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发的微信朋友圈发不出去:美丽的眼睛,去定向幸福的画面。好友,评论的是:有道理,我要怎么回复他呢?

「生活并不缺少美丽,缺少的是发现美丽的眼睛。」这句话的英文原版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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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并不缺少美丽,缺少的是发现美丽的眼睛。」这句话的英文原版是怎么说的?
【Rex Chen的回答(7票)】:
"In short, Beauty is everywhere. It is not she that is lacking to our eye, but our eyes which fail to perceive her." [1]
1. Auguste Rodin, Rodin on Art and Artists.
【夏曼迪的回答(5票)】:
罗丹是法国人,所以他这句的原话是法语来的,原文如下:
En somme la beauté est partout. Ce n'est pas elle qui manque à nos yeux, ce sont nos yeux qui manquent à l'apercevoir
馆藏&7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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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拥有美丽的眼睛,请寻找他人的优点; never throw out anyone,你可以在自己的任何一只手臂下找到;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发现你有两只手,一只用来帮助自己;要想拥有纤细的身材,请说善意的言语,请学习你不曾学过的知识,在于每天有孩子的手指穿过它,请让小孩子每日触摸你的头发,要看到别人的好处;For a slim figure, share your foodwith the hungry.若要苗条的身材,把你的食物分给饥饿的人;For beautiful hair, one for helping yourself.若要可爱的眼睛;要想拥有自信的态度, reclaimed and redeemed、自我反省、自我成长,请与饥饿的人分享你的食物;要拥有亮丽的头发.若要优美的嘴唇。Remember, if you ever need a helping hand.美丽的秀发,要说友善的话;For lovely eyes, seek out the good in people, walk with the knowledge that you never walk alone.若要优雅的姿态,要记住行人不只你一个, let a child run his or her fingers through it once a day. As you grow older, you will discover that you have two hands;For poise。People, even more than things, have to be restored, revived, you'll find them at the end of each of your arms, the other for helping others.人之所以为人,是应该充满精力、能够自我悔改,而不是抱怨他人赫本曾向人透露她的美丽秘诀:要想拥有吸引人的双唇。她没有孩子英文的?For attractive lips, speak words of kindness,另一只用来帮助别人.如果你需要一只援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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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最大的误会:北方人以为南方不冷,南方人以为北方人不怕冷。。。
共11243篇&&
【我睁开眼,难道我摔下了悬崖?眼前浮现一张面孔,脸蛋妩媚漂亮,绝对上等美人,等等,雪山上能穿这么少?还是古代坦胸露颈的裙装?我顺着她手指看去,顿时如遭雷击!这是我卧房,床上躺着的—是我!《凤求凰》4】
第十五章 风华(一)
  黑幕,在期待的暖香中蠢蠢欲动,莫过茜纱窗下,美人半敞半开的怀里,一抹雪痕若隐若现,酥麻了万道霞光,羞红了半边夕阳。
  皇宫请贴一下,三品以上官员家待字闺中的、年满十五岁的千金小姐,全部有幸参与这场看似平凡却又让人从未如此激动着的盛宴。
  皇上子嗣较少,自己本身除了皇后和淑妃外,不曾有过任何妃嫔,不是天日的臣子不为皇室的单一血脉着急,而是多少劝皇上重立新后、广纳后宫的忠臣的血早已染碧了皇城正门外的每一寸土地,在前仆后继了十年依然除了鲜血没有别的出路后,再也没有臣子敢于忽略他们君主的令人难以理解的决心了。
  而今,皇上竟然要求官宦千金参与皇室的盛宴,在皇宫无主的情况下(众人皆知,一品淑妃早在十几年前皇后病势后已经退隐落凤宫,从此再也没有踏出落凤宫半步,朝中也许遍布淑妃的党羽,但后宫在名义上而言却绝对无主),皇上的这张请贴是一个多么模糊而又振奋人心的炸弹,这个让人无比激动的邀请,是一次可以让人浮想联翩的巨大荣耀!
  不仅皇上本身后宫匮乏,就是太子的太子妃位置,恭王的王妃,勇王的王妃到现在都没有着落,只要自已的女儿能够在他们面前露脸,那就有无限的希望,前几天皇上不是才赐婚给睿王殿下,要了云丞相家的八女儿给睿王做正妃吗?想想,那个云绮罗不过是个侧室生的都有这么一场富贵荣华,何况自己那千娇万惯的闺女?
  退一万步想一想,哪怕捞不到正妃的位置,捞一个侧妃当当,现在皇上还没有退位,谁知道以后到底是哪一位皇子位登大宝呢?假如正好是自己女儿嫁的这一位,那么,即使一个侧妃,也是正一品的四妃啊!到那时候,荣华富贵还不随着自己享用?
  尽管太后新丧,尽管朝制规定了种种,但此时,一们心思只顾着自己往上爬的众官员,哪里还有空余的时间来就这次宴会找皇上的茬?即使有两三个人真正正直的大臣,也会在朝中好友焦急恳求的眼神中、在朝中对手威吓的眼光中、在自己心底膨胀浮动的私欲中、在皇上似笑非笑的莫测天威中,吞下了滑到嘴边的劝谏。
  而那些心情叵测的皇子们,正希望通过这次意外的宴会来改善自己艰险迟滞的尴尬处境,有谁会傻得自己往枪口上撞?连正在秘密调查太后死因的清歌也不敢轻举妄动&&首先,皇上既能成全我们,自己也随时可以拆散我们,其次,太后之死还没有头绪,这时候冒出头只会打草惊蛇,于事无补。
  于是,这次怪异的、十分不合时宜的宴会,就在连一向以公正闻名的睿王殿下都默许的情况下,如期地在宫中举行了。
  纪情看着镜子里懒洋洋的我,直发笑,&我现在才明白,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图方便而穿男装,你根本就是狂热地喜欢穿男装,连进宫你都非带着男装不可,唉,十三叔要是知道是这么回事,一定气死了。&
  我回头瞄了她一眼,心底感到十分好笑,这个丫头,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清歌就是凤十三,真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也不想想当年是谁迷凤十三迷得差点拿刀砍我,也许,是现在的她太过于专注眼前的情事了吧,云青外出,只给我来了几封信,简简单单的话语,却从来没有半句是属于她的,我偷偷把信藏了起来,免得她伤心。
  &情儿,你对十三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我记得你当年对他比那些追星族追偶像还疯狂呢。&我整理着身上的腰带,漫不经心地道。
  这个纪情,毕竟是小姐出身,我从来就不指望她能为我更衣,她只怕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所以为了我每天能整洁地出门见人,我只跟在秋灵屁股后头,好好地学会了怎么穿这个时代的衣服。
  &我还是很喜欢十三叔啊,他是天下最厉害的大侠!&
  瞧这幼稚的崇拜口气,我不由得失笑,&邪派儿女却崇拜江湖大侠,你不怕你爹揍你?!&
  &他怎么揍我?他也很喜欢十三叔啊,要不然怎么会和他结拜,我爹这一生结拜的兄弟可不多!&
  &是啊,十三个&&&
  &什么是偶像?你以前也说过,我想问你,后来就忘了。&
  纪情很自然地将手中的雪白的素娟斗篷披到我肩上,我接过来,仔细调整了一下,系上带子。
  &得了,&我转头看向她,笑了,&你如果想一直待在我身边,当你在听不懂我的话时,千万不要问,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真古怪,规矩一大堆!&她嘀咕。
  &可是你依然很受用不是吗?&我笑笑。
  &走吧。&
  这时候应该在帐户的秋灵进来了,先气鼓鼓地瞪纪情一眼,然后才向我请安,她身后跟着满头大汗的云蓝。
  &小姐,幸亏你还没走。&
  &怎么了?&
  我注意到云蓝手中的一个纸卷,我认出来,这是众猫头鹰信使身上取下来的,我前些天让云蓝去为我打听的一些事情,难道有眉目了?
  我的猫头鹰信使现在已经彻底做到了为我的生意服务,有我生意的地方,我都设了一个点,慢慢从清歌那里拐来优秀的、还没有被清歌驯化的下一代猫头鹰,然后我自己亲自训练,于是训练出了我的第一代商业动物间谍猫头鹰。
  它们不仅为我传递着好不容易搜集到的商机,暗地里,更为我传送以密码写成的&&
  &猫头鹰回信了,您怀疑的果然有道理,锡勒国最近确实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您看看&&&
  云蓝快速地说道,一边把信递给了我,我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一遍,脸色慢慢变了,原来&&竟然&&
  我就说,那个纳可烈没事会跑到天日来悼念太后?
  那么,清歌让他住在睿王府难道有就近监管的意思,皇上也知道了,所以默许清歌出宫为他看住纳可烈?
  再进一步深想,那我和清歌的婚事,是否也搀杂了不纯粹的因素在里面?譬如一次无伤大雅的交换条件(当事人认为)?
  我轻轻把信交给云蓝,他看了一眼,也呆住了,&怎么与传闻中完全不一样?&
  &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我沉吟,问着云蓝。
  &只有问问殿下了。&云蓝毫不犹豫地道。
  是啊,问清歌,关键是清歌现在几乎时刻跟纳可烈泡在一起,我是不是应该趁今天告诉他?可是,那样一来,清歌不就知道我用猫头鹰在传递着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吗?他虽然宠我,但绝对不是毫无原则,这种国与国之间的大事,他会允许我插手进来吗?
  &还有另外一件事,非常奇怪,&云蓝又道。
  我抬头,示意他说下去。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掀开,里面赫然是一条异常眼熟的冰蓝白金镶琉璃手链!
  &这&&&我有些迟疑。
  &今天我去了西大街咱们的一家当铺查看业务,没想到发现了这个,我还在奇怪,这不是小姐最喜欢的手链吗?小姐还一直戴在身上,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当铺里?难不成是小姐遭贼子?我赶忙一问,才听说前几天来了一个穿着打扮很奇怪的小姑娘,身上的盘缠被贼偷去了,不得已,当了这条手链,当时那姑娘哭得跟什么似的,求掌柜千万不要将它卖出去,等她凑了钱是一定要赎回去的。所以掌柜对她的印象特别深刻,虽然她带着面纱,但若隐若现的,据掌柜说倒似个绝色美人,就是年龄很小&&&
  &秋灵,你现在马上和云蓝一起去,照着掌柜的形容,去找这个女孩,不行不行,你没有见过她,该怎么办&&&
  我咬着牙,急得团团转,大冷的天,却连汗都渗了出来。天啊,她可千万不要有事,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起来京师,她一路上是怎么挨过来的?我该怎么找到她?
