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今天开车的时候车轱辘辘压了十多天了已经消肿了怎么走路里面还疼

小腿被摩托车压了没伤到骨头但已十几天了还不能走路为什么?_百度宝宝知道荀游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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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9年的冬天,刚刚建国不久,举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然而李春兰却独自一人,走在回娘家的路上。丈夫王强刚刚在战火中离去,就留下了春兰,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春兰以前是一名护士,在淮海战役时认识了王强,两人相识,相爱到有了爱情的结晶,本以为战争结束就可以一起过平平凡凡的日子。可是,在孩子即将诞生的时候,噩耗传来,王强牺牲了。春兰好像被五雷轰顶了一样,眼前的路是那么的迷茫。挺着大肚子,拎着包覆,一步一步的走着。  慢慢的,下起了雪,雪下的很急,不一会路面上就有两公分厚的积雪了。加上本来路就是坑坑洼洼的土地,十分的难走。春兰一脚深一脚浅的在雪里走着,十分的小心的护着肚子。寒风刺骨,步履蔓姗的走着。突然,觉得一步踏空,原来是一个小坑,由于连日的下雪,雪填平了土坑,看上去和平地一样,春兰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上。在摔倒的过程中,春兰本能的护着肚子,想要用后背着地,奈何身体不便,最后还是肚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痛,疼的春兰差点没晕过去。紧接着感觉两腿一热,知道坏事了,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挺着的大肚子十分的不方便,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春兰这叫一个着急,用两只手支撑着自己,一点一点向着路边的大树挪去。终于,爬到了树下,借着大树的支撑站了起来。  刚刚站起,春兰就感觉到热流顺着双腿流到了裤脚,果然,一片鲜血染红了裤脚。春兰暗道一声不好,抱着包袱努力的往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片村子,春兰艰难的迈步上前,抬起疲倦的胳膊,然后就晕了过去。  在梦里,春兰梦见了自己的丈夫归来,梦到自己的孩子平安出世,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突然,她感到一阵苦痛,“啊”的一声痛呼出来。春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暖哄哄的屋子里,躺在软软的床上,周围围着四五个人,有男有女。这时候下身又传来一阵剧痛,春兰痛苦不堪的**着。旁边的两个老妇看到这样,赶紧往外赶人“这娃快生了,你们几个赶紧出去。”说着就抬手往外轰人,众人赶紧往外走,老妇又拉住一个身穿红棉袄的女孩“娟子你别走,留下来帮忙。”这个叫娟子的女孩顿时惊慌失措了“我,可是我不会啊,娘你就让我出去吧。”老妇抬手在娟子肩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妮子,救人要紧,赶紧烧热水去。”娟子一听不用她接生,就是帮着烧点热水,放下心来,赶紧去忙活了起来。  几个人走出了屋子,一个白头发老头直转圈,旁边人打趣着“李大爷,又不是你们家闺女生娃,你着啥急啊”。“李大爷拿起烟袋杆照着这小子屁股就是一下。“小六子,反了你了,连我也敢笑,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众人一阵哄笑,这让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里面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那个叫娟子的女孩进进出出好多趟。娟子已经倒了三盆血水了,这是第四次出来了,李大爷赶紧上去问,那女娃怎么样了,怎么出这么多血?娟子顿时大羞“哎呀李大爷,女人家的事情你就别问了,不说了啊,我还得赶紧进去烧水呢。”李大爷一拍脑门“哦哦,对,是我急糊涂了。”于是又在院子里来回转起了圈。  终于,屋子里传来“哇”的一声,娟子推门跑出来跑出来报喜“生了生了,是个带把的。”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根深蒂固的,一听是男孩李老爷子乐的嘴都合不拢了“男孩好啊,男孩好!快点抱出来给我瞧瞧。”娟子一听又笑了“大爷您又糊涂了吧,刚生下来的娃儿哪能往外抱啊,这天寒地冻了,非给娃儿冻坏了不可,你们先进屋,在外间等着,一会我娘就把娃儿抱出来了。”  一群人进了屋,不一会老妇就抱着孩子来到外间屋。小六子急忙上前“王婶,赶紧给我抱抱。”娟子也抢“你一边去,毛手毛脚的,再给孩子摔着,还是我来抱。”王婶笑呵呵的“你们俩啊都别争,谁也不给你们抱。大伙儿快来看看这娃儿,长的多漂亮啊。这眼线这么长,回头一准是个大眼,像他娘。”一群人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夸奖着孩子。  里屋,另一个老妇帮着春兰收拾利索了。老妇坐在炕边握着春兰的双手“孩子,你可真是福大命大,羊水破了,这是发现的早,再晚一会孩子就得闷死在里面。”春兰此时脸上还略显苍白“大娘,我想看看孩子。”老妇应到“哎,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抱来。”说着撩起门帘出了里屋。  来到外间看见这么多人围着孩子看“行了行了,母子平安,大伙儿就都回去吧,这有我看着就行了。”娟子不乐意了“赵婶,俺还没有抱娃儿呢,俺不走,俺要在这看着娃。”王婶一拉娟子“别闹,赶紧让娃好好睡觉,回头让你看个够。”拉着娟子就往外走“李大爷,二蛋他娘,那我们就先走了啊。”看王婶走了,一群人也簇拥着出了院子,各回各家了。  话说春兰晕倒前,晕倒的这一家,正是李大爷家。李大爷原名李文山,自幼苦读诗书,满腹经纶。后来进京赶考高中探花。本以为要入朝为官、光宗耀祖的时候,赶上了辛亥革命。清政府被推到,没了帝制,自然这些秀才也没人管了,于是只能回乡。回到家乡以后还是很受重视的,那时候的举人老爷可都是地方豪强。不过如今朝廷没了,也没有了俸禄。就到乡绅家里当起了教书先生,之后攒了些钱财,娶了个媳妇,媳妇给他剩下两个男孩,日子也是过的红红火火。  接下来就赶上军阀混战,到处的抓壮丁,李文山的两个儿子也没能幸免,被抓去当兵,从此音讯全无。李文山的妻子思儿成疾,没几年就故去了,留下李文山孤苦一人。后来抗战期间,村子被鬼子放火烧了,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躲到了山上。直到抗战胜利,才重建家园。李文山年纪也大了,就在村里开了间私墅,教孩子们教书识字,很受村里人尊敬。  这一日下雪,李文山早早的就把孩子们放回了家。回到家门前一看,晕倒了一个孕妇,满裤子的血,顿时一阵惊慌。赶紧把村里会接生的王婶赵婶叫来,冬天没啥农活,大家也都挺闲,一听说有热闹,就来了一大帮人,于是才有了这一幕。  春兰知道了发生的这些,赶忙要起身给李文山行礼,李文山急忙制止“孩子快别动,这会你身子骨虚弱,好好休息。还不知道孩子你叫什么?”春兰把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听的赵婶直擦眼泪。“哎,孩子你也是个苦命人,就先在你李大爷这好好养着,回头赵婶再来看你。”  转眼间春去秋来,春兰在李大爷和赵婶等人的精心照料下早已康复,没事了就在家看着孩子,帮着李大爷洗衣做饭。春兰听了李大爷的往事,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于是认李文山当了干爹。从此娘俩就在李村安了家。李文山给娃儿取名,王荀。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王荀一天天长大,春去秋来,转眼间过去了7年,春兰帮老人照顾这家里的几亩薄田,王荀跟着李文山一起去私墅念书识字。李文山还经常带着小王荀到山上的道观,观里有个老道,通晓古今,文武全才。王荀呢,自小聪慧伶俐,深得老道喜爱。于是交给王荀一套长拳,一套练气法门。李文山也跟着学习,这套练手法门十分的神奇,练习之后觉得神清气爽,练的久了,身子骨都壮实了很多,面色红润,骨骼强健。  小王荀这七年里每日清晨起来打拳练功,上午随爷爷去私墅学习,下午帮母亲春兰去田间干活。由于经常打拳干活的缘故,小王荀也比周围的孩子长得壮实好多,身高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半头。鬼点子又多,经常带着一群孩子们发废捣蛋,俨然成了李村的孩子头。  一天,王荀又带着一群小伙伴在村头的谷堆玩,王荀坐在谷堆顶上,左右是李二蛋,李青两个死党,谷堆下面还有五个少年。要说王荀聪明不假,三岁识字五岁读诗。可是越是聪明的小孩就越废,平时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啥的都是家常便饭。大人越不让干嘛就偏要干。这不今天又琢磨这哪有更好玩的地方。  要说整个李村,王荀没去过的地方还真不多,从村西的小河沟到村东头的大槐树。还有村后的大山,都留下了王荀等人的足迹,要说村里唯一一个没有探索你过的地方,要数后山前的那片坟地了。战争时期村子被鬼子扫荡过,那时不少不愿意离开家避难的人被鬼子杀害了。为了震慑逃进山里的村民,鬼子在后山前的一块空地上挖了个大坑,把村里的人整家整家的推进坑里活埋掉。  后来抗战胜利了,幸存下来的村民们也没法区分哪个是那个了,在乱葬坑前立了一块石碑,碑上刻着李村死去的村民们的名字,之后又在乱葬坑的旁边起了一块坟地,村里谁家死了人都埋在这,每逢初一十五前来烧纸上坟。之后这里发生了很多的怪事,村里请来山上的老道。老道看后说并无大碍,只不过是阴气太重,让村民们少来这里就行了,于是此地成了李村的一片禁地。  王荀自小胆大包天,如今实在没得玩了,就把目标盯到了这片坟地,准备来个夜探荒坟。又怕小伙伴们不肯前来,如今正在威逼利诱。“胖子,青子,你们俩可是我的好兄弟,我今晚准备去后山前的坟地,你们去不去啊。”二蛋从小就发福,所以王荀喜欢叫他胖子。此时听说要去坟地,顿时打了个机灵。“荀子你可别乱来啊,我娘说了,那片地方闹鬼,小孩不能去,去了让鬼抓了可就回不来了!”  