ゆきこいめると(冬恋一一邓丽君相融),真心挺喜欢这种萌作的,有的可以给一下黄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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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就不转了,懒得再次上传了。只转文字部分今天的八卦从未能找到图的泡利开始 泡利师承慕尼黑的索末菲,和海森堡是同门师兄弟。比小海大两个年级, 基本属性:表:圆圆的娃娃脸,胖乎乎的身材,貌似可掐可捏好欺负。 里:毒舌之神。 外号:上帝之鞭(意思就是说,他毒舌起来和上帝的鞭子一样毫不留情) 附加技能:泡利效应 毒舌事例1: 泡利跟路人甲(对不起不记得他名字了)去一起听路人乙(也不记得名字了)的讲座,讲完后,他跟路人乙讲: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烂的演讲。 路人甲偷笑,然后泡利转向路人甲:我没有算上上次你在苏黎世的那次演讲。 毒舌事例2:爱因斯坦君某次做演讲,讲完后泡利站起来:看来爱因斯坦有时候也不是那么愚蠢。 毒舌事例3.其实最惨的是泡利身边的那些人,小海拿到诺贝尔奖以后跟记者说:泡利不知道骂过我多少次: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蠢驴。说实话,那对我很有好处(小海你绝对是个m吧),泡利的某学生回忆:他经常说我的作业:连错误都算不上。 然而泡利的眼神极为敏锐,往往一眼就能看出新理论的对错,每次都批的恰到好处,所以大家其实还是很欢迎这种毒舌的。 而像小海这种已经习惯了的人,他已经能够做到在被泡利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依然坚持不懈的继续讲下去,引发无数围观群众的感慨。 泡利效应: 话说理论物理学家s的实验水平之烂是公认的,像实验课不及格这种小事简直是司空见惯,而where is yang,where is bang(哪里有杨振宁,哪里就有爆炸)之类的传说也早已流传多年。然而泡利大神一枝独秀,泡利效应之名让当时所有的实验家退避三舍。 泡利效应其实就是:只要泡利在场,无论正常条件下运行的多么好的仪器,都会出现故障,而且越精密的仪器故障率越高。 而且泡利好奇心极强,看到什么新鲜玩意都想摸一摸,很快,沃尔夫冈·泡利的大名就上了各大实验室的黑名单。考虑到和他一起做实验的海森堡最后实验课成绩不及格,对于泡利的顺利过关,我只能理解为实验教授维恩想尽快把泡利这个瘟神送走,以免他最终炸掉实验室。 实验理论的双料强人费米在洛斯阿拉莫斯做实验的时候,如有问题要请教泡利,此人是断断不敢开门的,只能隔着门问问题。(费米:你要知道那些全都是核原料啊,一旦爆炸我们全都没命了!) 据说泡利曾经不信邪的去过一个天文台,估计是觉得天文台里没什么不安全的,结果刚进门,走了两步,嘭,一块大铁板砸了下来。泡利迅速逃跑。 某次一个实验室的仪器突然出了问题,大伙儿纷纷开玩笑说今天泡利没来这儿啊。x天过后泡利来了,大家谈及此事,泡利说:哦,好像你们说的那一天的那个时候,我坐的火车正好在这个站停了几分钟。 泡利有一次要去一个地方,但是不知道路,他的同事给他讲了老半天,最后画了张地图给他,第二天,那个同事问他找到那地方没有,泡利的毒舌功力再次发作:在不讨论物理问题的情况下,你的脑子应该说是清楚的。我估计那个可怜的同事一定默默的泪流满面了。 今天的主角是玻尔, 无论是从物理学发展的角度来看(咦,原来在我这等腐女眼里还有过这种角度),还是就jq的角度来看,玻尔都是绝对不能不8的一位。 拜此人所赐,我经常心心念念着丹麦的哥本哈根,尤其是看过几位筒子的丹麦游记以后。风景怎么能美到这种程度,老子要去哥本哈根瞻仰玻尔研究所啊!!!!!!!! 经过慎重的考虑,像是玻尔小时候拆了家里的自行车结果装不回去之类的悲剧就不8了,除了再一次验证绝大多数理论物理学家是实验渣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快进快进快进,现在是玻尔的大学年代了,他在哪里呢, 答案:足球场。 话说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眼前一黑,玻尔君他他他竟然是个曾经的——守门员。 顺便说一下,他弟弟or哥哥也在同一个队,忘记是打什么位置的了, 而且玻尔似乎打的还不错,光荣的成为了丹麦国家队守门员(替补)。只是经典八卦告诉我们,对玻尔而言,这是一份非常没有前途的职业。为什么呢? 让我们把镜头切换到正在进行的比赛,玻尔参加的队记为a队,另一队记作b队。 请用黄健翔语气读:在之前的比赛中,a队表现的非常好,整个比赛几乎都在b队的半场进行,哦,快看,b队的前锋抢断成功,他带着球一路冲过了重重阻碍,a队的左后卫试图拦下他,哦,被他敏捷地避开了,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守门员,守门员在干什么,守门员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还在盯着球门柱,他在想什么。(我没玩过足球,有错误请多多包涵) 当那只可爱的足球飞向球门的瞬间,玻尔终于在球场上无数观众的喊声中反应过来,并成功接住了球。 事后,他解释说:我当时正在球门柱上演算数学题。 看到这个超出人类想象力的解释,我的眼前再次一黑。 玻尔的博士论文答辩会据说遭到了国家队全体队员的围观,大家纷纷坦然承认,他们一个字也听不懂,纯粹是给玻尔助威来的(顿时想到拉拉队)最后老师没有为难玻尔,放他轻松过关了。 玻尔的下一步是留学。经过了多方转手(怎么听起来像人贩子),最终玻尔选择了在曼切斯特从师卢瑟福。 再次快进快进快进。 1913年,已经回到丹麦的玻尔给卢瑟福寄去了一篇很长的论文,希望卢瑟福能推荐这篇论文发表。卢瑟福看完,认为写得不错,但是太长了,于是进行大量删改后,他把这篇论文寄了回去。他当时一定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玻尔的小宇宙完美的爆发了。 收到信的第二天,玻尔就以最快速度漂洋过海冲向英格兰的土地,(我看到的版本是写坐飞机,存疑,那时飞机刚刚发明,很不安全,玻尔再急也不至于玩命吧) 当着卢瑟福的面,玻尔抛弃了一贯的温文尔雅的好学生形象,开始拍桌子,怒吼……,玻尔的主题是,这里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是我用心写了又改的,不能再改了。这句表达了本文的中心思想,怎么能删呢?没有这个前提,本文的论述要点还存在吗?…… 卢瑟福现场体会了什么叫做风化,碎裂。 此段八卦的提供者在整本八卦书里都表现的相当淡定,但是写到这一段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仰天长啸:上帝啊,给我一台时光机,我要回去看现场!!!!!! 最后,卢瑟福拿出了他唯一想得出的理由。介个。你写太长了,人杂志社不给发。 于是,面对着如此冷酷无情的现实,稚嫩的少年无奈的选择了妥协,向黑暗恶势力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玻尔无奈地把他的一篇论文——————拆成了三篇————史称《三部曲》
话说玻尔的老师卢瑟福也是一风中流传着的传说啊。 当年汤姆孙发现了电子,发现原子分为原子核和电子两部分, 原子核带正电,电子带负电,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于是汤姆孙认为原子核和电子是连在一起的,这就是葡萄干or西瓜模型(怎么都是吃的?) 然后卢瑟福做了α粒子实验,提出了原子有核模型,简单的说就是像太阳系一样,电子绕着原子核转。 考虑到原子核与电子之间的吸引力太大,这个模型基本一出生就死定了,因为它没有办法解释电子为什么没有掉到原子核里面。 于是,卢瑟福在他的论文的最后是这样写的: 这个模型目前还面临着很多问题。(大意,记得不是很清了) 但是!我们的科学事业除了今天还有明天。 我晕,我狂晕。 基本上,卢瑟福这句话在量子论中的有效期一直延续到1927年,更多人认为迄今为止它仍然是有效的。 我其实很想知道,在玻尔千疮百孔却总能推出正确结论的旧版量子论里,像索末非这些人,在无数次的怀疑理论的正确性时,是不是经常会看一眼这句话。 尽管充斥着矛盾,错误,尽管这个解答明显离最后的正确解相距甚远,但是! 请记住,我们的事业除了今天还有明天。 玻尔从得知卢瑟福的有核原子模型以后一直想给它一个坚实的理论基础。 据说此人当年干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时,就像牛顿被苹果砸中了一样,玻尔被光谱公式砸中了。 玻尔说:一看到它,一切就都清楚了。 然后玻尔扔掉了一切限制,除了普朗克常数,所有的经典物理几乎都被抛弃了。 既然经典物理说有核模型是不稳定的,那我就扔掉经典物理,强制规定它是稳定的。 但是,这种做法理所当然会被大家一致的鄙视。 有什么理由要抛弃经典物理呢?它一直是正确的,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直至我们的死亡。 事实。实验事实。 从此可以推出无数正确的事实,比如氢原子的巴尔末公式中的常数。 无论如何,玻尔赢了。 尽管这个理论里仍然存在着无数问题。 比如它对经典物理的态度,一方面它宣称在原子内部经典物理不再适用,一方面它又尽量使自己的结论接近经典物理(对应原理)。 卢瑟福曾经对玻尔开玩笑:你干脆建议那些物理学家,星期一、三、五用新式的量子理论,二、四、六用经典理论吧。 颇有那位工作日信达尔文,休息日信上帝的生物学教授的气质。 merry Newtonmas。 明天继续八卦,估计能写到玻尔和海森堡那一段, 这一对闪光的时候闪死人,虐起来也虐死人啊。 泪奔。 我刚刚发现关于玻尔的三部曲我忘记吐槽一件事了。 三部曲发表在《哲学月刊》上。 就算牛顿的书上光明正大的写着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可是这都已经离那个年代差多少年了。 1920玻尔在无数次的努力之后,他终于成功在自己的家乡丹麦建起了哥本哈根研究所。反正我记得玻尔去世以后这个研究所被改名为尼尔斯·玻尔研究所。 量子物理的奠基人几乎都在这里工作过或学习过。 所以在我心里这里是圣地啊! 想当年,多少伟大的思想在这里冲突。多少的JQ和狗血在这里挥洒啊。 现在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到慕尼黑。 作为一个老师而言,玻尔肯定算不上优秀,建立起研究所以后他就干脆不管教学事务了,而他的老熟人索末菲在这一点上表现的那是相当的强大。 泡利和海森堡两位学生中的任何一个就已经足够让任何一位老师骄傲一辈子了。 海森堡最初是喜欢数学的,他想成为一个数学家。然而,对于物理学而言非常幸运的是,那个数学教授拒绝录取他。因为海森堡当时对相对论超级感兴趣。看了很多此类科普书。那个数学教授问他最近看了什么数学书,他回答《时间,空间与物质》,这位老师是个典型的纯粹数学控,一听海森堡这么说就立刻说:那你就是完全迷失方向了。海森堡受到了强烈打击以后转去了索末菲的理论物理班。 后来还有一次类似的事,海森堡想搞相对论,他去征询泡利的意见,泡利一听就炸毛了,非常真诚的跟他说,兄弟啊,别选相对论,这年头搞原子物理学才有前途啊。 海森堡传写到这里就说,海森堡对泡利言听计从,从此不再管相对论。 不行了,我被闪了。 泡利年轻时代那是非常的强。年仅21岁的时候就为德国的百科全书写了一篇很长的专著介绍相对论,爱因斯坦本人对这篇文章评价也很高。 看一个小海的访谈里面说他是怎么和泡利成为朋友的。 海森堡说他某天又抱着一本关于相对论的书在研讨班里看啊看。结果遇到一个看不懂的公式,(充分证明海森堡那个年代的科普作家还不明白一个公式减少一半销量的道理) 海森堡想的很痛苦,然后他突然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泡利。于是立刻去请教。 于是一来二去就这样混熟了。
