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吧有人问,敏感词上可以上帝的纹身吧吗

68被浏览9,642分享邀请回答14516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401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VOL.1326 重温帝吧第一神贴小张和小丽
重温帝吧第一神贴《小张和小丽》,可能会令你记一辈子
写在前面的话:
记得当初第一次看这个故事的时候还是12年3.15,之所以这个日子记得如此之清楚,是因为那天小僧买到一瓶某牌的假矿泉水,想着恰逢如此庄重的节日,就给有关部门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人家非常礼貌的告诉我,管不了…因此我就一边喝着假水,一边在D8看完了这个“假故事”,但或许负负得正,假假得真,那份真真的触动却是如此的存在了这么多年。
撇开里面少儿不宜的画面感不说,这个故事里面的每一个情节都看起来那么真实。小张常有,而小丽不常有;主人公常有,而小丽不常有;失足常有,而小丽不常有。所谓的青春,所谓的生活,不过如此。一个男人,需要小张这样的妻子。可小丽,或许是很多人心中永远残缺的那一丝憾美吧!
正如张爱玲所说: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第一次见到小张,是相亲时。我妈跟我说她多好多好,某某名校毕业,多少男生跑断了腿,配我这个职专生绰绰有余,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三本分校而已。
小张有点圆脸,长发飘飘的,坐在那里知书达理,对长辈抱有耐心的笑,偶尔和我有个眼神接触,也是转瞬即逝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相亲,并没有体会到一见钟情的感觉,连来电都没有。大人让我送她回家,我们并肩在街上走,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尴尬的难以置信。走着走着我就想,难道真的要和这样一个陌生人过完下半辈子吗?
于是我就不争气的开始想小丽。
吃散伙饭时,都喝多了,大家乱哄哄凑钱去搞成人礼。有人满嘴仁义道德,可见大伙儿来真的,两百大元比谁放的都快,还强辩“我只是陪你们去,我又不玩那个。”后来那个人做了机关领导,令人不可思议。
小丽推门进来,穿一件很薄的衣服,倚着门框问我,“可以吗?”
我必须故作老练,要不然被失足看扁了多丢脸,很久以后才知道失足的眼才是阅历天下,谁也逃不过。是人是狗,一丝不挂躺那儿,一目了然。
我说,“就你吧,赶紧的。”
她就笑,带上门,唤我起来,铺了一层塑料单子的东西在床上,轻道,“你看你,那么急往上躺,你也不知道等我上来,多脏呀。”
我一愣,“很脏吗?”
她就笑了,“第一次来吧?那么小,不学好。”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想狡辩,又怕再被一语戳穿,到时更丢脸,于是转移话题,“你也不大啊!”
她铺好床,把我放上面,“比你大多了,你得喊我姐姐。”
我更觉得丢脸,“少来了你。”
她很认真的盯着我看,说,“你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大你五岁。”停了停,笑道,“叫阿姨我会生气的。”
她说很好听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
她解我浴袍,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随即想到什么,“那你自己来好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突然恨不得我们并不是在做这种交易,或者是在校外遇上个心仪的人,或者是在网吧碰见个有感觉的女生。
“你叫什么?”我问她。
她脸上又有了惊讶的表情,估计来这里的雏子并不多,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的人也不常见,但她还是很快的回答,“丽丽。”
“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我说。
她忽然就把那薄纱给脱了,吓得我有点窒息,“你只有一个钟的时间哦。”说着把我按到了。
房间的灯幽黄幽黄的,像山中的柴房。冷气开的十足,小丽的皮肤如水一般凉。
我摸她,像冷藏的脂肪。几分钟,我就交了枪。
她用薄荷味的湿巾给我擦身体,我跟老年痴呆的病人一样,死鱼般躺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期间几次想打个岔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脑细胞这会儿好像都射了出去。
她穿好衣服,把她携带东西的小篮子拿起来准备走,我始终没发一言。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我,我俩对视了几秒钟,她噗嗤笑了。
“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被鬼附体了似的。干嘛,不爽啊?”
我也恼了,“你看过西游记没?”
“看过啊!”
“猪八戒吃人参果知道不?”
“知道啊!”