李青也连声附和“是啊是啊,荀子哥,我娘也说了,那块地方不太平,严禁我去那玩,还说要是发现我去那玩了,就打烂俺的屁股。”底下的小伙伴也都说自己家长规定了,不让去坟地。王荀把手一摆,指着底下的一个个小伙伴们“看你们这点出息,我们李村可是出过抗日英雄的地方,你们一个个的,不想当英雄,难道想当狗熊啊。谁不去谁是狗熊。”孩子们谁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是狗熊,但对那个母亲口中有恶鬼的地方有着深深的恐惧感。王荀一看有戏,又赶紧填了一把火“我们家的红薯可是下来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在坟地烤红薯,来的都有份啊。”那年月的孩子们没有零食,一听说有甜甜面面的红薯吃,顿时把母亲的话都抛到了脑后。  晚上吃过饭,王荀、李二蛋、小青子还有一群小伙伴来到谷堆集合。王荀拎着一袋子红薯,少说得有二十斤,要不是他从小打拳练功还真不一定拎得动。看人来的差不多了,王荀小手一挥,“出发”。一群孩子就往大人都视若猛虎的坟地走去。此时天已经黑了,坟地里面一个个坟头,由于长期没人打扫,上面长满的杂草,看起来格外荒凉。树上偶尔传来一两声乌鸦叫,看起来是那么得渗人。李青从小胆子就不大,看到这个样子,就小声和王荀说“荀子哥,要不咱们回去吧。”二蛋也跟着附和着“是啊,这也没什么,要不咱们回去吧,在这黑灯瞎火的,怎么烤红薯啊。  王荀也有点害怕,但是不可能认怂“怕啥,咱们这么多人,要是真有鬼,咱们打死他。”说着还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这时候,一个叫石头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叫起来“救命啊,我被鬼抓住了,小鬼抓住的的腿了。”其他的孩子们本来就提心吊胆的,一听说有鬼,下扭头就往村子方向跑。二蛋和小青子也想跑,被王荀一把拽住。“跑什么跑,咱们跑了石头怎么办?”三个小孩就这么壮着胆子,一点一点挪着步子靠近石头。  叫石头的孩子此时已经被吓的脸色煞白,嘴唇都没了血色,由于挣扎过猛摔到了地上,奋力的用两只手向前爬着,却怎么也不能挪动一步。王荀走到近前,借着月光看到果然有一条好像手臂的东西抓住了石头的裤角。王荀大惊,轮起二十多斤的红薯就往那只手臂砸去,只听见“咔嚓”一声。手臂应声而断。石头终于脱身,连滚带爬的往村里跑去。  此时孩子们都站在不远处观瞧,一个个还摆好了姿势准备随时跑路。王荀扔出红薯之后也跑到了远处,紧紧盯着那条手臂。却见那条黑影半天没了动静,于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看个究竟。只见他惦着脚靠近,先捡起红薯袋子的袋口,猛的一拽只听得“轱辘”一声。王荀借着月光一看,一下就乐了。原来是一段枯树枝,横生的枝条酷似一只大手,原来是虚惊一场。  于是把小伙伴们都招呼了回来,大家一看是根枯树枝,一下就笑了。只有石头站在一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王荀看着差不多了,指挥着这群孩子们挖坑的挖坑,点火的点火,很快在坟地里升起了火堆,开始烤红薯了。有了火堆照亮,孩子们的胆子都大了起来,动起手来,把红薯一个个用东西包好,丢到了火堆里。  不一会,红薯就烤的散发出一阵香甜的味道,小时候烤过红薯的人都知道,不能一直用明火烤这样的话外面烤焦了,里面还没有熟。我记得小时候烤红薯的时候都是用个铝盆,连碳带红薯一起扣到沙土里。用碳的余温烘熟红薯。那个年月,铝盆可是没有,孩子们只能用简易的方法,挖坑把红薯埋进去,在上面点火,这样隔着土加热红薯就不会被烤焦了。小伙伴们一起动手挖起坑来。  挖着挖着,小青子挖到一个小瓷瓶,青色的花纹,煞是好看,不过小瓶居然没有口,整个小瓷瓶是一个整体。上面的图案像是某些字,不过大家却谁也没见过。王荀一看有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就让大家接着往深处挖了下去,看看还能不能再挖出来点什么了?于是大家也顾不上烤红薯了,在火堆边上挖起坑来。挖着挖着,王荀感觉手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平面,众人合力起出来一看,是个石匣子。挖到个石头匣子,说是是匣子不如说是一块方石,匣子上也有很奇怪的图案,和小瓷瓶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这个石匣子还有瓷瓶交给王荀保管。  之后就开始了红薯大餐,孩子们一直玩到很晚,直到村子里穿来母亲的呼喊声“二蛋,你怎么还不回家,屁股不想要了吧!”小青子刚想笑,就传来了自己母亲的声音“小青子你个混小子跑哪去了,看我不让你爸揍你。”小青子的脸一下就苦了下去。  孩子们被父母像拎小鸡一样拎回了家,在回家的路上,王荀一直摆弄着石头匣子和小瓷瓶。瓷瓶和石匣子上的文字,王荀一个都不认识。回到了家,又不想让母亲发现自己的小秘密,就把石头匣子和瓷瓶藏到了狗窝里面。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被小伙伴们淡忘了。
    转眼间过去三年,小王荀已经十岁了。这一日早上,王荀和平时一样起的早早的,一路小跑爬山后山,打了几趟拳。等到日出十分,王荀按照老道教的吐纳练气之法运气。待得太阳高高升起时方才收工,此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能见到王荀口鼻间有一股紫气没入。王荀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觉得今日和平时大有不同,好像有一团热气在全身游走,温暖着五脏六腑十分的舒服。  练完功,王荀又一路小跑到山上的道观里。王荀自小练拳练气,身体就比别的孩子壮士,吃的也比别的孩子都多。李文山时不时的还带他去老道那里打打秋风,每次上山,老道都会给王荀炖药膳。吃完药膳之后王荀都会感觉全身上下有一股热流似的,但是想仔细感觉的时候却又察觉不到了。王荀吧自己的感觉告诉了老道,老道士把王荀从头摸到脚检查了一遍,抚掌大笑,直呼后继有人了。后来老道和李文山商量着,收了王荀做关门弟子。  从此王荀每天练功以后都会跑到山上的道观中由老道亲自教导,话说老道可不一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说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也不为过。李文山自视甚高,但是每次谈到老道只有两个字“服气。”老道不光能问,更是有一身的好武艺。王荀曾亲眼见到过老道单身举起观外的石碾子,这单手少说也有五六百斤的力气。别说老道如今已经八十高龄,就是壮年的小伙子也没有这么大劲啊。再加上老道鹤发童颜,一身青色道袍,看起来活像是陆地神仙。  王荀一路狂奔来到道观,正见到师兄葛万鹏在山路上挑水。葛万鹏是老道捡来的,之前连年的战乱,弄得民不聊生,刚生下来的孩子自认为养不活的,就都扔到山里自生自灭了。八成的孩子都得喂了野兽,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能够碰到猎户,被收养起来,葛万鹏就是个幸运儿。三个月就被扔到了山里,碰巧老道采药时遇到,于是就抱回家收养了起来。名字取自“鹏程万里之意。”  从小喝兽奶长大的,后来跟着老道习文练武,深得老道喜爱,不过老道总是感叹他资质不佳,不能学到自己真传。道观里有两个大水缸,每天早上开始,老道都会要求葛万鹏从山脚下的小溪挑水上山,要每天把两个大缸挑满。  这还不算,随着万鹏越来越大,老道还用铁沙给万鹏做了一副二十斤重的绑腿。每日让万鹏带着绑腿挑水。要是一般人别说挑水了,空着手爬这么多次山都难。可是葛万鹏楞是坚持了下来,实属不易。随着万鹏越来越大,挑水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早要四个小时才能挑完,如今一个小时就能挑完两大缸水。  可是老道却还不满意,用他的话,什么时候能做到半个小时挑满,才算合格,到时候会传授给万鹏聊下功夫,如今只不过是在打基础而已。每次看到师兄带着一副铁沙袋挑水,王荀都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腿酸。  来到道观看见老道正在打太极拳,王荀也不见外,见了声师父,到了观内,往八仙桌前一坐,拿起茶壶,对着嘴就是一通牛饮。老道打完拳进来,看见徒弟如此糟蹋自己的好茶叶,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个暴栗。“臭小子,哪有你这么喝茶的,想喝水水缸里有,抱着喝个够去。”王荀揉了揉脑袋,别说,师傅这手劲可真够大的“师傅,我要是把水缸里的水喝完了,师兄还不得和我急啊。”“哼哼,你师兄可比你强多了,这一缸水不过二十分钟就能挑满,上下山一个来回不过五分钟。基本功快练好了。”“那师傅,你是不是该教他什么功夫了,带上我一起行不行啊。”老道捋了捋雪白的胡须“你还差得远呢,等你骨骼长成了,再学外家功夫,先把你的气功练好再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说到练功,王荀想起来早上的时候感觉到的一股热流。“师傅,早上收功的时候我好像觉得胸腹之间有一股热气流动,左冲右突的怎么也出不去,这会还闷在胸口呢。”老道一听,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抓起徒弟的手腕,伸指一探。然后松开手指,在王荀胸腹间连着点了几个位置。王荀就觉得那道热气顺着师傅手指点的几个位置慢慢流动了起来,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循环,十分的舒服。刚想出声询问,就听到老道说“禁声,按着这几个穴位,试着运功,让真气沿着这条路线走。”  王荀赶紧盘膝打坐,按照师傅点的几个穴位开始运功,慢慢的,就觉得热气慢慢从这几个位置扩展到全身上下。形成一个大的周天,而这几个穴位之间,又有一个小的周天运转着。老道的手指一直搭在王荀的手腕上,感到徒弟能独立运功了才撒开手,含笑看着徒弟。老道十分的高兴心想“真是一个好苗子啊,想当年,我直到十八岁才练出来气感,当时就把我师傅高兴的不得了,如今这宝贝徒弟,才十岁就有了真气,可是少有的奇才啊。”  自古道家以内功为主,外功为辅,有练气化神反虚之说。分别说的是练功的几个境界。在这个热武器兴盛,国术衰败的时代,能够进入练气的尚且还有几个,大多数人只要资质不是太烂,练上个四五十年还是能进入的,可是化神可就不容易了,此时人们就能练出一身的罡气,可收可发,甚至还能离体伤人。这反虚境,世间少有,传说中的张三丰,苏乞儿等人也许进入此境界了。如今王荀以十岁的年龄练出气感,怎能不让老道高兴呢?