好吧,未来的哥本哈根派即将成型了。JQ即将漫天飞舞了。 尽管如此,我们现在还是要待在慕尼黑,哥本哈根派的正式成型要等到1927年呢。 索末菲是一个相当跟着感觉走的人,也就是说他在做研究的时候一般是靠直觉行事的。一般他都是先断言某某是正确的,证明什么的,他懒得费这个心。 优点就是,此人上课那是相当的一个有激情。因为他讲的都是他自己在感情上认可的东西。 见鬼的是,他真的就没有蒙错过,有问题一定是理论的问题。但是如果以严格的标准来看,这些结论都是相当的不可信的。(当然,要是标准真这么严格,旧量子论就是第一个被砍死的) 有两个人对此表示了严重不满。 一位,是无风也要起三尺浪的泡利先生,此人坚持吹毛求疵原则,面对索末菲这种明知证明中有问题,有矛盾,照样写上教科书去误人子弟的行为表示了强烈谴责。最终受不了的索末菲把他往哥廷根一扔,从此耳根清净了。 另一位是实验教授维恩,对索末菲的行为他只说:索末菲是一个很有激情的人,但是如果他为之战斗的一切最终被证明为是错的,他的激情还有什么用呢?不得不说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很庆幸索末菲最终是对的。 泡利先生走的时候,他成功做到了和实验系的物理学家基本都结了怨。泡利本人的评价是:百分之九十的实验物理学家都极端令人恼火。而考虑到泡利效应,我们有理由相信实验物理学家对他的评价也不怎么样。 扔哥廷根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理论上他们应该读三年书,前4个学期在慕尼黑,第5个学期到哥廷根深造,第6个学期回来预备考试,考完以后索末菲就把泡利直接又扔回了哥廷根当助教。 索末菲这种做法之所以一直没有出过问题,主要原因是索末菲偏向于实际应用,只要和实验结果相一致,他不在乎理论问题。 泡利当上索末菲的助教以后,不仅索末菲本人要每天生活在他的抗议中,底下的学生也都遭了殃。因为助教的主要职责是帮教授改作业。 像海森堡这种被欺负习惯了的人,他一脸淡定的表示:我不记得有多少次他对我说:“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之类的话。那对我很有帮助,你明白的。所以我们一直是非常好的朋友,我们相互批评,从不见怪,那样非常好。 接下来的场景就要换到哥廷根了, 哥廷根是公认的数学城。出过一长串强大的数学家,据说爱因斯坦搞广义相对论的时候他数学不好,当时的哥廷根领袖希尔伯特就让他手下的数学家去帮忙,于是一堆数学家欢快的跑去解他们完全不明白实际意义的数学题。 从而,哥廷根出身的物理学家玻恩也带有相当强烈的数学风格。但是还是让我们先把玻尔再次拉出来吧。 故事要从很多很多年以前开始讲,有一位很有钱的家伙,我忘记他是被甩了还是怎么样,反正他想自杀。但是,在他决心自杀的那天晚上,他看了一本书,里面提到了费马猜想,以及一个不成功的证明。然后这家伙就决定先把这个题证明了再自杀。然而费马猜想这种折腾了人300多年的东西哪能这么轻易的被证明,这家伙一直干到天亮都没成功。天亮以后这家伙就觉悟了,立地成佛了,人生是多么的美好啊,世界上还有多少有趣的事情我连见都没有见识过啊,自杀是多么不应该的事情啊。blabla 最后一直到他死他都没有证明出来,这家伙又没有lp没有小孩。于是他留下了这样一个遗嘱,把他的全部钱用来成立一个基金会,奖给第一个证明费马猜想的人100万还是100万忘了。平时每年的利息用于发展数学事业。 为了□□,无数数学家前仆后继,虽然没证出来,但是同时开拓了数学的无数新领域,堪称无心插柳柳成荫。当时大家都认为只有希尔伯特能证出来,结果希尔伯特说:我不应该杀掉这只生金蛋的鹅。顺便说一句,1994年这个问题已经被证明了,不过那时奖金已经过期了。 ok,跑题结束。 之所以玻尔能够再次在这里上场,就只是因为那句“每年的利息用于发展数学事业”。我估计有筒子会问了,玻尔不是物理学家吗,和数学有什么关系? 答案是:玻尔严格来说是一个理论物理学家,而理论物理在二十世纪的早期有个别名叫做数学物理。 这世界是超出人类的想象力的。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样一个借口,实际上数学比这里绝大多数人都差的玻尔就这样被以发展数学事业的名义请到了哥廷根做演讲。因为没这个借口就不能动用那笔基金。(tmd,以前物理还叫自然哲学呢。)这一系列的演讲被命名为“玻尔节” 明天再8玻尔和海森堡的第一次见面吧,马上断网了。 小海的业余爱好超多,包括:爬山,滑雪,下棋,弹钢琴。 据说这人下棋下太多被索末菲下过禁令,说那是对他的天才和时间的浪费。 海森堡的钢琴和爱因斯坦的小提琴合称双壁,我承认我看到后想了很久爱因斯坦的小提琴水平才终于确定这话是表扬的。 于是最终拼出来的海森堡的形象是一个有点文艺的稍微羞涩的阳光向上运动型青年? 倒地不起。 玻尔一般来说是一个相当温柔的人,更多的人认为他根本就只是反应迟钝。说话总是绕好几个弯弯,尽量不正面批评别人,说话风格相当折腾人。 比方说,如果他说一个理论“非常有趣”,一般来说那就表示他认为这个理论纯属胡闹。 总之,从明天开始起请随时带好墨镜,避免被闪瞎,谢谢合作。
那是在1922年,哥廷根的初夏时节,海因山上友好的小镇和花园已经布满了开花的灌木,玫瑰园和花床。自然女神似乎也赞成了我们后来给这些美丽的日子起的名字:哥廷根玻尔节。 这个如此浪漫的开头不是我写的,原文摘自海森堡的自传《Physic and Beyond》 再次郑重提醒带好墨镜,有任何意外事故发生本人均不负责。 海森堡本来是没打算参加玻尔节的,因为没钱。但是索末菲非常好心的帮他付了钱。在此特发好人卡一张。 玻尔的第一次演讲相当成功。掀桌,老子才没有看见你整整大半页的花痴,才没有被闪到呢。 在玻尔后来的一次演讲中,当时相当年轻的海森堡站了起来,对玻尔演讲的内容提出了质疑。玻尔当时相当震惊。他很随便的把这个问题混了过去,我相信海森堡当时心情一定有点失望。 但是,演讲结束以后,海森堡收拾东西准备走了的时候,玻尔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并且问他下午有没有空。 “我们干嘛不出去散散步,顺便把这个问题彻底搞清楚呢?” 靠,玻尔你太萌了。 海森堡当然说有空。于是当天下午,两个人就去了哥廷根边上的小山上散步。 海森堡本人对这次散步的评语是:这次散步对我的科学生涯有着深远的影响,或者更准确的说,我真正的科学职业生涯是从那个下午开始的。 玻尔打开了话头:“今天早上你表示了对克莱默斯工作的保留态度,我必须立刻告诉你我完全理解你的怀疑的正当性,或许我应该先说明一下我的立场。基本而言,我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更赞同你” 撞墙ing,我完全理解了《海森堡传》里那个作者为什么一直说海森堡在很长时间内完全没有意识到玻尔和自己在物理观念上的根本分歧。意识到了才是真正不正常吧。 然后玻尔讲了自己的研究历程,非常坦率的说了他对于目前物理学现状的困惑和苦恼。等两个人飘过小酒馆,飘过教堂,登上山顶再转回来,玻尔就开始问海森堡的经历了。“我已经告诉你我是怎么进入到这整个的事情中的,但是对你我还一无所知。” 海森堡坦白了自己的一切情况(太容易被套话了,人家问那么多和物理毫无关联的问题你就没点疑心吗?)。 之后玻尔说和他聊的很开心,并且提议海森堡可以到哥本哈根来访问一个学期。我估计海森堡说了自己下个学期要到哥廷根学习的事,然后玻尔立刻很热心的向他介绍哥廷根哪些物理学家和数学家比较优秀,他可以跟着他们学些什么东西。 最后两人在哥廷根城墙下分手的时候,海森堡说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在下悲愤的吼:你们还敢更闪点吗? “他(玻尔)不仅仅是一个物理学家而且比物理学家还要多得多(再次歧视翻译)。和我在一起,他永远是特别好的。当他在任何地方看到我时,他永远走到我这边来,而且他已经邀请我下星期再去看他一次。”——海森堡写给他父母的信。 珍爱生命,带好墨镜。 老子以最真诚的心情歧视你们这两个第一次见面就出去约会的混蛋。
“当他在任何地方看到我时,他永远走到我这边来” 你们是惟恐有谁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对吗? 每次我脑补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背景为什么都莫名其妙的飘着异常少女漫画风的粉红花瓣 暂停一下,我估计元旦放假回来之前不会再有空上来更了。 所以先聊聊我对物理学家cp的看法。 科学生活是相当枯燥的,一页页的草稿纸,一个个全新的理论,或者一份份实验记录,生命就这样静静的流逝而过。 所以真心当科学家的人一定需要非常爱科学才行,(什么,你说牛顿,智商太高的品种就不要出来打击地球人自信心了)因为爱着,所以才可以无视权威,无视信仰,无视怀疑,因为相信理性的力量,所以才能在一片黑暗中点燃照亮前路的蜡烛。 科学精神,你知道这个词,你真的知道它的意思吗? 这一直是我每一篇(还没写出来的)文的中心。(不行了,劳资下星期就回来搞篇推广文)但是你知道,这条路太过清冷与寂寞,所以他们学会了手牵手并肩而行。 所以哥本哈根派是那样热闹而温暖的一个大家庭,所以科学史上一直少不了这样一个词:“科学共同体” 科学的基础是理性,这样的cp少了要死要活的疯狂,多的是冷静的抉择。(所以虐的多啊。)但一旦感情最终冲破了理智的束缚,爆发出来的能量将是惊天动地的。 以前某篇(未完成的)yy文是这样写的 “对科学的爱将我们紧密相连,但是我对你的爱却超过了对科学的爱,有时我会想起童年时代母亲读给我听的那本泛黄《圣经》上的文字"如有人爱他的父母甚于爱我的,不配得救,如有人爱他的邻居甚于爱我的,不配得救,如有人爱他的妻子儿女甚于爱我的,不配得救",看来我离天堂又远了一步,所以我选择我们亲爱的科学,它可比伟大的耶稣基督宽容的多,至少,在恋爱自由方面。” 看着冷静理智自制的科学家如何一步步陷入情网,其实是个很好玩的过程。(揍)