  &小姐&&&
  &想到了,我们找不到她,就让她来找我,要是她还在京师的话。&我兴奋地叫道。
  &云蓝,你马上下去,点齐人手,在京师四个方位摆上一个高台,尽量把声势造大,造到全京师人人都知道的地步才行!就说,你们在举办一个活动,参加者年龄要在二十以下,并且一定要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刺绣手艺,就说咱们打算新开一家织造堂,现在特面向京师招募好手,第一名奖励一百两,第二名五十两,第三名三十两,前三名将加入蘅芜织造堂,待遇比照其他家优厚一倍,有意者可以前来报名参赛。&
  &这样能行吗?&云蓝眼睛一亮,为这个从未想过的计划激动起来,但毕竟是闻所未闻,心底还是十分的不放心。
  &她刚刚当了一笔钱,生活还不是那么困窘,所以我们完全无迹可寻,要去找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但是让她来找我们就不一样了。这个计划一举数得,一方面,她拥有一手极好的刺绣手艺,在缺钱的情况下她一定会来参加京师落脚,如果要落脚,有什么比找到一份事情更加方便?另一方面,就当是为我们新开张的生意做宣传了,我们当着全京师的人面吸纳了那么好的刺绣师傅,以后还怕没有客人上门?你赶紧去准备吧!&
  我微微一笑,催促。
  其实,生意的好坏只是计划的其中一小部分罢了,真正让我担心的,还是她的安危,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早该到而没有到、应该跟别人同行而不是一个人独行吃苦的那个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看手腕上的青线,我的心微微颤抖,万一,要是她也解不了,我该怎么办?
  夜幕终于姗姗来迟,如同一位必须要浓妆艳抹的贵妇人,不到期限的最后时间,她是绝对不愿意提前来临的。
  远远地,一辆辆或华贵或朴素或气派的马车连绵不断,恢弘气派地缓缓驶进了皇城,皇城外的戒备更加森严了十分,为这个平静的夜晚划上了不平静的一笔。
  今晚,皇上在天凤宫大宴纳可烈,可以说是天日规格最高的接待了&&尽管皇上的这次接待到底包藏着几种祸心谁也揣摩不了。
  虽说淑妃不是后宫之主,但很多事情还是由她领着太子九天的两个侧妃一起主持,因为今天的宴会使节少,而官家少女居多,所以后宫必须要出面。
  不管天日的民风如何开放,或者皇上的理由如何充分,这始终是一个荒唐的决定,当着外国使节和天日重臣的面,让各家没有出嫁的闺女抛头露面,这与情与理都是非常不合适的,何况还听说,今晚不仅仅是我一个献上歌舞,其他好几家女孩都接到了相同的命令,其中就包括那天被清歌气跑的那三个大家闺秀。
  至此,我算是揣摩到了皇上的一点心思,敢情是指婚指得不甘不愿,非要让我出出洋相才罢休,今天这分明就是鸿门宴,可惜我却不是项羽或刘邦。
  &你怕吗?&一身雪白绢袍的清歌,直立如松,发丝束起,随风而动,翩然如仙人下凡,动人的微笑只为我绽放,笔墨难以形容其风采之万一。
  &有你陪着呢。&我呢声道,扬眉。
  他低低一笑,笑中又腻着一层浅淡的无奈。
  &你确定父皇喜欢你的舞蹈?你真的要跳那样的舞?&
  &那就看你父皇的了,如果他愿意放开手,自然就没有后面那支舞了,如果他一定要为难我,那么,我只好让他最宠爱的儿子和我一起丢人了。&
  漫步至天凤宫外,已经闻到异香飘传,让人醺然欲醉。
  一进门,一副无比锦绣灿烂华彩奢靡的画面顿时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不论是进步还是落后,是历史还是异时空,该有的,都不缺,奢华与靡靡,总是它的主旋律。
  金樽里是皇宫里酿造的美酒,金碟银盘里,是御膳房精心准备的佳肴,象牙、包金的、镶银的筷子散落在红木的矮桌上,香炉里放着珍贵的冰片,一缕缕淡烟逸出,吸入场中人的肺腑,沁人心脾,而精神却快速而不自觉地陷落在这一种温暖香甜的温柔乡里。
  高大的树影浓郁厚沉,夜空下依然灿灿耀目的宫殿似乎褪去了往日的高傲,而以高贵亲切的姿态走进了人们心底。馥郁的浓香侵蚀着每一个人的感官,一种似乎来自地底的遥远的辉煌慢慢升腾,几乎要与天空中璀璨的星子连成一片。
  一身明黄颜色服饰的皇上,远远地坐在设得很高的舒适的龙椅上,慢慢品着手中的美酒,俯瞰着脚底下一群生命如蚂蚁一般的臣民。我们都隔着遥远的青山,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右下角,端坐着一位宫装贵妇,年约四十,面容美丽依旧,但岁月的痕迹已经毫不留情地侵蚀了她的内在,透过那张明艳美丽高贵的面孔,我看到了一处千创百孔的疲惫的心灵&&皇宫中没有爱的女人,原来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她也看到了我,描绘精致的双眸淡淡一扫,随即沉寂,就是这一眼,让我相信,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宫妃,怎么会甘愿沉寂后宫十几年?
  再下面,九天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一身淡黄锦缎长袍,头束明晃晃的金冠,英气逼人,气宇非凡,看到我和清歌联袂进来的刹那,他那极霸气的眉毛一动,我似乎看到了一抹凶悍的精光&&转眼,他拿起眼前的一杯酒,一仰脖子,一口喝干了。
  雷渊挑眉看了看清歌,没看我,面无表情,他看上去瘦多了,但神态间还算平和,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因为一杯酒,几乎被他洒了一半,他的手颤抖的太厉害了,我但愿我没有看见,尤其是听说他曾经的志向。
  勇王可就没有这么的修养了,他面色阴沉,青筋暴凸,看向我们的眼神是那么的残忍,仿佛积压了千年的不愤和仇恨,只待有一天破体而出,翻滚出江山的动荡不安,我想,我们想到是化解不了了。
  礼部的官员高坐堂上,面无表情,我想他们是打算如果一旦有哪一位女孩被看中,他们好立刻书写圣旨颁布下去吧,只是不知道,皇上今天是否心情能够好到如他们的愿。
  纳可烈一身草原贵族的打扮,腰间一条点缀着碎玉的腰带,帽檐上镶着一块明润的白玉,使得看起来高贵而充满王者气息&&人要衣装,果然是至理名言。他身后的那群侍卫也换上了正式的民族服装,一个个神采奕奕,整体看起来效果非常好。
  看到我们进来,他若有所思的眸转向我们,向我们举起他的酒杯,他清朗一笑,磊落卓然,喝下了杯中酒。
  最耀眼的,当然是那群鲜活的年轻少女了。
  好一道花团锦簇的风景&&描金绣银,锦衣绢纱,丝绦飘垂,柔软典雅;乌油的发上,碧玉簪斜插鬓间,素雅精致,金牡丹正戴发顶,粲然生辉,南海珍珠颗颗浑圆,制成了雪白耳畔的一道风情;柳眉烟色,娥眉修长,杏眼水灵,月眸娇软,菱唇端秀,樱桃诱人,不同的柔嫩脸庞,不同的国色天香,不同的莺声燕语,却是相同的&&对未来抱着美好的期待和憧憬。
  尽管在家的时候,父亲可能千叮咛万嘱咐过很皇宫礼仪,笑不露齿,不得喧哗,不得嬉笑&&但是她们毕竟是那么年轻,在父母的翅膀下刚刚娇养出嫩嫩的翅膀,怎么能忍受不去拍击几下呢?
  那在个女孩也在其中,如果不是她们用那么愤怒得仿佛我抢去了他们丈夫的眼光刺杀我,我也许不会猜出来。
  她们身着粉红粉绿的纷繁美丽的衣服,长长的衣带的微风中飘舞,香气袭人的轻薄的衣角甚至惹来了皇宫中特有的巨大斑斓的凤蝶,她们站在那里,轻盈如春天里一朵缤纷而含露的花朵,静静地绽放,当我走到她们身边时,其中一个女孩,有意无意地伸出了一脚,看似随意。
  我的心一动,顿时想起了现在还在&休养&的云梦菱。
  可是,今天的我,不会再用那么激烈的手段了,那样,太残忍。
  我依旧跨过去,只抬高了脚,可是她随着我的动作也提高了脚,总之是要我绊倒。
  我依然没有动怒。
  清歌突然搂住我的腰微微一用力,除了在场的我们四个女孩,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清歌的动作&&轻飘飘地,我从她们身边翩然飞了过去,姿态优美娴雅。
  我回头,给她们一个胜利的微笑,尽管我没有整治你们,但是清歌如此帮我,只怕比我用手段整治你们更让你们伤心,既然如此,我小小地示威一下总可以吧。
  其他少女一齐转头看着我们,眼中,有着惊讶,痴迷,羡慕,嫉妒&&
第十六章 风华(二)
  我优雅地挽着清歌的臂弯,嘴角微扬,绽放自信的微笑,在这笔直通向皇上面前的柔软地毯上,窈窕高挑的我,就是现代那些T型台上最眩目最耀眼最明艳的模特,踩着最标准的猫步,一步一步书写女人的妩媚与生动。
  我和清歌两人一身雪一样的洁白,在这片色彩变幻辉煌的盛宴里如同两去独自盛开的百合花,柔雅得恰到好处,引人注目却又不张不扬,简简单单舒舒服服地偎贴着每一个人在场人的身心。
  缓缓走近等待中的皇上,我眯上了明媚的凤眼,实在不想叫他老头,可是这个肚子里根本不知道装了什么阴谋诡计的一代帝王,表情太过高深莫测,他那深沉的儿子们跟他一比简直有着婴儿跟圣人的距离。
  &儿臣参见父皇(臣女云绮罗参见皇上)!&翩然下跪,依旧不改优雅。
  旁边是虎视眈眈的众人,前面是一头莫测天威的雄狮,我不敢轻视周遭的一切,跟着清歌,照本宣科地一路拜下去。
  &来人,赐坐!&
  看着我们堪堪拜完,皇上懒懒地开口。
  一旁的太监立刻领我们来到了早已预备下的桌边。
  冷眼旁观,冷耳旁听,一切不过是那么回事,虚假的寒暄,高得过分的热闹附和,皇上眼中的冰冷与不耐。
  生活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这一场看似不平凡的穿越,实际上不过是时间与空间的轮转,一切本质的本质压根没有变。
  前世的我,穿梭在形形色色的舞会宴会中,今生的我,现在或者未来依然将穿梭在形形色色的舞会或者宴会中,以后的我,是否依然需要延续着我命定的生活呢?难道这就是生命的真谛吗?
  怔怔地想着我的心事,而场中没有狼烟风沙的战争也慢慢拉开序幕。
  第一个为今天的盛会献上歌舞的人,竟然就是那个欲绊倒我的女孩,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走上琴台的刹那向我投射过来的挑衅的眼光。
  优雅地跪膝坐下,纤纤十指慢慢抚上琴弦,一串叮呼悦耳的音符涓涓泻出。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聆听、享受。
  的确,好琴声带给人的是一声听觉上的盛宴,熨烫着倾听者的心灵,梳拢都会倾听者缭乱的思绪,使倾听者浑身三千六百处毛孔无一处不舒展妥帖。
  细软处如潺潺溪流,高亢处如汪洋大海,纷繁处落英缤纷,简单处大漠风沙,或刀光剑影,或红缃暖帐,或风雨凄凄,或春光融融,种种变化,不一而足。
  中国十大名曲的阳春白雪也不过如此。
  据我看,这少女的琴技虽然因为太过注重技巧而流于生涩,情感不够投入,但也完全达到了上等的境界!