    王荀这一运功就一直坐到了中午,万鹏在旁边眼巴巴的盯着师弟,十分的羡慕。今年万鹏已经十六岁了,自小也修习气功,如今却依旧没有进入练气,看到师弟这么小就进入练气。别提多羡慕了,同时又感到一阵的气馁。  老道看出了徒弟心中所想,安慰徒弟道“万鹏啊,别着急,每个人的资质不一样,所谓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好好练功,待到你腿下基础练成时,我教你一套腿法一套步法,保证让你铁腿无敌。”后来万鹏终于把腿功练至大成,铁腿无敌神行万里,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王荀终于收了功睁开眼,如果仔细看能看到王荀眼角一道精光闪过,没入眼中。“师傅,我感觉那道热流沿着全身不停的转,这是怎么回事啊。”老道看着王荀,越看越喜爱,心想“如此天纵奇才入我门下,可将我一脉发扬光大啊。”老道笑呵呵的想着自己以后自己徒弟开山立派,光大师门。“咕噜噜”老道扭头一看,就见徒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师傅,我饿。”  早上晨练完也没顾上吃早饭,又行了一上午功,此时王荀觉得饥肠辘辘,自己能吃下一头牛。要不说穷文富武呢。古代穷人家的孩子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舞刀弄棒的。而读书就简单多了,几本书,一杆笔。  而练武要消耗的确实巨大,且不说每日蹦蹦跳跳要多吃多少饭,练习外功之人一身的暗伤,需要每日用药材入饭,滋补身体,这才能撑得住。药膳所用的无一不是名贵药材。往往一味主药就够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再说练内功之人,练的是气血。以天地之灵气滋润自身的血肉。传说反虚境的高手可以气吞斗牛,举手间翻江倒海。一身的血肉已经凝练的赛过金铁。当然反虚境只是传说中的人物。但凡修习气功有成者,气血必然胜于常人数倍,新陈代谢也比常人快了很多倍,自然食量也就大了许多。  王荀刚刚进入练气境就有了体会,感觉饥肠辘辘,仿佛前胸贴到了后背。老道早就给王荀炖了一整只鹿,还在里面加了一颗十年的山参。“走吧,出去吃肉。”王荀一听有肉吃,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就听见“砰,哗啦”。这一跳可了不得,脑袋直接撞破了屋顶,瓦片掉了一地。老道这会正沉浸在徒弟的突破中,哪会在乎这点小事。“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师徒三人出了屋,老道往正中一坐。万鹏拿着大盆去盛鹿肉,王荀给师傅摆好碗筷,拿出老道最爱喝的酒,给老道满上。待到万鹏盛好了肉,放在桌子正中,小哥俩这才入座。又听见“咔嚓,咚”。王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疼的老道直抽凉气。“哎哟,我的椅子啊,这可是老檀木的啊。”  这一顿饭可是热闹,王荀又掰折了筷子,咬碎了碗,最后好不容易站着用手抓着肉吃完了饭。王荀可是饭量大增,自己干掉了三分之二的鹿肉,又把锅里的汤喝了个干干净净。这才一抹嘴,回屋去了。看的万鹏目瞪口呆,心说“小师弟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一只鹿基本全是他一个人吃的,饿死鬼附身难道?”  正想着就听见屋里“轰隆一声。”老道一个箭步就窜进了屋,紧接着就穿来撕心裂肺的叫声“我的老梨花木的床!王荀,罚你下午砍两框柴,砍不完不许吃饭!!!”  下午,小王荀委屈的背着柴框,拿着柴刀来到林子里。照着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就是一刀,柴刀平滑的从树干中间划过,小树应声而断。倒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王荀吓了一跳,赶忙往后躲闪。等到尘埃落尽,上前查看,断口处十分的平滑,好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似的。  王荀又找了一颗有腰那么粗的大树,轮起柴刀就是一刀。这次没有砍穿,柴刀到了三分之二处就卡在了里面。王荀这次更是吃惊,“怎么我力气变得这么大了,以前砍一颗树,没有一下午砍不完,现在一刀一颗。难道是师傅教我功法的原因,再试试。”  王荀对着周围的林子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砍伐,细的一下一颗,粗点的两三下也能砍倒。在这无限的挥砍中,王荀感到每次自己一用力,在胸腹间流淌的热流就会分出来一部分到手臂上,用完劲以后,热流就会回到原本的路线继续流淌。分出来的热流会略微的被消耗一点。  找到这个秘诀王荀就轻松多了,渐渐的摸索出如何控制热流,从而控制力气的大小。  傍晚,出去采药回来的老道看到整个柴房堆满了柴火,门外还横七竖八的倒着几颗有成人腰粗细的大树。山谷中传来老道悲愤的声音“小兔崽子…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早已下山回家吃饭的王荀不由的打了两个喷嚏,春兰和李老爷子看着王荀食欲大开都看的目瞪口呆。春兰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孩子,你没事吧,今天这是怎么了。”王荀下山的时候挑回来两框柴火,还顺手逮了只山鸡。如今这一整只山鸡都进了他的肚子,还一个劲的吃,可把春兰吓了个够呛,深怕孩子这是得了什么病。  第二天李文山带着王荀到县里的医院检查,王荀屁事没有,唯一一件不正常的事就是王荀的心脏脉搏是常人的一倍。医生连连称奇,可看着王荀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就开了点治蛔虫的糖丸给王荀。并大笔一挥,腹内有蛔虫。就把他们爷俩打发走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荀每日都会被师傅按住练一上午的功,用师傅的话这叫巩固修为,什么时候自己能够对力量控制到完全可以驾驭了才行。王荀几次反抗都被镇压了下来,原因很简单,师傅给了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老道给了王荀一把牙签,又给了王荀一把斧子,告诉王荀什么时候能够用斧子劈到牙签整好二分之一处,而且要每一根都做到这一点,就算大成了。  用过斧子的人都知道,当斧子劈出去以后,是一个慢慢加速的过程,越往下力道越大,速度越快,二老道所要求的这一点,必须在斧子的速度达到最快的时候突然收起力气,而且还要在这一瞬间猛然往回使劲。  这必须要对自己的力量做到收放自如。一般人几十斤的力气都很难做到这一点,更不要说练气境的武者双臂有数百斤的劲力了。王荀连续数次实验之后终于放弃了,每当撤力之后因为惯性所带来的力量都会把牙签一劈到底,想收力都来不及。  于是王荀开始按照师傅所说,每天用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来熟悉自己的力量。试图控制从胸腹间分出那股热流的大小,从而达到控制力气的目的。  下午王荀自然也不能闲着,老道在观外的以前空地上打下了一片树桩,再另一面挂满了沙袋。用老道的话说这是简易的“刀山火海”。  王荀下午第一个项目就是走桩,这树桩可不是简单摆放的,每一个的高低,树桩之间的距离,那可都是有讲究的。热爱武术的人们都知道,这桩有个学名,叫梅花桩。  而老道的梅花桩更是不一般,他把一套八卦步法融入到了梅花桩内,想要按照顺序走完这一圈桩就实属不易了,老道拿着小棍在底下不停的敲打王荀,要求徒弟在走完步法的同时还要躲避木棍。这无疑对十岁的王荀来说是个天大的难题,每天从桩上下来都会被摔得鼻青脸肿的。  万鹏此时也完成了基本功的练习,解下沙袋的万鹏觉得自己简直要能飞起来一样。轻轻一用力就腾空而起跃上梅花桩,在期间闪转腾挪,如有神助。老道的小棍愣是丝毫碰不到万鹏的身体。  看的王荀眼睛直冒小星星。“师傅,为什么师兄这么厉害,我怎么老是掉下来,每次我都避不开你的小棍呢?”看到万鹏如此表现,老道自然是十分的满意。“你师兄这叫厚积薄发,你也挑个几年的水,就也能像你师兄一样了,不过你师兄在步法上的天赋确实你没法比的,正是尺有所断,寸有所长啊。”  完成梅花桩的训练以后,师兄弟二人又得进入到沙袋阵中,老道在外面击打沙袋,让沙袋胡乱的飞舞,把阵内的师兄弟撞的满地摔跟头。这个阵法练习的是人们的反应能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个可没有什么天赋可言无非就是熟能生巧。  王荀和万鹏被老道操练的吃尽了苦头,不过两人的提升也是飞快,小王荀很快的掌握了梅花桩的步法,基本上不会被师傅打落桩下了。万鹏更是进展神速,如今在沙袋阵里能够闪转腾挪,轻易不会被沙袋碰到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万鹏用的正是梅花桩中所含的八卦步法。  老道对这两个徒弟非常的满意,一个资质奇高,一个资质虽然一般,但是悟性超群,又有常人所没有的毅力,这两个徒弟将来的成就不会在自己之下。话说老道为何对两个徒弟期望如此之高呢,其中还有一段来由。  老道俗家叫葛振兴,当初起名时起自振兴中华之意,道号汉忠。是正一教太行一脉第二十二代传人。正一教是汉末时期的五斗米教,因为入教的人都要上交五斗米,所以叫五斗米教。创始人是张道陵,也就是老人口中的张天师,传到南北朝时期,北朝有寇谦之,南朝有陆修静,被称为南北天师,到了唐代,道教一时兴盛,龙虎山的大本营被朝廷提升为上清正一宫,正一教因此得名。后来传到明代,正一教发展成了道教之首,代代天师,也就是掌教都被封为大真人。  而正一教太行一脉也是这个时候分出来的,具体原因已经无从考证当时太行一脉的祖师张国宇,是正一一脉的第五十代弟子。建立正一太行一脉,因为师门不允许,只能暂叫三清派,并留下口令,世世代代我们都是正一教的一脉,师门辈分也都是按照正一教的辈分排的。到了葛道士这一辈,是汉字辈,此时道门早已衰落,葛道士没了顾及,干脆恢复了正一太行一脉的名字。葛道士的师爷,年轻的时候得到过一本奇书,叫周易真解。  据说是周易的真本被后人改编过的。里面的知识随便掌握一个都有惊世只能,从卜卦问道、武功兵法、医学药理、天文地理简直是面面涉及。之后老道士便认真研读,老道士临死的时候已经年过百岁,死前把这本书传给了葛道士的师傅,并言明此书之神奇,千万别落入心存不良的小人手里,否则就会为祸一方。葛道士的师傅后来又把这本奇书传到了葛道士手中。葛汉忠认真研习,奈何他资质不佳,只是学到书中三成的东西。就这样葛道士也是抗日时期的一代奇人了。后来抗日胜利,葛道士看不了国家内战,心灰意冷归隐山林。  几个徒弟都学得书中的几门奇学,出世入相。葛道士曾和几个徒弟言明“无论尔等有多大权利,都不可伤害到平民百姓,否则我就要清理门户。还有,尔等从军从政,就不要回山了,什么时候想归隐山林了,再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几个徒弟也都是这样做的。如今,葛道士已进入了古稀之年,几个徒弟也再也没回过山,身边就留下了葛万鹏。现在收得王荀为徒,心中也算是了却一个心愿。
