个身体被撕裂般的痛,但是却满心欢喜。  被填满的感觉,原来如此幸福。  怪不得很多过来人都说,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交给喜欢的男人。  偷来的记忆啊!  激情过后,醉酒难消的学长倦极睡去,她却依然睁眼难眠。  明天醒过来该怎么办?她会不会以勾引罪被学长打死?还是学长会压根不记得和她做过什么?  酒醒了的她,很怕尴尬啊!  轻轻的搁开停在她腰间的掌,她扶平皱得根本不象样的裙子,红着脸,小心翼翼帮许彦琛拉好裤子的拉练,蹑手蹑脚的,她关上包厢的门。  她这样,象不象肇事逃逸?
  也许可能是那天酒醉刚醒,清晨又吹到风,或者真的只是做贼心虚,反正,她感冒又发烧,一连请了好几天的病假。  再回校园时,才知道学校里因为一道“八卦”早就炸开了锅。  “织心,你那天什么时候走的?”连菲菲也很感兴趣。  “我……早上……”她支支唔唔,19岁的世界,还很嫩纯,就算和死党的关系再铁,但是和学长发生过那种事情,还是无法启口。  “你有看到许彦琛和王文丹那个公共厕所撞上的场面吗?”菲菲兴致勃勃。  呃……  她一来学校,就听到许彦琛和王丹“好”上了这样的传闻。  她不语,低头,默默含上一口味道很糟糕的排骨饭。  学校的食堂唯一能吃的就是咖哩鸡和番茄炒蛋,但是今天她来晚了,这两道菜早就没有了。  心情,有点糟糕。  “真想不到啊,王丹私生活那么放荡,居然是个处女啊!”菲菲用鼻子哼气,表示很怀疑。  谁不知道校花王丹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快,和社会上的几个大款更有一腿,现在如此“冰清玉洁”,还真是笑掉大牙。  她被排骨饭呛着。  “你都不知道吗?”菲菲好惊讶,“听说四号那晚,大家都喝多了,许彦琛在隔壁的包厢里居然和王丹酒后乱性!”  她的嘴巴微张,怎么可能?明明是……  “看吧看吧,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和你一个表情,太不可思议了,许彦琛居然毁在一公共厕所手里!”菲菲一脸惋惜。  本就是嘛,学校多少女生都对许彦琛又敬又慕,个个美女都被拒绝得毫不留情,现在居然栽在臭名昭著的校花手里?!  “你是说?……”  那天,她很确定逃事肇意的时候,许彦琛睡得很深,按理说,应该醒过来就会清醒,不可能还会……  “听说啊,许彦琛一醒过来,王丹就脱光光了躺在他旁边,然后,她还‘不小心’被‘吓’到,尖叫了一声,引来了其他同学呢!”演戏演得分明好做作啊。  “同学们都看到,许彦琛的裤子上,包厢内米色的沙发上都有很淡的血迹呢!”  织心红着脸,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王文丹让许彦琛对她负责,包厢老板又拉着许彦琛一定得让他赔偿沙发清洁费,弄得连看得人都好尴尬。”  沙发清洁费……  她的头都埋到桌板上了。  “这段时间王丹都死缠着许彦琛,照我说啊,负责个屁,几十块钱就可以买一张的处女膜就想让男人跳下火海!”菲菲的神情不屑到了极点,“就算真的是第一次又怎样?我就不信她能醉到第二天需要‘尖叫’的程度!”  “其实,菲菲,我……”她挣扎着,真的好想说出真相。  “你知不知道,许彦琛是许堇礼的儿子?!”菲菲又道出另一道八卦。  她怔住。  许堇礼?是创办了有线卫视,底下拥有好几间电视台、报社、电台、广告公司、唱片公司,更一连好几年举办了几场全国性最具权威的各种选美、歌唱、模特比赛的传媒大亨?!  “许彦琛隐藏的功夫厉害吧?我们学校整栋图书馆都是他老爸捐得,对于家世他居然从来不对别人泄漏半句!”菲菲是真的佩服,如果不是校长对一教授说漏嘴,现在大家还被蒙在股里,“听说他是许堇礼二房生的,前面还有二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五个弟弟三个妹妹。”藏在暗处还有多少兄弟姐妹,就不为人知了。  她有听说过,如今社会,公然三妻四妾得也只有许堇礼了。听说许堇礼还调妻有方,四房太太都和平共处到能住在一个大宅里。  她简直不敢想象。  “说曹操,曹操就到!”突然,菲菲推了一下她,“看,许彦琛和王丹!”  随着菲菲的手指,她情不自禁看过去,刚好看到艳光四射的王丹正风情万种的缠着许彦琛,对他撒娇。  而许彦琛一脸面无表情,麻木得扫了一眼食堂。  然后,他和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她有点惊讶,许彦琛从来不去学校食堂,她以为他宁可三餐泡面也不会费时间去排队打餐。  但是,他就是做了。  “彦琛,我叫食堂的小伙计留了二份咖哩鸡和番茄炒蛋。”恶俗,连个食堂小伙计都不放过,王丹又在卖弄她的魅力。  菲菲的整个眼皮都被恶心的在发抖,而她,不语,还在一口一口吃自己糟透了的排骨饭。  他抿着唇,面无表情接过快餐,然后  大步向她走去。  “彦琛,我们到那边坐!”王丹很热情的招呼他到一旁的专留位置。  但是,他充耳不闻,走到长桌旁,坐下,一眼也不多看吃了冷钉子的校花。  他在她面前坐定,正在她考虑要不要打招呼时,令所有人震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  他将自己的咖哩鸡推给她,将她吃了一半的排骨饭,换了过来。  埋头,一言不吭,他吃着排骨饭。  而菲菲被雷得张大嘴巴,站在身后的校花,也瞪着美目,完全失去反应能力。  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饭凉了,还不吃?”他看她一眼,蹙眉催促。  “我……饱了……”她被吓得哪还吃得下啊!  “再吃几口,剩下的给我就可以了。”他语气轻描淡写,但是细听,象是情人之间的命令。  现在就算是白痴,也能感觉到不对劲了!  “织、织心……你们在交往?”连平时雷厉风行的菲菲,也被吓得结巴。  现在不用任何人多说,学长的行为分明就是将织心编入所有物范围,还有,他表现出来无所谓吃对方口水的行为,两个人分明是KISS过的!  “没……”她急忙摆手。  但是,另一旁,也有人说,“没有,只是在追而已。”  声音不大,但是坚定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织心被震得一动不动,想必不出午间休息时间,许彦琛要追沈织心的消息,肯定会全校皆知。  食堂里的女同学们都一脸幸灾乐祸得看向他的身后。  看来,这次就算王丹已经献过身,还不是照样被许彦琛甩掉,费尽心思,也不过只是糟蹋了几十块去买处女膜而已。  “许彦琛,你这瞎了眼的花心萝卜干,以后别想我会理你!”被同学道道各种各样的眼神盯得已经坚持不下,王丹难堪的咯下一句企图找回面子的话,气得连午饭也不吃了,快步奔出食堂。  她叹气,很明显,她被利用了。  倒没什么特别的不快,她闷声吃完一半的咖哩饭,拉起菲菲,“学长,我先走了。”维持住应有的礼貌。  他垂着眸,就在她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时。  “每天下午一下课,我就会去电视台打工。”他淡淡开口,“上大学以后,我的时间一直不够用,因为我在半工半读。”  她一呆,听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而菲菲很感兴趣,完全不想这么早离场。  “晚上九点以后,我才有可能下班。你介意约会时间,会这么晚吗?”他的态度太沉稳。  约会?  所以,他刚才不是顺手拿她当挡剑牌?  “你……不是不要……谈恋爱吗?”不争气,她的心跳,好快。  “四号那晚,我本想送你回家的路上,问你要不要和我试试看?但是我喝醉了,错过了机会。”他还在一口一口吃着咖哩饭,一点也不察觉到自己正在成为焦点。  周围,全部都是在一脸看戏的同学。  许彦琛本想追沈织心,没想到醉酒和王丹上了床?  要命,大家都看得兴致勃勃,没有喊“卡”之前,谁也不愿意先离场。  而他,很无所谓。  “许彦琛既然你想追我们家织心,我先问你,你有没有酒后乱性和王丹真上过床?”所有同学都拼命点头,菲菲问出了大家都很想知道,学长一直不解释的问题。  情况来得太突然,一直暗恋的学长居然主动说要追她,到现在,她还是一脸痴呆状态。只是随着菲菲一句问话,轰一声,白净的脸,一点一点潮红,连耳根都一同冒红了。  他依然不动如山,只是推开面前的快餐,淡淡挑眉,“男人要是真醉了,还行凶得起来吗?”  所以,一直是王丹在说谎?  所有同学都听到了这句反问之下最满意的解释,只有她,唯一真正听懂了言下之意。  那晚,他根本没醉,只是她想“勾引”他,而他顺水推舟而已。  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之所以一直不解释,是因为不想让大家把那些血渍联想到她身上吧?!