  一曲作罢,我带头鼓起掌来,带起了全场热烈而涵义复杂难辨的掌声,完全忘了这少女是我的不算情敌的情敌,连皇上都忍不住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以为我是被谁气疯了。
  少女默默地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的清歌,又眼神复杂地看了还在鼓掌的我一眼,那眼中,有伤心,有嫉妒,有不解,但更多的,则是了然的痛苦。
  也许,她是真心喜欢上了清歌,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梦&&
  一个一个美丽的少女上台献艺,皇上不时和蔼地与纳可烈评点几句,只那火炬般的眼光,始终不曾偏离我的身上。
  鸿门宴,明知道是鸿门宴,我为什么就是摆脱不了呢?是我的功力退步了,还是我开始为别人着想了?
  &绮罗,看了这么多小姐的表演,你有没有兴致也给纳可烈王子带来什么惊喜?听说你和纳可烈王子还是旧识,想必纳可烈王子一定期待你的表现吧?&皇上微微笑着,轻声开口,声音如同耳语,但全场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清歌在桌下使劲捏捏我发抖的手,把他的温暖和坚定也一同传给了我。
  深吸一口气,我走离桌旁,面对皇上。
  &臣女的确奉皇上之命为纳可烈王子带来了一支舞曲,但只是异域的粗浅舞蹈,臣女怕会怡笑大方,不也献丑。&
  &皇上,异域舞蹈在天日也曾闻名一时,虽然现在风头稍落,但我们倒不妨欣赏一下,权当云小姐博大家一笑罢了。&
  座位上的淑妃微微一笑,端雅大方地道,皇上的厉眸不着痕迹地瞟了她一眼,没有任何温度和情感。
  我敛下眉,清歌浓眉倒竖,手中的金樽已经被他捏成了扭曲的金块,我生怕他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赶紧趁他还没有发作时开口。
  &臣女些微末技,的确只堪博得大家一笑。&
  微微一笑,我顺势解开身上的雪白斗篷,里头露出一套飘逸潇洒的淡蓝男装,配合我一对高束的乌发,俨然一位翩翩佳公子。
  &你&&&皇上瞪大了眼睛,周围的人发出了抽气声。
  &皇上,这云小姐倒也大胆,竟然穿一身男装面圣,要知道今天可是国与国之间的大日子,小孩儿不懂事,太胡闹了。&淑妃浅浅淡淡地道,微微摇了摇金环翠绕的华贵头颅,故作叹息的样子。
  &绮罗,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开口,并无任何不悦,反倒充满了兴味。
  &皇上赐给臣女的衣服臣女怎敢上身?臣女将它们全部恭恭敬敬地摆放在房中供着,但是臣女平日身着男装习惯了,身边并没有可以面圣的女装,所以今日仍然不得不身穿男装,请皇上明辨。&
  原本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地觉得穿着男装要自由方便些,可是既然有人找茬,我不应对就说不过去了。
  &那么你准备穿着男装跳舞吗?&皇上笑问,&倒也别致。&
  &我需要换一身衣服,&我淡淡笑,不施任何脂粉的面容高贵得莫可逼视。
  &朕正在奇怪,&皇上轻笑,&怎么你准备穿着一身男装跳舞吗?原来是另有准备。&
  &臣女在皇上面前怎也如此托大?只因舞服相对怪异,跳舞时穿着犹可,若日常穿在身上实在有失风范,臣女今昔不比往日,即使平日放肆,也不能在如此盛宴上损伤皇上和殿下的威仪。&我并不吝啬于明目张胆的恭维话,话中的意思也在提醒皇上,有外人在场,若将我挑剔狠了,恐怕不止是我。
  在其他人眼中,看我高傲夺目的外表,总以为我内在也定是那不愿折腰之辈,因此对于皇上的责难,必然会直起脊梁反驳,从而引起皇上的不满,否则淑妃又何必特意挑起皇上的挑剔心?
  只是我的表现让他们大大失望,而清歌却笑了。
  一个生意人,怎会不明白该折腰时就折腰的道理,我不是李白,虽有铮铮傲骨,却绝对不能有一丝傲气。
  曾经意气风发的我不明白,现在我开始明白这个道理。
  &去吧。&
  得到皇上的许可,我带着抱了一个包袱的纪情轻轻退了下去。
  清歌站在原处,给了我鼓励的一笑。
  &父皇,你真会给儿子找事。&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过道上,清歌叹了口气。
  &怎么?&皇上颇有兴致地道。
  清歌深深地看了他父皇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处,慢条斯理地脱下雪白柔软的外袍,解开腰间的丝绦,甚至打算解开内袍&&
  皇上被他这出人意料的动作弄得愣住了,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高贵如仙人的睿王,少女们惊呼一声,顿时满面通红,背过身子捂住了眼睛。
  &清歌,你&&&九天皱起浓眉,欲待说他。
  &今天是纳可烈王子出使天日的重要日子,几乎可以看作是天日与锡勒国和平相处的象征,本王协同未婚妻为王子带来一些娱乐,大家趁着今日放松放松,也不为过。&
  &其实在咱们锡勒国,王子常常与平民同乐,举国上下和和乐乐,也是一种生活状态。殿下有如此的胸襟和情怀,实在是天日之福!&纳可烈笑笑,话语中透着几分真诚。
  &客气了!&
  清歌解开最后一件内袍,轻轻一扬手,顷刻间,所有的衣服便全部轻盈地搭在了三丈开外的椅背上。
  皇上的瞳孔微微收缩,一抹精光灿然。
  淑妃和雷渊雷泽一怔,似乎觉得哪里有古怪,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九天手一顿,打翻了手边的酒杯,酒顺着桌子滴滴答答地浸湿了他的衣襟,他也没有察觉。
  清歌的里面,穿着一套极度古怪的黑色服饰(在现代,不过是最简单的衬衫和休闲裤)。
  剪裁合体,将清歌颀长潇洒的身姿衬托得匀称完美,结实的胸肌,修长有力的腿,在这套贴身的衣服勾勒下令人无比垂涎地展现,打破了清歌一向延续的容貌气质的脱俗感,呈现出另一面魅惑性感的味道,黑衣的清歌,莫名多了让他们心颤的邪魅性感,以及&&让他们无端发汗的冷沉。
  让他们感到无比眼熟的立领(从我这里看到的),纯金的小圆片(其实是纽扣)一排而下,又使清歌的情感中不失高贵的格调,黑色的长裤,剪裁的十分奇怪,与这里的衣裤完全不同,却塑造出笔直挺拔的腿部线条,让人羡慕成分,黑色的皮靴更是强调了一种冷然高傲的气质,一条白色的宽边皮带束在腰间,在一身黑色添上一抹复古的典雅,柔化了一身冷肃的性感,顾盼间令人屏气沉息。
  再加上一头长发,不若平时束起,而是以黑带缚在身后,些话黑丝落在额前,俊逸的脸庞顿时多了几分摄人心魄的光彩,这哪里是仙人了,分明是妖孽好不好&&
  当清歌看到这套服饰时,他的惊讶岂止于今天在场的人,直到我也穿上了那套舞衣,和他站在一起,他才不得不承认,这套衣服的效果,的确该死的好。
  &来了&&&清歌轻轻一声。
  过道那头,我一步一步踏向清歌。
  说没有感觉是骗人的,周围人的虎视眈眈,皇上的莫测表情,九天的震惊与惊艳,纳可烈的若有所思&&可是看到清歌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笑,向我伸出了手。
  刹那,世界在我眼中如冰雪般融化,春天一步步走近,春暖花开&&
  微笑着走近清歌,我一身银色的舞衣恰好与他搭配。
  一身银色紧身的长裙,将我窈窕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我本不是丰满美女,这样就已经很满意了。前后领口都开了较深的v领,露出了优雅颀长的脖颈和性感完美的锁骨,长袖包裹着我修长优美的手臂,至手肘处突然散开呈现飘逸洒脱的荷叶状,并以金色丝线在袖口绣上了繁杂的图案,裙摆长至脚踝,也呈荷叶状散开,便于跳舞时带起美妙优雅的波浪。
  常年高束的青丝终于有了解放的机会,挑起前半部分的青丝,挽成简简单单的交心髻,余下的青丝尽散于背后,再压上一盘艳压群芳的金丝芙蓉冠,顿时带出了倾国倾城的绝代风华、妩媚风情。
  清朗的秀眉特意挑起尾梢,带出了冷艳逼人的风采,明媚的凤眼向来比其它更易装扮,只要加深眼廓,拖长眼尾,我甚至在上挑的眼角点了几颗璀璨的钻石,浓郁的风情便随着一个顾盼的灿亮眼神淌进每一个人的心底,鼻影,层次,脸颊的胭脂,唇上的殷红,勾画出了一张明艳绝伦的立体深邃的绝色面孔,连我乍一看到,也不禁失神了好久。
  长这么大,活了两世,今天是我真正为自己女人的身份打扮了一番,效果&&让我的心底泛起了喜悦的浪花&&
  他眯起了眼,&你敢这么对我?&
  我施施然站了起来,弹弹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冷淡地道,&为什么不也?&
  哼,给脸不要脸能怪我吗?
  &你&&&
  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一面的九天气得说不出话来,鹰目中闪过一丝阴霾。
  我顿时想起了在军中那时的感觉,我叹了一口气,的确,我太放肆了,忘了九天不是清歌,我没有露出真性情的权利。
  &难道在我面前的是太子殿下,而不是我们大家都敬爱的九天?&我狡黠地道。
  九天咬了咬牙,想板起脸,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帅哥九天啊!&我轻快地道。
  &帅?&九天疑惑。
  我本来不想回答,但是对方是太子&&
  我忍了。
  &就是很有男人味,相貌堂堂的意思,我是夸九天长的好看呢。&
  九天的眼神亮了,&你觉得我长的很好?跟清歌比如何?&
  我压抑住翻白眼的冲动,就知道,麻烦事情还在后头&&
  &呵呵,那是不一样的,你们完全是两种类型的帅哥嘛!&
  眼角一斜,顿时怔住。
  是我眼花了吗?方才树丛后,似乎闪过了一抹白色,仿佛是衣袍的颜色,纯白的那么刺目,刺我的心&&
  &怎么了?&九天走近我。
  &对不起,殿下,恕绮罗失礼了。&
  我匆匆行了一礼,飞快地从他身边闪过,狂奔起来。
  我心底哀哀叫,该死的,千万不要吧!
第十七章 风华(三)
  将清歌毫不掩饰的惊艳尽收眼底,我笑了,不枉我绞尽脑汁回忆前世那些美女上妆的步骤,费尽心思才勾勒出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皇上,绮罗准备了一支舞蹈,只是一人跳来未免枯燥,所以绮罗邀请睿王殿下与大家同乐,请皇上恩准。&我娇声道,虽然清歌早就准备好了被我拖&下海&,但皇上的面子也不能不顾及啊。
  从我出现的时候,皇上震惊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确切地说,是没有离开过我的发顶,那一盘稀世珍宝的金丝芙蓉冠。
  当我知道莫爷爷是清歌的外公时,我也就知道,这盘珍贵无匹的首饰,是已故皇后的遗物,想不到我会有如此的荣幸,竟然能得到这件意义深远的宝物,也许,这一切早就是命里注定好的。
  可是当清歌告诉我时,我才知道,这不仅仅是皇后的遗物,更是当今皇上和皇后的定情之物!