    王荀这些日子可以说的上是进步神速,王荀刚刚进入练气境的时候,只能分出一小部分的内力用于发力,那会能勉勉强强举起两百斤的物体。这些连日的锤炼,现在已经能举起院子里五百来斤重的石碾了,虽然不能做到举重若轻,但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做到这样,放到外面肯定要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对于力量的收发自如还是做不到,每次劈下去,不是力气太大一劈到地,就是收力过早根本碰不到牙签。而且每次都会把牙签深深的砸进土里,距离老道的要求还远的很。见到王荀吃瘪老道也不无得意,总算是没有太逆天,当年我十六岁才进入练气,二十八岁才做到收发自如,你这三五个月就想做到这点,太高看自己了也。  不过自从王荀能够举起院子里的石碾子以后,老道就不在压迫王荀练功了。上午的时候放王荀自由活动。当初逼迫徒弟练功不过是为了帮他巩固境界,熟悉力量的运用,如今境界已经稳定,再想有提升可谓难如登天,自古有多少宗师卡在了入化的这一步上。王荀想要入化少说得等上十年,骨骼长成,气血旺盛之时,才能再有长进。  下午依旧是梅花桩沙袋阵,如今两个师兄弟完成这些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困难。不过老道依旧要求加快速度。把木棍挥舞的像一阵风,赶的俩兄弟鸡飞狗跳的。沙袋阵自然也不想以前那么简单了,大沙袋中间加了零碎的小袋中,里面装着石头,撞上就是一个大包。如果说大沙袋是人在挥拳攻击的话,小沙袋就是暗器,快狠准。  每天两兄弟训练下来都鼻青脸肿的。由于训练强度的加大,王荀干脆把铺盖搬到了山上,在道观里休息。这样每天累的走不动路的时候就不用下山了,直接躺在床上就行。  到了晚上,老道配制了两大桶的药水,把师兄弟二人丢进水里,底下一直用火加热,保证水温在七十度左右,烫的兄弟俩哭爹喊娘的,从药水里出来以后,全身通红,活像煮熟了的大虾。  不过这药水的效果出奇的好,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前一天身上的淤血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渐渐的这兄弟俩居然慢慢适应了水温,不觉得那么烫了。用老道的话讲就是“皮越来越厚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在葛老道的精心操练下,兄弟二人可谓是进步神速。如今的梅花桩和沙袋阵对兄弟二人已经没了一点作用,两人已经可以在桩上和沙袋阵里过招了。药浴的水温被老道偷偷的提高到了沸点。虽说没回都把二人烫的吱咋乱叫,但是出来也就是浑身通红而已。要是一般人,早就煮熟了。  要说老道的这两桶药可不简单,道家秘传熬练筋骨之法。两桶药里面有上百种药材。年轻时老道奔波了三年才凑足了这些药,这也导致老道熬练筋骨晚了三年,错过了十八岁的黄金年龄,不然老道如今的成就可不止于此。而王荀的岁数不应该进行药浴,不过他已经进入了练气境,真气护体的他自然能够承受的住药力。  此时的两兄弟脱下上身衣服,一身的流线型肌肉,虽然不如欧美人的大肌肉块,但是这里面蕴含的力量可是不容轻视。自从王荀稳定下来境界之后,力量再没有进步了,不过这一年来他对力量的使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加上他身材小巧,甚至能短暂的在草丛尖上行走。如果被人看到肯定会大叫出来,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草上飞嘛。  再说万鹏,虽然依旧没有突破练气,不过对那套步法和腿法的应用也是进步神速。尤其是腿部力量惊人,一个鞭腿能踢断一颗碗口粗的树。虽然气力没有王荀那么**,但是在经过一年的药浴以后倒手也能举起二百斤的重物了。  这一日老道把两个徒弟叫到身前“徒弟们,你们的聊下功夫如今已经算是可以出师了,今日为师再教你们一套拳法,你们要好生学习。”说着带着两个徒弟来到观外,施展起来。王荀和万鹏仔细观瞧。老道从慢到快打了六遍,打的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老道打的这套拳正是改编自太极,道家讲究意境,无为而治,于是道家拳法总给人一种慢悠悠伤不人的感觉。老道把平生所学融入到其中,自创了这套拳打,可谓是攻守兼备。  王荀和万鹏刚开始还能跟的上,到最后看的是眼花缭乱,只是勉强记住了套路,缺根本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意境。老道原本也不指望徒弟看几遍就融会贯通“如今你们兄弟二人也算是小有成就了,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就离开师门自己试着行走江湖了。如今王荀已经十一岁,万鹏都十七了是个大人了。这次你们二人下山帮为师办些事情。”  王荀虽说武力值十分的惊人,但是年龄毕竟还小“师傅,我不想离开这,不想离开我娘。”老道拍了拍王荀的肩膀“去吧,雏鹰总是呆在窝里怎么能学会飞呢?”又转过头看着万鹏“鹏儿,如今你已经算是大人了,此次下山照顾好师弟,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想你心里也是有标准呢,莫要在外面落了咱们道家的名声”  “是,谨遵师傅教导。”说着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老道连忙搀扶起爱徒。“如今外面的社会不一样了,不像以前靠着一身武艺闯天下了,你们在外面多长几个心眼,莫要和人好勇斗狠。”两个孩子认真的听着,使劲的点了点头。  老道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包袱“为师这么多年也身无长物,这是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有几块钱,你们省着花,花完了可就靠你们自己了。为师让你们办的事情也写在了纸上,正在这两个包袱里面,等到了山下再打开。”  师兄弟二人含着眼泪领了包裹,一步一回头的下山去了。
    王荀和万鹏下了山,老道看着二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忍不住抱着肚子放声大笑“这两个小王八蛋终于走了,浪费老子多少粮食,为了看护他们俩,我一天天的憋在这山沟里,总算是走了,哈哈”说着老道冲进自己房内,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敛了个干干净净,背上有半人高的包袱,云游四方去了。  再说师兄弟二人下了山,怎么也得和母亲爷爷告个别不是。终于在春兰的哭泣声中,俩小孩上了路。在路上王荀突然想起点什么。“师兄,师傅不是说等到下山以后才可以打开书信嘛,咱们赶紧打开看看是什么吧。”万鹏从包裹里面掏出书信,打开一看傻了眼,书上只写着一个地名,苍州。  要说这苍州在HB,如今二人可是在HN,中间隔了条黄河,小哥俩从来没出过远门,一时间没了主意,于是决定步行前往,文明了大概方向,二人照着北方就走了下去。  再说老道,其实早在两天前,老道就给远在苍州的一个多年的好友去了书信,告诉他最近两天自己的小徒弟会过去学艺,望老友好生照看。并且给老道寄去了俩小徒弟的照片。老道的这位好友也按照老道所说的时间到车站接了数次,都没有王荀二人的身影。给老道回信,老道又去云游四方了。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小哥俩步行前往HB?  要说路也不是太远,也就有个几百公里,奈何要步行,还得不听的问路。在加上小哥俩第一次下山远行,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吃,很快小哥俩的钱就花完了,这会他们俩还没有走出HN的地界呢。  小哥俩来到一个叫盛安的镇子上,此时距离HB已经很近了,但是奈何兄弟二人已经身无分文,一天没有吃饭了,又累又饿。实在是走不动了。“师兄,我饿了,咱们想法弄点吃的吧。”王荀内里是个好日子孩子,再加上进入练气境后,食量比一般人大出好多,如今早就已经饿的不行了。万鹏何尝不饿么,可是两个人身无分文,去哪找吃的呢。  万鹏带着王荀来到一个小饭摊,那年月小饭摊可没现在这么好,在门前摆上三五张桌子,一个门市用来做饭,一个简单的饭摊就起来了。这个饭摊卖的是混沌,薄皮大馅,一个馄饨有鸡蛋那么大个,煮熟了以后撒上一勺高汤,别提多诱人了。看着人家吃馄饨两个孩子直流口水。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看俩小孩站在馄饨摊面前久久不肯离去“你们要几碗啊。”这一问可问傻了万鹏,此时二人已经身无分文,去哪拿钱付账啊。万鹏是个老实孩子,脸皮薄,憋了半天才张开口。“叔叔,能不能给我们俩两碗汤喝。”那几年粮食十分的紧张,赶上饥年经常有人流离失所。出来流浪讨生活的。  摊主把他们当成了这类人,看着两个孩子年岁不大,十分的可怜,就给了两个孩子一人盛了一碗混沌。“孩子,吃吧,不要钱。”俩人足足一天没吃东西了,看见混沌早就顾不上烫了,道了声谢就抱着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的摊主直瞪眼,心想“这可真是饿极了,不然刚出锅的馄饨哪有这么吃的。”却不知师兄弟二人被师傅“煮”了一年,对温度的免疫力不是一般的高。  兄弟俩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馄饨,吃的那叫一个干净,王荀吃完以后还用舌头把碗底上的葱花舔干净,这才放下碗,和摊主大叔道了声谢,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王荀拽了拽师兄的袖子,眼睛往边上一暼,意思是“往那边看。”万鹏顺着师弟的指示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有三四个青年,不怀好意的看着混沌摊。这几个青年穿的衣衫不整,歪带着帽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万鹏小声和师弟商量“咱们管还是不管?”  在小孩子的眼里坏人就该得到严惩,习武之人就该除暴安良,更何况刚刚大叔还请他们吃了馄饨“管,那几个人要敢对大叔不利,咱们就揍他们。”二人拿定主意,走到离馄饨摊不远的地方席地而坐,密切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等了足足两个小时,那几个青年依旧没有动静,只是在不远处注视着馄饨摊。“师弟,你说是不是咱们想多了啊,那几个人也许没打算对大叔不利。”“不可能,我刚才从馄饨摊出来的时候,明明感觉有人不怀好意的看了我几眼。”  既然王荀这么说万鹏也就信了。这练武之人的五感本就强于他人,尔聪目明,一旦进入练气境更是能生出第六感,预知吉凶。既然师弟有如此感觉,那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二人继续在这等着,不知什么时候,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太阳落了下去。此时大概有七八点钟,夏天白天较长,这会太阳才刚刚落山。不过馄饨摊已经没了什么生意。这年月可没有那么丰富的夜生活,人们下了班吃完饭,基本就都回家了,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馄饨摊摊主也收起了摊准备回家,此时路人少了,那几个青年就显得特别的显眼。大叔一看这架势,心知不妙,收起东西关好门。登上大二八的车子就往家跑。几个青年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王荀和万鹏也悄悄的坠在后面不远处。要看看这伙人究竟要干什么。