索末菲要到美国去讲学,海森堡下一年就该到哥廷根学习了。 不过放假期间他去了莱比锡参加一次物理讲座,因为据说爱因斯坦要来,海森堡当然是很开心的去了。 结果,在这场会议上海森堡完全没听成,非常郁闷。 因为有人认为爱因斯坦是犹太人,于是来捣乱。 海森堡自己的回忆是这样写的:“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疯子干的,因为开大会时常常发现疯子。(我能说那些人是被物理学整疯的吗?——me)但是当我知道(那些反对爱因斯坦的传单的)作者是一位因他的实验而受人尊重的物理学家,而且索末菲还曾经引用过他的实验结果时,我觉得我的世界似乎垮掉了。” 因为在此之前,海森堡一直相信科学是高于政治的。至少也是无关的,但是这一次他亲眼看到了出于政治原因对一位科学家的攻击。 第二天他就回了慕尼黑,不过这和他的郁闷无关,他遇上了小偷,兜里的钱全部没了,只剩下一套换洗的衣服和回慕尼黑的车票。 海森堡觉得自己丢了这么多钱,爸爸肯定不会原谅自己,于是他没有进城,而是找了份伐木的工作干了一个暑假。 当海森堡终于到达哥廷根的时候,玻恩对他的评语是:“显得像一个农场孩子,有着短短的秀发(秀发一般是用来形容女生吧,这种一边歧视翻译一边被萌到的是什么感觉?——me)明亮清澈的的眼睛和可爱的表情。” 不行了,下次我单独把这句话摘出来抄,看看有几个人会认为他是女孩子。 泡利这时已经跟着玻尔去了哥本哈根,据说玻尔邀请泡利的时候,泡利说物理学不成问题,但是丹麦语可能会很难学,结果他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完全错误,他很快学会了丹麦语,但是玻尔给他的第一个物理问题“反常塞曼效应”把他折腾的够呛。 哥廷根是一个相当安静,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小城。 也就是说,想在这里搞科研是非常适合的,想搞点别的嘛,嘿嘿。 第一个受不了的就是泡利。这种生活简直能把他给闷死,于是一有机会他就开溜了。玻恩非常淡定的评论:“他受不了小城的生活。” 海森堡尽管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学生,第一学期他也几乎受不了了,一部分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离家那么长时间,另一部分是因为哥廷根的工作比慕尼黑忙多了。他在信里说:“假如假期晚开始10天,我就会被物理学累疯了。” 玻恩对海森堡的印象很好,“我已经变得非常喜欢海森堡了;他受到了我们大家深深的喜爱和很高的尊重。他的天赋是难以置信的,但是他的优美,腼腆的天性、他的好脾气、他的热心和热忱更是特别可爱的。” 但是海森堡对玻恩,更准确的说是对整个哥廷根的物理学家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这位前数学控对这帮数学控提出了抗议。他跟他父亲说:“甚至物理学家们也对数学比对物理更感兴趣。”比起热情的索末菲,这里的人们显得太安静了。 当然,在哥廷根的学习对海森堡之后的物理学发展是非常重要的,他第一次意识到了数学自洽性的重要性,并且哥廷根并没有强制灌输给他太多物理概念,这就给玻尔日后的灌输留下了空间,而不必浪费时间去清理传统概念。 许多未来的量子物理学家也都在哥廷根学习过,因为其中大多数人都很年轻,所以哥廷根又别称“玻恩幼儿园。” 现在泡利先生正在哥本哈根郁闷着,有个家伙看见泡利在大街上溜达着,然后他飘过去跟泡利打招呼,说泡利看起来很不高兴。泡利很凶的回答:“当一个人想到反常塞曼效应时,他怎能高兴的起来呢?” 不得不说玻尔是一个相当优秀的领导者,证据就是连泡利这种永远的反对者,当他在玻尔身边工作的时候都完全站在玻尔一边(当然一离开他就又开始反对了)。 玻尔对他身边的人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吸引力和控制力。许多物理学家都抱怨过在玻尔身边时他们几乎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只能跟着玻尔走。典型的杯具之一是BKS理论。 玻尔自己却像是从未觉察到过一样,对为了权威而放弃自己观点的人他只会嘲笑。 海森堡正在准备他的博士论文,是一个相当变态的问题:湍流。这个问题迄今为止还没有完全解决。20年代的海森堡更不可能搞定。尽管索末菲只是要求他用基本方程推出特定情况下的结果,但是他还是发现这个问题太麻烦了,完全没有解决的希望,最终他痛下决心,蒙吧。 没错,最后的答案他就是蒙出来的。 神奇的是,最后这个蒙出来的答案被证明为是完全正确的,那是接近四分之一个世纪之后的事情了。 索末菲表示,虽然答案是蒙出来的,但是方程太复杂了,以至于近似解也足够了。总之,论文部分成功过关。 接下来就是正式考试了。海森堡的杯具已经在等着他了。 海森堡对实验课不上心到什么程度呢?举个例子吧。 某年某月某日,海森堡和泡利一起去上实验课。(经过认真研究,我发现那时候泡利效应的天分尚未显露出来)两个人开始讨论一个理论问题。讨论着讨论着,两人干脆连实验都不做了,激烈辩论ING。 等两个人终于意犹未尽的吵完,他们发现马上就要下课了。 这个实验是测音叉的振荡频率,就算现在立刻开始实验,短短几分钟是绝无可能做完的。 海森堡最终来了句:泡利,你敲一下音叉我听听是什么音。 海森堡的音乐天分在最后一分钟起了作用。他准确的听出了音,并且计算出了振荡频率。 老师看着最终的实验报告,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两只小样不是一般实验结果都错的离谱的吗,怎么这次居然是对的。 但是正式考试显然就不能让他这样混过去了。 海森堡的实验也确实有够烂的,连蓄电池的工作原理都答不出来。维恩(实验教授)坚持认为他没有资格拿博士学位。刚刚给了海森堡最高分的索末菲立刻抗议,于是现场爆发了一场理论和实验哪个更重要的论战。最终海森堡的实验不及格,物理学的最终分数是III,是索末菲的I和维恩的V的平均值。勉强过关。 忘记哪本书上说海森堡当时的成绩是全校通过的人中的倒数第三了。 总之,这个成绩显然让海森堡很郁闷,当天晚上索末菲为他门下所有通过博士学位考核的人开了一场庆祝会。海森堡到场了,然后就早早开溜,坐上了去哥廷根的夜车。 玻恩曾经答应过要把海森堡留下来当助教,并且让他考完博士后留在哥廷根进行大学讲师的资格考试。因为他之前在哥廷根时并不开心,玻恩允许他冬天再回来,所以当他在7月就看到海森堡站在他的门外的时候他非常惊讶。 海森堡说了考试的事,然后来了句:“我不知道您肯不肯再要我。”(靠,这种莫名其妙的萌感是怎么回事,两个受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me) 身为一个曾经的实验渣,同病相怜的玻恩一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后,就毫不犹豫的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不过海森堡的父亲仍然很担心,海森堡只好把玻恩拉出来当挡箭牌。 “自从11月底以来,维尔纳就写信请他父亲不要再担心,因为那对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处。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完全交到玻恩的手中,从而如果他父亲想让他多学一些实验物理学的话,他将只能随玻恩学习。‘因为,只要我还在哥廷根这里,我必须做玻恩要我做的事情,正如在慕尼黑我必须做索末菲让我做的事一样。’老海森堡早已失去对他儿子事务的发言权。” 他父亲后来直接给玻恩和实验课教授弗兰克写信,玻恩安慰了他,直接导致海森堡再次被抓去上实验课。但是很快他终于逃脱了。海森堡已经决定此生只会和理论物理有关。
ok,现在海森堡的三位老师都已经出场了,先来做个大致总结吧。 海森堡自己说:“我从索末菲那里学到了乐观精神,从玻恩那里学到了数学,从玻尔那里学到了物理。” 海森堡是相当有恋师情结的一个人,主要原因之一是他父亲太过严厉,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僵。这时候海森堡就只能向他的老师寻求关怀了,而海森堡又是一个很重情的人,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恨不能掏心窝子的那种。你看他对索末菲那什么态度。 “我用不着决定那个(未来的计划),索末菲会决定它。” 索末菲用他的热情轻易把海森堡带进了物理学的殿堂,而玻恩,我只能说他来的有点不是时候。 玻恩足够冷静,足够客观,但是对于海森堡这样一个充满激情的年轻人而言,这显然是不够的,他们可以是很好的研究伙伴,但是他们的关系也只能是冷静的,据我所知,他们从不是亲密的私人朋友。 而玻尔,好吧,下一贴就讲他了。自己看吧。 “说实在的,对于玻尔热情地邀请我到哥本哈根去叙谈别后之情,我是每时每日都期望着的。可惜,这次会见竟是在一年半之后……” 某位科学家讲过这样一个小故事: 他刚去哥本哈根的时候,也“被散步”了,玻尔拖着他来到一座小桥前,然后左手晃桥栏杆上的链条,对面的栏杆上的链条竟然也跟着晃了起来。 这位筒子当场很好奇的问是怎么回事,玻尔一本正经的表示,这是一种共振现象,要他分析原因。 这位筒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原因,最后玻尔露出了纯洁的微笑,告诉他实际上是他自己在捣鬼,栏杆上有一根可以转的轴,可以带动下面的链条。 这位筒子被涮了一把,很郁闷,玻尔赶紧安慰他说:当初我也是拿这一招玩海森堡的,他不仅信以为真了,而且还相当正经的发表了一场关于共振的演说,你至少还没有这样做吧。 捶地,发表演说的小海太萌了,好想知道小海当时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作为一个公认的哲学党,玻尔对中国哲学的研究达到了让我这种正版中国人汗颜的地步,至少他引用的老子的故事全部都是我没听说过的。现在,他开始准备用哲学毒害,哦不对,是熏陶海森堡。 在索末菲这种绝对的实用主义者和玻恩这种纯粹的数学控的手下,指望海森堡能把哲学融会贯通到物理学研究中,那已经不是miracle了,那干脆就是mission impossible。玻尔发现自己面对的完全是一片空白,于是他就干脆直接的硬灌。海森堡虽然以前学希腊文的时候读过两本柏拉图之类的玩意,但是现在面对着这种全新的思考方式,小海的第一反应多半是蒙了。 蒙了归蒙了,海森堡至少从玻尔的最新灌输中学到了一点,那就是他刚刚写出来的那篇论文,按玻尔的标准是完全不合格的。 于是两个星期后,海森堡回了哥廷根就开始默默地改自己的论文。 这篇论文,他是准备用来参加哥廷根大学讲师资格考试的。 当海森堡终于回到哥廷根后,他被一堆任务差点压趴下了。玻恩威胁他说要在报纸上登一则“助教走失了”的寻人启事。 不知为何我每读到这一段的时候我都会想象小海从一堆草稿纸里探出头来,有气无力地说:你登吧……。然后又被草稿淹没了。 这个时候,已经摆脱了没有酒吧和夜生活的哥本哈根的泡利在汉堡(没错这的确是一个地名,尽管我经常错觉它和汉堡包有某种关系)用反常塞曼效应把自己折腾了一年多以后,他终于拿出了点像样的成果。(不是说他之前什么都没干,只是说他之前干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去破坏别人的理论。) 不相容原理。 这个原理是旧量子论框架下的最高成就,完全是从光谱数据直接推出来的。难度很高很变态。 不过这个原理一出现,带来的不是一片叫好,而是一片吐血声。 因为不相容原理要求明显的unsinn(荒唐事,胡扯)。电子还要有神秘的二值性,后来我们管它叫自旋,但是自旋的发现还要再过两年。 