  爱情,象一道神奇魔咒。  你不喜欢的人,无论怎么用心陪伴你,恋爱的进展,总是欠缺火候。但是如果人对了,爱情的火炽想要燃烧起来,轻而易举。  期末考试将近,她和许彦琛看完夜场电影,却已经近午夜。  “这么晚回宿舍,会不会被关在门口?”许彦琛问她。  上次,也是这么晚,他送她进去以后,还是在校门口等了很久,后来,幸好她一道“晚安”的短信才让他安心。  他没有住校,而是一直在校外租公寓。  “不会,菲菲很机灵,她会替我开门。”她笑着回答。  一向严厉的脸,微微柔和了些许,他朝她伸出手,织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渴望,伸手回握,感受他掌心沉稳的温暖。  守门的老伯和他很熟,他顺利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  她低头,正想打电话给菲菲。  “织心。”一道声音嚅嚅的喊她。  她回首,一惊之下,松开许彦琛的手,更没有发现,因为她的动作,他蹙了一下眉头。  “我看你感冒刚好,还有点咳嗽,就泡了热桔茶给你……”余仁书捧在手里透明的玻璃杯壶,已经失去温度,黄橙橙的茶水,却让空气中飘着阵阵柑橘的清香。  从第一次喝到余仁书泡的热桔茶以后,她就很喜欢,不光是她,就连寝室里的室友们知道她和许彦琛在交往以后,都惋惜大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养颜又可口的热桔茶可喝了。  他明知道……还……  她承认,真的有被感动到。  心一酸,她接过已经冷掉的热桔茶,好惭愧的道歉,“余仁书,对不起……”他追了她这么久,她都没有表示,但是许彦琛才一表态,她就被追走了。  连她自己都觉得,好不公平。  “没……没关系……”余仁书深深看了一眼,一直在冷眼旁观的许彦琛,鼓起勇气对她说,“织心,如果你后悔了……我永远会等你!”  说完,他害羞的急急离开,留下一脸错谔的她。  什么叫如果你后悔了,我永远会等你?!  “等等!”许彦琛突然追了过去。  他和余仁书谈了几句,就只见余仁书再次离去的背影很沮丧。  “你和他说了什么?”她忍不住追问。  “没有,我只是问他热桔茶怎么做。”  呃?  所以,以后他要泡给她喝?  情难自禁,一丝甜蜜滑过心田,她露出笑容。  “还有,我告诉他,我的女朋友除了我,不需要其他男人再替她费心准备热桔茶。”  好狠的话,她微微张嘴,终于明白余仁书走得时候为什么这么垂丧。  她知道学长一向处理事务快、狠、准,没想到处理感情也这么利落。  ……
  整个暑期,刚正式踏入社会、早就对自己设定好目标的他,很拼,也越发忙碌。  有时候,很晚的时候,他才会等在她的住处楼下,然后,她笑容甜甜的跑下,与他一起吃夜宵。  工作没多久,他买了车,能到处载着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但是她体谅他眉宇间的疲惫,于是,他们约会的地点,改在了他的公寓。  一来一往之间,气氛对了、感觉对了、人更对了,从接吻到留下过夜,自然而然的一切就发生了。  后来,大二上半年开始,她便很少再在午夜需要菲菲来帮忙开门。  相处的生活,她开始知道,他很爱干净,早晚都会洗一次澡,他的袜子从来不会乱丢,而他的被单总是一周一换,然后,他刮胡子习惯从左到右边,他的沐浴露、洗发水、牙膏永远是一个固定的品牌。  他们虽然不算同居,但是每周总有三四夜,她会留在他的公寓。  许彦琛不是一个性格温柔的男人,却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他很忙碌,但是她的一嗔一喜、一颦一笑从来都能牵动他的心,而他更从不会在任何一个纪念日或节日任她形单影只,恋人之间的能延续彼此关系的用心,他给足诚意。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稳固。而,她留下的每一个旖旎美丽的夜晚,激情总是寸寸燃烧,两性之间欢愉的节奏,她跟着他,他等着她。  只是,贪欲的年轻,到底还是出了事。  大二下半年,发生了一件突发状况。  “琛,我好象怀孕了。”验孕棒上红红的两扛,不是眼花,而时时的反胃作呕,更不是吃错东西可以解释。  是哪一次?安全期的时候,他的冲破理智界线,把持不住?或者危险期的时候,做得太激烈,到最后关口他才肯戴上避孕套的那一次?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来得太仓促,而他们,还太年轻。  虽然出身豪门,但是个性要强的他,目标尚在拼搏中,不想被家人看轻。而她,还有放弃不了的学业,于是,现实的因素摆在他们面前,经过深思熟虑,他们放弃了这个孩子。  只是,他和她都没有想到,一次错误的决定,代表永远的遗憾。  其实,那一年,闯祸的是男人,不得不放弃腹中骨肉得却是女人,他有愧于心。  三年后,他成功的靠自己的实力进入公司管理层。  于是,他罔顾母亲盼他娶个豪门儿媳妇的冀望,向刚毕业没多久的她求婚。  结婚的第一年,她就再度怀上他的孩子。  只是,孕八周,胎儿却消停了胎心。  第二年,她又怀孕,还是这样的结果。  于是,检查下才知道,她是RH阴性血,如果放弃了第一个胎儿,想要再做妈妈,前路茫茫。  ……
  楼主就是RH阴性血。。。。还好我保留了第一个孩子,想生二胎老公一直不让。。。。。伤心啊。。。。我和老公14岁认识,16岁在一起到现在37岁。。。。还好还好。。。所有的都还好。。。。。。。。爱死老公了(捂脸)
  2010年5月  “织心,欢迎你归队!”栏目编.辑蓝姐率先拥抱她,接着,是NJ小吴,激动的小郭,喜欢说冷笑话的小苹果。  “我回来了!”她也张开手臂,拥抱这个大家庭。  跨别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她终于又回来了。  “宝宝多大了?会爬了没有?”小郭又跳又闹。  她唇角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还不会爬,不过喝牛奶喝得好棒。”笑容,又恢复如昔。  “什么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去看织心家的小宝贝哦!”小吴快乐地扯着喉咙喊。  大家热闹得附和声一片。  她的笑容不变,“好啊,不过等过段时间,宝宝再大点,承受能力再强点!”见大家一脸疑惑,她故作调皮得扯扯小吴的山羊胡,引得小吴喔喔叫,“我怕你的小胡子吓到他!”  见状,小苹果沉下脸,阴森森的说,“小吴你完了!”  小吴被冻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喂,你卡要阴拉!”  “要是被许彦琛看见织心摸你的胡子——”小苹果声音扬大,大喊大叫,“保准明天总公司得出公告,让员工注意个人形象问题!你的宝贝胡子不保了——”  大家大笑一片。  她也跟着笑得好无奈,“哪有这么夸张!”  “有!”大家异口同声。  许彦琛对织心的占有欲是出了名的公私不分。  因为久别重逢,大家打闹声一片。这时,办公室外的玻璃,被敲了两下。  她转过身。  是菲菲。  