    一行人尾随着卖馄饨的大叔,在胡同里做拐又拐。几个小青年早就摸好了点,不慌不忙的走着,果然,没几分钟就看见卖馄饨的大叔被另一群小青年拦住去路。“师兄,看来他们早有准备,咱们赶紧上吧。”王荀看到帮助过自己的大叔受难,心急如焚。“不急,咱们看看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要是敢乱来,一会咱们就对他们也乱来!”  再说大叔,被小青年拽住车把拦在那,不知所措“你们几位这是要干嘛?是想吃馄饨不,明天来我摊上,管够!”“啊呸,老家伙早干嘛去了,你还认得我不!”一个青年站在大叔面前问道。大叔定眼观瞧,心中大惊。  原来几天前这个青年来馄饨摊吃了饭不给钱,和大叔理论把大叔推倒在地。大叔抱着青年的腿死不松手,刚好有警察路过,解救了大叔。把青年带回去拘留了十五天,这十几天青年可是痛不欲生。每天吃不好睡不好不说,还整天被人拉到小黑屋教育。这不刚被放出来就带着兄弟们来找大叔报仇了。“你行啊,为了一碗馄饨让大爷被拘留了十五天,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大叔是个老实的小买卖人,哪里见过这势头。从身上摸出一把的零钱,一共有一块五毛钱。那年月,一块五可就是笔不小的钱了,按照当时的购买力相当于现在的一千五。小青年看有钱,一把抢过来揣到兜里。“就这么点钱就想打发大爷,把你身上钱都掏出来。”“小兄弟,我就这么多了,这一天卖的钱全在这了。”  小青年一听就乐了“呵,看不出来,你这破馄饨摊还挺挣钱,明天这个时候我还在这等你,以后每天把你卖馄饨的钱都拿来,大爷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大叔一听这个哪肯同意“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全指着我这钱吃饭呢,给了你们我吃什么,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嘿我说你个老家伙,还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哥几个给我收拾收拾他。”说着抬起巴掌就要下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被一个有力的大手握住,怎么也落不下来。  扭头一看,来人是两个小孩,大点的十七八岁,小的才十一二岁。“小兔崽子,敢管闲事,哥几个,连他们一起揍。”刚说完王荀飞起身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把青年踢飞四五米,脸朝下落的地。这可把小青年疼坏了,满脸都是血。“哎哟,还敢打我,给我揍他们,狠狠的揍。”一群人听见招呼一拥而上,可这群人哪是这兄弟俩的对手。  万鹏如猛虎下山一般打的这群人抱头鼠窜。王荀也没闲着,因为个子矮,所以专门打这帮人的下三路。对着一个拎着砖头的人裤裆就是一脚。“哎哟,这下子下手真黑啊,哎哟,疼死我了。”被王荀踢到的青年捂着下体倒在地上直打滚。一群青年看到这周感觉档下一阵凉风,连忙躲的王荀远远的。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看王荀个小想占便宜,结果都被王荀灵活的身法刷的团团转,在转晕了以后王荀在对着他们的裤裆补上一脚,倒地**去了。不一会,这帮小青年躺在了地上,有几个倒霉的这会还抱着下体“哎哟哎哟”的叫唤呢。  万鹏一把揪住刚才带头青年的脖领子,把他拎到馄饨摊主面前。“大叔,你说怎么处理他。”馄饨摊主怕惹火上身,哪里敢处理“感谢两位小哥,还是把他们放了吧,我这小生意天天都在那做,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万鹏明白了大叔的顾虑,叫过师弟来耳语了几句,王荀就一路小跑出了胡同。  不一会,王荀带着几个警察来到这,指着带头的青年道“叔叔,就是这些人,抢了这个大叔的钱。”警察正是附近派出所,领头青年前几天就是被他们抓进去的。“行啊你小子,刚出来就顶风作案。小小年纪还敢抢劫。还是团伙作案!”一听警察把他们的行为定义为抢劫,这群青年就怕了。这年月抢劫盗窃可是重罪够住进去十来年的。  “警察叔叔,我们没抢劫,就是找大叔要了点零花,这不钱都在这呢,我不要了。”领头的青年刚被好好教育了好几天,如今见了警察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连忙把一块五毛钱交了出来。“哼哼,好,还不打自招了,全都带到局子里。”几个警察压着一群青年回了局子。后来这些青年以团伙抢劫罪被判处了三到五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当然这是后话了。  卖馄饨大叔见两个孩子帮自己解决了大祸,连声的道谢“谢谢你们,要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走,跟大叔回家,大叔请你们吃馄饨去。”王荀和万鹏身无分文,本来还想推辞,一想有晚饭吃,就跟着大叔回了家。  跟着大叔来到一个筒子楼前,大叔放下车子,摘下馄饨挑子,万鹏赶紧一把抓过来扛在了肩上。大叔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扛着了。三个人一直爬到四楼,大叔对着厨房吆喝,小冉她妈,家里来客人了,多炒几个菜啊。那会的厨房和厕所都是两三家公用的,在楼道里。“哎,知道了,快去招呼客人吧。”  大叔带着俩兄弟进了屋,就见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扑到大叔怀里“爸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小冉都饿了。”大叔宠溺的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子。“快别赖在爸爸身上,今天来客人了,给你一块钱,你下楼到你方阿姨那买两瓶酒去。”小女孩拿着钱蹦蹦跳跳的下楼去了。大叔赶紧招呼着兄弟俩坐下。  屋子不大,只有两个小屋一个客厅,标准的筒子楼建筑。客厅里放着一台黑白电视,此时正播放着动画片。三人落坐。大叔这才问起“我还不知道两个小哥怎么称呼呢。”“大叔你别一口一个小哥的,叫的我们怪不好意思的,我叫葛万鹏,这是我师弟王荀。”大叔哈哈一笑“好,不叫小哥,我就叫你万鹏吧。”万鹏应诺。“我叫陈建军,今天可多亏你们俩了,来,上桌,咱们爷仨好好喝几杯。”
    很快小冉就拎着两瓶酒回来了,小冉妈妈也做好了饭,四菜一汤,十分的丰盛。王荀太小不能喝酒,陈建军和万鹏两个人推杯换盏喝的十分的开心。饭间得知这兄弟俩要去走着去苍州,把一家三口小的够呛。小冉捂着嘴道“大哥哥,你们不知道可以坐火车的吗,我在书上看过,长长的,跑起来呜呜呜。”一桌人被小女孩的童言稚语逗的哈哈大笑。  万鹏摸了摸头,问道“有到苍州的火车?”原来自小在山里长大的兄弟二人不知道如今的铁路已经四通八达,到苍州只需要五六个小时,哪需要长途步行这么久。当初老道给师兄弟留了钱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哪曾想师兄弟俩不知道做火车能到,步行了这么些日子。万鹏把自己和师弟怎么一路行来,怎么把钱花光讲给了陈建军听。  饭后,兄弟俩提出要告辞继续上路,陈大叔从里屋翻腾了一阵,出来拉着万鹏的手“万鹏,小荀子,你们俩出门在外的不容易,有道是穷家富路。大叔着有十块钱,你们拿着,去买张车票,也好早点赶到苍州找你们师傅。”万鹏哪里肯收“大叔,我们在你这吃了您两顿饭,哪还有要钱的道理,这钱我们不能要。”王荀拽了拽师兄“师兄,收下吧,当借大叔的,不然咱们怎么去苍州啊。”  “哈哈,小荀子说的对,就当借我的,回头你们有钱了再还。”万鹏一听没了主意,没钱确实是寸步难行,只好收了大叔的钱准备找到师傅以后再还。  兄弟俩告别的一家三口,来到火车站,买上车票,直奔HB苍州去了。这会的火车速度还十分的慢,到苍州足足要六个小时。火车一路晃晃悠悠的,晃的王荀直恶心。于是就站起来四处溜达。这一溜达可溜达出了事。  王荀路过一节车厢,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熟睡,旁边有个青年鬼鬼祟祟的,手慢慢的伸进了妇女的衣兜里。妇女睡得死死的,一点也没有知觉。青年掏出一个红色的荷包,就要往兜里揣“叔叔,你干嘛从阿姨兜里拿东西。”王荀这一声用上了内力,中气十足,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抱着孩子的妇女也醒了过来,一把从青年手里抢过荷包。用超过女高音八度的声音尖叫“抓小偷啊,抓小偷。”  青年男子傻在了当场,这叫什么事啊,在火车上也没地方跑。周围的乘客各个义愤填膺,按住小偷就是一顿胖揍,直到乘警过来,才把小偷解救出来,押着小偷进了警务室。大家都以为小偷被绳之以法的时候,王荀却看得清楚,乘警悄悄的给小偷使了个眼色。小偷如蒙大赦一般屁颠屁颠的跟着乘警就进了警务室。关上了门。  王荀一路跟着来到警务室门口,趴在门上偷听,就听的里面传来小偷的声音“哎呀姐夫,你怎么才来啊,你看我被这帮人揍的,哎哟,疼死我了,哎哟…”“嘘,你小点声,让人听见我可就救不了你了,我说你小子怎么又来我这段车作案,小心我给你送局子里去。”小偷眼睛一瞪“你敢,我告诉我姐去。”乘警典型的惧内,一听这个就软了下来。“行了,一会到了苍州,你赶紧下车回家,只次一次,下不为例啊。”  王荀听到这就转身离开了,毕竟小偷已经得到了惩罚。回到座位上,万鹏问师弟“干嘛去了,这么半天,刚才那边乱糟糟的怎么回事啊。”王荀给万鹏递了个保密的眼色,就开始闭目养神,弄得万鹏很是没脾气。一路无话,火车轰隆隆的驶向苍州。  到了地方,兄弟俩下了车,准备找个便宜的招待所先住下,然后再寻找师傅的下落。此时老道的那位老友早就放弃等这俩兄弟了,给老道去了信也没得到回复,以为计划有变呢。自然也没人来接二人。于是俩小孩就在城里四处乱逛。  走着走着,王荀对你万鹏使了个眼色,万鹏如今对师弟的感觉那是深信不疑,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练气的高手呢,五感通达,有你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发现。二人加快了脚步,在人群中左转右转,一会就甩掉了跟踪的人,来到一个安静的胡同。万鹏问道“师弟,这些人什么来路,是不是在车上你又惹事了。”王荀把车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万鹏。万鹏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主,一听这个就要回去抓住那小子揍一顿。  王荀赶忙拉住师兄“师兄,你想没想过,咱们来了苍州,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就陈大叔给的这点钱,万一钱花完了,咱们又要饿肚子了。”万鹏一听是啊,万一找不到师傅自己兄弟俩就又该肚子了,于是问道“那怎么办?”王荀眼睛一挑,一阵坏笑“嘿嘿,他们不是找咱们吗,咱们就让他们找到,看看他们能怎么着。”  于是兄弟二人按原路返回,又出现在人群中。追踪的人正寻找不到二人的痕迹呢,如今看见二人又出现在视线中,大喜过望追了下去。师兄弟俩慢慢悠悠的找了间招待所住下,还故意大声重复了几声房间号,这才上楼休息。招待所大妈直翻白眼,这小哥俩年纪轻轻的,是记性差还是耳朵不好使,重复这么多遍还这么大声。  门口盯梢的人知道了二人的房间后,就回去报信去了。原来盯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火车上被抓住的小偷,这是一群团伙。苍州当地民风晌武,自古就鱼龙混杂,有很多江湖大家出自此处,当然也有许多外八门的人物在此处混迹。这群团伙可不简单,为首的人叫龚猛,江湖人称过江鼠。一手的轻功那是神出鬼没。方面犯下众多知名的大案,自称是民国大盗燕子李三的徒弟。也是一代飞贼。  后来整合了苍州当地的众多盗匪,成立了筷子帮。据说筷子帮的人都有一副筷子,只有十公分长短,行窃的时候用筷子把东西从衣服里夹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东西偷了。  不过如今帮派大了,鱼龙混杂,底下的小偷自然不会这趟绝活。不过苍州可是杂技之乡,每个人都有一副绝活,把这趟绝活用在普通人身上自然是无往不利。