海森堡对这个原理的回应是发了一张明信片,恭喜泡利把整个量子理论的“骗局”发展到了新高度。 看起来,一切简直像是一场胡闹。越来越多的矛盾,整个量子论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让我们来看看伟大的救世主玻尔的解决方案。 BKS理论。 BKS=Bohr(玻尔)-kramers(克拉摩斯)-slater(斯累特尔) 由于这个理论太复杂,就不简介了。 首先第一道难题就是数学关,哪怕用它来处理一个极简单的问题都可以算死人,玻尔再次发扬了一贯的管杀不管埋的优良传统,哦,不对,是数学去死的传统。 玻尔他一贯就是直觉党的,自称对数学只有业余爱好者的水准,他搞定了物理诠释的的问题,然后数学问题完全可以交给小字辈来处理。 第二关:光子 这个变态级的概念是爱因斯坦先生的1905奇迹年大爆发时出现的,用这个概念可以轻松解决光电效应,(爱因斯坦也是因此拿到诺贝尔奖的)并且直接来源于普朗克,和量子论算是一家人。看起来玻尔没有任何理由反对它。但是所谓狗急跳墙(好像不对)总之人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何况玻尔长期和光子不对路,因为承认光子就等于承认波粒二象性,在那时候玻尔还是不相信它的。所以,玻尔的BKS中完全去掉了光子这一概念。 第三关:能量守恒定律。 如果说光子还只是一个新出现的、立足未稳的、可以一脚踹开的概念,那么玻尔先生就不得不面临下一个问题,久经考验的阶级战士能量守恒定律。实际上,不承认光子就必然导致对能量守恒定律的违反。但是玻尔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玻尔一直不怎么把能量守恒定律当回事。从经典力学的角度来说:原子轨道模型已经不遵守这个定律了,后来在β衰变问题中他又一次提出了能量不守恒,导致泡利对他说:“求求你。别再折腾那可怜的能量守恒定律了。” 不过顽强的能量守恒定律还是坚持了下来。估计如果它会说话,它一定会委屈的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你每次都是拿我开刀。” 以上,只是出现率最高的几种反对意见。爱因斯坦说他真想列反对意见的话可以列整整一大页纸,泡利先生则表示虽然自己在玻尔的影响下一度相信过它,但是挑刺是他的天性,何况是这样一个问题多多的理论。 之所以我要在这里用这么长的篇幅介绍一个已经被扫进历史的垃圾桶的理论,是因为它直接影响了后来诞生的量子论。 从哥廷根回哥本哈根后,海森堡和克拉摩斯共同合写了一份论文,用BKS理论处理色散效应。这篇论文相当成功,最重要的是,它第一次开始讨论不依靠原子轨道能得到什么结果。 这是通向量子力学的最后一块铺路石。 不到一年的时间BKS理论就被实验推翻了,能量守恒定律在原子层面上仍然是成立的。 斯累特尔为此非常后悔,很有祥林嫂气质的怨念了很长时间。他抗议说:“我喜欢克拉默斯……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完全是玻尔的人……在玻尔的面前他永远只会说是……放弃光子让我感到不安,但是我屈服了,我甚至没有想到可以和他们争论。”(我不吐槽了,留给你们吐) 玻尔淡定的表示:看来我们只能为我们的理论举行一场尽可能体面的葬礼了。 克拉摩斯则是一直完全相信玻尔的,他完全把玻尔的观点当成了自己的观点。 海森堡保持了冷静,他从之前的疯狂支持状态冷却下来,开始考虑从实用的观点考虑问题。 旧量子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彻底无影无踪了,物理学再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让我们用泡利的话向这些杯具告别吧。 “现在物理学对我来说又是很困难的了,现在我希望我是一个喜剧演员并且从来没有听说过物理学是什么。” 顺便说一下,泡利说希望是一个喜剧演员是因为他是一个卓别林控。泡利,快去改行喜剧演员吧,我看好你哦。 但是我们要相信。乐观主义者永远是存在的,至少某位自称从索末菲那里学到了乐观精神的人依然在坚持。 “1924年至1925年冬,在原子物理学方面,我们显然要进入一个浓雾密布,但已透出微光的领域,而且有幸展望令人激动的新远景。”——《physics and beyond》
1925年,海森堡结束了他对哥本哈根的访问,回到了哥廷根。 然后,他很杯具的花粉过敏了。于是他决定去旅行,休养两天。 看起来海森堡的过敏应该很严重,整个脸都肿起来了,他一到小旅店,旅店的老板娘就很关心的问他是不是刚刚挨了打。 帅哥和猪头往往只有一步之遥啊。唉。 海森堡选的休养地点叫赫尔戈兰岛,在小岛上,海森堡自称每天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散步加游泳,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读诗(小海你果然是文艺向的),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属于物理。 很快,海森堡就抓住了问题的要点,那就是玻尔模型里的原子轨道,为什么一定要有轨道呢?事实上,任何探测器也无法找到原子中的轨道,玻尔的模型基础也仅仅建立在电子从一个轨道跳到另一个轨道的时候会产生能量差,放出光子,这样就可以通过光谱来检验。 当时,在哥本哈根流行一种哲学观点(哲学去死)即我们只能讨论我们看得到的东西,我们无法观测的就没有意义。 于是海森堡决定,放弃原子轨道,看看只算能量差会得到什么。 他发现,一旦取消了原子轨道,只算可观测量,他就能得到一种全新的理论,他试过用这个新理论去计算一些问题,结果很好。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个理论靠得住。 考虑到了BKS的前车之鉴,海森堡决定先检查能量守恒定律是否成立。 在经过千辛万苦的努力之后,他终于能够把能量用他的表示方法写出来了,于是他开始计算。第一项看起来和能量守恒定律很符合,海森堡非常高兴,结果激动过头了,开始不断地犯计算错误(不行了,这样的小海好萌)结果他算到凌晨三点才终于算完,每一项都和能量守恒定律极度符合。 现在海森堡不再怀疑自己的理论,大自然把自己的秘密吐露给了他。 he was the only one on earth that night who knew. 海森堡通宵没睡,验证完他的理论后,他在极度兴奋的心情中跑了出去,到了海岛南端一块他一直想爬上去的岩石上,爬上去等着日出。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而物理学的黎明,也终于来到。 海森堡搞定了这个理论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写信给泡利,心里做好了被骂死的准备,结果泡利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大大赞扬了一番这个理论,可怜小海从认识他以来就没见过泡利是这种反应过,顿然有点受宠若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然后海森堡的休假结束,回了哥廷根,但是还没到上课时间,于是海森堡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去剑桥做个报告,二就是请玻恩帮他看看论文,如果玻恩认为不错的话就帮他投稿。 玻恩答应了,而且对他的论文着了迷。 多年以后,玻恩仍然坚持他记得他弄清楚海森堡的论文涉及到古老而鲜为人知的矩阵算术的具体日期。 之所以用“弄清楚”这个词,是因为海森堡本人完全不会矩阵算术。实际上,他相当于重新发明了矩阵。(当年拒绝小海的数学老师,您现在有没有一点点后悔?)而玻恩一看到海森堡的论文,就觉得这种算法极度眼熟,只是换了个表示方法而已。 一写成矩阵,玻恩顿时觉得整篇论文顺眼很多。 但是矩阵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在矩阵算术中A*B不等于B*A,海森堡后来也承认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困扰着他。 现在玻恩一搞清楚用矩阵就可以了,他顿时就手痒痒了,准备开始用这套新理论解决问题,但是,他自己学矩阵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历史了,于是,他准备现抓一个人来替他干活。 看起来智商高又学过矩阵的泡利是一个理想人选,结果,玻恩刚刚跟他说了这事,泡利立刻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会对这些花俏的形式感兴趣,但是你追求形式的行为只会损害海森堡完美的物理思想。(大意,现在手上没带书)” 玻恩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在回程的火车上随手抓了一个新新人,他惟一的特点就是学过矩阵,他的名字叫约尔当。 而此时,一切麻烦的源头正在巴伐利亚的山区快乐的爬山。还给玻尔写信说:“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显然连一秒钟也没有想到过物理学,从而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懂不懂物理学了。”(小海,现在我看着你的脸上就写着两个字:“欠打”) 很奇怪的是,即使他们保持了通信,海森堡并没有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玻尔。基本上来说,海森堡有什么新发现,他的第一反应是告诉泡利,等泡利的评论。然后视情况而定告诉其他人,玻尔往往是等他都在杂志上发表了才会知道。 反正我想不出海森堡有什么理由这样做。难道是觉得如果玻尔支持还好,一旦反对就会磨死人? 当玻恩在哥廷根指挥约尔当算题的时候(海森堡度假回来后加入了他们),他遇到了自己此生学术生涯中最大的惊喜。 当他们已经算出许多东西之后,突然有一天玻恩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有许多他们刚刚得到的结论,更好的是,作者用的解决方法比他们的解决方法简单的多了。 作者看起来还是个小青年(比海森堡小8个月),而且从来没人听过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就是保罗·狄拉克。狄拉克小时候的生活是非常杯具的。 他的父亲是一个法语老师,为了让小小的狄拉克学好法语,他规定在家里只能用法语说话。当狄拉克无法表达自己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就干脆不说话,从而养成了狄拉克沉默寡言的性格。 上大学的时候他报的是电机工程系,本来大学一毕业他就应该去找工作,从此我们就再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他的天才了,但是伟大的马克思筒子告诉我们,资本主义社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一定会爆发一场经济危机,狄拉克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于是他不准备去找工作了,而是去剑桥深造。 即使是在剑桥,沉默的狄拉克仍然显得和大多数人格格不入,他只参加过一个协会,就是研究物理学的协会,而即使是那时,他仍然没有想过以物理学作为自己今后一生的职业。 这个时候,海森堡(如果你还记得)来到了剑桥做报告,他对自己的新发现并无把握,只是私下里和几个人说了,并且留下了论文的抄件。 听到海森堡的新发现的人中,包括狄拉克那个协会的指导老师。 老师一看就很有晕菜冲动,完全看不懂。于是扔给手下的一帮小伙子研究。 狄拉克也是看着就眼熟,但是他的眼熟和玻恩的眼熟完全不一样。 他注意到了这个算法中A*B不等于B*A的特征,然后他想起他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似乎看过一种计算方法也是这样,但是当天是星期天,图书馆不开门。狄拉克只好第二天一大清早待在图书馆门口,门一开就第一个冲进去。(看到一向冷漠的狄拉克有这一面的时候我萌了) 这种算法叫泊松括号。实际上和矩阵的本质一样,但是比矩阵简单。 波动力学那条线不详写了,因为我既不萌薛定谔也不萌德布罗意。