我想说我跟二师兄一样委屈,没尝出什么味儿的人参果就吃下去了,突然觉得这样好欲求不满的样子,话到喉咙又生生止住了。
“然后呢?”她站在门边,好奇的问。
“没了,你走吧。”我泄了气,觉得这两百好不值,突然开始心疼钱了,我真没种。
小丽看了我几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再做要加钱的。”
“谁要做了!”我切一声,没好气催她,“你快走吧,我歇一会儿也走了。”
“真,的,吗?”她坏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点在我的敏感词上,手指好像甘露柳枝,洒在那枯萎的人参果树上,片刻又拔地而起了。
“我,我不做了,同学,哦不是,朋友还在等我呢!”我捂着那不争气的人参果树,羞红了脸。
她爬将过来,一手攥住人参树,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叫我一声姐,我免费送你一个钟。”
“我才不要……”
她手下力气重了点,我撑不住,
“姐……”
见我出来晚了,他们几个就问,“怎么了小祥,不会被保安抓了吧?”“这么久啊,迷路了么?”
我觉得酒劲上来了,自豪道,“做了两次!”
他们对视一眼,喜闻乐见道,“意淫一时爽,全家火葬场!”“SB,吹牛逼也得动动脑子啊,你当这里是超市啊,还买一赠一!”“临走还送你个打火机?”
然后大家大快人心的在街边狂笑不止。
我有点累了,懒得争辩。脑中都是小丽乌黑的毛发,以及她背后幽黄的灯光,像一出京戏,在我的人生中拉开了短暂的帷幕。
相亲完了我就没再联系过小张,我妈不断催我,“多好的姑娘啊!你也上上心,别整天下了班就窝家里打游戏!我跟你爸这么大年纪了,就差你这么个心事儿没办完了。”
我一分神,空血的蛮王忘了开大,死在乱刀之下。
“知道了知道了,催催催,媳妇儿迷!”
媳妇儿迷是我小时候我爸常拿来笑话我的。那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就有人喜欢逗我,“你将来娶了媳妇儿,是跟你媳妇儿过,还是跟你爸妈过啊!”
我说,“跟媳妇儿过啊!”
他们就一起笑话我,“媳妇儿迷啊媳妇儿迷!”
这个笑话一直到我长大了也没理解,这些长辈结婚后不也是和媳妇儿过的吗?也没见谁带着自己老爹老娘一起过的啊,怎么着就我自己是媳妇儿迷了?
我给小张发短信,“等你有时间,一起看个电影吧!”然后继续带兵线,拆塔时,手机响了,对面过来两个英雄,我扭头就跑,躲进草丛,回了城,身上的钱刚好出一把红叉。
“你是谁啊?”
我啪啪回过去,“小祥。”然后拖着我饥渴难耐的大刀,传送去了没人防守的下路。带过去兵线,拆了塔,又绕过去,打了龙,手机才姗姗来迟的响了起来。
“呵呵,这个周六下午吧!”
那次之后,我就养成了攒钱的好习惯。我爸见了,夸奖道,“媳妇儿迷学会存钱了啊,还没上班就寻思着娶媳妇呐!”
我嘿嘿讪笑,心里磕了一万个头。对不起爸爸,我悉心攒钱是为了护失足的。我不是媳妇儿迷。
再去那地方,从一开始的陌生感,夹杂着隐约的恐怖感,竟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我问吧台,“小丽在不?”
吧台冷冷道,“这里只售公共浴场套票。”
上次是同学交的钱,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个环节,匆匆交了个通票钱,潦草的冲了个澡,便上了三楼。
门童唱,“三楼贵宾一位--”
立马有个勤快的服务生跑过来,年纪和我约莫大,热情道,“先生有指定没?”
我觉得三楼和一楼这么一对比,的确有天上和人间的区别。
“小丽,比我大几岁那个。”我比划道。
服务生做了难,“先生,咱们这儿叫小丽的有好几个呢,而且好像都在上钟,您知道她的牌号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您先到房间等着,一会儿小丽下了钟,我让她去找您。”
“也行。”
“不过您进了房间就要开始算钟了,45分钟到了您就得出来了,要不您换个试试?”
“不了,我就等等吧,你尽快。”
“好好!先生里边儿请。”
是和上次有些方位不同的房间,装饰布置都一样,灯光有久违的熟悉感。
我记得小丽的话,不敢乱往床上躺,就在那儿直挺挺的站着,腿酸了就溜达溜达。冷气还是很低,好像故意要把人冻跑似的,我找了找,却没有遥控器。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个女的,我看她,她也看我。
“可以吗?”她问我。
“不可以。”我回道。
她讪笑一下,转身过去的时候变成了厌恶的神情,带上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个女的,问,“可以吗?”
我问她,“你叫什么呀?”
“小丽啊!”
“此小丽非彼小丽。”
“什么?”