    在火车上行窃的这群人就是筷子帮的,由于本地人都知道这群人是什么德行,贵重的东西都放在贴身的衣兜里。弄的这群人没了饭辙,于是就经常在火车站汽车站下手,目标专门找外地乘客。  在火车上行窃这个人叫张豆,人送外号屁崩豆。人长的又瘦又矮在帮派里属于最底层,总受欺负。帮派中每个扒手都有自己的地盘,势力大的地盘自然就好,势力小的地盘就差。张豆的地盘就很差,一天都路过不了几个人,于是张豆才想到了上火车行窃这条道。  张豆的姐姐叫张花,听这名字,姐弟俩刚好凑一碗豆花。张豆的父母死的早,从小就跟着姐姐相依为命,姐姐把张豆当成儿子一样疼。后来邻居介绍,张花嫁给了同街的沈永贵。  沈永贵的父亲早年是当兵的,那个年代,能当上兵就是莫大的光荣,如今据说已经升任了团长,托人把沈永贵安排到了铁路上,当了乘警。张豆就打起了姐夫的主意,既然姐夫在铁路上是乘警,那自己还怕什么,于是就每次都跟着姐夫一起上下班。  沈永贵虽然知道自己小舅子是个什么德行,但是奈何惧内。和张花说过一次被骂的狗血喷头。早年姐弟俩流浪的时候也不是没偷过,张花自然不会把弟弟小偷小摸当回事,还让沈永贵多多照顾。  碰见这么一堆活宝姐弟沈永贵还真没了脾气,没办法,每次张豆出事了都是这个倒霉姐夫给擦屁股。一来二去,张豆在火车上偷了不少的钱财。要知道如今的交通通信还没那么便利,人们都讲穷家富路,在火车上的人带的财务都不少。  于是张豆每天交给帮里的份钱都是最多的,慢慢的得到了龚猛的赏识,提拔张豆当了个小头目,还拨给张豆十几个人供他使唤。这群人专门在铁路上行窃,还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号,飞鼠队。  跟踪王荀兄弟俩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豆手下的飞鼠队。在火车上挨了一顿胖揍,还少了收成,张豆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自从当了飞鼠队的队长以后,张豆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决定要给这俩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再说张豆的手下听见了王荀故意报的房号,回来给张豆报信“豆哥,我打听到了,这小子今天就在招待所落脚,房号是209.”张豆一阵狞笑:“嘿嘿,小子,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坏了老子的好事,还敢来老子的地盘睡觉。”  “去,告诉手下的弟兄,今晚谁也不走活了,跟着我做趟宅活。”所谓的宅活就是入室盗窃,大的盗窃团伙对在路上偷行人的财务不满足。于是就会定期的有组织的进行入室盗窃,有踩盘子的,有盯梢的,有溜门撬锁的,有放哨的,有偷盗的。  不过显然这趟活没什么油水,俩小孩能带几个钱,手下人虽然不大乐意但是也只能安排下去,踩盘子和盯梢的人都去了招待所附近准备着。  王荀和万鹏上了楼,看了看房间,还不错,干净整洁,两张单人床,一张书桌,桌子上还放着台收音机。兄弟俩看见了新鲜玩意,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唉师兄,你听这里面还说话呢,唉师兄你听里面还唱歌呢,唱的真好听,比唱戏好听多了。”万鹏在一边听着直傻笑。这年头轻工业极度落后,收音机都成了稀罕东西,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两兄弟新鲜了一会也就腻了,收拾了收拾东西,洗了洗脸,下楼买了点熟食,拿到屋里来吃,一边吃一边聊。“师弟啊,当初师傅和咱们说下了火车就有人来接,可是如今也没见人接咱们。倒是被人惦记上了。师傅有没有和你说过是谁来接咱们?”  王荀一遍肯着鸡腿一边回答“没有啊,师傅只说是老朋友,不过料想师傅的老朋友应该都是练武的宗师,咱们回头打听打听,看看苍州地界有谁是开宗立派的。”万鹏一拍脑袋“对了,早年我和师傅来过苍州,拜会过八卦掌的传人,应该就是这位师叔了。等明天了咱们寻上去问问。”  “行,那就等明天去问问,晚上咱们睡轻点,刚才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有人跟着咱们,估计是白天那伙蟊贼。今天晚上他们要是敢来,就给他们点教训。”吃过饭,兄弟俩早早的就关了灯躺在床上,等着今晚的客人。  张豆带着弟兄们一直在招待所对面的一家餐馆里呆着,顶着209的窗户。看到关了灯,手下的弟兄问“豆哥,咱们现在就上去吧,这俩小子估计已经睡了。”张豆一摆手“不急,再等等,等到11点再下手。忘了老大是怎么教的了,路上行人都回家了咱们再动手。“  九点多饭点早早的就打了样,一群人藏身到附近的小树林里,聊天打屁,等着深夜的到来。这可苦了楼上的师兄弟,平时俩人的生物钟都是鸡鸣起武,日落熄灯。一直熬到这么晚了,王荀俩眼皮直打架。终于撑不住了,不一会响起了细细的鼾声。万鹏听见了王荀的鼾声,不一会也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就一直睡到了天亮,第二天,鸡鸣而起的王荀睁开眼,看见眼前还是黑洞洞的一片,伸手就要擦擦眼睛,却发现手被绑住了,王荀暗道一声不好。听见旁边有鼾声,王荀伸腿往那踹了踹,感觉软软的。像是个人。就听见万鹏的声音“别闹,天还没亮呢,我再睡会。”  王荀用鞋一脚点到他小腿的麻筋上,就听哎哟一声。“谁啊这么缺德,唉,我怎么被绑上了。”王荀连忙小声的说道”师兄,小点声,咱们俩被人绑了。
    董春花这疼,有三分是真的,七分是装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扯着嗓子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边叫还边打滚。牛二愣听说自己家婆娘被人欺负了,赶紧跑过来,一看董春花的惨状,上前就要打王荀,王荀身手敏捷,躲过了牛二愣的一巴掌。但是王荀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孩。牛二愣拎住王荀的脖领子,一把把王荀拎了起来。恶狠狠的扬起巴掌“小兔崽子,敢欺负我婆娘,我抽死你。”  春兰赶紧上前拉住牛二愣的手,“大哥,孩子不懂事,别打孩子,不就是要钱嘛,我赔。”牛二愣一听赔钱,才把手放下,扭头问爬起来的董春花“媳妇,要多少钱。”董春花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五块,少一分都不成!”春兰说“你把孩子放下,我这就回家给你取钱去。”董春花上前抓住春兰的衣服“你以为我傻啊,把这小兔崽子放了我去哪找你要钱去。今天我就把这臭小子带回家,你赶紧回去取钱去,明天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春兰听这个没了主意,只好问明牛二愣的住址,一路小跑回家拿钱去了。  等到了家都已经傍晚了,李文山早已经下课回家了。张婆婆在那忙活着做着饭,看见春兰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李文山问道“春兰啊,怎么你自己回来了啊,荀儿那小子呢,是不是又到哪疯跑去了。”春兰气喘吁吁的,拿起茶壶,咚咚咚喝了几口水,这才呼哧呼哧的说“出事了,荀儿和我去县城,撞到了人,人家让赔五块钱,还把荀儿扣在那了。”李文山一听就知道坏事了,这会去哪找五块钱啊,李文山每个月从村长那领两块钱,还是孩子家长们凑的,春兰一天天种地,家里的粮食刚够自己吃,也没卖什么钱,这会家里一共不到两块钱。  李文山说“春兰你别急,我去想想办法。”张婆婆说“我家还有一块多钱,你等会,我去给你拿。”这一共才凑了三块多钱,还两块钱,去哪找啊,春兰想着王荀在那夫妻俩手里要呆一晚上,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李文山说“牛二愣那个人我听过,解放前他是个土匪,后来军队把土匪窝给炸了,这帮土匪死的死伤的伤,牛二愣跑到临河县,仗着手底下有点功夫,成了临河一霸,他媳妇是临河县县长的侄女。  两个人整天作威作福,鱼肉乡里。春兰你别急,我这就上山找葛道长帮忙,去吧荀儿救回来,对这种人,钱我宁可扔到河里,也不会给他们!”李文山说着,从屋子里收拾好包袱,跑到厨房装了点干粮,就奔着后山去了。李文山一走春兰也没了主意,张婆婆怕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出事,就拉着春兰去了自己家。再说王荀,被牛二愣抓住,拎回家,关到厨房里面。  董春花平时懒惰,不爱做饭,今天买的鸡蛋是准备打月饼用的,平时都是牛二愣从周围饭馆拿吃拿喝,拿完就赊账,周围商贩都怕他,也不敢找他要钱。所以厨房基本上就成了摆设,十分脏乱。王荀双手被反绑着,进了厨房,找了块干净地方坐着,是又饿又怕。董春花和牛二愣出去找吃的去了,这会也没人管王荀。王荀四处瞅了瞅,厨房里面乱糟糟的,菜刀什么的早就生了锈,刃都钝的不能再钝了。  有几根柴火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米缸也没盖着盖子,里面剩下底下一点米也都发了霉,满屋子又潮又霉的味道。王荀看到了菜刀,心里有了主意,把菜刀靠在灶台,旁边拿柴火挡住,这样菜刀就忍朝上立在了那,王荀就小心翼翼的在菜刀上蹭着绳子。菜刀实在是太钝了,蹭了半个小时才把绳子磨断。王荀抖了抖被绑麻了的手。  推了推厨房门,门从外面拿木头挂上了。王荀拿着菜刀,从门缝里面伸出去,一点一点的往上挑木头,终于,门开了。董春花夫妻俩吃饭还没回来。王荀打开大门,往家的方向跑去。出了县城,王荀沿着来时的路跑向李村,这时候董春花夫妇已经吃完饭回家,一看家门大开着,心叫不好,冲到厨房一看,果然厨房门是开着的,绳子散落在了地上。董春花赶紧去屋子里看了看,还好没丢什么东西。  董春花只能自认倒霉,到嘴的鸭子熟了,还一个劲的埋怨牛二愣,干嘛不绑结实点,牛二愣心说,我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这么利害啊,不过他也就是想想,没敢说出来,牛二愣怕极了老婆。王荀的腿脚可比他娘利索多了,七八里的路,半个小时就跑到了家,一推门,锁着的,心说坏了,一定是上山找师傅去了。王荀又奔着三清观跑去,却不知道这会李文山已经到了三清观。李文山到了观里,已经累的眼冒金星了。毕竟年纪大了,跑了这么远的山路。老道士刚从观后的空地上回来,一看李文山很是惊奇,“这么晚了,不在家睡觉,跑到这来干什么。”  李文山说道“出事了,荀儿出事了。”老道一听也急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宝贝徒弟,指着他继承衣钵呢,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连忙问李文山到底是怎么了。李文山把王荀下午和他娘逛县城,撞到人,被人抓回家,说不给钱不放人的事说了一遍。葛道士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当年云游四方的时候手里有不少人名,当然都是鬼子和汉奸的,后来抗战胜利以后,一直修身养性。但是龙有逆鳞,王荀就是葛道士的逆鳞。  葛道士一听是牛二愣是土匪,一拍桌子“走,直接去县城,我看谁敢抓我宝贝徒弟,走后山,那进。”却不知道这会王荀已经平安归来,正往观里赶来。就这样,这两路人走差了。等王荀到达观里的时候,李文山已经带着葛道士葛万鹏下了山。  
    老道一行人怒气冲冲的往县城的方向赶去,李文山年纪大了,腿上功夫又没那么厉害,老道让他自己慢慢走,把万鹏留下来和他做伴。自己展开轻身的功夫朝着县城飞奔。一炷香的时间,老道来到县城,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普通人家早都已经熄灯睡觉了。老道找到一个饭馆,此时饭馆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了。  老道赶紧上前一步,拦住关门的小伙计。小伙计职业性的说“你好,我们已经打烊了,要吃东西,您明个请早。”说着就准备关门。老道一只手把门扶住,任凭小伙计使多大劲都关不住。“小兄弟,我给你打听个事,人命关天,你可一定要帮忙啊。”小伙计拗不过老道,只好说“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得回去睡觉呢。”  “我想问一下,牛二愣家,怎么走。”小伙计白天也看见牛二愣夫妇为难小孩的事,心想,八成是拿钱来赎人的。于是就告诉老道“前面路口左拐第三家。”老道道了声谢,就奔着牛二愣家去了。到了牛二愣家,推了推门,发现大门已经锁了,不过这难不住老道,走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一手扶墙,一手扶树,两手同时发力,双腿离地。噌噌噌,就上了房顶。  老道走到墙边,单手抓住墙头,一跃而下,落地时手上一发力,轻轻落下,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牛二愣家不大,只有一个厨房一个主屋一个茅厕。,老道看了看,厨房门大开着。又走到茅厕推门看了看。老道差点没一口气闭过去,这味,顶的眼睛疼。看来都没在,老道来到正屋,推了推门,发现没有上锁,悄声来到屋里。除了床上躺着两个,并没有发现王荀的身影。老道爱徒心切,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一个就把两个人从被窝里拎起来了。  