现在的菲菲,已经是电视台的节目策划人,白日的她,总是穿着死气沉沉的套装,绾着古板的发髻,露着一双精湛的明眸,怎么看,都是一个标准强悍的职场女强人。  自从菲菲的第一任男友,劈腿劈上女上司以后,菲菲就立志一定要变强,让所有男人刮目相看。  连许彦琛都好几次皱着眉头问,“孙菲菲到底还要不要嫁?!”这种装扮,男人看了很倒胃口。  但是菲菲坚持如果真能遇见真爱,必定能从坚硬的伪装中,看到她柔软的内在。  她应声跑出去。  “织心!”菲菲用力拥抱她,拥抱中给予最深的无声安慰。  她笑着回拥。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不过一切恶梦都过去了!”菲菲拿自己失恋的时候,织心当时的这句话回慰她。  “我知道!虽然这次的恢复期好久,但是我撑过来了!”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一次又一次的崩溃以后,她还是流着眼泪走了过来。  “要记住,你是许彦琛的命,也是我们这群朋友的命!”菲菲心疼。  去年的这个时候,好几次深更半夜,许彦琛打电话给她。  织心又一个人躲起来哭。  织心又在阳台上走来走去。  织心又在婴儿房里发呆。  于是,她常常半夜起来打电话给织心,拼命得挖工作上的笑话给织心听,常常笑到自己都流眼泪了。  ……
  “织一片网,网住你的心,织心在这倾听你的故事。  来自重庆朋友写来一封信: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每一次下雨,他的车,总会停在楼下,他的心意,我懂,但是,我又不得不能懂。  于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告诉他,我这红颜知己结婚那天,你一定要早点到哦。  那一次,我见到他的神情很灰很灰,但是为了我的男朋友,我只能视若无睹,因为,他的感情,我回报不起。  结婚那一天,他没有来,我并没有在意。  只是第二日,朋友才告诉我,在赶来婚礼的路上,他发生的车祸,永远离开了我们……  ——忧伤的蓝。  蓝,当你哭泣的时候,请看看身边用宽容的肩膀无声安慰你的丈夫。  更多次的下雨,是他用伞替你撑住风雨。  你会落泪,他也会心伤。  珍惜眼前人。  ——织心。  ……  共度心情的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节目最后,织心为大家送出一首歌——爱不曾离开。  明天同一时间,织心在此依然与你相伴。”  她放下耳机,关闭声源,好奇的问小吴,“怎么没有孤竹的信?”她前前后后在大堆的信件里找了好几次,真的没有他的信。  做节目到现在,她一直有不定期能接到孤竹来信的习惯。  他的笔锋沉润,生活里的小故事,也每每让她爱不释手,是一个能交心的朋友。  “我们也很纳闷啊,一年前吧,孤竹就不再来信了。”也许织心最后的录音稿播完,电台只能请另一位女主持人临时顶替也有关系。  她笑笑,“那我明天在节目里,呼唤一下他,希望他能听到我这朋友的声音!”  通信好几年了,即使有时候不是为了节目,他们也相谈甚欢。  收拾完后续工作,步出电台,已经晚上11点多。  凉风一吹,衣着单薄的她,打了一个冷颤。  后面,随着一声车喇叭声,一道车灯射向她,她转身,居然看到早上还停在车库,那辆流线沉稳、熟悉到不行的宾利。  她惊喜,小步跑过去,“不是明天的飞机回来吗?”  他打开车门,先用薄外套罩住衣着单薄的她,“香港那边事情提早办完,就早点回来了。”  许彦琛揉揉她当时因为便于保胎忍痛剪掉,现在勉强只够及肩的长发,“织心,恭喜你重归职场。”
  一上车,他就交给她一个保暖瓶,“先喝汤,暖身子。”一下飞机,他就先到王嫂那,把熬好的汤提过来。  “又喝?”她苦脸。  这一年被他强迫性的休养,她体重已经飙升到快破百斤了,当时怀孕四个多月,她也不过如此重量而已。  他露出微笑,看起来和颜悦色,但是她明白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她只有服从的份。  咕隆咕隆,苦着脸,她将掺了分量很足的虫草排骨汤一口气喝了下来。  真难喝!  他抽来纸巾给她压嘴角,然后满意地接过她喝完的空瓶。  一年前,她出事,因为联洛不到紧急供血者,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那二十几个小时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得。  幸好,她顽强得熬了下来,没有离开他。  但是,那一次的结果,她多多少少落下了点病根,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贫血得厉害,再加上心情恢复不过来,更是体重暴瘦到只有八十斤。  为了调养她的身体,他确实费了很多心思。  “琛,再喝下去,我绝对绝对会变大肥婆!”她和他好好商量。  虽然现在她还划不上“肥”的程度,但是再这样被他逼下去,前景绝对凄凉啊!  “我都不嫌弃,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他不以为然。  身材好不好,都是给他这做老公的观赏,既然他都不介意了,她给他闭嘴。  就知道,他很难沟通,她索性不浪费口舌了。  他启动车,而她,翻开带回来的文件袋,一边看一边和他商量:“今天总监找我,每周三的黄金八点档想换做个流行音乐栏目,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  他看她一眼。  “你的意见?”他的意见是,他不喜欢。  从交往开始,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的占有欲就越强,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心情状态,他真想把她永远收在家里,反正无论她如何败家,他都养得起。  “我想试一下。”她兴致勃勃。  可惜,她对败家没兴趣,她喜欢工作,喜欢和团体在一起。  从毕业到现在,她的每一个选择几乎都是他在安排,就连织心栏目也是他以私为她谋取。她知道,也许他保护的羽翼能给她最安全的港湾,但是她也会想在工作上能得到一定的肯定。  沉吟片刻。  “你喜欢就好。”如果工作能让她情绪得到改善,他妥协,但是,他不忘追问一句,“另一位主持人是谁?”电台的音乐节目通常都男女搭档,要说不介意,那是假的。  她的眼睛一亮,很兴奋:“你知道吗,总监这次好有创意,而且电台也会全力支持!我每一期的搭档,可能全部都是知名明星!”而且,最大的挑战在于,她的搭档她做主,等于说,能合作的对方都是经由她自己的本事去跑下来。  明星?  他没表示什么意见,只是淡淡的说,“搞不定的时候,可以找我。”以他现在的位置,多多少少没人不敢卖他面子。  她才不要靠他!她笑盈着抽出自己的文件,“我准备第一期找‘传奇组合’!他们一共有六个人,每期邀请一人,也就能顶上六周的时间。”利用这六周,慢慢调整节目的不足点,再去找下一档主持人,这个点子完美到不行!