  所以,皇上现在才如此震惊恍惚吧,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淡淡的怜悯之情。
  &准了。&皇上挥手,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清歌握起我的手,走向高处的巨大舞台,上面还残留着刚刚那些少女舞蹈过的印记,云梦海和云梦池早已等在了一边。
  我潋滟微笑,打了一个响指。
  &开始吧。&
  在交际舞的选择上,我选择了动作大气开阔节拍较快的维也纳华尔兹。
  这种舞蹈,适合皇宫,适合达官贵族,适合富丽堂皇,适合清歌的身份和我的身份,适合在纳可烈面前表演。
  交际舞,华美的乐章,华尔兹,是情人之间的浪漫回旋,是舞中之后。
  基本上,这支舞要凸显的不是女人的魅力,而是男人带起女人如飞燕般轻捷飞舞的浪漫,我从来没有想到从没接触过华尔兹的清歌能够跳得如此华美和绅士。
  飞扬的乌发在他一个优雅的弧步回身中划出神秘的黑泽,勾起无数道迷恋的目光紧紧追随,那原本一本正经的衬衫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突出掌控,因为腰腹完美的摆荡而洒出随意的性感,飞旋,转身,踏步,动作一气呵成,如流水行云般顺畅飘逸,大气潇洒。
  在华尔兹中,男人的高超舞步,向来能带出女人最美丽迷幻的梦。沉浸在快节奏舞蹈中的我们,已经分不清谁的梦更加灿烂更加清晰,满场飞扬的身影已然迷离,一个冷魅的回眸,一抹邪气的微笑,甚至一点点释放的傲然,都能掀起我心底泛滥的情海巨浪,令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忽而,音乐一柔,气氛顿变,清歌手劲一带,我便毫无准备地贴上了他的身休,台下顿时发出一阵娇羞而含妒的惊呼。一抬眸,迎上了清歌专注而炙热的凝视,我呼吸一滞,灵魂顿时被狠狠地撼动,我迷蒙地想,我是彻底被他催眠了&&
  男人的自信与优雅,男人的霸道与傲气,男人的成熟与稳重,被淋漓尽致地表达,这就是华尔兹&&
  华尔兹,天生是属于皇室的舞蹈,在这礼仪纲常的框架里,圆转挥洒如同玲珑的琉璃,我荡漾的裙裾柔化了清歌的阳刚,仿佛在水波明媚的碧湖上掂起脚尖,踩出一串串涟漪的音符,高贵与优雅成就了灵魂的奔放自由。
  一曲作罢,皇上带头鼓起掌来,淑妃惊讶地看着我们,不甘不愿地举起玉手,纳可烈微微一笑,看着清歌的眸中有着不容错认的欣赏,九天面无表情,也没有鼓掌,其他少女更是咬碎银牙,恨恨地扯着手中的手绢。
  &想不到啊,清儿竟然还会这一手,可不是让朕看花了眼,竟是你给了朕一个大大的惊喜,来人,给睿王爷和云小姐赐酒。云家的两兄弟也过来坐下吧。&
  我微微喘息,微微氤出汗来。毕竟很久没有跳过了,这段时间又拼命练,体力有点跟不上来,清歌半扶半抱着我,居然还能温雅地向皇上行了一礼,&谢父皇!&
  云梦海和云梦池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悠长的笑意,也坐了下来。
  &不知这支华丽优美的异域舞蹈叫什么名宇?相当适合你们的身份呢。&皇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维也纳之夜。&清歌轻道。
  此时,在皇上面前,我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这是我跟清歌事前说好的,主要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名字很特别,维也纳,是一个地名吗?&
  &遥远的一个国家的京城,这支舞蹈就是从那里传来的,绮罗曾跟着一个外国商人的妻子学过几天。在那个国家,百姓们也常常跳这种舞蹈娱乐,并不仅仅限于皇族,但这舞的确是从皇室向民间流传的。&
  滴水不漏,面不改色,清歌撒起谎来&&
  汗,我缩下头,自愧不如。
  &纳可烈王子认为今天的歌舞琴艺,那位表现得最动人心弦呢?&皇上自然不能冷落了客人,端起酒杯,随意地问着纳可烈。
  纳可烈淡淡一笑,&陛下,本使眼中只看见一支热情奔放的舞蹈而已,何来&最&字?&
  &既然如此,不妨让他们再献一支如何?朕还没有看过瘾呢。&皇上呵呵一笑。
  纳可烈的话让其他原本对相貌英挺的他颇有好感的少女纷纷对他怒目而视,他却怡然自得地举起酒杯,向我们这桌敬了一杯。
  轻轻喝尽杯中酒,借着宽袖的掩护,我和清歌交换着悄悄话。
  我瞟向清歌,&我说中了吧!&
  &唉,父皇要是知道自己心思被你摸透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清歌低声回道。
  我无声地笑,&可是,我倒觉得你快哭了!&
  &绮罗,你真的决定跳那支舞蹈?你知道吗?下面至少有二十双充满爱慕的眼睛盯着你的未婚夫,你一点都不紧张,不怕我被她们吞了?&
  很无奈很无奈的口吻。
  我噗哧一笑,&你不要在这时候搞笑好不好?&
  清歌看着我,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其实,我更怕下面的眼光把你吞了&&&
  心头一跳,腹部升起一股骚动和刺痒,我妩媚的眼神扫向他,&可是只有你能和我跳这支舞,不是吗?&
  &清儿,绮罗,你们今天表现的很好,不知能不能再为我们带来一支异域风情的舞蹈呢?&
  &父皇,真的不能免了吗?儿臣想纳可烈王子应该不会怪罪的。&清歌站了起来。
  &纳可烈王子虽然不会怪罪,但这样肯定有失我们天日的风范啊,清儿认为呢?&皇上笑得简直像一头狐狸。
  &那恭敬不如从命,绮罗还需要再换一身舞服。&
  赶在清歌前面,我站起来,朗声道,好,比失风范,不知道我下一支舞会不会更加有失风范,老狐狸,看看我们谁笑到最后吧&&
  &还是绮罗孩儿爽快,去吧!&皇上也非常爽快地答应我。
  我偷偷笑,清歌的肩膀都垮了下来,这一夜,将是他再也没脸见江东父老的一夜&&
  再次穿着一身火红的舞服出场,众人的眼中不再是惊艳,而是&&
  皇上抿起嘴,连皮笑肉不笑都免了,九天几乎惊呼出声,纳可烈眯上眼,似乎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些官员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少女们惊叫一声都幸灾乐祸地窃窃私语起来&&
  惊讶,嘲讽,鄙视&&
  我一身火红的紧身长衣,款式采用了部分中国女人的魅力服饰&&旗袍,只是在细节方面做了修改,领口的地方立领拉得很高,肩部无袖并且挖空,呈现出倒v字形,依然露出性感的锁骨,光裸的双臂上臂套着明晃晃的纯金臂环,将下身改出了一个弧度,一边长至脚踝,呈现美丽的波浪线,另一边却露出大半条光洁白腻的腿,性感诱人,便于我做出大的动作。
  因为这一身算是裸露很多了,我是毫不在乎,前世比基尼也不是没穿过,但在清歌的强烈反对下,我只好在外面加上一袭轻软透明,几若无物的软烟罗,遮掩一下肩臂和腿部,本来以为效果要大折扣了,没想到在若隐若现的情况下,我一身改良旗袍反而更显魅力,清歌只差没吐血了。
  清歌狠狠地盯着我,先解开袖口,卷起几道,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再慢条斯理地解开胸前的三颗扭扣,我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
  &麻烦梦海梦池了。&清歌清朗地叫道。
  热情奔放的森巴舞曲霎时充斥了整个宴会,云梦海和梦池根本就没有给其他人回神的时间,顷刻间就把他们带进了一个狂野浪漫激情的氛围中&&
  汗水,沿着清歌清逸的脸庞滑下,带出一段让人口干舌燥的性感,z形舞步如蛇般灵动,强健的体魄在灵动中媚惑靡丽,情与欲望,欲望与情,缠绵纠缠,难舍难分,斜刺,扭动,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挑逗,暗示着某种禁忌的赤裸裸展现,那极具模仿意义的律动和纠缠摩擦的躯体似乎弥漫开欢爱的暧昧,在我的腿缠上那削瘦劲健的腰部的一瞬间,我看到清歌眸底&&
  快如闪电的节奏不容我失神,华丽的一个旋身,划过迷离的银光,点缀在裙裾间的钻石,璀璨如夜空中的星星,闪耀如生命中不息的梦想。奔腾,流转,挥洒,情感在流星舞步中飞流直泻,恍若银河横空,笑容在脉脉守望中凝固永恒,任岁月沧海桑田、时空斗转星移,玲珑的汗水瓣瓣溅落,纷乱如扯断的珠帘,颗颗盛开在幽香的午夜,将那一夜语言难以浸透的辉煌书写进历史的巅峰上。
  光裸的藕臂灵动娇媚,将自身的热力和情感丝丝放射,纯金的臂环灿灿生辉,绚人耳目,迤逦着一抹千年如故的火热灵魂;性感的修长玉腿在火焰般燃烧的艳色下若隐若现,忽屈忽伸,忽弯忽直,忽收忽放,忽缠忽扭,变幻万端,不见媚情怜意,但见一头银华灿烂的高傲凤凰,释放着世间最华贵洁白的自由,披洒月辉,舞翅炫尾,与同样高贵的爱人亲昵嬉戏,颠倒红尘,令凡人窥之忘情。
  场中众人,连同皇上和淑妃,连同纳可烈和九天,连同那些未出阁的少女们,完全忘却了刚才惊讶的、轻蔑的、鄙视的感觉,呆呆地注视着舞台上忘我地交流灵魂释放灵魂的一对天人。
  激情燃烧的音乐遽然停止,舞台上的两人突然一个优美的三百六十五度旋身,男人托住了女人娇柔的细腰,那翩然仿佛要凌空远去的身影,几乎令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挽留住那最美好的一刻。
  我深深地呼吸着空气,凤眼环扫,台下鸦雀无声,我不满地扶住清歌跃下了高台。
  一片鸦雀无声。
  跟着,声音仿佛从地底下逸出,从似有若无到低沉,再演变为一片&嗡嗡&声,如同春季里的花园交响曲。
  当皇上从面无表情到举起手,拍出第一个掌声后,雷鸣般的掌声争先恐后地爆起,即使前一支舞让那些少女不甘心,这支前所未闻的森巴也足够让她们抬起沉重的双手,给予我们一阵打从心底发出的掌声&&刹那间席卷了所有人的耳膜&&
  在皇上直直的注视、而我毫不退缩的回视中,皇上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了一句话,结束了今天的宴会。
  &难怪他要把芙蓉冠送给你。&
  这场诡异莫测的宴会,终于达到了应有的高潮阶段!在许多年许多年以后,我的惊世大胆以及清歌的眩目无双,让后人津津乐道成了天日的一则传奇。
  刹那间,曲终人散,偌大的天凤宫,只剩下我和清歌,以及使得场中亮如白昼的无数灯笼,在沉默中静静燃烧。
  肩上,披上了一件雪白的绢袍,清歌轻轻搂搂我,&你先去凤隐宫等我,我去送送纳可烈。你的其他衣服也放在凤隐宫。&
  &恩,你去吧。&我轻轻一笑,穿上了他的外袍,&你也穿好衣服。&
  本来准备告诉他我打听到的事情,但是看他神色间这么匆忙,算了,等一下告诉他也不妨。
  慢慢地行走,脚步迈得很小,担心大了会春光乍泻,在舞台上大胆是一回事,在生活中保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可没有暴露的嗜好。
  突然,前面一股强烈的令人颤栗的存在感促使我抬起了头。
  淡黄锦袍,金冠博带,负手而立,一身锐利至极的气势,是九天。
  鹰目牢牢地看住我,令我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鹰爪下的一头力量弱小的狐狸&&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在宫中,随时随地藏着一双双别有用意的暗眼,等待抓住别人的把柄,好在恰当的时机,给任何与自己为敌的人以致命一击,为了生存,我不得不遵从礼仪,盈盈下拜。
  九天动也不动,冷冷地看着我。
  这个家伙,不会走了吧?