“对不起,我在等人。”
“什么玩意儿,切。”
墙上有块老旧的表,我心想该不会是暗喻老表子的意思吧?又琢磨了会儿,觉得店长没这么内涵。突然发现,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席卷着包裹着我,像是从梦里无限的坠落,被抽干了力气。
我蹲下来,难过的想掉泪。
二百块,我攒了他妈两个多礼拜。抽他妈红梅,喝他妈白开水。就这么在这憋屈的小屋里,傻了吧唧的站没了。
我小时候学过的古文全冒出来了,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突然高秀敏彪呼呼的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了,“你此刻就是给我们喝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们心中的创伤。”
我蹲在那里,傻呵呵的笑出来。
门又开了,她好听的普通话在我身后问,“可以吗?”
我扭过头,像至尊宝一样蹲在那里,眼里可能还有泪花。
她惊倒,“她们说来个怪人,怎么是你啊!你蹲那里干嘛?”
我觉得自己像小溪汇入了大海,枯木扎进了森林。一股委屈顶风冒雪的冲了出来,我差点没憋住,鼻子酸的要死。
她想起什么,“你的钟快到点了吧?”
我突然被戳中泪点,眼泪扑哧扑哧掉了下来。
她吓坏了,把小篮子丢在一边,扶我坐在床边儿。“哎呦好弟弟,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跟姐说说。”
门外服务生敲门,“还有五分钟啊!”
我再一次霍金附体,瘫痪在那儿,越他妈想告诉自己别哭别哭,越他妈哭的厉害。后来我每逢回忆到这天,都由衷羡慕夏侯惇真汉子。
小丽说,“哎呀,你赶紧的,要到钟了。”
我摇摇头,鼻涕甩了出来,她赶紧拿湿巾给我擦。
“不了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很久了。”
她给我擦鼻涕的手停住了,看了我一会儿,“真的?”
我的嘴被湿巾堵着,有清凉的薄荷味,让我想起她上次给我擦身体的样子来。她依然穿着那件薄薄的衣服,在灯光下看不出是粉红还是大红。
我不争气的又人参树了。
浴袍很松,她轻易识破了我的谎言,却笑道,“弟弟真好。”
我必须男人一次。我警告自己,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要是敢做,我就自宫!
我接过湿巾,自己揩了揩,站起来,“到时间了,下次再来看你吧!”
说着我就想往外走。见到了小丽,突然觉得那两百块即使没用在了刀刃上,起码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心疼的感觉不翼而飞,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呐,”她叫住我,“你给我你的手机号,这周六下午我给你补回来吧!”
我冲口欲出,可是又仔细想了想。她该不会讹我吧?找几个黑社会把我绑票了?还是拍下照片管我要钱?
见我杵在那儿,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要不这样,我给你我的,你要是想,就找我,时间地点你定。”说着她翻出一只笔,撕了张纸条,写下个号码给我。
“小弟你能来看我真好!”出门前,她浅浅笑道,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晚上我握着那张纸条撸了好几次,每次都意犹未尽。
她冰冷的皮肤,冷藏的脂肪。还有出门前那回眸一笑。
我给她发短信,“还是我请你看电影吧!”
她一直没回,直到我沉沉睡去。
我觉得她像敷衍小孩子一样,把我哄了出去,免得我在浴场惹是生非。
可是又想到她对我说,“你能来看我真好”,又觉得那不像是在做戏。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也不记得从哪里听来这话,反反复复在我梦里出现。
第二天醒来,她的短信平静的浮现在屏幕上。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发来的。
“看电影的话,就礼拜二下午去呀,半价哦!”
我兴奋的从床上翻起来,他妈的,他妈的!谁他妈说婊子无义的!
突然觉得,这样叫她,好像很过分的样子。
我们约了时间,在影院门口碰面。
我跟家里说同学过生日,要了一百块出来。买了两张票,又到肯德基买了点鸡翅和可乐。
我在那里等,下午两点半,三点开场。迎面的和逆流的,是面貌各异的人潮。我忽然担心会不会不认识她。
每当觉得有人像她时,便竭力张望,做出翘首以盼的样子,希望她能发现我的存在。当那些面熟的人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时,一次次加重我的失落感。
等人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会来的前提下。
像我一样早来一会儿会死吗?
会死吗?会死吗?