  “传奇组合?”他蹙蹙眉。  传奇组合他当然听过,原本只是他们公司旗下的一个半红不紫的摇滚乐组团,但是一年前在一场公演节目时,里面的一位成员‘影’在表演时意外发病死亡。  他们的媒体公司借机炒作,更是借此大张旗鼓的进行海选赛,去选拔‘影’的替代人员。  再后来,传奇就莫名其妙的红了。  “他们现在好红!特别是‘影’,他早就盖过‘光’的风采。”她指着海报上一个单眼皮的男生,对他说,“他真的好帅好帅啊!”  影很神秘很低调,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更没有知道他的年龄、血型、家庭状况,所有歌迷只知道他长得相当好看,尤其是眼睛,单眼皮,是东方男生最迷人的那种类型。  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影’居然才出道一年。  如果能请到他,并试探出他的一些小资料,她的节目一定会红!  他边开车,边敷衍的随便扫一眼海报,冷哼,“一群幼齿!打扮恐怖!”对于他这种手握生杀大权的管理阶层,男明星他见过太多,浮夸到会让她很失望!  而且,他不太喜欢长得面如桃冠的男人,给人一种很变态的感觉。  “哪恐怖拉!”拜托,虽然其他成员穿着确实——很“潮”,但是‘影’不同,他穿衣风格很有特色、很自然。  他不和她争辩。  “还有,哪幼齿了!”她不服。  传奇出道很早,每个成员也都起码有25、26岁了,他这样会不会太歧视了?!  突然,她灵光一动,玩笑,“许彦琛,完了完了!你老了,开始嫉妒八零后了!”他是79年生的,非常可悲得被她们这些八零后卡在属于有代沟的年龄。  许彦琛凡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将一张脸绷得太紧,以至于很多人都说他阴沉严厉到可怕,就算他的亲妹妹,只要他皱一下眉头,就会吓得手足无措。  但是,她就是不怕他。  她喜欢卢他,喜欢闹他,所以结婚五年,他们依然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有没有老,晚上你就知道了!”他不置可否的冷哼。  他才31岁,是男人最有风采与魅力的年龄,需要去嫉妒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这点身为男人的自信,他还有!  他的话太露骨,害得她双颊生嫣,微微晕红。  再看一眼她的赧然,一向沉稳的他,竟有点心猿意马。  他一向以为自己并不是贪欲的男人,自从毕业前夕的那一夜以后,他推翻了一贯的认定,他要她,并不是一夜而已!  她个性比较保守,也怕被人糗,但是交往才没多久,他却硬留她过夜,害她被同宿舍的女生笑到死。  她一向让着他,就连……也没有保护好自己。  他的脸色一敛,失律的体温,有点转凉。  他专心的开车,不愿再谈下去,怕深谈会触及他们夫妻共同伤口的那道疤。  “曾经在我眼前,却又消失不见,  这是今天的第六遍。  电影里的配乐,好象你的双眼,  我爱你,快回到,我身边……”  广播里,传来一道纯净、动听到令人震撼的声音,她闭上眼睛,被这清澈的声音再次撼到内心。  在她人生最低落的时候,是这道声音陪伴着她,让她有一个被感动的理由,一次又一次失控的痛哭失声。  接着。  传来摇滚声,和其他成员的歌唱。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答案没有什么好不好。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好预兆……”  歌曲,走了味道。  她叹息,和所有的歌迷一样深深的感触,传奇不适合他,‘影’该单飞!  她低头,在记事本上做一个记号。  明天,她就准备去联系“传奇”的经纪人。  哎,最近‘影’以万夫不敌的热度,被歌迷们网络票选为“最想一夜情的对象”,不知道他有何感想?!呵呵,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在节目里采访这个话题。
  他洗完澡,穿着白色睡袍步出浴室,正好听见她在接电话。  “妈,我知道养个孩子不是养猫养狗这么容易,但是既然彦琛都把朗朗抱养过来了,能怎么办?难道送到孤儿院?”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但是织心,你真的慎重考虑过吗?养个孩子不是一时,而是一辈子!养只猫,养只狗,不亲不乖,也只有三五年的事情,大不了养到一半我们不养了!但是这个根本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得跟着你起码二三十年啊!”做母亲的,总是生怕女儿会委屈。  对于抱养孩子这件事上,心高气傲的高向娟持一百个反对意见,“而且你和许彦琛又不是没机会了,医生判你们死刑了吗?只要你怀上的胎儿跟着你是RH阴性血,就能生得下来啊!”高向娟自认自己生织心时,一切顺顺利利,怎么搁在女儿身上,就这么坎坷和受罪!  “妈,彦琛说不想再生了。”她难免黯然。  从小,她连彩票的末奖都没得过,一连下来,怀了四次,胎儿全部血溶,她也真的是试怕了。  “织心,你别傻了,许彦琛他是什么家庭出生?!男人都会想要自己的亲生骨肉,没有亲生儿子,他事业做得再大找谁继承?傻女儿,他不找你生,外面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抢着替他生!”高向娟扬高声音,愤愤,“前几天慈善舞会,我还遇见宋筱枫了!那个女人简直可恶,不仅当不认识我,还当着我的面和那些阔太太们说,自己儿子和媳妇已经感情不合!简直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有钱人的情妇……”  她微怔。  许彦琛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电话,沉声,“岳母。”  一声看似和颜的“岳母”,让高向娟所有话,都梗在喉间。  “如果我妈说了什么,我很抱歉,可能在那边,她平时压抑得太厉害,才会胡言乱语。明天我会和她说,让她上沈家登门道歉。”他摸一下她的头发,绝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高向娟马上表态,“登门道歉倒不用,只是请你转告你母亲,织心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不是让你们许家糟蹋的!”  “放心,我会管好我妈。”他点点头,却沉着心思忖着,如果母亲真说了那种话,无论如何一定得让她亲自登门道歉。  他有对付母亲的好办法,只要不再替她还卡帐,母亲就会慌了手脚。  “但是,岳母,有件事情我也得提醒你,医生说过,溶血会随着流产胎数的增多而越来越严重,我不想再把织心送到ICU病房里抢救!”  说完,不等岳母表态,他已经挂断电话。  他非常厌恶,岳母天天不断的怂恿织心再怀孕!  她低着头,抓一下朗朗白胖的手,又松开,拽紧,心事重重。  他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从她在ICU里醒过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沈织心,你听好了,你这辈子都不许再怀孕了!”