故事在继续。 在量子力学诞生的那一年,爱因斯坦完成了他生命中对科学界的最后贡献。《爱因斯坦曾住在这里》里,作者说:1925年之后,即使爱因斯坦改行钓鱼,对科学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了。很残酷的话,但是是事实。 在看到了玻恩,海森堡和约尔当的“三人论文”《论量子力学》(量子力学这个名字是玻恩早早起好的)之后,泡利终于放弃了他的顽固态度,自己动手,用新生的量子力学推出了玻尔模型里最重要的一个公式——巴尔末公式。 一切看起来都很有希望。 但是,希望只存在于这少数几个人的眼中。 为什么呢? 因为,矩阵实在是太冷门了,连玻恩这种数学控都要老半天才能想起来,更多正常的物理学家根本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而且矩阵运算之麻烦,简直让人想打人。 于是面对着新生的论文,绝大多数的物理学家都简简单单的表示:看不懂。 而且,仅仅几个月之后,这些正常的物理学家就不用再忍受矩阵的折磨了。 薛定谔正式出场。 这条线一般被称为波动力学,为了区别,海森堡的那一条线往往被称为矩阵力学(不过海森堡本人屡屡表示他不喜欢这个名字,太数学了)。 波动力学的大致发展路线是:不明真相的路人甲看了爱因斯坦的论文(光子的那篇),决定了自己博士论文的方向。于是大扯一通波即粒子,粒子即波的理论,除了他自己的导师以外没一个人准备让他过。于是他导师在关键时刻找爱因斯坦紧急求救。爱因斯坦高度赞扬了这篇论文,最后的结局是这人快乐的拿到了博士学位。 好吧,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结尾,两年之后,有个人看了这篇论文,并且觉得如果粒子是波的话就一定有一个波方程,最后他把这个方程找了出来,命名为薛定谔方程。 到此为止,波动力学还没有表现出什么惊人之处,然后薛定谔用这个方程小试牛刀,竟然也推出了巴尔末公式。 一向挑剔的泡利震惊了,因为他刚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公式推出来,而用薛定谔的方程来推的话,方法是极其简单的。 这两种表面如此不同的理论,在同样的问题上都得到了同样的答案,甚至仅仅两个月之后,薛定谔自己就证明了这两个理论在数学上是完全等价的。 于是,现在,表面上看,形势一片大好。 就见鬼了。 克拉默斯:量子力学很像这样一种理论,它先让你笑上两个月,然后让你哭一年。 薛定谔:如果最终量子力学被证明为必然将导向这样一种结果,我就会后悔我的名字竟然会和它联系在一起。 爱因斯坦:我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就是为了不看到量子论那丑恶的面容。 海森堡:我们正陷入极为困难的境地,神经都要崩溃了。 仅仅几个月之前,物理学家们还在抱怨没有可用的理论,现在突然一来就是两个。(未来还有第三个,费曼的路径积分,在数学上也是等价的,不过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后了) 绝大多数人出于习惯和方便接纳了波动力学。 但是,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波动力学和矩阵力学的物理基础并不一样。 矩阵力学的本质是不连续的,粒子的,而波动力学的本质是连续的,波动的。(没看懂吧,没看懂就对了。我没空搞科普了,所以继续给《量子物理史话》打广告) 现在的问题是,只要实验家知道自己相信的是什么,实验就能给出理论预言的结果。问题就在于,我们真的知道我们应该相信什么吗? 对于海森堡而言,现在除了波动力学的挑战以外,他最大的问题其实是:下一年自己应该到哪里上班。 【吐槽版】克拉默斯:量子力学很像这样一种理论,它先让你笑上两个月,然后让你哭一年。(完全正确,穿越者,你暴露了。) 薛定谔:如果最终量子力学被证明为必然将导向这样一种结果,我就会后悔我的名字竟然会和它联系在一起。(确实,不过更多人记住你是因为你把一只可怜的小猫整的半死不活)(但我们这些人却会感谢您和它联系到一起,您的数学无疑意味着一大进步——玻尔) 爱因斯坦:我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就是为了不看到量子论那丑恶的面容。(可以理解,所以最后你终于开始了八年抗战了) 海森堡:我们正陷入极为困难的境地,神经都要崩溃了。(很多年以后,你把我和很多人也整到了这种境地) 放闪光弹前照例提示,带好墨镜。 对于这个问题,海森堡问了很多人,据他本人的说法,大家的意见非常一致,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他只统计了意见与他自己一致的人。因为,海森堡本人对这个问题是一点疑问也没有的。 当时玻尔已经邀请海森堡再去哥本哈根一年,而海森堡也已经答应了。但是这个时候,莱比锡的理论物理正副教授先后因为心脏病挂掉了,(然后实验的也挂了,不由得让人怀疑有没有阴谋)海森堡收到了来自莱比锡的一次召唤。召唤他当副教授。 召唤是德国科学界的一个传统惯例,即使一个人没有申请职位,他也可以被召唤到某个岗位上,对于初入学界的新人,一般都必须接受第一次召唤,否则将在很长一段时间被认为是不适宜担当职位的。 然后,根据三流言情小说的经典定律。 经典反派——家长,出场了。 海森堡的父亲从海森堡博士学位考试开始就很担心他的前途,因为搞实验的还可以去申请专利,和工厂合作之类的,搞理论的想养活自己就只有留在学校当老师一条路。 所以他直接要求海森堡接受这次召唤。 但是海森堡不愿意背弃自己的诺言。正好哥廷根搞了一次物理学家大聚会,来了非常多重量级人物。海森堡顺便还和爱因斯坦聊了天,因为爱因斯坦对他的矩阵力学很感兴趣。 然后海森堡就写信回家说大家都认为他应该去玻尔那里。(个人认为海森堡这种态度显然是极度那啥的,因为推荐他继任莱比锡副教授的那位也是一强人,他根本就没问他) 然后,三流言情小说继续上演。海森堡干脆直接地私奔去了。 海森堡刚到哥本哈根两个星期,过的相当开心,随手解决了一个折腾电子自旋发现人之一半年的问题,正准备写论文。(电子自旋明天再补吧,马上断网)他的外祖父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对于海森堡这种不听家长指挥的行为,他表示了极度的愤慨,不断指责小海以他的天才竟然找了这样一个薪水和地位都很低而且没有升职希望的职位。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小海被骂的狗血喷头,而且看样子他外祖父还很有一棒子敲晕他装蛇皮袋里打包回家的冲动。 良好守法的丹麦公民玻尔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海森堡的小姨(陪着他外祖父来的)也开始阻止这种暴力倾向。 什么?你问玻尔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想让他不知道也很难,因为小海现在正住在他家里。(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说服玛格丽特的) 他给出的正式理由是海森堡上次来的时候住的那间出租屋的房东出去度假了,所以在房东回来之前嘛,小海你还是先来我家吧。 你这是借口吧,绝对是的。我就不信在哥本哈根找不出第二家出租屋了。 不过看着小海很开心的写信说“现在我已经把玻尔家当成自己家了” 也很好嘛。XD 对天发誓,我也想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展的,但是即使本人发挥了最后一丝八卦精神,也找不到一点点的细节。 所以只有结尾。(中间请自行脑补) 最后海森堡的外祖父很郁闷的带着他小姨走了,没能拐走小海,玻尔立刻给海森堡的爸爸妈妈写信,表示海森堡在这里很开心,他自己也很开心(原话:不仅仅是他(小海)的天才,还有他和谐的性格……使人感到和他一起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成为一种与日俱增的快乐),blalalala。 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一点,玻尔把海森堡从玻恩手里拐来的时候一再保证海森堡不会在丹麦待很久,而且这个保证几乎是对着整个德国物理学界的,to索末菲,to爱因斯坦……一堆人他都是这么说的(这或许也是大多数人同意海森堡应该去玻尔那里的一大原因)但是在写给海森堡父母的这封信里他根本就没提这事。完全不说海森堡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去。 而且一年以后海森堡准备离开的时候玻尔依然想把他留下来,并且把他的薪水翻了一倍(我绝对没有在暗示什么(我只是在明确表示些什么)) 现在开始补自旋的故事。 时间过的真快啊,一转眼就是1926年了(揍,波动力学出场的时候就已经是1926年了,乃介个不记时间的笨蛋) 自旋最早的提出者叫克朗尼希,他刚刚提出这个理论,立刻就被泡利暴力地打了回来。 尽管这个理论可以完美地解释泡利的不相容原理,但是泡利刚刚动手一算,立刻发现如果电子自旋,自旋速度就会超过光速,而且泡利认为这个理论不够疯狂(无误)他自己有更疯的打算。 于是克朗尼希被吓的不敢发表自己的论文了。 这时,有两个完全不知道克朗尼希的理论的小正太正在合计着如何做点让自己(永远很倒霉的)导师爱伦菲斯特惊喜的工作。 于是他们悄悄地写了一篇关于自旋的论文,悄悄地发了出去。 老资格的洛伦兹帮他们验算了一下,结果发现在电子赤道上的线速度足足是光速的十倍。两只小正太当时就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立马写信给杂志社准备追回来。结果杂志已经印好了,追不回来了。 爱伦菲斯特安慰他们:据说有个还活着的人说过什么来着(列宁泪奔路过),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没有关系,你们以后还可以写新论文嘛。 克朗尼希看到了这篇论文,再次跑去找泡利,泡利斩钉截铁地跟他说:自旋绝对是错的,不用担心。 由于泡利一向的火眼金睛,克朗尼希选择了相信他,然而这次是泡利一生中唯有的两次失手之一。 首先是玻尔研究所的一位年轻人托马斯发现所有算出超光速的人都犯了一个计算错误,实际上自旋并不违反相对论。 然后小海把自旋套入矩阵力学,轻松得出了困扰人们多年的反常塞曼效应的解答。 很快,自旋的反对者就只剩下泡利一个人了。 在此期间,玻尔正好坐火车出来参加一个会议。于是: 经过汉堡,泡利等在窗外:你对自旋有什么看法? 玻尔:非常有趣(按照玻尔的习惯,这句话应该翻译成纯属胡扯) 泡利满意的走了。 到达莱顿(荷兰的一个城市),爱因斯坦和爱伦菲斯特跟他讨论自旋问题,爱因斯坦解决了自旋说最大的问题。于是玻尔不再怀疑自旋。 回程,哥廷根,小海和约尔当:自旋 柏林,泡利再次出现:你对自旋有了什么新想法? 在那段神奇的时间里,物理学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发展着,用日新月异这个词绝不为过。 泡利在最终投降之前还坚持了一段时间,但是投降之后他就迅速创立了专用于解决自旋问题的自旋矩阵,在那个时候,薛定谔的波动力学还是不能被用于解决自旋问题的,于是这也成了矩阵力学的一大优点。