两点四十五,小丽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同样东张西望的向我走来。原来我一下子就可以认出她来,在没有昏暗的灯光下,在烈日炎炎下。
她穿的很素净,阳光下看起来和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
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和失足约会。
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那些护过无数失足的人会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我,说我破坏社会道德,说我影响构建和谐特色社会主义,说我第73条,说我丧心病狂。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
小丽看见我,走过来道,“你买东西干嘛呀,我带了些吃的了。”
我扬了扬那包小小的肯德基,“走吧,快开场了。”然后心虚的很,生怕碰见熟人,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小丽是失足似的。
进场的路很短,可是却觉得一直被别人指指点点。
小丽不说话,与我不近不远的走着,她好像能察觉到我的心思。
于是她不闻不问。
我觉得小丽这一点挺好的。
散场后,转出门外,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们带来的零食基本没怎么吃,而天也将要暗了。
“去吃点东西吧?”我说,“那边的成都小吃的盖饭很好吃的。”
小丽犹豫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天一黑,她就要上班了。
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
可是我又想她答应我。
小丽说,“不去外面吃了吧,又脏又贵。”
“不贵啊。”我盘算着两张半价票买完,又买了点鸡翅,剩下的十几块钱还是够我们俩吃一顿盖饭的。
“总是不干净嘛。去我那儿吧,我给你做饭吃。”
“你会做饭?”
“很奇怪吗?”
她租了间民房,在靠近汽车站的附近。
屋内也出乎意料的干净,物件不多,但都井井有条。
小丽炒了两个菜,焖了些米饭。菜很清淡,是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席间我们都没话说,气氛一度尴尬的要死。
家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台旧的笔记本电脑。小丽放了音乐,收拾碗筷。
“我帮你啊!”
“不用,你玩儿电脑吧,这哪是男人家做的事。”
这话我喜欢听。
她手脚麻利,一会儿弄好了。房间里除了有淡淡的饭菜味,其他好像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机械性的打蜘蛛纸牌,小丽在我旁边看了会儿,跟我说,“诶,现在还想哭么?”
“……提这干嘛?”
“你要是哭出来,我就安慰你呀。”
“我才不哭,有病啊。”
“真的?”她用手撩撩我的大腿,那颗小树又旺盛起来。“你弟弟比我弟弟诚实。”
“去你的。”
“叫声姐就给你做。”
“我不。”
“现在呢?”她的手伸了进来。
“真的可以?”
“叫不叫?”
“别说姐姐,婶婶我也叫得。”我把本子放在床头,向她凑去,她吃吃的笑。
那身朴素的衣服,被我笨拙的剥。时而卡在这里,时而卡在那里,断断续续的。小丽始终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好像鼓励般似的。
终于在胸罩的扣子上卡了壳。
我像个稚嫩的坦克维修师,满头大汗的精修她背后的铁扣。
小丽的颈间传来淡淡的发香,皮肤上是沐浴露的味道。
又或者是香皂,白色那款的舒肤佳。
我怕气氛僵了,便凑过去想吻她的嘴。
她却躲开了。
我本能的楞在那里,她就趁机笑着解开了衣扣。
我魂牵梦绕的冷藏脂肪,雪白的跳了出来。
我摸摸,像小时候玩过装水的皮球。想去亲时,又被她轻轻挡住了。
“只可以碰,不可以吃。”她在我耳边轻道,然后开始解我的衣物。
“为什么啊!”
她没说话,但是她眼睛里分明写着,脏。
小丽把我轻轻放倒,找到小树苗,含了起来。
天花板也很干净,墙角没有蜘蛛网,是用了心打扫过的。
周遭的温度仿佛都静止了般,凝聚在小树苗的顶端。
我去看她的脸,认真的仿佛像小学生在做功课。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她做的很轻,很慢,不像上次那般赶时间。
又或者,她并没有把我当成客人。
就像恋人般的,用心的照料。
生怕一不小心,就扫了对方的兴。
一个人爱你不爱你,很多小事都可以看出来的。
她牵着我的手,放在她那个地方。
和这个房间一样,那里似乎也一尘不染。
“姐没给你准备小雨伞,不过姐这里很干净,你放心便是。”
我笑,“牡丹花下死--”
她打我一下,“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姐不爱听。”
然后她扶着我,一点点了进了去。
我贴着她的皮肤,一点也不冷。反而随着天气,越来越烫。
她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尽量压抑着,仿佛怕隔壁有人偷听一样。
我想她这样,是怕我听到她的声音联想起她的工作。
还是怕我扫了兴。
我突然很感动。
想起一句台词,便问她。
“不工作了好么?”
她一愣,笑的眼都没了,“你养我啊?”