  “哇!”的一声,朗朗踢着腿,哭开了。  她赶紧一摸,热乎乎的,糟糕!满屁股的黄金。  她这个新手妈妈,手忙脚乱。  “许彦琛,快给你儿子换尿布了!”她朝他扮个鬼脸,逼迫自己将所有的不开心都置之脑后。  但是,他的反应却是远远跳开。  他先去打开窗户,制止她,“织心,别碰他,小心弄脏自己的手!”  闻言,她僵住。  他马上旋身去找月嫂。  她怔怔。  他不喜欢朗朗。  很明显的一个事实。  男人都会想要自己的亲生骨肉,没有亲生儿子,他事业做得再大找谁继承?傻女儿,他不找你生,外面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抢着替他生!  母亲的话,不可避免,撞入她的脑海。  不一会儿,月嫂跟着他,奔了进来,在他的指示下,小心翼翼的把哭得很厉害的朗朗抱走了。  远远的,她都能听到朗朗哭得声嘶力竭的声音,而,他的眉宇之间,却有一股不厌烦。  但是,他明明不是这样的男人。  她记得,她每一次怀孕,他都很紧张,不许她吃暑条,不许她吃牛排,如果她上网,他会大吼,如果她用手机,他会生气。  这一次,孩子已度过危险期,大家都以为定能平平安安,他虽然不表态,但是她能看得出来他有多开心,每晚,他都会轻轻抚摩她的肚子,冷硬的脸部线条不自觉柔和,与宝宝道晚安,“沈织心和许彦琛共同的宝贝,我是爸爸,你要早点睡啊!”  她记得,半月前,母亲那天来探她,劝说:“织心,一个家庭没有一个小孩,就不会完整,你和许彦琛迟早有一天感情会出现问题!”  那天,许彦琛站在房门口,刚好听到了,他神情复杂,后来,没过几日,他从医院抱过来一个弃婴。  自从她流产以后,许彦琛厌烦那些络绎不绝的亲戚再来打扰她,一直封锁这个消息。现在,他对所有人宣布,朗朗就是他和沈织心的儿子!他对家族的人更宣称,因为当时朗朗早产身体不好,一直没有脱离危险期,才迟迟不能见客。  但是,朗朗明明不足一个月,而她已经成型的儿子如果尚在的话,应该有六七个月了。  他对家族的瞒天过海,不知道能瞒多久。  见她在发愣,许彦琛走过去,环住她,“织心,很迟了,你该休息了!”  她仰首。  她每天都在休息啊,倒是他,忙碌个不停,一个月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出差中。  他是行政副总经理,但是,另一个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大哥能力不够也不太管事,二哥只会翘着脚将所有事都推给他,坐收成果。说到底,许堇礼虽然对外公称四房老婆平起平坐,但是其他三房无论在法律上还是家庭地位上,其实都是妾,正房生的儿子,地位始终不同。  这几年,他忙碌的工作,一直让他们夫妻聚少离多。
  她吻吻他的唇角,环住他的腰,埋入能让自己安心的胸壑。  她心疼他。  “对了!我还要向你证明,我还正值壮年!”他笑了,因为她,眸底精光闪烁。  只有对着她,他才能展露真心的笑容。  “色胚老男人!”她笑斥,轻敲他的头。  谁说她老公严厉得能吓死人了?起码,他常常会对她开玩笑。  话还没完,她已经被扑倒,他抱起她,往床边中央走去,“我会让你收回‘老’这个字!”他被侮辱到了,一定要一雪前耻!  “不要闹了,都快一点了!”明天八点,他还要起床去上班呢!  他用唇封住她所有的唠叨。  整屋的热情,瞬间就被点燃了。  她放弃挣扎,环住他的脖子,吮吻住他。  两个人跌在床上,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碰触、纠缠着对方。  他这一次出差七天,每一次他回来,他们做得都会很激烈。别人说,小别胜新婚。每一次他们小别,确实都胜新婚,很想马上碰触对方。  才一会功夫,她已经被他剥得一丝不挂,而同样,他身上的睡袍和内裤早就一并扔在了地上。  他吻她,强而有力的力度,在她身上种上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烙印的深深痕迹。  他咬着她盈白的乳○房,顶着她腿部的重要部分,因为她,灼烫到快要爆炸。  她被吻得意乱情迷,就在她以为,他这一次会马上强悍入侵时,他却还是象过去一样,将吻一路下滑,含住了她隐私处的花蕾。  他们之间的步伐,他总是以她的感受为重。  她激颤。  他们在一起太久,他知道她的所有敏感处,他有太多太多的方法能轻易让她得到极乐的欢愉。  他用舌,一下又一下强势挺入,惹得她眼眸水雾、晕眩一片。  几乎快崩溃的快感,疯狂的折磨着她。  她不断的扭动,他用舌不断的加速,品尝她最真的美好,给予最大的快乐。  激情肆虐下,她求饶,她娇喘,她瘫软,差点哭出声音。  知道她已经有高潮,他的手,急切的摸索到床边的抽屉里。  轮到他给她好看了!他要她,快忍受不住了!  但是,他的手,摸到的盒子,却空空如已。  “Go,hell!”难得,他爆出脏话。  该死!  避孕套在他出差前那晚用光了,他居然忘记补货了!  怎么办?现在整个人箭在弦上!  “琛……”她没察觉,眸光暖融着,去抱他,等他进入。  咬咬牙,他狠狠心,把她推开一点,“我去买套!”  她整个人还没有从激情里醒过来,他已经匆匆穿上衣服,拿好车钥匙出门了。  他们住在半山,就算他开快车,去最近的24小时便利店一来一回,也花掉了四十分钟。  其实,她的月事昨天刚干净,今天应该是安全期,但是,他不敢冒险。  再次推开房门时,床头的灯光,越发的昏暗,应该是她等不到他,倦极,缩在床边,已经睡着。  他的目光一柔,澎蒎的欲望,瞬间,被温情填满。  他把她抱起,扶平她的睡姿,看着憨甜的睡颜,他抚抚她的脸:“织心,遇见我,是不是后悔了?”这几年,她一直在受苦,原本好好的健康宝宝一样的身体,折腾成这样。  亮眸,睁开一只,朝他眨眨眼。  “老男人,你回来了!”扑向他的怀抱。  刚才,她是故意装睡,想看看他被欲望折磨得气急败坏的样子。  没想到,却听到  许彦琛,就算一切重来一次,我依然选择遇见你,即使每次都好心痛。  这句话,她埋在心里。  生活总是这样,不可能百分百完美,幸福与遗憾总是并行。  这道理,她懂。
  “呃,‘影’拒绝参加节目?”她一脸错鄂。  今天一去电台,就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  “你也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在公众面前亮相。”总监摊摊手,无计可施。  除了不得不参加的签名会、公益活动,‘影’基本连电视台的采访都会拒绝。  她确实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影’会低调成这样。  “但是传奇组合,其他五位成员倒说没什么问题。”最起码,这也算一个好消息。  只是,总会有点遗憾,没有了‘影’,总觉得一件艺术品少了灵魂一样。  所以,她不想放弃。  下午,她还是找上了“传奇”的经纪人吴大山。  说明来意,在秘书的领路下,她准备步向会客室,徒经一间练习室电子琴悦耳的声音传来,她好奇的往透明的玻璃窗内张望。  只见一头自然黑发的男生,正低着头站直着身子,侧对着她,看不清五官,他全神贯注的敲着音符,他的琴在他手里好象很有感情,很有感染力。  “‘影’在写歌,他做事一向很认真。”秘书笑着解释。  他就是‘影’?她不免得多看了两眼。  “‘传奇’的摇滚一向给人天旋地转的感觉,自从‘影’加入了以后,在疯狂的声音里注入了一丝柔和又孤单的力量,我们起初还有所担心大众会接受不了,但是没想到反响会这么热烈——好象一种于偏的音乐,让耳朵终于找到了综合点。”  是,她也有同感。  秘书敲了一下玻璃,提醒他有访客。  ‘影’抬眸,单眼皮下的眼眸很清净,他的唇角有两个只要浅浅一抿,就能露出的酒窝。  与偶象近距离接触,她难免心跳有点加快。  其实,很多粉丝都评论‘影’的长相很象韩剧《花样男子》中的苏易正,但是,她觉得虽然下巴和唇角有点神似,但是,气质不象,‘影’不会给人一种风流贵公子的感觉。  