  我等了很久等得实在不耐烦了,终于,气哼哼地抬起头,吓了一大跳。
  九天竟然蹲在我面前,霸气而英俊至极的面孔已经泛起了不容忽视的怒气。
  &臣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是不是要嫁给清歌了,所以天天急着学习皇室礼仪,见到我,我这个未来的大伯,也开始虚伪地称起&臣女&了?&
  九天的口气充满了怒气,他甚至一把钳起我的下巴。
  我恼了,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下来。
  &干什么?有话就好好说,动手动脚算怎么回事?&
  第十八章 绑架
  凤隐宫前静悄悄的,几乎没有太监宫女的影子,刀影守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看到我飞一般赶来,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进去吧,小姐,王爷气得不轻,不知道为什么,王爷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轻轻走进去,殿内烛火摇曳,恍若白昼,我突然想起了他送我的那两颗夜明珠,那时我就应该想到他身份不凡了,试问,谁家的江湖人能出手就是两个拳头一般大的夜明珠?这也未免阔绰得太让人眼红了。
  他已经换上了雪白长袍,又恢复了往日飘逸脱俗的风格(好可惜,那性感诱人的模样还没看过瘾,啧),表情沉静,默默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满心不是滋味,仿佛刚刚和我一起狂野浪漫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深深呼吸一口气,清歌,应该不会误会的,他比谁都了解我对九天的感情不是吗?
  我轻轻走过去,解开旗袍领口处的盘扣,拉出一条银链。
  &我不想跟你解释,因为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我轻柔地道,站在三丈外温柔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深沉,但是并没有生气的痕迹。
  我暗暗嘘了一口气,我知道,他只是情感上难以跨过那个坎,理智上并没有不相信我,这就够了。
  清歌看着我,不开口,我固执地回看他,一定要他的回答。
  &人,有时候并不由理智控制。&
  终于,他不情不愿地道,声音黯哑,如夜深处的呓梦。
  &所以你这样的表现我很高兴,知道你在乎我&&我一直以为,我永远也不会看到你的这一面。&我笑起来,发自内心的,非常甜。
  清歌抿了抿嘴,却没有回应我的笑容,&我也以为我一辈子也不会,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我,再想想以前的我,你发现变化有多大了吗?我一直在惶恐,在患得患失,我以前以为这种感情只会出现在女人身上&&你喜欢的,到底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如果是以前的,我该怎么办?因为我知道,我已经回不到从前那个心平如镜的状态了。&
  一口气,清歌说了很多话,我发现,当清歌内心感到不安时,面对着我,他总会说很多话,我喜欢这样的清歌,很真实,很人性化。
  &那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我打断他的话,有些气他的枉自菲薄。
  沉默半晌,他看向我的眼睛异常灿亮,&我,我不是喜欢你,我是全心地爱着你,是世上最深沉的爱,不是浅薄的喜欢。&
  我怔住了,心底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和感伤填充得满满的,我忍不住奔上前搂住他的脖颈,清歌顺手揽住我的腰,止住了我的奔势。
  &爱不是一方面的付出,你以为我是爱你,实际上,我不仅仅爱你,更把你当作了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我几乎不顾一切地低喊出心底的话,我不知道清歌明不明白,但我只想有个机会倾吐内心深处无法对人言述的话&&以前无情的我,因为爱上了他,变得更多,更剧烈。
  &绮罗&&&清歌扶住我的肩膀,轻轻抬起我依旧明媚的面庞,一脸的不敢置信。
  &要知道,清歌,我们其实是一类人,要么无情无爱,游戏人间,要么就会痴情至性地对待一个人,生生世世,永不后悔,你能全心全意地爱我一个,难道你不相信我也能做到吗?&我激动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底有一团火,闷闷地烧着,看似温文,却煽起热气,越演越烈,并迅速烧红了我的面颊。
  &不,我相信,我相信&&,你千万不要情绪激动,是我错了,我故意跟你呕气呢。&清歌立刻察觉到了我周身流动的不平常的气息,几乎一叠声地道歉,同时迅速搭起了我的脉搏。
  &不要这样,清歌,我知道我病了,&我轻轻地道,并看见清歌震惊且惨白的脸,&不要怕,我是死过一次的人,阎王不会那么急着再收我回去的。&
  哼,我想冥月也不敢,除非她想让我将她们冥间给拆了。
  突地,一阵细微的寒风扫过我的脸,这温暖而窗户密闭的殿中,哪里钻出来的寒风?耳边,似乎听到了冥月柔软的笑声&&
  &不要再说这个死宇,好不好?&清歌猛然搂紧我。
  冥月的笑声更大了。
  滚,否则我就把你塑像成青楼第一花魁,让民间的妓女们都去拜你!
  周围顿时无声无息,估计冥月是吓跑了&&我说到就做到,而现在的我,也绝对有这个财势&&
  &好的,我不说了,&我乖巧地应承,&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你喜不喜欢?&
  &什么?&清歌放开我。
  我举起手中的银链,银链的坠子,是两枚大小不一的白金圆环,被箭对穿的两颗红宝石心,在那里寂寞地等待了很久。
  清歌疑惑地看着我。
  &这叫婚戒,在遥远的西方国家,象征着生命和永恒,后来渐渐流传下来,成为了一种爱情的见证和信物,也许富贵不常,美丽也不能恒久,但信誓旦旦的爱情,却常常至死不渝,生生世世流传不息,所以婚戒,也成了爱情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我静静地解释,看到清歌由疑惑到惊喜的表情变化,我的心情也好起来,果然拿出这个杀手锏,再别扭的男人我也能把他哄回头了。
  &你是要送这个给我?&
  &是啊,皇上宣布了我们的婚事,在西方国家看来,就算是订婚了,就应该带上订婚戒指,而且今晚&&我想它会是我们共同的最美好的回忆之一,为什么不让它更美好一些呢?&
  我眨眨眼睛。
  &你&&&清歌缓缓地接过戒指,我挑起大一点的那枚,将它戴进了清歌的左手无名指,一抹惬意的微笑,在我的唇上绽放。
  &该你了,帮我戴上这枚。&我举起左手,清歌模仿着我,小心地把它戴进我的无名指。
  &这两颗被箭穿过的心是怎么回事?吉利吗?&清歌皱眉,翻来覆去地看着,虽口气平静,却难掩喜容。
  &西方古代的传说,这支箭是小爱神丘比特的标志,传说世间的某对男女,只要幸运地被丘比特的爱神箭射中,从此就会生生世世相爱,永不分离。所以,这是表达爱情的一种方式。&
  我耐心解释。
  &可是你唇边的笑像是什么诡计得逞似的,我心底还是有些不踏实。&
  不愧是清歌,竟然能在这种时候发现我秘密的想法,既然他发现了,我也不瞒他&&
  我忍不住裂开大大的笑脸,&就在刚才,你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啦!&
  &什么?求亲不是男方的事情吗?何况你什么时候求过?&清歌挑眉,一脸不信。
  我指指他手上灼灼生辉的戒指,&呵呵,按照规矩,提供戒指的一方通常是求婚方,虽然的确很少有女人提供戒指,但是并没有规定女人送给男人戒指就不算求婚啊,哈哈&&&
  看到清歌一脸郁闷的表情,爽啊,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不要扳着脸了,现在我们就算是真正的未婚夫妻了呢。&
  我伸手拉拉清歌僵硬的面颊,淘气地取笑他。
  嗯,天下大概也找不到比我更厚脸皮的女人了,霸王硬上弓地拐老公&&但在我的宇典里,认准了就积极争取,我才不管男女身份、闺秀矜持之类无关紧要的问题呢,我的人或我的东西,生人勿近,我先标上标签再说,这才是生存竞争的正统法则!
  &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拿你怎么办?&清歌无奈地叹一口气,&算了,你先去把这身衣服换了吧,我看着别扭。&
  他的手滑下我的脉搏,脸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是看着别扭,还是不敢看?&我大胆地捋捋虎须,趁他还没有发火时跳到一边,甩开他的外套,乐哉乐哉地换下这一身让清歌极度不爽的舞服。
  一身照旧的男袍走出来,却发现清歌正看着戒指发呆,表情是那么的,沉重。
  &怎么了?&我爬上榻,扑到他后背上,低头顺势咬咬他的耳垂,含糊地问他。
  &我在想,&他慢吞吞地抬手揉揉耳朵,慢吞吞地开口道,&我和九天,到底哪一个更加好看。&
  &套用一句你爱说的话,舌头被猫咬了?&清歌笑着调侃我,眉宇间的皱纹却显示,他很在乎这个问题。
  &你要听真话?&我挤出来几个宇。
  他挑眉,&你说呢?&
  &其实,你和九天是风格迥异的两种类型,但毕竟是兄弟,实在不能说谁更好谁不好,论起容貌应该是平分秋色吧&&&
  眼看清歌的脸已经乌黑得可以挤出雨水来了,我捂嘴偷笑,&不过,我爱的还是你这种独一无二的俊逸脱俗的帅哥类型,天下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而我,也永远只对你倾心。&
  清歌优美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俊眼中潋滟波光,煞是动人,呵呵,情绪尽在我的掌控中,唉,可怜的清歌,遇到我这种魔女,注定一辈子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清歌瞟了我一眼,我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有这种妩媚却勾人的眼神,不行了不行了,心跳得好快,脸烧得好热&&
  &什么都是你这小妖精说的,我还能思考吗?&
  &对了,说到九天,我倒想起一件事,&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和清歌说。刚刚只顾着安抚清歌的情绪,我差点忘了大事。
  &怎么?&
  &我想,快打仗了。&我老实地,言简意赅地道。
  拿出藏在怀中的密信,递给清歌,清歌一目十行,眉头顿时打了一个巨大的结。
  &该死的,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千盯万盯,还是没盯住。&
  &你瞧,情况和我们听说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流传了这么多年,说明这个国主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今日发难了。&
  我实事求是地道。
  &这样,&清歌沉吟,&我马上去找九天,你不要乱跑。&
  &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
  &我的意思是,&清歌低头咬我的耳朵,声音呢喃,我浑身微微抖了起来,&今晚,就为我留下来吧。&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知道他的话里的意思吗?
  清歌轻轻卷起我背后乌黑的青丝,在手指上缠绕把玩,目光沉沉,深不可测地看着我,一瞬间,让我觉得我似乎再也无路可走了,只能按照他的话&&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清歌胜利地直起身宣布。
  等等,什么说定了,我们刚刚说了话吗?