然后她捂住我的嘴,没让我说下去。随着彼此的喘息越来越浓,小树终是坚挺不住了。
周六下午,还是三点的场。较那年来看,价格不知翻了多少倍。
我在海报前等小张,买了很多肯德基的零食。
天气不算热,有习习凉风拂过。周六的人显然比周二半价那天要多的多。偶尔有一身素衣过去的女生,就让我想起是不是小丽。
两点四十五,是小丽出现的时间,然而小张却不是。
我早就不会诅咒迟到的人会死了。
一些率性而天真的东西,在成长的路上,走着走着就丢了。即使某天强行捡起,再把玩时,却觉得索然无味。
两点五十四,小张姗姗走来,挎着一个很精致的小包,我觉得那里面很难放下什么零食。
“你怎么还买这个呀,多油啊!”小张见我第一句话,不是问候。
“没事,我自己吃。给你买了爆米花。”
“谢谢,那个我也不吃,膨化食品不好。”
“那进去吧。”
我们看最新的电影,特效与故事跌宕起伏,前面的人头攒动,与小丽那天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我的手都是奥尔良的肉汁,使劲擦了擦,还是有点黏,像刚捏过屎一样。
我对小张说,“我去下洗手间。”
小张头也不回,“奥。”
我站在那里几秒,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洗干净手,回来不久,便想着牵小张。
画面一个转接,剧情陡然变卦,前排不少观众发出“唔哦--”的惊叹声。
我轻轻攥住小张,瞥着看她,依然没什么反应,认真的盯着屏幕,嘴巴也呈O型。
我在心里比划,不知这个O型,小树苗会喜欢吗。
散了场,我们已然是别人眼中的正规情侣,牵着手一起出来。
见她并没有想回家的意思,看来晚饭也得我请了。
“吃点什么去吧?”我问她。
“好啊。”
我盘算着她先前已经嫌弃过肯德基了,那么这个最划算的晚餐已经不复存在了。
“必胜客?”
“人好多的。”
“川菜?”
“口水油啊!”
“海鲜馆?”
“不正宗啊,都是冻鲜。”
我一肚子窝囊气。我平生知道的几家饭馆都罗列出来了,没一个你不嫌弃的。
“要不回家自己做吧。”
“你会做饭啊?”她欣喜道。
“不会啊。”
“我也不会啊!”
“你不会做饭?”
她惊奇的看我一眼,随即抛出一蔑不屑,“很奇怪吗?”
我可不想约会第一天就为这个吵架。耸耸肩,撇撇嘴。
“那你提议咯。”我无奈道。
“嗯……”她装作绞尽脑汁的样子,迅速说出她盘算已久的答案。
“去湖边吃旋转餐厅吧,那里的西餐蛮好的。”
西餐不会很油吗?
我没敢问。
小张像是英国来的贵族人士,点一些我听过没见过的东西吃。
我很怕面对英文菜单把菜点成钢琴曲,于是叫小张帮我点。
“吃这个吧,意大利口味的,我蛮喜欢的。”小张点完,优雅的喝茶。
餐厅在湖面上缓缓旋转,四个小时走完一圈。很多鸿星尔克吃完出门口就迷了路。
像我一样。
餐厅的灯光金碧辉煌,映得我更像是尘世间的土鳖。
不知道为什么衣服都觉得紧了。我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笑我。
然而事实是,谁也没兴趣多瞧我一眼。
包括小张。
她拨弄着手机,多点触控。好几次我咬咬牙,都没舍得买。
女生到底是怎么攒钱的?
她划的专心致志,划的全神贯注。我就坐在她的对面,病入膏盲般,痴呆的望着远方不经意流动的湖面。
“等结婚时让你家买个车吧?”出来后,我们在湖边散步,小张冷不丁这么说。
我不高兴了,“一般来说,不都是男方买房,女方买车么?”
小张更不高兴,“你那是什么旧思想啊!该把你打回旧社会好好批斗一下!”
我想把她一脚踹下去喂鱼。可是我妈那眉间的愁,又锁的我清醒了些。
没办法啊。没办法。
谁让我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只靠这微薄的家底,招摇撞骗找个大学生准备结婚呢。
“好啊,那就买个车。”我决定委曲求全。
“Mini Cooper吧!”
我心里狂喊迷你mlgb啊,嘴上却说,“小点儿吧?”
“我开刚好啊,市区还好停车。”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徘徊不散:“每朵黑木耳心里都有个马尔代夫,屁股下面都有个宝马。”
哪怕是你妈的迷你宝马。
走着走着,就到了如家楼下。
“进去坐坐吧。”我坦然自若道。
“想什么呢你?”小张一下子警惕起来。
“你想什么呢?”
“问你啊?”
“我看也该把你打回旧社会去。”
“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真的不去?”
“神经!”
见她如此贞洁烈女,我只好送她回家。
睡觉前我本想撸一管,可是不经意想到今天的花销,小树苗一蹶不振。
病揪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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