他就象我们身边最朴实的一个邻家少年,但是身上耀眼的光芒,却又令人惊艳不已。  其实,他的样貌真的不是绝美,甚至“传奇”里面如冠玉的“光”在五官上,就比他美上好几分,但是,网友们偏偏评价他为中国第一美绝。  一般做摇滚的人,存在感都极为强势,但是,他却如水般淡淡的,没有丝毫的火爆感,无论在任何舞台上,他的台风清新纯净,一如他清澈安静的眼睛。  她又多看了两眼,如果不是为了工作,有种很想找他签名的冲动。  ‘影’冲她淡淡的礼貌、客套的一浅笑,继续低头他的音乐。  ……  她在会客厅与经纪人详细得谈了一下来意,和自己不会放弃的决心。  “其实我们也明白多宣传无论是对‘影’还是对‘传奇’都有很大帮助,但是他的个性……”经纪人摇头,“他很固执,不想做的事情,很难有人可以勉强他。”  “比如说打耳洞吧,我和他说了好几次,他就是不愿意点头。”经纪人苦笑,“之前,如果不是我承诺他,一定全力帮他找到他想找得人,我想他早在这个圈子里消失了。”  ‘影’有要找的人?她的眼睛一亮,“我的节目,可以帮助他!”她自告奋勇。  经纪人一愣,但是马上和她想到了一块,也来精神了,“好,我再去试试!”  练习室内,电子琴声没有消停。  “对不起,我不想。”他一口回绝。  经纪人苦劝,“景竹,沈织心小姐真的很有诚意……”只有私下无人时,吴大山才会喊他真实的名字。  琴声蘧然一停。  “织心?”他的表情一怔。  “是啊,这位沈织心小姐其实来头不小,听说她是许家的儿媳妇……”经纪人和他耳语。  “把她的名片给我。”没有被对方身份吓到,他却提出意外的要求。  经纪人赶紧翻出口袋里刚收到的名片。  他放下琴键上修长的手指,接过名片,低头,凝神专注。  “沈、织、心……”看着指间的名片,这三个字,在他好看的唇形上,缓缓绕过一圈。
  曾经,暗恋过一道声音,一个人。  于是,按奈不住渴望接近的心情,站在她会出现的地方,静静等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们从自己身边经过,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洗白了的大学校服。  问自己,在期待什么?难道在期待,她走近,笑着问我,弟弟,要不要请你吃麦当劳?  多年后的现在,我居然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场合遇见她。  心跳,加快。  ——孤竹  很高兴一年以后能再接到你的来信,但是看完信,我却真的好想敲敲你的木鱼脑袋!先生,现在什么年代了?!身高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压力,年龄更不是问题!同录音室的小苹果,激动的对我揪脖子,织心,你一定要告诉孤竹,现在社会,如果还有哪有女孩在抗拒姐弟恋,只能证明,她过时了!  既然心跳都在加快了,那么,还在等什么?!  ——织心  她在被‘影’用一种很静很静的眼神打量。  那种眼神,莫名的熟悉,  “‘影’,您好,我是XX电台下周开播的《流行音乐我做主》的主持人沈织心。”她首先,自我介绍。  他们一同坐在公司里小型的咖啡吧内,诺大的经纪人公司内,吴大山非常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他们。  “你好,我是景竹。”他平和的自我介绍,“认识的朋友们都单名称呼‘景’。”  她深感意外。  他不是向她介绍自己是“影”,反而告诉她自己的真实名字。  对了,她差点忘记了,“影”这个名字,只是一个替代品。  但是,出道到现在,他一直顶着“影”的名号啊,难道,最近想公开属于自己的名字?  隐隐的,半私掺公,她有点兴奋。  “我能不能在节目里公开你的名字?”她的眼睛水亮水亮的。  他一怔,好象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请求。  “无所谓。”浅浅一笑。  “那么,我能不能知道你更多的个人信息?比如说,你的星座、你的血型、你的成长经历?”职业病,她一路追问下来。  她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刚巧碰在‘影’不打算继续神秘下去!  她的节目会红啊!一定会!  “好。”他点点头,有问必答,“我是处女座,AB型血型,成长经历没什么特别,六岁之前家庭美满,六岁以后,父母车祸身亡,便被送到了孤儿院。”这些他一向保护得很好,不让媒体千万百计打听到的个人资料,如此,却轻描淡写的告诉她。  她微怔。  原来,“影”是孤儿……劲爆啊。  但是,原本开心的感觉,却荡然无存。  “你呢?”象朋友一样,他反问她。  “我?我是天蝎座,也是AB型的血型……”从小到大,家庭美满。  本能的,她回答。  他露出酒窝,没有任何孤儿应有的愤世嫉俗。  她发现,眼前的‘影’,根本不象她所见过的其他明星,会有股莫名奇妙的傲气。  他给人一种很自然舒适的感觉。  “对了,你找的人,是男是女?”好感更增,她一定要在《织心》节目里帮助他。  “是个女孩。”他回答,然后,掏出自己的皮夹,从里层里抽出一张照片给她看,“她叫天晴,和我……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我们从小的感情就很好,但是一年前,她失踪了。”  她定睛,看向照片。  照片里蓝天碧云,一个五六岁大的纯真小女孩依偎在同样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身边,笑容灿烂到让阳光都黯淡了。  只有,无忧无虑的孩童,才能有这样的笑容。  一看照片,她就能马上直觉,他们的感情相当好。  青梅竹马的恋人吧。  “靠小时候的照片,这样很难找吧!”她提出自己的疑问。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吴大山说自己只能拖延时间,靠一张小朋友的照片,怎么全世界找人?  他略带无奈的摇头,“大一点的时候,因为环境的因素,我们各自被领养,虽然常常碰面,但是再也没有办法合影。”  原来是他们各自被认养了,被迫分开。  这是别人的隐私,她没有追问下去。  “栏目的邀约?……”出于工作的责任感,她没有忘记正经事。  景竹淡淡一笑,“如果这是沈织心的邀约,我没问题。”  他太好说话了,她都有点诧异,之前到底是不是经纪人故意为难她。  虽然,听不太懂话语中的其他含义,但是,她对他真的有一种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好象他们就应该如此舒适的聊天。  “谢谢,我下次正式请你喝咖啡。”她也笑了。  “好,我去找你。”他点点头。  淡淡的阳光透着隔热玻璃洒在她的身上,觉得,有点暖。