牛二愣和董春花正睡的香呢,两个人一个人磨牙,一个人打呼噜的。突然感觉身上一清,张嘴就要叫。老道抡起胳膊啪啪就是两巴掌,把董春花的叫声打了回去,就剩下哀鸣了。老道点上灯,把俩人从里屋拎出来,扔到地上。牛二愣以为遇到了劫匪,赶紧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家要钱没钱,您看上什么就拿去,要是看上我媳妇,也给你。”董春花一听这个不干了,扭住牛二愣的胳膊转了三圈,疼的牛二愣直吸凉气。  老道被他们逗乐了,不过还要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你们白天抓的孩子呢!”董春花一听说要孩子,有了主意“你是那小兔崽子的爷爷吧,我们早就知道你们要来这一出,早就把人转移了,你要是把我们怎么的了,那个小兔崽子就得饿死!”老道一听这个大动肝火,我宝贝徒弟也是你们能抓的,抬腿一脚把牛二愣踢倒在地,上前踩住牛二愣的肚子,脚上一用力,一股内力直奔牛二愣的丹田而去。  习武之人的丹田可是要穴,丹田被破就意味着一口气散了,功力尽失。可牛二愣子就会两下功夫把式,哪有什么内力,只觉得小腹一凉,之后就抽了筋似的疼。老道也愣了,这小子没有内力啊,这怎么可能抓住我徒弟呢。他也不想想,王荀才八岁,再厉害能打得过大人...董春花虽然泼辣,但是很心疼丈夫,看见丈夫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说了软话“这位道爷,我们真不知道那小兔...哦不对是小孩跑到哪去了,我们把他绑在厨房,等吃饭回来,就发现他已经跑了,您大慈大悲,就绕了我们两个吧。”  老道哪里肯信“看来不给你门点苦头,你们是不肯说实话了,我这就废了他的腿脚,看他还怎么为祸乡里!”说着抬脚就要踩,老道这一脚要是踩实了,牛二愣的这条胳膊可就断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啊,师傅你在里面吗?”老道一听是王荀的声音,老道打开大门,却看见李文山、万鹏、王荀三个人。老道看到王荀就放了心。原来他们倒是没说假话,徒弟还安然无恙。  一行人回到屋里,这会董春花和牛二愣低着头站在那,两个人心里还犯着嘀咕,这真是踢到门板上了。老道看到徒弟没事,气也消了,不过对这样的地痞还是要教训的。“你们两个,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畜生,啊。鱼肉乡里,讹诈钱财,说,你们俩该怎么办!”牛二愣丹田被破,这会疼得说不出话来,董春花赶紧答道“道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们,把我们当是个屁,给放了吧。”老道心说这两口子也服软了,徒弟也安然无恙,得饶人处且饶人,于是就带着李文山一行人回了李村。看着老道走远了,董春花这才回屋看看丈夫,看见丈夫倒在屋里床上,又是心疼又是恨,心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早上,牛二愣感觉不疼了,其实丹田对普通人来说就和阑尾一样,有和没有没多大区别。董春花带着牛二愣去找当县长的叔叔。一进大门,董春花就嚎啕大哭“叔叔唉,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你侄女被人给欺负啦。”董春花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早上没梳头发,这会看起来披头散发的,再加上昨天晚上被老道打了两巴掌,这回还没消肿,看上去可怜极了。  董县长正准备上班,看见侄女哭着走进来,这么惨的模样,连问怎么回事啊。董春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他们撞了人,还打了我,我丈夫和他们讲理,他们不服,晚上找来个老道士,又把我们俩走了一顿,你看把愣子都打成什么样了。  还把我们家仅有的十块钱都抢走了。”都这会了,董春花还不忘了钱。董县长从小看着这个侄女长大的,对这个侄女很是溺爱,一听侄女这么惨,顿时大怒“还有这样违法乱纪的人,你们等着,我这就叫警察局出警抓他们!”  
    李文山一行人回到李村,本来葛道士说要带着万鹏一起上山的,李文山极力挽留“老哥啊,明天就是中秋了,一起留下来团圆团圆吧。葛道士一想,自己师徒二人上山过中秋,年纪大了难免会孤单。想了想也就留下了。回到了家,这会春兰正在着急,在堂屋里来回走着,看见李文山回来,赶紧上前“爹,你可回来了,荀儿呢。”  王荀在后面出声喊了声娘。春兰看见王荀回来,抱着王荀的脑袋,眼泪夺眶而出。“荀儿,快让娘看看,他们有没有打你。”王荀“娘,我好好的啊,没事,我自己就跑出来了,师傅好好的教训了那两个坏人。”“好了好了,荀儿这不是回来了,别哭哭啼啼的了,让葛老哥看了笑话。”  葛道士哈哈大笑“春兰这才是真情流露,好一个母子情深,感动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李文山道“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回屋休息吧,春兰你去收拾收拾客房,给葛老哥腾出来休息,万鹏就和荀儿睡一屋吧。”春兰收拾好客房,一行人安歇下来。第二天早上,师徒三人依旧保持了早起练功的习惯,只是万鹏今天没法打水,于是也跟着师傅打拳。  葛道士依旧打的是那套时快时看的拳法。这时候李文山也起来了,洗漱完毕,在院子里耐心的看着葛道士打拳,快的时候快若惊鸿,慢的时候让人感觉时间都静止了。李文山虽然不会打拳,但是也看了进去,连王荀走到身边都没有发现。葛道士一阵疾风暴雨之后突然收拳。李文山不由拍掌叫好“葛老哥这套拳法,每次看起来都会给人不一样的感受,好像其中包罗万象,真是拳法精湛啊。”  葛道士很是受用李文山的这番话“我打的这套拳是周易内家拳,如今世人只知道周易可以卜卦问吉凶,却不知道这只是周易的一部分,有很多都已失传,这周易包罗万象,这套内家拳就是又万象法门演变过来的。”王荀在一边看的十分羡慕,“师傅,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学这套拳啊。”葛道士抚掌大笑“你小子真是贪心,走还没学好就想学跑了,你师兄和我学了这么多年功夫,都没能学到这套拳,想学拳可以,先要练气为力,气运周天的时候,自然就可以修习这套拳法了。若是没有内力支持,即使打出来模样,也只是个空架子。”  这时春兰出来张罗都回屋吃饭,一家人吃过早饭,李文山在院子里支上桌子,从屋里拿出笔墨纸砚。“葛老哥看看我最近书法有没有精进,给我指点指点。”王荀很主动的给爷爷研磨,李文山站在桌前,闭目冥思了片刻,笔走龙蛇写下两个大字“空明”葛老道看着这两个字,一时间有些失神,细细体味,有种万籁俱寂的感觉。“数日不见老弟的意境又精进了许多,这两个字写出来,让人不由的生出来一种空明之感,好字,好字啊。”  李文山开口到“葛老哥夸奖了,我这可不是什么意境精进,刚才看到葛老哥打拳,虽然看过很多次,但是这次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尤其是葛老哥打到慢的时候,感觉时空都静止了一样,我看的仔细,竟然无法动弹,无法思考了,脑袋里面空空如也,一种空明只感油然而生。”“葛道士闻言一惊,这李文山可不简单啊,自己最近打拳之时有所顿悟,在化境的边缘更近了一步化境的最后一道坎已经度过,再假以时日,便可进入化境,内力外放。  葛道士本来资质平平,奇书上面精妙的功法方才习的一身武功,卡在内力境界多年,本以为今生已经化境无望,没想到这突然的顿悟帮助了他。古往今来在武学上进入化境的人都是少之又少的,无一不都是一代宗师。近代武学没落,武林中已经有很多年没出现过化境的高手了,如果葛道士愿意,站出来振臂一呼,开班授拳,必定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拜师学艺的。不过当年师门有门规,不得开班授拳,而且每一个门下弟子必须先考察其心智,不是宅心仁厚之人不传。怕的是这门奇功被心存歹念的人学去为非作歹,为祸一方。  几人正在拳法和书法的话题上谈论的热烈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有没有人,警察局办案,捉拿要犯。”李文山一听这可慌了“这可怎么办,肯定是董春花找来的人,葛老哥,要不你们去里屋躲躲。”“老弟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老道我也不是怕事的人,万鹏你去开门,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王法了!”  万鹏上前,打开大门,就见一个人上来蛮横的一推,要是换做别人,没有准备肯定要被推倒在地,万鹏自幼习武,下盘稳的很,脚下站定,腰一用力,肩往前顶。走你,只见推人的那个警察被顶的蹬蹬蹬后退三步,跌坐在地上。后面呼啦围上来好几个人,里面有五个警察,剩下的看起来都不像什么好人,原来是牛二愣找了一些平时厮混的狐朋狗友,这群人平时在县里都是横着走的主,听说牛二愣被人打了,都表现的很仗义,要来帮拳,其实都是看着董县长的面子上。  听说是一群老弱妇孺,也都没什么害怕的。这几个警察平时和这些个地痞都很熟,有时候还一起吃饭喝酒,称兄道弟的,蛇鼠一窝。所以上来就想来个下马威,没想到碰到了万鹏这个练家子。几个警察挥舞着警棍,混混们也都拿着家伙一拥而上,万鹏有点招架不住,退到院子里,一群人跟着涌进了院中。牛二愣看到老道,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昨天老道走后牛二愣疼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恨急了老道“兄弟们,就是那个老杂毛打的我,上,给我报仇。”  警察听着这话也很脸色不由一变,毕竟穿着这身警服,做事情还是要有所考虑的。一个警察拦住这群混混,自己走出来,对着葛道士说,“有人告你蓄意伤人,和我们走一趟吧。”  
    李文山看不过去“是他拐带儿童在先,凭什么你们不抓他,要来抓我们。”警察脸上抹不开了“我说你哪那么多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抓!”李文山很是硬气“你们这些吃皇粮的怎么为虎作伥,我要到县长那去告你们,我还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警察听到这番话嘿嘿一笑“王法,在这我就是王法,带走。”几个警察一拥而上,万鹏王荀挡在师傅面前拉开架势,眼看着剑拔弩张,将是一场恶斗。“都住手,不就是走一趟吗,我和他们去,下午我让他们给我送回来。”牛二愣站在一旁不怀好意的笑着,心想,还想让我们给你送回来,爬回来还差不多。  警察上前给老道戴上镣铐,万鹏和王荀都要跟着师傅一起去,被老道拦住“你们都留下,我都说了去去就回,准备好月饼,晚上等我回来一起赏月。”看见师傅这么说,万鹏王荀也只好留了下来。一群警察押着老道来了县城,就先把老道收监,几个警察回去复命,牛二愣也跟着去县政府。  来到县政府,警察头和牛二愣一起来到县长办公室。葛县长正在看报,抬起头问“怎么样了,人抓到了没。”警察还没说话,牛二愣抢着答道“抓住了,那个老东西还想反抗,让我十几个弟兄一拥而上给制服了。”警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讪讪的笑了笑。“行了,你们都出去吧,今天过节,下午都早点回家,二愣啊,晚上你和春花一起来家里吃饭吧。”警察了牛二愣一起走了出去。  牛二愣很会做人“张哥,这次麻烦你和兄弟几个了,要不中午我做东,咱一起十香斋吃牛肉怎么样。”姓张的警察不愿意和这种人走的太近“不了,你嫂子在家做好饭了,让我中午回去吃,都在家等着呢。”牛二愣也是客气客气,自然不会继续邀请。“那成,我先回了,您慢走,不送啊。”说着牛二愣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个火烧摊,牛二愣要了两个火烧,说了声记账,就走了。卖火烧的老头也害怕他,没敢找他要钱。牛二愣回到家,就感觉全身一阵燥热,慢慢的从胳膊开始起小红点,一直蔓延到全身,奇痒无比,又不能挠,一碰就钻心的疼。  董春花一看丈夫这样,赶紧叫来人一起给他送到医馆,到了医馆才发现,不止丈夫一个有这种病,还好几个平时和牛二愣混在一起的混混都这个样子。