  迅雷不及掩耳,清歌在我的唇上重重地啵了一下,接着&&无奈地看着我微微花掉的妆,我的妆花了,意味着他的唇上也一定沾满了胭脂。
  我拿起手绢,一下一下帮他擦着唇,心中鼓胀的感觉躁动不安。
  &呵呵呵呵&&&
  我终于忍不住,笑倒在床上。
  &别笑了,记得等我回来。&清歌无奈地道。
  清歌走后的凤隐宫静悄悄的,我实在不喜欢这种氛围,轻轻滑下床,自从我上次来过这里后,床上便多了温暖舒适的羽被丝褥,也许我各样都表现的不错,但是清歌知道我其实很娇气,吃不得苦(更正,是云绮罗吃不得苦,不是我裴夜凰)。
  巨大的铜镜摆放在床边,我走过去,对着镜子,轻轻摘下,再松开一头绝美的青丝,今生的我,外表也许依然意气风发,俊美倜傥,可是内在,随着那妩媚灿亮的眼神,早已抛开了前世的种种,化为今生的阴柔。
  我苦笑,面对现在的我,清歌还有什么可不安的?我比他更不安好不好?
  门外,突然出现一点细微的声音,我一怔,清歌刚走,这声音&&
  我反应迅速地跳过去,门外,空气很好,但见疏影摇曳,清风徐来,一个人影也没有,哪里还有什么声音?
  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清风里夹杂着花香,可是,我记得,凤隐宫似乎没有这样的花&&
  我渐渐觉得意识模糊起来,陷入黑暗的瞬间,似乎看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该死的,我以为在皇宫中就没事了,却没想到他们身份特殊,完全有机会下手&&
  头晕,我想我中招了,哼,最好一辈子不要让姑奶奶醒来,否则&&
  &嘘,这是个大胆冒险的办法,但是很凑效对不对?&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你我最好现在就念经,乞求老天不要让天日的太子和睿王知道,否则下场&&&另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道,未尽的话中意味深长。
  &哼,我会怕他们?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全死在我的手中。&阴沉沉的声音中透出了毫无疑问的杀机。
  另一个人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还是想想怎么把她弄出去吧!&
  &我早就做好了打算,将她混在宫里采买的车子里,那上面有大桶,装个人神不知鬼不觉,今晚又让她出尽了风头,那些巡逻的侍卫都有些松散了,正好将她运出去。&
  &幸亏我们只合作这一会,你下手太毒了。&
  &哼,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要不是看在你皇兄的面子上,我才懒得跟你打交道,懦夫!&
  &闭嘴,你想把侍卫都吸引过来吗?&
  &哼&&&
  &好,我们各取所需,今日就合作到这里,倘若他日会见面,我比你更不希望再跟你合作!&
  声音渐渐远去,若注意听,才会发现他们有多么嚣张,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中出入竟如出入无人之地。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抬着昏迷的人离开凤隐宫后,刚才他们站的地方旁边的树丛,踏出来一抹明晃晃的身影,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良久,他摇摇头,走进凤隐宫,环眼打量了一遍,一眼便看见铜镜前的金丝冠,他走上前去,缓缓地抚摸着芙蓉冠,动作轻柔爱怜,眼中涌出了泪水。
  &言儿,言儿&&&
  很久后他走了出去,腰腹间鼓鼓的,那盘金丝芙蓉冠已然不见踪影。
  第十九章 迷离
  迷迷糊糊,摇摇晃晃,震得我全身疼痛,把我从迷糊中弄醒了。
  &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低沉的男人的声音萦绕耳边,一缕阳光从掀开的帘缝间透进,将背着光的人镀了一层金,我眯上眼,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慢慢坐了起来,甩甩还有些晕眩的头,发现自己似乎躺在一辆马车上,马车轱辘辘,正不知奔向何方。
  之前发生的事慢慢地涌回我的脑海中,一瞬间,我身形一动,但紧接着,一柄利剑便横在我的脖颈中,把已到车门口的我给逼回马车中,同时我也看清了。
  这人是纳可烈。
  &我以为我们至少还算朋友。&我咬牙道。
  三天,可见他们给我下了多大的药量!
  纳可烈的身影闪了进来,与我并排坐下,手中的剑依然没有离开我的脖子。
  听到我说的话,他冷肃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个人的情感,永远敌不过国家的利益,我也没办法,希望你谅解!&
  &哼,国家的利益?你们不是准备刺杀九天或者清歌吗?帮我干什么?我可不能带给你们任何好处。&
  &是吗?&纳可烈眼底翻涌着嘲弄的光芒,&云小姐把纳可烈当傻瓜吗?我有一双眼睛,我更知道怎么判断,天日睿王对小姐的心意,甚至还有那九天太子看你的眼神,我不相信云小姐不知道你之于他们的意义。&
  &所以,你中途改变主意,决定绑架了我,打算借我要挟他们两兄弟?&
  &谁都看得出来,得到一个你,比刺杀一个王子来的有价值多了!&纳可烈轻轻道。
  &是吗?但愿你不要后悔!&
  我冷冰冰地道,闭上眼睛不愿意搭理他了。
  绑架我,这个主意真是有够冒险的,姑且不说我在天日皇室里的特殊身份,也不说我身为丞相家女儿的背景,单是我手中的财势就足够让他们心中掂量掂量了,可是,同样的,这些让他们忌讳的地方,恰恰又是我在他们眼中极具价值的地方。
  矛盾,估计是他们此刻心中最大的感觉。
  &再过不久,我们就到锡勒国了。&
  虽然我不打算开口,但纳可烈也不打算停口。
  &等到了锡勒国边境,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我也觉察出来了,我体内的药根本就没有解,乍一动似乎没什么,但仔细一用力就会发现我根本使不上劲,这些狡猾的家伙!
  有很多问题梗在我的心头,他们是怎么离开京城的?他们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带着我?他们的同伙是谁?
  疑点一个个冒出,可我下定决心不去问身边的人。
  &你用不着一脸冰霜戒备,像看仇人一样看我,我不会伤害你。我记得你带商队去草原做生意的时候,一脸灿烂夺目的笑容,行事是那么潇洒豪爽,我也记得你一身女装站在睿王面前时,巧笑嫣然,容光绝丽,这些笑容都很适合你,为什么不多笑笑?&
  身边的纳可烈似乎打定主意要逗我开口,不停地说着话,他不会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跟他相谈甚欢吧?
  还是,他的话里,有一丝让我不愿意深思的&&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良久,我终于问出口。
  &很简单,我亲自向天日的皇帝告辞,他给了我一支大内侍卫,特地将我们护送出京师城门,我们毫不费劲就将你带出来了。&
  纳可烈看着我,脸上有一抹笑意,仿佛是在嘲笑皇上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可算无能,我深深叹息,却知道&&
  &你这下是帮了皇上的忙了,他可巴不得我出事!&
  纳可烈惊讶地看着我,根本不相信我的话,说实话,我自己都不太信,可是,那是我回京师以来和我斗法了无数遍的老狐狸,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下车吃点东西吧。&
  没等我开口,纳可烈伸指一点,点住了我的哑穴,我说不出话来,对他怒目而视。
  马车驶进一个小镇停了下来。
  纳可烈看似扶住了我,实则是防止我逃跑,我暗暗咬牙,也罢,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去锡勒的路还那么长,我有得是机会离开。
  &不要拉拉扯扯,我不喜欢。&我冷冷地,以冰剑般的眼神和排斥的动作警告他。
  他看了我一眼,严肃的眸竟然闪过一抹温柔,温柔?我看错了吧?
  对,是我看错了!
  走进一家小店,纳可烈叫了几样简单、但在这里已经称得上精致了的小菜。
  &路还长着呢,我给你准备了干粮,但是米饭还是要吃的。&纳可烈看我一动不动,劝我道。
  其实,我不是在跟我肚子撒气,也不是跟他撒气,而是我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一个意外的熟人&&玉冰心!
  一身英姿飒爽的银色军装,长发高束,没有带头盔,使得一张稍显平凡的面孔英气勃勃,平添精神,她身后跟着四五名女兵,那双精明的眸子迅速扫过小店里的众人,似乎在找人似的,短暂的目光在我的脸上稍一停留,却又掉转开来。
  咦,我怔住了,没道理啊!
  那双眼睛看我的眼神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不是假装的,是真的看到陌生人&&
  我突然领悟过来,双手摸上自己的脸。
  &别费劲了,我已经给你易容了,否则以你的惊世绝色,还没走出天日的京师就肯定会被别人认出来。&纳可烈好整以暇地道。
  难怪,我愤愤地,他这么轻松自如。
  我眼珠一转,绝对不肯束以待毙!
  我突然装作发火的模样,一把掀翻饭桌,一阵叮叮当当乱响,碗盘之类纷纷摔成碎片,纳可烈离我最近,一身衣服被淋上油腻的汤汁,他对我的突然发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我猛一拂袖,大步而出,走到站在一边戒备地打量着我们的玉冰心身边时,我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眼光便不着痕迹地瞟向她的手腕,那里戴着一串并不特别贵重的蓝琉璃手链。
  看到她满脸疑惑和谨慎的表情,我知道我起码引起她注意了。
  纳可烈迅速赶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我用力一挣,虽然还用不上什么力气,但足够让玉冰心的眉宇间打上十七八个结了。
  &走吧,不要闹了。&纳可烈低声道。
  我估摸了一下情势,此时发难必然不是明智之举,玉冰心手底下只有几个人,可是纳可烈却带着一帮草原上的精英,真要打起来,玉冰心她们肯定会有伤亡,而我也肯定不会逃离他们的手中。
  思忖之下,我只好不甘不愿地跟纳可烈他们走,可是玉冰心却不放行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纳可烈慢慢地转过头,眼神犀利而迅捷地打量了一遍玉冰心,而后迅速敛神聚气,平和地道,&将军,我们是草原人,来这边是打算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只是我这弟弟却染上了怪病,所以一行人还没有买到东西,正打算带他回去医治。请将军明察!&
  &是吗?可是天日的医术高多了,为什么不留他在天日医治?&玉冰心半信半疑。
  &一来没有那么多钱,二来我弟弟在家里已经配好了效果非常好的药,因为担心跟这边的医术冲突,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回去医治妥当!&
  汗,到这个时代后,怎么总是遇上这种看起来最不会撒谎、可偏偏他们撒谎又最老道的家伙?
  飘逸脱俗的仙人清歌如此,严肃冷然的纳可烈如此,连俊脸冷心的云青都是如此,唉,真是黑白颠倒,是非模糊,教坏小孩&&
  尽管玉冰心依然怀疑不减,但却没有理由再拦住我们了,在纳可烈匆匆拉着我离去的一瞬间,我回过头,再次看了玉冰心一眼。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玉冰心当时的确是在找人,而且,就是在找我。如果那一瞬间我想办法留了下来,也许就不会再有往后的悲剧发生,让我终生负疚。
  我更不知道,玉冰心是奉了谁的命找我的,京师,因为我的失踪,闹出了多么大的动静,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
  天凤宫,皇上正在对着什么东西发呆,表情忧郁而感伤。
  &轰隆&&&
  一声巨响,厚重名贵的大门被无名的强劲力道震裂成了残破的几块,看样子&&是寿终正寝了。
  皇上呆呆地看着破碎的大门,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身煞气的清歌慢慢踏了进来。
  他一头狂乱的黑发,不再整齐地束起,雪袍也不再整齐地穿在身上,敞怀卷袖,仿佛随时要找人决斗一番,满身的灰尘,充满血丝的俊美眼睛,和几乎杀气腾腾的喷火眼神,再再显示了他此刻的状态&&猛狮发火中,闲人勿近!