自旋还差个结尾,整个故事中唯一杯具掉的克朗尼希,最终总结了经验教训“从今以后,我会更多的相信我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别人的。” 其实当时波动力学和矩阵力学之间的分歧非常大,海森堡只承认薛定谔的数学方法非常好,但是他始终拒绝承认波动的物理解释,薛定谔也不同意不连续的解释。两人的第一次交锋发生在慕尼黑,薛定谔被请来做报告,海森堡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逐字逐句地反驳他的论点。然后维恩(筒子你打酱油的次数太多了吧,而且为什么每次打的都是黑酱油)把海森堡赶了出去,他认为海森堡太年轻了,说的东西基本可以当胡扯处理。但是海森堡确实也让他担心了一下,会后他问薛定谔不用不连续性怎样解释光电效应。 在这个时候,玻恩提出了薛定谔方程里那个无人能解的波函数的物理意义解释,波函数的绝对平方等于电子在某一点的出现概率。 薛定谔本人表示,这种解释是他无法接受的,因为玻恩相当于在说,我们不能预言电子在什么地方,只能预言电子出现的概率,因果律不再适用。 海森堡到了哥本哈根以后,玻尔就在计划让他俩再见一面,把问题搞清楚,于是玻尔邀请了薛定谔来哥本哈根。 对于薛定谔而言,这次访问不是杯具,而是一个餐桌器皿厂的成品仓库。 首先,薛定谔一下火车就被抓着讨论问题,然后,他极其错误的选择了住在玻尔家里。 多年以后,我只能看到海森堡对这次争论的记录。 尽管玻尔一向是一个温和而好相处的人,但是在原则问题上他却显现出一种寸步不让的坚持,他发疯地要求给每一个概念加以精确定义,任何一种文字也无法描写这两个为自己信念而战的人从每一个字里透露出的那种坚定。 薛定谔住在玻尔家里,仅仅这一点就使讨论几乎无法停止,最后,玻尔很快把薛定谔给累病了,玛格丽特照顾他,而玻尔甚至追到病床前来,抓着薛定谔的手,异常恳切的说:“但是,你必须理解。” 小海没有写他自己干了些什么,但是我无法相信他会不参与这场辩论。 这场辩论实际上没有取得任何成果,因为双方立足的基础差异太大了,但是这场辩论使得玻尔注意到了澄清问题的关键点。 薛定谔一走,玻尔没人跟他吵了,于是小海就倒霉了。 玻尔在和薛定谔讨论之后,他已经倾向于相信波动说中至少有一部分正确的东西了,但是海森堡始终坚持不接受波动说的诠释。两个人继续吵架。 小海回忆:我们都争论的很烦了,我提出一个解释,说:“这就是答案。”然后玻尔挑出刺:“不,这不可能是答案。”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们都很累。 于是两个人决定分开一下,冷静冷静。 玻尔去了挪威滑雪,而海森堡一个人留在哥本哈根过圣诞假期。 玻尔一走,海森堡就彻底解放了,短短几天之内,他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确定性原理。 在矩阵力学中,p*q不等于q*p,甚至玻恩和约尔当还算出了这两者的差,但是始终没有人去解释为什么仅仅是顺序的不同就会造成结果的不同。 问题并不是新的,泡利早已提出过:“当一个人用p眼去看世界的时候,他可以看的很清楚,只用q眼也是一样,但一旦他想同时睁开两只眼睛的时候,他就会头晕眼花了。” 海森堡给出的解释是,因为测量这种行为本身就会对测量结果造成影响。如果你想看到一样东西,必然要有光子照向那样东西,然后反弹回你的眼睛,你才能看到它。但是即使仅仅是一个光子,也会对这样物体造成影响,从而你永远不知道你不测量它的时候它是什么样的。 海森堡的贡献就在于他找出了大自然给我们设置的极限的具体值。 然后他习惯性的又寄了一份论文给泡利,但是没有给玻尔。 他的解释是:“我再一次的感到,当玻尔回来的时候,他会对这篇论文非常生气,所以我要先看看别的什么人是不是喜欢它。” 而他的预感完全正确。 玻尔一开始的时候的确很欣赏这篇论文,但是他很快发现了海森堡的一个思想实验的错误,(小海不仅现实实验杯具,纯思维实验也一样,最杯具的是他两次都栽在同一个问题上,推显微镜的分辨率) 于是他要求海森堡撤回这篇论文。海森堡拒绝,他认为把实验的问题改过来就行了。 顺便说一下玻尔写论文的习惯,现在,假设你是某科学杂志社的编辑,收到了玻尔的一篇论文,千万别急着发,一般不到半个月他就会写信说先别发,需要再改改,接着发更正版的来,然后再要求改,视你的rp而定他最多把这个过程重复十几次,最后,他还有80%概率说算了,他要求撤回论文。 玻尔看海森堡这篇论文不顺眼的更本质原因是海森堡在推导中只用了矩阵力学,而根据玻尔刚刚总结出来的互补原理,应该两者都用,而且他认为不确定性的本质原因和海森堡说的并不一样。 接下去就是惊天动地的拉锯战,玻尔刚回到研究所就立刻写信叫泡利来帮忙,但是泡利表示自己很遗憾地没空来当裁判。 海森堡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把薛定谔弄得病倒的了。两个人都竭尽所能地捍卫自己的观点,争论要点甚至从物理问题上升到了私人误会,他们都用尽了所有最尖刻的话语去伤害彼此。当有一次玻尔对海森堡说:“你的显微镜实验是错的。”的时候,海森堡甚至气的哭了出来。(我承认当初我就是被这一段萌到,然后跳下这个大坑的) 照玻尔的解释(尽管这个解释是现在公认的正确解释但是太麻烦了,而且充分表现出了量子论的疯狂度,所以如果我没解释清楚的话还是去看书吧)任何东西在被观测前都具有波粒二象性,但是在被观测时,它必须以波的形式或者以粒子的形式出现,因为我们只能看到其中一种,所以我们不能同时测定p和q。 在两个月的争论后,海森堡终于认输,给他的论文加上了一条附言:我曾经忽略的若干要点,其中承认了玻尔的观点“因而,不确定性关系确实是自然而然的出现的,而不是像我最初设想的那样出现的。” 泡利也总算出现,帮助两个人达成了最后的和解,玻恩的波函数诠释,海森堡的测不准原理,和玻尔的互补原理共同合称哥本哈根解释。现在,物理学方面已经不存在任何问题了。 但是(你明白的,一出现“但是”就不会有好事了)这时,两个人的关系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而美国的哈雷大学以极高的薪水向海森堡发出了邀请。海森堡在一封“用颤抖的手”写给玻尔的信里用外交辞令问我是应该“留在哥本哈根”呢?还是“去寻求自己的前途”(我真心实意地想知道怎么打着重号) 然后海森堡又收到了另外三个邀请,一封来自瑞士的苏黎世(其实我现在看到这个地名就想到某个从此地走出来的专利员,顺便最后他们选择了泡利),另一封来自德国的莱比锡。哦,还有最后一封,邀请他成为慕尼黑的副教授,也就是可以回家和索末菲一起工作。索末菲建议他接受莱比锡的教授职位,并且许诺会为他保留成为自己继任人的权利。现在甚至玻尔都找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了。 海森堡接受了。 然后他们一起去参加科莫会议。这是玻尔的互补原理的第一次公开亮相,不过大多数人有听没有懂。 最后是索尔维会议。 会议的主题是“电子和光子” 这简直就是点了火药桶,一开局,大家都纷纷跳上讲台七嘴八舌,爱伦菲斯特见势不妙,掏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上帝真的使人们的语言混乱起来了。 这是用了巴别塔的故事,传说人们准备齐心协力建造一座通天塔,上帝害怕了,于是就使人们语言不通,大家无法交流,于是就建不起塔来了。 此言一出,果然秩序就好了很多。 总体来说现在分为三个阵营,主体由实验学家组成的纯酱油党。哥本哈根派,以爱因斯坦、薛定谔等人为中心的反哥本哈根派。 酱油党安静地打酱油,偶尔插一两句话,剩下两派死掐ing。 很快混战也变得有秩序起来,基本只剩下爱因斯坦vs玻尔。 具体流程是:爱因斯坦提出一个理想实验,意图以此驳倒哥本哈根派的基础,然后小海,泡利等等上来围观,然后大家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一般到了晚上玻尔就对这个实验心里有数了,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去郁闷爱因斯坦。(看吧,这群以多打少的混蛋) 我们要知道,这种讨论一般都不要指望能说服对手,只要能争取围观酱油党就行了,普朗克说的更绝望:“与其说新理论是靠着它的对手被说服而被接受的,不如说是靠着它的对手逐渐死去,熟悉新理论的下一代逐渐成长起来而被接受的。” 玻尔成功争取了围观酱油党,比方说爱伦菲斯特,他本来是爱因斯坦的好朋友,他说在爱因斯坦和玻尔之间做出抉择是非常痛苦的,但是玻尔已经完全说服了他。 爱因斯坦坚持到了他生命的最后,玻尔也一样。 会议结束的时候,玻尔先离开,而海森堡没有去送他,海森堡传上的解释是他睡过头了。TMD,小海乃介个标准德意志出品的乖乖好学生,可以拿来当闹钟用的人会睡过头?!骗鬼去吧。