  朗朗一满月,月嫂要离职,她开始头疼孩子的带养问题。  《织心》栏目一周只有两期,再加上她新接的节目,怎么计划时间,她都不可能太忙碌,所以朗朗她准备请一个钟点妇女帮忙,然后自己带养。  只是,朗朗跟着他们夫妻才两个晚上,许彦琛已经受不了。  去出差前,他慎重交代,“织心,给孩子找个保姆!我不想半夜抱着你的时候,莫名其妙被推开,理由是你需要起床给孩子泡牛奶。”那会让他很不爽。  虽然他没有用很命令的口吻,但是思前虑后,她还是同意了。  朗朗常常夜里会哭闹,许彦琛的工作忙碌,她不希望影响到他的休息。  于是,在报纸的综合信息版上,她刊登了一小则的招聘启示。  这几天,她在家应试了好几名保姆,最终的结果都不太理想。有些应聘者个人卫生都不讲究,有些应聘者方言口音太重无法沟通,更有些应聘者一说话就给人很虚伪、只会说不会做的感觉。  只是,今天的应聘者,有点特别。  “你……多大?”眼前的女孩,尖尖的下巴,年轻、不施粉黛的脸蛋上一双非常漂亮、水盈盈的大眼睛能轻易窒人鼻息,她的全身更是纤细到柔弱无骨、楚楚可怜。  她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她这里是招带小孩的保姆,不是招电影明星。  “姐,我……22岁……”对方连说话都好小声,嗫嗫嚅嚅的。  这女孩,能轻易引发别人的保护欲。  但是  “你有带养孩子的经验吗?”放缓音量,她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了。虽然很抱歉,但是,为了朗朗,这些问题,她不得不问。  听到她的问题,女孩抬眸,望向她,大眼睛快溢出眼泪。  “姐,我……没有……带养小孩的经验,但是,我会学习我会努力的!”才一开口保证,女孩的情绪,就有点激动。  但是,问题她这里不是学习班啊!  “你这年纪,不是应该在读书吗?”她疑惑的问。  虽然她知道因为环境因素,很多农村的小姑娘根本无法继续学业,但是,她一眼看穿,眼前女孩虽然衣着整洁、朴素,却未必是那种很贫穷的农家姑娘。  “我……去年大三,因为——”女孩咬咬唇,虽然艰难,还是说了下去,“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辍学……”  “我觉得你应该回到学校,去继续学业,这样你以后的人生才能平安如意。”她平和、真心的建议,虽然,她不是女孩真正的“姐”,但是作为年长很多的社会人,她清楚学历有多重要。  一向,就算是陌生人,能帮助的地方,她不会冷眼旁观。  虽然她不是朗朗的亲生母亲,但是那个孩子既然入了户籍,她就会拼了命的对他好,为他找到最适合的阿姨。  “姐!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目前的状况,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女孩激动的眼泪已经跌出了眼框,那副样子好象差点想下跪了。  她无语啊,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  小姑娘好象真的在生活上遇见了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她真的感觉她不适合这份工作。  现在,怎么办?  正在她很为难的时候,门锁转动了一下。  是许彦琛出差回来了。  也许是她敏感,觉得许彦琛沉稳的脚步一踏进来,女孩的情绪,倏地,一下子更紧绷了。
  “沈织心!”许彦琛一回来,就沉声唤她的名字。  每一次,他出差一回来,如果公司不是天快塌下来般的紧急事件,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见织心,只有见到那道窈窕的身影,他所有的心烦气燥才会奇迹般的被抚平。  “我在。”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柔柔的。  听到她的声音,会觉得在外面一路奔波忙碌到累得想条狗一样的他,什么都值得。  其实,他并不喜欢她做广播这行。大学刚毕业那一年,有次和大学同学聚会,别人无意中开玩笑说了一句,许彦琛你女朋友的声音,甜美舒服到能让男人听了心痒痒啊。  那天,他当场翻脸。  在玄关处,低头脱完鞋,劲瘦修长的身影走入客厅,看到沙发上背坐着一个女人。  看背部的曲线,应该很美很年轻的样子。  “有客人?”蹙蹙眉,他问。  “我在应试。”她对丈夫露出微笑。  这次他去他市和广告商谈合作合同,分开虽然才三天,但是,她还是好想他。  很奇怪,别人不是都说,两个人在一起太久就会有审美疲劳吗?但是,恋爱四年,结婚五年,她对许彦琛还是一点都看不腻,虽然他并不是很帅很俊的男人,只是却独有一股迷人的气质,吸引着她。他的眼眸很深,嘴唇看似冷硬、端正、坚定,只有她知道,尝起来的滋味,分外可人。  “那快点!我先去洗澡。”他一眼也没多睬旁边的美人,径自上楼,自己回房。  靠着夫妻多年培养的默契,她的娇容瞬间爆红。  他洗了澡,就‘要’。  “姐,这是我的简历报告,我真的很健康,我会帮你带好小孩的!”他一走,刚才怔神的女孩回过神来,又一个劲的苦求。  红着脸,她缓过气,继续应付眼前的女孩,“不好意思,我真的觉得……你不太适合这份工作……我想找年龄大一点,有多年带养幼婴儿经验,身体健康的中年妇女……”报纸上,她已经写得很清楚。  ……  许彦琛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还是没有见到妻子的踪迹。  穿好简练的家居服,他一下楼,就看到两个人在拉拉扯扯。  正确的说,一个年轻的女孩冒似在对他的妻子下跪,织心似乎被吓得不轻。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还不上楼?”他一出声,就吓到在场的两个人。  年轻的女孩半跪的身子,尴尬的僵着。  他视若无睹,拉过妻子,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丝不快。  女孩只能红着眼,做错事般尴尬的低头,再次坐在对面。  “她是来应聘的,我觉得不太适合,可是她又……”不肯走。  织心为免对方尴尬,用很轻的声音告诉丈夫现在的情况。  她觉得头疼,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女生。  知道妻子是什么个性,“我来!”他接过她手里女孩的资料,准备速战速决。  扮恶脸这种事情,不用他的妻子出手。  果然,他才一个冷面森然的目光,已经吓得女孩噤声不语。  “颜晓晴,对吗?!”
  女孩整个人,簌簌战栗发颤,死抵着头,就是不敢抬眸。  看得出来,许彦琛略带厉色的眼神,能吓死旁人。  织心急忙对丈夫耳语交代,“别吓到小女生,绅士点!”  许彦琛闻言,对着妻子,淡淡挑眉,仿佛:  绅士?他常说,绅士无非就是有耐心的狼而已!而他这只“饿”了好几天的狼,现在不想谈“耐心”两个字眼。  默契,让她的娇容,又爆红。  他继续不耐烦的匆匆从后面开始,翻了好几页的报告单,一针见血,“颜晓晴,你的血红蛋白不在正常值内,应该有点严重贫血,怎么可能适合照顾小孩?!”  “先生……我……我的身体调养一下就会很健康!我更会照顾得……您们的孩子很健康……”颜晓晴猛得抬头,眼睛红红的,但是又想到什么似的,匆匆再次心神不定的垂首低阖。  但是,他可不吃这一招,“一个现在连自己都能照顾到贫血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带好孩子?!”话语太过无情,犀利到让人根本招架不住。  织心连连拉他的衣袖。  但是,他显然丝毫无耐心,继续一页一页向上翻报告,突然,他的眼神看到报告的某一处整个人象被定住,冷硬的神情产生微妙的复杂变化。  “啪”他盖上报告单,对上女孩那张漂亮的脸。  “抬起头来!”口吻,与在职场般,分外强势。  女孩战战兢兢的抬首。  鉅细靡遗将对方看得仔仔细细,他一双眼睛微眯,越发锐利逼人,许久,他若有所思的低声自语,“果然,调养一下,就会很健康……”  “好,就用你!月薪暂定五千,以后看你的表现,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来上班!”他改变主意。  “琛?”织心诧异。  家里的事,一向是她做主,许彦琛从来不管,更不会插手,这次,为什么?  “先生,谢谢你!谢谢你!”女孩狂喜,拼命鞠躬道谢。  织心惊讶到已经有点说不出话来。  事情的发展,怎么会成了这样?而且以现在的保姆市场行情,每月二千多薪水已属相当不错,他开出来的条件,根本不象是赶人,而是留下!  “就这么决定了!一个大学生来我们这照顾小孩,值这样的价码。”他轻描淡写的对她解释。  在家里,他的决定,一向说一不二。  她一向听话,只是这一次,莫名的,心房有点不畅。  这就是彦琛没耐心再做“绅士”,所以不想浪费时间的决定?