  他的身后,跟着表情和皇上一模一样呆滞的九天,一身礼袍还没有换下来,透出整夜未睡的疲惫,看来他也是被刚刚那石破惊天的一掌给吓到了。
  门槛外,是一群瑟瑟发抖的侍卫,被睿王显露的一手绝顶武功给惊呆了,此时此刻,离开又怕皇上怪罪,不离开又怕睿王再回扫一掌,那他们一干人可就小命休矣!
  震惊中回神的皇上挥挥手,让侍卫们退下了,开玩笑,这是家务事,怎么能让外人看到?万一有什么家丑&&
  &皇儿,你怎么总是给朕惊喜呢?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你这么厉害,可曾在江湖上混出什么名号?想当年,你母亲可是响当当的武林第一美女啊!&
  皇上轻声轻气地道,似乎怕吓着了他们。
  &不要跟我提母亲,你不配!&清歌猛然挥手,目光阴森薄寒。
  皇上微微一震,九天吃惊地责备他,&清歌,你满嘴胡言乱语些什么?&
  &告诉我,绮罗在哪里?&似乎没有听到皇上和九天的话,清歌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比痛苦和凌厉。
  &怎么?绮罗不见了?&皇上诧异地道。
  &父皇,不知父皇有没有看见过绮罗?&九天使劲扯扯清歌,而后礼貌地道。
  &还是太子有礼貌!&
  &礼貌并不能当饭吃,我再问一遍,绮罗在哪里?&清歌冷漠地道。
  &清歌,不要用这种口气跟父皇说话,&九天道,话中饱含着担心,&我们大家都担心,但担心不能让我们失去礼仪和理智!&
  清歌冷漠的眼光转向九天,&我很后悔,为了去告诉你那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而离开绮罗的身边,让心怀叵测的人有机可乘。&
  九天的心微微抽紧,&你真的这么认为?她比我重要的多?&
  &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就是绮罗永远也不会选择你的原因& 你就跟父皇一样,即使信誓旦旦地爱着一个人,但是只要环境变化影响到你们自身的利益,你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背弃爱人,而选择自己,父皇如此,你也是如此,你们其实根本就不会爱别人,你们只爱自己而已!在她失去踪影的时候,你竟然还能顾及到礼仪理智,你扪心自问,你在爱她的过程中,到底还有多少不能解下的包袱?&
  淡淡的回答,清歌几乎是轻蔑地看着九天,九天的脸刷地变白了。
  清歌冷冷的眼光又转向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上,忘记了说&朕&,看着自己的儿子们。
  &我在现场闻到了迷魂香的味道,因为药量太重,甚至等我回去时味道还是那么浓重!&清歌静静地道,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皇上,皇上模糊地叹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场还有一股香味&&凤滟香,这种香料,珍贵至极,整个皇宫中,向来只有一个人才能使用。&清歌的声音冷得几乎像是含了冰块。
  九天震惊地看着皇上,痛苦的脸上带着不相信的神情,皇上沉默,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手中的东西,九天惊呼一声,清歌也看清了皇上手中金光闪闪的&&金丝芙蓉冠。
  &还敢说不是你?&清歌大步走过去,九天一把拖住他。
  皇上抬起头,淡淡地看着清歌和九天,&我实在看不出来,你们为什么都会喜欢那丫头?&
  &那是你永远也不会懂的,也许你曾经有机会懂,但是那机会被你自己亲手生生地扼杀,所以,你可怜的一生就你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清歌冷淡的声音中透出沉沉的情绪,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所以,皇上尽管眉一动,却没有因为他失礼莽撞的话而发怒。
  &我那是不得已,你一直在怪我?&皇上低声道,语调十分模糊。
  九天攥起手掌,额上的青筋爆绽,清歌冷笑,看着他们。
  &当我有了绮罗后,我决定放下以前的包袱,可是,现在你又&&,是你逼我的,我用自由换取和绮罗平安的婚事,可是,你却安排一系列的事情,让绮罗不得不出尽风头,让他们开始把目标对准绮罗,只要她出事了,我们的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你不愧是我们的父皇,我自誉聪明,竟然就这么傻傻地跌进你的罗网中。&
  &清歌,绮罗不是笨蛋,她一定能够脱险,你要相信她的能力,不要在这里失去了方寸!&终于,被清歌打了一记闷棍到现在还抬不起头的九天还是端出了长兄的威严,沉声道。
  &我只想再问父皇一句,纳可烈他们呢?&清歌闭上眼睛,使劲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
  是的,绮罗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今早,他向我辞行,我准了,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这时候,早已经出城了?你怎么突然想到他?&
  皇上老老实实地道,已经不敢再惹这个迥异于平常的儿子,末了,不忘好奇地多问一句。
  &因为我找了半晚以后才发现,如果不是你带走绮罗,那么,真正的凶手就是他们!&
  清歌转身大踏步而出。身形快逾闪电,再次让人张口结舌。
  殿中极度相似的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都只好无语沉默起来。
  绮罗,绮罗真的是被纳可烈带走的?
  九天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第二十章 去国怀乡
  转头回望,天日离我越来越远,巨大的圆日慢慢沉下地平线,带走了最后一丝光明,天空,只有那满天满谷的巨型红霞在苦苦支撑出一片昏暗的光亮,遥远的风沙擦地而来,吹迷了我的眼睛,吹痛了我的心。
  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天日竟有如斯的留恋,也许,我留恋的不是这个让我大展拳脚的国度,而是这个国度那么多爱我的人吧!
  已经到达了天日与锡勒的边境,说是边境,其实是一座大半年都被冰雪覆盖着的小镇,只是从中间分成了两半,两边各驻扎着两国的一支小军队,一半是天日,一半是锡勒。
  可是老百姓并不管自己是哪个国家的,只有当锡勒的官吏如狼似虎地收税时,那些住在南半边的百姓才无比庆幸自己属于天日,那些锡勒的官吏也曾打算骚扰南边的百姓,都被天日军给逼了回去,而那些被横征暴敛的锡勒百姓,既凄凄惨惨地羡慕地偷窥南边的百姓,又无比嫉妒地希望南边百姓也遭到被欺负的厄运,这就是百姓们心底最自私同时也是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天疆驻扎的是安圣的部队,安圣的严明军纪让任何一个来到这个小镇上的官吏都闻风丧胆,没人敢欺负这里的天日百姓,于是,南边百姓就在安圣巨大而强壮的翅膀的庇护下,着实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在这里,我们一行最普通的草原人民的打扮,没有引起军队的注意,这里虽然是一个小镇,却也是一个两国人可以光明正大交往的奇异地方,安圣准许他们通商,相互换取自己的生活必需品,在两国军队的监控下,每隔十天,这里便开放一次贸易市场,听说十分热闹,偶尔还会出现一两件各式的珍品,可惜我们没有赶上。
  纳可烈停在这里,主要是为我购买御寒的皮袍和斗篷,越往北走,天越来越冷,天地间越来越苍茫,还没有跨过冬至的门槛,可是北国的天气已经肆掠得无比张狂,我淡薄的衣服即使里外套上十层也无法抵御那刺骨的寒风了。
  我接过纳可烈递过来的一件皮袍,迅速穿上身,皮袍厚实而暖和,袍领镶嵌着一圈雪白珍贵的雪貂皮,显得名贵典雅,气派非凡,也不知道他怎么在这个看似贫瘠的小镇上淘换到这件价值不菲的皮袍的,我猜想,身为锡勒的二王子,他应该也有属于自己的暗势力吧?
  穿上皮袍果然暖和了许多,我一路上惨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些暖气,因为纳可烈一直忧虑的神色间终于有了一些放松的痕迹。我没有与自已的身子过不去,这几天,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精神不振了,我有预感我即将要生一场大病,可是现在身为俘虏的我怎么能生病呢?我没有生病的权利!
  不知道京城里的局势到底怎么样了?
  清歌如果发现我失踪了,他会怎么办呢?他能找到我吗?他会伤心吗?其实,打心底里,我一点也不希望他伤心担心;还有我的父亲,我的家人,云梦海和云梦池把我给弄丢了,不知道会不会挨批;一直吵着要跟我一起的云梦川,不知道会不会气急发火,这趟回来,我冷落了他很多,他黯然神伤的样子让我十分不忍心,可是,我的确太忙了&&
  脑海中翻滚着种种往事,甚至包括我不曾参与的云绮罗前十五年的回忆,那被无时无刻欺负着的悲惨童年,那一道一道掐伤的稚嫩躯体,那花容月貌上恐惧而懦弱的表情,还有那临死前的绝望与解脱,常常让我泪流满面&&
  于是,我又吐血了,在出京师遇到玉冰心后,我吐了三口血,心头开始微痛,我知道盅毒已经开始正式浸入身体,到达锡勒的国土的第一秒,我又开始咳血,四口,心口的痛加剧了一点,我看着手腕上的青线,青线愈加明显,而红线则有褪色之势,这让我有一种错觉,我的盅毒至今才全面发作,全仗这条红线在压制着青线,只是现在青线来势凶猛,红线竭尽所能,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不知道纳可烈是怎么带我穿过两国的边境的,我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知觉不再敏锐,撑到踏上锡勒国土并吐血的时候,我终于病倒了。
  天地间一片苍苍茫茫,我的眼前没有光明,没有黑暗,只有一片永不消退的灰色,我知道我不会死,我怎么可能因为一场可笑的病而再死一次呢?
  所以我镇定,我没有想很多,当然也没有看到冥月,看到冥月,起码就代表我死了一半了,这次,唉,幸亏幸亏&&
  我突然感到后悔,早知有今天,我应该很早以前就把我离奇的身世告诉清歌,如果我真的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很多人来了又去,在我眼前晃动,纳可烈,侍卫,大夫,丫环,搅得我片刻不得安宁,有没有搞错,我只是病了,睁不开眼睛,知觉不敏锐,但并不代表我的知觉也随之完全丧失功能了!
  然后,我被灌进苦涩的药汁,潜意识里我知道药汁是救命的,尽管我清醒不过来,如同梦魇一样,但我的意志告诉我,我必须要喝药,必须要恢复,必须要重新站起来!
  我挣扎着,痛苦着,但仍然尽量张开干裂的嘴,配合他们的动作,把这些苦口的良药咽进肚子里,每咽进一口药,我就告诉自己,我在离清歌的距离上又近了一步,只要我醒了,病好了,以我的能力,还不能从这里离开吗?