跑题:费曼/盖曼 费曼一贯是以不修边幅著称的,领完诺贝尔奖以后顺路去cern开会。他穿的一本正经的在台上发言:“我说过领了诺贝尔奖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但是现在我至少发现了一个影响,我开始喜欢穿礼服了” 底下顿时一片嘘声,某位比较激动的科学家(很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他名字了)冲上台来就准备撕他的衣服,一边动手还一边吼,大致是说小样,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之类的话。 可怜我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正在图书馆里,想笑都不敢大声,只好小声加油,快撕。 最后费曼眼看面临贞操危机(大雾),干脆自己动手脱掉礼服,解开衬衫上的扣子,扯松领带。 萌的我捶地。虽然后来才发现这一段好像逆了我的cp 接下来是费曼和盖曼的故事, 费曼的传记作者写了这么两个小段子。 《别闹了,费曼先生(Surely you are joking,Mr Feynman)》出版以后,有一天两个人正在饭堂吃早饭,听到隔壁桌子上的两个男生正在讨论这本书,一个男生说不知道费曼的下一本书会叫什么,另一个男生说他不知道费曼的下一本书会叫什么,但是盖曼的下一本书一定会叫《该死的Murray,你总是对的(Damn it Murray, You're right again!&)》(盖曼名字是Murray Gell-mann),然后那个作者转过头去就看到费曼已经笑得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还有一次是费曼给盖曼下了个套,盖曼真的跳了进去,然后费曼就指着盖曼狂笑,还模仿吹小号的声音,最后,费曼一边笑一边说,“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忘记这件事的。盖曼” 那个时候觉得有jq,但是没往深里想,因为那时我刚刚被费曼跟他第一任lp的爱情故事感动了。 真正萌到我的是某小报记者的报道。 8cj的筒子,让我们先54掉闪光的标题“加州理工学院的两个‘人’(man,因为两个人的姓的结尾都是man)”,再假装没看见一长串的两个人相互竞争相互帮助的友情,嗯,是友情故事。然后,我就被炸了。 盖曼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24小时随时随地往费曼家打电话查岗什么意思啊啊啊啊啊。 更何况下一句就是说盖曼一旦听说费曼正在努力工作,他就安心回去工作了,如果他听说费曼正在休息,他就也跟着休息去了。而且作者还强调了即使盖曼出去开会,他还是一样要打电话回来,这、这太像对自己老公放心不下的lp了吧。当然费曼那个拈花惹草的性格,盖曼放心不下也是正常。
故事开始,由于俺蜗牛到一定程度的打字速度以及故事本身比较长,所以如果你准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不准备不断地刷网页看有没有更新的话,建议12点以后再上来看,因为那时候我们学校断网了,于是我就不可能更新了。 量子论搞定之后,所有人的眼神都投向了下一个目标,将量子论与相对论结合起来。 鉴于旧量子论和相对论的几次结合都极为成功,大家当然相信新量子论也是如此,而这一次,捷足先登的就是我们亲爱的狄拉克筒子。 1928年,狄拉克在英国提出了他的狄拉克方程。 看到这个方程的瞬间大多数人都有泪流满面的冲动,所有的问题都彻底解决了,疑难杂症一扫而光。 玻恩甚至说:“据我所知,我们现在的物理学在六个月之内就要走到尽头了。” 就像所有有勇气说出这种话的人一样,他错了。 首先,狄拉克方程只针对电子,而当时的人们只知道世界上有电子和质子两种东西。 不,那边的小朋友你不要拿着十万个为什么问我中子怎么办,中子是1932年才发现的。 于是玻恩认为,只要再找出一个对质子有用的方程,然后就可以把所有的东西当成质子和电子的结合体,统统搞定。 然后狄拉克方程就出问题了。 克莱恩先生是玻尔的现任助手,有一天他拿着狄拉克方程算一个问题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大问题。 把一堆电子扔向一个高能势垒,计算得出的反弹回来的电子居然比原来的还多。 克莱恩看着自己的计算结果很想撞墙,就算可以无视能量守恒定律,假设可以凭空多出n个电子,但是电荷守恒定律没有任何问题啊。怎么能多了这么多个负电荷呢。 狄拉克先生的美德之一是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绝不麻烦别人。 他指出,克莱恩仅仅是没有把方程里的负解算进去,只要假设负解意味着和电子质量相等,电荷相反的一种东东,就没有违反任何定律。 等一下,这是什么东东。 一般来说,大家看到负解都是直接无视掉的,一个如此见鬼的东西,在实际上这个物理概念代表了什么都很难说,而且泡利迅速指出,如果负解存在,那么一般电子必须拥有无穷大的能量,否则它立刻就会放出能量变成反电子。 狄拉克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假设,他假设真空其实并不是空的,而是充满了空穴,每一个空穴里都放着一个电子,如果有足够的能量就可以把电子从空穴里打出来,剩下的空穴就是正电子,哦也就是反电子,因为电子是带负电的。 他给真空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狄拉克海。 我第一次听说狄拉克的名字,并不是在任何一本物理书上,而是一篇科幻小说的标题, 《狄拉克海上的涟漪》很好的小说,不过我应该先声明这个故事是讲时间旅行的,和狄拉克本人没有关系。 这个标题本身就很美,尽管当时我看不懂它的理论基础,但是一次又一次出现的狄拉克海的概念还是很美,整个故事也很美。&你看不见&当然还有两个男主之间淡淡的暧昧&你看不见& 狄拉克开始的时候希望正电子就是质子,这样就不用费脑筋解释了,但是理论上推断的正电子质量应该和电子一样。有人郁闷的嘀咕,狄拉克方程真是量子理论中的杯具。 但是大多数人又不愿意放弃狄拉克方程这个看上去很美,实际上也很好用的工具。 于是最终大家抱着混一天是一天的想法,除了某些特别抽风的问题以外继续54掉负解,假装狄拉克方程没有问题,继续使用。 终于到了奇迹年1932年,奇迹年意味着什么呢?让我们来看看科学史上前两个奇迹年,第一个是属于牛顿爵士的,这个奇迹年包括了光的微粒说,微积分,万有引力定律……的发明。第二个是爱因斯坦的1905,他一共发了5篇论文,包括狭义相对论,光电效应,布朗运动…… 总之,奇迹年就意味着科学突然之间抽风式的大发展。 1932年和之前两个奇迹年的不同在于1932年不属于任何人,它是全体科学家的整体才华的结晶。 中子+质子中子模型,人工放射性,液滴模型,正电子……这一年全体科学界rp大爆发了。 比较痛苦的是诺贝尔奖的颁奖委员会,他们太纠结了所以32年就没有发奖,推迟到33年发。 正电子一发现,对狄拉克方程的最后一点质疑也不存在了,大家不得不相信,我们生活的世界比我们所能想象的更为神奇。 TMD为什么我一提起科学就忘了8卦 狄拉克在提出狄拉克方程之后去了美国旅行讲学,小海也同时去了。 两个人发现他们的日程安排很接近,于是就一起旅行。 小海对狄拉克的第一印象很好,因为狄拉克在他们一起去黄石公园看喷泉之前做了一个非常细致的计划安排,计算了每个喷泉大概什么时候最有可能喷。以确保他们能看到尽可能多的喷泉。身为一个足够严谨认真的标准德意志人,海森堡对这种行为举双手双脚赞成。 看看海森堡写给他父母的信,1924年他第一次从哥本哈根访问回来写的。 “我现在已经决定后天一大清早就和玻尔一起去乡下三天,然后我们星期一晚上或者星期二早上回来。接下来星期二早上10:15分我就会离开这儿去汉堡。按我的打算,如果不考虑火车延误,我星期三早上就能到哥廷根了 【如果我不幸来晚了的话,中午时还有一班快车到维尔兹堡(那通常在12:21从哥廷根发车)然后下午五点我就在维尔兹堡了。三号早上我就到慕尼黑了。在维尔兹堡,我想先休息两三个小时,如果我到达的时候有点身体不舒服,你们肯定不会太惊讶的,当然,是因为这次的旅程太长了。】” 当然,在扒拉出这封信以后我觉得小海跟狄拉克关系不错简直是理所应当的。 (TMD我太有冲动把这整篇信翻译下来了) (不要跑题) 然后小海在回程的轮船上被狄拉克的冷笑话功底彻底冻成冰渣了。 于是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和狄拉克分开走。 狄拉克的冷笑话度可以用以下几个故事来验证。 1,狄拉克在台上做演讲,底下某学生举手提问;“狄拉克教授,我不明白你黑板左上角上的那个公式是怎么推出来的。” 狄拉克不理他。 再次提问。 狄拉克还是没理他。 主持人看不下去了,问狄拉克干嘛不回答。 狄拉克回答:“他说的是一个陈述句,不是一个疑问句。” 更多冷笑话欢迎围观我的微博翻译,顺便说一下费曼相关的那个。费曼回去以后跟别人抱怨这件事,结果人家跟他说。狄拉克愿意跟你说那么多。(查了英文版,狄拉克总共就说了5个单词。)说明他对这个问题还是很感兴趣的,否则他就只说yes或者no了。 那个采访的说的poincare Aloysius Mussolini是庞加莱(数学家)·奥洛依修斯(这个不知道是说谁)·墨索里尼,记者是在跟他开玩笑。 玻尔也是一个很冷的人。 有一次伽莫夫和一堆小伙子拖他去看西部牛仔片。看完以后大家一致认为没劲,不好看。玻尔也说不好看,但是他的评论却让大家大吃一惊。 玻尔:首先,那个坏蛋带着女主角跑的时候,开到桥上桥突然断了,这本来很不可能,但是我也就不当回事了,女主角本来不可能挂在桥上坚持那么久不掉下去,但我也姑且相信,然后男主角赶来展开枪战的那一段最为错漏百出,我也能勉强接受。但是,我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有一个人正好在那时路过并且拿摄像机拍下了一切。 全体faint。 在量子力学最痛苦的那段时光,午夜时分,大家都忙着埋头工作,个个昏昏欲睡,突然玻尔跳出来,大喊一声“找到了”,大家顿时想起阿基米德先生的“找到了”,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新定律,于是集体打起精神,准备听他有何高见。 然后玻尔说,他发现他玩的填字游戏的那个结尾是ish的英国工业城市是啥啥啥。 于是大家集体又趴下去了。 玻尔正面对抗狄拉克的结果是狄拉克轻松完胜。 玻尔有一天很郁闷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一副刚刚被冻僵的表情。因为玻尔刚刚在抨击美国报纸上说苏联坏话的行为(当时是冷战初期),狄拉克一句话插进来,说几个星期以后他们就不会这么干了,玻尔问为啥,狄拉克回答因为再过几个星期他们就把英语里所有骂人的话都用光了。 狄拉克一生唯一的偶像是爱因斯坦。他的妻子说她有生之年只见过狄拉克哭过一次,就是在爱因斯坦死的时候。 狄拉克是被爱丁顿(欢迎来打酱油)介绍相对论的科普书拖下水的。 我相信这或许也是他最终站到了爱因斯坦一边的部分原因。 爱因斯坦激烈地反对量子论,足足和玻尔吵了8年架,最终1935年他写出了一篇新论文《物理实在的量子力学描述能否被认为是完备的?》顺便说一下玻尔的回击论文用的是一模一样的标题。不再认为量子论是错误的,而转而认为它是不完整的,将来会被新理论取代的,而狄拉克默默地站到了爱因斯坦一边。 再次小声的嘀咕一句,我心里爱因斯坦的官配从来都是连外星人冯·诺依曼都仰望的传说哥德尔先生。