  大家知道为什么用她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男主为女主是非常“自私”的后面大家就知道了。。。。。。。。
  天晴,记得小时候你们被一群同年龄的小孩,指着鼻子骂,“乞丐!乞丐!”  因为,那时候你们都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你愤怒的推挤着那些奚落你们的孩子,大喊,“我们不是乞丐!总有一天,我和景要成为最有钱最有钱的人,用那些钱,砸死你们这些乞丐!”  后来,你被一户人家领养以后,你很努力的成为另一个“晴”,但是,每一次见面,他的无力感都更沉重一分,因为晴的内心在被残酷的现实摧残,一点一滴在变化。  晴,景无法责怪你,因为,总是自责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好好保护你。  记得,去年你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争吵:  音乐,是他的梦想,却不是他的所有。他喜欢音乐,但不想以此为生。  但是,晴,你为什么不懂?  景不想失去你。  只是,为什么,你一声不吭,就消失在了人海?  生气了?  多少年的默契,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但是,如今,他却再也找不到你。  现在,他已经站在你想要的位置上,完成你的心愿,如果你气消了,六月一日,小时候你们常去的摩天轮下,景会一直等着你,不见不散。  ……  “听众朋友们,我是织心,希望笑得很灿烂的天晴,能听到我的广播,六月一日,摩天轮下,不见不散!”麦克风旁的笑容自然、清新,连一旁的第一期搭档主持人光谷,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很荣幸,流行音乐我做主的第一期节目,我们请到了‘传奇’中,最大传奇——光谷!”她的声音很有感染力,轻快的音调能给人一种愉悦的心情,“2004年的某一年某一月,一个少年背着行囊,首次来到我们X城,他邻家男孩般的亲切感与帅气的舞姿深深吸引了大批少女的芳心——”  一个小时的节目,在歌曲中以及很轻松的话题中,顺利结束。  “很感谢你,刚才你帮我救场了好几回!”传奇的“光”眨着那双桃花眼,对她伸出手,“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她大方的回握,“这是应该的,工作需要!期盼下次合作!”  “沈小姐,介不介意我请你吃顿饭?”光谷露出自认最迷人的笑容。  但是,她一点心跳加快的感觉也没有。  “好啊,有机会我请。”她打马虎眼。  “那怎么行?这餐一定要我请!如果许副总肯大驾光临的话,那就更好了……”露出了目的。  所有明星都这样吗?每个机会都不放过?  许彦琛认识太多金牌制作人,作曲家,这回,对方感兴趣的是哪部分?  可惜,她不喜欢自己的工作和丈夫搭上任何联系。  她没有应答,浅笑着推开录音室的门。  电台门口,尖叫声一片,此起彼伏,出动了好多保全,让她吓了一跳。  看来,“传奇”真的好红。  虚荣备升,光谷不免有点洋洋得意,一群保镖包围住他,吴大山更是谨慎的在前开路。  她看看手表,现在九点多一刻,还不算太迟,她立马决定等疯狂粉丝团先撤退了再离开。  但是,才走几步,不仅是她,就连光谷和吴大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影——”  “啊——影——我们爱你!”  不是应该全体喊“光”吗?她咋舌。  “我们爱你,漫画里的单皮眼王子!”  除了少部分的人会偶尔有气无力,喊几句“光”而已,几乎所有人都在疯狂、情绪激动的扯着嗓子喊“影”,而且,粉丝团在不断壮大中,很显然,很多粉丝在陆续赶来。  引起骚乱的主角,大厅的沙发上,一道修长的身影,见到他们淡淡的起身,他的目光穿过光谷和吴大山身后,浅浅礼貌一笑:“沈织心,我能喝你请的咖啡了吗?”  她一怔。  这才想起来,她那句随口之话。  没想到,他当真了。  景竹也来了?而且在电台等候多时?  光谷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但是,景竹恍然视若无睹,仿佛他的目光,只能看到一人:“织心,谢谢你在节目里帮我寻找天晴。”
  一人一杯咖啡,两个人坐在对面。  他低垂着睫,不怎么说话。而她,好奇死了,一个大明星等了她一晚上,就为了一杯咖啡?打死她也不信啊!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温和的先开口打破沉默。  也是找许彦琛介绍金牌制作人?作曲家?  垂着的睫一怔。  他终于可以肯定,她说请他喝咖啡,只是随口一句客套话而已。而当真了这句客套话的他,于是一天要看无数次手机屏幕,甚至很白痴的反复拨了好几次自己的号码,以确定收讯正常。  琴弹不进去,曲作不出来,就这样,等了好几天。  本想只是“顺路”去找经纪人而已,没想到一遇见她,“沈织心,我能喝你请的咖啡了吗?”这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他迟迟不回答,于是,她假设,“是因为天晴吗?”她继续好心的引导他。  不要客气啊!她真的对眼前这个单眼皮的男生很有好感,能让他“利用”的地方,她欣然接受!就算真的是以往很反感的那种要求,介绍他认识一下许彦琛,她也没问题啊!  “算是吧。”他点点头。  咖啡的勺子,一圈又一圈缓慢的搅动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要认识许彦琛?她的心情更愉快了。  “你们是情侣关系吗?”你是不是很爱她?这句话,好象不用问吧,她感觉得出来,景竹对天晴有特别的感情。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好奇是人的天性。  他垂下的眼睫,掩去所有神情,让人看不真切。  “不是。”他取出搅拌着的咖啡勺,喝了一小口咖啡。  不是?怎么可能?!这句话,她差点冲口而出。  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确实,没有一个当红歌星会去承认自己曾经的情史。  她不再追问。  “要吃蛋糕吗?我请你吃。”他露出笑容。  咖啡吧内纯净的蓝色下,他的笑容并不象光谷那样刻意卖弄风情,而是一股自然清新的迷人。  见她笑着在打量他,他迟疑了一下,他转移话题的方法好象失败了。  “天晴……六岁的时候,我就向她保证过,不向任何人透露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以为,她还在在意之前的问题。  不是他不想回答,是他不能回答。  这么说,他们是一起到孤儿院的?指腹为婚?童养媳?她的脑袋里有太多天马行空般浪漫的设想。  他对她很真诚,而她,不想为难朋友。  于是,笑笑,不在之前的问题上打转,她反而问出另一问题,“你上次说天晴被人领养,后来呢?”  她忍不住去调查过,景竹被领养了三次,又被送回了三次。  第一次被领养,半年里,他始终开不了口喊养父养母,爸爸妈妈。  第二次被领养,养父是个酒鬼,会打人,养母把他送了回来。  第三次,他已经十二岁,那户亲姐妹因为他感情破裂,天天打架,他又被送回孤儿院。
  如果她把这些登出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有时候,连她都奇怪,他怎么会这么信任才一面之缘的她,甚至肯告诉她,他之前所在孤儿院的名字。  “孤儿院里的孩子都很会争宠,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从那里走出去。”这些往事,他不想提,但是,织心问了,他还是浅淡的回答,“这样的环境下,天晴也开始学着装可怜,博取别人的欢喜。”  “后来,有一户人家因为一场病故,年幼的女儿丧生,于是,因为同样一个‘晴’字,和天晴刻意在他们面前装出来的柔弱多病,被领养的天晴就成了她……她亲亲热热的喊爸爸妈妈,她模仿那户已病逝的女儿所有说话、动作,她渐渐长大,她很努力察言观色,逗人喜欢……”  他停顿一下,心情,有点沉重,“但是,天晴16岁那年,她的妈妈又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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