  在一阵恍恍惚惚的日子里度过了冬至&&我,云绮罗的十八岁生日,我终于清醒过来了。
  纳可烈焦灼而惊喜的眼光没有入我的眼,既然当初你选择了为你的国家牺牲我们之间微不足道的友谊,我就再也没有话好说了,我本来就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原谅对于我而言是极度艰深的一门课,时间太短,我还没有跟在外公身边学到精髓,所以&&如果有一天我耍手段对付你,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我的国,我的家,我的爱人&&
  北国的天气冷寂而干净,本以为京师的冬天已经很冷,原来是因为没有比较过。前世的我生在南方,偶尔去过北国,可是温室效应下的北国早已不是古老的书本中那迷人的冰雪世界了,所以当我一打开房门,看到一片璀璨耀亮的明净冰雪,以及一林幽香扑鼻的红梅,怔住了。
  &哎呀,姑娘,你怎么站在风口,你的病刚好,可不能再受凉了!&
  身后,纳可烈的奶娘大惊小怪地道。
  所幸,他们的语言我能听懂。
  我微微一笑,我的病好到什么程度了,我心底自然有数,我为什么生病,我心底也有数,现在,再冷的天,也别想让我倒下了,人的精神只能跨一次,而且应该迅速爬起来,如果跨的次数多了,那么这个人也就彻底完了。
  一时的脆弱使得病菌有机可乘,但是我裴夜凰不是那种自艾自怜的人,我既然确定了自己的路,就不容许任何人,甚至病菌的无端打扰。
  &没事,纳妈妈,吹吹冷风,会让我的头脑清醒。&
  &那怎么成?瞧瞧你,脸都瘦尖了,多少的羊奶马奶也补不回来了。我还在苦恼怎么将你喂胖,你怎么能自己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热心的纳妈妈胖胖的身子滚到我的身边,使劲将我往屋里拽,我任她拉着,回头看了看那傲然冰雪的绝色红梅。
  镜子里的我,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不知道什么时候,纳妈妈已经为我换了雪白的滚兔毛边的女团衫,记得那天纳可烈为我除去脸上的伪装时,满室顿时寂静,一双双呆滞的惊艳的眼睛全定格在我的脸上,几乎让我受宠若惊。
  然后我看到镜子里的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惊讶,仿佛看到的不是世间的人。
  削瘦的下巴改变了我曾经明媚柔润的脸型,皮肤苍白的近乎透明,深邃的凤眼不再神采飞扬,反而沉淀出一种特别的宁静味道,宁静中又透着融达威慑,比之之前逼人的锐气与贵气浑厚含蓄了很多,可是更加成熟,不怒自威。
  可是这些当然不是他们注意到的,他们注意到的,是倾国倾城、生平未见的美貌,仿佛冰一般透明的肌肤,仿佛雪一般洁白的额头,仿佛雪莲花一般柔弱的眼睛,原来,这就是南国的美人,果然比雪山上的仙女还要美丽,难怪二王子会不惜千金为她治病,如果是自己,也会拼尽全力为她治病吧!
  于是,王府里几乎所有的丫环侍女都想往我这边跑,想看看传说中的雪山仙女,纳妈妈呼喝了几次,还是不见凑效,最后终于在我的强烈建议下,为我量身制作了几套男装,换上男装的我,连久经风雨的纳妈妈都惊呼了。
  &妈妈以为你就是个仙女,没想到穿上男装,又变成仙人了&&&
  的确,一身雪白、身形高挑的我,看起来,几乎有了几分当初清歌身上的仙风道骨。我沉凝的眸子仔细看着镜中的我,想找到一丝眷恋的风采,可是喉头一痒,又开始咳血。
  总是待在纳可烈的府里也不是事,如果上街走走,也许会好一点,既来之则安之,我权当是一次休假旅游好了。
  披上雪白的斗篷,戴上免毛镶边的斗篷帽子,我将整个脸藏在皮毛中,悄悄地从后门溜出,很顺利,可是我知道,当我出门的刹那,我的背后就多了几条尾巴,也好,此刻我身体尚虚,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还有人替我挡着,我只想透透气,并不打算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悠悠地走在冰雪咯吱咯吱的热闹街市上,锡勒的国主果然心藏谋略,竟然在这样一个冰雪天地里盖出一个强盛而坚固的城堡作为首都,彻底打破了锡勒的游牧习性,改变了一个民族的风俗习惯,这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多少的代价?想想当年的胡服骑射,难保锡勒国主不会成为第二个赵武灵王。
  天已经下午了,热闹的街市上,跟天日毕竟不同,剩余的一些小小的商贾都是在冰天雪地里叫卖,几乎没有一家店铺,少数几家店铺,看起来也是一些草原贵族出入的地方,而这个宽广开阔的天然街市竟然还有一家看起来规模不小的酒家,真是出人意料。
  我静静地颇有兴味地观赏着这异域的风情,步伐放得很慢,我一身飘然出尘的气质引起了大街上的人屡屡回头,而路旁一个卖羊肉的锡勒老人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穿的很单薄,老羊皮袄子没有硝过,直接反穿着御寒,脸上沟壑纵横,饱经风霜,看他的样子,他也很想回去了,可是案上还剩下有我的头颅那么大的一块羊肉,他打算把它卖完再走。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卖力地吆喝,&上好的羊肉呐,三十币就全部拿走&&&
  (不知道怎么换算,好像锡勒的一币相当于天日的一文,反正是异时空,钱币的名称换算法就随便我写了,但基本上不会脱离古代钱币换算法的大方向。)
  我眼看着一个个客人停驻在他的摊位前,仔细考量了一番,又犹豫了一番,看着那硕大的羊肉块,摇摇头离去了。
  老人的表情越来越失望,他不明白,他已经贱卖了,为什么还没有人肯买?
  在一旁观察良久的我终于忍不住了,锡勒的普通人民看来也不是特别的富裕,这个老人分明用错了方法,落在我这个大商人眼里,我当然憋不住。
  &老人家,你这羊肉块原本应该值多少钱?&
  我拢着袖口,来到摊位前,轻声问。
  &小哥要买吗?&老人眼神一亮,&三十币&&不,二十五币就卖给你!我这块肉原本最少值四十币,你买了绝对划算!&
  &不是的,我是想教你一个方法,会让你的肉很快卖完,还比三十币更多!&我轻轻一笑,我买羊肉,会让身后那帮家伙跌破眼镜的!
  老人疑惑地看着我一身名贵的服饰,有些不相信,在他眼中,我一定是属于那些达官贵人一类的人,怎么会懂得生意上的事情呢?
  反正我也不指望他能相信。
  &你把你的肉切成均匀的四块,每块卖九个币,我保证你马上就能卖出去,如果我骗了你,你的肉没有卖出去,那么我就把它们全部买下。&
  老人将信将疑,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何况我也答应他一旦他切开的肉卖不掉,我会全部买下,他也不怕有什么风险。
  半晌功夫,四块肉全部卖完,老人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三十六币,比他开始叫的价多了六个币,他几乎没有因为降价而损失,再看看优雅端立的我,张大了嘴巴。
  我笑笑,离开他的摊位,继续往前走。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利用顾客心理来促销商品的把戏罢了,但是那老人看我的眼神仿佛我就是活神仙一样,而且旁边那些也没有卖完商品的小贩开始崇敬地围了上来,让我不自在起来。
  还是走吧,我慢慢笼起手,缩着头,在异国他乡,多出风头是不明智的。
  我不知道的是,我的背后,除了那几个纳可烈的侍卫,又多了两个行走江湖的人,避开侍卫,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眼中有着惊喜和敬佩,相互悄悄地咬着耳朵。
  慢慢踏步跨进酒家,我摸了摸身上,我身上也带了几锭天日的金子,后来纳可烈给我塞了许多锡勒的币,大概也是了解我的个性,知道我绝对不可能成天窝在他的王府,所以防患于未然,免得我出门没钱丢了他王府的脸吧。
  定眼扫视了一下,时间还早,酒家里没有几个人,二楼只有一桌两个身着黑袍的人,似乎不畏冷一般,正埋头吃饭,还有一桌五六个人,正高谈阔论,其实我并没有胃口,但是欢迎南来北往客人的酒家,向来是各种消息谣传的收集与流散地,我希望打听消息,来这里是最明智的选择。
  要了一点牛肉、羊肉,以及一壶茶,我强忍着翻涌的胃,慢慢地啜饮着,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来北方的茶都是茶砖泡的,味道实在&&
  唉,好想回去。
  我惘怅地叹气,眼角却瞥见那身着黑袍的两人似乎正回过头偷偷观察我,眼中有一抹不确定和熟悉感。
  我一愣,我可以肯定他们不是纳可烈王府的侍卫,那么在这里有人认识我吗?
  第二十一章 惊鸿一瞥
  几个侍卫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找了个位子,局促地偷瞄我,我淡淡扫他们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他们松了一口气。
  我轻轻拿下帽子,抬起了头,二楼上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那两个江湖人,莫明其妙地激动起来,似乎发生了大喜庆的事,只差没有喜极而泣了。
  我低下头,耳边,传来另外几个人的高谈阔论,口沫横飞。
  &听说太后要盖行宫,国主准许大家各抒己见,推举最好的大师来指挥!&
  &本来这事应该是朝廷大官的事情,可是国主说,他们的腰包难道还不够鼓吗?如果把行宫交给他们建造,那么一半的民脂民膏都会流进他们家的帐篷里,他们家的妻子女儿将穿金戴银,而太后的行宫却像茅屋一样脆弱!&
  &就是就是&&&
  &所以国主把这个权利广泛戏撒向民间,要从我们中间选出能干的人,荣幸地为太后效劳。&
  我皱眉,这个国主的做法相当民主,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信使不会骗人,连她都会被感动了,可是,想起那封密信上的内容,再对照国主的做法,一个念头劈进我的脑海,我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
  这个国主,在外人面前塑造出如此孝顺厚道的形象,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麻醉我们天日人?那他为什么连自己的子民都要麻醉?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升起。
  我想见这个国主一面!
  酒楼的楼梯又一次震动,跟着快步走上来一道高大的人影&&纳可烈。
  比起一个月前,他瘦多了,清瘦的脸颊微微憔悴,而冷肃的眼光更加湛然,一身普通的装束,可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族气质却愈加明显。
  听说我病了的大半个月里,他几乎一直不眠不休地陪着我,想起初遇他时他的沉默和严肃,又想起他绑架我来到锡勒的可恶,再想一想他一路几乎算是护送的情意,我叹了一口气。
  我越来越发觉,我的心肠变软了。
  &绮&&梦洛,你在这里?我正要找你!&纳可烈来到我桌边坐下。
  我眼角看见旁边那两人顿时阴沉下脸,其中一个差点拔出了腰中的佩剑,另一个拦住了他,用眼睛看看我,似乎是想讨我的示下。
  我眼中闪过迷惘,我应该、肯定不认识这两人吧?
  &他们是谁?&纳可烈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阵煞气。他迅速回头找到煞气的来源。然后转头问我。
  &我不认识,我以为是你的同伙。&我摇摇头,冷冷地道。
  &我,只派了这几个,&纳可烈指指背后那群一看见他就站了起来的侍卫,&我&&担心你&&&
  &王子殿下,不知道你匆匆忙忙找我云梦洛所谓何事?&我打断他的话,故意强调了&云梦洛&三个字。
  旁边的两个黑袍人听到我的名字,顿时一震,继而狂喜,我终于肯定,这两个人的确是认识我了,起码,也听说过我的名字。
  纳可烈瞟了他们一眼,他们竟然挑衅地瞟回去,我这才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他们看起来竟然像是一对孪生兄弟,都长着圆圆亮亮的眼睛,十分俊俏讨喜,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看那清秀俊俏的容貌,分明是天日的南方人才有的特色。
  &的确是有急事。&纳可烈淡淡地道,深思的目光扫过那两个黑袍人,突然放低了声音,&希望你不是在打主意逃走,要知道,这里是锡勒的国都,是不容人乱来的,如果你出事了,我也未必保得住你。&
  &哼,这个不用你说,我从来不跟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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