不一会,上午和牛二愣一起去抓人的几个警察也被送来了,都是一样的症状。坐堂的老中医给号了号脉,发现几个人脉象并没有异常,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只能按照过敏的方子给拿了药,煎好药喝下去,并没有见效。  这可苦了这帮人,一个个在医馆鬼哭狼嚎的。这会,又一个人被送了进来,牛二愣抬眼瞧了瞧,这不是中午那个卖火烧的老头嘛,怎么也得了这种病,难道这个病还传染。老中医正准备给老头瞧病,门外冲进来一个小伙子。急匆匆的找到老中医,拽着老中医就走“大夫,跟进给我走一趟吧,县长大人病了。”  老中医一问,果然也是和牛二愣一个症状,老中医害怕了,怕是瘟疫,死活不敢去,可是想了想,留在医馆这么多病人更危险。老中医打算收拾东西回老家躲躲。这会门外又进来个中年人,是来催老中医的。“我说小顺子,怎么回事,去了半天还没见着大夫,县长夫人都气的骂街了。”老中医被催的没办法,县长这边又不能不去,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一趟。  到了县长家里,县长已经被折磨的不行了,痒的受不了,挠又不能挠,看见老中医来了比看见亲爹还高兴。“大夫你可是来了,快救救我,我这是怎么了。”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老大夫依旧是老办法,号号脉,看看舌苔,之后遥遥头。“真是奇怪,脉象舌苔都很正常,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怎么就都这样了呢。”  董县长听见老大夫的话说“大夫,听您的意思不止我一个人得了这种病?”“是啊,咱们县就有十好几口人得了病,那会牛二愣子去了,对了,还有好几个警察也病了呢。”董县长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有点邪啊,牛二愣子病了,警察,该不会是抓人的那群人吧。董县长赶紧让手下把上午去抓人的那群人找来,不一会,牛二愣一行人来到县长家,这一下董县长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牛二愣等人也看出来蹊跷了,病的除了上午一起去抓人的那些人,剩下的都是和这些人有过直接接触的。董县长忙问道:“上午去抓人的时候,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抓的道士有没有做过什么?”众人好好的回忆了回忆,带头的警察说“没有啊,也没有碰到什么事情。”这时候牛二愣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那个老道士说让咱们下午把他送回去,你说,是不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众人想了想也觉得是,和这些人直接接触过的这群人都埋怨他们“抓什么人不好,非抓道士,这肯定是上天降下来的惩罚,连累着我们也受苦,赶紧把道士放了吧,弄不好继续传下去,县里的人都得玩完。”董县长这会也怕了,弄不好抓的这个道士是个世外高人,心说不好办,把这种人得罪了肯定没好果子吃,董县长想了想,还是觉得服个软,说两句好话,这样的高人应该不会和自己计较。于是命令那几个警察“你们去把葛道长接到我家来,不,我亲自去,小顺子,备车。”小顺子准备好马车,本来县长家到警察局没几部路,警察局右面就是监牢,可是县长实在是没法走路。  牛二愣等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每走一步脚下都传来针扎一样的疼痛,一个个一瘸一拐的跟着车像监狱的方向走去。  
    一行人到了监牢,只见老道盘腿坐在床上,双目微闭,五心朝天。狱卒上前咣咣砸了两下门“老头,赶紧起来,县长大人来看你了。”老道仿佛睡着了一样,对此充耳不闻。董县长看见老道士白发白须,一身青色道袍,端坐在那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这肯定是个世外高人。赶紧拦住狱卒,让他把牢门打开,狱卒本想表现一下,可是讨了个没趣,只好乖乖的打开牢门。董县长来到老道跟前,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位道长,您受委屈了,我们刚才查到您是被冤枉的,现在你可以出狱了。”  老道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就要走。董县长一看这个赶紧出言拦住“道长留步!”老道这才转过头,从头到脚大量起来这个县长,从面相上来看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决定给他个机会。“有什么事,说吧。”董县长赶紧出言到“今天我县发现大批民众都得了怪病,全身发痒不止,目前怪病正在蔓延,在下听闻道长医术高超,还望搭救,救黎民百姓于水火。”老道士听着,心说这个人脸皮看够厚的,老道自己清楚,只是给这些人身上撒上了药粉,一个时辰的时间这药粉就自动消散了,染上药粉的人也只会痒三天,三天之后自然就会消退。这个县长张嘴就是黎民百姓。老道冷笑两声,说道“董县长您可是高看老道了,老道不过是山野村夫,后来生计所迫才进入道门,哪里懂得什么医术。”说着扭头就要走,既然给了机会你不把握,那就怪不得我了。牛二愣出演道“我说老道士,你别给脸不要脸,县长大人看你可怜,才饶了你,你信不信再把你关进去。”老道没有说话,转过脸看着牛二愣,脸上带着微笑。牛二愣被老道这么看的发毛,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缩到人群里。董县长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能这么和道长说话,快给到账赔罪。”  牛二愣不情不愿的给老道做了个揖。老道依然没有什么表示。董县长知道自己不表态不行了,可又拉不下这个脸,但是感受到身上的奇痒,脚上钻心的疼痛,不得不厚着脸皮道“道长,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是我平时管教不严,您看,我给您赔不是。”然后和小顺子小声说了几句,小顺子跑了出去,不一会拿回来一个布包,递给董县长。董县长接过来塞给老道“您大人大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老道打开布包,里面有崭新的一张十块钱钞票。老道曾经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说十块钱,当年多少大官重金求老道一卦老道还得思量思量,区区十块钱,老道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老道本来也就是想对这些人略作惩戒,没必要不给人活路,虽然这药粉三天失效,可是这三天能熬过来的人不多,当年老道把一包药粉撒到小鬼子的军营里,亲眼看着好多小鬼子受不了而刨腹自尽的,即便熬过去的,最后也都疯了。如今只是开始,之后的三天,这药会一天比一天的痒,一天比一天疼。不过老道还是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这群人。对董县长教训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治理不严,纵容这群地痞为恶,还不分青红皂白,任人唯亲。不过念你本人不是什么坏人,暂且饶过你这次。不过以后我要是再看到这些地痞在县里横行,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人往往低头很难,可是低头以后再低头,就容易很多了。董县长如今就是,赶紧弯下腰,连连称是。“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对他们严加管教。你们这群人给我听着,以后要是再干鱼肉乡里,吃饭不给钱的事,我就把你们全都关到劳里。”“是”一群人有气无力的回应着,不是不服气,是实在是被折磨的没劲了。  董县长只不过是被传染,他们才是第一批中毒的人。不过人群里面还有一些平民百姓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的。老道也清楚,把这几个没见过的都点了出来“你们几个一会跟我走,剩下的人,想要治好,现在就全都给我钻到被窝里,然后再让人点上火盆,越热越好,只有足够热,才能把身上的毒素逼出来”董县长一听这个,苦着脸道“道长,这天捂着被子,烤火炉还不得悟出痱子来啊,您还有别的办法吗。”老道把脸一沉“怎么,不相信我?”董县长连道不敢,赶紧让人安排。又对身边的小顺子说“你快给道长安排马车,把道长送回家去。”老道带着几个百姓出了监牢,拿出一个小瓷瓶,拿指甲从里面夹出一点粉末,然后撒到几个人身上,几个人顿时就感觉身上的痒没那么厉害了,不一会,就完全没感觉了。几个百姓连忙道谢,卖火烧的老头跑到自己的摊位上,给老道拿了一打火烧。  老道不由老脸一热,他清楚这几个百姓是受了无妄之灾,这些人大多都是和那些人没关系的,因为那些人到家之前药效已经消失了,可能有一两个是他们的亲戚,但是祸不及家人,所以老道说什么也不肯收下。这会小顺子赶着马车回来了,老道撩起衣襟,抬腿上了车。小顺子一拉缰绳,马车慢慢的走在青石板路上,响起哒哒的声音,渐行渐远。再说董县长一群人,也顾不上监牢脏乱,让人在葛道士呆过的牢房里点上数十个火盆,拿被子把窗户还有缝隙都封号,一人身上裹着三四床被子。一会时间牢房里面就热气腾腾,这会人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的,果然感觉身上不是那么痒了,可是刚走出牢房,身上又开始奇痒难耐。没法子,只要继续捂上被子。足足悟了一天痒才退下去,这群人当晚就在牢房里面过的,家里还让人捎来月饼,这真是一个让人难忘的中秋啊。  
    老道坐着马车,不到一会就到了李村,打发赶车的小顺子回去,自己奔着李文山家走去,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自己两个徒弟蹲在墙根,眼巴巴的望着村口,老道心里感到一阵热乎,平时没白疼两个徒弟。万鹏王荀看到师傅回来了,都站起身来冲了过去,高兴的又蹦又跳。王荀跑回家送信“师傅回来咯,师傅回来咯。”  一家人听说葛道士回来了,也都放下手头的活到门口迎接。老道走到家门口,看见这阵势不由的有些感动。老道当年也是个孤儿,蒙师傅收留,才有了今天,虽然也有徒弟,甚至有了徒孙,可是几个徒弟都忙着自己的前程,两个小徒弟道士守在身边,可是也都还小,不懂得照顾老道。如今这么多人担心自己的安慰,老道突然有种找到家的感觉。不过他并没说什么,有些事记在心里比说出来更加深刻。  老道摆摆手“都站在这干嘛,都赶紧回去忙自己的去,今天可是中秋节,老道我还想着吃月饼呢。”大家都笑了。自打老道走后都为老道担心着,如今平安回来了,心事也都放下了,都开始准备晚饭,张婆婆一家也都过来帮忙,两家人经过这么多年的走动,早就好的和一家似的了。张婆婆和李文山,葛道士坐在院子里聊着儿孙徒弟。  张婆婆的二儿子李二牛在厨房帮着烧火,春兰和李二牛的媳妇吴喜子做饭,两个小的本来也要到厨房帮忙的,厨房本来就小,三个人已经站着满满当当的了,春兰嫌两个小的碍事,把他们赶出去玩去了。王荀很久没有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玩了,十分的高兴,带着师兄一起,来到了村头的谷堆。果然,小伙伴们都在这,王荀走了大半年了,如今李胖子成了村里新的孩子头。  不过看见王荀回来,李胖子还是很热情的上前叫了声老大,原因无他,以前王荀把自己学的那套拳法分着招式教给李胖子,李胖子如今还没学完呢。王荀很有老大派头,走上前拍拍李胖子的肩膀。“我今天回来,是带着我师兄一起来的,我这个师兄可是武艺高强,你们要是哄好了他,教你们个一招半式的,以后你们就能打遍李村无敌手了。”一群小孩听着,都连连叫师兄,万鹏被这一群小毛头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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