曾经有个家伙介绍朗道的时候说他是史上rp值最低的物理学家。 证据如下: 身为一个仅仅比狄拉克小一岁的家伙,他就这样错过了量子论的创立期,生不逢时啊。于是他自己怨念着:“好姑娘都被人追走了,只剩下没人要的了。”(为什么不是好小伙子) 他实在是罕见的全才,问他在哪个领域工作过还不如问有哪个领域他还没工作过,在他60岁生日的时候他的朋友联合起来送了他一块石板。上面刻着“朗道十诫”,是他的十项物理成就。 回国后,在他生命的最好的年华,他住在监狱里。几乎被折磨致死,一直到卡皮查用性命替他担保,甚至威胁辞职之后他才被放出来。 终于混成了全苏联理论物理学家的一把手的时候,他遭遇了车祸,生命无恙,但是大脑受损,再也不能向从前一样研究物理了。一位物理学家说:“我认识的那个朗道从1962年就死了” 即使如此,在生命的最后,他依然说他的一生没有遗憾,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全部。 很多时候面对这种人我都是失语的,真的。 轻松和不轻松的八卦。 我一直有种强烈的感觉,朗道的第一cp是和伽莫夫。 两个人都是从苏联来的,同班同学,(青梅竹马)伽莫夫先去哥本哈根的,然后朗道跟着也来了,而且两个人也经常一起合作研究物理,一起看电影,打台球之类的。 伽莫夫这个人的性格大致可以归入泡利,费曼的那一路。 简单的说,就是搞笑向。 当然搞笑和搞笑是不一样的,伽莫夫以一手华丽丽的打油诗创造出了独属于自己的个人风格,据说他曾经说过写打油诗和小文章是自己的正职,物理学纯属个人爱好。 大家都知道翻译诗是非常难的,伟大的雪莱先生说过“翻译诗就像用化学方法分析紫罗兰。”翻译打油诗大约也就是用化学方法分析你今天早上吃的烧饼的那种难度。而且本人还没有看到哪一篇翻译伽莫夫的诗翻译的很好很搞笑的。所以此条不举例论证了。 唯一找到的两个人的JQ是他们一起在哥廷根学习的时候是睡一张床的。啥都不说了。 回了苏联以后(冷静点,杯具没有这么快来),最初的几年是很不错的,朗道完成了许多全新的研究,而不务副业的伽莫夫整天吊儿郎当状飘来飘去。 顺手介绍一下卡皮查同志,如果说卢瑟福养出来的学生里理论最强大的是玻尔的话,实验最强大的绝对是卡皮查。(查德威克表哭了,实力差摆在那里呢) 卡皮查回苏联的时候,卢瑟福充分表现了一个老师可以偏心自己的学生到什么程度,他担心自己的学生回苏联了,苏联生产的实验用具不合格。直接就把整个卡文迪许实验室里所有卡皮查的实验用具统统打包送了过去。 然后,杯具正式降临,朗道筒子因为散发□□传单,被关进了大牢。伽莫夫一看形势如此危险,立刻假借参加一个国际会议的名义逃到美国去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其实当时苏联最杯具的不是理论物理学家,而是生物学家,有个苏联笑话是这么讲的: 如果生下来的孩子像邻居,那他就是按照革命的李森科的环境决定学说生下来的。如果孩子像父母,那他就是按照反动的摩尔根基因学说生下来的。 也就是说,整个苏联生物学界完全被一套纯属胡扯的学说统治着,而且不能稍有反抗,否则就是□□。所以在那个年代,苏联人可以搞得出好看好吃的苹果梨,但是在深入到细胞里分子层面他们就一无所知了。 朗道是这样回忆这段监狱生活的:“我在狱中呆了一年,显然再有半年我就会死掉。”
自从朗道进了监狱,卡皮查就开始竭尽全力营救他,在一次又一次的申请被打回后,他找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他刚刚发现了超流现象,这是涉及到超低温的问题,他要求把朗道放出来,因为“全苏联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他以自己的性命为朗道担保,并且以辞职相胁。最终,朗道终于被放了出来。 朗道不负所望,仅仅一年就搞定了这个问题,后来他也是因此拿到诺贝尔奖的。 在朗道手下的学生统统是杯具中的餐具,因为朗道的智商实在太高,他讲的学生听不懂。朗道上课时干脆在黑板上挂了一幅画,一个牧人正在吹笛子,旁边一群小绵羊正在吃草。同学们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冒着挨骂的风险向朗道提问。其实,朗道的意思就四个字“对牛弹琴”。 朗道发现自己的学生听不懂自己讲什么以后,把自己学生的出门门槛提高到变态的地步。如果阁下生在苏联,并且听说朗道的研究生极其难考,准备挑战一下自我的话,首先,你需要的第一是数学,第二是物理,第三还是数学。 朗道手下的学生统统都必须准备一个厚厚的本子,做上几千条题,最后朗道会亲自给你出题,涉及理论物理的方方面面,而仅仅是其中提到的数学部分就足以让人落荒而逃了,第一次考试看到卷子的筒子可能的情绪是这样的,怎么这么厚,撞墙——怎么还不许查书,再次撞墙——物理概念怎么这么难,撞墙——数学解不出,干脆死吧。 苏联一代,成功闯关的也只有40多人,后来全部成为苏联理论物理学界的中坚力量。 朗道的想法大概是这样的,既然智商低没办法,那就只好帮他们打好基础吧。只不过他标准里的基础和别人不大一样而已。 1962年,朗道被一个喝醉酒的司机撞飞了,顿时惊动了全世界的物理学家。 玻尔立刻行动起来,找了全欧洲最好的医生送到苏联。而苏联年轻一代的物理学家,有100多个人守在病房外面,按照古斯拉夫人的习俗为他守夜。 而诺贝尔奖委员会决定把今年的物理学奖颁给他,因为朗道这样一位优秀的物理学家如果得不到物理学奖,那是诺贝尔奖的耻辱。 感谢这么多人的努力,朗道终于清醒了过来,只是失去了自己的天才。 作为一个普通人,朗道安静地过完了自己生命剩下的时间,在死之前,他说:“感谢上天,我这一生总是很幸运。”
这两天终于在某个隐蔽的很深的书店扒拉出了狄拉克的传记,胃疼ing 狄拉克和小海确实有很多很萌的故事啊。 1929年小海和狄拉克分别到美国访问。 小海给狄拉克写信说:“下个星期五我就到芝加哥了,你在xxx(不记得哪里了)到那时我们的距离就不到200公里了,保持联系。” 两个人接下去结伴去了夏威夷,结果那个学校的人把他们当成了游学者(他们太年轻了),说如果他们想来听讲座的话欢迎。狄拉克简单的回答“no” 最萌的是这个。狄拉克和小海一起坐船离开美国,被一个记者缠上了,海森堡答应帮狄拉克摆脱掉记者。 结果,记者筒子很认真的问小海:“我在船上到处找狄拉克教授,但是就是找不到他。你能帮我吗?” 小海表示他也不知道狄拉克在哪里,但是很乐意替他回答问题。 狄拉克后来说“我当时就站在海森堡旁边,眼睛望着别处,假装自己是个陌生人。一边认真的听着海森堡是如何回答关于我的问题的。” 我几乎都能想象的出记者走了以后两个人对视的场景。 好萌好萌好萌。 小海有一次问狄拉克要不要听他弹钢琴(海森堡的钢琴水平据说很好),狄拉克说好。于是他弹了一首又一首,然后他问狄拉克哪一首最好听。狄拉克回答:“你交叉着双手弹的那首。” 开始的时候我没看出来这个笑话的萌点在哪里。 某cj的筒子给我解释:如果狄拉克真的在认真听海森堡弹琴的话,那么他根本不会在意海森堡是怎么弹的,或者至少不会用这个来形容这个曲子。所以说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音乐上,而是在小海身上。 俺(深情地+激动地):“我明白了。” 然后脑补狄拉克这个压根一点艺术鉴赏力都没有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为了听音乐才听的,而只是为了看看小海弹钢琴的样子。 狄拉克乃果然还是有一点点傲娇属性的。 两个人在轮船上待了n天,下象棋,打乒乓球,甚至跳舞,一起做一切他们共同爱好的东西,除了物理。海森堡坚持不和狄拉克搞同一个物理课题,他后来跟自己的学生说:“英国有个年轻人叫狄拉克,他太聪明了,想和他竞争根本是没有指望的。”后来他甚至为了避开狄拉克的课题去研究磁铁之类的冷门课题。 狄拉克的一个同事说:在经过了无数次的努力之后,他终于学会了如何和狄拉克相处,以最简单的方式提出一个问题,然后狄拉克会回答“yes”或者“no”。当然他的回答都是对的。传记作者加了一句:“狄拉克有的时候还会说‘I don't know’” 自旋理论出现的时候,小海和狄拉克打了个赌。 狄拉克说在三个月之内就会出现能解释自旋的理论,小海极度悲观的赌起码得三年。 泡利知道这件事以后也跑去找克拉默斯打了个类似的赌,并赢了十块钱。 三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 什么都没出现。 狄拉克最终在到期之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整出了狄拉克方程。然后完全出乎他自己意料之外的推出了自旋,然后他很高兴的写信给小海。 狄拉克的字真是清秀的让我这种字渣到极点的人汗颜啊! 从20年代到80年代那一手漂亮之极的字就没变过啊! 顺便讲一下大家的字迹问题。 玻尔的字是传说,绝对的传说。 《玻尔传》里写他有一次写一个单词,就只是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很有抽象气质的曲线,然后讲了一会儿,他打算把这个词改成另一个和这个词差别很大的词。然后他认真的端详一下这道曲线,在上面加了一个点(原来的那个词没有i这个字母,后一个有)接着就说,好了。 后来这家伙要么用打字机打论文,要么就让他的助手重抄一遍,后来考虑到认字实在是个高难度的活,于是他干脆口授。 根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理,小海原本还能见人的字被默默地毒害成如下图。 懒得再传一次图了,反正就是那种认不出写什么单词的字。 谁看得出右下角的是Dein Werner? 时间简史上有小海19岁时候的签名,咱不说好看,至少可以认得出来是什么字。 狄拉克的字如果用中文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完全可以搬到字帖上的小楷。30年代的信和80年代的信一眼扫过去除了签名由P·A·M·Dirac变成了Paul Dirac以外基本没差别。 狄拉克在1926年下半年去哥本哈根工作过一段时间,玻尔给他的邀请信里说小海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天天念叨他,又一次萌到了。 狄拉克刚提出正电子理论的时候,他错误的认为质子就是正电子,而理论上正电子应该和电子发生湮灭反应,照这个算法,一个氢原子只能存在10^-9秒。泡利听说这个理论之后,非常淡定的表示,他最近提出了泡利第二原理(第一是不相容原理):一个物理学家提出一个新定律时,这个定律应该立刻对他自己起作用,所以,狄拉克应该被湮灭掉。 有一次有个法国物理学家来见狄拉克,他的英语很糟,于是他断断续续地讲,非常痛苦状。这个时候狄拉克的妹妹过来,用法语问了个问题,狄拉克用流利的法语作答。(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小时候狄拉克是被自己的爸爸抓着学法语的。)这个物理学家非常愤怒,质问狄拉克为什么不说他懂法语。狄拉克一脸纯洁无辜的表情:“你从来也没有问过我啊。” 说到狄拉克的lp 狄拉克结婚的时候他所有的朋友都一副无法接受状。因为在他们心里狄拉克就是个永远的单身汉。 他的一个朋友在他结婚后去看他,发现狄拉克房间里有女人,非常震惊的问他那是谁。 狄拉克呆了半天。回答:“我忘记跟你介绍了,这位是——是…… 维格纳的妹妹。” 狄拉克结婚以后发了两篇很糟的论文,玻尔拿着那本杂志看了一遍,然后随手扔给了自己当时的助教(似乎是罗森菲尔德),说:“看看,这就是结了婚的下场。”
顺便上一下爱因斯坦/哥德尔的篇外。 我一直在想,要如何去描述哥德尔这个人。 天才——简直是废话。 孤僻,独来独往,神经质,妄想症,疯狂程度大约和前辈康托尔(发明集合论的,后来被送进精神病院)有的一拼。 此人在数学界的传说程度大约相当于爱因斯坦。有人曾经开过这样的玩笑,冯诺依曼不是一个地球人,但是他假装他是,费曼是一个地球人,但是他假装他不是。 就是这样的冯诺依曼,硬生生被哥德尔的工作郁闷的此生再也不碰纯粹数学,跑来祸害应用数学界,并导致本人几十年后郁闷的学习着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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